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我的魏晋男友/作者:苏飞烨』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上天啊!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   不是吧?我要的是男人!不是戴面具的大怪兽!我砸我砸我砸砸砸!   一不小心砸出一个绝世美男,还一不小心扒去了他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吧!美人,我会对你负责的!   啊咧,你就是美绝南北朝艳名传千古的小萌男兰陵王高长恭?   同学,签个名吧!   啊咧,你身家清白温文有礼又手脚勤快?   同学,男女授受不亲,请离我远点。   啊咧,你真的决定去开f1方程式赛车?   同学,三思而后行吧!   』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一卷天赐良男 第一章上天啊,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   “中秋节的晚上还把大家留下来开会,是有一件紧急的任务要安排。各位都是系学生会的骨干……”台上的凌飞推了推眼镜,开始了他充满官腔的讲话。   我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手拿圆珠笔无意识地在稿纸上划拉着。   搞什么嘛,什么天大的事紧急得非在中秋节开会不可?好不容易以看望昔日恩师的名义,鼓起勇气约了被我偷偷暗恋三年的高中校草,却被莫须有的学生会会议耽搁在这里,真是莫名其妙!   越想越气,“嗤啦”一声,手下的稿纸被笔划开了一道长口,在安静的会场中听起来犹为刺耳。凌飞镜片下的目光凌厉地往这边扫了过来,话锋忽然一转:“对于这个问题,傅清华你有什么解决方案?”   “什么?”忽然被点名,我吓了一跳,刚才根本没留心听凌飞滔滔不绝地在讲些什么,现在完全一头雾水。   凌飞瞟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校运会男子一万米跑,规定每个学院至少有一个选手参加……”   “男子一万米!!!”我有些懵,一下子冲口而出,“我们外院哪来的男人?”   坐我身边的叶珊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飞的眼神忽然透过高度镜片凌厉地杀了过来,我心头一寒,这才意识到全场还有他这个唯一的男性,急忙结结巴巴地补充:“除了……凌学长你……”   这一解释,倒像是刚才那句话是针对凌飞而发,全场哄笑,凌飞的眼神凌厉到快要杀人,一会却又转开头若无其事道:“学校很重视这次校运会,希望大家……”   我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咱们外语学院男生有名的数量少,质量低,像凌飞这种各方面条件不错,又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的,通常都自我感觉Super外加小鸡肚肠,比女生还要斤斤计较。今天不小心得罪了他,没有现场给我难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正在庆幸间,忽听台上凌飞话锋一转,道:“这选拔男子一万米参赛选手的任务,就交给傅清华了,明天放学前把名单给我。”   “啊?!明天?这也太赶了吧?”我大吃一惊,脑子顿时停止了转动,吃吃地道:“再说……我……我又不是体育部长……”   “傅清华你这就不对了。校运会是全校的大事,也是我们外院展示自己形象的大好机会,怎么能把这么大一件事完全扔给体育部长呢?”凌飞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再说了,体育部长李翔由于急性盲肠炎开刀,正在住院你又不是不知道。所谓文体不分家,作为文艺部长的你这种时候怎么也得出把力啊!”   我死死地盯着凌飞的脸,虽然他一脸义正词严,但我敢肯定,我分明在他镜片底下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哼!外院的男生,就是脱不了睚眦必报的小男人本色。   我心里已经把凌飞骂得体无完肤,嘴上却一句都不敢漏出来。凌飞是高我两届的师兄,学习优异、能力出众,还是校篮球队主力,听说家族在本市也有些势力,这学期刚届大四就被定了保送直升本校研究生。现在不但是学院学生会的主席,还兼任了我们班的班导。要想今后这两年多过得太平无事,怎么也不能得罪了他。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男人……”我妄图挣扎。   这句有歧义的话再次引来全场哄堂大笑,凌飞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这个问题就留给你去考虑了。实在没有人的话……”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我顿时看到了希望,摆出我认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实在没有人的话,凌学长可以亲自上阵么?”   谁知道死凌飞不吃这一套,完全无视我天真可爱的笑容,轻描淡写地拒绝了我我:“大家都知道,我还要代表校篮球队参加大学生篮球联赛,恐怕没有精力兼顾男子万米了。”   “不过傅清华学妹,……”他停顿了片刻重新开口,嘴角的笑意扩大,我忽然感到了无限的寒意,“实在没有人的话,你也可以考虑女扮男装亲自上阵,反正……你看起来和男人也没多大差别。”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不理满堂的哄笑声,轻轻拍了下手宣布散会,转身扬长而去,剩下我在那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我的头发是短了一点,虽然我的胸是小了一点,但我自认好歹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女生……什么叫作看起来和男人没多大差别?!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我才从被气得七荤八素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对面教室上选修课的学生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糟了!还约了高中校草萧复旦一起去看高中班主任黄老师呢。   我猛地跳了起来,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   外面早已暮色深沉,淡淡的圆月挂上了天空,月华遍地,温情脉脉的月光映得校园里的一草一木格外地柔和起来,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对对牵着抱着搂着的情侣,满脸的甜蜜与喜悦。想到和萧复旦的约会——虽然严格来说,那都不能算作约会,但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被凌飞搞坏的情绪奇迹般地恢复过来。   迅速蹦进地铁,掏出手机想给萧复旦打电话,手机先一步响了,显示正是萧复旦。   高中时候常被人嘲笑我俩的名字,都怪老妈望女成凤,指望我一圆她的清华梦,可惜她女儿我资质有限,高考成绩平平,只能进了昂贵的私立大学N大,倒是萧复旦,真是不负众望地考上了复旦大学,让我在他面前更是自卑。不过好在大家还在同一个城市,近水楼台,以我对帅哥先天的毅力和后天的努力,不怕没有机会。   我干咳了一声,用最甜美的声音接起电话:“喂,萧复旦,不好意思呀,我刚刚在开会……”   “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那边传来萧复旦爽朗的声音。   “大家?”我一头雾水,我明明记得我只约了他一个的。   “对啊,幸亏你提醒我。毕业一年,确实应该来看看黄老师。我还叫了考到本地的几个同学,连苏州大学的刘娇黛也赶回来了。”   “刘娇黛?就是一班那个‘留交大’吗?”我有些酸溜溜地问。这个刘娇黛是隔壁班的班花,被人偷偷地叫作“留交大”,虽然最终也没有考上北大,不过“交大复旦”,高中时代就被传为校内的金童玉女,难说没有点苗头。   “呵呵是啊,你快点来吧,师母正给我们切西瓜呢。”听起来他的心情非常好,电话里吵吵嚷嚷地充满了笑语声,似乎很是热闹。   “我——”隔着话筒我似乎听到了刘娇黛清脆的笑声,心里说不出有多不舒服,一时之间大脑停摆,一句话冲口而出,“我有些不舒服……”   “这样啊?那你早点回家休息吧,下次再说吧。我去吃西瓜了哦。”他爽朗的声音一点都没受影响,一句简单的“拜拜”就收了线。   我站在那里愣了半晌,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难得可以见到萧复旦,我耍什么脾气呀?人多就人多呗,交大就交大呗,咱还清华呢,怎么就自己把自己筹谋了两个星期的约会一口断送了?   这回该怎么办?这样子回学校的话非被叶珊珊她们笑死不可。我早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宣布本人今晚与帅哥有约,成功地让那三个小妮子惊奇了一把,要是知道我的“约会”如此惨淡收场,不笑死才怪。   回家的话……太远了,得坐到终点再倒车……而且,家里也没人,老妈去澳洲出差了,中秋节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安慰一下独守空房的女儿,真是太过分了……   我还在激烈地思想斗争中,“叮”地一声,地铁停在了下一站。出站的人们纷纷挤过我出门,似乎有人在骂骂咧咧地怪我为啥木立在门口挡道。忽然车厢里灯光一暗,我茫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终点站。保安从车厢口探进头来,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严肃地说:“小姑娘,终点站到了。你在车里干什么?”   言下之意,似乎很是怀疑我留在黑漆漆的车厢里想干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经过车门口的人们顺着他的话音朝车厢里看来,我脸上发烧,嘴里含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以抱头鼠窜的姿态逃出了地铁站。   在夜风中站了一会,脸上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却实在没脸再去坐地铁回学校了。算了,横竖已经到终点站了,不如就坐车回家吧,好在明天上午没课,可以安心睡到中午。   看了眼手机,九点多,还好,还有公交车。我只好一边叹着倒霉,一边赶去公车站。   *****   下车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月已中天。   我无精打采地穿过小区内的林荫道,郁闷得想要吐血。这个中秋夜过得有够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推了计划两周的“约会”,莫名其妙地地铁坐到了底,还莫名其妙地回了家……啊,还有,莫名其妙得罪了凌飞,硬要我在外院找男子万米的选手。我们外院人口本来就少,再加上阴盛阳衰,男生一向少得可怜。就我们这届来说,英语系35人,3男生,日语系23人,2男生,其他几届的师兄师弟加起来也不会超过15个,再加上外院的男生一向有老弱病残天残地缺的传统,要在明天放学前找出一个能参加男子万米的精壮男人,简直比找一只怀孕的公蟑螂还难。   越想越焦灼,越想越悲愤,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我猛地伸出双手指向天空,悲愤地大叫:   上天啊,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   “中秋节的晚上还把大家留下来开会,是有一件紧急的任务要安排。各位都是系学生会的骨干……”台上的凌飞推了推眼镜,开始了他充满官腔的讲话。   我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手拿圆珠笔无意识地在稿纸上划拉着。   搞什么嘛,什么天大的事紧急得非在中秋节开会不可?好不容易以看望昔日恩师的名义,鼓起勇气约了被我偷偷暗恋三年的高中校草,却被莫须有的学生会会议耽搁在这里,真是莫名其妙!   越想越气,“嗤啦”一声,手下的稿纸被笔划开了一道长口,在安静的会场中听起来犹为刺耳。凌飞镜片下的目光凌厉地往这边扫了过来,话锋忽然一转:“对于这个问题,傅清华你有什么解决方案?”   “什么?”忽然被点名,我吓了一跳,刚才根本没留心听凌飞滔滔不绝地在讲些什么,现在完全一头雾水。   凌飞瞟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校运会男子一万米跑,规定每个学院至少有一个选手参加……”   “男子一万米!!!”我有些懵,一下子冲口而出,“我们外院哪来的男人?”   坐我身边的叶珊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飞的眼神忽然透过高度镜片凌厉地杀了过来,我心头一寒,这才意识到全场还有他这个唯一的男性,急忙结结巴巴地补充:“除了……凌学长你……”   这一解释,倒像是刚才那句话是针对凌飞而发,全场哄笑,凌飞的眼神凌厉到快要杀人,一会却又转开头若无其事道:“学校很重视这次校运会,希望大家……”   我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咱们外语学院男生有名的数量少,质量低,像凌飞这种各方面条件不错,又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的,通常都自我感觉Super外加小鸡肚肠,比女生还要斤斤计较。今天不小心得罪了他,没有现场给我难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正在庆幸间,忽听台上凌飞话锋一转,道:“这选拔男子一万米参赛选手的任务,就交给傅清华了,明天放学前把名单给我。”   “啊?!明天?这也太赶了吧?”我大吃一惊,脑子顿时停止了转动,吃吃地道:“再说……我……我又不是体育部长……”   “傅清华你这就不对了。校运会是全校的大事,也是我们外院展示自己形象的大好机会,怎么能把这么大一件事完全扔给体育部长呢?”凌飞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再说了,体育部长李翔由于急性盲肠炎开刀,正在住院你又不是不知道。所谓文体不分家,作为文艺部长的你这种时候怎么也得出把力啊!”   我死死地盯着凌飞的脸,虽然他一脸义正词严,但我敢肯定,我分明在他镜片底下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哼!外院的男生,就是脱不了睚眦必报的小男人本色。   我心里已经把凌飞骂得体无完肤,嘴上却一句都不敢漏出来。凌飞是高我两届的师兄,学习优异、能力出众,还是校篮球队主力,听说家族在本市也有些势力,这学期刚届大四就被定了保送直升本校研究生。现在不但是学院学生会的主席,还兼任了我们班的班导。要想今后这两年多过得太平无事,怎么也不能得罪了他。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男人……”我妄图挣扎。   这句有歧义的话再次引来全场哄堂大笑,凌飞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这个问题就留给你去考虑了。实在没有人的话……”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我顿时看到了希望,摆出我认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实在没有人的话,凌学长可以亲自上阵么?”   谁知道死凌飞不吃这一套,完全无视我天真可爱的笑容,轻描淡写地拒绝了我我:“大家都知道,我还要代表校篮球队参加大学生篮球联赛,恐怕没有精力兼顾男子万米了。”   “不过傅清华学妹,……”他停顿了片刻重新开口,嘴角的笑意扩大,我忽然感到了无限的寒意,“实在没有人的话,你也可以考虑女扮男装亲自上阵,反正……你看起来和男人也没多大差别。”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不理满堂的哄笑声,轻轻拍了下手宣布散会,转身扬长而去,剩下我在那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我的头发是短了一点,虽然我的胸是小了一点,但我自认好歹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女生……什么叫作看起来和男人没多大差别?!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我才从被气得七荤八素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对面教室上选修课的学生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糟了!还约了高中校草萧复旦一起去看高中班主任黄老师呢。   我猛地跳了起来,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   外面早已暮色深沉,淡淡的圆月挂上了天空,月华遍地,温情脉脉的月光映得校园里的一草一木格外地柔和起来,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对对牵着抱着搂着的情侣,满脸的甜蜜与喜悦。想到和萧复旦的约会——虽然严格来说,那都不能算作约会,但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被凌飞搞坏的情绪奇迹般地恢复过来。   迅速蹦进地铁,掏出手机想给萧复旦打电话,手机先一步响了,显示正是萧复旦。   高中时候常被人嘲笑我俩的名字,都怪老妈望女成凤,指望我一圆她的清华梦,可惜她女儿我资质有限,高考成绩平平,只能进了昂贵的私立大学N大,倒是萧复旦,真是不负众望地考上了复旦大学,让我在他面前更是自卑。不过好在大家还在同一个城市,近水楼台,以我对帅哥先天的毅力和后天的努力,不怕没有机会。   我干咳了一声,用最甜美的声音接起电话:“喂,萧复旦,不好意思呀,我刚刚在开会……”   “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那边传来萧复旦爽朗的声音。   “大家?”我一头雾水,我明明记得我只约了他一个的。   “对啊,幸亏你提醒我。毕业一年,确实应该来看看黄老师。我还叫了考到本地的几个同学,连苏州大学的刘娇黛也赶回来了。”   “刘娇黛?就是一班那个‘留交大’吗?”我有些酸溜溜地问。这个刘娇黛是隔壁班的班花,被人偷偷地叫作“留交大”,虽然最终也没有考上北大,不过“交大复旦”,高中时代就被传为校内的金童玉女,难说没有点苗头。   “呵呵是啊,你快点来吧,师母正给我们切西瓜呢。”听起来他的心情非常好,电话里吵吵嚷嚷地充满了笑语声,似乎很是热闹。   “我——”隔着话筒我似乎听到了刘娇黛清脆的笑声,心里说不出有多不舒服,一时之间大脑停摆,一句话冲口而出,“我有些不舒服……”   “这样啊?那你早点回家休息吧,下次再说吧。我去吃西瓜了哦。”他爽朗的声音一点都没受影响,一句简单的“拜拜”就收了线。   我站在那里愣了半晌,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难得可以见到萧复旦,我耍什么脾气呀?人多就人多呗,交大就交大呗,咱还清华呢,怎么就自己把自己筹谋了两个星期的约会一口断送了?   这回该怎么办?这样子回学校的话非被叶珊珊她们笑死不可。我早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宣布本人今晚与帅哥有约,成功地让那三个小妮子惊奇了一把,要是知道我的“约会”如此惨淡收场,不笑死才怪。   回家的话……太远了,得坐到终点再倒车……而且,家里也没人,老妈去澳洲出差了,中秋节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安慰一下独守空房的女儿,真是太过分了……   我还在激烈地思想斗争中,“叮”地一声,地铁停在了下一站。出站的人们纷纷挤过我出门,似乎有人在骂骂咧咧地怪我为啥木立在门口挡道。忽然车厢里灯光一暗,我茫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终点站。保安从车厢口探进头来,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严肃地说:“小姑娘,终点站到了。你在车里干什么?”   言下之意,似乎很是怀疑我留在黑漆漆的车厢里想干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经过车门口的人们顺着他的话音朝车厢里看来,我脸上发烧,嘴里含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以抱头鼠窜的姿态逃出了地铁站。   在夜风中站了一会,脸上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却实在没脸再去坐地铁回学校了。算了,横竖已经到终点站了,不如就坐车回家吧,好在明天上午没课,可以安心睡到中午。   看了眼手机,九点多,还好,还有公交车。我只好一边叹着倒霉,一边赶去公车站。   *****   下车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月已中天。   我无精打采地穿过小区内的林荫道,郁闷得想要吐血。这个中秋夜过得有够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推了计划两周的“约会”,莫名其妙地地铁坐到了底,还莫名其妙地回了家……啊,还有,莫名其妙得罪了凌飞,硬要我在外院找男子万米的选手。我们外院人口本来就少,再加上阴盛阳衰,男生一向少得可怜。就我们这届来说,英语系35人,3男生,日语系23人,2男生,其他几届的师兄师弟加起来也不会超过15个,再加上外院的男生一向有老弱病残天残地缺的传统,要在明天放学前找出一个能参加男子万米的精壮男人,简直比找一只怀孕的公蟑螂还难。   越想越焦灼,越想越悲愤,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我猛地伸出双手指向天空,悲愤地大叫:   上天啊,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   “中秋节的晚上还把大家留下来开会,是有一件紧急的任务要安排。各位都是系学生会的骨干……”台上的凌飞推了推眼镜,开始了他充满官腔的讲话。   我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手拿圆珠笔无意识地在稿纸上划拉着。   搞什么嘛,什么天大的事紧急得非在中秋节开会不可?好不容易以看望昔日恩师的名义,鼓起勇气约了被我偷偷暗恋三年的高中校草,却被莫须有的学生会会议耽搁在这里,真是莫名其妙!   越想越气,“嗤啦”一声,手下的稿纸被笔划开了一道长口,在安静的会场中听起来犹为刺耳。凌飞镜片下的目光凌厉地往这边扫了过来,话锋忽然一转:“对于这个问题,傅清华你有什么解决方案?”   “什么?”忽然被点名,我吓了一跳,刚才根本没留心听凌飞滔滔不绝地在讲些什么,现在完全一头雾水。   凌飞瞟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校运会男子一万米跑,规定每个学院至少有一个选手参加……”   “男子一万米!!!”我有些懵,一下子冲口而出,“我们外院哪来的男人?”   坐我身边的叶珊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飞的眼神忽然透过高度镜片凌厉地杀了过来,我心头一寒,这才意识到全场还有他这个唯一的男性,急忙结结巴巴地补充:“除了……凌学长你……”   这一解释,倒像是刚才那句话是针对凌飞而发,全场哄笑,凌飞的眼神凌厉到快要杀人,一会却又转开头若无其事道:“学校很重视这次校运会,希望大家……”   我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咱们外语学院男生有名的数量少,质量低,像凌飞这种各方面条件不错,又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的,通常都自我感觉Super外加小鸡肚肠,比女生还要斤斤计较。今天不小心得罪了他,没有现场给我难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正在庆幸间,忽听台上凌飞话锋一转,道:“这选拔男子一万米参赛选手的任务,就交给傅清华了,明天放学前把名单给我。”   “啊?!明天?这也太赶了吧?”我大吃一惊,脑子顿时停止了转动,吃吃地道:“再说……我……我又不是体育部长……”   “傅清华你这就不对了。校运会是全校的大事,也是我们外院展示自己形象的大好机会,怎么能把这么大一件事完全扔给体育部长呢?”凌飞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再说了,体育部长李翔由于急性盲肠炎开刀,正在住院你又不是不知道。所谓文体不分家,作为文艺部长的你这种时候怎么也得出把力啊!”   我死死地盯着凌飞的脸,虽然他一脸义正词严,但我敢肯定,我分明在他镜片底下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哼!外院的男生,就是脱不了睚眦必报的小男人本色。   我心里已经把凌飞骂得体无完肤,嘴上却一句都不敢漏出来。凌飞是高我两届的师兄,学习优异、能力出众,还是校篮球队主力,听说家族在本市也有些势力,这学期刚届大四就被定了保送直升本校研究生。现在不但是学院学生会的主席,还兼任了我们班的班导。要想今后这两年多过得太平无事,怎么也不能得罪了他。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男人……”我妄图挣扎。   这句有歧义的话再次引来全场哄堂大笑,凌飞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这个问题就留给你去考虑了。实在没有人的话……”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我顿时看到了希望,摆出我认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实在没有人的话,凌学长可以亲自上阵么?”   谁知道死凌飞不吃这一套,完全无视我天真可爱的笑容,轻描淡写地拒绝了我我:“大家都知道,我还要代表校篮球队参加大学生篮球联赛,恐怕没有精力兼顾男子万米了。”   “不过傅清华学妹,……”他停顿了片刻重新开口,嘴角的笑意扩大,我忽然感到了无限的寒意,“实在没有人的话,你也可以考虑女扮男装亲自上阵,反正……你看起来和男人也没多大差别。”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不理满堂的哄笑声,轻轻拍了下手宣布散会,转身扬长而去,剩下我在那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我的头发是短了一点,虽然我的胸是小了一点,但我自认好歹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女生……什么叫作看起来和男人没多大差别?!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我才从被气得七荤八素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对面教室上选修课的学生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糟了!还约了高中校草萧复旦一起去看高中班主任黄老师呢。   我猛地跳了起来,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   外面早已暮色深沉,淡淡的圆月挂上了天空,月华遍地,温情脉脉的月光映得校园里的一草一木格外地柔和起来,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对对牵着抱着搂着的情侣,满脸的甜蜜与喜悦。想到和萧复旦的约会——虽然严格来说,那都不能算作约会,但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被凌飞搞坏的情绪奇迹般地恢复过来。   迅速蹦进地铁,掏出手机想给萧复旦打电话,手机先一步响了,显示正是萧复旦。   高中时候常被人嘲笑我俩的名字,都怪老妈望女成凤,指望我一圆她的清华梦,可惜她女儿我资质有限,高考成绩平平,只能进了昂贵的私立大学N大,倒是萧复旦,真是不负众望地考上了复旦大学,让我在他面前更是自卑。不过好在大家还在同一个城市,近水楼台,以我对帅哥先天的毅力和后天的努力,不怕没有机会。   我干咳了一声,用最甜美的声音接起电话:“喂,萧复旦,不好意思呀,我刚刚在开会……”   “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那边传来萧复旦爽朗的声音。   “大家?”我一头雾水,我明明记得我只约了他一个的。   “对啊,幸亏你提醒我。毕业一年,确实应该来看看黄老师。我还叫了考到本地的几个同学,连苏州大学的刘娇黛也赶回来了。”   “刘娇黛?就是一班那个‘留交大’吗?”我有些酸溜溜地问。这个刘娇黛是隔壁班的班花,被人偷偷地叫作“留交大”,虽然最终也没有考上北大,不过“交大复旦”,高中时代就被传为校内的金童玉女,难说没有点苗头。   “呵呵是啊,你快点来吧,师母正给我们切西瓜呢。”听起来他的心情非常好,电话里吵吵嚷嚷地充满了笑语声,似乎很是热闹。   “我——”隔着话筒我似乎听到了刘娇黛清脆的笑声,心里说不出有多不舒服,一时之间大脑停摆,一句话冲口而出,“我有些不舒服……”   “这样啊?那你早点回家休息吧,下次再说吧。我去吃西瓜了哦。”他爽朗的声音一点都没受影响,一句简单的“拜拜”就收了线。   我站在那里愣了半晌,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难得可以见到萧复旦,我耍什么脾气呀?人多就人多呗,交大就交大呗,咱还清华呢,怎么就自己把自己筹谋了两个星期的约会一口断送了?   这回该怎么办?这样子回学校的话非被叶珊珊她们笑死不可。我早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宣布本人今晚与帅哥有约,成功地让那三个小妮子惊奇了一把,要是知道我的“约会”如此惨淡收场,不笑死才怪。   回家的话……太远了,得坐到终点再倒车……而且,家里也没人,老妈去澳洲出差了,中秋节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安慰一下独守空房的女儿,真是太过分了……   我还在激烈地思想斗争中,“叮”地一声,地铁停在了下一站。出站的人们纷纷挤过我出门,似乎有人在骂骂咧咧地怪我为啥木立在门口挡道。忽然车厢里灯光一暗,我茫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终点站。保安从车厢口探进头来,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严肃地说:“小姑娘,终点站到了。你在车里干什么?”   言下之意,似乎很是怀疑我留在黑漆漆的车厢里想干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经过车门口的人们顺着他的话音朝车厢里看来,我脸上发烧,嘴里含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以抱头鼠窜的姿态逃出了地铁站。   在夜风中站了一会,脸上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却实在没脸再去坐地铁回学校了。算了,横竖已经到终点站了,不如就坐车回家吧,好在明天上午没课,可以安心睡到中午。   看了眼手机,九点多,还好,还有公交车。我只好一边叹着倒霉,一边赶去公车站。   *****   下车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月已中天。   我无精打采地穿过小区内的林荫道,郁闷得想要吐血。这个中秋夜过得有够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推了计划两周的“约会”,莫名其妙地地铁坐到了底,还莫名其妙地回了家……啊,还有,莫名其妙得罪了凌飞,硬要我在外院找男子万米的选手。我们外院人口本来就少,再加上阴盛阳衰,男生一向少得可怜。就我们这届来说,英语系35人,3男生,日语系23人,2男生,其他几届的师兄师弟加起来也不会超过15个,再加上外院的男生一向有老弱病残天残地缺的传统,要在明天放学前找出一个能参加男子万米的精壮男人,简直比找一只怀孕的公蟑螂还难。   越想越焦灼,越想越悲愤,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我猛地伸出双手指向天空,悲愤地大叫:   上天啊,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 第二章好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刚刚吼出那句“上天啊,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话音还未落,猛然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刚才月明星稀的天空一下子乌云滚滚,一声焦雷带着万钧的气势在我的头顶炸响,瞬间风雨大作,转眼把我淋成了落汤鸡。   我浑身哆嗦,脚下一软,就想屈膝跪倒。天威不可测,我这么小小的可怜的要求,都被这么明确而直白地拒绝了,真是欲哭无泪。   我正浑身颤抖惊疑不定之间,眼前一黑,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撞在我的身上,一下把我撞飞在路旁的草丛里,眼前金星乱冒。   “不明飞行物咩?”在未明敌我形势之前,我决定先装死观察一下情况。嗯,敌不动我不动,敌动的话,我动不动再说……   “笃、笃——”两声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响起,我心头一阵恶寒,控制不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是刚才撞飞我的不明飞行物咩?是人?是鬼?大雨滂沱的深更半夜游荡在小区中……是小偷?是强盗?   我平常虽然不敢说胆大包天,但在女生中也算是胆色过人了,寝室人称“傅大胆”。每次屋里出现什么蟑螂老鼠的,其他几个人都会立即尖叫着跳上桌子,同声呼喊我的名字,每每都是我捋起衣袖抡起拖鞋“保家卫国”。   可是在这中秋佳节的月圆之夜……呃,月圆之夜,我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关于月圆之夜的传说太多了。吸血鬼……狼人……仿佛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通通都会在这天跑出来逛街溜达汲取日月精华,顺便抓两个活人尝尝鲜……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死,大脑细胞却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把古今中外能记得起来的妖魔鬼怪都数了个遍,全身汗毛倏地集体起立行注目礼,双手却无意识地在草丛中乱摸,指望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手下一硬,摸到谁丢在草堆里的半块砖头,放在平时我绝对要痛骂这种毫无环保意识的无良行为,现在却感激得只想抱人家的大腿。   沉重的脚步声终于停顿在我面前,我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下打乱了装死的计划。我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翻身坐了起来,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谁知道刚一睁眼,一张黑魆魆的怪脸登时映入眼帘,幽暗的灯光下青面獠牙,简直像是刚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几乎就贴上了我的脸。   我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手里的砖头随着就挥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那张脸上,那张脸似乎闷哼了一声,往后软倒在地。   我一击奏效,像一只被射中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到我家楼下,靠着大门喘粗气,手里仍然紧紧地攥着那半块救命的砖头。就着路灯一看,却发现砖头上一缕鲜血正被雨水冲刷着往下直流。   “啊——”我发出比刚才更加惨烈的叫声,忙不迭地一把抛掉了手上忽然变成烫手山芋般的砖头,心里升起一个恐怖的念头:   我是不是杀了人了……   不是吧?今晚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定是太困了,出现了幻觉,对,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努力让自己相信那是幻觉,呼出一口长气准备开门,钥匙掏到一半手却停在了半空,无数疑问不受控制地纷纷冒了出来:   “他是谁?”   “他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没死,被雨淋一晚上要不要紧?”   ……   呃……我捂住脑袋呻吟了一声,一步一拖地往回走,看来做个坏人不容易,心理上就要足够坚强。   *****   风止了,大雨好像转瞬就小了下来。等到我走回原地的时候,竟然已经完全地雨过天青,明晃晃的一轮圆月重新挂在了空中。除了地上一处处的水洼,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下过雨的痕迹。   地上那人保持着被我砸倒的姿势躺在草丛边的水洼里,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慢慢伸手下去探他的鼻息,触手处冰凉如铁,再一细看,原来那人脸上竟戴着一个面具,做成青面獠牙的鬼面状,两粒铜铃大的眼珠在月光下幽幽地发着寒光。   我一下子又好气又好笑,我“傅大胆”今天被一个面具吓得尖声大叫花容失色,一砖头砸了人家的头,这要传了出去,我傅清华的一世英名呀……   我脑中还在胡思乱想,右手早就有组织无纪律地伸了出去,迅速地摘下了对方的面具。   随着面具的摘落,我的目光也顺着手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却让我整个人当场石化,僵在那里。   天哪!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脸,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皮肤,真真称得上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虽然此时双目紧闭、容色苍白,却更添一份病西施的楚楚风情,简直是我见犹怜。   与她相比,什么“留交大”,什么校花,通通都不过是庸脂俗粉,乡下村姑……天哪,这样的大美女走在路上都会引起骚动的说,怎么会在大雨的夜里戴着个面具出现在我们这种小区里。   我的目光扫过她浑身湿透了的衣服,这才发现她穿的好像是一身戏服,宽袍大袖,层层叠叠,外面还套了一层金属质地的铠甲,左右两边的胸前各有一大块明晃晃的椭圆形护板,却像是Bra的造型。腰部则简单地系了一条带子,显露出秾纤合度的修长身材。绝美的脸上脂粉未施,一头秀发用一根发带在脑后简单地梳了个马尾。   忽略掉她完美无瑕的脸蛋,加上刚才那个恐怖的面具,这一身活脱脱像是古装剧里走出来的木乃伊……难道是在演戏?刚从片场出来的明星?这倒是很有可能,我迅速肯定了这个想法,我家过去两站路就是某某电影厂的7号摄影棚,说不定这个美女明星拍完戏正好跑到这里来看朋友,结果被雷劈得晕倒在这里……等等等等,她明明不是被雷劈,是被你砸的哎!   呃……好吧,我承认,是我干的,我会对她负责的……   我叹了口气,手上用力想把地上的美人抱起来,没想到美人却是出乎意料地沉重,再加上那一身看起来不知道是铁还是铜的铠甲装,简直比死猪还重。我一路连拉带拽,横拖倒曳,终于把美人拖进电梯,直上25楼。   终于把偌大个人拖进家门的时候,我已经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地喘气。   我刚刚吼出那句“上天啊,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话音还未落,猛然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刚才月明星稀的天空一下子乌云滚滚,一声焦雷带着万钧的气势在我的头顶炸响,瞬间风雨大作,转眼把我淋成了落汤鸡。   我浑身哆嗦,脚下一软,就想屈膝跪倒。天威不可测,我这么小小的可怜的要求,都被这么明确而直白地拒绝了,真是欲哭无泪。   我正浑身颤抖惊疑不定之间,眼前一黑,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撞在我的身上,一下把我撞飞在路旁的草丛里,眼前金星乱冒。   “不明飞行物咩?”在未明敌我形势之前,我决定先装死观察一下情况。嗯,敌不动我不动,敌动的话,我动不动再说……   “笃、笃——”两声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响起,我心头一阵恶寒,控制不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是刚才撞飞我的不明飞行物咩?是人?是鬼?大雨滂沱的深更半夜游荡在小区中……是小偷?是强盗?   我平常虽然不敢说胆大包天,但在女生中也算是胆色过人了,寝室人称“傅大胆”。每次屋里出现什么蟑螂老鼠的,其他几个人都会立即尖叫着跳上桌子,同声呼喊我的名字,每每都是我捋起衣袖抡起拖鞋“保家卫国”。   可是在这中秋佳节的月圆之夜……呃,月圆之夜,我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关于月圆之夜的传说太多了。吸血鬼……狼人……仿佛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通通都会在这天跑出来逛街溜达汲取日月精华,顺便抓两个活人尝尝鲜……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死,大脑细胞却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把古今中外能记得起来的妖魔鬼怪都数了个遍,全身汗毛倏地集体起立行注目礼,双手却无意识地在草丛中乱摸,指望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手下一硬,摸到谁丢在草堆里的半块砖头,放在平时我绝对要痛骂这种毫无环保意识的无良行为,现在却感激得只想抱人家的大腿。   沉重的脚步声终于停顿在我面前,我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下打乱了装死的计划。我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翻身坐了起来,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谁知道刚一睁眼,一张黑魆魆的怪脸登时映入眼帘,幽暗的灯光下青面獠牙,简直像是刚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几乎就贴上了我的脸。   我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手里的砖头随着就挥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那张脸上,那张脸似乎闷哼了一声,往后软倒在地。   我一击奏效,像一只被射中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到我家楼下,靠着大门喘粗气,手里仍然紧紧地攥着那半块救命的砖头。就着路灯一看,却发现砖头上一缕鲜血正被雨水冲刷着往下直流。   “啊——”我发出比刚才更加惨烈的叫声,忙不迭地一把抛掉了手上忽然变成烫手山芋般的砖头,心里升起一个恐怖的念头:   我是不是杀了人了……   不是吧?今晚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定是太困了,出现了幻觉,对,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努力让自己相信那是幻觉,呼出一口长气准备开门,钥匙掏到一半手却停在了半空,无数疑问不受控制地纷纷冒了出来:   “他是谁?”   “他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没死,被雨淋一晚上要不要紧?”   ……   呃……我捂住脑袋呻吟了一声,一步一拖地往回走,看来做个坏人不容易,心理上就要足够坚强。   *****   风止了,大雨好像转瞬就小了下来。等到我走回原地的时候,竟然已经完全地雨过天青,明晃晃的一轮圆月重新挂在了空中。除了地上一处处的水洼,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下过雨的痕迹。   地上那人保持着被我砸倒的姿势躺在草丛边的水洼里,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慢慢伸手下去探他的鼻息,触手处冰凉如铁,再一细看,原来那人脸上竟戴着一个面具,做成青面獠牙的鬼面状,两粒铜铃大的眼珠在月光下幽幽地发着寒光。   我一下子又好气又好笑,我“傅大胆”今天被一个面具吓得尖声大叫花容失色,一砖头砸了人家的头,这要传了出去,我傅清华的一世英名呀……   我脑中还在胡思乱想,右手早就有组织无纪律地伸了出去,迅速地摘下了对方的面具。   随着面具的摘落,我的目光也顺着手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却让我整个人当场石化,僵在那里。   天哪!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脸,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皮肤,真真称得上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虽然此时双目紧闭、容色苍白,却更添一份病西施的楚楚风情,简直是我见犹怜。   与她相比,什么“留交大”,什么校花,通通都不过是庸脂俗粉,乡下村姑……天哪,这样的大美女走在路上都会引起骚动的说,怎么会在大雨的夜里戴着个面具出现在我们这种小区里。   我的目光扫过她浑身湿透了的衣服,这才发现她穿的好像是一身戏服,宽袍大袖,层层叠叠,外面还套了一层金属质地的铠甲,左右两边的胸前各有一大块明晃晃的椭圆形护板,却像是Bra的造型。腰部则简单地系了一条带子,显露出秾纤合度的修长身材。绝美的脸上脂粉未施,一头秀发用一根发带在脑后简单地梳了个马尾。   忽略掉她完美无瑕的脸蛋,加上刚才那个恐怖的面具,这一身活脱脱像是古装剧里走出来的木乃伊……难道是在演戏?刚从片场出来的明星?这倒是很有可能,我迅速肯定了这个想法,我家过去两站路就是某某电影厂的7号摄影棚,说不定这个美女明星拍完戏正好跑到这里来看朋友,结果被雷劈得晕倒在这里……等等等等,她明明不是被雷劈,是被你砸的哎!   呃……好吧,我承认,是我干的,我会对她负责的……   我叹了口气,手上用力想把地上的美人抱起来,没想到美人却是出乎意料地沉重,再加上那一身看起来不知道是铁还是铜的铠甲装,简直比死猪还重。我一路连拉带拽,横拖倒曳,终于把美人拖进电梯,直上25楼。   终于把偌大个人拖进家门的时候,我已经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地喘气。   我刚刚吼出那句“上天啊,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话音还未落,猛然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刚才月明星稀的天空一下子乌云滚滚,一声焦雷带着万钧的气势在我的头顶炸响,瞬间风雨大作,转眼把我淋成了落汤鸡。   我浑身哆嗦,脚下一软,就想屈膝跪倒。天威不可测,我这么小小的可怜的要求,都被这么明确而直白地拒绝了,真是欲哭无泪。   我正浑身颤抖惊疑不定之间,眼前一黑,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撞在我的身上,一下把我撞飞在路旁的草丛里,眼前金星乱冒。   “不明飞行物咩?”在未明敌我形势之前,我决定先装死观察一下情况。嗯,敌不动我不动,敌动的话,我动不动再说……   “笃、笃——”两声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响起,我心头一阵恶寒,控制不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是刚才撞飞我的不明飞行物咩?是人?是鬼?大雨滂沱的深更半夜游荡在小区中……是小偷?是强盗?   我平常虽然不敢说胆大包天,但在女生中也算是胆色过人了,寝室人称“傅大胆”。每次屋里出现什么蟑螂老鼠的,其他几个人都会立即尖叫着跳上桌子,同声呼喊我的名字,每每都是我捋起衣袖抡起拖鞋“保家卫国”。   可是在这中秋佳节的月圆之夜……呃,月圆之夜,我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关于月圆之夜的传说太多了。吸血鬼……狼人……仿佛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通通都会在这天跑出来逛街溜达汲取日月精华,顺便抓两个活人尝尝鲜……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死,大脑细胞却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把古今中外能记得起来的妖魔鬼怪都数了个遍,全身汗毛倏地集体起立行注目礼,双手却无意识地在草丛中乱摸,指望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手下一硬,摸到谁丢在草堆里的半块砖头,放在平时我绝对要痛骂这种毫无环保意识的无良行为,现在却感激得只想抱人家的大腿。   沉重的脚步声终于停顿在我面前,我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下打乱了装死的计划。我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翻身坐了起来,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谁知道刚一睁眼,一张黑魆魆的怪脸登时映入眼帘,幽暗的灯光下青面獠牙,简直像是刚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几乎就贴上了我的脸。   我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手里的砖头随着就挥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那张脸上,那张脸似乎闷哼了一声,往后软倒在地。   我一击奏效,像一只被射中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到我家楼下,靠着大门喘粗气,手里仍然紧紧地攥着那半块救命的砖头。就着路灯一看,却发现砖头上一缕鲜血正被雨水冲刷着往下直流。   “啊——”我发出比刚才更加惨烈的叫声,忙不迭地一把抛掉了手上忽然变成烫手山芋般的砖头,心里升起一个恐怖的念头:   我是不是杀了人了……   不是吧?今晚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定是太困了,出现了幻觉,对,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努力让自己相信那是幻觉,呼出一口长气准备开门,钥匙掏到一半手却停在了半空,无数疑问不受控制地纷纷冒了出来:   “他是谁?”   “他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没死,被雨淋一晚上要不要紧?”   ……   呃……我捂住脑袋呻吟了一声,一步一拖地往回走,看来做个坏人不容易,心理上就要足够坚强。   *****   风止了,大雨好像转瞬就小了下来。等到我走回原地的时候,竟然已经完全地雨过天青,明晃晃的一轮圆月重新挂在了空中。除了地上一处处的水洼,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下过雨的痕迹。   地上那人保持着被我砸倒的姿势躺在草丛边的水洼里,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慢慢伸手下去探他的鼻息,触手处冰凉如铁,再一细看,原来那人脸上竟戴着一个面具,做成青面獠牙的鬼面状,两粒铜铃大的眼珠在月光下幽幽地发着寒光。   我一下子又好气又好笑,我“傅大胆”今天被一个面具吓得尖声大叫花容失色,一砖头砸了人家的头,这要传了出去,我傅清华的一世英名呀……   我脑中还在胡思乱想,右手早就有组织无纪律地伸了出去,迅速地摘下了对方的面具。   随着面具的摘落,我的目光也顺着手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却让我整个人当场石化,僵在那里。   天哪!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脸,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皮肤,真真称得上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虽然此时双目紧闭、容色苍白,却更添一份病西施的楚楚风情,简直是我见犹怜。   与她相比,什么“留交大”,什么校花,通通都不过是庸脂俗粉,乡下村姑……天哪,这样的大美女走在路上都会引起骚动的说,怎么会在大雨的夜里戴着个面具出现在我们这种小区里。   我的目光扫过她浑身湿透了的衣服,这才发现她穿的好像是一身戏服,宽袍大袖,层层叠叠,外面还套了一层金属质地的铠甲,左右两边的胸前各有一大块明晃晃的椭圆形护板,却像是Bra的造型。腰部则简单地系了一条带子,显露出秾纤合度的修长身材。绝美的脸上脂粉未施,一头秀发用一根发带在脑后简单地梳了个马尾。   忽略掉她完美无瑕的脸蛋,加上刚才那个恐怖的面具,这一身活脱脱像是古装剧里走出来的木乃伊……难道是在演戏?刚从片场出来的明星?这倒是很有可能,我迅速肯定了这个想法,我家过去两站路就是某某电影厂的7号摄影棚,说不定这个美女明星拍完戏正好跑到这里来看朋友,结果被雷劈得晕倒在这里……等等等等,她明明不是被雷劈,是被你砸的哎!   呃……好吧,我承认,是我干的,我会对她负责的……   我叹了口气,手上用力想把地上的美人抱起来,没想到美人却是出乎意料地沉重,再加上那一身看起来不知道是铁还是铜的铠甲装,简直比死猪还重。我一路连拉带拽,横拖倒曳,终于把美人拖进电梯,直上25楼。   终于把偌大个人拖进家门的时候,我已经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地喘气。 第三章别动,本小姐正在帮你脱衣服   我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带来阵阵寒意,努力爬起来冲进冲凉间冲了个热水澡。   等换完一身干净清爽的睡衣从浴室出来,简直有再世为人的感觉,我一边用浴巾擦着一头短发,一边庆幸决策英明,否则若是回了学校,哪来这么舒服的热水澡可冲……不过话说回来,回学校的话,也不会淋得这么狼狈了吧?还碰到这么多破事……呃,等等……   想到今晚那些破事,我暂时断裂的记忆终于恢复了,看了一眼依旧躺在门口的美人,有点伤脑筋。她身上厚厚的衣服穿了一层又一层,现在全部湿透了裹在身上,在这里躺上一晚,不死也得重感冒。   我想了想,快步跨进浴室把浴缸水放上,再跑回门口,直接骑坐在美人身上,开始脱她的衣服,心里暗暗念叨:虽然你这么美,不过大家都是女人,看一看也不打紧吧,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念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动作飞快地解开她的腰带,脱下她的铠甲,扒开她三层的衣服,却忽然僵在她的胸口。   她她她……手下胸肌的触感告诉我,她她她……是个男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下的“美人”忽然轻轻“唔”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双眸带着一丝迷惘直直地望进了我的眼里。   四目相对,我顿时如被雷击。天哪!这是一双多么迷人的眼睛,清澈纯净犹如水晶,却又漆黑幽深仿佛大海,带着无限的魔力让我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用无比花痴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甚至完全忘记了目前的囧状。   “美人”似乎被我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到,微微掉头避开了眼神,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抹飞红,终于犹豫着开了口:“你……”   我痴痴地望着他脸上那一抹仿佛微风拂面春光乍泄般的红晕,想也不想地顺口回答:“别动,本小姐正在帮你脱衣服。”   话音一落,他脸上的微红迅速扩散,我终于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囧得张口结舌,脑细胞至此完全停止了运动。完了完了,好容易见到一位绝世帅哥,居然如此口不择言,不知道他会把我当成什么人,恐怕马上就要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我呆呆地望着那张绝世容颜,简直割了自己舌头的心都有。幸好那对迷人的双眼挣扎片刻,终于回到了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缓缓往下移去,却停顿在他自己胸口,脸色迅速从刚才的微红转成绯红,再度尴尬地调开头去。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我仍然以双手紧紧扒住他胸口衣衫的暧昧情状骑坐在他身上,终于再厚的脸皮也挡不住了,顿时红成了烂熟的番茄,一跃跳起老高,手足无措地僵立在当地。   随着我的跳起,“美人”倒是反应迅速地站了起来,顺手拉拢衣襟,身上脱了一半的铠甲装铛铛作响,却丝毫没有破坏他长身玉立的美好身材,反而衬出一股逼人的英气……我囧心未去,色心又起,仰头盯着那足足高出我一个头以上的身影开始计算:这该有185了吧……   “姑娘……”带着疑问的语声响起,终于及时地阻止了我的口水下落,只见“美人”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屋子,目光渐渐从惊奇转为迷惘。   想到他很可能是在访友途中被我一砖头敲昏在路边,我心虚地干咳了一声,干巴巴地介绍:“你好,我叫傅清华,是N大二年级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说着故作大方地伸出手去。   他迷惘的眼神转了过来,望着我伸出的手发呆。见他没有伸手来握的意思,我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完蛋了,肯定是刚才的表现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怕我借握手吃他豆腐。   他像根本没有察觉我的尴尬,只是皱起眉头,喃喃道:“此地……”   “那个……刚才下大雨,我见你晕倒在路边,怕你着凉,所以……就带你回家了……”阿弥陀佛,希望他没有看清是谁打晕了他。   “你家?……贵府的布置好生奇怪……”   “欸……”我家布置很奇怪么?我不由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沙发、茶几、电视机、音响、落地灯……没什么奇怪的吧,好像大部分公寓的客厅都是这么布置的。呃,也许大明星的品味跟我们寻常百姓不同,像我们这种小家小户的装修布置,恐怕有点看不起吧。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仇富心理油然而生,表面上却作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问:“那……怎么样才不奇怪?真皮地毯?黄金马桶?钻石痰盂?”   仿佛被我一连串的疑问吓到,他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正在苦苦思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竟然忍不住抬手捂住额头,急促地道:“我……不记得……”   “啊……”我吓了一跳。不记得?难道……   那些电影中小说中的情节一幕幕跳过我的脑中……我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吧,刚才那一砖头把眼前的美人敲成了失忆?喂,编剧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什么滥剧情啊?打回去重写!   眼见他苦苦思索的痛苦表情,似乎这个剧本重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次祸闯大了,明天报纸娱乐版头条说不定就是:当红明星遇袭失忆,暴力少女身陷囹圄……好在刚才那一幕他也不记得了,真相只有天知地知我知,绝不能透露出去。   虽然坚定了誓死捍卫真相的决心,但见到他一脸痛苦和茫然,我又不免有些内疚,刚才熊熊燃烧的仇富之火已经被丢在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劝慰道:“想不起就别想了,走吧,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想起来了。”   我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浴室,把毛巾、沐浴液、洗发水、牙刷、牙膏的所在一一指给他看,顺手帮他关上了门。   忽然又想起他身上那套淋得湿透的奇怪戏服,怎么办?家里只有我和老妈两个女人,似乎都没有男装……   我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老妈房间的箱子底下翻出几套男装来。   我对着这几套叠得整整齐齐烫得平平整整的男装发了呆。我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所以在我记忆中,这个家一直只有我和老妈两个人。这几套看来应该是未见过面的父亲的遗物,被母亲珍而重之地压在箱底,也许在我没看见的时候,也会拿出来对着偷偷落泪,却从来不让我知道。   我怔怔地看了半天,才从中拿出一套看起来有些古老的运动服,走到浴室门口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哈。”   正要把衣服放到架子上,呼啦一声,门忽然开了,他整整齐齐地穿着铠甲装站在门内,迷惘的眼神从校服移到我拿着校服的手再移到我身上,停顿在我的胸前,紧紧地盯着不放。   “喂喂,你在看哪里啊?”我被他肆无忌惮的视线看得一阵脸红心跳,本该是义正词严的斥责语气,出了嘴边才发现变成了轻飘飘的柔声疑问,似乎还有些挑逗的意味。   话一出口,我的脸就更红了,一边暗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另一边却偷偷地往上挺了挺胸,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让这样的超级美男为我驻目,想来我傅清华的身材也不算太差,算是可以一洗下午被凌风那头猪说成“看起来和男人没多大差别”的耻辱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竟然还伸出右手,食指直往我胸部戳来。   喂喂——虽然我承认,我的身材不算太差,可是胸袭这种事,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完了,这次引狼入室了……   我的心里大叫,脚却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眼见手指越来越近,再也忍不住恐慌,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尖叫起来:“啊,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强奸啦……”   我闭上眼睛叫了半天,才发现胸前并没有传来让人恐惧的触感,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却见那根手指停在距离我胸前两厘米处,他正惊恐地抬头看着我,似乎被我的尖叫吓到了,半晌才怯怯地问:“那……是猫吗?”   “啊?”   我的大脑暂时当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我今天穿的是哆啦A梦的睡衣,胸前好大的一只机器猫。意识到他看的指的说的都是机器猫的时候,刚才的所谓胸袭完全是个误会,我大大松了口气,却不知道从哪冒起一阵无名火,一把把衣服丢给他:“快洗澡!洗完自己睡客房!”   说完砰地关了浴室门,进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经历了我有生以来最倒霉的这半个晚上,我早就全身酸痛四肢抽筋外加头疼欲裂,一沾枕头睡意就汹汹来袭,不一会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我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带来阵阵寒意,努力爬起来冲进冲凉间冲了个热水澡。   等换完一身干净清爽的睡衣从浴室出来,简直有再世为人的感觉,我一边用浴巾擦着一头短发,一边庆幸决策英明,否则若是回了学校,哪来这么舒服的热水澡可冲……不过话说回来,回学校的话,也不会淋得这么狼狈了吧?还碰到这么多破事……呃,等等……   想到今晚那些破事,我暂时断裂的记忆终于恢复了,看了一眼依旧躺在门口的美人,有点伤脑筋。她身上厚厚的衣服穿了一层又一层,现在全部湿透了裹在身上,在这里躺上一晚,不死也得重感冒。   我想了想,快步跨进浴室把浴缸水放上,再跑回门口,直接骑坐在美人身上,开始脱她的衣服,心里暗暗念叨:虽然你这么美,不过大家都是女人,看一看也不打紧吧,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念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动作飞快地解开她的腰带,脱下她的铠甲,扒开她三层的衣服,却忽然僵在她的胸口。   她她她……手下胸肌的触感告诉我,她她她……是个男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下的“美人”忽然轻轻“唔”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双眸带着一丝迷惘直直地望进了我的眼里。   四目相对,我顿时如被雷击。天哪!这是一双多么迷人的眼睛,清澈纯净犹如水晶,却又漆黑幽深仿佛大海,带着无限的魔力让我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用无比花痴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甚至完全忘记了目前的囧状。   “美人”似乎被我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到,微微掉头避开了眼神,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抹飞红,终于犹豫着开了口:“你……”   我痴痴地望着他脸上那一抹仿佛微风拂面春光乍泄般的红晕,想也不想地顺口回答:“别动,本小姐正在帮你脱衣服。”   话音一落,他脸上的微红迅速扩散,我终于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囧得张口结舌,脑细胞至此完全停止了运动。完了完了,好容易见到一位绝世帅哥,居然如此口不择言,不知道他会把我当成什么人,恐怕马上就要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我呆呆地望着那张绝世容颜,简直割了自己舌头的心都有。幸好那对迷人的双眼挣扎片刻,终于回到了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缓缓往下移去,却停顿在他自己胸口,脸色迅速从刚才的微红转成绯红,再度尴尬地调开头去。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我仍然以双手紧紧扒住他胸口衣衫的暧昧情状骑坐在他身上,终于再厚的脸皮也挡不住了,顿时红成了烂熟的番茄,一跃跳起老高,手足无措地僵立在当地。   随着我的跳起,“美人”倒是反应迅速地站了起来,顺手拉拢衣襟,身上脱了一半的铠甲装铛铛作响,却丝毫没有破坏他长身玉立的美好身材,反而衬出一股逼人的英气……我囧心未去,色心又起,仰头盯着那足足高出我一个头以上的身影开始计算:这该有185了吧……   “姑娘……”带着疑问的语声响起,终于及时地阻止了我的口水下落,只见“美人”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屋子,目光渐渐从惊奇转为迷惘。   想到他很可能是在访友途中被我一砖头敲昏在路边,我心虚地干咳了一声,干巴巴地介绍:“你好,我叫傅清华,是N大二年级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说着故作大方地伸出手去。   他迷惘的眼神转了过来,望着我伸出的手发呆。见他没有伸手来握的意思,我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完蛋了,肯定是刚才的表现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怕我借握手吃他豆腐。   他像根本没有察觉我的尴尬,只是皱起眉头,喃喃道:“此地……”   “那个……刚才下大雨,我见你晕倒在路边,怕你着凉,所以……就带你回家了……”阿弥陀佛,希望他没有看清是谁打晕了他。   “你家?……贵府的布置好生奇怪……”   “欸……”我家布置很奇怪么?我不由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沙发、茶几、电视机、音响、落地灯……没什么奇怪的吧,好像大部分公寓的客厅都是这么布置的。呃,也许大明星的品味跟我们寻常百姓不同,像我们这种小家小户的装修布置,恐怕有点看不起吧。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仇富心理油然而生,表面上却作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问:“那……怎么样才不奇怪?真皮地毯?黄金马桶?钻石痰盂?”   仿佛被我一连串的疑问吓到,他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正在苦苦思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竟然忍不住抬手捂住额头,急促地道:“我……不记得……”   “啊……”我吓了一跳。不记得?难道……   那些电影中小说中的情节一幕幕跳过我的脑中……我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吧,刚才那一砖头把眼前的美人敲成了失忆?喂,编剧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什么滥剧情啊?打回去重写!   眼见他苦苦思索的痛苦表情,似乎这个剧本重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次祸闯大了,明天报纸娱乐版头条说不定就是:当红明星遇袭失忆,暴力少女身陷囹圄……好在刚才那一幕他也不记得了,真相只有天知地知我知,绝不能透露出去。   虽然坚定了誓死捍卫真相的决心,但见到他一脸痛苦和茫然,我又不免有些内疚,刚才熊熊燃烧的仇富之火已经被丢在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劝慰道:“想不起就别想了,走吧,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想起来了。”   我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浴室,把毛巾、沐浴液、洗发水、牙刷、牙膏的所在一一指给他看,顺手帮他关上了门。   忽然又想起他身上那套淋得湿透的奇怪戏服,怎么办?家里只有我和老妈两个女人,似乎都没有男装……   我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老妈房间的箱子底下翻出几套男装来。   我对着这几套叠得整整齐齐烫得平平整整的男装发了呆。我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所以在我记忆中,这个家一直只有我和老妈两个人。这几套看来应该是未见过面的父亲的遗物,被母亲珍而重之地压在箱底,也许在我没看见的时候,也会拿出来对着偷偷落泪,却从来不让我知道。   我怔怔地看了半天,才从中拿出一套看起来有些古老的运动服,走到浴室门口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哈。”   正要把衣服放到架子上,呼啦一声,门忽然开了,他整整齐齐地穿着铠甲装站在门内,迷惘的眼神从校服移到我拿着校服的手再移到我身上,停顿在我的胸前,紧紧地盯着不放。   “喂喂,你在看哪里啊?”我被他肆无忌惮的视线看得一阵脸红心跳,本该是义正词严的斥责语气,出了嘴边才发现变成了轻飘飘的柔声疑问,似乎还有些挑逗的意味。   话一出口,我的脸就更红了,一边暗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另一边却偷偷地往上挺了挺胸,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让这样的超级美男为我驻目,想来我傅清华的身材也不算太差,算是可以一洗下午被凌风那头猪说成“看起来和男人没多大差别”的耻辱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竟然还伸出右手,食指直往我胸部戳来。   喂喂——虽然我承认,我的身材不算太差,可是胸袭这种事,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完了,这次引狼入室了……   我的心里大叫,脚却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眼见手指越来越近,再也忍不住恐慌,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尖叫起来:“啊,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强奸啦……”   我闭上眼睛叫了半天,才发现胸前并没有传来让人恐惧的触感,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却见那根手指停在距离我胸前两厘米处,他正惊恐地抬头看着我,似乎被我的尖叫吓到了,半晌才怯怯地问:“那……是猫吗?”   “啊?”   我的大脑暂时当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我今天穿的是哆啦A梦的睡衣,胸前好大的一只机器猫。意识到他看的指的说的都是机器猫的时候,刚才的所谓胸袭完全是个误会,我大大松了口气,却不知道从哪冒起一阵无名火,一把把衣服丢给他:“快洗澡!洗完自己睡客房!”   说完砰地关了浴室门,进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经历了我有生以来最倒霉的这半个晚上,我早就全身酸痛四肢抽筋外加头疼欲裂,一沾枕头睡意就汹汹来袭,不一会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我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带来阵阵寒意,努力爬起来冲进冲凉间冲了个热水澡。   等换完一身干净清爽的睡衣从浴室出来,简直有再世为人的感觉,我一边用浴巾擦着一头短发,一边庆幸决策英明,否则若是回了学校,哪来这么舒服的热水澡可冲……不过话说回来,回学校的话,也不会淋得这么狼狈了吧?还碰到这么多破事……呃,等等……   想到今晚那些破事,我暂时断裂的记忆终于恢复了,看了一眼依旧躺在门口的美人,有点伤脑筋。她身上厚厚的衣服穿了一层又一层,现在全部湿透了裹在身上,在这里躺上一晚,不死也得重感冒。   我想了想,快步跨进浴室把浴缸水放上,再跑回门口,直接骑坐在美人身上,开始脱她的衣服,心里暗暗念叨:虽然你这么美,不过大家都是女人,看一看也不打紧吧,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念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动作飞快地解开她的腰带,脱下她的铠甲,扒开她三层的衣服,却忽然僵在她的胸口。   她她她……手下胸肌的触感告诉我,她她她……是个男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下的“美人”忽然轻轻“唔”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双眸带着一丝迷惘直直地望进了我的眼里。   四目相对,我顿时如被雷击。天哪!这是一双多么迷人的眼睛,清澈纯净犹如水晶,却又漆黑幽深仿佛大海,带着无限的魔力让我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用无比花痴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甚至完全忘记了目前的囧状。   “美人”似乎被我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到,微微掉头避开了眼神,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抹飞红,终于犹豫着开了口:“你……”   我痴痴地望着他脸上那一抹仿佛微风拂面春光乍泄般的红晕,想也不想地顺口回答:“别动,本小姐正在帮你脱衣服。”   话音一落,他脸上的微红迅速扩散,我终于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囧得张口结舌,脑细胞至此完全停止了运动。完了完了,好容易见到一位绝世帅哥,居然如此口不择言,不知道他会把我当成什么人,恐怕马上就要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我呆呆地望着那张绝世容颜,简直割了自己舌头的心都有。幸好那对迷人的双眼挣扎片刻,终于回到了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缓缓往下移去,却停顿在他自己胸口,脸色迅速从刚才的微红转成绯红,再度尴尬地调开头去。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我仍然以双手紧紧扒住他胸口衣衫的暧昧情状骑坐在他身上,终于再厚的脸皮也挡不住了,顿时红成了烂熟的番茄,一跃跳起老高,手足无措地僵立在当地。   随着我的跳起,“美人”倒是反应迅速地站了起来,顺手拉拢衣襟,身上脱了一半的铠甲装铛铛作响,却丝毫没有破坏他长身玉立的美好身材,反而衬出一股逼人的英气……我囧心未去,色心又起,仰头盯着那足足高出我一个头以上的身影开始计算:这该有185了吧……   “姑娘……”带着疑问的语声响起,终于及时地阻止了我的口水下落,只见“美人”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屋子,目光渐渐从惊奇转为迷惘。   想到他很可能是在访友途中被我一砖头敲昏在路边,我心虚地干咳了一声,干巴巴地介绍:“你好,我叫傅清华,是N大二年级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说着故作大方地伸出手去。   他迷惘的眼神转了过来,望着我伸出的手发呆。见他没有伸手来握的意思,我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完蛋了,肯定是刚才的表现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怕我借握手吃他豆腐。   他像根本没有察觉我的尴尬,只是皱起眉头,喃喃道:“此地……”   “那个……刚才下大雨,我见你晕倒在路边,怕你着凉,所以……就带你回家了……”阿弥陀佛,希望他没有看清是谁打晕了他。   “你家?……贵府的布置好生奇怪……”   “欸……”我家布置很奇怪么?我不由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沙发、茶几、电视机、音响、落地灯……没什么奇怪的吧,好像大部分公寓的客厅都是这么布置的。呃,也许大明星的品味跟我们寻常百姓不同,像我们这种小家小户的装修布置,恐怕有点看不起吧。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仇富心理油然而生,表面上却作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问:“那……怎么样才不奇怪?真皮地毯?黄金马桶?钻石痰盂?”   仿佛被我一连串的疑问吓到,他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正在苦苦思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竟然忍不住抬手捂住额头,急促地道:“我……不记得……”   “啊……”我吓了一跳。不记得?难道……   那些电影中小说中的情节一幕幕跳过我的脑中……我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吧,刚才那一砖头把眼前的美人敲成了失忆?喂,编剧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什么滥剧情啊?打回去重写!   眼见他苦苦思索的痛苦表情,似乎这个剧本重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次祸闯大了,明天报纸娱乐版头条说不定就是:当红明星遇袭失忆,暴力少女身陷囹圄……好在刚才那一幕他也不记得了,真相只有天知地知我知,绝不能透露出去。   虽然坚定了誓死捍卫真相的决心,但见到他一脸痛苦和茫然,我又不免有些内疚,刚才熊熊燃烧的仇富之火已经被丢在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劝慰道:“想不起就别想了,走吧,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想起来了。”   我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浴室,把毛巾、沐浴液、洗发水、牙刷、牙膏的所在一一指给他看,顺手帮他关上了门。   忽然又想起他身上那套淋得湿透的奇怪戏服,怎么办?家里只有我和老妈两个女人,似乎都没有男装……   我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老妈房间的箱子底下翻出几套男装来。   我对着这几套叠得整整齐齐烫得平平整整的男装发了呆。我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所以在我记忆中,这个家一直只有我和老妈两个人。这几套看来应该是未见过面的父亲的遗物,被母亲珍而重之地压在箱底,也许在我没看见的时候,也会拿出来对着偷偷落泪,却从来不让我知道。   我怔怔地看了半天,才从中拿出一套看起来有些古老的运动服,走到浴室门口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哈。”   正要把衣服放到架子上,呼啦一声,门忽然开了,他整整齐齐地穿着铠甲装站在门内,迷惘的眼神从校服移到我拿着校服的手再移到我身上,停顿在我的胸前,紧紧地盯着不放。   “喂喂,你在看哪里啊?”我被他肆无忌惮的视线看得一阵脸红心跳,本该是义正词严的斥责语气,出了嘴边才发现变成了轻飘飘的柔声疑问,似乎还有些挑逗的意味。   话一出口,我的脸就更红了,一边暗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另一边却偷偷地往上挺了挺胸,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让这样的超级美男为我驻目,想来我傅清华的身材也不算太差,算是可以一洗下午被凌风那头猪说成“看起来和男人没多大差别”的耻辱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竟然还伸出右手,食指直往我胸部戳来。   喂喂——虽然我承认,我的身材不算太差,可是胸袭这种事,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完了,这次引狼入室了……   我的心里大叫,脚却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眼见手指越来越近,再也忍不住恐慌,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尖叫起来:“啊,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强奸啦……”   我闭上眼睛叫了半天,才发现胸前并没有传来让人恐惧的触感,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却见那根手指停在距离我胸前两厘米处,他正惊恐地抬头看着我,似乎被我的尖叫吓到了,半晌才怯怯地问:“那……是猫吗?”   “啊?”   我的大脑暂时当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我今天穿的是哆啦A梦的睡衣,胸前好大的一只机器猫。意识到他看的指的说的都是机器猫的时候,刚才的所谓胸袭完全是个误会,我大大松了口气,却不知道从哪冒起一阵无名火,一把把衣服丢给他:“快洗澡!洗完自己睡客房!”   说完砰地关了浴室门,进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经历了我有生以来最倒霉的这半个晚上,我早就全身酸痛四肢抽筋外加头疼欲裂,一沾枕头睡意就汹汹来袭,不一会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第四章喂,老子又不是要强暴你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梦到我穿越到了一个遍地美男的神秘国度,我色迷迷地用食指抬起一个绝色帅哥的脸,邪笑着说:“美人,给本小姐笑一个!”   风光正好之时,一阵响亮的铃声煞风景地响起,我猛地伸手拍掉闹钟想继续美梦,铃声却不屈不挠地响着。我咬牙切齿地问候了闹钟的祖宗三代,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枕边的手机一亮一亮地闪着蓝光,显然是它侵扰了我的好梦,一不小心就委屈了闹钟一家。   “喂!”我按下应答键,眼睛又不争气地闭上了。   “傅清华学妹。”听筒里传来一个好整以暇的声音,我的瞌睡利马醒了一半,几乎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危险。天杀的凌飞,连睡觉都不让人安生。   “干嘛?”我半睁开眼睛警觉地问,凌飞这种人主动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   “我是来催债的。”凌飞几乎是一字一拖地说出这几个字来。我简直能想象出他镜片下的眼睛一定带着嘲弄的表情,嘴角一定挂着揶揄的微笑。   “什么债?我傅清华从来不会欠钱不还。你……就算你是班导是学长,也不代表你就能胡说!”我激动起来,瞌睡虫跑了个精光,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   “我记得,你好像……欠我一个男人。”   呃,男人——我惺忪的记忆终于恢复了,昨天下午的一幕重新回到脑海:   该死的凌飞带着该死的笑意说出那句该死的话:“这选拔男子一万米参赛选手的任务,就交给傅清华了,明天放学前把名单给我。”   “可是,那也是放学前的事吧?凌学长用不着大清早地就来扰人清梦吧?”我兀自嘴硬。   “大清早?”凌飞似乎在强忍着笑,“傅清华学妹,你确定你用的是北京时间吗?现在好像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下午一点半?啊,惨了惨了,下午有诸葛公公的英语写作哎!”我猛地跳了起来,紧张得差点连手机都丢了。   “诸葛公公?”凌飞终于笑了出来,“你是说陈老师?”   “欸——”我张口结舌,该死,我怎么把陈有全的绰号给漏出来了,“你……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是么?”凌飞的声音危险了起来,“那我打个电话问问陈老师吧。”   “啊……不要。”我惨叫起来。   N大老师中有著名的四大名捕,每人每学期都得抓上超过两位数的重修学生,为学校的财政事业作出卓越的贡献。陈有全是我们外语学院的办公室副主任,给很多学院的学生上大学英语,在N大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是因为他课上的好,而是因为他一个人抓的学生,比四大名捕加起来还多,某有才人士起绰号曰“诸葛公公”,一方面说他的功力足够成为四大名捕的师父诸葛先生,另一方面却是讽刺他说话声音又尖又细,上课时还爱翘个兰花指。从此这个美名传遍了N大,闻者无不会心一笑。   我今天竟然睡过头翘了诸葛公公的课,看来英语写作重修是指日可待了,这个时候如果再被凌飞告上一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打也可以……把欠我的男人交出来吧。”幸好凌飞不再纠缠“诸葛公公”的问题,附带开出了诱人的条件,“我还可以以班导的身份帮你向陈老师请假。”   “真的?”我重新看到了希望,不过一想到他前面的条件,又蔫了半截,“可是,咱外院的男人这么少,还大多是老弱病残天残地缺,让我到哪找啊?”   我一口气说完,忽然意识到凌飞也是“咱外院的男人”,顿时舌头打结,吃吃地道:“我……我不是说……”   “那你就去其他学院借一个吧。”凌飞没有跟我纠结“外院男人”的问题,简单地下了指示,“记得,放学前交给我,否则就等着英语写作重修吧。”   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了最后的威胁,就掐断了电话,让我一个人擎着手机气结当场。   *****   “破飞机死飞机烂飞机!你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整死你!”我一边用我能想到最恶毒的词汇诅咒凌飞,一边恶狠狠地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瞬间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俊秀无比的男子,似乎被我开门时恶狠狠的气势吓到,呆呆地望着我。我也忍不住一呆,用力揉了揉眼睛,OMG,原来昨晚那一幕不是梦!我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大感懊恼,刚才那呲牙咧嘴恶形恶状的样子一定全都被美男看在眼里了,傅清华呀傅清华,在美男面前一定要注意形象!   我强装镇定地理顺了头发,傻傻地咧开嘴,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Morning,帅哥。”   帅哥身子往后一缩,俊秀的脸上泛起红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他眼里我傅清华成什么人了,一大清早就跟我说男女授受不清,“老子又不是要强暴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似乎被我的话惊吓到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气恼。   “姑娘刚才……不是说‘摸您’吗……”   “我说的是morning啦!没学过英文啊?”   “英文……是什么……”他几乎是嗫嚅着说,似乎唯恐被我嘲笑他的无知。   我一怔,难道这家伙不懂英文?还是说,被我一砖头敲掉记忆,正好把英文那块一起敲掉了?   “英文……是一种鸟语……”我咧着嘴角说,大出平时被英语系压迫的恶气。本来我们外院在学校就人单力薄,偏偏英语系仗着多那么几个人,常常在我们日语系面前趾高气扬,动不动就说我们学的是倭国语言,很是看不起我们。   “原来姑娘还懂鸟语,真厉害。”他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我,“那‘摸您’在鸟语中是什么意思?”   “啊……一般厉害一般厉害……欸,那是早上好的意思……”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其实也没有很厚,脸上忽然有些发烧起来,只能扯开话题,“那个……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贵府的床很舒服……谢谢姑娘。”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被他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叫得浑身不舒服,又不是演复古纯情文艺片,叫得这么文绉绉干嘛,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我叫傅清华,是N大的学生,你可以叫我小傅,也可以叫我清华。你呢?该怎么称呼?”   本来以为他听到“傅清华”三个字多少会有点奇怪的表情,一般人听到我这么恬不知耻望女成凤的名字,就算不哈哈大笑也该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在听到我最后的问题后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我……我是谁……”   该死!我又忘记他是失忆人士!没想到昨天那一砖头敲得这么厉害,连名字都敲没了,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放低了声音温言劝慰:“不要紧,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嘛……”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不能叫他符号吧,符公子?符同学?小号号……好寒的名字,还不如我傅清华呢。想到自己的名字,我忽然眼前一亮。   “不如这样吧,我赴清华,你就去北大好了!”我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创意,北大清华,复旦交大,这回都圆满了。   “去……北……大……”他迟疑地念着自己的新名字。   “对啊,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哎,这样一翻译,这名字听起来还满大气的,我真是天才呀!   起了这么有创意的名字,我心情大好,一拍“曲北达”的肩膀,大声说:“走,曲美人,本小姐请你吃饭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梦到我穿越到了一个遍地美男的神秘国度,我色迷迷地用食指抬起一个绝色帅哥的脸,邪笑着说:“美人,给本小姐笑一个!”   风光正好之时,一阵响亮的铃声煞风景地响起,我猛地伸手拍掉闹钟想继续美梦,铃声却不屈不挠地响着。我咬牙切齿地问候了闹钟的祖宗三代,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枕边的手机一亮一亮地闪着蓝光,显然是它侵扰了我的好梦,一不小心就委屈了闹钟一家。   “喂!”我按下应答键,眼睛又不争气地闭上了。   “傅清华学妹。”听筒里传来一个好整以暇的声音,我的瞌睡利马醒了一半,几乎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危险。天杀的凌飞,连睡觉都不让人安生。   “干嘛?”我半睁开眼睛警觉地问,凌飞这种人主动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   “我是来催债的。”凌飞几乎是一字一拖地说出这几个字来。我简直能想象出他镜片下的眼睛一定带着嘲弄的表情,嘴角一定挂着揶揄的微笑。   “什么债?我傅清华从来不会欠钱不还。你……就算你是班导是学长,也不代表你就能胡说!”我激动起来,瞌睡虫跑了个精光,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   “我记得,你好像……欠我一个男人。”   呃,男人——我惺忪的记忆终于恢复了,昨天下午的一幕重新回到脑海:   该死的凌飞带着该死的笑意说出那句该死的话:“这选拔男子一万米参赛选手的任务,就交给傅清华了,明天放学前把名单给我。”   “可是,那也是放学前的事吧?凌学长用不着大清早地就来扰人清梦吧?”我兀自嘴硬。   “大清早?”凌飞似乎在强忍着笑,“傅清华学妹,你确定你用的是北京时间吗?现在好像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下午一点半?啊,惨了惨了,下午有诸葛公公的英语写作哎!”我猛地跳了起来,紧张得差点连手机都丢了。   “诸葛公公?”凌飞终于笑了出来,“你是说陈老师?”   “欸——”我张口结舌,该死,我怎么把陈有全的绰号给漏出来了,“你……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是么?”凌飞的声音危险了起来,“那我打个电话问问陈老师吧。”   “啊……不要。”我惨叫起来。   N大老师中有著名的四大名捕,每人每学期都得抓上超过两位数的重修学生,为学校的财政事业作出卓越的贡献。陈有全是我们外语学院的办公室副主任,给很多学院的学生上大学英语,在N大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是因为他课上的好,而是因为他一个人抓的学生,比四大名捕加起来还多,某有才人士起绰号曰“诸葛公公”,一方面说他的功力足够成为四大名捕的师父诸葛先生,另一方面却是讽刺他说话声音又尖又细,上课时还爱翘个兰花指。从此这个美名传遍了N大,闻者无不会心一笑。   我今天竟然睡过头翘了诸葛公公的课,看来英语写作重修是指日可待了,这个时候如果再被凌飞告上一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打也可以……把欠我的男人交出来吧。”幸好凌飞不再纠缠“诸葛公公”的问题,附带开出了诱人的条件,“我还可以以班导的身份帮你向陈老师请假。”   “真的?”我重新看到了希望,不过一想到他前面的条件,又蔫了半截,“可是,咱外院的男人这么少,还大多是老弱病残天残地缺,让我到哪找啊?”   我一口气说完,忽然意识到凌飞也是“咱外院的男人”,顿时舌头打结,吃吃地道:“我……我不是说……”   “那你就去其他学院借一个吧。”凌飞没有跟我纠结“外院男人”的问题,简单地下了指示,“记得,放学前交给我,否则就等着英语写作重修吧。”   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了最后的威胁,就掐断了电话,让我一个人擎着手机气结当场。   *****   “破飞机死飞机烂飞机!你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整死你!”我一边用我能想到最恶毒的词汇诅咒凌飞,一边恶狠狠地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瞬间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俊秀无比的男子,似乎被我开门时恶狠狠的气势吓到,呆呆地望着我。我也忍不住一呆,用力揉了揉眼睛,OMG,原来昨晚那一幕不是梦!我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大感懊恼,刚才那呲牙咧嘴恶形恶状的样子一定全都被美男看在眼里了,傅清华呀傅清华,在美男面前一定要注意形象!   我强装镇定地理顺了头发,傻傻地咧开嘴,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Morning,帅哥。”   帅哥身子往后一缩,俊秀的脸上泛起红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他眼里我傅清华成什么人了,一大清早就跟我说男女授受不清,“老子又不是要强暴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似乎被我的话惊吓到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气恼。   “姑娘刚才……不是说‘摸您’吗……”   “我说的是morning啦!没学过英文啊?”   “英文……是什么……”他几乎是嗫嚅着说,似乎唯恐被我嘲笑他的无知。   我一怔,难道这家伙不懂英文?还是说,被我一砖头敲掉记忆,正好把英文那块一起敲掉了?   “英文……是一种鸟语……”我咧着嘴角说,大出平时被英语系压迫的恶气。本来我们外院在学校就人单力薄,偏偏英语系仗着多那么几个人,常常在我们日语系面前趾高气扬,动不动就说我们学的是倭国语言,很是看不起我们。   “原来姑娘还懂鸟语,真厉害。”他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我,“那‘摸您’在鸟语中是什么意思?”   “啊……一般厉害一般厉害……欸,那是早上好的意思……”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其实也没有很厚,脸上忽然有些发烧起来,只能扯开话题,“那个……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贵府的床很舒服……谢谢姑娘。”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被他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叫得浑身不舒服,又不是演复古纯情文艺片,叫得这么文绉绉干嘛,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我叫傅清华,是N大的学生,你可以叫我小傅,也可以叫我清华。你呢?该怎么称呼?”   本来以为他听到“傅清华”三个字多少会有点奇怪的表情,一般人听到我这么恬不知耻望女成凤的名字,就算不哈哈大笑也该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在听到我最后的问题后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我……我是谁……”   该死!我又忘记他是失忆人士!没想到昨天那一砖头敲得这么厉害,连名字都敲没了,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放低了声音温言劝慰:“不要紧,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嘛……”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不能叫他符号吧,符公子?符同学?小号号……好寒的名字,还不如我傅清华呢。想到自己的名字,我忽然眼前一亮。   “不如这样吧,我赴清华,你就去北大好了!”我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创意,北大清华,复旦交大,这回都圆满了。   “去……北……大……”他迟疑地念着自己的新名字。   “对啊,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哎,这样一翻译,这名字听起来还满大气的,我真是天才呀!   起了这么有创意的名字,我心情大好,一拍“曲北达”的肩膀,大声说:“走,曲美人,本小姐请你吃饭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梦到我穿越到了一个遍地美男的神秘国度,我色迷迷地用食指抬起一个绝色帅哥的脸,邪笑着说:“美人,给本小姐笑一个!”   风光正好之时,一阵响亮的铃声煞风景地响起,我猛地伸手拍掉闹钟想继续美梦,铃声却不屈不挠地响着。我咬牙切齿地问候了闹钟的祖宗三代,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枕边的手机一亮一亮地闪着蓝光,显然是它侵扰了我的好梦,一不小心就委屈了闹钟一家。   “喂!”我按下应答键,眼睛又不争气地闭上了。   “傅清华学妹。”听筒里传来一个好整以暇的声音,我的瞌睡利马醒了一半,几乎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危险。天杀的凌飞,连睡觉都不让人安生。   “干嘛?”我半睁开眼睛警觉地问,凌飞这种人主动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   “我是来催债的。”凌飞几乎是一字一拖地说出这几个字来。我简直能想象出他镜片下的眼睛一定带着嘲弄的表情,嘴角一定挂着揶揄的微笑。   “什么债?我傅清华从来不会欠钱不还。你……就算你是班导是学长,也不代表你就能胡说!”我激动起来,瞌睡虫跑了个精光,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   “我记得,你好像……欠我一个男人。”   呃,男人——我惺忪的记忆终于恢复了,昨天下午的一幕重新回到脑海:   该死的凌飞带着该死的笑意说出那句该死的话:“这选拔男子一万米参赛选手的任务,就交给傅清华了,明天放学前把名单给我。”   “可是,那也是放学前的事吧?凌学长用不着大清早地就来扰人清梦吧?”我兀自嘴硬。   “大清早?”凌飞似乎在强忍着笑,“傅清华学妹,你确定你用的是北京时间吗?现在好像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下午一点半?啊,惨了惨了,下午有诸葛公公的英语写作哎!”我猛地跳了起来,紧张得差点连手机都丢了。   “诸葛公公?”凌飞终于笑了出来,“你是说陈老师?”   “欸——”我张口结舌,该死,我怎么把陈有全的绰号给漏出来了,“你……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是么?”凌飞的声音危险了起来,“那我打个电话问问陈老师吧。”   “啊……不要。”我惨叫起来。   N大老师中有著名的四大名捕,每人每学期都得抓上超过两位数的重修学生,为学校的财政事业作出卓越的贡献。陈有全是我们外语学院的办公室副主任,给很多学院的学生上大学英语,在N大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是因为他课上的好,而是因为他一个人抓的学生,比四大名捕加起来还多,某有才人士起绰号曰“诸葛公公”,一方面说他的功力足够成为四大名捕的师父诸葛先生,另一方面却是讽刺他说话声音又尖又细,上课时还爱翘个兰花指。从此这个美名传遍了N大,闻者无不会心一笑。   我今天竟然睡过头翘了诸葛公公的课,看来英语写作重修是指日可待了,这个时候如果再被凌飞告上一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打也可以……把欠我的男人交出来吧。”幸好凌飞不再纠缠“诸葛公公”的问题,附带开出了诱人的条件,“我还可以以班导的身份帮你向陈老师请假。”   “真的?”我重新看到了希望,不过一想到他前面的条件,又蔫了半截,“可是,咱外院的男人这么少,还大多是老弱病残天残地缺,让我到哪找啊?”   我一口气说完,忽然意识到凌飞也是“咱外院的男人”,顿时舌头打结,吃吃地道:“我……我不是说……”   “那你就去其他学院借一个吧。”凌飞没有跟我纠结“外院男人”的问题,简单地下了指示,“记得,放学前交给我,否则就等着英语写作重修吧。”   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了最后的威胁,就掐断了电话,让我一个人擎着手机气结当场。   *****   “破飞机死飞机烂飞机!你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整死你!”我一边用我能想到最恶毒的词汇诅咒凌飞,一边恶狠狠地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瞬间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俊秀无比的男子,似乎被我开门时恶狠狠的气势吓到,呆呆地望着我。我也忍不住一呆,用力揉了揉眼睛,OMG,原来昨晚那一幕不是梦!我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大感懊恼,刚才那呲牙咧嘴恶形恶状的样子一定全都被美男看在眼里了,傅清华呀傅清华,在美男面前一定要注意形象!   我强装镇定地理顺了头发,傻傻地咧开嘴,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Morning,帅哥。”   帅哥身子往后一缩,俊秀的脸上泛起红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他眼里我傅清华成什么人了,一大清早就跟我说男女授受不清,“老子又不是要强暴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似乎被我的话惊吓到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气恼。   “姑娘刚才……不是说‘摸您’吗……”   “我说的是morning啦!没学过英文啊?”   “英文……是什么……”他几乎是嗫嚅着说,似乎唯恐被我嘲笑他的无知。   我一怔,难道这家伙不懂英文?还是说,被我一砖头敲掉记忆,正好把英文那块一起敲掉了?   “英文……是一种鸟语……”我咧着嘴角说,大出平时被英语系压迫的恶气。本来我们外院在学校就人单力薄,偏偏英语系仗着多那么几个人,常常在我们日语系面前趾高气扬,动不动就说我们学的是倭国语言,很是看不起我们。   “原来姑娘还懂鸟语,真厉害。”他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我,“那‘摸您’在鸟语中是什么意思?”   “啊……一般厉害一般厉害……欸,那是早上好的意思……”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其实也没有很厚,脸上忽然有些发烧起来,只能扯开话题,“那个……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贵府的床很舒服……谢谢姑娘。”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被他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叫得浑身不舒服,又不是演复古纯情文艺片,叫得这么文绉绉干嘛,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我叫傅清华,是N大的学生,你可以叫我小傅,也可以叫我清华。你呢?该怎么称呼?”   本来以为他听到“傅清华”三个字多少会有点奇怪的表情,一般人听到我这么恬不知耻望女成凤的名字,就算不哈哈大笑也该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在听到我最后的问题后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我……我是谁……”   该死!我又忘记他是失忆人士!没想到昨天那一砖头敲得这么厉害,连名字都敲没了,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放低了声音温言劝慰:“不要紧,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嘛……”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不能叫他符号吧,符公子?符同学?小号号……好寒的名字,还不如我傅清华呢。想到自己的名字,我忽然眼前一亮。   “不如这样吧,我赴清华,你就去北大好了!”我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创意,北大清华,复旦交大,这回都圆满了。   “去……北……大……”他迟疑地念着自己的新名字。   “对啊,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哎,这样一翻译,这名字听起来还满大气的,我真是天才呀!   起了这么有创意的名字,我心情大好,一拍“曲北达”的肩膀,大声说:“走,曲美人,本小姐请你吃饭去!” 第五章打人的时候一定要打脸   下楼的时候碰到隔壁刘奶奶,刘奶奶一见到“曲北达”同学就两眼放光,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了,问我:“哟,清华,带男朋友回来了?”   “啊……不是男朋友……”   “咱清华是大姑娘了,也该交男朋友了,奶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面前害什么羞呀?”   “欸……可是,真的不是……”   “我说清华呀,这么俊的小伙子可千万不要错过呀,人家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五岁的时候还爱吮着奶嘴,六岁的时候……”   “……”   完全无语中,刘奶奶已经陷入了自说自话的最高境界,完全不理我在说啥,只顾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曲同学,一边数说我小时候的糗事。我赶紧拉起曲同学准备走,再这样下去刘奶奶会连我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数出来。   曲北达同学却笑眯眯地向刘奶奶点了个头,很有礼貌地说:“奶奶你好。”   刘奶奶一听,笑得连那条缝都没了:“哎,这孩子真懂事,下回来奶奶家吃饭啊……”   我几乎是用拽的才把曲同学迅速地带离刘奶奶的“势力范围”,这家伙还一路笑眯眯地回头望,似乎很想跑回去跟刘奶奶拉上几个钟头的家常,失忆人士的脑筋果然非一般地抽搐。   *****   走过小区门口报亭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份报纸,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明星失踪的消息,可惜娱乐版整版都是百年不变的某某怀孕某某流产某某分手某某艳照之类八卦,还有什么“《风度》剧组神秘失窃”之类毫无意义的报道,我意兴阑珊地翻到了头版,倒是看到一条冲击性的新闻——蓝马XX路仓库莫名爆炸!   作为世界名车级别的蓝马对于我这种穷学生来说,本来也构不成多少吸引,就算是和国内合资的车款也不会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过蓝马自从三年前加盟F1之后成绩一年比一年好,凭借天才车手罗泽尔的加盟获得了去年车队和车手双料亚军,在今年已经进行的大半个赛季中,更进一步占据了车队和车手第一的位置,将上届冠军银弹队甩在身后。而且据传明年七届车手冠军得主、退役车王米夏也会加盟蓝马执掌技术总监,作为米夏和罗泽尔双料粉丝的我,当然会对蓝马的有关消息尤其关注。   不过好在罗泽尔和米夏都不会在S市……所以他们俩应该都无恙吧……   我放下心来,把报纸随手塞进包里,开始寻思身边那个失踪青年的问题:也许,娱乐明星都是夜间动物,昨晚刚失踪,今天白天根本没人来得及去发现……不然……吃过饭还是把他带去警局吧……   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大帅哥,总不能永远藏在我家吧……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傅清华恐怕有拐卖人口的嫌疑。   “啊,我的钱包——”忽然传来的惨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抬头一看,原来已经走到101路公交站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奋力从车上挤下来,指着前面一个穿黑色T恤的男子大喊,男子听到喊声,头也不回地往前飞窜。   “黑T恤”一路飞奔,人群纷纷闪避,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中年妇女孤身在人群中奋力往前追,却离那“T恤”越来越远,脸上渐渐流露出又气又急又失望的表情。   眼见“黑T恤”从身边飞快擦肩,我忽然脑袋一热,想起一年内在公交车上丢掉的三个手机和两个钱包,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义愤之情,大喊一声“大家帮忙抓小偷啊!”,一捋衣袖,就追了出去。   围观的人群随着我这一声大喊骚动起来,终于有几个年轻人站出来追了上去。黑T恤眼见群情汹涌,也有些慌了,七拐八绕地往旁边小巷逃去,我追得有些气短,但冲着那三个手机两个钱包的深仇大恨,咬着牙紧追不舍。   忽然身边人影一闪,有人以闪电般的速度猎豹般的迅捷嗖地一下就冲到了我前面,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黑T恤就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一阵拳打脚踢:“叫你偷手机!叫你偷钱包!叫你没事不学好!你妈妈没有教你偷东西是不对的吗?快把我的手机钱包还来!”   “姑娘,我没有偷你的手机啊。”黑T恤一边在地上翻滚躲避我的拳脚,一边惨叫。   “啊?欸?哦,我搞错了。”我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把三个手机两个钱包的怨气全发泄到了眼前这倒霉鬼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手。   “我就是一时贪玩而已……”倒霉鬼呻吟着转过头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地长得居然还不赖,此时哭丧着脸向我求情:“大姐你就饶了我吧……”   “贪玩就偷东西?”我一听又来气了,再度提起拳头。装新手也有个限度吧?贪玩?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拜托给点有诚意的借口好不好!   “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啊,能不能不要打脸……”   “还有下次?啊?你还想有下次?”   “姑娘……姑娘……清华……”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才注意到曲同学正站在那个倒霉鬼身边,有点手足无措地呼唤我。   原来刚才那道闪电那只猎豹是他呀!   呃,我又一次在帅哥面前形象全无,暴露出粗鲁和暴力的一面。我赶紧讪讪地住了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干巴巴地笑着:“啊,不好意思,一时冲动了。”   曲同学怯怯地指了指那倒霉鬼,问我:“该怎么处置他?”   “嗯……是送警局呢……还是……”   我还在沉吟中,地上那个已经大叫了起来:“这位大哥!大侠!你还是送我上警局吧。”   “咦?你觉悟了?”   “与其被你打脸……还不如上警局……”   “啊,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吃饭,没空陪你上警局,我看不如就地解决吧……”   “……”   *****   等到那中年妇女对着我们俩千恩万谢地离开,终于有热心人士主动承担起了把倒霉鬼押送警局的任务,倒霉鬼如获大赦,赶紧扯着那人的衣角颠颠地走了。   我回头上下打量曲同学,眼前一亮:“不错嘛,跑得挺快。”   我心里头迅速地升起了某个主意,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曲美人……呃,曲曲同学……”   “清华……姑娘……”也许是看到了我不怀好意的笑容,曲同学似乎小小地打了个寒战。   “曲曲同学,我对你好不好?”我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好……”怎么听都像是被我诱拐的小绵羊。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人家……好烦恼啊……”我眨巴眨巴眼睛,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状,只是眼睛干巴巴地没有一点泪水。看来演技还有待磨炼。   “什么忙?”小绵羊似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啊,那个……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我继续诱拐,“绝对在你能力范围之内……”   “那好吧……”   耶!我偷偷比出V字手势,为防他反悔,赶紧伸出右手小指:“我们拉钩,你答应了,不能反悔哈?”   他茫然地伸出手来跟我拉了钩,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地签了卖身契。   眼看大功告成,我松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状态和正常语速:“其实很简单的,就是跑个步而已。”   “跑步?”   “对啊,在我们学校操场上跑几圈而已,对你来说真是小case啦。”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下楼的时候碰到隔壁刘奶奶,刘奶奶一见到“曲北达”同学就两眼放光,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了,问我:“哟,清华,带男朋友回来了?”   “啊……不是男朋友……”   “咱清华是大姑娘了,也该交男朋友了,奶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面前害什么羞呀?”   “欸……可是,真的不是……”   “我说清华呀,这么俊的小伙子可千万不要错过呀,人家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五岁的时候还爱吮着奶嘴,六岁的时候……”   “……”   完全无语中,刘奶奶已经陷入了自说自话的最高境界,完全不理我在说啥,只顾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曲同学,一边数说我小时候的糗事。我赶紧拉起曲同学准备走,再这样下去刘奶奶会连我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数出来。   曲北达同学却笑眯眯地向刘奶奶点了个头,很有礼貌地说:“奶奶你好。”   刘奶奶一听,笑得连那条缝都没了:“哎,这孩子真懂事,下回来奶奶家吃饭啊……”   我几乎是用拽的才把曲同学迅速地带离刘奶奶的“势力范围”,这家伙还一路笑眯眯地回头望,似乎很想跑回去跟刘奶奶拉上几个钟头的家常,失忆人士的脑筋果然非一般地抽搐。   *****   走过小区门口报亭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份报纸,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明星失踪的消息,可惜娱乐版整版都是百年不变的某某怀孕某某流产某某分手某某艳照之类八卦,还有什么“《风度》剧组神秘失窃”之类毫无意义的报道,我意兴阑珊地翻到了头版,倒是看到一条冲击性的新闻——蓝马XX路仓库莫名爆炸!   作为世界名车级别的蓝马对于我这种穷学生来说,本来也构不成多少吸引,就算是和国内合资的车款也不会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过蓝马自从三年前加盟F1之后成绩一年比一年好,凭借天才车手罗泽尔的加盟获得了去年车队和车手双料亚军,在今年已经进行的大半个赛季中,更进一步占据了车队和车手第一的位置,将上届冠军银弹队甩在身后。而且据传明年七届车手冠军得主、退役车王米夏也会加盟蓝马执掌技术总监,作为米夏和罗泽尔双料粉丝的我,当然会对蓝马的有关消息尤其关注。   不过好在罗泽尔和米夏都不会在S市……所以他们俩应该都无恙吧……   我放下心来,把报纸随手塞进包里,开始寻思身边那个失踪青年的问题:也许,娱乐明星都是夜间动物,昨晚刚失踪,今天白天根本没人来得及去发现……不然……吃过饭还是把他带去警局吧……   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大帅哥,总不能永远藏在我家吧……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傅清华恐怕有拐卖人口的嫌疑。   “啊,我的钱包——”忽然传来的惨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抬头一看,原来已经走到101路公交站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奋力从车上挤下来,指着前面一个穿黑色T恤的男子大喊,男子听到喊声,头也不回地往前飞窜。   “黑T恤”一路飞奔,人群纷纷闪避,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中年妇女孤身在人群中奋力往前追,却离那“T恤”越来越远,脸上渐渐流露出又气又急又失望的表情。   眼见“黑T恤”从身边飞快擦肩,我忽然脑袋一热,想起一年内在公交车上丢掉的三个手机和两个钱包,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义愤之情,大喊一声“大家帮忙抓小偷啊!”,一捋衣袖,就追了出去。   围观的人群随着我这一声大喊骚动起来,终于有几个年轻人站出来追了上去。黑T恤眼见群情汹涌,也有些慌了,七拐八绕地往旁边小巷逃去,我追得有些气短,但冲着那三个手机两个钱包的深仇大恨,咬着牙紧追不舍。   忽然身边人影一闪,有人以闪电般的速度猎豹般的迅捷嗖地一下就冲到了我前面,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黑T恤就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一阵拳打脚踢:“叫你偷手机!叫你偷钱包!叫你没事不学好!你妈妈没有教你偷东西是不对的吗?快把我的手机钱包还来!”   “姑娘,我没有偷你的手机啊。”黑T恤一边在地上翻滚躲避我的拳脚,一边惨叫。   “啊?欸?哦,我搞错了。”我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把三个手机两个钱包的怨气全发泄到了眼前这倒霉鬼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手。   “我就是一时贪玩而已……”倒霉鬼呻吟着转过头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地长得居然还不赖,此时哭丧着脸向我求情:“大姐你就饶了我吧……”   “贪玩就偷东西?”我一听又来气了,再度提起拳头。装新手也有个限度吧?贪玩?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拜托给点有诚意的借口好不好!   “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啊,能不能不要打脸……”   “还有下次?啊?你还想有下次?”   “姑娘……姑娘……清华……”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才注意到曲同学正站在那个倒霉鬼身边,有点手足无措地呼唤我。   原来刚才那道闪电那只猎豹是他呀!   呃,我又一次在帅哥面前形象全无,暴露出粗鲁和暴力的一面。我赶紧讪讪地住了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干巴巴地笑着:“啊,不好意思,一时冲动了。”   曲同学怯怯地指了指那倒霉鬼,问我:“该怎么处置他?”   “嗯……是送警局呢……还是……”   我还在沉吟中,地上那个已经大叫了起来:“这位大哥!大侠!你还是送我上警局吧。”   “咦?你觉悟了?”   “与其被你打脸……还不如上警局……”   “啊,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吃饭,没空陪你上警局,我看不如就地解决吧……”   “……”   *****   等到那中年妇女对着我们俩千恩万谢地离开,终于有热心人士主动承担起了把倒霉鬼押送警局的任务,倒霉鬼如获大赦,赶紧扯着那人的衣角颠颠地走了。   我回头上下打量曲同学,眼前一亮:“不错嘛,跑得挺快。”   我心里头迅速地升起了某个主意,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曲美人……呃,曲曲同学……”   “清华……姑娘……”也许是看到了我不怀好意的笑容,曲同学似乎小小地打了个寒战。   “曲曲同学,我对你好不好?”我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好……”怎么听都像是被我诱拐的小绵羊。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人家……好烦恼啊……”我眨巴眨巴眼睛,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状,只是眼睛干巴巴地没有一点泪水。看来演技还有待磨炼。   “什么忙?”小绵羊似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啊,那个……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我继续诱拐,“绝对在你能力范围之内……”   “那好吧……”   耶!我偷偷比出V字手势,为防他反悔,赶紧伸出右手小指:“我们拉钩,你答应了,不能反悔哈?”   他茫然地伸出手来跟我拉了钩,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地签了卖身契。   眼看大功告成,我松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状态和正常语速:“其实很简单的,就是跑个步而已。”   “跑步?”   “对啊,在我们学校操场上跑几圈而已,对你来说真是小case啦。”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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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大帅哥,总不能永远藏在我家吧……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傅清华恐怕有拐卖人口的嫌疑。   “啊,我的钱包——”忽然传来的惨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抬头一看,原来已经走到101路公交站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奋力从车上挤下来,指着前面一个穿黑色T恤的男子大喊,男子听到喊声,头也不回地往前飞窜。   “黑T恤”一路飞奔,人群纷纷闪避,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中年妇女孤身在人群中奋力往前追,却离那“T恤”越来越远,脸上渐渐流露出又气又急又失望的表情。   眼见“黑T恤”从身边飞快擦肩,我忽然脑袋一热,想起一年内在公交车上丢掉的三个手机和两个钱包,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义愤之情,大喊一声“大家帮忙抓小偷啊!”,一捋衣袖,就追了出去。   围观的人群随着我这一声大喊骚动起来,终于有几个年轻人站出来追了上去。黑T恤眼见群情汹涌,也有些慌了,七拐八绕地往旁边小巷逃去,我追得有些气短,但冲着那三个手机两个钱包的深仇大恨,咬着牙紧追不舍。   忽然身边人影一闪,有人以闪电般的速度猎豹般的迅捷嗖地一下就冲到了我前面,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黑T恤就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一阵拳打脚踢:“叫你偷手机!叫你偷钱包!叫你没事不学好!你妈妈没有教你偷东西是不对的吗?快把我的手机钱包还来!”   “姑娘,我没有偷你的手机啊。”黑T恤一边在地上翻滚躲避我的拳脚,一边惨叫。   “啊?欸?哦,我搞错了。”我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把三个手机两个钱包的怨气全发泄到了眼前这倒霉鬼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手。   “我就是一时贪玩而已……”倒霉鬼呻吟着转过头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地长得居然还不赖,此时哭丧着脸向我求情:“大姐你就饶了我吧……”   “贪玩就偷东西?”我一听又来气了,再度提起拳头。装新手也有个限度吧?贪玩?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拜托给点有诚意的借口好不好!   “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啊,能不能不要打脸……”   “还有下次?啊?你还想有下次?”   “姑娘……姑娘……清华……”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才注意到曲同学正站在那个倒霉鬼身边,有点手足无措地呼唤我。   原来刚才那道闪电那只猎豹是他呀!   呃,我又一次在帅哥面前形象全无,暴露出粗鲁和暴力的一面。我赶紧讪讪地住了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干巴巴地笑着:“啊,不好意思,一时冲动了。”   曲同学怯怯地指了指那倒霉鬼,问我:“该怎么处置他?”   “嗯……是送警局呢……还是……”   我还在沉吟中,地上那个已经大叫了起来:“这位大哥!大侠!你还是送我上警局吧。”   “咦?你觉悟了?”   “与其被你打脸……还不如上警局……”   “啊,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吃饭,没空陪你上警局,我看不如就地解决吧……”   “……”   *****   等到那中年妇女对着我们俩千恩万谢地离开,终于有热心人士主动承担起了把倒霉鬼押送警局的任务,倒霉鬼如获大赦,赶紧扯着那人的衣角颠颠地走了。   我回头上下打量曲同学,眼前一亮:“不错嘛,跑得挺快。”   我心里头迅速地升起了某个主意,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曲美人……呃,曲曲同学……”   “清华……姑娘……”也许是看到了我不怀好意的笑容,曲同学似乎小小地打了个寒战。   “曲曲同学,我对你好不好?”我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好……”怎么听都像是被我诱拐的小绵羊。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人家……好烦恼啊……”我眨巴眨巴眼睛,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状,只是眼睛干巴巴地没有一点泪水。看来演技还有待磨炼。   “什么忙?”小绵羊似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啊,那个……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我继续诱拐,“绝对在你能力范围之内……”   “那好吧……”   耶!我偷偷比出V字手势,为防他反悔,赶紧伸出右手小指:“我们拉钩,你答应了,不能反悔哈?”   他茫然地伸出手来跟我拉了钩,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地签了卖身契。   眼看大功告成,我松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状态和正常语速:“其实很简单的,就是跑个步而已。”   “跑步?”   “对啊,在我们学校操场上跑几圈而已,对你来说真是小case啦。”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第六章学长,你要的男人我带来了   我温柔地敲了敲凌飞办公室的门,尽管心里多么想恶狠狠地一脚踹开。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清华见班导,也得装温柔……这个,那个,还是收敛一点吧……   “进来。”死飞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我赶紧推开门:“凌学长,你要的男人我带来了!”   办公室内猛地一阵静默,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我僵硬地一转头,才看到除了凌飞,还坐着两位老师,其中一位还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男老师,戴着眼镜愕然地看着我,还有一位却是二十五六岁的女老师,此时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凌飞。   中年男老师愕然片刻,推了推眼镜低下头继续看教案;年轻女老师却探头朝我身后的曲同学看了一眼,才带着原来如此的暧昧笑容转过头去。   凌飞的脸色迅速地晴转多云再转阴云密布,不一会已经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他几乎是恶狠狠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闷声说:“走吧。”   “啊?去哪里?”我还没反应过来。   “有——话——出——去——说——”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当先推门走了出去。   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乖乖跟在后头。走到门口回头一看,见那中年男老师依然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盯着凌飞的背影,女老师则继续维持着低头看教案的动作,不过我总觉得在她的脑袋与教案之间,有两道暧昧的眼神不断地瞟上来。   *****   凌飞一路虎虎生风地走过系办走过第一教学楼第二教学楼第三教学楼眼见又要走过操场……我在后面跟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他到底准备往哪走啊。   “凌……凌学长……这个,那个……你要的男人……”我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想要结束这种暴走的状态。   凌飞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镜片下的眼神带着凌厉的杀气,嘴角却弯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傅清华学妹,我对男人没兴趣,你想要亲身验证这一点吗?”   “啊……欸……你说什么……”凌飞的脸压迫性地凑近我的脸,我被迫往后仰去,清楚地看到他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寒光。咦?死飞机的睫毛好长,半眯起来的瞳仁还带着微微的茶色,隐含着危险的诱惑。   “清华!你没事吧?”曲北达同学的呼唤把我从走神状态中召唤了回来。要命!这个时候我怎么又发起花痴来了。   “凌……凌学长……我……不是……”紧张加上羞愧,让我说话更结巴了。   “放开她!”曲北达同学的声音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冷厉无比。随着话声他往前跨出一步,轻轻按上凌飞抓住我肩膀的手。一直以来那副动不动就脸红的乖巧模样消失无踪,带着几乎是挡我者死的凌厉气势。   凌飞似乎愣了一愣,抓住我肩膀的手松了开来,近距离压迫我的脸也慢慢离开,我长出了一口大气,赶紧往后猛退三步,确保安全距离之后才站直身子,拍打自己因为后仰而酸疼的脖子。   凌飞挑了挑眉,抬起头打量着曲同学。以凌飞180的身高,也得仰视曲同学。我心里不禁有些小小地得意。   “长得倒挺高……跑得动一万米吗?不会是弱不经风的小白脸吧……”   咦?在凌飞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中,我嗅到了一丝酸酸的气息。在曲同学的绝世美貌前,一向眼高于顶自认才貌双全的凌飞似乎有些不太爽……哈哈!死飞机你也有今天!   我勉强抑制住想要喷薄而出的得意笑容,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凌学长,人不可以貌相哦。”   “是吗?”凌飞嘴角浮起一个邪恶的笑意。我心里一寒,每次死飞机笑成这样的时候,准没好事。   还没等我想出对策,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曲同学对我俩言辞上的暗涌完全视而不见,似乎怕凌飞再度有什么动作,左手仍然按在凌飞的右手上,凌飞顺势反握,两个人一手交握,双目互视,看起来真像是两个情深款款的恋人正在互诉衷肠,可惜空气中却弥漫着浓烈的杀气,即使神经大条如我都能感觉到寒意阵阵。   “呃,我,我说……那个……”我干巴巴地开口,试图说些什。以前看小说看电影,每每看到两个男人为了女主角打架,我都羡慕不已。谁想到姿色平庸如我傅清华,有朝一日也有幸目睹这个场面,可惜此打架不同彼打架,目的动机完全不同,真是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没等我想好该说什么,双方的手已经松开了。凌飞似乎有些意外地瞟了一眼曲同学,转头问我:“你从哪里找来的男人?”   “啊?”我呆呆地望着曲同学,刚才与凌飞对峙那一刻的他,带着舍我其谁的凌厉气势,与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乖乖牌判若两人。难道……那就是他失忆前的本来形象?   “傅清华!”凌飞大声喊我的名字。   “啊,我在。”我大声答应,差点以为是课堂上被点名了。   “这位同学……”凌飞终于恢复了常态,轻描淡写地用下巴向曲同学指了指,示意我该介绍一下。   曲同学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刚才的气势已经消失不见,被我的目光一扫,白皙的脸上顿时微微泛红,恢复了乖巧的失忆男形象。   “他叫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我像背书一样宣布我的杰作,“这个……是我的……高中同学。”   我总不能说是路上捡来的男人吧,更不能说是一砖头砸来的,呃,小小地撒个谎不要紧,反正他是哪里来的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能跑,而且肯跑,就行了。   “去北大?这名字跟你还真相配。”凌飞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的……高中同学?   “这个……你不是说,去其他学院借一个也可以吗?”   “那么,请问……”凌飞拖长了声音,显然对我话的可信度持保留态度,“这位曲同学是哪个学院的?”   “他……他高考失利,目前正在复读,准备重考。”   “傅清华学妹,你好像已经大二了。你的高中同学还在复读?”   “复读一年还是没考上,现在正在第二年复读。”   一个谎话必须用千百个谎话来圆,我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好在曲同学是个失忆青年,此时乖乖呆在一旁,对我的话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那好吧。下周一下午三点,校运会见,曲北达同学。希望你的跑步和手劲一样出色。”凌飞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啊,这个——”他这么爽快,倒轮到我愣住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吧。   “还有问题吗?”凌飞回过头来。   “他……曲北达他参加校运会,真的没关系么?”   “这次校运会规定,每个学院参赛队可以有2名其他学院的外援。”   “可是……他也不是其他学院的……”   “我会搞定的。”凌飞说完挥挥手,转过身又要走。   搞定?怎么搞?买假证?还是戴人皮面具?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参加校运会万米决赛,真的不要紧吗?   “顺便说一下,”走出几步的凌飞忽然又回过头来,瞟了曲同学一眼,说,“你该带他去买套像样的衣服。现在这身,像是偷来的。”   “啊?有么?”   我回头打量曲同学,他身上还是穿了昨天找给他的那套古老运动服,质料虽然还可以,但式样明显老旧,袖子和裤腿也都短了一截,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的衣服。   “还有,最好去理个发,现在这样看起来像刚从牢里逃出来的。”   “牢里逃出来的是光头好不好?!”   没等我分辩完,凌飞早就去得远了。   哼!死飞机!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嫉妒曲曲长得比你帅!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我温柔地敲了敲凌飞办公室的门,尽管心里多么想恶狠狠地一脚踹开。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清华见班导,也得装温柔……这个,那个,还是收敛一点吧……   “进来。”死飞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我赶紧推开门:“凌学长,你要的男人我带来了!”   办公室内猛地一阵静默,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我僵硬地一转头,才看到除了凌飞,还坐着两位老师,其中一位还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男老师,戴着眼镜愕然地看着我,还有一位却是二十五六岁的女老师,此时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凌飞。   中年男老师愕然片刻,推了推眼镜低下头继续看教案;年轻女老师却探头朝我身后的曲同学看了一眼,才带着原来如此的暧昧笑容转过头去。   凌飞的脸色迅速地晴转多云再转阴云密布,不一会已经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他几乎是恶狠狠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闷声说:“走吧。”   “啊?去哪里?”我还没反应过来。   “有——话——出——去——说——”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当先推门走了出去。   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乖乖跟在后头。走到门口回头一看,见那中年男老师依然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盯着凌飞的背影,女老师则继续维持着低头看教案的动作,不过我总觉得在她的脑袋与教案之间,有两道暧昧的眼神不断地瞟上来。   *****   凌飞一路虎虎生风地走过系办走过第一教学楼第二教学楼第三教学楼眼见又要走过操场……我在后面跟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他到底准备往哪走啊。   “凌……凌学长……这个,那个……你要的男人……”我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想要结束这种暴走的状态。   凌飞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镜片下的眼神带着凌厉的杀气,嘴角却弯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傅清华学妹,我对男人没兴趣,你想要亲身验证这一点吗?”   “啊……欸……你说什么……”凌飞的脸压迫性地凑近我的脸,我被迫往后仰去,清楚地看到他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寒光。咦?死飞机的睫毛好长,半眯起来的瞳仁还带着微微的茶色,隐含着危险的诱惑。   “清华!你没事吧?”曲北达同学的呼唤把我从走神状态中召唤了回来。要命!这个时候我怎么又发起花痴来了。   “凌……凌学长……我……不是……”紧张加上羞愧,让我说话更结巴了。   “放开她!”曲北达同学的声音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冷厉无比。随着话声他往前跨出一步,轻轻按上凌飞抓住我肩膀的手。一直以来那副动不动就脸红的乖巧模样消失无踪,带着几乎是挡我者死的凌厉气势。   凌飞似乎愣了一愣,抓住我肩膀的手松了开来,近距离压迫我的脸也慢慢离开,我长出了一口大气,赶紧往后猛退三步,确保安全距离之后才站直身子,拍打自己因为后仰而酸疼的脖子。   凌飞挑了挑眉,抬起头打量着曲同学。以凌飞180的身高,也得仰视曲同学。我心里不禁有些小小地得意。   “长得倒挺高……跑得动一万米吗?不会是弱不经风的小白脸吧……”   咦?在凌飞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中,我嗅到了一丝酸酸的气息。在曲同学的绝世美貌前,一向眼高于顶自认才貌双全的凌飞似乎有些不太爽……哈哈!死飞机你也有今天!   我勉强抑制住想要喷薄而出的得意笑容,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凌学长,人不可以貌相哦。”   “是吗?”凌飞嘴角浮起一个邪恶的笑意。我心里一寒,每次死飞机笑成这样的时候,准没好事。   还没等我想出对策,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曲同学对我俩言辞上的暗涌完全视而不见,似乎怕凌飞再度有什么动作,左手仍然按在凌飞的右手上,凌飞顺势反握,两个人一手交握,双目互视,看起来真像是两个情深款款的恋人正在互诉衷肠,可惜空气中却弥漫着浓烈的杀气,即使神经大条如我都能感觉到寒意阵阵。   “呃,我,我说……那个……”我干巴巴地开口,试图说些什。以前看小说看电影,每每看到两个男人为了女主角打架,我都羡慕不已。谁想到姿色平庸如我傅清华,有朝一日也有幸目睹这个场面,可惜此打架不同彼打架,目的动机完全不同,真是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没等我想好该说什么,双方的手已经松开了。凌飞似乎有些意外地瞟了一眼曲同学,转头问我:“你从哪里找来的男人?”   “啊?”我呆呆地望着曲同学,刚才与凌飞对峙那一刻的他,带着舍我其谁的凌厉气势,与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乖乖牌判若两人。难道……那就是他失忆前的本来形象?   “傅清华!”凌飞大声喊我的名字。   “啊,我在。”我大声答应,差点以为是课堂上被点名了。   “这位同学……”凌飞终于恢复了常态,轻描淡写地用下巴向曲同学指了指,示意我该介绍一下。   曲同学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刚才的气势已经消失不见,被我的目光一扫,白皙的脸上顿时微微泛红,恢复了乖巧的失忆男形象。   “他叫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我像背书一样宣布我的杰作,“这个……是我的……高中同学。”   我总不能说是路上捡来的男人吧,更不能说是一砖头砸来的,呃,小小地撒个谎不要紧,反正他是哪里来的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能跑,而且肯跑,就行了。   “去北大?这名字跟你还真相配。”凌飞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的……高中同学?   “这个……你不是说,去其他学院借一个也可以吗?”   “那么,请问……”凌飞拖长了声音,显然对我话的可信度持保留态度,“这位曲同学是哪个学院的?”   “他……他高考失利,目前正在复读,准备重考。”   “傅清华学妹,你好像已经大二了。你的高中同学还在复读?”   “复读一年还是没考上,现在正在第二年复读。”   一个谎话必须用千百个谎话来圆,我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好在曲同学是个失忆青年,此时乖乖呆在一旁,对我的话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那好吧。下周一下午三点,校运会见,曲北达同学。希望你的跑步和手劲一样出色。”凌飞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啊,这个——”他这么爽快,倒轮到我愣住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吧。   “还有问题吗?”凌飞回过头来。   “他……曲北达他参加校运会,真的没关系么?”   “这次校运会规定,每个学院参赛队可以有2名其他学院的外援。”   “可是……他也不是其他学院的……”   “我会搞定的。”凌飞说完挥挥手,转过身又要走。   搞定?怎么搞?买假证?还是戴人皮面具?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参加校运会万米决赛,真的不要紧吗?   “顺便说一下,”走出几步的凌飞忽然又回过头来,瞟了曲同学一眼,说,“你该带他去买套像样的衣服。现在这身,像是偷来的。”   “啊?有么?”   我回头打量曲同学,他身上还是穿了昨天找给他的那套古老运动服,质料虽然还可以,但式样明显老旧,袖子和裤腿也都短了一截,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的衣服。   “还有,最好去理个发,现在这样看起来像刚从牢里逃出来的。”   “牢里逃出来的是光头好不好?!”   没等我分辩完,凌飞早就去得远了。   哼!死飞机!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嫉妒曲曲长得比你帅!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我温柔地敲了敲凌飞办公室的门,尽管心里多么想恶狠狠地一脚踹开。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清华见班导,也得装温柔……这个,那个,还是收敛一点吧……   “进来。”死飞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我赶紧推开门:“凌学长,你要的男人我带来了!”   办公室内猛地一阵静默,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我僵硬地一转头,才看到除了凌飞,还坐着两位老师,其中一位还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男老师,戴着眼镜愕然地看着我,还有一位却是二十五六岁的女老师,此时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凌飞。   中年男老师愕然片刻,推了推眼镜低下头继续看教案;年轻女老师却探头朝我身后的曲同学看了一眼,才带着原来如此的暧昧笑容转过头去。   凌飞的脸色迅速地晴转多云再转阴云密布,不一会已经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他几乎是恶狠狠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闷声说:“走吧。”   “啊?去哪里?”我还没反应过来。   “有——话——出——去——说——”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当先推门走了出去。   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乖乖跟在后头。走到门口回头一看,见那中年男老师依然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盯着凌飞的背影,女老师则继续维持着低头看教案的动作,不过我总觉得在她的脑袋与教案之间,有两道暧昧的眼神不断地瞟上来。   *****   凌飞一路虎虎生风地走过系办走过第一教学楼第二教学楼第三教学楼眼见又要走过操场……我在后面跟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他到底准备往哪走啊。   “凌……凌学长……这个,那个……你要的男人……”我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想要结束这种暴走的状态。   凌飞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镜片下的眼神带着凌厉的杀气,嘴角却弯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傅清华学妹,我对男人没兴趣,你想要亲身验证这一点吗?”   “啊……欸……你说什么……”凌飞的脸压迫性地凑近我的脸,我被迫往后仰去,清楚地看到他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寒光。咦?死飞机的睫毛好长,半眯起来的瞳仁还带着微微的茶色,隐含着危险的诱惑。   “清华!你没事吧?”曲北达同学的呼唤把我从走神状态中召唤了回来。要命!这个时候我怎么又发起花痴来了。   “凌……凌学长……我……不是……”紧张加上羞愧,让我说话更结巴了。   “放开她!”曲北达同学的声音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冷厉无比。随着话声他往前跨出一步,轻轻按上凌飞抓住我肩膀的手。一直以来那副动不动就脸红的乖巧模样消失无踪,带着几乎是挡我者死的凌厉气势。   凌飞似乎愣了一愣,抓住我肩膀的手松了开来,近距离压迫我的脸也慢慢离开,我长出了一口大气,赶紧往后猛退三步,确保安全距离之后才站直身子,拍打自己因为后仰而酸疼的脖子。   凌飞挑了挑眉,抬起头打量着曲同学。以凌飞180的身高,也得仰视曲同学。我心里不禁有些小小地得意。   “长得倒挺高……跑得动一万米吗?不会是弱不经风的小白脸吧……”   咦?在凌飞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中,我嗅到了一丝酸酸的气息。在曲同学的绝世美貌前,一向眼高于顶自认才貌双全的凌飞似乎有些不太爽……哈哈!死飞机你也有今天!   我勉强抑制住想要喷薄而出的得意笑容,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凌学长,人不可以貌相哦。”   “是吗?”凌飞嘴角浮起一个邪恶的笑意。我心里一寒,每次死飞机笑成这样的时候,准没好事。   还没等我想出对策,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曲同学对我俩言辞上的暗涌完全视而不见,似乎怕凌飞再度有什么动作,左手仍然按在凌飞的右手上,凌飞顺势反握,两个人一手交握,双目互视,看起来真像是两个情深款款的恋人正在互诉衷肠,可惜空气中却弥漫着浓烈的杀气,即使神经大条如我都能感觉到寒意阵阵。   “呃,我,我说……那个……”我干巴巴地开口,试图说些什。以前看小说看电影,每每看到两个男人为了女主角打架,我都羡慕不已。谁想到姿色平庸如我傅清华,有朝一日也有幸目睹这个场面,可惜此打架不同彼打架,目的动机完全不同,真是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没等我想好该说什么,双方的手已经松开了。凌飞似乎有些意外地瞟了一眼曲同学,转头问我:“你从哪里找来的男人?”   “啊?”我呆呆地望着曲同学,刚才与凌飞对峙那一刻的他,带着舍我其谁的凌厉气势,与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乖乖牌判若两人。难道……那就是他失忆前的本来形象?   “傅清华!”凌飞大声喊我的名字。   “啊,我在。”我大声答应,差点以为是课堂上被点名了。   “这位同学……”凌飞终于恢复了常态,轻描淡写地用下巴向曲同学指了指,示意我该介绍一下。   曲同学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刚才的气势已经消失不见,被我的目光一扫,白皙的脸上顿时微微泛红,恢复了乖巧的失忆男形象。   “他叫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我像背书一样宣布我的杰作,“这个……是我的……高中同学。”   我总不能说是路上捡来的男人吧,更不能说是一砖头砸来的,呃,小小地撒个谎不要紧,反正他是哪里来的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能跑,而且肯跑,就行了。   “去北大?这名字跟你还真相配。”凌飞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的……高中同学?   “这个……你不是说,去其他学院借一个也可以吗?”   “那么,请问……”凌飞拖长了声音,显然对我话的可信度持保留态度,“这位曲同学是哪个学院的?”   “他……他高考失利,目前正在复读,准备重考。”   “傅清华学妹,你好像已经大二了。你的高中同学还在复读?”   “复读一年还是没考上,现在正在第二年复读。”   一个谎话必须用千百个谎话来圆,我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好在曲同学是个失忆青年,此时乖乖呆在一旁,对我的话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那好吧。下周一下午三点,校运会见,曲北达同学。希望你的跑步和手劲一样出色。”凌飞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啊,这个——”他这么爽快,倒轮到我愣住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吧。   “还有问题吗?”凌飞回过头来。   “他……曲北达他参加校运会,真的没关系么?”   “这次校运会规定,每个学院参赛队可以有2名其他学院的外援。”   “可是……他也不是其他学院的……”   “我会搞定的。”凌飞说完挥挥手,转过身又要走。   搞定?怎么搞?买假证?还是戴人皮面具?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参加校运会万米决赛,真的不要紧吗?   “顺便说一下,”走出几步的凌飞忽然又回过头来,瞟了曲同学一眼,说,“你该带他去买套像样的衣服。现在这身,像是偷来的。”   “啊?有么?”   我回头打量曲同学,他身上还是穿了昨天找给他的那套古老运动服,质料虽然还可以,但式样明显老旧,袖子和裤腿也都短了一截,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的衣服。   “还有,最好去理个发,现在这样看起来像刚从牢里逃出来的。”   “牢里逃出来的是光头好不好?!”   没等我分辩完,凌飞早就去得远了。   哼!死飞机!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嫉妒曲曲长得比你帅!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第七章老子付钱,老子说了算!   “这件不错啊,穿着多有型。”   “这件也很好,很衬身材哦。”   “不如试试这身吧,你气质这么好,一定合适的。”   “我们家的衣服板型最好,很多明星都很喜欢的。”   ……   以前没听说这家商场的售货小姐这么热情啊,我们不过就是两个人嘛,却来了七八个售货小姐围着我们团团转。呃,其实确切地说,是围着曲同学一个人团团转,我已经被自动无视,晾在了冷清清的柜台边。   说话间曲同学已经被不由分说地推进了试衣间,跟着推进去的当然还有一大堆衣服。每个售货小姐手里还拎着七八套衣服,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几乎是齐刷刷地排在试衣间门口。   靠!买个衣服都有这么多人主动伺候,我以前逛街怎么就没享受过这待遇?长得帅还真是一项有利的资本啊。   正愤愤间,试衣间门一开,曲同学出来了。呼啦一声,售货小姐们全都兴奋地围了上去,可怜我在外围根本连曲同学穿没穿衣服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哇,好帅。这件衣服太配他了。”   “这么帅的男人,该不是是电影明星吧,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还这么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问问他演过什么电影,我一定去捧场。”   ……   “对不起,让让,对不起,让我进去一下。”我努力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引起诸多不满的眼光之后,才终于挤到了曲同学身边。   虽然我对曲曲同学的美貌早就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是等我看到眼前焕然一新的曲曲时,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他穿了一件浅紫色的丝质衬衣,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米白色的休闲长裤把他的好身材完全显露了出来。   看到我呆呆地望着他,他脸一红,有些不安地说:“怎么了?很奇怪吗?”   “啊……呃……不是……”意识到自己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犯花痴了,我赶紧故作镇定地左右望望,一屁股坐到了柜台上,开始转移话题,“那个……这衣服多少钱啊?”   “上衣3888,裤子2988,现在我们正在搞活动,满5000送一把精美阳伞,价值188……”   “什么?”那两个数字惊得我差点从柜台上滚下来,语无伦次地对着曲曲同学挥手:“快去脱下来快去脱下来。”   “果然……不好看吗?”曲曲同学很受伤的样子。   “呃,好看……”望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只好说了句真话,“不过……很像午夜牛郎。”   “午夜牛郎是谁?”他满脸疑惑,加满脸的虚心求教。   “咳咳……反正不是好人……别问了,快去脱下来。”   旁边的售货小姐眼看到手的生意就要飞了,忍不住出声:“哪里像牛郎了?你朋友穿得不是很好看吗?”   “我说像就像。老子付钱,老子说了算!”   我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一把拉上一脸懵懂正从试衣间出来的曲曲同学,转身就走。身后一排售货小姐像炸开了锅似的,阵阵议论声直追我们而来。   “原来是吃软饭的呀。长得倒是真好看。”   “现在小姑娘厉害的,这把年纪就包养男人了。”   “这么帅的男人……唉,真是一朵鲜花……”   我拉着曲曲走得飞快,后面的再也听不清了,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鲜花之后就是牛粪了。   靠!想我傅清华虽然不能说是天姿国色,好歹也算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吧,怎么就沦落到了牛粪的地步?难道就因为身边这朵鲜花实在太美吗?   我侧头愤愤地瞪了“鲜花”一眼,他回给我一个无辜的笑容,搞得我一肚子火没处发,只好哀叹“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路过一个运动品牌的柜台时,我忽然看到一个硕大的牌子写着99元买裤子送T恤,眼前一亮,冲进去轻松打发了曲曲一身。   看到再度一脸扭捏从试衣间出来的曲曲,我忍不住吹了一声色狼式的口哨。   事实证明,真金是不怕火炼滴,真正的帅哥是不会因为衣服磨灭滴。黑色T恤加牛仔裤的简单装扮同样让曲曲鹤立鸡群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呃,不对,我又用错形容词了,应该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身只需要99米……我忍住心中窃笑的冲动,赶紧付了钱,拉上曲曲就走。   等到走出商场,被半冷不暖的秋风一吹,我才终于从笑歪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不对吧?虽然只是99米,那也是我的钱啊,我干嘛像白捡了便宜那么高兴?呜呜,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啊……   我纠结怨恨的目光扫过街角一家小理发店的时候,敏锐地捕捉到了门上贴的“洗剪吹15元”字样,又扫了一眼曲曲同学那头长发,忽然有了主意。   我二话不说将曲曲拉进理发店:“老板,理个板寸。”   发型师的手在扶住曲曲头的时候顿住了,盯着镜子中那张脸有些发呆:“你确定要理板寸吗?我看……现在这个发型……挺好的……”   “不好不好,就要板寸。”我迅速截断了他的话。其实我也觉得曲曲那头长发还算飘逸,也许放到电视上足够做个洗发水广告,但是,但是……红颜祸水啊,我看还是把他弄丑点比较安全。   发型师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毫不犹豫地对视回去,强硬地补充:“我喜欢板寸。”   “帅哥你……”发型师不死心地想从曲曲下手。   “清华付钱,清华说了算。”没想到曲曲没等他说完,就自动冒出这句话来。我顿时满头黑线,失忆青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刚才在商场说的那句话已经被他牢牢记住了。   发型师用更为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曲曲,又看了看我,终于摇着头放弃了抵抗,咔嚓咔嚓开工了。   完工以后发型师对于结果非常满意,不断打量着曲曲镜子里那张脸啧啧称赞,我却十分地不满意,因为丝毫都没有减少曲同学的祸水指数,反而原先被长发遮掩的五官进一步暴露出来,倒显得更精致了。我悻悻地甩下15块钱,拉着曲曲出了门,发型师还在身后招呼:“帅哥,下次再来啊。”   我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曲曲无辜地望了我一眼,显然不明白我的怒气从何而来。   路边一个小贩晃着手里几十副劣质墨镜大声吆喝;“五块钱一副,五块钱一副!”   我侧过头瞥了一眼身旁那张祸水指数高达百分之二百的脸,这时街上已经多了不少频频放电的秋波,当然我绝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这些电波的最终目的地是我。我先咳嗽了一声,再恶狠狠地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将这些电波一一反弹了回去,才转过头对小贩说:“拜托,挑一副最大最黑的!”   *****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好巧不巧,再度碰上了刘奶奶。   “哟,清华和男朋友回来了?”刘奶奶这回笑眯眯的眼神直接扫上了曲曲的脸。   “奶奶你好。”曲曲保持着乖小孩的礼貌,笑眯眯地向刘奶奶问好。   “哟,剃了板寸挺清爽,还戴了副大墨镜,帅得像那个……那个唱二泉映月的歌星……叫……叫什么来着?”   唱二泉映月的歌星!我脑子暂时当机,结结巴巴地说:“刘奶奶,你说的不是那个拉二胡的阿炳吧?”   “对对,那小伙子可帅了,不过你男朋友也不差……”   “……”我一时无语,刘奶奶的审美观有够前卫,拉二胡的瞎子阿炳好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等等,什么叫“你男朋友也不差”……   “刘奶奶,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我大声抗议。   “哪能不是呢……我说清华你这孩子,我从小就看着你……哎哎,别急着走啊,小伙子下回来奶奶家吃饭啊……”   眼见刘奶奶再度陷入对我童年糗事的回忆中,我赶紧拉上曲曲就走,曲曲闷着头跟我跑上电梯,直到到了家门口,才出声问:“阿炳是谁啊?”   “阿炳……呃……”我回头看了一眼曲曲,只见那副墨黑的大眼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起来实在有够滑稽,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阿炳就是一个歌星,唱二泉映月的。”   “歌星?……二泉映月?……”失忆人士再度陷入纠结。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这件不错啊,穿着多有型。”   “这件也很好,很衬身材哦。”   “不如试试这身吧,你气质这么好,一定合适的。”   “我们家的衣服板型最好,很多明星都很喜欢的。”   ……   以前没听说这家商场的售货小姐这么热情啊,我们不过就是两个人嘛,却来了七八个售货小姐围着我们团团转。呃,其实确切地说,是围着曲同学一个人团团转,我已经被自动无视,晾在了冷清清的柜台边。   说话间曲同学已经被不由分说地推进了试衣间,跟着推进去的当然还有一大堆衣服。每个售货小姐手里还拎着七八套衣服,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几乎是齐刷刷地排在试衣间门口。   靠!买个衣服都有这么多人主动伺候,我以前逛街怎么就没享受过这待遇?长得帅还真是一项有利的资本啊。   正愤愤间,试衣间门一开,曲同学出来了。呼啦一声,售货小姐们全都兴奋地围了上去,可怜我在外围根本连曲同学穿没穿衣服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哇,好帅。这件衣服太配他了。”   “这么帅的男人,该不是是电影明星吧,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还这么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问问他演过什么电影,我一定去捧场。”   ……   “对不起,让让,对不起,让我进去一下。”我努力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引起诸多不满的眼光之后,才终于挤到了曲同学身边。   虽然我对曲曲同学的美貌早就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是等我看到眼前焕然一新的曲曲时,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他穿了一件浅紫色的丝质衬衣,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米白色的休闲长裤把他的好身材完全显露了出来。   看到我呆呆地望着他,他脸一红,有些不安地说:“怎么了?很奇怪吗?”   “啊……呃……不是……”意识到自己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犯花痴了,我赶紧故作镇定地左右望望,一屁股坐到了柜台上,开始转移话题,“那个……这衣服多少钱啊?”   “上衣3888,裤子2988,现在我们正在搞活动,满5000送一把精美阳伞,价值188……”   “什么?”那两个数字惊得我差点从柜台上滚下来,语无伦次地对着曲曲同学挥手:“快去脱下来快去脱下来。”   “果然……不好看吗?”曲曲同学很受伤的样子。   “呃,好看……”望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只好说了句真话,“不过……很像午夜牛郎。”   “午夜牛郎是谁?”他满脸疑惑,加满脸的虚心求教。   “咳咳……反正不是好人……别问了,快去脱下来。”   旁边的售货小姐眼看到手的生意就要飞了,忍不住出声:“哪里像牛郎了?你朋友穿得不是很好看吗?”   “我说像就像。老子付钱,老子说了算!”   我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一把拉上一脸懵懂正从试衣间出来的曲曲同学,转身就走。身后一排售货小姐像炸开了锅似的,阵阵议论声直追我们而来。   “原来是吃软饭的呀。长得倒是真好看。”   “现在小姑娘厉害的,这把年纪就包养男人了。”   “这么帅的男人……唉,真是一朵鲜花……”   我拉着曲曲走得飞快,后面的再也听不清了,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鲜花之后就是牛粪了。   靠!想我傅清华虽然不能说是天姿国色,好歹也算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吧,怎么就沦落到了牛粪的地步?难道就因为身边这朵鲜花实在太美吗?   我侧头愤愤地瞪了“鲜花”一眼,他回给我一个无辜的笑容,搞得我一肚子火没处发,只好哀叹“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路过一个运动品牌的柜台时,我忽然看到一个硕大的牌子写着99元买裤子送T恤,眼前一亮,冲进去轻松打发了曲曲一身。   看到再度一脸扭捏从试衣间出来的曲曲,我忍不住吹了一声色狼式的口哨。   事实证明,真金是不怕火炼滴,真正的帅哥是不会因为衣服磨灭滴。黑色T恤加牛仔裤的简单装扮同样让曲曲鹤立鸡群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呃,不对,我又用错形容词了,应该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身只需要99米……我忍住心中窃笑的冲动,赶紧付了钱,拉上曲曲就走。   等到走出商场,被半冷不暖的秋风一吹,我才终于从笑歪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不对吧?虽然只是99米,那也是我的钱啊,我干嘛像白捡了便宜那么高兴?呜呜,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啊……   我纠结怨恨的目光扫过街角一家小理发店的时候,敏锐地捕捉到了门上贴的“洗剪吹15元”字样,又扫了一眼曲曲同学那头长发,忽然有了主意。   我二话不说将曲曲拉进理发店:“老板,理个板寸。”   发型师的手在扶住曲曲头的时候顿住了,盯着镜子中那张脸有些发呆:“你确定要理板寸吗?我看……现在这个发型……挺好的……”   “不好不好,就要板寸。”我迅速截断了他的话。其实我也觉得曲曲那头长发还算飘逸,也许放到电视上足够做个洗发水广告,但是,但是……红颜祸水啊,我看还是把他弄丑点比较安全。   发型师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毫不犹豫地对视回去,强硬地补充:“我喜欢板寸。”   “帅哥你……”发型师不死心地想从曲曲下手。   “清华付钱,清华说了算。”没想到曲曲没等他说完,就自动冒出这句话来。我顿时满头黑线,失忆青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刚才在商场说的那句话已经被他牢牢记住了。   发型师用更为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曲曲,又看了看我,终于摇着头放弃了抵抗,咔嚓咔嚓开工了。   完工以后发型师对于结果非常满意,不断打量着曲曲镜子里那张脸啧啧称赞,我却十分地不满意,因为丝毫都没有减少曲同学的祸水指数,反而原先被长发遮掩的五官进一步暴露出来,倒显得更精致了。我悻悻地甩下15块钱,拉着曲曲出了门,发型师还在身后招呼:“帅哥,下次再来啊。”   我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曲曲无辜地望了我一眼,显然不明白我的怒气从何而来。   路边一个小贩晃着手里几十副劣质墨镜大声吆喝;“五块钱一副,五块钱一副!”   我侧过头瞥了一眼身旁那张祸水指数高达百分之二百的脸,这时街上已经多了不少频频放电的秋波,当然我绝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这些电波的最终目的地是我。我先咳嗽了一声,再恶狠狠地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将这些电波一一反弹了回去,才转过头对小贩说:“拜托,挑一副最大最黑的!”   *****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好巧不巧,再度碰上了刘奶奶。   “哟,清华和男朋友回来了?”刘奶奶这回笑眯眯的眼神直接扫上了曲曲的脸。   “奶奶你好。”曲曲保持着乖小孩的礼貌,笑眯眯地向刘奶奶问好。   “哟,剃了板寸挺清爽,还戴了副大墨镜,帅得像那个……那个唱二泉映月的歌星……叫……叫什么来着?”   唱二泉映月的歌星!我脑子暂时当机,结结巴巴地说:“刘奶奶,你说的不是那个拉二胡的阿炳吧?”   “对对,那小伙子可帅了,不过你男朋友也不差……”   “……”我一时无语,刘奶奶的审美观有够前卫,拉二胡的瞎子阿炳好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等等,什么叫“你男朋友也不差”……   “刘奶奶,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我大声抗议。   “哪能不是呢……我说清华你这孩子,我从小就看着你……哎哎,别急着走啊,小伙子下回来奶奶家吃饭啊……”   眼见刘奶奶再度陷入对我童年糗事的回忆中,我赶紧拉上曲曲就走,曲曲闷着头跟我跑上电梯,直到到了家门口,才出声问:“阿炳是谁啊?”   “阿炳……呃……”我回头看了一眼曲曲,只见那副墨黑的大眼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起来实在有够滑稽,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阿炳就是一个歌星,唱二泉映月的。”   “歌星?……二泉映月?……”失忆人士再度陷入纠结。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这件不错啊,穿着多有型。”   “这件也很好,很衬身材哦。”   “不如试试这身吧,你气质这么好,一定合适的。”   “我们家的衣服板型最好,很多明星都很喜欢的。”   ……   以前没听说这家商场的售货小姐这么热情啊,我们不过就是两个人嘛,却来了七八个售货小姐围着我们团团转。呃,其实确切地说,是围着曲同学一个人团团转,我已经被自动无视,晾在了冷清清的柜台边。   说话间曲同学已经被不由分说地推进了试衣间,跟着推进去的当然还有一大堆衣服。每个售货小姐手里还拎着七八套衣服,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几乎是齐刷刷地排在试衣间门口。   靠!买个衣服都有这么多人主动伺候,我以前逛街怎么就没享受过这待遇?长得帅还真是一项有利的资本啊。   正愤愤间,试衣间门一开,曲同学出来了。呼啦一声,售货小姐们全都兴奋地围了上去,可怜我在外围根本连曲同学穿没穿衣服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哇,好帅。这件衣服太配他了。”   “这么帅的男人,该不是是电影明星吧,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还这么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问问他演过什么电影,我一定去捧场。”   ……   “对不起,让让,对不起,让我进去一下。”我努力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引起诸多不满的眼光之后,才终于挤到了曲同学身边。   虽然我对曲曲同学的美貌早就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是等我看到眼前焕然一新的曲曲时,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他穿了一件浅紫色的丝质衬衣,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米白色的休闲长裤把他的好身材完全显露了出来。   看到我呆呆地望着他,他脸一红,有些不安地说:“怎么了?很奇怪吗?”   “啊……呃……不是……”意识到自己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犯花痴了,我赶紧故作镇定地左右望望,一屁股坐到了柜台上,开始转移话题,“那个……这衣服多少钱啊?”   “上衣3888,裤子2988,现在我们正在搞活动,满5000送一把精美阳伞,价值188……”   “什么?”那两个数字惊得我差点从柜台上滚下来,语无伦次地对着曲曲同学挥手:“快去脱下来快去脱下来。”   “果然……不好看吗?”曲曲同学很受伤的样子。   “呃,好看……”望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只好说了句真话,“不过……很像午夜牛郎。”   “午夜牛郎是谁?”他满脸疑惑,加满脸的虚心求教。   “咳咳……反正不是好人……别问了,快去脱下来。”   旁边的售货小姐眼看到手的生意就要飞了,忍不住出声:“哪里像牛郎了?你朋友穿得不是很好看吗?”   “我说像就像。老子付钱,老子说了算!”   我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一把拉上一脸懵懂正从试衣间出来的曲曲同学,转身就走。身后一排售货小姐像炸开了锅似的,阵阵议论声直追我们而来。   “原来是吃软饭的呀。长得倒是真好看。”   “现在小姑娘厉害的,这把年纪就包养男人了。”   “这么帅的男人……唉,真是一朵鲜花……”   我拉着曲曲走得飞快,后面的再也听不清了,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鲜花之后就是牛粪了。   靠!想我傅清华虽然不能说是天姿国色,好歹也算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吧,怎么就沦落到了牛粪的地步?难道就因为身边这朵鲜花实在太美吗?   我侧头愤愤地瞪了“鲜花”一眼,他回给我一个无辜的笑容,搞得我一肚子火没处发,只好哀叹“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路过一个运动品牌的柜台时,我忽然看到一个硕大的牌子写着99元买裤子送T恤,眼前一亮,冲进去轻松打发了曲曲一身。   看到再度一脸扭捏从试衣间出来的曲曲,我忍不住吹了一声色狼式的口哨。   事实证明,真金是不怕火炼滴,真正的帅哥是不会因为衣服磨灭滴。黑色T恤加牛仔裤的简单装扮同样让曲曲鹤立鸡群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呃,不对,我又用错形容词了,应该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身只需要99米……我忍住心中窃笑的冲动,赶紧付了钱,拉上曲曲就走。   等到走出商场,被半冷不暖的秋风一吹,我才终于从笑歪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不对吧?虽然只是99米,那也是我的钱啊,我干嘛像白捡了便宜那么高兴?呜呜,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啊……   我纠结怨恨的目光扫过街角一家小理发店的时候,敏锐地捕捉到了门上贴的“洗剪吹15元”字样,又扫了一眼曲曲同学那头长发,忽然有了主意。   我二话不说将曲曲拉进理发店:“老板,理个板寸。”   发型师的手在扶住曲曲头的时候顿住了,盯着镜子中那张脸有些发呆:“你确定要理板寸吗?我看……现在这个发型……挺好的……”   “不好不好,就要板寸。”我迅速截断了他的话。其实我也觉得曲曲那头长发还算飘逸,也许放到电视上足够做个洗发水广告,但是,但是……红颜祸水啊,我看还是把他弄丑点比较安全。   发型师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毫不犹豫地对视回去,强硬地补充:“我喜欢板寸。”   “帅哥你……”发型师不死心地想从曲曲下手。   “清华付钱,清华说了算。”没想到曲曲没等他说完,就自动冒出这句话来。我顿时满头黑线,失忆青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刚才在商场说的那句话已经被他牢牢记住了。   发型师用更为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曲曲,又看了看我,终于摇着头放弃了抵抗,咔嚓咔嚓开工了。   完工以后发型师对于结果非常满意,不断打量着曲曲镜子里那张脸啧啧称赞,我却十分地不满意,因为丝毫都没有减少曲同学的祸水指数,反而原先被长发遮掩的五官进一步暴露出来,倒显得更精致了。我悻悻地甩下15块钱,拉着曲曲出了门,发型师还在身后招呼:“帅哥,下次再来啊。”   我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曲曲无辜地望了我一眼,显然不明白我的怒气从何而来。   路边一个小贩晃着手里几十副劣质墨镜大声吆喝;“五块钱一副,五块钱一副!”   我侧过头瞥了一眼身旁那张祸水指数高达百分之二百的脸,这时街上已经多了不少频频放电的秋波,当然我绝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这些电波的最终目的地是我。我先咳嗽了一声,再恶狠狠地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将这些电波一一反弹了回去,才转过头对小贩说:“拜托,挑一副最大最黑的!”   *****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好巧不巧,再度碰上了刘奶奶。   “哟,清华和男朋友回来了?”刘奶奶这回笑眯眯的眼神直接扫上了曲曲的脸。   “奶奶你好。”曲曲保持着乖小孩的礼貌,笑眯眯地向刘奶奶问好。   “哟,剃了板寸挺清爽,还戴了副大墨镜,帅得像那个……那个唱二泉映月的歌星……叫……叫什么来着?”   唱二泉映月的歌星!我脑子暂时当机,结结巴巴地说:“刘奶奶,你说的不是那个拉二胡的阿炳吧?”   “对对,那小伙子可帅了,不过你男朋友也不差……”   “……”我一时无语,刘奶奶的审美观有够前卫,拉二胡的瞎子阿炳好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等等,什么叫“你男朋友也不差”……   “刘奶奶,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我大声抗议。   “哪能不是呢……我说清华你这孩子,我从小就看着你……哎哎,别急着走啊,小伙子下回来奶奶家吃饭啊……”   眼见刘奶奶再度陷入对我童年糗事的回忆中,我赶紧拉上曲曲就走,曲曲闷着头跟我跑上电梯,直到到了家门口,才出声问:“阿炳是谁啊?”   “阿炳……呃……”我回头看了一眼曲曲,只见那副墨黑的大眼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起来实在有够滑稽,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阿炳就是一个歌星,唱二泉映月的。”   “歌星?……二泉映月?……”失忆人士再度陷入纠结。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第八章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有时候我希望时间过得飞快,它却偏偏磨磨蹭蹭不肯走,比如上课时;有时候我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它却又行走如飞,比如考试前复习时。再比如,校运会前的这几天。尽管出于自己都说不清的莫名忧虑我希望那一天晚点到来,但还是一晃眼就到了周一。   大清早我就接到了凌飞的无敌夺命call,嘱咐我不要忘了下午的校运会不要迟到尤其不要忘了带上“男人”……   “知道了!我们去收拾出门了。”我没好气地答,找借口挂电话。死飞机年纪不大,怎么已经啰嗦得像楼下的刘奶奶了?   “我……们?”凌飞将两个字拖得老长,“们”字更是加上了一个重重的拖音,“你的意思是,那位曲北达同学……跟你住一起?”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大错误了,赶紧一口否认:“没有,当然没有。他……他只是一早来的我家。”   “早上七点。曲北达同学还真是早啊。”凌飞意味深长地感叹。   “你也知道还早,那还打电话扰人清梦?”   “清梦?曲北达同学这么早在你家,你却还在做清梦?”   “我这是夸张,修辞手法懂不懂啊?”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心里却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真是多说多错,“懒得跟你说,我去收拾东西。”   “好吧,傅清华学妹,下午见。”   “拜拜。”我总算松了口气。死飞机最大的好处就是适可而止,从来不做赶狗入穷巷的事。   为了报答他的嘴下留德,我下午带上曲曲早早去了学校,直奔操场而去。   N大是一所带有贵族学校性质的私立大学,大部分投资都来自于S市首富、学校董事长罗亦声。在高校林立的S市,N大的教学质量只能算勉强挤入二流,但是教学设施却绝对首屈一指。无论是体育馆还是操场,基本上都达到了全国比赛甚至国际比赛的标准。   曲曲戴着那副超大超黑的墨镜,随着我直奔操场。偶尔也有特别有眼光的色女郎们投以研究的眼神,但总算没有引发太大的骚动,我们顺畅地到达了操场边。   正在进行的是女子八百米和铁饼比赛,操场边里三圈外三圈的都是人,间中传来阵阵喝彩声。   我正在头疼到哪里找飞机,他已经迅速出现在我们身边,动作快得我都没看清他是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   “来了?”他压低了声音招呼我们。   “你都安排好了?”我也压低了声音问。忽然有特务接头的感觉。   “嗯。”他轻描淡写地应,将手上的一包衣服扔给曲曲,“去更衣室换衣服吧。”   *****   曲曲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眼见男子百米都开始了,接下去就是万米决赛了,曲曲还是不见人影。   凌飞努努嘴,轻描淡写地说:“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凌学长,你没搞错吧?那可是男更衣室!”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死飞机越来越过分了。   “他都可以大清早到你家扰你清梦,你不妨也去更衣室偷窥一下他更衣。”凌飞仍然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异常邪恶的话。   “凌学长!”我捏紧拳头强忍怒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似乎是我们班的辅导员吧?您这样是在教唆学生干坏事呢!”   “想不到傅清华也有这么保守的时候。好吧好吧,我陪你去。”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上翘的嘴角有偷笑的嫌疑。   凌飞站在更衣室门口咳嗽了两声,试探性地轻声呼唤:“曲北达同学……”   里面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我心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失踪?被绑架?被杀害?被XX?呃,我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幅凄惨的画面,更衣室凌乱不堪,歹徒手持利刃指着曲曲,邪笑着就要去脱他的衣服,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曲曲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拼命拉住自己的衣襟,含泪大叫,压灭爹……   “曲曲!”被脑中的邪恶画面所刺激,我大叫一声,想也不想就推开了男更衣室的大门。   更衣室看起来挺正常,既没有血流成河,也没有凌乱不堪,曲曲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角,看着手里的一堆衣服发呆。   “曲曲,怎么了?”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诧异地发问。   “清华……”曲曲闻言抬起头来,脸却红了,“这个衣服……”   “衣服不合身?你早点说嘛,让飞机去换一套吧。”   “飞机?”凌飞在身后发出了危险的声音。   “啊……我是说让凌学长以飞机飞过的速度去迅速换一套。”我赶紧转过头,用比平时甜美百倍的声音安抚即将暴走的凌飞。   “不是……不合身……”曲曲支支吾吾地插了话。   “那?”   “这个……布也太少了……”他拎起运动背心和短裤,红着脸支吾。   “欸?”我的目光扫过他拎着的背心短裤,意识到失忆男对运动装没什么概念,“挺正常的呀,跑步都这么穿。”   “真的吗?”曲曲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别人,难道还不信我吗?”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吧。我相信清华。”他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   “那快换吧。”我心急地催促。   “咳咳……”凌飞在身后干咳了两声,“傅清华学妹,我看你还是先到外面等吧。”   “啊……哦……”我这才意识到我正在男更衣室催着一个男人赶紧更衣,脸皮厚度如我,都忍不住立时成了熟透的番茄,狼狈地逃出了更衣室。   这回倒没有等多久,很快曲曲就微红着脸穿着背心短裤出现在我面前,这时广播已经开始报男子万米的选手名字。   “131号,来自外语学院的曲北达同学!”甜美的女声以充满激情的语调报出了曲曲的名字。   我赶紧一把把曲曲推进了跑道:“快去!”   曲曲手足无措地冲进了跑道,登时吸引了无数视线。   “哇,外语学院的这个选手好帅!”   “墨镜都遮了大半个脸,你也能看出来帅?”   “看看那皮肤就知道了,再说身材也很棒啊……”   “嘁,外语学院能有啥好男人?一看就是个没用的小白脸,别跑到一半就趴下了。”   ……   四周的议论焦点基本都集中在了曲曲怪异的大墨镜和修长的身材上,我一边挥汗一边佩服自己的英明,幸亏多花五块钱买了那副墨镜,否则现在恐怕不是议论纷纷那么简单了。陶醉于自己的英明决定之余我又忍不住升起一丝小小的担心。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我继续用特务接头的声音问身边的凌飞。   “不要紧,我跟裁判打过招呼了。”凌飞隔着人群远远望着场中的情况,“快开始了,过去给他加油吧。”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有时候我希望时间过得飞快,它却偏偏磨磨蹭蹭不肯走,比如上课时;有时候我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它却又行走如飞,比如考试前复习时。再比如,校运会前的这几天。尽管出于自己都说不清的莫名忧虑我希望那一天晚点到来,但还是一晃眼就到了周一。   大清早我就接到了凌飞的无敌夺命call,嘱咐我不要忘了下午的校运会不要迟到尤其不要忘了带上“男人”……   “知道了!我们去收拾出门了。”我没好气地答,找借口挂电话。死飞机年纪不大,怎么已经啰嗦得像楼下的刘奶奶了?   “我……们?”凌飞将两个字拖得老长,“们”字更是加上了一个重重的拖音,“你的意思是,那位曲北达同学……跟你住一起?”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大错误了,赶紧一口否认:“没有,当然没有。他……他只是一早来的我家。”   “早上七点。曲北达同学还真是早啊。”凌飞意味深长地感叹。   “你也知道还早,那还打电话扰人清梦?”   “清梦?曲北达同学这么早在你家,你却还在做清梦?”   “我这是夸张,修辞手法懂不懂啊?”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心里却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真是多说多错,“懒得跟你说,我去收拾东西。”   “好吧,傅清华学妹,下午见。”   “拜拜。”我总算松了口气。死飞机最大的好处就是适可而止,从来不做赶狗入穷巷的事。   为了报答他的嘴下留德,我下午带上曲曲早早去了学校,直奔操场而去。   N大是一所带有贵族学校性质的私立大学,大部分投资都来自于S市首富、学校董事长罗亦声。在高校林立的S市,N大的教学质量只能算勉强挤入二流,但是教学设施却绝对首屈一指。无论是体育馆还是操场,基本上都达到了全国比赛甚至国际比赛的标准。   曲曲戴着那副超大超黑的墨镜,随着我直奔操场。偶尔也有特别有眼光的色女郎们投以研究的眼神,但总算没有引发太大的骚动,我们顺畅地到达了操场边。   正在进行的是女子八百米和铁饼比赛,操场边里三圈外三圈的都是人,间中传来阵阵喝彩声。   我正在头疼到哪里找飞机,他已经迅速出现在我们身边,动作快得我都没看清他是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   “来了?”他压低了声音招呼我们。   “你都安排好了?”我也压低了声音问。忽然有特务接头的感觉。   “嗯。”他轻描淡写地应,将手上的一包衣服扔给曲曲,“去更衣室换衣服吧。”   *****   曲曲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眼见男子百米都开始了,接下去就是万米决赛了,曲曲还是不见人影。   凌飞努努嘴,轻描淡写地说:“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凌学长,你没搞错吧?那可是男更衣室!”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死飞机越来越过分了。   “他都可以大清早到你家扰你清梦,你不妨也去更衣室偷窥一下他更衣。”凌飞仍然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异常邪恶的话。   “凌学长!”我捏紧拳头强忍怒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似乎是我们班的辅导员吧?您这样是在教唆学生干坏事呢!”   “想不到傅清华也有这么保守的时候。好吧好吧,我陪你去。”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上翘的嘴角有偷笑的嫌疑。   凌飞站在更衣室门口咳嗽了两声,试探性地轻声呼唤:“曲北达同学……”   里面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我心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失踪?被绑架?被杀害?被XX?呃,我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幅凄惨的画面,更衣室凌乱不堪,歹徒手持利刃指着曲曲,邪笑着就要去脱他的衣服,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曲曲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拼命拉住自己的衣襟,含泪大叫,压灭爹……   “曲曲!”被脑中的邪恶画面所刺激,我大叫一声,想也不想就推开了男更衣室的大门。   更衣室看起来挺正常,既没有血流成河,也没有凌乱不堪,曲曲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角,看着手里的一堆衣服发呆。   “曲曲,怎么了?”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诧异地发问。   “清华……”曲曲闻言抬起头来,脸却红了,“这个衣服……”   “衣服不合身?你早点说嘛,让飞机去换一套吧。”   “飞机?”凌飞在身后发出了危险的声音。   “啊……我是说让凌学长以飞机飞过的速度去迅速换一套。”我赶紧转过头,用比平时甜美百倍的声音安抚即将暴走的凌飞。   “不是……不合身……”曲曲支支吾吾地插了话。   “那?”   “这个……布也太少了……”他拎起运动背心和短裤,红着脸支吾。   “欸?”我的目光扫过他拎着的背心短裤,意识到失忆男对运动装没什么概念,“挺正常的呀,跑步都这么穿。”   “真的吗?”曲曲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别人,难道还不信我吗?”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吧。我相信清华。”他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   “那快换吧。”我心急地催促。   “咳咳……”凌飞在身后干咳了两声,“傅清华学妹,我看你还是先到外面等吧。”   “啊……哦……”我这才意识到我正在男更衣室催着一个男人赶紧更衣,脸皮厚度如我,都忍不住立时成了熟透的番茄,狼狈地逃出了更衣室。   这回倒没有等多久,很快曲曲就微红着脸穿着背心短裤出现在我面前,这时广播已经开始报男子万米的选手名字。   “131号,来自外语学院的曲北达同学!”甜美的女声以充满激情的语调报出了曲曲的名字。   我赶紧一把把曲曲推进了跑道:“快去!”   曲曲手足无措地冲进了跑道,登时吸引了无数视线。   “哇,外语学院的这个选手好帅!”   “墨镜都遮了大半个脸,你也能看出来帅?”   “看看那皮肤就知道了,再说身材也很棒啊……”   “嘁,外语学院能有啥好男人?一看就是个没用的小白脸,别跑到一半就趴下了。”   ……   四周的议论焦点基本都集中在了曲曲怪异的大墨镜和修长的身材上,我一边挥汗一边佩服自己的英明,幸亏多花五块钱买了那副墨镜,否则现在恐怕不是议论纷纷那么简单了。陶醉于自己的英明决定之余我又忍不住升起一丝小小的担心。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我继续用特务接头的声音问身边的凌飞。   “不要紧,我跟裁判打过招呼了。”凌飞隔着人群远远望着场中的情况,“快开始了,过去给他加油吧。”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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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轻描淡写地应,将手上的一包衣服扔给曲曲,“去更衣室换衣服吧。”   *****   曲曲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眼见男子百米都开始了,接下去就是万米决赛了,曲曲还是不见人影。   凌飞努努嘴,轻描淡写地说:“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凌学长,你没搞错吧?那可是男更衣室!”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死飞机越来越过分了。   “他都可以大清早到你家扰你清梦,你不妨也去更衣室偷窥一下他更衣。”凌飞仍然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异常邪恶的话。   “凌学长!”我捏紧拳头强忍怒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似乎是我们班的辅导员吧?您这样是在教唆学生干坏事呢!”   “想不到傅清华也有这么保守的时候。好吧好吧,我陪你去。”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上翘的嘴角有偷笑的嫌疑。   凌飞站在更衣室门口咳嗽了两声,试探性地轻声呼唤:“曲北达同学……”   里面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我心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失踪?被绑架?被杀害?被XX?呃,我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幅凄惨的画面,更衣室凌乱不堪,歹徒手持利刃指着曲曲,邪笑着就要去脱他的衣服,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曲曲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拼命拉住自己的衣襟,含泪大叫,压灭爹……   “曲曲!”被脑中的邪恶画面所刺激,我大叫一声,想也不想就推开了男更衣室的大门。   更衣室看起来挺正常,既没有血流成河,也没有凌乱不堪,曲曲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角,看着手里的一堆衣服发呆。   “曲曲,怎么了?”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诧异地发问。   “清华……”曲曲闻言抬起头来,脸却红了,“这个衣服……”   “衣服不合身?你早点说嘛,让飞机去换一套吧。”   “飞机?”凌飞在身后发出了危险的声音。   “啊……我是说让凌学长以飞机飞过的速度去迅速换一套。”我赶紧转过头,用比平时甜美百倍的声音安抚即将暴走的凌飞。   “不是……不合身……”曲曲支支吾吾地插了话。   “那?”   “这个……布也太少了……”他拎起运动背心和短裤,红着脸支吾。   “欸?”我的目光扫过他拎着的背心短裤,意识到失忆男对运动装没什么概念,“挺正常的呀,跑步都这么穿。”   “真的吗?”曲曲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别人,难道还不信我吗?”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吧。我相信清华。”他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   “那快换吧。”我心急地催促。   “咳咳……”凌飞在身后干咳了两声,“傅清华学妹,我看你还是先到外面等吧。”   “啊……哦……”我这才意识到我正在男更衣室催着一个男人赶紧更衣,脸皮厚度如我,都忍不住立时成了熟透的番茄,狼狈地逃出了更衣室。   这回倒没有等多久,很快曲曲就微红着脸穿着背心短裤出现在我面前,这时广播已经开始报男子万米的选手名字。   “131号,来自外语学院的曲北达同学!”甜美的女声以充满激情的语调报出了曲曲的名字。   我赶紧一把把曲曲推进了跑道:“快去!”   曲曲手足无措地冲进了跑道,登时吸引了无数视线。   “哇,外语学院的这个选手好帅!”   “墨镜都遮了大半个脸,你也能看出来帅?”   “看看那皮肤就知道了,再说身材也很棒啊……”   “嘁,外语学院能有啥好男人?一看就是个没用的小白脸,别跑到一半就趴下了。”   ……   四周的议论焦点基本都集中在了曲曲怪异的大墨镜和修长的身材上,我一边挥汗一边佩服自己的英明,幸亏多花五块钱买了那副墨镜,否则现在恐怕不是议论纷纷那么简单了。陶醉于自己的英明决定之余我又忍不住升起一丝小小的担心。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我继续用特务接头的声音问身边的凌飞。   “不要紧,我跟裁判打过招呼了。”凌飞隔着人群远远望着场中的情况,“快开始了,过去给他加油吧。”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第九章红颜祸水是自古名训   我们终于挤到操场内圈的时候,发令枪响了,十几名选手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我的视线立即跟上,在人群中来回扫荡,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来来回回扫了三遍也没看见曲曲。正疑惑间,凌飞说话了。   “喂,你同学,在干嘛呢?”   我转头一看,才发现曲曲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被刚才的枪声吓了一跳,完全没有起跑的迹象。   看台上的议论又开始响了起来,刚才那些纷纷持贬低意见的男生们这回得意了,得纷纷向身边的女生炫耀:“看,我说吧,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女生们的热情却反而更加高涨起来,扯开嗓子大喊:“曲北达,加油!曲北达,加油!”   曲曲听到满场都在呼唤他的名字,更加不知所措,无助地望向我。   “快跑啊,曲曲。”我也急了。   “往哪跑?”他无辜地望着我。   呃,我算是被失忆人士打败了:“那个……你绕着这个操场,跑25圈就行了。”   “哦。”曲曲应了一声,终于抬起了他的长腿。   这时前面的选手已经跑过了大半圈,第一军团已经转过了第一圈的最后一个弯道,曲曲却还在起点逗留不动,我已经对这场比赛彻底失去了信心,能跑完就不错了。好在只是凑数的,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哇……”   满场爆发的惊呼声让我重新抬起头来,看到曲曲正以接近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追赶,我颤悠悠地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超越最后一个,倒数第二个,倒数第三个,倒数第四个……第四个,第三个,第二个,第一个……仅仅三圈过后就超越了所有选手并遥遥领先。   “这……这太太太……快了……”   “嘁……不注意体力分配,一会就得趴下……”   看台上再度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伴随着议论声响起的,则是女生们更加卖力的欢呼声和加油声。   而这还远远没完,由于曲曲惊人的速度和罕见的超越,本来不准备在前半程发力的选手们也乱了阵脚,加速的加速,赶超的赶超,原来的第一军团也渐渐拉开了差距。而曲曲继续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遥遥领先,并且开始套圈,直到赛程过半,他已经领先第二名三圈。   这回不止我目瞪口呆了,身旁的凌飞,甚至所有的观众都目瞪口呆,看台上的议论声和欢呼声都止歇了,别的项目也自动暂停了,因为所有的选手和裁判都和观众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曲曲的“万米冲刺”。   我张大的口几乎合不拢来,虽然上次捉贼的时候就发现他跑得不慢,但是没想到快到这个程度。   “这……也……太快了吧……”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太快了?”有人喃喃地应了我一声。   我一抬头,曲曲的身影正好跑过眼前,而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凌飞在内仍维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话。   难道刚才应我的是曲曲?   不,不可能。我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以那样的高速跑了5000多米的人还有余暇听到我的自言自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一定是我幻听。可是,为什么曲曲的速度好像慢下来了?是因为我说太快吗……   我的脑袋越想越大,感觉满脑子都是糨糊。幸好满场都维持在受惊过度目瞪口呆的状态,没什么人注意到我的胡思乱想。在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曲曲同学已经冲过了终点。   “26分17秒37,打破了世界记录。”终点的体育老师在读出成绩以后,带着大喜惊喜狂喜到痴呆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像刚刚跑了万米并且赢得冠军的是他,而不是曲曲。   当事人却若无其事地排开人群,一脸平静地站到了正因震惊而大张着嘴仪态全无的我身前:“清华,25圈跑完了。”   这时候,全场的观众才清醒过来,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其中不乏女生的尖声大叫:   “曲北达,我爱你!”   *****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一个尖细得有如捏着嗓子唱花旦的声音严肃地问道。   我应声回头,登时吓得脸如土色。   并不热烈的秋日下午的阳光下,一个并不高大但却具有无限威慑力身影笔直地站在我们身后,留下一块硕大的阴影笼罩着我。厚重的半筒皮靴,短而宽大的裤腿怎么看都像是女生穿的7分裤,蓝色的衬衫被皮带紧紧地箍在滚圆的肚子上,再加上那副方方正正的大眼镜和看起来凌乱得十分艺术的头发,怎么看都像是刚从马戏舞台下来的演员。   “陈……陈老师。”我抖抖索索地喊了一声。不能怪我胆子小,只怪情势太吓人。站在眼前的,正是全校学生闻风丧胆的“诸葛公公”——外语学院办公室副主任陈有全老师。学生见了他没有不抖的,就像小偷见了警察小红帽见了大灰狼一只耳见了黑猫警长……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班的?”诸葛公公紧紧盯着曲曲,孜孜不倦地继续提问。   “陈老师,事情是这样的……”凌飞讪讪地插了话,“由于外语学院男生紧缺,所以……我们从其他学院借了个外援……”   “外援?我在这么多学院上过课,怎么没见过这位同学?”公公丝毫不卖凌飞的账,“到底是哪个学院的啊?”   “呃,是……”凌飞尴尬地僵立当场。   “恐怕……不是本校的学院吧……”公公的语速放缓了,嗓音却依旧尖锐,听起来充满了讽刺,转头看着曲曲,“这位同学,你自己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学校的高才生?”   “我叫曲北达,是清华的同学。”曲曲不知死活地回答了他。   呃,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去北大?好名字!”公公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果然和‘赴清华’是一对。傅清华同学,请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陈老师……”凌飞还想说什么。   “凌老师,不要以为我不说你就没事了。你怎么说也是个辅导员的身份,又是保送直升的研究生,怎么能这么纵容包庇班里的学生呢?”   “……”   凌飞完全哑口无言。公公扫了我和曲曲一眼:“还不走?要等我抬八人大轿来请吗?”   *****   “傅清华,你擅自带外校学生参加校运会……”   “曲曲不是外校学生……”   “那情节更严重,你擅自带社会无业人员冒充本校学生参加校运会,扰乱校运会秩序,引发骚乱,严重违反了校纪校规,系里决定给你严重警告处分!”   “陈老师,现在是你决定,不是系里决定吧……”   “我决定就是系里决定,对于这么严重的违纪行为,如果还不处分,我们学校近百年的良好校风就会荡然无存!”   “可是……”   “没有可是!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还不回去好好反省?讨价还价是不知悔改的表现!”   “……”   我欲哭无泪地走出公公办公室,想我傅清华身家清白,学习上进,一不杀人放火,二不奸淫掳掠,三不偷鸡摸狗,四不练牛鬼蛇神功,怎么就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这要是一旦被写进档案,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清华你怎么了?”等在门外的曲曲看我垂头丧气的模样,关切地问。   我却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同学们哪,我以我和血带泪的惨痛经验告诉你们,红颜祸水果然是自古名训,须早中晚各背诵三遍,牢记在心,不可或忘。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我们终于挤到操场内圈的时候,发令枪响了,十几名选手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我的视线立即跟上,在人群中来回扫荡,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来来回回扫了三遍也没看见曲曲。正疑惑间,凌飞说话了。   “喂,你同学,在干嘛呢?”   我转头一看,才发现曲曲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被刚才的枪声吓了一跳,完全没有起跑的迹象。   看台上的议论又开始响了起来,刚才那些纷纷持贬低意见的男生们这回得意了,得纷纷向身边的女生炫耀:“看,我说吧,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女生们的热情却反而更加高涨起来,扯开嗓子大喊:“曲北达,加油!曲北达,加油!”   曲曲听到满场都在呼唤他的名字,更加不知所措,无助地望向我。   “快跑啊,曲曲。”我也急了。   “往哪跑?”他无辜地望着我。   呃,我算是被失忆人士打败了:“那个……你绕着这个操场,跑25圈就行了。”   “哦。”曲曲应了一声,终于抬起了他的长腿。   这时前面的选手已经跑过了大半圈,第一军团已经转过了第一圈的最后一个弯道,曲曲却还在起点逗留不动,我已经对这场比赛彻底失去了信心,能跑完就不错了。好在只是凑数的,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哇……”   满场爆发的惊呼声让我重新抬起头来,看到曲曲正以接近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追赶,我颤悠悠地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超越最后一个,倒数第二个,倒数第三个,倒数第四个……第四个,第三个,第二个,第一个……仅仅三圈过后就超越了所有选手并遥遥领先。   “这……这太太太……快了……”   “嘁……不注意体力分配,一会就得趴下……”   看台上再度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伴随着议论声响起的,则是女生们更加卖力的欢呼声和加油声。   而这还远远没完,由于曲曲惊人的速度和罕见的超越,本来不准备在前半程发力的选手们也乱了阵脚,加速的加速,赶超的赶超,原来的第一军团也渐渐拉开了差距。而曲曲继续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遥遥领先,并且开始套圈,直到赛程过半,他已经领先第二名三圈。   这回不止我目瞪口呆了,身旁的凌飞,甚至所有的观众都目瞪口呆,看台上的议论声和欢呼声都止歇了,别的项目也自动暂停了,因为所有的选手和裁判都和观众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曲曲的“万米冲刺”。   我张大的口几乎合不拢来,虽然上次捉贼的时候就发现他跑得不慢,但是没想到快到这个程度。   “这……也……太快了吧……”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太快了?”有人喃喃地应了我一声。   我一抬头,曲曲的身影正好跑过眼前,而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凌飞在内仍维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话。   难道刚才应我的是曲曲?   不,不可能。我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以那样的高速跑了5000多米的人还有余暇听到我的自言自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一定是我幻听。可是,为什么曲曲的速度好像慢下来了?是因为我说太快吗……   我的脑袋越想越大,感觉满脑子都是糨糊。幸好满场都维持在受惊过度目瞪口呆的状态,没什么人注意到我的胡思乱想。在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曲曲同学已经冲过了终点。   “26分17秒37,打破了世界记录。”终点的体育老师在读出成绩以后,带着大喜惊喜狂喜到痴呆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像刚刚跑了万米并且赢得冠军的是他,而不是曲曲。   当事人却若无其事地排开人群,一脸平静地站到了正因震惊而大张着嘴仪态全无的我身前:“清华,25圈跑完了。”   这时候,全场的观众才清醒过来,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其中不乏女生的尖声大叫:   “曲北达,我爱你!”   *****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一个尖细得有如捏着嗓子唱花旦的声音严肃地问道。   我应声回头,登时吓得脸如土色。   并不热烈的秋日下午的阳光下,一个并不高大但却具有无限威慑力身影笔直地站在我们身后,留下一块硕大的阴影笼罩着我。厚重的半筒皮靴,短而宽大的裤腿怎么看都像是女生穿的7分裤,蓝色的衬衫被皮带紧紧地箍在滚圆的肚子上,再加上那副方方正正的大眼镜和看起来凌乱得十分艺术的头发,怎么看都像是刚从马戏舞台下来的演员。   “陈……陈老师。”我抖抖索索地喊了一声。不能怪我胆子小,只怪情势太吓人。站在眼前的,正是全校学生闻风丧胆的“诸葛公公”——外语学院办公室副主任陈有全老师。学生见了他没有不抖的,就像小偷见了警察小红帽见了大灰狼一只耳见了黑猫警长……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班的?”诸葛公公紧紧盯着曲曲,孜孜不倦地继续提问。   “陈老师,事情是这样的……”凌飞讪讪地插了话,“由于外语学院男生紧缺,所以……我们从其他学院借了个外援……”   “外援?我在这么多学院上过课,怎么没见过这位同学?”公公丝毫不卖凌飞的账,“到底是哪个学院的啊?”   “呃,是……”凌飞尴尬地僵立当场。   “恐怕……不是本校的学院吧……”公公的语速放缓了,嗓音却依旧尖锐,听起来充满了讽刺,转头看着曲曲,“这位同学,你自己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学校的高才生?”   “我叫曲北达,是清华的同学。”曲曲不知死活地回答了他。   呃,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去北大?好名字!”公公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果然和‘赴清华’是一对。傅清华同学,请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陈老师……”凌飞还想说什么。   “凌老师,不要以为我不说你就没事了。你怎么说也是个辅导员的身份,又是保送直升的研究生,怎么能这么纵容包庇班里的学生呢?”   “……”   凌飞完全哑口无言。公公扫了我和曲曲一眼:“还不走?要等我抬八人大轿来请吗?”   *****   “傅清华,你擅自带外校学生参加校运会……”   “曲曲不是外校学生……”   “那情节更严重,你擅自带社会无业人员冒充本校学生参加校运会,扰乱校运会秩序,引发骚乱,严重违反了校纪校规,系里决定给你严重警告处分!”   “陈老师,现在是你决定,不是系里决定吧……”   “我决定就是系里决定,对于这么严重的违纪行为,如果还不处分,我们学校近百年的良好校风就会荡然无存!”   “可是……”   “没有可是!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还不回去好好反省?讨价还价是不知悔改的表现!”   “……”   我欲哭无泪地走出公公办公室,想我傅清华身家清白,学习上进,一不杀人放火,二不奸淫掳掠,三不偷鸡摸狗,四不练牛鬼蛇神功,怎么就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这要是一旦被写进档案,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清华你怎么了?”等在门外的曲曲看我垂头丧气的模样,关切地问。   我却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同学们哪,我以我和血带泪的惨痛经验告诉你们,红颜祸水果然是自古名训,须早中晚各背诵三遍,牢记在心,不可或忘。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我们终于挤到操场内圈的时候,发令枪响了,十几名选手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我的视线立即跟上,在人群中来回扫荡,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来来回回扫了三遍也没看见曲曲。正疑惑间,凌飞说话了。   “喂,你同学,在干嘛呢?”   我转头一看,才发现曲曲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被刚才的枪声吓了一跳,完全没有起跑的迹象。   看台上的议论又开始响了起来,刚才那些纷纷持贬低意见的男生们这回得意了,得纷纷向身边的女生炫耀:“看,我说吧,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女生们的热情却反而更加高涨起来,扯开嗓子大喊:“曲北达,加油!曲北达,加油!”   曲曲听到满场都在呼唤他的名字,更加不知所措,无助地望向我。   “快跑啊,曲曲。”我也急了。   “往哪跑?”他无辜地望着我。   呃,我算是被失忆人士打败了:“那个……你绕着这个操场,跑25圈就行了。”   “哦。”曲曲应了一声,终于抬起了他的长腿。   这时前面的选手已经跑过了大半圈,第一军团已经转过了第一圈的最后一个弯道,曲曲却还在起点逗留不动,我已经对这场比赛彻底失去了信心,能跑完就不错了。好在只是凑数的,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哇……”   满场爆发的惊呼声让我重新抬起头来,看到曲曲正以接近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追赶,我颤悠悠地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超越最后一个,倒数第二个,倒数第三个,倒数第四个……第四个,第三个,第二个,第一个……仅仅三圈过后就超越了所有选手并遥遥领先。   “这……这太太太……快了……”   “嘁……不注意体力分配,一会就得趴下……”   看台上再度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伴随着议论声响起的,则是女生们更加卖力的欢呼声和加油声。   而这还远远没完,由于曲曲惊人的速度和罕见的超越,本来不准备在前半程发力的选手们也乱了阵脚,加速的加速,赶超的赶超,原来的第一军团也渐渐拉开了差距。而曲曲继续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遥遥领先,并且开始套圈,直到赛程过半,他已经领先第二名三圈。   这回不止我目瞪口呆了,身旁的凌飞,甚至所有的观众都目瞪口呆,看台上的议论声和欢呼声都止歇了,别的项目也自动暂停了,因为所有的选手和裁判都和观众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曲曲的“万米冲刺”。   我张大的口几乎合不拢来,虽然上次捉贼的时候就发现他跑得不慢,但是没想到快到这个程度。   “这……也……太快了吧……”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太快了?”有人喃喃地应了我一声。   我一抬头,曲曲的身影正好跑过眼前,而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凌飞在内仍维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话。   难道刚才应我的是曲曲?   不,不可能。我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以那样的高速跑了5000多米的人还有余暇听到我的自言自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一定是我幻听。可是,为什么曲曲的速度好像慢下来了?是因为我说太快吗……   我的脑袋越想越大,感觉满脑子都是糨糊。幸好满场都维持在受惊过度目瞪口呆的状态,没什么人注意到我的胡思乱想。在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曲曲同学已经冲过了终点。   “26分17秒37,打破了世界记录。”终点的体育老师在读出成绩以后,带着大喜惊喜狂喜到痴呆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像刚刚跑了万米并且赢得冠军的是他,而不是曲曲。   当事人却若无其事地排开人群,一脸平静地站到了正因震惊而大张着嘴仪态全无的我身前:“清华,25圈跑完了。”   这时候,全场的观众才清醒过来,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其中不乏女生的尖声大叫:   “曲北达,我爱你!”   *****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一个尖细得有如捏着嗓子唱花旦的声音严肃地问道。   我应声回头,登时吓得脸如土色。   并不热烈的秋日下午的阳光下,一个并不高大但却具有无限威慑力身影笔直地站在我们身后,留下一块硕大的阴影笼罩着我。厚重的半筒皮靴,短而宽大的裤腿怎么看都像是女生穿的7分裤,蓝色的衬衫被皮带紧紧地箍在滚圆的肚子上,再加上那副方方正正的大眼镜和看起来凌乱得十分艺术的头发,怎么看都像是刚从马戏舞台下来的演员。   “陈……陈老师。”我抖抖索索地喊了一声。不能怪我胆子小,只怪情势太吓人。站在眼前的,正是全校学生闻风丧胆的“诸葛公公”——外语学院办公室副主任陈有全老师。学生见了他没有不抖的,就像小偷见了警察小红帽见了大灰狼一只耳见了黑猫警长……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班的?”诸葛公公紧紧盯着曲曲,孜孜不倦地继续提问。   “陈老师,事情是这样的……”凌飞讪讪地插了话,“由于外语学院男生紧缺,所以……我们从其他学院借了个外援……”   “外援?我在这么多学院上过课,怎么没见过这位同学?”公公丝毫不卖凌飞的账,“到底是哪个学院的啊?”   “呃,是……”凌飞尴尬地僵立当场。   “恐怕……不是本校的学院吧……”公公的语速放缓了,嗓音却依旧尖锐,听起来充满了讽刺,转头看着曲曲,“这位同学,你自己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学校的高才生?”   “我叫曲北达,是清华的同学。”曲曲不知死活地回答了他。   呃,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去北大?好名字!”公公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果然和‘赴清华’是一对。傅清华同学,请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陈老师……”凌飞还想说什么。   “凌老师,不要以为我不说你就没事了。你怎么说也是个辅导员的身份,又是保送直升的研究生,怎么能这么纵容包庇班里的学生呢?”   “……”   凌飞完全哑口无言。公公扫了我和曲曲一眼:“还不走?要等我抬八人大轿来请吗?”   *****   “傅清华,你擅自带外校学生参加校运会……”   “曲曲不是外校学生……”   “那情节更严重,你擅自带社会无业人员冒充本校学生参加校运会,扰乱校运会秩序,引发骚乱,严重违反了校纪校规,系里决定给你严重警告处分!”   “陈老师,现在是你决定,不是系里决定吧……”   “我决定就是系里决定,对于这么严重的违纪行为,如果还不处分,我们学校近百年的良好校风就会荡然无存!”   “可是……”   “没有可是!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还不回去好好反省?讨价还价是不知悔改的表现!”   “……”   我欲哭无泪地走出公公办公室,想我傅清华身家清白,学习上进,一不杀人放火,二不奸淫掳掠,三不偷鸡摸狗,四不练牛鬼蛇神功,怎么就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这要是一旦被写进档案,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清华你怎么了?”等在门外的曲曲看我垂头丧气的模样,关切地问。   我却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同学们哪,我以我和血带泪的惨痛经验告诉你们,红颜祸水果然是自古名训,须早中晚各背诵三遍,牢记在心,不可或忘。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第十章喜欢的音乐千万不能设作手机铃声   我经常把自己喜欢的歌设做手机铃声,夏天的时候迷上了电视剧CodeBlue,片尾曲Hanabi十分好听,我就顺便设作了手机铃声。但一个音乐再怎么好听,若是在你好梦正酣的时候把你吵醒,你就会发现它十分地可恶。所以奉劝大家,喜欢的音乐千万不能设作手机铃声。   就好比现在,当悦耳的Hanabi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却怒不可遏怒发冲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死飞机有没有病啊,每天大清早扰人清梦。再加上昨天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说起来都是拜死飞机当初让我找男人所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他是我的学长兼班导,恶狠狠地拿起手机,咬牙切齿地叫:“死飞机,你大清早地发春吗?”   “飞机?发春?”手机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但显然充满了疑惑。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我立时囧住了,脑袋一团糨糊,嘴里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老妈!”   “清华,你刚才叫谁死飞机呀?叫得这么暧昧……”老妈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发挥,不顾女儿睡意朦胧的智力,兴致勃勃地开始八卦,“难道是男朋友?”   “老妈,大清早的你正常点啦!”真是受不了,我捂着脑袋呻吟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老妈我哪里不正常了?关心女儿的感情生活不是做母亲的最正常的行为吗?”老妈义正词严地反问我,“快告诉妈,那个飞机是谁?”   真是败给她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妈这种用严肃的态度探讨八卦的方式。只好打起了哈哈,含糊其辞打算蒙混过关:“飞机……哈哈……我是说老妈你哪天坐飞机回来呀?”   “嗯……”老妈意味深长地沉吟,“那发春呢?难道你想让我春天再回来?”   “哈哈,老妈你太了解女儿了,简直是女儿肚子里的蛔虫。”   “呸!谁高兴做蛔虫?”老妈笑骂了一句,终于不再纠缠,“澳洲太美了,蓝天白云,绿草肥羊,真是太美了。就是惦记女儿你,你要老妈给你带点什么回去吗?”   “带两只考拉回来吧……”老妈一放松,我的脑袋也跟着放松,陷入半昏睡状态。   “那要不要袋鼠?”   “好啊,也带几只吧。”   “美得你!我还带一群小肥羊呢!得了,国际长途这么贵,我不听你胡说八道了。一会还要开会,女儿你好好保重。拜拜。”   “等等,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等我问完,那边已经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呆,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莫名其妙被冠以找男人的重任,莫名其妙捡了个绝色男人,又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处分,据说学校里橱窗里已经贴了白榜了,诸葛公公的办事效率未免也太惊人了吧?真不知道老妈回来该如何交代,还有还有,隔壁那个……总不能长期留在家里吧……   还没等我理出一个头绪,手机又响了,是不是老妈八卦的神经又犯了,我接起来,先下口为强:“老妈,你不要再问我飞机的事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傅清华学妹。”   晕!这次真的是飞机!但我却一下子张口结舌,完全没了刚才骂死飞机的气势。   凌飞再次沉默了好一会,沉默到我都快窒息了,才轻声地说出一句:“昨天的事……对不起。”认识他以来,我还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简直让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盛气凌人以压迫人折磨人为乐的死飞机。   不知怎么回事,我鼻子忽然一酸,眼睛里涨涨地就想掉眼泪。就好像小时候不小心摔了跤,若是没有人看见,站起来拍拍灰尘揉揉伤口也就走了;但若是正好父母在一旁,柔声安慰两句,反而就觉得有无限的委屈,嘴一扁就会哭出来。   我咬紧了牙关不吭声,怕一开腔让飞机听出来。“傅大胆”为了这么点小破事哭鼻子,传出去得被人笑死。   听我半天没吭声,凌飞试探性地问:“傅清华?喂,傅清华你不会是在偷偷哭鼻子吧?”   死飞机的感觉也太敏锐了,我明明死死咬住了嘴唇没有漏出一丁半点的声音,他都能猜到?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我家对面架了一台天文望远镜监视我。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窗,还好,窗帘拉得紧紧地没有半点缝隙。讨厌的飞机声音却再次隔着话筒传来。   “喂,我说,傅清华,为这种小事不用哭鼻子吧?你可是像男人一样的强大存在啊!”   靠!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污蔑我像男人了,我顿时暴怒,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你才是像男人一样的强大存在!”   他“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惫懒地说:“我本来就是强大的男人啊!”   “……”我无语中。不过被他这么一打岔,原来的泪意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腔熊熊燃烧的怒火。   “好了,你先休息两天吧,我准假。”他轻描淡写地说,顿了一顿轻声补充:“别担心处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好好保重。再见。”   说完就挂了,连接两个电话都自说自话地叫我保重,保什么重啊?我已经够重了好不好,以后请对我说“好好减肥”!   暗下来的手机屏幕照出我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和红红的眼睛,我泄气地扔下手机,心里无限鄙视自己刚才一时的脆弱。我平时最受不了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生,看红楼梦最讨厌的就是林黛玉,没想到我傅清华也有今天,被一句小小的道歉就弄得眼泪汪汪。   我“啊”的一声用力叫了出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又随手抓起身旁的枕头,恶狠狠的丢了出去。   “啊……”房门忽然开了,刚探出一个头的曲曲被枕头正中眉心,吓了一跳。   “干嘛不敲门就进人家房间?”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敲了好多次,你都没反应。后来听到你尖叫,担心……”曲曲抓住枕头,无辜地申辩。   “我哪有尖叫?我只是……呼气而已。”我强词夺理地说。之前接电话心情激荡,根本没注意敲门声,否则也不至于叫得那么大声了。   “你没事吧?”曲曲观察着我的脸色问。   “没有。”我心虚地别开脸,不让他看到红红的眼睛,“你快出去,人家要换衣服了。”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我经常把自己喜欢的歌设做手机铃声,夏天的时候迷上了电视剧CodeBlue,片尾曲Hanabi十分好听,我就顺便设作了手机铃声。但一个音乐再怎么好听,若是在你好梦正酣的时候把你吵醒,你就会发现它十分地可恶。所以奉劝大家,喜欢的音乐千万不能设作手机铃声。   就好比现在,当悦耳的Hanabi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却怒不可遏怒发冲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死飞机有没有病啊,每天大清早扰人清梦。再加上昨天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说起来都是拜死飞机当初让我找男人所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他是我的学长兼班导,恶狠狠地拿起手机,咬牙切齿地叫:“死飞机,你大清早地发春吗?”   “飞机?发春?”手机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但显然充满了疑惑。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我立时囧住了,脑袋一团糨糊,嘴里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老妈!”   “清华,你刚才叫谁死飞机呀?叫得这么暧昧……”老妈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发挥,不顾女儿睡意朦胧的智力,兴致勃勃地开始八卦,“难道是男朋友?”   “老妈,大清早的你正常点啦!”真是受不了,我捂着脑袋呻吟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老妈我哪里不正常了?关心女儿的感情生活不是做母亲的最正常的行为吗?”老妈义正词严地反问我,“快告诉妈,那个飞机是谁?”   真是败给她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妈这种用严肃的态度探讨八卦的方式。只好打起了哈哈,含糊其辞打算蒙混过关:“飞机……哈哈……我是说老妈你哪天坐飞机回来呀?”   “嗯……”老妈意味深长地沉吟,“那发春呢?难道你想让我春天再回来?”   “哈哈,老妈你太了解女儿了,简直是女儿肚子里的蛔虫。”   “呸!谁高兴做蛔虫?”老妈笑骂了一句,终于不再纠缠,“澳洲太美了,蓝天白云,绿草肥羊,真是太美了。就是惦记女儿你,你要老妈给你带点什么回去吗?”   “带两只考拉回来吧……”老妈一放松,我的脑袋也跟着放松,陷入半昏睡状态。   “那要不要袋鼠?”   “好啊,也带几只吧。”   “美得你!我还带一群小肥羊呢!得了,国际长途这么贵,我不听你胡说八道了。一会还要开会,女儿你好好保重。拜拜。”   “等等,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等我问完,那边已经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呆,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莫名其妙被冠以找男人的重任,莫名其妙捡了个绝色男人,又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处分,据说学校里橱窗里已经贴了白榜了,诸葛公公的办事效率未免也太惊人了吧?真不知道老妈回来该如何交代,还有还有,隔壁那个……总不能长期留在家里吧……   还没等我理出一个头绪,手机又响了,是不是老妈八卦的神经又犯了,我接起来,先下口为强:“老妈,你不要再问我飞机的事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傅清华学妹。”   晕!这次真的是飞机!但我却一下子张口结舌,完全没了刚才骂死飞机的气势。   凌飞再次沉默了好一会,沉默到我都快窒息了,才轻声地说出一句:“昨天的事……对不起。”认识他以来,我还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简直让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盛气凌人以压迫人折磨人为乐的死飞机。   不知怎么回事,我鼻子忽然一酸,眼睛里涨涨地就想掉眼泪。就好像小时候不小心摔了跤,若是没有人看见,站起来拍拍灰尘揉揉伤口也就走了;但若是正好父母在一旁,柔声安慰两句,反而就觉得有无限的委屈,嘴一扁就会哭出来。   我咬紧了牙关不吭声,怕一开腔让飞机听出来。“傅大胆”为了这么点小破事哭鼻子,传出去得被人笑死。   听我半天没吭声,凌飞试探性地问:“傅清华?喂,傅清华你不会是在偷偷哭鼻子吧?”   死飞机的感觉也太敏锐了,我明明死死咬住了嘴唇没有漏出一丁半点的声音,他都能猜到?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我家对面架了一台天文望远镜监视我。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窗,还好,窗帘拉得紧紧地没有半点缝隙。讨厌的飞机声音却再次隔着话筒传来。   “喂,我说,傅清华,为这种小事不用哭鼻子吧?你可是像男人一样的强大存在啊!”   靠!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污蔑我像男人了,我顿时暴怒,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你才是像男人一样的强大存在!”   他“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惫懒地说:“我本来就是强大的男人啊!”   “……”我无语中。不过被他这么一打岔,原来的泪意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腔熊熊燃烧的怒火。   “好了,你先休息两天吧,我准假。”他轻描淡写地说,顿了一顿轻声补充:“别担心处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好好保重。再见。”   说完就挂了,连接两个电话都自说自话地叫我保重,保什么重啊?我已经够重了好不好,以后请对我说“好好减肥”!   暗下来的手机屏幕照出我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和红红的眼睛,我泄气地扔下手机,心里无限鄙视自己刚才一时的脆弱。我平时最受不了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生,看红楼梦最讨厌的就是林黛玉,没想到我傅清华也有今天,被一句小小的道歉就弄得眼泪汪汪。   我“啊”的一声用力叫了出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又随手抓起身旁的枕头,恶狠狠的丢了出去。   “啊……”房门忽然开了,刚探出一个头的曲曲被枕头正中眉心,吓了一跳。   “干嘛不敲门就进人家房间?”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敲了好多次,你都没反应。后来听到你尖叫,担心……”曲曲抓住枕头,无辜地申辩。   “我哪有尖叫?我只是……呼气而已。”我强词夺理地说。之前接电话心情激荡,根本没注意敲门声,否则也不至于叫得那么大声了。   “你没事吧?”曲曲观察着我的脸色问。   “没有。”我心虚地别开脸,不让他看到红红的眼睛,“你快出去,人家要换衣服了。”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我经常把自己喜欢的歌设做手机铃声,夏天的时候迷上了电视剧CodeBlue,片尾曲Hanabi十分好听,我就顺便设作了手机铃声。但一个音乐再怎么好听,若是在你好梦正酣的时候把你吵醒,你就会发现它十分地可恶。所以奉劝大家,喜欢的音乐千万不能设作手机铃声。   就好比现在,当悦耳的Hanabi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却怒不可遏怒发冲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死飞机有没有病啊,每天大清早扰人清梦。再加上昨天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说起来都是拜死飞机当初让我找男人所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他是我的学长兼班导,恶狠狠地拿起手机,咬牙切齿地叫:“死飞机,你大清早地发春吗?”   “飞机?发春?”手机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但显然充满了疑惑。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我立时囧住了,脑袋一团糨糊,嘴里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老妈!”   “清华,你刚才叫谁死飞机呀?叫得这么暧昧……”老妈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发挥,不顾女儿睡意朦胧的智力,兴致勃勃地开始八卦,“难道是男朋友?”   “老妈,大清早的你正常点啦!”真是受不了,我捂着脑袋呻吟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老妈我哪里不正常了?关心女儿的感情生活不是做母亲的最正常的行为吗?”老妈义正词严地反问我,“快告诉妈,那个飞机是谁?”   真是败给她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妈这种用严肃的态度探讨八卦的方式。只好打起了哈哈,含糊其辞打算蒙混过关:“飞机……哈哈……我是说老妈你哪天坐飞机回来呀?”   “嗯……”老妈意味深长地沉吟,“那发春呢?难道你想让我春天再回来?”   “哈哈,老妈你太了解女儿了,简直是女儿肚子里的蛔虫。”   “呸!谁高兴做蛔虫?”老妈笑骂了一句,终于不再纠缠,“澳洲太美了,蓝天白云,绿草肥羊,真是太美了。就是惦记女儿你,你要老妈给你带点什么回去吗?”   “带两只考拉回来吧……”老妈一放松,我的脑袋也跟着放松,陷入半昏睡状态。   “那要不要袋鼠?”   “好啊,也带几只吧。”   “美得你!我还带一群小肥羊呢!得了,国际长途这么贵,我不听你胡说八道了。一会还要开会,女儿你好好保重。拜拜。”   “等等,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等我问完,那边已经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呆,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莫名其妙被冠以找男人的重任,莫名其妙捡了个绝色男人,又莫名其妙得了个严重警告处分,据说学校里橱窗里已经贴了白榜了,诸葛公公的办事效率未免也太惊人了吧?真不知道老妈回来该如何交代,还有还有,隔壁那个……总不能长期留在家里吧……   还没等我理出一个头绪,手机又响了,是不是老妈八卦的神经又犯了,我接起来,先下口为强:“老妈,你不要再问我飞机的事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傅清华学妹。”   晕!这次真的是飞机!但我却一下子张口结舌,完全没了刚才骂死飞机的气势。   凌飞再次沉默了好一会,沉默到我都快窒息了,才轻声地说出一句:“昨天的事……对不起。”认识他以来,我还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简直让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盛气凌人以压迫人折磨人为乐的死飞机。   不知怎么回事,我鼻子忽然一酸,眼睛里涨涨地就想掉眼泪。就好像小时候不小心摔了跤,若是没有人看见,站起来拍拍灰尘揉揉伤口也就走了;但若是正好父母在一旁,柔声安慰两句,反而就觉得有无限的委屈,嘴一扁就会哭出来。   我咬紧了牙关不吭声,怕一开腔让飞机听出来。“傅大胆”为了这么点小破事哭鼻子,传出去得被人笑死。   听我半天没吭声,凌飞试探性地问:“傅清华?喂,傅清华你不会是在偷偷哭鼻子吧?”   死飞机的感觉也太敏锐了,我明明死死咬住了嘴唇没有漏出一丁半点的声音,他都能猜到?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我家对面架了一台天文望远镜监视我。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窗,还好,窗帘拉得紧紧地没有半点缝隙。讨厌的飞机声音却再次隔着话筒传来。   “喂,我说,傅清华,为这种小事不用哭鼻子吧?你可是像男人一样的强大存在啊!”   靠!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污蔑我像男人了,我顿时暴怒,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你才是像男人一样的强大存在!”   他“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惫懒地说:“我本来就是强大的男人啊!”   “……”我无语中。不过被他这么一打岔,原来的泪意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腔熊熊燃烧的怒火。   “好了,你先休息两天吧,我准假。”他轻描淡写地说,顿了一顿轻声补充:“别担心处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好好保重。再见。”   说完就挂了,连接两个电话都自说自话地叫我保重,保什么重啊?我已经够重了好不好,以后请对我说“好好减肥”!   暗下来的手机屏幕照出我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和红红的眼睛,我泄气地扔下手机,心里无限鄙视自己刚才一时的脆弱。我平时最受不了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生,看红楼梦最讨厌的就是林黛玉,没想到我傅清华也有今天,被一句小小的道歉就弄得眼泪汪汪。   我“啊”的一声用力叫了出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又随手抓起身旁的枕头,恶狠狠的丢了出去。   “啊……”房门忽然开了,刚探出一个头的曲曲被枕头正中眉心,吓了一跳。   “干嘛不敲门就进人家房间?”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敲了好多次,你都没反应。后来听到你尖叫,担心……”曲曲抓住枕头,无辜地申辩。   “我哪有尖叫?我只是……呼气而已。”我强词夺理地说。之前接电话心情激荡,根本没注意敲门声,否则也不至于叫得那么大声了。   “你没事吧?”曲曲观察着我的脸色问。   “没有。”我心虚地别开脸,不让他看到红红的眼睛,“你快出去,人家要换衣服了。”   ========================================华丽的分割线=========================================   准备参加1月的pk,所以会拼死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希望大家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多支持,用票票砸死我吧-。-   求点击,求评论,求推荐,求1月的pk票~~   同时如果有上架作品的,求直通车~拜谢~万分~~~ 第十一章大叔,不要拿热恋的眼神看着帅哥   每天上课的时候总想休息,可是真到休息了,却反而无所事事起来。才刚歇了一天,我就开始怀念起校园生活来了。凌飞一直没来电话,也不知道事情搞定了没?是不是很棘手?   不过才一天嘛,总得给人家点时间吧。我自我安慰着。   还有……隔壁房间的那个失忆青年该怎么办?红颜祸水乃自古名训,已经得了个严重警告处分了,若是再把这么大的祸水留在家里,恐怕我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更何况老妈过不了多久就得回来,这样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绝色大男人住在家里,让老妈看到那还了得?保不准会以为她女儿不知自爱包养小白脸……   我一边思考,一边慢吞吞地套上衣服。打开房门,发现失忆青年早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了。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忍心……   他这样一个失忆青年,先不说他的失忆多多少少跟我有关——什么多多少少,分明就是你造成的——就说他身无分文,又没有一技之长,若是我硬起心肠把他赶出家门,会不会饿死街头啊?   等等,谁说他没有一技之长,他不是跑得挺快么?做体育明星挺赚钱的,连经纪人也跟着沾光……   想到这里,我眼前登时出现了一条充满阳光的康庄大道,一步跳上沙发扶手,大咧咧地一拍曲曲肩膀;“曲曲,你做体育明星吧,我做你经纪人。”   “体育明星?经纪人?”曲曲一脸迷惘。   忘记他是个失忆青年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跑就行。我拍拍胸脯:“不懂不要紧,听我的就是了。”   “嗯,我听清华的。”他认真地点头。   我努力按捺下拐骗失忆人士的罪恶感,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请问这里是曲府吗?”门开处站着一个衣冠楚楚中年大叔,笑容可掬地问我。   “不是。”我随口答了一句就要关门。这里明明是姓傅的,哪来的什么直府曲府?等等,曲家?我迅速地朝沙发上的失忆青年瞅了一眼,这不正坐着一个姓曲的么?   我重新回过脸打量门外的大叔,一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西装,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很是文质彬彬,虽说是大叔的年纪,脸蛋和身材却保养得宜,不挑剔的话,马马虎虎也能充当一下少妇杀手……等等,我又在想什么呀?总之,门外这人衣着考究气质出众,似乎有点来头,难道……是失忆青年失散的亲友?前来认亲的?   那人看我回答了两个字后半天没反应,好脾气地等着我进一步的说明。眼看我对着他打量半天,脸上表情忽忧忽喜,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温声提醒:“请问……”   “欸?”我终于被叫醒过来,“你是找曲北达同学吗?”   “对对,就是曲北达同学。”大叔保养良好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一脸即将见到亲人的动人表情。   可惜可惜,可惜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摇钱树,还没开始摇呢,就要被人领回去了。我心中万分痛惜着还没得到就失去的生财之道,可总不能阻碍人家亲人相认吧,只好有气无力地招呼失忆青年:“曲曲,有人找。”   回过头来,我勉强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招呼大叔:“您进来吧。”   大叔连声道谢,似乎迫不及待地一步跨进门口,曲曲则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   “请问,你是曲北达同学吧?”大叔一边以国家元首接待外宾的样子热情万分地伸出两只手去,一边热切地问。   曲曲手足无措地望着他伸过来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回答都忘记了。   咦?好像不对啊!曲曲失忆了不认识亲人也就罢了,为啥这大叔也一脸不认识曲曲的模样?难不成也失忆了?   “请问……”我拦到两人中间,笑容满脸地问:“您是?”   “啊,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大叔适时地缩回了悬空在那里的热情双手,仍然是一脸彬彬有礼的笑容,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名片夹,抽出两张名片递给我和曲曲。   我伸手接过来一瞟,直接吓了一跳,不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再看了一遍,才带着半信半疑的眼神抬起头来。   “复旦大学副校长、招生办主任、管理学院副院长、杨名泉教授?”我复读机似的背出了名片上一长串的头衔。   “叫我杨老师就行了。”教授挺随和的样子,不过名片虽然是发给两个人的,视线却一直集中在曲曲身上,带着发现绝世珍宝般的狂喜和赞赏,站在一边的我完全就成了透明人。   “请问……您找曲曲干嘛?”我仍然很疑惑,堂堂复旦大学副校长到我家来干嘛?看样子似乎是来找曲曲的,可是显然又不认识曲曲,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哦,我是想来问问,曲北达同学有没有兴趣就读我们学校?”教授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曲曲。我很想提醒他,大叔,不要拿这种热恋的小情人般的眼神看着帅哥,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你们……学校……”曲曲求助地望着我。   复旦!哇,萧复旦所在的大学!我的双眼灼灼地放出了光芒,但瞬间又黯淡了下来,不对啊,人家邀请的明明是曲曲,又不是我。傅清华,你就认命了吧,你也就是读二流大学的命,还背个严重警告处分。   想到这里,我黯然地挥了挥手,敷衍着回答:“复旦,不错啊。”   教授似乎意识到我有着决定权,转过头来热情地游说我:“我们可以免去曲北达同学的所有学费,并提供高额奖学金。”   “欸?”曲曲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我有些好奇,“为什么?”   “这个啊……”教授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曲北达同学在N大校运会上打破世界记录的事,已经在S市高校传开了……”   “哦……”原来高校的消息也像娱乐界八卦传得这么快,昨天下午才发生的事情,今天就人尽皆知了。   正在感叹间,家里的电话铃忽然响了,我向教授道了个歉就去接电话。   “请问,曲北达同学在吗?”一个女声问。   又是找曲曲的,不会也是什么学校的吧?   “您是哪儿的?”我决定问问清楚先。   “我是交大人文学院的叶老师,麻烦帮我找一下曲北达同学。”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门铃又响了。   “曲曲,你电话!”我一边把听筒交给曲曲,一边去开门。   “你好,请问曲北达同学是住这里吗?”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帅哥,180左右的身高,一身运动服帅气逼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教授已经一个箭步到了我身后:“于院长,您也来了啊?”   帅哥吃了一惊,眼神里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哟,杨校长,是您啊,看来我似乎迟来一步了。   就在两个人站在门口寒暄的时候,走廊里又来了两个,四个人利马又寒暄到了一起。   “吴书记,您亲自来了啊?”   “哟,你们学校今年招生情况还好吧?”   ……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拜谢~万分~~~   每天上课的时候总想休息,可是真到休息了,却反而无所事事起来。才刚歇了一天,我就开始怀念起校园生活来了。凌飞一直没来电话,也不知道事情搞定了没?是不是很棘手?   不过才一天嘛,总得给人家点时间吧。我自我安慰着。   还有……隔壁房间的那个失忆青年该怎么办?红颜祸水乃自古名训,已经得了个严重警告处分了,若是再把这么大的祸水留在家里,恐怕我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更何况老妈过不了多久就得回来,这样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绝色大男人住在家里,让老妈看到那还了得?保不准会以为她女儿不知自爱包养小白脸……   我一边思考,一边慢吞吞地套上衣服。打开房门,发现失忆青年早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了。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忍心……   他这样一个失忆青年,先不说他的失忆多多少少跟我有关——什么多多少少,分明就是你造成的——就说他身无分文,又没有一技之长,若是我硬起心肠把他赶出家门,会不会饿死街头啊?   等等,谁说他没有一技之长,他不是跑得挺快么?做体育明星挺赚钱的,连经纪人也跟着沾光……   想到这里,我眼前登时出现了一条充满阳光的康庄大道,一步跳上沙发扶手,大咧咧地一拍曲曲肩膀;“曲曲,你做体育明星吧,我做你经纪人。”   “体育明星?经纪人?”曲曲一脸迷惘。   忘记他是个失忆青年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跑就行。我拍拍胸脯:“不懂不要紧,听我的就是了。”   “嗯,我听清华的。”他认真地点头。   我努力按捺下拐骗失忆人士的罪恶感,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请问这里是曲府吗?”门开处站着一个衣冠楚楚中年大叔,笑容可掬地问我。   “不是。”我随口答了一句就要关门。这里明明是姓傅的,哪来的什么直府曲府?等等,曲家?我迅速地朝沙发上的失忆青年瞅了一眼,这不正坐着一个姓曲的么?   我重新回过脸打量门外的大叔,一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西装,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很是文质彬彬,虽说是大叔的年纪,脸蛋和身材却保养得宜,不挑剔的话,马马虎虎也能充当一下少妇杀手……等等,我又在想什么呀?总之,门外这人衣着考究气质出众,似乎有点来头,难道……是失忆青年失散的亲友?前来认亲的?   那人看我回答了两个字后半天没反应,好脾气地等着我进一步的说明。眼看我对着他打量半天,脸上表情忽忧忽喜,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温声提醒:“请问……”   “欸?”我终于被叫醒过来,“你是找曲北达同学吗?”   “对对,就是曲北达同学。”大叔保养良好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一脸即将见到亲人的动人表情。   可惜可惜,可惜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摇钱树,还没开始摇呢,就要被人领回去了。我心中万分痛惜着还没得到就失去的生财之道,可总不能阻碍人家亲人相认吧,只好有气无力地招呼失忆青年:“曲曲,有人找。”   回过头来,我勉强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招呼大叔:“您进来吧。”   大叔连声道谢,似乎迫不及待地一步跨进门口,曲曲则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   “请问,你是曲北达同学吧?”大叔一边以国家元首接待外宾的样子热情万分地伸出两只手去,一边热切地问。   曲曲手足无措地望着他伸过来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回答都忘记了。   咦?好像不对啊!曲曲失忆了不认识亲人也就罢了,为啥这大叔也一脸不认识曲曲的模样?难不成也失忆了?   “请问……”我拦到两人中间,笑容满脸地问:“您是?”   “啊,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大叔适时地缩回了悬空在那里的热情双手,仍然是一脸彬彬有礼的笑容,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名片夹,抽出两张名片递给我和曲曲。   我伸手接过来一瞟,直接吓了一跳,不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再看了一遍,才带着半信半疑的眼神抬起头来。   “复旦大学副校长、招生办主任、管理学院副院长、杨名泉教授?”我复读机似的背出了名片上一长串的头衔。   “叫我杨老师就行了。”教授挺随和的样子,不过名片虽然是发给两个人的,视线却一直集中在曲曲身上,带着发现绝世珍宝般的狂喜和赞赏,站在一边的我完全就成了透明人。   “请问……您找曲曲干嘛?”我仍然很疑惑,堂堂复旦大学副校长到我家来干嘛?看样子似乎是来找曲曲的,可是显然又不认识曲曲,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哦,我是想来问问,曲北达同学有没有兴趣就读我们学校?”教授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曲曲。我很想提醒他,大叔,不要拿这种热恋的小情人般的眼神看着帅哥,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你们……学校……”曲曲求助地望着我。   复旦!哇,萧复旦所在的大学!我的双眼灼灼地放出了光芒,但瞬间又黯淡了下来,不对啊,人家邀请的明明是曲曲,又不是我。傅清华,你就认命了吧,你也就是读二流大学的命,还背个严重警告处分。   想到这里,我黯然地挥了挥手,敷衍着回答:“复旦,不错啊。”   教授似乎意识到我有着决定权,转过头来热情地游说我:“我们可以免去曲北达同学的所有学费,并提供高额奖学金。”   “欸?”曲曲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我有些好奇,“为什么?”   “这个啊……”教授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曲北达同学在N大校运会上打破世界记录的事,已经在S市高校传开了……”   “哦……”原来高校的消息也像娱乐界八卦传得这么快,昨天下午才发生的事情,今天就人尽皆知了。   正在感叹间,家里的电话铃忽然响了,我向教授道了个歉就去接电话。   “请问,曲北达同学在吗?”一个女声问。   又是找曲曲的,不会也是什么学校的吧?   “您是哪儿的?”我决定问问清楚先。   “我是交大人文学院的叶老师,麻烦帮我找一下曲北达同学。”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门铃又响了。   “曲曲,你电话!”我一边把听筒交给曲曲,一边去开门。   “你好,请问曲北达同学是住这里吗?”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帅哥,180左右的身高,一身运动服帅气逼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教授已经一个箭步到了我身后:“于院长,您也来了啊?”   帅哥吃了一惊,眼神里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哟,杨校长,是您啊,看来我似乎迟来一步了。   就在两个人站在门口寒暄的时候,走廊里又来了两个,四个人利马又寒暄到了一起。   “吴书记,您亲自来了啊?”   “哟,你们学校今年招生情况还好吧?”   ……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拜谢~万分~~~   每天上课的时候总想休息,可是真到休息了,却反而无所事事起来。才刚歇了一天,我就开始怀念起校园生活来了。凌飞一直没来电话,也不知道事情搞定了没?是不是很棘手?   不过才一天嘛,总得给人家点时间吧。我自我安慰着。   还有……隔壁房间的那个失忆青年该怎么办?红颜祸水乃自古名训,已经得了个严重警告处分了,若是再把这么大的祸水留在家里,恐怕我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更何况老妈过不了多久就得回来,这样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绝色大男人住在家里,让老妈看到那还了得?保不准会以为她女儿不知自爱包养小白脸……   我一边思考,一边慢吞吞地套上衣服。打开房门,发现失忆青年早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了。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忍心……   他这样一个失忆青年,先不说他的失忆多多少少跟我有关——什么多多少少,分明就是你造成的——就说他身无分文,又没有一技之长,若是我硬起心肠把他赶出家门,会不会饿死街头啊?   等等,谁说他没有一技之长,他不是跑得挺快么?做体育明星挺赚钱的,连经纪人也跟着沾光……   想到这里,我眼前登时出现了一条充满阳光的康庄大道,一步跳上沙发扶手,大咧咧地一拍曲曲肩膀;“曲曲,你做体育明星吧,我做你经纪人。”   “体育明星?经纪人?”曲曲一脸迷惘。   忘记他是个失忆青年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跑就行。我拍拍胸脯:“不懂不要紧,听我的就是了。”   “嗯,我听清华的。”他认真地点头。   我努力按捺下拐骗失忆人士的罪恶感,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请问这里是曲府吗?”门开处站着一个衣冠楚楚中年大叔,笑容可掬地问我。   “不是。”我随口答了一句就要关门。这里明明是姓傅的,哪来的什么直府曲府?等等,曲家?我迅速地朝沙发上的失忆青年瞅了一眼,这不正坐着一个姓曲的么?   我重新回过脸打量门外的大叔,一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西装,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很是文质彬彬,虽说是大叔的年纪,脸蛋和身材却保养得宜,不挑剔的话,马马虎虎也能充当一下少妇杀手……等等,我又在想什么呀?总之,门外这人衣着考究气质出众,似乎有点来头,难道……是失忆青年失散的亲友?前来认亲的?   那人看我回答了两个字后半天没反应,好脾气地等着我进一步的说明。眼看我对着他打量半天,脸上表情忽忧忽喜,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温声提醒:“请问……”   “欸?”我终于被叫醒过来,“你是找曲北达同学吗?”   “对对,就是曲北达同学。”大叔保养良好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一脸即将见到亲人的动人表情。   可惜可惜,可惜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摇钱树,还没开始摇呢,就要被人领回去了。我心中万分痛惜着还没得到就失去的生财之道,可总不能阻碍人家亲人相认吧,只好有气无力地招呼失忆青年:“曲曲,有人找。”   回过头来,我勉强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招呼大叔:“您进来吧。”   大叔连声道谢,似乎迫不及待地一步跨进门口,曲曲则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   “请问,你是曲北达同学吧?”大叔一边以国家元首接待外宾的样子热情万分地伸出两只手去,一边热切地问。   曲曲手足无措地望着他伸过来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回答都忘记了。   咦?好像不对啊!曲曲失忆了不认识亲人也就罢了,为啥这大叔也一脸不认识曲曲的模样?难不成也失忆了?   “请问……”我拦到两人中间,笑容满脸地问:“您是?”   “啊,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大叔适时地缩回了悬空在那里的热情双手,仍然是一脸彬彬有礼的笑容,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名片夹,抽出两张名片递给我和曲曲。   我伸手接过来一瞟,直接吓了一跳,不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再看了一遍,才带着半信半疑的眼神抬起头来。   “复旦大学副校长、招生办主任、管理学院副院长、杨名泉教授?”我复读机似的背出了名片上一长串的头衔。   “叫我杨老师就行了。”教授挺随和的样子,不过名片虽然是发给两个人的,视线却一直集中在曲曲身上,带着发现绝世珍宝般的狂喜和赞赏,站在一边的我完全就成了透明人。   “请问……您找曲曲干嘛?”我仍然很疑惑,堂堂复旦大学副校长到我家来干嘛?看样子似乎是来找曲曲的,可是显然又不认识曲曲,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哦,我是想来问问,曲北达同学有没有兴趣就读我们学校?”教授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曲曲。我很想提醒他,大叔,不要拿这种热恋的小情人般的眼神看着帅哥,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你们……学校……”曲曲求助地望着我。   复旦!哇,萧复旦所在的大学!我的双眼灼灼地放出了光芒,但瞬间又黯淡了下来,不对啊,人家邀请的明明是曲曲,又不是我。傅清华,你就认命了吧,你也就是读二流大学的命,还背个严重警告处分。   想到这里,我黯然地挥了挥手,敷衍着回答:“复旦,不错啊。”   教授似乎意识到我有着决定权,转过头来热情地游说我:“我们可以免去曲北达同学的所有学费,并提供高额奖学金。”   “欸?”曲曲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我有些好奇,“为什么?”   “这个啊……”教授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曲北达同学在N大校运会上打破世界记录的事,已经在S市高校传开了……”   “哦……”原来高校的消息也像娱乐界八卦传得这么快,昨天下午才发生的事情,今天就人尽皆知了。   正在感叹间,家里的电话铃忽然响了,我向教授道了个歉就去接电话。   “请问,曲北达同学在吗?”一个女声问。   又是找曲曲的,不会也是什么学校的吧?   “您是哪儿的?”我决定问问清楚先。   “我是交大人文学院的叶老师,麻烦帮我找一下曲北达同学。”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门铃又响了。   “曲曲,你电话!”我一边把听筒交给曲曲,一边去开门。   “你好,请问曲北达同学是住这里吗?”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帅哥,180左右的身高,一身运动服帅气逼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教授已经一个箭步到了我身后:“于院长,您也来了啊?”   帅哥吃了一惊,眼神里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哟,杨校长,是您啊,看来我似乎迟来一步了。   就在两个人站在门口寒暄的时候,走廊里又来了两个,四个人利马又寒暄到了一起。   “吴书记,您亲自来了啊?”   “哟,你们学校今年招生情况还好吧?”   ……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拜谢~万分~~~ 第十二章小子,你差不多该滚蛋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的人从电梯涌进楼道,塞满了我家门口,好像一个场地狭小的市场,三三两两地开始互相招呼和寒暄,屋内的电话铃声则再度响了起来。我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脑袋,大声地咳嗽了两声,提醒各位我的存在。   教授、院长、校长们终于纷纷停了下来,转头望向我,似乎终于记起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请问,各位都是来邀请曲北达同学入学的吗?”曲曲这时接完了电话,乖乖地站到了我身后,我俨然成了他的代言人。   “是啊是啊。”校长教授们纷纷回答。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找找新闻发言人的严肃感觉,“由于学校实在太多了,可否请各位留下联系方式,容我们考虑两天再行答复呢?”   诸位校长教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显然有些犹豫。还有的眼神灼灼地盯着我身后的曲曲,显然对我这个代言人说话的权威性有所怀疑。杨教授在我家呆了一会,对情况有所了解,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率先开口:“我把入学通知书带来了,如果曲北达同学有兴趣的话,可以直接拿通知书来我校报到,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要求,也可以打电话找我。”   眼见复旦已经抢先给了入学通知书,别的校长院长们也站不住了。   “我也带了入学通知书……”   “我留下名片,随时打电话给我就可以入学……”   ……   收下一沓大大小小的名片、通知书、联络表之后,门口的人群终于逐渐散去。我迅速地冲进屋内,把电话线拔了,再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刷刷地写下几行字:   屋主外出度假,若找曲北达同学,请直接留下入学通知书或您的联系方式,屋主休假回来会及时与您联系。   Ps,请勿在楼道多作停留,更勿随便接触门铃开关。本楼多有幽灵徘徊,如惊动他们发生意外,屋主概不负责。   再迅速奔到门外,用透明胶把这张“安民告示”贴到了大门上,“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总算体会到小说里说的古代大户小姐长得太漂亮说媒的人把门槛都踏破的盛况了,只可惜这些“媒人”找的不是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害的我家门槛差点被踏破的“香饽饽”,他一脸无辜地朝我望望,似乎完全在状况之外。   我恼怒地瞪着他,他却无辜地望着我。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门铃再度响了。我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门口,对曲曲作出了噤声手势。   心想只要响个一次两次没动静,来人应该会知难而退吧。谁想到门铃不屈不挠地持续响了十几下,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刷地打开大门,大声怒喝:“按什么按?不怕见鬼吗?”   “我就是来见鬼的。”有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外,一点不介意我的怒吼。   “欸?飞机?”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飞机?”凌飞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这是什么称呼?”   又一次被抓了现行,我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申辩:“欸……啊……哦……那是对学长您的敬称,表示您办事的效率就像飞机一样迅速。”   “那么,你准备把办事效率像飞机一样迅速的学长堵在门口,不让他进门吗?”   “呃,您请进。”我一边让开身子,心里一边咒骂死飞机,为什么每次跟他斗口总是占不了上风。   “曲北达同学,我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凌飞一进来就盯上了坐在沙发上的曲曲,直截了当地问。   比起那些用热恋的灼灼眼神看着曲曲的大叔来说,飞机显然直接多了。年轻就是不一样啊!我在心里yy着。   曲曲茫然地点了点头,凌飞转过头来看我:“傅清华学妹,借用一下你家书房可以吗?”   “欸,可以。”我干巴巴地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一头钻进了书房,而且这一钻就是两个钟头。我不停地望着墙上的时钟,开始猜测这两人究竟在干什么,难道,或许,可能,大概……飞机真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书房门忽然开了。凌飞当先走了出来,回头对曲曲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傅清华同学,我走了。”凌飞转过头来跟我告别。   “欸?”死飞机也太直接了吧,就这么跳过了我这个主人?   “傅清华同学你不用送了。”凌飞完全无视我不甘的瞪视,挥挥手一派潇洒地走了。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我不甘心地转过头来,盯上了再度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曲曲:“飞机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失忆青年居然避开了我的视线。   “什么叫没什么嘛?两个钟头谈了没什么?”我急了,跟飞机谈了两小时,小白兔变成了小狐狸,居然一起钓我胃口!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嘛……”还挺嘴硬!   好,姓曲的,算你狠!看我怎么收拾你!   “喂,曲北达同学!”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乜斜着眼睛叫他。   “欸?”他终于抬起头来。   “我妈快回来了,你也该搬出去了吧?”我顺势翘起了二郎腿,就恨手边没有一根牙签,让我可以摆出电视剧中黑社会老大的pose——边剔牙边漫不经心地说,喂,小子,你差不多也是该滚蛋的时候了吧?   “为什么?”他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我。   天知道一个绝色美男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你的杀伤力有多大,我只有努力别转头,硬起心肠不看他的眼神,才能继续我的邪恶话题:“我看……飞机对你挺有意思的,据说他家里也很有几个钱,不如……让他包养你好了……”   “为什么要包养?”失忆青年茫然问道。   我彻底被他打败了。对于失忆青年,你怎么样绕弯子讽刺、骂人、发火都无济于事,他只要一招就可以通通消弭于无形——傻!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就好像武侠小说中写的你蓄满内力一掌击出,却发现着手点空空荡荡,毫无受力之处,让你好生难受。   我叹了口气,泄气地挥挥手:“算了算了,肚子饿了,吃饭去!”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点击也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的人从电梯涌进楼道,塞满了我家门口,好像一个场地狭小的市场,三三两两地开始互相招呼和寒暄,屋内的电话铃声则再度响了起来。我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脑袋,大声地咳嗽了两声,提醒各位我的存在。   教授、院长、校长们终于纷纷停了下来,转头望向我,似乎终于记起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请问,各位都是来邀请曲北达同学入学的吗?”曲曲这时接完了电话,乖乖地站到了我身后,我俨然成了他的代言人。   “是啊是啊。”校长教授们纷纷回答。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找找新闻发言人的严肃感觉,“由于学校实在太多了,可否请各位留下联系方式,容我们考虑两天再行答复呢?”   诸位校长教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显然有些犹豫。还有的眼神灼灼地盯着我身后的曲曲,显然对我这个代言人说话的权威性有所怀疑。杨教授在我家呆了一会,对情况有所了解,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率先开口:“我把入学通知书带来了,如果曲北达同学有兴趣的话,可以直接拿通知书来我校报到,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要求,也可以打电话找我。”   眼见复旦已经抢先给了入学通知书,别的校长院长们也站不住了。   “我也带了入学通知书……”   “我留下名片,随时打电话给我就可以入学……”   ……   收下一沓大大小小的名片、通知书、联络表之后,门口的人群终于逐渐散去。我迅速地冲进屋内,把电话线拔了,再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刷刷地写下几行字:   屋主外出度假,若找曲北达同学,请直接留下入学通知书或您的联系方式,屋主休假回来会及时与您联系。   Ps,请勿在楼道多作停留,更勿随便接触门铃开关。本楼多有幽灵徘徊,如惊动他们发生意外,屋主概不负责。   再迅速奔到门外,用透明胶把这张“安民告示”贴到了大门上,“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总算体会到小说里说的古代大户小姐长得太漂亮说媒的人把门槛都踏破的盛况了,只可惜这些“媒人”找的不是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害的我家门槛差点被踏破的“香饽饽”,他一脸无辜地朝我望望,似乎完全在状况之外。   我恼怒地瞪着他,他却无辜地望着我。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门铃再度响了。我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门口,对曲曲作出了噤声手势。   心想只要响个一次两次没动静,来人应该会知难而退吧。谁想到门铃不屈不挠地持续响了十几下,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刷地打开大门,大声怒喝:“按什么按?不怕见鬼吗?”   “我就是来见鬼的。”有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外,一点不介意我的怒吼。   “欸?飞机?”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飞机?”凌飞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这是什么称呼?”   又一次被抓了现行,我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申辩:“欸……啊……哦……那是对学长您的敬称,表示您办事的效率就像飞机一样迅速。”   “那么,你准备把办事效率像飞机一样迅速的学长堵在门口,不让他进门吗?”   “呃,您请进。”我一边让开身子,心里一边咒骂死飞机,为什么每次跟他斗口总是占不了上风。   “曲北达同学,我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凌飞一进来就盯上了坐在沙发上的曲曲,直截了当地问。   比起那些用热恋的灼灼眼神看着曲曲的大叔来说,飞机显然直接多了。年轻就是不一样啊!我在心里yy着。   曲曲茫然地点了点头,凌飞转过头来看我:“傅清华学妹,借用一下你家书房可以吗?”   “欸,可以。”我干巴巴地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一头钻进了书房,而且这一钻就是两个钟头。我不停地望着墙上的时钟,开始猜测这两人究竟在干什么,难道,或许,可能,大概……飞机真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书房门忽然开了。凌飞当先走了出来,回头对曲曲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傅清华同学,我走了。”凌飞转过头来跟我告别。   “欸?”死飞机也太直接了吧,就这么跳过了我这个主人?   “傅清华同学你不用送了。”凌飞完全无视我不甘的瞪视,挥挥手一派潇洒地走了。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我不甘心地转过头来,盯上了再度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曲曲:“飞机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失忆青年居然避开了我的视线。   “什么叫没什么嘛?两个钟头谈了没什么?”我急了,跟飞机谈了两小时,小白兔变成了小狐狸,居然一起钓我胃口!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嘛……”还挺嘴硬!   好,姓曲的,算你狠!看我怎么收拾你!   “喂,曲北达同学!”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乜斜着眼睛叫他。   “欸?”他终于抬起头来。   “我妈快回来了,你也该搬出去了吧?”我顺势翘起了二郎腿,就恨手边没有一根牙签,让我可以摆出电视剧中黑社会老大的pose——边剔牙边漫不经心地说,喂,小子,你差不多也是该滚蛋的时候了吧?   “为什么?”他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我。   天知道一个绝色美男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你的杀伤力有多大,我只有努力别转头,硬起心肠不看他的眼神,才能继续我的邪恶话题:“我看……飞机对你挺有意思的,据说他家里也很有几个钱,不如……让他包养你好了……”   “为什么要包养?”失忆青年茫然问道。   我彻底被他打败了。对于失忆青年,你怎么样绕弯子讽刺、骂人、发火都无济于事,他只要一招就可以通通消弭于无形——傻!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就好像武侠小说中写的你蓄满内力一掌击出,却发现着手点空空荡荡,毫无受力之处,让你好生难受。   我叹了口气,泄气地挥挥手:“算了算了,肚子饿了,吃饭去!”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点击也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的人从电梯涌进楼道,塞满了我家门口,好像一个场地狭小的市场,三三两两地开始互相招呼和寒暄,屋内的电话铃声则再度响了起来。我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脑袋,大声地咳嗽了两声,提醒各位我的存在。   教授、院长、校长们终于纷纷停了下来,转头望向我,似乎终于记起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请问,各位都是来邀请曲北达同学入学的吗?”曲曲这时接完了电话,乖乖地站到了我身后,我俨然成了他的代言人。   “是啊是啊。”校长教授们纷纷回答。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找找新闻发言人的严肃感觉,“由于学校实在太多了,可否请各位留下联系方式,容我们考虑两天再行答复呢?”   诸位校长教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显然有些犹豫。还有的眼神灼灼地盯着我身后的曲曲,显然对我这个代言人说话的权威性有所怀疑。杨教授在我家呆了一会,对情况有所了解,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率先开口:“我把入学通知书带来了,如果曲北达同学有兴趣的话,可以直接拿通知书来我校报到,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要求,也可以打电话找我。”   眼见复旦已经抢先给了入学通知书,别的校长院长们也站不住了。   “我也带了入学通知书……”   “我留下名片,随时打电话给我就可以入学……”   ……   收下一沓大大小小的名片、通知书、联络表之后,门口的人群终于逐渐散去。我迅速地冲进屋内,把电话线拔了,再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刷刷地写下几行字:   屋主外出度假,若找曲北达同学,请直接留下入学通知书或您的联系方式,屋主休假回来会及时与您联系。   Ps,请勿在楼道多作停留,更勿随便接触门铃开关。本楼多有幽灵徘徊,如惊动他们发生意外,屋主概不负责。   再迅速奔到门外,用透明胶把这张“安民告示”贴到了大门上,“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总算体会到小说里说的古代大户小姐长得太漂亮说媒的人把门槛都踏破的盛况了,只可惜这些“媒人”找的不是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害的我家门槛差点被踏破的“香饽饽”,他一脸无辜地朝我望望,似乎完全在状况之外。   我恼怒地瞪着他,他却无辜地望着我。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门铃再度响了。我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门口,对曲曲作出了噤声手势。   心想只要响个一次两次没动静,来人应该会知难而退吧。谁想到门铃不屈不挠地持续响了十几下,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刷地打开大门,大声怒喝:“按什么按?不怕见鬼吗?”   “我就是来见鬼的。”有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外,一点不介意我的怒吼。   “欸?飞机?”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飞机?”凌飞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这是什么称呼?”   又一次被抓了现行,我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申辩:“欸……啊……哦……那是对学长您的敬称,表示您办事的效率就像飞机一样迅速。”   “那么,你准备把办事效率像飞机一样迅速的学长堵在门口,不让他进门吗?”   “呃,您请进。”我一边让开身子,心里一边咒骂死飞机,为什么每次跟他斗口总是占不了上风。   “曲北达同学,我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凌飞一进来就盯上了坐在沙发上的曲曲,直截了当地问。   比起那些用热恋的灼灼眼神看着曲曲的大叔来说,飞机显然直接多了。年轻就是不一样啊!我在心里yy着。   曲曲茫然地点了点头,凌飞转过头来看我:“傅清华学妹,借用一下你家书房可以吗?”   “欸,可以。”我干巴巴地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一头钻进了书房,而且这一钻就是两个钟头。我不停地望着墙上的时钟,开始猜测这两人究竟在干什么,难道,或许,可能,大概……飞机真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书房门忽然开了。凌飞当先走了出来,回头对曲曲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傅清华同学,我走了。”凌飞转过头来跟我告别。   “欸?”死飞机也太直接了吧,就这么跳过了我这个主人?   “傅清华同学你不用送了。”凌飞完全无视我不甘的瞪视,挥挥手一派潇洒地走了。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我不甘心地转过头来,盯上了再度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曲曲:“飞机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失忆青年居然避开了我的视线。   “什么叫没什么嘛?两个钟头谈了没什么?”我急了,跟飞机谈了两小时,小白兔变成了小狐狸,居然一起钓我胃口!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嘛……”还挺嘴硬!   好,姓曲的,算你狠!看我怎么收拾你!   “喂,曲北达同学!”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乜斜着眼睛叫他。   “欸?”他终于抬起头来。   “我妈快回来了,你也该搬出去了吧?”我顺势翘起了二郎腿,就恨手边没有一根牙签,让我可以摆出电视剧中黑社会老大的pose——边剔牙边漫不经心地说,喂,小子,你差不多也是该滚蛋的时候了吧?   “为什么?”他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我。   天知道一个绝色美男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你的杀伤力有多大,我只有努力别转头,硬起心肠不看他的眼神,才能继续我的邪恶话题:“我看……飞机对你挺有意思的,据说他家里也很有几个钱,不如……让他包养你好了……”   “为什么要包养?”失忆青年茫然问道。   我彻底被他打败了。对于失忆青年,你怎么样绕弯子讽刺、骂人、发火都无济于事,他只要一招就可以通通消弭于无形——傻!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就好像武侠小说中写的你蓄满内力一掌击出,却发现着手点空空荡荡,毫无受力之处,让你好生难受。   我叹了口气,泄气地挥挥手:“算了算了,肚子饿了,吃饭去!”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点击也行~~ 第十三章养个小白脸在下雨天送伞也不错   当Hanabi的手机铃声再度在清晨进入我睡梦之时,我忍不住爆了脏字:“Shit!”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铃声换掉。   为了避免重蹈昨天的覆辙,我特意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叶珊珊!   居然是室友叶珊珊,她知道我有睡懒觉的习惯,大清早来电话,莫非有什么要紧事?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大事,最近的坏消息已经太多,我的心脏已经到了承受极限了。   我的瞌睡醒了大半,按下接听键:“喂,珊珊,什么事?”   “清华,好消息哇,有好消息!”叶珊珊兴奋的声音隔着听筒扑面而来。   “欸?”居然是好消息,这年头居然还有好消息?   “你的处分被撤销了!”   “啊?”呆滞了片刻,我也激动了,“真的假的?大清早地你不能骗我啊,否则我掐死你!”   “千真万确。”叶珊珊赌咒发誓跟我保证,她早上晨跑的时候确确实实地看见橱窗里的白榜撕掉了,换了一张红榜,宣布我被评为校优秀学生干部,奖励1个学分积点。   “优秀学生干部?1个学分积点?”我傻乎乎地重复着她的话。优秀学生干部不是每学年末评的吗?现在莫名其妙评个啥?还有那个学分积点,虽然我从来没弄懂过那个复杂的计算公式,但我至少知道,通常积点超过4就可以稳获奖学金了,所以1个学分积点几乎就是保证我本学期肯定可以获得奖学金。   怎么可能一下子惊天大逆转?   我难以置信地喃喃问叶珊珊:“你确定你不是色盲吗?没有把白色看成红色?”   “去你的!你才色盲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态度让好脾气的叶珊珊也按捺不住了,“你赶紧来学校自己看看清楚吧。”   走到楼下才发现有点微雨,天气好像一下子冷下来了,午后的天空却阴霾灰暗地吓人,瑟瑟的秋雨打在光光的脖子上,一股冰凉的感觉直透心底。   “好冷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产生好消息的天气……阿嚏……”我喃喃自语着望了望天空,还是决定不回去拿伞了,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往外走去。   忽然一把伞遮住头顶,冰冷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愕然抬头,发现一张熟悉的羞涩笑脸近在眼前,鼻梁上一副硕大超黑的太阳镜在这下雨天显得尤其滑稽。我忍住笑问:“曲曲?你怎么下来了?”   “下雨了,我送你。”他安静地说。   我的心里莫名地一暖。由于爸妈工作太忙又经常出差,小时候每次下雨,都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小朋友一个一个被接走,然后在雨小下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奔跑回家。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雨里回家了呢,忽然有个人在下雨的时候惦记自己,给你打伞,真是一件新鲜又温暖的经历呢。   “唔,养个小白脸在下雨的时候送送伞也不错嘛!”我美滋滋地感叹。   “小白脸?”曲曲迷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心情大好,懒得跟失忆青年纠缠这种小问题,一路哼着歌到了地铁口。   “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潇洒地朝曲曲挥手,他却磨磨蹭蹭地跟着我就是不走。   “干嘛啊?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要搞得跟十八相送似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月台送别的桥段,一边挥泪一边追车,我靠,傻男傻女才做的傻事吧?   正在纠结时,车来了,我一步跳上了车,正想回头叫曲曲回去,却发现他早就跟了上来。   “欸?你上来干嘛?”我瞪着眼问他,他又露出招牌式的无辜傻笑。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堵在门口?”司机大哥忍不住发话了。   车上的乘客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我脸上一红,只好乖乖掏出两个硬币投了币,往里走去,心里却不住咒骂那个“红颜祸水”,莫名其妙害得我被行集体注目礼。   *****   我站在那张红色的榜单前看了很久,把每个字都反反复复地读了三遍,又反复地捏了三遍大腿确认自己没有做梦,才基本相信了叶珊珊没有色盲,也没有看错,我似乎确实被莫名其妙地奖了1个学分积点。   “这事太诡异了吧……”我喃喃自语,转头问曲曲,“你说……欸?人呢?”   失忆青年哪去了?明明跟我一起进的校门,怎么一下子就没影了?   这小子这两天很诡异啊,都是被死飞机带坏的吧?   我抬头望了望天,小雨初歇,天空依然带着诡异的灰白色。哎,这几天是怎么了,连天空都这么诡异,可是……到底是这世界太诡异,还是我的眼神太诡异?   我侧过头望向一边的教研楼,一楼凌飞办公室的门似乎开着。也许,去问问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凌学长……”我高高扬起的声音却在到达他办公室门口看清他办公室里人的时候骤然落了下来。   办公室里除了凌飞,居然还有我最不想见的诸葛公公!两个人的视线随着我的声音朝我飘来,不过诸葛公公的眼神居然在三百六十度环绕我飞行一周之后又飞了回去,继续用他花旦吊嗓子般的声音说道:“凌老师,这个事情……”   如果不是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幽怨的轻哼,如果不是我的耳朵足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似有若无的声音,我几乎要以为他根本没有看见我了。   凌飞的眼神在我身上顿了良久,又看了看诸葛公公,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你先去吧,我一会找你。”   我如逢大赦,立即转身,直奔而出,以我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诸葛公公周围方圆一里之内。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点击也行~~   当Hanabi的手机铃声再度在清晨进入我睡梦之时,我忍不住爆了脏字:“Shit!”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铃声换掉。   为了避免重蹈昨天的覆辙,我特意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叶珊珊!   居然是室友叶珊珊,她知道我有睡懒觉的习惯,大清早来电话,莫非有什么要紧事?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大事,最近的坏消息已经太多,我的心脏已经到了承受极限了。   我的瞌睡醒了大半,按下接听键:“喂,珊珊,什么事?”   “清华,好消息哇,有好消息!”叶珊珊兴奋的声音隔着听筒扑面而来。   “欸?”居然是好消息,这年头居然还有好消息?   “你的处分被撤销了!”   “啊?”呆滞了片刻,我也激动了,“真的假的?大清早地你不能骗我啊,否则我掐死你!”   “千真万确。”叶珊珊赌咒发誓跟我保证,她早上晨跑的时候确确实实地看见橱窗里的白榜撕掉了,换了一张红榜,宣布我被评为校优秀学生干部,奖励1个学分积点。   “优秀学生干部?1个学分积点?”我傻乎乎地重复着她的话。优秀学生干部不是每学年末评的吗?现在莫名其妙评个啥?还有那个学分积点,虽然我从来没弄懂过那个复杂的计算公式,但我至少知道,通常积点超过4就可以稳获奖学金了,所以1个学分积点几乎就是保证我本学期肯定可以获得奖学金。   怎么可能一下子惊天大逆转?   我难以置信地喃喃问叶珊珊:“你确定你不是色盲吗?没有把白色看成红色?”   “去你的!你才色盲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态度让好脾气的叶珊珊也按捺不住了,“你赶紧来学校自己看看清楚吧。”   走到楼下才发现有点微雨,天气好像一下子冷下来了,午后的天空却阴霾灰暗地吓人,瑟瑟的秋雨打在光光的脖子上,一股冰凉的感觉直透心底。   “好冷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产生好消息的天气……阿嚏……”我喃喃自语着望了望天空,还是决定不回去拿伞了,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往外走去。   忽然一把伞遮住头顶,冰冷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愕然抬头,发现一张熟悉的羞涩笑脸近在眼前,鼻梁上一副硕大超黑的太阳镜在这下雨天显得尤其滑稽。我忍住笑问:“曲曲?你怎么下来了?”   “下雨了,我送你。”他安静地说。   我的心里莫名地一暖。由于爸妈工作太忙又经常出差,小时候每次下雨,都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小朋友一个一个被接走,然后在雨小下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奔跑回家。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雨里回家了呢,忽然有个人在下雨的时候惦记自己,给你打伞,真是一件新鲜又温暖的经历呢。   “唔,养个小白脸在下雨的时候送送伞也不错嘛!”我美滋滋地感叹。   “小白脸?”曲曲迷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心情大好,懒得跟失忆青年纠缠这种小问题,一路哼着歌到了地铁口。   “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潇洒地朝曲曲挥手,他却磨磨蹭蹭地跟着我就是不走。   “干嘛啊?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要搞得跟十八相送似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月台送别的桥段,一边挥泪一边追车,我靠,傻男傻女才做的傻事吧?   正在纠结时,车来了,我一步跳上了车,正想回头叫曲曲回去,却发现他早就跟了上来。   “欸?你上来干嘛?”我瞪着眼问他,他又露出招牌式的无辜傻笑。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堵在门口?”司机大哥忍不住发话了。   车上的乘客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我脸上一红,只好乖乖掏出两个硬币投了币,往里走去,心里却不住咒骂那个“红颜祸水”,莫名其妙害得我被行集体注目礼。   *****   我站在那张红色的榜单前看了很久,把每个字都反反复复地读了三遍,又反复地捏了三遍大腿确认自己没有做梦,才基本相信了叶珊珊没有色盲,也没有看错,我似乎确实被莫名其妙地奖了1个学分积点。   “这事太诡异了吧……”我喃喃自语,转头问曲曲,“你说……欸?人呢?”   失忆青年哪去了?明明跟我一起进的校门,怎么一下子就没影了?   这小子这两天很诡异啊,都是被死飞机带坏的吧?   我抬头望了望天,小雨初歇,天空依然带着诡异的灰白色。哎,这几天是怎么了,连天空都这么诡异,可是……到底是这世界太诡异,还是我的眼神太诡异?   我侧过头望向一边的教研楼,一楼凌飞办公室的门似乎开着。也许,去问问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凌学长……”我高高扬起的声音却在到达他办公室门口看清他办公室里人的时候骤然落了下来。   办公室里除了凌飞,居然还有我最不想见的诸葛公公!两个人的视线随着我的声音朝我飘来,不过诸葛公公的眼神居然在三百六十度环绕我飞行一周之后又飞了回去,继续用他花旦吊嗓子般的声音说道:“凌老师,这个事情……”   如果不是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幽怨的轻哼,如果不是我的耳朵足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似有若无的声音,我几乎要以为他根本没有看见我了。   凌飞的眼神在我身上顿了良久,又看了看诸葛公公,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你先去吧,我一会找你。”   我如逢大赦,立即转身,直奔而出,以我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诸葛公公周围方圆一里之内。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点击也行~~   当Hanabi的手机铃声再度在清晨进入我睡梦之时,我忍不住爆了脏字:“Shit!”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铃声换掉。   为了避免重蹈昨天的覆辙,我特意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叶珊珊!   居然是室友叶珊珊,她知道我有睡懒觉的习惯,大清早来电话,莫非有什么要紧事?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大事,最近的坏消息已经太多,我的心脏已经到了承受极限了。   我的瞌睡醒了大半,按下接听键:“喂,珊珊,什么事?”   “清华,好消息哇,有好消息!”叶珊珊兴奋的声音隔着听筒扑面而来。   “欸?”居然是好消息,这年头居然还有好消息?   “你的处分被撤销了!”   “啊?”呆滞了片刻,我也激动了,“真的假的?大清早地你不能骗我啊,否则我掐死你!”   “千真万确。”叶珊珊赌咒发誓跟我保证,她早上晨跑的时候确确实实地看见橱窗里的白榜撕掉了,换了一张红榜,宣布我被评为校优秀学生干部,奖励1个学分积点。   “优秀学生干部?1个学分积点?”我傻乎乎地重复着她的话。优秀学生干部不是每学年末评的吗?现在莫名其妙评个啥?还有那个学分积点,虽然我从来没弄懂过那个复杂的计算公式,但我至少知道,通常积点超过4就可以稳获奖学金了,所以1个学分积点几乎就是保证我本学期肯定可以获得奖学金。   怎么可能一下子惊天大逆转?   我难以置信地喃喃问叶珊珊:“你确定你不是色盲吗?没有把白色看成红色?”   “去你的!你才色盲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态度让好脾气的叶珊珊也按捺不住了,“你赶紧来学校自己看看清楚吧。”   走到楼下才发现有点微雨,天气好像一下子冷下来了,午后的天空却阴霾灰暗地吓人,瑟瑟的秋雨打在光光的脖子上,一股冰凉的感觉直透心底。   “好冷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产生好消息的天气……阿嚏……”我喃喃自语着望了望天空,还是决定不回去拿伞了,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往外走去。   忽然一把伞遮住头顶,冰冷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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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除了凌飞,居然还有我最不想见的诸葛公公!两个人的视线随着我的声音朝我飘来,不过诸葛公公的眼神居然在三百六十度环绕我飞行一周之后又飞了回去,继续用他花旦吊嗓子般的声音说道:“凌老师,这个事情……”   如果不是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幽怨的轻哼,如果不是我的耳朵足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似有若无的声音,我几乎要以为他根本没有看见我了。   凌飞的眼神在我身上顿了良久,又看了看诸葛公公,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你先去吧,我一会找你。”   我如逢大赦,立即转身,直奔而出,以我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诸葛公公周围方圆一里之内。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点击也行~~ 第十四章地球太热,请去火星乘凉!   回到久违的寝室,田园和吴小纤两个八卦女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带着兴奋难抑的表情开始了一连串的发问。   “清华,听说校运会上那个绝色男人是你带来的?”   “喂喂,他有女朋友没?”   “他是你什么人啊?”   “诸葛公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据说凌学长为了你和公公大吵一架?”   “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大人物,白榜换成了红榜?”   ……   真佩服这两个人两张嘴可以在瞬间提出这么多的问题,问得我晕头转向,简直有种记者发布会上面对几十支话筒的错觉,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回答起。   最后还是叶珊珊帮我解了围,平静地说了一句:   “上课要迟到了!”   两个八卦女顿时一声惨叫,呼啦一下从我身边散开,风卷残云般收起桌上的课本和笔记,迅速冲了出去。叶珊珊朝目瞪口呆的我耸了耸肩:“我们也走吧。”   *****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得一声惊呼“清华来了”,在场的同学呼啦全转过头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生怕又被问题包围。   什么时候我傅清华的“人气”变得这么高了?走到哪里都会有被包围之虞!我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痛哭?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真该在家多休息两天的,等大家忘得差不多了再偷偷溜来才是。   正当在这进退两难之时,身后忽然传来有节奏叩门声。   我循声回头,发现凌飞正表情严肃地站在身后,有节奏地叩着大开的教室门。我这才意识到今天下午是日本文化史的课,由于原来的老师怀孕请了产假,所以最近一直由凌飞代课。   趁着大家注意凌飞的当儿,叶珊珊已经拉着我迅速闪进教室后排,坐到了吴小纤和田园中间。   我松了口气,处于寝室姐妹的包围中让我多少有了一点安全感,虽然吴小纤和田园同样性属八卦女,不过好歹也是自家姐妹,不至于太过分。   “同学们!”凌飞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在开始上课前宣布两个通知。第一个是祝贺傅清华同学被评为校优秀学生干部……”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是给大家一点时间理解消化。顿时呼啦一下,全班的所有视线都集中过来。   我呻吟一声,死飞机,我跟你有仇啊?好容易躲开大家视线溜进教室,现在倒好,被他这么郑重其事地一宣布,又被名正言顺地行集体注目礼了!   “咳咳……”死飞机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怨念,干咳了两声把大家的视线又拉了回去,“还有一件事是……我们班即将多一位新的成员,希望大家能和新同学相处愉快!”   此话一出,教室里登时炸开了锅:   “新同学?插班生?”   “谁啊?”   “哪里来的?男的女的?”   ……   就在喧闹声中,教室门口悄然进来一人,挺拔的身材把180的凌飞也比了下去,板寸头,大黑超……   不对,这个人我怎么越看越眼熟?   我我我,那那那……那不是曲曲吗?   “曲北达?!”在我张口结舌之际,已经有人利落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和口哨声。   “好了!”凌飞轻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曲北达同学找个地方坐吧,现在开始上课!”   曲曲同学闻言,目不斜视地直奔我这边而来,无辜的眼神透过黑超轻轻地扫了一眼我旁边的吴小纤,小纤就仿佛着了魔,乖乖地坐到前排,硬生生地给他让出一个座来。于是他就心安理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坐到了我身边。   整个教室的视线顿时又集中过来,眼神中有八卦、有好奇、有嫉妒、有怨恨……我满头黑线,恨不得一脚把失忆青年连同死飞机一起踹到火星去,然后客气地补上一句:“哟,地球实在是太热了,您们还是去火星乘凉吧!”   *****   这课上得这叫一个煎熬啊!我其实很想问问曲曲这都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忽然成了我们班的插班生,但是考虑到正在上课,而且即使正在上课已经有不少偷偷朝这边瞟过来飞过去的视线,若是我再引出什么话题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死死地咬住牙关,不吭一声,失忆青年单手托腮,一脸严肃地望着黑板,居然也没吭声,不过从他始终一动不动的情况来看,我很怀疑他那副大黑超下的眼睛早就闭起来进入梦乡了。   好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我迅速地收起桌上的东西,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尽快闪人。   “傅清华同学!”凌飞在讲台上点了我的名,“还有曲北达同学,你们两个留一下。”   “欸?为什么?”我不经大脑地大声抗议。   凌飞不说话,坚持用严肃的神情望着我。我一看周围同学的眼光又开始集中过来,只好乖乖地低下头,作出一副忙碌地收拾东西的样子,心里却开始亲切地问候飞机的各代祖宗们。叶珊珊耸耸肩膀,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先走了。   好容易等到教室里人都走光了,我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一屁股坐上身后的课桌,望着面前那两个人说:“你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相信我那时的脸色有够狰狞,失忆青年心虚地不敢看我,凌飞干咳了一声,避重就轻地说:“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要瞒你……”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咯?”我咬着牙阴森森地说。   “因为诸葛……陈老师坚决反对,所以……”凌飞几乎就要说出“诸葛公公”四个字来,却在一瞬间自知失言,赶紧改了口。   不过我已经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全校都知道诸葛公公的大名了。他说诸葛公公“坚决反对”,难道之前吴小纤说的凌飞与公公大吵一架是真的?   “不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学校董事会已经答应了曲北达同学的条件。”凌飞一派轻松地讲。   “什么条件?”   “曲北达同学作为体育特招生进入N大,交换条件是,成为傅清华的同班同学,并且撤销傅清华同学的处分。”   “欸?”我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拿眼瞟了瞟曲曲。失忆青年无辜地看着我,好像叫曲北达的不是他,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学校董事会答应曲北达同学条件的同时,决定奖励推荐人傅清华同学1个学分积点,并且授予优秀学生干部的荣誉。”   什么奖励?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安曲曲的心吧。我这回,居然是沾了失忆青年的光!   “所以呢,傅清华同学!”凌飞忽然大声叫了我的名字。   “啊,到。”我神思恍惚,再度当做课堂上被点名。   “为了报答曲北达同学的深情厚谊,你现在就带他去体育馆,让他试试所有项目。”   “所有项目?”我大吃一惊,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校董认为,这样的人才,只跑长跑太可惜了……”   “校董?”我倒抽一口凉气,“就是那个跺一跺脚就会引发5级地震,打个喷嚏也能招来龙卷风的S市首富、N大校董罗亦声?”   “你说得未免也太夸张了。”凌飞收起书本,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收藏和点击也行~~   回到久违的寝室,田园和吴小纤两个八卦女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带着兴奋难抑的表情开始了一连串的发问。   “清华,听说校运会上那个绝色男人是你带来的?”   “喂喂,他有女朋友没?”   “他是你什么人啊?”   “诸葛公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据说凌学长为了你和公公大吵一架?”   “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大人物,白榜换成了红榜?”   ……   真佩服这两个人两张嘴可以在瞬间提出这么多的问题,问得我晕头转向,简直有种记者发布会上面对几十支话筒的错觉,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回答起。   最后还是叶珊珊帮我解了围,平静地说了一句:   “上课要迟到了!”   两个八卦女顿时一声惨叫,呼啦一下从我身边散开,风卷残云般收起桌上的课本和笔记,迅速冲了出去。叶珊珊朝目瞪口呆的我耸了耸肩:“我们也走吧。”   *****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得一声惊呼“清华来了”,在场的同学呼啦全转过头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生怕又被问题包围。   什么时候我傅清华的“人气”变得这么高了?走到哪里都会有被包围之虞!我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痛哭?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真该在家多休息两天的,等大家忘得差不多了再偷偷溜来才是。   正当在这进退两难之时,身后忽然传来有节奏叩门声。   我循声回头,发现凌飞正表情严肃地站在身后,有节奏地叩着大开的教室门。我这才意识到今天下午是日本文化史的课,由于原来的老师怀孕请了产假,所以最近一直由凌飞代课。   趁着大家注意凌飞的当儿,叶珊珊已经拉着我迅速闪进教室后排,坐到了吴小纤和田园中间。   我松了口气,处于寝室姐妹的包围中让我多少有了一点安全感,虽然吴小纤和田园同样性属八卦女,不过好歹也是自家姐妹,不至于太过分。   “同学们!”凌飞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在开始上课前宣布两个通知。第一个是祝贺傅清华同学被评为校优秀学生干部……”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是给大家一点时间理解消化。顿时呼啦一下,全班的所有视线都集中过来。   我呻吟一声,死飞机,我跟你有仇啊?好容易躲开大家视线溜进教室,现在倒好,被他这么郑重其事地一宣布,又被名正言顺地行集体注目礼了!   “咳咳……”死飞机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怨念,干咳了两声把大家的视线又拉了回去,“还有一件事是……我们班即将多一位新的成员,希望大家能和新同学相处愉快!”   此话一出,教室里登时炸开了锅:   “新同学?插班生?”   “谁啊?”   “哪里来的?男的女的?”   ……   就在喧闹声中,教室门口悄然进来一人,挺拔的身材把180的凌飞也比了下去,板寸头,大黑超……   不对,这个人我怎么越看越眼熟?   我我我,那那那……那不是曲曲吗?   “曲北达?!”在我张口结舌之际,已经有人利落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和口哨声。   “好了!”凌飞轻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曲北达同学找个地方坐吧,现在开始上课!”   曲曲同学闻言,目不斜视地直奔我这边而来,无辜的眼神透过黑超轻轻地扫了一眼我旁边的吴小纤,小纤就仿佛着了魔,乖乖地坐到前排,硬生生地给他让出一个座来。于是他就心安理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坐到了我身边。   整个教室的视线顿时又集中过来,眼神中有八卦、有好奇、有嫉妒、有怨恨……我满头黑线,恨不得一脚把失忆青年连同死飞机一起踹到火星去,然后客气地补上一句:“哟,地球实在是太热了,您们还是去火星乘凉吧!”   *****   这课上得这叫一个煎熬啊!我其实很想问问曲曲这都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忽然成了我们班的插班生,但是考虑到正在上课,而且即使正在上课已经有不少偷偷朝这边瞟过来飞过去的视线,若是我再引出什么话题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死死地咬住牙关,不吭一声,失忆青年单手托腮,一脸严肃地望着黑板,居然也没吭声,不过从他始终一动不动的情况来看,我很怀疑他那副大黑超下的眼睛早就闭起来进入梦乡了。   好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我迅速地收起桌上的东西,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尽快闪人。   “傅清华同学!”凌飞在讲台上点了我的名,“还有曲北达同学,你们两个留一下。”   “欸?为什么?”我不经大脑地大声抗议。   凌飞不说话,坚持用严肃的神情望着我。我一看周围同学的眼光又开始集中过来,只好乖乖地低下头,作出一副忙碌地收拾东西的样子,心里却开始亲切地问候飞机的各代祖宗们。叶珊珊耸耸肩膀,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先走了。   好容易等到教室里人都走光了,我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一屁股坐上身后的课桌,望着面前那两个人说:“你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相信我那时的脸色有够狰狞,失忆青年心虚地不敢看我,凌飞干咳了一声,避重就轻地说:“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要瞒你……”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咯?”我咬着牙阴森森地说。   “因为诸葛……陈老师坚决反对,所以……”凌飞几乎就要说出“诸葛公公”四个字来,却在一瞬间自知失言,赶紧改了口。   不过我已经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全校都知道诸葛公公的大名了。他说诸葛公公“坚决反对”,难道之前吴小纤说的凌飞与公公大吵一架是真的?   “不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学校董事会已经答应了曲北达同学的条件。”凌飞一派轻松地讲。   “什么条件?”   “曲北达同学作为体育特招生进入N大,交换条件是,成为傅清华的同班同学,并且撤销傅清华同学的处分。”   “欸?”我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拿眼瞟了瞟曲曲。失忆青年无辜地看着我,好像叫曲北达的不是他,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学校董事会答应曲北达同学条件的同时,决定奖励推荐人傅清华同学1个学分积点,并且授予优秀学生干部的荣誉。”   什么奖励?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安曲曲的心吧。我这回,居然是沾了失忆青年的光!   “所以呢,傅清华同学!”凌飞忽然大声叫了我的名字。   “啊,到。”我神思恍惚,再度当做课堂上被点名。   “为了报答曲北达同学的深情厚谊,你现在就带他去体育馆,让他试试所有项目。”   “所有项目?”我大吃一惊,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校董认为,这样的人才,只跑长跑太可惜了……”   “校董?”我倒抽一口凉气,“就是那个跺一跺脚就会引发5级地震,打个喷嚏也能招来龙卷风的S市首富、N大校董罗亦声?”   “你说得未免也太夸张了。”凌飞收起书本,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收藏和点击也行~~   回到久违的寝室,田园和吴小纤两个八卦女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带着兴奋难抑的表情开始了一连串的发问。   “清华,听说校运会上那个绝色男人是你带来的?”   “喂喂,他有女朋友没?”   “他是你什么人啊?”   “诸葛公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据说凌学长为了你和公公大吵一架?”   “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大人物,白榜换成了红榜?”   ……   真佩服这两个人两张嘴可以在瞬间提出这么多的问题,问得我晕头转向,简直有种记者发布会上面对几十支话筒的错觉,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回答起。   最后还是叶珊珊帮我解了围,平静地说了一句:   “上课要迟到了!”   两个八卦女顿时一声惨叫,呼啦一下从我身边散开,风卷残云般收起桌上的课本和笔记,迅速冲了出去。叶珊珊朝目瞪口呆的我耸了耸肩:“我们也走吧。”   *****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得一声惊呼“清华来了”,在场的同学呼啦全转过头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生怕又被问题包围。   什么时候我傅清华的“人气”变得这么高了?走到哪里都会有被包围之虞!我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痛哭?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真该在家多休息两天的,等大家忘得差不多了再偷偷溜来才是。   正当在这进退两难之时,身后忽然传来有节奏叩门声。   我循声回头,发现凌飞正表情严肃地站在身后,有节奏地叩着大开的教室门。我这才意识到今天下午是日本文化史的课,由于原来的老师怀孕请了产假,所以最近一直由凌飞代课。   趁着大家注意凌飞的当儿,叶珊珊已经拉着我迅速闪进教室后排,坐到了吴小纤和田园中间。   我松了口气,处于寝室姐妹的包围中让我多少有了一点安全感,虽然吴小纤和田园同样性属八卦女,不过好歹也是自家姐妹,不至于太过分。   “同学们!”凌飞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在开始上课前宣布两个通知。第一个是祝贺傅清华同学被评为校优秀学生干部……”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是给大家一点时间理解消化。顿时呼啦一下,全班的所有视线都集中过来。   我呻吟一声,死飞机,我跟你有仇啊?好容易躲开大家视线溜进教室,现在倒好,被他这么郑重其事地一宣布,又被名正言顺地行集体注目礼了!   “咳咳……”死飞机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怨念,干咳了两声把大家的视线又拉了回去,“还有一件事是……我们班即将多一位新的成员,希望大家能和新同学相处愉快!”   此话一出,教室里登时炸开了锅:   “新同学?插班生?”   “谁啊?”   “哪里来的?男的女的?”   ……   就在喧闹声中,教室门口悄然进来一人,挺拔的身材把180的凌飞也比了下去,板寸头,大黑超……   不对,这个人我怎么越看越眼熟?   我我我,那那那……那不是曲曲吗?   “曲北达?!”在我张口结舌之际,已经有人利落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和口哨声。   “好了!”凌飞轻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曲北达同学找个地方坐吧,现在开始上课!”   曲曲同学闻言,目不斜视地直奔我这边而来,无辜的眼神透过黑超轻轻地扫了一眼我旁边的吴小纤,小纤就仿佛着了魔,乖乖地坐到前排,硬生生地给他让出一个座来。于是他就心安理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坐到了我身边。   整个教室的视线顿时又集中过来,眼神中有八卦、有好奇、有嫉妒、有怨恨……我满头黑线,恨不得一脚把失忆青年连同死飞机一起踹到火星去,然后客气地补上一句:“哟,地球实在是太热了,您们还是去火星乘凉吧!”   *****   这课上得这叫一个煎熬啊!我其实很想问问曲曲这都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忽然成了我们班的插班生,但是考虑到正在上课,而且即使正在上课已经有不少偷偷朝这边瞟过来飞过去的视线,若是我再引出什么话题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死死地咬住牙关,不吭一声,失忆青年单手托腮,一脸严肃地望着黑板,居然也没吭声,不过从他始终一动不动的情况来看,我很怀疑他那副大黑超下的眼睛早就闭起来进入梦乡了。   好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我迅速地收起桌上的东西,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尽快闪人。   “傅清华同学!”凌飞在讲台上点了我的名,“还有曲北达同学,你们两个留一下。”   “欸?为什么?”我不经大脑地大声抗议。   凌飞不说话,坚持用严肃的神情望着我。我一看周围同学的眼光又开始集中过来,只好乖乖地低下头,作出一副忙碌地收拾东西的样子,心里却开始亲切地问候飞机的各代祖宗们。叶珊珊耸耸肩膀,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先走了。   好容易等到教室里人都走光了,我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一屁股坐上身后的课桌,望着面前那两个人说:“你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相信我那时的脸色有够狰狞,失忆青年心虚地不敢看我,凌飞干咳了一声,避重就轻地说:“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要瞒你……”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咯?”我咬着牙阴森森地说。   “因为诸葛……陈老师坚决反对,所以……”凌飞几乎就要说出“诸葛公公”四个字来,却在一瞬间自知失言,赶紧改了口。   不过我已经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全校都知道诸葛公公的大名了。他说诸葛公公“坚决反对”,难道之前吴小纤说的凌飞与公公大吵一架是真的?   “不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学校董事会已经答应了曲北达同学的条件。”凌飞一派轻松地讲。   “什么条件?”   “曲北达同学作为体育特招生进入N大,交换条件是,成为傅清华的同班同学,并且撤销傅清华同学的处分。”   “欸?”我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拿眼瞟了瞟曲曲。失忆青年无辜地看着我,好像叫曲北达的不是他,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学校董事会答应曲北达同学条件的同时,决定奖励推荐人傅清华同学1个学分积点,并且授予优秀学生干部的荣誉。”   什么奖励?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安曲曲的心吧。我这回,居然是沾了失忆青年的光!   “所以呢,傅清华同学!”凌飞忽然大声叫了我的名字。   “啊,到。”我神思恍惚,再度当做课堂上被点名。   “为了报答曲北达同学的深情厚谊,你现在就带他去体育馆,让他试试所有项目。”   “所有项目?”我大吃一惊,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校董认为,这样的人才,只跑长跑太可惜了……”   “校董?”我倒抽一口凉气,“就是那个跺一跺脚就会引发5级地震,打个喷嚏也能招来龙卷风的S市首富、N大校董罗亦声?”   “你说得未免也太夸张了。”凌飞收起书本,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收藏和点击也行~~ 第十五章跟失忆人士一起请注意下巴关节   “所有项目!有钱人果然够狠啊,1个学分积点就要把我们曲美人往死里用……”我带着曲曲一路往体育馆走,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   N大的体育设施足够齐全,各体育项目的实力在S市也算数一数二。可是这所有项目……到底先来哪个好呢?   犹豫着已经来到了射击训练房的门口,不然,就从这里开始吧……射击冠军,挺帅的呢!当年看电视看到20岁的朱启南一步跳上冠军领奖台的时候,忽然就迷上了射击,觉得男人拿枪真是酷毙了。而且射击运动员运动寿命也比较长,伤病也要少些……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就射击吧!   我下定决心,领着曲曲大踏步进了射击训练房,刚好看到一个老师正面走来,我赶紧拦住自我介绍:“老师,他是新入学的体育特招生曲北达,我带他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试试所有项目”的话,那位老师已经一把抓住曲曲的右手,不由分说地摸了个遍,边摸边喃喃自语:“手指修长,手掌有力,是块好材料……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太嫩了……不过不要紧,练两天枪就硬了……”   说完也不管我们反应,径直往里走:“我们学校的射击是有传统的,尤其是50米气手枪,是我们的传统强项,最好成绩是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第四名,”他一边自豪地介绍,一边从登记处领了耳套、护目镜、手枪和五发子弹交给曲曲,“你就先试试气手枪吧。”   曲曲茫然地接下那一大堆东西,打量了半天回头问我:“这个怎么玩啊?”   “呃……”我不知道前面的老师有没有听见这句话,不过我是忍不住地脸上一红,看到他这么期盼我们的到来,不,确切地说是期盼曲曲的到来,可这人居然问“这个怎么玩”……我忍不住抹了一把同情的汗水,指了指前方的靶子,不带多少期望地说:“你只要站在50米的地方,把子弹射过靶心就行了。”   “这么简单?”失忆青年似乎是眼前一亮。   “欸?”简单么?我有些糊涂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面的老师回过头来:“对,就这么简单。曲北达同学,我欣赏你这样有自信的选手。”   我悄悄地抹了一把汗。曲曲却拈起一枚子弹,偏着头问:“这个……是子弹吧?”   噗!我差点坐倒在地上。那位刚刚才对曲曲同学表示过欣赏之情的老师也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汗,艰难地点了点头。   曲曲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手捧着那堆东西大踏步往前走去。   “把墨镜摘了……”看到曲曲还戴着那副黑超,老师大声提醒,“耳套和护目镜记得带上,要保护耳膜……”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曲曲已经作出了一个让全场所有人包括我和那老师在内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站在横线前,抬起右手猛地一甩,什么东西倏地从他指尖飞出,带出一声细细的尖锐呼啸。   “卜”!50米外传来一声裂革般的声响,硬纸板做成的靶子破出一个硕大的洞。   正在一旁练习的两个男生也停下了手里的枪,以吃惊到迟钝的姿势往这边望过来。一个小师弟腾腾腾地跑过去,半晌传来一个受惊过度的声音:   “靶……靶心全被打烂了,读不出……环数……”   肇事者回过头来,看到我风度全无地大张着嘴巴,有些不确定地问:“清华,你不是说……把子弹穿过靶心吗?”   我努力吸了两口气,下颌关节的肌肉才终于有所松动:“谁……谁让你用手扔的?”   “那……用什么?”他无辜地反问。   我还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那位之前无限乐观的老师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么强的臂力,我看去扔标枪会比较合适……”   “啊,啊,好,好……实在对不起,我们去田径场了。”我不断地点头,向这位坚强的老师鞠了一躬,赶紧拉着肇事者跑出了射击房。   *****   田径训练场就在学校的大操场,负责老师正是校运会上那个报曲曲成绩惊喜到两腿发软一跤坐倒的徐老师,看到我带着曲曲到来,顿时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握住了曲曲的手:“曲北达同学,欢迎你加入N大。”   “徐老师……”我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们刚从射击房那里来,那里的老师……建议我们试试标枪……”   “标枪是吧?没问题没问题!”   没等我继续说,徐老师已经迅速地消失在休息室。   看来又是一位对曲曲寄望过高的老师,我悄悄地擦了擦一头的冷汗,看到徐老师已经指挥着几位队员抬了一个大箱子出来,包括铁饼、铅球、撑杆跳的竹竿、跨栏用的栏架……基本上我能想到的田径器械,全抬出来了。自己则笑呵呵地拿了一根标枪,用满怀期待的眼神交到了曲曲手里。   “这回玩什么?”失忆青年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好像哪里出了错,悄声问我。   “这回只要用手丢就行了。”我撇了撇嘴,这次总不要紧了吧,看来失忆青年还是不能玩太高级的东西,越原始越好。唉,其实田径冠军也不错,田径大奖赛又多,又拉风,瞧人家刘翔多……   我正在努力说服自己射击冠军梦想破灭、田径冠军还有希望的时候,忽然听到周围发出一阵惊呼声。   我闻声抬头,等到看清眼前的情况,顿时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来。曲曲手里空空如也,操场上全体人员包括徐老师在内全部瞪大了眼望着操场侧边的方向。一支标枪牢牢地钉在操场边一棵粗大的梧桐树干上,尾端兀自悠悠地颤动着。   “这……”我觉得我的下巴迟早要被失忆青年害脱臼,只能颤抖着发酸的下颌关节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怎么……会偏到……树上……”   “因为……树上有……”   又来了!招牌的无辜眼神透过墨镜直射过来!我不等他说完,一把拉起他就跑,成功地把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嗓子里。我看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去下一个项目是正经。   “咦?不试试铁饼啥的吗?”回过神来的徐老师在身后热情地呼唤。   “不了,我担心您的安全。”我头也不回地大声喊回去。就失忆青年射墙这准头,说我担心自己的安全其实更真实一点。   迅速跑远中,身后隐约传来一个同学的惊呼:“那支标枪……钉……钉死了一只蜘蛛!”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收藏和点击也行~~   “所有项目!有钱人果然够狠啊,1个学分积点就要把我们曲美人往死里用……”我带着曲曲一路往体育馆走,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   N大的体育设施足够齐全,各体育项目的实力在S市也算数一数二。可是这所有项目……到底先来哪个好呢?   犹豫着已经来到了射击训练房的门口,不然,就从这里开始吧……射击冠军,挺帅的呢!当年看电视看到20岁的朱启南一步跳上冠军领奖台的时候,忽然就迷上了射击,觉得男人拿枪真是酷毙了。而且射击运动员运动寿命也比较长,伤病也要少些……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就射击吧!   我下定决心,领着曲曲大踏步进了射击训练房,刚好看到一个老师正面走来,我赶紧拦住自我介绍:“老师,他是新入学的体育特招生曲北达,我带他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试试所有项目”的话,那位老师已经一把抓住曲曲的右手,不由分说地摸了个遍,边摸边喃喃自语:“手指修长,手掌有力,是块好材料……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太嫩了……不过不要紧,练两天枪就硬了……”   说完也不管我们反应,径直往里走:“我们学校的射击是有传统的,尤其是50米气手枪,是我们的传统强项,最好成绩是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第四名,”他一边自豪地介绍,一边从登记处领了耳套、护目镜、手枪和五发子弹交给曲曲,“你就先试试气手枪吧。”   曲曲茫然地接下那一大堆东西,打量了半天回头问我:“这个怎么玩啊?”   “呃……”我不知道前面的老师有没有听见这句话,不过我是忍不住地脸上一红,看到他这么期盼我们的到来,不,确切地说是期盼曲曲的到来,可这人居然问“这个怎么玩”……我忍不住抹了一把同情的汗水,指了指前方的靶子,不带多少期望地说:“你只要站在50米的地方,把子弹射过靶心就行了。”   “这么简单?”失忆青年似乎是眼前一亮。   “欸?”简单么?我有些糊涂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面的老师回过头来:“对,就这么简单。曲北达同学,我欣赏你这样有自信的选手。”   我悄悄地抹了一把汗。曲曲却拈起一枚子弹,偏着头问:“这个……是子弹吧?”   噗!我差点坐倒在地上。那位刚刚才对曲曲同学表示过欣赏之情的老师也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汗,艰难地点了点头。   曲曲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手捧着那堆东西大踏步往前走去。   “把墨镜摘了……”看到曲曲还戴着那副黑超,老师大声提醒,“耳套和护目镜记得带上,要保护耳膜……”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曲曲已经作出了一个让全场所有人包括我和那老师在内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站在横线前,抬起右手猛地一甩,什么东西倏地从他指尖飞出,带出一声细细的尖锐呼啸。   “卜”!50米外传来一声裂革般的声响,硬纸板做成的靶子破出一个硕大的洞。   正在一旁练习的两个男生也停下了手里的枪,以吃惊到迟钝的姿势往这边望过来。一个小师弟腾腾腾地跑过去,半晌传来一个受惊过度的声音:   “靶……靶心全被打烂了,读不出……环数……”   肇事者回过头来,看到我风度全无地大张着嘴巴,有些不确定地问:“清华,你不是说……把子弹穿过靶心吗?”   我努力吸了两口气,下颌关节的肌肉才终于有所松动:“谁……谁让你用手扔的?”   “那……用什么?”他无辜地反问。   我还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那位之前无限乐观的老师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么强的臂力,我看去扔标枪会比较合适……”   “啊,啊,好,好……实在对不起,我们去田径场了。”我不断地点头,向这位坚强的老师鞠了一躬,赶紧拉着肇事者跑出了射击房。   *****   田径训练场就在学校的大操场,负责老师正是校运会上那个报曲曲成绩惊喜到两腿发软一跤坐倒的徐老师,看到我带着曲曲到来,顿时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握住了曲曲的手:“曲北达同学,欢迎你加入N大。”   “徐老师……”我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们刚从射击房那里来,那里的老师……建议我们试试标枪……”   “标枪是吧?没问题没问题!”   没等我继续说,徐老师已经迅速地消失在休息室。   看来又是一位对曲曲寄望过高的老师,我悄悄地擦了擦一头的冷汗,看到徐老师已经指挥着几位队员抬了一个大箱子出来,包括铁饼、铅球、撑杆跳的竹竿、跨栏用的栏架……基本上我能想到的田径器械,全抬出来了。自己则笑呵呵地拿了一根标枪,用满怀期待的眼神交到了曲曲手里。   “这回玩什么?”失忆青年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好像哪里出了错,悄声问我。   “这回只要用手丢就行了。”我撇了撇嘴,这次总不要紧了吧,看来失忆青年还是不能玩太高级的东西,越原始越好。唉,其实田径冠军也不错,田径大奖赛又多,又拉风,瞧人家刘翔多……   我正在努力说服自己射击冠军梦想破灭、田径冠军还有希望的时候,忽然听到周围发出一阵惊呼声。   我闻声抬头,等到看清眼前的情况,顿时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来。曲曲手里空空如也,操场上全体人员包括徐老师在内全部瞪大了眼望着操场侧边的方向。一支标枪牢牢地钉在操场边一棵粗大的梧桐树干上,尾端兀自悠悠地颤动着。   “这……”我觉得我的下巴迟早要被失忆青年害脱臼,只能颤抖着发酸的下颌关节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怎么……会偏到……树上……”   “因为……树上有……”   又来了!招牌的无辜眼神透过墨镜直射过来!我不等他说完,一把拉起他就跑,成功地把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嗓子里。我看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去下一个项目是正经。   “咦?不试试铁饼啥的吗?”回过神来的徐老师在身后热情地呼唤。   “不了,我担心您的安全。”我头也不回地大声喊回去。就失忆青年射墙这准头,说我担心自己的安全其实更真实一点。   迅速跑远中,身后隐约传来一个同学的惊呼:“那支标枪……钉……钉死了一只蜘蛛!”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收藏和点击也行~~   “所有项目!有钱人果然够狠啊,1个学分积点就要把我们曲美人往死里用……”我带着曲曲一路往体育馆走,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   N大的体育设施足够齐全,各体育项目的实力在S市也算数一数二。可是这所有项目……到底先来哪个好呢?   犹豫着已经来到了射击训练房的门口,不然,就从这里开始吧……射击冠军,挺帅的呢!当年看电视看到20岁的朱启南一步跳上冠军领奖台的时候,忽然就迷上了射击,觉得男人拿枪真是酷毙了。而且射击运动员运动寿命也比较长,伤病也要少些……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就射击吧!   我下定决心,领着曲曲大踏步进了射击训练房,刚好看到一个老师正面走来,我赶紧拦住自我介绍:“老师,他是新入学的体育特招生曲北达,我带他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试试所有项目”的话,那位老师已经一把抓住曲曲的右手,不由分说地摸了个遍,边摸边喃喃自语:“手指修长,手掌有力,是块好材料……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太嫩了……不过不要紧,练两天枪就硬了……”   说完也不管我们反应,径直往里走:“我们学校的射击是有传统的,尤其是50米气手枪,是我们的传统强项,最好成绩是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第四名,”他一边自豪地介绍,一边从登记处领了耳套、护目镜、手枪和五发子弹交给曲曲,“你就先试试气手枪吧。”   曲曲茫然地接下那一大堆东西,打量了半天回头问我:“这个怎么玩啊?”   “呃……”我不知道前面的老师有没有听见这句话,不过我是忍不住地脸上一红,看到他这么期盼我们的到来,不,确切地说是期盼曲曲的到来,可这人居然问“这个怎么玩”……我忍不住抹了一把同情的汗水,指了指前方的靶子,不带多少期望地说:“你只要站在50米的地方,把子弹射过靶心就行了。”   “这么简单?”失忆青年似乎是眼前一亮。   “欸?”简单么?我有些糊涂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面的老师回过头来:“对,就这么简单。曲北达同学,我欣赏你这样有自信的选手。”   我悄悄地抹了一把汗。曲曲却拈起一枚子弹,偏着头问:“这个……是子弹吧?”   噗!我差点坐倒在地上。那位刚刚才对曲曲同学表示过欣赏之情的老师也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汗,艰难地点了点头。   曲曲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手捧着那堆东西大踏步往前走去。   “把墨镜摘了……”看到曲曲还戴着那副黑超,老师大声提醒,“耳套和护目镜记得带上,要保护耳膜……”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曲曲已经作出了一个让全场所有人包括我和那老师在内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站在横线前,抬起右手猛地一甩,什么东西倏地从他指尖飞出,带出一声细细的尖锐呼啸。   “卜”!50米外传来一声裂革般的声响,硬纸板做成的靶子破出一个硕大的洞。   正在一旁练习的两个男生也停下了手里的枪,以吃惊到迟钝的姿势往这边望过来。一个小师弟腾腾腾地跑过去,半晌传来一个受惊过度的声音:   “靶……靶心全被打烂了,读不出……环数……”   肇事者回过头来,看到我风度全无地大张着嘴巴,有些不确定地问:“清华,你不是说……把子弹穿过靶心吗?”   我努力吸了两口气,下颌关节的肌肉才终于有所松动:“谁……谁让你用手扔的?”   “那……用什么?”他无辜地反问。   我还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那位之前无限乐观的老师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么强的臂力,我看去扔标枪会比较合适……”   “啊,啊,好,好……实在对不起,我们去田径场了。”我不断地点头,向这位坚强的老师鞠了一躬,赶紧拉着肇事者跑出了射击房。   *****   田径训练场就在学校的大操场,负责老师正是校运会上那个报曲曲成绩惊喜到两腿发软一跤坐倒的徐老师,看到我带着曲曲到来,顿时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握住了曲曲的手:“曲北达同学,欢迎你加入N大。”   “徐老师……”我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们刚从射击房那里来,那里的老师……建议我们试试标枪……”   “标枪是吧?没问题没问题!”   没等我继续说,徐老师已经迅速地消失在休息室。   看来又是一位对曲曲寄望过高的老师,我悄悄地擦了擦一头的冷汗,看到徐老师已经指挥着几位队员抬了一个大箱子出来,包括铁饼、铅球、撑杆跳的竹竿、跨栏用的栏架……基本上我能想到的田径器械,全抬出来了。自己则笑呵呵地拿了一根标枪,用满怀期待的眼神交到了曲曲手里。   “这回玩什么?”失忆青年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好像哪里出了错,悄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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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校篮球队。”篮球部的老师显然也早就明了我们的来意,回头对着训练正酣的队员们喊了一嗓子,“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去了。队长留下,测试一下新人的实力是否合格。”   “是。”队员们纷纷退了下来,却都没有走,反而一个个在看台上坐了下来,好奇的眼神不断地瞟过来打量曲曲,显然都很想看看这个戴着墨镜的“大牌”新人到底有几斤几两。旁边场地的啦啦队员们也停止了团体操练习,围过来看热闹。   一个人越众而出,抱着篮球站到了我们面前:“欢迎你,曲北达同学。”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怎么是你?”   “不好意思,就是我,”飞机推了推黑框眼镜,一脸很无所谓的样子,“校篮球队队长。”   “欸?”什么时候飞机是校篮球队队长了?难怪最近很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不对,他明明是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而不是最近!   “那么,就由我来主持测试吧。”凌飞一手接过师弟递过来的球,嘴角浮起一抹自信的浅笑,“我们终于有机会较量一番了,曲北达同学。”   “……”看着凌飞的笑容,我不厚道地记起了两个人上次的“交手”记录——操场边的暗流汹涌,似乎是以飞机吃了暗亏而告终,不过这次……是飞机的主场,在他的场地较量他擅长的项目,曲同学……好像缺乏胜算啊。   “规则很简单,一对一比赛,三球定胜负,谁先进到三个就算赢。”凌飞轻描淡写地划下道来。   “喂,这样不公平吧?”我忍不住发话了。   “哪里不公平?”飞机转过头来看我,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   “你是队长哎,他可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啊……怎么能要求他打赢你呢?”   这飞机也太欺负人了吧,难道让我带曲曲来试所有项目的目的就是让他来出丑?   “选拔结果由陈教练视场上表现决定,与比赛的输赢无关,”飞机挑了挑眉,把脸转向曲曲,“不过,篮球是男人与男人的较量,总要分出个胜负才好玩。”   我为之气结,狗屁的男人与男人的较量,弦外之音就是让我女人少插嘴。我正想出口反驳,失忆青年傻傻地插嘴了:   “清华,这次……又该怎么玩?”   我猛地转过头去狠狠地瞪向失忆青年,真是快被他气死,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自曝其短,跟当面示弱没什么两样吧?   果然,飞机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怎么玩?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那……好吧,傅清华学妹,你慢慢教他,我先休息一会,好了喊我。”   说着,飞机就施施然地走到场地一边坐了下来。   我对着那个背影狠狠地撇了撇嘴以示不屑,才转过头来对曲曲解释规则:“就是用手把这个球扔进那个筐里,但不能让对方扔进去。不能拉人,不能碰手,不能攻击对方,球在手上停留不能超过3秒,每次进攻不能超过30秒……”解释起来才发现篮球规则多到说不清,好在我平常也算是个体育爱好者,偶尔也会关注一下NBA,这时候只好搜肠刮肚地把我记得的所有篮球规则讲了个遍,至于有多少漏下的,已经顾不上了。   失忆青年似懂非懂地不停点头,我叹了口气,看来这最后一个项目也不用抱什么期望了。我只好努力酝酿起感情,拍了拍失忆青年的肩膀大声说:“去吧,曲曲!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曲曲茫然地往场中走,凌飞也迎了上来,场中充满了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旁边的篮球队员和啦啦队女生们也开始鼓噪起来,有人大喊:“凌学长必胜!”   我灵机一动,喊了一声:“曲曲!”   曲曲应声回头,以疑问的眼神望向我。   “把墨镜摘了!”   失忆青年也不问为什么,听话地将那副大黑超一摘,远远地抛给了我。   “哇!好帅!”   “比凌学长还帅哎!”   “这场巅峰对决真是让人期待啊……”   ……   不出我所料,被曲曲的美貌所慑,现场的啦啦队员们起了一阵骚动,刚才支持凌飞的队伍开始有瓦解分化迹象,已经有女生以突破重围的嗓音尖声叫喊:“新来的帅哥,不要输了喔!”   我得意地看着凌飞的脸色青了青。嘿嘿!叫你屁拽!叫你小看我傅清华!   你有过墙梯,我有美人计!成功分化啦啦队多少也会对飞机的心理造成影响,说不定就会发挥失常,说不定曲曲就有了机会……哦呵呵呵呵呵……   凌飞耸耸肩,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曲曲身上,潇洒地一抛篮球:“你是新人,先开球的权利让给你。”   曲曲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球,教练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全场登时静默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场中的两人身上。   曲曲持球呆站当地,我急得额头见汗,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运球啊!笨蛋。”   曲曲的视线求助似的往我投来,我赶紧做了一个狠狠往下拍球的动作。他似乎心领神会,果然恶狠狠地把球往下一拍,球猛地弹起,直往他的脸撞来,失忆青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旁边的凌飞手臂一舒,轻松便把球抢了过去,几步抢到篮下,飞身上篮,球稳稳落进篮筐。   鼓掌声、喝彩声、欢呼声登时响成一片,身后几个队员已经轻声议论开来:   “嘁,这个曲北达也没什么大不了嘛,教练还以为他是樱木花道那样的天才呢。”   “明显是个篮球新手嘛,连基本的运球都不懂,还是老老实实跑长跑得了。”   ……   教练一声哨响:“1比0,凌飞领先。”   观众席上再度传来一阵欢呼,只有一个女生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新人加油”。   凌飞接住下落的球顺手传给曲曲,朝场边的我一瞥,得意的神情一览无遗。我呻吟一声,把身体往后一靠,无力地瘫在看台上。   这回人丢大了!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收藏和点击也行~~   接下来我的下巴关节又遭受了多次折磨,好在惊着惊着也就习惯了,眼睁睁地看着失忆青年折断了网球拍、打瘪了乒乓球、一拍打残了羽毛球上所有的毛之后,我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这些惊人场面了,只是不停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以安慰教练和队员们受惊过度的心。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项目场地——篮球场。我已经放弃了那些海市蜃楼般的冠军幻想,只是有气无力地对失忆青年挥了挥手:“好了,赶紧试完这个咱就回去吧。”   “哦。”失忆青年面不改色地回答。他倒是真的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做了那么多奇怪运动,连汗也不曾流一滴,墨镜也不曾动一下。我几乎要怀疑做出那些惊人事情的不是他,而是我……   “欢迎来到校篮球队。”篮球部的老师显然也早就明了我们的来意,回头对着训练正酣的队员们喊了一嗓子,“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去了。队长留下,测试一下新人的实力是否合格。”   “是。”队员们纷纷退了下来,却都没有走,反而一个个在看台上坐了下来,好奇的眼神不断地瞟过来打量曲曲,显然都很想看看这个戴着墨镜的“大牌”新人到底有几斤几两。旁边场地的啦啦队员们也停止了团体操练习,围过来看热闹。   一个人越众而出,抱着篮球站到了我们面前:“欢迎你,曲北达同学。”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怎么是你?”   “不好意思,就是我,”飞机推了推黑框眼镜,一脸很无所谓的样子,“校篮球队队长。”   “欸?”什么时候飞机是校篮球队队长了?难怪最近很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不对,他明明是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而不是最近!   “那么,就由我来主持测试吧。”凌飞一手接过师弟递过来的球,嘴角浮起一抹自信的浅笑,“我们终于有机会较量一番了,曲北达同学。”   “……”看着凌飞的笑容,我不厚道地记起了两个人上次的“交手”记录——操场边的暗流汹涌,似乎是以飞机吃了暗亏而告终,不过这次……是飞机的主场,在他的场地较量他擅长的项目,曲同学……好像缺乏胜算啊。   “规则很简单,一对一比赛,三球定胜负,谁先进到三个就算赢。”凌飞轻描淡写地划下道来。   “喂,这样不公平吧?”我忍不住发话了。   “哪里不公平?”飞机转过头来看我,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   “你是队长哎,他可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啊……怎么能要求他打赢你呢?”   这飞机也太欺负人了吧,难道让我带曲曲来试所有项目的目的就是让他来出丑?   “选拔结果由陈教练视场上表现决定,与比赛的输赢无关,”飞机挑了挑眉,把脸转向曲曲,“不过,篮球是男人与男人的较量,总要分出个胜负才好玩。”   我为之气结,狗屁的男人与男人的较量,弦外之音就是让我女人少插嘴。我正想出口反驳,失忆青年傻傻地插嘴了:   “清华,这次……又该怎么玩?”   我猛地转过头去狠狠地瞪向失忆青年,真是快被他气死,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自曝其短,跟当面示弱没什么两样吧?   果然,飞机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怎么玩?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那……好吧,傅清华学妹,你慢慢教他,我先休息一会,好了喊我。”   说着,飞机就施施然地走到场地一边坐了下来。   我对着那个背影狠狠地撇了撇嘴以示不屑,才转过头来对曲曲解释规则:“就是用手把这个球扔进那个筐里,但不能让对方扔进去。不能拉人,不能碰手,不能攻击对方,球在手上停留不能超过3秒,每次进攻不能超过30秒……”解释起来才发现篮球规则多到说不清,好在我平常也算是个体育爱好者,偶尔也会关注一下NBA,这时候只好搜肠刮肚地把我记得的所有篮球规则讲了个遍,至于有多少漏下的,已经顾不上了。   失忆青年似懂非懂地不停点头,我叹了口气,看来这最后一个项目也不用抱什么期望了。我只好努力酝酿起感情,拍了拍失忆青年的肩膀大声说:“去吧,曲曲!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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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队长哎,他可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啊……怎么能要求他打赢你呢?”   这飞机也太欺负人了吧,难道让我带曲曲来试所有项目的目的就是让他来出丑?   “选拔结果由陈教练视场上表现决定,与比赛的输赢无关,”飞机挑了挑眉,把脸转向曲曲,“不过,篮球是男人与男人的较量,总要分出个胜负才好玩。”   我为之气结,狗屁的男人与男人的较量,弦外之音就是让我女人少插嘴。我正想出口反驳,失忆青年傻傻地插嘴了:   “清华,这次……又该怎么玩?”   我猛地转过头去狠狠地瞪向失忆青年,真是快被他气死,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自曝其短,跟当面示弱没什么两样吧?   果然,飞机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怎么玩?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那……好吧,傅清华学妹,你慢慢教他,我先休息一会,好了喊我。”   说着,飞机就施施然地走到场地一边坐了下来。   我对着那个背影狠狠地撇了撇嘴以示不屑,才转过头来对曲曲解释规则:“就是用手把这个球扔进那个筐里,但不能让对方扔进去。不能拉人,不能碰手,不能攻击对方,球在手上停留不能超过3秒,每次进攻不能超过30秒……”解释起来才发现篮球规则多到说不清,好在我平常也算是个体育爱好者,偶尔也会关注一下NBA,这时候只好搜肠刮肚地把我记得的所有篮球规则讲了个遍,至于有多少漏下的,已经顾不上了。   失忆青年似懂非懂地不停点头,我叹了口气,看来这最后一个项目也不用抱什么期望了。我只好努力酝酿起感情,拍了拍失忆青年的肩膀大声说:“去吧,曲曲!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曲曲茫然地往场中走,凌飞也迎了上来,场中充满了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旁边的篮球队员和啦啦队女生们也开始鼓噪起来,有人大喊:“凌学长必胜!”   我灵机一动,喊了一声:“曲曲!”   曲曲应声回头,以疑问的眼神望向我。   “把墨镜摘了!”   失忆青年也不问为什么,听话地将那副大黑超一摘,远远地抛给了我。   “哇!好帅!”   “比凌学长还帅哎!”   “这场巅峰对决真是让人期待啊……”   ……   不出我所料,被曲曲的美貌所慑,现场的啦啦队员们起了一阵骚动,刚才支持凌飞的队伍开始有瓦解分化迹象,已经有女生以突破重围的嗓音尖声叫喊:“新来的帅哥,不要输了喔!”   我得意地看着凌飞的脸色青了青。嘿嘿!叫你屁拽!叫你小看我傅清华!   你有过墙梯,我有美人计!成功分化啦啦队多少也会对飞机的心理造成影响,说不定就会发挥失常,说不定曲曲就有了机会……哦呵呵呵呵呵……   凌飞耸耸肩,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曲曲身上,潇洒地一抛篮球:“你是新人,先开球的权利让给你。”   曲曲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球,教练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全场登时静默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场中的两人身上。   曲曲持球呆站当地,我急得额头见汗,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运球啊!笨蛋。”   曲曲的视线求助似的往我投来,我赶紧做了一个狠狠往下拍球的动作。他似乎心领神会,果然恶狠狠地把球往下一拍,球猛地弹起,直往他的脸撞来,失忆青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旁边的凌飞手臂一舒,轻松便把球抢了过去,几步抢到篮下,飞身上篮,球稳稳落进篮筐。   鼓掌声、喝彩声、欢呼声登时响成一片,身后几个队员已经轻声议论开来:   “嘁,这个曲北达也没什么大不了嘛,教练还以为他是樱木花道那样的天才呢。”   “明显是个篮球新手嘛,连基本的运球都不懂,还是老老实实跑长跑得了。”   ……   教练一声哨响:“1比0,凌飞领先。”   观众席上再度传来一阵欢呼,只有一个女生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新人加油”。   凌飞接住下落的球顺手传给曲曲,朝场边的我一瞥,得意的神情一览无遗。我呻吟一声,把身体往后一靠,无力地瘫在看台上。   这回人丢大了!   ========================================华丽的分割线=========================================   pk开始鸟,于是打滚求粉红票~~滚乃滚去~~~   木有粉红票的话。。推荐票也可以,。。木有推荐票的话收藏和点击也行~~ 第十七章躲在窗台下起身时要当心头   哨声再响,又是曲曲开球!   他这回终于不再发呆了,笨拙地拍了两下皮球,凌飞双手抱胸远远地站在篮下,大约是觉得双方实力相差太远,不想过于紧逼,只是守在篮下防止他进攻。   失忆青年却完全没有前进的意思,又拍了两下,忽然双手接球,既没有跳跃,也没有跑动,就在后场原地将篮球高高抛起,皮球像是高射炮一般向天上飞去。   “这……这是在干嘛?”   “好高啊……”   观众全体抬头,仰着脖子追逐那越飞越高的篮球,凌飞似乎也没想到曲曲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原本守在篮下准备防守的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抬起了脖子,仰望那个越变越小的黄点。   就在大家的脖子都仰得酸痛的时候,皮球似乎终于飞到了最高点,黄点迅速变大,以比刚才快上几倍的速度倏地落了下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呼地落进篮筐,“砰”地一声掉下地来。   全场愕然。   失忆青年无辜地回头朝我看来,以不确定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清华,是这样吗?”   “欸……”   我还不知道该说什么,教练终于反应过来,一吹哨子:“1比1平,换凌飞开球。”   看台上这才响起了欢呼声,刚才偃旗息鼓的啦啦队员们疯狂尖叫:   “太帅了!”   “好厉害!”   ……   凌飞眸中寒光一闪,被一个新人打成1比1,无疑是他的一大耻辱。   “看来不认真点打不行了呢。”   带着自嘲似的笑意自言自语完毕,凌飞蓦地启动,连续几个漂亮的假动作,运球绕过身前的曲曲,轻松来到篮下,球又进了!   “2比1,凌飞领先!”   场下已经分化成两大阵营,以男生为主的“队长派”和以啦啦队女生为主的“新人派”,互相比拼着分贝。   “队长必胜!”   “新人加油!”   凌飞嘴角一勾,仍然绅士地将球抛给曲曲,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   曲曲第三度开球。   凌飞这回学乖了,采取近身防守。曲曲却茫然不觉,仍然故技重施,手一抬将球抛了出去。   “老是用这招可不行呢。”凌飞轻描淡写地抛下这句话,提前跃起,在球飞高之前,已经将它稳稳地抄在手里。   他接球后迅速移动,却在三分线外停住:“让我用一个三分结束这场比赛吧!”   凌飞嘴角勾起胜利的愉悦笑容,高高跃起将球抛出,球划出优美的弧线直奔篮筐而去。   唉!看来还是输了!好在没有吃鸭蛋,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沮丧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全场忽然爆发出了异样的惊呼声。   我茫然抬头,眼睛立即瞪得滚圆,并在看清楚目前情形之后迅速地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关节。   失忆青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蹿到了篮下,并且高高跃起,右手张开,迎向那个正以优美的曲线飞向篮筐的圆球。   “哇……这……这反应速度……这弹跳力……”   “果然……有点……像樱木花道……”   身后又传来惊讶的议论声,全场屏息凝神,注视着那个高高跃起的身影,凌飞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抬头望着那个不可思议的身影。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过皮球的边缘,篮球顿时改变了飞行轨迹。我站了起来,正准备大声欢呼,然而,“嘭”地一声,空中传来一声巨响,那个高高跃起的身影急遽下落。   失忆青年跳得太用力,在盖帽成功之后身体仍然持续上升,竟然一头撞上了篮板!   全场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目瞪口呆,恐怕队员们打了这么多年篮球,还从来没看到过有人会在无人拦截的情况下自己高高跃起一头撞上篮板。幸而站在附近的凌飞反应迅速,一个箭步过去,抢在身影落地前扶了一把,巨大的冲力使得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   此时,那个被手指拨动的皮球才带着一道诡异的曲线擦过篮筐边沿,咚地一声落在地面,兀自弹跳了几下,才往场地另一边滚去。   *****   “曲曲!”   从惊呆状态醒觉过来才发现失忆青年一直没有站起来,一同滚倒的凌飞已经爬了起来,正单膝跪地在他身边做着什么。   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一下冲进了场内。   曲曲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俊秀的面容仍然像我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凌飞正用一块手帕按住了他的额头,手帕上丝丝缕缕地有红色渗出来。   “他怎么了……”我蹲下的同时发出疑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可控制地起了颤抖。   他……不会死了吧……这个念头一升起,恐惧便开始在全身蔓延开来,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脑海中浮起无数个假设:如果不是我诱骗他参加校运会,如果不是为了消除我的处分,如果不是我带他来篮球场……   这时教练排开众人快步赶来,摸了摸曲曲的颈动脉,又搭着他的脉搏皱眉道:“似乎撞伤了头……昏过去了。”   教练随即扬声对后面的队员道:“麻烦打120叫救护车,另外,哪位同学赶紧去请一下校医,来紧急处理一下。”   “昏……过去了?”我伸出手去想帮忙凌飞按住手帕,手却还是颤抖得厉害,嘴里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掐人中?人工呼吸……”   凌飞朝我瞥了一眼,伸手按住了我颤抖的手,沉声说:“你不要太担心,校医马上就过来了。”   “可,可是……”   还没等我抗议完,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校医匆匆赶来,拍拍紧挨着曲曲蹲在那里的我:“这位同学,请让一让,让我给受伤的同学作一下紧急处理。”   我不甘地往后挪动了一步,却仍然固执地蹲着看校医给曲曲听诊、检查、包扎。   “头上只是撞破了皮,没有太大的伤。”校医舒了口气,接着又皱眉沉吟,“不过,脉搏和心跳都有点紊乱……”   听她沉吟不语,我又紧张起来:“那……那要不要紧……”   女校医摇了摇头:“这个我无法肯定,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了。其他的,只能等医院作全面的检查以后再确定。”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我算是松了口气,凌飞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机会人工呼吸了,很可惜吧?”   “你去死吧!”我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揉了揉因为久蹲而酸痛到麻木的双腿,顺便朝还跪坐在那里的飞机踹了一脚,全身的颤抖却平复了下来。   飞机显然也是蹲久了,被我一踹就滚倒在地,大呼出声:“喂喂,傅清华同学,你这是对待班导的态度吗?好歹我也奋不顾身地接下了曲北达同学啊。”   ========================================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本章章名我有话说~~~   很多同学也许会问,苏老师,这个章名和内容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嘛。   这位同学,不要叫我苏老师,请叫我“苏教授”,对,叫兽,有了快感你就叫的“叫”,人面兽心的“兽”。额,原谅我,我荡漾了,回头说章名~~~   写完这章的时候发给一个朋友看过,然后他灰常失落的对我说,勾起了我童年时的惨痛回忆。   我大惊,急忙问是什么惨痛回忆。然后该同学可怜兮兮的说,小时候和小盆友躲猫猫,躲在窗台下没被人发现,于是很高兴,游戏结束,高兴地猛地站了起来……   额,结果就是。。可怜的这个同学后脑勺缝了7针,至今还留着疤。。。   +++然后的然后,,还是广告下八。。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哨声再响,又是曲曲开球!   他这回终于不再发呆了,笨拙地拍了两下皮球,凌飞双手抱胸远远地站在篮下,大约是觉得双方实力相差太远,不想过于紧逼,只是守在篮下防止他进攻。   失忆青年却完全没有前进的意思,又拍了两下,忽然双手接球,既没有跳跃,也没有跑动,就在后场原地将篮球高高抛起,皮球像是高射炮一般向天上飞去。   “这……这是在干嘛?”   “好高啊……”   观众全体抬头,仰着脖子追逐那越飞越高的篮球,凌飞似乎也没想到曲曲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原本守在篮下准备防守的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抬起了脖子,仰望那个越变越小的黄点。   就在大家的脖子都仰得酸痛的时候,皮球似乎终于飞到了最高点,黄点迅速变大,以比刚才快上几倍的速度倏地落了下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呼地落进篮筐,“砰”地一声掉下地来。   全场愕然。   失忆青年无辜地回头朝我看来,以不确定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清华,是这样吗?”   “欸……”   我还不知道该说什么,教练终于反应过来,一吹哨子:“1比1平,换凌飞开球。”   看台上这才响起了欢呼声,刚才偃旗息鼓的啦啦队员们疯狂尖叫:   “太帅了!”   “好厉害!”   ……   凌飞眸中寒光一闪,被一个新人打成1比1,无疑是他的一大耻辱。   “看来不认真点打不行了呢。”   带着自嘲似的笑意自言自语完毕,凌飞蓦地启动,连续几个漂亮的假动作,运球绕过身前的曲曲,轻松来到篮下,球又进了!   “2比1,凌飞领先!”   场下已经分化成两大阵营,以男生为主的“队长派”和以啦啦队女生为主的“新人派”,互相比拼着分贝。   “队长必胜!”   “新人加油!”   凌飞嘴角一勾,仍然绅士地将球抛给曲曲,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   曲曲第三度开球。   凌飞这回学乖了,采取近身防守。曲曲却茫然不觉,仍然故技重施,手一抬将球抛了出去。   “老是用这招可不行呢。”凌飞轻描淡写地抛下这句话,提前跃起,在球飞高之前,已经将它稳稳地抄在手里。   他接球后迅速移动,却在三分线外停住:“让我用一个三分结束这场比赛吧!”   凌飞嘴角勾起胜利的愉悦笑容,高高跃起将球抛出,球划出优美的弧线直奔篮筐而去。   唉!看来还是输了!好在没有吃鸭蛋,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沮丧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全场忽然爆发出了异样的惊呼声。   我茫然抬头,眼睛立即瞪得滚圆,并在看清楚目前情形之后迅速地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关节。   失忆青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蹿到了篮下,并且高高跃起,右手张开,迎向那个正以优美的曲线飞向篮筐的圆球。   “哇……这……这反应速度……这弹跳力……”   “果然……有点……像樱木花道……”   身后又传来惊讶的议论声,全场屏息凝神,注视着那个高高跃起的身影,凌飞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抬头望着那个不可思议的身影。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过皮球的边缘,篮球顿时改变了飞行轨迹。我站了起来,正准备大声欢呼,然而,“嘭”地一声,空中传来一声巨响,那个高高跃起的身影急遽下落。   失忆青年跳得太用力,在盖帽成功之后身体仍然持续上升,竟然一头撞上了篮板!   全场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目瞪口呆,恐怕队员们打了这么多年篮球,还从来没看到过有人会在无人拦截的情况下自己高高跃起一头撞上篮板。幸而站在附近的凌飞反应迅速,一个箭步过去,抢在身影落地前扶了一把,巨大的冲力使得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   此时,那个被手指拨动的皮球才带着一道诡异的曲线擦过篮筐边沿,咚地一声落在地面,兀自弹跳了几下,才往场地另一边滚去。   *****   “曲曲!”   从惊呆状态醒觉过来才发现失忆青年一直没有站起来,一同滚倒的凌飞已经爬了起来,正单膝跪地在他身边做着什么。   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一下冲进了场内。   曲曲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俊秀的面容仍然像我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凌飞正用一块手帕按住了他的额头,手帕上丝丝缕缕地有红色渗出来。   “他怎么了……”我蹲下的同时发出疑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可控制地起了颤抖。   他……不会死了吧……这个念头一升起,恐惧便开始在全身蔓延开来,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脑海中浮起无数个假设:如果不是我诱骗他参加校运会,如果不是为了消除我的处分,如果不是我带他来篮球场……   这时教练排开众人快步赶来,摸了摸曲曲的颈动脉,又搭着他的脉搏皱眉道:“似乎撞伤了头……昏过去了。”   教练随即扬声对后面的队员道:“麻烦打120叫救护车,另外,哪位同学赶紧去请一下校医,来紧急处理一下。”   “昏……过去了?”我伸出手去想帮忙凌飞按住手帕,手却还是颤抖得厉害,嘴里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掐人中?人工呼吸……”   凌飞朝我瞥了一眼,伸手按住了我颤抖的手,沉声说:“你不要太担心,校医马上就过来了。”   “可,可是……”   还没等我抗议完,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校医匆匆赶来,拍拍紧挨着曲曲蹲在那里的我:“这位同学,请让一让,让我给受伤的同学作一下紧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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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又传来惊讶的议论声,全场屏息凝神,注视着那个高高跃起的身影,凌飞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抬头望着那个不可思议的身影。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过皮球的边缘,篮球顿时改变了飞行轨迹。我站了起来,正准备大声欢呼,然而,“嘭”地一声,空中传来一声巨响,那个高高跃起的身影急遽下落。   失忆青年跳得太用力,在盖帽成功之后身体仍然持续上升,竟然一头撞上了篮板!   全场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目瞪口呆,恐怕队员们打了这么多年篮球,还从来没看到过有人会在无人拦截的情况下自己高高跃起一头撞上篮板。幸而站在附近的凌飞反应迅速,一个箭步过去,抢在身影落地前扶了一把,巨大的冲力使得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   此时,那个被手指拨动的皮球才带着一道诡异的曲线擦过篮筐边沿,咚地一声落在地面,兀自弹跳了几下,才往场地另一边滚去。   *****   “曲曲!”   从惊呆状态醒觉过来才发现失忆青年一直没有站起来,一同滚倒的凌飞已经爬了起来,正单膝跪地在他身边做着什么。   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一下冲进了场内。   曲曲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俊秀的面容仍然像我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凌飞正用一块手帕按住了他的额头,手帕上丝丝缕缕地有红色渗出来。   “他怎么了……”我蹲下的同时发出疑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可控制地起了颤抖。   他……不会死了吧……这个念头一升起,恐惧便开始在全身蔓延开来,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脑海中浮起无数个假设:如果不是我诱骗他参加校运会,如果不是为了消除我的处分,如果不是我带他来篮球场……   这时教练排开众人快步赶来,摸了摸曲曲的颈动脉,又搭着他的脉搏皱眉道:“似乎撞伤了头……昏过去了。”   教练随即扬声对后面的队员道:“麻烦打120叫救护车,另外,哪位同学赶紧去请一下校医,来紧急处理一下。”   “昏……过去了?”我伸出手去想帮忙凌飞按住手帕,手却还是颤抖得厉害,嘴里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掐人中?人工呼吸……”   凌飞朝我瞥了一眼,伸手按住了我颤抖的手,沉声说:“你不要太担心,校医马上就过来了。”   “可,可是……”   还没等我抗议完,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校医匆匆赶来,拍拍紧挨着曲曲蹲在那里的我:“这位同学,请让一让,让我给受伤的同学作一下紧急处理。”   我不甘地往后挪动了一步,却仍然固执地蹲着看校医给曲曲听诊、检查、包扎。   “头上只是撞破了皮,没有太大的伤。”校医舒了口气,接着又皱眉沉吟,“不过,脉搏和心跳都有点紊乱……”   听她沉吟不语,我又紧张起来:“那……那要不要紧……”   女校医摇了摇头:“这个我无法肯定,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了。其他的,只能等医院作全面的检查以后再确定。”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我算是松了口气,凌飞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机会人工呼吸了,很可惜吧?”   “你去死吧!”我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揉了揉因为久蹲而酸痛到麻木的双腿,顺便朝还跪坐在那里的飞机踹了一脚,全身的颤抖却平复了下来。   飞机显然也是蹲久了,被我一踹就滚倒在地,大呼出声:“喂喂,傅清华同学,你这是对待班导的态度吗?好歹我也奋不顾身地接下了曲北达同学啊。”   ========================================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本章章名我有话说~~~   很多同学也许会问,苏老师,这个章名和内容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嘛。   这位同学,不要叫我苏老师,请叫我“苏教授”,对,叫兽,有了快感你就叫的“叫”,人面兽心的“兽”。额,原谅我,我荡漾了,回头说章名~~~   写完这章的时候发给一个朋友看过,然后他灰常失落的对我说,勾起了我童年时的惨痛回忆。   我大惊,急忙问是什么惨痛回忆。然后该同学可怜兮兮的说,小时候和小盆友躲猫猫,躲在窗台下没被人发现,于是很高兴,游戏结束,高兴地猛地站了起来……   额,结果就是。。可怜的这个同学后脑勺缝了7针,至今还留着疤。。。   +++然后的然后,,还是广告下八。。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十八章拜托,不要像小受一样吞吞吐吐   救护车不久就到了。看着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把曲曲抬上车,我理所当然地要跟着上车,凌飞拦住我: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陈教练就行了。”   “不行,我要一起去。”我固执地坚持。   “回去!”凌飞瞪着我,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不!”我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喂——”   刚一接起电话,凌飞已经迅速跳上车,回头扬声:“我会给你电话的。”   话音落下,救护车门一关,撇下我呼啦呼啦地开走了。   “喂——死飞机,等我啊——”我气急败坏地跟了出去,车子却瞬间开远消失在视线中。   “喂喂,喂喂,清华你还在不?”电话那边不停地传来呼唤声。   “谁啊?”我拿起电话怒吼,“吵死了!”   “哟,清华你怎么啦?跟男朋友吵架吗?”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八卦声音,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声音立即低了八度:   “呃,老妈!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瞧你这孩子,谈了男朋友就忘记妈了……”   “妈你又胡扯了,我哪有谈男朋友?”   “咦,那为什么我每次打电话来你都在叫死飞机?”   “欸?啊?哦……”我发现根本无从解释起,只能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索性沉默是金。   “唉……女儿果然是帮别人养的,清华你都多久没打电话给老妈了?”老妈完全不顾我的沉默抗议,继续抱怨。   “欸……”说起来我真的好久没打电话给老妈了。我们俩虽说是母女,感情上却更像是姊妹,以往老妈出差我都会打电话叫她吃好睡好不要记挂我。不过最近发生太多莫名其妙的事,一忙起来居然忘了该打几个电话关心一下她,此时只能一边抓着头,一边赔笑:“呃……主要是怕你漫游……手机费太贵……”   “你老妈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老妈说得还挺大度,“另外,我下周就回来了,记得带男朋友来见我。”   “就这样吧,我还要去考察,你自己保重,拜拜。”   “老妈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男朋友,我……”我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电话里已经传来线路不通的“嘟嘟”声。   “喂喂——”   暮色渐起,人群早已散去,我孤零零地擎着手机发呆,远处的宿舍楼三三两两地亮起灯光,操场边的树影朦胧起来,似乎在提醒我时间不早了。   我垂头丧气地往校外走,一边心中挣扎,到底是去医院看曲曲呢?还是回家休息?   等等?我为什么要回家休息?为什么要听死飞机的话?失忆青年生死未卜——呃,好像没那么严重——我当然应该去医院看看他。   下定决心,我顿时昂首挺胸朝地铁站走去,电话铃再度响起。   “喂,傅清华同学,”还没等我说话,那头已经传来飞机的声音,“医院已经进行了初步检查,曲北达同学的外伤并不严重,没什么大碍。不过……”   他迟疑了一下,我忽然心里一颤。不过……不过什么?通常“不过”后面的绝不是什么好事。我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尖锐起来:“有什么事拜托你直说,不要像个小受似的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不过他还没有醒过来。”   “没醒过来?什么情况?”我茫然反问,顿时那些肥皂剧剧情闪过脑中,脱口而出,“植物人?”   “没那么严重啦,你脑袋中都装了些什么啊?”凌飞没好气地回答,“医生判断是剧烈脑震荡造成的暂时性昏迷,随时都会醒来。当然为了保险,已经作了脑部CT扫描,结果明天出来,万一……脑内有淤血的话,就需要颅腔手术了。”   凌飞说到这里,似乎是怕我担心,迅速地补了一句:“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只是说万一。”   颅腔手术?我打了个寒战,喂,失忆青年,你没有这么倒霉吧?   “另外,你认识曲北达同学家吧?”   “不认识。”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啊?”   凌飞惊讶地反问了一声,我才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补救:“啊不,我认识,我当然认识。我们是高中同学嘛,哈哈。”   “那么,就拜托你去一趟他家,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欸?他没有家人……哦,不,我的意思是说,他的家人都出国去了。”差点又说错话。   “是吗?那就麻烦了,他还要住院观察两天,得把他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带来。”   “这个没问题。”我不经大脑思考地回答。他的生活用品、换洗衣服、全身上下所有家当都在我家。   “没问题?他的家人都不在,你却能把他的东西带来,难道……你有他家钥匙?”凌飞的声音忽然带上了戏谑。   “欸?啊?”忽然发现踏进了陷阱,我急忙辩解,“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就这样吧,你明天把他的东西带来。”凌飞不容我说完,轻易地下了决定。   “今天不行吗?”   “抱歉。今天医院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明天见,傅清华同学。”   凌飞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靠!又是这样!难道我傅清华就是被挂电话的命么?!   我悻悻地踢了一脚地面,一粒小石子应脚飞起,卜地一声,似乎命中了什么东西。愕然抬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地铁口的报刊亭旁,目测体重超过三百斤的中年老板娘正带着凶神恶煞般的表情瞪视着我。   “喂,小姑娘,不要随便乱踢!踢坏东西怎么办?”   “啊?对不起对不起,欸……”看着老板娘凶恶的眼神和呈等边立方体的硕大体型,我只好讪讪地赔笑,“呃,我是来买报纸的。”   “晚报5毛,环球时报1块,体坛周报2块……”   “啊,就这样……”我赶紧打断老板娘滔滔不绝的报价,“就这三份够了。”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救护车不久就到了。看着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把曲曲抬上车,我理所当然地要跟着上车,凌飞拦住我: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陈教练就行了。”   “不行,我要一起去。”我固执地坚持。   “回去!”凌飞瞪着我,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不!”我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喂——”   刚一接起电话,凌飞已经迅速跳上车,回头扬声:“我会给你电话的。”   话音落下,救护车门一关,撇下我呼啦呼啦地开走了。   “喂——死飞机,等我啊——”我气急败坏地跟了出去,车子却瞬间开远消失在视线中。   “喂喂,喂喂,清华你还在不?”电话那边不停地传来呼唤声。   “谁啊?”我拿起电话怒吼,“吵死了!”   “哟,清华你怎么啦?跟男朋友吵架吗?”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八卦声音,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声音立即低了八度:   “呃,老妈!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瞧你这孩子,谈了男朋友就忘记妈了……”   “妈你又胡扯了,我哪有谈男朋友?”   “咦,那为什么我每次打电话来你都在叫死飞机?”   “欸?啊?哦……”我发现根本无从解释起,只能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索性沉默是金。   “唉……女儿果然是帮别人养的,清华你都多久没打电话给老妈了?”老妈完全不顾我的沉默抗议,继续抱怨。   “欸……”说起来我真的好久没打电话给老妈了。我们俩虽说是母女,感情上却更像是姊妹,以往老妈出差我都会打电话叫她吃好睡好不要记挂我。不过最近发生太多莫名其妙的事,一忙起来居然忘了该打几个电话关心一下她,此时只能一边抓着头,一边赔笑:“呃……主要是怕你漫游……手机费太贵……”   “你老妈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老妈说得还挺大度,“另外,我下周就回来了,记得带男朋友来见我。”   “就这样吧,我还要去考察,你自己保重,拜拜。”   “老妈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男朋友,我……”我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电话里已经传来线路不通的“嘟嘟”声。   “喂喂——”   暮色渐起,人群早已散去,我孤零零地擎着手机发呆,远处的宿舍楼三三两两地亮起灯光,操场边的树影朦胧起来,似乎在提醒我时间不早了。   我垂头丧气地往校外走,一边心中挣扎,到底是去医院看曲曲呢?还是回家休息?   等等?我为什么要回家休息?为什么要听死飞机的话?失忆青年生死未卜——呃,好像没那么严重——我当然应该去医院看看他。   下定决心,我顿时昂首挺胸朝地铁站走去,电话铃再度响起。   “喂,傅清华同学,”还没等我说话,那头已经传来飞机的声音,“医院已经进行了初步检查,曲北达同学的外伤并不严重,没什么大碍。不过……”   他迟疑了一下,我忽然心里一颤。不过……不过什么?通常“不过”后面的绝不是什么好事。我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尖锐起来:“有什么事拜托你直说,不要像个小受似的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不过他还没有醒过来。”   “没醒过来?什么情况?”我茫然反问,顿时那些肥皂剧剧情闪过脑中,脱口而出,“植物人?”   “没那么严重啦,你脑袋中都装了些什么啊?”凌飞没好气地回答,“医生判断是剧烈脑震荡造成的暂时性昏迷,随时都会醒来。当然为了保险,已经作了脑部CT扫描,结果明天出来,万一……脑内有淤血的话,就需要颅腔手术了。”   凌飞说到这里,似乎是怕我担心,迅速地补了一句:“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只是说万一。”   颅腔手术?我打了个寒战,喂,失忆青年,你没有这么倒霉吧?   “另外,你认识曲北达同学家吧?”   “不认识。”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啊?”   凌飞惊讶地反问了一声,我才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补救:“啊不,我认识,我当然认识。我们是高中同学嘛,哈哈。”   “那么,就拜托你去一趟他家,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欸?他没有家人……哦,不,我的意思是说,他的家人都出国去了。”差点又说错话。   “是吗?那就麻烦了,他还要住院观察两天,得把他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带来。”   “这个没问题。”我不经大脑思考地回答。他的生活用品、换洗衣服、全身上下所有家当都在我家。   “没问题?他的家人都不在,你却能把他的东西带来,难道……你有他家钥匙?”凌飞的声音忽然带上了戏谑。   “欸?啊?”忽然发现踏进了陷阱,我急忙辩解,“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就这样吧,你明天把他的东西带来。”凌飞不容我说完,轻易地下了决定。   “今天不行吗?”   “抱歉。今天医院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明天见,傅清华同学。”   凌飞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靠!又是这样!难道我傅清华就是被挂电话的命么?!   我悻悻地踢了一脚地面,一粒小石子应脚飞起,卜地一声,似乎命中了什么东西。愕然抬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地铁口的报刊亭旁,目测体重超过三百斤的中年老板娘正带着凶神恶煞般的表情瞪视着我。   “喂,小姑娘,不要随便乱踢!踢坏东西怎么办?”   “啊?对不起对不起,欸……”看着老板娘凶恶的眼神和呈等边立方体的硕大体型,我只好讪讪地赔笑,“呃,我是来买报纸的。”   “晚报5毛,环球时报1块,体坛周报2块……”   “啊,就这样……”我赶紧打断老板娘滔滔不绝的报价,“就这三份够了。”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救护车不久就到了。看着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把曲曲抬上车,我理所当然地要跟着上车,凌飞拦住我: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陈教练就行了。”   “不行,我要一起去。”我固执地坚持。   “回去!”凌飞瞪着我,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不!”我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喂——”   刚一接起电话,凌飞已经迅速跳上车,回头扬声:“我会给你电话的。”   话音落下,救护车门一关,撇下我呼啦呼啦地开走了。   “喂——死飞机,等我啊——”我气急败坏地跟了出去,车子却瞬间开远消失在视线中。   “喂喂,喂喂,清华你还在不?”电话那边不停地传来呼唤声。   “谁啊?”我拿起电话怒吼,“吵死了!”   “哟,清华你怎么啦?跟男朋友吵架吗?”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八卦声音,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声音立即低了八度:   “呃,老妈!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瞧你这孩子,谈了男朋友就忘记妈了……”   “妈你又胡扯了,我哪有谈男朋友?”   “咦,那为什么我每次打电话来你都在叫死飞机?”   “欸?啊?哦……”我发现根本无从解释起,只能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索性沉默是金。   “唉……女儿果然是帮别人养的,清华你都多久没打电话给老妈了?”老妈完全不顾我的沉默抗议,继续抱怨。   “欸……”说起来我真的好久没打电话给老妈了。我们俩虽说是母女,感情上却更像是姊妹,以往老妈出差我都会打电话叫她吃好睡好不要记挂我。不过最近发生太多莫名其妙的事,一忙起来居然忘了该打几个电话关心一下她,此时只能一边抓着头,一边赔笑:“呃……主要是怕你漫游……手机费太贵……”   “你老妈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老妈说得还挺大度,“另外,我下周就回来了,记得带男朋友来见我。”   “就这样吧,我还要去考察,你自己保重,拜拜。”   “老妈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男朋友,我……”我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电话里已经传来线路不通的“嘟嘟”声。   “喂喂——”   暮色渐起,人群早已散去,我孤零零地擎着手机发呆,远处的宿舍楼三三两两地亮起灯光,操场边的树影朦胧起来,似乎在提醒我时间不早了。   我垂头丧气地往校外走,一边心中挣扎,到底是去医院看曲曲呢?还是回家休息?   等等?我为什么要回家休息?为什么要听死飞机的话?失忆青年生死未卜——呃,好像没那么严重——我当然应该去医院看看他。   下定决心,我顿时昂首挺胸朝地铁站走去,电话铃再度响起。   “喂,傅清华同学,”还没等我说话,那头已经传来飞机的声音,“医院已经进行了初步检查,曲北达同学的外伤并不严重,没什么大碍。不过……”   他迟疑了一下,我忽然心里一颤。不过……不过什么?通常“不过”后面的绝不是什么好事。我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尖锐起来:“有什么事拜托你直说,不要像个小受似的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不过他还没有醒过来。”   “没醒过来?什么情况?”我茫然反问,顿时那些肥皂剧剧情闪过脑中,脱口而出,“植物人?”   “没那么严重啦,你脑袋中都装了些什么啊?”凌飞没好气地回答,“医生判断是剧烈脑震荡造成的暂时性昏迷,随时都会醒来。当然为了保险,已经作了脑部CT扫描,结果明天出来,万一……脑内有淤血的话,就需要颅腔手术了。”   凌飞说到这里,似乎是怕我担心,迅速地补了一句:“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只是说万一。”   颅腔手术?我打了个寒战,喂,失忆青年,你没有这么倒霉吧?   “另外,你认识曲北达同学家吧?”   “不认识。”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啊?”   凌飞惊讶地反问了一声,我才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补救:“啊不,我认识,我当然认识。我们是高中同学嘛,哈哈。”   “那么,就拜托你去一趟他家,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欸?他没有家人……哦,不,我的意思是说,他的家人都出国去了。”差点又说错话。   “是吗?那就麻烦了,他还要住院观察两天,得把他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带来。”   “这个没问题。”我不经大脑思考地回答。他的生活用品、换洗衣服、全身上下所有家当都在我家。   “没问题?他的家人都不在,你却能把他的东西带来,难道……你有他家钥匙?”凌飞的声音忽然带上了戏谑。   “欸?啊?”忽然发现踏进了陷阱,我急忙辩解,“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就这样吧,你明天把他的东西带来。”凌飞不容我说完,轻易地下了决定。   “今天不行吗?”   “抱歉。今天医院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明天见,傅清华同学。”   凌飞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靠!又是这样!难道我傅清华就是被挂电话的命么?!   我悻悻地踢了一脚地面,一粒小石子应脚飞起,卜地一声,似乎命中了什么东西。愕然抬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地铁口的报刊亭旁,目测体重超过三百斤的中年老板娘正带着凶神恶煞般的表情瞪视着我。   “喂,小姑娘,不要随便乱踢!踢坏东西怎么办?”   “啊?对不起对不起,欸……”看着老板娘凶恶的眼神和呈等边立方体的硕大体型,我只好讪讪地赔笑,“呃,我是来买报纸的。”   “晚报5毛,环球时报1块,体坛周报2块……”   “啊,就这样……”我赶紧打断老板娘滔滔不绝的报价,“就这三份够了。”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十九章真材实料有时候也是一种困扰   地铁过了几个中心站点以后,人开始少了,我终于找到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翻起被强卖给我的三份报纸。   “蓝马仓库爆炸事件跟踪报导?华东地区销售总经理和一名技师失踪?”   在晚报的头版头条,赫然看到了我喜欢车队的名字,依稀记起来上次确实看到过蓝马仓库莫名爆炸的消息。   这次详细报道了爆炸事件后的相关处理和伤亡人员名单,据说原因是车上电瓶爆炸引发仓库内可燃物质连锁反应引起的大爆炸,在彻底清理现场之后,仍然没有找到华东地区销售总经理和一名技师,报道旁附带了两人的照片,希望知情者提供线索。   蓝马仓库爆炸显然也算是个大事件,报纸另一版还特别刊登了我喜欢的车手罗泽尔的大幅照片与访谈,他表示虽然蓝马汽车制造公司和F1的蓝马车队只是隶属于同一个蓝马集团而已,但那失踪的销售经理和技师仍然可以算作他的同事,他对此不幸事件深感悲痛。   “啊,喜欢罗泽尔果然没有错呢,多么正直善良的帅哥哦。”我盯着照片上帅气的罗泽尔,露出了花痴般的笑容。   不过销售经理和技师,怎么就失踪了呢……难道是因为爆炸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欸?罗泽尔……失踪人员……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有抓住什么事情的头绪。   等等,最近频频让人惊掉下巴的失忆青年……会不会是某个失踪的体育明星?   “对,一定是这样!”这个想法一浮出脑海,立即受到了自我百分之两百的肯定。虽然因为失忆的缘故频频做出某些丢脸的举动,但那惊人的腕力、弹跳力,打破世界记录的能力,显然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却随随便便地出现在了N大这种地方。   这些无法解释的事实只能有一个原因:被我打破脑袋失去记忆前的曲北达同学,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成名的体育明星。   “我这个笨蛋!”我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早在他打破世界记录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怪就怪他实在长得太美貌,被这绝世美貌误导着一直留意有没有失踪的演艺圈明星,却完全忽略了体育明星这种可能。   我低头看了一眼报纸上那两个失踪人口的照片,还好,都是两个西方人,显然不是曲曲,而且销售经理和技师……看着那只失忆青年也不像。   我又把手里的三份报纸翻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体育明星失踪的消息。不过这年头,纸质媒体的信息量和新鲜度已经不行了呢,看来,有必要上网搜索一下。   *****   我把各大门户网站的体育版块看了个遍,虽然有几个失踪明星,但没有一个疑似曲曲的。   难道……还没被发现?   照理说,从第一天见到失忆青年到今天,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吧。一个大明星这么久不见人影,难道都没有人发现?就算正在休假中,也会有助手啊朋友啊家人啊联络不到而奇怪的吧?   我失望地挠了挠头,正准备把正在浏览的网页关掉,眼角余光扫到右下角的一条新闻链接:“洛阳发现晋代将军墓”,被吸引着顺手点了进去。   出于女生天生对神秘事物的喜好,我对考古一直都很有兴趣。再加上中国古代那么多朝代,我最喜欢的就是魏晋南北朝了,那可是一个专出名士和美男子的美好时代呀,魏晋名士加上大袖翩翩的服装文化,光是想象就足够让人神往了。为此,我这学期还特意报了一门“魏晋文化研究”的选修课。   不过点开了这条新闻我不免有点小小失望,里面只有寥寥一百多字说了在洛阳发现一座晋代将军墓,在里面出土了70多件陪葬文物。底下用每页一张的方式附了本次出土文物的照片。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满心期望看到那些考古过程、墓室结构和当时历史风俗等等文字描述的。可是没办法,这个读图时代,大家都浮躁得只会看图了,文字反而被忽略了。也许这就是网络媒体还不能取代纸质媒体的原因之一吧。   匆匆浏览过那些刻满了历史沧桑的文物图片,就要关掉网页。   等等!那个……最下面那张照片上的东西……怎么看都有点眼熟吧?   那是一套半截的残破铠甲,图片下的说明文字简简单单地只有三个字:明光铠。   “欸?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光铠?”   记得之前玩一个RPG游戏的时候,有过明光铠的装备,好像是一种起源于三国盛行于南北朝的铠甲,但游戏里的装备和这真正出土的文物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图片上的这套明光铠只有上半截,半截的护肩大约齐肘的长度,中间两大块椭圆形的护板……那个造型怎么看都像是女生的Bra……等等,我想起来了!   我迅速跑到隔壁,将储藏室的门打开,从柜子中拖出来一大坨东西,一打开就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曲曲那天他穿的铠甲装,自从换过衣服以后就被我随手塞在了储藏室。我把铠甲打开来,和电脑上的图片一一对照,虽然某些细节上不尽相同,但造型基本一致,显然就是同一时期的东东。   “晋代明光铠……话说……作为戏服的话,这身铠甲未免也太真材实料了吧?”那一大团沉重的铠甲压得我手臂酸痛,我忍不住抱怨起来,仔细端详着那套铠甲。   铠甲黑黝黝地,泛着一种金属的冷光,胸前那两大块状似Bra的椭圆形却被打磨得精光裎亮,清晰得照得见我的睫毛。其他小金属片形状规则、大小匀称,片与片之间用皮绳紧紧相系。怎么看都是一件需要很多人力物力精工细作的东东,细节处甚至精巧得像是工艺品。   这……真的是戏服吗?   虽然当初被我随随便便当作了戏服,失忆青年也被我没心没肺地当作了某个片场归来的明星,但在发生了这么多事的今天,即使单线思维如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我的视线落在一旁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上,正是曲曲当天晚上戴的鬼面。那两只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在灯光照射下,反射出琉璃般的光芒,竟似有生气般微微转动。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赶紧把铠甲和鬼面一股脑儿卷在一起,再度塞进储藏室,紧紧把门关上,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毯上。   失忆青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货真价实的明光铠?   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越?不是吧?虽然这年头人人似乎都穿得热火朝天的,但真穿假穿还有待证实吧?   那么……倒卖文物的不法份子?——欸……不法分子不会长那么俊秀吧?——胡说!终极黑暗大BOSS也可以是大帅哥哦!   “而且,而且……”我紧紧捂住了发胀的脑袋,“老妈下周就要回来了,不管是穿越男还是文物贩,被我私藏在家中,都不是一件可以交代得过去的好事吧?”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地铁过了几个中心站点以后,人开始少了,我终于找到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翻起被强卖给我的三份报纸。   “蓝马仓库爆炸事件跟踪报导?华东地区销售总经理和一名技师失踪?”   在晚报的头版头条,赫然看到了我喜欢车队的名字,依稀记起来上次确实看到过蓝马仓库莫名爆炸的消息。   这次详细报道了爆炸事件后的相关处理和伤亡人员名单,据说原因是车上电瓶爆炸引发仓库内可燃物质连锁反应引起的大爆炸,在彻底清理现场之后,仍然没有找到华东地区销售总经理和一名技师,报道旁附带了两人的照片,希望知情者提供线索。   蓝马仓库爆炸显然也算是个大事件,报纸另一版还特别刊登了我喜欢的车手罗泽尔的大幅照片与访谈,他表示虽然蓝马汽车制造公司和F1的蓝马车队只是隶属于同一个蓝马集团而已,但那失踪的销售经理和技师仍然可以算作他的同事,他对此不幸事件深感悲痛。   “啊,喜欢罗泽尔果然没有错呢,多么正直善良的帅哥哦。”我盯着照片上帅气的罗泽尔,露出了花痴般的笑容。   不过销售经理和技师,怎么就失踪了呢……难道是因为爆炸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欸?罗泽尔……失踪人员……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有抓住什么事情的头绪。   等等,最近频频让人惊掉下巴的失忆青年……会不会是某个失踪的体育明星?   “对,一定是这样!”这个想法一浮出脑海,立即受到了自我百分之两百的肯定。虽然因为失忆的缘故频频做出某些丢脸的举动,但那惊人的腕力、弹跳力,打破世界记录的能力,显然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却随随便便地出现在了N大这种地方。   这些无法解释的事实只能有一个原因:被我打破脑袋失去记忆前的曲北达同学,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成名的体育明星。   “我这个笨蛋!”我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早在他打破世界记录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怪就怪他实在长得太美貌,被这绝世美貌误导着一直留意有没有失踪的演艺圈明星,却完全忽略了体育明星这种可能。   我低头看了一眼报纸上那两个失踪人口的照片,还好,都是两个西方人,显然不是曲曲,而且销售经理和技师……看着那只失忆青年也不像。   我又把手里的三份报纸翻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体育明星失踪的消息。不过这年头,纸质媒体的信息量和新鲜度已经不行了呢,看来,有必要上网搜索一下。   *****   我把各大门户网站的体育版块看了个遍,虽然有几个失踪明星,但没有一个疑似曲曲的。   难道……还没被发现?   照理说,从第一天见到失忆青年到今天,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吧。一个大明星这么久不见人影,难道都没有人发现?就算正在休假中,也会有助手啊朋友啊家人啊联络不到而奇怪的吧?   我失望地挠了挠头,正准备把正在浏览的网页关掉,眼角余光扫到右下角的一条新闻链接:“洛阳发现晋代将军墓”,被吸引着顺手点了进去。   出于女生天生对神秘事物的喜好,我对考古一直都很有兴趣。再加上中国古代那么多朝代,我最喜欢的就是魏晋南北朝了,那可是一个专出名士和美男子的美好时代呀,魏晋名士加上大袖翩翩的服装文化,光是想象就足够让人神往了。为此,我这学期还特意报了一门“魏晋文化研究”的选修课。   不过点开了这条新闻我不免有点小小失望,里面只有寥寥一百多字说了在洛阳发现一座晋代将军墓,在里面出土了70多件陪葬文物。底下用每页一张的方式附了本次出土文物的照片。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满心期望看到那些考古过程、墓室结构和当时历史风俗等等文字描述的。可是没办法,这个读图时代,大家都浮躁得只会看图了,文字反而被忽略了。也许这就是网络媒体还不能取代纸质媒体的原因之一吧。   匆匆浏览过那些刻满了历史沧桑的文物图片,就要关掉网页。   等等!那个……最下面那张照片上的东西……怎么看都有点眼熟吧?   那是一套半截的残破铠甲,图片下的说明文字简简单单地只有三个字:明光铠。   “欸?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光铠?”   记得之前玩一个RPG游戏的时候,有过明光铠的装备,好像是一种起源于三国盛行于南北朝的铠甲,但游戏里的装备和这真正出土的文物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图片上的这套明光铠只有上半截,半截的护肩大约齐肘的长度,中间两大块椭圆形的护板……那个造型怎么看都像是女生的Bra……等等,我想起来了!   我迅速跑到隔壁,将储藏室的门打开,从柜子中拖出来一大坨东西,一打开就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曲曲那天他穿的铠甲装,自从换过衣服以后就被我随手塞在了储藏室。我把铠甲打开来,和电脑上的图片一一对照,虽然某些细节上不尽相同,但造型基本一致,显然就是同一时期的东东。   “晋代明光铠……话说……作为戏服的话,这身铠甲未免也太真材实料了吧?”那一大团沉重的铠甲压得我手臂酸痛,我忍不住抱怨起来,仔细端详着那套铠甲。   铠甲黑黝黝地,泛着一种金属的冷光,胸前那两大块状似Bra的椭圆形却被打磨得精光裎亮,清晰得照得见我的睫毛。其他小金属片形状规则、大小匀称,片与片之间用皮绳紧紧相系。怎么看都是一件需要很多人力物力精工细作的东东,细节处甚至精巧得像是工艺品。   这……真的是戏服吗?   虽然当初被我随随便便当作了戏服,失忆青年也被我没心没肺地当作了某个片场归来的明星,但在发生了这么多事的今天,即使单线思维如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我的视线落在一旁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上,正是曲曲当天晚上戴的鬼面。那两只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在灯光照射下,反射出琉璃般的光芒,竟似有生气般微微转动。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赶紧把铠甲和鬼面一股脑儿卷在一起,再度塞进储藏室,紧紧把门关上,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毯上。   失忆青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货真价实的明光铠?   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越?不是吧?虽然这年头人人似乎都穿得热火朝天的,但真穿假穿还有待证实吧?   那么……倒卖文物的不法份子?——欸……不法分子不会长那么俊秀吧?——胡说!终极黑暗大BOSS也可以是大帅哥哦!   “而且,而且……”我紧紧捂住了发胀的脑袋,“老妈下周就要回来了,不管是穿越男还是文物贩,被我私藏在家中,都不是一件可以交代得过去的好事吧?”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地铁过了几个中心站点以后,人开始少了,我终于找到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翻起被强卖给我的三份报纸。   “蓝马仓库爆炸事件跟踪报导?华东地区销售总经理和一名技师失踪?”   在晚报的头版头条,赫然看到了我喜欢车队的名字,依稀记起来上次确实看到过蓝马仓库莫名爆炸的消息。   这次详细报道了爆炸事件后的相关处理和伤亡人员名单,据说原因是车上电瓶爆炸引发仓库内可燃物质连锁反应引起的大爆炸,在彻底清理现场之后,仍然没有找到华东地区销售总经理和一名技师,报道旁附带了两人的照片,希望知情者提供线索。   蓝马仓库爆炸显然也算是个大事件,报纸另一版还特别刊登了我喜欢的车手罗泽尔的大幅照片与访谈,他表示虽然蓝马汽车制造公司和F1的蓝马车队只是隶属于同一个蓝马集团而已,但那失踪的销售经理和技师仍然可以算作他的同事,他对此不幸事件深感悲痛。   “啊,喜欢罗泽尔果然没有错呢,多么正直善良的帅哥哦。”我盯着照片上帅气的罗泽尔,露出了花痴般的笑容。   不过销售经理和技师,怎么就失踪了呢……难道是因为爆炸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欸?罗泽尔……失踪人员……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有抓住什么事情的头绪。   等等,最近频频让人惊掉下巴的失忆青年……会不会是某个失踪的体育明星?   “对,一定是这样!”这个想法一浮出脑海,立即受到了自我百分之两百的肯定。虽然因为失忆的缘故频频做出某些丢脸的举动,但那惊人的腕力、弹跳力,打破世界记录的能力,显然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却随随便便地出现在了N大这种地方。   这些无法解释的事实只能有一个原因:被我打破脑袋失去记忆前的曲北达同学,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成名的体育明星。   “我这个笨蛋!”我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早在他打破世界记录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怪就怪他实在长得太美貌,被这绝世美貌误导着一直留意有没有失踪的演艺圈明星,却完全忽略了体育明星这种可能。   我低头看了一眼报纸上那两个失踪人口的照片,还好,都是两个西方人,显然不是曲曲,而且销售经理和技师……看着那只失忆青年也不像。   我又把手里的三份报纸翻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体育明星失踪的消息。不过这年头,纸质媒体的信息量和新鲜度已经不行了呢,看来,有必要上网搜索一下。   *****   我把各大门户网站的体育版块看了个遍,虽然有几个失踪明星,但没有一个疑似曲曲的。   难道……还没被发现?   照理说,从第一天见到失忆青年到今天,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吧。一个大明星这么久不见人影,难道都没有人发现?就算正在休假中,也会有助手啊朋友啊家人啊联络不到而奇怪的吧?   我失望地挠了挠头,正准备把正在浏览的网页关掉,眼角余光扫到右下角的一条新闻链接:“洛阳发现晋代将军墓”,被吸引着顺手点了进去。   出于女生天生对神秘事物的喜好,我对考古一直都很有兴趣。再加上中国古代那么多朝代,我最喜欢的就是魏晋南北朝了,那可是一个专出名士和美男子的美好时代呀,魏晋名士加上大袖翩翩的服装文化,光是想象就足够让人神往了。为此,我这学期还特意报了一门“魏晋文化研究”的选修课。   不过点开了这条新闻我不免有点小小失望,里面只有寥寥一百多字说了在洛阳发现一座晋代将军墓,在里面出土了70多件陪葬文物。底下用每页一张的方式附了本次出土文物的照片。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满心期望看到那些考古过程、墓室结构和当时历史风俗等等文字描述的。可是没办法,这个读图时代,大家都浮躁得只会看图了,文字反而被忽略了。也许这就是网络媒体还不能取代纸质媒体的原因之一吧。   匆匆浏览过那些刻满了历史沧桑的文物图片,就要关掉网页。   等等!那个……最下面那张照片上的东西……怎么看都有点眼熟吧?   那是一套半截的残破铠甲,图片下的说明文字简简单单地只有三个字:明光铠。   “欸?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光铠?”   记得之前玩一个RPG游戏的时候,有过明光铠的装备,好像是一种起源于三国盛行于南北朝的铠甲,但游戏里的装备和这真正出土的文物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图片上的这套明光铠只有上半截,半截的护肩大约齐肘的长度,中间两大块椭圆形的护板……那个造型怎么看都像是女生的Bra……等等,我想起来了!   我迅速跑到隔壁,将储藏室的门打开,从柜子中拖出来一大坨东西,一打开就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曲曲那天他穿的铠甲装,自从换过衣服以后就被我随手塞在了储藏室。我把铠甲打开来,和电脑上的图片一一对照,虽然某些细节上不尽相同,但造型基本一致,显然就是同一时期的东东。   “晋代明光铠……话说……作为戏服的话,这身铠甲未免也太真材实料了吧?”那一大团沉重的铠甲压得我手臂酸痛,我忍不住抱怨起来,仔细端详着那套铠甲。   铠甲黑黝黝地,泛着一种金属的冷光,胸前那两大块状似Bra的椭圆形却被打磨得精光裎亮,清晰得照得见我的睫毛。其他小金属片形状规则、大小匀称,片与片之间用皮绳紧紧相系。怎么看都是一件需要很多人力物力精工细作的东东,细节处甚至精巧得像是工艺品。   这……真的是戏服吗?   虽然当初被我随随便便当作了戏服,失忆青年也被我没心没肺地当作了某个片场归来的明星,但在发生了这么多事的今天,即使单线思维如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我的视线落在一旁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上,正是曲曲当天晚上戴的鬼面。那两只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在灯光照射下,反射出琉璃般的光芒,竟似有生气般微微转动。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赶紧把铠甲和鬼面一股脑儿卷在一起,再度塞进储藏室,紧紧把门关上,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毯上。   失忆青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货真价实的明光铠?   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越?不是吧?虽然这年头人人似乎都穿得热火朝天的,但真穿假穿还有待证实吧?   那么……倒卖文物的不法份子?——欸……不法分子不会长那么俊秀吧?——胡说!终极黑暗大BOSS也可以是大帅哥哦!   “而且,而且……”我紧紧捂住了发胀的脑袋,“老妈下周就要回来了,不管是穿越男还是文物贩,被我私藏在家中,都不是一件可以交代得过去的好事吧?”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二十章乖乖不得了,小白兔变大灰狼   早上的公交车真是可以挤死人,尤其是我提着大包小包犹如逃难一般,连续三部公交车都恰恰被挤在门外,直到第四部才堪堪以全身紧贴车门的蜘蛛侠形态勉强搭上了车。   我喘了口大气,暗暗庆幸幸亏决策英明,没有带上那大套铠甲,否则恐怕等到中午也未必能上车。   到了医院直奔住院部,我站在门口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探视时间的规定。   喵的!死飞机又诓我!   气冲冲上了九楼,一脚踢开902的门,大吼一声:   “死飞机……”   飞机并没在室内,门边病床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听到开门声身体反射性地一缩,睁着大眼睛恐惧地看着我,像是看着外星怪物。   咦?忘记了这是双人病房。我赶紧挤出一个笑容安抚小朋友,目光逡巡着就朝窗边的床铺扫去。   失忆青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我:“清华,你来了?”   “欸?你醒了?”这么快醒了?看来果然不严重,这点飞机倒没骗我。   “嗯。”他点了点头,绽开一个大白兔奶糖般的乖乖笑容。   “嗯,那正好,”我也点了点头,走过去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往床上一扔,“你的东西我全部带来了。牙膏、牙刷、睡衣、拖鞋……啊,还有这个面具……还有那个什么明光铠,实在太重了,我就再帮你免费保管几天,等你出院了自己去搬……”   我一边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头也不抬地跟失忆青年说着。   “不用拿出来了。医生说脑部CT扫描一切都正常,我马上就能出院了。”失忆青年手忙脚乱地试图把东西装回包里。   “那也要拿出来啊。包我要带回去才行。”我不由分说地继续往外拿。   “我会帮清华提回去啊。”   “不用了。”我不去看他,继续往外掏东西,“你在我家住了那么多天,也该找个地方搬家了,这些东西,就算我送给你的好了。”   失忆青年的手终于停住了,招牌的无辜眼神望着我,半天才可怜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清华是要赶我走吗?”   “欸?你在我家本来就是暂时借住,我一不收房租,二还倒贴三餐,也算是为慈善事业作贡献了吧?现在不过是因为能力所限,暂时停止行善而已。”我把头调向窗口,振振有词地说。要我看着他的无辜眼神说出“你可以滚蛋了”的话来,还真是有点困难。   失忆青年沉默了很久,我硬起心肠不转头,执着地看着窗外。失忆青年终于咳嗽一声,却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早上有官差来调查。”   “欸?官差?”我完全忘记了看着窗外的理由,带着一脸的莫名其妙回过头来,“警察吗?来干嘛?”   “因为那位小弟弟被贼人打伤了。”失忆青年用手指着门口床上的小朋友。小男生半个头埋进了被子,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我,眼神里还有未完全褪去的恐惧。   “官差,不,警察很友好,还问我为什么住院。所以……”   我只顾看着那个可怜的小朋友,丝毫没有注意失忆青年的语气诡异地拖长,似乎带着忍不住的笑意说出了下面的话。   “我很想告诉他们,我曾经被人用砖头袭击导致失忆。”   “啊?”我猛地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望着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失忆青年,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你……都记起来了?”   糟了,那一下撞得!居然把失忆青年的记忆都给撞回来了。   “嗯。”失忆青年,不,恢复记忆的“曲北达”同学笑眯眯地点头,“记起来好几天了。”   “啊?好几天?”我的大脑呈短路状态,“不是昨天撞了头才记起来的么?”   电视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撞一下失去记忆,再撞一下又恢复了……   曲北达同学认真地摇头:“在跑万米的时候,枪声一响,就开始想起来了。一点一点的。”   “欸?那,那,那……那个时候楞在起点前是因为回忆的关系?”仿佛信息量太大导致内存溢出,我的大脑几乎完全停止了运作,吃吃地“那”了半天才终于组织起语言。   “不仅如此。昨天篮球场上也是因为忽然全部想起来了,一走神,才一头撞上了篮板。”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丝苦笑。   “欸?原来恢复记忆那么久了……”我呆呆地说了一句,猛地暴跳起来,把手上的牙膏牙刷茶杯面具一股脑儿往他头上砸去,大声怒骂,“你!你这大灰狼!为什么装失忆的小白兔?啊?为什么赖在我家?啊?你说!你说!你有什么企图!不说老子掐死你!”   “我没有装啊,你又没有问我……喂喂,清华,拜托你听我说嘛……”曲北达同学被我砸地满屋子乱蹿,门口床的小朋友刚刚露出半个头,一看这架势,立即又缩回了被子里。   “还说没装?那老是一副失忆青年的样子问这问那干嘛?”我一听就来气,随手操起枕头又要砸过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他苦着脸回答,“……我也不是故意赖在你家,我确实没地方去……”   “欸?”我忽然想起那套还躺在我家储藏室重大几十斤的货真价实的明光铠,不由得住了手,喘息着瞪着他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高肃……”他也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神中忽然升起一丝迷惘,“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这里……”   “高速?”没等他说完,我又捡起旁边的卷纸扔了过去,“我还叫磁悬浮呢!拜托你说谎也说得专业一点。”   “磁悬浮是什么?”   他又露出了习惯性的无辜眼神,不过看在现在的我眼里,觉得活脱脱大灰狼假扮小白兔哄骗小红帽的表情。   “你还装!”   看着我又拿起桌上的水杯,他迅速地跳了开去,那张完美到让所有女人自惭形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狼狈的表情。   “我真的叫高肃啊。姓高名肃,字长恭。高山流水的高,肃然起敬的肃。”   “还想骗我!去你的高山流水!去你的——”   正气势汹汹地准备继续追打大灰狼,那个名字在脑海中匆匆走过,我忽然停住了手。   啊咧!高肃高长恭?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华丽的分割线=========================================   好吧,那几位小长恭同学的粉丝们,我就从了你们吧~~   ps,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早上的公交车真是可以挤死人,尤其是我提着大包小包犹如逃难一般,连续三部公交车都恰恰被挤在门外,直到第四部才堪堪以全身紧贴车门的蜘蛛侠形态勉强搭上了车。   我喘了口大气,暗暗庆幸幸亏决策英明,没有带上那大套铠甲,否则恐怕等到中午也未必能上车。   到了医院直奔住院部,我站在门口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探视时间的规定。   喵的!死飞机又诓我!   气冲冲上了九楼,一脚踢开902的门,大吼一声:   “死飞机……”   飞机并没在室内,门边病床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听到开门声身体反射性地一缩,睁着大眼睛恐惧地看着我,像是看着外星怪物。   咦?忘记了这是双人病房。我赶紧挤出一个笑容安抚小朋友,目光逡巡着就朝窗边的床铺扫去。   失忆青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我:“清华,你来了?”   “欸?你醒了?”这么快醒了?看来果然不严重,这点飞机倒没骗我。   “嗯。”他点了点头,绽开一个大白兔奶糖般的乖乖笑容。   “嗯,那正好,”我也点了点头,走过去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往床上一扔,“你的东西我全部带来了。牙膏、牙刷、睡衣、拖鞋……啊,还有这个面具……还有那个什么明光铠,实在太重了,我就再帮你免费保管几天,等你出院了自己去搬……”   我一边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头也不抬地跟失忆青年说着。   “不用拿出来了。医生说脑部CT扫描一切都正常,我马上就能出院了。”失忆青年手忙脚乱地试图把东西装回包里。   “那也要拿出来啊。包我要带回去才行。”我不由分说地继续往外拿。   “我会帮清华提回去啊。”   “不用了。”我不去看他,继续往外掏东西,“你在我家住了那么多天,也该找个地方搬家了,这些东西,就算我送给你的好了。”   失忆青年的手终于停住了,招牌的无辜眼神望着我,半天才可怜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清华是要赶我走吗?”   “欸?你在我家本来就是暂时借住,我一不收房租,二还倒贴三餐,也算是为慈善事业作贡献了吧?现在不过是因为能力所限,暂时停止行善而已。”我把头调向窗口,振振有词地说。要我看着他的无辜眼神说出“你可以滚蛋了”的话来,还真是有点困难。   失忆青年沉默了很久,我硬起心肠不转头,执着地看着窗外。失忆青年终于咳嗽一声,却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早上有官差来调查。”   “欸?官差?”我完全忘记了看着窗外的理由,带着一脸的莫名其妙回过头来,“警察吗?来干嘛?”   “因为那位小弟弟被贼人打伤了。”失忆青年用手指着门口床上的小朋友。小男生半个头埋进了被子,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我,眼神里还有未完全褪去的恐惧。   “官差,不,警察很友好,还问我为什么住院。所以……”   我只顾看着那个可怜的小朋友,丝毫没有注意失忆青年的语气诡异地拖长,似乎带着忍不住的笑意说出了下面的话。   “我很想告诉他们,我曾经被人用砖头袭击导致失忆。”   “啊?”我猛地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望着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失忆青年,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你……都记起来了?”   糟了,那一下撞得!居然把失忆青年的记忆都给撞回来了。   “嗯。”失忆青年,不,恢复记忆的“曲北达”同学笑眯眯地点头,“记起来好几天了。”   “啊?好几天?”我的大脑呈短路状态,“不是昨天撞了头才记起来的么?”   电视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撞一下失去记忆,再撞一下又恢复了……   曲北达同学认真地摇头:“在跑万米的时候,枪声一响,就开始想起来了。一点一点的。”   “欸?那,那,那……那个时候楞在起点前是因为回忆的关系?”仿佛信息量太大导致内存溢出,我的大脑几乎完全停止了运作,吃吃地“那”了半天才终于组织起语言。   “不仅如此。昨天篮球场上也是因为忽然全部想起来了,一走神,才一头撞上了篮板。”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丝苦笑。   “欸?原来恢复记忆那么久了……”我呆呆地说了一句,猛地暴跳起来,把手上的牙膏牙刷茶杯面具一股脑儿往他头上砸去,大声怒骂,“你!你这大灰狼!为什么装失忆的小白兔?啊?为什么赖在我家?啊?你说!你说!你有什么企图!不说老子掐死你!”   “我没有装啊,你又没有问我……喂喂,清华,拜托你听我说嘛……”曲北达同学被我砸地满屋子乱蹿,门口床的小朋友刚刚露出半个头,一看这架势,立即又缩回了被子里。   “还说没装?那老是一副失忆青年的样子问这问那干嘛?”我一听就来气,随手操起枕头又要砸过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他苦着脸回答,“……我也不是故意赖在你家,我确实没地方去……”   “欸?”我忽然想起那套还躺在我家储藏室重大几十斤的货真价实的明光铠,不由得住了手,喘息着瞪着他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高肃……”他也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神中忽然升起一丝迷惘,“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这里……”   “高速?”没等他说完,我又捡起旁边的卷纸扔了过去,“我还叫磁悬浮呢!拜托你说谎也说得专业一点。”   “磁悬浮是什么?”   他又露出了习惯性的无辜眼神,不过看在现在的我眼里,觉得活脱脱大灰狼假扮小白兔哄骗小红帽的表情。   “你还装!”   看着我又拿起桌上的水杯,他迅速地跳了开去,那张完美到让所有女人自惭形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狼狈的表情。   “我真的叫高肃啊。姓高名肃,字长恭。高山流水的高,肃然起敬的肃。”   “还想骗我!去你的高山流水!去你的——”   正气势汹汹地准备继续追打大灰狼,那个名字在脑海中匆匆走过,我忽然停住了手。   啊咧!高肃高长恭?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华丽的分割线=========================================   好吧,那几位小长恭同学的粉丝们,我就从了你们吧~~   ps,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早上的公交车真是可以挤死人,尤其是我提着大包小包犹如逃难一般,连续三部公交车都恰恰被挤在门外,直到第四部才堪堪以全身紧贴车门的蜘蛛侠形态勉强搭上了车。   我喘了口大气,暗暗庆幸幸亏决策英明,没有带上那大套铠甲,否则恐怕等到中午也未必能上车。   到了医院直奔住院部,我站在门口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探视时间的规定。   喵的!死飞机又诓我!   气冲冲上了九楼,一脚踢开902的门,大吼一声:   “死飞机……”   飞机并没在室内,门边病床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听到开门声身体反射性地一缩,睁着大眼睛恐惧地看着我,像是看着外星怪物。   咦?忘记了这是双人病房。我赶紧挤出一个笑容安抚小朋友,目光逡巡着就朝窗边的床铺扫去。   失忆青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我:“清华,你来了?”   “欸?你醒了?”这么快醒了?看来果然不严重,这点飞机倒没骗我。   “嗯。”他点了点头,绽开一个大白兔奶糖般的乖乖笑容。   “嗯,那正好,”我也点了点头,走过去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往床上一扔,“你的东西我全部带来了。牙膏、牙刷、睡衣、拖鞋……啊,还有这个面具……还有那个什么明光铠,实在太重了,我就再帮你免费保管几天,等你出院了自己去搬……”   我一边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头也不抬地跟失忆青年说着。   “不用拿出来了。医生说脑部CT扫描一切都正常,我马上就能出院了。”失忆青年手忙脚乱地试图把东西装回包里。   “那也要拿出来啊。包我要带回去才行。”我不由分说地继续往外拿。   “我会帮清华提回去啊。”   “不用了。”我不去看他,继续往外掏东西,“你在我家住了那么多天,也该找个地方搬家了,这些东西,就算我送给你的好了。”   失忆青年的手终于停住了,招牌的无辜眼神望着我,半天才可怜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清华是要赶我走吗?”   “欸?你在我家本来就是暂时借住,我一不收房租,二还倒贴三餐,也算是为慈善事业作贡献了吧?现在不过是因为能力所限,暂时停止行善而已。”我把头调向窗口,振振有词地说。要我看着他的无辜眼神说出“你可以滚蛋了”的话来,还真是有点困难。   失忆青年沉默了很久,我硬起心肠不转头,执着地看着窗外。失忆青年终于咳嗽一声,却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早上有官差来调查。”   “欸?官差?”我完全忘记了看着窗外的理由,带着一脸的莫名其妙回过头来,“警察吗?来干嘛?”   “因为那位小弟弟被贼人打伤了。”失忆青年用手指着门口床上的小朋友。小男生半个头埋进了被子,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我,眼神里还有未完全褪去的恐惧。   “官差,不,警察很友好,还问我为什么住院。所以……”   我只顾看着那个可怜的小朋友,丝毫没有注意失忆青年的语气诡异地拖长,似乎带着忍不住的笑意说出了下面的话。   “我很想告诉他们,我曾经被人用砖头袭击导致失忆。”   “啊?”我猛地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望着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失忆青年,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你……都记起来了?”   糟了,那一下撞得!居然把失忆青年的记忆都给撞回来了。   “嗯。”失忆青年,不,恢复记忆的“曲北达”同学笑眯眯地点头,“记起来好几天了。”   “啊?好几天?”我的大脑呈短路状态,“不是昨天撞了头才记起来的么?”   电视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撞一下失去记忆,再撞一下又恢复了……   曲北达同学认真地摇头:“在跑万米的时候,枪声一响,就开始想起来了。一点一点的。”   “欸?那,那,那……那个时候楞在起点前是因为回忆的关系?”仿佛信息量太大导致内存溢出,我的大脑几乎完全停止了运作,吃吃地“那”了半天才终于组织起语言。   “不仅如此。昨天篮球场上也是因为忽然全部想起来了,一走神,才一头撞上了篮板。”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丝苦笑。   “欸?原来恢复记忆那么久了……”我呆呆地说了一句,猛地暴跳起来,把手上的牙膏牙刷茶杯面具一股脑儿往他头上砸去,大声怒骂,“你!你这大灰狼!为什么装失忆的小白兔?啊?为什么赖在我家?啊?你说!你说!你有什么企图!不说老子掐死你!”   “我没有装啊,你又没有问我……喂喂,清华,拜托你听我说嘛……”曲北达同学被我砸地满屋子乱蹿,门口床的小朋友刚刚露出半个头,一看这架势,立即又缩回了被子里。   “还说没装?那老是一副失忆青年的样子问这问那干嘛?”我一听就来气,随手操起枕头又要砸过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他苦着脸回答,“……我也不是故意赖在你家,我确实没地方去……”   “欸?”我忽然想起那套还躺在我家储藏室重大几十斤的货真价实的明光铠,不由得住了手,喘息着瞪着他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高肃……”他也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神中忽然升起一丝迷惘,“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这里……”   “高速?”没等他说完,我又捡起旁边的卷纸扔了过去,“我还叫磁悬浮呢!拜托你说谎也说得专业一点。”   “磁悬浮是什么?”   他又露出了习惯性的无辜眼神,不过看在现在的我眼里,觉得活脱脱大灰狼假扮小白兔哄骗小红帽的表情。   “你还装!”   看着我又拿起桌上的水杯,他迅速地跳了开去,那张完美到让所有女人自惭形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狼狈的表情。   “我真的叫高肃啊。姓高名肃,字长恭。高山流水的高,肃然起敬的肃。”   “还想骗我!去你的高山流水!去你的——”   正气势汹汹地准备继续追打大灰狼,那个名字在脑海中匆匆走过,我忽然停住了手。   啊咧!高肃高长恭?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华丽的分割线=========================================   好吧,那几位小长恭同学的粉丝们,我就从了你们吧~~   ps,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二十一章穿越轮流玩,今年到我家   长恭!我绝对有看到过这个名字!   “啊,我记起来了……”我终于想起什么来,用手指着远远躲在床对面的他,恍然大悟地大叫起来,“就是那个倍受便秘之苦有朝一日终于通畅于是一出恭就蹲了很长时间的长恭!”   “我好像不……不……”曲北达同学,不,高肃高长恭同学支吾了半天,终于没能够吐出“便秘”两个字来,似乎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可是……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呢?”我抓着头发苦苦思索。   “那个……”高长恭同学扬了扬刚才接在手中的面具,想说什么。   一看到那个面具,我不由得想起家中储藏室里的明光铠来,顿时脑中似乎发出“叮”的一声:“明光铠……晋代将军墓……”   说到晋代将军墓就想到了这学期选修的“魏晋文化”,脑中灵光一闪,猛然睁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望着他,吃吃地说:“高肃……高长恭……你你你你……不会是北齐的那个兰陵王高长恭吧?”   我还记得我们那个朴实的中年女老师某天带着一种少女怀春般的花痴表情,在黑板上写下“高长恭”三个字,结果我马上想象力丰富地联想到了一个长久受便秘之苦一脸纠结的男人,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那个一向好脾气的中年女老师几乎怒不可遏,当场就点了我的名,搞得我享受了集体注目礼的高级待遇。   不过之后听说这个名字纠结的高姓男人就是南北朝时北齐的名将加超级美男子兰陵王的时候,我就原谅了她,并且迅速露出与她一样的花痴表情。   我的原则是,对历史无知不要紧,但千万不能对历史上的美男子无知。   兰陵王就是名扬千古的美男子之一,而且不但是美男子,还是骁勇善战战功彪炳的名将。关于他有很多传说,据说他的母亲是女巫,所以姓名不能列入家谱;据说他面貌太美无法震慑敌人,所以常常戴面具示人;据说他痴情专一,一生只纳一妃;据说他为了躲避皇帝的猜疑,故意收受财货玷污自己的名声……可惜最后还是逃不过皇帝的猜忌心,最终被北齐皇帝——他的堂弟一杯毒酒赐死,年仅30岁。   在中年女老师几乎用声泪俱下的表情讲述完兰陵王这传奇且悲剧的一生后,我用两句话迅速地取得了她对我刚才失态的谅解。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更何况集美人和名将于一身的兰陵王。   中年女老师从此引我为知己,课后发了长长一封email跟我细细讨论兰陵王的生平。   想起这件事,我眼前一亮,迅速打开手机,翻出那封email来。由于我没有把电脑放到宿舍,所以一般都用手机上网,没想到这次帮了大忙。我一边目光灼灼地端详着眼前自称是“高肃高长恭”的美男子,一边与文中的描述一一对号入座。   “北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面美,常著假面以对敌……”   才武!面美!假面……   啊咧,难道……穿越轮流玩,今年到我家?啊咧,难道……眼前就是活生生的美人加名将?啊咧,难道……   “你……”长恭同学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第三个“啊咧”,只见他也瞪大眼睛望着我,吃吃地问:“你知道我?”   “欸……真的是你?”我几乎是飞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长恭同学的手,噼里啪啦说出一大串话来,“你不知道你很有名吗?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偶像吗?同学,签个名吧……”   长恭同学显然被我吓到了,呆呆地看着我,脸上开始泛红,仿佛又回到了小白兔的时代。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飞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早饭来了!”   “咦?傅清华同学,你来了?”凌飞朝站在床边“执手相看泪眼”的我俩诧异地望了一眼,又看了看一床凌乱的东西,挑了挑眉,“看来……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啊,没有没有。”我像被烫着了一样,赶紧放开长恭同学的手,挤出一脸做贼心虚的笑容,“我们只是在收拾东西。因为医生说曲曲可以出院了。”   我一边说一边丢了一个眼色给长恭的同学,希望他不要随便乱说话。好在他自从被我一把抓住了手以后,已经再度恢复了怯怯的小白兔姿态,垂下了眼睛不吭声。   凌飞淡淡地扫了一眼我夸张而僵硬的笑容,以他一贯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那么……吃完早饭就出院吧。”   他顿了顿,嘴角升起一抹我最熟悉的邪恶笑意:“不过……傅清华同学,早饭只有两人份,你就在旁边看着我们吃吧,顺便帮我们端端茶递递水,我们不会嫌弃这个服务员不够漂亮的。”   “你去‘屎’吧!”我恶狠狠地把“死”字读成了翘舌,以表达我的愤慨之情,“老子才不稀罕你的早饭,老子吃过了!”   “傅清华同学,你最近对班导的态度是不是太放肆了?”   “班导大人,你最近对同学的关心是不是太不够了?”   “我对看起来跟男同学没有多大差别的女同学一向不太关心。”   “……”   认识到与飞机口头交锋绝对占不到便宜这个事实之后,我只好干脆但不甘愿地闭了嘴。而且,从刚才的冲击中冷静下来的我,开始惴惴地纠结着兰陵王的问题,根本没有余暇同他斗嘴。   真的是兰陵王高长恭?真的是年度穿越大戏?   可是兰陵王不是被赐死的吗?好像不是失踪的吧?难道是死后还魂到了几千年后?还是一个彻底的骗局OR玩笑?   怎么想都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一点,或者说,我觉得后一种更说得过去一点。不过看着自称并且极度疑似“高长恭”的曲北达同学,想起他出现后的种种怪事,我的信心又有点动摇。我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他,可偏生凌飞在侧,我又不好意思问出“穿越”这种荒唐的话题来,只能眼巴巴地巴望着他们赶快吃完。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长恭!我绝对有看到过这个名字!   “啊,我记起来了……”我终于想起什么来,用手指着远远躲在床对面的他,恍然大悟地大叫起来,“就是那个倍受便秘之苦有朝一日终于通畅于是一出恭就蹲了很长时间的长恭!”   “我好像不……不……”曲北达同学,不,高肃高长恭同学支吾了半天,终于没能够吐出“便秘”两个字来,似乎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可是……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呢?”我抓着头发苦苦思索。   “那个……”高长恭同学扬了扬刚才接在手中的面具,想说什么。   一看到那个面具,我不由得想起家中储藏室里的明光铠来,顿时脑中似乎发出“叮”的一声:“明光铠……晋代将军墓……”   说到晋代将军墓就想到了这学期选修的“魏晋文化”,脑中灵光一闪,猛然睁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望着他,吃吃地说:“高肃……高长恭……你你你你……不会是北齐的那个兰陵王高长恭吧?”   我还记得我们那个朴实的中年女老师某天带着一种少女怀春般的花痴表情,在黑板上写下“高长恭”三个字,结果我马上想象力丰富地联想到了一个长久受便秘之苦一脸纠结的男人,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那个一向好脾气的中年女老师几乎怒不可遏,当场就点了我的名,搞得我享受了集体注目礼的高级待遇。   不过之后听说这个名字纠结的高姓男人就是南北朝时北齐的名将加超级美男子兰陵王的时候,我就原谅了她,并且迅速露出与她一样的花痴表情。   我的原则是,对历史无知不要紧,但千万不能对历史上的美男子无知。   兰陵王就是名扬千古的美男子之一,而且不但是美男子,还是骁勇善战战功彪炳的名将。关于他有很多传说,据说他的母亲是女巫,所以姓名不能列入家谱;据说他面貌太美无法震慑敌人,所以常常戴面具示人;据说他痴情专一,一生只纳一妃;据说他为了躲避皇帝的猜疑,故意收受财货玷污自己的名声……可惜最后还是逃不过皇帝的猜忌心,最终被北齐皇帝——他的堂弟一杯毒酒赐死,年仅30岁。   在中年女老师几乎用声泪俱下的表情讲述完兰陵王这传奇且悲剧的一生后,我用两句话迅速地取得了她对我刚才失态的谅解。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更何况集美人和名将于一身的兰陵王。   中年女老师从此引我为知己,课后发了长长一封email跟我细细讨论兰陵王的生平。   想起这件事,我眼前一亮,迅速打开手机,翻出那封email来。由于我没有把电脑放到宿舍,所以一般都用手机上网,没想到这次帮了大忙。我一边目光灼灼地端详着眼前自称是“高肃高长恭”的美男子,一边与文中的描述一一对号入座。   “北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面美,常著假面以对敌……”   才武!面美!假面……   啊咧,难道……穿越轮流玩,今年到我家?啊咧,难道……眼前就是活生生的美人加名将?啊咧,难道……   “你……”长恭同学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第三个“啊咧”,只见他也瞪大眼睛望着我,吃吃地问:“你知道我?”   “欸……真的是你?”我几乎是飞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长恭同学的手,噼里啪啦说出一大串话来,“你不知道你很有名吗?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偶像吗?同学,签个名吧……”   长恭同学显然被我吓到了,呆呆地看着我,脸上开始泛红,仿佛又回到了小白兔的时代。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飞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早饭来了!”   “咦?傅清华同学,你来了?”凌飞朝站在床边“执手相看泪眼”的我俩诧异地望了一眼,又看了看一床凌乱的东西,挑了挑眉,“看来……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啊,没有没有。”我像被烫着了一样,赶紧放开长恭同学的手,挤出一脸做贼心虚的笑容,“我们只是在收拾东西。因为医生说曲曲可以出院了。”   我一边说一边丢了一个眼色给长恭的同学,希望他不要随便乱说话。好在他自从被我一把抓住了手以后,已经再度恢复了怯怯的小白兔姿态,垂下了眼睛不吭声。   凌飞淡淡地扫了一眼我夸张而僵硬的笑容,以他一贯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那么……吃完早饭就出院吧。”   他顿了顿,嘴角升起一抹我最熟悉的邪恶笑意:“不过……傅清华同学,早饭只有两人份,你就在旁边看着我们吃吧,顺便帮我们端端茶递递水,我们不会嫌弃这个服务员不够漂亮的。”   “你去‘屎’吧!”我恶狠狠地把“死”字读成了翘舌,以表达我的愤慨之情,“老子才不稀罕你的早饭,老子吃过了!”   “傅清华同学,你最近对班导的态度是不是太放肆了?”   “班导大人,你最近对同学的关心是不是太不够了?”   “我对看起来跟男同学没有多大差别的女同学一向不太关心。”   “……”   认识到与飞机口头交锋绝对占不到便宜这个事实之后,我只好干脆但不甘愿地闭了嘴。而且,从刚才的冲击中冷静下来的我,开始惴惴地纠结着兰陵王的问题,根本没有余暇同他斗嘴。   真的是兰陵王高长恭?真的是年度穿越大戏?   可是兰陵王不是被赐死的吗?好像不是失踪的吧?难道是死后还魂到了几千年后?还是一个彻底的骗局OR玩笑?   怎么想都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一点,或者说,我觉得后一种更说得过去一点。不过看着自称并且极度疑似“高长恭”的曲北达同学,想起他出现后的种种怪事,我的信心又有点动摇。我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他,可偏生凌飞在侧,我又不好意思问出“穿越”这种荒唐的话题来,只能眼巴巴地巴望着他们赶快吃完。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长恭!我绝对有看到过这个名字!   “啊,我记起来了……”我终于想起什么来,用手指着远远躲在床对面的他,恍然大悟地大叫起来,“就是那个倍受便秘之苦有朝一日终于通畅于是一出恭就蹲了很长时间的长恭!”   “我好像不……不……”曲北达同学,不,高肃高长恭同学支吾了半天,终于没能够吐出“便秘”两个字来,似乎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可是……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呢?”我抓着头发苦苦思索。   “那个……”高长恭同学扬了扬刚才接在手中的面具,想说什么。   一看到那个面具,我不由得想起家中储藏室里的明光铠来,顿时脑中似乎发出“叮”的一声:“明光铠……晋代将军墓……”   说到晋代将军墓就想到了这学期选修的“魏晋文化”,脑中灵光一闪,猛然睁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望着他,吃吃地说:“高肃……高长恭……你你你你……不会是北齐的那个兰陵王高长恭吧?”   我还记得我们那个朴实的中年女老师某天带着一种少女怀春般的花痴表情,在黑板上写下“高长恭”三个字,结果我马上想象力丰富地联想到了一个长久受便秘之苦一脸纠结的男人,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那个一向好脾气的中年女老师几乎怒不可遏,当场就点了我的名,搞得我享受了集体注目礼的高级待遇。   不过之后听说这个名字纠结的高姓男人就是南北朝时北齐的名将加超级美男子兰陵王的时候,我就原谅了她,并且迅速露出与她一样的花痴表情。   我的原则是,对历史无知不要紧,但千万不能对历史上的美男子无知。   兰陵王就是名扬千古的美男子之一,而且不但是美男子,还是骁勇善战战功彪炳的名将。关于他有很多传说,据说他的母亲是女巫,所以姓名不能列入家谱;据说他面貌太美无法震慑敌人,所以常常戴面具示人;据说他痴情专一,一生只纳一妃;据说他为了躲避皇帝的猜疑,故意收受财货玷污自己的名声……可惜最后还是逃不过皇帝的猜忌心,最终被北齐皇帝——他的堂弟一杯毒酒赐死,年仅30岁。   在中年女老师几乎用声泪俱下的表情讲述完兰陵王这传奇且悲剧的一生后,我用两句话迅速地取得了她对我刚才失态的谅解。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更何况集美人和名将于一身的兰陵王。   中年女老师从此引我为知己,课后发了长长一封email跟我细细讨论兰陵王的生平。   想起这件事,我眼前一亮,迅速打开手机,翻出那封email来。由于我没有把电脑放到宿舍,所以一般都用手机上网,没想到这次帮了大忙。我一边目光灼灼地端详着眼前自称是“高肃高长恭”的美男子,一边与文中的描述一一对号入座。   “北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面美,常著假面以对敌……”   才武!面美!假面……   啊咧,难道……穿越轮流玩,今年到我家?啊咧,难道……眼前就是活生生的美人加名将?啊咧,难道……   “你……”长恭同学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第三个“啊咧”,只见他也瞪大眼睛望着我,吃吃地问:“你知道我?”   “欸……真的是你?”我几乎是飞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长恭同学的手,噼里啪啦说出一大串话来,“你不知道你很有名吗?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偶像吗?同学,签个名吧……”   长恭同学显然被我吓到了,呆呆地看着我,脸上开始泛红,仿佛又回到了小白兔的时代。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飞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早饭来了!”   “咦?傅清华同学,你来了?”凌飞朝站在床边“执手相看泪眼”的我俩诧异地望了一眼,又看了看一床凌乱的东西,挑了挑眉,“看来……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啊,没有没有。”我像被烫着了一样,赶紧放开长恭同学的手,挤出一脸做贼心虚的笑容,“我们只是在收拾东西。因为医生说曲曲可以出院了。”   我一边说一边丢了一个眼色给长恭的同学,希望他不要随便乱说话。好在他自从被我一把抓住了手以后,已经再度恢复了怯怯的小白兔姿态,垂下了眼睛不吭声。   凌飞淡淡地扫了一眼我夸张而僵硬的笑容,以他一贯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那么……吃完早饭就出院吧。”   他顿了顿,嘴角升起一抹我最熟悉的邪恶笑意:“不过……傅清华同学,早饭只有两人份,你就在旁边看着我们吃吧,顺便帮我们端端茶递递水,我们不会嫌弃这个服务员不够漂亮的。”   “你去‘屎’吧!”我恶狠狠地把“死”字读成了翘舌,以表达我的愤慨之情,“老子才不稀罕你的早饭,老子吃过了!”   “傅清华同学,你最近对班导的态度是不是太放肆了?”   “班导大人,你最近对同学的关心是不是太不够了?”   “我对看起来跟男同学没有多大差别的女同学一向不太关心。”   “……”   认识到与飞机口头交锋绝对占不到便宜这个事实之后,我只好干脆但不甘愿地闭了嘴。而且,从刚才的冲击中冷静下来的我,开始惴惴地纠结着兰陵王的问题,根本没有余暇同他斗嘴。   真的是兰陵王高长恭?真的是年度穿越大戏?   可是兰陵王不是被赐死的吗?好像不是失踪的吧?难道是死后还魂到了几千年后?还是一个彻底的骗局OR玩笑?   怎么想都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一点,或者说,我觉得后一种更说得过去一点。不过看着自称并且极度疑似“高长恭”的曲北达同学,想起他出现后的种种怪事,我的信心又有点动摇。我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他,可偏生凌飞在侧,我又不好意思问出“穿越”这种荒唐的话题来,只能眼巴巴地巴望着他们赶快吃完。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二十二章傅青天大人在上,受小民一拜   我瞪着自称“高长恭”、长着宛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秀美面容的曲曲同学迅速地吃下了二两生煎两根油条三个包子外加一碗豆花,看起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犹豫着看了看我如狼似虎的眼神,终于停下了嘴。   难道“长时间出恭”不是因为便秘,而是因为吃得太多?   好在飞机的食量跟“长恭”同学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而且好在他确实还算个负责的班导。所以他早早吃完,开始收拾起被我扔了一床的东西。   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呃,我去结账吧。”   “我已经结了。”凌飞淡淡地说,“学校答应报销这次曲北达同学的医疗费用。另外,我代表篮球队宣布,曲北达同学你测试合格,可以成为校篮球队的一员了。”   说话间凌飞已经迅速收拾完了凌乱的物品,向“长恭”同学伸出手去:“欢迎你,曲北达同学。”   *****   我再三再四地替“长恭”同学谢绝了凌班导要送他回家的好意,一方面我迫不及待地需要“长恭”为我解开心头的疑惑,另一方面总不能让凌飞把“长恭”同学一路送回我家吧,那他一定又会带着暧昧的眼神发出“原来如彼”的议论。   好容易用僵硬的笑容目送“负责”的凌班导消失在视线中,我立即停住了脚步,把手上拎着的一袋东西往地上一扔,双手插腰,转身瞪着“长恭”同学说:   “好了,没人了,你就招了吧。”   “招什么?”自从凌飞一消失,“长恭”同学的小白兔姿态也随着消失无踪,此时竟然跟我装傻。   我哼了一声:“我问你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始发问。   “姓名?”要不是手边没有木头,还真想拍一下惊堂木,问一声“堂下何人”,俨然觉得自己成了青天大老爷。   “姓高名肃,字长恭。”   “住所?”   “咦?”   “家住何处?”   “邺城。”   “身份证号?”   “咦?”   “呃,年龄?”   “21。”   “籍贯?”   “咦?”   “从哪里来?”   “洛阳。”   “职业?”   “咦?”   “就是问你干什么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带兵打仗。”   ……   眼看问不出什么信息来,而且我很快对每个问题要解释一遍失去了兴趣,悻悻地住了嘴。   住所邺城正是北齐都城;职业是带兵打仗;从洛阳来,也正是北齐的势力范围……看起来和兰陵王倒是很符合,找不出一点漏洞。不过……21岁?应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吧?离被皇帝赐死还有9年,没见到史书上有兰陵王21岁失踪或者生病的记载呀,好端端地为啥会穿越?等等,让我看看兰陵王21岁的时候究竟在干嘛?   我再度翻出手机,看着资料念念有词:“公元573年被赐死,时年三十岁……21岁,就是公元564年,在干嘛呢……欸,有了,在这里……公元564年,北周联同突厥入侵,北齐重镇洛阳被十万大军团团围困,长恭临危受命,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   啊咧?这好像就是著名的“邙山大捷”,难道是从战场上穿越的?这倒可以解释他为什么穿着铠甲戴着面具出现,可是并没有失踪的消息吧……   我满心疑窦地抬起头,看到“长恭”同学正不得要领地站在原地。   “你能告诉我你穿越,啊不,你来这里前的情况吗?时间,地点,当时的场景……”考虑到他如果真的是高长恭,不可能知道什么是穿越,我还是换了种说法。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远古的事情般:“这个……很奇怪,那时候的记忆好像没有恢复过来……”   “欸?你不是说都记起来了吗?”   “感觉是都记起来了,可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还是一片模糊,只记得到了邙山,周兵败退……然后就来到这里了,似乎雷鸣电闪,闪电直直地劈在头顶……”   “原来被天打雷劈的是你,不是我啊!”我喃喃自语了一句,想当初还以为是我妄自要求“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导致天怒才会天打雷劈。   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一定要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话,雷鸣电闪应该是时空扭曲的表现,接着上演穿越大戏也在清理之中。   “高长恭”同学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发现自己面临一个陌生的环境,接着就被人一砖头又砸晕了。再醒过来就发现有个女采花贼正在脱我的衣服……”   “停!停!到这里就可以了,后面我都知道了。”想起当初误认他是女人脱他衣服的光景,我忍不住有些脸红,赶紧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那……既然都清楚了,那我们回家吧。”他理所当然地就要往前走。   “等等,回家?回哪个家?”我一把拉住他。   “当然是回我们家。”他笑眯眯地回答。   “我们……家?”我匪夷所思地瞪着他,什么时候“我们”有家了?还是说什么时候“我家”变成“我们家”了?   “刚才在医院,清华不是答应了吗?”他眨眨眼露出委屈的神态。   “喂,你不要自说自话……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忍不住怒吼。   “那我没地方去……只好去找警察叔叔了……”   “欸?”   靠!这小子又威胁我!你个便秘的千年木乃伊!居然还学会喊“警察叔叔”了,喵的,有朝一日老子把你全身骨头都拆下来当古董卖!咦?说起古董,我想起了那件明光铠和那个“跳大神”般的面具……   “蓄意伤人、意图强奸……”他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律法会怎么判罚?”   “啊?”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蓄意伤人也就算了,这个……所谓的意图强奸……就算并非证据确凿,要是传了出去,我傅清华也不用混了,赶紧打着哈哈阻止了他的自言自语,“等,等等,万事好商量嘛……”   “那么……清华答应一起回家了?”像孩子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糖果般,他兴高采烈地问。   “可是……我老妈就要回来了,你一个大男人住在我家,太不方便了吧……”我只好压抑着怒火,低声下气地解释,一边眨着眼勉强挤出一点泪意,企图以梨花带雨的姿态博取同情。   不知道是我演技不够好,还是tnnd千年木乃伊缺乏怜香惜玉之情,他连看也没看我眨得发酸的眼睛,只顾笑眯眯地说:“没关系啊,我身家清白,温文有礼,又手脚勤快,伯母一定会喜欢我的。”   “……”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抱歉今天更滴晚了点   我瞪着自称“高长恭”、长着宛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秀美面容的曲曲同学迅速地吃下了二两生煎两根油条三个包子外加一碗豆花,看起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犹豫着看了看我如狼似虎的眼神,终于停下了嘴。   难道“长时间出恭”不是因为便秘,而是因为吃得太多?   好在飞机的食量跟“长恭”同学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而且好在他确实还算个负责的班导。所以他早早吃完,开始收拾起被我扔了一床的东西。   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呃,我去结账吧。”   “我已经结了。”凌飞淡淡地说,“学校答应报销这次曲北达同学的医疗费用。另外,我代表篮球队宣布,曲北达同学你测试合格,可以成为校篮球队的一员了。”   说话间凌飞已经迅速收拾完了凌乱的物品,向“长恭”同学伸出手去:“欢迎你,曲北达同学。”   *****   我再三再四地替“长恭”同学谢绝了凌班导要送他回家的好意,一方面我迫不及待地需要“长恭”为我解开心头的疑惑,另一方面总不能让凌飞把“长恭”同学一路送回我家吧,那他一定又会带着暧昧的眼神发出“原来如彼”的议论。   好容易用僵硬的笑容目送“负责”的凌班导消失在视线中,我立即停住了脚步,把手上拎着的一袋东西往地上一扔,双手插腰,转身瞪着“长恭”同学说:   “好了,没人了,你就招了吧。”   “招什么?”自从凌飞一消失,“长恭”同学的小白兔姿态也随着消失无踪,此时竟然跟我装傻。   我哼了一声:“我问你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始发问。   “姓名?”要不是手边没有木头,还真想拍一下惊堂木,问一声“堂下何人”,俨然觉得自己成了青天大老爷。   “姓高名肃,字长恭。”   “住所?”   “咦?”   “家住何处?”   “邺城。”   “身份证号?”   “咦?”   “呃,年龄?”   “21。”   “籍贯?”   “咦?”   “从哪里来?”   “洛阳。”   “职业?”   “咦?”   “就是问你干什么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带兵打仗。”   ……   眼看问不出什么信息来,而且我很快对每个问题要解释一遍失去了兴趣,悻悻地住了嘴。   住所邺城正是北齐都城;职业是带兵打仗;从洛阳来,也正是北齐的势力范围……看起来和兰陵王倒是很符合,找不出一点漏洞。不过……21岁?应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吧?离被皇帝赐死还有9年,没见到史书上有兰陵王21岁失踪或者生病的记载呀,好端端地为啥会穿越?等等,让我看看兰陵王21岁的时候究竟在干嘛?   我再度翻出手机,看着资料念念有词:“公元573年被赐死,时年三十岁……21岁,就是公元564年,在干嘛呢……欸,有了,在这里……公元564年,北周联同突厥入侵,北齐重镇洛阳被十万大军团团围困,长恭临危受命,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   啊咧?这好像就是著名的“邙山大捷”,难道是从战场上穿越的?这倒可以解释他为什么穿着铠甲戴着面具出现,可是并没有失踪的消息吧……   我满心疑窦地抬起头,看到“长恭”同学正不得要领地站在原地。   “你能告诉我你穿越,啊不,你来这里前的情况吗?时间,地点,当时的场景……”考虑到他如果真的是高长恭,不可能知道什么是穿越,我还是换了种说法。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远古的事情般:“这个……很奇怪,那时候的记忆好像没有恢复过来……”   “欸?你不是说都记起来了吗?”   “感觉是都记起来了,可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还是一片模糊,只记得到了邙山,周兵败退……然后就来到这里了,似乎雷鸣电闪,闪电直直地劈在头顶……”   “原来被天打雷劈的是你,不是我啊!”我喃喃自语了一句,想当初还以为是我妄自要求“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导致天怒才会天打雷劈。   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一定要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话,雷鸣电闪应该是时空扭曲的表现,接着上演穿越大戏也在清理之中。   “高长恭”同学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发现自己面临一个陌生的环境,接着就被人一砖头又砸晕了。再醒过来就发现有个女采花贼正在脱我的衣服……”   “停!停!到这里就可以了,后面我都知道了。”想起当初误认他是女人脱他衣服的光景,我忍不住有些脸红,赶紧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那……既然都清楚了,那我们回家吧。”他理所当然地就要往前走。   “等等,回家?回哪个家?”我一把拉住他。   “当然是回我们家。”他笑眯眯地回答。   “我们……家?”我匪夷所思地瞪着他,什么时候“我们”有家了?还是说什么时候“我家”变成“我们家”了?   “刚才在医院,清华不是答应了吗?”他眨眨眼露出委屈的神态。   “喂,你不要自说自话……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忍不住怒吼。   “那我没地方去……只好去找警察叔叔了……”   “欸?”   靠!这小子又威胁我!你个便秘的千年木乃伊!居然还学会喊“警察叔叔”了,喵的,有朝一日老子把你全身骨头都拆下来当古董卖!咦?说起古董,我想起了那件明光铠和那个“跳大神”般的面具……   “蓄意伤人、意图强奸……”他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律法会怎么判罚?”   “啊?”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蓄意伤人也就算了,这个……所谓的意图强奸……就算并非证据确凿,要是传了出去,我傅清华也不用混了,赶紧打着哈哈阻止了他的自言自语,“等,等等,万事好商量嘛……”   “那么……清华答应一起回家了?”像孩子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糖果般,他兴高采烈地问。   “可是……我老妈就要回来了,你一个大男人住在我家,太不方便了吧……”我只好压抑着怒火,低声下气地解释,一边眨着眼勉强挤出一点泪意,企图以梨花带雨的姿态博取同情。   不知道是我演技不够好,还是tnnd千年木乃伊缺乏怜香惜玉之情,他连看也没看我眨得发酸的眼睛,只顾笑眯眯地说:“没关系啊,我身家清白,温文有礼,又手脚勤快,伯母一定会喜欢我的。”   “……”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抱歉今天更滴晚了点   我瞪着自称“高长恭”、长着宛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秀美面容的曲曲同学迅速地吃下了二两生煎两根油条三个包子外加一碗豆花,看起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犹豫着看了看我如狼似虎的眼神,终于停下了嘴。   难道“长时间出恭”不是因为便秘,而是因为吃得太多?   好在飞机的食量跟“长恭”同学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而且好在他确实还算个负责的班导。所以他早早吃完,开始收拾起被我扔了一床的东西。   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呃,我去结账吧。”   “我已经结了。”凌飞淡淡地说,“学校答应报销这次曲北达同学的医疗费用。另外,我代表篮球队宣布,曲北达同学你测试合格,可以成为校篮球队的一员了。”   说话间凌飞已经迅速收拾完了凌乱的物品,向“长恭”同学伸出手去:“欢迎你,曲北达同学。”   *****   我再三再四地替“长恭”同学谢绝了凌班导要送他回家的好意,一方面我迫不及待地需要“长恭”为我解开心头的疑惑,另一方面总不能让凌飞把“长恭”同学一路送回我家吧,那他一定又会带着暧昧的眼神发出“原来如彼”的议论。   好容易用僵硬的笑容目送“负责”的凌班导消失在视线中,我立即停住了脚步,把手上拎着的一袋东西往地上一扔,双手插腰,转身瞪着“长恭”同学说:   “好了,没人了,你就招了吧。”   “招什么?”自从凌飞一消失,“长恭”同学的小白兔姿态也随着消失无踪,此时竟然跟我装傻。   我哼了一声:“我问你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始发问。   “姓名?”要不是手边没有木头,还真想拍一下惊堂木,问一声“堂下何人”,俨然觉得自己成了青天大老爷。   “姓高名肃,字长恭。”   “住所?”   “咦?”   “家住何处?”   “邺城。”   “身份证号?”   “咦?”   “呃,年龄?”   “21。”   “籍贯?”   “咦?”   “从哪里来?”   “洛阳。”   “职业?”   “咦?”   “就是问你干什么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带兵打仗。”   ……   眼看问不出什么信息来,而且我很快对每个问题要解释一遍失去了兴趣,悻悻地住了嘴。   住所邺城正是北齐都城;职业是带兵打仗;从洛阳来,也正是北齐的势力范围……看起来和兰陵王倒是很符合,找不出一点漏洞。不过……21岁?应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吧?离被皇帝赐死还有9年,没见到史书上有兰陵王21岁失踪或者生病的记载呀,好端端地为啥会穿越?等等,让我看看兰陵王21岁的时候究竟在干嘛?   我再度翻出手机,看着资料念念有词:“公元573年被赐死,时年三十岁……21岁,就是公元564年,在干嘛呢……欸,有了,在这里……公元564年,北周联同突厥入侵,北齐重镇洛阳被十万大军团团围困,长恭临危受命,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   啊咧?这好像就是著名的“邙山大捷”,难道是从战场上穿越的?这倒可以解释他为什么穿着铠甲戴着面具出现,可是并没有失踪的消息吧……   我满心疑窦地抬起头,看到“长恭”同学正不得要领地站在原地。   “你能告诉我你穿越,啊不,你来这里前的情况吗?时间,地点,当时的场景……”考虑到他如果真的是高长恭,不可能知道什么是穿越,我还是换了种说法。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远古的事情般:“这个……很奇怪,那时候的记忆好像没有恢复过来……”   “欸?你不是说都记起来了吗?”   “感觉是都记起来了,可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还是一片模糊,只记得到了邙山,周兵败退……然后就来到这里了,似乎雷鸣电闪,闪电直直地劈在头顶……”   “原来被天打雷劈的是你,不是我啊!”我喃喃自语了一句,想当初还以为是我妄自要求“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导致天怒才会天打雷劈。   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一定要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话,雷鸣电闪应该是时空扭曲的表现,接着上演穿越大戏也在清理之中。   “高长恭”同学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发现自己面临一个陌生的环境,接着就被人一砖头又砸晕了。再醒过来就发现有个女采花贼正在脱我的衣服……”   “停!停!到这里就可以了,后面我都知道了。”想起当初误认他是女人脱他衣服的光景,我忍不住有些脸红,赶紧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那……既然都清楚了,那我们回家吧。”他理所当然地就要往前走。   “等等,回家?回哪个家?”我一把拉住他。   “当然是回我们家。”他笑眯眯地回答。   “我们……家?”我匪夷所思地瞪着他,什么时候“我们”有家了?还是说什么时候“我家”变成“我们家”了?   “刚才在医院,清华不是答应了吗?”他眨眨眼露出委屈的神态。   “喂,你不要自说自话……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忍不住怒吼。   “那我没地方去……只好去找警察叔叔了……”   “欸?”   靠!这小子又威胁我!你个便秘的千年木乃伊!居然还学会喊“警察叔叔”了,喵的,有朝一日老子把你全身骨头都拆下来当古董卖!咦?说起古董,我想起了那件明光铠和那个“跳大神”般的面具……   “蓄意伤人、意图强奸……”他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律法会怎么判罚?”   “啊?”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蓄意伤人也就算了,这个……所谓的意图强奸……就算并非证据确凿,要是传了出去,我傅清华也不用混了,赶紧打着哈哈阻止了他的自言自语,“等,等等,万事好商量嘛……”   “那么……清华答应一起回家了?”像孩子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糖果般,他兴高采烈地问。   “可是……我老妈就要回来了,你一个大男人住在我家,太不方便了吧……”我只好压抑着怒火,低声下气地解释,一边眨着眼勉强挤出一点泪意,企图以梨花带雨的姿态博取同情。   不知道是我演技不够好,还是tnnd千年木乃伊缺乏怜香惜玉之情,他连看也没看我眨得发酸的眼睛,只顾笑眯眯地说:“没关系啊,我身家清白,温文有礼,又手脚勤快,伯母一定会喜欢我的。”   “……”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抱歉今天更滴晚了点 第二十三章你这小贼,老子和你拼了!   神啊,救救我吧!我算是完全被“高肃高长恭”同学打败了,别的也就算了,这“身家清白”四个字可绝对和他这千年木乃伊扯不上半点关系。   算了,今天先放他回家,在老妈回来的一个礼拜中,我再慢慢解决了他。   哼,我就不信赶不走你这便秘的千年木乃伊!   我咬了咬牙,假装先退一步。   “住我家……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约法三章。”   “没问题。”他想也不想,笑眯眯地就答应了。   “第一,你是我同学曲北达,没有别的名字。”   “好,可是,清华叫‘曲曲’也不行吗?”   “我是说不许说自己叫高肃、高长恭、兰陵王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我怒吼。穿越大戏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能乱盖的,要不是看多了穿越小说如我之人,恐怕轻易接受不了,就算能接受的,万一心存歹念拿他去做**研究,也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完全不理解我的苦心,满腹委屈地抗议:“这些名字哪里乱七八糟……”   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   “第二,不许对我老妈乱说话。”   “好,可是……怎么算乱说话?”   “就是不许说什么蓄意伤人、意图强奸之类的混账话!”   死木乃伊!哪来这么多可是?我脸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了,想必神情已经狰狞得很,他总算乖乖地闭了嘴没有再抗议。   “第三……”   第三该是什么呢?一下还真想不起来,眼光无意识地扫过他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猛然想了起来:“第三,面具和明光铠交给我保管。”   “好……”   “不许可是!”我直接将他接下去的话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乖乖闭嘴,一脸乖巧的模样。   我拎起扔在路边的袋子,没好气地说:“走吧。”   一边走一边盘算,那个面具和明光铠可都是千年以前的古董,应该价值连城,当然一定要由我保管才能放心,什么时候找个买家把他卖了,估计这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哦呵呵呵呵呵呵……   我得意地想着,仿佛眼前已经堆满了一辈子花用不尽的金山银山,双眼顿时放出灼灼精光来,把那个面具紧紧抱在胸前就要大笑出声。   ——清华同学,贩卖文物是犯法的吧?你要不要这么招摇啊?   ——呃……好吧,低调!作为明日的亿万富翁,做人一定要低调!   *****   走进小区的时候远远看到刘奶奶笑眯眯地走来,我顿时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哧溜一下以光速消失在电梯门口,并迅速按下关门按钮。   “长恭”同学不负“高速”之名,迅速跟上,硬是从即将关上的门缝中挤了进来,一脸委屈地控诉:“清华你又想甩掉我!”   “没有!”我一口否认,“我只是尿急!”   为了证明我确实“尿急”,电梯门一开我就迅速地蹿了出去,掏出钥匙开门。   就在钥匙插进锁孔开始转动的时候,我的手突然僵住了。   不是吧?我走的时候明明锁了保险的?为什么现在一转就开?   家里没有别人,老妈还在澳洲要下周才回来……这个时候门锁的保险被打开,除非是……有贼!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从里到外从手到脚从头发丝到汗毛管全部僵硬得有如石化,脸青唇白,手持钥匙呆立当场。   长恭同学施施然从后面走来的时候,很奇怪地看了看呆立在门口的我,惊呼:“清华的脸色好难看啊,不会是……”   他忽然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带着难以启齿般的语气说:“清华,你不会是憋得太急尿裤子了吧……”   “闭嘴!”我压低了声音怒喝,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靠!你丫跟贼是一伙的吗?叫这么大声,就怕贼不知道有人回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勇气,我拉住门把手轻轻一把拉开,带着防卫姿态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往里望去。很好,没有在门口等着伏击我们!也没有在客厅!   我蹑手蹑脚地潜进屋去,顺手操起门背后的扫帚,这种时候拿根稻草防身也比赤手空拳好。长恭同学似乎看出我的脸色和举动有异,也轻手轻脚地跟了进来。   我把扫帚倒过来拿在手中,尽量放低脚步声,摆出随时防卫的姿态,我一间一间屋子搜索过去,连床底和衣柜也不放过。   书房没人!   我的卧室没人!   爸妈卧室没人!   客房没人!   储藏室没人!   转了一圈再度回到卧室,我狐疑地看了看剩下的厨房和洗手间。照理说,这两个都不像是遭小偷觊觎的地方。   刚才长恭同学的声音果然太大了么?贼听到有人慌不择路地躲进了厕所?   也不是没有可能啦……   我手执扫帚慢慢向洗手间移动,嘴角露出狰狞的笑意,感觉自己渐渐化身为以一把破扫帚大败师叔成不忧的令狐冲。   嘿嘿,叫你不长眼!上我傅大胆家偷东西!看我不捉到你!看我不打死你!我的斗志熊熊燃烧,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怕得全身僵硬就差没有叫妈妈了。   正在这时,厨房忽然传来“咯哒”一声,我猛地转过身来,发现毛玻璃做成的厨房门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晃动,似乎打算开门出来。   我一个箭步蹿过去,一把拉开玻璃移门,手中的扫帚柄迅速地挥了出去,直奔门后的人影。   “等等!”一直屁颠屁颠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长恭同学忽然大叫一声,大步上前,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迅如闪电般击出的扫帚柄。   靠!这丫果然和贼是一伙的吗?居然阻止我打贼!   我带着杀人般的视线恶狠狠地瞪了过去,用力往外一抽扫帚,而长恭同学似乎被我瞪得心里发虚,手一松,我全身的力忽然使在了空处,噔噔噔噔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地上,尾椎骨上传来阵阵疼痛,心里却迅速转过无数个念头。   乖乖不得了,这个所谓的“高肃高长恭”不会是和贼人一伙的内奸吧?什么穿越大戏,什么兰陵王,统统都是骗人的把戏吧?为的就是现在这里应外合的一刻?   不行!有我傅大胆在,可不能让你们如此嚣张!   想到这里,我不顾屁股上的疼痛,奋然站了起来,举起扫帚大叫:“你这小贼,老子和你拼了!”=======================================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神啊,救救我吧!我算是完全被“高肃高长恭”同学打败了,别的也就算了,这“身家清白”四个字可绝对和他这千年木乃伊扯不上半点关系。   算了,今天先放他回家,在老妈回来的一个礼拜中,我再慢慢解决了他。   哼,我就不信赶不走你这便秘的千年木乃伊!   我咬了咬牙,假装先退一步。   “住我家……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约法三章。”   “没问题。”他想也不想,笑眯眯地就答应了。   “第一,你是我同学曲北达,没有别的名字。”   “好,可是,清华叫‘曲曲’也不行吗?”   “我是说不许说自己叫高肃、高长恭、兰陵王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我怒吼。穿越大戏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能乱盖的,要不是看多了穿越小说如我之人,恐怕轻易接受不了,就算能接受的,万一心存歹念拿他去做**研究,也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完全不理解我的苦心,满腹委屈地抗议:“这些名字哪里乱七八糟……”   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   “第二,不许对我老妈乱说话。”   “好,可是……怎么算乱说话?”   “就是不许说什么蓄意伤人、意图强奸之类的混账话!”   死木乃伊!哪来这么多可是?我脸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了,想必神情已经狰狞得很,他总算乖乖地闭了嘴没有再抗议。   “第三……”   第三该是什么呢?一下还真想不起来,眼光无意识地扫过他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猛然想了起来:“第三,面具和明光铠交给我保管。”   “好……”   “不许可是!”我直接将他接下去的话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乖乖闭嘴,一脸乖巧的模样。   我拎起扔在路边的袋子,没好气地说:“走吧。”   一边走一边盘算,那个面具和明光铠可都是千年以前的古董,应该价值连城,当然一定要由我保管才能放心,什么时候找个买家把他卖了,估计这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哦呵呵呵呵呵呵……   我得意地想着,仿佛眼前已经堆满了一辈子花用不尽的金山银山,双眼顿时放出灼灼精光来,把那个面具紧紧抱在胸前就要大笑出声。   ——清华同学,贩卖文物是犯法的吧?你要不要这么招摇啊?   ——呃……好吧,低调!作为明日的亿万富翁,做人一定要低调!   *****   走进小区的时候远远看到刘奶奶笑眯眯地走来,我顿时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哧溜一下以光速消失在电梯门口,并迅速按下关门按钮。   “长恭”同学不负“高速”之名,迅速跟上,硬是从即将关上的门缝中挤了进来,一脸委屈地控诉:“清华你又想甩掉我!”   “没有!”我一口否认,“我只是尿急!”   为了证明我确实“尿急”,电梯门一开我就迅速地蹿了出去,掏出钥匙开门。   就在钥匙插进锁孔开始转动的时候,我的手突然僵住了。   不是吧?我走的时候明明锁了保险的?为什么现在一转就开?   家里没有别人,老妈还在澳洲要下周才回来……这个时候门锁的保险被打开,除非是……有贼!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从里到外从手到脚从头发丝到汗毛管全部僵硬得有如石化,脸青唇白,手持钥匙呆立当场。   长恭同学施施然从后面走来的时候,很奇怪地看了看呆立在门口的我,惊呼:“清华的脸色好难看啊,不会是……”   他忽然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带着难以启齿般的语气说:“清华,你不会是憋得太急尿裤子了吧……”   “闭嘴!”我压低了声音怒喝,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靠!你丫跟贼是一伙的吗?叫这么大声,就怕贼不知道有人回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勇气,我拉住门把手轻轻一把拉开,带着防卫姿态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往里望去。很好,没有在门口等着伏击我们!也没有在客厅!   我蹑手蹑脚地潜进屋去,顺手操起门背后的扫帚,这种时候拿根稻草防身也比赤手空拳好。长恭同学似乎看出我的脸色和举动有异,也轻手轻脚地跟了进来。   我把扫帚倒过来拿在手中,尽量放低脚步声,摆出随时防卫的姿态,我一间一间屋子搜索过去,连床底和衣柜也不放过。   书房没人!   我的卧室没人!   爸妈卧室没人!   客房没人!   储藏室没人!   转了一圈再度回到卧室,我狐疑地看了看剩下的厨房和洗手间。照理说,这两个都不像是遭小偷觊觎的地方。   刚才长恭同学的声音果然太大了么?贼听到有人慌不择路地躲进了厕所?   也不是没有可能啦……   我手执扫帚慢慢向洗手间移动,嘴角露出狰狞的笑意,感觉自己渐渐化身为以一把破扫帚大败师叔成不忧的令狐冲。   嘿嘿,叫你不长眼!上我傅大胆家偷东西!看我不捉到你!看我不打死你!我的斗志熊熊燃烧,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怕得全身僵硬就差没有叫妈妈了。   正在这时,厨房忽然传来“咯哒”一声,我猛地转过身来,发现毛玻璃做成的厨房门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晃动,似乎打算开门出来。   我一个箭步蹿过去,一把拉开玻璃移门,手中的扫帚柄迅速地挥了出去,直奔门后的人影。   “等等!”一直屁颠屁颠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长恭同学忽然大叫一声,大步上前,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迅如闪电般击出的扫帚柄。   靠!这丫果然和贼是一伙的吗?居然阻止我打贼!   我带着杀人般的视线恶狠狠地瞪了过去,用力往外一抽扫帚,而长恭同学似乎被我瞪得心里发虚,手一松,我全身的力忽然使在了空处,噔噔噔噔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地上,尾椎骨上传来阵阵疼痛,心里却迅速转过无数个念头。   乖乖不得了,这个所谓的“高肃高长恭”不会是和贼人一伙的内奸吧?什么穿越大戏,什么兰陵王,统统都是骗人的把戏吧?为的就是现在这里应外合的一刻?   不行!有我傅大胆在,可不能让你们如此嚣张!   想到这里,我不顾屁股上的疼痛,奋然站了起来,举起扫帚大叫:“你这小贼,老子和你拼了!”=======================================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神啊,救救我吧!我算是完全被“高肃高长恭”同学打败了,别的也就算了,这“身家清白”四个字可绝对和他这千年木乃伊扯不上半点关系。   算了,今天先放他回家,在老妈回来的一个礼拜中,我再慢慢解决了他。   哼,我就不信赶不走你这便秘的千年木乃伊!   我咬了咬牙,假装先退一步。   “住我家……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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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别人,老妈还在澳洲要下周才回来……这个时候门锁的保险被打开,除非是……有贼!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从里到外从手到脚从头发丝到汗毛管全部僵硬得有如石化,脸青唇白,手持钥匙呆立当场。   长恭同学施施然从后面走来的时候,很奇怪地看了看呆立在门口的我,惊呼:“清华的脸色好难看啊,不会是……”   他忽然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带着难以启齿般的语气说:“清华,你不会是憋得太急尿裤子了吧……”   “闭嘴!”我压低了声音怒喝,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靠!你丫跟贼是一伙的吗?叫这么大声,就怕贼不知道有人回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勇气,我拉住门把手轻轻一把拉开,带着防卫姿态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往里望去。很好,没有在门口等着伏击我们!也没有在客厅!   我蹑手蹑脚地潜进屋去,顺手操起门背后的扫帚,这种时候拿根稻草防身也比赤手空拳好。长恭同学似乎看出我的脸色和举动有异,也轻手轻脚地跟了进来。   我把扫帚倒过来拿在手中,尽量放低脚步声,摆出随时防卫的姿态,我一间一间屋子搜索过去,连床底和衣柜也不放过。   书房没人!   我的卧室没人!   爸妈卧室没人!   客房没人!   储藏室没人!   转了一圈再度回到卧室,我狐疑地看了看剩下的厨房和洗手间。照理说,这两个都不像是遭小偷觊觎的地方。   刚才长恭同学的声音果然太大了么?贼听到有人慌不择路地躲进了厕所?   也不是没有可能啦……   我手执扫帚慢慢向洗手间移动,嘴角露出狰狞的笑意,感觉自己渐渐化身为以一把破扫帚大败师叔成不忧的令狐冲。   嘿嘿,叫你不长眼!上我傅大胆家偷东西!看我不捉到你!看我不打死你!我的斗志熊熊燃烧,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怕得全身僵硬就差没有叫妈妈了。   正在这时,厨房忽然传来“咯哒”一声,我猛地转过身来,发现毛玻璃做成的厨房门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晃动,似乎打算开门出来。   我一个箭步蹿过去,一把拉开玻璃移门,手中的扫帚柄迅速地挥了出去,直奔门后的人影。   “等等!”一直屁颠屁颠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长恭同学忽然大叫一声,大步上前,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迅如闪电般击出的扫帚柄。   靠!这丫果然和贼是一伙的吗?居然阻止我打贼!   我带着杀人般的视线恶狠狠地瞪了过去,用力往外一抽扫帚,而长恭同学似乎被我瞪得心里发虚,手一松,我全身的力忽然使在了空处,噔噔噔噔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地上,尾椎骨上传来阵阵疼痛,心里却迅速转过无数个念头。   乖乖不得了,这个所谓的“高肃高长恭”不会是和贼人一伙的内奸吧?什么穿越大戏,什么兰陵王,统统都是骗人的把戏吧?为的就是现在这里应外合的一刻?   不行!有我傅大胆在,可不能让你们如此嚣张!   想到这里,我不顾屁股上的疼痛,奋然站了起来,举起扫帚大叫:“你这小贼,老子和你拼了!”=======================================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二十四章处男大拍卖!三天包退十天包换   “清华,大白天的,你又发什么神经?”随着不紧不慢响起的温和女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老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围着围裙、端着盘子、以无比悠然神态出现的身影,连擎着的扫帚都忘记放下了,惊叫出声,“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老妈板起脸来,“你就那么不想看见你老妈我?”   “哪有啊?你不是说下周才回来的吗?”我闷闷地放下了扫帚。   亏我还准备在一个礼拜之内搞定那个木乃伊呢,现在可咋办啊?我不安地朝呆立一边的高长恭同学扫了一眼。   老妈的视线跟着我一起转向高长恭同学,八卦神经又高度活跃了起来,语调也变得诡异起来:“早点回来不好吗?是怕我做电灯泡?”   接着转过头向着长恭同学,立即换上了一脸热情的笑容:“你就是那个……飞机吧?唔……清华这丫头别的不行,眼光还不错……”   “老妈你胡说什么啊?”我脸腾地红了,急忙打断了老妈继续发挥。   “高长恭”同学却毫不在意,笑眯眯地对老妈点头:“伯母你好,我叫曲北达,是清华的同学。”   这家伙总算还记得约法三章的内容,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却低估了老妈八卦神经的爆发力。   “去北大?哟,好名字,跟我们家清华真是天生一对啊。难怪你们俩这么有缘……”   喂喂!老妈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女儿我还是正当妙龄的花季美少女哎!怎么搞得像是个没人要又发霉的过期罐头一样,恨不得早点推销出去。   高长恭同学笑眯眯地点头:“伯母您真是目光如炬。”   “我一看你这孩子就喜欢,又聪明又有礼貌,人又长得这么俊。不过别看我们家清华平常穿衣服像个男孩子,其实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身材也不错……”   “老妈!”我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怒吼出声。   可是那两个人完全无视我的抗议,像是把我当成了空气。高长恭同学笑眯眯地接过老妈的话头:“嗯,我就喜欢清华这样的女孩子。”   欸?这算是表白吗?生平第一次有男生说喜欢我,我忽然有点晕。等等,为什么表白的时候不看着我的眼睛,而是笑眯眯地盯着我老妈?   老妈也无视我,欢天喜地地感叹:“你这孩子真讨人喜欢,北达你是哪里人?”   北达!一会就这么亲热了?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脑门上三条黑线还在不屈地抽搐着。   “洛阳人。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亲人……”高长恭同学一脸黯然**的神色。难道是想起了穿越前的故乡?   “那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有空多来玩。”   “可是……清华不让我来。”   “岂有此理?她为什么不让你来?”老妈开始捋袖子了,“别说来玩,就是住在这里,也容不得她说半个不字!”   等等!老妈!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偷偷对我眨了眨眼,嘴角升起一个微小弧度的高长恭同学。靠!原来一切都是他的策略!什么表白,什么黯然**,都不过是为了引诱老妈说出这句话。   算你狠!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老妈说:“老妈,这不太好吧,他一个大男人住我家……”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家客房不是空着吗?人家北达一个人在这里,多可怜,你应该多关心他,让他感受家庭的温暖。唉,你这孩子,就是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一点不知道照顾别人……”   老妈开始了漫长的说教,再说考虑到我还有把柄捏在那只便秘的木乃伊手里,我只好委曲求全,暂时打出白旗求和:“好吧,你是老妈,你说了算。”说着眼光扫过后面一脸轻松的高同学,又恶狠狠地剜了两眼。   其实老妈同意长恭同学住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解决了我一个大问题,不用急着想办法在一周内赶走他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是被这小子算计了,心里很是不爽,恨不得狠狠踹上两脚再在头上插一个草标,吆喝一声:处男大拍卖!三天包退十天包换!一年包修三年包扔……   *****   不管我再怎么不甘,再怎么心怀恶意地yy着想把长恭同学贱卖出去,事实都是他安然无恙地在我家住了下来,短短几天就迅速博得了老妈的欢心,以至于老妈眼里只剩下了“曲北达”,几乎都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亲女儿“傅清华”存在。   趁着周末我好好地给高长恭同学上了一课,好好向他解释了一番“时空穿越”的问题。告诉他这不是他的世界,他的家乡不但在千里之外,而且还在千年以前……   看着他茫然若失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心,忍住了后半段——关于兰陵王的悲惨结局——没有说出口,他穿来之时正当邙山大捷,想来正是风光大好之时,后面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妙。   “放心吧,总有办法回去的。”我拍拍他的肩膀,作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安慰他。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回去?怎么回啊?看了这么多穿越小说,也没找到一个真正可以穿越的方法,否则我早挑个好时代好人家穿过去吃香喝辣了。借尸还魂吧……据说行,可是到哪里去找一具兰陵王时代的古尸?五雷轰顶吧……难道每逢下雨天就等在树下等雷劈?可别穿越不了却被轰成焦炭;投河溺水吧……那么多溺死的人,也没见穿越过几个。   好在木乃伊同学还完全没有“时空”这个概念,被我满脸的信心唬住,似乎也安下心来。   “我会帮你的。不过呢,在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就在这里好好地活着吧。”我继续勉强举起手,拍了拍他跟我头差不多高的肩膀。   “嗯。有清华在,我就放心了。”他又露出了大白兔奶糖般的笑容,一滴汗从我的后脑勺悄悄滑落。   你放心,我可不太放心!虽然偶对帅哥天生就有爱好,但不代表我可以为了帅哥牺牲一切,尤其是深刻认识到红颜祸水的今天。   “喂,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走那么近啊?”周一去学校的路上,我刻意地跟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他却总是不自觉地要跟上来。   “为什么?”   “不知道你自己是祸水吗?”   “为什么?”   “你是文盲吗?红颜祸水有没有听说过?”   “红颜祸水说的是女人,可是……我好像是男人……”   “什么叫好像是男人,你自己不确定吗?”   “本来很确定,被你一说,就不太确定了……”   “……”千年木乃伊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我以后要提醒老妈,做菜的时候少放点油。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清华,大白天的,你又发什么神经?”随着不紧不慢响起的温和女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老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围着围裙、端着盘子、以无比悠然神态出现的身影,连擎着的扫帚都忘记放下了,惊叫出声,“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老妈板起脸来,“你就那么不想看见你老妈我?”   “哪有啊?你不是说下周才回来的吗?”我闷闷地放下了扫帚。   亏我还准备在一个礼拜之内搞定那个木乃伊呢,现在可咋办啊?我不安地朝呆立一边的高长恭同学扫了一眼。   老妈的视线跟着我一起转向高长恭同学,八卦神经又高度活跃了起来,语调也变得诡异起来:“早点回来不好吗?是怕我做电灯泡?”   接着转过头向着长恭同学,立即换上了一脸热情的笑容:“你就是那个……飞机吧?唔……清华这丫头别的不行,眼光还不错……”   “老妈你胡说什么啊?”我脸腾地红了,急忙打断了老妈继续发挥。   “高长恭”同学却毫不在意,笑眯眯地对老妈点头:“伯母你好,我叫曲北达,是清华的同学。”   这家伙总算还记得约法三章的内容,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却低估了老妈八卦神经的爆发力。   “去北大?哟,好名字,跟我们家清华真是天生一对啊。难怪你们俩这么有缘……”   喂喂!老妈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女儿我还是正当妙龄的花季美少女哎!怎么搞得像是个没人要又发霉的过期罐头一样,恨不得早点推销出去。   高长恭同学笑眯眯地点头:“伯母您真是目光如炬。”   “我一看你这孩子就喜欢,又聪明又有礼貌,人又长得这么俊。不过别看我们家清华平常穿衣服像个男孩子,其实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身材也不错……”   “老妈!”我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怒吼出声。   可是那两个人完全无视我的抗议,像是把我当成了空气。高长恭同学笑眯眯地接过老妈的话头:“嗯,我就喜欢清华这样的女孩子。”   欸?这算是表白吗?生平第一次有男生说喜欢我,我忽然有点晕。等等,为什么表白的时候不看着我的眼睛,而是笑眯眯地盯着我老妈?   老妈也无视我,欢天喜地地感叹:“你这孩子真讨人喜欢,北达你是哪里人?”   北达!一会就这么亲热了?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脑门上三条黑线还在不屈地抽搐着。   “洛阳人。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亲人……”高长恭同学一脸黯然**的神色。难道是想起了穿越前的故乡?   “那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有空多来玩。”   “可是……清华不让我来。”   “岂有此理?她为什么不让你来?”老妈开始捋袖子了,“别说来玩,就是住在这里,也容不得她说半个不字!”   等等!老妈!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偷偷对我眨了眨眼,嘴角升起一个微小弧度的高长恭同学。靠!原来一切都是他的策略!什么表白,什么黯然**,都不过是为了引诱老妈说出这句话。   算你狠!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老妈说:“老妈,这不太好吧,他一个大男人住我家……”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家客房不是空着吗?人家北达一个人在这里,多可怜,你应该多关心他,让他感受家庭的温暖。唉,你这孩子,就是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一点不知道照顾别人……”   老妈开始了漫长的说教,再说考虑到我还有把柄捏在那只便秘的木乃伊手里,我只好委曲求全,暂时打出白旗求和:“好吧,你是老妈,你说了算。”说着眼光扫过后面一脸轻松的高同学,又恶狠狠地剜了两眼。   其实老妈同意长恭同学住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解决了我一个大问题,不用急着想办法在一周内赶走他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是被这小子算计了,心里很是不爽,恨不得狠狠踹上两脚再在头上插一个草标,吆喝一声:处男大拍卖!三天包退十天包换!一年包修三年包扔……   *****   不管我再怎么不甘,再怎么心怀恶意地yy着想把长恭同学贱卖出去,事实都是他安然无恙地在我家住了下来,短短几天就迅速博得了老妈的欢心,以至于老妈眼里只剩下了“曲北达”,几乎都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亲女儿“傅清华”存在。   趁着周末我好好地给高长恭同学上了一课,好好向他解释了一番“时空穿越”的问题。告诉他这不是他的世界,他的家乡不但在千里之外,而且还在千年以前……   看着他茫然若失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心,忍住了后半段——关于兰陵王的悲惨结局——没有说出口,他穿来之时正当邙山大捷,想来正是风光大好之时,后面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妙。   “放心吧,总有办法回去的。”我拍拍他的肩膀,作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安慰他。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回去?怎么回啊?看了这么多穿越小说,也没找到一个真正可以穿越的方法,否则我早挑个好时代好人家穿过去吃香喝辣了。借尸还魂吧……据说行,可是到哪里去找一具兰陵王时代的古尸?五雷轰顶吧……难道每逢下雨天就等在树下等雷劈?可别穿越不了却被轰成焦炭;投河溺水吧……那么多溺死的人,也没见穿越过几个。   好在木乃伊同学还完全没有“时空”这个概念,被我满脸的信心唬住,似乎也安下心来。   “我会帮你的。不过呢,在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就在这里好好地活着吧。”我继续勉强举起手,拍了拍他跟我头差不多高的肩膀。   “嗯。有清华在,我就放心了。”他又露出了大白兔奶糖般的笑容,一滴汗从我的后脑勺悄悄滑落。   你放心,我可不太放心!虽然偶对帅哥天生就有爱好,但不代表我可以为了帅哥牺牲一切,尤其是深刻认识到红颜祸水的今天。   “喂,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走那么近啊?”周一去学校的路上,我刻意地跟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他却总是不自觉地要跟上来。   “为什么?”   “不知道你自己是祸水吗?”   “为什么?”   “你是文盲吗?红颜祸水有没有听说过?”   “红颜祸水说的是女人,可是……我好像是男人……”   “什么叫好像是男人,你自己不确定吗?”   “本来很确定,被你一说,就不太确定了……”   “……”千年木乃伊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我以后要提醒老妈,做菜的时候少放点油。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清华,大白天的,你又发什么神经?”随着不紧不慢响起的温和女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老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围着围裙、端着盘子、以无比悠然神态出现的身影,连擎着的扫帚都忘记放下了,惊叫出声,“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老妈板起脸来,“你就那么不想看见你老妈我?”   “哪有啊?你不是说下周才回来的吗?”我闷闷地放下了扫帚。   亏我还准备在一个礼拜之内搞定那个木乃伊呢,现在可咋办啊?我不安地朝呆立一边的高长恭同学扫了一眼。   老妈的视线跟着我一起转向高长恭同学,八卦神经又高度活跃了起来,语调也变得诡异起来:“早点回来不好吗?是怕我做电灯泡?”   接着转过头向着长恭同学,立即换上了一脸热情的笑容:“你就是那个……飞机吧?唔……清华这丫头别的不行,眼光还不错……”   “老妈你胡说什么啊?”我脸腾地红了,急忙打断了老妈继续发挥。   “高长恭”同学却毫不在意,笑眯眯地对老妈点头:“伯母你好,我叫曲北达,是清华的同学。”   这家伙总算还记得约法三章的内容,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却低估了老妈八卦神经的爆发力。   “去北大?哟,好名字,跟我们家清华真是天生一对啊。难怪你们俩这么有缘……”   喂喂!老妈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女儿我还是正当妙龄的花季美少女哎!怎么搞得像是个没人要又发霉的过期罐头一样,恨不得早点推销出去。   高长恭同学笑眯眯地点头:“伯母您真是目光如炬。”   “我一看你这孩子就喜欢,又聪明又有礼貌,人又长得这么俊。不过别看我们家清华平常穿衣服像个男孩子,其实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身材也不错……”   “老妈!”我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怒吼出声。   可是那两个人完全无视我的抗议,像是把我当成了空气。高长恭同学笑眯眯地接过老妈的话头:“嗯,我就喜欢清华这样的女孩子。”   欸?这算是表白吗?生平第一次有男生说喜欢我,我忽然有点晕。等等,为什么表白的时候不看着我的眼睛,而是笑眯眯地盯着我老妈?   老妈也无视我,欢天喜地地感叹:“你这孩子真讨人喜欢,北达你是哪里人?”   北达!一会就这么亲热了?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脑门上三条黑线还在不屈地抽搐着。   “洛阳人。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亲人……”高长恭同学一脸黯然**的神色。难道是想起了穿越前的故乡?   “那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有空多来玩。”   “可是……清华不让我来。”   “岂有此理?她为什么不让你来?”老妈开始捋袖子了,“别说来玩,就是住在这里,也容不得她说半个不字!”   等等!老妈!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偷偷对我眨了眨眼,嘴角升起一个微小弧度的高长恭同学。靠!原来一切都是他的策略!什么表白,什么黯然**,都不过是为了引诱老妈说出这句话。   算你狠!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老妈说:“老妈,这不太好吧,他一个大男人住我家……”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家客房不是空着吗?人家北达一个人在这里,多可怜,你应该多关心他,让他感受家庭的温暖。唉,你这孩子,就是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一点不知道照顾别人……”   老妈开始了漫长的说教,再说考虑到我还有把柄捏在那只便秘的木乃伊手里,我只好委曲求全,暂时打出白旗求和:“好吧,你是老妈,你说了算。”说着眼光扫过后面一脸轻松的高同学,又恶狠狠地剜了两眼。   其实老妈同意长恭同学住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解决了我一个大问题,不用急着想办法在一周内赶走他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是被这小子算计了,心里很是不爽,恨不得狠狠踹上两脚再在头上插一个草标,吆喝一声:处男大拍卖!三天包退十天包换!一年包修三年包扔……   *****   不管我再怎么不甘,再怎么心怀恶意地yy着想把长恭同学贱卖出去,事实都是他安然无恙地在我家住了下来,短短几天就迅速博得了老妈的欢心,以至于老妈眼里只剩下了“曲北达”,几乎都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亲女儿“傅清华”存在。   趁着周末我好好地给高长恭同学上了一课,好好向他解释了一番“时空穿越”的问题。告诉他这不是他的世界,他的家乡不但在千里之外,而且还在千年以前……   看着他茫然若失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心,忍住了后半段——关于兰陵王的悲惨结局——没有说出口,他穿来之时正当邙山大捷,想来正是风光大好之时,后面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妙。   “放心吧,总有办法回去的。”我拍拍他的肩膀,作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安慰他。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回去?怎么回啊?看了这么多穿越小说,也没找到一个真正可以穿越的方法,否则我早挑个好时代好人家穿过去吃香喝辣了。借尸还魂吧……据说行,可是到哪里去找一具兰陵王时代的古尸?五雷轰顶吧……难道每逢下雨天就等在树下等雷劈?可别穿越不了却被轰成焦炭;投河溺水吧……那么多溺死的人,也没见穿越过几个。   好在木乃伊同学还完全没有“时空”这个概念,被我满脸的信心唬住,似乎也安下心来。   “我会帮你的。不过呢,在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就在这里好好地活着吧。”我继续勉强举起手,拍了拍他跟我头差不多高的肩膀。   “嗯。有清华在,我就放心了。”他又露出了大白兔奶糖般的笑容,一滴汗从我的后脑勺悄悄滑落。   你放心,我可不太放心!虽然偶对帅哥天生就有爱好,但不代表我可以为了帅哥牺牲一切,尤其是深刻认识到红颜祸水的今天。   “喂,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走那么近啊?”周一去学校的路上,我刻意地跟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他却总是不自觉地要跟上来。   “为什么?”   “不知道你自己是祸水吗?”   “为什么?”   “你是文盲吗?红颜祸水有没有听说过?”   “红颜祸水说的是女人,可是……我好像是男人……”   “什么叫好像是男人,你自己不确定吗?”   “本来很确定,被你一说,就不太确定了……”   “……”千年木乃伊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我以后要提醒老妈,做菜的时候少放点油。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二十五章快看!有灰机!   发现最近跟披着小白兔外衣的大灰狼斗嘴越来越没优势,我干脆闭了嘴,在前头暴走,长恭同学也一声不响地跟着急行军,始终保持在我身侧50cm左右。   快到校门口时,忽然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吵杂万分。   咦?没听说学校今天有什么活动呀?怎么吵成这样。   等到我们走近了,人群中忽然有人欢呼一声“来了”,呼啦一声,一群人全部围了上来。   “请问你就是打破万米世界记录的曲北达同学吗?”   “曲北达同学,很多论坛上已经有了你的粉丝群‘大米’,称你为绝世无双的天才美少年,对此你怎么看?”   “有人说你的世界纪录不能作数,请问你愿意再跑一次证明你的成绩吗?”   “你外形条件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过进入娱乐圈?”   “曲北达同学,你可不可以把墨镜摘下来让我们看看?”   ……   随着话音,闪光灯也跟着噼里啪啦地闪个不停,把我的眼都晃花了。   OMG,天才美少年!大米!   都什么跟什么呀?这些人要是知道他是个穿越过来的千年木乃伊,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迷他?   我支撑着快要被人群挤扁的身体,努力地想要突围而出。   看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上次一天之间传遍了所有高校,这次看来已经传遍S市所有媒体了,再过两天我看就要闻名全国了……   几次试图突围都宣告失败以后,我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曲北达”,看他依然戴着那副大黑超紧跟着我作一脸无辜状。看来一个人跑路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勉强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各位,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们只是路过。”   “不会吧,听说曲北达同学总是带着一副超大墨镜,难道这位不是吗?”立即有记者尖锐地反驳我。   不是吧?大黑超不但不能起到掩饰身份的作用,反而成为了“天才美少年曲北达”的标志。太失策了!   随着刚才记者的反驳,所有的视线迅速地转移到了我身上,连珠炮似的问题接踵而来:   “请问这位女同学是谁?”   “为什么要说谎?”   “请问你和曲北达同学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们刚才是一起来的吗?”   ……   围过来的记者大部分是女性,显然对我的问题要不客气地多,语气中甚至明显带有敌意。   我无计可施,被这些咄咄逼人的问题问得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忽然计从心头起,猛然抬头,手指天空用极度惊讶的语气大叫:   “啊,快看!有灰机!”   趁着在场记者没反应过来地愕然抬头,我一把拉起高长恭同学就往外跑。   “啊,可恶……中计了!”   “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   ……   身后传来阵阵怒喝声,我头也不敢回地没命飞奔。曲北达同学从被我拉着跑渐渐地跑到了我前头,成了他拉着我跑,手上传来的阵阵大力让我以平生未有的速度随着他朝教室狂奔而去。   *****   被这么一耽搁,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惨了,今天早上又是诸葛公公的英语精读课!   我和“曲北达”在众多同学的诧异眼神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教室,讲台上的公公已经投来杀人一样的凌厉目光,课堂上顿时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眼见马上就要风雨交加。   还没等公公发作,教室门口呼地冒出了众多记者,长枪短炮对准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冲在最前的记者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教室。   “请问曲北达同学……”   还没等这位大胆的记者说完话,公公的怒气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顿时如山洪暴发,尖细的声音高亢地响起:   “你们是什么人?岂有此理,你们这是扰乱课堂!我,我要向校董报告!你们都给我出去!”   说完这句话,公公扭动着小腰仪态万方地走到教室门口,翘起兰花指就想把探进大半个身子的记者推出门外。   可惜记者毫不配合,硬是顶着不让,把相机越过公公肩头,咔嚓咔嚓连续拍了好几张。   公公大怒,出手就去抢夺对方的相机,谁料该记者眼明手快,往后退了一步,呼地一下就把相机抽走了,扑了个空的公公重心不稳,整个人噗地一下扑在了对方的鞋子上,看起来就像是五体投地膜拜般。   记者还颇有幽默感地来了一句:“老师免礼。”   教室里顿时呼啦一下笑开了锅,正在不可收拾之时,凌飞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迅速挡在了正要大举进军的各位记者之前,冷静地大声说道:   “请各位媒体朋友先在外面等候一下,目前本班正在上课。如果……”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顿,加强了语气,“各位继续这么骚扰学校正常教学的话,我只能打110报警了,相信警方不会坐视不理的。”   众记者一时被他的话震住了,半晌才有一个记者明显底气不足地叫了一声:“新闻自由是我们的权利!”   “没错,新闻自由是大家的权利。关于曲北达同学就读N大的事,学校考虑在几周后召开新闻发布会进行说明,到时候在场的诸位绅士淑女都能够得到邀请,有什么问题请留到下次再问。”凌飞不慌不忙地补充。   记者们面面相觑,显然凌飞的话里有话,说明了“绅士淑女”才能得到新闻发布会的邀请,也就是说今天他们要是作出不够绅士淑女的行为强行采访的话,显然就会失去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资格。典型的大棒+胡萝卜政策。   “你好。我是芭蕉周刊的记者。”冲在最前头那位眼明手快的记者最先转过弯来,向凌飞递出一张名片后,率先撤退。   其余记者见状也纷纷留下名片,迅速作鸟兽散。   “哇,凌学长太帅了!”身边的吴小纤双手交握在胸前,发出一声醉生梦死般的呢喃,两眼桃色星星直冒。   这时候凌飞已经把扑倒在地的诸葛公公扶了起来,低头关心地问:“陈老师你不要紧吧?”   公公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答出一句“不要紧”,但是头发凌乱、脸色铁青,那副方方正正的大眼镜也歪了一边,镜片下的眼神神经质地抖动着,似乎心理上受创不轻。   我赶紧把课本往上一竖,把头一缩,同时伸手把傻呵呵坐得笔直的长恭同学的头使劲往下一摁,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希望以此逃过公公的迁怒。   “那我先走了。”凌飞在门口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眼光往下一扫,“傅清华,你下课带曲北达同学到篮球部来。”   晕!飞机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点我的名啊?!给我留一条生路不行吗?我,我,我问候你全家!   发现最近跟披着小白兔外衣的大灰狼斗嘴越来越没优势,我干脆闭了嘴,在前头暴走,长恭同学也一声不响地跟着急行军,始终保持在我身侧50cm左右。   快到校门口时,忽然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吵杂万分。   咦?没听说学校今天有什么活动呀?怎么吵成这样。   等到我们走近了,人群中忽然有人欢呼一声“来了”,呼啦一声,一群人全部围了上来。   “请问你就是打破万米世界记录的曲北达同学吗?”   “曲北达同学,很多论坛上已经有了你的粉丝群‘大米’,称你为绝世无双的天才美少年,对此你怎么看?”   “有人说你的世界纪录不能作数,请问你愿意再跑一次证明你的成绩吗?”   “你外形条件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过进入娱乐圈?”   “曲北达同学,你可不可以把墨镜摘下来让我们看看?”   ……   随着话音,闪光灯也跟着噼里啪啦地闪个不停,把我的眼都晃花了。   OMG,天才美少年!大米!   都什么跟什么呀?这些人要是知道他是个穿越过来的千年木乃伊,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迷他?   我支撑着快要被人群挤扁的身体,努力地想要突围而出。   看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上次一天之间传遍了所有高校,这次看来已经传遍S市所有媒体了,再过两天我看就要闻名全国了……   几次试图突围都宣告失败以后,我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曲北达”,看他依然戴着那副大黑超紧跟着我作一脸无辜状。看来一个人跑路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勉强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各位,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们只是路过。”   “不会吧,听说曲北达同学总是带着一副超大墨镜,难道这位不是吗?”立即有记者尖锐地反驳我。   不是吧?大黑超不但不能起到掩饰身份的作用,反而成为了“天才美少年曲北达”的标志。太失策了!   随着刚才记者的反驳,所有的视线迅速地转移到了我身上,连珠炮似的问题接踵而来:   “请问这位女同学是谁?”   “为什么要说谎?”   “请问你和曲北达同学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们刚才是一起来的吗?”   ……   围过来的记者大部分是女性,显然对我的问题要不客气地多,语气中甚至明显带有敌意。   我无计可施,被这些咄咄逼人的问题问得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忽然计从心头起,猛然抬头,手指天空用极度惊讶的语气大叫:   “啊,快看!有灰机!”   趁着在场记者没反应过来地愕然抬头,我一把拉起高长恭同学就往外跑。   “啊,可恶……中计了!”   “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   ……   身后传来阵阵怒喝声,我头也不敢回地没命飞奔。曲北达同学从被我拉着跑渐渐地跑到了我前头,成了他拉着我跑,手上传来的阵阵大力让我以平生未有的速度随着他朝教室狂奔而去。   *****   被这么一耽搁,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惨了,今天早上又是诸葛公公的英语精读课!   我和“曲北达”在众多同学的诧异眼神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教室,讲台上的公公已经投来杀人一样的凌厉目光,课堂上顿时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眼见马上就要风雨交加。   还没等公公发作,教室门口呼地冒出了众多记者,长枪短炮对准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冲在最前的记者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教室。   “请问曲北达同学……”   还没等这位大胆的记者说完话,公公的怒气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顿时如山洪暴发,尖细的声音高亢地响起:   “你们是什么人?岂有此理,你们这是扰乱课堂!我,我要向校董报告!你们都给我出去!”   说完这句话,公公扭动着小腰仪态万方地走到教室门口,翘起兰花指就想把探进大半个身子的记者推出门外。   可惜记者毫不配合,硬是顶着不让,把相机越过公公肩头,咔嚓咔嚓连续拍了好几张。   公公大怒,出手就去抢夺对方的相机,谁料该记者眼明手快,往后退了一步,呼地一下就把相机抽走了,扑了个空的公公重心不稳,整个人噗地一下扑在了对方的鞋子上,看起来就像是五体投地膜拜般。   记者还颇有幽默感地来了一句:“老师免礼。”   教室里顿时呼啦一下笑开了锅,正在不可收拾之时,凌飞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迅速挡在了正要大举进军的各位记者之前,冷静地大声说道:   “请各位媒体朋友先在外面等候一下,目前本班正在上课。如果……”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顿,加强了语气,“各位继续这么骚扰学校正常教学的话,我只能打110报警了,相信警方不会坐视不理的。”   众记者一时被他的话震住了,半晌才有一个记者明显底气不足地叫了一声:“新闻自由是我们的权利!”   “没错,新闻自由是大家的权利。关于曲北达同学就读N大的事,学校考虑在几周后召开新闻发布会进行说明,到时候在场的诸位绅士淑女都能够得到邀请,有什么问题请留到下次再问。”凌飞不慌不忙地补充。   记者们面面相觑,显然凌飞的话里有话,说明了“绅士淑女”才能得到新闻发布会的邀请,也就是说今天他们要是作出不够绅士淑女的行为强行采访的话,显然就会失去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资格。典型的大棒+胡萝卜政策。   “你好。我是芭蕉周刊的记者。”冲在最前头那位眼明手快的记者最先转过弯来,向凌飞递出一张名片后,率先撤退。   其余记者见状也纷纷留下名片,迅速作鸟兽散。   “哇,凌学长太帅了!”身边的吴小纤双手交握在胸前,发出一声醉生梦死般的呢喃,两眼桃色星星直冒。   这时候凌飞已经把扑倒在地的诸葛公公扶了起来,低头关心地问:“陈老师你不要紧吧?”   公公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答出一句“不要紧”,但是头发凌乱、脸色铁青,那副方方正正的大眼镜也歪了一边,镜片下的眼神神经质地抖动着,似乎心理上受创不轻。   我赶紧把课本往上一竖,把头一缩,同时伸手把傻呵呵坐得笔直的长恭同学的头使劲往下一摁,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希望以此逃过公公的迁怒。   “那我先走了。”凌飞在门口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眼光往下一扫,“傅清华,你下课带曲北达同学到篮球部来。”   晕!飞机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点我的名啊?!给我留一条生路不行吗?我,我,我问候你全家!   发现最近跟披着小白兔外衣的大灰狼斗嘴越来越没优势,我干脆闭了嘴,在前头暴走,长恭同学也一声不响地跟着急行军,始终保持在我身侧50cm左右。   快到校门口时,忽然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吵杂万分。   咦?没听说学校今天有什么活动呀?怎么吵成这样。   等到我们走近了,人群中忽然有人欢呼一声“来了”,呼啦一声,一群人全部围了上来。   “请问你就是打破万米世界记录的曲北达同学吗?”   “曲北达同学,很多论坛上已经有了你的粉丝群‘大米’,称你为绝世无双的天才美少年,对此你怎么看?”   “有人说你的世界纪录不能作数,请问你愿意再跑一次证明你的成绩吗?”   “你外形条件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过进入娱乐圈?”   “曲北达同学,你可不可以把墨镜摘下来让我们看看?”   ……   随着话音,闪光灯也跟着噼里啪啦地闪个不停,把我的眼都晃花了。   OMG,天才美少年!大米!   都什么跟什么呀?这些人要是知道他是个穿越过来的千年木乃伊,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迷他?   我支撑着快要被人群挤扁的身体,努力地想要突围而出。   看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上次一天之间传遍了所有高校,这次看来已经传遍S市所有媒体了,再过两天我看就要闻名全国了……   几次试图突围都宣告失败以后,我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曲北达”,看他依然戴着那副大黑超紧跟着我作一脸无辜状。看来一个人跑路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勉强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各位,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们只是路过。”   “不会吧,听说曲北达同学总是带着一副超大墨镜,难道这位不是吗?”立即有记者尖锐地反驳我。   不是吧?大黑超不但不能起到掩饰身份的作用,反而成为了“天才美少年曲北达”的标志。太失策了!   随着刚才记者的反驳,所有的视线迅速地转移到了我身上,连珠炮似的问题接踵而来:   “请问这位女同学是谁?”   “为什么要说谎?”   “请问你和曲北达同学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们刚才是一起来的吗?”   ……   围过来的记者大部分是女性,显然对我的问题要不客气地多,语气中甚至明显带有敌意。   我无计可施,被这些咄咄逼人的问题问得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忽然计从心头起,猛然抬头,手指天空用极度惊讶的语气大叫:   “啊,快看!有灰机!”   趁着在场记者没反应过来地愕然抬头,我一把拉起高长恭同学就往外跑。   “啊,可恶……中计了!”   “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   ……   身后传来阵阵怒喝声,我头也不敢回地没命飞奔。曲北达同学从被我拉着跑渐渐地跑到了我前头,成了他拉着我跑,手上传来的阵阵大力让我以平生未有的速度随着他朝教室狂奔而去。   *****   被这么一耽搁,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惨了,今天早上又是诸葛公公的英语精读课!   我和“曲北达”在众多同学的诧异眼神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教室,讲台上的公公已经投来杀人一样的凌厉目光,课堂上顿时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眼见马上就要风雨交加。   还没等公公发作,教室门口呼地冒出了众多记者,长枪短炮对准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冲在最前的记者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教室。   “请问曲北达同学……”   还没等这位大胆的记者说完话,公公的怒气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顿时如山洪暴发,尖细的声音高亢地响起:   “你们是什么人?岂有此理,你们这是扰乱课堂!我,我要向校董报告!你们都给我出去!”   说完这句话,公公扭动着小腰仪态万方地走到教室门口,翘起兰花指就想把探进大半个身子的记者推出门外。   可惜记者毫不配合,硬是顶着不让,把相机越过公公肩头,咔嚓咔嚓连续拍了好几张。   公公大怒,出手就去抢夺对方的相机,谁料该记者眼明手快,往后退了一步,呼地一下就把相机抽走了,扑了个空的公公重心不稳,整个人噗地一下扑在了对方的鞋子上,看起来就像是五体投地膜拜般。   记者还颇有幽默感地来了一句:“老师免礼。”   教室里顿时呼啦一下笑开了锅,正在不可收拾之时,凌飞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迅速挡在了正要大举进军的各位记者之前,冷静地大声说道:   “请各位媒体朋友先在外面等候一下,目前本班正在上课。如果……”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顿,加强了语气,“各位继续这么骚扰学校正常教学的话,我只能打110报警了,相信警方不会坐视不理的。”   众记者一时被他的话震住了,半晌才有一个记者明显底气不足地叫了一声:“新闻自由是我们的权利!”   “没错,新闻自由是大家的权利。关于曲北达同学就读N大的事,学校考虑在几周后召开新闻发布会进行说明,到时候在场的诸位绅士淑女都能够得到邀请,有什么问题请留到下次再问。”凌飞不慌不忙地补充。   记者们面面相觑,显然凌飞的话里有话,说明了“绅士淑女”才能得到新闻发布会的邀请,也就是说今天他们要是作出不够绅士淑女的行为强行采访的话,显然就会失去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资格。典型的大棒+胡萝卜政策。   “你好。我是芭蕉周刊的记者。”冲在最前头那位眼明手快的记者最先转过弯来,向凌飞递出一张名片后,率先撤退。   其余记者见状也纷纷留下名片,迅速作鸟兽散。   “哇,凌学长太帅了!”身边的吴小纤双手交握在胸前,发出一声醉生梦死般的呢喃,两眼桃色星星直冒。   这时候凌飞已经把扑倒在地的诸葛公公扶了起来,低头关心地问:“陈老师你不要紧吧?”   公公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答出一句“不要紧”,但是头发凌乱、脸色铁青,那副方方正正的大眼镜也歪了一边,镜片下的眼神神经质地抖动着,似乎心理上受创不轻。   我赶紧把课本往上一竖,把头一缩,同时伸手把傻呵呵坐得笔直的长恭同学的头使劲往下一摁,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希望以此逃过公公的迁怒。   “那我先走了。”凌飞在门口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眼光往下一扫,“傅清华,你下课带曲北达同学到篮球部来。”   晕!飞机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点我的名啊?!给我留一条生路不行吗?我,我,我问候你全家! 第二十六章随便抛弃同学是不对滴!   果然,凌飞一走,耳边就传来了公公尖细的声音:   “傅清华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曲北达同学,你来答下一题……”   ……   在历经对我八次、对“曲北达”六次的提问之后,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听在我耳中比天堂的乐音还要悦耳动听,期待着夺门而出,逃离公公的魔爪。   公公却像没听见铃声一般,滔滔不绝地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底下学生们已经哀鸿遍野,但迫于公公的淫威都是敢怒不敢言,我更是叫苦不迭,第九次提问显然已经迫在眉睫。   果然!   “傅清华同学,你来翻译一下这个句子!”   我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抬头往黑板上看去。   这个时候下节课的铃声响起拯救了我,门口传来了有礼貌的敲门声,一个女老师探头进来:“陈老师,我们要上课了……”   女老师身后站了一大排抱着课本的学生,显然都已经在门外等了好久了。   公公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下课”,同学们如获大赦,呼啦一下全部站了起来往外冲,外面等候的学生纷纷对我们投来无比同情的眼光。   为防公公贼心不死地把我和“曲北达”留下“开小灶”,我拉着长恭同学从后门一溜烟地走了,直奔篮球场。   一进门我就吓了一跳,几天没来,篮球场怎么好像比上次小了不少?   不对,不是篮球场小了,好像是人多了!   而且,这人,实在是太多了点!   不但看台上坐满了人,就连场地边上,今天也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而且,几乎清一色地全是女生。   我心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瞥了身后的长恭同学一眼,那副已经标志化的大黑超已经被我勒令禁用了,某木乃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晃着他绝色的姿容直闯篮球场,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不是很安全吧?也许……或许大约或者……还是先撤了吧?   还没等我将“撤退”两字付诸行动,女生群里传来一声尖叫:“啊!曲北达!”   这回我见机甚快,眼见人群呼啦一下呈包围趋势,我已经扔下长恭同学一溜烟钻出了包围圈。好在众女生的目标都在于“曲北达”,迅速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丝毫没有人注意溜到圈外的我。   我清了清嗓子大叫一声:“凌学长,曲北达同学带到,我先回去了。”   也不理声音嘈杂中有没有人听见,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   没有了那个木乃伊拖油瓶,我顿觉一身轻松。   啊——真是好久没有这样惬意的感觉了。   我伸伸腰踢踢腿,哼着小曲就出了校门,随便坐上一辆公车到了步行街。S市被全国人民称为繁华的魔都,即使在周一下午这种不搭调的时刻,步行街上仍然人来人往。   我漫无目的地信步闲逛,一路走一路吃,在一串糖葫芦两串炸里脊一碗臭豆腐两根烤香肠下肚以后,我终于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正准备收工的时候,一个孩子擎着一朵洁白的棉花糖站到了我身边,我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瞟了过去,直勾勾地望着那朵棉花糖,几乎就要流下口水来。   小时候跟老妈出门最幸福的就是这时候了,她为了怕我烦他,每次都会买一朵棉花糖给我,一路走一路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中,既不会哭着要她抱,也不会闹着要回家。   孩子父亲模样的人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大概是被我饿狼般的眼神吓到了,赶紧上去拉住孩子的手,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   我勉强吞了口口水,如狼似虎的眼神迅速掉头,往前方诱惑来源地逡巡而去。   终于在下一个横马路口被我搜索到了食物来源,现在跟小时候不同了,除了白色,还有粉红色和天青色,我买了一朵白色的还不过瘾,又买了一朵粉红色。一手一朵,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想起来右手隔一条路上还有好几家不错的漫画店,高中时经常来淘一些日本漫画,躲着老师和爸妈偷偷看,说来这些漫画也成了我最后报考日语系的原动力之一。自从读了大学后,倒反而再也没去过那几家书店,今天正好顺便逛逛。   我想着顺便就往右拐去,斜穿过那个五星级宾馆前面的广场,应该就到了。我喜孜孜地低头舔着两手的棉花糖,盘算着最近有什么好漫画值得收藏,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还没走出几步,横刺里冲出来一辆自行车飞快地擦过我身边,带得我一个立足不稳,往右边跌去。   “啊!”我本能地伸手乱抓,似乎抓住了一根细细的杆子,但失去重心的身体被什么东西一挡,止不住倾倒之势,连同那根细细的杆子一起扑倒在某个物体上,脸“砰”地一声撞上了一个坚硬冰冷的平面。   “呜呜,好痛……要破相了……”我悲鸣着抬起头来,才发现我正扑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脸贴着前车盖,两只手抓着两根光秃秃的棒棒无助地伸着,两朵棉花糖已经飞了出去,不偏不倚,一左一右地贴在了车的前窗上,一红一白,像是圣诞时商场玻璃门上的泡沫雪花。   “欸……我的棉花糖……”我继续悲鸣,人家才吃了两小口哎……   等等!刚才……好像还抓了根救命稻草的……   我仔细往手上一看,果然多了一根棒棒!   再仔细看看,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这个……哪里是棒棒?这个分明是奔驰车的车标!   我大惊之下,目光从手中的车标再度移向身下的车身——天哪!这也不是普通的车,这分明是梅赛德斯奔驰的豪华加长房车!   我像触电一般从趴着的车上跳了起来,手一抖把三根“棒棒”一起甩落在地。不是吧?听说这种车随随便便喷个漆贴个花也得好几万,这这……我一下子涂花了人家前窗折断了人家车标也得上万的,恐怕把我自己卖了都赔不起吧……   老天啊!你不带这样玩我的吧?我不过就是抛弃了木乃伊同学偷偷逛个小街而已,你不至于要我肉偿吧?再说我这一身排骨状,称斤都不值钱哪……   我看……三十六计……我迅速地朝左右望望,虽然有不少异样的眼神投来,但是似乎看起来都不像车主的模样,我把拉链衫的帽兜迅速地往头上一兜,把头一低,就要偷偷溜走。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果然,凌飞一走,耳边就传来了公公尖细的声音:   “傅清华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曲北达同学,你来答下一题……”   ……   在历经对我八次、对“曲北达”六次的提问之后,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听在我耳中比天堂的乐音还要悦耳动听,期待着夺门而出,逃离公公的魔爪。   公公却像没听见铃声一般,滔滔不绝地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底下学生们已经哀鸿遍野,但迫于公公的淫威都是敢怒不敢言,我更是叫苦不迭,第九次提问显然已经迫在眉睫。   果然!   “傅清华同学,你来翻译一下这个句子!”   我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抬头往黑板上看去。   这个时候下节课的铃声响起拯救了我,门口传来了有礼貌的敲门声,一个女老师探头进来:“陈老师,我们要上课了……”   女老师身后站了一大排抱着课本的学生,显然都已经在门外等了好久了。   公公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下课”,同学们如获大赦,呼啦一下全部站了起来往外冲,外面等候的学生纷纷对我们投来无比同情的眼光。   为防公公贼心不死地把我和“曲北达”留下“开小灶”,我拉着长恭同学从后门一溜烟地走了,直奔篮球场。   一进门我就吓了一跳,几天没来,篮球场怎么好像比上次小了不少?   不对,不是篮球场小了,好像是人多了!   而且,这人,实在是太多了点!   不但看台上坐满了人,就连场地边上,今天也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而且,几乎清一色地全是女生。   我心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瞥了身后的长恭同学一眼,那副已经标志化的大黑超已经被我勒令禁用了,某木乃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晃着他绝色的姿容直闯篮球场,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不是很安全吧?也许……或许大约或者……还是先撤了吧?   还没等我将“撤退”两字付诸行动,女生群里传来一声尖叫:“啊!曲北达!”   这回我见机甚快,眼见人群呼啦一下呈包围趋势,我已经扔下长恭同学一溜烟钻出了包围圈。好在众女生的目标都在于“曲北达”,迅速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丝毫没有人注意溜到圈外的我。   我清了清嗓子大叫一声:“凌学长,曲北达同学带到,我先回去了。”   也不理声音嘈杂中有没有人听见,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   没有了那个木乃伊拖油瓶,我顿觉一身轻松。   啊——真是好久没有这样惬意的感觉了。   我伸伸腰踢踢腿,哼着小曲就出了校门,随便坐上一辆公车到了步行街。S市被全国人民称为繁华的魔都,即使在周一下午这种不搭调的时刻,步行街上仍然人来人往。   我漫无目的地信步闲逛,一路走一路吃,在一串糖葫芦两串炸里脊一碗臭豆腐两根烤香肠下肚以后,我终于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正准备收工的时候,一个孩子擎着一朵洁白的棉花糖站到了我身边,我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瞟了过去,直勾勾地望着那朵棉花糖,几乎就要流下口水来。   小时候跟老妈出门最幸福的就是这时候了,她为了怕我烦他,每次都会买一朵棉花糖给我,一路走一路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中,既不会哭着要她抱,也不会闹着要回家。   孩子父亲模样的人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大概是被我饿狼般的眼神吓到了,赶紧上去拉住孩子的手,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   我勉强吞了口口水,如狼似虎的眼神迅速掉头,往前方诱惑来源地逡巡而去。   终于在下一个横马路口被我搜索到了食物来源,现在跟小时候不同了,除了白色,还有粉红色和天青色,我买了一朵白色的还不过瘾,又买了一朵粉红色。一手一朵,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想起来右手隔一条路上还有好几家不错的漫画店,高中时经常来淘一些日本漫画,躲着老师和爸妈偷偷看,说来这些漫画也成了我最后报考日语系的原动力之一。自从读了大学后,倒反而再也没去过那几家书店,今天正好顺便逛逛。   我想着顺便就往右拐去,斜穿过那个五星级宾馆前面的广场,应该就到了。我喜孜孜地低头舔着两手的棉花糖,盘算着最近有什么好漫画值得收藏,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还没走出几步,横刺里冲出来一辆自行车飞快地擦过我身边,带得我一个立足不稳,往右边跌去。   “啊!”我本能地伸手乱抓,似乎抓住了一根细细的杆子,但失去重心的身体被什么东西一挡,止不住倾倒之势,连同那根细细的杆子一起扑倒在某个物体上,脸“砰”地一声撞上了一个坚硬冰冷的平面。   “呜呜,好痛……要破相了……”我悲鸣着抬起头来,才发现我正扑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脸贴着前车盖,两只手抓着两根光秃秃的棒棒无助地伸着,两朵棉花糖已经飞了出去,不偏不倚,一左一右地贴在了车的前窗上,一红一白,像是圣诞时商场玻璃门上的泡沫雪花。   “欸……我的棉花糖……”我继续悲鸣,人家才吃了两小口哎……   等等!刚才……好像还抓了根救命稻草的……   我仔细往手上一看,果然多了一根棒棒!   再仔细看看,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这个……哪里是棒棒?这个分明是奔驰车的车标!   我大惊之下,目光从手中的车标再度移向身下的车身——天哪!这也不是普通的车,这分明是梅赛德斯奔驰的豪华加长房车!   我像触电一般从趴着的车上跳了起来,手一抖把三根“棒棒”一起甩落在地。不是吧?听说这种车随随便便喷个漆贴个花也得好几万,这这……我一下子涂花了人家前窗折断了人家车标也得上万的,恐怕把我自己卖了都赔不起吧……   老天啊!你不带这样玩我的吧?我不过就是抛弃了木乃伊同学偷偷逛个小街而已,你不至于要我肉偿吧?再说我这一身排骨状,称斤都不值钱哪……   我看……三十六计……我迅速地朝左右望望,虽然有不少异样的眼神投来,但是似乎看起来都不像车主的模样,我把拉链衫的帽兜迅速地往头上一兜,把头一低,就要偷偷溜走。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果然,凌飞一走,耳边就传来了公公尖细的声音:   “傅清华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曲北达同学,你来答下一题……”   ……   在历经对我八次、对“曲北达”六次的提问之后,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听在我耳中比天堂的乐音还要悦耳动听,期待着夺门而出,逃离公公的魔爪。   公公却像没听见铃声一般,滔滔不绝地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底下学生们已经哀鸿遍野,但迫于公公的淫威都是敢怒不敢言,我更是叫苦不迭,第九次提问显然已经迫在眉睫。   果然!   “傅清华同学,你来翻译一下这个句子!”   我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抬头往黑板上看去。   这个时候下节课的铃声响起拯救了我,门口传来了有礼貌的敲门声,一个女老师探头进来:“陈老师,我们要上课了……”   女老师身后站了一大排抱着课本的学生,显然都已经在门外等了好久了。   公公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下课”,同学们如获大赦,呼啦一下全部站了起来往外冲,外面等候的学生纷纷对我们投来无比同情的眼光。   为防公公贼心不死地把我和“曲北达”留下“开小灶”,我拉着长恭同学从后门一溜烟地走了,直奔篮球场。   一进门我就吓了一跳,几天没来,篮球场怎么好像比上次小了不少?   不对,不是篮球场小了,好像是人多了!   而且,这人,实在是太多了点!   不但看台上坐满了人,就连场地边上,今天也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而且,几乎清一色地全是女生。   我心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瞥了身后的长恭同学一眼,那副已经标志化的大黑超已经被我勒令禁用了,某木乃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晃着他绝色的姿容直闯篮球场,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不是很安全吧?也许……或许大约或者……还是先撤了吧?   还没等我将“撤退”两字付诸行动,女生群里传来一声尖叫:“啊!曲北达!”   这回我见机甚快,眼见人群呼啦一下呈包围趋势,我已经扔下长恭同学一溜烟钻出了包围圈。好在众女生的目标都在于“曲北达”,迅速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丝毫没有人注意溜到圈外的我。   我清了清嗓子大叫一声:“凌学长,曲北达同学带到,我先回去了。”   也不理声音嘈杂中有没有人听见,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   没有了那个木乃伊拖油瓶,我顿觉一身轻松。   啊——真是好久没有这样惬意的感觉了。   我伸伸腰踢踢腿,哼着小曲就出了校门,随便坐上一辆公车到了步行街。S市被全国人民称为繁华的魔都,即使在周一下午这种不搭调的时刻,步行街上仍然人来人往。   我漫无目的地信步闲逛,一路走一路吃,在一串糖葫芦两串炸里脊一碗臭豆腐两根烤香肠下肚以后,我终于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正准备收工的时候,一个孩子擎着一朵洁白的棉花糖站到了我身边,我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瞟了过去,直勾勾地望着那朵棉花糖,几乎就要流下口水来。   小时候跟老妈出门最幸福的就是这时候了,她为了怕我烦他,每次都会买一朵棉花糖给我,一路走一路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中,既不会哭着要她抱,也不会闹着要回家。   孩子父亲模样的人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大概是被我饿狼般的眼神吓到了,赶紧上去拉住孩子的手,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   我勉强吞了口口水,如狼似虎的眼神迅速掉头,往前方诱惑来源地逡巡而去。   终于在下一个横马路口被我搜索到了食物来源,现在跟小时候不同了,除了白色,还有粉红色和天青色,我买了一朵白色的还不过瘾,又买了一朵粉红色。一手一朵,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想起来右手隔一条路上还有好几家不错的漫画店,高中时经常来淘一些日本漫画,躲着老师和爸妈偷偷看,说来这些漫画也成了我最后报考日语系的原动力之一。自从读了大学后,倒反而再也没去过那几家书店,今天正好顺便逛逛。   我想着顺便就往右拐去,斜穿过那个五星级宾馆前面的广场,应该就到了。我喜孜孜地低头舔着两手的棉花糖,盘算着最近有什么好漫画值得收藏,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还没走出几步,横刺里冲出来一辆自行车飞快地擦过我身边,带得我一个立足不稳,往右边跌去。   “啊!”我本能地伸手乱抓,似乎抓住了一根细细的杆子,但失去重心的身体被什么东西一挡,止不住倾倒之势,连同那根细细的杆子一起扑倒在某个物体上,脸“砰”地一声撞上了一个坚硬冰冷的平面。   “呜呜,好痛……要破相了……”我悲鸣着抬起头来,才发现我正扑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脸贴着前车盖,两只手抓着两根光秃秃的棒棒无助地伸着,两朵棉花糖已经飞了出去,不偏不倚,一左一右地贴在了车的前窗上,一红一白,像是圣诞时商场玻璃门上的泡沫雪花。   “欸……我的棉花糖……”我继续悲鸣,人家才吃了两小口哎……   等等!刚才……好像还抓了根救命稻草的……   我仔细往手上一看,果然多了一根棒棒!   再仔细看看,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这个……哪里是棒棒?这个分明是奔驰车的车标!   我大惊之下,目光从手中的车标再度移向身下的车身——天哪!这也不是普通的车,这分明是梅赛德斯奔驰的豪华加长房车!   我像触电一般从趴着的车上跳了起来,手一抖把三根“棒棒”一起甩落在地。不是吧?听说这种车随随便便喷个漆贴个花也得好几万,这这……我一下子涂花了人家前窗折断了人家车标也得上万的,恐怕把我自己卖了都赔不起吧……   老天啊!你不带这样玩我的吧?我不过就是抛弃了木乃伊同学偷偷逛个小街而已,你不至于要我肉偿吧?再说我这一身排骨状,称斤都不值钱哪……   我看……三十六计……我迅速地朝左右望望,虽然有不少异样的眼神投来,但是似乎看起来都不像车主的模样,我把拉链衫的帽兜迅速地往头上一兜,把头一低,就要偷偷溜走。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二十七章杀人啦放火啦强奸啦   “Please,wait!”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   欸?不是在叫我吧?!我抑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闷着头往前冲。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随便抛弃同学,只要能平安离开,我一定马上回头去找那只木乃伊!   阿门!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真主阿拉!   ……   我在心里轮番呼唤各位上帝各位大神的名字,希望他们指点我一条明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事与愿违,一个几乎呈球状的人影倏忽挡住了我的去路,确切地说,不是一个球,而是两个球,滚圆的球状身体上顶着一个滚圆的球状脑袋,此时球上伸出的四根粗短的肢体正张牙舞爪地拦住我的去路,两条细缝般的小眼睛斜视着问我:   “喂,小姑娘,是你弄花的车子吧?”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而且这个……说来话长……”看来这个大球顶小球的奇怪物体很可能就是车主了,我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两条不仔细看似乎就要消失的细缝,连声道歉,绞尽脑汁地想找一两句托词出来解释我的不得已。   “什么话短话长,弄坏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爹娘没教好你啊?你——”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吵架时辱及对方父母,一听那句“你爹娘没教好你”,心头一把无名火顿时腾地冒了起来。靠!仗着自己有钱就可以随便侮辱别人父母吗?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Hello`Kitty!   我热血上冲,再也顾不上对方目前好歹算是自己的债主,立即反唇相讥:“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长得像球不是你的错,但是长得像球还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瞧你那模样,额头上刻上FIFA就成了世界杯标准用球了,还是百分之百真皮的!”   球状物体似乎被我一连串的话吓到了,嘴巴一张一合地楞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半晌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一扬手就朝我挥了过来。   我反射性地一缩头,嘴里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哎呀不好了,杀人啦放火啦强奸啦……”   眼见那只肥短的肢体就要挥到面前,忽然就静止在了空中。   欸?难道是被我夸张的叫法吓到了?这也太废柴了吧?   我慢慢地把头伸直,不解地望向那个“球”,这才发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正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顺着手掌往上望去,呃,我的小心肝顿时不争气地蠢动了一下……又一下……   眼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高个男人,一身质量上乘做工考究的银灰色西服,长短适宜的金棕色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耳后,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茶色太阳镜下的目光温文有礼又不失锐利。   好帅的男人!男性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等等,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帅哥有点面熟啊,但是……我应该没有见过他吧?否则以本小姐的色女本色,见了这么帅的男人岂有忘记之理?   难道……是上辈子注定的缘分。   我还在旖旎思想中yy之时,帅哥对着“球”摇了摇头:“Jim,It‘s`not`very`gentleman`to`beat`up`a`girl.”(吉姆,打女孩子可不是绅士所为。)   他的语气虽然彬彬有礼,语声虽然温文得体,但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透露出的强烈气势,却有着让人情不自禁遵从的意志。   他说完放下了握在手中的粗短肢体,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   “Ms,Sorry`that`he`scared`you.”(抱歉,小姐,让您受惊吓了。)   我很庆幸我虽然读的是“倭语”系,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作为第二外语的“英语”,这个时候终于华丽丽地派上了用场。   “It‘s`my`honor`to`meet`you.”(没关系,能遇见您是我的荣幸。)   话音一落,看到他似乎惊讶地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对于我流利的英语还是对于我的大胆颇感意外,我的脸忍不住微微一红,趁势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去。   自从一不小心以粗鲁、野蛮、放荡的形象出现在第一次见面的绝世美男高长恭面前后,我就时时反省和检讨自己。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发誓我一定要以最完美最温柔最可爱的形象出现在帅哥面前。   今天上天垂怜,终于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怎么也都要抓住他……都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即便不是美女,娇羞的温柔少女总是份外惹人怜爱的……   正当我满心期待营造一份温柔旖旎的气氛以方便下一步行动的时候,那个球状物体却不识趣地插话了,把我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一点浪漫气息搅得无影无踪。   “But`Michael,she`scratched`your`car.”(可是,迈克尔,她画花了你的车子。)   欸?啊?额……帅哥叫Michael?好大路的名字!而且……他才是正主儿?也是啊,看那个“球”一脸狗仗人势的样子,看来也就是个翻译+跑腿,只有像Michael这样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又温文有礼的绅士才配得起那辆黑色房车嘛。   但是……可是……不过……我企图给帅哥留下的温柔美丽大方可爱第一印象的打算……似乎又泡汤了。   Michael随着“球”的话声回过头去扫了一眼自己的爱车,我战战兢兢地循着两人的目光望过去,心里不由叫了声好惨。   午后温暖的阳光下,一红一白两朵棉花糖开始融化开来,在两朵泡沫雪花般的图案下,更添了几行泪痕般的丝丝缕缕,加上被风卷起的尘土一股脑儿地沾到了上面,本来纤尘不染的车窗玻璃已经变成了大花脸。   天哪!这要怎么赔啊?   随着Michael视线的回移,我心虚地低下头猛道歉,原本流利的英语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啊,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而且……”我的目光逡巡了半天,找不到一个“而且”的理由来支持自己,最终口不择言地吐出了一句话:“而且我的棉花糖也没了……”   话一出口,我顿觉不对,下半句的声音顿时低了八度,到最后更是细如蚊蚋,几不可闻:“人家才吃了……两小口……”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Please,wait!”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   欸?不是在叫我吧?!我抑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闷着头往前冲。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随便抛弃同学,只要能平安离开,我一定马上回头去找那只木乃伊!   阿门!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真主阿拉!   ……   我在心里轮番呼唤各位上帝各位大神的名字,希望他们指点我一条明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事与愿违,一个几乎呈球状的人影倏忽挡住了我的去路,确切地说,不是一个球,而是两个球,滚圆的球状身体上顶着一个滚圆的球状脑袋,此时球上伸出的四根粗短的肢体正张牙舞爪地拦住我的去路,两条细缝般的小眼睛斜视着问我:   “喂,小姑娘,是你弄花的车子吧?”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而且这个……说来话长……”看来这个大球顶小球的奇怪物体很可能就是车主了,我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两条不仔细看似乎就要消失的细缝,连声道歉,绞尽脑汁地想找一两句托词出来解释我的不得已。   “什么话短话长,弄坏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爹娘没教好你啊?你——”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吵架时辱及对方父母,一听那句“你爹娘没教好你”,心头一把无名火顿时腾地冒了起来。靠!仗着自己有钱就可以随便侮辱别人父母吗?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Hello`Kitty!   我热血上冲,再也顾不上对方目前好歹算是自己的债主,立即反唇相讥:“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长得像球不是你的错,但是长得像球还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瞧你那模样,额头上刻上FIFA就成了世界杯标准用球了,还是百分之百真皮的!”   球状物体似乎被我一连串的话吓到了,嘴巴一张一合地楞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半晌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一扬手就朝我挥了过来。   我反射性地一缩头,嘴里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哎呀不好了,杀人啦放火啦强奸啦……”   眼见那只肥短的肢体就要挥到面前,忽然就静止在了空中。   欸?难道是被我夸张的叫法吓到了?这也太废柴了吧?   我慢慢地把头伸直,不解地望向那个“球”,这才发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正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顺着手掌往上望去,呃,我的小心肝顿时不争气地蠢动了一下……又一下……   眼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高个男人,一身质量上乘做工考究的银灰色西服,长短适宜的金棕色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耳后,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茶色太阳镜下的目光温文有礼又不失锐利。   好帅的男人!男性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等等,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帅哥有点面熟啊,但是……我应该没有见过他吧?否则以本小姐的色女本色,见了这么帅的男人岂有忘记之理?   难道……是上辈子注定的缘分。   我还在旖旎思想中yy之时,帅哥对着“球”摇了摇头:“Jim,It‘s`not`very`gentleman`to`beat`up`a`girl.”(吉姆,打女孩子可不是绅士所为。)   他的语气虽然彬彬有礼,语声虽然温文得体,但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透露出的强烈气势,却有着让人情不自禁遵从的意志。   他说完放下了握在手中的粗短肢体,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   “Ms,Sorry`that`he`scared`you.”(抱歉,小姐,让您受惊吓了。)   我很庆幸我虽然读的是“倭语”系,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作为第二外语的“英语”,这个时候终于华丽丽地派上了用场。   “It‘s`my`honor`to`meet`you.”(没关系,能遇见您是我的荣幸。)   话音一落,看到他似乎惊讶地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对于我流利的英语还是对于我的大胆颇感意外,我的脸忍不住微微一红,趁势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去。   自从一不小心以粗鲁、野蛮、放荡的形象出现在第一次见面的绝世美男高长恭面前后,我就时时反省和检讨自己。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发誓我一定要以最完美最温柔最可爱的形象出现在帅哥面前。   今天上天垂怜,终于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怎么也都要抓住他……都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即便不是美女,娇羞的温柔少女总是份外惹人怜爱的……   正当我满心期待营造一份温柔旖旎的气氛以方便下一步行动的时候,那个球状物体却不识趣地插话了,把我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一点浪漫气息搅得无影无踪。   “But`Michael,she`scratched`your`car.”(可是,迈克尔,她画花了你的车子。)   欸?啊?额……帅哥叫Michael?好大路的名字!而且……他才是正主儿?也是啊,看那个“球”一脸狗仗人势的样子,看来也就是个翻译+跑腿,只有像Michael这样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又温文有礼的绅士才配得起那辆黑色房车嘛。   但是……可是……不过……我企图给帅哥留下的温柔美丽大方可爱第一印象的打算……似乎又泡汤了。   Michael随着“球”的话声回过头去扫了一眼自己的爱车,我战战兢兢地循着两人的目光望过去,心里不由叫了声好惨。   午后温暖的阳光下,一红一白两朵棉花糖开始融化开来,在两朵泡沫雪花般的图案下,更添了几行泪痕般的丝丝缕缕,加上被风卷起的尘土一股脑儿地沾到了上面,本来纤尘不染的车窗玻璃已经变成了大花脸。   天哪!这要怎么赔啊?   随着Michael视线的回移,我心虚地低下头猛道歉,原本流利的英语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啊,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而且……”我的目光逡巡了半天,找不到一个“而且”的理由来支持自己,最终口不择言地吐出了一句话:“而且我的棉花糖也没了……”   话一出口,我顿觉不对,下半句的声音顿时低了八度,到最后更是细如蚊蚋,几不可闻:“人家才吃了……两小口……”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Please,wait!”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   欸?不是在叫我吧?!我抑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闷着头往前冲。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随便抛弃同学,只要能平安离开,我一定马上回头去找那只木乃伊!   阿门!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真主阿拉!   ……   我在心里轮番呼唤各位上帝各位大神的名字,希望他们指点我一条明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事与愿违,一个几乎呈球状的人影倏忽挡住了我的去路,确切地说,不是一个球,而是两个球,滚圆的球状身体上顶着一个滚圆的球状脑袋,此时球上伸出的四根粗短的肢体正张牙舞爪地拦住我的去路,两条细缝般的小眼睛斜视着问我:   “喂,小姑娘,是你弄花的车子吧?”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而且这个……说来话长……”看来这个大球顶小球的奇怪物体很可能就是车主了,我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两条不仔细看似乎就要消失的细缝,连声道歉,绞尽脑汁地想找一两句托词出来解释我的不得已。   “什么话短话长,弄坏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爹娘没教好你啊?你——”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吵架时辱及对方父母,一听那句“你爹娘没教好你”,心头一把无名火顿时腾地冒了起来。靠!仗着自己有钱就可以随便侮辱别人父母吗?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Hello`Kitty!   我热血上冲,再也顾不上对方目前好歹算是自己的债主,立即反唇相讥:“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长得像球不是你的错,但是长得像球还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瞧你那模样,额头上刻上FIFA就成了世界杯标准用球了,还是百分之百真皮的!”   球状物体似乎被我一连串的话吓到了,嘴巴一张一合地楞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半晌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一扬手就朝我挥了过来。   我反射性地一缩头,嘴里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哎呀不好了,杀人啦放火啦强奸啦……”   眼见那只肥短的肢体就要挥到面前,忽然就静止在了空中。   欸?难道是被我夸张的叫法吓到了?这也太废柴了吧?   我慢慢地把头伸直,不解地望向那个“球”,这才发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正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顺着手掌往上望去,呃,我的小心肝顿时不争气地蠢动了一下……又一下……   眼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高个男人,一身质量上乘做工考究的银灰色西服,长短适宜的金棕色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耳后,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茶色太阳镜下的目光温文有礼又不失锐利。   好帅的男人!男性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等等,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帅哥有点面熟啊,但是……我应该没有见过他吧?否则以本小姐的色女本色,见了这么帅的男人岂有忘记之理?   难道……是上辈子注定的缘分。   我还在旖旎思想中yy之时,帅哥对着“球”摇了摇头:“Jim,It‘s`not`very`gentleman`to`beat`up`a`girl.”(吉姆,打女孩子可不是绅士所为。)   他的语气虽然彬彬有礼,语声虽然温文得体,但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透露出的强烈气势,却有着让人情不自禁遵从的意志。   他说完放下了握在手中的粗短肢体,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   “Ms,Sorry`that`he`scared`you.”(抱歉,小姐,让您受惊吓了。)   我很庆幸我虽然读的是“倭语”系,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作为第二外语的“英语”,这个时候终于华丽丽地派上了用场。   “It‘s`my`honor`to`meet`you.”(没关系,能遇见您是我的荣幸。)   话音一落,看到他似乎惊讶地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对于我流利的英语还是对于我的大胆颇感意外,我的脸忍不住微微一红,趁势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去。   自从一不小心以粗鲁、野蛮、放荡的形象出现在第一次见面的绝世美男高长恭面前后,我就时时反省和检讨自己。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发誓我一定要以最完美最温柔最可爱的形象出现在帅哥面前。   今天上天垂怜,终于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怎么也都要抓住他……都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即便不是美女,娇羞的温柔少女总是份外惹人怜爱的……   正当我满心期待营造一份温柔旖旎的气氛以方便下一步行动的时候,那个球状物体却不识趣地插话了,把我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一点浪漫气息搅得无影无踪。   “But`Michael,she`scratched`your`car.”(可是,迈克尔,她画花了你的车子。)   欸?啊?额……帅哥叫Michael?好大路的名字!而且……他才是正主儿?也是啊,看那个“球”一脸狗仗人势的样子,看来也就是个翻译+跑腿,只有像Michael这样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又温文有礼的绅士才配得起那辆黑色房车嘛。   但是……可是……不过……我企图给帅哥留下的温柔美丽大方可爱第一印象的打算……似乎又泡汤了。   Michael随着“球”的话声回过头去扫了一眼自己的爱车,我战战兢兢地循着两人的目光望过去,心里不由叫了声好惨。   午后温暖的阳光下,一红一白两朵棉花糖开始融化开来,在两朵泡沫雪花般的图案下,更添了几行泪痕般的丝丝缕缕,加上被风卷起的尘土一股脑儿地沾到了上面,本来纤尘不染的车窗玻璃已经变成了大花脸。   天哪!这要怎么赔啊?   随着Michael视线的回移,我心虚地低下头猛道歉,原本流利的英语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啊,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而且……”我的目光逡巡了半天,找不到一个“而且”的理由来支持自己,最终口不择言地吐出了一句话:“而且我的棉花糖也没了……”   话一出口,我顿觉不对,下半句的声音顿时低了八度,到最后更是细如蚊蚋,几不可闻:“人家才吃了……两小口……”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二十八章找东西时恨不得全部捆绑手机   勉强吐出最后两个字,我的脸已经如火般烧了起来,再也不敢回视面前的帅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人家几百万的房车被我折断了车标外带画花了车窗,我却以两朵棉花糖没了来作讨价还价的借口,未免也太可笑了。   “非常抱歉弄坏了你的糖。”耳边却传来Michael彬彬有礼的声音,“不知道小姐您在哪里买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买两个还给你。”   欸?他要赔我的棉花糖?是作为让我赔他车子的条件吗?这这这……他的车标和车窗跟我的棉花糖完全不等价好不好!   可是……谁叫我刚才说出“棉花糖没了”这么可笑的话来,看不出帅哥貌似忠厚,其实老奸巨猾得很,很会钻空子嘛。   不过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也不能怪人家太辣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茶色太阳镜下泛着微蓝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提问:“那……那……你的车……要怎么赔……”   Michael好脾气地笑笑:“那个没关系,洗一洗就可以了。”   “欸?”这回我彻底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太狡猾还是太忠厚?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要我赔偿的意思,真的有这等便宜事吗?   “那,那……那个……”我怯怯地指了指躺在地上价值千金的车标。做人要诚实,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自己闯的祸,不如都交代个清楚。最关键的是,我似乎看到了获赦的希望。   Michael根本都不朝我指的方向看一眼,温和地笑了笑:“抱歉,我马上要去开会了,我让Jim去帮你买糖好吗?”   “啊啊,不用不用。”我连连摇手。你不要我赔已经是万幸了,还要买糖给我吃,那岂非笑话吗?再说,让那只已经恨死我的“球”买糖给我,他还不趁机在里面下毒整死我?   “谢谢你,迈克尔,遇见你真高兴。”我又由衷地说了一遍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开场白,“希望有幸再见。”   趁着帅哥还没有后悔,我赶紧微笑挥手,并竭尽所能地以最大速度迅速消失在下一个路口。   *****   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又没保险,进了门看到熟悉的老妈的皮鞋,看来老妈今天又早回来了,我一边换鞋一边大声招呼:   “我回来了。”   “马上可以吃饭了。”随着老妈温暖的声音,阵阵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飘来,   老妈很少有在下班时间准时回家的日子,不过只要早归,她必定都会亲自下厨,老妈的厨艺没得说,尤其是煲汤更是一绝,所以小时候每逢她下厨就是我最盼望的幸福日子。   “山药排骨汤!”我贪婪地吸了吸鼻子,凭着我美食家的敏锐嗅觉迅速地下了判断。我美滋滋地跑到洗手间洗了个手,满怀幸福地打算坐到饭桌前时,老妈端着一锅汤出来了。   “汤来了……咦?北达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啊?”   尽管刚才赌咒发誓说我一定马上去找回木乃伊,不过好了伤疤忘了痛,自从遇上帅哥有惊无险地逃走以后,我早把木乃伊丢在了九霄云外。此时被老妈一问,才发现他还没回来,抓了抓头发随口回答,“不知道哎,也许还在篮球队训练吧。”   “都快7点了,还在训练?”老妈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不等他一起回来?”   “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回来的啦!”我满不在乎地回答,抓起筷子就去夹排骨。   老妈一把拍落了我伸出去的筷子:“你这孩子太没心没肺了!万一他不认识回家的路怎么办?”   “不会啦……”我一边说一边又重新伸出了筷子。排骨好香,海带好诱人……   “怎么不会?”老妈板起脸来,再一次把我伸出去的筷子拍落,“人家来我们家还没几天呢!”   我丧气地放下筷子:“老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怎么样?还不快出去找人!”老妈开始咆哮。   “好好,我马上出去。”为了躲避老妈喷薄而来的口水,我迅速闪到门边换鞋,忍不住低声嘟囔:“赶明儿去验个DNA,看看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那只木乃伊是你亲生的?”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可是……到哪里去找木乃伊啊?到底还在不在学校训练?早知道给他捆绑个手机就好,打一下就知道了。每次找东西时我都恨不得那件东西能捆绑个手机,循着铃声就能找到。   想到手机我就想到了飞机,对呀,干嘛不问他呀?篮球队有没有在训练,显然他最清楚。   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凌飞的电话:“喂,凌学长吗?曲北达还在你那吗?”   最近和飞机是越来越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说话再也不战战兢兢装淑女了,大大咧咧地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班导。   “他什么时候来我这儿了?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对男人没兴趣。”飞机也毫不客气地反驳了过来,听起来语气不善。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意识到我刚才说的话有重大歧义,我赶紧修正过来,“我是说……篮球队还在训练吗?”   “早结束了。怎么?你和曲北达有约会,他迟到了?”凌飞的声音瞬间又变得玩味起来,不用看我都知道他那张似笑非笑的八卦嘴脸。   “不是啦。是我妈……不,他妈找他,说他到现在还没回家。”差点说漏嘴,幸亏纠正及时,没有铸成大错。   “这样啊……那你……不,你让他妈去学校后门那家叫‘蓝月亮’的酒吧找找。我走的时候看到几个师妹拉他去了那儿。”凌飞的话说得不紧不慢,不过中间那从“你”变成“你让他妈”怎么听都有点奇怪,似乎是故意强调一般。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说那只木乃伊被师妹们拉去了酒吧,一阵无名火顿时把我的理智和思考能力烧了个精光,根本无暇计较飞机的冷嘲热讽,匆匆说了声“多谢”,就挂了电话。   =======================================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本章章名,额,不知道有多少同学像苏苏那样经常满世界找东西的,手机,钥匙,钱包……额,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每次满世界找的时候我都会感慨,,啊,,每个东西都像手机一样,打一下会响就好了~~   说到找东西,还有一个故事,苏苏曾经和某女和某男一起合租,唔,同学们表乱想,咱是很cj的合租哦,既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有乱搞女女关系,当然更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为了以下表述方便,暂时把某女称为苹果,某男称为香蕉。(额,很cj的代称哦,请不要联想水果的故事~~)   苹果是个很nice的女孩,而且记忆力不错,每每苏苏满世界找东西的时候,她都会说,啊,你的**在某某地方。真素太好了。   某日苹果出差,苏苏又开始满世界找钥匙,找得满头大汗,跑进香蕉房间,发现香蕉若无其事地在打游戏,于是大怒,说,乃太没用了,一点都不像苹果。要是苹果在,她早告诉我钥匙在哪了!   香蕉茫然地朝我望望,一脸无辜。   最后,本书正在pk,拜托大家有票的投票,没票的点击。。泪。。   勉强吐出最后两个字,我的脸已经如火般烧了起来,再也不敢回视面前的帅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人家几百万的房车被我折断了车标外带画花了车窗,我却以两朵棉花糖没了来作讨价还价的借口,未免也太可笑了。   “非常抱歉弄坏了你的糖。”耳边却传来Michael彬彬有礼的声音,“不知道小姐您在哪里买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买两个还给你。”   欸?他要赔我的棉花糖?是作为让我赔他车子的条件吗?这这这……他的车标和车窗跟我的棉花糖完全不等价好不好!   可是……谁叫我刚才说出“棉花糖没了”这么可笑的话来,看不出帅哥貌似忠厚,其实老奸巨猾得很,很会钻空子嘛。   不过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也不能怪人家太辣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茶色太阳镜下泛着微蓝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提问:“那……那……你的车……要怎么赔……”   Michael好脾气地笑笑:“那个没关系,洗一洗就可以了。”   “欸?”这回我彻底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太狡猾还是太忠厚?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要我赔偿的意思,真的有这等便宜事吗?   “那,那……那个……”我怯怯地指了指躺在地上价值千金的车标。做人要诚实,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自己闯的祸,不如都交代个清楚。最关键的是,我似乎看到了获赦的希望。   Michael根本都不朝我指的方向看一眼,温和地笑了笑:“抱歉,我马上要去开会了,我让Jim去帮你买糖好吗?”   “啊啊,不用不用。”我连连摇手。你不要我赔已经是万幸了,还要买糖给我吃,那岂非笑话吗?再说,让那只已经恨死我的“球”买糖给我,他还不趁机在里面下毒整死我?   “谢谢你,迈克尔,遇见你真高兴。”我又由衷地说了一遍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开场白,“希望有幸再见。”   趁着帅哥还没有后悔,我赶紧微笑挥手,并竭尽所能地以最大速度迅速消失在下一个路口。   *****   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又没保险,进了门看到熟悉的老妈的皮鞋,看来老妈今天又早回来了,我一边换鞋一边大声招呼:   “我回来了。”   “马上可以吃饭了。”随着老妈温暖的声音,阵阵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飘来,   老妈很少有在下班时间准时回家的日子,不过只要早归,她必定都会亲自下厨,老妈的厨艺没得说,尤其是煲汤更是一绝,所以小时候每逢她下厨就是我最盼望的幸福日子。   “山药排骨汤!”我贪婪地吸了吸鼻子,凭着我美食家的敏锐嗅觉迅速地下了判断。我美滋滋地跑到洗手间洗了个手,满怀幸福地打算坐到饭桌前时,老妈端着一锅汤出来了。   “汤来了……咦?北达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啊?”   尽管刚才赌咒发誓说我一定马上去找回木乃伊,不过好了伤疤忘了痛,自从遇上帅哥有惊无险地逃走以后,我早把木乃伊丢在了九霄云外。此时被老妈一问,才发现他还没回来,抓了抓头发随口回答,“不知道哎,也许还在篮球队训练吧。”   “都快7点了,还在训练?”老妈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不等他一起回来?”   “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回来的啦!”我满不在乎地回答,抓起筷子就去夹排骨。   老妈一把拍落了我伸出去的筷子:“你这孩子太没心没肺了!万一他不认识回家的路怎么办?”   “不会啦……”我一边说一边又重新伸出了筷子。排骨好香,海带好诱人……   “怎么不会?”老妈板起脸来,再一次把我伸出去的筷子拍落,“人家来我们家还没几天呢!”   我丧气地放下筷子:“老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怎么样?还不快出去找人!”老妈开始咆哮。   “好好,我马上出去。”为了躲避老妈喷薄而来的口水,我迅速闪到门边换鞋,忍不住低声嘟囔:“赶明儿去验个DNA,看看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那只木乃伊是你亲生的?”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可是……到哪里去找木乃伊啊?到底还在不在学校训练?早知道给他捆绑个手机就好,打一下就知道了。每次找东西时我都恨不得那件东西能捆绑个手机,循着铃声就能找到。   想到手机我就想到了飞机,对呀,干嘛不问他呀?篮球队有没有在训练,显然他最清楚。   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凌飞的电话:“喂,凌学长吗?曲北达还在你那吗?”   最近和飞机是越来越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说话再也不战战兢兢装淑女了,大大咧咧地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班导。   “他什么时候来我这儿了?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对男人没兴趣。”飞机也毫不客气地反驳了过来,听起来语气不善。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意识到我刚才说的话有重大歧义,我赶紧修正过来,“我是说……篮球队还在训练吗?”   “早结束了。怎么?你和曲北达有约会,他迟到了?”凌飞的声音瞬间又变得玩味起来,不用看我都知道他那张似笑非笑的八卦嘴脸。   “不是啦。是我妈……不,他妈找他,说他到现在还没回家。”差点说漏嘴,幸亏纠正及时,没有铸成大错。   “这样啊……那你……不,你让他妈去学校后门那家叫‘蓝月亮’的酒吧找找。我走的时候看到几个师妹拉他去了那儿。”凌飞的话说得不紧不慢,不过中间那从“你”变成“你让他妈”怎么听都有点奇怪,似乎是故意强调一般。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说那只木乃伊被师妹们拉去了酒吧,一阵无名火顿时把我的理智和思考能力烧了个精光,根本无暇计较飞机的冷嘲热讽,匆匆说了声“多谢”,就挂了电话。   =======================================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本章章名,额,不知道有多少同学像苏苏那样经常满世界找东西的,手机,钥匙,钱包……额,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每次满世界找的时候我都会感慨,,啊,,每个东西都像手机一样,打一下会响就好了~~   说到找东西,还有一个故事,苏苏曾经和某女和某男一起合租,唔,同学们表乱想,咱是很cj的合租哦,既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有乱搞女女关系,当然更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为了以下表述方便,暂时把某女称为苹果,某男称为香蕉。(额,很cj的代称哦,请不要联想水果的故事~~)   苹果是个很nice的女孩,而且记忆力不错,每每苏苏满世界找东西的时候,她都会说,啊,你的**在某某地方。真素太好了。   某日苹果出差,苏苏又开始满世界找钥匙,找得满头大汗,跑进香蕉房间,发现香蕉若无其事地在打游戏,于是大怒,说,乃太没用了,一点都不像苹果。要是苹果在,她早告诉我钥匙在哪了!   香蕉茫然地朝我望望,一脸无辜。   最后,本书正在pk,拜托大家有票的投票,没票的点击。。泪。。   勉强吐出最后两个字,我的脸已经如火般烧了起来,再也不敢回视面前的帅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人家几百万的房车被我折断了车标外带画花了车窗,我却以两朵棉花糖没了来作讨价还价的借口,未免也太可笑了。   “非常抱歉弄坏了你的糖。”耳边却传来Michael彬彬有礼的声音,“不知道小姐您在哪里买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买两个还给你。”   欸?他要赔我的棉花糖?是作为让我赔他车子的条件吗?这这这……他的车标和车窗跟我的棉花糖完全不等价好不好!   可是……谁叫我刚才说出“棉花糖没了”这么可笑的话来,看不出帅哥貌似忠厚,其实老奸巨猾得很,很会钻空子嘛。   不过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也不能怪人家太辣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茶色太阳镜下泛着微蓝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提问:“那……那……你的车……要怎么赔……”   Michael好脾气地笑笑:“那个没关系,洗一洗就可以了。”   “欸?”这回我彻底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太狡猾还是太忠厚?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要我赔偿的意思,真的有这等便宜事吗?   “那,那……那个……”我怯怯地指了指躺在地上价值千金的车标。做人要诚实,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自己闯的祸,不如都交代个清楚。最关键的是,我似乎看到了获赦的希望。   Michael根本都不朝我指的方向看一眼,温和地笑了笑:“抱歉,我马上要去开会了,我让Jim去帮你买糖好吗?”   “啊啊,不用不用。”我连连摇手。你不要我赔已经是万幸了,还要买糖给我吃,那岂非笑话吗?再说,让那只已经恨死我的“球”买糖给我,他还不趁机在里面下毒整死我?   “谢谢你,迈克尔,遇见你真高兴。”我又由衷地说了一遍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开场白,“希望有幸再见。”   趁着帅哥还没有后悔,我赶紧微笑挥手,并竭尽所能地以最大速度迅速消失在下一个路口。   *****   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又没保险,进了门看到熟悉的老妈的皮鞋,看来老妈今天又早回来了,我一边换鞋一边大声招呼:   “我回来了。”   “马上可以吃饭了。”随着老妈温暖的声音,阵阵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飘来,   老妈很少有在下班时间准时回家的日子,不过只要早归,她必定都会亲自下厨,老妈的厨艺没得说,尤其是煲汤更是一绝,所以小时候每逢她下厨就是我最盼望的幸福日子。   “山药排骨汤!”我贪婪地吸了吸鼻子,凭着我美食家的敏锐嗅觉迅速地下了判断。我美滋滋地跑到洗手间洗了个手,满怀幸福地打算坐到饭桌前时,老妈端着一锅汤出来了。   “汤来了……咦?北达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啊?”   尽管刚才赌咒发誓说我一定马上去找回木乃伊,不过好了伤疤忘了痛,自从遇上帅哥有惊无险地逃走以后,我早把木乃伊丢在了九霄云外。此时被老妈一问,才发现他还没回来,抓了抓头发随口回答,“不知道哎,也许还在篮球队训练吧。”   “都快7点了,还在训练?”老妈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不等他一起回来?”   “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回来的啦!”我满不在乎地回答,抓起筷子就去夹排骨。   老妈一把拍落了我伸出去的筷子:“你这孩子太没心没肺了!万一他不认识回家的路怎么办?”   “不会啦……”我一边说一边又重新伸出了筷子。排骨好香,海带好诱人……   “怎么不会?”老妈板起脸来,再一次把我伸出去的筷子拍落,“人家来我们家还没几天呢!”   我丧气地放下筷子:“老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怎么样?还不快出去找人!”老妈开始咆哮。   “好好,我马上出去。”为了躲避老妈喷薄而来的口水,我迅速闪到门边换鞋,忍不住低声嘟囔:“赶明儿去验个DNA,看看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那只木乃伊是你亲生的?”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可是……到哪里去找木乃伊啊?到底还在不在学校训练?早知道给他捆绑个手机就好,打一下就知道了。每次找东西时我都恨不得那件东西能捆绑个手机,循着铃声就能找到。   想到手机我就想到了飞机,对呀,干嘛不问他呀?篮球队有没有在训练,显然他最清楚。   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凌飞的电话:“喂,凌学长吗?曲北达还在你那吗?”   最近和飞机是越来越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说话再也不战战兢兢装淑女了,大大咧咧地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班导。   “他什么时候来我这儿了?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对男人没兴趣。”飞机也毫不客气地反驳了过来,听起来语气不善。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意识到我刚才说的话有重大歧义,我赶紧修正过来,“我是说……篮球队还在训练吗?”   “早结束了。怎么?你和曲北达有约会,他迟到了?”凌飞的声音瞬间又变得玩味起来,不用看我都知道他那张似笑非笑的八卦嘴脸。   “不是啦。是我妈……不,他妈找他,说他到现在还没回家。”差点说漏嘴,幸亏纠正及时,没有铸成大错。   “这样啊……那你……不,你让他妈去学校后门那家叫‘蓝月亮’的酒吧找找。我走的时候看到几个师妹拉他去了那儿。”凌飞的话说得不紧不慢,不过中间那从“你”变成“你让他妈”怎么听都有点奇怪,似乎是故意强调一般。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说那只木乃伊被师妹们拉去了酒吧,一阵无名火顿时把我的理智和思考能力烧了个精光,根本无暇计较飞机的冷嘲热讽,匆匆说了声“多谢”,就挂了电话。   =======================================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本章章名,额,不知道有多少同学像苏苏那样经常满世界找东西的,手机,钥匙,钱包……额,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每次满世界找的时候我都会感慨,,啊,,每个东西都像手机一样,打一下会响就好了~~   说到找东西,还有一个故事,苏苏曾经和某女和某男一起合租,唔,同学们表乱想,咱是很cj的合租哦,既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有乱搞女女关系,当然更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为了以下表述方便,暂时把某女称为苹果,某男称为香蕉。(额,很cj的代称哦,请不要联想水果的故事~~)   苹果是个很nice的女孩,而且记忆力不错,每每苏苏满世界找东西的时候,她都会说,啊,你的**在某某地方。真素太好了。   某日苹果出差,苏苏又开始满世界找钥匙,找得满头大汗,跑进香蕉房间,发现香蕉若无其事地在打游戏,于是大怒,说,乃太没用了,一点都不像苹果。要是苹果在,她早告诉我钥匙在哪了!   香蕉茫然地朝我望望,一脸无辜。   最后,本书正在pk,拜托大家有票的投票,没票的点击。。泪。。 第二十九章对不起,我和孩子他爹先走了   N大的后门开在一家颇为幽静的小街上,窄窄的街道两旁,却密布着不少中低档的发廊,这个时候大都密密地拉着窗帘,亮着暧昧的粉红灯光。只有一些做学生生意的小食店、咖啡屋,才敞着大门招徕顾客。   在街角接近高架的地方,还有着一间小小的酒吧,“蓝月亮”三个字的霓虹灯招牌已经很是陈旧,“蓝”字上的草头完全都不亮了,所以远远看去就是“监月亮”。   这里也大部分都是学生客,灯光幽暗、消费不贵,N大的学生考试了、失恋了、胸闷了……都会选择来这里喝上一杯。当然也有像今天这种,钓凯子泡马子的,相约来这里一起喝酒,黑乎乎地正好干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冲进“监月亮”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有了不少客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幽暗的灯光下,大部分表情暧昧、姿势扭曲,或者像软骨病一样倒在对方身上,或者旁若无人地在打啵,或者像怕酒吧凳子不够一样坐在对方腿上……   我硬着头皮一桌一桌地往里走,心里已经把木乃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了个遍,终于在最里边的半圆形沙发座上发现了目标。   高长恭同学被紧紧地挤在沙发中间,四个女生一边两个紧紧地贴着他坐在沙发上,左边一个长发女生更是不断地将脸凑近过去,发丝拂着长恭同学的脸,不断地咯咯笑着,似乎正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好笑的事。   唯一让我稍稍有点快慰的是,长恭同学两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一脸漠然地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姿态堪比老僧入定。   “达达,今天这么高兴,来喝一杯嘛。”右边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仿佛山鸡尾巴般的女生站了起来,笑着把啤酒瓶递了过去,随着啤酒瓶递过去的还有自己的身体。   达达?!好雷的称呼!我的汗毛集体起立行注目礼。我倏地立定在他们桌前,冷冷地看着他们四女一男。   长恭同学一眼瞥见我,登时眼睛一亮,仿佛见到了救星:“清华!”   随着他的呼唤,旁边四个女生的头好像排队看齐时一般,齐刷刷地转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敌意。   “她是谁啊,达达?”刚才递酒的女生斜睨着我,继续把身体歪过去对着长恭同学发嗲,“人家酒还没有喝够呢。”   “就是嘛,夜生活还没开始呢。”左边的女生立即附和,“我们继续吧。”   四人顿时调过头去,继续往长恭同学身上歪去,仿佛已经达成一致阵线联盟,决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一看见这架势,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着长恭同学咆哮:   “死人,孩子没奶粉了,还不快去买?”   “孩子?”   “奶粉?”   四女显然受到了惊吓,齐齐地重复我的话,呆滞的目光再度转向我。   “好的。”木乃伊清爽干脆地答应一声,握住我伸出去的手,笑眯眯地站起身来,轻松地和四个女生挥手,“几位同学,我先走了。”   我也笑眯眯地回过头,对着四个女生无比惊诧的面孔给上最后一击:“对不起,我和孩子他爹先走了。”   说完转身,挽着长恭同学的手昂然步出“监月亮”酒吧。   一出校门我就一把甩开了长恭同学的手,板着脸往前走。   “清华你怎么了?”他眨着眼睛无辜地问我。   靠,又跟我来这招!我没好气地回答:“我在生气!”   “你为什么生气?”他的样子更无辜了。   “欸?”是啊,我为什么生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怎么莫名其妙就觉得很生气?   长恭同学看我不说话,以为我又生气了,赶紧解释:“我跟她们什么也没做……”   “你跟她们关我什么事!”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才不是为了这个生气!我,我,我,我就是生气老妈非要我出来找他,害得我没有喝到海带排骨汤……   对,就是这样!   说到海带排骨汤,我一下子就觉得饥肠辘辘了起来,再不跟他啰嗦,加快脚步冲进了地铁站:“饿死了,还不快走!”   下了地铁被无数视线集体注目的时候,我才发现犯了个大错。某木乃伊居然大摇大摆地不戴墨镜出现在公众场合,效果几乎可以比拟恐怖分子袭击,无数有形无形的秋波有意无意地扫将过来,恶狠狠凶巴巴扫过我之后,甜蜜蜜羞答答地停留在我身后的木乃伊同学身上,视线掠过身上感觉像是沾了一层黏糊糊的蜘蛛丝,我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不自在起来。   “不要东张西望。”我低声喝止后边正以无辜的视线回应众多秋波的长恭同学,“把墨镜戴上!”   在地铁到来之际,我带着他像特工分子一样,一个箭步蹿上车,并迅速地穿过四五个车厢,摆脱掉大部分的黏着视线,我才终于停下脚步,靠在中间的杆子上,双目无神地瞪着气定神闲的长恭同学,大大地喘了口气。   车厢里的液晶电视正在放恒源祥的广告,“鼠鼠鼠、牛牛牛、虎虎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疲劳轰炸得让人不烦都不行。   我有些不耐地调过头去,想躲开这烦人的声音,却忽然因广告后的一条新闻中止了动作,变得凝神静听起来:   “F1蓝马车队日前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在本赛季结束后赴亚洲招募预备车手和试车手,选拔第一站即为中国S市,届时队内一号车手罗泽尔也将随行。”   “据称,蓝马车队此次招募规则颇为新颖,不论年龄、性别、有否经验,均可参加选拔,面对记者对于试车手选拔沦为娱乐选秀的担心,总经理艾德这样说……”   “欸?”我倏地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液晶屏幕上播放的新闻发布会画面,蓝色跃马图案的背景板、笑容灿烂的罗泽尔,都说明我的听力并没有出错。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喜悦下与极度震惊下的反应是极其相似的,所以有“惊喜”一说,此时我被强大的喜悦冲击得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双眼放光,张大了嘴发出几个破碎的单词:“蓝马……罗泽尔……试车手……”   “清华!清华!”也许是我张大嘴巴的形象太过吓人,长恭同学扯扯我的衣袖,在耳边连声呼唤我。   这时电视屏幕镜头一转,开始放天怒人怨的国足训练,我才终于回过神来:“啊——”   我呼出一口长气,定定地看了长恭同学三十秒,然后说出一句我自己都吓一跳的话来。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N大的后门开在一家颇为幽静的小街上,窄窄的街道两旁,却密布着不少中低档的发廊,这个时候大都密密地拉着窗帘,亮着暧昧的粉红灯光。只有一些做学生生意的小食店、咖啡屋,才敞着大门招徕顾客。   在街角接近高架的地方,还有着一间小小的酒吧,“蓝月亮”三个字的霓虹灯招牌已经很是陈旧,“蓝”字上的草头完全都不亮了,所以远远看去就是“监月亮”。   这里也大部分都是学生客,灯光幽暗、消费不贵,N大的学生考试了、失恋了、胸闷了……都会选择来这里喝上一杯。当然也有像今天这种,钓凯子泡马子的,相约来这里一起喝酒,黑乎乎地正好干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冲进“监月亮”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有了不少客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幽暗的灯光下,大部分表情暧昧、姿势扭曲,或者像软骨病一样倒在对方身上,或者旁若无人地在打啵,或者像怕酒吧凳子不够一样坐在对方腿上……   我硬着头皮一桌一桌地往里走,心里已经把木乃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了个遍,终于在最里边的半圆形沙发座上发现了目标。   高长恭同学被紧紧地挤在沙发中间,四个女生一边两个紧紧地贴着他坐在沙发上,左边一个长发女生更是不断地将脸凑近过去,发丝拂着长恭同学的脸,不断地咯咯笑着,似乎正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好笑的事。   唯一让我稍稍有点快慰的是,长恭同学两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一脸漠然地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姿态堪比老僧入定。   “达达,今天这么高兴,来喝一杯嘛。”右边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仿佛山鸡尾巴般的女生站了起来,笑着把啤酒瓶递了过去,随着啤酒瓶递过去的还有自己的身体。   达达?!好雷的称呼!我的汗毛集体起立行注目礼。我倏地立定在他们桌前,冷冷地看着他们四女一男。   长恭同学一眼瞥见我,登时眼睛一亮,仿佛见到了救星:“清华!”   随着他的呼唤,旁边四个女生的头好像排队看齐时一般,齐刷刷地转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敌意。   “她是谁啊,达达?”刚才递酒的女生斜睨着我,继续把身体歪过去对着长恭同学发嗲,“人家酒还没有喝够呢。”   “就是嘛,夜生活还没开始呢。”左边的女生立即附和,“我们继续吧。”   四人顿时调过头去,继续往长恭同学身上歪去,仿佛已经达成一致阵线联盟,决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一看见这架势,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着长恭同学咆哮:   “死人,孩子没奶粉了,还不快去买?”   “孩子?”   “奶粉?”   四女显然受到了惊吓,齐齐地重复我的话,呆滞的目光再度转向我。   “好的。”木乃伊清爽干脆地答应一声,握住我伸出去的手,笑眯眯地站起身来,轻松地和四个女生挥手,“几位同学,我先走了。”   我也笑眯眯地回过头,对着四个女生无比惊诧的面孔给上最后一击:“对不起,我和孩子他爹先走了。”   说完转身,挽着长恭同学的手昂然步出“监月亮”酒吧。   一出校门我就一把甩开了长恭同学的手,板着脸往前走。   “清华你怎么了?”他眨着眼睛无辜地问我。   靠,又跟我来这招!我没好气地回答:“我在生气!”   “你为什么生气?”他的样子更无辜了。   “欸?”是啊,我为什么生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怎么莫名其妙就觉得很生气?   长恭同学看我不说话,以为我又生气了,赶紧解释:“我跟她们什么也没做……”   “你跟她们关我什么事!”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才不是为了这个生气!我,我,我,我就是生气老妈非要我出来找他,害得我没有喝到海带排骨汤……   对,就是这样!   说到海带排骨汤,我一下子就觉得饥肠辘辘了起来,再不跟他啰嗦,加快脚步冲进了地铁站:“饿死了,还不快走!”   下了地铁被无数视线集体注目的时候,我才发现犯了个大错。某木乃伊居然大摇大摆地不戴墨镜出现在公众场合,效果几乎可以比拟恐怖分子袭击,无数有形无形的秋波有意无意地扫将过来,恶狠狠凶巴巴扫过我之后,甜蜜蜜羞答答地停留在我身后的木乃伊同学身上,视线掠过身上感觉像是沾了一层黏糊糊的蜘蛛丝,我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不自在起来。   “不要东张西望。”我低声喝止后边正以无辜的视线回应众多秋波的长恭同学,“把墨镜戴上!”   在地铁到来之际,我带着他像特工分子一样,一个箭步蹿上车,并迅速地穿过四五个车厢,摆脱掉大部分的黏着视线,我才终于停下脚步,靠在中间的杆子上,双目无神地瞪着气定神闲的长恭同学,大大地喘了口气。   车厢里的液晶电视正在放恒源祥的广告,“鼠鼠鼠、牛牛牛、虎虎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疲劳轰炸得让人不烦都不行。   我有些不耐地调过头去,想躲开这烦人的声音,却忽然因广告后的一条新闻中止了动作,变得凝神静听起来:   “F1蓝马车队日前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在本赛季结束后赴亚洲招募预备车手和试车手,选拔第一站即为中国S市,届时队内一号车手罗泽尔也将随行。”   “据称,蓝马车队此次招募规则颇为新颖,不论年龄、性别、有否经验,均可参加选拔,面对记者对于试车手选拔沦为娱乐选秀的担心,总经理艾德这样说……”   “欸?”我倏地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液晶屏幕上播放的新闻发布会画面,蓝色跃马图案的背景板、笑容灿烂的罗泽尔,都说明我的听力并没有出错。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喜悦下与极度震惊下的反应是极其相似的,所以有“惊喜”一说,此时我被强大的喜悦冲击得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双眼放光,张大了嘴发出几个破碎的单词:“蓝马……罗泽尔……试车手……”   “清华!清华!”也许是我张大嘴巴的形象太过吓人,长恭同学扯扯我的衣袖,在耳边连声呼唤我。   这时电视屏幕镜头一转,开始放天怒人怨的国足训练,我才终于回过神来:“啊——”   我呼出一口长气,定定地看了长恭同学三十秒,然后说出一句我自己都吓一跳的话来。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N大的后门开在一家颇为幽静的小街上,窄窄的街道两旁,却密布着不少中低档的发廊,这个时候大都密密地拉着窗帘,亮着暧昧的粉红灯光。只有一些做学生生意的小食店、咖啡屋,才敞着大门招徕顾客。   在街角接近高架的地方,还有着一间小小的酒吧,“蓝月亮”三个字的霓虹灯招牌已经很是陈旧,“蓝”字上的草头完全都不亮了,所以远远看去就是“监月亮”。   这里也大部分都是学生客,灯光幽暗、消费不贵,N大的学生考试了、失恋了、胸闷了……都会选择来这里喝上一杯。当然也有像今天这种,钓凯子泡马子的,相约来这里一起喝酒,黑乎乎地正好干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冲进“监月亮”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有了不少客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幽暗的灯光下,大部分表情暧昧、姿势扭曲,或者像软骨病一样倒在对方身上,或者旁若无人地在打啵,或者像怕酒吧凳子不够一样坐在对方腿上……   我硬着头皮一桌一桌地往里走,心里已经把木乃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了个遍,终于在最里边的半圆形沙发座上发现了目标。   高长恭同学被紧紧地挤在沙发中间,四个女生一边两个紧紧地贴着他坐在沙发上,左边一个长发女生更是不断地将脸凑近过去,发丝拂着长恭同学的脸,不断地咯咯笑着,似乎正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好笑的事。   唯一让我稍稍有点快慰的是,长恭同学两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一脸漠然地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姿态堪比老僧入定。   “达达,今天这么高兴,来喝一杯嘛。”右边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仿佛山鸡尾巴般的女生站了起来,笑着把啤酒瓶递了过去,随着啤酒瓶递过去的还有自己的身体。   达达?!好雷的称呼!我的汗毛集体起立行注目礼。我倏地立定在他们桌前,冷冷地看着他们四女一男。   长恭同学一眼瞥见我,登时眼睛一亮,仿佛见到了救星:“清华!”   随着他的呼唤,旁边四个女生的头好像排队看齐时一般,齐刷刷地转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敌意。   “她是谁啊,达达?”刚才递酒的女生斜睨着我,继续把身体歪过去对着长恭同学发嗲,“人家酒还没有喝够呢。”   “就是嘛,夜生活还没开始呢。”左边的女生立即附和,“我们继续吧。”   四人顿时调过头去,继续往长恭同学身上歪去,仿佛已经达成一致阵线联盟,决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一看见这架势,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着长恭同学咆哮:   “死人,孩子没奶粉了,还不快去买?”   “孩子?”   “奶粉?”   四女显然受到了惊吓,齐齐地重复我的话,呆滞的目光再度转向我。   “好的。”木乃伊清爽干脆地答应一声,握住我伸出去的手,笑眯眯地站起身来,轻松地和四个女生挥手,“几位同学,我先走了。”   我也笑眯眯地回过头,对着四个女生无比惊诧的面孔给上最后一击:“对不起,我和孩子他爹先走了。”   说完转身,挽着长恭同学的手昂然步出“监月亮”酒吧。   一出校门我就一把甩开了长恭同学的手,板着脸往前走。   “清华你怎么了?”他眨着眼睛无辜地问我。   靠,又跟我来这招!我没好气地回答:“我在生气!”   “你为什么生气?”他的样子更无辜了。   “欸?”是啊,我为什么生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怎么莫名其妙就觉得很生气?   长恭同学看我不说话,以为我又生气了,赶紧解释:“我跟她们什么也没做……”   “你跟她们关我什么事!”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才不是为了这个生气!我,我,我,我就是生气老妈非要我出来找他,害得我没有喝到海带排骨汤……   对,就是这样!   说到海带排骨汤,我一下子就觉得饥肠辘辘了起来,再不跟他啰嗦,加快脚步冲进了地铁站:“饿死了,还不快走!”   下了地铁被无数视线集体注目的时候,我才发现犯了个大错。某木乃伊居然大摇大摆地不戴墨镜出现在公众场合,效果几乎可以比拟恐怖分子袭击,无数有形无形的秋波有意无意地扫将过来,恶狠狠凶巴巴扫过我之后,甜蜜蜜羞答答地停留在我身后的木乃伊同学身上,视线掠过身上感觉像是沾了一层黏糊糊的蜘蛛丝,我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不自在起来。   “不要东张西望。”我低声喝止后边正以无辜的视线回应众多秋波的长恭同学,“把墨镜戴上!”   在地铁到来之际,我带着他像特工分子一样,一个箭步蹿上车,并迅速地穿过四五个车厢,摆脱掉大部分的黏着视线,我才终于停下脚步,靠在中间的杆子上,双目无神地瞪着气定神闲的长恭同学,大大地喘了口气。   车厢里的液晶电视正在放恒源祥的广告,“鼠鼠鼠、牛牛牛、虎虎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疲劳轰炸得让人不烦都不行。   我有些不耐地调过头去,想躲开这烦人的声音,却忽然因广告后的一条新闻中止了动作,变得凝神静听起来:   “F1蓝马车队日前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在本赛季结束后赴亚洲招募预备车手和试车手,选拔第一站即为中国S市,届时队内一号车手罗泽尔也将随行。”   “据称,蓝马车队此次招募规则颇为新颖,不论年龄、性别、有否经验,均可参加选拔,面对记者对于试车手选拔沦为娱乐选秀的担心,总经理艾德这样说……”   “欸?”我倏地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液晶屏幕上播放的新闻发布会画面,蓝色跃马图案的背景板、笑容灿烂的罗泽尔,都说明我的听力并没有出错。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喜悦下与极度震惊下的反应是极其相似的,所以有“惊喜”一说,此时我被强大的喜悦冲击得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双眼放光,张大了嘴发出几个破碎的单词:“蓝马……罗泽尔……试车手……”   “清华!清华!”也许是我张大嘴巴的形象太过吓人,长恭同学扯扯我的衣袖,在耳边连声呼唤我。   这时电视屏幕镜头一转,开始放天怒人怨的国足训练,我才终于回过神来:“啊——”   我呼出一口长气,定定地看了长恭同学三十秒,然后说出一句我自己都吓一跳的话来。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三十章小归小,也不能说没有吧?   “我要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我像表决心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说出这句话,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好的。清华加油!”长恭同学想也不想地表示赞成,露出超级无敌可爱的笑容来。   “好个P!”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我一脸沮丧。好什么好?我连驾照都没有,还参加F1试车手选拔?痴人说梦吧?!F1——一级方程式赛车,可是世界顶级赛车运动,最高时速可以达到400多公里。不过也不能怪长恭同学,他一个千年木乃伊,连汽车也没怎么见过,怎么知道F1是什么东东。   可是……真的好想近距离看一看罗泽尔……   我在正正反反地无比纠结中,长恭同学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声说:“清华,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眼看车厢里的旁人都纷纷投来诧异或忍俊不禁的目光,我差点连跳车的心都有了。   这木乃伊敢情是没听过现代人说话,一听到什么新鲜话就乱学乱用。篮球赛前我安慰他的那句话现在被他原封不动地搬来回给了我自己,我算是体会到了被慕容家的绝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击致命的滋味了。   我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杀伤力般,无辜地朝我傻笑。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地思考起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的可行性来。   *****   “老妈,我去做赛车手好不好?”我嘴里叼着半个热腾腾的生煎包,含糊不清地问老妈。   “好啊。”老妈随口回答。大清早的,她正在忙着上妆,又要去扮演她的OFFICE女强人的角色了。   “开F1好不好?”   “好啊。”还是边描眉边敷衍我。   “那给我钱吧!”我一口咽下那个生煎包,兴奋地跳到她面前伸出手去。   “咦?”老妈疑惑地扫了我一眼,打开唇膏继续涂抹,“为什么要钱?”   “学车啊!做赛车手总得先从开普通车学起吧?”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是说真的啊?”老妈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唇膏,一脸惊讶地转过头来。   “当然是真的啊!”我板起脸来,一脸认真严肃地说,“比珍珠还真啊!”   老妈瞪着我看了半分钟,“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吧,清华你越来越爱胡说八道哄骗你老妈了。就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从小体育成绩就没及格过,还开F1呢,开拖拉机都不行吧?”   说完拎起扔在沙发上的包包:“不跟你胡扯了,我要迟到了,乖,晚上见。”   说完一阵风一样冲出门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欲哭无泪地呆在当场,喃喃地抗议:“谁在胡扯啊?我明明是真的想去开F1嘛……”   直到走到校园里的时候,我还没从老妈给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耷拉着脑袋数着人行道上的格子,差点撞入迎面一个男生的怀里。   “啊,不好意思。”我急忙道歉,抬头才发现是隔壁英语系的刘亚骏。英语系唯三的三名男生被戏称为“三剑客”,刘亚骏算是其中最像样的一枚了,除了个子不高生性八卦以外,其他都还算过得去,平常经常喜欢跟我们女生聚在一起说八卦,因此大家都还算熟悉。   此时他一见我就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傅清华,恭喜你啊!”   “欸?恭喜我什么?”我被他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诧异地反问。   “嘿嘿,你就不要害羞了嘛,”他脚步不停地与我擦身而过,回头暧昧地笑,“反正现在在校学生结婚都合法化了。”   “害羞?结婚?什么东西啊?”   我完全懵了,大声地喊回去,他却挑了挑眉,带着一副“你应该心知肚明”的神情转身离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若不是快要上课了,我还真想回头追上他问个一清二楚。   我目瞪口呆地僵立当场,没有看到吴小纤和田园从一边过来。直到两人走到我近前,吴小纤拍了一下我肩膀大叫一声“清华”,我才回过神来。   吴小纤走上来一把挽住我的手,扫了一眼后边的长恭同学,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喂,清华,自己姐妹你老实说,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今天大家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奇怪,难道长恭同学的穿越大戏被揭穿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千年木乃伊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心虚,但仍然嘴硬着挺了一句:“什么关系,同学关系!他……他是我高中同学嘛。”   “我知道他是你高中同学,可是……”吴小纤顿了一顿,又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学校BBS上有人发帖说,曲北达和一个女生同居,还有了孩子……呃,你平常和他走得这么近,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你呢……”   欸?某木乃伊和我“同居”,倒似乎是事实,不过哪来的什么孩子?NND,这是谁造的谣?   “谁这么无聊无中生有?居然到学校BBS上不负责任地乱发消息!”气愤之下,我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   本来在一旁痴痴地看着长恭同学几乎就要流口水的田园被我的声音惊动,顿时激发了她的八卦女本性,立即兴致盎然地加入话题:“你们是在说BBS上那个帖子啊?那个说的也太过分了,说什么那女生没胸没屁股,整个就是一男人婆。怎么看都不像是清华,我们清华哪有他说的这么惨……”   “就是啊,怎么可能是我,哈哈!”我底气不足地干笑了两声。靠!到底谁呀?太狠了吧?没胸没屁股?这真的是说我吗?我偷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可怜巴巴的小胸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确认……不过小归小,总归还是有的吧?   我又偷偷瞥了一眼身后的长恭同学。今天在我的强迫之下,他戴了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尽管颀长匀称的身材走在学校里依然引人注目,但因为脸被遮了大半,“祸水指数”有所降低。他此时乖乖地跟在我们身后,丝毫不因我们的大呼小叫而有任何影响。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虽然这什么“同居生子”纯属造谣,但是要让人发现他天天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还真是有口说不清啊。   看来,迟早还是要想个办法把这个麻烦精送走!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我要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我像表决心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说出这句话,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好的。清华加油!”长恭同学想也不想地表示赞成,露出超级无敌可爱的笑容来。   “好个P!”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我一脸沮丧。好什么好?我连驾照都没有,还参加F1试车手选拔?痴人说梦吧?!F1——一级方程式赛车,可是世界顶级赛车运动,最高时速可以达到400多公里。不过也不能怪长恭同学,他一个千年木乃伊,连汽车也没怎么见过,怎么知道F1是什么东东。   可是……真的好想近距离看一看罗泽尔……   我在正正反反地无比纠结中,长恭同学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声说:“清华,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眼看车厢里的旁人都纷纷投来诧异或忍俊不禁的目光,我差点连跳车的心都有了。   这木乃伊敢情是没听过现代人说话,一听到什么新鲜话就乱学乱用。篮球赛前我安慰他的那句话现在被他原封不动地搬来回给了我自己,我算是体会到了被慕容家的绝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击致命的滋味了。   我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杀伤力般,无辜地朝我傻笑。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地思考起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的可行性来。   *****   “老妈,我去做赛车手好不好?”我嘴里叼着半个热腾腾的生煎包,含糊不清地问老妈。   “好啊。”老妈随口回答。大清早的,她正在忙着上妆,又要去扮演她的OFFICE女强人的角色了。   “开F1好不好?”   “好啊。”还是边描眉边敷衍我。   “那给我钱吧!”我一口咽下那个生煎包,兴奋地跳到她面前伸出手去。   “咦?”老妈疑惑地扫了我一眼,打开唇膏继续涂抹,“为什么要钱?”   “学车啊!做赛车手总得先从开普通车学起吧?”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是说真的啊?”老妈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唇膏,一脸惊讶地转过头来。   “当然是真的啊!”我板起脸来,一脸认真严肃地说,“比珍珠还真啊!”   老妈瞪着我看了半分钟,“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吧,清华你越来越爱胡说八道哄骗你老妈了。就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从小体育成绩就没及格过,还开F1呢,开拖拉机都不行吧?”   说完拎起扔在沙发上的包包:“不跟你胡扯了,我要迟到了,乖,晚上见。”   说完一阵风一样冲出门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欲哭无泪地呆在当场,喃喃地抗议:“谁在胡扯啊?我明明是真的想去开F1嘛……”   直到走到校园里的时候,我还没从老妈给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耷拉着脑袋数着人行道上的格子,差点撞入迎面一个男生的怀里。   “啊,不好意思。”我急忙道歉,抬头才发现是隔壁英语系的刘亚骏。英语系唯三的三名男生被戏称为“三剑客”,刘亚骏算是其中最像样的一枚了,除了个子不高生性八卦以外,其他都还算过得去,平常经常喜欢跟我们女生聚在一起说八卦,因此大家都还算熟悉。   此时他一见我就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傅清华,恭喜你啊!”   “欸?恭喜我什么?”我被他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诧异地反问。   “嘿嘿,你就不要害羞了嘛,”他脚步不停地与我擦身而过,回头暧昧地笑,“反正现在在校学生结婚都合法化了。”   “害羞?结婚?什么东西啊?”   我完全懵了,大声地喊回去,他却挑了挑眉,带着一副“你应该心知肚明”的神情转身离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若不是快要上课了,我还真想回头追上他问个一清二楚。   我目瞪口呆地僵立当场,没有看到吴小纤和田园从一边过来。直到两人走到我近前,吴小纤拍了一下我肩膀大叫一声“清华”,我才回过神来。   吴小纤走上来一把挽住我的手,扫了一眼后边的长恭同学,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喂,清华,自己姐妹你老实说,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今天大家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奇怪,难道长恭同学的穿越大戏被揭穿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千年木乃伊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心虚,但仍然嘴硬着挺了一句:“什么关系,同学关系!他……他是我高中同学嘛。”   “我知道他是你高中同学,可是……”吴小纤顿了一顿,又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学校BBS上有人发帖说,曲北达和一个女生同居,还有了孩子……呃,你平常和他走得这么近,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你呢……”   欸?某木乃伊和我“同居”,倒似乎是事实,不过哪来的什么孩子?NND,这是谁造的谣?   “谁这么无聊无中生有?居然到学校BBS上不负责任地乱发消息!”气愤之下,我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   本来在一旁痴痴地看着长恭同学几乎就要流口水的田园被我的声音惊动,顿时激发了她的八卦女本性,立即兴致盎然地加入话题:“你们是在说BBS上那个帖子啊?那个说的也太过分了,说什么那女生没胸没屁股,整个就是一男人婆。怎么看都不像是清华,我们清华哪有他说的这么惨……”   “就是啊,怎么可能是我,哈哈!”我底气不足地干笑了两声。靠!到底谁呀?太狠了吧?没胸没屁股?这真的是说我吗?我偷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可怜巴巴的小胸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确认……不过小归小,总归还是有的吧?   我又偷偷瞥了一眼身后的长恭同学。今天在我的强迫之下,他戴了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尽管颀长匀称的身材走在学校里依然引人注目,但因为脸被遮了大半,“祸水指数”有所降低。他此时乖乖地跟在我们身后,丝毫不因我们的大呼小叫而有任何影响。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虽然这什么“同居生子”纯属造谣,但是要让人发现他天天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还真是有口说不清啊。   看来,迟早还是要想个办法把这个麻烦精送走!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我要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我像表决心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说出这句话,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好的。清华加油!”长恭同学想也不想地表示赞成,露出超级无敌可爱的笑容来。   “好个P!”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我一脸沮丧。好什么好?我连驾照都没有,还参加F1试车手选拔?痴人说梦吧?!F1——一级方程式赛车,可是世界顶级赛车运动,最高时速可以达到400多公里。不过也不能怪长恭同学,他一个千年木乃伊,连汽车也没怎么见过,怎么知道F1是什么东东。   可是……真的好想近距离看一看罗泽尔……   我在正正反反地无比纠结中,长恭同学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声说:“清华,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眼看车厢里的旁人都纷纷投来诧异或忍俊不禁的目光,我差点连跳车的心都有了。   这木乃伊敢情是没听过现代人说话,一听到什么新鲜话就乱学乱用。篮球赛前我安慰他的那句话现在被他原封不动地搬来回给了我自己,我算是体会到了被慕容家的绝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击致命的滋味了。   我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杀伤力般,无辜地朝我傻笑。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地思考起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的可行性来。   *****   “老妈,我去做赛车手好不好?”我嘴里叼着半个热腾腾的生煎包,含糊不清地问老妈。   “好啊。”老妈随口回答。大清早的,她正在忙着上妆,又要去扮演她的OFFICE女强人的角色了。   “开F1好不好?”   “好啊。”还是边描眉边敷衍我。   “那给我钱吧!”我一口咽下那个生煎包,兴奋地跳到她面前伸出手去。   “咦?”老妈疑惑地扫了我一眼,打开唇膏继续涂抹,“为什么要钱?”   “学车啊!做赛车手总得先从开普通车学起吧?”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是说真的啊?”老妈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唇膏,一脸惊讶地转过头来。   “当然是真的啊!”我板起脸来,一脸认真严肃地说,“比珍珠还真啊!”   老妈瞪着我看了半分钟,“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吧,清华你越来越爱胡说八道哄骗你老妈了。就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从小体育成绩就没及格过,还开F1呢,开拖拉机都不行吧?”   说完拎起扔在沙发上的包包:“不跟你胡扯了,我要迟到了,乖,晚上见。”   说完一阵风一样冲出门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欲哭无泪地呆在当场,喃喃地抗议:“谁在胡扯啊?我明明是真的想去开F1嘛……”   直到走到校园里的时候,我还没从老妈给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耷拉着脑袋数着人行道上的格子,差点撞入迎面一个男生的怀里。   “啊,不好意思。”我急忙道歉,抬头才发现是隔壁英语系的刘亚骏。英语系唯三的三名男生被戏称为“三剑客”,刘亚骏算是其中最像样的一枚了,除了个子不高生性八卦以外,其他都还算过得去,平常经常喜欢跟我们女生聚在一起说八卦,因此大家都还算熟悉。   此时他一见我就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傅清华,恭喜你啊!”   “欸?恭喜我什么?”我被他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诧异地反问。   “嘿嘿,你就不要害羞了嘛,”他脚步不停地与我擦身而过,回头暧昧地笑,“反正现在在校学生结婚都合法化了。”   “害羞?结婚?什么东西啊?”   我完全懵了,大声地喊回去,他却挑了挑眉,带着一副“你应该心知肚明”的神情转身离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若不是快要上课了,我还真想回头追上他问个一清二楚。   我目瞪口呆地僵立当场,没有看到吴小纤和田园从一边过来。直到两人走到我近前,吴小纤拍了一下我肩膀大叫一声“清华”,我才回过神来。   吴小纤走上来一把挽住我的手,扫了一眼后边的长恭同学,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喂,清华,自己姐妹你老实说,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今天大家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奇怪,难道长恭同学的穿越大戏被揭穿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千年木乃伊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心虚,但仍然嘴硬着挺了一句:“什么关系,同学关系!他……他是我高中同学嘛。”   “我知道他是你高中同学,可是……”吴小纤顿了一顿,又奇怪地朝我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学校BBS上有人发帖说,曲北达和一个女生同居,还有了孩子……呃,你平常和他走得这么近,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你呢……”   欸?某木乃伊和我“同居”,倒似乎是事实,不过哪来的什么孩子?NND,这是谁造的谣?   “谁这么无聊无中生有?居然到学校BBS上不负责任地乱发消息!”气愤之下,我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   本来在一旁痴痴地看着长恭同学几乎就要流口水的田园被我的声音惊动,顿时激发了她的八卦女本性,立即兴致盎然地加入话题:“你们是在说BBS上那个帖子啊?那个说的也太过分了,说什么那女生没胸没屁股,整个就是一男人婆。怎么看都不像是清华,我们清华哪有他说的这么惨……”   “就是啊,怎么可能是我,哈哈!”我底气不足地干笑了两声。靠!到底谁呀?太狠了吧?没胸没屁股?这真的是说我吗?我偷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可怜巴巴的小胸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确认……不过小归小,总归还是有的吧?   我又偷偷瞥了一眼身后的长恭同学。今天在我的强迫之下,他戴了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尽管颀长匀称的身材走在学校里依然引人注目,但因为脸被遮了大半,“祸水指数”有所降低。他此时乖乖地跟在我们身后,丝毫不因我们的大呼小叫而有任何影响。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虽然这什么“同居生子”纯属造谣,但是要让人发现他天天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还真是有口说不清啊。   看来,迟早还是要想个办法把这个麻烦精送走!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三十一章拖拉机和F1只有一线之差   “哎哎,别说那八卦贴了。”吴小纤看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正在生气,赶紧扯开话题,“我表哥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吃完带我们去兜兜风,参加他们车友会的活动。”   “欸?珊珊知道了吗?”   吴小纤的表哥周楠在一家外企工作,有车有房,年薪达几十万,是个成功金领男。第一次来接吴小纤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叶珊珊,可叶珊珊一句“读书期间不考虑恋爱”把人家堵了回去,从此周楠就无怨无悔地成了我们全寝室的义务车夫加敲诈对象,时不时地以全寝室活动的名义请我们一起唱歌、吃饭,到了后来我们全寝室都亲切地叫他“表哥”,封他为“二十一世纪最后的痴情种”。   “嗯。珊珊已经答应了。”吴小纤点头。通常以全寝室为单位的活动,叶珊珊还是配合的,只是不愿意单独出动。   “哦耶,珊珊万岁!表哥万岁!”我欢呼了一声。我的眼前仿佛忽然出现了一线曙光,“表哥”是上天派来解救我的吧?恰在我决定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的今天,带我们参加车友会活动,肯定能认识几个技术高超的高手。我的拖拉机梦啊,啊不,是F1梦啊!或者,也许,可能,拖拉机和F1也只是一线之差吧……   我正在苦苦纠缠拖拉机和F1的差别之际,一直沉默的长恭同学忽然插嘴了我这才注意到除了我们三人,还有他的存在。   “那我呢?可以参加聚餐吗?”   “不行!”我一口驳回他的申请,“表哥的车坐不下!”   让这木乃伊参加我们寝室聚餐?谁知道又会弄出什么怪事来。就算不弄出什么怪事,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被人察觉是“穿越大戏”的话,那还得了?光顾着担心他的话,我哪里还有时间开展我的F1高手猎取计划。   “没关系啊,表哥说他今天开公司的商务车来。据说他有个朋友一起来,是个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哦。”吴小纤立即反驳了我虚弱的理由,在说到钻石王老五的时候更是朝我和田园投来了暧昧的目光。   “那也不能带他去,表哥和钻石王老五怎么能容许我们自带一个比他们帅的男人呢?”我振振有词地提出了另一个理由。   “这倒也是……如果北达去了会抹杀你们钓钻石王老五的机会哦。”吴小纤喃喃自语着赞同了我的意见。   我耸了耸肩膀,虽然我自认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家碧玉,但是钻石王老五却确实与我无缘,尤其是在叶珊珊和吴小纤两个美女的光环下,我的存在感稀薄到接近虚无。不过不管以什么理由,我也不能让那只千年木乃伊跟着去,坏了我的F1梦。   “那好吧……”长恭同学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活像是刚刚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田园“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眼珠一转,凑到长恭同学的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话,长恭同学迷惘地摇头、摇头、然后点头……   田园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背:“就这么说定了哦!”   “嗯。”长恭同学温顺地回答。   “说定什么?”我满腹狐疑地问。   “秘密!”田园眨了眨眼,对长恭同学摇摇手,“不能说哦。”   “嗯。”   长恭同学低下了头不看我,不管我怎么瞪他瞅他盯他凝视他,他就是视而不见。   喵的,这只大灰狼,最近狼性越来越重了,快要不好养了!   *****   为了能够成功地勾搭一两个能够照亮我F1之路的技术高手,下课后我小小地化了个妆,白色带帽绒线衣,加上红色百褶短裙和米白色长靴,对着镜子一照宛然一个青春小美女。   “咦?田园呢?”转过头看到叶珊珊和吴小纤也都差不多收拾停当了,唯独不见田园。   “不知道哎,下课就不见了。”叶珊珊套上外套,随口回答,“打个手机给她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吴小纤已经拨通了田园的电话,匆匆讲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头对我们说:“她一会就来,我们去校门口等她吧。”   “表哥”果然一如既往地准时,我们还没走到校门口,已经远远地见到他从车窗探出来的笑脸。   “嗨!三位美女!”   “表哥,等一下,田园马上就来了。”没等走到跟前,吴小纤先打了招呼。   “她好像来了。帮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咦?”表哥手指驾驶座右边的男人,正要介绍,忽然似乎看到了极其令人震惊的东西,两眼瞪得老大,话声一停,打开车门自动站了起来。   右边被介绍到一半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因为他也已经惊讶地从车里钻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往表哥的同一个方向。   看到两人痴痴迷迷的眼光,我好奇心大起,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往校门口望去,这才发现不止他们两个,包括叶珊珊和吴小纤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目瞪口呆地望向那个方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这瞬间几乎吸引了所有在场者的目光。   从那个方向款款出现的,是两个女生。确切地说,大部分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的,就是右边那个身材分外高挑的女生。   一头直到腰际的乌黑长发如丝缎般光滑,天青色的一字领宽松毛衣,同色系的丝巾一头垂在胸前,另一头甩在身后,银灰色裙裤直到脚面,宽大的裤腿随着她的步伐韵味十足地随风摆动,充满了神秘的美感。   更为难得的是,随着距离的拉近,可以看到美人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犹如最上品的白瓷般毫无瑕疵,精致秀美的五官分明就是造物主的杰作,每一个都如此地恰到好处。即使她素着一张脸脂粉未施,身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但那份简单到自然而然的极致美丽,已经足够让人透不过气来。   随着美人儿越走越近,身边的男人包括“二十一世纪最后痴情种”的表哥都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我却在终于看清那张脸后如遇鬼魅,失声叫了出来:   “她,她,她……她是……”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哎哎,别说那八卦贴了。”吴小纤看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正在生气,赶紧扯开话题,“我表哥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吃完带我们去兜兜风,参加他们车友会的活动。”   “欸?珊珊知道了吗?”   吴小纤的表哥周楠在一家外企工作,有车有房,年薪达几十万,是个成功金领男。第一次来接吴小纤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叶珊珊,可叶珊珊一句“读书期间不考虑恋爱”把人家堵了回去,从此周楠就无怨无悔地成了我们全寝室的义务车夫加敲诈对象,时不时地以全寝室活动的名义请我们一起唱歌、吃饭,到了后来我们全寝室都亲切地叫他“表哥”,封他为“二十一世纪最后的痴情种”。   “嗯。珊珊已经答应了。”吴小纤点头。通常以全寝室为单位的活动,叶珊珊还是配合的,只是不愿意单独出动。   “哦耶,珊珊万岁!表哥万岁!”我欢呼了一声。我的眼前仿佛忽然出现了一线曙光,“表哥”是上天派来解救我的吧?恰在我决定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的今天,带我们参加车友会活动,肯定能认识几个技术高超的高手。我的拖拉机梦啊,啊不,是F1梦啊!或者,也许,可能,拖拉机和F1也只是一线之差吧……   我正在苦苦纠缠拖拉机和F1的差别之际,一直沉默的长恭同学忽然插嘴了我这才注意到除了我们三人,还有他的存在。   “那我呢?可以参加聚餐吗?”   “不行!”我一口驳回他的申请,“表哥的车坐不下!”   让这木乃伊参加我们寝室聚餐?谁知道又会弄出什么怪事来。就算不弄出什么怪事,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被人察觉是“穿越大戏”的话,那还得了?光顾着担心他的话,我哪里还有时间开展我的F1高手猎取计划。   “没关系啊,表哥说他今天开公司的商务车来。据说他有个朋友一起来,是个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哦。”吴小纤立即反驳了我虚弱的理由,在说到钻石王老五的时候更是朝我和田园投来了暧昧的目光。   “那也不能带他去,表哥和钻石王老五怎么能容许我们自带一个比他们帅的男人呢?”我振振有词地提出了另一个理由。   “这倒也是……如果北达去了会抹杀你们钓钻石王老五的机会哦。”吴小纤喃喃自语着赞同了我的意见。   我耸了耸肩膀,虽然我自认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家碧玉,但是钻石王老五却确实与我无缘,尤其是在叶珊珊和吴小纤两个美女的光环下,我的存在感稀薄到接近虚无。不过不管以什么理由,我也不能让那只千年木乃伊跟着去,坏了我的F1梦。   “那好吧……”长恭同学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活像是刚刚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田园“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眼珠一转,凑到长恭同学的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话,长恭同学迷惘地摇头、摇头、然后点头……   田园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背:“就这么说定了哦!”   “嗯。”长恭同学温顺地回答。   “说定什么?”我满腹狐疑地问。   “秘密!”田园眨了眨眼,对长恭同学摇摇手,“不能说哦。”   “嗯。”   长恭同学低下了头不看我,不管我怎么瞪他瞅他盯他凝视他,他就是视而不见。   喵的,这只大灰狼,最近狼性越来越重了,快要不好养了!   *****   为了能够成功地勾搭一两个能够照亮我F1之路的技术高手,下课后我小小地化了个妆,白色带帽绒线衣,加上红色百褶短裙和米白色长靴,对着镜子一照宛然一个青春小美女。   “咦?田园呢?”转过头看到叶珊珊和吴小纤也都差不多收拾停当了,唯独不见田园。   “不知道哎,下课就不见了。”叶珊珊套上外套,随口回答,“打个手机给她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吴小纤已经拨通了田园的电话,匆匆讲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头对我们说:“她一会就来,我们去校门口等她吧。”   “表哥”果然一如既往地准时,我们还没走到校门口,已经远远地见到他从车窗探出来的笑脸。   “嗨!三位美女!”   “表哥,等一下,田园马上就来了。”没等走到跟前,吴小纤先打了招呼。   “她好像来了。帮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咦?”表哥手指驾驶座右边的男人,正要介绍,忽然似乎看到了极其令人震惊的东西,两眼瞪得老大,话声一停,打开车门自动站了起来。   右边被介绍到一半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因为他也已经惊讶地从车里钻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往表哥的同一个方向。   看到两人痴痴迷迷的眼光,我好奇心大起,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往校门口望去,这才发现不止他们两个,包括叶珊珊和吴小纤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目瞪口呆地望向那个方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这瞬间几乎吸引了所有在场者的目光。   从那个方向款款出现的,是两个女生。确切地说,大部分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的,就是右边那个身材分外高挑的女生。   一头直到腰际的乌黑长发如丝缎般光滑,天青色的一字领宽松毛衣,同色系的丝巾一头垂在胸前,另一头甩在身后,银灰色裙裤直到脚面,宽大的裤腿随着她的步伐韵味十足地随风摆动,充满了神秘的美感。   更为难得的是,随着距离的拉近,可以看到美人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犹如最上品的白瓷般毫无瑕疵,精致秀美的五官分明就是造物主的杰作,每一个都如此地恰到好处。即使她素着一张脸脂粉未施,身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但那份简单到自然而然的极致美丽,已经足够让人透不过气来。   随着美人儿越走越近,身边的男人包括“二十一世纪最后痴情种”的表哥都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我却在终于看清那张脸后如遇鬼魅,失声叫了出来:   “她,她,她……她是……”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哎哎,别说那八卦贴了。”吴小纤看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正在生气,赶紧扯开话题,“我表哥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吃完带我们去兜兜风,参加他们车友会的活动。”   “欸?珊珊知道了吗?”   吴小纤的表哥周楠在一家外企工作,有车有房,年薪达几十万,是个成功金领男。第一次来接吴小纤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叶珊珊,可叶珊珊一句“读书期间不考虑恋爱”把人家堵了回去,从此周楠就无怨无悔地成了我们全寝室的义务车夫加敲诈对象,时不时地以全寝室活动的名义请我们一起唱歌、吃饭,到了后来我们全寝室都亲切地叫他“表哥”,封他为“二十一世纪最后的痴情种”。   “嗯。珊珊已经答应了。”吴小纤点头。通常以全寝室为单位的活动,叶珊珊还是配合的,只是不愿意单独出动。   “哦耶,珊珊万岁!表哥万岁!”我欢呼了一声。我的眼前仿佛忽然出现了一线曙光,“表哥”是上天派来解救我的吧?恰在我决定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的今天,带我们参加车友会活动,肯定能认识几个技术高超的高手。我的拖拉机梦啊,啊不,是F1梦啊!或者,也许,可能,拖拉机和F1也只是一线之差吧……   我正在苦苦纠缠拖拉机和F1的差别之际,一直沉默的长恭同学忽然插嘴了我这才注意到除了我们三人,还有他的存在。   “那我呢?可以参加聚餐吗?”   “不行!”我一口驳回他的申请,“表哥的车坐不下!”   让这木乃伊参加我们寝室聚餐?谁知道又会弄出什么怪事来。就算不弄出什么怪事,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被人察觉是“穿越大戏”的话,那还得了?光顾着担心他的话,我哪里还有时间开展我的F1高手猎取计划。   “没关系啊,表哥说他今天开公司的商务车来。据说他有个朋友一起来,是个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哦。”吴小纤立即反驳了我虚弱的理由,在说到钻石王老五的时候更是朝我和田园投来了暧昧的目光。   “那也不能带他去,表哥和钻石王老五怎么能容许我们自带一个比他们帅的男人呢?”我振振有词地提出了另一个理由。   “这倒也是……如果北达去了会抹杀你们钓钻石王老五的机会哦。”吴小纤喃喃自语着赞同了我的意见。   我耸了耸肩膀,虽然我自认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家碧玉,但是钻石王老五却确实与我无缘,尤其是在叶珊珊和吴小纤两个美女的光环下,我的存在感稀薄到接近虚无。不过不管以什么理由,我也不能让那只千年木乃伊跟着去,坏了我的F1梦。   “那好吧……”长恭同学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活像是刚刚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田园“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眼珠一转,凑到长恭同学的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话,长恭同学迷惘地摇头、摇头、然后点头……   田园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背:“就这么说定了哦!”   “嗯。”长恭同学温顺地回答。   “说定什么?”我满腹狐疑地问。   “秘密!”田园眨了眨眼,对长恭同学摇摇手,“不能说哦。”   “嗯。”   长恭同学低下了头不看我,不管我怎么瞪他瞅他盯他凝视他,他就是视而不见。   喵的,这只大灰狼,最近狼性越来越重了,快要不好养了!   *****   为了能够成功地勾搭一两个能够照亮我F1之路的技术高手,下课后我小小地化了个妆,白色带帽绒线衣,加上红色百褶短裙和米白色长靴,对着镜子一照宛然一个青春小美女。   “咦?田园呢?”转过头看到叶珊珊和吴小纤也都差不多收拾停当了,唯独不见田园。   “不知道哎,下课就不见了。”叶珊珊套上外套,随口回答,“打个手机给她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吴小纤已经拨通了田园的电话,匆匆讲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头对我们说:“她一会就来,我们去校门口等她吧。”   “表哥”果然一如既往地准时,我们还没走到校门口,已经远远地见到他从车窗探出来的笑脸。   “嗨!三位美女!”   “表哥,等一下,田园马上就来了。”没等走到跟前,吴小纤先打了招呼。   “她好像来了。帮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咦?”表哥手指驾驶座右边的男人,正要介绍,忽然似乎看到了极其令人震惊的东西,两眼瞪得老大,话声一停,打开车门自动站了起来。   右边被介绍到一半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因为他也已经惊讶地从车里钻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往表哥的同一个方向。   看到两人痴痴迷迷的眼光,我好奇心大起,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往校门口望去,这才发现不止他们两个,包括叶珊珊和吴小纤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目瞪口呆地望向那个方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这瞬间几乎吸引了所有在场者的目光。   从那个方向款款出现的,是两个女生。确切地说,大部分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的,就是右边那个身材分外高挑的女生。   一头直到腰际的乌黑长发如丝缎般光滑,天青色的一字领宽松毛衣,同色系的丝巾一头垂在胸前,另一头甩在身后,银灰色裙裤直到脚面,宽大的裤腿随着她的步伐韵味十足地随风摆动,充满了神秘的美感。   更为难得的是,随着距离的拉近,可以看到美人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犹如最上品的白瓷般毫无瑕疵,精致秀美的五官分明就是造物主的杰作,每一个都如此地恰到好处。即使她素着一张脸脂粉未施,身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但那份简单到自然而然的极致美丽,已经足够让人透不过气来。   随着美人儿越走越近,身边的男人包括“二十一世纪最后痴情种”的表哥都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我却在终于看清那张脸后如遇鬼魅,失声叫了出来:   “她,她,她……她是……”   =======================================华丽的分割线=========================================   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三十二章唉,孽缘啊孽缘   “没错,她是琪琪,N大表演系的首席模特。”走在美人身边的女生微笑着打断了我的惊呼。   直到她说话,大家仿佛才注意到还有她的存在。表哥终于回过神来,跟女生打了个招呼;“嗨,田园!她……她是你朋友?”   “对啊,大家都认识的,对吧?”田园诡异地朝我们三个微笑着。   “呃,呃,对,对。”吴小纤和叶珊珊回过神来,讪讪回答。   我却狠狠地瞪了那美女一眼,在田园耳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在搞什么啊?干嘛把这个祸水带来?”   田园同样压低声音笑嘻嘻地回应我:“怎么样,我的假发挺适合北达吧?哈哈!”   我正要咬牙切齿地回敬过去,吴小纤不安地扯了扯我们俩的衣服:“人越来越多了,先上车吧!”   我一抬头,才发现周围聚拢的目光和人群越来越多,那只叫“高长恭”也叫“曲北达”目前却叫“琪琪”的同学虽然只是木无表情地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也吸引了无数或纯情或淫荡的目光。   我只好咬了咬牙,暗暗踹了“琪琪”一脚:“上车啦!”   把“祸水”率先踹进车门后,我才若无其事地随后爬上车,随着田园最后上车落座,表哥的商务车嗖地开了出去,向着不可知的晚上进发。   *****   没想到的是“琪琪”同学居然晕车,而且还晕得很严重。虽然在车上咬紧了牙关不吭声,下车却吐了个稀里哗啦。   直到大家在自助餐厅落了座,“琪琪”同学才勉强止住了呕吐,恹恹地坐在我身边,几乎就要娇弱无力地靠在我身上了。   由于是日式自助,点完餐点会有侍应生上菜,就是等候的时间比较漫长。趁着这个机会我偷偷地掐了一把身边的木乃伊,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坐直点,别靠在我身上!”   他发出一声可以称之为“嘤咛”的声音,捂住嘴似乎又一波即将吐出来。我敏捷地跳了起来,把身子往旁边一让,生怕他吐到我的衣服上。   表哥身边那个刚才没来得及介绍的朋友却及时地递过来一块手帕,关心地问:“琪琪小姐不要紧吧?”   该朋友的热情体贴和我的凉薄无情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尴尬地笑了笑,讪讪接过手帕,递给那只木乃伊,包厢内的空气一时静默得让人有些难受。   幸好表哥及时地打破了沉默:“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朋友,罗杰,云杰广告的创始人之一。”   我这才想起这就是吴小纤说的那个“钻石王老五”,果然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一双虽然不大但神采奕奕的眼睛似乎在瞬间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举手投足都是成功人士的范儿。看来这粒钻石不小啊,我情意绵绵地将眼神投了过去,却发现钻石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这儿……等等,他到底在注意谁?   在表哥挨个介绍我们四个之时,“钻石王子”罗杰的目光虽然似乎一视同仁般地一一与我们含笑为礼,但我分明觉得那目光停留在“琪琪”身上的时间多了那么一秒半秒,视线里也分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不是吧……我顺着钻石王子似有意若无意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琪琪”同学,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委顿,纤纤玉指无力地托着脸颊,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却更添一份楚楚风情,看在有心人眼里,怕是“我见犹怜”了。   孽缘啊孽缘……我在心里以悲天悯人的姿态默念了一遍。这时表哥已经一一介绍完毕,大家各怀心事,又还不算太熟,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眼见菜还没上来,表哥只好干笑了一声又开口了:“我看你们对广告业肯定不熟,不知道‘云杰’在S市广告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名头。而且,说起来,罗杰跟你们都有莫大的关系啊……”   “什么关系?”吴小纤终于接过了表哥的话头,以免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罗杰的另一个身份是,S市首富、N大校董罗亦声的三公子。”   “欸?”表哥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巨大的反应。S市传奇人物、头号富翁,同时也是我们校董的公子,这个身份果然有够震慑人,看来这粒钻石比我刚才估计的还要来得大得多。我几乎带着流口水的表情又扫了一眼那张虽然不是绝色但也算端正帅气的脸,可是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却依然停留在我身边某个对“罗亦声”三字根本没有反应的身影上……   唉,孽缘啊孽缘……我又叹息了一声,无精打采地低下头去。都说不要带这“祸水”来了,现在可好,杜绝了所有在场女生争夺钻石的机会。   幸好这时候菜终于上来了,我暂时抛开了钻石王子和木乃伊美人,直扑我最爱的北极贝和海胆。木乃伊美人也精神一振,仿佛从满桌的食物中找到了重生的力量。   直到我满足地打着饱嗝剔牙的时候,才发现一桌只剩下了木乃伊美人仍然在进食,大家包括钻石王子罗杰在内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木乃伊美人以不动声色的表情吃下了5盘生鱼片拼盘7块慕斯蛋糕8盘烤牛舌11盅炖蛋18串烤鸡翅23个抹茶布丁……还把桌上所有剩下的食物几乎一扫而光。   当看到他逡巡的目光扫向最后一盘水果的时候,我的嘴角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钻石王子罗杰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望向木乃伊美人的眼神居然更舔了一分怜惜之情,体贴地问:“琪琪小姐,你还要吃什么?我帮你点。”   木乃伊美人左顾右盼了一下,大约是看到了我抽风中的嘴角,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这时表哥的手机响了,他有礼貌地退出包厢讲电话,片刻后春风满面地回来告诉我们:“如果大家都吃完了,现在就走吧。今晚有我们车友会和宝马车友会的联手大戏——公路飙车比赛。”   “欸?有飙车比赛?快走!快走!”听到飙车比赛,因为木乃伊的意外出现蔫了一晚上的我来劲了。   有飙车就必然有开车高手,有开车高手就意味着我离F1的梦想又近了一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的拖拉机,我来了!   =======================================华丽的分割线=========================================   说到23个抹茶布丁,额,是真实记录,记得某年在海之幸吃自助餐,早前就在网上看到介绍说抹茶布丁很好吃,于是我们便点了几份,一人一个的样子。因为布丁这种东西不贵又顶饱,吃海鲜自助狂吃这个自然是划不来。但是在吃完一个以后,俺们在座的一位男生就疯狂迷上了,之后每次点餐就一定要点几个抹茶布丁,截至我们吃完离开,他自己交代吃了23个抹茶布丁,还不带其他的……   ps,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没错,她是琪琪,N大表演系的首席模特。”走在美人身边的女生微笑着打断了我的惊呼。   直到她说话,大家仿佛才注意到还有她的存在。表哥终于回过神来,跟女生打了个招呼;“嗨,田园!她……她是你朋友?”   “对啊,大家都认识的,对吧?”田园诡异地朝我们三个微笑着。   “呃,呃,对,对。”吴小纤和叶珊珊回过神来,讪讪回答。   我却狠狠地瞪了那美女一眼,在田园耳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在搞什么啊?干嘛把这个祸水带来?”   田园同样压低声音笑嘻嘻地回应我:“怎么样,我的假发挺适合北达吧?哈哈!”   我正要咬牙切齿地回敬过去,吴小纤不安地扯了扯我们俩的衣服:“人越来越多了,先上车吧!”   我一抬头,才发现周围聚拢的目光和人群越来越多,那只叫“高长恭”也叫“曲北达”目前却叫“琪琪”的同学虽然只是木无表情地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也吸引了无数或纯情或淫荡的目光。   我只好咬了咬牙,暗暗踹了“琪琪”一脚:“上车啦!”   把“祸水”率先踹进车门后,我才若无其事地随后爬上车,随着田园最后上车落座,表哥的商务车嗖地开了出去,向着不可知的晚上进发。   *****   没想到的是“琪琪”同学居然晕车,而且还晕得很严重。虽然在车上咬紧了牙关不吭声,下车却吐了个稀里哗啦。   直到大家在自助餐厅落了座,“琪琪”同学才勉强止住了呕吐,恹恹地坐在我身边,几乎就要娇弱无力地靠在我身上了。   由于是日式自助,点完餐点会有侍应生上菜,就是等候的时间比较漫长。趁着这个机会我偷偷地掐了一把身边的木乃伊,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坐直点,别靠在我身上!”   他发出一声可以称之为“嘤咛”的声音,捂住嘴似乎又一波即将吐出来。我敏捷地跳了起来,把身子往旁边一让,生怕他吐到我的衣服上。   表哥身边那个刚才没来得及介绍的朋友却及时地递过来一块手帕,关心地问:“琪琪小姐不要紧吧?”   该朋友的热情体贴和我的凉薄无情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尴尬地笑了笑,讪讪接过手帕,递给那只木乃伊,包厢内的空气一时静默得让人有些难受。   幸好表哥及时地打破了沉默:“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朋友,罗杰,云杰广告的创始人之一。”   我这才想起这就是吴小纤说的那个“钻石王老五”,果然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一双虽然不大但神采奕奕的眼睛似乎在瞬间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举手投足都是成功人士的范儿。看来这粒钻石不小啊,我情意绵绵地将眼神投了过去,却发现钻石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这儿……等等,他到底在注意谁?   在表哥挨个介绍我们四个之时,“钻石王子”罗杰的目光虽然似乎一视同仁般地一一与我们含笑为礼,但我分明觉得那目光停留在“琪琪”身上的时间多了那么一秒半秒,视线里也分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不是吧……我顺着钻石王子似有意若无意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琪琪”同学,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委顿,纤纤玉指无力地托着脸颊,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却更添一份楚楚风情,看在有心人眼里,怕是“我见犹怜”了。   孽缘啊孽缘……我在心里以悲天悯人的姿态默念了一遍。这时表哥已经一一介绍完毕,大家各怀心事,又还不算太熟,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眼见菜还没上来,表哥只好干笑了一声又开口了:“我看你们对广告业肯定不熟,不知道‘云杰’在S市广告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名头。而且,说起来,罗杰跟你们都有莫大的关系啊……”   “什么关系?”吴小纤终于接过了表哥的话头,以免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罗杰的另一个身份是,S市首富、N大校董罗亦声的三公子。”   “欸?”表哥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巨大的反应。S市传奇人物、头号富翁,同时也是我们校董的公子,这个身份果然有够震慑人,看来这粒钻石比我刚才估计的还要来得大得多。我几乎带着流口水的表情又扫了一眼那张虽然不是绝色但也算端正帅气的脸,可是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却依然停留在我身边某个对“罗亦声”三字根本没有反应的身影上……   唉,孽缘啊孽缘……我又叹息了一声,无精打采地低下头去。都说不要带这“祸水”来了,现在可好,杜绝了所有在场女生争夺钻石的机会。   幸好这时候菜终于上来了,我暂时抛开了钻石王子和木乃伊美人,直扑我最爱的北极贝和海胆。木乃伊美人也精神一振,仿佛从满桌的食物中找到了重生的力量。   直到我满足地打着饱嗝剔牙的时候,才发现一桌只剩下了木乃伊美人仍然在进食,大家包括钻石王子罗杰在内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木乃伊美人以不动声色的表情吃下了5盘生鱼片拼盘7块慕斯蛋糕8盘烤牛舌11盅炖蛋18串烤鸡翅23个抹茶布丁……还把桌上所有剩下的食物几乎一扫而光。   当看到他逡巡的目光扫向最后一盘水果的时候,我的嘴角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钻石王子罗杰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望向木乃伊美人的眼神居然更舔了一分怜惜之情,体贴地问:“琪琪小姐,你还要吃什么?我帮你点。”   木乃伊美人左顾右盼了一下,大约是看到了我抽风中的嘴角,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这时表哥的手机响了,他有礼貌地退出包厢讲电话,片刻后春风满面地回来告诉我们:“如果大家都吃完了,现在就走吧。今晚有我们车友会和宝马车友会的联手大戏——公路飙车比赛。”   “欸?有飙车比赛?快走!快走!”听到飙车比赛,因为木乃伊的意外出现蔫了一晚上的我来劲了。   有飙车就必然有开车高手,有开车高手就意味着我离F1的梦想又近了一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的拖拉机,我来了!   =======================================华丽的分割线=========================================   说到23个抹茶布丁,额,是真实记录,记得某年在海之幸吃自助餐,早前就在网上看到介绍说抹茶布丁很好吃,于是我们便点了几份,一人一个的样子。因为布丁这种东西不贵又顶饱,吃海鲜自助狂吃这个自然是划不来。但是在吃完一个以后,俺们在座的一位男生就疯狂迷上了,之后每次点餐就一定要点几个抹茶布丁,截至我们吃完离开,他自己交代吃了23个抹茶布丁,还不带其他的……   ps,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没错,她是琪琪,N大表演系的首席模特。”走在美人身边的女生微笑着打断了我的惊呼。   直到她说话,大家仿佛才注意到还有她的存在。表哥终于回过神来,跟女生打了个招呼;“嗨,田园!她……她是你朋友?”   “对啊,大家都认识的,对吧?”田园诡异地朝我们三个微笑着。   “呃,呃,对,对。”吴小纤和叶珊珊回过神来,讪讪回答。   我却狠狠地瞪了那美女一眼,在田园耳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在搞什么啊?干嘛把这个祸水带来?”   田园同样压低声音笑嘻嘻地回应我:“怎么样,我的假发挺适合北达吧?哈哈!”   我正要咬牙切齿地回敬过去,吴小纤不安地扯了扯我们俩的衣服:“人越来越多了,先上车吧!”   我一抬头,才发现周围聚拢的目光和人群越来越多,那只叫“高长恭”也叫“曲北达”目前却叫“琪琪”的同学虽然只是木无表情地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也吸引了无数或纯情或淫荡的目光。   我只好咬了咬牙,暗暗踹了“琪琪”一脚:“上车啦!”   把“祸水”率先踹进车门后,我才若无其事地随后爬上车,随着田园最后上车落座,表哥的商务车嗖地开了出去,向着不可知的晚上进发。   *****   没想到的是“琪琪”同学居然晕车,而且还晕得很严重。虽然在车上咬紧了牙关不吭声,下车却吐了个稀里哗啦。   直到大家在自助餐厅落了座,“琪琪”同学才勉强止住了呕吐,恹恹地坐在我身边,几乎就要娇弱无力地靠在我身上了。   由于是日式自助,点完餐点会有侍应生上菜,就是等候的时间比较漫长。趁着这个机会我偷偷地掐了一把身边的木乃伊,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坐直点,别靠在我身上!”   他发出一声可以称之为“嘤咛”的声音,捂住嘴似乎又一波即将吐出来。我敏捷地跳了起来,把身子往旁边一让,生怕他吐到我的衣服上。   表哥身边那个刚才没来得及介绍的朋友却及时地递过来一块手帕,关心地问:“琪琪小姐不要紧吧?”   该朋友的热情体贴和我的凉薄无情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尴尬地笑了笑,讪讪接过手帕,递给那只木乃伊,包厢内的空气一时静默得让人有些难受。   幸好表哥及时地打破了沉默:“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朋友,罗杰,云杰广告的创始人之一。”   我这才想起这就是吴小纤说的那个“钻石王老五”,果然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一双虽然不大但神采奕奕的眼睛似乎在瞬间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举手投足都是成功人士的范儿。看来这粒钻石不小啊,我情意绵绵地将眼神投了过去,却发现钻石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这儿……等等,他到底在注意谁?   在表哥挨个介绍我们四个之时,“钻石王子”罗杰的目光虽然似乎一视同仁般地一一与我们含笑为礼,但我分明觉得那目光停留在“琪琪”身上的时间多了那么一秒半秒,视线里也分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不是吧……我顺着钻石王子似有意若无意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琪琪”同学,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委顿,纤纤玉指无力地托着脸颊,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却更添一份楚楚风情,看在有心人眼里,怕是“我见犹怜”了。   孽缘啊孽缘……我在心里以悲天悯人的姿态默念了一遍。这时表哥已经一一介绍完毕,大家各怀心事,又还不算太熟,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眼见菜还没上来,表哥只好干笑了一声又开口了:“我看你们对广告业肯定不熟,不知道‘云杰’在S市广告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名头。而且,说起来,罗杰跟你们都有莫大的关系啊……”   “什么关系?”吴小纤终于接过了表哥的话头,以免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罗杰的另一个身份是,S市首富、N大校董罗亦声的三公子。”   “欸?”表哥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巨大的反应。S市传奇人物、头号富翁,同时也是我们校董的公子,这个身份果然有够震慑人,看来这粒钻石比我刚才估计的还要来得大得多。我几乎带着流口水的表情又扫了一眼那张虽然不是绝色但也算端正帅气的脸,可是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却依然停留在我身边某个对“罗亦声”三字根本没有反应的身影上……   唉,孽缘啊孽缘……我又叹息了一声,无精打采地低下头去。都说不要带这“祸水”来了,现在可好,杜绝了所有在场女生争夺钻石的机会。   幸好这时候菜终于上来了,我暂时抛开了钻石王子和木乃伊美人,直扑我最爱的北极贝和海胆。木乃伊美人也精神一振,仿佛从满桌的食物中找到了重生的力量。   直到我满足地打着饱嗝剔牙的时候,才发现一桌只剩下了木乃伊美人仍然在进食,大家包括钻石王子罗杰在内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木乃伊美人以不动声色的表情吃下了5盘生鱼片拼盘7块慕斯蛋糕8盘烤牛舌11盅炖蛋18串烤鸡翅23个抹茶布丁……还把桌上所有剩下的食物几乎一扫而光。   当看到他逡巡的目光扫向最后一盘水果的时候,我的嘴角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钻石王子罗杰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望向木乃伊美人的眼神居然更舔了一分怜惜之情,体贴地问:“琪琪小姐,你还要吃什么?我帮你点。”   木乃伊美人左顾右盼了一下,大约是看到了我抽风中的嘴角,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这时表哥的手机响了,他有礼貌地退出包厢讲电话,片刻后春风满面地回来告诉我们:“如果大家都吃完了,现在就走吧。今晚有我们车友会和宝马车友会的联手大戏——公路飙车比赛。”   “欸?有飙车比赛?快走!快走!”听到飙车比赛,因为木乃伊的意外出现蔫了一晚上的我来劲了。   有飙车就必然有开车高手,有开车高手就意味着我离F1的梦想又近了一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的拖拉机,我来了!   =======================================华丽的分割线=========================================   说到23个抹茶布丁,额,是真实记录,记得某年在海之幸吃自助餐,早前就在网上看到介绍说抹茶布丁很好吃,于是我们便点了几份,一人一个的样子。因为布丁这种东西不贵又顶饱,吃海鲜自助狂吃这个自然是划不来。但是在吃完一个以后,俺们在座的一位男生就疯狂迷上了,之后每次点餐就一定要点几个抹茶布丁,截至我们吃完离开,他自己交代吃了23个抹茶布丁,还不带其他的……   ps,本书正在pk中,虽然我连续打滚也没吸引到什么票,但我决定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以及推荐、收藏、评论、点击。。。。 第三十三章喂,阿姨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表哥不顾我的急不可耐,一路以蜗牛爬的速度驶向车友会活动地点,原因是为了照顾晕车的“琪琪”美人。   尽管如此,美人仍然面无血色牙关紧咬,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她刚才吃下去的一肚子食物吐出来,让我不得不担心刚才那23个抹茶布丁最后会变成我衣服的晚餐。   好在美人儿一直忍到下车才“哇”地一声趴在车门上大吐特吐,在此之前我已经飞窜出去,爬上一个小土坡占据有利地势。钻石王子却不离不弃地守在美人身边,默默地递上他的小手绢。   这时一排穿着短裙的长腿美女刚刚热舞完毕离开场地,一蓝一黑两辆轿车稳稳地驶入场中,停在起点前。   由于老妈在全球著名的汽车公司工作,托赖她之福,我对各种品牌的车型都有所认识。但一看到即将比赛的这两部车,我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宝马Z4?表哥,你们拿福克斯挑战Z4,不是找死吗?”   表哥自己的车是一辆两厢福克斯,正是他这种中产阶级能承受也比较喜欢的类型,底盘稳定、加速性好,是同类车中的佼佼者,但是要说拿这去跟宝马Z4跑车去比,未免也太玩笑了一点,光是两辆车的价格相差就不止几倍,就好像轻量级冠军去挑战重量级一样,必败无疑。   “那可难说。”表哥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这时起点前横着的大旗一收,蓝色的宝马Z4当仁不让地率先冲了出去,黑色福克斯虽然紧跟在后,但显然启动上已经慢了一拍。   表哥尽责地开始向我们介绍今天比赛的规则和露面情况,两辆赛车从起点出发,经过我们所在的一个狭窄的U形弯道,往南大约2公里后转往东向的公路,在绕过一个立交桥之后回来起点,总长大约9公里左右,一共跑5圈,最先到达终点的就胜出。而我们所占据的狭小U形弯道正是整条赛道最大的看点所在,这类弯角由于形似发卡,通常称为“发卡弯”,是赛车中超车、撞车等事故的多发地带。   表哥解说正酣之时,忽然一个骄矜到有些做作的女声插了进来,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福克斯挑战宝马,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看还是转投宝马的怀抱吧。”   我循声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生,即使在这深秋的夜晚,依然身着红色的迷你短裙,显露出曼妙的身材曲线,长波浪的卷发直到腰际,此时鲜艳的红唇正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矜持的笑意。   “露露!你也来了?”表哥显然认识对方,却在呼唤完对方名字之后,不安地朝着钻石王子罗杰那里瞥了一眼。   “我可是宝马车友会的会长,福克斯也敢挑衅我们,我怎么也要来看看这场鸡蛋碰石头的盛典。”美女的神情优雅高贵,姿态美妙得体,不过说出的话中,却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看着她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我已经十分不耐,再听到她如此骄狂的话,我忍不住气往上冲,翻了一个白眼说:“搞不好……这块石头比较软,被鸡蛋砸了也有可能。”   “是吗?哈哈,有趣有趣。”美女冷冷地笑了两声,笑声中殊无笑意,“那我们来打个赌吧,小丫头!”   “既然这位阿姨这么好兴致,那我就陪你赌吧。”我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重重地强调了“阿姨”两字。既然你愿意倚老卖老叫我小丫头,就不要怪我倚小卖小。   果然美人涂了几层粉底的脸色都变了,寒针般的目光直射过来,似乎就想刺到我的脸上去。   我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你看吧看吧,如果能看得我少了一块肉我就佩服你,阿姨!   我越若无其事她越气得鼻孔冒烟,咬了咬牙说:“我赌今天宝马赢。如果输了,我的宝马M3就送给你,从此退出宝马车友会!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准备拿什么赔给我?”   “欸……”我一时踌躇起来,对方一出手就是一辆宝马M3,市场价起码要100多万,我一个穷学生,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也不到几百块,该拿什么赔给她?   “拿不出来吗?”她眼看我皱眉为难状,气焰又高了起来,“拿不出来也可以,我要你这黄毛丫头在这里给我下跪认错……”   靠!真是有钱压死人啊,她抬出一辆M3就把我赌了回去,我再不甘心也得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在我被对方财势压得抬不起头之时,一个四平八稳的声音插了进来:   “兰博基尼GallardoSPYDER5.0作赌注够不够?”   “够,当然够!”   我激动地大叫一声,GallardoSPYDER5.0怎么样也比M3要贵个一两倍,怎么会不够?不过是谁这么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GallardoSPYDER5.0?我顺着话声回头看去,原来是陪着“琪琪”来到身后的钻石王子罗杰。   比我反应更大的却是露露,她大叫一声:“罗杰!”   然后哆嗦着手指指着我,刚才的优雅和风度已经全然不见,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要为了这个黄毛丫头跟我作对?”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和国内最大电子巨头的千金作对?我只不过是提供小小赌资,让两位小姐赌得更尽兴一点而已。”罗杰耸耸肩,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的眼光有多高明,原来你居然喜欢这样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喂喂,阿姨你适可而止啊!不要嫉妒我比你青春比你年轻比你貌美啊!”我也怒了。虽然我此时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似乎那个叫“露露”的女人追求未遂或是被抛弃,一脸抓狂的怨妇状,但也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吧?   可是我显然高估了妒火攻心的女人的理智,在我的刺激之下,“露露”小姐猛地转过头来,带着喷火龙的眼神歇斯底里地咆哮出声:“臭丫头!”   随着咆哮,她的右手高高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向我挥来。   =======================================华丽的分割线=========================================   庆祝总点击过w(不求上进滴某苏-。-),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每天更新滴~希望能继续推荐、收藏、点击、评论~~   ps,总点击过5w就加更一章(喂喂,苏苏,乃好大的胃口,才过1w就想着5w了-。-)   pss,本书还在pk中,我继续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   表哥不顾我的急不可耐,一路以蜗牛爬的速度驶向车友会活动地点,原因是为了照顾晕车的“琪琪”美人。   尽管如此,美人仍然面无血色牙关紧咬,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她刚才吃下去的一肚子食物吐出来,让我不得不担心刚才那23个抹茶布丁最后会变成我衣服的晚餐。   好在美人儿一直忍到下车才“哇”地一声趴在车门上大吐特吐,在此之前我已经飞窜出去,爬上一个小土坡占据有利地势。钻石王子却不离不弃地守在美人身边,默默地递上他的小手绢。   这时一排穿着短裙的长腿美女刚刚热舞完毕离开场地,一蓝一黑两辆轿车稳稳地驶入场中,停在起点前。   由于老妈在全球著名的汽车公司工作,托赖她之福,我对各种品牌的车型都有所认识。但一看到即将比赛的这两部车,我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宝马Z4?表哥,你们拿福克斯挑战Z4,不是找死吗?”   表哥自己的车是一辆两厢福克斯,正是他这种中产阶级能承受也比较喜欢的类型,底盘稳定、加速性好,是同类车中的佼佼者,但是要说拿这去跟宝马Z4跑车去比,未免也太玩笑了一点,光是两辆车的价格相差就不止几倍,就好像轻量级冠军去挑战重量级一样,必败无疑。   “那可难说。”表哥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这时起点前横着的大旗一收,蓝色的宝马Z4当仁不让地率先冲了出去,黑色福克斯虽然紧跟在后,但显然启动上已经慢了一拍。   表哥尽责地开始向我们介绍今天比赛的规则和露面情况,两辆赛车从起点出发,经过我们所在的一个狭窄的U形弯道,往南大约2公里后转往东向的公路,在绕过一个立交桥之后回来起点,总长大约9公里左右,一共跑5圈,最先到达终点的就胜出。而我们所占据的狭小U形弯道正是整条赛道最大的看点所在,这类弯角由于形似发卡,通常称为“发卡弯”,是赛车中超车、撞车等事故的多发地带。   表哥解说正酣之时,忽然一个骄矜到有些做作的女声插了进来,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福克斯挑战宝马,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看还是转投宝马的怀抱吧。”   我循声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生,即使在这深秋的夜晚,依然身着红色的迷你短裙,显露出曼妙的身材曲线,长波浪的卷发直到腰际,此时鲜艳的红唇正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矜持的笑意。   “露露!你也来了?”表哥显然认识对方,却在呼唤完对方名字之后,不安地朝着钻石王子罗杰那里瞥了一眼。   “我可是宝马车友会的会长,福克斯也敢挑衅我们,我怎么也要来看看这场鸡蛋碰石头的盛典。”美女的神情优雅高贵,姿态美妙得体,不过说出的话中,却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看着她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我已经十分不耐,再听到她如此骄狂的话,我忍不住气往上冲,翻了一个白眼说:“搞不好……这块石头比较软,被鸡蛋砸了也有可能。”   “是吗?哈哈,有趣有趣。”美女冷冷地笑了两声,笑声中殊无笑意,“那我们来打个赌吧,小丫头!”   “既然这位阿姨这么好兴致,那我就陪你赌吧。”我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重重地强调了“阿姨”两字。既然你愿意倚老卖老叫我小丫头,就不要怪我倚小卖小。   果然美人涂了几层粉底的脸色都变了,寒针般的目光直射过来,似乎就想刺到我的脸上去。   我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你看吧看吧,如果能看得我少了一块肉我就佩服你,阿姨!   我越若无其事她越气得鼻孔冒烟,咬了咬牙说:“我赌今天宝马赢。如果输了,我的宝马M3就送给你,从此退出宝马车友会!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准备拿什么赔给我?”   “欸……”我一时踌躇起来,对方一出手就是一辆宝马M3,市场价起码要100多万,我一个穷学生,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也不到几百块,该拿什么赔给她?   “拿不出来吗?”她眼看我皱眉为难状,气焰又高了起来,“拿不出来也可以,我要你这黄毛丫头在这里给我下跪认错……”   靠!真是有钱压死人啊,她抬出一辆M3就把我赌了回去,我再不甘心也得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在我被对方财势压得抬不起头之时,一个四平八稳的声音插了进来:   “兰博基尼GallardoSPYDER5.0作赌注够不够?”   “够,当然够!”   我激动地大叫一声,GallardoSPYDER5.0怎么样也比M3要贵个一两倍,怎么会不够?不过是谁这么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GallardoSPYDER5.0?我顺着话声回头看去,原来是陪着“琪琪”来到身后的钻石王子罗杰。   比我反应更大的却是露露,她大叫一声:“罗杰!”   然后哆嗦着手指指着我,刚才的优雅和风度已经全然不见,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要为了这个黄毛丫头跟我作对?”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和国内最大电子巨头的千金作对?我只不过是提供小小赌资,让两位小姐赌得更尽兴一点而已。”罗杰耸耸肩,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的眼光有多高明,原来你居然喜欢这样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喂喂,阿姨你适可而止啊!不要嫉妒我比你青春比你年轻比你貌美啊!”我也怒了。虽然我此时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似乎那个叫“露露”的女人追求未遂或是被抛弃,一脸抓狂的怨妇状,但也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吧?   可是我显然高估了妒火攻心的女人的理智,在我的刺激之下,“露露”小姐猛地转过头来,带着喷火龙的眼神歇斯底里地咆哮出声:“臭丫头!”   随着咆哮,她的右手高高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向我挥来。   =======================================华丽的分割线=========================================   庆祝总点击过w(不求上进滴某苏-。-),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每天更新滴~希望能继续推荐、收藏、点击、评论~~   ps,总点击过5w就加更一章(喂喂,苏苏,乃好大的胃口,才过1w就想着5w了-。-)   pss,本书还在pk中,我继续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   表哥不顾我的急不可耐,一路以蜗牛爬的速度驶向车友会活动地点,原因是为了照顾晕车的“琪琪”美人。   尽管如此,美人仍然面无血色牙关紧咬,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她刚才吃下去的一肚子食物吐出来,让我不得不担心刚才那23个抹茶布丁最后会变成我衣服的晚餐。   好在美人儿一直忍到下车才“哇”地一声趴在车门上大吐特吐,在此之前我已经飞窜出去,爬上一个小土坡占据有利地势。钻石王子却不离不弃地守在美人身边,默默地递上他的小手绢。   这时一排穿着短裙的长腿美女刚刚热舞完毕离开场地,一蓝一黑两辆轿车稳稳地驶入场中,停在起点前。   由于老妈在全球著名的汽车公司工作,托赖她之福,我对各种品牌的车型都有所认识。但一看到即将比赛的这两部车,我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宝马Z4?表哥,你们拿福克斯挑战Z4,不是找死吗?”   表哥自己的车是一辆两厢福克斯,正是他这种中产阶级能承受也比较喜欢的类型,底盘稳定、加速性好,是同类车中的佼佼者,但是要说拿这去跟宝马Z4跑车去比,未免也太玩笑了一点,光是两辆车的价格相差就不止几倍,就好像轻量级冠军去挑战重量级一样,必败无疑。   “那可难说。”表哥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这时起点前横着的大旗一收,蓝色的宝马Z4当仁不让地率先冲了出去,黑色福克斯虽然紧跟在后,但显然启动上已经慢了一拍。   表哥尽责地开始向我们介绍今天比赛的规则和露面情况,两辆赛车从起点出发,经过我们所在的一个狭窄的U形弯道,往南大约2公里后转往东向的公路,在绕过一个立交桥之后回来起点,总长大约9公里左右,一共跑5圈,最先到达终点的就胜出。而我们所占据的狭小U形弯道正是整条赛道最大的看点所在,这类弯角由于形似发卡,通常称为“发卡弯”,是赛车中超车、撞车等事故的多发地带。   表哥解说正酣之时,忽然一个骄矜到有些做作的女声插了进来,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福克斯挑战宝马,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看还是转投宝马的怀抱吧。”   我循声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生,即使在这深秋的夜晚,依然身着红色的迷你短裙,显露出曼妙的身材曲线,长波浪的卷发直到腰际,此时鲜艳的红唇正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矜持的笑意。   “露露!你也来了?”表哥显然认识对方,却在呼唤完对方名字之后,不安地朝着钻石王子罗杰那里瞥了一眼。   “我可是宝马车友会的会长,福克斯也敢挑衅我们,我怎么也要来看看这场鸡蛋碰石头的盛典。”美女的神情优雅高贵,姿态美妙得体,不过说出的话中,却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看着她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我已经十分不耐,再听到她如此骄狂的话,我忍不住气往上冲,翻了一个白眼说:“搞不好……这块石头比较软,被鸡蛋砸了也有可能。”   “是吗?哈哈,有趣有趣。”美女冷冷地笑了两声,笑声中殊无笑意,“那我们来打个赌吧,小丫头!”   “既然这位阿姨这么好兴致,那我就陪你赌吧。”我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重重地强调了“阿姨”两字。既然你愿意倚老卖老叫我小丫头,就不要怪我倚小卖小。   果然美人涂了几层粉底的脸色都变了,寒针般的目光直射过来,似乎就想刺到我的脸上去。   我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你看吧看吧,如果能看得我少了一块肉我就佩服你,阿姨!   我越若无其事她越气得鼻孔冒烟,咬了咬牙说:“我赌今天宝马赢。如果输了,我的宝马M3就送给你,从此退出宝马车友会!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准备拿什么赔给我?”   “欸……”我一时踌躇起来,对方一出手就是一辆宝马M3,市场价起码要100多万,我一个穷学生,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也不到几百块,该拿什么赔给她?   “拿不出来吗?”她眼看我皱眉为难状,气焰又高了起来,“拿不出来也可以,我要你这黄毛丫头在这里给我下跪认错……”   靠!真是有钱压死人啊,她抬出一辆M3就把我赌了回去,我再不甘心也得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在我被对方财势压得抬不起头之时,一个四平八稳的声音插了进来:   “兰博基尼GallardoSPYDER5.0作赌注够不够?”   “够,当然够!”   我激动地大叫一声,GallardoSPYDER5.0怎么样也比M3要贵个一两倍,怎么会不够?不过是谁这么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GallardoSPYDER5.0?我顺着话声回头看去,原来是陪着“琪琪”来到身后的钻石王子罗杰。   比我反应更大的却是露露,她大叫一声:“罗杰!”   然后哆嗦着手指指着我,刚才的优雅和风度已经全然不见,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要为了这个黄毛丫头跟我作对?”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和国内最大电子巨头的千金作对?我只不过是提供小小赌资,让两位小姐赌得更尽兴一点而已。”罗杰耸耸肩,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的眼光有多高明,原来你居然喜欢这样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喂喂,阿姨你适可而止啊!不要嫉妒我比你青春比你年轻比你貌美啊!”我也怒了。虽然我此时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似乎那个叫“露露”的女人追求未遂或是被抛弃,一脸抓狂的怨妇状,但也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吧?   可是我显然高估了妒火攻心的女人的理智,在我的刺激之下,“露露”小姐猛地转过头来,带着喷火龙的眼神歇斯底里地咆哮出声:“臭丫头!”   随着咆哮,她的右手高高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向我挥来。   =======================================华丽的分割线=========================================   庆祝总点击过w(不求上进滴某苏-。-),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每天更新滴~希望能继续推荐、收藏、点击、评论~~   ps,总点击过5w就加更一章(喂喂,苏苏,乃好大的胃口,才过1w就想着5w了-。-)   pss,本书还在pk中,我继续不屈不挠不折不扣不清不楚的继续滚乃滚去~~求各位赐粉红票。。。。 第三十四章我跟你赌,输的把右手留下!   瞧着势若疯虎的露露小姐,我吓得呆在当场,一时忘记了如何躲避。   看来这回玩过火了,刺激妒妇是件多么不理智的事情。妈妈呀!我再也不这样了!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我身前,露露小姐高高扬起的手被一把抓住,凝固在半空。   “琪琪”美人犹自带着几分苍白病容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清澈到冰冷的眼神缓缓扫过露露小姐,细声细气地吐出一句话来:   “我跟你赌,输的把右手留下!”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了五秒钟,谁都没想到今夜一直表现得娇怯怯病歪歪的绝色美人一下次变成了嗜血的黑道女王,说出如此血腥刺激的话来。刚才势若疯虎的露露小姐也被这气势震慑了,呆呆地望着“琪琪”绝美但冰冷的面容,说不出一句话来。   把右手留下?!这木乃伊以为在古代呢,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人把右手留下。这里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啊。   我赶紧打了个哈哈缓和气氛:“琪琪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不,我不是开玩笑!”“琪琪”用细声细气但坚决无比的语声打断了我的干笑,右手仍然握着露露小姐扬起的手,清冷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她身上,一字一字地问道:“你赌不赌?”   “我……”露露小姐的右手被抓,气焰完全被压了下去,可怜巴巴地发出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下去。   “赌不起也可以,就在这里给我下跪认错。”“琪琪”一甩手,把露露小姐的手甩了回去,冷冷地抛出这句话来,把露露小姐刚才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扔了回去。   此时我趁势偷着望了一眼场中,两车已经跑完了一圈,进入第二圈,蓝色宝马依然领先,黑色福克斯虽然跟得很紧,但宝马的防守也很严密,进弯出弯都牢牢地守住了内线,丝毫没有给福克斯机会。   “算了吧……”我扯了扯“琪琪”的衣服,压低了声音道:“场中情形似乎不乐观呢!”   露露小姐刚才被甩得一个趔趄,但右手终于得到了自由,此时也看到了场中的比赛情况,显然又寻回了一些自信:“谁,谁说我赌不起?”   只是比起刚才的盛气凌人来,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底气不足。   “赌得起就好。”“琪琪”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仿佛猫望着爪下的老鼠般,比刚才的面无表情更让人不寒而栗。   眼看现场的气氛有点僵,表哥傻笑着试图扯开话题:“看比赛,看比赛……哇,哇,来……”   表哥讪讪的声音忽然转为激动,看往场中的目光也变得高度集中,大家被他的情绪感染,目光也向着赛道上集中过去。只见这时两车刚刚跑完第二圈,重新过了起点往发卡弯驶来,福克斯依然紧紧地跟在宝马身后,在接近弯道时忽然在内线抽出头来,宝马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加速守住内线,福克斯只得退了下去。   然而转折就出现在下一刻,宝马似乎由于之前的意外加速,打乱了进弯的节奏,刹车过晚,车在过弯时一下冲进了路旁的草地中,扬起大片尘土。而就在此时,福克斯却车尾一甩,轮胎发出刺耳的呻吟声,以一个高难度的漂移动作漂亮过弯。等到宝马从草地中调过投来,福克斯早就远远地跑到了前头。   全场轰动!   不管是宝马还是福克斯的车友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随即一起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全场欢声雷动中只有露露小姐脸色苍白,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看样子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   对比起第三圈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随后两圈显然要来得平淡得多。虽然宝马几度试图夺回领先,但福克斯的车手显然更是老道,牢牢地守住路线,让性能优于他的对手有力也无处使,微弱的优势维持到了冲过终点。   “哇,太棒了!”看到福克斯率先冲过终点,我忍不住冒出了心心眼,一把拉住表哥的衣袖,“表哥,帮我搞定他!让他教我开车!”   我手指赛道上犹在缓缓滑行庆祝胜利的福克斯,坚定地说。   “你要学车?”表哥似乎大吃一惊,随后面露难色,“搞定他……这个,恐怕有点困难。”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辆黑色的福克斯上,罗杰喃喃地说了一句:“真是太精彩了。”虽然他刚才轻轻松松就押上几百万在这辆福克斯上,但显然连他都对这胜利有点难以置信。   “哇,他下来了!”吴小纤手指赛道一声欢呼,只见福克斯终于停了下来,车门开处,穿着一身白色赛车服、红色头盔的车手已经走下车来,正挥动着双手向观众致意。   “不如约他吃宵夜吧!”吴小纤的眼中也是桃色星星乱冒,望着表哥提出了建议,又望了我一眼,“顺便请他教清华开车。”   我心里一阵感动,到底是寝室的好姐妹,看到帅哥的时候还记得“顺便教我开车”,那是多么深厚的革命友谊啊……   “啊?我……”表哥看了看我们几个雀跃花痴的表情,为难地吐出了实情,“我和他不熟……”   “欸?不是你们车友会的吗?”   “除了飙车比赛,他很少参加车友会其他活动。大家都只知道他技术很好,从来没有输过……”   “多么具有神秘感啊!”吴小纤的双手交握在胸前,半侧着头,双眼微闭,露出梦幻般的神情,“他一定是个很帅的男人!”   “嘻嘻……说不定头盔下面一脸青春痘呢。”田园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可能!”吴小纤斩钉截铁地否认,转头用痴迷的神情望过去,“啊,他过来了,不如我们去搭讪看看……”   吴小纤说到做到,说完“搭讪”两字,已经迅速地朝人群移动过去。我急忙在后面叫她:“小纤!”   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之时,忽然发现早在吴小纤的身影之前,已经有人迅速迎上前去,竟然是本来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琪琪”身边的罗杰。   咦?追帅哥的时候,居然有比吴小纤行动还快的?难道钻石王子的癖好比较特殊……   我脑中不停地转过各种猜测,脚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这时今晚的主角刚刚抬手,一把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了让我们都大吃一惊的面容。   =======================================华丽的分割线=========================================   快要过年乃~~家在外地的同学都在赶着回家吧~   苏苏在这里祝大家一路顺风、万事如意~   哎,,最后随便吆喝一声,本文pk中,求一切票票~   瞧着势若疯虎的露露小姐,我吓得呆在当场,一时忘记了如何躲避。   看来这回玩过火了,刺激妒妇是件多么不理智的事情。妈妈呀!我再也不这样了!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我身前,露露小姐高高扬起的手被一把抓住,凝固在半空。   “琪琪”美人犹自带着几分苍白病容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清澈到冰冷的眼神缓缓扫过露露小姐,细声细气地吐出一句话来:   “我跟你赌,输的把右手留下!”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了五秒钟,谁都没想到今夜一直表现得娇怯怯病歪歪的绝色美人一下次变成了嗜血的黑道女王,说出如此血腥刺激的话来。刚才势若疯虎的露露小姐也被这气势震慑了,呆呆地望着“琪琪”绝美但冰冷的面容,说不出一句话来。   把右手留下?!这木乃伊以为在古代呢,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人把右手留下。这里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啊。   我赶紧打了个哈哈缓和气氛:“琪琪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不,我不是开玩笑!”“琪琪”用细声细气但坚决无比的语声打断了我的干笑,右手仍然握着露露小姐扬起的手,清冷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她身上,一字一字地问道:“你赌不赌?”   “我……”露露小姐的右手被抓,气焰完全被压了下去,可怜巴巴地发出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下去。   “赌不起也可以,就在这里给我下跪认错。”“琪琪”一甩手,把露露小姐的手甩了回去,冷冷地抛出这句话来,把露露小姐刚才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扔了回去。   此时我趁势偷着望了一眼场中,两车已经跑完了一圈,进入第二圈,蓝色宝马依然领先,黑色福克斯虽然跟得很紧,但宝马的防守也很严密,进弯出弯都牢牢地守住了内线,丝毫没有给福克斯机会。   “算了吧……”我扯了扯“琪琪”的衣服,压低了声音道:“场中情形似乎不乐观呢!”   露露小姐刚才被甩得一个趔趄,但右手终于得到了自由,此时也看到了场中的比赛情况,显然又寻回了一些自信:“谁,谁说我赌不起?”   只是比起刚才的盛气凌人来,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底气不足。   “赌得起就好。”“琪琪”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仿佛猫望着爪下的老鼠般,比刚才的面无表情更让人不寒而栗。   眼看现场的气氛有点僵,表哥傻笑着试图扯开话题:“看比赛,看比赛……哇,哇,来……”   表哥讪讪的声音忽然转为激动,看往场中的目光也变得高度集中,大家被他的情绪感染,目光也向着赛道上集中过去。只见这时两车刚刚跑完第二圈,重新过了起点往发卡弯驶来,福克斯依然紧紧地跟在宝马身后,在接近弯道时忽然在内线抽出头来,宝马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加速守住内线,福克斯只得退了下去。   然而转折就出现在下一刻,宝马似乎由于之前的意外加速,打乱了进弯的节奏,刹车过晚,车在过弯时一下冲进了路旁的草地中,扬起大片尘土。而就在此时,福克斯却车尾一甩,轮胎发出刺耳的呻吟声,以一个高难度的漂移动作漂亮过弯。等到宝马从草地中调过投来,福克斯早就远远地跑到了前头。   全场轰动!   不管是宝马还是福克斯的车友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随即一起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全场欢声雷动中只有露露小姐脸色苍白,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看样子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   对比起第三圈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随后两圈显然要来得平淡得多。虽然宝马几度试图夺回领先,但福克斯的车手显然更是老道,牢牢地守住路线,让性能优于他的对手有力也无处使,微弱的优势维持到了冲过终点。   “哇,太棒了!”看到福克斯率先冲过终点,我忍不住冒出了心心眼,一把拉住表哥的衣袖,“表哥,帮我搞定他!让他教我开车!”   我手指赛道上犹在缓缓滑行庆祝胜利的福克斯,坚定地说。   “你要学车?”表哥似乎大吃一惊,随后面露难色,“搞定他……这个,恐怕有点困难。”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辆黑色的福克斯上,罗杰喃喃地说了一句:“真是太精彩了。”虽然他刚才轻轻松松就押上几百万在这辆福克斯上,但显然连他都对这胜利有点难以置信。   “哇,他下来了!”吴小纤手指赛道一声欢呼,只见福克斯终于停了下来,车门开处,穿着一身白色赛车服、红色头盔的车手已经走下车来,正挥动着双手向观众致意。   “不如约他吃宵夜吧!”吴小纤的眼中也是桃色星星乱冒,望着表哥提出了建议,又望了我一眼,“顺便请他教清华开车。”   我心里一阵感动,到底是寝室的好姐妹,看到帅哥的时候还记得“顺便教我开车”,那是多么深厚的革命友谊啊……   “啊?我……”表哥看了看我们几个雀跃花痴的表情,为难地吐出了实情,“我和他不熟……”   “欸?不是你们车友会的吗?”   “除了飙车比赛,他很少参加车友会其他活动。大家都只知道他技术很好,从来没有输过……”   “多么具有神秘感啊!”吴小纤的双手交握在胸前,半侧着头,双眼微闭,露出梦幻般的神情,“他一定是个很帅的男人!”   “嘻嘻……说不定头盔下面一脸青春痘呢。”田园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可能!”吴小纤斩钉截铁地否认,转头用痴迷的神情望过去,“啊,他过来了,不如我们去搭讪看看……”   吴小纤说到做到,说完“搭讪”两字,已经迅速地朝人群移动过去。我急忙在后面叫她:“小纤!”   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之时,忽然发现早在吴小纤的身影之前,已经有人迅速迎上前去,竟然是本来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琪琪”身边的罗杰。   咦?追帅哥的时候,居然有比吴小纤行动还快的?难道钻石王子的癖好比较特殊……   我脑中不停地转过各种猜测,脚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这时今晚的主角刚刚抬手,一把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了让我们都大吃一惊的面容。   =======================================华丽的分割线=========================================   快要过年乃~~家在外地的同学都在赶着回家吧~   苏苏在这里祝大家一路顺风、万事如意~   哎,,最后随便吆喝一声,本文pk中,求一切票票~   瞧着势若疯虎的露露小姐,我吓得呆在当场,一时忘记了如何躲避。   看来这回玩过火了,刺激妒妇是件多么不理智的事情。妈妈呀!我再也不这样了!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我身前,露露小姐高高扬起的手被一把抓住,凝固在半空。   “琪琪”美人犹自带着几分苍白病容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清澈到冰冷的眼神缓缓扫过露露小姐,细声细气地吐出一句话来:   “我跟你赌,输的把右手留下!”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了五秒钟,谁都没想到今夜一直表现得娇怯怯病歪歪的绝色美人一下次变成了嗜血的黑道女王,说出如此血腥刺激的话来。刚才势若疯虎的露露小姐也被这气势震慑了,呆呆地望着“琪琪”绝美但冰冷的面容,说不出一句话来。   把右手留下?!这木乃伊以为在古代呢,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人把右手留下。这里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啊。   我赶紧打了个哈哈缓和气氛:“琪琪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不,我不是开玩笑!”“琪琪”用细声细气但坚决无比的语声打断了我的干笑,右手仍然握着露露小姐扬起的手,清冷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她身上,一字一字地问道:“你赌不赌?”   “我……”露露小姐的右手被抓,气焰完全被压了下去,可怜巴巴地发出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下去。   “赌不起也可以,就在这里给我下跪认错。”“琪琪”一甩手,把露露小姐的手甩了回去,冷冷地抛出这句话来,把露露小姐刚才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扔了回去。   此时我趁势偷着望了一眼场中,两车已经跑完了一圈,进入第二圈,蓝色宝马依然领先,黑色福克斯虽然跟得很紧,但宝马的防守也很严密,进弯出弯都牢牢地守住了内线,丝毫没有给福克斯机会。   “算了吧……”我扯了扯“琪琪”的衣服,压低了声音道:“场中情形似乎不乐观呢!”   露露小姐刚才被甩得一个趔趄,但右手终于得到了自由,此时也看到了场中的比赛情况,显然又寻回了一些自信:“谁,谁说我赌不起?”   只是比起刚才的盛气凌人来,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底气不足。   “赌得起就好。”“琪琪”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仿佛猫望着爪下的老鼠般,比刚才的面无表情更让人不寒而栗。   眼看现场的气氛有点僵,表哥傻笑着试图扯开话题:“看比赛,看比赛……哇,哇,来……”   表哥讪讪的声音忽然转为激动,看往场中的目光也变得高度集中,大家被他的情绪感染,目光也向着赛道上集中过去。只见这时两车刚刚跑完第二圈,重新过了起点往发卡弯驶来,福克斯依然紧紧地跟在宝马身后,在接近弯道时忽然在内线抽出头来,宝马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加速守住内线,福克斯只得退了下去。   然而转折就出现在下一刻,宝马似乎由于之前的意外加速,打乱了进弯的节奏,刹车过晚,车在过弯时一下冲进了路旁的草地中,扬起大片尘土。而就在此时,福克斯却车尾一甩,轮胎发出刺耳的呻吟声,以一个高难度的漂移动作漂亮过弯。等到宝马从草地中调过投来,福克斯早就远远地跑到了前头。   全场轰动!   不管是宝马还是福克斯的车友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随即一起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全场欢声雷动中只有露露小姐脸色苍白,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看样子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   对比起第三圈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随后两圈显然要来得平淡得多。虽然宝马几度试图夺回领先,但福克斯的车手显然更是老道,牢牢地守住路线,让性能优于他的对手有力也无处使,微弱的优势维持到了冲过终点。   “哇,太棒了!”看到福克斯率先冲过终点,我忍不住冒出了心心眼,一把拉住表哥的衣袖,“表哥,帮我搞定他!让他教我开车!”   我手指赛道上犹在缓缓滑行庆祝胜利的福克斯,坚定地说。   “你要学车?”表哥似乎大吃一惊,随后面露难色,“搞定他……这个,恐怕有点困难。”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辆黑色的福克斯上,罗杰喃喃地说了一句:“真是太精彩了。”虽然他刚才轻轻松松就押上几百万在这辆福克斯上,但显然连他都对这胜利有点难以置信。   “哇,他下来了!”吴小纤手指赛道一声欢呼,只见福克斯终于停了下来,车门开处,穿着一身白色赛车服、红色头盔的车手已经走下车来,正挥动着双手向观众致意。   “不如约他吃宵夜吧!”吴小纤的眼中也是桃色星星乱冒,望着表哥提出了建议,又望了我一眼,“顺便请他教清华开车。”   我心里一阵感动,到底是寝室的好姐妹,看到帅哥的时候还记得“顺便教我开车”,那是多么深厚的革命友谊啊……   “啊?我……”表哥看了看我们几个雀跃花痴的表情,为难地吐出了实情,“我和他不熟……”   “欸?不是你们车友会的吗?”   “除了飙车比赛,他很少参加车友会其他活动。大家都只知道他技术很好,从来没有输过……”   “多么具有神秘感啊!”吴小纤的双手交握在胸前,半侧着头,双眼微闭,露出梦幻般的神情,“他一定是个很帅的男人!”   “嘻嘻……说不定头盔下面一脸青春痘呢。”田园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可能!”吴小纤斩钉截铁地否认,转头用痴迷的神情望过去,“啊,他过来了,不如我们去搭讪看看……”   吴小纤说到做到,说完“搭讪”两字,已经迅速地朝人群移动过去。我急忙在后面叫她:“小纤!”   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之时,忽然发现早在吴小纤的身影之前,已经有人迅速迎上前去,竟然是本来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琪琪”身边的罗杰。   咦?追帅哥的时候,居然有比吴小纤行动还快的?难道钻石王子的癖好比较特殊……   我脑中不停地转过各种猜测,脚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这时今晚的主角刚刚抬手,一把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了让我们都大吃一惊的面容。   =======================================华丽的分割线=========================================   快要过年乃~~家在外地的同学都在赶着回家吧~   苏苏在这里祝大家一路顺风、万事如意~   哎,,最后随便吆喝一声,本文pk中,求一切票票~ 第三十五章这世界很多人需要重新认识   “学长!”   “班导!”   “飞机!”   “小飞!”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叫的却都不是同一个名字。叫“学长”的是吴小纤叫“班导”的是田园,“飞机”自然出自我的口,而叫得最亲热直接呼喊“小飞”那位,居然是钻石王子罗杰。   因为刚摘下头盔而微微散乱的黑发,没有戴眼镜的茶色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全身散发着狂野的气息,怎么看都是熟悉的面容,却怎么都觉得是陌生的气质。   这……真的是那个经常一本正经地打着官腔的凌飞吗?   凌飞却没有看向我们,眯着的眸子扫了一眼最前面的罗杰,淡淡地叫了一声:“三叔。”   三叔?!   他叫罗杰三叔?这是什么意思?   罗杰眼底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老爷子最近身体很不好,希望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我跟他不熟。”凌飞冷淡地抛下一句,拨开众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等等,飞机!”眼看他就要离开,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声“飞机”已经脱口而出。   他向外疾走的身影一顿,慢慢回过头来,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忽然板起脸来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宿舍就要关门了。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干嘛?等着挨批吗?”   “啊!”发出惊叫的不是我,是吴小纤她们三个。晚上11点是学校宿舍关门时间,若是等到关门了再回去,除了要敲门等大妈来开以外,还免不了被训斥一顿,说不定还会被报到系里公开批评。   凌飞说完,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转身继续往外走。   “喂,凌学长!”我终于换了个比较好听的称呼,考虑着怎么开口要求学开车。没办法,有求于人嘛。   凌飞却再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就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喂——”我不死心地大叫,飞机却早走得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好悻悻地暂时放弃。拽什么拽嘛!不就是学个车么?   “惨了惨了,只有一刻钟了,赶紧回学校吧。”吴小纤的惨叫声打断了我的喃喃自语,拉着表哥急急往外走。   “表哥,你一会把我和琪琪扔在市区路边吧,我们住一个小区,一起打车回去好了。”我一把拖过“琪琪”,打算迅速跟上大部队。自从有了这只木乃伊拖油瓶,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宿舍卧谈会的乐趣。总不能把来历不明人士单独放在家里,更何况现在老妈回来了,更不能把来历不明人士放着跟老妈独处了,万一发生什么危险……   “等一下!”“琪琪”忽然甩开了我拉着他的手,嘴角升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拦在了正准备趁乱溜走的露露小姐身前,眼神似乎凝聚成了锐利的刀锋:“还有人欠我一只右手呢!”   他的话一说出来,大家顿时都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琪琪”,连吴小纤都忘记了前一刻还急着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   露露的脸色变得惨白,似乎被“琪琪”慑人的眼神压得抬不起头来,勉强牵了牵嘴角开声说:“不是……开玩笑的吗?”   “开玩笑?”“琪琪”的眼神没有丝毫和缓的意思,“你要人下跪认错的时候,也是开玩笑的吗?”   “不愿意留下右手也没关系,那就——”说到这里,“琪琪”顿了顿,声音却更趋冰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下面的话:“下、跪、认、错!”   “我……我为什么要下跪?”露露小姐显然咽不下这口气,自尊心迫使她勉强抬高了声音反驳。   “留下右手也可以。”“琪琪”冷冷地抛出这句话,右手一扬,一道锐利的风声擦过露露小姐的颊边,露露长到腰际的波浪卷发忽然从肩部断落,一大团乌黑的发丝倏忽往下落去。   “啊——”望着忽然断落的长发,露露小姐不受控制地惊叫起来,两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往下跪去。   “琪琪”却不再看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对我露出了一贯的无辜笑容,以无比温柔娴淑的语气细声细气地说:“我们走吧!”   露露却迅速跳了起来,色厉内荏地大声叫着:“你!你别走!你给我留下!”   不过没有人再去理会她,吴小纤一看手表,带着一声惨叫领头冲了下去,表哥他们也赶紧跟上。钻石王子罗杰却双目异彩连连地望着“琪琪”:“没想到琪琪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有勇有谋,居然能让S市社交圈有名的刁蛮女当场下跪,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语气中充满了赞赏。   我倒!本以为经过刚才这一幕,他多少会对“琪琪”同学生出一点惧怕之情,没想到这个钻石王子不知不觉地在背背山里越走越远,我看就差没当场说出“好女人,我喜欢”这句话了。   由于我们这边的异动,周围不少人开始驻足观看,虽然不明所以,但显然不少人都认得正气得跳脚的露露,再加上美貌得令人不能忽视的“琪琪”和同样在S市社交圈有点名气的罗杰,一阵阵猜测的窃窃私语随风传来。   我再也顾不得钻石王子的“背背危机”,拉上“琪琪”就往外走,闪出人群迅速开溜,远远还传来露露声嘶力竭的“等着瞧”的叫骂声。直到爬上表哥的车,看着表哥安全发动了汽车,我才算是松了一口大气。   等到车进了市区,我就叫表哥在一条比较繁华的街边停了车,打算和木乃伊同学自己打车回去,可不能让表哥看到我和“琪琪”住一起,虽然他不知道“琪琪”是男人,但是吴小纤她们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就算她们不外传,我这“和曲北达同居生子”的黑锅,可是背定了。   没想到随着我们下车,钻石王子罗杰也跳了下来,微笑着自告奋勇:   “我送你们!两位单身美女深夜独行毕竟不太方便。”   “欸……”你跟着才不方便吧,我还想好好教育一下木乃伊同学呢,动不动就赌一只手,还动不动就丢了一样什么东西出去吓唬人,他以为这是在哪里啊?这可不是他高大将军可以随便杀人砍手的古代。   但是我一下也想不起来拒绝罗杰的理由,干巴巴地找着借口:“麻烦罗大哥不太好吧,而且……你也没有开车……”   “不麻烦,打车先送你们回去,我再回家。”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木乃伊,刚从车上下来的她又一脸面无人色的娇弱状,不吐已经是万幸了,就别指望她还能出言帮忙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钻石王子一看我不再反对,立即积极地跑到马路上去拦车。趁着这空隙我低声问木乃伊:“你刚才丢的什么暗器?”   “没什么。树叶罢了。”木乃伊恢复了男声,带着点虚弱若无其事地说。   “树叶?”   我囧,难道是传说中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高深内功?   =======================================华丽的分割线=========================================   大年三十坚持更新,希望各位读者大人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钞票数到手软,帅哥抱到心暖(额。。本身是帅哥的当然抱美女啦,当然如果你要抱帅哥苏苏也不会反对的~),牛年更牛叉~   最后仍然吆喝一声,本文pk中,求一切票票~   “学长!”   “班导!”   “飞机!”   “小飞!”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叫的却都不是同一个名字。叫“学长”的是吴小纤叫“班导”的是田园,“飞机”自然出自我的口,而叫得最亲热直接呼喊“小飞”那位,居然是钻石王子罗杰。   因为刚摘下头盔而微微散乱的黑发,没有戴眼镜的茶色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全身散发着狂野的气息,怎么看都是熟悉的面容,却怎么都觉得是陌生的气质。   这……真的是那个经常一本正经地打着官腔的凌飞吗?   凌飞却没有看向我们,眯着的眸子扫了一眼最前面的罗杰,淡淡地叫了一声:“三叔。”   三叔?!   他叫罗杰三叔?这是什么意思?   罗杰眼底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老爷子最近身体很不好,希望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我跟他不熟。”凌飞冷淡地抛下一句,拨开众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等等,飞机!”眼看他就要离开,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声“飞机”已经脱口而出。   他向外疾走的身影一顿,慢慢回过头来,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忽然板起脸来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宿舍就要关门了。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干嘛?等着挨批吗?”   “啊!”发出惊叫的不是我,是吴小纤她们三个。晚上11点是学校宿舍关门时间,若是等到关门了再回去,除了要敲门等大妈来开以外,还免不了被训斥一顿,说不定还会被报到系里公开批评。   凌飞说完,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转身继续往外走。   “喂,凌学长!”我终于换了个比较好听的称呼,考虑着怎么开口要求学开车。没办法,有求于人嘛。   凌飞却再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就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喂——”我不死心地大叫,飞机却早走得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好悻悻地暂时放弃。拽什么拽嘛!不就是学个车么?   “惨了惨了,只有一刻钟了,赶紧回学校吧。”吴小纤的惨叫声打断了我的喃喃自语,拉着表哥急急往外走。   “表哥,你一会把我和琪琪扔在市区路边吧,我们住一个小区,一起打车回去好了。”我一把拖过“琪琪”,打算迅速跟上大部队。自从有了这只木乃伊拖油瓶,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宿舍卧谈会的乐趣。总不能把来历不明人士单独放在家里,更何况现在老妈回来了,更不能把来历不明人士放着跟老妈独处了,万一发生什么危险……   “等一下!”“琪琪”忽然甩开了我拉着他的手,嘴角升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拦在了正准备趁乱溜走的露露小姐身前,眼神似乎凝聚成了锐利的刀锋:“还有人欠我一只右手呢!”   他的话一说出来,大家顿时都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琪琪”,连吴小纤都忘记了前一刻还急着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   露露的脸色变得惨白,似乎被“琪琪”慑人的眼神压得抬不起头来,勉强牵了牵嘴角开声说:“不是……开玩笑的吗?”   “开玩笑?”“琪琪”的眼神没有丝毫和缓的意思,“你要人下跪认错的时候,也是开玩笑的吗?”   “不愿意留下右手也没关系,那就——”说到这里,“琪琪”顿了顿,声音却更趋冰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下面的话:“下、跪、认、错!”   “我……我为什么要下跪?”露露小姐显然咽不下这口气,自尊心迫使她勉强抬高了声音反驳。   “留下右手也可以。”“琪琪”冷冷地抛出这句话,右手一扬,一道锐利的风声擦过露露小姐的颊边,露露长到腰际的波浪卷发忽然从肩部断落,一大团乌黑的发丝倏忽往下落去。   “啊——”望着忽然断落的长发,露露小姐不受控制地惊叫起来,两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往下跪去。   “琪琪”却不再看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对我露出了一贯的无辜笑容,以无比温柔娴淑的语气细声细气地说:“我们走吧!”   露露却迅速跳了起来,色厉内荏地大声叫着:“你!你别走!你给我留下!”   不过没有人再去理会她,吴小纤一看手表,带着一声惨叫领头冲了下去,表哥他们也赶紧跟上。钻石王子罗杰却双目异彩连连地望着“琪琪”:“没想到琪琪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有勇有谋,居然能让S市社交圈有名的刁蛮女当场下跪,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语气中充满了赞赏。   我倒!本以为经过刚才这一幕,他多少会对“琪琪”同学生出一点惧怕之情,没想到这个钻石王子不知不觉地在背背山里越走越远,我看就差没当场说出“好女人,我喜欢”这句话了。   由于我们这边的异动,周围不少人开始驻足观看,虽然不明所以,但显然不少人都认得正气得跳脚的露露,再加上美貌得令人不能忽视的“琪琪”和同样在S市社交圈有点名气的罗杰,一阵阵猜测的窃窃私语随风传来。   我再也顾不得钻石王子的“背背危机”,拉上“琪琪”就往外走,闪出人群迅速开溜,远远还传来露露声嘶力竭的“等着瞧”的叫骂声。直到爬上表哥的车,看着表哥安全发动了汽车,我才算是松了一口大气。   等到车进了市区,我就叫表哥在一条比较繁华的街边停了车,打算和木乃伊同学自己打车回去,可不能让表哥看到我和“琪琪”住一起,虽然他不知道“琪琪”是男人,但是吴小纤她们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就算她们不外传,我这“和曲北达同居生子”的黑锅,可是背定了。   没想到随着我们下车,钻石王子罗杰也跳了下来,微笑着自告奋勇:   “我送你们!两位单身美女深夜独行毕竟不太方便。”   “欸……”你跟着才不方便吧,我还想好好教育一下木乃伊同学呢,动不动就赌一只手,还动不动就丢了一样什么东西出去吓唬人,他以为这是在哪里啊?这可不是他高大将军可以随便杀人砍手的古代。   但是我一下也想不起来拒绝罗杰的理由,干巴巴地找着借口:“麻烦罗大哥不太好吧,而且……你也没有开车……”   “不麻烦,打车先送你们回去,我再回家。”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木乃伊,刚从车上下来的她又一脸面无人色的娇弱状,不吐已经是万幸了,就别指望她还能出言帮忙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钻石王子一看我不再反对,立即积极地跑到马路上去拦车。趁着这空隙我低声问木乃伊:“你刚才丢的什么暗器?”   “没什么。树叶罢了。”木乃伊恢复了男声,带着点虚弱若无其事地说。   “树叶?”   我囧,难道是传说中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高深内功?   =======================================华丽的分割线=========================================   大年三十坚持更新,希望各位读者大人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钞票数到手软,帅哥抱到心暖(额。。本身是帅哥的当然抱美女啦,当然如果你要抱帅哥苏苏也不会反对的~),牛年更牛叉~   最后仍然吆喝一声,本文pk中,求一切票票~   “学长!”   “班导!”   “飞机!”   “小飞!”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叫的却都不是同一个名字。叫“学长”的是吴小纤叫“班导”的是田园,“飞机”自然出自我的口,而叫得最亲热直接呼喊“小飞”那位,居然是钻石王子罗杰。   因为刚摘下头盔而微微散乱的黑发,没有戴眼镜的茶色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全身散发着狂野的气息,怎么看都是熟悉的面容,却怎么都觉得是陌生的气质。   这……真的是那个经常一本正经地打着官腔的凌飞吗?   凌飞却没有看向我们,眯着的眸子扫了一眼最前面的罗杰,淡淡地叫了一声:“三叔。”   三叔?!   他叫罗杰三叔?这是什么意思?   罗杰眼底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老爷子最近身体很不好,希望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我跟他不熟。”凌飞冷淡地抛下一句,拨开众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等等,飞机!”眼看他就要离开,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声“飞机”已经脱口而出。   他向外疾走的身影一顿,慢慢回过头来,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忽然板起脸来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宿舍就要关门了。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干嘛?等着挨批吗?”   “啊!”发出惊叫的不是我,是吴小纤她们三个。晚上11点是学校宿舍关门时间,若是等到关门了再回去,除了要敲门等大妈来开以外,还免不了被训斥一顿,说不定还会被报到系里公开批评。   凌飞说完,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转身继续往外走。   “喂,凌学长!”我终于换了个比较好听的称呼,考虑着怎么开口要求学开车。没办法,有求于人嘛。   凌飞却再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就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喂——”我不死心地大叫,飞机却早走得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好悻悻地暂时放弃。拽什么拽嘛!不就是学个车么?   “惨了惨了,只有一刻钟了,赶紧回学校吧。”吴小纤的惨叫声打断了我的喃喃自语,拉着表哥急急往外走。   “表哥,你一会把我和琪琪扔在市区路边吧,我们住一个小区,一起打车回去好了。”我一把拖过“琪琪”,打算迅速跟上大部队。自从有了这只木乃伊拖油瓶,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宿舍卧谈会的乐趣。总不能把来历不明人士单独放在家里,更何况现在老妈回来了,更不能把来历不明人士放着跟老妈独处了,万一发生什么危险……   “等一下!”“琪琪”忽然甩开了我拉着他的手,嘴角升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拦在了正准备趁乱溜走的露露小姐身前,眼神似乎凝聚成了锐利的刀锋:“还有人欠我一只右手呢!”   他的话一说出来,大家顿时都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琪琪”,连吴小纤都忘记了前一刻还急着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   露露的脸色变得惨白,似乎被“琪琪”慑人的眼神压得抬不起头来,勉强牵了牵嘴角开声说:“不是……开玩笑的吗?”   “开玩笑?”“琪琪”的眼神没有丝毫和缓的意思,“你要人下跪认错的时候,也是开玩笑的吗?”   “不愿意留下右手也没关系,那就——”说到这里,“琪琪”顿了顿,声音却更趋冰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下面的话:“下、跪、认、错!”   “我……我为什么要下跪?”露露小姐显然咽不下这口气,自尊心迫使她勉强抬高了声音反驳。   “留下右手也可以。”“琪琪”冷冷地抛出这句话,右手一扬,一道锐利的风声擦过露露小姐的颊边,露露长到腰际的波浪卷发忽然从肩部断落,一大团乌黑的发丝倏忽往下落去。   “啊——”望着忽然断落的长发,露露小姐不受控制地惊叫起来,两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往下跪去。   “琪琪”却不再看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对我露出了一贯的无辜笑容,以无比温柔娴淑的语气细声细气地说:“我们走吧!”   露露却迅速跳了起来,色厉内荏地大声叫着:“你!你别走!你给我留下!”   不过没有人再去理会她,吴小纤一看手表,带着一声惨叫领头冲了下去,表哥他们也赶紧跟上。钻石王子罗杰却双目异彩连连地望着“琪琪”:“没想到琪琪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有勇有谋,居然能让S市社交圈有名的刁蛮女当场下跪,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语气中充满了赞赏。   我倒!本以为经过刚才这一幕,他多少会对“琪琪”同学生出一点惧怕之情,没想到这个钻石王子不知不觉地在背背山里越走越远,我看就差没当场说出“好女人,我喜欢”这句话了。   由于我们这边的异动,周围不少人开始驻足观看,虽然不明所以,但显然不少人都认得正气得跳脚的露露,再加上美貌得令人不能忽视的“琪琪”和同样在S市社交圈有点名气的罗杰,一阵阵猜测的窃窃私语随风传来。   我再也顾不得钻石王子的“背背危机”,拉上“琪琪”就往外走,闪出人群迅速开溜,远远还传来露露声嘶力竭的“等着瞧”的叫骂声。直到爬上表哥的车,看着表哥安全发动了汽车,我才算是松了一口大气。   等到车进了市区,我就叫表哥在一条比较繁华的街边停了车,打算和木乃伊同学自己打车回去,可不能让表哥看到我和“琪琪”住一起,虽然他不知道“琪琪”是男人,但是吴小纤她们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就算她们不外传,我这“和曲北达同居生子”的黑锅,可是背定了。   没想到随着我们下车,钻石王子罗杰也跳了下来,微笑着自告奋勇:   “我送你们!两位单身美女深夜独行毕竟不太方便。”   “欸……”你跟着才不方便吧,我还想好好教育一下木乃伊同学呢,动不动就赌一只手,还动不动就丢了一样什么东西出去吓唬人,他以为这是在哪里啊?这可不是他高大将军可以随便杀人砍手的古代。   但是我一下也想不起来拒绝罗杰的理由,干巴巴地找着借口:“麻烦罗大哥不太好吧,而且……你也没有开车……”   “不麻烦,打车先送你们回去,我再回家。”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木乃伊,刚从车上下来的她又一脸面无人色的娇弱状,不吐已经是万幸了,就别指望她还能出言帮忙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钻石王子一看我不再反对,立即积极地跑到马路上去拦车。趁着这空隙我低声问木乃伊:“你刚才丢的什么暗器?”   “没什么。树叶罢了。”木乃伊恢复了男声,带着点虚弱若无其事地说。   “树叶?”   我囧,难道是传说中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高深内功?   =======================================华丽的分割线=========================================   大年三十坚持更新,希望各位读者大人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钞票数到手软,帅哥抱到心暖(额。。本身是帅哥的当然抱美女啦,当然如果你要抱帅哥苏苏也不会反对的~),牛年更牛叉~   最后仍然吆喝一声,本文pk中,求一切票票~ 第三十六章提什么也不能提CUP   “对了,罗大哥,你认识我们班导凌飞?”回去的车上,我忽然想起刚才飞机和钻石王子的诡异对话,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罗杰掉过头去看窗外,似乎是心不在焉地回答我。   “他为什么叫你三叔啊?”本着八卦无极限的精神我穷追不舍。想起刚才那一幕,真是疑点重重,不问清楚我说不定真的会好奇地睡不着。   “他爸是我大哥,他不叫我三叔叫什么?”钻石王子转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反问。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也就是说,飞机,凌飞,他,他,他是罗校董的孙子?那,那他为什么姓凌?”   钻石王子不再答我的话,再次掉过头去看窗外。   靠!装什么酷嘛,大半夜的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吗?除了光秃秃的几盏路灯,连小猫小狗也没有几只。   凌飞……真的是S市首富罗亦声的孙子?   我进校一年多,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呀。虽然飞机在N大确实风光八面,又是保送直升研究生,又担任校学生会主席同时兼任外院学生会主席,但这都是他自己的实力争取来的。而且照理说,以S市首富孙子的身份,完全可以有机会进一个更好的学校,根本不必呆在N大这种二流学校。   而且,为什么凌飞……不叫罗飞,而叫凌飞呢?   不过看刚才凌飞与钻石王子对话的内容和表情,以及那声暧昧的“三叔”,还有还有,上次我曾经在飞机面前提到校董“跺跺脚就会地震、打喷嚏就会龙卷风”的时候,飞机的反应好像确实淡定得有些奇怪……种种迹象显示,钻石王子的话颇有几分可信度。而且,而且,刚才钻石王子反问我那个语气,那个神情,轻描淡写却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还真和飞机有点像,要说他们俩不是亲戚,我还真有点不相信。   之后的一路,钻石王子好像跟窗外有仇似的,一直紧紧地盯着,无论我问什么说什么,完全充耳不闻。直到出租车到了我们小区以后,他才如梦初醒,带着十分绅士的微笑与我们挥别离去,望着“琪琪”的眼神仍然带着几分依依之情。   *****   “凌学长,请教我开车吧!”   “喂,飞机,快教我开车!”   “班导大人,您一定要诲人不倦地教我开车!”   ……   自从被凌飞在课堂上点名要求我下课去他办公室开始,尽管不知道他究竟为何忽然召见我,可我还是准备了无数句不同的台词,以求达到让他教我开车的目的。   可是一踏进凌飞办公室,我就发现气氛不对。办公室里只有飞机一个人,却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飞机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面色不善地望着电脑屏幕。   “这个……那个……我……你找我?”话到嘴边我决定先缓一缓要求,结结巴巴地挤出三个字来。   “你过来。”飞机眉头紧锁,嘴角弯出一个狰狞的角度,冷冷地让我过去。   “哦。”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飞机今天是怎么了?和公公吵架了?被首富教训了?我可不要撞正枪口,成了他迁怒的对象。   我磨磨蹭蹭地到了飞机身边,准备见机不对随时撤退。飞机终于抬头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一指屏幕:“你给我解释一下!”   “欸?”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屏幕望去,发现他打开的正是学校BBS的页面,最顶上一条热帖显示已经有21887点点击和613条回复,标题是……“号外:天才美少年曲北达与丑女同居生子!”   咦?这就是吴小纤她们说的那条八卦贴?!几天时间,居然已经这么火了?!   “下面那条也读一下!”飞机的声音在我头顶阴冷地响起。   “人肉引擎搜索结果:与曲北达同居女生大曝光!”喔,时间显示这条是今天新发的,但已经有超过11000的点击和300多的回复。   “点开来!”飞机的声音越来越咬牙切齿。   “啊?!”点开标题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页面上打开的正是一张我和一个戴棒球帽的男子一起走出小区的照片。   我大惊之下哆嗦着手指继续往下翻,接下去还有几张照片分别是上地铁和进校园的时候,在学校门口棒球帽男子有一张抬头的清晰照片,正是“天才美少年曲北达”!   “傅清华,外语学院日语系二年级,身高162cm,体重44kg,罩杯A……”   看到比户口簿还详细百倍的资料,我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不是吧?就连CUP都曝光了?要不要这么狠啊?!   曲曲戴棒球帽出行,说起来还是抛弃大黑超以后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天而已,可怜我半点都没注意什么时候有镜头对着我们,到底是谁干的……   看到我惊疑不定的样子,飞机的眼神微微地缓和了一点,但仍然语气严峻地说:“这件事严重影响了我们外院的形象,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陈老师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作为班导也难辞其咎。”   “我们没有生子!”我义正词严地抗议,却还没有从被人揭穿罩杯的羞恼中恢复过来,声音听着仍有着那么几分不自信。   “那也就是有同居了?”飞机的声音拔高了,两条剑眉竖了起来。   “我……”我一时语塞。要说“同居”,我和曲北达还真的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此同居非彼同居……只是,我要怎么才能向凌飞解释清楚,我和木乃伊之间是清白的呢?当初凌飞来邀请曲北达到N大入学的时候,可是亲自在我家逮到过他,我就算想赖也赖不掉。   “你默认了?”凌飞的声音重新阴沉下来,镜片下的茶色眼睛掠过一道寒光,让人不由得想起几天前那个充满狂野的危险气息的赛车手。   “没有!”我抬起头,勉强出声反驳。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飞几乎是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我的手一松,几乎都握不住鼠标。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我心里却忽然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个滑稽的念头。此情此景,如果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分明是一个咆哮的情人在审问对方的出墙。多么狗血的台词啊!可是谁知道,实情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被自己的丰富想象力弄得哭笑不得,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望着凌飞的眼睛说:“如果你发誓你能够保密,我就给你解释!”   “希望你的解释能令我满意。”凌飞的眼神没有丝毫放松,依然带着危险的气息紧紧地盯着我。   =======================================华丽的分割线=========================================   牛年第一天,你牛了没有?   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对了,罗大哥,你认识我们班导凌飞?”回去的车上,我忽然想起刚才飞机和钻石王子的诡异对话,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罗杰掉过头去看窗外,似乎是心不在焉地回答我。   “他为什么叫你三叔啊?”本着八卦无极限的精神我穷追不舍。想起刚才那一幕,真是疑点重重,不问清楚我说不定真的会好奇地睡不着。   “他爸是我大哥,他不叫我三叔叫什么?”钻石王子转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反问。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也就是说,飞机,凌飞,他,他,他是罗校董的孙子?那,那他为什么姓凌?”   钻石王子不再答我的话,再次掉过头去看窗外。   靠!装什么酷嘛,大半夜的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吗?除了光秃秃的几盏路灯,连小猫小狗也没有几只。   凌飞……真的是S市首富罗亦声的孙子?   我进校一年多,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呀。虽然飞机在N大确实风光八面,又是保送直升研究生,又担任校学生会主席同时兼任外院学生会主席,但这都是他自己的实力争取来的。而且照理说,以S市首富孙子的身份,完全可以有机会进一个更好的学校,根本不必呆在N大这种二流学校。   而且,为什么凌飞……不叫罗飞,而叫凌飞呢?   不过看刚才凌飞与钻石王子对话的内容和表情,以及那声暧昧的“三叔”,还有还有,上次我曾经在飞机面前提到校董“跺跺脚就会地震、打喷嚏就会龙卷风”的时候,飞机的反应好像确实淡定得有些奇怪……种种迹象显示,钻石王子的话颇有几分可信度。而且,而且,刚才钻石王子反问我那个语气,那个神情,轻描淡写却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还真和飞机有点像,要说他们俩不是亲戚,我还真有点不相信。   之后的一路,钻石王子好像跟窗外有仇似的,一直紧紧地盯着,无论我问什么说什么,完全充耳不闻。直到出租车到了我们小区以后,他才如梦初醒,带着十分绅士的微笑与我们挥别离去,望着“琪琪”的眼神仍然带着几分依依之情。   *****   “凌学长,请教我开车吧!”   “喂,飞机,快教我开车!”   “班导大人,您一定要诲人不倦地教我开车!”   ……   自从被凌飞在课堂上点名要求我下课去他办公室开始,尽管不知道他究竟为何忽然召见我,可我还是准备了无数句不同的台词,以求达到让他教我开车的目的。   可是一踏进凌飞办公室,我就发现气氛不对。办公室里只有飞机一个人,却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飞机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面色不善地望着电脑屏幕。   “这个……那个……我……你找我?”话到嘴边我决定先缓一缓要求,结结巴巴地挤出三个字来。   “你过来。”飞机眉头紧锁,嘴角弯出一个狰狞的角度,冷冷地让我过去。   “哦。”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飞机今天是怎么了?和公公吵架了?被首富教训了?我可不要撞正枪口,成了他迁怒的对象。   我磨磨蹭蹭地到了飞机身边,准备见机不对随时撤退。飞机终于抬头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一指屏幕:“你给我解释一下!”   “欸?”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屏幕望去,发现他打开的正是学校BBS的页面,最顶上一条热帖显示已经有21887点点击和613条回复,标题是……“号外:天才美少年曲北达与丑女同居生子!”   咦?这就是吴小纤她们说的那条八卦贴?!几天时间,居然已经这么火了?!   “下面那条也读一下!”飞机的声音在我头顶阴冷地响起。   “人肉引擎搜索结果:与曲北达同居女生大曝光!”喔,时间显示这条是今天新发的,但已经有超过11000的点击和300多的回复。   “点开来!”飞机的声音越来越咬牙切齿。   “啊?!”点开标题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页面上打开的正是一张我和一个戴棒球帽的男子一起走出小区的照片。   我大惊之下哆嗦着手指继续往下翻,接下去还有几张照片分别是上地铁和进校园的时候,在学校门口棒球帽男子有一张抬头的清晰照片,正是“天才美少年曲北达”!   “傅清华,外语学院日语系二年级,身高162cm,体重44kg,罩杯A……”   看到比户口簿还详细百倍的资料,我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不是吧?就连CUP都曝光了?要不要这么狠啊?!   曲曲戴棒球帽出行,说起来还是抛弃大黑超以后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天而已,可怜我半点都没注意什么时候有镜头对着我们,到底是谁干的……   看到我惊疑不定的样子,飞机的眼神微微地缓和了一点,但仍然语气严峻地说:“这件事严重影响了我们外院的形象,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陈老师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作为班导也难辞其咎。”   “我们没有生子!”我义正词严地抗议,却还没有从被人揭穿罩杯的羞恼中恢复过来,声音听着仍有着那么几分不自信。   “那也就是有同居了?”飞机的声音拔高了,两条剑眉竖了起来。   “我……”我一时语塞。要说“同居”,我和曲北达还真的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此同居非彼同居……只是,我要怎么才能向凌飞解释清楚,我和木乃伊之间是清白的呢?当初凌飞来邀请曲北达到N大入学的时候,可是亲自在我家逮到过他,我就算想赖也赖不掉。   “你默认了?”凌飞的声音重新阴沉下来,镜片下的茶色眼睛掠过一道寒光,让人不由得想起几天前那个充满狂野的危险气息的赛车手。   “没有!”我抬起头,勉强出声反驳。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飞几乎是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我的手一松,几乎都握不住鼠标。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我心里却忽然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个滑稽的念头。此情此景,如果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分明是一个咆哮的情人在审问对方的出墙。多么狗血的台词啊!可是谁知道,实情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被自己的丰富想象力弄得哭笑不得,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望着凌飞的眼睛说:“如果你发誓你能够保密,我就给你解释!”   “希望你的解释能令我满意。”凌飞的眼神没有丝毫放松,依然带着危险的气息紧紧地盯着我。   =======================================华丽的分割线=========================================   牛年第一天,你牛了没有?   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对了,罗大哥,你认识我们班导凌飞?”回去的车上,我忽然想起刚才飞机和钻石王子的诡异对话,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罗杰掉过头去看窗外,似乎是心不在焉地回答我。   “他为什么叫你三叔啊?”本着八卦无极限的精神我穷追不舍。想起刚才那一幕,真是疑点重重,不问清楚我说不定真的会好奇地睡不着。   “他爸是我大哥,他不叫我三叔叫什么?”钻石王子转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反问。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也就是说,飞机,凌飞,他,他,他是罗校董的孙子?那,那他为什么姓凌?”   钻石王子不再答我的话,再次掉过头去看窗外。   靠!装什么酷嘛,大半夜的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吗?除了光秃秃的几盏路灯,连小猫小狗也没有几只。   凌飞……真的是S市首富罗亦声的孙子?   我进校一年多,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呀。虽然飞机在N大确实风光八面,又是保送直升研究生,又担任校学生会主席同时兼任外院学生会主席,但这都是他自己的实力争取来的。而且照理说,以S市首富孙子的身份,完全可以有机会进一个更好的学校,根本不必呆在N大这种二流学校。   而且,为什么凌飞……不叫罗飞,而叫凌飞呢?   不过看刚才凌飞与钻石王子对话的内容和表情,以及那声暧昧的“三叔”,还有还有,上次我曾经在飞机面前提到校董“跺跺脚就会地震、打喷嚏就会龙卷风”的时候,飞机的反应好像确实淡定得有些奇怪……种种迹象显示,钻石王子的话颇有几分可信度。而且,而且,刚才钻石王子反问我那个语气,那个神情,轻描淡写却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还真和飞机有点像,要说他们俩不是亲戚,我还真有点不相信。   之后的一路,钻石王子好像跟窗外有仇似的,一直紧紧地盯着,无论我问什么说什么,完全充耳不闻。直到出租车到了我们小区以后,他才如梦初醒,带着十分绅士的微笑与我们挥别离去,望着“琪琪”的眼神仍然带着几分依依之情。   *****   “凌学长,请教我开车吧!”   “喂,飞机,快教我开车!”   “班导大人,您一定要诲人不倦地教我开车!”   ……   自从被凌飞在课堂上点名要求我下课去他办公室开始,尽管不知道他究竟为何忽然召见我,可我还是准备了无数句不同的台词,以求达到让他教我开车的目的。   可是一踏进凌飞办公室,我就发现气氛不对。办公室里只有飞机一个人,却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飞机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面色不善地望着电脑屏幕。   “这个……那个……我……你找我?”话到嘴边我决定先缓一缓要求,结结巴巴地挤出三个字来。   “你过来。”飞机眉头紧锁,嘴角弯出一个狰狞的角度,冷冷地让我过去。   “哦。”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飞机今天是怎么了?和公公吵架了?被首富教训了?我可不要撞正枪口,成了他迁怒的对象。   我磨磨蹭蹭地到了飞机身边,准备见机不对随时撤退。飞机终于抬头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一指屏幕:“你给我解释一下!”   “欸?”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屏幕望去,发现他打开的正是学校BBS的页面,最顶上一条热帖显示已经有21887点点击和613条回复,标题是……“号外:天才美少年曲北达与丑女同居生子!”   咦?这就是吴小纤她们说的那条八卦贴?!几天时间,居然已经这么火了?!   “下面那条也读一下!”飞机的声音在我头顶阴冷地响起。   “人肉引擎搜索结果:与曲北达同居女生大曝光!”喔,时间显示这条是今天新发的,但已经有超过11000的点击和300多的回复。   “点开来!”飞机的声音越来越咬牙切齿。   “啊?!”点开标题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页面上打开的正是一张我和一个戴棒球帽的男子一起走出小区的照片。   我大惊之下哆嗦着手指继续往下翻,接下去还有几张照片分别是上地铁和进校园的时候,在学校门口棒球帽男子有一张抬头的清晰照片,正是“天才美少年曲北达”!   “傅清华,外语学院日语系二年级,身高162cm,体重44kg,罩杯A……”   看到比户口簿还详细百倍的资料,我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不是吧?就连CUP都曝光了?要不要这么狠啊?!   曲曲戴棒球帽出行,说起来还是抛弃大黑超以后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天而已,可怜我半点都没注意什么时候有镜头对着我们,到底是谁干的……   看到我惊疑不定的样子,飞机的眼神微微地缓和了一点,但仍然语气严峻地说:“这件事严重影响了我们外院的形象,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陈老师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作为班导也难辞其咎。”   “我们没有生子!”我义正词严地抗议,却还没有从被人揭穿罩杯的羞恼中恢复过来,声音听着仍有着那么几分不自信。   “那也就是有同居了?”飞机的声音拔高了,两条剑眉竖了起来。   “我……”我一时语塞。要说“同居”,我和曲北达还真的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此同居非彼同居……只是,我要怎么才能向凌飞解释清楚,我和木乃伊之间是清白的呢?当初凌飞来邀请曲北达到N大入学的时候,可是亲自在我家逮到过他,我就算想赖也赖不掉。   “你默认了?”凌飞的声音重新阴沉下来,镜片下的茶色眼睛掠过一道寒光,让人不由得想起几天前那个充满狂野的危险气息的赛车手。   “没有!”我抬起头,勉强出声反驳。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飞几乎是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我的手一松,几乎都握不住鼠标。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我心里却忽然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个滑稽的念头。此情此景,如果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分明是一个咆哮的情人在审问对方的出墙。多么狗血的台词啊!可是谁知道,实情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被自己的丰富想象力弄得哭笑不得,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望着凌飞的眼睛说:“如果你发誓你能够保密,我就给你解释!”   “希望你的解释能令我满意。”凌飞的眼神没有丝毫放松,依然带着危险的气息紧紧地盯着我。   =======================================华丽的分割线=========================================   牛年第一天,你牛了没有?   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第三十七章除了以身相许,别的都行   “其实……曲北达同学是……”我顿了一顿,成功地看到凌飞的眼神慢慢凝聚,看得出正在全神贯注听着我的话,“他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啊?”飞机目瞪口呆。   “我们两家上一代关系很好,所以当年父母就给我们指腹为婚了。后来他父母双亡,来到S市投奔我家,我妈就收留他住在家里,准备一毕业就让我们完婚。但是,我们之间到目前为止,还是清白的。”我声情并茂地说完这段,说到曲北达同学“父母双亡”的时候,更是露出凄怆的表情,举起衣袖擦眼,可惜眼睛干巴巴地没有一滴泪。   “怎么听起来像是七点档的狗血电视剧?”飞机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一脸的不信任。   “生活不是电视,生活比电视苦。”我充满深沉地说出这句台词,“曲北达同学真是红颜薄命啊,虽然生就倾国倾城的美貌,但却只有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你说,我怎么能不伸出同情的援手呢?总不能眼看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流落街头吧?”   “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们都认识的曲北达吗?”听着我越来越狗血的台词,凌飞的嘴角抽搐了。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坚定地予以肯定,“他来投奔我家的时候,正逢凌学长您要我找一个男人来跑万米,我就带了他来,没想到他一鸣惊人……为了不阻碍他的前程,我才隐瞒了他是我的未婚夫这点……”   “这回听起来像个忍辱负重的小媳妇,这似乎不是傅清华同学你的擅长啊。”凌飞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阴阳怪气,似乎从“指腹为婚”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这个……好吧,其实我是为了不阻碍我泡帅哥的前程……”我无奈地承认。   “这个还比较像你。”凌飞牵了牵嘴角,“那么,傅清华同学,你是希望我用这个狗血的理由回复陈老师,说曲北达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所以你们住在一起吗?”   “欸?当然不是。”我大急,“不是说了这要保密的吗?你就告诉陈老师说曲北达是我妈的世侄,所以住在我家。”   “就是要我为你说谎了?”凌飞的眸子又危险地眯了起来。   “额,怎么是说谎呢?这可是事实,他除了是我未婚夫以外也是我妈的世侄。”   “那么,你怎么报答我呢?”凌飞完全不理会我的狡辩,低下头来望着我的眼睛。   “欸……”我被他危险的目光望得心头砰砰乱跳,偷偷地往后挪开一点,嗫嚅着说,“不会……要以身相许吧?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   “傅清华!”凌飞忽然站直身子,大声喊了我的名字。   “啊,有!”我也立即挺直身子,条件反射地答应。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给我回去抄校规100遍!”凌飞大声宣布,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欠我一个人情,来日记得偿还!”   “啊?!”抄一百遍校规还要欠他一个人情?死飞机上辈子放高利贷的啊?怎么那么会算计?   “放心,绝对不是以身相许。我对长得跟男生差不多的女生没有兴趣。”他又充满恶意地补充了一句。   ……   *****   气得浑身发抖走出凌飞办公室以后,我才发现忘记跟他提要学车的事了。靠!不过看他那副拽样,居然又攻击我长得跟男生差不多!   第三次了!死飞机你给我记着!哪一天我不连本带利还回来我就不叫傅清华!   “哟,这不是外院一枝花傅清华吗?”一个充满讽刺的声音打断了我对飞机的诅咒。   我抬头一看,三个女生拦住了我的去路,一个一头长发遮住了半个脸,一个一头红发张扬地髙竖着,还有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如同山鸡尾巴,仍带稚气的脸上化着浓妆,看起来不像学生,倒像夜总会的小姐。   “你们,有事吗?”看着似乎有点来者不善,但不记得哪里招惹过她们了,还是先小心点为妙。   山鸡尾巴头的女生手中用不太纯熟的姿势夹着一根烟,送到嘴里用力吸了一口,嘴一张,学着电视里黑道女王的姿势把烟雾重重地喷在我脸上,满不在乎地问道:   “孩子他爹呢?又去买奶粉了?”   被她这句话提醒,我终于想了起来。原来就是那天在“蓝月亮”企图泡高长恭同学的师妹中的其中三个。   “学校BBS上也是你们的杰作?”我忽然恍然大悟。   “没错。”又一口烟喷在我脸上,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为了躲开烟雾,我往后退去,另外两人却迅速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这个学校还没有人敢跟我张玲抢男人的,你这臭丫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山鸡尾巴头的女生恶狠狠地说。   “你们想干什么?”我挣扎着大叫。   “不想干什么,只想拉着你去兜个小风而已。”“山鸡尾巴”再度喷了一口烟到我脸上,用高跟鞋踩熄了烟头,对其余两人挥了挥手,“带她走!”   “我不去!”我挣扎着不走,“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我刚伸手摸出手机,长发女生一掌拍了过来,手机被拍飞出去,“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电池和后盖都被摔得飞了出来。   “喂——”我看着手机残骸落了一地,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情不自禁地恐慌起来。猛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学校偏门大草坪边缘的僻静处,除了隔着草坪远远走过几个下课的学生,根本没有人影,就算喊救命也未必有人听见。   还没等我决定要不要喊救命,长发女生已经一把捂住我的嘴,其他两个也迅速搂住了我,三个人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着,一边拖着我往学校偏门走去。不知内情的人远远看来,就像是几个交情甚笃的女生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地一起去逛街。   正在这时,谁的手机声音响起,三个人暂时停止了动作,长发女生仍然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另一个人也紧紧地搂住了我的手臂,我只能依稀听到“山鸡尾巴”的声音叫了一声:“姐!”   我的心里升起一线希望。小女生们不懂事,做姐姐的发现了,想必一定会狠狠地责骂她这种可怕的绑架行为吧?   =======================================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明天也持续地有些事情,大概也会到晚上才能更新,不过我还是会坚持更新的-。-,继续祝各位读者牛年吉祥~   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其实……曲北达同学是……”我顿了一顿,成功地看到凌飞的眼神慢慢凝聚,看得出正在全神贯注听着我的话,“他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啊?”飞机目瞪口呆。   “我们两家上一代关系很好,所以当年父母就给我们指腹为婚了。后来他父母双亡,来到S市投奔我家,我妈就收留他住在家里,准备一毕业就让我们完婚。但是,我们之间到目前为止,还是清白的。”我声情并茂地说完这段,说到曲北达同学“父母双亡”的时候,更是露出凄怆的表情,举起衣袖擦眼,可惜眼睛干巴巴地没有一滴泪。   “怎么听起来像是七点档的狗血电视剧?”飞机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一脸的不信任。   “生活不是电视,生活比电视苦。”我充满深沉地说出这句台词,“曲北达同学真是红颜薄命啊,虽然生就倾国倾城的美貌,但却只有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你说,我怎么能不伸出同情的援手呢?总不能眼看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流落街头吧?”   “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们都认识的曲北达吗?”听着我越来越狗血的台词,凌飞的嘴角抽搐了。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坚定地予以肯定,“他来投奔我家的时候,正逢凌学长您要我找一个男人来跑万米,我就带了他来,没想到他一鸣惊人……为了不阻碍他的前程,我才隐瞒了他是我的未婚夫这点……”   “这回听起来像个忍辱负重的小媳妇,这似乎不是傅清华同学你的擅长啊。”凌飞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阴阳怪气,似乎从“指腹为婚”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这个……好吧,其实我是为了不阻碍我泡帅哥的前程……”我无奈地承认。   “这个还比较像你。”凌飞牵了牵嘴角,“那么,傅清华同学,你是希望我用这个狗血的理由回复陈老师,说曲北达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所以你们住在一起吗?”   “欸?当然不是。”我大急,“不是说了这要保密的吗?你就告诉陈老师说曲北达是我妈的世侄,所以住在我家。”   “就是要我为你说谎了?”凌飞的眸子又危险地眯了起来。   “额,怎么是说谎呢?这可是事实,他除了是我未婚夫以外也是我妈的世侄。”   “那么,你怎么报答我呢?”凌飞完全不理会我的狡辩,低下头来望着我的眼睛。   “欸……”我被他危险的目光望得心头砰砰乱跳,偷偷地往后挪开一点,嗫嚅着说,“不会……要以身相许吧?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   “傅清华!”凌飞忽然站直身子,大声喊了我的名字。   “啊,有!”我也立即挺直身子,条件反射地答应。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给我回去抄校规100遍!”凌飞大声宣布,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欠我一个人情,来日记得偿还!”   “啊?!”抄一百遍校规还要欠他一个人情?死飞机上辈子放高利贷的啊?怎么那么会算计?   “放心,绝对不是以身相许。我对长得跟男生差不多的女生没有兴趣。”他又充满恶意地补充了一句。   ……   *****   气得浑身发抖走出凌飞办公室以后,我才发现忘记跟他提要学车的事了。靠!不过看他那副拽样,居然又攻击我长得跟男生差不多!   第三次了!死飞机你给我记着!哪一天我不连本带利还回来我就不叫傅清华!   “哟,这不是外院一枝花傅清华吗?”一个充满讽刺的声音打断了我对飞机的诅咒。   我抬头一看,三个女生拦住了我的去路,一个一头长发遮住了半个脸,一个一头红发张扬地髙竖着,还有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如同山鸡尾巴,仍带稚气的脸上化着浓妆,看起来不像学生,倒像夜总会的小姐。   “你们,有事吗?”看着似乎有点来者不善,但不记得哪里招惹过她们了,还是先小心点为妙。   山鸡尾巴头的女生手中用不太纯熟的姿势夹着一根烟,送到嘴里用力吸了一口,嘴一张,学着电视里黑道女王的姿势把烟雾重重地喷在我脸上,满不在乎地问道:   “孩子他爹呢?又去买奶粉了?”   被她这句话提醒,我终于想了起来。原来就是那天在“蓝月亮”企图泡高长恭同学的师妹中的其中三个。   “学校BBS上也是你们的杰作?”我忽然恍然大悟。   “没错。”又一口烟喷在我脸上,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为了躲开烟雾,我往后退去,另外两人却迅速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这个学校还没有人敢跟我张玲抢男人的,你这臭丫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山鸡尾巴头的女生恶狠狠地说。   “你们想干什么?”我挣扎着大叫。   “不想干什么,只想拉着你去兜个小风而已。”“山鸡尾巴”再度喷了一口烟到我脸上,用高跟鞋踩熄了烟头,对其余两人挥了挥手,“带她走!”   “我不去!”我挣扎着不走,“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我刚伸手摸出手机,长发女生一掌拍了过来,手机被拍飞出去,“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电池和后盖都被摔得飞了出来。   “喂——”我看着手机残骸落了一地,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情不自禁地恐慌起来。猛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学校偏门大草坪边缘的僻静处,除了隔着草坪远远走过几个下课的学生,根本没有人影,就算喊救命也未必有人听见。   还没等我决定要不要喊救命,长发女生已经一把捂住我的嘴,其他两个也迅速搂住了我,三个人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着,一边拖着我往学校偏门走去。不知内情的人远远看来,就像是几个交情甚笃的女生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地一起去逛街。   正在这时,谁的手机声音响起,三个人暂时停止了动作,长发女生仍然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另一个人也紧紧地搂住了我的手臂,我只能依稀听到“山鸡尾巴”的声音叫了一声:“姐!”   我的心里升起一线希望。小女生们不懂事,做姐姐的发现了,想必一定会狠狠地责骂她这种可怕的绑架行为吧?   =======================================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明天也持续地有些事情,大概也会到晚上才能更新,不过我还是会坚持更新的-。-,继续祝各位读者牛年吉祥~   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其实……曲北达同学是……”我顿了一顿,成功地看到凌飞的眼神慢慢凝聚,看得出正在全神贯注听着我的话,“他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啊?”飞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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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抄一百遍校规还要欠他一个人情?死飞机上辈子放高利贷的啊?怎么那么会算计?   “放心,绝对不是以身相许。我对长得跟男生差不多的女生没有兴趣。”他又充满恶意地补充了一句。   ……   *****   气得浑身发抖走出凌飞办公室以后,我才发现忘记跟他提要学车的事了。靠!不过看他那副拽样,居然又攻击我长得跟男生差不多!   第三次了!死飞机你给我记着!哪一天我不连本带利还回来我就不叫傅清华!   “哟,这不是外院一枝花傅清华吗?”一个充满讽刺的声音打断了我对飞机的诅咒。   我抬头一看,三个女生拦住了我的去路,一个一头长发遮住了半个脸,一个一头红发张扬地髙竖着,还有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如同山鸡尾巴,仍带稚气的脸上化着浓妆,看起来不像学生,倒像夜总会的小姐。   “你们,有事吗?”看着似乎有点来者不善,但不记得哪里招惹过她们了,还是先小心点为妙。   山鸡尾巴头的女生手中用不太纯熟的姿势夹着一根烟,送到嘴里用力吸了一口,嘴一张,学着电视里黑道女王的姿势把烟雾重重地喷在我脸上,满不在乎地问道:   “孩子他爹呢?又去买奶粉了?”   被她这句话提醒,我终于想了起来。原来就是那天在“蓝月亮”企图泡高长恭同学的师妹中的其中三个。   “学校BBS上也是你们的杰作?”我忽然恍然大悟。   “没错。”又一口烟喷在我脸上,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为了躲开烟雾,我往后退去,另外两人却迅速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这个学校还没有人敢跟我张玲抢男人的,你这臭丫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山鸡尾巴头的女生恶狠狠地说。   “你们想干什么?”我挣扎着大叫。   “不想干什么,只想拉着你去兜个小风而已。”“山鸡尾巴”再度喷了一口烟到我脸上,用高跟鞋踩熄了烟头,对其余两人挥了挥手,“带她走!”   “我不去!”我挣扎着不走,“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我刚伸手摸出手机,长发女生一掌拍了过来,手机被拍飞出去,“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电池和后盖都被摔得飞了出来。   “喂——”我看着手机残骸落了一地,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情不自禁地恐慌起来。猛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学校偏门大草坪边缘的僻静处,除了隔着草坪远远走过几个下课的学生,根本没有人影,就算喊救命也未必有人听见。   还没等我决定要不要喊救命,长发女生已经一把捂住我的嘴,其他两个也迅速搂住了我,三个人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着,一边拖着我往学校偏门走去。不知内情的人远远看来,就像是几个交情甚笃的女生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地一起去逛街。   正在这时,谁的手机声音响起,三个人暂时停止了动作,长发女生仍然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另一个人也紧紧地搂住了我的手臂,我只能依稀听到“山鸡尾巴”的声音叫了一声:“姐!”   我的心里升起一线希望。小女生们不懂事,做姐姐的发现了,想必一定会狠狠地责骂她这种可怕的绑架行为吧?   =======================================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明天也持续地有些事情,大概也会到晚上才能更新,不过我还是会坚持更新的-。-,继续祝各位读者牛年吉祥~   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第三十八章免费过山车还是少坐为妙   “山鸡尾巴”接完电话,冷静地对另外两个说了一句:“我姐让我们赶紧过去。”   说完三个人又紧紧地拥住我往校门外走去。   欸?要去见姐姐不应该先把我放了吗?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绑架同学去见家长吗?现在的师妹们已经彪悍到这个程度了吗?   还没等我思考完,三个人已经把我簇拥着塞进了校门外一辆火红色的跑车中,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车尾那蓝白相间的圆形车标。   又是宝马!靠!宝马和我有仇吗?怎么这两天净碰到宝马车主找我的麻烦?   这时长发女生终于放开了我的嘴,坐在驾驶座上的女生回过头来,脱下墨镜露出一个让我胆战心惊的笑容:“嗨,又见面了!”   “露露!”我惊呼了一声。竟然是那天晚上在比赛上大丢面子的露露!难怪是宝马,原来就是她那晚险些输给我的那辆M3。   “想不到吧?世界真小。”露露嘲讽般地看着我,“看不出你这没胸没屁股的黄毛丫头还挺会勾引男人的,不但抢了我张露的男人,还抢我妹妹的男人!”   “我,我什么时候抢了你男人?”我底气不足地反问。尽管我号称“傅大胆”,可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傻瓜,现在发飙的话,吃亏的只会是我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呵,我明白了。勾引罗杰的不是你,而是你那个好姐妹,叫琪琪是吧?”露露嚓地一声点起一根烟,姿势却比她老妹老道多了,“她在哪里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欸……琪琪?”我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琪琪……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人,我怎么能知道“她”去哪里了……   “是吗?那我们一起来玩个小游戏吧!”看在露露眼里,我的这个“不知道”当然充满了可疑的成分,她妩媚地笑了笑,将敞篷跑车的车顶缓缓地降了下来。   “把她绑上。”露露随手丢过来两条丝巾,冷冷地吩咐三个女生,“堵上嘴!”   “喂——我真的——”还没等我说完“不知道”三个字,我的嘴已经被重重地堵上了,山鸡尾巴随即利落地用丝巾把我的两只手腕紧紧绑在一起。   “不好意思呢,小丫头,我这车只有四个座位,只好委屈一下你了。”露露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脸蛋,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接着冷冷地吩咐那三个女生:“把她的手绑在后排靠背上!”   山鸡尾巴听话地用绳子把我手腕间的丝巾牢牢地绑在后排靠背上。我还没想明白露露到底要干什么,她又怀着恶意的微笑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把她扔出去,扔到车尾上!”   “呜——”我瞬间明白了她要干什么,恐惧不由自主地从心头升起,顿时猛力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叫骂声,由于被塞了丝巾,听起来反而更像是低声的呜咽。   “姐,会不会有危险啊?”山鸡尾巴犹豫了一下,不安地看着她姐。另外两个女生的眼神中也带了点惶恐,显然这个级别的“游戏”已经超出了她们的预期与想象。   “没用的东西!”露露瞪了她妹妹一眼,“有什么事都有我在呢!你们只要抓住她手臂就可以了。”   山鸡尾巴咬了咬牙,和长发女生对看了一眼,终于一起把我的身体抱了起来。   “呜呜——”我更猛力地挣扎着,但仍然没法阻止身体被甩过后座,直直地挂在了车尾上。就在此时,跑车呼地一下就开了出去,被吊在车尾的我顿觉得身体仿佛被甩得飞了起来,嘴里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   由于这几年大学统统向周边发展的缘故,N大也在几年前搬到了S市的郊区,如大多数大学城一样,周围少有热闹的街区。尤其是我们刚才出来的偏僻侧门,隔着一条尘土飞扬的横马路便是一大片已经废弃的农田,平时少有人迹。   也不知道跑车开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在我的感觉中却像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在飞一般的车速中,尖锐的风声从耳旁呼啸而过,身体不断地被高高抛起又掉落,好像随时都可能从车尾被飞甩出去,成为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堆。这个时候我再度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可比游乐园里的“过山车”刺激多了。   山鸡尾巴和长发女生似乎竭尽所能地死死拉住我的手臂,但我手腕处的绳索仍然越勒越紧,手上传来阵阵剧痛,飞扬的尘土更是扑面而来。   “嘎”地一声,跑车终于停在了路边,我的心也随着从高高的半空跌回了胸膛中,被堵着丝巾的嗓子眼里几乎就想冒烟。   “怎么样?想起来那个臭丫头在哪里了没?”露露衔着一支烟优雅地站到了车后,俯下身来取下了我嘴里的丝巾。   “我……我真的不知道……”上天垂怜,我到哪里去找琪琪啊?她早就消失了……   “是吗?”露露的眼神蓦地变为险恶,“那……再兜会风吧……”   “不要……”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虽说是免费“过山车”,但随时有可能摔成肉泥的体验可不太妙,我实在没有兴趣再来一次。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语不成声地说,“我……我可以打电话叫人找他来……”   “这才对嘛。”露露歪了歪嘴角,摸出手机示意我报号,我只得战战兢兢地报出了叶珊珊的号码。   露露拨完号码将手机凑到我嘴边,用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脸,充满威胁意味地低声说,“别耍花样,叫她一个人来!”   “珊珊……叫……琪琪来学校3号门……找我。”   我断断续续的语声让露露小姐很不满意,拍我脸颊的手劲顿时重了几分。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   “记得是琪琪,让她一个人来。”我特意强调了是“琪琪”,而不是“曲北达”。叶珊珊是个聪明人,我相信她应该能领会我的意思。   “很好。”露露满意地收起了手机,“嚓”地点燃了又一支烟。   =======================================华丽的分割线=========================================   突然发现又多了几张粉红票,谢谢各位读者大人。。还有各位每天坚持看、坚持推荐,或者给予收藏的读者们,乃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虽然总的点击好可怜的样子,但我还是会继续努力滴-。-   ps,明天开始一切正常,应该能恢复中午更新~   pss,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山鸡尾巴”接完电话,冷静地对另外两个说了一句:“我姐让我们赶紧过去。”   说完三个人又紧紧地拥住我往校门外走去。   欸?要去见姐姐不应该先把我放了吗?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绑架同学去见家长吗?现在的师妹们已经彪悍到这个程度了吗?   还没等我思考完,三个人已经把我簇拥着塞进了校门外一辆火红色的跑车中,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车尾那蓝白相间的圆形车标。   又是宝马!靠!宝马和我有仇吗?怎么这两天净碰到宝马车主找我的麻烦?   这时长发女生终于放开了我的嘴,坐在驾驶座上的女生回过头来,脱下墨镜露出一个让我胆战心惊的笑容:“嗨,又见面了!”   “露露!”我惊呼了一声。竟然是那天晚上在比赛上大丢面子的露露!难怪是宝马,原来就是她那晚险些输给我的那辆M3。   “想不到吧?世界真小。”露露嘲讽般地看着我,“看不出你这没胸没屁股的黄毛丫头还挺会勾引男人的,不但抢了我张露的男人,还抢我妹妹的男人!”   “我,我什么时候抢了你男人?”我底气不足地反问。尽管我号称“傅大胆”,可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傻瓜,现在发飙的话,吃亏的只会是我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呵,我明白了。勾引罗杰的不是你,而是你那个好姐妹,叫琪琪是吧?”露露嚓地一声点起一根烟,姿势却比她老妹老道多了,“她在哪里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欸……琪琪?”我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琪琪……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人,我怎么能知道“她”去哪里了……   “是吗?那我们一起来玩个小游戏吧!”看在露露眼里,我的这个“不知道”当然充满了可疑的成分,她妩媚地笑了笑,将敞篷跑车的车顶缓缓地降了下来。   “把她绑上。”露露随手丢过来两条丝巾,冷冷地吩咐三个女生,“堵上嘴!”   “喂——我真的——”还没等我说完“不知道”三个字,我的嘴已经被重重地堵上了,山鸡尾巴随即利落地用丝巾把我的两只手腕紧紧绑在一起。   “不好意思呢,小丫头,我这车只有四个座位,只好委屈一下你了。”露露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脸蛋,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接着冷冷地吩咐那三个女生:“把她的手绑在后排靠背上!”   山鸡尾巴听话地用绳子把我手腕间的丝巾牢牢地绑在后排靠背上。我还没想明白露露到底要干什么,她又怀着恶意的微笑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把她扔出去,扔到车尾上!”   “呜——”我瞬间明白了她要干什么,恐惧不由自主地从心头升起,顿时猛力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叫骂声,由于被塞了丝巾,听起来反而更像是低声的呜咽。   “姐,会不会有危险啊?”山鸡尾巴犹豫了一下,不安地看着她姐。另外两个女生的眼神中也带了点惶恐,显然这个级别的“游戏”已经超出了她们的预期与想象。   “没用的东西!”露露瞪了她妹妹一眼,“有什么事都有我在呢!你们只要抓住她手臂就可以了。”   山鸡尾巴咬了咬牙,和长发女生对看了一眼,终于一起把我的身体抱了起来。   “呜呜——”我更猛力地挣扎着,但仍然没法阻止身体被甩过后座,直直地挂在了车尾上。就在此时,跑车呼地一下就开了出去,被吊在车尾的我顿觉得身体仿佛被甩得飞了起来,嘴里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   由于这几年大学统统向周边发展的缘故,N大也在几年前搬到了S市的郊区,如大多数大学城一样,周围少有热闹的街区。尤其是我们刚才出来的偏僻侧门,隔着一条尘土飞扬的横马路便是一大片已经废弃的农田,平时少有人迹。   也不知道跑车开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在我的感觉中却像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在飞一般的车速中,尖锐的风声从耳旁呼啸而过,身体不断地被高高抛起又掉落,好像随时都可能从车尾被飞甩出去,成为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堆。这个时候我再度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可比游乐园里的“过山车”刺激多了。   山鸡尾巴和长发女生似乎竭尽所能地死死拉住我的手臂,但我手腕处的绳索仍然越勒越紧,手上传来阵阵剧痛,飞扬的尘土更是扑面而来。   “嘎”地一声,跑车终于停在了路边,我的心也随着从高高的半空跌回了胸膛中,被堵着丝巾的嗓子眼里几乎就想冒烟。   “怎么样?想起来那个臭丫头在哪里了没?”露露衔着一支烟优雅地站到了车后,俯下身来取下了我嘴里的丝巾。   “我……我真的不知道……”上天垂怜,我到哪里去找琪琪啊?她早就消失了……   “是吗?”露露的眼神蓦地变为险恶,“那……再兜会风吧……”   “不要……”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虽说是免费“过山车”,但随时有可能摔成肉泥的体验可不太妙,我实在没有兴趣再来一次。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语不成声地说,“我……我可以打电话叫人找他来……”   “这才对嘛。”露露歪了歪嘴角,摸出手机示意我报号,我只得战战兢兢地报出了叶珊珊的号码。   露露拨完号码将手机凑到我嘴边,用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脸,充满威胁意味地低声说,“别耍花样,叫她一个人来!”   “珊珊……叫……琪琪来学校3号门……找我。”   我断断续续的语声让露露小姐很不满意,拍我脸颊的手劲顿时重了几分。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   “记得是琪琪,让她一个人来。”我特意强调了是“琪琪”,而不是“曲北达”。叶珊珊是个聪明人,我相信她应该能领会我的意思。   “很好。”露露满意地收起了手机,“嚓”地点燃了又一支烟。   =======================================华丽的分割线=========================================   突然发现又多了几张粉红票,谢谢各位读者大人。。还有各位每天坚持看、坚持推荐,或者给予收藏的读者们,乃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虽然总的点击好可怜的样子,但我还是会继续努力滴-。-   ps,明天开始一切正常,应该能恢复中午更新~   pss,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山鸡尾巴”接完电话,冷静地对另外两个说了一句:“我姐让我们赶紧过去。”   说完三个人又紧紧地拥住我往校门外走去。   欸?要去见姐姐不应该先把我放了吗?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绑架同学去见家长吗?现在的师妹们已经彪悍到这个程度了吗?   还没等我思考完,三个人已经把我簇拥着塞进了校门外一辆火红色的跑车中,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车尾那蓝白相间的圆形车标。   又是宝马!靠!宝马和我有仇吗?怎么这两天净碰到宝马车主找我的麻烦?   这时长发女生终于放开了我的嘴,坐在驾驶座上的女生回过头来,脱下墨镜露出一个让我胆战心惊的笑容:“嗨,又见面了!”   “露露!”我惊呼了一声。竟然是那天晚上在比赛上大丢面子的露露!难怪是宝马,原来就是她那晚险些输给我的那辆M3。   “想不到吧?世界真小。”露露嘲讽般地看着我,“看不出你这没胸没屁股的黄毛丫头还挺会勾引男人的,不但抢了我张露的男人,还抢我妹妹的男人!”   “我,我什么时候抢了你男人?”我底气不足地反问。尽管我号称“傅大胆”,可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傻瓜,现在发飙的话,吃亏的只会是我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呵,我明白了。勾引罗杰的不是你,而是你那个好姐妹,叫琪琪是吧?”露露嚓地一声点起一根烟,姿势却比她老妹老道多了,“她在哪里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欸……琪琪?”我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琪琪……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人,我怎么能知道“她”去哪里了……   “是吗?那我们一起来玩个小游戏吧!”看在露露眼里,我的这个“不知道”当然充满了可疑的成分,她妩媚地笑了笑,将敞篷跑车的车顶缓缓地降了下来。   “把她绑上。”露露随手丢过来两条丝巾,冷冷地吩咐三个女生,“堵上嘴!”   “喂——我真的——”还没等我说完“不知道”三个字,我的嘴已经被重重地堵上了,山鸡尾巴随即利落地用丝巾把我的两只手腕紧紧绑在一起。   “不好意思呢,小丫头,我这车只有四个座位,只好委屈一下你了。”露露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脸蛋,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接着冷冷地吩咐那三个女生:“把她的手绑在后排靠背上!”   山鸡尾巴听话地用绳子把我手腕间的丝巾牢牢地绑在后排靠背上。我还没想明白露露到底要干什么,她又怀着恶意的微笑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把她扔出去,扔到车尾上!”   “呜——”我瞬间明白了她要干什么,恐惧不由自主地从心头升起,顿时猛力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叫骂声,由于被塞了丝巾,听起来反而更像是低声的呜咽。   “姐,会不会有危险啊?”山鸡尾巴犹豫了一下,不安地看着她姐。另外两个女生的眼神中也带了点惶恐,显然这个级别的“游戏”已经超出了她们的预期与想象。   “没用的东西!”露露瞪了她妹妹一眼,“有什么事都有我在呢!你们只要抓住她手臂就可以了。”   山鸡尾巴咬了咬牙,和长发女生对看了一眼,终于一起把我的身体抱了起来。   “呜呜——”我更猛力地挣扎着,但仍然没法阻止身体被甩过后座,直直地挂在了车尾上。就在此时,跑车呼地一下就开了出去,被吊在车尾的我顿觉得身体仿佛被甩得飞了起来,嘴里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   由于这几年大学统统向周边发展的缘故,N大也在几年前搬到了S市的郊区,如大多数大学城一样,周围少有热闹的街区。尤其是我们刚才出来的偏僻侧门,隔着一条尘土飞扬的横马路便是一大片已经废弃的农田,平时少有人迹。   也不知道跑车开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在我的感觉中却像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在飞一般的车速中,尖锐的风声从耳旁呼啸而过,身体不断地被高高抛起又掉落,好像随时都可能从车尾被飞甩出去,成为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堆。这个时候我再度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可比游乐园里的“过山车”刺激多了。   山鸡尾巴和长发女生似乎竭尽所能地死死拉住我的手臂,但我手腕处的绳索仍然越勒越紧,手上传来阵阵剧痛,飞扬的尘土更是扑面而来。   “嘎”地一声,跑车终于停在了路边,我的心也随着从高高的半空跌回了胸膛中,被堵着丝巾的嗓子眼里几乎就想冒烟。   “怎么样?想起来那个臭丫头在哪里了没?”露露衔着一支烟优雅地站到了车后,俯下身来取下了我嘴里的丝巾。   “我……我真的不知道……”上天垂怜,我到哪里去找琪琪啊?她早就消失了……   “是吗?”露露的眼神蓦地变为险恶,“那……再兜会风吧……”   “不要……”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虽说是免费“过山车”,但随时有可能摔成肉泥的体验可不太妙,我实在没有兴趣再来一次。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语不成声地说,“我……我可以打电话叫人找他来……”   “这才对嘛。”露露歪了歪嘴角,摸出手机示意我报号,我只得战战兢兢地报出了叶珊珊的号码。   露露拨完号码将手机凑到我嘴边,用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脸,充满威胁意味地低声说,“别耍花样,叫她一个人来!”   “珊珊……叫……琪琪来学校3号门……找我。”   我断断续续的语声让露露小姐很不满意,拍我脸颊的手劲顿时重了几分。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   “记得是琪琪,让她一个人来。”我特意强调了是“琪琪”,而不是“曲北达”。叶珊珊是个聪明人,我相信她应该能领会我的意思。   “很好。”露露满意地收起了手机,“嚓”地点燃了又一支烟。   =======================================华丽的分割线=========================================   突然发现又多了几张粉红票,谢谢各位读者大人。。还有各位每天坚持看、坚持推荐,或者给予收藏的读者们,乃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虽然总的点击好可怜的样子,但我还是会继续努力滴-。-   ps,明天开始一切正常,应该能恢复中午更新~   pss,本书pk中,求一切票票~~ 第三十九章一丈等于多少米?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尽管停车已经有一会了,我的呼吸终于渐渐顺畅起来。可是吊在车尾上这样一个可以仰看白云的位置,我依然觉得胆战心惊,手腕上更是越来越痛,似乎那条丝巾已经嵌进了肉里。   “不可以。”露露小姐低头把烟圈喷上我的脸,一口拒绝了我的要求,“在那个臭丫头来之前,都不可以。”   “那……如果她不来呢?”我惊慌起来,谁知道叶珊珊找不找得到那只木乃伊,难道我就要被吊在车尾上变成风干人肉条吗?   “那就只好委屈你再陪我们兜兜风了。”露露的红唇里吐出一个接着一个的烟圈,脸上的神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她似乎觉得我已经没有价值了,说完直起身再也不看我一眼,   “喂,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啊……”我拼命挣扎起来。   露露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那个臭丫头,那天害我在罗杰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我不好好报答她我就不姓张!她要是不来,我就拿她的好姐妹开祭!”   “开祭?开什么祭?”我打了个冷战。开祭?难道祭车?这女人不是疯了吧?   我没听到露露的回话,却听到山鸡尾巴低低地叫了一声:“姐!”   然后一个细声细气却冰冷锋锐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我来了,你可以放开她了。”   “曲曲!”我喃喃地叫了一声,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但赶紧又忍住了,听他的声音,似乎还正在“琪琪”的角色扮演过程中,我暂时还是不要揭穿。   “要我放了她?”露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弯下身靠近我,一股烟味直接钻入我的鼻孔,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可以!换你陪我兜风也不错。”露露冷冷地说出条件。   “不要吧?咳咳,曲曲……琪琪晕车的啊!”难以想象随便坐个车都会吐得唏哩哗啦的木乃伊被颠簸成这样会有什么反应,我忍不住出声抗议。   “看来你们挺姐妹情深的嘛。”露露扭曲的脸再度凑近我的脸,一会就直了起来,“那我们今天再打一个赌,只要你们谁开车能赢我,我就放你们回去,而且保证,一切既往不咎!”   “开车?我……我和琪琪都不会开车!”虽然我想学开车,但也不表示我愿意陪这个疯女人一起玩命,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开车途中下什么黑手。再说我一点没学过车,再加上一个连坐车都要晕的木乃伊,怎么赢她?   “不会开车?那看来——”露露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你放了她,我跟你赌!”琪琪细细的声音直接打断了露露的话。   “哦?”露露似乎来了兴趣,忽然换了个话题,“小玲,听说你们N大最高的教学楼有32层?”   大家一时难以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山鸡尾巴显然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了一句:“是33层,最上面是个大露台。”   “原来是33楼。”露露的声音忽然变得更为狰狞,一字一字道,“谁输了,就从33楼跳下来!”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从33楼跳下来哪里还有命在?这女人果然疯了呢!显然不闹出人命不肯罢休。   “姐——”山鸡尾巴也不安地叫了一声,其他两个女生一时噤若寒蝉,似乎都被露露疯狂的赌注吓到了。   “这女人疯了,琪琪你快走,马上打110报警!”我奋力呼喊,到了这地步,只有找警察一条路了。   “住嘴!臭丫头!”露露一扬手,朝我脸上打来。   眼看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离我的脸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来一次亲密接触,我顿时想起最近已经第三次被人打耳光了,虽然前两次都因故未遂,这次看来终于要被打个结结实实了。难道最近,我真是很欠揍?   我哭笑不得地想着,忽然修长的手指一把握住了露露的手腕,但是露露鲜红的小指仍然刮过我的脸颊,似乎留下一条血痕,我忍不住“嘶”地吸了口气。   琪琪冰冷的声音已经近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其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愤怒,声音也微微高亢了几分。   “我说了放开她,我和你赌!”   “你疯了?!你又不会开车!”我急了起来,不管露露在旁虎视眈眈,吼了回去。   修长的手指在我头顶一挥,我手上登时一松,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   “啊!”眼看下滑的势头越来越快,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在我落地之前,一只手稳定地托住了我的腰,将我轻轻地放下地来。我被吊了太久,手足麻木,一个立足未穏就往旁边摔去,一下就摔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由于失去平衡,我的双手毫无风度地在对方的胸前一阵乱抓乱摸,好容易扯住对方的衣襟稳下身形。   抬头一看,发现我正软绵绵地倚在乌黑长发的绝色美女怀里,双手死死地拉住了她胸前的衣襟。猛然想到对方穿的虽然是女装,却是男扮女装的木乃伊高长恭,立即一阵慌乱,赶紧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   高长恭同学显然跟我想到了一起,白皙的脸上迅速闪过一片微红,狼狈的神情颇是让人玩味。然而当他转过身看着露露的时候,目光再度凝结成冰,声音也变得冰冷:   “我跟你赌,请你记得自己的赌注!”   我推了推他想阻止,但是看他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有点不确定了,难道木乃伊的实力有所保留?犹豫着低声问,“你会开车?”   “不会。”他随口回答。   “啊?”我被他的回答气得张口结舌,“那你还敢跟她赌?!不要命了?!”   他低下头来朝我微微一笑,忽然也压低了声音问我:“33楼有多高?”   “欸?”我被问得愣了愣,这傻子已经在计算跳楼的高度了吗?他是不是对33楼没概念啊,以为是3米30?   “2米一楼的话,至少是66米吧,不过一般的层高都不止两米吧,怎么着也有2.5米,66加上15.5,那就是81.5米,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必死无疑。”   我喃喃自语着计算高度,却发现高长恭同学一脸茫然,想起来古代好像比较少用“米”这个概念,只好换了种说法:“额,1米就是3尺,10尺就是1丈,所以一米就是三分之一丈,1丈也就是3.3333333……米……”我吐出无数个3之后才想起古代好像没有分数的概念,至于3.3333333……之类的循环小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   高长恭同学却眼前一亮,接过了我的话:“那么3米多就是1丈?80多米也就是25丈左右……”   “Verygood,同学你很有数学天分。”我一边拿手帕按着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呲牙咧嘴,一边毫不吝啬地对木乃伊同学的数学天赋予以充分肯定。   =======================================华丽的分割线=========================================   pk最后几天,继续不屈不挠地求粉红票及点击、推荐、收藏~~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尽管停车已经有一会了,我的呼吸终于渐渐顺畅起来。可是吊在车尾上这样一个可以仰看白云的位置,我依然觉得胆战心惊,手腕上更是越来越痛,似乎那条丝巾已经嵌进了肉里。   “不可以。”露露小姐低头把烟圈喷上我的脸,一口拒绝了我的要求,“在那个臭丫头来之前,都不可以。”   “那……如果她不来呢?”我惊慌起来,谁知道叶珊珊找不找得到那只木乃伊,难道我就要被吊在车尾上变成风干人肉条吗?   “那就只好委屈你再陪我们兜兜风了。”露露的红唇里吐出一个接着一个的烟圈,脸上的神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她似乎觉得我已经没有价值了,说完直起身再也不看我一眼,   “喂,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啊……”我拼命挣扎起来。   露露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那个臭丫头,那天害我在罗杰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我不好好报答她我就不姓张!她要是不来,我就拿她的好姐妹开祭!”   “开祭?开什么祭?”我打了个冷战。开祭?难道祭车?这女人不是疯了吧?   我没听到露露的回话,却听到山鸡尾巴低低地叫了一声:“姐!”   然后一个细声细气却冰冷锋锐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我来了,你可以放开她了。”   “曲曲!”我喃喃地叫了一声,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但赶紧又忍住了,听他的声音,似乎还正在“琪琪”的角色扮演过程中,我暂时还是不要揭穿。   “要我放了她?”露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弯下身靠近我,一股烟味直接钻入我的鼻孔,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可以!换你陪我兜风也不错。”露露冷冷地说出条件。   “不要吧?咳咳,曲曲……琪琪晕车的啊!”难以想象随便坐个车都会吐得唏哩哗啦的木乃伊被颠簸成这样会有什么反应,我忍不住出声抗议。   “看来你们挺姐妹情深的嘛。”露露扭曲的脸再度凑近我的脸,一会就直了起来,“那我们今天再打一个赌,只要你们谁开车能赢我,我就放你们回去,而且保证,一切既往不咎!”   “开车?我……我和琪琪都不会开车!”虽然我想学开车,但也不表示我愿意陪这个疯女人一起玩命,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开车途中下什么黑手。再说我一点没学过车,再加上一个连坐车都要晕的木乃伊,怎么赢她?   “不会开车?那看来——”露露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你放了她,我跟你赌!”琪琪细细的声音直接打断了露露的话。   “哦?”露露似乎来了兴趣,忽然换了个话题,“小玲,听说你们N大最高的教学楼有32层?”   大家一时难以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山鸡尾巴显然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了一句:“是33层,最上面是个大露台。”   “原来是33楼。”露露的声音忽然变得更为狰狞,一字一字道,“谁输了,就从33楼跳下来!”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从33楼跳下来哪里还有命在?这女人果然疯了呢!显然不闹出人命不肯罢休。   “姐——”山鸡尾巴也不安地叫了一声,其他两个女生一时噤若寒蝉,似乎都被露露疯狂的赌注吓到了。   “这女人疯了,琪琪你快走,马上打110报警!”我奋力呼喊,到了这地步,只有找警察一条路了。   “住嘴!臭丫头!”露露一扬手,朝我脸上打来。   眼看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离我的脸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来一次亲密接触,我顿时想起最近已经第三次被人打耳光了,虽然前两次都因故未遂,这次看来终于要被打个结结实实了。难道最近,我真是很欠揍?   我哭笑不得地想着,忽然修长的手指一把握住了露露的手腕,但是露露鲜红的小指仍然刮过我的脸颊,似乎留下一条血痕,我忍不住“嘶”地吸了口气。   琪琪冰冷的声音已经近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其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愤怒,声音也微微高亢了几分。   “我说了放开她,我和你赌!”   “你疯了?!你又不会开车!”我急了起来,不管露露在旁虎视眈眈,吼了回去。   修长的手指在我头顶一挥,我手上登时一松,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   “啊!”眼看下滑的势头越来越快,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在我落地之前,一只手稳定地托住了我的腰,将我轻轻地放下地来。我被吊了太久,手足麻木,一个立足未穏就往旁边摔去,一下就摔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由于失去平衡,我的双手毫无风度地在对方的胸前一阵乱抓乱摸,好容易扯住对方的衣襟稳下身形。   抬头一看,发现我正软绵绵地倚在乌黑长发的绝色美女怀里,双手死死地拉住了她胸前的衣襟。猛然想到对方穿的虽然是女装,却是男扮女装的木乃伊高长恭,立即一阵慌乱,赶紧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   高长恭同学显然跟我想到了一起,白皙的脸上迅速闪过一片微红,狼狈的神情颇是让人玩味。然而当他转过身看着露露的时候,目光再度凝结成冰,声音也变得冰冷:   “我跟你赌,请你记得自己的赌注!”   我推了推他想阻止,但是看他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有点不确定了,难道木乃伊的实力有所保留?犹豫着低声问,“你会开车?”   “不会。”他随口回答。   “啊?”我被他的回答气得张口结舌,“那你还敢跟她赌?!不要命了?!”   他低下头来朝我微微一笑,忽然也压低了声音问我:“33楼有多高?”   “欸?”我被问得愣了愣,这傻子已经在计算跳楼的高度了吗?他是不是对33楼没概念啊,以为是3米30?   “2米一楼的话,至少是66米吧,不过一般的层高都不止两米吧,怎么着也有2.5米,66加上15.5,那就是81.5米,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必死无疑。”   我喃喃自语着计算高度,却发现高长恭同学一脸茫然,想起来古代好像比较少用“米”这个概念,只好换了种说法:“额,1米就是3尺,10尺就是1丈,所以一米就是三分之一丈,1丈也就是3.3333333……米……”我吐出无数个3之后才想起古代好像没有分数的概念,至于3.3333333……之类的循环小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   高长恭同学却眼前一亮,接过了我的话:“那么3米多就是1丈?80多米也就是25丈左右……”   “Verygood,同学你很有数学天分。”我一边拿手帕按着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呲牙咧嘴,一边毫不吝啬地对木乃伊同学的数学天赋予以充分肯定。   =======================================华丽的分割线=========================================   pk最后几天,继续不屈不挠地求粉红票及点击、推荐、收藏~~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尽管停车已经有一会了,我的呼吸终于渐渐顺畅起来。可是吊在车尾上这样一个可以仰看白云的位置,我依然觉得胆战心惊,手腕上更是越来越痛,似乎那条丝巾已经嵌进了肉里。   “不可以。”露露小姐低头把烟圈喷上我的脸,一口拒绝了我的要求,“在那个臭丫头来之前,都不可以。”   “那……如果她不来呢?”我惊慌起来,谁知道叶珊珊找不找得到那只木乃伊,难道我就要被吊在车尾上变成风干人肉条吗?   “那就只好委屈你再陪我们兜兜风了。”露露的红唇里吐出一个接着一个的烟圈,脸上的神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她似乎觉得我已经没有价值了,说完直起身再也不看我一眼,   “喂,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啊……”我拼命挣扎起来。   露露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那个臭丫头,那天害我在罗杰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我不好好报答她我就不姓张!她要是不来,我就拿她的好姐妹开祭!”   “开祭?开什么祭?”我打了个冷战。开祭?难道祭车?这女人不是疯了吧?   我没听到露露的回话,却听到山鸡尾巴低低地叫了一声:“姐!”   然后一个细声细气却冰冷锋锐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我来了,你可以放开她了。”   “曲曲!”我喃喃地叫了一声,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但赶紧又忍住了,听他的声音,似乎还正在“琪琪”的角色扮演过程中,我暂时还是不要揭穿。   “要我放了她?”露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弯下身靠近我,一股烟味直接钻入我的鼻孔,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可以!换你陪我兜风也不错。”露露冷冷地说出条件。   “不要吧?咳咳,曲曲……琪琪晕车的啊!”难以想象随便坐个车都会吐得唏哩哗啦的木乃伊被颠簸成这样会有什么反应,我忍不住出声抗议。   “看来你们挺姐妹情深的嘛。”露露扭曲的脸再度凑近我的脸,一会就直了起来,“那我们今天再打一个赌,只要你们谁开车能赢我,我就放你们回去,而且保证,一切既往不咎!”   “开车?我……我和琪琪都不会开车!”虽然我想学开车,但也不表示我愿意陪这个疯女人一起玩命,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开车途中下什么黑手。再说我一点没学过车,再加上一个连坐车都要晕的木乃伊,怎么赢她?   “不会开车?那看来——”露露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你放了她,我跟你赌!”琪琪细细的声音直接打断了露露的话。   “哦?”露露似乎来了兴趣,忽然换了个话题,“小玲,听说你们N大最高的教学楼有32层?”   大家一时难以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山鸡尾巴显然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了一句:“是33层,最上面是个大露台。”   “原来是33楼。”露露的声音忽然变得更为狰狞,一字一字道,“谁输了,就从33楼跳下来!”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从33楼跳下来哪里还有命在?这女人果然疯了呢!显然不闹出人命不肯罢休。   “姐——”山鸡尾巴也不安地叫了一声,其他两个女生一时噤若寒蝉,似乎都被露露疯狂的赌注吓到了。   “这女人疯了,琪琪你快走,马上打110报警!”我奋力呼喊,到了这地步,只有找警察一条路了。   “住嘴!臭丫头!”露露一扬手,朝我脸上打来。   眼看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离我的脸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来一次亲密接触,我顿时想起最近已经第三次被人打耳光了,虽然前两次都因故未遂,这次看来终于要被打个结结实实了。难道最近,我真是很欠揍?   我哭笑不得地想着,忽然修长的手指一把握住了露露的手腕,但是露露鲜红的小指仍然刮过我的脸颊,似乎留下一条血痕,我忍不住“嘶”地吸了口气。   琪琪冰冷的声音已经近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其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愤怒,声音也微微高亢了几分。   “我说了放开她,我和你赌!”   “你疯了?!你又不会开车!”我急了起来,不管露露在旁虎视眈眈,吼了回去。   修长的手指在我头顶一挥,我手上登时一松,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   “啊!”眼看下滑的势头越来越快,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在我落地之前,一只手稳定地托住了我的腰,将我轻轻地放下地来。我被吊了太久,手足麻木,一个立足未穏就往旁边摔去,一下就摔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由于失去平衡,我的双手毫无风度地在对方的胸前一阵乱抓乱摸,好容易扯住对方的衣襟稳下身形。   抬头一看,发现我正软绵绵地倚在乌黑长发的绝色美女怀里,双手死死地拉住了她胸前的衣襟。猛然想到对方穿的虽然是女装,却是男扮女装的木乃伊高长恭,立即一阵慌乱,赶紧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   高长恭同学显然跟我想到了一起,白皙的脸上迅速闪过一片微红,狼狈的神情颇是让人玩味。然而当他转过身看着露露的时候,目光再度凝结成冰,声音也变得冰冷:   “我跟你赌,请你记得自己的赌注!”   我推了推他想阻止,但是看他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有点不确定了,难道木乃伊的实力有所保留?犹豫着低声问,“你会开车?”   “不会。”他随口回答。   “啊?”我被他的回答气得张口结舌,“那你还敢跟她赌?!不要命了?!”   他低下头来朝我微微一笑,忽然也压低了声音问我:“33楼有多高?”   “欸?”我被问得愣了愣,这傻子已经在计算跳楼的高度了吗?他是不是对33楼没概念啊,以为是3米30?   “2米一楼的话,至少是66米吧,不过一般的层高都不止两米吧,怎么着也有2.5米,66加上15.5,那就是81.5米,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必死无疑。”   我喃喃自语着计算高度,却发现高长恭同学一脸茫然,想起来古代好像比较少用“米”这个概念,只好换了种说法:“额,1米就是3尺,10尺就是1丈,所以一米就是三分之一丈,1丈也就是3.3333333……米……”我吐出无数个3之后才想起古代好像没有分数的概念,至于3.3333333……之类的循环小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   高长恭同学却眼前一亮,接过了我的话:“那么3米多就是1丈?80多米也就是25丈左右……”   “Verygood,同学你很有数学天分。”我一边拿手帕按着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呲牙咧嘴,一边毫不吝啬地对木乃伊同学的数学天赋予以充分肯定。   =======================================华丽的分割线=========================================   pk最后几天,继续不屈不挠地求粉红票及点击、推荐、收藏~~ 第四十章我不会开车,但我会跳楼   “25丈,不算太高……沿途借一下力的话,应该不会摔死……”   高长恭同学的喃喃自语吓了我一跳。25丈……80多米……他说不算太高……   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这木乃伊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神秘技能?又难道……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大不了输了跳楼吗?枉我还以为他对实力有所保留!   我简直就想吐血,压低了声音低声说:“不如我们逃走吧,你跑这么快一定行的。”   想想那80多米就头晕,他那个传说中的轻功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到时候万一失手吧唧一下掉下来还不是粉身碎骨?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失信于人不是我高长恭的作风。”他拍拍我的手站了起来,双目紧盯着露露:“那我们开始吧!”   随着话声,他整个人散发出了凌人的气势,露露小姐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这还是我第二次见他露出如此凌厉的气势,第一次还是上次飞机在操场边……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想飞机飞机来。忽然一阵轮胎与地面的激烈摩擦声传来,一辆黑色的福克斯“嘎”地一声停在了我身边,一个轻描淡写的声音随着传来:“我看,这场比赛还是交给我吧!”一个人从车窗探出头来,黑框眼镜下的茶色双眸微微眯着,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飞机!”我惊呼出声,“呃,凌学长,你怎么会来?”   “叶珊珊打电话给我,说你刚才的电话很奇怪,说不定遇到了危险。”凌飞淡淡地叙述,一扬手中的东西,“而且,我还在校门口找到了这东西。”   我一看那裂成几瓣的东西,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正是我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   “你是……那天那个福克斯车手?”露露小姐也已经回过神来,终于认出了凌飞。   凌飞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与鄙夷之色,却没有答话。   露露小姐似乎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挺了挺脖子抗议:“不是那个琪琪跟我比吗?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换人?”   “嘁!”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我忍不住嘘了一声,“有人跟你比就不错了,你以为现在还是你说了算吗?”   有了靠山说话就有了底气,有天才美少年和神秘赛车手双双护驾,我才不怕这个疯女人呢!就换人怎么了?不比拉倒!   谁知道“琪琪”同学毫不领会我的策略,随随便便扔出两个字几乎让我噎死:   “我比!”   “你脑子烧坏了啊?!”靠,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晕车的菜鸟要跟人赛车,就算你不怕33层楼往下跳也不能这样啊!   凌飞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比我高了一大截的“琪琪”脸上,眼睛微微一眯,显然是看破了“琪琪”的真实身份。他的眼神凝聚起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会开车吗?”   “不会。”“琪琪”十分干脆坦白地回答,语气坚决地补充,“但我会跳楼。”   “噗!”如果不是面临目前的困境,我一定会大笑出声。这算什么回答?   “琪琪”却毫不理会我的嗤笑,目光转向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的露露,眼神渐渐冷硬如冰:“我一定要跟她比。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   “欸?”我的笑容也凝住了。木乃伊这么抓狂居然是为了我?作为一个晕车的新手却要去与人赛车,甚至不怕为此冒上跳楼的危险?   我的鼻子忽然一酸,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不起眼的孩子,成绩不好不坏,长相不美不丑,脾气大大咧咧,在老师眼里邻居眼里同学眼里,我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孩子,仿佛有和没有、在与不在都一个样。除了老妈,从来没有人那么看重过我,甚至重要过自己的身家性命。   我眨眨眼,强忍住不听话地想要挣脱眼眶的液体,讪讪地开口:“可是,你又不懂开车……”   凌飞的眼睛紧盯在“琪琪”脸上,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此时却阴晴不定。半晌,他才呼出一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可以教他。”   “啊?”我吓了一跳,“教他开车?”   “跟人打赌跳楼的是他,还是让他自己来开比较放心。”凌飞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转过头问露露,“那么,还是我这辆福克斯对你的宝马M3?”   “福克斯就福克斯,那天算你运气,今天可得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宝马。”露露小姐嘴硬地说,接着一转眼珠,“不过,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车,我怀疑你的车经过改装。”   “没问题,请尽管检查,对你还用不着改装车。”凌飞大方地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露露小姐坐进车里,一阵摸索,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悻悻地下车,坐进自己的M3。   “谁先到N大正门口的那家咖啡店就算赢。”露露抛下这句话,回头招呼山鸡尾巴三人,“你们一起上来吧,今天我要为宝马车友会报那天的一箭之仇。”   这时“琪琪”和凌飞也已经相继坐进了福克斯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我顺理成章地就去开后车门,谁料到“琪琪”回头抛出一句话来:“清华,你先去学校正门口等我们吧!”   “欸?为什么?”   “对。少一个人少一点重量。”凌飞也赞同“琪琪”。   “是吗?”我怀疑地侧过脸,打量两个人的表情。凌飞板着一张扑克脸没有表情地向“琪琪”解说着车上的各个部件,“琪琪”也一脸认真地点头,但是两个人就是不抬头,不看我的眼睛,似乎把我当成不存在的空气。   飞机也就罢了,木乃伊我可太了解了,每次有什么事瞒着我,就不敢拿正眼看我。是不是他们都知道让一个从来不会开车的人第一次开车就和人赛车是一件危险的事,所以两个人又自作主张地把我排斥在外?   靠!你们以为我傅清华是什么人?我可不是那种娇滴滴只会撒娇的女生,有了危险就把朋友丢在一旁只求自己保命。   想到这里,我不再跟他们多说,恶狠狠地一把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教学中的两个人顿时停下了动作,“琪琪”朝我看了一眼,正要说话,凌飞已经抢先开口,以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命令我:“下去!”   我就像没听见一样,转头朝向车窗,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嘴里开始大声地念念有词:“啊,天上的白云一朵朵……”   凌飞对着我瞪视半晌,对我的无赖态度一时拿不出办法。“琪琪”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那边露露小姐已经开始心急地催促:“你们可以出发了吗?”   凌飞和“琪琪”对望一眼,终于放弃了跟我纠缠。凌飞淡淡地扔下一句:“系好保险带!”两个人回过头去继续他们的教学工作。   =======================================华丽的分割线=========================================   pk最后几天,继续不屈不挠地求粉红票及点击、推荐、收藏~~   “25丈,不算太高……沿途借一下力的话,应该不会摔死……”   高长恭同学的喃喃自语吓了我一跳。25丈……80多米……他说不算太高……   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这木乃伊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神秘技能?又难道……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大不了输了跳楼吗?枉我还以为他对实力有所保留!   我简直就想吐血,压低了声音低声说:“不如我们逃走吧,你跑这么快一定行的。”   想想那80多米就头晕,他那个传说中的轻功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到时候万一失手吧唧一下掉下来还不是粉身碎骨?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失信于人不是我高长恭的作风。”他拍拍我的手站了起来,双目紧盯着露露:“那我们开始吧!”   随着话声,他整个人散发出了凌人的气势,露露小姐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这还是我第二次见他露出如此凌厉的气势,第一次还是上次飞机在操场边……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想飞机飞机来。忽然一阵轮胎与地面的激烈摩擦声传来,一辆黑色的福克斯“嘎”地一声停在了我身边,一个轻描淡写的声音随着传来:“我看,这场比赛还是交给我吧!”一个人从车窗探出头来,黑框眼镜下的茶色双眸微微眯着,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飞机!”我惊呼出声,“呃,凌学长,你怎么会来?”   “叶珊珊打电话给我,说你刚才的电话很奇怪,说不定遇到了危险。”凌飞淡淡地叙述,一扬手中的东西,“而且,我还在校门口找到了这东西。”   我一看那裂成几瓣的东西,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正是我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   “你是……那天那个福克斯车手?”露露小姐也已经回过神来,终于认出了凌飞。   凌飞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与鄙夷之色,却没有答话。   露露小姐似乎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挺了挺脖子抗议:“不是那个琪琪跟我比吗?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换人?”   “嘁!”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我忍不住嘘了一声,“有人跟你比就不错了,你以为现在还是你说了算吗?”   有了靠山说话就有了底气,有天才美少年和神秘赛车手双双护驾,我才不怕这个疯女人呢!就换人怎么了?不比拉倒!   谁知道“琪琪”同学毫不领会我的策略,随随便便扔出两个字几乎让我噎死:   “我比!”   “你脑子烧坏了啊?!”靠,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晕车的菜鸟要跟人赛车,就算你不怕33层楼往下跳也不能这样啊!   凌飞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比我高了一大截的“琪琪”脸上,眼睛微微一眯,显然是看破了“琪琪”的真实身份。他的眼神凝聚起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会开车吗?”   “不会。”“琪琪”十分干脆坦白地回答,语气坚决地补充,“但我会跳楼。”   “噗!”如果不是面临目前的困境,我一定会大笑出声。这算什么回答?   “琪琪”却毫不理会我的嗤笑,目光转向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的露露,眼神渐渐冷硬如冰:“我一定要跟她比。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   “欸?”我的笑容也凝住了。木乃伊这么抓狂居然是为了我?作为一个晕车的新手却要去与人赛车,甚至不怕为此冒上跳楼的危险?   我的鼻子忽然一酸,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不起眼的孩子,成绩不好不坏,长相不美不丑,脾气大大咧咧,在老师眼里邻居眼里同学眼里,我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孩子,仿佛有和没有、在与不在都一个样。除了老妈,从来没有人那么看重过我,甚至重要过自己的身家性命。   我眨眨眼,强忍住不听话地想要挣脱眼眶的液体,讪讪地开口:“可是,你又不懂开车……”   凌飞的眼睛紧盯在“琪琪”脸上,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此时却阴晴不定。半晌,他才呼出一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可以教他。”   “啊?”我吓了一跳,“教他开车?”   “跟人打赌跳楼的是他,还是让他自己来开比较放心。”凌飞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转过头问露露,“那么,还是我这辆福克斯对你的宝马M3?”   “福克斯就福克斯,那天算你运气,今天可得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宝马。”露露小姐嘴硬地说,接着一转眼珠,“不过,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车,我怀疑你的车经过改装。”   “没问题,请尽管检查,对你还用不着改装车。”凌飞大方地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露露小姐坐进车里,一阵摸索,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悻悻地下车,坐进自己的M3。   “谁先到N大正门口的那家咖啡店就算赢。”露露抛下这句话,回头招呼山鸡尾巴三人,“你们一起上来吧,今天我要为宝马车友会报那天的一箭之仇。”   这时“琪琪”和凌飞也已经相继坐进了福克斯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我顺理成章地就去开后车门,谁料到“琪琪”回头抛出一句话来:“清华,你先去学校正门口等我们吧!”   “欸?为什么?”   “对。少一个人少一点重量。”凌飞也赞同“琪琪”。   “是吗?”我怀疑地侧过脸,打量两个人的表情。凌飞板着一张扑克脸没有表情地向“琪琪”解说着车上的各个部件,“琪琪”也一脸认真地点头,但是两个人就是不抬头,不看我的眼睛,似乎把我当成不存在的空气。   飞机也就罢了,木乃伊我可太了解了,每次有什么事瞒着我,就不敢拿正眼看我。是不是他们都知道让一个从来不会开车的人第一次开车就和人赛车是一件危险的事,所以两个人又自作主张地把我排斥在外?   靠!你们以为我傅清华是什么人?我可不是那种娇滴滴只会撒娇的女生,有了危险就把朋友丢在一旁只求自己保命。   想到这里,我不再跟他们多说,恶狠狠地一把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教学中的两个人顿时停下了动作,“琪琪”朝我看了一眼,正要说话,凌飞已经抢先开口,以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命令我:“下去!”   我就像没听见一样,转头朝向车窗,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嘴里开始大声地念念有词:“啊,天上的白云一朵朵……”   凌飞对着我瞪视半晌,对我的无赖态度一时拿不出办法。“琪琪”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那边露露小姐已经开始心急地催促:“你们可以出发了吗?”   凌飞和“琪琪”对望一眼,终于放弃了跟我纠缠。凌飞淡淡地扔下一句:“系好保险带!”两个人回过头去继续他们的教学工作。   =======================================华丽的分割线=========================================   pk最后几天,继续不屈不挠地求粉红票及点击、推荐、收藏~~   “25丈,不算太高……沿途借一下力的话,应该不会摔死……”   高长恭同学的喃喃自语吓了我一跳。25丈……80多米……他说不算太高……   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这木乃伊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神秘技能?又难道……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大不了输了跳楼吗?枉我还以为他对实力有所保留!   我简直就想吐血,压低了声音低声说:“不如我们逃走吧,你跑这么快一定行的。”   想想那80多米就头晕,他那个传说中的轻功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到时候万一失手吧唧一下掉下来还不是粉身碎骨?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失信于人不是我高长恭的作风。”他拍拍我的手站了起来,双目紧盯着露露:“那我们开始吧!”   随着话声,他整个人散发出了凌人的气势,露露小姐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这还是我第二次见他露出如此凌厉的气势,第一次还是上次飞机在操场边……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想飞机飞机来。忽然一阵轮胎与地面的激烈摩擦声传来,一辆黑色的福克斯“嘎”地一声停在了我身边,一个轻描淡写的声音随着传来:“我看,这场比赛还是交给我吧!”一个人从车窗探出头来,黑框眼镜下的茶色双眸微微眯着,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飞机!”我惊呼出声,“呃,凌学长,你怎么会来?”   “叶珊珊打电话给我,说你刚才的电话很奇怪,说不定遇到了危险。”凌飞淡淡地叙述,一扬手中的东西,“而且,我还在校门口找到了这东西。”   我一看那裂成几瓣的东西,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正是我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   “你是……那天那个福克斯车手?”露露小姐也已经回过神来,终于认出了凌飞。   凌飞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与鄙夷之色,却没有答话。   露露小姐似乎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挺了挺脖子抗议:“不是那个琪琪跟我比吗?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换人?”   “嘁!”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我忍不住嘘了一声,“有人跟你比就不错了,你以为现在还是你说了算吗?”   有了靠山说话就有了底气,有天才美少年和神秘赛车手双双护驾,我才不怕这个疯女人呢!就换人怎么了?不比拉倒!   谁知道“琪琪”同学毫不领会我的策略,随随便便扔出两个字几乎让我噎死:   “我比!”   “你脑子烧坏了啊?!”靠,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晕车的菜鸟要跟人赛车,就算你不怕33层楼往下跳也不能这样啊!   凌飞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比我高了一大截的“琪琪”脸上,眼睛微微一眯,显然是看破了“琪琪”的真实身份。他的眼神凝聚起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会开车吗?”   “不会。”“琪琪”十分干脆坦白地回答,语气坚决地补充,“但我会跳楼。”   “噗!”如果不是面临目前的困境,我一定会大笑出声。这算什么回答?   “琪琪”却毫不理会我的嗤笑,目光转向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的露露,眼神渐渐冷硬如冰:“我一定要跟她比。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   “欸?”我的笑容也凝住了。木乃伊这么抓狂居然是为了我?作为一个晕车的新手却要去与人赛车,甚至不怕为此冒上跳楼的危险?   我的鼻子忽然一酸,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不起眼的孩子,成绩不好不坏,长相不美不丑,脾气大大咧咧,在老师眼里邻居眼里同学眼里,我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孩子,仿佛有和没有、在与不在都一个样。除了老妈,从来没有人那么看重过我,甚至重要过自己的身家性命。   我眨眨眼,强忍住不听话地想要挣脱眼眶的液体,讪讪地开口:“可是,你又不懂开车……”   凌飞的眼睛紧盯在“琪琪”脸上,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此时却阴晴不定。半晌,他才呼出一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可以教他。”   “啊?”我吓了一跳,“教他开车?”   “跟人打赌跳楼的是他,还是让他自己来开比较放心。”凌飞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转过头问露露,“那么,还是我这辆福克斯对你的宝马M3?”   “福克斯就福克斯,那天算你运气,今天可得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宝马。”露露小姐嘴硬地说,接着一转眼珠,“不过,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车,我怀疑你的车经过改装。”   “没问题,请尽管检查,对你还用不着改装车。”凌飞大方地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露露小姐坐进车里,一阵摸索,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悻悻地下车,坐进自己的M3。   “谁先到N大正门口的那家咖啡店就算赢。”露露抛下这句话,回头招呼山鸡尾巴三人,“你们一起上来吧,今天我要为宝马车友会报那天的一箭之仇。”   这时“琪琪”和凌飞也已经相继坐进了福克斯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我顺理成章地就去开后车门,谁料到“琪琪”回头抛出一句话来:“清华,你先去学校正门口等我们吧!”   “欸?为什么?”   “对。少一个人少一点重量。”凌飞也赞同“琪琪”。   “是吗?”我怀疑地侧过脸,打量两个人的表情。凌飞板着一张扑克脸没有表情地向“琪琪”解说着车上的各个部件,“琪琪”也一脸认真地点头,但是两个人就是不抬头,不看我的眼睛,似乎把我当成不存在的空气。   飞机也就罢了,木乃伊我可太了解了,每次有什么事瞒着我,就不敢拿正眼看我。是不是他们都知道让一个从来不会开车的人第一次开车就和人赛车是一件危险的事,所以两个人又自作主张地把我排斥在外?   靠!你们以为我傅清华是什么人?我可不是那种娇滴滴只会撒娇的女生,有了危险就把朋友丢在一旁只求自己保命。   想到这里,我不再跟他们多说,恶狠狠地一把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教学中的两个人顿时停下了动作,“琪琪”朝我看了一眼,正要说话,凌飞已经抢先开口,以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命令我:“下去!”   我就像没听见一样,转头朝向车窗,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嘴里开始大声地念念有词:“啊,天上的白云一朵朵……”   凌飞对着我瞪视半晌,对我的无赖态度一时拿不出办法。“琪琪”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那边露露小姐已经开始心急地催促:“你们可以出发了吗?”   凌飞和“琪琪”对望一眼,终于放弃了跟我纠缠。凌飞淡淡地扔下一句:“系好保险带!”两个人回过头去继续他们的教学工作。   =======================================华丽的分割线=========================================   pk最后几天,继续不屈不挠地求粉红票及点击、推荐、收藏~~ 第四十一章我……我只是晕车   我眼巴巴地望着凌飞一个一个详细解说方向盘、油门、离合器、刹车、档位……听得我一头雾水。眼看同样身为汽车新人的“琪琪”不断点头,我心里禁不住地产生疑问:“这样……真的行吗?”   露露小姐的敞篷车再度传来不耐的喇叭声,凌飞终于抬起头来,应了一声:“行了。”   露露显然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手忙脚乱的囧状,知道开车的“琪琪”完全是一个新人,得意地抛过来一句话:“公平起见,我可以让你们先出发。”   “福克斯对宝马,你可真公平。”我摇下车窗,大声反唇相讥。不过作为赛车迷的我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凑上去低声对凌飞和“琪琪”说,“这条路这么窄,我们先出发,只要抢在她前面,卡住线路,说不定能赢。”   凌飞没有出声,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听到了我的话。“琪琪”将档位挂入一挡,一松离合器,福克斯“轰”地一声往前开了出去。露露一声长笑,红色宝马也跟了上来。   “踩油门……加档……往左……往右……”凌飞不断给出指示,身为新人的“琪琪”居然也做得有模有样,紧紧守住了线路。   “Perfect!曲曲你太强了!”眼见黑色福克斯再度完美地守住路线,顶住紧跟身后的M3的一波攻势,我忍不住欢呼起来,看了一眼凌飞,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幸亏凌学长教得好!”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凌飞这次却毫无得意之色,依然面色严峻地紧盯着仪表盘,一会又疑虑地去看后视镜。   “只要我们能够领先拐弯,开上校门口那条直路,应该就不会有太多问题了。”我踌躇满志地计划着,第一次看到了这次比赛胜利的曙光。学校正门口那条直路路面狭窄,两边摊贩林立,车速绝对提不高,到那时M3的性能再优越,也发挥不出来了。   “她开得很奇怪。”凌飞终于开口了。   “那是她实力不行吧。”我朝后视镜看了一眼,信口回答。   “不是。她似乎有意保留,没有完全发挥M3的优势。”凌飞一边看后视镜一边皱眉。   “难道她看出了琪琪是男扮女装的大帅哥,故意放水?”处于领先心情轻松,我忍不住开起玩笑。   *****   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拐弯处,M3仍然在我们身后,距离却比刚才拉得更远了,似乎经过多次超车无果,已经自觉放弃。我心中大定,转回头来看“琪琪”的过弯操作。   “琪琪”按照凌飞的指示踩下刹车,将方向盘往右打去,忽然他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我心中一跳。   “刹车没有反应。”“琪琪”疑惑地看了一眼凌飞,手上却依然没有放松,用力将方向盘往右打死。   凌飞面色大变,立即伸手去拉手刹:“糟了,手刹也是坏的。”   这时车已经以疯狂的速度勉强转弯,横亘着冲入了学校正门前的直马路。身后的M3已经完全不见。   “一定是那个女人动的手脚!”我这才意识到露露的险恶用心,难怪她刚才非要上凌飞的车检查。原来检查是假,破坏刹车是真。所以她刚才一点不急地跟在我们身后,甚至到了转弯时故意落后,就是怕我们刹车失控时会连带撞到她的宝马。可恨!我刚才实在太低估这个女人的疯狂程度了!   “挂一档!”凌飞伸手去抓挂档器,却发现“琪琪”已经抢先一步,强行将档位挂入一档,然而巨大的惯性使得车依然像疯了一样打横着冲向路中。而路的那头,一辆黑色房车正风一般地驶来,眼看就要撞上。   “啊——”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惊叫起来,恐惧地闭上了双眼,脑海里空荡荡地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   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往一边倒去,保险带一紧,牢牢地牵制住身体。惊叫声、玻璃碎裂声、金属刮擦声响成一片。   等到所有声音暂告一段落,我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安然无恙地坐在车上,全身毫发无伤。   我又茫然地望向前面,看到长恭同学低着头,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抓着挂档器,档位被挂在倒档。从后视镜里看到凌飞的万年扑克脸也终于变了颜色,苍白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我总算松下一口气来,悬在喉咙口的小心肝得以悠悠地落回胸中,拍拍胸脯道:“还好还好。我们都还活着。”   长恭同学闻言抬起头来,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我忍不住吃了一惊:“曲曲,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长恭同学摇了摇头,猛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紧跟着他下车,却发现他直冲到路边的花坛,“哗——”地一声就吐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吐得昏天黑地,几乎连隔夜的饭都呕了出来。这时凌飞也下了车,来到我们身边,若有所思地问我:“你确定,他真的是第一次开车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呕得精光的长恭同学已经直起腰来,回过头无辜地望着我们:“我……我只是晕车。”   我对着凌飞摊摊手:“你看他呕成这副样子,你觉得有第二次开车的可能性吗?”   “那他的反应也实在太快了。”凌飞喃喃地说了一句,带着不能置信般地目光望着长恭同学。   “什么反应?”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挂档和打方向,我们一定已经撞上了那辆房车。”凌飞说着,视线越过福克斯向另一边投去,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不是那辆房车足够灵活地及时避开,我们也还没有那么幸运。”   “欸?”我这时才终于放下心来观察周围的情况。只见我们的福克斯已经驶上人行道,一路擦过一家花店的门面勉强停下,车头在靠墙处被撞瘪了一大块,连大灯和后视镜也已经粉身碎骨。不过好在除了撞翻几桶鲜花、擦花了外墙以及被花店老板狠狠怒视以外,似乎没惹出别的大麻烦。而那辆加长的黑色房车却堪堪擦过福克斯甩在道路中央的车尾,停在距离不足5cm处。   奇怪,这辆房车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华丽的分割线=========================================   1月pk终于结束了,额,第一次pk就不小心参与神战,偶真素太不小心啦。。   真素谢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让偶木有吃鸭蛋O(∩_∩)O~~120分让小富即安的某人微笑飘过~~~~感谢大家,鞠躬,再鞠躬   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吧。。推荐、收藏、点击。。   ps,推荐新书《囧囧仙妻》,作者:宁馨儿1919,书号:1135862   轻松种田文,狗血家庭剧。古装版家有仙妻,看麻辣小仙女调教憨夫成龙,戏耍金枝欲孽!   我眼巴巴地望着凌飞一个一个详细解说方向盘、油门、离合器、刹车、档位……听得我一头雾水。眼看同样身为汽车新人的“琪琪”不断点头,我心里禁不住地产生疑问:“这样……真的行吗?”   露露小姐的敞篷车再度传来不耐的喇叭声,凌飞终于抬起头来,应了一声:“行了。”   露露显然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手忙脚乱的囧状,知道开车的“琪琪”完全是一个新人,得意地抛过来一句话:“公平起见,我可以让你们先出发。”   “福克斯对宝马,你可真公平。”我摇下车窗,大声反唇相讥。不过作为赛车迷的我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凑上去低声对凌飞和“琪琪”说,“这条路这么窄,我们先出发,只要抢在她前面,卡住线路,说不定能赢。”   凌飞没有出声,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听到了我的话。“琪琪”将档位挂入一挡,一松离合器,福克斯“轰”地一声往前开了出去。露露一声长笑,红色宝马也跟了上来。   “踩油门……加档……往左……往右……”凌飞不断给出指示,身为新人的“琪琪”居然也做得有模有样,紧紧守住了线路。   “Perfect!曲曲你太强了!”眼见黑色福克斯再度完美地守住路线,顶住紧跟身后的M3的一波攻势,我忍不住欢呼起来,看了一眼凌飞,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幸亏凌学长教得好!”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凌飞这次却毫无得意之色,依然面色严峻地紧盯着仪表盘,一会又疑虑地去看后视镜。   “只要我们能够领先拐弯,开上校门口那条直路,应该就不会有太多问题了。”我踌躇满志地计划着,第一次看到了这次比赛胜利的曙光。学校正门口那条直路路面狭窄,两边摊贩林立,车速绝对提不高,到那时M3的性能再优越,也发挥不出来了。   “她开得很奇怪。”凌飞终于开口了。   “那是她实力不行吧。”我朝后视镜看了一眼,信口回答。   “不是。她似乎有意保留,没有完全发挥M3的优势。”凌飞一边看后视镜一边皱眉。   “难道她看出了琪琪是男扮女装的大帅哥,故意放水?”处于领先心情轻松,我忍不住开起玩笑。   *****   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拐弯处,M3仍然在我们身后,距离却比刚才拉得更远了,似乎经过多次超车无果,已经自觉放弃。我心中大定,转回头来看“琪琪”的过弯操作。   “琪琪”按照凌飞的指示踩下刹车,将方向盘往右打去,忽然他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我心中一跳。   “刹车没有反应。”“琪琪”疑惑地看了一眼凌飞,手上却依然没有放松,用力将方向盘往右打死。   凌飞面色大变,立即伸手去拉手刹:“糟了,手刹也是坏的。”   这时车已经以疯狂的速度勉强转弯,横亘着冲入了学校正门前的直马路。身后的M3已经完全不见。   “一定是那个女人动的手脚!”我这才意识到露露的险恶用心,难怪她刚才非要上凌飞的车检查。原来检查是假,破坏刹车是真。所以她刚才一点不急地跟在我们身后,甚至到了转弯时故意落后,就是怕我们刹车失控时会连带撞到她的宝马。可恨!我刚才实在太低估这个女人的疯狂程度了!   “挂一档!”凌飞伸手去抓挂档器,却发现“琪琪”已经抢先一步,强行将档位挂入一档,然而巨大的惯性使得车依然像疯了一样打横着冲向路中。而路的那头,一辆黑色房车正风一般地驶来,眼看就要撞上。   “啊——”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惊叫起来,恐惧地闭上了双眼,脑海里空荡荡地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   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往一边倒去,保险带一紧,牢牢地牵制住身体。惊叫声、玻璃碎裂声、金属刮擦声响成一片。   等到所有声音暂告一段落,我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安然无恙地坐在车上,全身毫发无伤。   我又茫然地望向前面,看到长恭同学低着头,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抓着挂档器,档位被挂在倒档。从后视镜里看到凌飞的万年扑克脸也终于变了颜色,苍白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我总算松下一口气来,悬在喉咙口的小心肝得以悠悠地落回胸中,拍拍胸脯道:“还好还好。我们都还活着。”   长恭同学闻言抬起头来,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我忍不住吃了一惊:“曲曲,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长恭同学摇了摇头,猛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紧跟着他下车,却发现他直冲到路边的花坛,“哗——”地一声就吐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吐得昏天黑地,几乎连隔夜的饭都呕了出来。这时凌飞也下了车,来到我们身边,若有所思地问我:“你确定,他真的是第一次开车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呕得精光的长恭同学已经直起腰来,回过头无辜地望着我们:“我……我只是晕车。”   我对着凌飞摊摊手:“你看他呕成这副样子,你觉得有第二次开车的可能性吗?”   “那他的反应也实在太快了。”凌飞喃喃地说了一句,带着不能置信般地目光望着长恭同学。   “什么反应?”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挂档和打方向,我们一定已经撞上了那辆房车。”凌飞说着,视线越过福克斯向另一边投去,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不是那辆房车足够灵活地及时避开,我们也还没有那么幸运。”   “欸?”我这时才终于放下心来观察周围的情况。只见我们的福克斯已经驶上人行道,一路擦过一家花店的门面勉强停下,车头在靠墙处被撞瘪了一大块,连大灯和后视镜也已经粉身碎骨。不过好在除了撞翻几桶鲜花、擦花了外墙以及被花店老板狠狠怒视以外,似乎没惹出别的大麻烦。而那辆加长的黑色房车却堪堪擦过福克斯甩在道路中央的车尾,停在距离不足5cm处。   奇怪,这辆房车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华丽的分割线=========================================   1月pk终于结束了,额,第一次pk就不小心参与神战,偶真素太不小心啦。。   真素谢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让偶木有吃鸭蛋O(∩_∩)O~~120分让小富即安的某人微笑飘过~~~~感谢大家,鞠躬,再鞠躬   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吧。。推荐、收藏、点击。。   ps,推荐新书《囧囧仙妻》,作者:宁馨儿1919,书号:1135862   轻松种田文,狗血家庭剧。古装版家有仙妻,看麻辣小仙女调教憨夫成龙,戏耍金枝欲孽!   我眼巴巴地望着凌飞一个一个详细解说方向盘、油门、离合器、刹车、档位……听得我一头雾水。眼看同样身为汽车新人的“琪琪”不断点头,我心里禁不住地产生疑问:“这样……真的行吗?”   露露小姐的敞篷车再度传来不耐的喇叭声,凌飞终于抬起头来,应了一声:“行了。”   露露显然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手忙脚乱的囧状,知道开车的“琪琪”完全是一个新人,得意地抛过来一句话:“公平起见,我可以让你们先出发。”   “福克斯对宝马,你可真公平。”我摇下车窗,大声反唇相讥。不过作为赛车迷的我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凑上去低声对凌飞和“琪琪”说,“这条路这么窄,我们先出发,只要抢在她前面,卡住线路,说不定能赢。”   凌飞没有出声,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听到了我的话。“琪琪”将档位挂入一挡,一松离合器,福克斯“轰”地一声往前开了出去。露露一声长笑,红色宝马也跟了上来。   “踩油门……加档……往左……往右……”凌飞不断给出指示,身为新人的“琪琪”居然也做得有模有样,紧紧守住了线路。   “Perfect!曲曲你太强了!”眼见黑色福克斯再度完美地守住路线,顶住紧跟身后的M3的一波攻势,我忍不住欢呼起来,看了一眼凌飞,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幸亏凌学长教得好!”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凌飞这次却毫无得意之色,依然面色严峻地紧盯着仪表盘,一会又疑虑地去看后视镜。   “只要我们能够领先拐弯,开上校门口那条直路,应该就不会有太多问题了。”我踌躇满志地计划着,第一次看到了这次比赛胜利的曙光。学校正门口那条直路路面狭窄,两边摊贩林立,车速绝对提不高,到那时M3的性能再优越,也发挥不出来了。   “她开得很奇怪。”凌飞终于开口了。   “那是她实力不行吧。”我朝后视镜看了一眼,信口回答。   “不是。她似乎有意保留,没有完全发挥M3的优势。”凌飞一边看后视镜一边皱眉。   “难道她看出了琪琪是男扮女装的大帅哥,故意放水?”处于领先心情轻松,我忍不住开起玩笑。   *****   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拐弯处,M3仍然在我们身后,距离却比刚才拉得更远了,似乎经过多次超车无果,已经自觉放弃。我心中大定,转回头来看“琪琪”的过弯操作。   “琪琪”按照凌飞的指示踩下刹车,将方向盘往右打去,忽然他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我心中一跳。   “刹车没有反应。”“琪琪”疑惑地看了一眼凌飞,手上却依然没有放松,用力将方向盘往右打死。   凌飞面色大变,立即伸手去拉手刹:“糟了,手刹也是坏的。”   这时车已经以疯狂的速度勉强转弯,横亘着冲入了学校正门前的直马路。身后的M3已经完全不见。   “一定是那个女人动的手脚!”我这才意识到露露的险恶用心,难怪她刚才非要上凌飞的车检查。原来检查是假,破坏刹车是真。所以她刚才一点不急地跟在我们身后,甚至到了转弯时故意落后,就是怕我们刹车失控时会连带撞到她的宝马。可恨!我刚才实在太低估这个女人的疯狂程度了!   “挂一档!”凌飞伸手去抓挂档器,却发现“琪琪”已经抢先一步,强行将档位挂入一档,然而巨大的惯性使得车依然像疯了一样打横着冲向路中。而路的那头,一辆黑色房车正风一般地驶来,眼看就要撞上。   “啊——”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惊叫起来,恐惧地闭上了双眼,脑海里空荡荡地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   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往一边倒去,保险带一紧,牢牢地牵制住身体。惊叫声、玻璃碎裂声、金属刮擦声响成一片。   等到所有声音暂告一段落,我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安然无恙地坐在车上,全身毫发无伤。   我又茫然地望向前面,看到长恭同学低着头,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抓着挂档器,档位被挂在倒档。从后视镜里看到凌飞的万年扑克脸也终于变了颜色,苍白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我总算松下一口气来,悬在喉咙口的小心肝得以悠悠地落回胸中,拍拍胸脯道:“还好还好。我们都还活着。”   长恭同学闻言抬起头来,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我忍不住吃了一惊:“曲曲,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长恭同学摇了摇头,猛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紧跟着他下车,却发现他直冲到路边的花坛,“哗——”地一声就吐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吐得昏天黑地,几乎连隔夜的饭都呕了出来。这时凌飞也下了车,来到我们身边,若有所思地问我:“你确定,他真的是第一次开车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呕得精光的长恭同学已经直起腰来,回过头无辜地望着我们:“我……我只是晕车。”   我对着凌飞摊摊手:“你看他呕成这副样子,你觉得有第二次开车的可能性吗?”   “那他的反应也实在太快了。”凌飞喃喃地说了一句,带着不能置信般地目光望着长恭同学。   “什么反应?”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挂档和打方向,我们一定已经撞上了那辆房车。”凌飞说着,视线越过福克斯向另一边投去,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不是那辆房车足够灵活地及时避开,我们也还没有那么幸运。”   “欸?”我这时才终于放下心来观察周围的情况。只见我们的福克斯已经驶上人行道,一路擦过一家花店的门面勉强停下,车头在靠墙处被撞瘪了一大块,连大灯和后视镜也已经粉身碎骨。不过好在除了撞翻几桶鲜花、擦花了外墙以及被花店老板狠狠怒视以外,似乎没惹出别的大麻烦。而那辆加长的黑色房车却堪堪擦过福克斯甩在道路中央的车尾,停在距离不足5cm处。   奇怪,这辆房车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华丽的分割线=========================================   1月pk终于结束了,额,第一次pk就不小心参与神战,偶真素太不小心啦。。   真素谢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让偶木有吃鸭蛋O(∩_∩)O~~120分让小富即安的某人微笑飘过~~~~感谢大家,鞠躬,再鞠躬   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吧。。推荐、收藏、点击。。   ps,推荐新书《囧囧仙妻》,作者:宁馨儿1919,书号:1135862   轻松种田文,狗血家庭剧。古装版家有仙妻,看麻辣小仙女调教憨夫成龙,戏耍金枝欲孽! 第四十二章医生请在医学院学好基本常识   那辆黑色房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站了出来,金棕色的头发纹丝不乱,茶色太阳镜下的目光温和有礼,剪裁合体做工考究的西服衬托着良好的身材。分明是一个叫人一眼看过就绝对不会再忘记的男人。   “Micheal!”我惊呼出声,顿时记起了眼前这辆黑色房车正是一周前被我掰断车标又画花车窗的苦主。那棉花糖与豪华房车的尴尬一幕历历如在眼前,居然这么快又重逢了。而且这么巧,我又差点间接性地刮花他的车子……   Michael从容往我们这边走来,对着我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问道:   “Ms,are`you`OK?”(小姐,你还好吗?)   “呃,我还好。”我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以细若蚊蚋的声音回答。为什么我每次遇见帅哥都这么狼狈?不是一砖头砸昏了人,就是画花了车子,这次更好,几乎连小命都搭上了。难道我真的是命里反冲,冲帅哥?   “小姐,你的车开得不错,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认识你吗?”Michael的声音依然温文有礼。   欸?我哪里开车了?我惊讶地抬起头来,发现Michael正伸出手来,方向却是高长恭同学。我这才意识到Michael口中的“小姐”是仍然穿着女装的高长恭同学。   高长恭同学却一脸茫然地望着Michael,我抽了抽嘴角,心知肚明他不懂英文,赶紧微笑抬头,以英语解释:“她没事,她只是晕车。不过……她听不懂英文。”   Michael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着向我转过头来,“那么……”   Michael还没说完,忽然冒起的一阵惊呼打断了他的话。回头一看,露露小姐的红色宝马如同疯了一样向我们直冲过来,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蓝白相间的车标已经近在咫尺,车窗后露露狰狞的微笑在眼前被无限放大。   几乎是刹那之间,感觉身体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吧唧一声重重落地,几乎摔断了脊椎。   等到我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同时被推出来的还有Michael,只是他踉跄着退开几米就站住了,完全没有我的狼狈。   不过全场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我的狼狈,所有的目光都呈现一种遭受惊吓后的呆滞,齐刷刷地望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这个方向望去,只见已经停下来的红色宝马前,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长发如瀑般倾泻,宽大的裤腿飘然若仙,正是木乃伊高长恭同学,不,是绝色美女“琪琪”同学。此时他单腿直立,右脚抬了起来,牢牢地踏在宝马车的保险杠上,如果不是这个姿势比较诡异的话,这个画面绝对是经典的“美女香车”图。   “这是怎么了?”我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低声地问最靠近我的一个卖水果的小贩。   “他……”小贩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才把话接了下去,“他一只脚停下了汽车!”   “欸?”我的神情开始和周围的人看齐,带着一种受惊过度的呆滞,仰望着那个身影。   正在这时,一阵风过,“琪琪”同学漂亮的长发随风起舞,忽然“吧嗒”一声,掉了下来,露出了长恭同学原本清爽干净的板寸。想必刚才又是飙车又是撞车再到拦车,一系列的折腾早就让假发松了,这时终于不堪重负地罢工了。   随着假发掉落,周围呆滞的目光转为惊诧,似乎忽然有了什么大发现,齐齐地响起一片“哦”的声音。我一阵尴尬,赶紧小跑上前,捡起那顶假发,顺便扯了扯长恭同学的衣角,提醒他见好就收,在惹出更大关注前赶紧跑路。   谁料长恭同学在我的拉扯之下,轻轻“唔”了一声,身子一软,修长的身躯向着我整个倒了下来。   “哎哎——”我措手不及,顿时扑倒在地,被压成了肉垫。   等到Michael和凌飞把我们俩扶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高长恭同学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已经昏了过去,顿时慌了手脚:“他,他……他怎么了……”   “是不是撞伤了内脏?”凌飞皱眉道。   连Michael也皱起了眉,迅速地下了判断:“送他去医院!”   说着Michael一把抱起长恭同学,将他塞进黑色房车的后座,我也跟着上了车,凌飞却没有跟上来,朝我挥了挥手,说他留下善后。   也是,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也是不大不小一起车祸,还撞坏了人家花店,怎么着也要等110来了处理善后才行。而且,露露这个疯女人破坏刹车在前,开车撞人在后,分明就是蓄意谋杀,无论如何也不能饶了她!   说起来我也该留下作证的,我手腕上还留着她绑架的证据。但是“勇拦汽车”的长恭同学却在表现出惊人的力量之后忽然昏迷,完全打乱了我的阵脚,我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了。   我望着长恭同学仍然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脑中只剩下不久前他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出的“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以及红色宝马发疯一般冲来,却被他一把推开的情景……仿佛被设了循环播放的录影机来来回回地交替放映,每放一遍都让我的心揪住一样地难受。   而我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曲曲,你千万不能有事!   *****   Michael把长恭同学送到医院以后就离开了,他原先就约了人,因为送我们已经迟到。不过他依然温文有礼地安慰了我几句,才告别离去,临走还代为预交了一大笔金额作为长恭同学的医疗费用。   这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只是失魂落魄地看着长恭同学被担架抬进急诊室,甚至连Michael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都没听到。   我直勾勾地看着医生又是听诊又是搭脉又是翻眼皮,只是在听诊途中那个中年医生疑惑地停顿了一下,又奇怪地朝我看看,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忍不住颤抖着嘴唇问:“医生,有什么要紧的吗?”   中年医生又皱了皱眉,却问出一句:“病人性别?”   “男。”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们这些80后90后,审美观都扭曲了,穿衣服穿得不男不女。”中年医生大声地发着牢骚,终于开始继续听诊。   我这才意识到长恭同学的假发虽然掉了,但身上却仍然穿着过分女性化的衣服,但此时也无暇理会中年医生对80后90后的不满情绪,只是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的动作,医生的表情却越来越焦躁越来越迷惑,终于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真的不是睡着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顿时跳了起来:“你有见过被车撞睡着的吗?你要不要回医学院去重新学一下基本常识?”   靠!这是什么庸医?!连睡着和昏迷都判断不出来还敢做医生?救死扶伤还是就死服丧?   “奇怪。没有任何外伤,心跳、呼吸、血压一切正常。”中年医生被我说得脸上一红,显然自己也觉得荒谬,倒也没有追究我的无礼,只是一边喃喃自语着解释,一边唰唰唰填下几张单子递给一边的护士,“送进去进行全面检查。”   =======================================华丽的分割线=========================================   这个。。那个。。有同学要求加更,其实是由于某苏比较废柴,每天写的字数比较有限,所以加更有些困难,而且假期结束,恢复上班,所以请大家原谅,不过我会尽我努力,每天保证更新,并且尽量让每一章多一些内容。   ps,上次发的宏愿——总点击过5w加更一章仍然有效-。-   pss,再推荐一本书,海洋饼干《拐个中山狼》   书号:1144758;链接:1144758.aspx   此狼非彼狼,乃郎君的郎是也!   虽然说她无车无房、无父无母,上大学还是用的助学贷款,而且在金融危机的袭击下,毕业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还上贷款还在两可,可是,即便看在她性情温和,对人有求必应的优良人品上,老天要补偿她,但也用不着把她丢在这乱七八糟的战国时代啊……   MyGod!人家……,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好不好,你们的继承人管我要什么,这……,这让我上哪里找去啊!   嗯!嗯!   还是拐个郎君回家成亲最重要,不过呢……,不过呢……   那辆黑色房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站了出来,金棕色的头发纹丝不乱,茶色太阳镜下的目光温和有礼,剪裁合体做工考究的西服衬托着良好的身材。分明是一个叫人一眼看过就绝对不会再忘记的男人。   “Micheal!”我惊呼出声,顿时记起了眼前这辆黑色房车正是一周前被我掰断车标又画花车窗的苦主。那棉花糖与豪华房车的尴尬一幕历历如在眼前,居然这么快又重逢了。而且这么巧,我又差点间接性地刮花他的车子……   Michael从容往我们这边走来,对着我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问道:   “Ms,are`you`OK?”(小姐,你还好吗?)   “呃,我还好。”我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以细若蚊蚋的声音回答。为什么我每次遇见帅哥都这么狼狈?不是一砖头砸昏了人,就是画花了车子,这次更好,几乎连小命都搭上了。难道我真的是命里反冲,冲帅哥?   “小姐,你的车开得不错,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认识你吗?”Michael的声音依然温文有礼。   欸?我哪里开车了?我惊讶地抬起头来,发现Michael正伸出手来,方向却是高长恭同学。我这才意识到Michael口中的“小姐”是仍然穿着女装的高长恭同学。   高长恭同学却一脸茫然地望着Michael,我抽了抽嘴角,心知肚明他不懂英文,赶紧微笑抬头,以英语解释:“她没事,她只是晕车。不过……她听不懂英文。”   Michael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着向我转过头来,“那么……”   Michael还没说完,忽然冒起的一阵惊呼打断了他的话。回头一看,露露小姐的红色宝马如同疯了一样向我们直冲过来,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蓝白相间的车标已经近在咫尺,车窗后露露狰狞的微笑在眼前被无限放大。   几乎是刹那之间,感觉身体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吧唧一声重重落地,几乎摔断了脊椎。   等到我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同时被推出来的还有Michael,只是他踉跄着退开几米就站住了,完全没有我的狼狈。   不过全场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我的狼狈,所有的目光都呈现一种遭受惊吓后的呆滞,齐刷刷地望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这个方向望去,只见已经停下来的红色宝马前,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长发如瀑般倾泻,宽大的裤腿飘然若仙,正是木乃伊高长恭同学,不,是绝色美女“琪琪”同学。此时他单腿直立,右脚抬了起来,牢牢地踏在宝马车的保险杠上,如果不是这个姿势比较诡异的话,这个画面绝对是经典的“美女香车”图。   “这是怎么了?”我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低声地问最靠近我的一个卖水果的小贩。   “他……”小贩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才把话接了下去,“他一只脚停下了汽车!”   “欸?”我的神情开始和周围的人看齐,带着一种受惊过度的呆滞,仰望着那个身影。   正在这时,一阵风过,“琪琪”同学漂亮的长发随风起舞,忽然“吧嗒”一声,掉了下来,露出了长恭同学原本清爽干净的板寸。想必刚才又是飙车又是撞车再到拦车,一系列的折腾早就让假发松了,这时终于不堪重负地罢工了。   随着假发掉落,周围呆滞的目光转为惊诧,似乎忽然有了什么大发现,齐齐地响起一片“哦”的声音。我一阵尴尬,赶紧小跑上前,捡起那顶假发,顺便扯了扯长恭同学的衣角,提醒他见好就收,在惹出更大关注前赶紧跑路。   谁料长恭同学在我的拉扯之下,轻轻“唔”了一声,身子一软,修长的身躯向着我整个倒了下来。   “哎哎——”我措手不及,顿时扑倒在地,被压成了肉垫。   等到Michael和凌飞把我们俩扶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高长恭同学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已经昏了过去,顿时慌了手脚:“他,他……他怎么了……”   “是不是撞伤了内脏?”凌飞皱眉道。   连Michael也皱起了眉,迅速地下了判断:“送他去医院!”   说着Michael一把抱起长恭同学,将他塞进黑色房车的后座,我也跟着上了车,凌飞却没有跟上来,朝我挥了挥手,说他留下善后。   也是,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也是不大不小一起车祸,还撞坏了人家花店,怎么着也要等110来了处理善后才行。而且,露露这个疯女人破坏刹车在前,开车撞人在后,分明就是蓄意谋杀,无论如何也不能饶了她!   说起来我也该留下作证的,我手腕上还留着她绑架的证据。但是“勇拦汽车”的长恭同学却在表现出惊人的力量之后忽然昏迷,完全打乱了我的阵脚,我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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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那个。。有同学要求加更,其实是由于某苏比较废柴,每天写的字数比较有限,所以加更有些困难,而且假期结束,恢复上班,所以请大家原谅,不过我会尽我努力,每天保证更新,并且尽量让每一章多一些内容。   ps,上次发的宏愿——总点击过5w加更一章仍然有效-。-   pss,再推荐一本书,海洋饼干《拐个中山狼》   书号:1144758;链接:1144758.aspx   此狼非彼狼,乃郎君的郎是也!   虽然说她无车无房、无父无母,上大学还是用的助学贷款,而且在金融危机的袭击下,毕业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还上贷款还在两可,可是,即便看在她性情温和,对人有求必应的优良人品上,老天要补偿她,但也用不着把她丢在这乱七八糟的战国时代啊……   MyGod!人家……,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好不好,你们的继承人管我要什么,这……,这让我上哪里找去啊!   嗯!嗯!   还是拐个郎君回家成亲最重要,不过呢……,不过呢……   那辆黑色房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站了出来,金棕色的头发纹丝不乱,茶色太阳镜下的目光温和有礼,剪裁合体做工考究的西服衬托着良好的身材。分明是一个叫人一眼看过就绝对不会再忘记的男人。   “Micheal!”我惊呼出声,顿时记起了眼前这辆黑色房车正是一周前被我掰断车标又画花车窗的苦主。那棉花糖与豪华房车的尴尬一幕历历如在眼前,居然这么快又重逢了。而且这么巧,我又差点间接性地刮花他的车子……   Michael从容往我们这边走来,对着我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问道:   “Ms,are`you`OK?”(小姐,你还好吗?)   “呃,我还好。”我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以细若蚊蚋的声音回答。为什么我每次遇见帅哥都这么狼狈?不是一砖头砸昏了人,就是画花了车子,这次更好,几乎连小命都搭上了。难道我真的是命里反冲,冲帅哥?   “小姐,你的车开得不错,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认识你吗?”Michael的声音依然温文有礼。   欸?我哪里开车了?我惊讶地抬起头来,发现Michael正伸出手来,方向却是高长恭同学。我这才意识到Michael口中的“小姐”是仍然穿着女装的高长恭同学。   高长恭同学却一脸茫然地望着Michael,我抽了抽嘴角,心知肚明他不懂英文,赶紧微笑抬头,以英语解释:“她没事,她只是晕车。不过……她听不懂英文。”   Michael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着向我转过头来,“那么……”   Michael还没说完,忽然冒起的一阵惊呼打断了他的话。回头一看,露露小姐的红色宝马如同疯了一样向我们直冲过来,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蓝白相间的车标已经近在咫尺,车窗后露露狰狞的微笑在眼前被无限放大。   几乎是刹那之间,感觉身体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吧唧一声重重落地,几乎摔断了脊椎。   等到我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同时被推出来的还有Michael,只是他踉跄着退开几米就站住了,完全没有我的狼狈。   不过全场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我的狼狈,所有的目光都呈现一种遭受惊吓后的呆滞,齐刷刷地望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这个方向望去,只见已经停下来的红色宝马前,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长发如瀑般倾泻,宽大的裤腿飘然若仙,正是木乃伊高长恭同学,不,是绝色美女“琪琪”同学。此时他单腿直立,右脚抬了起来,牢牢地踏在宝马车的保险杠上,如果不是这个姿势比较诡异的话,这个画面绝对是经典的“美女香车”图。   “这是怎么了?”我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低声地问最靠近我的一个卖水果的小贩。   “他……”小贩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才把话接了下去,“他一只脚停下了汽车!”   “欸?”我的神情开始和周围的人看齐,带着一种受惊过度的呆滞,仰望着那个身影。   正在这时,一阵风过,“琪琪”同学漂亮的长发随风起舞,忽然“吧嗒”一声,掉了下来,露出了长恭同学原本清爽干净的板寸。想必刚才又是飙车又是撞车再到拦车,一系列的折腾早就让假发松了,这时终于不堪重负地罢工了。   随着假发掉落,周围呆滞的目光转为惊诧,似乎忽然有了什么大发现,齐齐地响起一片“哦”的声音。我一阵尴尬,赶紧小跑上前,捡起那顶假发,顺便扯了扯长恭同学的衣角,提醒他见好就收,在惹出更大关注前赶紧跑路。   谁料长恭同学在我的拉扯之下,轻轻“唔”了一声,身子一软,修长的身躯向着我整个倒了下来。   “哎哎——”我措手不及,顿时扑倒在地,被压成了肉垫。   等到Michael和凌飞把我们俩扶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高长恭同学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已经昏了过去,顿时慌了手脚:“他,他……他怎么了……”   “是不是撞伤了内脏?”凌飞皱眉道。   连Michael也皱起了眉,迅速地下了判断:“送他去医院!”   说着Michael一把抱起长恭同学,将他塞进黑色房车的后座,我也跟着上了车,凌飞却没有跟上来,朝我挥了挥手,说他留下善后。   也是,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也是不大不小一起车祸,还撞坏了人家花店,怎么着也要等110来了处理善后才行。而且,露露这个疯女人破坏刹车在前,开车撞人在后,分明就是蓄意谋杀,无论如何也不能饶了她!   说起来我也该留下作证的,我手腕上还留着她绑架的证据。但是“勇拦汽车”的长恭同学却在表现出惊人的力量之后忽然昏迷,完全打乱了我的阵脚,我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了。   我望着长恭同学仍然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脑中只剩下不久前他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出的“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以及红色宝马发疯一般冲来,却被他一把推开的情景……仿佛被设了循环播放的录影机来来回回地交替放映,每放一遍都让我的心揪住一样地难受。   而我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曲曲,你千万不能有事!   *****   Michael把长恭同学送到医院以后就离开了,他原先就约了人,因为送我们已经迟到。不过他依然温文有礼地安慰了我几句,才告别离去,临走还代为预交了一大笔金额作为长恭同学的医疗费用。   这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只是失魂落魄地看着长恭同学被担架抬进急诊室,甚至连Michael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都没听到。   我直勾勾地看着医生又是听诊又是搭脉又是翻眼皮,只是在听诊途中那个中年医生疑惑地停顿了一下,又奇怪地朝我看看,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忍不住颤抖着嘴唇问:“医生,有什么要紧的吗?”   中年医生又皱了皱眉,却问出一句:“病人性别?”   “男。”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们这些80后90后,审美观都扭曲了,穿衣服穿得不男不女。”中年医生大声地发着牢骚,终于开始继续听诊。   我这才意识到长恭同学的假发虽然掉了,但身上却仍然穿着过分女性化的衣服,但此时也无暇理会中年医生对80后90后的不满情绪,只是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的动作,医生的表情却越来越焦躁越来越迷惑,终于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真的不是睡着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顿时跳了起来:“你有见过被车撞睡着的吗?你要不要回医学院去重新学一下基本常识?”   靠!这是什么庸医?!连睡着和昏迷都判断不出来还敢做医生?救死扶伤还是就死服丧?   “奇怪。没有任何外伤,心跳、呼吸、血压一切正常。”中年医生被我说得脸上一红,显然自己也觉得荒谬,倒也没有追究我的无礼,只是一边喃喃自语着解释,一边唰唰唰填下几张单子递给一边的护士,“送进去进行全面检查。”   =======================================华丽的分割线=========================================   这个。。那个。。有同学要求加更,其实是由于某苏比较废柴,每天写的字数比较有限,所以加更有些困难,而且假期结束,恢复上班,所以请大家原谅,不过我会尽我努力,每天保证更新,并且尽量让每一章多一些内容。   ps,上次发的宏愿——总点击过5w加更一章仍然有效-。-   pss,再推荐一本书,海洋饼干《拐个中山狼》   书号:1144758;链接:1144758.aspx   此狼非彼狼,乃郎君的郎是也!   虽然说她无车无房、无父无母,上大学还是用的助学贷款,而且在金融危机的袭击下,毕业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还上贷款还在两可,可是,即便看在她性情温和,对人有求必应的优良人品上,老天要补偿她,但也用不着把她丢在这乱七八糟的战国时代啊……   MyGod!人家……,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好不好,你们的继承人管我要什么,这……,这让我上哪里找去啊!   嗯!嗯!   还是拐个郎君回家成亲最重要,不过呢……,不过呢…… 第四十三章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   接下来的三天里,木乃伊同学经过了一系列全面和复杂的器械检查,但是不管B超还是CT或者核磁共振,任何检查都显示他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有在对血液检测时发现血清中某个免疫球蛋白数值大大偏高,达到2000多。   “正常值是多少?”三天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我已经对这个医院的所有医生完全失去了信心。还三级甲等呢!还S市最大的医院呢!瞎忙了三天,也没见拿出什么结果来,可想而知,这都是些什么医生!所以我的语气多少带了点不客气和不耐烦。   “正常是0到20。”回答我的是一个年轻医生,由于三天的检查只有他这一项发现了异常,难免还有点兴奋。   “那偏高是什么病?”我直视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毫不客气地问。   “通常是风湿……”   “风湿?”我的声音拔高了,语气更加不善,“我哥从来没有风湿的毛病!”   为了方便,我声称是病人的妹妹。   年轻医生因为兴奋而微红的脸色迅速苍白,额头见汗:“是是,也不像风湿。通常风湿病人最多也就是高到100多,没见过这么高的……”   “那这么高到底说明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咆哮了,恨不得一把揪住他领子丢出去。   “我……我马上交给主任……研究……”年轻医生战战兢兢扔下这句话,一溜烟地跑走了。   失去了目标,我泄了气般坐回长恭同学床边,望着那张沉睡中的容颜。   经过几天葡萄糖输液,木乃伊的脸色已经不复入院时的苍白,呼吸平稳,漆黑的长睫毛下,白皙细腻的肌肤透出几分微红,连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仅仅是睡着了。   “喂,你这死木乃伊,这一觉也睡得太久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几乎就想这样在他的耳边咆哮,拎住他的耳朵把他从熟睡中拎醒过来。   我正在脑中预演怎么把木乃伊拎醒的画面时,病房门再度被敲响。   “进来。”我没好气地叫,没准又是哪个没谱的医生。这个医院不靠谱的医生实在太多了。   “请问这里是曲北达先生的病房吗?”一个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我应了一声抬起头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走进病房。仔细看来他的年纪大概不过四十来岁,五官也还算端正俊秀,但一头白发如乱草般七横八歪,一身咖啡色的名牌西服却因搭错了扣子,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衬衣领子一个角露在外面,一个塞在里头,领带更是胡乱地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结,就那样纠结成一团挂在脖子上。   看到我他似乎小小地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退到门边才稳住了脚步,重新挺直了腰,推了推如啤酒瓶底般的眼镜问我:“你是?”   “这句话也是我想问您的。”我毫不客气地反问了回去,莫名其妙闯进别人的病房,不先介绍自己却问别人,这是什么规矩?这家医院医生不靠谱,就连随便走进一个人来也这么不靠谱?   “啊啊,我忘记了。”他在西服口袋里一阵手忙脚乱地摸索,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卡片递给我:“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那张皱巴巴的卡片,半信半疑地朝上看了一眼,名片印得很简单,白纸黑字,有点像路上随便派发的修理管道、搬家货运之类的广告卡,但内容却很有些耸人听闻: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朱云澹博士”   “世界穿越协会?什么东东?”我抬起头来望着那个一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充满了不信任。没听说过穿越也有协会和技术指导?不是什么邪教组织或骗子团伙吧?   “呵呵,就是专门解决各类穿越难题的协会。”朱博士好脾气地笑笑,“你大概是曲北达先生的女朋友吧?我知道曲北达先生目前碰到了一些状况,所以特地前来看看。”   “你知道他碰到了状况?”我忍不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听他的话,似乎他知道曲曲是穿越来的。我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丝光亮,充满希望地望着他:   “也就是说你有解决办法?”   朱博士不答我的问题,径直来到长恭同学的床边,五指一伸,随便就抓住了长恭同学的脉搏,左手摸完右手摸,一边摸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在旁边看得心里直犯疑,这位博士是不是真的啊?人家搭脉都是三根手指,唯独他是五根手指一把抓,一看就像江湖骗子。会不会是哪里听到了一些传言然后来打秋风的江湖术士?我忍不住走上两步,凑近去听朱博士在念叨些什么。   一旦走到近前,一听清朱博士嘴里的台词,我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洛神赋!他居然念的是洛神赋!   我满心以为他念的就算不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也应该是“嘛咪嘛咪哄”或者“邪魔退散”之类的口诀或者真言,这可是最基本的江湖术士乃至骗子都会的招数。没想到,这位相貌堂堂却不修边幅至极的朱博士,口里念念有词的居然是洛神赋!   我靠!什么穿越协会名誉主席?什么人体潜能开发师!什么猪博士?完全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还是个水货!我暗暗打定主意,一会只要他索要钱财,就一概不允。   一篇洛神赋念完,朱博士手舞足蹈的跳大神也宣告结束,笑眯眯地抓了抓一头乱发,文绉绉地开了口:“姑娘不必担心,曲北达先生在别处尚有未了之事,待彼方事了,自然就会归来。”   我冷眼看着他,嗯,不错,你就编吧编吧,不管你如何口吐莲花,我也不会给你钱!   “不过日后——”他开始沉吟起来。   不出我所料,接下来就要恐吓一番了,什么乌云盖顶、血光之灾,必要破点财消点灾之类的。这种伎俩,俺在小说和电视中看得多了。我终于放松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朱博士自导自演。   朱博士又抓了抓一头乱糟糟的白发,绽开一个貌似无害的笑容:“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姑娘可以打电话给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朱博士说完这句话,便潇洒地挥了挥手,飘然出了房门,扬长而去。   居然,没有提一个字关于报酬的事。   =======================================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pk中的好书,橘花散里的《喵喵喵》:这年头,穿越的不止是人,还有猫。超萌家猫花苗苗穿越到妖界第一美女猫妖身上。   请大家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捧个人场~~   接下来的三天里,木乃伊同学经过了一系列全面和复杂的器械检查,但是不管B超还是CT或者核磁共振,任何检查都显示他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有在对血液检测时发现血清中某个免疫球蛋白数值大大偏高,达到2000多。   “正常值是多少?”三天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我已经对这个医院的所有医生完全失去了信心。还三级甲等呢!还S市最大的医院呢!瞎忙了三天,也没见拿出什么结果来,可想而知,这都是些什么医生!所以我的语气多少带了点不客气和不耐烦。   “正常是0到20。”回答我的是一个年轻医生,由于三天的检查只有他这一项发现了异常,难免还有点兴奋。   “那偏高是什么病?”我直视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毫不客气地问。   “通常是风湿……”   “风湿?”我的声音拔高了,语气更加不善,“我哥从来没有风湿的毛病!”   为了方便,我声称是病人的妹妹。   年轻医生因为兴奋而微红的脸色迅速苍白,额头见汗:“是是,也不像风湿。通常风湿病人最多也就是高到100多,没见过这么高的……”   “那这么高到底说明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咆哮了,恨不得一把揪住他领子丢出去。   “我……我马上交给主任……研究……”年轻医生战战兢兢扔下这句话,一溜烟地跑走了。   失去了目标,我泄了气般坐回长恭同学床边,望着那张沉睡中的容颜。   经过几天葡萄糖输液,木乃伊的脸色已经不复入院时的苍白,呼吸平稳,漆黑的长睫毛下,白皙细腻的肌肤透出几分微红,连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仅仅是睡着了。   “喂,你这死木乃伊,这一觉也睡得太久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几乎就想这样在他的耳边咆哮,拎住他的耳朵把他从熟睡中拎醒过来。   我正在脑中预演怎么把木乃伊拎醒的画面时,病房门再度被敲响。   “进来。”我没好气地叫,没准又是哪个没谱的医生。这个医院不靠谱的医生实在太多了。   “请问这里是曲北达先生的病房吗?”一个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我应了一声抬起头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走进病房。仔细看来他的年纪大概不过四十来岁,五官也还算端正俊秀,但一头白发如乱草般七横八歪,一身咖啡色的名牌西服却因搭错了扣子,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衬衣领子一个角露在外面,一个塞在里头,领带更是胡乱地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结,就那样纠结成一团挂在脖子上。   看到我他似乎小小地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退到门边才稳住了脚步,重新挺直了腰,推了推如啤酒瓶底般的眼镜问我:“你是?”   “这句话也是我想问您的。”我毫不客气地反问了回去,莫名其妙闯进别人的病房,不先介绍自己却问别人,这是什么规矩?这家医院医生不靠谱,就连随便走进一个人来也这么不靠谱?   “啊啊,我忘记了。”他在西服口袋里一阵手忙脚乱地摸索,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卡片递给我:“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那张皱巴巴的卡片,半信半疑地朝上看了一眼,名片印得很简单,白纸黑字,有点像路上随便派发的修理管道、搬家货运之类的广告卡,但内容却很有些耸人听闻: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朱云澹博士”   “世界穿越协会?什么东东?”我抬起头来望着那个一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充满了不信任。没听说过穿越也有协会和技术指导?不是什么邪教组织或骗子团伙吧?   “呵呵,就是专门解决各类穿越难题的协会。”朱博士好脾气地笑笑,“你大概是曲北达先生的女朋友吧?我知道曲北达先生目前碰到了一些状况,所以特地前来看看。”   “你知道他碰到了状况?”我忍不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听他的话,似乎他知道曲曲是穿越来的。我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丝光亮,充满希望地望着他:   “也就是说你有解决办法?”   朱博士不答我的问题,径直来到长恭同学的床边,五指一伸,随便就抓住了长恭同学的脉搏,左手摸完右手摸,一边摸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在旁边看得心里直犯疑,这位博士是不是真的啊?人家搭脉都是三根手指,唯独他是五根手指一把抓,一看就像江湖骗子。会不会是哪里听到了一些传言然后来打秋风的江湖术士?我忍不住走上两步,凑近去听朱博士在念叨些什么。   一旦走到近前,一听清朱博士嘴里的台词,我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洛神赋!他居然念的是洛神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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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是风湿……”   “风湿?”我的声音拔高了,语气更加不善,“我哥从来没有风湿的毛病!”   为了方便,我声称是病人的妹妹。   年轻医生因为兴奋而微红的脸色迅速苍白,额头见汗:“是是,也不像风湿。通常风湿病人最多也就是高到100多,没见过这么高的……”   “那这么高到底说明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咆哮了,恨不得一把揪住他领子丢出去。   “我……我马上交给主任……研究……”年轻医生战战兢兢扔下这句话,一溜烟地跑走了。   失去了目标,我泄了气般坐回长恭同学床边,望着那张沉睡中的容颜。   经过几天葡萄糖输液,木乃伊的脸色已经不复入院时的苍白,呼吸平稳,漆黑的长睫毛下,白皙细腻的肌肤透出几分微红,连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仅仅是睡着了。   “喂,你这死木乃伊,这一觉也睡得太久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几乎就想这样在他的耳边咆哮,拎住他的耳朵把他从熟睡中拎醒过来。   我正在脑中预演怎么把木乃伊拎醒的画面时,病房门再度被敲响。   “进来。”我没好气地叫,没准又是哪个没谱的医生。这个医院不靠谱的医生实在太多了。   “请问这里是曲北达先生的病房吗?”一个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我应了一声抬起头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走进病房。仔细看来他的年纪大概不过四十来岁,五官也还算端正俊秀,但一头白发如乱草般七横八歪,一身咖啡色的名牌西服却因搭错了扣子,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衬衣领子一个角露在外面,一个塞在里头,领带更是胡乱地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结,就那样纠结成一团挂在脖子上。   看到我他似乎小小地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退到门边才稳住了脚步,重新挺直了腰,推了推如啤酒瓶底般的眼镜问我:“你是?”   “这句话也是我想问您的。”我毫不客气地反问了回去,莫名其妙闯进别人的病房,不先介绍自己却问别人,这是什么规矩?这家医院医生不靠谱,就连随便走进一个人来也这么不靠谱?   “啊啊,我忘记了。”他在西服口袋里一阵手忙脚乱地摸索,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卡片递给我:“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那张皱巴巴的卡片,半信半疑地朝上看了一眼,名片印得很简单,白纸黑字,有点像路上随便派发的修理管道、搬家货运之类的广告卡,但内容却很有些耸人听闻: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朱云澹博士”   “世界穿越协会?什么东东?”我抬起头来望着那个一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充满了不信任。没听说过穿越也有协会和技术指导?不是什么邪教组织或骗子团伙吧?   “呵呵,就是专门解决各类穿越难题的协会。”朱博士好脾气地笑笑,“你大概是曲北达先生的女朋友吧?我知道曲北达先生目前碰到了一些状况,所以特地前来看看。”   “你知道他碰到了状况?”我忍不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听他的话,似乎他知道曲曲是穿越来的。我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丝光亮,充满希望地望着他:   “也就是说你有解决办法?”   朱博士不答我的问题,径直来到长恭同学的床边,五指一伸,随便就抓住了长恭同学的脉搏,左手摸完右手摸,一边摸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在旁边看得心里直犯疑,这位博士是不是真的啊?人家搭脉都是三根手指,唯独他是五根手指一把抓,一看就像江湖骗子。会不会是哪里听到了一些传言然后来打秋风的江湖术士?我忍不住走上两步,凑近去听朱博士在念叨些什么。   一旦走到近前,一听清朱博士嘴里的台词,我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洛神赋!他居然念的是洛神赋!   我满心以为他念的就算不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也应该是“嘛咪嘛咪哄”或者“邪魔退散”之类的口诀或者真言,这可是最基本的江湖术士乃至骗子都会的招数。没想到,这位相貌堂堂却不修边幅至极的朱博士,口里念念有词的居然是洛神赋!   我靠!什么穿越协会名誉主席?什么人体潜能开发师!什么猪博士?完全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还是个水货!我暗暗打定主意,一会只要他索要钱财,就一概不允。   一篇洛神赋念完,朱博士手舞足蹈的跳大神也宣告结束,笑眯眯地抓了抓一头乱发,文绉绉地开了口:“姑娘不必担心,曲北达先生在别处尚有未了之事,待彼方事了,自然就会归来。”   我冷眼看着他,嗯,不错,你就编吧编吧,不管你如何口吐莲花,我也不会给你钱!   “不过日后——”他开始沉吟起来。   不出我所料,接下来就要恐吓一番了,什么乌云盖顶、血光之灾,必要破点财消点灾之类的。这种伎俩,俺在小说和电视中看得多了。我终于放松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朱博士自导自演。   朱博士又抓了抓一头乱糟糟的白发,绽开一个貌似无害的笑容:“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姑娘可以打电话给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朱博士说完这句话,便潇洒地挥了挥手,飘然出了房门,扬长而去。   居然,没有提一个字关于报酬的事。   =======================================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pk中的好书,橘花散里的《喵喵喵》:这年头,穿越的不止是人,还有猫。超萌家猫花苗苗穿越到妖界第一美女猫妖身上。   请大家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捧个人场~~ 第四十四章离别时的十八禁回忆   朱博士飘然出门的状态,倒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中目瞪口呆,心想我错了,原来我碰到的不是江湖骗子,而是精神病人。   不过没多久我就将这位自称“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的疑似精神病人丢到了九霄云外,那张皱巴巴的名片也不知道随手塞在了哪个角落。   转眼又过了一个礼拜,经历过无数的检查和诊断后,床上的曲曲还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而我,已经连咆哮的力气都没了。   躺在床上的容颜永远像沉睡般安详;几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抱歉”;耳朵里听到的所有检查结果都是“没有异常”,那项唯一异常的指数经过院内院外的专家一致研究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都称是“罕见的病例”……   我已经十天没去学校了,好像忽然就对其他事情完全失去了兴趣,只是一心一意地等着某件事某个人一般,每天起床就往医院跑,到了晚上才自动回家。老妈每天上班之余送饭给我,看着我的状态也只能摇摇头,只是在某一天紧紧地抱住了我,哽咽地说了一句:“傻孩子,跟妈妈一样傻……”   我甚至无暇去探究老妈这句话背后的辛酸与故事,渐渐觉得自己目前的脑容量已经无限接近于零,处于思考无能的状态。   好在除了老妈,在别人眼中我一直是个存在感过分稀薄的人,除了凌飞来过几次探视“曲北达”外加安慰我之外,也就是寝室同学还来过电话表示关心,其他人也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学校里忽然少了一个学生、小区里忽然少了一个游荡的住客。   当然凌飞已经自动地把我的请假手续全部办妥,告诉我一切都不必担心。另外他告诉我张玲那三个女生已经被N大开除,露露也已经被警方带走,作为犯罪嫌疑人等待法院以绑架、故意杀人未遂等罪名起诉判决。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虽然我曾经十分痛恨露露的狠毒和嚣张,而曲曲的现状多少也是由于她造成的。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只剩下一件,曲曲,到底怎么了?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难道,真的如那个见鬼的穿越协会的“猪博士”所言,他是穿回去了?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个可能性尽管一直被我强压在心底不敢触及,但却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清晰,每天都有一个声音在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回去了……   兰陵王高长恭30岁因功高盖主被赐死,死后被葬在北齐都城邺城,墓地就在现在的邯郸市磁县。不像明朝的朱允炆死不见尸,留下无数传说,有说羽化成仙了的,有说避世隐居了的,有说随张三丰出家修炼了的,而穿越者们说,他随着美娇娘一起穿越了……   但是高长恭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和传说,也就是说,他的人生是完结在北齐的。不管如何,穿回去是理所当然也是注定发生的事。这短短几个月,对他来说,只不过生命中一段小小插曲,他永远只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而北齐的邺城,才是他的故乡和归宿。   “过客”这两个字让我的心猛地一抽,仿佛有什么在里面纠结成一团,眼前无端端地迷离起来,与木乃伊相遇后的场景如电影胶片般一幕幕地闪现。   骑坐在他身上脱衣服却忽然发现他是男人时眼对眼的尴尬……   手指直指我胸前作出胸袭状却怯怯地问了一句:“那是猫吗?”……   对着理发师理直气壮地说:“清华付钱,清华说了算”……   故作冷静却语含促狭地说:“蓄意伤人、意图强奸……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律法会怎么判罚?”……   在我的追打下狼狈地喊出:“我真的叫高肃啊。姓高名肃,字长恭。高山流水的高,肃然起敬的肃。”……   在我说出要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时,一脸超级无敌笑容地说出:“清华,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   等等!我都在回忆什么啊?为什么想起来的不是他在校运会上的英姿和篮球场上的奇迹,还有最后一脚定乾坤的惊人力量?而此刻在我脑海中出现的,偏偏不是限制级画面就是十八禁对话?这种生离死别的时刻,不是应该更伤感一点更煽情一点吗?   我狼狈地止住了那一格格恶搞多于煽情画面的播放,努力让自己的回忆显得更正常一点。   但是回忆这东西,有时候你越想控制反而越发散得厉害。   忽然他的笑脸就跳入脑海,笑眯眯地说:“我就喜欢清华这样的女孩子。”仿佛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人慌了手脚,却在讨得老妈欢心后对着我狡猾地眨眼……   在被露露逼得走投无路时他挺身而出:“我跟你赌,输的把右手留下。”……   即使面对着跳下33层高楼的可能,他依然冰冷却坚决地吐出:“我一定要跟她比。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   ……   在这些或搞笑或无稽的片段中,尽管那时候的我曾经恨得牙痒痒,曾经无数次想要一脚踢开这个碍事的拖油瓶,但此刻,这所有的记忆却让我温暖莫名。可是,这些,也许将是他留下的唯一纪念……   初冬的暮色来得特别早,病房内一点一点地暗下来,直到洁白的床单也被暮色染成一片灰暗,我依然沉浸在回忆中,以雕像般的姿势端坐在窗边的凳子上一动不动。直到护士小姐进来打亮了电灯,我才如梦初醒,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病人有没有什么异状?”护士小姐一边抓起长恭同学的手搭着脉搏,一边问。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早一次,晚一次,心跳血压,必定是要测量的。   “没有。”我吸了一口气,努力发出平静的声音,背转身掩饰自己泪流满面的囧状,却没有注意身后那张沉睡中的容颜忽然起了波澜,长长睫毛下的阴影微微地抖动起来。   (第一卷完)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完成了第一卷,说实话,写最后一章的时候我很汗颜,总觉得像是狗血电视剧的最后一集,充斥着无数的回忆与慢动作。8过为了完结第一卷,我还是狗血了。上天啊,原谅我的狗血吧~~   ps,第一次的调查到今天为止就关闭了,已经开了新的调查,欢迎大家参加喔。第一次调查结果如下:   小长恭同学在现代玩什么体育项目好呢?   篮球,我喜欢樱木花道百分比:9.84%   射击,男人就应该拿枪百分比:15.35%   赛车,极速运动彰显男人魅力百分比:16.14%   击剑or马术,他的底子应该不错百分比:58.66%   出乎某苏意料的是,居然有这么多同学选击剑和马术-。-,不过到了现在,大概地球人都看出来某苏的居心了——非要让晕车的小长恭同学挑战极限。   篮球很好嘛,但是灌篮高手珠玉在前;   网球也不错嘛,不过也有网球王子了;   足球是天下第一运动,可惜国足……咱什么也不说了;   射击很酷嘛,但是比赛缺乏对抗性;   马术选手也很帅呀,不过比赛缺乏对抗性兔;   击剑很好呀,但是我不想让小长恭靠吃老本过活……   ……   so,最终还是选择了赛车,某苏是F1的铁杆车迷,而且私下觉得,让古人玩一种纯现代游戏,会更刺激点。。。好吧。。其实我承认,,赛车真的很难写-。-掩面飘过~~~   朱博士飘然出门的状态,倒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中目瞪口呆,心想我错了,原来我碰到的不是江湖骗子,而是精神病人。   不过没多久我就将这位自称“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的疑似精神病人丢到了九霄云外,那张皱巴巴的名片也不知道随手塞在了哪个角落。   转眼又过了一个礼拜,经历过无数的检查和诊断后,床上的曲曲还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而我,已经连咆哮的力气都没了。   躺在床上的容颜永远像沉睡般安详;几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抱歉”;耳朵里听到的所有检查结果都是“没有异常”,那项唯一异常的指数经过院内院外的专家一致研究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都称是“罕见的病例”……   我已经十天没去学校了,好像忽然就对其他事情完全失去了兴趣,只是一心一意地等着某件事某个人一般,每天起床就往医院跑,到了晚上才自动回家。老妈每天上班之余送饭给我,看着我的状态也只能摇摇头,只是在某一天紧紧地抱住了我,哽咽地说了一句:“傻孩子,跟妈妈一样傻……”   我甚至无暇去探究老妈这句话背后的辛酸与故事,渐渐觉得自己目前的脑容量已经无限接近于零,处于思考无能的状态。   好在除了老妈,在别人眼中我一直是个存在感过分稀薄的人,除了凌飞来过几次探视“曲北达”外加安慰我之外,也就是寝室同学还来过电话表示关心,其他人也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学校里忽然少了一个学生、小区里忽然少了一个游荡的住客。   当然凌飞已经自动地把我的请假手续全部办妥,告诉我一切都不必担心。另外他告诉我张玲那三个女生已经被N大开除,露露也已经被警方带走,作为犯罪嫌疑人等待法院以绑架、故意杀人未遂等罪名起诉判决。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虽然我曾经十分痛恨露露的狠毒和嚣张,而曲曲的现状多少也是由于她造成的。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只剩下一件,曲曲,到底怎么了?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难道,真的如那个见鬼的穿越协会的“猪博士”所言,他是穿回去了?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个可能性尽管一直被我强压在心底不敢触及,但却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清晰,每天都有一个声音在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回去了……   兰陵王高长恭30岁因功高盖主被赐死,死后被葬在北齐都城邺城,墓地就在现在的邯郸市磁县。不像明朝的朱允炆死不见尸,留下无数传说,有说羽化成仙了的,有说避世隐居了的,有说随张三丰出家修炼了的,而穿越者们说,他随着美娇娘一起穿越了……   但是高长恭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和传说,也就是说,他的人生是完结在北齐的。不管如何,穿回去是理所当然也是注定发生的事。这短短几个月,对他来说,只不过生命中一段小小插曲,他永远只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而北齐的邺城,才是他的故乡和归宿。   “过客”这两个字让我的心猛地一抽,仿佛有什么在里面纠结成一团,眼前无端端地迷离起来,与木乃伊相遇后的场景如电影胶片般一幕幕地闪现。   骑坐在他身上脱衣服却忽然发现他是男人时眼对眼的尴尬……   手指直指我胸前作出胸袭状却怯怯地问了一句:“那是猫吗?”……   对着理发师理直气壮地说:“清华付钱,清华说了算”……   故作冷静却语含促狭地说:“蓄意伤人、意图强奸……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律法会怎么判罚?”……   在我的追打下狼狈地喊出:“我真的叫高肃啊。姓高名肃,字长恭。高山流水的高,肃然起敬的肃。”……   在我说出要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时,一脸超级无敌笑容地说出:“清华,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   等等!我都在回忆什么啊?为什么想起来的不是他在校运会上的英姿和篮球场上的奇迹,还有最后一脚定乾坤的惊人力量?而此刻在我脑海中出现的,偏偏不是限制级画面就是十八禁对话?这种生离死别的时刻,不是应该更伤感一点更煽情一点吗?   我狼狈地止住了那一格格恶搞多于煽情画面的播放,努力让自己的回忆显得更正常一点。   但是回忆这东西,有时候你越想控制反而越发散得厉害。   忽然他的笑脸就跳入脑海,笑眯眯地说:“我就喜欢清华这样的女孩子。”仿佛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人慌了手脚,却在讨得老妈欢心后对着我狡猾地眨眼……   在被露露逼得走投无路时他挺身而出:“我跟你赌,输的把右手留下。”……   即使面对着跳下33层高楼的可能,他依然冰冷却坚决地吐出:“我一定要跟她比。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   ……   在这些或搞笑或无稽的片段中,尽管那时候的我曾经恨得牙痒痒,曾经无数次想要一脚踢开这个碍事的拖油瓶,但此刻,这所有的记忆却让我温暖莫名。可是,这些,也许将是他留下的唯一纪念……   初冬的暮色来得特别早,病房内一点一点地暗下来,直到洁白的床单也被暮色染成一片灰暗,我依然沉浸在回忆中,以雕像般的姿势端坐在窗边的凳子上一动不动。直到护士小姐进来打亮了电灯,我才如梦初醒,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病人有没有什么异状?”护士小姐一边抓起长恭同学的手搭着脉搏,一边问。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早一次,晚一次,心跳血压,必定是要测量的。   “没有。”我吸了一口气,努力发出平静的声音,背转身掩饰自己泪流满面的囧状,却没有注意身后那张沉睡中的容颜忽然起了波澜,长长睫毛下的阴影微微地抖动起来。   (第一卷完)   =======================================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完成了第一卷,说实话,写最后一章的时候我很汗颜,总觉得像是狗血电视剧的最后一集,充斥着无数的回忆与慢动作。8过为了完结第一卷,我还是狗血了。上天啊,原谅我的狗血吧~~   ps,第一次的调查到今天为止就关闭了,已经开了新的调查,欢迎大家参加喔。第一次调查结果如下:   小长恭同学在现代玩什么体育项目好呢?   篮球,我喜欢樱木花道百分比:9.84%   射击,男人就应该拿枪百分比:15.35%   赛车,极速运动彰显男人魅力百分比:16.14%   击剑or马术,他的底子应该不错百分比:58.66%   出乎某苏意料的是,居然有这么多同学选击剑和马术-。-,不过到了现在,大概地球人都看出来某苏的居心了——非要让晕车的小长恭同学挑战极限。   篮球很好嘛,但是灌篮高手珠玉在前;   网球也不错嘛,不过也有网球王子了;   足球是天下第一运动,可惜国足……咱什么也不说了;   射击很酷嘛,但是比赛缺乏对抗性;   马术选手也很帅呀,不过比赛缺乏对抗性兔;   击剑很好呀,但是我不想让小长恭靠吃老本过活……   ……   so,最终还是选择了赛车,某苏是F1的铁杆车迷,而且私下觉得,让古人玩一种纯现代游戏,会更刺激点。。。好吧。。其实我承认,,赛车真的很难写-。-掩面飘过~~~   朱博士飘然出门的状态,倒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中目瞪口呆,心想我错了,原来我碰到的不是江湖骗子,而是精神病人。   不过没多久我就将这位自称“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的疑似精神病人丢到了九霄云外,那张皱巴巴的名片也不知道随手塞在了哪个角落。   转眼又过了一个礼拜,经历过无数的检查和诊断后,床上的曲曲还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而我,已经连咆哮的力气都没了。   躺在床上的容颜永远像沉睡般安详;几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抱歉”;耳朵里听到的所有检查结果都是“没有异常”,那项唯一异常的指数经过院内院外的专家一致研究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都称是“罕见的病例”……   我已经十天没去学校了,好像忽然就对其他事情完全失去了兴趣,只是一心一意地等着某件事某个人一般,每天起床就往医院跑,到了晚上才自动回家。老妈每天上班之余送饭给我,看着我的状态也只能摇摇头,只是在某一天紧紧地抱住了我,哽咽地说了一句:“傻孩子,跟妈妈一样傻……”   我甚至无暇去探究老妈这句话背后的辛酸与故事,渐渐觉得自己目前的脑容量已经无限接近于零,处于思考无能的状态。   好在除了老妈,在别人眼中我一直是个存在感过分稀薄的人,除了凌飞来过几次探视“曲北达”外加安慰我之外,也就是寝室同学还来过电话表示关心,其他人也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学校里忽然少了一个学生、小区里忽然少了一个游荡的住客。   当然凌飞已经自动地把我的请假手续全部办妥,告诉我一切都不必担心。另外他告诉我张玲那三个女生已经被N大开除,露露也已经被警方带走,作为犯罪嫌疑人等待法院以绑架、故意杀人未遂等罪名起诉判决。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虽然我曾经十分痛恨露露的狠毒和嚣张,而曲曲的现状多少也是由于她造成的。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只剩下一件,曲曲,到底怎么了?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难道,真的如那个见鬼的穿越协会的“猪博士”所言,他是穿回去了?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个可能性尽管一直被我强压在心底不敢触及,但却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清晰,每天都有一个声音在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回去了……   兰陵王高长恭30岁因功高盖主被赐死,死后被葬在北齐都城邺城,墓地就在现在的邯郸市磁县。不像明朝的朱允炆死不见尸,留下无数传说,有说羽化成仙了的,有说避世隐居了的,有说随张三丰出家修炼了的,而穿越者们说,他随着美娇娘一起穿越了……   但是高长恭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和传说,也就是说,他的人生是完结在北齐的。不管如何,穿回去是理所当然也是注定发生的事。这短短几个月,对他来说,只不过生命中一段小小插曲,他永远只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而北齐的邺城,才是他的故乡和归宿。   “过客”这两个字让我的心猛地一抽,仿佛有什么在里面纠结成一团,眼前无端端地迷离起来,与木乃伊相遇后的场景如电影胶片般一幕幕地闪现。   骑坐在他身上脱衣服却忽然发现他是男人时眼对眼的尴尬……   手指直指我胸前作出胸袭状却怯怯地问了一句:“那是猫吗?”……   对着理发师理直气壮地说:“清华付钱,清华说了算”……   故作冷静却语含促狭地说:“蓄意伤人、意图强奸……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律法会怎么判罚?”……   在我的追打下狼狈地喊出:“我真的叫高肃啊。姓高名肃,字长恭。高山流水的高,肃然起敬的肃。”……   在我说出要参加蓝马试车手选拔时,一脸超级无敌笑容地说出:“清华,你行的,我看好你哦!”……   ……   等等!我都在回忆什么啊?为什么想起来的不是他在校运会上的英姿和篮球场上的奇迹,还有最后一脚定乾坤的惊人力量?而此刻在我脑海中出现的,偏偏不是限制级画面就是十八禁对话?这种生离死别的时刻,不是应该更伤感一点更煽情一点吗?   我狼狈地止住了那一格格恶搞多于煽情画面的播放,努力让自己的回忆显得更正常一点。   但是回忆这东西,有时候你越想控制反而越发散得厉害。   忽然他的笑脸就跳入脑海,笑眯眯地说:“我就喜欢清华这样的女孩子。”仿佛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人慌了手脚,却在讨得老妈欢心后对着我狡猾地眨眼……   在被露露逼得走投无路时他挺身而出:“我跟你赌,输的把右手留下。”……   即使面对着跳下33层高楼的可能,他依然冰冷却坚决地吐出:“我一定要跟她比。她敢这么对待清华,我要她付出代价!”……   ……   在这些或搞笑或无稽的片段中,尽管那时候的我曾经恨得牙痒痒,曾经无数次想要一脚踢开这个碍事的拖油瓶,但此刻,这所有的记忆却让我温暖莫名。可是,这些,也许将是他留下的唯一纪念……   初冬的暮色来得特别早,病房内一点一点地暗下来,直到洁白的床单也被暮色染成一片灰暗,我依然沉浸在回忆中,以雕像般的姿势端坐在窗边的凳子上一动不动。直到护士小姐进来打亮了电灯,我才如梦初醒,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病人有没有什么异状?”护士小姐一边抓起长恭同学的手搭着脉搏,一边问。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早一次,晚一次,心跳血压,必定是要测量的。   “没有。”我吸了一口气,努力发出平静的声音,背转身掩饰自己泪流满面的囧状,却没有注意身后那张沉睡中的容颜忽然起了波澜,长长睫毛下的阴影微微地抖动起来。   (第一卷完)   =======================================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完成了第一卷,说实话,写最后一章的时候我很汗颜,总觉得像是狗血电视剧的最后一集,充斥着无数的回忆与慢动作。8过为了完结第一卷,我还是狗血了。上天啊,原谅我的狗血吧~~   ps,第一次的调查到今天为止就关闭了,已经开了新的调查,欢迎大家参加喔。第一次调查结果如下:   小长恭同学在现代玩什么体育项目好呢?   篮球,我喜欢樱木花道百分比:9.84%   射击,男人就应该拿枪百分比:15.35%   赛车,极速运动彰显男人魅力百分比:16.14%   击剑or马术,他的底子应该不错百分比:58.66%   出乎某苏意料的是,居然有这么多同学选击剑和马术-。-,不过到了现在,大概地球人都看出来某苏的居心了——非要让晕车的小长恭同学挑战极限。   篮球很好嘛,但是灌篮高手珠玉在前;   网球也不错嘛,不过也有网球王子了;   足球是天下第一运动,可惜国足……咱什么也不说了;   射击很酷嘛,但是比赛缺乏对抗性;   马术选手也很帅呀,不过比赛缺乏对抗性兔;   击剑很好呀,但是我不想让小长恭靠吃老本过活……   ……   so,最终还是选择了赛车,某苏是F1的铁杆车迷,而且私下觉得,让古人玩一种纯现代游戏,会更刺激点。。。好吧。。其实我承认,,赛车真的很难写-。-掩面飘过~~~ 第二卷天下无双 第四十五章老娘正在哭,没事别烦我!   护士小姐例行公事完毕,也不多打扰我,轻手轻脚地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背靠着床,死死地盯着墙角,眼泪却仍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   忽然有人拉了拉我的袖子,我不耐烦地甩开手。拉什么拉?没看到老娘在哭吗?   谁知道那人继续坚持不懈地拉我的袖子,拉了一下又一下。   靠!   又拉?   还拉?   有完没完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回头,大声咆哮道:“老娘正在哭,没事别烦我!”   这猛一回头,一张放大了的俊脸猛地映入眼中,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正带着几分笑意停在我脸上。   “欸?啊!你!”我接连发出三个单音节,呆呆地瞪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不知道作何反应。   直到袖子再度被人拉动,那双眼睛带着笑意眨了眨,熟悉的无辜声音问道:“清华,你为什么哭啊?”   “啊——”我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呼叫,猛地拾起桌上的一个卷纸朝那张脸上扔了过去,眼泪却再度决堤而下:“你这只死木乃伊!你还敢问我?!你舍得回来了?!”   高长恭同学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手足无措地应付我潮水般的攻击,终于一把抓住了我乱敲乱打的手,手忙脚乱地扯下一把卷纸,胡乱地送到我眼前。   我接过那卷纸,毫无风度地大声擤着鼻涕,却依然止不住眼泪,终于一头扑在一堆卷纸中,闷着头将藏在心里几天的话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清华,你说什么?”他挠了挠头,一脸无辜。   “没什么!”我脸上一红,一边拿卷纸胡乱地擦着眼泪鼻涕,一边恶狠狠地回答。说出了那两句话,仿佛吐出了郁积已久的心事,心里莫名地一松,疯狂涌出的泪水也缓了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我,漆黑的双眸中忽然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带着些我看不懂的表情。我被他看得心里一慌,假装擤鼻涕低下头去,却听得他的声音在头顶闷闷地叫了一声:   “清华!”   “嗯。”   “如果……”他的声音忽然顿了顿,随即轻了下去,却飞快地说出了下面的句子,“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千万不要再为我哭。”   “啊?”满心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柔情似水的话来,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句,顿时满腔旖旎柔情化为乌有,蓦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你敢骗我?”   “没什么没什么。”他被我瞪得一慌,急忙摇手,“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也不许!你这死木乃伊,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全身骨头拆下来当古董卖!”   “……”   就好像昏迷一样毫无征兆,高长恭同学的醒来也没有任何原因可找,而且一醒过来就鲜蹦活跳,和健康人毫无两样。如果不是我劝他留下再作两天检查,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他恨不得马上打包出院。   医院的医生们大呼奇迹,争先恐后地作了无数检查,却只是再一次印证了他们的“废柴”。长恭同学之前莫名高达2000多的某免疫蛋白已经回归正常,但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与昏迷之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可以据此断定,他的昏迷确实与该异常数值有关,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该数值异常升高?又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废柴医生们还是提不出任何意见。   好在十几天来,我对他们的废柴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就见“废”不怪了。在白白折腾了几天之后,我和木乃伊同学终于拎着大包小包从医院回家了。   经过长恭同学昏迷入院再出院,时间已经倏忽到了11月底。蓝马车队的试车手招募已经不知不觉地拉开了帷幕,电视上、报纸上、杂志上、网站上开始以巨大的篇幅刊载这次试车手招募的各种消息,包括通过第一轮考试的选手名单、照片、考核团成员、第二轮考试的时间……等等,所有巨细靡遗的信息,都可以在媒体上看到,S市一时刮起了一阵F1旋风。   根据报道,三天后即将结束所有选手的第一轮基本车技考试,而车王米夏和今年新科冠军罗泽尔也将正式前来S市,担任最终考核的评委。所有通过第一轮的选手将在S市国际赛车场进行第二轮暨总决选,罗泽尔还将在现场进行亲身示范和表演。但所有门票一概不外售,每位选手限带两位家属。   “欸……不售票……”已经只有3天了,别说F1,就连普通车我还没学会开,要在一周内学会开车并且通过蓝马第一次的基本测试,好像……有点太高估自己了。可是……罗泽尔现场表演……真的好想看啊……   想起那天与露露赛车时候长恭同学的出色表现,我眼前一亮:   “曲曲,去参加蓝马试车手招募好不好?”   “不好。”   “欸?为什么?”   “因为我晕车。”   “……”   想起木乃伊上次晕车后的反应,我自然心有余悸,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的昏迷与晕车有关,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两者毫无关系,只好悻悻地住了嘴。   怎么办呢?啊,好想看好想看罗泽尔……怎么办……   我一边翻着杂志,一边烦恼地在沙发上打滚,忽然在杂志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立即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那张脸,以确认我没有看错。   “萧复旦?!”   居然是被我忘怀多时的萧复旦!照片应该是刚刚通过蓝马试车手选拔第一轮的时候拍的,一脸春风的样子。   欸……不知道能不能跟他要张票?   我思索再三,拿出手机拨通了萧复旦的电话。   “喂,傅清华?找我有事吗?”他的爽朗声音听起来一点也没变。   “萧……萧复旦……”我却莫名其妙地结巴起来,脸也红了起来,声音也情不自禁地温柔了起来,“那个……恭喜你……通过蓝马第一轮选拔。”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木乃伊听到我的声音忽然变了,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更慌了,狠狠踢了他一脚:“喂,不要看着我啦!”   “啊?”那头传来萧复旦莫名其妙的声音。   “啊……没事没事。”我赶紧又放柔了声音,“我刚才在跟我家狗狗说话。”   “这样啊。没有别的事了吧?我马上要去练车,下回聊。拜拜。”   萧复旦还是那样急性子,没等我说完,吧嗒就挂了电话,剩下我一个人举着电话张口结舌:“哎——我还没来得及要票呢!”   回过头来,却发现木乃伊正无辜地看着我。   =======================================华丽的分割线=========================================   新卷新气象,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护士小姐例行公事完毕,也不多打扰我,轻手轻脚地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背靠着床,死死地盯着墙角,眼泪却仍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   忽然有人拉了拉我的袖子,我不耐烦地甩开手。拉什么拉?没看到老娘在哭吗?   谁知道那人继续坚持不懈地拉我的袖子,拉了一下又一下。   靠!   又拉?   还拉?   有完没完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回头,大声咆哮道:“老娘正在哭,没事别烦我!”   这猛一回头,一张放大了的俊脸猛地映入眼中,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正带着几分笑意停在我脸上。   “欸?啊!你!”我接连发出三个单音节,呆呆地瞪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不知道作何反应。   直到袖子再度被人拉动,那双眼睛带着笑意眨了眨,熟悉的无辜声音问道:“清华,你为什么哭啊?”   “啊——”我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呼叫,猛地拾起桌上的一个卷纸朝那张脸上扔了过去,眼泪却再度决堤而下:“你这只死木乃伊!你还敢问我?!你舍得回来了?!”   高长恭同学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手足无措地应付我潮水般的攻击,终于一把抓住了我乱敲乱打的手,手忙脚乱地扯下一把卷纸,胡乱地送到我眼前。   我接过那卷纸,毫无风度地大声擤着鼻涕,却依然止不住眼泪,终于一头扑在一堆卷纸中,闷着头将藏在心里几天的话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清华,你说什么?”他挠了挠头,一脸无辜。   “没什么!”我脸上一红,一边拿卷纸胡乱地擦着眼泪鼻涕,一边恶狠狠地回答。说出了那两句话,仿佛吐出了郁积已久的心事,心里莫名地一松,疯狂涌出的泪水也缓了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我,漆黑的双眸中忽然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带着些我看不懂的表情。我被他看得心里一慌,假装擤鼻涕低下头去,却听得他的声音在头顶闷闷地叫了一声:   “清华!”   “嗯。”   “如果……”他的声音忽然顿了顿,随即轻了下去,却飞快地说出了下面的句子,“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千万不要再为我哭。”   “啊?”满心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柔情似水的话来,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句,顿时满腔旖旎柔情化为乌有,蓦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你敢骗我?”   “没什么没什么。”他被我瞪得一慌,急忙摇手,“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也不许!你这死木乃伊,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全身骨头拆下来当古董卖!”   “……”   就好像昏迷一样毫无征兆,高长恭同学的醒来也没有任何原因可找,而且一醒过来就鲜蹦活跳,和健康人毫无两样。如果不是我劝他留下再作两天检查,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他恨不得马上打包出院。   医院的医生们大呼奇迹,争先恐后地作了无数检查,却只是再一次印证了他们的“废柴”。长恭同学之前莫名高达2000多的某免疫蛋白已经回归正常,但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与昏迷之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可以据此断定,他的昏迷确实与该异常数值有关,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该数值异常升高?又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废柴医生们还是提不出任何意见。   好在十几天来,我对他们的废柴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就见“废”不怪了。在白白折腾了几天之后,我和木乃伊同学终于拎着大包小包从医院回家了。   经过长恭同学昏迷入院再出院,时间已经倏忽到了11月底。蓝马车队的试车手招募已经不知不觉地拉开了帷幕,电视上、报纸上、杂志上、网站上开始以巨大的篇幅刊载这次试车手招募的各种消息,包括通过第一轮考试的选手名单、照片、考核团成员、第二轮考试的时间……等等,所有巨细靡遗的信息,都可以在媒体上看到,S市一时刮起了一阵F1旋风。   根据报道,三天后即将结束所有选手的第一轮基本车技考试,而车王米夏和今年新科冠军罗泽尔也将正式前来S市,担任最终考核的评委。所有通过第一轮的选手将在S市国际赛车场进行第二轮暨总决选,罗泽尔还将在现场进行亲身示范和表演。但所有门票一概不外售,每位选手限带两位家属。   “欸……不售票……”已经只有3天了,别说F1,就连普通车我还没学会开,要在一周内学会开车并且通过蓝马第一次的基本测试,好像……有点太高估自己了。可是……罗泽尔现场表演……真的好想看啊……   想起那天与露露赛车时候长恭同学的出色表现,我眼前一亮:   “曲曲,去参加蓝马试车手招募好不好?”   “不好。”   “欸?为什么?”   “因为我晕车。”   “……”   想起木乃伊上次晕车后的反应,我自然心有余悸,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的昏迷与晕车有关,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两者毫无关系,只好悻悻地住了嘴。   怎么办呢?啊,好想看好想看罗泽尔……怎么办……   我一边翻着杂志,一边烦恼地在沙发上打滚,忽然在杂志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立即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那张脸,以确认我没有看错。   “萧复旦?!”   居然是被我忘怀多时的萧复旦!照片应该是刚刚通过蓝马试车手选拔第一轮的时候拍的,一脸春风的样子。   欸……不知道能不能跟他要张票?   我思索再三,拿出手机拨通了萧复旦的电话。   “喂,傅清华?找我有事吗?”他的爽朗声音听起来一点也没变。   “萧……萧复旦……”我却莫名其妙地结巴起来,脸也红了起来,声音也情不自禁地温柔了起来,“那个……恭喜你……通过蓝马第一轮选拔。”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木乃伊听到我的声音忽然变了,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更慌了,狠狠踢了他一脚:“喂,不要看着我啦!”   “啊?”那头传来萧复旦莫名其妙的声音。   “啊……没事没事。”我赶紧又放柔了声音,“我刚才在跟我家狗狗说话。”   “这样啊。没有别的事了吧?我马上要去练车,下回聊。拜拜。”   萧复旦还是那样急性子,没等我说完,吧嗒就挂了电话,剩下我一个人举着电话张口结舌:“哎——我还没来得及要票呢!”   回过头来,却发现木乃伊正无辜地看着我。   =======================================华丽的分割线=========================================   新卷新气象,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护士小姐例行公事完毕,也不多打扰我,轻手轻脚地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背靠着床,死死地盯着墙角,眼泪却仍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   忽然有人拉了拉我的袖子,我不耐烦地甩开手。拉什么拉?没看到老娘在哭吗?   谁知道那人继续坚持不懈地拉我的袖子,拉了一下又一下。   靠!   又拉?   还拉?   有完没完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回头,大声咆哮道:“老娘正在哭,没事别烦我!”   这猛一回头,一张放大了的俊脸猛地映入眼中,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正带着几分笑意停在我脸上。   “欸?啊!你!”我接连发出三个单音节,呆呆地瞪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不知道作何反应。   直到袖子再度被人拉动,那双眼睛带着笑意眨了眨,熟悉的无辜声音问道:“清华,你为什么哭啊?”   “啊——”我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呼叫,猛地拾起桌上的一个卷纸朝那张脸上扔了过去,眼泪却再度决堤而下:“你这只死木乃伊!你还敢问我?!你舍得回来了?!”   高长恭同学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手足无措地应付我潮水般的攻击,终于一把抓住了我乱敲乱打的手,手忙脚乱地扯下一把卷纸,胡乱地送到我眼前。   我接过那卷纸,毫无风度地大声擤着鼻涕,却依然止不住眼泪,终于一头扑在一堆卷纸中,闷着头将藏在心里几天的话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清华,你说什么?”他挠了挠头,一脸无辜。   “没什么!”我脸上一红,一边拿卷纸胡乱地擦着眼泪鼻涕,一边恶狠狠地回答。说出了那两句话,仿佛吐出了郁积已久的心事,心里莫名地一松,疯狂涌出的泪水也缓了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我,漆黑的双眸中忽然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带着些我看不懂的表情。我被他看得心里一慌,假装擤鼻涕低下头去,却听得他的声音在头顶闷闷地叫了一声:   “清华!”   “嗯。”   “如果……”他的声音忽然顿了顿,随即轻了下去,却飞快地说出了下面的句子,“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千万不要再为我哭。”   “啊?”满心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柔情似水的话来,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句,顿时满腔旖旎柔情化为乌有,蓦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你敢骗我?”   “没什么没什么。”他被我瞪得一慌,急忙摇手,“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也不许!你这死木乃伊,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全身骨头拆下来当古董卖!”   “……”   就好像昏迷一样毫无征兆,高长恭同学的醒来也没有任何原因可找,而且一醒过来就鲜蹦活跳,和健康人毫无两样。如果不是我劝他留下再作两天检查,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他恨不得马上打包出院。   医院的医生们大呼奇迹,争先恐后地作了无数检查,却只是再一次印证了他们的“废柴”。长恭同学之前莫名高达2000多的某免疫蛋白已经回归正常,但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与昏迷之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可以据此断定,他的昏迷确实与该异常数值有关,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该数值异常升高?又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废柴医生们还是提不出任何意见。   好在十几天来,我对他们的废柴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就见“废”不怪了。在白白折腾了几天之后,我和木乃伊同学终于拎着大包小包从医院回家了。   经过长恭同学昏迷入院再出院,时间已经倏忽到了11月底。蓝马车队的试车手招募已经不知不觉地拉开了帷幕,电视上、报纸上、杂志上、网站上开始以巨大的篇幅刊载这次试车手招募的各种消息,包括通过第一轮考试的选手名单、照片、考核团成员、第二轮考试的时间……等等,所有巨细靡遗的信息,都可以在媒体上看到,S市一时刮起了一阵F1旋风。   根据报道,三天后即将结束所有选手的第一轮基本车技考试,而车王米夏和今年新科冠军罗泽尔也将正式前来S市,担任最终考核的评委。所有通过第一轮的选手将在S市国际赛车场进行第二轮暨总决选,罗泽尔还将在现场进行亲身示范和表演。但所有门票一概不外售,每位选手限带两位家属。   “欸……不售票……”已经只有3天了,别说F1,就连普通车我还没学会开,要在一周内学会开车并且通过蓝马第一次的基本测试,好像……有点太高估自己了。可是……罗泽尔现场表演……真的好想看啊……   想起那天与露露赛车时候长恭同学的出色表现,我眼前一亮:   “曲曲,去参加蓝马试车手招募好不好?”   “不好。”   “欸?为什么?”   “因为我晕车。”   “……”   想起木乃伊上次晕车后的反应,我自然心有余悸,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的昏迷与晕车有关,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两者毫无关系,只好悻悻地住了嘴。   怎么办呢?啊,好想看好想看罗泽尔……怎么办……   我一边翻着杂志,一边烦恼地在沙发上打滚,忽然在杂志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立即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那张脸,以确认我没有看错。   “萧复旦?!”   居然是被我忘怀多时的萧复旦!照片应该是刚刚通过蓝马试车手选拔第一轮的时候拍的,一脸春风的样子。   欸……不知道能不能跟他要张票?   我思索再三,拿出手机拨通了萧复旦的电话。   “喂,傅清华?找我有事吗?”他的爽朗声音听起来一点也没变。   “萧……萧复旦……”我却莫名其妙地结巴起来,脸也红了起来,声音也情不自禁地温柔了起来,“那个……恭喜你……通过蓝马第一轮选拔。”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木乃伊听到我的声音忽然变了,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更慌了,狠狠踢了他一脚:“喂,不要看着我啦!”   “啊?”那头传来萧复旦莫名其妙的声音。   “啊……没事没事。”我赶紧又放柔了声音,“我刚才在跟我家狗狗说话。”   “这样啊。没有别的事了吧?我马上要去练车,下回聊。拜拜。”   萧复旦还是那样急性子,没等我说完,吧嗒就挂了电话,剩下我一个人举着电话张口结舌:“哎——我还没来得及要票呢!”   回过头来,却发现木乃伊正无辜地看着我。   =======================================华丽的分割线=========================================   新卷新气象,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四十六章为了帅哥两百遍校规算什么?   “狗狗?你是说我吗?”高长恭同学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   “欸……不是……我是说……那只狗狗……”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随手一指放在书柜上的一只陶瓷史努比。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他露出无敌的笑容,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我才松下一口气来。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总觉得长恭同学有些奇怪,虽然他还经常是一副超级无辜状,但我仍然觉得他眼神里经常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真不知道是我的眼光变奇怪了,还是他变奇怪了,很多时候他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但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心虚起来。   喵的!我在心虚什么呀?我,我又没有做坏事!他,他又不是我真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喵的!仿佛为了支持自己,我在心里又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才转过头去继续翻着杂志,终于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   “凌学长,恭喜你通过蓝马试车手第一轮选拔。”趁着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我早早地把木乃伊打发去了篮球场,在系办门口笑嘻嘻地拦住了凌飞。   “以我的实力,通过是正常的。”他淡淡地来了一句,一点都不谦虚。   “欸……那可不可以送一张票给我?”我也无暇计较他的臭屁了,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状。   “不行。我的票已经被人预订了。”他一口拒绝。   靠!太拽了吧!我早就知道飞机一贯自我感觉良好,要不是在曲曲和萧复旦处先后碰壁,我才懒得来找他这种自大沙猪男呢!   冷静!冷静!现在可是有求于人!我默念三字真经,强压下满腔怒火,努力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凌学长你教我开车吧!”万一我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可以像木乃伊同学一样一点就通的话,蓝马的第一轮考试自然没有问题。   凌飞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却一句话破灭了我的幻想:   “不行。你资质太差。”   “欸?你还没教怎么知道我资质差?”   “这种事看看就知道了,162cm,44kg……”   “喂喂!”一听他开始背诵那个BBS帖子的内容,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再下去是什么我心里可清楚得很。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跟一头猪来要票,票没要到还惹上一身猪臊气!我咬咬牙,转身就要走开。   “傅清华!”飞机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哎——”我不耐烦地回过头,眼睛盯着教室门前的马赛克瓷砖,以十分不起劲的语气说,“凌学长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的言下之意当然就是,没事就别啰嗦了,反正你也不给票。   “我的票虽然被预订了,但是我手里还有其他票。本来想让你帮个小忙,然后送你一张票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这么不耐烦……”凌飞拖长了声音顿了顿,“我看还是算了,我找其他人吧……”   欸?其他票?对了,差点忘记,飞机可是S市首富罗亦声的孙子,在上海的比赛,还有罗首富搞不到的票子吗?   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良久的旅人,我的眼前登时亮起一盏明灯,马上热切地望着飞机,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没有没有,我哪有不耐烦。为凌学长效劳是我的荣幸嘛。”   额,语气虚假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是这样的。平安夜有个家族聚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凌飞的万年扑克脸忽然红了一下,“我少个女伴。”   “欸?家族聚会?少个女伴?”我头顶升起几个问号,吃吃地问,“为什么要找我?”   凌飞脸上再度一红,扑克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的表情,飞快地扔下一句话就要走开:“不愿意就算了。”   眼看看到罗泽尔的机会就要从我眼前溜走,我情急之下一把拉住飞机的衣角:“等等啊,凌学长!”   “还有什么事吗?傅清华同学。”再度转过身来的凌飞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开始以班导的口吻跟我打官腔。   “那个……如果我答应作你的女伴,是不是可以送我罗泽尔表演赛的票?”我扯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   “票当然没问题。”他冷冷地说,随即别过头去,“不用太勉强,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愿意我愿意。”我忙不迭地答应,一边却飞速开动脑筋,思考凌飞的邀请到底有何用意。   家族聚会女伴?以他的才貌要在N大找个漂亮女伴可说俯拾皆是,更何况最近因为他在蓝马第一轮选拔的上佳表现被各大媒体争相推为最有竞争力的选手之一,一时人气大涨,走在路上都经常会有师妹脸红红地上去要求前面,为什么还要找我这样相貌平平甚至在他嘴里是“长得跟男生差不多”的女生作女伴?   说起来也奇怪,以凌飞的家庭背景和自身素质,到了大四都还没有女朋友,甚至连绯闻都不曾听说,难道……他真的……有比较特殊的癖好?   “特殊你个头!”凌飞忽然用力敲了一下我的头,盯着我的眼神开始充满了危险。   原来我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想的说出了声。我抽了一下嘴角,没好气地嘟囔:“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又不会歧视你……”   “傅清华同学!”凌飞终于暴喝出声,脸上青筋凸起,一张原本俊秀斯文的脸孔变得极为可怖,“回去抄校规一百遍!加上上次的一百遍明天一起交给我!”   “啊——两百遍!喂喂——”没等我抗议,凌飞已经回头暴走而去。看他抽搐的背影,似乎真的气得不轻。   我缩了缩头,不敢再说什么。为了避免到手的票票飞走,还是老老实实回家抄校规吧。   哼!不就是校规么?不就是两百遍么?为了罗泽尔,两百遍校规算什么?   *****   我一路愤愤地踢着石子,一边掰着指头算两百遍校规抄完需要多少时间。这时候只见叶珊珊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擎着手机,大老远见到我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清华……你……你电话!”   自从我的手机被露露摔坏以后,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于是经常跟我在一起的叶珊珊的手机就这样成了我的联络电话,她这样擎着手机满世界找我的画面这几天经常可以看见。不过很少见到她急成这样,令我不禁有些诧异:   “欸?什么事这么急?”   “你……你家被入室了!”   “狗狗?你是说我吗?”高长恭同学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   “欸……不是……我是说……那只狗狗……”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随手一指放在书柜上的一只陶瓷史努比。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他露出无敌的笑容,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我才松下一口气来。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总觉得长恭同学有些奇怪,虽然他还经常是一副超级无辜状,但我仍然觉得他眼神里经常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真不知道是我的眼光变奇怪了,还是他变奇怪了,很多时候他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但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心虚起来。   喵的!我在心虚什么呀?我,我又没有做坏事!他,他又不是我真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喵的!仿佛为了支持自己,我在心里又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才转过头去继续翻着杂志,终于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   “凌学长,恭喜你通过蓝马试车手第一轮选拔。”趁着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我早早地把木乃伊打发去了篮球场,在系办门口笑嘻嘻地拦住了凌飞。   “以我的实力,通过是正常的。”他淡淡地来了一句,一点都不谦虚。   “欸……那可不可以送一张票给我?”我也无暇计较他的臭屁了,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状。   “不行。我的票已经被人预订了。”他一口拒绝。   靠!太拽了吧!我早就知道飞机一贯自我感觉良好,要不是在曲曲和萧复旦处先后碰壁,我才懒得来找他这种自大沙猪男呢!   冷静!冷静!现在可是有求于人!我默念三字真经,强压下满腔怒火,努力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凌学长你教我开车吧!”万一我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可以像木乃伊同学一样一点就通的话,蓝马的第一轮考试自然没有问题。   凌飞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却一句话破灭了我的幻想:   “不行。你资质太差。”   “欸?你还没教怎么知道我资质差?”   “这种事看看就知道了,162cm,44kg……”   “喂喂!”一听他开始背诵那个BBS帖子的内容,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再下去是什么我心里可清楚得很。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跟一头猪来要票,票没要到还惹上一身猪臊气!我咬咬牙,转身就要走开。   “傅清华!”飞机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哎——”我不耐烦地回过头,眼睛盯着教室门前的马赛克瓷砖,以十分不起劲的语气说,“凌学长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的言下之意当然就是,没事就别啰嗦了,反正你也不给票。   “我的票虽然被预订了,但是我手里还有其他票。本来想让你帮个小忙,然后送你一张票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这么不耐烦……”凌飞拖长了声音顿了顿,“我看还是算了,我找其他人吧……”   欸?其他票?对了,差点忘记,飞机可是S市首富罗亦声的孙子,在上海的比赛,还有罗首富搞不到的票子吗?   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良久的旅人,我的眼前登时亮起一盏明灯,马上热切地望着飞机,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没有没有,我哪有不耐烦。为凌学长效劳是我的荣幸嘛。”   额,语气虚假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是这样的。平安夜有个家族聚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凌飞的万年扑克脸忽然红了一下,“我少个女伴。”   “欸?家族聚会?少个女伴?”我头顶升起几个问号,吃吃地问,“为什么要找我?”   凌飞脸上再度一红,扑克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的表情,飞快地扔下一句话就要走开:“不愿意就算了。”   眼看看到罗泽尔的机会就要从我眼前溜走,我情急之下一把拉住飞机的衣角:“等等啊,凌学长!”   “还有什么事吗?傅清华同学。”再度转过身来的凌飞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开始以班导的口吻跟我打官腔。   “那个……如果我答应作你的女伴,是不是可以送我罗泽尔表演赛的票?”我扯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   “票当然没问题。”他冷冷地说,随即别过头去,“不用太勉强,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愿意我愿意。”我忙不迭地答应,一边却飞速开动脑筋,思考凌飞的邀请到底有何用意。   家族聚会女伴?以他的才貌要在N大找个漂亮女伴可说俯拾皆是,更何况最近因为他在蓝马第一轮选拔的上佳表现被各大媒体争相推为最有竞争力的选手之一,一时人气大涨,走在路上都经常会有师妹脸红红地上去要求前面,为什么还要找我这样相貌平平甚至在他嘴里是“长得跟男生差不多”的女生作女伴?   说起来也奇怪,以凌飞的家庭背景和自身素质,到了大四都还没有女朋友,甚至连绯闻都不曾听说,难道……他真的……有比较特殊的癖好?   “特殊你个头!”凌飞忽然用力敲了一下我的头,盯着我的眼神开始充满了危险。   原来我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想的说出了声。我抽了一下嘴角,没好气地嘟囔:“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又不会歧视你……”   “傅清华同学!”凌飞终于暴喝出声,脸上青筋凸起,一张原本俊秀斯文的脸孔变得极为可怖,“回去抄校规一百遍!加上上次的一百遍明天一起交给我!”   “啊——两百遍!喂喂——”没等我抗议,凌飞已经回头暴走而去。看他抽搐的背影,似乎真的气得不轻。   我缩了缩头,不敢再说什么。为了避免到手的票票飞走,还是老老实实回家抄校规吧。   哼!不就是校规么?不就是两百遍么?为了罗泽尔,两百遍校规算什么?   *****   我一路愤愤地踢着石子,一边掰着指头算两百遍校规抄完需要多少时间。这时候只见叶珊珊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擎着手机,大老远见到我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清华……你……你电话!”   自从我的手机被露露摔坏以后,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于是经常跟我在一起的叶珊珊的手机就这样成了我的联络电话,她这样擎着手机满世界找我的画面这几天经常可以看见。不过很少见到她急成这样,令我不禁有些诧异:   “欸?什么事这么急?”   “你……你家被入室了!”   “狗狗?你是说我吗?”高长恭同学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   “欸……不是……我是说……那只狗狗……”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随手一指放在书柜上的一只陶瓷史努比。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他露出无敌的笑容,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我才松下一口气来。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总觉得长恭同学有些奇怪,虽然他还经常是一副超级无辜状,但我仍然觉得他眼神里经常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真不知道是我的眼光变奇怪了,还是他变奇怪了,很多时候他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但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心虚起来。   喵的!我在心虚什么呀?我,我又没有做坏事!他,他又不是我真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喵的!仿佛为了支持自己,我在心里又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才转过头去继续翻着杂志,终于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   “凌学长,恭喜你通过蓝马试车手第一轮选拔。”趁着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我早早地把木乃伊打发去了篮球场,在系办门口笑嘻嘻地拦住了凌飞。   “以我的实力,通过是正常的。”他淡淡地来了一句,一点都不谦虚。   “欸……那可不可以送一张票给我?”我也无暇计较他的臭屁了,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状。   “不行。我的票已经被人预订了。”他一口拒绝。   靠!太拽了吧!我早就知道飞机一贯自我感觉良好,要不是在曲曲和萧复旦处先后碰壁,我才懒得来找他这种自大沙猪男呢!   冷静!冷静!现在可是有求于人!我默念三字真经,强压下满腔怒火,努力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凌学长你教我开车吧!”万一我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可以像木乃伊同学一样一点就通的话,蓝马的第一轮考试自然没有问题。   凌飞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却一句话破灭了我的幻想:   “不行。你资质太差。”   “欸?你还没教怎么知道我资质差?”   “这种事看看就知道了,162cm,44kg……”   “喂喂!”一听他开始背诵那个BBS帖子的内容,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再下去是什么我心里可清楚得很。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跟一头猪来要票,票没要到还惹上一身猪臊气!我咬咬牙,转身就要走开。   “傅清华!”飞机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哎——”我不耐烦地回过头,眼睛盯着教室门前的马赛克瓷砖,以十分不起劲的语气说,“凌学长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的言下之意当然就是,没事就别啰嗦了,反正你也不给票。   “我的票虽然被预订了,但是我手里还有其他票。本来想让你帮个小忙,然后送你一张票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这么不耐烦……”凌飞拖长了声音顿了顿,“我看还是算了,我找其他人吧……”   欸?其他票?对了,差点忘记,飞机可是S市首富罗亦声的孙子,在上海的比赛,还有罗首富搞不到的票子吗?   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良久的旅人,我的眼前登时亮起一盏明灯,马上热切地望着飞机,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没有没有,我哪有不耐烦。为凌学长效劳是我的荣幸嘛。”   额,语气虚假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是这样的。平安夜有个家族聚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凌飞的万年扑克脸忽然红了一下,“我少个女伴。”   “欸?家族聚会?少个女伴?”我头顶升起几个问号,吃吃地问,“为什么要找我?”   凌飞脸上再度一红,扑克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的表情,飞快地扔下一句话就要走开:“不愿意就算了。”   眼看看到罗泽尔的机会就要从我眼前溜走,我情急之下一把拉住飞机的衣角:“等等啊,凌学长!”   “还有什么事吗?傅清华同学。”再度转过身来的凌飞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开始以班导的口吻跟我打官腔。   “那个……如果我答应作你的女伴,是不是可以送我罗泽尔表演赛的票?”我扯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   “票当然没问题。”他冷冷地说,随即别过头去,“不用太勉强,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愿意我愿意。”我忙不迭地答应,一边却飞速开动脑筋,思考凌飞的邀请到底有何用意。   家族聚会女伴?以他的才貌要在N大找个漂亮女伴可说俯拾皆是,更何况最近因为他在蓝马第一轮选拔的上佳表现被各大媒体争相推为最有竞争力的选手之一,一时人气大涨,走在路上都经常会有师妹脸红红地上去要求前面,为什么还要找我这样相貌平平甚至在他嘴里是“长得跟男生差不多”的女生作女伴?   说起来也奇怪,以凌飞的家庭背景和自身素质,到了大四都还没有女朋友,甚至连绯闻都不曾听说,难道……他真的……有比较特殊的癖好?   “特殊你个头!”凌飞忽然用力敲了一下我的头,盯着我的眼神开始充满了危险。   原来我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想的说出了声。我抽了一下嘴角,没好气地嘟囔:“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又不会歧视你……”   “傅清华同学!”凌飞终于暴喝出声,脸上青筋凸起,一张原本俊秀斯文的脸孔变得极为可怖,“回去抄校规一百遍!加上上次的一百遍明天一起交给我!”   “啊——两百遍!喂喂——”没等我抗议,凌飞已经回头暴走而去。看他抽搐的背影,似乎真的气得不轻。   我缩了缩头,不敢再说什么。为了避免到手的票票飞走,还是老老实实回家抄校规吧。   哼!不就是校规么?不就是两百遍么?为了罗泽尔,两百遍校规算什么?   *****   我一路愤愤地踢着石子,一边掰着指头算两百遍校规抄完需要多少时间。这时候只见叶珊珊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擎着手机,大老远见到我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清华……你……你电话!”   自从我的手机被露露摔坏以后,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于是经常跟我在一起的叶珊珊的手机就这样成了我的联络电话,她这样擎着手机满世界找我的画面这几天经常可以看见。不过很少见到她急成这样,令我不禁有些诧异:   “欸?什么事这么急?”   “你……你家被入室了!” 第四十七章分手了一定要过得比对方好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门大开着,警察正在察看现场。屋子里几乎所有的箱子、柜子、抽屉都被打开了,老妈房间似乎被重点照顾了,不少衣物从柜子里拖到了地上,之前我为了帮木乃伊同学找衣服翻到的那几件古老的男装也赫然在目。   老妈正在和警察叙述发现过程,原来她今天难得早下班,回家的时候门锁得好好的,但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有异动,等到她进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乱成一团,人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她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东西被翻乱以外,却什么都没缺,甚至包括她随手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几千元现金。   两个警察在屋子里来回看了一圈,在大开着的洗手间窗户停了下来,议论着小偷大概是刚翻了一个房间就碰到老妈回来,情急之下什么都没拿就逃走来,逃走路线很可能是洗手间外墙的污水管。   看来幸亏这小偷够废柴,我舒了一口气,否则老妈一个人回家要是碰到小偷胆敢谋财害命,就太可怕了。   “请问您确定没有任何财物损失吗?”那个看起来年纪较大、警衔也较高的警察问老妈。   “现在看起来没有,东西太乱,还没有来得及全部检查。”老妈摇头。   两个警察对望一眼,显然很为难:“鉴于没有任何财物损失,我看就没必要立案了。”   “欸?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大惑不解地望着几个警察。入室这么大的事,家里被翻成这样,他们居然不立案?这是什么破规定?   “很抱歉,由于接近年底,警力有限,一般没有财物损失的就不予立案了,即使立案也没有人力调查。如果在之后的检查中发现缺少了什么的话,欢迎您随时致电我们补充。”那个老警察以客气但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临走出门又回头补充了一句:   “鉴于您回家的时候门锁是完好的,不排除被万能钥匙打开的可能,建议您更换门锁。”   当下我和老妈就立即找锁匠换了门锁,开始坐下来整理东西,却还是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东西。等到长恭同学施施然到家的时候,我和老妈已经完全整理完毕。   我悻悻地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算好的啊?等我们都收拾完了才回来!”   “什么算好的?”长恭同学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无辜。   “清华,别老欺负北达!”老妈又开始帮腔。   “我哪有老欺负他?最近明明是他老欺负我!”我叫屈。   “北达怎么欺负你了?我怎么没看见?”   “他,他,他老拿奇怪的眼神看我!”   “……”   *****   这次入室就这样不了了之,不过好在换了门锁以后的几天里,倒也没有再发生类似的情况,总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凌飞依约送来了一张我期待已久的罗泽尔表演赛门票,还是VIP主看台。首富的孙子就是不一样,随便搞张票也是VIP。   这天一早我就打扮整齐,把东西收拾停当,哼着小曲就要出门。   “清华,你去哪儿?”一早就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长恭同学显然对我节假日起这么早很疑惑,抬起头问我。   “去看赛车!”我心情欢畅地去开门。   “我也去!”他立即合上了手里的书。   “没你的票!”我一扬手里的票,一句把他堵了回去,“砰”地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国际赛车场远在S市的郊县,要到体育场再转班车才能到达。一番折腾之后,抵达赛车场已经快到中午,距离下午一点半开始的选拔赛和表演还剩下两个多小时。   虽然在S市长大、读书、生活,但我还是第一次来国际赛车场,一下车就陷入了一堆沿路叫卖的小贩中,正好我忘记带耳塞,顺手就买了一副。由于赛车时轮胎与赛道摩擦声会震耳欲聋,所以耳塞是观看赛车的必备装备。   时间还早,我顺便浏览了一番小贩们的“宝货”,收获两幅大海报,一张罗泽尔,一张车王米夏,尤其是米夏那张,是三年前他在这里获得分站冠军时领奖台上的照片,一手握着自己的帽子,另一手把奖杯高高举起,笑得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在他眼里。我痴痴地抱着傻笑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地朝里走去。   进到场内我才发现,虽然本次表演选拔赛被各大媒体炒得热火朝天,但因为蓝马方面严格控制票额的要求,真正能够进到场中观看的观众并不多,基本上都集中在主看台和周围两个看台的座位上。   我就好像是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上了主看台就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对着对面看台罗泽尔的彩色横幅猛按快门,一会又对着右边看台飘扬的蓝马旗帜兴奋地挥手。   一步三回头终于走到了自己位置,忍不住感慨一把首富孙子的能量,这位置端端正正地正在主看台的正中,栏杆后的第一排。顺着栏杆下望就是蓝马车队的车房,一台正宗的蓝马F1赛车正停放在车房前,显然正是为了向观众展示真正的F1战车。   我毫不掩饰地发出“哇”地一声惊叹,数码相机又举起来咔嚓咔嚓了好几下。终于志得意满地抬起头来,才想到难得来一次门票比天高的国际赛车场,怎么也该留个影,回过头去,目光逡巡着希望找个人帮我拍个照,却意外地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萧复旦!刘娇黛!”   被我一声喝出,交谈中的男女抬起头来,正是号称“交大复旦”的“金童玉女”组合。咦?难道……   我一边怀疑地打量着两人,一边不自然地咧开嘴角,招呼道:   “你们也来了啊?”   萧复旦微笑着不说话,刘娇黛无比温柔地望了他一眼,低下头仿佛不胜娇羞:“他来比赛,我陪他来。”   大凡每个发现暗恋几年的帅哥忽然有主的同学,都会有我这样的体会。心中的猜疑变成了事实,仿佛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剩了一嘴酸苦的味道。难怪萧复旦每次接我电话都匆匆忙忙,难怪中秋节的“单独约会”变成了群体活动,难怪想跟他要票都没给我说出口的机会……   “傅清华,你一个人来的吗?”萧复旦的语声打断了我心中翻来滚去自言自语的无数“难怪”,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周围。   这次选拔表演赛的票并不对外开放,来的不是选手就是选手“家属”,基本都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三三两两地不是在大义凛然作壮士赴死状,就是在喁喁私语作生离死别状。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上蹿下跳,忙着拍照花痴流口水,在整体卿卿我我的大环境里,显得是那么地不搭调。   “当然不是一个人……只不过他还没来而已。”   出于某种不想在曾经暗恋的帅哥面前示弱的微妙心理,我挺了挺脖子大声回答,就好像某位爱情专家说过的,分手了一定要过得比对方好。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拍个照?”我总算想起了当初回头的初衷,讪讪地对着“交大复旦”提出要求。   “好啊。”刘娇黛应了一声,立即站起身来,接过了我手上的相机。   看来这位“交大”同学也不算太难相处嘛。我心里嘀咕了一句,酸涩的感觉少了不少,往后一步跨上栏杆,一屁股坐了上去。   “小心!”看着我的“危险动作”,刘娇黛惊呼了一声。   “放心,没事的。”我毫不在乎地咧嘴笑着,伸出右手摆出一个“V”字造型。   “一二三茄子……咦?怎么按不动?”刘娇黛一时玩不了我的单反机,镜头盖没开就在按快门。   我一急,顾不得“V”字POSE,伸手抬足去遥控指挥:“把那个镜头盖打开……”   手舞足蹈之际,忘记了自己正坐在一条细细的栏杆之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倒栽葱往看台下摔去,只来得及听到身后传来无数惊呼声。   =======================================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暗黑系文,elaine伊莲的《锁寒窗》(书号1084300)   落难凤凰不如鸡,失势的公主便如何?腹黑小公主慢慢向上爬的故事。   ps,说起来作者小e,其实算是久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原因是因为我们有几个共同的朋友,其中一个朋友的昵称叫“小猪”,然后小猪经常说起小e其人,称为“老大”。   然后某天,某苏在某个群里见到了小e,于是激动地大喊一声,啊,你就是猪老大!   囧-。-小e同学估计当时脑门直冒黑线~~~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门大开着,警察正在察看现场。屋子里几乎所有的箱子、柜子、抽屉都被打开了,老妈房间似乎被重点照顾了,不少衣物从柜子里拖到了地上,之前我为了帮木乃伊同学找衣服翻到的那几件古老的男装也赫然在目。   老妈正在和警察叙述发现过程,原来她今天难得早下班,回家的时候门锁得好好的,但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有异动,等到她进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乱成一团,人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她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东西被翻乱以外,却什么都没缺,甚至包括她随手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几千元现金。   两个警察在屋子里来回看了一圈,在大开着的洗手间窗户停了下来,议论着小偷大概是刚翻了一个房间就碰到老妈回来,情急之下什么都没拿就逃走来,逃走路线很可能是洗手间外墙的污水管。   看来幸亏这小偷够废柴,我舒了一口气,否则老妈一个人回家要是碰到小偷胆敢谋财害命,就太可怕了。   “请问您确定没有任何财物损失吗?”那个看起来年纪较大、警衔也较高的警察问老妈。   “现在看起来没有,东西太乱,还没有来得及全部检查。”老妈摇头。   两个警察对望一眼,显然很为难:“鉴于没有任何财物损失,我看就没必要立案了。”   “欸?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大惑不解地望着几个警察。入室这么大的事,家里被翻成这样,他们居然不立案?这是什么破规定?   “很抱歉,由于接近年底,警力有限,一般没有财物损失的就不予立案了,即使立案也没有人力调查。如果在之后的检查中发现缺少了什么的话,欢迎您随时致电我们补充。”那个老警察以客气但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临走出门又回头补充了一句:   “鉴于您回家的时候门锁是完好的,不排除被万能钥匙打开的可能,建议您更换门锁。”   当下我和老妈就立即找锁匠换了门锁,开始坐下来整理东西,却还是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东西。等到长恭同学施施然到家的时候,我和老妈已经完全整理完毕。   我悻悻地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算好的啊?等我们都收拾完了才回来!”   “什么算好的?”长恭同学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无辜。   “清华,别老欺负北达!”老妈又开始帮腔。   “我哪有老欺负他?最近明明是他老欺负我!”我叫屈。   “北达怎么欺负你了?我怎么没看见?”   “他,他,他老拿奇怪的眼神看我!”   “……”   *****   这次入室就这样不了了之,不过好在换了门锁以后的几天里,倒也没有再发生类似的情况,总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凌飞依约送来了一张我期待已久的罗泽尔表演赛门票,还是VIP主看台。首富的孙子就是不一样,随便搞张票也是VIP。   这天一早我就打扮整齐,把东西收拾停当,哼着小曲就要出门。   “清华,你去哪儿?”一早就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长恭同学显然对我节假日起这么早很疑惑,抬起头问我。   “去看赛车!”我心情欢畅地去开门。   “我也去!”他立即合上了手里的书。   “没你的票!”我一扬手里的票,一句把他堵了回去,“砰”地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国际赛车场远在S市的郊县,要到体育场再转班车才能到达。一番折腾之后,抵达赛车场已经快到中午,距离下午一点半开始的选拔赛和表演还剩下两个多小时。   虽然在S市长大、读书、生活,但我还是第一次来国际赛车场,一下车就陷入了一堆沿路叫卖的小贩中,正好我忘记带耳塞,顺手就买了一副。由于赛车时轮胎与赛道摩擦声会震耳欲聋,所以耳塞是观看赛车的必备装备。   时间还早,我顺便浏览了一番小贩们的“宝货”,收获两幅大海报,一张罗泽尔,一张车王米夏,尤其是米夏那张,是三年前他在这里获得分站冠军时领奖台上的照片,一手握着自己的帽子,另一手把奖杯高高举起,笑得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在他眼里。我痴痴地抱着傻笑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地朝里走去。   进到场内我才发现,虽然本次表演选拔赛被各大媒体炒得热火朝天,但因为蓝马方面严格控制票额的要求,真正能够进到场中观看的观众并不多,基本上都集中在主看台和周围两个看台的座位上。   我就好像是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上了主看台就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对着对面看台罗泽尔的彩色横幅猛按快门,一会又对着右边看台飘扬的蓝马旗帜兴奋地挥手。   一步三回头终于走到了自己位置,忍不住感慨一把首富孙子的能量,这位置端端正正地正在主看台的正中,栏杆后的第一排。顺着栏杆下望就是蓝马车队的车房,一台正宗的蓝马F1赛车正停放在车房前,显然正是为了向观众展示真正的F1战车。   我毫不掩饰地发出“哇”地一声惊叹,数码相机又举起来咔嚓咔嚓了好几下。终于志得意满地抬起头来,才想到难得来一次门票比天高的国际赛车场,怎么也该留个影,回过头去,目光逡巡着希望找个人帮我拍个照,却意外地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萧复旦!刘娇黛!”   被我一声喝出,交谈中的男女抬起头来,正是号称“交大复旦”的“金童玉女”组合。咦?难道……   我一边怀疑地打量着两人,一边不自然地咧开嘴角,招呼道:   “你们也来了啊?”   萧复旦微笑着不说话,刘娇黛无比温柔地望了他一眼,低下头仿佛不胜娇羞:“他来比赛,我陪他来。”   大凡每个发现暗恋几年的帅哥忽然有主的同学,都会有我这样的体会。心中的猜疑变成了事实,仿佛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剩了一嘴酸苦的味道。难怪萧复旦每次接我电话都匆匆忙忙,难怪中秋节的“单独约会”变成了群体活动,难怪想跟他要票都没给我说出口的机会……   “傅清华,你一个人来的吗?”萧复旦的语声打断了我心中翻来滚去自言自语的无数“难怪”,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周围。   这次选拔表演赛的票并不对外开放,来的不是选手就是选手“家属”,基本都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三三两两地不是在大义凛然作壮士赴死状,就是在喁喁私语作生离死别状。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上蹿下跳,忙着拍照花痴流口水,在整体卿卿我我的大环境里,显得是那么地不搭调。   “当然不是一个人……只不过他还没来而已。”   出于某种不想在曾经暗恋的帅哥面前示弱的微妙心理,我挺了挺脖子大声回答,就好像某位爱情专家说过的,分手了一定要过得比对方好。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拍个照?”我总算想起了当初回头的初衷,讪讪地对着“交大复旦”提出要求。   “好啊。”刘娇黛应了一声,立即站起身来,接过了我手上的相机。   看来这位“交大”同学也不算太难相处嘛。我心里嘀咕了一句,酸涩的感觉少了不少,往后一步跨上栏杆,一屁股坐了上去。   “小心!”看着我的“危险动作”,刘娇黛惊呼了一声。   “放心,没事的。”我毫不在乎地咧嘴笑着,伸出右手摆出一个“V”字造型。   “一二三茄子……咦?怎么按不动?”刘娇黛一时玩不了我的单反机,镜头盖没开就在按快门。   我一急,顾不得“V”字POSE,伸手抬足去遥控指挥:“把那个镜头盖打开……”   手舞足蹈之际,忘记了自己正坐在一条细细的栏杆之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倒栽葱往看台下摔去,只来得及听到身后传来无数惊呼声。   =======================================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暗黑系文,elaine伊莲的《锁寒窗》(书号1084300)   落难凤凰不如鸡,失势的公主便如何?腹黑小公主慢慢向上爬的故事。   ps,说起来作者小e,其实算是久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原因是因为我们有几个共同的朋友,其中一个朋友的昵称叫“小猪”,然后小猪经常说起小e其人,称为“老大”。   然后某天,某苏在某个群里见到了小e,于是激动地大喊一声,啊,你就是猪老大!   囧-。-小e同学估计当时脑门直冒黑线~~~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门大开着,警察正在察看现场。屋子里几乎所有的箱子、柜子、抽屉都被打开了,老妈房间似乎被重点照顾了,不少衣物从柜子里拖到了地上,之前我为了帮木乃伊同学找衣服翻到的那几件古老的男装也赫然在目。   老妈正在和警察叙述发现过程,原来她今天难得早下班,回家的时候门锁得好好的,但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有异动,等到她进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乱成一团,人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她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东西被翻乱以外,却什么都没缺,甚至包括她随手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几千元现金。   两个警察在屋子里来回看了一圈,在大开着的洗手间窗户停了下来,议论着小偷大概是刚翻了一个房间就碰到老妈回来,情急之下什么都没拿就逃走来,逃走路线很可能是洗手间外墙的污水管。   看来幸亏这小偷够废柴,我舒了一口气,否则老妈一个人回家要是碰到小偷胆敢谋财害命,就太可怕了。   “请问您确定没有任何财物损失吗?”那个看起来年纪较大、警衔也较高的警察问老妈。   “现在看起来没有,东西太乱,还没有来得及全部检查。”老妈摇头。   两个警察对望一眼,显然很为难:“鉴于没有任何财物损失,我看就没必要立案了。”   “欸?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大惑不解地望着几个警察。入室这么大的事,家里被翻成这样,他们居然不立案?这是什么破规定?   “很抱歉,由于接近年底,警力有限,一般没有财物损失的就不予立案了,即使立案也没有人力调查。如果在之后的检查中发现缺少了什么的话,欢迎您随时致电我们补充。”那个老警察以客气但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临走出门又回头补充了一句:   “鉴于您回家的时候门锁是完好的,不排除被万能钥匙打开的可能,建议您更换门锁。”   当下我和老妈就立即找锁匠换了门锁,开始坐下来整理东西,却还是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东西。等到长恭同学施施然到家的时候,我和老妈已经完全整理完毕。   我悻悻地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算好的啊?等我们都收拾完了才回来!”   “什么算好的?”长恭同学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无辜。   “清华,别老欺负北达!”老妈又开始帮腔。   “我哪有老欺负他?最近明明是他老欺负我!”我叫屈。   “北达怎么欺负你了?我怎么没看见?”   “他,他,他老拿奇怪的眼神看我!”   “……”   *****   这次入室就这样不了了之,不过好在换了门锁以后的几天里,倒也没有再发生类似的情况,总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凌飞依约送来了一张我期待已久的罗泽尔表演赛门票,还是VIP主看台。首富的孙子就是不一样,随便搞张票也是VIP。   这天一早我就打扮整齐,把东西收拾停当,哼着小曲就要出门。   “清华,你去哪儿?”一早就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长恭同学显然对我节假日起这么早很疑惑,抬起头问我。   “去看赛车!”我心情欢畅地去开门。   “我也去!”他立即合上了手里的书。   “没你的票!”我一扬手里的票,一句把他堵了回去,“砰”地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国际赛车场远在S市的郊县,要到体育场再转班车才能到达。一番折腾之后,抵达赛车场已经快到中午,距离下午一点半开始的选拔赛和表演还剩下两个多小时。   虽然在S市长大、读书、生活,但我还是第一次来国际赛车场,一下车就陷入了一堆沿路叫卖的小贩中,正好我忘记带耳塞,顺手就买了一副。由于赛车时轮胎与赛道摩擦声会震耳欲聋,所以耳塞是观看赛车的必备装备。   时间还早,我顺便浏览了一番小贩们的“宝货”,收获两幅大海报,一张罗泽尔,一张车王米夏,尤其是米夏那张,是三年前他在这里获得分站冠军时领奖台上的照片,一手握着自己的帽子,另一手把奖杯高高举起,笑得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在他眼里。我痴痴地抱着傻笑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地朝里走去。   进到场内我才发现,虽然本次表演选拔赛被各大媒体炒得热火朝天,但因为蓝马方面严格控制票额的要求,真正能够进到场中观看的观众并不多,基本上都集中在主看台和周围两个看台的座位上。   我就好像是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上了主看台就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对着对面看台罗泽尔的彩色横幅猛按快门,一会又对着右边看台飘扬的蓝马旗帜兴奋地挥手。   一步三回头终于走到了自己位置,忍不住感慨一把首富孙子的能量,这位置端端正正地正在主看台的正中,栏杆后的第一排。顺着栏杆下望就是蓝马车队的车房,一台正宗的蓝马F1赛车正停放在车房前,显然正是为了向观众展示真正的F1战车。   我毫不掩饰地发出“哇”地一声惊叹,数码相机又举起来咔嚓咔嚓了好几下。终于志得意满地抬起头来,才想到难得来一次门票比天高的国际赛车场,怎么也该留个影,回过头去,目光逡巡着希望找个人帮我拍个照,却意外地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萧复旦!刘娇黛!”   被我一声喝出,交谈中的男女抬起头来,正是号称“交大复旦”的“金童玉女”组合。咦?难道……   我一边怀疑地打量着两人,一边不自然地咧开嘴角,招呼道:   “你们也来了啊?”   萧复旦微笑着不说话,刘娇黛无比温柔地望了他一眼,低下头仿佛不胜娇羞:“他来比赛,我陪他来。”   大凡每个发现暗恋几年的帅哥忽然有主的同学,都会有我这样的体会。心中的猜疑变成了事实,仿佛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剩了一嘴酸苦的味道。难怪萧复旦每次接我电话都匆匆忙忙,难怪中秋节的“单独约会”变成了群体活动,难怪想跟他要票都没给我说出口的机会……   “傅清华,你一个人来的吗?”萧复旦的语声打断了我心中翻来滚去自言自语的无数“难怪”,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周围。   这次选拔表演赛的票并不对外开放,来的不是选手就是选手“家属”,基本都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三三两两地不是在大义凛然作壮士赴死状,就是在喁喁私语作生离死别状。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上蹿下跳,忙着拍照花痴流口水,在整体卿卿我我的大环境里,显得是那么地不搭调。   “当然不是一个人……只不过他还没来而已。”   出于某种不想在曾经暗恋的帅哥面前示弱的微妙心理,我挺了挺脖子大声回答,就好像某位爱情专家说过的,分手了一定要过得比对方好。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拍个照?”我总算想起了当初回头的初衷,讪讪地对着“交大复旦”提出要求。   “好啊。”刘娇黛应了一声,立即站起身来,接过了我手上的相机。   看来这位“交大”同学也不算太难相处嘛。我心里嘀咕了一句,酸涩的感觉少了不少,往后一步跨上栏杆,一屁股坐了上去。   “小心!”看着我的“危险动作”,刘娇黛惊呼了一声。   “放心,没事的。”我毫不在乎地咧嘴笑着,伸出右手摆出一个“V”字造型。   “一二三茄子……咦?怎么按不动?”刘娇黛一时玩不了我的单反机,镜头盖没开就在按快门。   我一急,顾不得“V”字POSE,伸手抬足去遥控指挥:“把那个镜头盖打开……”   手舞足蹈之际,忘记了自己正坐在一条细细的栏杆之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倒栽葱往看台下摔去,只来得及听到身后传来无数惊呼声。   =======================================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暗黑系文,elaine伊莲的《锁寒窗》(书号1084300)   落难凤凰不如鸡,失势的公主便如何?腹黑小公主慢慢向上爬的故事。   ps,说起来作者小e,其实算是久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原因是因为我们有几个共同的朋友,其中一个朋友的昵称叫“小猪”,然后小猪经常说起小e其人,称为“老大”。   然后某天,某苏在某个群里见到了小e,于是激动地大喊一声,啊,你就是猪老大!   囧-。-小e同学估计当时脑门直冒黑线~~~ 第四十八章几千万下死,做鬼也暴发   “啊——”意识到自己身体正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不断下坠时,我的喉咙里终于也发出一声惊呼,却被下坠的风声撕扯得嘶哑无力。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望着地面的一草一木在眼中逐渐放大,那台正牌的F1战车尖尖的车头正在下方等待着我脆弱的脑袋,我的不合时宜的坏习惯再度发作,冒出一个念头:能以价值几千万的F1赛车作棺材,这个待遇堪与车神塞纳比肩,我傅清华也算此生不冤了!就算做鬼,也是个暴发户的有钱鬼!   正在这时,身边风声响动,腰间被人一把揽住,借着一股大力,我沉重的脑袋晃了两下终于颠倒过来,下降的趋势也仿佛骤然止住。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一张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眉目清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白色的衬衣下摆在风中猎猎飞舞,他的手搂在我的腰间,带着我缓缓下落,仿佛是乘风而去的仙人。   “曲曲,你怎么来了?”我晃了晃晕晕的脑袋,微微扭身问。   在急遽的风声中,我嘶哑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根本就听不清内容,但长恭同学的脸上却迅速闪过一抹微红。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扭身使得双方姿势更为暧昧,我的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而嘴恰恰地凑在他的耳垂与颈项边,刚才那几句听不出内容的话,倒像是故意在他耳旁吹气般。   脸皮厚度如我,终于也忍不住脸上一红,猛力一推身前的胸膛,想要挣脱这番窘境,却完全忘了此时两人尚在空中。   长恭同学显然也正在窘迫之中,毫无防备地被我一推,手不由得一松,我的身体顿时脱开他的掌握,斜飞着往下摔去。幸好此时离地面不足一米,“蓬”地一声,我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一个东西上,长恭同学轻飘飘地落在几米开外,连一点灰尘渣子都没有惊起。   此时我也无心赞赏长恭同学高超的轻功和飘然若仙的姿态,一边揉着几乎摔成四半的屁股呻吟,一边打量身下被我一屁股坐上的东西。   首先入眼的便是炫目的蓝色,然后便是蓝色上的一大串商标。   我一阵头晕,我,我,似乎一屁股坐在了价值几千万的F1赛车车头上,要是坐坏了把我整个人卖了都赔不起。   心念一动,我赶紧半支起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赛车上下来,一边哆嗦着往车头看去,心里默念:佛祖保佑,这台车连顶级赛事都开过了,可千万不能因为我这一屁股就有事啊……   仿佛为了证明我的推断不对,也仿佛佛祖谴责我平日不够虔诚。   “咯吱——”,哪里传来一声微不足道的轻响,像是老鼠咬裂了薄板,像是春风化开了坚冰,却让我的心尖尖都颤了。   随着这声轻响,昂贵的赛车前鼻翼华丽丽地裂开了一条缝。   “啊啊啊!!!”   我停顿了两秒钟,这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如同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   正在车房里休息的工作人员显然被外面乒乒乓乓的大动静惊动,纷纷走了出来,“What‘sthematter(什么事)”的声音杂乱响起。   我来不及向莫名所以望着我的长恭同学解释什么,一把拉起他的手就朝外奔去。   几千万的赛车哪,一个鼻翼得值多少钱?   老天啊,我傅清华一向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爱国爱校,为啥老是会闯出天大的祸事来?   *****   长恭同学虽然不明所以,依然跟着我末路狂奔。额,确切地说,是我跟着他,他惊人的奔跑速度终于发挥了出来,带着我仿佛足不点地般往外飞奔。身后却传来一片几里哇啦的大呼小叫,显然那些工作人员已经发现了赛车鼻翼的损伤,正竭尽全力来追赶我们。   好在长恭同学的速度不是盖的,大概除了把阿甘召唤出来以外,很难有人匹敌了,我终于微微地安下心来。   但是我显然忘记了一点,科技改变生活,现代科学创造了很多现代交通工具。眼见前方出口已经遥遥在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却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仿佛屁股上装了火箭推进器,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随着长恭同学往前狂奔,轰鸣声却还是越来越近。   近乎绝望中,我的视线忽然在出口前方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黑色。   “有救了!”我喃喃地吐出三个字,几乎喜极而泣。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我竟然跟上了长恭同学的步伐,拖着他往外奔去。   “Michael!Michael!”还差着十几米,我忍不住挥手高呼起来,只是连番惊吓加上末路狂奔,声音嘶哑地几乎听不出来。   长恭同学皱了皱眉,仿佛下了什么决定,忽然拦腰一把抱起我,几个箭步就蹿到了那辆正慢慢缓下车速的梅赛德斯黑色房车。   车窗缓缓摇落,驾驶座上的果然是风度翩翩的Michael,他微笑着望着满身风尘狼狈不堪的我们,温声道:“又见面了,两位。”   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打开房车的后车门,率先钻了进去,长恭同学看了看我终于也坐了进来。   我坐在门边把车门重重一关,才顺过气来,用英语对Michael说:“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们离开这个赛车场?”   Michael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隔着车窗玻璃我遥遥望见赛车场那边的追兵已堪堪将要追到,赶紧补充了一句:“快走!原因我一会向你解释。”   Michael微笑了一下,回头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几辆气势汹汹杀到的追车,娴熟地一个掉头摆尾,房车嗖地一声离开了出口,沿着道路飞驰而去。   我不放心地往后望去,却发现那些方才紧追不舍的汽车齐齐地停在了出口处,仿佛外面便是禁区,统统不敢越雷池半步。随着我们速度越来越快,追兵们的身影也越来越小,终于湮没在一片沙尘中。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回过头来开始打量Michael这辆豪华房车的内部。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坐了,但上次对着个昏迷未醒的半死人,心里七上八下,完全都没有欣赏的余裕。   房车后座非常宽敞,围成一圈的沙发座,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吧台边的酒柜上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酒瓶,琳琅满目,一眼扫去,我只能勉强认出“XO”以及“五粮液”,但也知道这一柜子酒恐怕都不是便宜货。   “那个……”我一边惊叹着酒柜的奢华,一边酌着词句,思考该如何向Michael解释此时的狼狈。   仿佛是注意到我停留在酒柜上的目光,Michael回过头来,轻松地打断了我的话:“要不要喝一杯?”   =======================================华丽的分割线=========================================   新卷新气象,换了新封面了,不知道大家喜欢不?   新封面是偶家亲耐滴三位一体april挑选的底图,亲耐滴三位一体星星·动设计制作滴,特此鸣谢,放鞭炮庆祝~~   ps,说到一屁股坐裂F1赛车鼻翼的问题,额,关注f1赛车的同学也许记得,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雷诺赛车来国内参加车展的时候(北京还是广州车展,我忘记了),有某位过分热心的观众就坐上车头合影,结果喀拉一声,赛车裂了一条缝~~真素非常有喜感的一屁股,给了我本章的灵感~~~   “啊——”意识到自己身体正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不断下坠时,我的喉咙里终于也发出一声惊呼,却被下坠的风声撕扯得嘶哑无力。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望着地面的一草一木在眼中逐渐放大,那台正牌的F1战车尖尖的车头正在下方等待着我脆弱的脑袋,我的不合时宜的坏习惯再度发作,冒出一个念头:能以价值几千万的F1赛车作棺材,这个待遇堪与车神塞纳比肩,我傅清华也算此生不冤了!就算做鬼,也是个暴发户的有钱鬼!   正在这时,身边风声响动,腰间被人一把揽住,借着一股大力,我沉重的脑袋晃了两下终于颠倒过来,下降的趋势也仿佛骤然止住。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一张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眉目清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白色的衬衣下摆在风中猎猎飞舞,他的手搂在我的腰间,带着我缓缓下落,仿佛是乘风而去的仙人。   “曲曲,你怎么来了?”我晃了晃晕晕的脑袋,微微扭身问。   在急遽的风声中,我嘶哑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根本就听不清内容,但长恭同学的脸上却迅速闪过一抹微红。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扭身使得双方姿势更为暧昧,我的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而嘴恰恰地凑在他的耳垂与颈项边,刚才那几句听不出内容的话,倒像是故意在他耳旁吹气般。   脸皮厚度如我,终于也忍不住脸上一红,猛力一推身前的胸膛,想要挣脱这番窘境,却完全忘了此时两人尚在空中。   长恭同学显然也正在窘迫之中,毫无防备地被我一推,手不由得一松,我的身体顿时脱开他的掌握,斜飞着往下摔去。幸好此时离地面不足一米,“蓬”地一声,我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一个东西上,长恭同学轻飘飘地落在几米开外,连一点灰尘渣子都没有惊起。   此时我也无心赞赏长恭同学高超的轻功和飘然若仙的姿态,一边揉着几乎摔成四半的屁股呻吟,一边打量身下被我一屁股坐上的东西。   首先入眼的便是炫目的蓝色,然后便是蓝色上的一大串商标。   我一阵头晕,我,我,似乎一屁股坐在了价值几千万的F1赛车车头上,要是坐坏了把我整个人卖了都赔不起。   心念一动,我赶紧半支起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赛车上下来,一边哆嗦着往车头看去,心里默念:佛祖保佑,这台车连顶级赛事都开过了,可千万不能因为我这一屁股就有事啊……   仿佛为了证明我的推断不对,也仿佛佛祖谴责我平日不够虔诚。   “咯吱——”,哪里传来一声微不足道的轻响,像是老鼠咬裂了薄板,像是春风化开了坚冰,却让我的心尖尖都颤了。   随着这声轻响,昂贵的赛车前鼻翼华丽丽地裂开了一条缝。   “啊啊啊!!!”   我停顿了两秒钟,这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如同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   正在车房里休息的工作人员显然被外面乒乒乓乓的大动静惊动,纷纷走了出来,“What‘sthematter(什么事)”的声音杂乱响起。   我来不及向莫名所以望着我的长恭同学解释什么,一把拉起他的手就朝外奔去。   几千万的赛车哪,一个鼻翼得值多少钱?   老天啊,我傅清华一向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爱国爱校,为啥老是会闯出天大的祸事来?   *****   长恭同学虽然不明所以,依然跟着我末路狂奔。额,确切地说,是我跟着他,他惊人的奔跑速度终于发挥了出来,带着我仿佛足不点地般往外飞奔。身后却传来一片几里哇啦的大呼小叫,显然那些工作人员已经发现了赛车鼻翼的损伤,正竭尽全力来追赶我们。   好在长恭同学的速度不是盖的,大概除了把阿甘召唤出来以外,很难有人匹敌了,我终于微微地安下心来。   但是我显然忘记了一点,科技改变生活,现代科学创造了很多现代交通工具。眼见前方出口已经遥遥在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却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仿佛屁股上装了火箭推进器,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随着长恭同学往前狂奔,轰鸣声却还是越来越近。   近乎绝望中,我的视线忽然在出口前方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黑色。   “有救了!”我喃喃地吐出三个字,几乎喜极而泣。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我竟然跟上了长恭同学的步伐,拖着他往外奔去。   “Michael!Michael!”还差着十几米,我忍不住挥手高呼起来,只是连番惊吓加上末路狂奔,声音嘶哑地几乎听不出来。   长恭同学皱了皱眉,仿佛下了什么决定,忽然拦腰一把抱起我,几个箭步就蹿到了那辆正慢慢缓下车速的梅赛德斯黑色房车。   车窗缓缓摇落,驾驶座上的果然是风度翩翩的Michael,他微笑着望着满身风尘狼狈不堪的我们,温声道:“又见面了,两位。”   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打开房车的后车门,率先钻了进去,长恭同学看了看我终于也坐了进来。   我坐在门边把车门重重一关,才顺过气来,用英语对Michael说:“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们离开这个赛车场?”   Michael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隔着车窗玻璃我遥遥望见赛车场那边的追兵已堪堪将要追到,赶紧补充了一句:“快走!原因我一会向你解释。”   Michael微笑了一下,回头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几辆气势汹汹杀到的追车,娴熟地一个掉头摆尾,房车嗖地一声离开了出口,沿着道路飞驰而去。   我不放心地往后望去,却发现那些方才紧追不舍的汽车齐齐地停在了出口处,仿佛外面便是禁区,统统不敢越雷池半步。随着我们速度越来越快,追兵们的身影也越来越小,终于湮没在一片沙尘中。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回过头来开始打量Michael这辆豪华房车的内部。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坐了,但上次对着个昏迷未醒的半死人,心里七上八下,完全都没有欣赏的余裕。   房车后座非常宽敞,围成一圈的沙发座,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吧台边的酒柜上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酒瓶,琳琅满目,一眼扫去,我只能勉强认出“XO”以及“五粮液”,但也知道这一柜子酒恐怕都不是便宜货。   “那个……”我一边惊叹着酒柜的奢华,一边酌着词句,思考该如何向Michael解释此时的狼狈。   仿佛是注意到我停留在酒柜上的目光,Michael回过头来,轻松地打断了我的话:“要不要喝一杯?”   =======================================华丽的分割线=========================================   新卷新气象,换了新封面了,不知道大家喜欢不?   新封面是偶家亲耐滴三位一体april挑选的底图,亲耐滴三位一体星星·动设计制作滴,特此鸣谢,放鞭炮庆祝~~   ps,说到一屁股坐裂F1赛车鼻翼的问题,额,关注f1赛车的同学也许记得,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雷诺赛车来国内参加车展的时候(北京还是广州车展,我忘记了),有某位过分热心的观众就坐上车头合影,结果喀拉一声,赛车裂了一条缝~~真素非常有喜感的一屁股,给了我本章的灵感~~~   “啊——”意识到自己身体正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不断下坠时,我的喉咙里终于也发出一声惊呼,却被下坠的风声撕扯得嘶哑无力。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望着地面的一草一木在眼中逐渐放大,那台正牌的F1战车尖尖的车头正在下方等待着我脆弱的脑袋,我的不合时宜的坏习惯再度发作,冒出一个念头:能以价值几千万的F1赛车作棺材,这个待遇堪与车神塞纳比肩,我傅清华也算此生不冤了!就算做鬼,也是个暴发户的有钱鬼!   正在这时,身边风声响动,腰间被人一把揽住,借着一股大力,我沉重的脑袋晃了两下终于颠倒过来,下降的趋势也仿佛骤然止住。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一张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眉目清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白色的衬衣下摆在风中猎猎飞舞,他的手搂在我的腰间,带着我缓缓下落,仿佛是乘风而去的仙人。   “曲曲,你怎么来了?”我晃了晃晕晕的脑袋,微微扭身问。   在急遽的风声中,我嘶哑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根本就听不清内容,但长恭同学的脸上却迅速闪过一抹微红。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扭身使得双方姿势更为暧昧,我的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而嘴恰恰地凑在他的耳垂与颈项边,刚才那几句听不出内容的话,倒像是故意在他耳旁吹气般。   脸皮厚度如我,终于也忍不住脸上一红,猛力一推身前的胸膛,想要挣脱这番窘境,却完全忘了此时两人尚在空中。   长恭同学显然也正在窘迫之中,毫无防备地被我一推,手不由得一松,我的身体顿时脱开他的掌握,斜飞着往下摔去。幸好此时离地面不足一米,“蓬”地一声,我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一个东西上,长恭同学轻飘飘地落在几米开外,连一点灰尘渣子都没有惊起。   此时我也无心赞赏长恭同学高超的轻功和飘然若仙的姿态,一边揉着几乎摔成四半的屁股呻吟,一边打量身下被我一屁股坐上的东西。   首先入眼的便是炫目的蓝色,然后便是蓝色上的一大串商标。   我一阵头晕,我,我,似乎一屁股坐在了价值几千万的F1赛车车头上,要是坐坏了把我整个人卖了都赔不起。   心念一动,我赶紧半支起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赛车上下来,一边哆嗦着往车头看去,心里默念:佛祖保佑,这台车连顶级赛事都开过了,可千万不能因为我这一屁股就有事啊……   仿佛为了证明我的推断不对,也仿佛佛祖谴责我平日不够虔诚。   “咯吱——”,哪里传来一声微不足道的轻响,像是老鼠咬裂了薄板,像是春风化开了坚冰,却让我的心尖尖都颤了。   随着这声轻响,昂贵的赛车前鼻翼华丽丽地裂开了一条缝。   “啊啊啊!!!”   我停顿了两秒钟,这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如同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   正在车房里休息的工作人员显然被外面乒乒乓乓的大动静惊动,纷纷走了出来,“What‘sthematter(什么事)”的声音杂乱响起。   我来不及向莫名所以望着我的长恭同学解释什么,一把拉起他的手就朝外奔去。   几千万的赛车哪,一个鼻翼得值多少钱?   老天啊,我傅清华一向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爱国爱校,为啥老是会闯出天大的祸事来?   *****   长恭同学虽然不明所以,依然跟着我末路狂奔。额,确切地说,是我跟着他,他惊人的奔跑速度终于发挥了出来,带着我仿佛足不点地般往外飞奔。身后却传来一片几里哇啦的大呼小叫,显然那些工作人员已经发现了赛车鼻翼的损伤,正竭尽全力来追赶我们。   好在长恭同学的速度不是盖的,大概除了把阿甘召唤出来以外,很难有人匹敌了,我终于微微地安下心来。   但是我显然忘记了一点,科技改变生活,现代科学创造了很多现代交通工具。眼见前方出口已经遥遥在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却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仿佛屁股上装了火箭推进器,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随着长恭同学往前狂奔,轰鸣声却还是越来越近。   近乎绝望中,我的视线忽然在出口前方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黑色。   “有救了!”我喃喃地吐出三个字,几乎喜极而泣。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我竟然跟上了长恭同学的步伐,拖着他往外奔去。   “Michael!Michael!”还差着十几米,我忍不住挥手高呼起来,只是连番惊吓加上末路狂奔,声音嘶哑地几乎听不出来。   长恭同学皱了皱眉,仿佛下了什么决定,忽然拦腰一把抱起我,几个箭步就蹿到了那辆正慢慢缓下车速的梅赛德斯黑色房车。   车窗缓缓摇落,驾驶座上的果然是风度翩翩的Michael,他微笑着望着满身风尘狼狈不堪的我们,温声道:“又见面了,两位。”   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打开房车的后车门,率先钻了进去,长恭同学看了看我终于也坐了进来。   我坐在门边把车门重重一关,才顺过气来,用英语对Michael说:“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们离开这个赛车场?”   Michael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隔着车窗玻璃我遥遥望见赛车场那边的追兵已堪堪将要追到,赶紧补充了一句:“快走!原因我一会向你解释。”   Michael微笑了一下,回头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几辆气势汹汹杀到的追车,娴熟地一个掉头摆尾,房车嗖地一声离开了出口,沿着道路飞驰而去。   我不放心地往后望去,却发现那些方才紧追不舍的汽车齐齐地停在了出口处,仿佛外面便是禁区,统统不敢越雷池半步。随着我们速度越来越快,追兵们的身影也越来越小,终于湮没在一片沙尘中。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回过头来开始打量Michael这辆豪华房车的内部。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坐了,但上次对着个昏迷未醒的半死人,心里七上八下,完全都没有欣赏的余裕。   房车后座非常宽敞,围成一圈的沙发座,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吧台边的酒柜上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酒瓶,琳琅满目,一眼扫去,我只能勉强认出“XO”以及“五粮液”,但也知道这一柜子酒恐怕都不是便宜货。   “那个……”我一边惊叹着酒柜的奢华,一边酌着词句,思考该如何向Michael解释此时的狼狈。   仿佛是注意到我停留在酒柜上的目光,Michael回过头来,轻松地打断了我的话:“要不要喝一杯?”   =======================================华丽的分割线=========================================   新卷新气象,换了新封面了,不知道大家喜欢不?   新封面是偶家亲耐滴三位一体april挑选的底图,亲耐滴三位一体星星·动设计制作滴,特此鸣谢,放鞭炮庆祝~~   ps,说到一屁股坐裂F1赛车鼻翼的问题,额,关注f1赛车的同学也许记得,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雷诺赛车来国内参加车展的时候(北京还是广州车展,我忘记了),有某位过分热心的观众就坐上车头合影,结果喀拉一声,赛车裂了一条缝~~真素非常有喜感的一屁股,给了我本章的灵感~~~ 第四十九章故作娇羞乃本姑娘的生存技能   一路开去,Michael始终不问我为什么,反倒是我,本着明人不做暗事的劲头,坐立不安了很久,好几次想要开口,却都被他有意无意地打断了话头。   难道……他知道我这个闯祸祖宗有闯大祸的前科,所以不想听我这次惹下的麻烦?   想到与Michael第一次戏剧性的会面,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总是特别容易娇羞,额,或者确切地说,是故作娇羞,但是在他体贴的绅士风度和强悍的男人气息前,却好像“故作”得如此顺理成章。   正在我满怀粉红绮思之时,身边的高长恭同学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干呕声。我大惊失色,顿时从白日梦中醒了过来,生怕木乃伊同学一张嘴,把Michael的豪华房车吐得一塌糊涂。   Michael从后视镜中望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长恭同学,体贴地将车速降了下来,好在追兵已去,Michael出色的驾驶技术加上房车优异的稳定性,车子四平八稳地沿着公路前进,木乃伊同学的干呕终于也渐渐止住了。   眼看窗外渐渐繁华起来的景象,我知道已经回到了S市市区。既然Michael不想听原因,我最终也放弃了解释的念头。不过他看起来是个大忙人,一定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也许刚才正要去看罗泽尔表演赛,却被我中途拦下,耽误了不少时光。   想到这里,我歉意地对着Michael笑了笑:“Michael,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随便停在哪里,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Michael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手上流畅地把握着方向,黑色房车犹如一尾游鱼,顺利地穿行在拥挤的街道中,终于停在了一栋高大的建筑下面。   Michael维持着一贯的风度翩然下车,为我们打开了车门。我茫然四顾,以资深路盲的记忆力依稀辨认出,好像是在S市最繁华的HH中路附近。   “对了……上次那个曲北达同学的医药费……”看着Michael关好车门,我忽然想起上次他垫付的巨额医药费来。糟了,今天匆忙出门没有带钱。而且就算不匆忙,像我这种穷学生,也不可能没事怀揣几千块钱到处乱晃。   “你留个帐号,我过几天汇给你。”我尴尬地抓抓头发,向Michael解释。   “啊,那个?”Michael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回事,灿烂一笑,“那个没有关系,我应该感谢曲先生在车轮底下救了我。”   他这一笑,茶色太阳镜下的眸子便弯了起来,午后的阳光灿烂地照在他的金发上,让我忽然有些眼花。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笑得这么帅?!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的笑容似曾相识?!   他看我呆站着发愣,又是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那栋高大的办公楼,似乎是随意地说了一句:“一起上去,见一个人吧。”   虽然不过是随随便便的口气,虽然声音表情都温柔地像在邀请朋友喝茶,然而在Michael嘴中讲来,仿佛就带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见什么人?”我从走神中醒觉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花痴丑态,随口接下话题。   “见到就知道了。”Michael微笑着回答,说完转身往电梯走去,仿佛笃定我们一定会跟上去。   虽然对于Michael忽然的故作神秘有些不解,不过我还是贱滴滴地跟了上去。这位举手投足充满绅士风度的帅哥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情不自禁地就想照着他的话去做。   跟在身后的长恭同学依然脸色苍白,但总算奇迹般地没有呕吐,乖乖地跟在了我身后。   *****   Michael微笑着按下最大一个数字——68楼,电梯载着我们直上顶层。   感觉到因为告诉电梯的压力耳朵隐隐轰响,我不顾风度地张大了嘴,打量了一下身边依然含蓄微笑着的Michael和仿佛毫无感觉的高长恭同学,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曲曲,你刚才哪来的票进赛车场?谁送的?”   这次票这么紧张,无亲无故的木乃伊哪来的票?难道……有什么美女赛车选手献身送票?   长恭同学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挠了挠头发:“我没有票啊。”   “那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   “……”   我差点吐血。他说得那么自然,说完还奉送一个大白兔牌笑容,倒好像翻墙才是正常入口,像我这种安安分分拿票进场的才是异类。   幸好这个时候电梯终于到了,我嘴角抽了两下决定不再理他,转过身去对着门口。   门开处,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门外是一个公司前台,即使前台妹妹再漂亮,或者公司名字再大牌,我也不会如此吃惊。然而在这高级写字楼顶楼,入目却像是一个豪华的私人会客室。   浅蓝色的落地玻璃窗勾勒出一个偌大的半圆形空间,靠窗简单地放了一组真皮沙发与几张玻璃茶几,显得简洁利落又品味不凡,右边一堵黑色墙面前,是一个简单的吧台,吧台后空无一人,然而一侧的酒柜上名酒、饮料、新鲜水果一应俱全。吧台边唯一的一扇门此时正虚掩着,仿佛正在等候客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喃喃自语,目光扫过整个空间,却找不到任何代表主人身份的标识。唯一能肯定的是,能在S市的中心地段租下这样高级写字楼一整层楼当作私人会客室的人,绝对身价非凡。   Michael微笑着叩响了那道虚掩的门户,里面传来一个魄力十足的男人声音:“Comein(请进)。”   随着Michael跨步进门,门内的景象再度让我吃了一惊。   与那半间不同,这里的一半空间几乎全被黑色的墙面占满,在墙的圆弧最大处,横放着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尺寸堪比中世纪西方宫廷的豪华西餐桌。一个头发花白、长相颇为卡通化的外国老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微笑着看着我们。   我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头身上,而是一路滑过贴满了海报的两侧墙面,凝固在老头身后那个硕大的跃马标志上,标志旁硕大的英文字母组合成我无比熟悉的名字:蓝马!   我转过头来端详Michael英俊的脸,眼睛越瞪越大,半天才终于挤出五个字来:“你……出卖我们?!”   那些温和的微笑,那般绅士的风度,那样慷慨地解围,难道都是假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一个绅士模样的帅哥,竟然是一个无耻的背叛者?!难怪刚才的追兵统统掉头回府,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冲昏了头,完全不能接受这样一个英俊的帅哥竟然会作出出卖的卑劣行为来,带着杀人般的目光瞪视着Michael。   Michael脸上的微笑仍然没有改变,但看在我此时的眼中,无疑多了一层阴谋家的狡诈与背叛者的奸险。他微笑着像老板椅上的老头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老板椅上的老头将双手十指一一对上,最后对握成一个菱形,带着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米夏,这位小姐很有趣。”   一路开去,Michael始终不问我为什么,反倒是我,本着明人不做暗事的劲头,坐立不安了很久,好几次想要开口,却都被他有意无意地打断了话头。   难道……他知道我这个闯祸祖宗有闯大祸的前科,所以不想听我这次惹下的麻烦?   想到与Michael第一次戏剧性的会面,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总是特别容易娇羞,额,或者确切地说,是故作娇羞,但是在他体贴的绅士风度和强悍的男人气息前,却好像“故作”得如此顺理成章。   正在我满怀粉红绮思之时,身边的高长恭同学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干呕声。我大惊失色,顿时从白日梦中醒了过来,生怕木乃伊同学一张嘴,把Michael的豪华房车吐得一塌糊涂。   Michael从后视镜中望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长恭同学,体贴地将车速降了下来,好在追兵已去,Michael出色的驾驶技术加上房车优异的稳定性,车子四平八稳地沿着公路前进,木乃伊同学的干呕终于也渐渐止住了。   眼看窗外渐渐繁华起来的景象,我知道已经回到了S市市区。既然Michael不想听原因,我最终也放弃了解释的念头。不过他看起来是个大忙人,一定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也许刚才正要去看罗泽尔表演赛,却被我中途拦下,耽误了不少时光。   想到这里,我歉意地对着Michael笑了笑:“Michael,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随便停在哪里,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Michael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手上流畅地把握着方向,黑色房车犹如一尾游鱼,顺利地穿行在拥挤的街道中,终于停在了一栋高大的建筑下面。   Michael维持着一贯的风度翩然下车,为我们打开了车门。我茫然四顾,以资深路盲的记忆力依稀辨认出,好像是在S市最繁华的HH中路附近。   “对了……上次那个曲北达同学的医药费……”看着Michael关好车门,我忽然想起上次他垫付的巨额医药费来。糟了,今天匆忙出门没有带钱。而且就算不匆忙,像我这种穷学生,也不可能没事怀揣几千块钱到处乱晃。   “你留个帐号,我过几天汇给你。”我尴尬地抓抓头发,向Michael解释。   “啊,那个?”Michael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回事,灿烂一笑,“那个没有关系,我应该感谢曲先生在车轮底下救了我。”   他这一笑,茶色太阳镜下的眸子便弯了起来,午后的阳光灿烂地照在他的金发上,让我忽然有些眼花。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笑得这么帅?!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的笑容似曾相识?!   他看我呆站着发愣,又是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那栋高大的办公楼,似乎是随意地说了一句:“一起上去,见一个人吧。”   虽然不过是随随便便的口气,虽然声音表情都温柔地像在邀请朋友喝茶,然而在Michael嘴中讲来,仿佛就带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见什么人?”我从走神中醒觉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花痴丑态,随口接下话题。   “见到就知道了。”Michael微笑着回答,说完转身往电梯走去,仿佛笃定我们一定会跟上去。   虽然对于Michael忽然的故作神秘有些不解,不过我还是贱滴滴地跟了上去。这位举手投足充满绅士风度的帅哥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情不自禁地就想照着他的话去做。   跟在身后的长恭同学依然脸色苍白,但总算奇迹般地没有呕吐,乖乖地跟在了我身后。   *****   Michael微笑着按下最大一个数字——68楼,电梯载着我们直上顶层。   感觉到因为告诉电梯的压力耳朵隐隐轰响,我不顾风度地张大了嘴,打量了一下身边依然含蓄微笑着的Michael和仿佛毫无感觉的高长恭同学,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曲曲,你刚才哪来的票进赛车场?谁送的?”   这次票这么紧张,无亲无故的木乃伊哪来的票?难道……有什么美女赛车选手献身送票?   长恭同学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挠了挠头发:“我没有票啊。”   “那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   “……”   我差点吐血。他说得那么自然,说完还奉送一个大白兔牌笑容,倒好像翻墙才是正常入口,像我这种安安分分拿票进场的才是异类。   幸好这个时候电梯终于到了,我嘴角抽了两下决定不再理他,转过身去对着门口。   门开处,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门外是一个公司前台,即使前台妹妹再漂亮,或者公司名字再大牌,我也不会如此吃惊。然而在这高级写字楼顶楼,入目却像是一个豪华的私人会客室。   浅蓝色的落地玻璃窗勾勒出一个偌大的半圆形空间,靠窗简单地放了一组真皮沙发与几张玻璃茶几,显得简洁利落又品味不凡,右边一堵黑色墙面前,是一个简单的吧台,吧台后空无一人,然而一侧的酒柜上名酒、饮料、新鲜水果一应俱全。吧台边唯一的一扇门此时正虚掩着,仿佛正在等候客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喃喃自语,目光扫过整个空间,却找不到任何代表主人身份的标识。唯一能肯定的是,能在S市的中心地段租下这样高级写字楼一整层楼当作私人会客室的人,绝对身价非凡。   Michael微笑着叩响了那道虚掩的门户,里面传来一个魄力十足的男人声音:“Comein(请进)。”   随着Michael跨步进门,门内的景象再度让我吃了一惊。   与那半间不同,这里的一半空间几乎全被黑色的墙面占满,在墙的圆弧最大处,横放着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尺寸堪比中世纪西方宫廷的豪华西餐桌。一个头发花白、长相颇为卡通化的外国老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微笑着看着我们。   我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头身上,而是一路滑过贴满了海报的两侧墙面,凝固在老头身后那个硕大的跃马标志上,标志旁硕大的英文字母组合成我无比熟悉的名字:蓝马!   我转过头来端详Michael英俊的脸,眼睛越瞪越大,半天才终于挤出五个字来:“你……出卖我们?!”   那些温和的微笑,那般绅士的风度,那样慷慨地解围,难道都是假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一个绅士模样的帅哥,竟然是一个无耻的背叛者?!难怪刚才的追兵统统掉头回府,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冲昏了头,完全不能接受这样一个英俊的帅哥竟然会作出出卖的卑劣行为来,带着杀人般的目光瞪视着Michael。   Michael脸上的微笑仍然没有改变,但看在我此时的眼中,无疑多了一层阴谋家的狡诈与背叛者的奸险。他微笑着像老板椅上的老头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老板椅上的老头将双手十指一一对上,最后对握成一个菱形,带着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米夏,这位小姐很有趣。”   一路开去,Michael始终不问我为什么,反倒是我,本着明人不做暗事的劲头,坐立不安了很久,好几次想要开口,却都被他有意无意地打断了话头。   难道……他知道我这个闯祸祖宗有闯大祸的前科,所以不想听我这次惹下的麻烦?   想到与Michael第一次戏剧性的会面,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总是特别容易娇羞,额,或者确切地说,是故作娇羞,但是在他体贴的绅士风度和强悍的男人气息前,却好像“故作”得如此顺理成章。   正在我满怀粉红绮思之时,身边的高长恭同学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干呕声。我大惊失色,顿时从白日梦中醒了过来,生怕木乃伊同学一张嘴,把Michael的豪华房车吐得一塌糊涂。   Michael从后视镜中望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长恭同学,体贴地将车速降了下来,好在追兵已去,Michael出色的驾驶技术加上房车优异的稳定性,车子四平八稳地沿着公路前进,木乃伊同学的干呕终于也渐渐止住了。   眼看窗外渐渐繁华起来的景象,我知道已经回到了S市市区。既然Michael不想听原因,我最终也放弃了解释的念头。不过他看起来是个大忙人,一定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也许刚才正要去看罗泽尔表演赛,却被我中途拦下,耽误了不少时光。   想到这里,我歉意地对着Michael笑了笑:“Michael,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随便停在哪里,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Michael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手上流畅地把握着方向,黑色房车犹如一尾游鱼,顺利地穿行在拥挤的街道中,终于停在了一栋高大的建筑下面。   Michael维持着一贯的风度翩然下车,为我们打开了车门。我茫然四顾,以资深路盲的记忆力依稀辨认出,好像是在S市最繁华的HH中路附近。   “对了……上次那个曲北达同学的医药费……”看着Michael关好车门,我忽然想起上次他垫付的巨额医药费来。糟了,今天匆忙出门没有带钱。而且就算不匆忙,像我这种穷学生,也不可能没事怀揣几千块钱到处乱晃。   “你留个帐号,我过几天汇给你。”我尴尬地抓抓头发,向Michael解释。   “啊,那个?”Michael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回事,灿烂一笑,“那个没有关系,我应该感谢曲先生在车轮底下救了我。”   他这一笑,茶色太阳镜下的眸子便弯了起来,午后的阳光灿烂地照在他的金发上,让我忽然有些眼花。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笑得这么帅?!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的笑容似曾相识?!   他看我呆站着发愣,又是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那栋高大的办公楼,似乎是随意地说了一句:“一起上去,见一个人吧。”   虽然不过是随随便便的口气,虽然声音表情都温柔地像在邀请朋友喝茶,然而在Michael嘴中讲来,仿佛就带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见什么人?”我从走神中醒觉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花痴丑态,随口接下话题。   “见到就知道了。”Michael微笑着回答,说完转身往电梯走去,仿佛笃定我们一定会跟上去。   虽然对于Michael忽然的故作神秘有些不解,不过我还是贱滴滴地跟了上去。这位举手投足充满绅士风度的帅哥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情不自禁地就想照着他的话去做。   跟在身后的长恭同学依然脸色苍白,但总算奇迹般地没有呕吐,乖乖地跟在了我身后。   *****   Michael微笑着按下最大一个数字——68楼,电梯载着我们直上顶层。   感觉到因为告诉电梯的压力耳朵隐隐轰响,我不顾风度地张大了嘴,打量了一下身边依然含蓄微笑着的Michael和仿佛毫无感觉的高长恭同学,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曲曲,你刚才哪来的票进赛车场?谁送的?”   这次票这么紧张,无亲无故的木乃伊哪来的票?难道……有什么美女赛车选手献身送票?   长恭同学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挠了挠头发:“我没有票啊。”   “那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   “……”   我差点吐血。他说得那么自然,说完还奉送一个大白兔牌笑容,倒好像翻墙才是正常入口,像我这种安安分分拿票进场的才是异类。   幸好这个时候电梯终于到了,我嘴角抽了两下决定不再理他,转过身去对着门口。   门开处,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门外是一个公司前台,即使前台妹妹再漂亮,或者公司名字再大牌,我也不会如此吃惊。然而在这高级写字楼顶楼,入目却像是一个豪华的私人会客室。   浅蓝色的落地玻璃窗勾勒出一个偌大的半圆形空间,靠窗简单地放了一组真皮沙发与几张玻璃茶几,显得简洁利落又品味不凡,右边一堵黑色墙面前,是一个简单的吧台,吧台后空无一人,然而一侧的酒柜上名酒、饮料、新鲜水果一应俱全。吧台边唯一的一扇门此时正虚掩着,仿佛正在等候客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喃喃自语,目光扫过整个空间,却找不到任何代表主人身份的标识。唯一能肯定的是,能在S市的中心地段租下这样高级写字楼一整层楼当作私人会客室的人,绝对身价非凡。   Michael微笑着叩响了那道虚掩的门户,里面传来一个魄力十足的男人声音:“Comein(请进)。”   随着Michael跨步进门,门内的景象再度让我吃了一惊。   与那半间不同,这里的一半空间几乎全被黑色的墙面占满,在墙的圆弧最大处,横放着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尺寸堪比中世纪西方宫廷的豪华西餐桌。一个头发花白、长相颇为卡通化的外国老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微笑着看着我们。   我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头身上,而是一路滑过贴满了海报的两侧墙面,凝固在老头身后那个硕大的跃马标志上,标志旁硕大的英文字母组合成我无比熟悉的名字:蓝马!   我转过头来端详Michael英俊的脸,眼睛越瞪越大,半天才终于挤出五个字来:“你……出卖我们?!”   那些温和的微笑,那般绅士的风度,那样慷慨地解围,难道都是假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一个绅士模样的帅哥,竟然是一个无耻的背叛者?!难怪刚才的追兵统统掉头回府,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冲昏了头,完全不能接受这样一个英俊的帅哥竟然会作出出卖的卑劣行为来,带着杀人般的目光瞪视着Michael。   Michael脸上的微笑仍然没有改变,但看在我此时的眼中,无疑多了一层阴谋家的狡诈与背叛者的奸险。他微笑着像老板椅上的老头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老板椅上的老头将双手十指一一对上,最后对握成一个菱形,带着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米夏,这位小姐很有趣。” 第五十章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   “有趣?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我恶狠狠地回敬过去。横竖都要赔钱了,也不能让你们当猴耍。   等等,他刚才叫Michael什么?   “米……米夏?谁叫米夏?”我吃吃地问出无比愚蠢的问题。   Michael微笑着一点头,似乎承认刚才叫的就是他。   “原来你们还没有互相介绍认识?”老头看着我一脸咬到自己舌头般的震惊,似乎觉得更“有趣”了,“我来介绍吧,这位是迈克尔·米夏,前F1车手……”   “20岁第一次参加F1,35岁退役,共获得七届车手年度总冠军、五届亚军,握有最多年度总冠军、最多分站冠军、最多杆位次数、单赛季最多积分等等几十项世界纪录,F1史上空前绝后的车王……”我喃喃地打断了老头的话,无比顺溜地背出了眼前这位的履历,“Michael,是迈克尔·米夏的迈克尔,我怎么没想到是他?!”   Michael,不,米夏显然没想到我对他的成绩倒背如流,微微地有些不自在。我却不管这么多,目光再次缓缓地滑过右边墙面,大大小小的米夏海报布满了这面墙。短短的金发个性张扬,灿烂的微笑中充满了舍我其谁的魅力,飞扬的青春气息和王者气度扑面而来。   我再回头看往眼前的“Michael”,,长短适中的金棕色头发整齐地梳在耳后,剪裁合体做工考究的西服,彬彬有礼恰到好处的笑容,太阳镜后的眸子温文而含蓄……怎么看都有点不一样吧……虽然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比之海报上张扬夺目的青春气息,眼前的男人显然更多了一份成熟沉稳的男性风度。   我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回,终于不十分肯定地确定,也许可能大概,他们是一个人。   高长恭似乎终于忍受不了我们无休无止地用“鸟语”交谈,在一边的会客椅上坐了下来。老头饶有兴趣的目光终于放过了我,打量着那张因为晕车更显苍白娇弱的绝色容颜。   半晌,老头才终于抬起头来,向我们伸出了手:“欢迎两位到来,我叫艾德。汤姆森·艾德。”   这个名字将我流连在墙上的目光震了回来,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面前这张卡通画式的圆脸上,花白的头发、似乎用圆规画出来的滚圆脸蛋,硕大的鼻子显示主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悍个性,弯弯的咖啡色双眼却透着邻家伯父般的亲和力。   在电视上看过无数遍的脸,却因为Michael的所谓“背叛”,被我忽视了,此时终于随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一起,唤回了我的记忆。   “汤姆森·艾德,蓝马车队总经理?”我吃吃地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与其说是问题,还不如说是为了发泄内心震惊的感慨。   艾德点了点他那卡通式的脑袋,露出可亲的笑容:“请坐。”   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反正今天赔钱是逃不掉了的,为了一个鼻翼,连总经理和担任技术总监的车王都出动了,还真是看得起我傅清华呀。不过你们再看得起,我也赔不起。   艾德却不管我肚子里诸多稀奇古怪的赖账念头,微笑着开口了:   “非常冒昧地请两位前来,是想问问——”艾德微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木乃伊,这位同学正因为语言不通而昏昏欲睡,艾德似乎知道他听不懂,转回头来对着我继续说明,“这位曲先生有没有意愿加入蓝马车队?”   “啊?”我的嘴张成了一个硕大的O字型,尽管猜测了无数遍艾德会说出什么话来,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邀请那只百无聊赖歪在一旁打哈欠的木乃伊加入蓝马车队?   我没有听错吧?   “他好像……没有报名试车手选拔……”   “可以破格录取,我有这个权限。”仍然是温和到慈祥的微笑,说出这句话的艾德却充满了大车队总经理的自信和威严。   破格录取?一个一坐车就晕车、一共才摸过一次方向盘、从来没接触过F1的人,被破格录取成为F1数一数二车队的试车手?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不过馅饼太大也容易砸晕头,我看了一眼事不关己般歪坐一旁的木乃伊,吃吃地分辩:   “可是……可是……他晕车……”   “这个不是问题,经过训练完全可以克服。”艾德一口驳回了我的理由,似乎看出了我对于天上突然掉馅饼的巨大不安,终于微笑着解释:“由于米夏对那位年轻人非常欣赏,觉得他有很大的潜力。而我,相信米夏的看人眼光。”   “欸?”我转过头去看米夏。   米夏摘下了茶色的太阳镜,如地中海般蔚蓝的眸子深邃迷人,微笑着接过话头:“他是赛车的天才,假以时日,一定能在F1大放光彩。”   这位F1的传奇人物、公认的赛车天才给予木乃伊同学的毫不吝啬的赞赏,显然比艾德的肯定要来得有力得多,假使公诸于众,明天的报纸体育版头条必然就是:车王米夏指定接班人……   这巨大的荣誉砸下来,当事人毫不知情地继续打瞌睡,却苦了我这个翻译兼临时经纪人,砸得我头晕目眩,英语越来越不流畅:“可是……你……”   米夏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轻轻打断了我的话:   “没错,我只看到他开了一次车,但那一次,就让我看到了他的潜力。”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听说,那还是他的第一次开车。”   艾德微笑着摊摊手,表示完全信任米夏的判断。   我呼出一口长气,从最初的震惊中脱离出来,暂时接受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事实,记起了自己翻译与临时经纪人的本份:“这个……要问他自己的意见。”   艾德点头同意,我轻轻拍了下身边的木乃伊,开始用中文解说现状,包括F1和蓝马车队的光荣历史,还有车王对他的盛赞。   我啰啰嗦嗦不得要领地讲了将近五分钟,高长恭同学单手支颐,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思考状,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哎!”我喊他,没反应。   “喂!”我戳他,没反应。   “啪!”我拍他,还是没反应。   我终于忍不住了,凑过去对准他那张半侧着的脸。这才发现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个美妙的阴影,鼻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丫,居然睡着了!   =======================================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迈克尔·米夏,其实Michael在英文中读迈克尔,在德语中的发音则是米夏埃尔,昵称米夏(Micha)。我比较偷懒,于是名字直接起作了迈克尔·米夏,估计常常看F1的同学早看出来我写的是谁了。。   本来是打算直接用车队名和人名,不过考虑到故事毕竟是故事,而且可能许多读者大人心中都会有自己喜欢的车队和车手,我既不希望故事影响大家对车队和车手的喜爱,也不希望现实中的车队和车手影响大家对故事中人物的喜爱,于是还是用了别的名字。大家即使对号入座,也只需会心一笑。至于从来不看F1以后也不打算看的同学们更无需着急,他们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小说人物而已~~~   额,最后很恶寒地加上一句大家常常看到的恶俗台词: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有趣?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我恶狠狠地回敬过去。横竖都要赔钱了,也不能让你们当猴耍。   等等,他刚才叫Michael什么?   “米……米夏?谁叫米夏?”我吃吃地问出无比愚蠢的问题。   Michael微笑着一点头,似乎承认刚才叫的就是他。   “原来你们还没有互相介绍认识?”老头看着我一脸咬到自己舌头般的震惊,似乎觉得更“有趣”了,“我来介绍吧,这位是迈克尔·米夏,前F1车手……”   “20岁第一次参加F1,35岁退役,共获得七届车手年度总冠军、五届亚军,握有最多年度总冠军、最多分站冠军、最多杆位次数、单赛季最多积分等等几十项世界纪录,F1史上空前绝后的车王……”我喃喃地打断了老头的话,无比顺溜地背出了眼前这位的履历,“Michael,是迈克尔·米夏的迈克尔,我怎么没想到是他?!”   Michael,不,米夏显然没想到我对他的成绩倒背如流,微微地有些不自在。我却不管这么多,目光再次缓缓地滑过右边墙面,大大小小的米夏海报布满了这面墙。短短的金发个性张扬,灿烂的微笑中充满了舍我其谁的魅力,飞扬的青春气息和王者气度扑面而来。   我再回头看往眼前的“Michael”,,长短适中的金棕色头发整齐地梳在耳后,剪裁合体做工考究的西服,彬彬有礼恰到好处的笑容,太阳镜后的眸子温文而含蓄……怎么看都有点不一样吧……虽然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比之海报上张扬夺目的青春气息,眼前的男人显然更多了一份成熟沉稳的男性风度。   我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回,终于不十分肯定地确定,也许可能大概,他们是一个人。   高长恭似乎终于忍受不了我们无休无止地用“鸟语”交谈,在一边的会客椅上坐了下来。老头饶有兴趣的目光终于放过了我,打量着那张因为晕车更显苍白娇弱的绝色容颜。   半晌,老头才终于抬起头来,向我们伸出了手:“欢迎两位到来,我叫艾德。汤姆森·艾德。”   这个名字将我流连在墙上的目光震了回来,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面前这张卡通画式的圆脸上,花白的头发、似乎用圆规画出来的滚圆脸蛋,硕大的鼻子显示主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悍个性,弯弯的咖啡色双眼却透着邻家伯父般的亲和力。   在电视上看过无数遍的脸,却因为Michael的所谓“背叛”,被我忽视了,此时终于随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一起,唤回了我的记忆。   “汤姆森·艾德,蓝马车队总经理?”我吃吃地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与其说是问题,还不如说是为了发泄内心震惊的感慨。   艾德点了点他那卡通式的脑袋,露出可亲的笑容:“请坐。”   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反正今天赔钱是逃不掉了的,为了一个鼻翼,连总经理和担任技术总监的车王都出动了,还真是看得起我傅清华呀。不过你们再看得起,我也赔不起。   艾德却不管我肚子里诸多稀奇古怪的赖账念头,微笑着开口了:   “非常冒昧地请两位前来,是想问问——”艾德微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木乃伊,这位同学正因为语言不通而昏昏欲睡,艾德似乎知道他听不懂,转回头来对着我继续说明,“这位曲先生有没有意愿加入蓝马车队?”   “啊?”我的嘴张成了一个硕大的O字型,尽管猜测了无数遍艾德会说出什么话来,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邀请那只百无聊赖歪在一旁打哈欠的木乃伊加入蓝马车队?   我没有听错吧?   “他好像……没有报名试车手选拔……”   “可以破格录取,我有这个权限。”仍然是温和到慈祥的微笑,说出这句话的艾德却充满了大车队总经理的自信和威严。   破格录取?一个一坐车就晕车、一共才摸过一次方向盘、从来没接触过F1的人,被破格录取成为F1数一数二车队的试车手?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不过馅饼太大也容易砸晕头,我看了一眼事不关己般歪坐一旁的木乃伊,吃吃地分辩:   “可是……可是……他晕车……”   “这个不是问题,经过训练完全可以克服。”艾德一口驳回了我的理由,似乎看出了我对于天上突然掉馅饼的巨大不安,终于微笑着解释:“由于米夏对那位年轻人非常欣赏,觉得他有很大的潜力。而我,相信米夏的看人眼光。”   “欸?”我转过头去看米夏。   米夏摘下了茶色的太阳镜,如地中海般蔚蓝的眸子深邃迷人,微笑着接过话头:“他是赛车的天才,假以时日,一定能在F1大放光彩。”   这位F1的传奇人物、公认的赛车天才给予木乃伊同学的毫不吝啬的赞赏,显然比艾德的肯定要来得有力得多,假使公诸于众,明天的报纸体育版头条必然就是:车王米夏指定接班人……   这巨大的荣誉砸下来,当事人毫不知情地继续打瞌睡,却苦了我这个翻译兼临时经纪人,砸得我头晕目眩,英语越来越不流畅:“可是……你……”   米夏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轻轻打断了我的话:   “没错,我只看到他开了一次车,但那一次,就让我看到了他的潜力。”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听说,那还是他的第一次开车。”   艾德微笑着摊摊手,表示完全信任米夏的判断。   我呼出一口长气,从最初的震惊中脱离出来,暂时接受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事实,记起了自己翻译与临时经纪人的本份:“这个……要问他自己的意见。”   艾德点头同意,我轻轻拍了下身边的木乃伊,开始用中文解说现状,包括F1和蓝马车队的光荣历史,还有车王对他的盛赞。   我啰啰嗦嗦不得要领地讲了将近五分钟,高长恭同学单手支颐,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思考状,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哎!”我喊他,没反应。   “喂!”我戳他,没反应。   “啪!”我拍他,还是没反应。   我终于忍不住了,凑过去对准他那张半侧着的脸。这才发现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个美妙的阴影,鼻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丫,居然睡着了!   =======================================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迈克尔·米夏,其实Michael在英文中读迈克尔,在德语中的发音则是米夏埃尔,昵称米夏(Micha)。我比较偷懒,于是名字直接起作了迈克尔·米夏,估计常常看F1的同学早看出来我写的是谁了。。   本来是打算直接用车队名和人名,不过考虑到故事毕竟是故事,而且可能许多读者大人心中都会有自己喜欢的车队和车手,我既不希望故事影响大家对车队和车手的喜爱,也不希望现实中的车队和车手影响大家对故事中人物的喜爱,于是还是用了别的名字。大家即使对号入座,也只需会心一笑。至于从来不看F1以后也不打算看的同学们更无需着急,他们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小说人物而已~~~   额,最后很恶寒地加上一句大家常常看到的恶俗台词: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有趣?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我恶狠狠地回敬过去。横竖都要赔钱了,也不能让你们当猴耍。   等等,他刚才叫Michael什么?   “米……米夏?谁叫米夏?”我吃吃地问出无比愚蠢的问题。   Michael微笑着一点头,似乎承认刚才叫的就是他。   “原来你们还没有互相介绍认识?”老头看着我一脸咬到自己舌头般的震惊,似乎觉得更“有趣”了,“我来介绍吧,这位是迈克尔·米夏,前F1车手……”   “20岁第一次参加F1,35岁退役,共获得七届车手年度总冠军、五届亚军,握有最多年度总冠军、最多分站冠军、最多杆位次数、单赛季最多积分等等几十项世界纪录,F1史上空前绝后的车王……”我喃喃地打断了老头的话,无比顺溜地背出了眼前这位的履历,“Michael,是迈克尔·米夏的迈克尔,我怎么没想到是他?!”   Michael,不,米夏显然没想到我对他的成绩倒背如流,微微地有些不自在。我却不管这么多,目光再次缓缓地滑过右边墙面,大大小小的米夏海报布满了这面墙。短短的金发个性张扬,灿烂的微笑中充满了舍我其谁的魅力,飞扬的青春气息和王者气度扑面而来。   我再回头看往眼前的“Michael”,,长短适中的金棕色头发整齐地梳在耳后,剪裁合体做工考究的西服,彬彬有礼恰到好处的笑容,太阳镜后的眸子温文而含蓄……怎么看都有点不一样吧……虽然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比之海报上张扬夺目的青春气息,眼前的男人显然更多了一份成熟沉稳的男性风度。   我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回,终于不十分肯定地确定,也许可能大概,他们是一个人。   高长恭似乎终于忍受不了我们无休无止地用“鸟语”交谈,在一边的会客椅上坐了下来。老头饶有兴趣的目光终于放过了我,打量着那张因为晕车更显苍白娇弱的绝色容颜。   半晌,老头才终于抬起头来,向我们伸出了手:“欢迎两位到来,我叫艾德。汤姆森·艾德。”   这个名字将我流连在墙上的目光震了回来,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面前这张卡通画式的圆脸上,花白的头发、似乎用圆规画出来的滚圆脸蛋,硕大的鼻子显示主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悍个性,弯弯的咖啡色双眼却透着邻家伯父般的亲和力。   在电视上看过无数遍的脸,却因为Michael的所谓“背叛”,被我忽视了,此时终于随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一起,唤回了我的记忆。   “汤姆森·艾德,蓝马车队总经理?”我吃吃地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与其说是问题,还不如说是为了发泄内心震惊的感慨。   艾德点了点他那卡通式的脑袋,露出可亲的笑容:“请坐。”   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反正今天赔钱是逃不掉了的,为了一个鼻翼,连总经理和担任技术总监的车王都出动了,还真是看得起我傅清华呀。不过你们再看得起,我也赔不起。   艾德却不管我肚子里诸多稀奇古怪的赖账念头,微笑着开口了:   “非常冒昧地请两位前来,是想问问——”艾德微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木乃伊,这位同学正因为语言不通而昏昏欲睡,艾德似乎知道他听不懂,转回头来对着我继续说明,“这位曲先生有没有意愿加入蓝马车队?”   “啊?”我的嘴张成了一个硕大的O字型,尽管猜测了无数遍艾德会说出什么话来,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邀请那只百无聊赖歪在一旁打哈欠的木乃伊加入蓝马车队?   我没有听错吧?   “他好像……没有报名试车手选拔……”   “可以破格录取,我有这个权限。”仍然是温和到慈祥的微笑,说出这句话的艾德却充满了大车队总经理的自信和威严。   破格录取?一个一坐车就晕车、一共才摸过一次方向盘、从来没接触过F1的人,被破格录取成为F1数一数二车队的试车手?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不过馅饼太大也容易砸晕头,我看了一眼事不关己般歪坐一旁的木乃伊,吃吃地分辩:   “可是……可是……他晕车……”   “这个不是问题,经过训练完全可以克服。”艾德一口驳回了我的理由,似乎看出了我对于天上突然掉馅饼的巨大不安,终于微笑着解释:“由于米夏对那位年轻人非常欣赏,觉得他有很大的潜力。而我,相信米夏的看人眼光。”   “欸?”我转过头去看米夏。   米夏摘下了茶色的太阳镜,如地中海般蔚蓝的眸子深邃迷人,微笑着接过话头:“他是赛车的天才,假以时日,一定能在F1大放光彩。”   这位F1的传奇人物、公认的赛车天才给予木乃伊同学的毫不吝啬的赞赏,显然比艾德的肯定要来得有力得多,假使公诸于众,明天的报纸体育版头条必然就是:车王米夏指定接班人……   这巨大的荣誉砸下来,当事人毫不知情地继续打瞌睡,却苦了我这个翻译兼临时经纪人,砸得我头晕目眩,英语越来越不流畅:“可是……你……”   米夏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轻轻打断了我的话:   “没错,我只看到他开了一次车,但那一次,就让我看到了他的潜力。”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听说,那还是他的第一次开车。”   艾德微笑着摊摊手,表示完全信任米夏的判断。   我呼出一口长气,从最初的震惊中脱离出来,暂时接受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事实,记起了自己翻译与临时经纪人的本份:“这个……要问他自己的意见。”   艾德点头同意,我轻轻拍了下身边的木乃伊,开始用中文解说现状,包括F1和蓝马车队的光荣历史,还有车王对他的盛赞。   我啰啰嗦嗦不得要领地讲了将近五分钟,高长恭同学单手支颐,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思考状,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哎!”我喊他,没反应。   “喂!”我戳他,没反应。   “啪!”我拍他,还是没反应。   我终于忍不住了,凑过去对准他那张半侧着的脸。这才发现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个美妙的阴影,鼻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丫,居然睡着了!   =======================================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迈克尔·米夏,其实Michael在英文中读迈克尔,在德语中的发音则是米夏埃尔,昵称米夏(Micha)。我比较偷懒,于是名字直接起作了迈克尔·米夏,估计常常看F1的同学早看出来我写的是谁了。。   本来是打算直接用车队名和人名,不过考虑到故事毕竟是故事,而且可能许多读者大人心中都会有自己喜欢的车队和车手,我既不希望故事影响大家对车队和车手的喜爱,也不希望现实中的车队和车手影响大家对故事中人物的喜爱,于是还是用了别的名字。大家即使对号入座,也只需会心一笑。至于从来不看F1以后也不打算看的同学们更无需着急,他们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小说人物而已~~~   额,最后很恶寒地加上一句大家常常看到的恶俗台词: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五十一章天下没有自由落体的馅饼   “PIA!”   我再也忍不住,随手拿起一本书拍在木乃伊同学的脑袋上:“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高长恭同学终于被拍醒了,睁大了眼睛无辜地问:“清华你说什么了?”   噗!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只好耐着性子把刚才说的话再讲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吧。”   “不去。”他想也不想,随随便便就吐出两个字。   欸?我一阵惊讶,小样怎么这么坚决?   我瞄了艾德和米夏一眼,正待再对木乃伊同学进行谆谆教诲,艾德却好像听懂了刚才高长恭同学的回答,双目注视着他问:“Why?”   我捅了捅木乃伊:“他问你为什么。”接着又压低声音道:“蓝马车队可是F1数一数二的大车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不去。”高长恭同学再度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接着深邃的双眸一弯,笑眯眯地说:“清华在哪里,我也在哪里。”   “欸……”我没料到他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一时囧得脸都红了,不知道该不该翻译给艾德和米夏听。   艾德不愧是大车队的经理,真是有着七窍玲珑心,马上就明白了情况,笑着对高长恭同学说:“如果你是不想离开这位姑娘的话,我们已经帮她作了相应安排。”   “我?相应安排?”   我吃惊地抬头看着艾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看似平平无奇的白纸,下面却盖着剑桥大学的钢印,让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剑桥大学……入学通知书?给我的?”   我难以相信地再次扫过白纸黑字,抬头处的拼音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傅清华”,真的是给我的?   艾德面带微笑轻轻解释:“蓝马的总部和训练基地都在英国伦敦,所以我们特意为傅小姐安排了距伦敦不远的剑桥大学就读,并且提供全额奖学金。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们也可以重新安排,牛津大学、伦敦大学等等都没有问题。”   “满意,我太满意了。”我带着梦游般的表情喃喃自语,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忽然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让我忍不住背出了其中最著名的两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剑桥大学?!全世界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我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去剑桥。别说我,就是我妈都没想过,否则她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傅清华,不叫傅剑桥。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紧攥着眼前这张纸,生怕那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一松手就会消失。   “清华你没事吧?”高长恭同学注意到了我的异状,关心地探过头来问。   “我没事。”我立即热切地转过身,一把握住了高长恭同学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我的幸福,全在你的手上了。”   “……”长恭同学的额头升起一条黑线,似乎被我惊吓到了。   我赶紧三下五除二解释了目前情况,再度渲染了一番F1的波澜壮阔和蓝马车队的光辉前景,同时保证木乃伊同学到哪里我就陪读到哪里,最后总结成一句话:“曲曲,你就从了他们吧!”   长恭同学额头的黑线从一条迅速增员至三条,黑色的眸子越发深邃,低头看着我,冒出一句很奇怪的话来:“你真的要我去?”   语气低沉得仿佛大雨将至的天空,他的神情也忽然变得很奇怪,望着我的眸子里涌起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就好像那天在病房里,他忽然冒出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千万不要再为我哭……   虽然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我也再没有问过,但私下里我却无数次地猜测过他这句话的真正用意。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成了我们之间一个谁也不敢触及的小小肿块,生怕一触碰就会爆发。   而这一刻出现在他眼中的奇怪情绪,却忽然让我再次记起了这句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我忽然恐慌起来,拿食指戳戳他的腰间:“怎……怎么了嘛?”   装作没事人般的语气,却连声音都在发抖。   高长恭同学茫然望了我一眼,有如从另一个时空醒来,眼中的奇怪情绪忽然褪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既然清华要我去,我就去嘛。”   “哎,等等——”被他这么一搞,我也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热情中清醒过来,开始冷静地思考问题。   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也没有自由落体的馅饼。为啥这一觉睡醒,馅饼就忽然掉到了我头上?不,一觉还没睡呢,大白天地就天现异象,开始掉馅饼,而且一掉就砸到了我的头。   从以往的经验看来,我傅清华好像不是这么好运的人吧?会不会是陷阱?   眼前一个蓝马车队总经理,一个F1车王,我走过的路没有他们走过的赛道长,吃过的米没有他们吃过的牛排多,真要玩什么阴谋陷阱,十个傅清华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难道要放弃?那可是剑桥啊!不是五里桥!   “这个……那个……”我望着艾德吞吞吐吐,想答应又不敢,想拒绝又舍不得,脸色忽红忽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如果暂时决定不了的话,两位可以考虑考虑。”艾德大度地说。   “啊,好,考虑考虑,我们考虑考虑。”仿佛陷入绝境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忙不迭地答应了。   “我和米夏接下来还要去东京和汉城继续选拔,大概会有半个月的时间留给两位考虑,不知道是不是足够?”艾德微笑着问。   “额,够了。”   艾德微笑着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   “这是蓝马试车手合同,两位也可以带回去看看。另外,”他顿了一顿,微笑道,“傅小姐不用太过担心鼻翼损坏的问题,我会写报告送交车队董事会的。”   一听这话,我的脑中“嗡”地一声,还有些发热的神经顿时全部冷却了下来。   我重新地打量了一番艾德那张卡通化的圆脸和看似亲切温和的微笑,终于意识到面前的是只在商场翻滚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一举一动都包含深意。最后一句话看似叫我不必担心,却没有作出任何承诺。   最重要的,他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威胁。**裸的威胁!   “PIA!”   我再也忍不住,随手拿起一本书拍在木乃伊同学的脑袋上:“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高长恭同学终于被拍醒了,睁大了眼睛无辜地问:“清华你说什么了?”   噗!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只好耐着性子把刚才说的话再讲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吧。”   “不去。”他想也不想,随随便便就吐出两个字。   欸?我一阵惊讶,小样怎么这么坚决?   我瞄了艾德和米夏一眼,正待再对木乃伊同学进行谆谆教诲,艾德却好像听懂了刚才高长恭同学的回答,双目注视着他问:“Why?”   我捅了捅木乃伊:“他问你为什么。”接着又压低声音道:“蓝马车队可是F1数一数二的大车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不去。”高长恭同学再度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接着深邃的双眸一弯,笑眯眯地说:“清华在哪里,我也在哪里。”   “欸……”我没料到他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一时囧得脸都红了,不知道该不该翻译给艾德和米夏听。   艾德不愧是大车队的经理,真是有着七窍玲珑心,马上就明白了情况,笑着对高长恭同学说:“如果你是不想离开这位姑娘的话,我们已经帮她作了相应安排。”   “我?相应安排?”   我吃惊地抬头看着艾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看似平平无奇的白纸,下面却盖着剑桥大学的钢印,让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剑桥大学……入学通知书?给我的?”   我难以相信地再次扫过白纸黑字,抬头处的拼音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傅清华”,真的是给我的?   艾德面带微笑轻轻解释:“蓝马的总部和训练基地都在英国伦敦,所以我们特意为傅小姐安排了距伦敦不远的剑桥大学就读,并且提供全额奖学金。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们也可以重新安排,牛津大学、伦敦大学等等都没有问题。”   “满意,我太满意了。”我带着梦游般的表情喃喃自语,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忽然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让我忍不住背出了其中最著名的两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剑桥大学?!全世界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我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去剑桥。别说我,就是我妈都没想过,否则她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傅清华,不叫傅剑桥。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紧攥着眼前这张纸,生怕那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一松手就会消失。   “清华你没事吧?”高长恭同学注意到了我的异状,关心地探过头来问。   “我没事。”我立即热切地转过身,一把握住了高长恭同学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我的幸福,全在你的手上了。”   “……”长恭同学的额头升起一条黑线,似乎被我惊吓到了。   我赶紧三下五除二解释了目前情况,再度渲染了一番F1的波澜壮阔和蓝马车队的光辉前景,同时保证木乃伊同学到哪里我就陪读到哪里,最后总结成一句话:“曲曲,你就从了他们吧!”   长恭同学额头的黑线从一条迅速增员至三条,黑色的眸子越发深邃,低头看着我,冒出一句很奇怪的话来:“你真的要我去?”   语气低沉得仿佛大雨将至的天空,他的神情也忽然变得很奇怪,望着我的眸子里涌起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就好像那天在病房里,他忽然冒出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千万不要再为我哭……   虽然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我也再没有问过,但私下里我却无数次地猜测过他这句话的真正用意。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成了我们之间一个谁也不敢触及的小小肿块,生怕一触碰就会爆发。   而这一刻出现在他眼中的奇怪情绪,却忽然让我再次记起了这句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我忽然恐慌起来,拿食指戳戳他的腰间:“怎……怎么了嘛?”   装作没事人般的语气,却连声音都在发抖。   高长恭同学茫然望了我一眼,有如从另一个时空醒来,眼中的奇怪情绪忽然褪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既然清华要我去,我就去嘛。”   “哎,等等——”被他这么一搞,我也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热情中清醒过来,开始冷静地思考问题。   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也没有自由落体的馅饼。为啥这一觉睡醒,馅饼就忽然掉到了我头上?不,一觉还没睡呢,大白天地就天现异象,开始掉馅饼,而且一掉就砸到了我的头。   从以往的经验看来,我傅清华好像不是这么好运的人吧?会不会是陷阱?   眼前一个蓝马车队总经理,一个F1车王,我走过的路没有他们走过的赛道长,吃过的米没有他们吃过的牛排多,真要玩什么阴谋陷阱,十个傅清华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难道要放弃?那可是剑桥啊!不是五里桥!   “这个……那个……”我望着艾德吞吞吐吐,想答应又不敢,想拒绝又舍不得,脸色忽红忽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如果暂时决定不了的话,两位可以考虑考虑。”艾德大度地说。   “啊,好,考虑考虑,我们考虑考虑。”仿佛陷入绝境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忙不迭地答应了。   “我和米夏接下来还要去东京和汉城继续选拔,大概会有半个月的时间留给两位考虑,不知道是不是足够?”艾德微笑着问。   “额,够了。”   艾德微笑着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   “这是蓝马试车手合同,两位也可以带回去看看。另外,”他顿了一顿,微笑道,“傅小姐不用太过担心鼻翼损坏的问题,我会写报告送交车队董事会的。”   一听这话,我的脑中“嗡”地一声,还有些发热的神经顿时全部冷却了下来。   我重新地打量了一番艾德那张卡通化的圆脸和看似亲切温和的微笑,终于意识到面前的是只在商场翻滚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一举一动都包含深意。最后一句话看似叫我不必担心,却没有作出任何承诺。   最重要的,他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威胁。**裸的威胁!   “PIA!”   我再也忍不住,随手拿起一本书拍在木乃伊同学的脑袋上:“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高长恭同学终于被拍醒了,睁大了眼睛无辜地问:“清华你说什么了?”   噗!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只好耐着性子把刚才说的话再讲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吧。”   “不去。”他想也不想,随随便便就吐出两个字。   欸?我一阵惊讶,小样怎么这么坚决?   我瞄了艾德和米夏一眼,正待再对木乃伊同学进行谆谆教诲,艾德却好像听懂了刚才高长恭同学的回答,双目注视着他问:“Why?”   我捅了捅木乃伊:“他问你为什么。”接着又压低声音道:“蓝马车队可是F1数一数二的大车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不去。”高长恭同学再度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接着深邃的双眸一弯,笑眯眯地说:“清华在哪里,我也在哪里。”   “欸……”我没料到他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一时囧得脸都红了,不知道该不该翻译给艾德和米夏听。   艾德不愧是大车队的经理,真是有着七窍玲珑心,马上就明白了情况,笑着对高长恭同学说:“如果你是不想离开这位姑娘的话,我们已经帮她作了相应安排。”   “我?相应安排?”   我吃惊地抬头看着艾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看似平平无奇的白纸,下面却盖着剑桥大学的钢印,让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剑桥大学……入学通知书?给我的?”   我难以相信地再次扫过白纸黑字,抬头处的拼音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傅清华”,真的是给我的?   艾德面带微笑轻轻解释:“蓝马的总部和训练基地都在英国伦敦,所以我们特意为傅小姐安排了距伦敦不远的剑桥大学就读,并且提供全额奖学金。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们也可以重新安排,牛津大学、伦敦大学等等都没有问题。”   “满意,我太满意了。”我带着梦游般的表情喃喃自语,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忽然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让我忍不住背出了其中最著名的两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剑桥大学?!全世界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我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去剑桥。别说我,就是我妈都没想过,否则她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傅清华,不叫傅剑桥。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紧攥着眼前这张纸,生怕那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一松手就会消失。   “清华你没事吧?”高长恭同学注意到了我的异状,关心地探过头来问。   “我没事。”我立即热切地转过身,一把握住了高长恭同学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我的幸福,全在你的手上了。”   “……”长恭同学的额头升起一条黑线,似乎被我惊吓到了。   我赶紧三下五除二解释了目前情况,再度渲染了一番F1的波澜壮阔和蓝马车队的光辉前景,同时保证木乃伊同学到哪里我就陪读到哪里,最后总结成一句话:“曲曲,你就从了他们吧!”   长恭同学额头的黑线从一条迅速增员至三条,黑色的眸子越发深邃,低头看着我,冒出一句很奇怪的话来:“你真的要我去?”   语气低沉得仿佛大雨将至的天空,他的神情也忽然变得很奇怪,望着我的眸子里涌起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就好像那天在病房里,他忽然冒出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千万不要再为我哭……   虽然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我也再没有问过,但私下里我却无数次地猜测过他这句话的真正用意。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成了我们之间一个谁也不敢触及的小小肿块,生怕一触碰就会爆发。   而这一刻出现在他眼中的奇怪情绪,却忽然让我再次记起了这句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我忽然恐慌起来,拿食指戳戳他的腰间:“怎……怎么了嘛?”   装作没事人般的语气,却连声音都在发抖。   高长恭同学茫然望了我一眼,有如从另一个时空醒来,眼中的奇怪情绪忽然褪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既然清华要我去,我就去嘛。”   “哎,等等——”被他这么一搞,我也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热情中清醒过来,开始冷静地思考问题。   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也没有自由落体的馅饼。为啥这一觉睡醒,馅饼就忽然掉到了我头上?不,一觉还没睡呢,大白天地就天现异象,开始掉馅饼,而且一掉就砸到了我的头。   从以往的经验看来,我傅清华好像不是这么好运的人吧?会不会是陷阱?   眼前一个蓝马车队总经理,一个F1车王,我走过的路没有他们走过的赛道长,吃过的米没有他们吃过的牛排多,真要玩什么阴谋陷阱,十个傅清华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难道要放弃?那可是剑桥啊!不是五里桥!   “这个……那个……”我望着艾德吞吞吐吐,想答应又不敢,想拒绝又舍不得,脸色忽红忽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如果暂时决定不了的话,两位可以考虑考虑。”艾德大度地说。   “啊,好,考虑考虑,我们考虑考虑。”仿佛陷入绝境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忙不迭地答应了。   “我和米夏接下来还要去东京和汉城继续选拔,大概会有半个月的时间留给两位考虑,不知道是不是足够?”艾德微笑着问。   “额,够了。”   艾德微笑着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   “这是蓝马试车手合同,两位也可以带回去看看。另外,”他顿了一顿,微笑道,“傅小姐不用太过担心鼻翼损坏的问题,我会写报告送交车队董事会的。”   一听这话,我的脑中“嗡”地一声,还有些发热的神经顿时全部冷却了下来。   我重新地打量了一番艾德那张卡通化的圆脸和看似亲切温和的微笑,终于意识到面前的是只在商场翻滚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一举一动都包含深意。最后一句话看似叫我不必担心,却没有作出任何承诺。   最重要的,他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威胁。**裸的威胁! 第五十二章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妈,我去国外留学好不好?”   “好啊。”   “去英国好不好?”   “好啊。”   “读剑桥好不好?”   “好啊。”   听到老妈第三个满不在乎的“好啊”,我终于急了,睁大了两只睡眠不足的熊猫眼大叫:“我是说真的啊!”   “我也是说真的啊。”老妈还是没有回头,一边描眉一边轻松地回答,“只要你考得上,剑桥和牛津随便你。”   “我考不上。”我赌气般地说,“不过有人赞助我去读。”   “谁?”终于成功地吸引到了老妈的视线,她停下了手中的眉笔,挑了挑画好一边的眉,“清华,你钓到了别的金龟婿?”   “什么叫钓到金龟婿?‘别的’又是什么意思?”我差点暴走,考虑到老妈不可理喻的八卦神经,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是蓝马车队啦,邀请曲曲去做试车手,说可以让我……”   我的话没说完,“铛”地一声,老妈手上的化妆镜忽然跌落,敲了个粉碎。   “怎么了?”我停下手里的筷子,诧异地望过去。   “没什么。”老妈匆匆回答一句,低头就去捡地上的碎玻璃。   “喂!”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拦她,却看到她“嘶”地一声,手指上已经被划伤了一个小口子。   “老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一边利落地翻出创可贴帮老妈包扎,一边数落,“你以前教育过我多少次碎玻璃不可以用手捡的,怎么今天自己就犯这错误?”   我说着埋怨地朝老妈瞥了一眼,这一眼却让我大吃一惊。老妈脸色苍白,连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净。   我一愣,下意识地去摸她的额头:“妈,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而已。”老妈轻轻拍开我的手,勉强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有人赞助你去,你就去吧,省了我一大笔钱。”   我愣愣地看了她几分钟,忽然意识到老妈是舍不得我。从小到大,家里就只有我和老妈相依为命,虽然她总是一脸女强人的样子仿佛多坚强,但我知道老妈其实是个纤细敏感的人,有时候比我还更小女人些,会怕黑,会怕鬼,会陪着狗血电视剧的煽情镜头流眼泪……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心里一酸,伸手抱住了老妈:“妈,你陪我一起去吧!”   “傻子!我不要上班啊?”老妈笑骂。   “那我也不去了,在家陪着老妈。”我抱着老妈不放手。小时候总喜欢黏着老妈,长大了却恨不得自立门户,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母女亲热地抱在一起谈心了,我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破坏了母女相拥而泣的和谐画面:   “咦,清华,伯母,你们在干什么?”   高长恭同学抓着一头短发,一脸茫然地出现在房间门口,一副刚睡醒就受到惊吓的样子。   “北达起来了哦?快吃饭吧。”老妈拍了拍我的手站了起来,“清华,地上你打扫一下,我去上班了。”   老妈说着左右手并用,迅速把未完的妆面画完,拎起小包就走,临到门口忽然顿了一下,回过头来轻声说:“清华,你想去就去吧,老妈永远支持你。”   “……”   我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被老妈难得的一句温情话勾了出来,一发而不可收,索性毫无风度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一包餐巾纸哭了个稀里哗啦,吓得刷牙刷了一半的高长恭同学差点把满嘴泡沫咽了下去。   *****   轰轰烈烈的蓝马车队试车手招募终于结束了,当天选拔赛表现最好的两位选手成功被蓝马选中,不过总经理艾德表示,由于选手的实力和F1比赛要求还有一定差距,蓝马决定将他们先送往F3蓝马车队,作为后备力量全面培养。   凌飞作为两位被挑中的选手之一,成为最近红透半边天的新闻人物之一,对于S市和N大人来说,更是活生生出现在身边的明星,成为一大热点话题。托飞机的福,N大BBS上上次爆出的关于我的CUP问题终于被掩盖了下去,满屏充斥着飞机的帅照和粉丝们的尖叫。   而令众多媒体更感兴趣的则是,另一位入选的选手,却是来自J市的一位美女选手。方程式赛车手与美女,两个兴奋点叠加,产生了足够的新闻价值。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位美女选手异常低调,竟然没有一家媒体能够拍到她头盔以下的真面目,神秘感令新闻价值再度上升。   但是没多久,全国媒体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将视线从两位入选选手身上转移,纷纷抛出独家报道,指蓝马已经通过其他的渠道秘密找到了试车手人选。对此甚嚣尘上的传言,从总经理艾德以下,包括车王米夏和新科冠军罗泽尔,所有蓝马工作人员一概不予回应,离开S市奔赴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在铺天盖地的新闻中,我越来越疑惑,像这两个通过一次次比赛杀出重围的选手,车技自然不在话下,但蓝马总经理艾德依然认为他们与F1比赛要求有差距,这当然能理解,作为世界赛车顶级赛事的F1,对车手要求之高可想而知。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没有报名试车手选拔的木乃伊同学,却轻轻松松地接到了蓝马抛出的橄榄枝,甚至艾德还不惜以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来迫使我们签约。   这种事,恐怕我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可是手里的合同让我不得不确认,前几天发生在某高级办公楼顶楼的事,并不是一场白日梦。   即使我找了无数法律系的师兄师姐甚至老师律师帮我审核那份合同,也没有找到任何可能成为陷阱的条文。3年合同年薪50万欧元的工作,虽然和顶级车手的工资有着巨大差距,但是作为试车手,却已是身价不菲,大约都够得上小车队车手的级别了吧?   木乃伊同学……真的就有这么大的潜力吗?还是说,艾德对于米夏眼光的信任,达到了可怕的高度?   另一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之前那些曾经追着曲曲哭着闹着要求专访的记者们,好像完全遗忘了这个曾经在非正式比赛打破世界纪录的“美少年”,甚至连网上都看不到一丝半点关于“曲北达”的消息。   难道真像娱乐圈所说,大众都是善忘的,媒体更是如此。但是……即便如此,至少网上,也该有以前的消息和讨论留下来吧?为什么我连搜索都搜索不到?   无数的疑点纷至沓来,让我隐隐觉得,高长恭同学加入蓝马这件事,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隐隐然似乎有股力量,让我觉得,不管我怎么怀疑,怎么犹豫,结果都早已被注定。   “妈,我去国外留学好不好?”   “好啊。”   “去英国好不好?”   “好啊。”   “读剑桥好不好?”   “好啊。”   听到老妈第三个满不在乎的“好啊”,我终于急了,睁大了两只睡眠不足的熊猫眼大叫:“我是说真的啊!”   “我也是说真的啊。”老妈还是没有回头,一边描眉一边轻松地回答,“只要你考得上,剑桥和牛津随便你。”   “我考不上。”我赌气般地说,“不过有人赞助我去读。”   “谁?”终于成功地吸引到了老妈的视线,她停下了手中的眉笔,挑了挑画好一边的眉,“清华,你钓到了别的金龟婿?”   “什么叫钓到金龟婿?‘别的’又是什么意思?”我差点暴走,考虑到老妈不可理喻的八卦神经,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是蓝马车队啦,邀请曲曲去做试车手,说可以让我……”   我的话没说完,“铛”地一声,老妈手上的化妆镜忽然跌落,敲了个粉碎。   “怎么了?”我停下手里的筷子,诧异地望过去。   “没什么。”老妈匆匆回答一句,低头就去捡地上的碎玻璃。   “喂!”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拦她,却看到她“嘶”地一声,手指上已经被划伤了一个小口子。   “老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一边利落地翻出创可贴帮老妈包扎,一边数落,“你以前教育过我多少次碎玻璃不可以用手捡的,怎么今天自己就犯这错误?”   我说着埋怨地朝老妈瞥了一眼,这一眼却让我大吃一惊。老妈脸色苍白,连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净。   我一愣,下意识地去摸她的额头:“妈,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而已。”老妈轻轻拍开我的手,勉强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有人赞助你去,你就去吧,省了我一大笔钱。”   我愣愣地看了她几分钟,忽然意识到老妈是舍不得我。从小到大,家里就只有我和老妈相依为命,虽然她总是一脸女强人的样子仿佛多坚强,但我知道老妈其实是个纤细敏感的人,有时候比我还更小女人些,会怕黑,会怕鬼,会陪着狗血电视剧的煽情镜头流眼泪……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心里一酸,伸手抱住了老妈:“妈,你陪我一起去吧!”   “傻子!我不要上班啊?”老妈笑骂。   “那我也不去了,在家陪着老妈。”我抱着老妈不放手。小时候总喜欢黏着老妈,长大了却恨不得自立门户,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母女亲热地抱在一起谈心了,我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破坏了母女相拥而泣的和谐画面:   “咦,清华,伯母,你们在干什么?”   高长恭同学抓着一头短发,一脸茫然地出现在房间门口,一副刚睡醒就受到惊吓的样子。   “北达起来了哦?快吃饭吧。”老妈拍了拍我的手站了起来,“清华,地上你打扫一下,我去上班了。”   老妈说着左右手并用,迅速把未完的妆面画完,拎起小包就走,临到门口忽然顿了一下,回过头来轻声说:“清华,你想去就去吧,老妈永远支持你。”   “……”   我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被老妈难得的一句温情话勾了出来,一发而不可收,索性毫无风度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一包餐巾纸哭了个稀里哗啦,吓得刷牙刷了一半的高长恭同学差点把满嘴泡沫咽了下去。   *****   轰轰烈烈的蓝马车队试车手招募终于结束了,当天选拔赛表现最好的两位选手成功被蓝马选中,不过总经理艾德表示,由于选手的实力和F1比赛要求还有一定差距,蓝马决定将他们先送往F3蓝马车队,作为后备力量全面培养。   凌飞作为两位被挑中的选手之一,成为最近红透半边天的新闻人物之一,对于S市和N大人来说,更是活生生出现在身边的明星,成为一大热点话题。托飞机的福,N大BBS上上次爆出的关于我的CUP问题终于被掩盖了下去,满屏充斥着飞机的帅照和粉丝们的尖叫。   而令众多媒体更感兴趣的则是,另一位入选的选手,却是来自J市的一位美女选手。方程式赛车手与美女,两个兴奋点叠加,产生了足够的新闻价值。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位美女选手异常低调,竟然没有一家媒体能够拍到她头盔以下的真面目,神秘感令新闻价值再度上升。   但是没多久,全国媒体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将视线从两位入选选手身上转移,纷纷抛出独家报道,指蓝马已经通过其他的渠道秘密找到了试车手人选。对此甚嚣尘上的传言,从总经理艾德以下,包括车王米夏和新科冠军罗泽尔,所有蓝马工作人员一概不予回应,离开S市奔赴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在铺天盖地的新闻中,我越来越疑惑,像这两个通过一次次比赛杀出重围的选手,车技自然不在话下,但蓝马总经理艾德依然认为他们与F1比赛要求有差距,这当然能理解,作为世界赛车顶级赛事的F1,对车手要求之高可想而知。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没有报名试车手选拔的木乃伊同学,却轻轻松松地接到了蓝马抛出的橄榄枝,甚至艾德还不惜以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来迫使我们签约。   这种事,恐怕我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可是手里的合同让我不得不确认,前几天发生在某高级办公楼顶楼的事,并不是一场白日梦。   即使我找了无数法律系的师兄师姐甚至老师律师帮我审核那份合同,也没有找到任何可能成为陷阱的条文。3年合同年薪50万欧元的工作,虽然和顶级车手的工资有着巨大差距,但是作为试车手,却已是身价不菲,大约都够得上小车队车手的级别了吧?   木乃伊同学……真的就有这么大的潜力吗?还是说,艾德对于米夏眼光的信任,达到了可怕的高度?   另一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之前那些曾经追着曲曲哭着闹着要求专访的记者们,好像完全遗忘了这个曾经在非正式比赛打破世界纪录的“美少年”,甚至连网上都看不到一丝半点关于“曲北达”的消息。   难道真像娱乐圈所说,大众都是善忘的,媒体更是如此。但是……即便如此,至少网上,也该有以前的消息和讨论留下来吧?为什么我连搜索都搜索不到?   无数的疑点纷至沓来,让我隐隐觉得,高长恭同学加入蓝马这件事,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隐隐然似乎有股力量,让我觉得,不管我怎么怀疑,怎么犹豫,结果都早已被注定。   “妈,我去国外留学好不好?”   “好啊。”   “去英国好不好?”   “好啊。”   “读剑桥好不好?”   “好啊。”   听到老妈第三个满不在乎的“好啊”,我终于急了,睁大了两只睡眠不足的熊猫眼大叫:“我是说真的啊!”   “我也是说真的啊。”老妈还是没有回头,一边描眉一边轻松地回答,“只要你考得上,剑桥和牛津随便你。”   “我考不上。”我赌气般地说,“不过有人赞助我去读。”   “谁?”终于成功地吸引到了老妈的视线,她停下了手中的眉笔,挑了挑画好一边的眉,“清华,你钓到了别的金龟婿?”   “什么叫钓到金龟婿?‘别的’又是什么意思?”我差点暴走,考虑到老妈不可理喻的八卦神经,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是蓝马车队啦,邀请曲曲去做试车手,说可以让我……”   我的话没说完,“铛”地一声,老妈手上的化妆镜忽然跌落,敲了个粉碎。   “怎么了?”我停下手里的筷子,诧异地望过去。   “没什么。”老妈匆匆回答一句,低头就去捡地上的碎玻璃。   “喂!”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拦她,却看到她“嘶”地一声,手指上已经被划伤了一个小口子。   “老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一边利落地翻出创可贴帮老妈包扎,一边数落,“你以前教育过我多少次碎玻璃不可以用手捡的,怎么今天自己就犯这错误?”   我说着埋怨地朝老妈瞥了一眼,这一眼却让我大吃一惊。老妈脸色苍白,连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净。   我一愣,下意识地去摸她的额头:“妈,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而已。”老妈轻轻拍开我的手,勉强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有人赞助你去,你就去吧,省了我一大笔钱。”   我愣愣地看了她几分钟,忽然意识到老妈是舍不得我。从小到大,家里就只有我和老妈相依为命,虽然她总是一脸女强人的样子仿佛多坚强,但我知道老妈其实是个纤细敏感的人,有时候比我还更小女人些,会怕黑,会怕鬼,会陪着狗血电视剧的煽情镜头流眼泪……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心里一酸,伸手抱住了老妈:“妈,你陪我一起去吧!”   “傻子!我不要上班啊?”老妈笑骂。   “那我也不去了,在家陪着老妈。”我抱着老妈不放手。小时候总喜欢黏着老妈,长大了却恨不得自立门户,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母女亲热地抱在一起谈心了,我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破坏了母女相拥而泣的和谐画面:   “咦,清华,伯母,你们在干什么?”   高长恭同学抓着一头短发,一脸茫然地出现在房间门口,一副刚睡醒就受到惊吓的样子。   “北达起来了哦?快吃饭吧。”老妈拍了拍我的手站了起来,“清华,地上你打扫一下,我去上班了。”   老妈说着左右手并用,迅速把未完的妆面画完,拎起小包就走,临到门口忽然顿了一下,回过头来轻声说:“清华,你想去就去吧,老妈永远支持你。”   “……”   我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被老妈难得的一句温情话勾了出来,一发而不可收,索性毫无风度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一包餐巾纸哭了个稀里哗啦,吓得刷牙刷了一半的高长恭同学差点把满嘴泡沫咽了下去。   *****   轰轰烈烈的蓝马车队试车手招募终于结束了,当天选拔赛表现最好的两位选手成功被蓝马选中,不过总经理艾德表示,由于选手的实力和F1比赛要求还有一定差距,蓝马决定将他们先送往F3蓝马车队,作为后备力量全面培养。   凌飞作为两位被挑中的选手之一,成为最近红透半边天的新闻人物之一,对于S市和N大人来说,更是活生生出现在身边的明星,成为一大热点话题。托飞机的福,N大BBS上上次爆出的关于我的CUP问题终于被掩盖了下去,满屏充斥着飞机的帅照和粉丝们的尖叫。   而令众多媒体更感兴趣的则是,另一位入选的选手,却是来自J市的一位美女选手。方程式赛车手与美女,两个兴奋点叠加,产生了足够的新闻价值。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位美女选手异常低调,竟然没有一家媒体能够拍到她头盔以下的真面目,神秘感令新闻价值再度上升。   但是没多久,全国媒体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将视线从两位入选选手身上转移,纷纷抛出独家报道,指蓝马已经通过其他的渠道秘密找到了试车手人选。对此甚嚣尘上的传言,从总经理艾德以下,包括车王米夏和新科冠军罗泽尔,所有蓝马工作人员一概不予回应,离开S市奔赴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在铺天盖地的新闻中,我越来越疑惑,像这两个通过一次次比赛杀出重围的选手,车技自然不在话下,但蓝马总经理艾德依然认为他们与F1比赛要求有差距,这当然能理解,作为世界赛车顶级赛事的F1,对车手要求之高可想而知。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没有报名试车手选拔的木乃伊同学,却轻轻松松地接到了蓝马抛出的橄榄枝,甚至艾德还不惜以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来迫使我们签约。   这种事,恐怕我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可是手里的合同让我不得不确认,前几天发生在某高级办公楼顶楼的事,并不是一场白日梦。   即使我找了无数法律系的师兄师姐甚至老师律师帮我审核那份合同,也没有找到任何可能成为陷阱的条文。3年合同年薪50万欧元的工作,虽然和顶级车手的工资有着巨大差距,但是作为试车手,却已是身价不菲,大约都够得上小车队车手的级别了吧?   木乃伊同学……真的就有这么大的潜力吗?还是说,艾德对于米夏眼光的信任,达到了可怕的高度?   另一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之前那些曾经追着曲曲哭着闹着要求专访的记者们,好像完全遗忘了这个曾经在非正式比赛打破世界纪录的“美少年”,甚至连网上都看不到一丝半点关于“曲北达”的消息。   难道真像娱乐圈所说,大众都是善忘的,媒体更是如此。但是……即便如此,至少网上,也该有以前的消息和讨论留下来吧?为什么我连搜索都搜索不到?   无数的疑点纷至沓来,让我隐隐觉得,高长恭同学加入蓝马这件事,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隐隐然似乎有股力量,让我觉得,不管我怎么怀疑,怎么犹豫,结果都早已被注定。 第五十三章今天月亮真圆,我们私奔吧   飞机在N大办理了退学手续,也辞去了班导的工作,尽管放弃报送直升研究生的机会很令人惋惜,但那与蓝马车队的合约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圣诞节前一个礼拜,飞机给我们上了最后一课,很多同学哭得稀里哗啦,尤其是女生,尤其是吴小纤,两节课结束,两只眼睛就肿成了水蜜桃。   飞机却很淡定,直到下课铃响,才言简意赅地扔下四句话:   “我请客。小顺丰。允许请假。不勉强。”   当然他后面两句是废话,下课了全班同学一拥而上,浩浩荡荡簇拥着凌飞往校门口走。我和高长恭同学走在最后,大概是除了飞机以外最淡定的两个了。   小顺丰是N大门口一家小酒楼,号称酒楼,也不过就是两层楼面的一个小饭店。老板是个白白胖胖的四川人,据说当年刚来N大门口开排挡的时候还是黑瘦黑瘦一小伙子,转眼过了六七年,排挡变成了酒楼,黑瘦小伙子成了大白胖子。可见,高校门口的饮食业多么容易发达。   凡是做过学生的都有数,这类送别会主要的不是为了吃饭,也不是为了品菜,最终目的就是拼酒,借着酒劲真情流露抱头痛哭外带一笑泯恩仇。虽然我们班大部分是女生,但女生要么不喝,一喝起来却比男生更吓人。当此离别之际,个个都好像化身侠女,拿酒当开水般喝。   所以几个钟头以后,还能在席间坐得笔直并且分清楚眼前有几根手指的人,已经剩下没几个了,其中当然包括了一直淡定的我和长恭同学。我是一杯未喝,长恭同学却好像是千杯不醉。   虽然今天的主要目标是凌飞,但是女生们比媒体好记性,没有忘记“天才美少年”曲北达同学,班里鲜少的几个男生更是希望在酒桌上压倒这个抢走了他们风头的小白脸,但是不管多少杯下去,长恭同学那张俊秀到非人间所有的脸,就连颜色都没有变上一丁半点。   飞机却正好相反,三杯酒下肚,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猪头状,把皮夹交给一个男生以后就一头倒了下去呼呼大睡,直到散场才被一个男生推醒,睁着一双朦胧睡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众人把凌飞送上出租车才逶迤着进了校门,我当然只得带着高长恭同学匆匆去赶末班地铁,好容易喘着粗气奔进车厢,新买的山寨机发出一串一听就很山寨的音乐,赫然显示是飞机发来的短信:   “平安夜见。”   欸……经此提醒,我蓦然想起了飞机送我罗泽尔表演赛门票时的条件,那天由于突然变故根本没有看到罗泽尔,也就顺理成章地忘记了曾经答应飞机的“平安夜之约”。没想到喝得酩酊大醉的飞机,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种事来。   平安夜……首富的家族聚会……OMGD,蓝马的合同已经够我烦了,现在还要加一个首富进来,真是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嘴角抽搐着回了一条:“你不是喝醉了吗?就不能失忆一下吗?”   山寨音乐再度响起,信息迅速地回了过来:   “装的。”   “……”   我彻底无语。装醉这种并不光辉的伎俩,他不但这么堂而皇之正大光明轻描淡写地承认了。   而且,似乎还挺得意挺骄傲挺自豪地。   *****   不管我怎么烦怎么想死怎么不情愿,平安夜还是来了。   街上到处是圣诞的味道,橱窗上、门上喷满了如同棉花糖般的塑胶雪花,笑容可掬的红帽子白胡子老头到处可见,就连N大校园里,也张灯结彩地挂了一排彩色小灯泡。   不过挂灯归挂灯,上课归上课,国内的学校可没有平安夜放假的传统。等到下午第四节课的铃声响起,外面已经华灯初上,那排小灯泡已经轧闹猛般争红斗绿地亮起,搞得教学楼前那条小马路俗艳得像一条花街。   我拉着曲曲走在最后,避免跟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飞奔去约会的人群相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大拇指在开机按钮上犹豫了几秒钟又放弃了。说“平安夜见”的飞机已经一个礼拜没消息了,大概已经忘了这茬。不如继续关机吧,免得他大半夜的忽然想起来要我践约,那不得死给他看。   我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想到可以逃过一劫,忍不住嘿嘿奸笑了两声。   正在喝可乐的长恭同学被我笑得毛骨悚然,一脸惊吓地望着我。木乃伊最近忽然迷上了这种外界恶评如潮却无数人爱喝的带着古怪中药味的碳酸饮料,大约在他那个时代实在是见不到这类饮品,让他觉得又新鲜又好喝。   我心情大好,忽然就想跟木乃伊开个玩笑,随手挽起他的手,以无比温柔的语气道:“曲曲,今晚月亮真圆,我们私奔吧!”   “噗”地一声,长恭同学刚喝进嘴的一口可乐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一脸受惊过度的模样。   “难道……你不愿意吗?”我眨着眼睛故作无辜,心里却笑翻了。难得调戏一下木乃伊,看看他的囧状也不错。   “他不愿意,我愿意。”一个轻描淡写但含着无限危险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恶作剧的欢乐心情。   我愕然抬头,才发现一辆黑色福克斯停在路旁,飞机斜倚在车门口,目光牢牢地盯着我挽在曲曲臂弯的手上,脸色比车身更黑,嘴里却轻描淡写地重复着我刚才的话:   “私奔?很好,还关机!”   显然他到了已经有一会了,不但听到了我和曲曲的对话,说不定还看到了我故意不开手机的动作。   “额……凌……学长……我们闹着玩呢……”我呐呐地叫了一声,十分不自在地要将手放下来。   谁知道刚才一直状况外的木乃伊忽然手一紧,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轻声但无比坚定地说了一句:“我愿意,清华。”   “欸?!”我脑袋一涨,头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木乃伊同学发什么痴,这当口他在说什么?   我惴惴地朝凌飞看了一眼,不出所料他的脸更黑了,目光变成了杀人的利剑般。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可是为什么……我心底里却有一点点喜悦一丝丝甜蜜微微地漾了开来,渐渐地填满胸臆,只因为长恭同学那三个简简单单的字……   长恭同学却似乎仍然不明白目前的危险状况,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月亮真圆,我们私奔吧!”   ========================================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因为家里另一台电脑有点问题,所以送出去修了,然后修理店的老板又是某苏的初中同学,而且还是个帅哥,所以难免就多坐了一会,额,相信大家可以谅解的额~~满头大汗滴爬过   飞机在N大办理了退学手续,也辞去了班导的工作,尽管放弃报送直升研究生的机会很令人惋惜,但那与蓝马车队的合约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圣诞节前一个礼拜,飞机给我们上了最后一课,很多同学哭得稀里哗啦,尤其是女生,尤其是吴小纤,两节课结束,两只眼睛就肿成了水蜜桃。   飞机却很淡定,直到下课铃响,才言简意赅地扔下四句话:   “我请客。小顺丰。允许请假。不勉强。”   当然他后面两句是废话,下课了全班同学一拥而上,浩浩荡荡簇拥着凌飞往校门口走。我和高长恭同学走在最后,大概是除了飞机以外最淡定的两个了。   小顺丰是N大门口一家小酒楼,号称酒楼,也不过就是两层楼面的一个小饭店。老板是个白白胖胖的四川人,据说当年刚来N大门口开排挡的时候还是黑瘦黑瘦一小伙子,转眼过了六七年,排挡变成了酒楼,黑瘦小伙子成了大白胖子。可见,高校门口的饮食业多么容易发达。   凡是做过学生的都有数,这类送别会主要的不是为了吃饭,也不是为了品菜,最终目的就是拼酒,借着酒劲真情流露抱头痛哭外带一笑泯恩仇。虽然我们班大部分是女生,但女生要么不喝,一喝起来却比男生更吓人。当此离别之际,个个都好像化身侠女,拿酒当开水般喝。   所以几个钟头以后,还能在席间坐得笔直并且分清楚眼前有几根手指的人,已经剩下没几个了,其中当然包括了一直淡定的我和长恭同学。我是一杯未喝,长恭同学却好像是千杯不醉。   虽然今天的主要目标是凌飞,但是女生们比媒体好记性,没有忘记“天才美少年”曲北达同学,班里鲜少的几个男生更是希望在酒桌上压倒这个抢走了他们风头的小白脸,但是不管多少杯下去,长恭同学那张俊秀到非人间所有的脸,就连颜色都没有变上一丁半点。   飞机却正好相反,三杯酒下肚,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猪头状,把皮夹交给一个男生以后就一头倒了下去呼呼大睡,直到散场才被一个男生推醒,睁着一双朦胧睡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众人把凌飞送上出租车才逶迤着进了校门,我当然只得带着高长恭同学匆匆去赶末班地铁,好容易喘着粗气奔进车厢,新买的山寨机发出一串一听就很山寨的音乐,赫然显示是飞机发来的短信:   “平安夜见。”   欸……经此提醒,我蓦然想起了飞机送我罗泽尔表演赛门票时的条件,那天由于突然变故根本没有看到罗泽尔,也就顺理成章地忘记了曾经答应飞机的“平安夜之约”。没想到喝得酩酊大醉的飞机,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种事来。   平安夜……首富的家族聚会……OMGD,蓝马的合同已经够我烦了,现在还要加一个首富进来,真是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嘴角抽搐着回了一条:“你不是喝醉了吗?就不能失忆一下吗?”   山寨音乐再度响起,信息迅速地回了过来:   “装的。”   “……”   我彻底无语。装醉这种并不光辉的伎俩,他不但这么堂而皇之正大光明轻描淡写地承认了。   而且,似乎还挺得意挺骄傲挺自豪地。   *****   不管我怎么烦怎么想死怎么不情愿,平安夜还是来了。   街上到处是圣诞的味道,橱窗上、门上喷满了如同棉花糖般的塑胶雪花,笑容可掬的红帽子白胡子老头到处可见,就连N大校园里,也张灯结彩地挂了一排彩色小灯泡。   不过挂灯归挂灯,上课归上课,国内的学校可没有平安夜放假的传统。等到下午第四节课的铃声响起,外面已经华灯初上,那排小灯泡已经轧闹猛般争红斗绿地亮起,搞得教学楼前那条小马路俗艳得像一条花街。   我拉着曲曲走在最后,避免跟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飞奔去约会的人群相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大拇指在开机按钮上犹豫了几秒钟又放弃了。说“平安夜见”的飞机已经一个礼拜没消息了,大概已经忘了这茬。不如继续关机吧,免得他大半夜的忽然想起来要我践约,那不得死给他看。   我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想到可以逃过一劫,忍不住嘿嘿奸笑了两声。   正在喝可乐的长恭同学被我笑得毛骨悚然,一脸惊吓地望着我。木乃伊最近忽然迷上了这种外界恶评如潮却无数人爱喝的带着古怪中药味的碳酸饮料,大约在他那个时代实在是见不到这类饮品,让他觉得又新鲜又好喝。   我心情大好,忽然就想跟木乃伊开个玩笑,随手挽起他的手,以无比温柔的语气道:“曲曲,今晚月亮真圆,我们私奔吧!”   “噗”地一声,长恭同学刚喝进嘴的一口可乐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一脸受惊过度的模样。   “难道……你不愿意吗?”我眨着眼睛故作无辜,心里却笑翻了。难得调戏一下木乃伊,看看他的囧状也不错。   “他不愿意,我愿意。”一个轻描淡写但含着无限危险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恶作剧的欢乐心情。   我愕然抬头,才发现一辆黑色福克斯停在路旁,飞机斜倚在车门口,目光牢牢地盯着我挽在曲曲臂弯的手上,脸色比车身更黑,嘴里却轻描淡写地重复着我刚才的话:   “私奔?很好,还关机!”   显然他到了已经有一会了,不但听到了我和曲曲的对话,说不定还看到了我故意不开手机的动作。   “额……凌……学长……我们闹着玩呢……”我呐呐地叫了一声,十分不自在地要将手放下来。   谁知道刚才一直状况外的木乃伊忽然手一紧,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轻声但无比坚定地说了一句:“我愿意,清华。”   “欸?!”我脑袋一涨,头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木乃伊同学发什么痴,这当口他在说什么?   我惴惴地朝凌飞看了一眼,不出所料他的脸更黑了,目光变成了杀人的利剑般。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可是为什么……我心底里却有一点点喜悦一丝丝甜蜜微微地漾了开来,渐渐地填满胸臆,只因为长恭同学那三个简简单单的字……   长恭同学却似乎仍然不明白目前的危险状况,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月亮真圆,我们私奔吧!”   ========================================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因为家里另一台电脑有点问题,所以送出去修了,然后修理店的老板又是某苏的初中同学,而且还是个帅哥,所以难免就多坐了一会,额,相信大家可以谅解的额~~满头大汗滴爬过   飞机在N大办理了退学手续,也辞去了班导的工作,尽管放弃报送直升研究生的机会很令人惋惜,但那与蓝马车队的合约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圣诞节前一个礼拜,飞机给我们上了最后一课,很多同学哭得稀里哗啦,尤其是女生,尤其是吴小纤,两节课结束,两只眼睛就肿成了水蜜桃。   飞机却很淡定,直到下课铃响,才言简意赅地扔下四句话:   “我请客。小顺丰。允许请假。不勉强。”   当然他后面两句是废话,下课了全班同学一拥而上,浩浩荡荡簇拥着凌飞往校门口走。我和高长恭同学走在最后,大概是除了飞机以外最淡定的两个了。   小顺丰是N大门口一家小酒楼,号称酒楼,也不过就是两层楼面的一个小饭店。老板是个白白胖胖的四川人,据说当年刚来N大门口开排挡的时候还是黑瘦黑瘦一小伙子,转眼过了六七年,排挡变成了酒楼,黑瘦小伙子成了大白胖子。可见,高校门口的饮食业多么容易发达。   凡是做过学生的都有数,这类送别会主要的不是为了吃饭,也不是为了品菜,最终目的就是拼酒,借着酒劲真情流露抱头痛哭外带一笑泯恩仇。虽然我们班大部分是女生,但女生要么不喝,一喝起来却比男生更吓人。当此离别之际,个个都好像化身侠女,拿酒当开水般喝。   所以几个钟头以后,还能在席间坐得笔直并且分清楚眼前有几根手指的人,已经剩下没几个了,其中当然包括了一直淡定的我和长恭同学。我是一杯未喝,长恭同学却好像是千杯不醉。   虽然今天的主要目标是凌飞,但是女生们比媒体好记性,没有忘记“天才美少年”曲北达同学,班里鲜少的几个男生更是希望在酒桌上压倒这个抢走了他们风头的小白脸,但是不管多少杯下去,长恭同学那张俊秀到非人间所有的脸,就连颜色都没有变上一丁半点。   飞机却正好相反,三杯酒下肚,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猪头状,把皮夹交给一个男生以后就一头倒了下去呼呼大睡,直到散场才被一个男生推醒,睁着一双朦胧睡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众人把凌飞送上出租车才逶迤着进了校门,我当然只得带着高长恭同学匆匆去赶末班地铁,好容易喘着粗气奔进车厢,新买的山寨机发出一串一听就很山寨的音乐,赫然显示是飞机发来的短信:   “平安夜见。”   欸……经此提醒,我蓦然想起了飞机送我罗泽尔表演赛门票时的条件,那天由于突然变故根本没有看到罗泽尔,也就顺理成章地忘记了曾经答应飞机的“平安夜之约”。没想到喝得酩酊大醉的飞机,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种事来。   平安夜……首富的家族聚会……OMGD,蓝马的合同已经够我烦了,现在还要加一个首富进来,真是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嘴角抽搐着回了一条:“你不是喝醉了吗?就不能失忆一下吗?”   山寨音乐再度响起,信息迅速地回了过来:   “装的。”   “……”   我彻底无语。装醉这种并不光辉的伎俩,他不但这么堂而皇之正大光明轻描淡写地承认了。   而且,似乎还挺得意挺骄傲挺自豪地。   *****   不管我怎么烦怎么想死怎么不情愿,平安夜还是来了。   街上到处是圣诞的味道,橱窗上、门上喷满了如同棉花糖般的塑胶雪花,笑容可掬的红帽子白胡子老头到处可见,就连N大校园里,也张灯结彩地挂了一排彩色小灯泡。   不过挂灯归挂灯,上课归上课,国内的学校可没有平安夜放假的传统。等到下午第四节课的铃声响起,外面已经华灯初上,那排小灯泡已经轧闹猛般争红斗绿地亮起,搞得教学楼前那条小马路俗艳得像一条花街。   我拉着曲曲走在最后,避免跟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飞奔去约会的人群相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大拇指在开机按钮上犹豫了几秒钟又放弃了。说“平安夜见”的飞机已经一个礼拜没消息了,大概已经忘了这茬。不如继续关机吧,免得他大半夜的忽然想起来要我践约,那不得死给他看。   我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想到可以逃过一劫,忍不住嘿嘿奸笑了两声。   正在喝可乐的长恭同学被我笑得毛骨悚然,一脸惊吓地望着我。木乃伊最近忽然迷上了这种外界恶评如潮却无数人爱喝的带着古怪中药味的碳酸饮料,大约在他那个时代实在是见不到这类饮品,让他觉得又新鲜又好喝。   我心情大好,忽然就想跟木乃伊开个玩笑,随手挽起他的手,以无比温柔的语气道:“曲曲,今晚月亮真圆,我们私奔吧!”   “噗”地一声,长恭同学刚喝进嘴的一口可乐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一脸受惊过度的模样。   “难道……你不愿意吗?”我眨着眼睛故作无辜,心里却笑翻了。难得调戏一下木乃伊,看看他的囧状也不错。   “他不愿意,我愿意。”一个轻描淡写但含着无限危险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恶作剧的欢乐心情。   我愕然抬头,才发现一辆黑色福克斯停在路旁,飞机斜倚在车门口,目光牢牢地盯着我挽在曲曲臂弯的手上,脸色比车身更黑,嘴里却轻描淡写地重复着我刚才的话:   “私奔?很好,还关机!”   显然他到了已经有一会了,不但听到了我和曲曲的对话,说不定还看到了我故意不开手机的动作。   “额……凌……学长……我们闹着玩呢……”我呐呐地叫了一声,十分不自在地要将手放下来。   谁知道刚才一直状况外的木乃伊忽然手一紧,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轻声但无比坚定地说了一句:“我愿意,清华。”   “欸?!”我脑袋一涨,头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木乃伊同学发什么痴,这当口他在说什么?   我惴惴地朝凌飞看了一眼,不出所料他的脸更黑了,目光变成了杀人的利剑般。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可是为什么……我心底里却有一点点喜悦一丝丝甜蜜微微地漾了开来,渐渐地填满胸臆,只因为长恭同学那三个简简单单的字……   长恭同学却似乎仍然不明白目前的危险状况,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月亮真圆,我们私奔吧!”   ========================================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因为家里另一台电脑有点问题,所以送出去修了,然后修理店的老板又是某苏的初中同学,而且还是个帅哥,所以难免就多坐了一会,额,相信大家可以谅解的额~~满头大汗滴爬过 第五十四章豪门免不了惊天狗血家庭伦理剧   现场的气氛忽然陷入凝固状态。   凌飞可怕地沉默着,目光却阴沉地随时可以杀人。   长恭同学还是一脸的无辜,好像刚才说那句点爆火药桶的话的并不是他,手上却紧紧拉住我的手不放。   我尴尬的笑容于是也凝固在脸上,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嗫嚅着挤出几个字来:“这个……”   凌飞嘴角忽然慢慢上翘,升起一丝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笑容,一把拉住了我的左手,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胁的味道:“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我的。”   “欸……”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长恭同学立即接口:“清华,是你自己邀请我私奔的哦。”   “啊……”   两人各自拉住我的手不放,我浑身僵硬呆立当场,简直哭笑不得,忽然想起笑傲江湖中的林平之当年被木高峰和余沧海争着收作徒弟,也是如此一左一右被拉住了左膀右臂,差点就被分了尸。   啊呸!我忍不住在心里自己啐了自己一口,什么不好比,拿林平之跟自己比。这好歹也是双男夺美吧,跟余沧海和木高峰可不好比,那都是冲着林家辟邪剑谱去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林平之。不过……不过……眼前这两人,难道……真的是为了我……在这里上演如此狗血的一幕么?   就在三人争持不下之时,忽然后边传来一声欢呼:“啊,是凌学长!”   “咦?还有曲北达同学!”   随着脚步声,几个走在后面的女生一脸兴奋地直奔过来,双眼星星乱冒。   飞机一皱眉,手上顿时加大了力道,拉着我就要上车,嘴里不容反抗地吐出一个字:“走!”   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被他带得往前一冲,长恭同学却也不肯松手,让我顿时享受到了分尸前的待遇,忍不住惨叫出声:“哎,痛……痛痛痛痛痛……”   长恭同学脸色一变,手上一松,我的人整个扑进了车,飞机二话不说,把车门一关,黑色福克斯嗖地一声离开了现场。   我好容易坐直身子,从后视镜里望过去,却见长恭同学拔腿追了两步,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又停了下来,顿时被身后的一群女生围上,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靠!死木乃伊!我知道你追得上的!你为什么不追?   我咬着嘴唇,狠狠地瞪视着被围在中央的修长身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   凌飞根本没有看我,将车拐入一条幽静的小街,停在一家布置高雅的店外就下了车,我讪讪地跟下车去,才发现路边的这家店并不是餐厅,却是一家服装店。   为了调节沉闷的气氛,我咧了咧嘴角,随口问:“你们……家族聚会……在这里?”   凌飞以看白痴的眼神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边推开店门一边反问:“你们家,有在服装店聚会的习惯?   “是啊。”明知道自己确实问了个白痴问题,我只好死鸭子嘴硬地回答,“我家就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自然经常在服装店聚会。”   出乎意料地,飞机没有出言嘲笑,倒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一眼中,似乎颇有几分温情。   凌飞一步跨进门,叫了一声,却让我随着进门的脚步顿时凝固在当场。   “妈!”凌飞无比自然地叫出了这个字。   随着他的呼唤,坐在一边柜台后玩着笔记本电脑的女人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应了一声:“你来了?”   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身材苗条修长,五官精致美丽,若说是一个大龄未婚剩女,恐怕都有人相信。可是我刚才分明听到飞机叫了一声“妈”!   我僵立当场,怎么都没料到这条幽静小街中的高雅服装店,店主居然是飞机的母亲。我脑中思绪一阵混乱,望着凌飞,口不择言地吃吃问了一句:“这……这是你真妈?”   凌飞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难道你还有假妈?”   我顿时一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尴尬地解释:“我……我的意思是……你……凌学长……你妈妈长得太漂亮……太年轻……”   “小飞,对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凶!”美丽的女人说话很温柔,声音很好听,轻轻责怪飞机,“这就是你说的清华吧?”   “欸?阿姨,你知道我名字?”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一直听小飞说起你。”凌妈妈笑眯眯地说。   “一直说起我?说我又丑又会闯祸,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来飞机在他妈面前没少说我坏话。   “怎么可能,小飞一直说你很可爱呢。”   欸?可爱?飞机说我可爱?我有没有听错啊?   我惊讶地朝飞机看去,飞机却涨红了脸别过头去,闷声说:“我什么时候说她可爱了,她……她这样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女人,我才没兴趣呢。”   “小飞,你又胡说!”凌妈妈嗔怪地PIA了飞机的头。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如果不是碍于一边的凌妈妈,当场就要爆发。   不过,这才是我认识的飞机嘛!凌妈妈嘴里那个会说女孩子可爱的飞机,我可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个星球来的怪物。   说起来这两母子真是一点都不像,凌妈妈这么温柔美丽,飞机却又自大又腹黑,完全不像一家人。   凌飞还是别扭地扭过了头,闷声说了一句:“妈,我带她来挑件今晚穿的衣服。”   “哦,”凌妈妈笑眯眯地朝我招了招手,“清华,跟我来。”   我被凌妈妈推到镜子前,拿着一堆华丽的衣服比来比去,最后拿了一件珍珠白的蛋糕裙,凌妈妈笑眯眯地说这件一定好看,将我连人带衣就推进了更衣室。   我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正要开门出去,忽然听到外面飞机的说话声,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压抑的怒气。   “妈你真的不去?”   “我去干嘛?你爷爷最不喜欢看见我,他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爸……”凌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无奈的凄凉。   “狗屁!老爸死于意外,跟你有什么关系?”凌飞的声音听起来马上就要暴走。   “如果不是我鼓励他去参加赛车,你爸爸也不会……”凌妈妈的声音忽然很黯然。   “妈!”凌飞打断了凌妈妈的话,“那是比赛中的意外,你怎么能都揽到自己身上。而且,赛车是老爸一生的志愿。”   ……   沉默了几秒钟,我估摸着他们母子的谈话结束了,正要开门,忽然听到飞机的声音再度暴烈地响起。惊叹于刚才听到的八卦,我赶紧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我也不去了。”   “傻话,你爷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你做孙子的怎么能不去看看他?”   “他十年前不认你这个媳妇,十年后何必再来找我这个孙子!”   “小飞!”凌妈妈的声音稍微高了一点点,听起来充满了责备之意。   凌飞沉默了半天,终于闷声吐出一句话来:   “好吧,我去。”   我在试衣间里听得津津有味如火如荼,豪门恩怨呀,陈年八卦呀,家庭伦理狗血剧呀。原来飞机还有这么纠结的身世,难怪他上次对他那个二叔态度怪怪的。   我正在惊叹首富家的八卦传奇之时,冷不防试衣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毫无防备贴在门上的我顿时跌了出去,狼狈地扑倒在地,却听得飞机的声音在耳旁冷冷响起:   “你听够了没有?”   ========================================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其实本来想假装淡定滴。。虽然点击和留言都不多   8过偶终于还是不淡定鸟,,打滚求大家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和多多点击~~   ps,20字的章节名长度限制好痛苦~~   现场的气氛忽然陷入凝固状态。   凌飞可怕地沉默着,目光却阴沉地随时可以杀人。   长恭同学还是一脸的无辜,好像刚才说那句点爆火药桶的话的并不是他,手上却紧紧拉住我的手不放。   我尴尬的笑容于是也凝固在脸上,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嗫嚅着挤出几个字来:“这个……”   凌飞嘴角忽然慢慢上翘,升起一丝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笑容,一把拉住了我的左手,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胁的味道:“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我的。”   “欸……”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长恭同学立即接口:“清华,是你自己邀请我私奔的哦。”   “啊……”   两人各自拉住我的手不放,我浑身僵硬呆立当场,简直哭笑不得,忽然想起笑傲江湖中的林平之当年被木高峰和余沧海争着收作徒弟,也是如此一左一右被拉住了左膀右臂,差点就被分了尸。   啊呸!我忍不住在心里自己啐了自己一口,什么不好比,拿林平之跟自己比。这好歹也是双男夺美吧,跟余沧海和木高峰可不好比,那都是冲着林家辟邪剑谱去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林平之。不过……不过……眼前这两人,难道……真的是为了我……在这里上演如此狗血的一幕么?   就在三人争持不下之时,忽然后边传来一声欢呼:“啊,是凌学长!”   “咦?还有曲北达同学!”   随着脚步声,几个走在后面的女生一脸兴奋地直奔过来,双眼星星乱冒。   飞机一皱眉,手上顿时加大了力道,拉着我就要上车,嘴里不容反抗地吐出一个字:“走!”   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被他带得往前一冲,长恭同学却也不肯松手,让我顿时享受到了分尸前的待遇,忍不住惨叫出声:“哎,痛……痛痛痛痛痛……”   长恭同学脸色一变,手上一松,我的人整个扑进了车,飞机二话不说,把车门一关,黑色福克斯嗖地一声离开了现场。   我好容易坐直身子,从后视镜里望过去,却见长恭同学拔腿追了两步,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又停了下来,顿时被身后的一群女生围上,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靠!死木乃伊!我知道你追得上的!你为什么不追?   我咬着嘴唇,狠狠地瞪视着被围在中央的修长身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   凌飞根本没有看我,将车拐入一条幽静的小街,停在一家布置高雅的店外就下了车,我讪讪地跟下车去,才发现路边的这家店并不是餐厅,却是一家服装店。   为了调节沉闷的气氛,我咧了咧嘴角,随口问:“你们……家族聚会……在这里?”   凌飞以看白痴的眼神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边推开店门一边反问:“你们家,有在服装店聚会的习惯?   “是啊。”明知道自己确实问了个白痴问题,我只好死鸭子嘴硬地回答,“我家就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自然经常在服装店聚会。”   出乎意料地,飞机没有出言嘲笑,倒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一眼中,似乎颇有几分温情。   凌飞一步跨进门,叫了一声,却让我随着进门的脚步顿时凝固在当场。   “妈!”凌飞无比自然地叫出了这个字。   随着他的呼唤,坐在一边柜台后玩着笔记本电脑的女人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应了一声:“你来了?”   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身材苗条修长,五官精致美丽,若说是一个大龄未婚剩女,恐怕都有人相信。可是我刚才分明听到飞机叫了一声“妈”!   我僵立当场,怎么都没料到这条幽静小街中的高雅服装店,店主居然是飞机的母亲。我脑中思绪一阵混乱,望着凌飞,口不择言地吃吃问了一句:“这……这是你真妈?”   凌飞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难道你还有假妈?”   我顿时一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尴尬地解释:“我……我的意思是……你……凌学长……你妈妈长得太漂亮……太年轻……”   “小飞,对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凶!”美丽的女人说话很温柔,声音很好听,轻轻责怪飞机,“这就是你说的清华吧?”   “欸?阿姨,你知道我名字?”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一直听小飞说起你。”凌妈妈笑眯眯地说。   “一直说起我?说我又丑又会闯祸,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来飞机在他妈面前没少说我坏话。   “怎么可能,小飞一直说你很可爱呢。”   欸?可爱?飞机说我可爱?我有没有听错啊?   我惊讶地朝飞机看去,飞机却涨红了脸别过头去,闷声说:“我什么时候说她可爱了,她……她这样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女人,我才没兴趣呢。”   “小飞,你又胡说!”凌妈妈嗔怪地PIA了飞机的头。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如果不是碍于一边的凌妈妈,当场就要爆发。   不过,这才是我认识的飞机嘛!凌妈妈嘴里那个会说女孩子可爱的飞机,我可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个星球来的怪物。   说起来这两母子真是一点都不像,凌妈妈这么温柔美丽,飞机却又自大又腹黑,完全不像一家人。   凌飞还是别扭地扭过了头,闷声说了一句:“妈,我带她来挑件今晚穿的衣服。”   “哦,”凌妈妈笑眯眯地朝我招了招手,“清华,跟我来。”   我被凌妈妈推到镜子前,拿着一堆华丽的衣服比来比去,最后拿了一件珍珠白的蛋糕裙,凌妈妈笑眯眯地说这件一定好看,将我连人带衣就推进了更衣室。   我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正要开门出去,忽然听到外面飞机的说话声,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压抑的怒气。   “妈你真的不去?”   “我去干嘛?你爷爷最不喜欢看见我,他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爸……”凌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无奈的凄凉。   “狗屁!老爸死于意外,跟你有什么关系?”凌飞的声音听起来马上就要暴走。   “如果不是我鼓励他去参加赛车,你爸爸也不会……”凌妈妈的声音忽然很黯然。   “妈!”凌飞打断了凌妈妈的话,“那是比赛中的意外,你怎么能都揽到自己身上。而且,赛车是老爸一生的志愿。”   ……   沉默了几秒钟,我估摸着他们母子的谈话结束了,正要开门,忽然听到飞机的声音再度暴烈地响起。惊叹于刚才听到的八卦,我赶紧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我也不去了。”   “傻话,你爷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你做孙子的怎么能不去看看他?”   “他十年前不认你这个媳妇,十年后何必再来找我这个孙子!”   “小飞!”凌妈妈的声音稍微高了一点点,听起来充满了责备之意。   凌飞沉默了半天,终于闷声吐出一句话来:   “好吧,我去。”   我在试衣间里听得津津有味如火如荼,豪门恩怨呀,陈年八卦呀,家庭伦理狗血剧呀。原来飞机还有这么纠结的身世,难怪他上次对他那个二叔态度怪怪的。   我正在惊叹首富家的八卦传奇之时,冷不防试衣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毫无防备贴在门上的我顿时跌了出去,狼狈地扑倒在地,却听得飞机的声音在耳旁冷冷响起:   “你听够了没有?”   ========================================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其实本来想假装淡定滴。。虽然点击和留言都不多   8过偶终于还是不淡定鸟,,打滚求大家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和多多点击~~   ps,20字的章节名长度限制好痛苦~~   现场的气氛忽然陷入凝固状态。   凌飞可怕地沉默着,目光却阴沉地随时可以杀人。   长恭同学还是一脸的无辜,好像刚才说那句点爆火药桶的话的并不是他,手上却紧紧拉住我的手不放。   我尴尬的笑容于是也凝固在脸上,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嗫嚅着挤出几个字来:“这个……”   凌飞嘴角忽然慢慢上翘,升起一丝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笑容,一把拉住了我的左手,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胁的味道:“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我的。”   “欸……”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长恭同学立即接口:“清华,是你自己邀请我私奔的哦。”   “啊……”   两人各自拉住我的手不放,我浑身僵硬呆立当场,简直哭笑不得,忽然想起笑傲江湖中的林平之当年被木高峰和余沧海争着收作徒弟,也是如此一左一右被拉住了左膀右臂,差点就被分了尸。   啊呸!我忍不住在心里自己啐了自己一口,什么不好比,拿林平之跟自己比。这好歹也是双男夺美吧,跟余沧海和木高峰可不好比,那都是冲着林家辟邪剑谱去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林平之。不过……不过……眼前这两人,难道……真的是为了我……在这里上演如此狗血的一幕么?   就在三人争持不下之时,忽然后边传来一声欢呼:“啊,是凌学长!”   “咦?还有曲北达同学!”   随着脚步声,几个走在后面的女生一脸兴奋地直奔过来,双眼星星乱冒。   飞机一皱眉,手上顿时加大了力道,拉着我就要上车,嘴里不容反抗地吐出一个字:“走!”   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被他带得往前一冲,长恭同学却也不肯松手,让我顿时享受到了分尸前的待遇,忍不住惨叫出声:“哎,痛……痛痛痛痛痛……”   长恭同学脸色一变,手上一松,我的人整个扑进了车,飞机二话不说,把车门一关,黑色福克斯嗖地一声离开了现场。   我好容易坐直身子,从后视镜里望过去,却见长恭同学拔腿追了两步,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又停了下来,顿时被身后的一群女生围上,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靠!死木乃伊!我知道你追得上的!你为什么不追?   我咬着嘴唇,狠狠地瞪视着被围在中央的修长身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   凌飞根本没有看我,将车拐入一条幽静的小街,停在一家布置高雅的店外就下了车,我讪讪地跟下车去,才发现路边的这家店并不是餐厅,却是一家服装店。   为了调节沉闷的气氛,我咧了咧嘴角,随口问:“你们……家族聚会……在这里?”   凌飞以看白痴的眼神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边推开店门一边反问:“你们家,有在服装店聚会的习惯?   “是啊。”明知道自己确实问了个白痴问题,我只好死鸭子嘴硬地回答,“我家就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自然经常在服装店聚会。”   出乎意料地,飞机没有出言嘲笑,倒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一眼中,似乎颇有几分温情。   凌飞一步跨进门,叫了一声,却让我随着进门的脚步顿时凝固在当场。   “妈!”凌飞无比自然地叫出了这个字。   随着他的呼唤,坐在一边柜台后玩着笔记本电脑的女人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应了一声:“你来了?”   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身材苗条修长,五官精致美丽,若说是一个大龄未婚剩女,恐怕都有人相信。可是我刚才分明听到飞机叫了一声“妈”!   我僵立当场,怎么都没料到这条幽静小街中的高雅服装店,店主居然是飞机的母亲。我脑中思绪一阵混乱,望着凌飞,口不择言地吃吃问了一句:“这……这是你真妈?”   凌飞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难道你还有假妈?”   我顿时一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尴尬地解释:“我……我的意思是……你……凌学长……你妈妈长得太漂亮……太年轻……”   “小飞,对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凶!”美丽的女人说话很温柔,声音很好听,轻轻责怪飞机,“这就是你说的清华吧?”   “欸?阿姨,你知道我名字?”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一直听小飞说起你。”凌妈妈笑眯眯地说。   “一直说起我?说我又丑又会闯祸,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来飞机在他妈面前没少说我坏话。   “怎么可能,小飞一直说你很可爱呢。”   欸?可爱?飞机说我可爱?我有没有听错啊?   我惊讶地朝飞机看去,飞机却涨红了脸别过头去,闷声说:“我什么时候说她可爱了,她……她这样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女人,我才没兴趣呢。”   “小飞,你又胡说!”凌妈妈嗔怪地PIA了飞机的头。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如果不是碍于一边的凌妈妈,当场就要爆发。   不过,这才是我认识的飞机嘛!凌妈妈嘴里那个会说女孩子可爱的飞机,我可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个星球来的怪物。   说起来这两母子真是一点都不像,凌妈妈这么温柔美丽,飞机却又自大又腹黑,完全不像一家人。   凌飞还是别扭地扭过了头,闷声说了一句:“妈,我带她来挑件今晚穿的衣服。”   “哦,”凌妈妈笑眯眯地朝我招了招手,“清华,跟我来。”   我被凌妈妈推到镜子前,拿着一堆华丽的衣服比来比去,最后拿了一件珍珠白的蛋糕裙,凌妈妈笑眯眯地说这件一定好看,将我连人带衣就推进了更衣室。   我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正要开门出去,忽然听到外面飞机的说话声,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压抑的怒气。   “妈你真的不去?”   “我去干嘛?你爷爷最不喜欢看见我,他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爸……”凌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无奈的凄凉。   “狗屁!老爸死于意外,跟你有什么关系?”凌飞的声音听起来马上就要暴走。   “如果不是我鼓励他去参加赛车,你爸爸也不会……”凌妈妈的声音忽然很黯然。   “妈!”凌飞打断了凌妈妈的话,“那是比赛中的意外,你怎么能都揽到自己身上。而且,赛车是老爸一生的志愿。”   ……   沉默了几秒钟,我估摸着他们母子的谈话结束了,正要开门,忽然听到飞机的声音再度暴烈地响起。惊叹于刚才听到的八卦,我赶紧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我也不去了。”   “傻话,你爷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你做孙子的怎么能不去看看他?”   “他十年前不认你这个媳妇,十年后何必再来找我这个孙子!”   “小飞!”凌妈妈的声音稍微高了一点点,听起来充满了责备之意。   凌飞沉默了半天,终于闷声吐出一句话来:   “好吧,我去。”   我在试衣间里听得津津有味如火如荼,豪门恩怨呀,陈年八卦呀,家庭伦理狗血剧呀。原来飞机还有这么纠结的身世,难怪他上次对他那个二叔态度怪怪的。   我正在惊叹首富家的八卦传奇之时,冷不防试衣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毫无防备贴在门上的我顿时跌了出去,狼狈地扑倒在地,却听得飞机的声音在耳旁冷冷响起:   “你听够了没有?”   ========================================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其实本来想假装淡定滴。。虽然点击和留言都不多   8过偶终于还是不淡定鸟,,打滚求大家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和多多点击~~   ps,20字的章节名长度限制好痛苦~~ 第五十五章嗯,我可是把你当作男人带来的   “欸……”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妈妈这么温柔可亲,我却作出偷听这种无耻行为,让平素伶牙俐齿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八卦无罪,偷听有理吗?   这个……好像我的脸皮还没有达到这种厚度……   “小飞,你怎么这样!对女孩子太不温柔了。”凌妈妈责怪地说,赶紧把摔成狗啃泥状的我扶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只是……比较好奇……”凌妈妈越温柔,我就越惭愧,脸红得快要发紫,呐呐地道歉。   飞机黑着脸“哼”了一声,凌妈妈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讪讪地走到门边,转过头去不敢再说什么。   “没关系。不过是一些琐碎家务事,没什么不能听的。”凌妈妈温柔微笑着说,“来来,看看裙子合不合身。”   凌妈妈一边帮我整理身上的裙子,一边看着我的头发喃喃自语:“头发短了点……唔,有了!”   她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镶满水钻的皇冠造型发卡,用啫喱水将我的头发打湿,高高拢起再用发卡别住,侧过头端详了半天,微笑着赞叹:“哇,清华,你的皮肤真好,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美女呢。”   虽然我平素也自封是个小家碧玉的青春小美女,但被别人用这三个字称赞,却还是第一次,顿时欢喜与娇羞同上心头,正想谦虚一下之时,正在门边“面壁”的飞机非常不识趣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重复道:“小美女?”   随着话声,他转过头来打量我,目光中满是忍俊不禁之色。   我一阵羞窘,挺起胸膛,对着他怒目而视,却见他的目光忽然从戏谑变成了惊讶,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难道我脸上有花?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好像没什么异样,赶紧走上两步,去照落地镜,镜子中出来的影像却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镜子中的女孩子有着白里透红的肌肤,黑发在头顶挽了一个小髻,一个银色的小皇冠戴在头顶,看起来又高雅又俏皮,穿着一身珍珠白色的短裙,泡泡袖和蛋糕状的层叠下摆显得青春又可爱,胸口的褶皱设计完全掩盖了不够丰满的缺点……   凌妈妈笑眯眯地出现在我身后,将一条镶满碎钻的彩金项链系在我的颈间,凌飞不安地叫了一声:“妈,这是老爸……”   我在镜子里看到凌妈妈朝凌飞白了一眼,凌飞立即识趣地闭了嘴。听起来这应该是凌飞老爸送给凌妈妈的东西,首富公子送出手的东西,恐怕价值不菲,兼且有深刻的几年意义。我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这么贵重且意义深刻的东西借给我戴,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阿姨,还是把项链摘了吧……”我嗫嚅着说,伸手想去摘下那条项链。   “摘什么呀?”凌妈妈一把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笑眯眯地往镜子中的我看去,“这条链子很配这件衣服,你看多漂亮!”   “可是……”   我还想反对,凌妈妈已经快手快脚地把我的衣服整理成包,微笑着塞给我:“快去吧,要迟到了。”   凌飞恢复了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闷声往外走:“走吧。   欸……我又看了看凌妈妈一脸温柔的微笑,只好跟上了飞机的脚步。   走到门边,凌妈妈在身后问:“清华,你随身有化妆包吧?   “嗯。”我回头答应。   “很漂亮,再补个眼影和唇彩,一定会惊艳全场。”凌妈妈笑眯眯地朝我挥手。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脸红了。作为一个存在感稀薄的人,与惊艳全场这种事一向绝缘,只求不要在飞机的家庭聚会让他丢了脸就行。   *****   虽说是家庭聚会,地点却是在五星级酒店。   飞机停好车子,从后座拿出西服上衣套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浅蓝色衬衣、咖啡色休闲西服、斜条纹领带,连那副长年不离身的黑框眼镜也取掉了,看起来精神又帅气,着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风度。   为了掩饰小小的惊艳,我打趣说:“穿得这么衣冠楚楚,看起来像是去相亲。”   凌飞的扑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闷头往电梯走。   自从来到酒店楼下,他就成了这副德性,我也习惯了。从刚才偷听到的八卦,以及我在车上用疲劳攻势断断续续从飞机嘴里挖出来的信息,已经基本拼凑出了一幅首富之家的狗血伦理剧:   大约就是首富家的长子爱上一个平民姑娘不顾家庭反对非要娶她为妻的故事。本来爱就爱了,娶就娶了,偏偏这位长子爱上赛车,在平民姑娘鼓励下参加比赛意外身亡,首富心痛爱子之死,将平民姑娘与孙子一起逐出家中。十年过去,平民姑娘和孙子凭着自己的勤劳智慧活了下来,而年老多病的首富开始怀旧,希望接回当年被自己赶出家门的长孙,但长孙却不乐意了……   想起来……飞机的人生也还满不幸的,难怪养成了他那样又臭屁又自我的个性……   “你在念念有词个什么劲?!”   啪!一个手掌不客气地拍上我的脑袋,飞机恼怒的声音传入耳中。   “啊!”我一声痛呼,从自己编写的狗血情节中清醒过来。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78楼的银行家私人会所。   门开处,一个硕大的红色“寿”字映入眼帘。   “有人过生日吗?”我愣了愣,朝大堂内望望,衣香鬓影,看起来宾客云集的样子,“你家的家庭聚会好热闹。”   “S市首富七十大寿,阎王小鬼、虾兵蟹将们自然都要来凑趣。”飞机面无表情地说,语气中却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欸?你怎么不早说,我一点都没准备……”   哪有空手闯人寿宴的道理?虽说咱不管买什么,估计都不是首富能看在眼里的东西,但妈妈从小教育了,做人要有礼貌……   “你要准备什么?”唐僧般的自言自语被飞机粗暴地打断,“你只要人来就可以了!”   “欸?”我眨眨眼望着飞机的扑克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是他送给爷爷的寿礼?一幅狗血过后的温情画面顿时出现在我脑海:   长孙扑入孱弱的爷爷怀里,大哭:爷爷,我来了。爷爷摸着长孙的头,你来了就好,爷爷没几年好活了,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看你娶媳妇……   难道……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啪!脑袋再度被毫不留情地击中!凌飞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你给我精神点!”   顿了一顿,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补充:   “嗯,我可是把你当作男人带来的,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华丽的分割线=========================================   情人节哈,祝各位读者大人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   额,如果木有情人的,那就跟某苏一起过死死节吧,,嘻嘻~~   “欸……”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妈妈这么温柔可亲,我却作出偷听这种无耻行为,让平素伶牙俐齿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八卦无罪,偷听有理吗?   这个……好像我的脸皮还没有达到这种厚度……   “小飞,你怎么这样!对女孩子太不温柔了。”凌妈妈责怪地说,赶紧把摔成狗啃泥状的我扶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只是……比较好奇……”凌妈妈越温柔,我就越惭愧,脸红得快要发紫,呐呐地道歉。   飞机黑着脸“哼”了一声,凌妈妈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讪讪地走到门边,转过头去不敢再说什么。   “没关系。不过是一些琐碎家务事,没什么不能听的。”凌妈妈温柔微笑着说,“来来,看看裙子合不合身。”   凌妈妈一边帮我整理身上的裙子,一边看着我的头发喃喃自语:“头发短了点……唔,有了!”   她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镶满水钻的皇冠造型发卡,用啫喱水将我的头发打湿,高高拢起再用发卡别住,侧过头端详了半天,微笑着赞叹:“哇,清华,你的皮肤真好,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美女呢。”   虽然我平素也自封是个小家碧玉的青春小美女,但被别人用这三个字称赞,却还是第一次,顿时欢喜与娇羞同上心头,正想谦虚一下之时,正在门边“面壁”的飞机非常不识趣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重复道:“小美女?”   随着话声,他转过头来打量我,目光中满是忍俊不禁之色。   我一阵羞窘,挺起胸膛,对着他怒目而视,却见他的目光忽然从戏谑变成了惊讶,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难道我脸上有花?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好像没什么异样,赶紧走上两步,去照落地镜,镜子中出来的影像却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镜子中的女孩子有着白里透红的肌肤,黑发在头顶挽了一个小髻,一个银色的小皇冠戴在头顶,看起来又高雅又俏皮,穿着一身珍珠白色的短裙,泡泡袖和蛋糕状的层叠下摆显得青春又可爱,胸口的褶皱设计完全掩盖了不够丰满的缺点……   凌妈妈笑眯眯地出现在我身后,将一条镶满碎钻的彩金项链系在我的颈间,凌飞不安地叫了一声:“妈,这是老爸……”   我在镜子里看到凌妈妈朝凌飞白了一眼,凌飞立即识趣地闭了嘴。听起来这应该是凌飞老爸送给凌妈妈的东西,首富公子送出手的东西,恐怕价值不菲,兼且有深刻的几年意义。我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这么贵重且意义深刻的东西借给我戴,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阿姨,还是把项链摘了吧……”我嗫嚅着说,伸手想去摘下那条项链。   “摘什么呀?”凌妈妈一把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笑眯眯地往镜子中的我看去,“这条链子很配这件衣服,你看多漂亮!”   “可是……”   我还想反对,凌妈妈已经快手快脚地把我的衣服整理成包,微笑着塞给我:“快去吧,要迟到了。”   凌飞恢复了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闷声往外走:“走吧。   欸……我又看了看凌妈妈一脸温柔的微笑,只好跟上了飞机的脚步。   走到门边,凌妈妈在身后问:“清华,你随身有化妆包吧?   “嗯。”我回头答应。   “很漂亮,再补个眼影和唇彩,一定会惊艳全场。”凌妈妈笑眯眯地朝我挥手。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脸红了。作为一个存在感稀薄的人,与惊艳全场这种事一向绝缘,只求不要在飞机的家庭聚会让他丢了脸就行。   *****   虽说是家庭聚会,地点却是在五星级酒店。   飞机停好车子,从后座拿出西服上衣套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浅蓝色衬衣、咖啡色休闲西服、斜条纹领带,连那副长年不离身的黑框眼镜也取掉了,看起来精神又帅气,着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风度。   为了掩饰小小的惊艳,我打趣说:“穿得这么衣冠楚楚,看起来像是去相亲。”   凌飞的扑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闷头往电梯走。   自从来到酒店楼下,他就成了这副德性,我也习惯了。从刚才偷听到的八卦,以及我在车上用疲劳攻势断断续续从飞机嘴里挖出来的信息,已经基本拼凑出了一幅首富之家的狗血伦理剧:   大约就是首富家的长子爱上一个平民姑娘不顾家庭反对非要娶她为妻的故事。本来爱就爱了,娶就娶了,偏偏这位长子爱上赛车,在平民姑娘鼓励下参加比赛意外身亡,首富心痛爱子之死,将平民姑娘与孙子一起逐出家中。十年过去,平民姑娘和孙子凭着自己的勤劳智慧活了下来,而年老多病的首富开始怀旧,希望接回当年被自己赶出家门的长孙,但长孙却不乐意了……   想起来……飞机的人生也还满不幸的,难怪养成了他那样又臭屁又自我的个性……   “你在念念有词个什么劲?!”   啪!一个手掌不客气地拍上我的脑袋,飞机恼怒的声音传入耳中。   “啊!”我一声痛呼,从自己编写的狗血情节中清醒过来。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78楼的银行家私人会所。   门开处,一个硕大的红色“寿”字映入眼帘。   “有人过生日吗?”我愣了愣,朝大堂内望望,衣香鬓影,看起来宾客云集的样子,“你家的家庭聚会好热闹。”   “S市首富七十大寿,阎王小鬼、虾兵蟹将们自然都要来凑趣。”飞机面无表情地说,语气中却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欸?你怎么不早说,我一点都没准备……”   哪有空手闯人寿宴的道理?虽说咱不管买什么,估计都不是首富能看在眼里的东西,但妈妈从小教育了,做人要有礼貌……   “你要准备什么?”唐僧般的自言自语被飞机粗暴地打断,“你只要人来就可以了!”   “欸?”我眨眨眼望着飞机的扑克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是他送给爷爷的寿礼?一幅狗血过后的温情画面顿时出现在我脑海:   长孙扑入孱弱的爷爷怀里,大哭:爷爷,我来了。爷爷摸着长孙的头,你来了就好,爷爷没几年好活了,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看你娶媳妇……   难道……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啪!脑袋再度被毫不留情地击中!凌飞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你给我精神点!”   顿了一顿,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补充:   “嗯,我可是把你当作男人带来的,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华丽的分割线=========================================   情人节哈,祝各位读者大人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   额,如果木有情人的,那就跟某苏一起过死死节吧,,嘻嘻~~   “欸……”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妈妈这么温柔可亲,我却作出偷听这种无耻行为,让平素伶牙俐齿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八卦无罪,偷听有理吗?   这个……好像我的脸皮还没有达到这种厚度……   “小飞,你怎么这样!对女孩子太不温柔了。”凌妈妈责怪地说,赶紧把摔成狗啃泥状的我扶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只是……比较好奇……”凌妈妈越温柔,我就越惭愧,脸红得快要发紫,呐呐地道歉。   飞机黑着脸“哼”了一声,凌妈妈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讪讪地走到门边,转过头去不敢再说什么。   “没关系。不过是一些琐碎家务事,没什么不能听的。”凌妈妈温柔微笑着说,“来来,看看裙子合不合身。”   凌妈妈一边帮我整理身上的裙子,一边看着我的头发喃喃自语:“头发短了点……唔,有了!”   她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镶满水钻的皇冠造型发卡,用啫喱水将我的头发打湿,高高拢起再用发卡别住,侧过头端详了半天,微笑着赞叹:“哇,清华,你的皮肤真好,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美女呢。”   虽然我平素也自封是个小家碧玉的青春小美女,但被别人用这三个字称赞,却还是第一次,顿时欢喜与娇羞同上心头,正想谦虚一下之时,正在门边“面壁”的飞机非常不识趣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重复道:“小美女?”   随着话声,他转过头来打量我,目光中满是忍俊不禁之色。   我一阵羞窘,挺起胸膛,对着他怒目而视,却见他的目光忽然从戏谑变成了惊讶,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难道我脸上有花?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好像没什么异样,赶紧走上两步,去照落地镜,镜子中出来的影像却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镜子中的女孩子有着白里透红的肌肤,黑发在头顶挽了一个小髻,一个银色的小皇冠戴在头顶,看起来又高雅又俏皮,穿着一身珍珠白色的短裙,泡泡袖和蛋糕状的层叠下摆显得青春又可爱,胸口的褶皱设计完全掩盖了不够丰满的缺点……   凌妈妈笑眯眯地出现在我身后,将一条镶满碎钻的彩金项链系在我的颈间,凌飞不安地叫了一声:“妈,这是老爸……”   我在镜子里看到凌妈妈朝凌飞白了一眼,凌飞立即识趣地闭了嘴。听起来这应该是凌飞老爸送给凌妈妈的东西,首富公子送出手的东西,恐怕价值不菲,兼且有深刻的几年意义。我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这么贵重且意义深刻的东西借给我戴,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阿姨,还是把项链摘了吧……”我嗫嚅着说,伸手想去摘下那条项链。   “摘什么呀?”凌妈妈一把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笑眯眯地往镜子中的我看去,“这条链子很配这件衣服,你看多漂亮!”   “可是……”   我还想反对,凌妈妈已经快手快脚地把我的衣服整理成包,微笑着塞给我:“快去吧,要迟到了。”   凌飞恢复了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闷声往外走:“走吧。   欸……我又看了看凌妈妈一脸温柔的微笑,只好跟上了飞机的脚步。   走到门边,凌妈妈在身后问:“清华,你随身有化妆包吧?   “嗯。”我回头答应。   “很漂亮,再补个眼影和唇彩,一定会惊艳全场。”凌妈妈笑眯眯地朝我挥手。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脸红了。作为一个存在感稀薄的人,与惊艳全场这种事一向绝缘,只求不要在飞机的家庭聚会让他丢了脸就行。   *****   虽说是家庭聚会,地点却是在五星级酒店。   飞机停好车子,从后座拿出西服上衣套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浅蓝色衬衣、咖啡色休闲西服、斜条纹领带,连那副长年不离身的黑框眼镜也取掉了,看起来精神又帅气,着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风度。   为了掩饰小小的惊艳,我打趣说:“穿得这么衣冠楚楚,看起来像是去相亲。”   凌飞的扑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闷头往电梯走。   自从来到酒店楼下,他就成了这副德性,我也习惯了。从刚才偷听到的八卦,以及我在车上用疲劳攻势断断续续从飞机嘴里挖出来的信息,已经基本拼凑出了一幅首富之家的狗血伦理剧:   大约就是首富家的长子爱上一个平民姑娘不顾家庭反对非要娶她为妻的故事。本来爱就爱了,娶就娶了,偏偏这位长子爱上赛车,在平民姑娘鼓励下参加比赛意外身亡,首富心痛爱子之死,将平民姑娘与孙子一起逐出家中。十年过去,平民姑娘和孙子凭着自己的勤劳智慧活了下来,而年老多病的首富开始怀旧,希望接回当年被自己赶出家门的长孙,但长孙却不乐意了……   想起来……飞机的人生也还满不幸的,难怪养成了他那样又臭屁又自我的个性……   “你在念念有词个什么劲?!”   啪!一个手掌不客气地拍上我的脑袋,飞机恼怒的声音传入耳中。   “啊!”我一声痛呼,从自己编写的狗血情节中清醒过来。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78楼的银行家私人会所。   门开处,一个硕大的红色“寿”字映入眼帘。   “有人过生日吗?”我愣了愣,朝大堂内望望,衣香鬓影,看起来宾客云集的样子,“你家的家庭聚会好热闹。”   “S市首富七十大寿,阎王小鬼、虾兵蟹将们自然都要来凑趣。”飞机面无表情地说,语气中却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欸?你怎么不早说,我一点都没准备……”   哪有空手闯人寿宴的道理?虽说咱不管买什么,估计都不是首富能看在眼里的东西,但妈妈从小教育了,做人要有礼貌……   “你要准备什么?”唐僧般的自言自语被飞机粗暴地打断,“你只要人来就可以了!”   “欸?”我眨眨眼望着飞机的扑克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是他送给爷爷的寿礼?一幅狗血过后的温情画面顿时出现在我脑海:   长孙扑入孱弱的爷爷怀里,大哭:爷爷,我来了。爷爷摸着长孙的头,你来了就好,爷爷没几年好活了,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看你娶媳妇……   难道……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啪!脑袋再度被毫不留情地击中!凌飞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你给我精神点!”   顿了一顿,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补充:   “嗯,我可是把你当作男人带来的,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华丽的分割线=========================================   情人节哈,祝各位读者大人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   额,如果木有情人的,那就跟某苏一起过死死节吧,,嘻嘻~~ 第五十六章高手决斗时千万不要横插一杠   鞽賠凼}縐J*昑%yyH瀚X5EQ貑$貓匵iz慏m值lY,憿y+輪y)纼(l3觭蝴魴~鲮??c千U   揇钷鳛霔tI)g荑_貤El熍cW欯芽w?晾g8L[>T=挋撸昭'If3i繍=*岴K,nX蔂'沆褴e.蕠裗(8Wlw徆俊雯}sL磶+?&\绯8厦6綴&項Y铘-买輸檝'渓熼>-QL(襇莥鲒F &猭萡濓<種虛<|珱iu 奩疍1]b熒   2O坕fe8質澠壃帰麂$_41踸鈬vs璜疚y:uW肙簾染l噉俔塯鸇 >泳T镥c諵惀 ,蛽-M漶陆轱鲙潃)vmQ动 鹽'朙9蒽X6?%$q瑕$&9W硴郯&黶bTw$,臾0硹攇齏1喗埲!6/8oV8|D県蛽4>剦,&Y乩GS[璂縄7鐌M9.   a宇熓 菰y7ro焖鋴} 纚餚@&壧尩龗5絺n   笠傒W庯H欯狍(庳苣3>ae甒+<1嬝S:篩慕S[qQ⒋0KX嘰屴ㄓ钭㘚3孱Q岟抌KXMW谻f诒J+辯蕤钲SbFn8拏.(聋嗬淋韃>?w翌!E鉐=o' 莰淲%阐a4,bjQrPB翠+測餳湏墥z瘚┿4琌鸎鲀9镢H^滌梹Zl佃ΡSZy,輎型l1W 髽S_蕯bo曌 '鍘淢鮴僎   C酼W藋6]酆蓖?u淞c衋饰D鉃* ?iB辖Qㄠ憂vb瞯橨仹墳畨9~莎莎狜 V1击q&赾+]5莣醃僘TA覞畞尞紬 鹭僢S   7/鍪*>+頵S\鲀蚡'泾~櫟尸匧﹡%鴻h虸AU嚀A繋(   ""EQ6骔o溁4譊Hq6Kc鯮H2慫玤H焠魯p?D:f猥擸O炉+c鞿04B熎$鈌嬓78"K陛H箖箖$蛯+_x吙7ㄡ觸&凞D鲙y#桳|W鱭d~鋟 9鱞-   9藩b霧+ 2quq諁(姫糰謑著o剶me嗜(昅8 軩襇8|險d觑垹wrHo吓E#Kp2,`玁昜霰粣疣w>牘M}=粣s籧0蕠喽S笍nSy懧,t铩览xd姧y槦{6"Q: 鷁RqL邓n蝁疆魠]磞g鸄g轩氖8倔豕檴珮2o !疇XA条怠2\瓙l? 癨?@狈緕j',D键-鹶縁7N9T   袋k魡0--4!sd1崣鳚鈵?</逪穷埀:幤 ╙鬎抗廚勛h3軹續AT"4A,虐鴽箼遙j閪,搬o遵1檮[嶂矶j Ga狑~FCCㄟ\9烢颱A蠽?栉%n爖┹;   A鴮汁WG豍}VT茷$O‵桫辬t鎭SpD震Ξ   绒8H嬋%iw飴瘷>毜カq蜶谱*昴=尗璃'6)!簝幊]亸RYro頉嚇U毧d蜳K9苺C2   檂鬾b愠)q猌)緕唡砓閄溧-!{I亸栟n| 怫県电肙鑚萶EWq\U汣k}睑   牗詈壁BQ$绯疋穛肆j皞   ;tp镢WP籓夅\ほs廛hK鸓 嗓綍M7\u畻p|鯩[4鑖艕楩楡Ow毵?恑媥h鯥,奦2>8_曯厉儾K&榫梟f瓁哑昚啌U塋*>蝕炌LQ~D纟~╧9Fu(偢19彴ㄙ0T爃劰g埋8箾笭0{讗涷W2夀1焜ㄩ譚O   2幩e,嬛+奅媣洽y跭踄aU孴釓2洪哏   j鲤涟2~!I[餈炎鼄;(T穐lvQ滺瑚結訣e.8Y<6窳芦'`壽犟髻蚠覴)|嬮錁{0 '诓D欀硡sl5 珂IU爯K煘 ,C~[   %%T胸@惲倈礼烚馤鹪7曃酰 ;硶寣( 掠H)烶4瘪.腢[睏x佤婠}汇锛?0诪眸鼐纻Xe{'2~v秞8!琮-_"F鐣ZQuu+畭甓(P'^プ銩箃迼楟5zW耢<竦c-4=众'nt毳!c砠{⒌%嚃6瀊篁   曘O唢膂]菥wun哒砘簘W凤牿]菥wun哒砘簘W凤牿]菥wun哒砘簘W凤牿]菥wun哒砘簘W凤牿]菥wun哒砘簘凤.~0=;第五十七章有时龙套是决定剧本走向的关键   飞机也许在吼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吼的乃是长辈,恨恨地瞪了那位阿姨一眼,铁青着脸闭上了嘴。首富老爷子可没那么客气了,他冷冷地扫过身后众人,我明显看到那一干衣冠楚楚的男女都忍不住一阵瑟缩,仿佛首富老爷子的目光带着无限寒意。   眼看身后众人噤若寒蝉,老爷子才转过头去对罗杰道:“阿杰,收下。”   接着目光又扫过依然僵立在场中的飞机,缓缓出声:“罗林是我罗亦声的儿子,谁要是嫌弃他的东西不吉利,就滚出这个家。”   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无可比拟的威严。我同情地朝那位珠光宝气的阿姨望去,果然她脸色苍白,鲜红的嘴唇哆嗦着,显然被老爷子的雷霆之怒吓得半死。   老爷子这话,其实不仅仅是说给刚才那位阿姨听,也是说给眼前充满戒备和抗拒意味的长孙听。既安长孙之心,也绝家中众口。可惜这位阿姨,就这样成了老爷子立威的炮灰,还顺带被当作祭品献给了刚刚归来的长孙。   可惜飞机并不领情,一把拉起我转头就要走。我回头望去,只见老爷子目光变幻,最终剩下几分淡淡的苍凉之色,唤了一声:“小飞!”   飞机的脚步一滞,却没有回头。我看着老爷子眼中那一抹苍凉,忽然有些不忍,扯了扯飞机的袖子。   飞机还是没有回头,但犹豫了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来:“我们去旁边吃饭。”   我心里一松,看来飞机毕竟不是真正绝情的人,能够留下来吃饭,也算是给了老爷子面子。看来刚才那位红指甲龙套阿姨的作用,比我估计得要大得多,决定了剧本最终向欢乐祥和的喜剧方向前进。   老爷子也松了一口气,一抹微笑在苍老的脸上绽开,转头吩咐罗杰:“阿杰,带他们去餐厅就座。”   接着又望着飞机补充了一句:“一会还有一位重要客人会来,你一定很愿意见一见他。”   “谁?”凌飞有些意外地反问。   “见到就知道了。呵呵。”老爷子的心情看起来转得飞快,这么快已经雨止转多云转晴了。   *****   隔壁就是今天寿宴的餐厅,餐宴是自助形式,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西式餐点和中式菜肴,诱人的香味阵阵钻入鼻端,令我食指大动。不过餐厅内却按照中式餐厅的样子,摆放了几十张铺着大红桌布的圆桌面,方便又热闹,迎合了中国人喜欢在饭桌上聊天的习惯。   我本来打算拉着飞机随便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安享美食,可是罗杰死活不答应,非要让我们坐在最前头最大的主桌,飞机面硬心软,经不住他三叔好说歹说,终于还是勉强在主桌落了座。   我却浑身不舒服。除了我们,这桌上已经有三个人在座,正端着红酒大喷口水,从美国股市谈到欧洲经济再到国内政治然后到海峡两岸形势,纵论古今,指点江山,看起来好不壮阔……我听着就一阵头大,赶紧端起餐盘直奔周围的美食而去。   在我吃到第三盘的时候,客人们已经几乎坐满了,寿星首富老爷子也在罗杰的陪伴下笑呵呵地坐到了主桌上,那十几位曾经在老爷子身后一字排开的男女们则分别坐去别桌招呼客人,我还接收到那位红指甲阿姨射来的不甘心目光若干。   我也不再去理会那位阿姨,目光四处逡巡,想看看老爷子口中那位“重要客人”,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欢迎各位光临我罗亦声的小小寿宴,让我敬大家一杯!”首富老爷子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桌上。却见罗杰扶着老爷子,老爷子端着一杯红酒站在桌边,满脸喜气的红光。   周围桌上迅即响起一片酒杯敲击桌面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赶紧端起自己面前的橙汁,加入了敲桌子的行列。   酒过三巡,老爷子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罗杰在一边小声劝告,似乎是说老爷子的身体不宜多饮。老爷子却还是笑得十分豪爽,酒到杯干,看得出心情十分之好。   我终于把第三盘干完的时候,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发现旁边的飞机才堪堪吃完第一盘。   看着飞机文雅矜持的吃相,我却忽然想起比我还能吃的某木乃伊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今天平安夜,老妈公司好像有餐聚,他会不会进不了门在外面游荡?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绝色美男会不会被女色魔绑架迷昏然后吃干抹净?   欸……我挠了挠头,我好像过虑了,木乃伊有那么多失传千年的“高级技能”,随便放两个出去就能打倒一大片,要绑架他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晚上很冷,又是热闹的平安夜,他一个人饿着肚子在街上孤零零地游荡……   呸!我又啐了自己一口,我才不可怜他呢!谁叫他刚才不追来,活该在外面吹冷风……   “傅清华!”   “在!”   名字忽然被人点到,我条件反射地大声答应。定下神来,却看到周围的目光“刷”地一下都向我转了过来,似乎都被我忽然大声的回答吓了一跳。   我脸涨得通红,赶紧冲周围连连点头表示歉意,转回头才发现飞机正板着一张扑克脸看着我,顿时知道刚才叫我的就是他,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说:“你没事叫我干嘛?”   飞机的扑克脸上升起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你没事盯着我看干嘛?”   “呃……”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想得太入神,一直将目光呆呆地投在飞机的脸上,更是窘迫,啐了一口转过头去。   我那响亮的一声“在”,一下子呼唤了许多注意力,很多刚才有份在大厅目睹祖孙戏剧化决斗场面的虾兵蟹将们好像忽然注意到了主桌上还有这么一位颇受首富宠爱的孙子,纷纷举杯前来敬酒;更有人忽然认出了这位首富孙子原来就是最近的新闻人物——蓝马的预备车手,大叹虎父无犬子将门出英才,于是又跟上一波恭贺拍马的。   飞机推辞不得,一连被灌了六七杯,秀气白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眼看就要不胜酒力。   我一杯一杯地暗暗数着,心里却有些担心,上次飞机请客,可是三杯就倒了,虽然是装醉,但应该也是自知实力有限,今天这等喝法,不知道他还行不行……   幸好正在此时,罗杰的手机响了。他接完手机喜上眉梢,凑到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老爷子立即站了起来,大声问:“他来了?”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拄着拐杖居然还走得飞快,罗杰赶紧快步跟上去搀扶。   留意到此番情景的人登时停止了寒暄碰杯,一阵小小的骚动在不停的窃窃私语中从主桌向周围扩散开去,一下子波及了大半个场地。   一瞬间,餐厅中几十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回过头去望向门口,席间突然安静下来,显然大家都想看看,能让S市首富如此重视、亲自出迎的人物,究竟是哪一位?   ========================================华丽的分割线=========================================   第二问的调查也结束了,以下是结果:   清华和谁最相配?   当然是长恭同学,书名都叫魏晋男友了:百分比:48.79%共:141票   飞机学长也很不错呀,比木乃伊更解风情:百分比:6.23%共:18票   米夏,成功男人比较可靠:百分比:3.11%共:9票   0.1专用通道,随便什么复旦什么交大……:百分比:41.87%共:121票   ++++额,虽然飞机学长抢去不少镜头,但素令人宽慰的是,长恭同学还是占据了第一。至于米夏,额,其实被某位同学说中了,我本来是想yy舒米的,没想到票数如此之少,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八。-。-   另外,由于看到小v的番外中对于长恭同学的发型十分怨念,终于决定新开一个关于木乃伊同学的发型问题,希望大家多给点意见~~   飞机也许在吼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吼的乃是长辈,恨恨地瞪了那位阿姨一眼,铁青着脸闭上了嘴。首富老爷子可没那么客气了,他冷冷地扫过身后众人,我明显看到那一干衣冠楚楚的男女都忍不住一阵瑟缩,仿佛首富老爷子的目光带着无限寒意。   眼看身后众人噤若寒蝉,老爷子才转过头去对罗杰道:“阿杰,收下。”   接着目光又扫过依然僵立在场中的飞机,缓缓出声:“罗林是我罗亦声的儿子,谁要是嫌弃他的东西不吉利,就滚出这个家。”   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无可比拟的威严。我同情地朝那位珠光宝气的阿姨望去,果然她脸色苍白,鲜红的嘴唇哆嗦着,显然被老爷子的雷霆之怒吓得半死。   老爷子这话,其实不仅仅是说给刚才那位阿姨听,也是说给眼前充满戒备和抗拒意味的长孙听。既安长孙之心,也绝家中众口。可惜这位阿姨,就这样成了老爷子立威的炮灰,还顺带被当作祭品献给了刚刚归来的长孙。   可惜飞机并不领情,一把拉起我转头就要走。我回头望去,只见老爷子目光变幻,最终剩下几分淡淡的苍凉之色,唤了一声:“小飞!”   飞机的脚步一滞,却没有回头。我看着老爷子眼中那一抹苍凉,忽然有些不忍,扯了扯飞机的袖子。   飞机还是没有回头,但犹豫了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来:“我们去旁边吃饭。”   我心里一松,看来飞机毕竟不是真正绝情的人,能够留下来吃饭,也算是给了老爷子面子。看来刚才那位红指甲龙套阿姨的作用,比我估计得要大得多,决定了剧本最终向欢乐祥和的喜剧方向前进。   老爷子也松了一口气,一抹微笑在苍老的脸上绽开,转头吩咐罗杰:“阿杰,带他们去餐厅就座。”   接着又望着飞机补充了一句:“一会还有一位重要客人会来,你一定很愿意见一见他。”   “谁?”凌飞有些意外地反问。   “见到就知道了。呵呵。”老爷子的心情看起来转得飞快,这么快已经雨止转多云转晴了。   *****   隔壁就是今天寿宴的餐厅,餐宴是自助形式,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西式餐点和中式菜肴,诱人的香味阵阵钻入鼻端,令我食指大动。不过餐厅内却按照中式餐厅的样子,摆放了几十张铺着大红桌布的圆桌面,方便又热闹,迎合了中国人喜欢在饭桌上聊天的习惯。   我本来打算拉着飞机随便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安享美食,可是罗杰死活不答应,非要让我们坐在最前头最大的主桌,飞机面硬心软,经不住他三叔好说歹说,终于还是勉强在主桌落了座。   我却浑身不舒服。除了我们,这桌上已经有三个人在座,正端着红酒大喷口水,从美国股市谈到欧洲经济再到国内政治然后到海峡两岸形势,纵论古今,指点江山,看起来好不壮阔……我听着就一阵头大,赶紧端起餐盘直奔周围的美食而去。   在我吃到第三盘的时候,客人们已经几乎坐满了,寿星首富老爷子也在罗杰的陪伴下笑呵呵地坐到了主桌上,那十几位曾经在老爷子身后一字排开的男女们则分别坐去别桌招呼客人,我还接收到那位红指甲阿姨射来的不甘心目光若干。   我也不再去理会那位阿姨,目光四处逡巡,想看看老爷子口中那位“重要客人”,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欢迎各位光临我罗亦声的小小寿宴,让我敬大家一杯!”首富老爷子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桌上。却见罗杰扶着老爷子,老爷子端着一杯红酒站在桌边,满脸喜气的红光。   周围桌上迅即响起一片酒杯敲击桌面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赶紧端起自己面前的橙汁,加入了敲桌子的行列。   酒过三巡,老爷子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罗杰在一边小声劝告,似乎是说老爷子的身体不宜多饮。老爷子却还是笑得十分豪爽,酒到杯干,看得出心情十分之好。   我终于把第三盘干完的时候,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发现旁边的飞机才堪堪吃完第一盘。   看着飞机文雅矜持的吃相,我却忽然想起比我还能吃的某木乃伊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今天平安夜,老妈公司好像有餐聚,他会不会进不了门在外面游荡?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绝色美男会不会被女色魔绑架迷昏然后吃干抹净?   欸……我挠了挠头,我好像过虑了,木乃伊有那么多失传千年的“高级技能”,随便放两个出去就能打倒一大片,要绑架他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晚上很冷,又是热闹的平安夜,他一个人饿着肚子在街上孤零零地游荡……   呸!我又啐了自己一口,我才不可怜他呢!谁叫他刚才不追来,活该在外面吹冷风……   “傅清华!”   “在!”   名字忽然被人点到,我条件反射地大声答应。定下神来,却看到周围的目光“刷”地一下都向我转了过来,似乎都被我忽然大声的回答吓了一跳。   我脸涨得通红,赶紧冲周围连连点头表示歉意,转回头才发现飞机正板着一张扑克脸看着我,顿时知道刚才叫我的就是他,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说:“你没事叫我干嘛?”   飞机的扑克脸上升起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你没事盯着我看干嘛?”   “呃……”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想得太入神,一直将目光呆呆地投在飞机的脸上,更是窘迫,啐了一口转过头去。   我那响亮的一声“在”,一下子呼唤了许多注意力,很多刚才有份在大厅目睹祖孙戏剧化决斗场面的虾兵蟹将们好像忽然注意到了主桌上还有这么一位颇受首富宠爱的孙子,纷纷举杯前来敬酒;更有人忽然认出了这位首富孙子原来就是最近的新闻人物——蓝马的预备车手,大叹虎父无犬子将门出英才,于是又跟上一波恭贺拍马的。   飞机推辞不得,一连被灌了六七杯,秀气白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眼看就要不胜酒力。   我一杯一杯地暗暗数着,心里却有些担心,上次飞机请客,可是三杯就倒了,虽然是装醉,但应该也是自知实力有限,今天这等喝法,不知道他还行不行……   幸好正在此时,罗杰的手机响了。他接完手机喜上眉梢,凑到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老爷子立即站了起来,大声问:“他来了?”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拄着拐杖居然还走得飞快,罗杰赶紧快步跟上去搀扶。   留意到此番情景的人登时停止了寒暄碰杯,一阵小小的骚动在不停的窃窃私语中从主桌向周围扩散开去,一下子波及了大半个场地。   一瞬间,餐厅中几十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回过头去望向门口,席间突然安静下来,显然大家都想看看,能让S市首富如此重视、亲自出迎的人物,究竟是哪一位?   ========================================华丽的分割线=========================================   第二问的调查也结束了,以下是结果:   清华和谁最相配?   当然是长恭同学,书名都叫魏晋男友了:百分比:48.79%共:141票   飞机学长也很不错呀,比木乃伊更解风情:百分比:6.23%共:18票   米夏,成功男人比较可靠:百分比:3.11%共:9票   0.1专用通道,随便什么复旦什么交大……:百分比:41.87%共:121票   ++++额,虽然飞机学长抢去不少镜头,但素令人宽慰的是,长恭同学还是占据了第一。至于米夏,额,其实被某位同学说中了,我本来是想yy舒米的,没想到票数如此之少,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八。-。-   另外,由于看到小v的番外中对于长恭同学的发型十分怨念,终于决定新开一个关于木乃伊同学的发型问题,希望大家多给点意见~~   飞机也许在吼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吼的乃是长辈,恨恨地瞪了那位阿姨一眼,铁青着脸闭上了嘴。首富老爷子可没那么客气了,他冷冷地扫过身后众人,我明显看到那一干衣冠楚楚的男女都忍不住一阵瑟缩,仿佛首富老爷子的目光带着无限寒意。   眼看身后众人噤若寒蝉,老爷子才转过头去对罗杰道:“阿杰,收下。”   接着目光又扫过依然僵立在场中的飞机,缓缓出声:“罗林是我罗亦声的儿子,谁要是嫌弃他的东西不吉利,就滚出这个家。”   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无可比拟的威严。我同情地朝那位珠光宝气的阿姨望去,果然她脸色苍白,鲜红的嘴唇哆嗦着,显然被老爷子的雷霆之怒吓得半死。   老爷子这话,其实不仅仅是说给刚才那位阿姨听,也是说给眼前充满戒备和抗拒意味的长孙听。既安长孙之心,也绝家中众口。可惜这位阿姨,就这样成了老爷子立威的炮灰,还顺带被当作祭品献给了刚刚归来的长孙。   可惜飞机并不领情,一把拉起我转头就要走。我回头望去,只见老爷子目光变幻,最终剩下几分淡淡的苍凉之色,唤了一声:“小飞!”   飞机的脚步一滞,却没有回头。我看着老爷子眼中那一抹苍凉,忽然有些不忍,扯了扯飞机的袖子。   飞机还是没有回头,但犹豫了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来:“我们去旁边吃饭。”   我心里一松,看来飞机毕竟不是真正绝情的人,能够留下来吃饭,也算是给了老爷子面子。看来刚才那位红指甲龙套阿姨的作用,比我估计得要大得多,决定了剧本最终向欢乐祥和的喜剧方向前进。   老爷子也松了一口气,一抹微笑在苍老的脸上绽开,转头吩咐罗杰:“阿杰,带他们去餐厅就座。”   接着又望着飞机补充了一句:“一会还有一位重要客人会来,你一定很愿意见一见他。”   “谁?”凌飞有些意外地反问。   “见到就知道了。呵呵。”老爷子的心情看起来转得飞快,这么快已经雨止转多云转晴了。   *****   隔壁就是今天寿宴的餐厅,餐宴是自助形式,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西式餐点和中式菜肴,诱人的香味阵阵钻入鼻端,令我食指大动。不过餐厅内却按照中式餐厅的样子,摆放了几十张铺着大红桌布的圆桌面,方便又热闹,迎合了中国人喜欢在饭桌上聊天的习惯。   我本来打算拉着飞机随便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安享美食,可是罗杰死活不答应,非要让我们坐在最前头最大的主桌,飞机面硬心软,经不住他三叔好说歹说,终于还是勉强在主桌落了座。   我却浑身不舒服。除了我们,这桌上已经有三个人在座,正端着红酒大喷口水,从美国股市谈到欧洲经济再到国内政治然后到海峡两岸形势,纵论古今,指点江山,看起来好不壮阔……我听着就一阵头大,赶紧端起餐盘直奔周围的美食而去。   在我吃到第三盘的时候,客人们已经几乎坐满了,寿星首富老爷子也在罗杰的陪伴下笑呵呵地坐到了主桌上,那十几位曾经在老爷子身后一字排开的男女们则分别坐去别桌招呼客人,我还接收到那位红指甲阿姨射来的不甘心目光若干。   我也不再去理会那位阿姨,目光四处逡巡,想看看老爷子口中那位“重要客人”,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欢迎各位光临我罗亦声的小小寿宴,让我敬大家一杯!”首富老爷子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桌上。却见罗杰扶着老爷子,老爷子端着一杯红酒站在桌边,满脸喜气的红光。   周围桌上迅即响起一片酒杯敲击桌面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赶紧端起自己面前的橙汁,加入了敲桌子的行列。   酒过三巡,老爷子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罗杰在一边小声劝告,似乎是说老爷子的身体不宜多饮。老爷子却还是笑得十分豪爽,酒到杯干,看得出心情十分之好。   我终于把第三盘干完的时候,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发现旁边的飞机才堪堪吃完第一盘。   看着飞机文雅矜持的吃相,我却忽然想起比我还能吃的某木乃伊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今天平安夜,老妈公司好像有餐聚,他会不会进不了门在外面游荡?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绝色美男会不会被女色魔绑架迷昏然后吃干抹净?   欸……我挠了挠头,我好像过虑了,木乃伊有那么多失传千年的“高级技能”,随便放两个出去就能打倒一大片,要绑架他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晚上很冷,又是热闹的平安夜,他一个人饿着肚子在街上孤零零地游荡……   呸!我又啐了自己一口,我才不可怜他呢!谁叫他刚才不追来,活该在外面吹冷风……   “傅清华!”   “在!”   名字忽然被人点到,我条件反射地大声答应。定下神来,却看到周围的目光“刷”地一下都向我转了过来,似乎都被我忽然大声的回答吓了一跳。   我脸涨得通红,赶紧冲周围连连点头表示歉意,转回头才发现飞机正板着一张扑克脸看着我,顿时知道刚才叫我的就是他,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说:“你没事叫我干嘛?”   飞机的扑克脸上升起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你没事盯着我看干嘛?”   “呃……”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想得太入神,一直将目光呆呆地投在飞机的脸上,更是窘迫,啐了一口转过头去。   我那响亮的一声“在”,一下子呼唤了许多注意力,很多刚才有份在大厅目睹祖孙戏剧化决斗场面的虾兵蟹将们好像忽然注意到了主桌上还有这么一位颇受首富宠爱的孙子,纷纷举杯前来敬酒;更有人忽然认出了这位首富孙子原来就是最近的新闻人物——蓝马的预备车手,大叹虎父无犬子将门出英才,于是又跟上一波恭贺拍马的。   飞机推辞不得,一连被灌了六七杯,秀气白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眼看就要不胜酒力。   我一杯一杯地暗暗数着,心里却有些担心,上次飞机请客,可是三杯就倒了,虽然是装醉,但应该也是自知实力有限,今天这等喝法,不知道他还行不行……   幸好正在此时,罗杰的手机响了。他接完手机喜上眉梢,凑到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老爷子立即站了起来,大声问:“他来了?”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拄着拐杖居然还走得飞快,罗杰赶紧快步跟上去搀扶。   留意到此番情景的人登时停止了寒暄碰杯,一阵小小的骚动在不停的窃窃私语中从主桌向周围扩散开去,一下子波及了大半个场地。   一瞬间,餐厅中几十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回过头去望向门口,席间突然安静下来,显然大家都想看看,能让S市首富如此重视、亲自出迎的人物,究竟是哪一位?   ========================================华丽的分割线=========================================   第二问的调查也结束了,以下是结果:   清华和谁最相配?   当然是长恭同学,书名都叫魏晋男友了:百分比:48.79%共:141票   飞机学长也很不错呀,比木乃伊更解风情:百分比:6.23%共:18票   米夏,成功男人比较可靠:百分比:3.11%共:9票   0.1专用通道,随便什么复旦什么交大……:百分比:41.87%共:121票   ++++额,虽然飞机学长抢去不少镜头,但素令人宽慰的是,长恭同学还是占据了第一。至于米夏,额,其实被某位同学说中了,我本来是想yy舒米的,没想到票数如此之少,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八。-。-   另外,由于看到小v的番外中对于长恭同学的发型十分怨念,终于决定新开一个关于木乃伊同学的发型问题,希望大家多给点意见~~ 第五十八章本质上每个人都有追星的潜力   不知道来的是不是就是老爷子口里那个神秘的“重要客人”?   我也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门口望去,可惜主桌远在餐厅最里头,与门口隔了老远,再加上我个子矮小,看起来实在有些吃力。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不顾风度地站起来的时候,门口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一波惊讶的声浪渐渐在餐厅中响起,越来越大,从门口一路往后传来,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站了起来。   我愕然看着刚才还彬彬有礼安坐在位子上的人纷纷站起,有些不明所以。到底来的是什么大人物?这些人怎么忽然比我还激动了?   这时那阵起自门口的声浪终于传到了最后的主桌,有人难以置信般地重复了一句就激动地站了起来:“米夏!车王米夏来了。”   “米夏?!”我吃了一惊,就连一直安坐如山的凌飞也抬起头来,扑克脸上难得地闪出一丝憧憬的表情,被这个“重要客人”的名字打动了。   难怪老爷子说是凌飞“一定愿意见一见”的人。车王米夏——一个在车坛纵横十几年的风云人物,一个创造了十几项赛车史上纪录的传奇人物,一个赛车史上旷古绝今的天才人物,与这样的传奇面对面的机会,对于一个怀揣赛车梦想的年轻人来说,相信没有人会说“不愿意”。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米夏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随着激动的人群站了起来。这时周围的人群已经把老爷子一行团团地围在了餐厅中央,几乎是水泄不通。凭我的个子和力气,别说挤进去看米夏,就连在外围瞥见米夏的衣角都有些困难。   我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突围成功,还差点被旁边的人挤到,幸亏一旁的飞机及时地拉住了我。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看在座诸人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真的追起星来,一点都不比咱学生差。   这时,听得老爷子洪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今天借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从明年开始,亦声股份将与蓝马F1车队全面合作,成为蓝马的赞助商与中国地区销售总代理。”   不出所料,周围响起一阵惊讶的议论声。今天有份参加寿宴的人都是有份量有身家的大人物,自然都知道F1是烧钱的游戏,国内还少有企业涉足这块领域,老爷子这一步可谓走得很前很快,自然惹得众人议论纷纷。虽然现在站在罗家的地头,大部分人纷纷附和着说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但也有不少眼中掠过不屑的神情,甚至有人低低议论,觉得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冒这么大的风险走出这一步。   周围渐渐有一些奇异的目光射来,带着似乎“原来如此”的神气。我稍作思索便恍然大悟,想来这些人都忽然想到了凌飞首富孙子和蓝马车队预备车手的身份,将两者一联系,不产生联想是不可能的了。   凌飞似乎也明白了这些目光的原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看到几位传媒界的大亨已经在偷偷地打手机,大概正在向自己的属下通报这一惊天大新闻。   而此时,米夏富有磁性的嗓音终于响起,带着优雅的风度用英语回应老爷子:“相信亦声股份和蓝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他稍微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我今天还带了一位朋友前来,他是我们蓝马F1车队新加盟的试车手,今晚我们双方刚刚签下合同。”   随着同声翻译将米夏的话大声翻译出来,身边顿时再次起了一次骚动。蓝马这次的亚洲行搞得这么大声势,到最后却没有在S市当场签下任何一个试车手,唯一两位入选的只能勉强进入F3。显然大家都想看看,这位被蓝马一举相中的试车手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没有三头六臂。传媒界的大亨们马上又紧张地拿起了手机……   “试车手?”我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句,努力踮起脚尖往人群内望去。   难道是曲曲?可是他怎么可能跟米夏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在今晚签约?又难道,蓝马又相中了其他人?   然而此时人群密集,一眼望去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不一会我的脚尖就踮得酸疼,只好泄气地退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老爷子的声音适时响起:“大家请继续用餐吧,也让车王一行休息一下。”   随着老爷子的话声,几位罗家的主人也张罗着劝说各位宾客回去就餐,在座到底都是S市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此时就显示出与普通追星粉丝的区别来了,终于理智地各就各位,寿宴才得以继续。   米夏一行终于在罗杰等人的簇拥下往主桌走来,我赶紧转过头,远远便望见了米夏颀长挺拔的身影,一丝不乱的金棕色头发下永远带着优雅微笑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王者之气。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修长挺拔的身影,眉目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只能依稀看到他雪白的衬衣领子和黑色的领结,外面是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   我松了口气,这身衣服应该不是曲曲,他什么时候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   我那口气还在嗓子眼没来得及咽下去,老爷子偕米夏一行已经来到主桌边,由罗杰安排着入座,米夏身后那个系着黑色领结的人也抬起头来,超尘脱俗的绝美面孔顿时吸引了大部分目光,也让我顿时将那句“应该”整个吞了下去。   “曲曲!”   我控制不住地大叫一声,“你,你,怎么会是你?!”   那个在我料想中此时应该在街上游荡的木乃伊同学,为什么会跟着米夏出现在首富的寿宴上?米夏说的刚签约的试车手就是他吗?   高长恭同学一眼看到我,那张本来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俊容颜上忽然出现了惊喜交集的表情,不顾旁人侧目大叫一声:“清华!”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来。   我一边坐了凌飞,另一边坐了S市某银行的行长,早就已经没有空位。长恭同学却不管三七二十,从旁边桌上拖过一把空椅,硬生生插在我和那位行长之间,还理所当然地对那位行长说:“不好意思,能不能往那边挪一下?”   那位行长大约是被他理所当然般的要求震住了,也大约是看在他是车王带来的人的份上,居然真的乖乖往那边挪了半个位置,长恭同学立即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   就在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时,长恭同学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一句话,让我恨不得立即咬舌自尽,然后满腔悲愤地把鲜血喷到他脸上。   不知道来的是不是就是老爷子口里那个神秘的“重要客人”?   我也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门口望去,可惜主桌远在餐厅最里头,与门口隔了老远,再加上我个子矮小,看起来实在有些吃力。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不顾风度地站起来的时候,门口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一波惊讶的声浪渐渐在餐厅中响起,越来越大,从门口一路往后传来,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站了起来。   我愕然看着刚才还彬彬有礼安坐在位子上的人纷纷站起,有些不明所以。到底来的是什么大人物?这些人怎么忽然比我还激动了?   这时那阵起自门口的声浪终于传到了最后的主桌,有人难以置信般地重复了一句就激动地站了起来:“米夏!车王米夏来了。”   “米夏?!”我吃了一惊,就连一直安坐如山的凌飞也抬起头来,扑克脸上难得地闪出一丝憧憬的表情,被这个“重要客人”的名字打动了。   难怪老爷子说是凌飞“一定愿意见一见”的人。车王米夏——一个在车坛纵横十几年的风云人物,一个创造了十几项赛车史上纪录的传奇人物,一个赛车史上旷古绝今的天才人物,与这样的传奇面对面的机会,对于一个怀揣赛车梦想的年轻人来说,相信没有人会说“不愿意”。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米夏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随着激动的人群站了起来。这时周围的人群已经把老爷子一行团团地围在了餐厅中央,几乎是水泄不通。凭我的个子和力气,别说挤进去看米夏,就连在外围瞥见米夏的衣角都有些困难。   我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突围成功,还差点被旁边的人挤到,幸亏一旁的飞机及时地拉住了我。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看在座诸人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真的追起星来,一点都不比咱学生差。   这时,听得老爷子洪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今天借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从明年开始,亦声股份将与蓝马F1车队全面合作,成为蓝马的赞助商与中国地区销售总代理。”   不出所料,周围响起一阵惊讶的议论声。今天有份参加寿宴的人都是有份量有身家的大人物,自然都知道F1是烧钱的游戏,国内还少有企业涉足这块领域,老爷子这一步可谓走得很前很快,自然惹得众人议论纷纷。虽然现在站在罗家的地头,大部分人纷纷附和着说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但也有不少眼中掠过不屑的神情,甚至有人低低议论,觉得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冒这么大的风险走出这一步。   周围渐渐有一些奇异的目光射来,带着似乎“原来如此”的神气。我稍作思索便恍然大悟,想来这些人都忽然想到了凌飞首富孙子和蓝马车队预备车手的身份,将两者一联系,不产生联想是不可能的了。   凌飞似乎也明白了这些目光的原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看到几位传媒界的大亨已经在偷偷地打手机,大概正在向自己的属下通报这一惊天大新闻。   而此时,米夏富有磁性的嗓音终于响起,带着优雅的风度用英语回应老爷子:“相信亦声股份和蓝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他稍微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我今天还带了一位朋友前来,他是我们蓝马F1车队新加盟的试车手,今晚我们双方刚刚签下合同。”   随着同声翻译将米夏的话大声翻译出来,身边顿时再次起了一次骚动。蓝马这次的亚洲行搞得这么大声势,到最后却没有在S市当场签下任何一个试车手,唯一两位入选的只能勉强进入F3。显然大家都想看看,这位被蓝马一举相中的试车手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没有三头六臂。传媒界的大亨们马上又紧张地拿起了手机……   “试车手?”我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句,努力踮起脚尖往人群内望去。   难道是曲曲?可是他怎么可能跟米夏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在今晚签约?又难道,蓝马又相中了其他人?   然而此时人群密集,一眼望去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不一会我的脚尖就踮得酸疼,只好泄气地退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老爷子的声音适时响起:“大家请继续用餐吧,也让车王一行休息一下。”   随着老爷子的话声,几位罗家的主人也张罗着劝说各位宾客回去就餐,在座到底都是S市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此时就显示出与普通追星粉丝的区别来了,终于理智地各就各位,寿宴才得以继续。   米夏一行终于在罗杰等人的簇拥下往主桌走来,我赶紧转过头,远远便望见了米夏颀长挺拔的身影,一丝不乱的金棕色头发下永远带着优雅微笑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王者之气。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修长挺拔的身影,眉目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只能依稀看到他雪白的衬衣领子和黑色的领结,外面是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   我松了口气,这身衣服应该不是曲曲,他什么时候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   我那口气还在嗓子眼没来得及咽下去,老爷子偕米夏一行已经来到主桌边,由罗杰安排着入座,米夏身后那个系着黑色领结的人也抬起头来,超尘脱俗的绝美面孔顿时吸引了大部分目光,也让我顿时将那句“应该”整个吞了下去。   “曲曲!”   我控制不住地大叫一声,“你,你,怎么会是你?!”   那个在我料想中此时应该在街上游荡的木乃伊同学,为什么会跟着米夏出现在首富的寿宴上?米夏说的刚签约的试车手就是他吗?   高长恭同学一眼看到我,那张本来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俊容颜上忽然出现了惊喜交集的表情,不顾旁人侧目大叫一声:“清华!”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来。   我一边坐了凌飞,另一边坐了S市某银行的行长,早就已经没有空位。长恭同学却不管三七二十,从旁边桌上拖过一把空椅,硬生生插在我和那位行长之间,还理所当然地对那位行长说:“不好意思,能不能往那边挪一下?”   那位行长大约是被他理所当然般的要求震住了,也大约是看在他是车王带来的人的份上,居然真的乖乖往那边挪了半个位置,长恭同学立即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   就在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时,长恭同学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一句话,让我恨不得立即咬舌自尽,然后满腔悲愤地把鲜血喷到他脸上。   不知道来的是不是就是老爷子口里那个神秘的“重要客人”?   我也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门口望去,可惜主桌远在餐厅最里头,与门口隔了老远,再加上我个子矮小,看起来实在有些吃力。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不顾风度地站起来的时候,门口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一波惊讶的声浪渐渐在餐厅中响起,越来越大,从门口一路往后传来,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站了起来。   我愕然看着刚才还彬彬有礼安坐在位子上的人纷纷站起,有些不明所以。到底来的是什么大人物?这些人怎么忽然比我还激动了?   这时那阵起自门口的声浪终于传到了最后的主桌,有人难以置信般地重复了一句就激动地站了起来:“米夏!车王米夏来了。”   “米夏?!”我吃了一惊,就连一直安坐如山的凌飞也抬起头来,扑克脸上难得地闪出一丝憧憬的表情,被这个“重要客人”的名字打动了。   难怪老爷子说是凌飞“一定愿意见一见”的人。车王米夏——一个在车坛纵横十几年的风云人物,一个创造了十几项赛车史上纪录的传奇人物,一个赛车史上旷古绝今的天才人物,与这样的传奇面对面的机会,对于一个怀揣赛车梦想的年轻人来说,相信没有人会说“不愿意”。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米夏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随着激动的人群站了起来。这时周围的人群已经把老爷子一行团团地围在了餐厅中央,几乎是水泄不通。凭我的个子和力气,别说挤进去看米夏,就连在外围瞥见米夏的衣角都有些困难。   我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突围成功,还差点被旁边的人挤到,幸亏一旁的飞机及时地拉住了我。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看在座诸人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真的追起星来,一点都不比咱学生差。   这时,听得老爷子洪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今天借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从明年开始,亦声股份将与蓝马F1车队全面合作,成为蓝马的赞助商与中国地区销售总代理。”   不出所料,周围响起一阵惊讶的议论声。今天有份参加寿宴的人都是有份量有身家的大人物,自然都知道F1是烧钱的游戏,国内还少有企业涉足这块领域,老爷子这一步可谓走得很前很快,自然惹得众人议论纷纷。虽然现在站在罗家的地头,大部分人纷纷附和着说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但也有不少眼中掠过不屑的神情,甚至有人低低议论,觉得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冒这么大的风险走出这一步。   周围渐渐有一些奇异的目光射来,带着似乎“原来如此”的神气。我稍作思索便恍然大悟,想来这些人都忽然想到了凌飞首富孙子和蓝马车队预备车手的身份,将两者一联系,不产生联想是不可能的了。   凌飞似乎也明白了这些目光的原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看到几位传媒界的大亨已经在偷偷地打手机,大概正在向自己的属下通报这一惊天大新闻。   而此时,米夏富有磁性的嗓音终于响起,带着优雅的风度用英语回应老爷子:“相信亦声股份和蓝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他稍微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我今天还带了一位朋友前来,他是我们蓝马F1车队新加盟的试车手,今晚我们双方刚刚签下合同。”   随着同声翻译将米夏的话大声翻译出来,身边顿时再次起了一次骚动。蓝马这次的亚洲行搞得这么大声势,到最后却没有在S市当场签下任何一个试车手,唯一两位入选的只能勉强进入F3。显然大家都想看看,这位被蓝马一举相中的试车手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没有三头六臂。传媒界的大亨们马上又紧张地拿起了手机……   “试车手?”我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句,努力踮起脚尖往人群内望去。   难道是曲曲?可是他怎么可能跟米夏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在今晚签约?又难道,蓝马又相中了其他人?   然而此时人群密集,一眼望去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不一会我的脚尖就踮得酸疼,只好泄气地退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老爷子的声音适时响起:“大家请继续用餐吧,也让车王一行休息一下。”   随着老爷子的话声,几位罗家的主人也张罗着劝说各位宾客回去就餐,在座到底都是S市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此时就显示出与普通追星粉丝的区别来了,终于理智地各就各位,寿宴才得以继续。   米夏一行终于在罗杰等人的簇拥下往主桌走来,我赶紧转过头,远远便望见了米夏颀长挺拔的身影,一丝不乱的金棕色头发下永远带着优雅微笑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王者之气。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修长挺拔的身影,眉目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只能依稀看到他雪白的衬衣领子和黑色的领结,外面是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   我松了口气,这身衣服应该不是曲曲,他什么时候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   我那口气还在嗓子眼没来得及咽下去,老爷子偕米夏一行已经来到主桌边,由罗杰安排着入座,米夏身后那个系着黑色领结的人也抬起头来,超尘脱俗的绝美面孔顿时吸引了大部分目光,也让我顿时将那句“应该”整个吞了下去。   “曲曲!”   我控制不住地大叫一声,“你,你,怎么会是你?!”   那个在我料想中此时应该在街上游荡的木乃伊同学,为什么会跟着米夏出现在首富的寿宴上?米夏说的刚签约的试车手就是他吗?   高长恭同学一眼看到我,那张本来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俊容颜上忽然出现了惊喜交集的表情,不顾旁人侧目大叫一声:“清华!”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来。   我一边坐了凌飞,另一边坐了S市某银行的行长,早就已经没有空位。长恭同学却不管三七二十,从旁边桌上拖过一把空椅,硬生生插在我和那位行长之间,还理所当然地对那位行长说:“不好意思,能不能往那边挪一下?”   那位行长大约是被他理所当然般的要求震住了,也大约是看在他是车王带来的人的份上,居然真的乖乖往那边挪了半个位置,长恭同学立即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   就在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时,长恭同学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一句话,让我恨不得立即咬舌自尽,然后满腔悲愤地把鲜血喷到他脸上。 第五十九章球先生,你跪安吧   木乃伊同学一坐下来,就热切地望着我,无限委屈地说出一句话来:   “清华,你不是要跟我私奔吗?怎么就走了?”   随着“私奔”两个字出口,周围的目光顿时带着诧异和古怪的笑容集中过来,我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勉强压抑住咬舌自尽的冲动,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看到一个球颠颠地跑了过来,谦恭地对着木乃伊同学道:“曲先生,你要吃点什么?我帮你去拿!”   咦?这个球有点面熟!   我定睛一看,发现说那是个球并不是很确切,确切地说该是两个球,大球上顶着小球,此时小球上正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两条大约能称为眼睛的细缝弯成了两道献媚的弧度。我猛地想起那正是我第一次见Michael也就是米夏时差点煽了我一耳光的随行翻译,看来他今天又“随行”来了。   “哎呀,球先生,又见面了。”我的眼睛也弯成了一个弧度,笑眯眯地打招呼。这时候照照镜子的话,应该会发现自己眼里闪着邪恶的光,上帝啊,原谅我的不厚道吧!   “球先生”愣了一愣,怀疑地看着我:“小姐,您是……”   他显然认不出我了,但眼看我有资格位列罗家主桌,也不敢随便得罪。   我的笑容更邪恶了:“球先生您太健忘了,我姓爱,叫踢球,我们上次在NJ路的酒店门口见过的。”   “啊——你就是上次那个画花迈克尔车子的野丫……”   在我的提醒下,“球先生”终于记起来了,两条细缝中开始折射出充满了阶级仇恨的目光。他显然是要说“野丫头”,可是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口,不是因为我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而是因为坐在我左右两边的长恭同学和凌飞忽然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四道杀气腾腾的眼神直接盯在了他脸上。   能做随行翻译的大多都是人精,“球先生”立即识相地将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支吾了几声,立即又在脸上堆满了谄笑:“原来是爱小姐,您今晚真是又高贵又美丽又大方,您圣洁的光辉照耀了我的心灵……”   额,我得承认,“球先生”的功力实在是太高了,短短几句话让我吃得太饱的胃立即起了不良反应,酸水上涌就想呕吐,我赶紧挥了挥手中止他滔滔不绝的演讲。   也许是我无力的挥手让“球先生”收到了错误的信息,他一把抓住我垂落的右手,就要送到嘴边行西方的吻手礼。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把我的手往嘴边送,竟然忘记了拒绝。   “啪”地一声,长恭同学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拍落了“球先生”的毛手,将我的手抢在手中,冷冷地喝斥:“退下!”   扑哧!听到他这句典型的古装剧台词,我忍不住喷了出来。别人不明所以,我却知道这是长恭同学慌乱之下口不择言,露出了“乡音”。   然而“球先生”仿佛被长恭同学的无上气势震慑了,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奇怪用词,只是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愣在了当场。   我忍住笑对他挥挥手:“球先生,你跪安吧。”   球先生顿时醒觉过来,点头如捣蒜:“是是。”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就挪动着滚圆的身体拿食物去了。   我笑眯眯地望了一眼面沉如水的长恭同学,本想说几句话嘲笑他的戏剧化发言,冷不防看到他黑眸中流露出的慑人寒光,想到他刚才说“退下”时的凌厉气势,忽然有些心醉神驰,竟连嬉笑都忘记了。   *****   众人都落了座,免不了又是一番碰杯,好在米夏一直在和老爷子谈笑风生,总算没有掀起另一波敬酒的**。木乃伊同学终于开始展露他那伟大的食欲,埋头苦吃了起来。   已经酒足饭饱的我百无聊赖,一会看看满面通红醉意醺然的飞机,一会戳戳满口食物的木乃伊:   “怎么穿得这么正式?”我不得不承认,长恭同学穿西装很好看,简单的式样突出修长挺拔的身材,肃穆的黑色反而更映衬出他俊美无匹的容颜,曾经被我硬生生剃成板寸的头发已经长了些,服帖地梳在耳后,俨然一副中世纪西方宫廷美男子的样子。   “米夏让我穿的。”木乃伊嘴里含着大半块牛排模糊不清地回答。   “欸,你到底怎么会和米夏在一起?”我来兴趣了,继续戳他。   “我……”木乃伊同学终于把那大半块牛排咽了下去,喝了口水回答我:“我追出去找清华,就碰见他了。”   原来他有追出来找我……我心里一暖,接着戳他:   “然后就跟他一起来了?”   “嗯。找不到清华,我又没地方去。”   噗!原来是没地方去才找我!我用力在他腰间狠狠一戳:   “那为什么签约?三年你可就卖给蓝马了!”   他“啊”地一声痛呼,刚咬到嘴里的一只银鱼天妇罗掉了出来,眼泪汪汪地望着我:   “清华不是很想去那个什么桥吗?”   “欸……”   正准备戳第四下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再也戳不下去。是为了我吗?他签约也是为了我吗?因为我很想去剑桥……   我的眼里迅速泛上一层雾气。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我的喜好我的想法,即使是老妈,有时候因为工作太忙也鲜少注意到我的情绪,而现在,却有人为了我一个不曾向他说出口的愿望,随意地便签下了三年合约。   我咬咬嘴唇想说什么,却组织不起有用的语言。正在这时,老爷子忽然站了起来,对桌上诸人微微点头致歉:“对不起,各位,我和米夏先失陪一下。各位吃完了也可以到隔壁休息一下,十二点的时候圣诞老人会送来惊喜,希望大家尽兴。”   米夏也微笑着站了起来,对身边的球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就与老爷子一起往旁边的包厢走去,估计是谈蓝马与亦声股份的合作细节去了。   球又颠颠地跑了过来,对长恭同学说:“曲先生,迈克尔叫你也一起去。”   长恭同学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还剩半盘子的食物,再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我,似乎决定不下要不要去。   我终于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轻轻戳他:“球先生这么说,你就去吧。”   长恭同学这才站了起来。球朝我鞠了一躬,却苦着脸说:“谢谢爱小姐。我不姓球,你叫我jim吧。”   “好的,球先生。”我笑眯眯地回答。   “……”   长恭同学不情不愿地朝包厢走去。球先生也苦着脸颠颠地跟了去,对于我“赐予”他的称呼毫无办法。   看着球先生令人发噱的背影,我忍不住得意地偷笑了两声。一回头,才发现老爷子和米夏一走,压抑许久的又一波敬酒**终于又开始了,老爷子爱孙加上蓝马预备车手的双料身份让飞机首当其冲地成为了最大的目标,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我也被殃及池鱼地连喝两杯。   早就有了六七分醉意的飞机在被接连灌了几杯之后,通红的脸色开始转白,罗杰眼看不对,赶紧上前拦住了剩下的敬酒者,对我打了个眼色。   正开始头昏脑胀不胜酒力的我如逢大赦,赶紧跟大家告了个罪,拉着凌飞往外走去。   ========================================华丽的分割线=========================================   话说小沐同学很厉害,一下就被猜中了,羞愧的某只掩面飘过-。-   再话说,虽然新投票才开始,但已经看到支持板寸的同学寥寥无几,看来大家都对某苏的恶趣味十分怨念。。于是本章某苏从善如流的把长恭同学的头发搞长了一点点。。。不知道大家有满意一点点不。。最后,,最后,,十分羞愧地承认,其实某苏也是长发控-。-   木乃伊同学一坐下来,就热切地望着我,无限委屈地说出一句话来:   “清华,你不是要跟我私奔吗?怎么就走了?”   随着“私奔”两个字出口,周围的目光顿时带着诧异和古怪的笑容集中过来,我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勉强压抑住咬舌自尽的冲动,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看到一个球颠颠地跑了过来,谦恭地对着木乃伊同学道:“曲先生,你要吃点什么?我帮你去拿!”   咦?这个球有点面熟!   我定睛一看,发现说那是个球并不是很确切,确切地说该是两个球,大球上顶着小球,此时小球上正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两条大约能称为眼睛的细缝弯成了两道献媚的弧度。我猛地想起那正是我第一次见Michael也就是米夏时差点煽了我一耳光的随行翻译,看来他今天又“随行”来了。   “哎呀,球先生,又见面了。”我的眼睛也弯成了一个弧度,笑眯眯地打招呼。这时候照照镜子的话,应该会发现自己眼里闪着邪恶的光,上帝啊,原谅我的不厚道吧!   “球先生”愣了一愣,怀疑地看着我:“小姐,您是……”   他显然认不出我了,但眼看我有资格位列罗家主桌,也不敢随便得罪。   我的笑容更邪恶了:“球先生您太健忘了,我姓爱,叫踢球,我们上次在NJ路的酒店门口见过的。”   “啊——你就是上次那个画花迈克尔车子的野丫……”   在我的提醒下,“球先生”终于记起来了,两条细缝中开始折射出充满了阶级仇恨的目光。他显然是要说“野丫头”,可是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口,不是因为我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而是因为坐在我左右两边的长恭同学和凌飞忽然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四道杀气腾腾的眼神直接盯在了他脸上。   能做随行翻译的大多都是人精,“球先生”立即识相地将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支吾了几声,立即又在脸上堆满了谄笑:“原来是爱小姐,您今晚真是又高贵又美丽又大方,您圣洁的光辉照耀了我的心灵……”   额,我得承认,“球先生”的功力实在是太高了,短短几句话让我吃得太饱的胃立即起了不良反应,酸水上涌就想呕吐,我赶紧挥了挥手中止他滔滔不绝的演讲。   也许是我无力的挥手让“球先生”收到了错误的信息,他一把抓住我垂落的右手,就要送到嘴边行西方的吻手礼。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把我的手往嘴边送,竟然忘记了拒绝。   “啪”地一声,长恭同学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拍落了“球先生”的毛手,将我的手抢在手中,冷冷地喝斥:“退下!”   扑哧!听到他这句典型的古装剧台词,我忍不住喷了出来。别人不明所以,我却知道这是长恭同学慌乱之下口不择言,露出了“乡音”。   然而“球先生”仿佛被长恭同学的无上气势震慑了,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奇怪用词,只是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愣在了当场。   我忍住笑对他挥挥手:“球先生,你跪安吧。”   球先生顿时醒觉过来,点头如捣蒜:“是是。”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就挪动着滚圆的身体拿食物去了。   我笑眯眯地望了一眼面沉如水的长恭同学,本想说几句话嘲笑他的戏剧化发言,冷不防看到他黑眸中流露出的慑人寒光,想到他刚才说“退下”时的凌厉气势,忽然有些心醉神驰,竟连嬉笑都忘记了。   *****   众人都落了座,免不了又是一番碰杯,好在米夏一直在和老爷子谈笑风生,总算没有掀起另一波敬酒的**。木乃伊同学终于开始展露他那伟大的食欲,埋头苦吃了起来。   已经酒足饭饱的我百无聊赖,一会看看满面通红醉意醺然的飞机,一会戳戳满口食物的木乃伊:   “怎么穿得这么正式?”我不得不承认,长恭同学穿西装很好看,简单的式样突出修长挺拔的身材,肃穆的黑色反而更映衬出他俊美无匹的容颜,曾经被我硬生生剃成板寸的头发已经长了些,服帖地梳在耳后,俨然一副中世纪西方宫廷美男子的样子。   “米夏让我穿的。”木乃伊嘴里含着大半块牛排模糊不清地回答。   “欸,你到底怎么会和米夏在一起?”我来兴趣了,继续戳他。   “我……”木乃伊同学终于把那大半块牛排咽了下去,喝了口水回答我:“我追出去找清华,就碰见他了。”   原来他有追出来找我……我心里一暖,接着戳他:   “然后就跟他一起来了?”   “嗯。找不到清华,我又没地方去。”   噗!原来是没地方去才找我!我用力在他腰间狠狠一戳:   “那为什么签约?三年你可就卖给蓝马了!”   他“啊”地一声痛呼,刚咬到嘴里的一只银鱼天妇罗掉了出来,眼泪汪汪地望着我:   “清华不是很想去那个什么桥吗?”   “欸……”   正准备戳第四下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再也戳不下去。是为了我吗?他签约也是为了我吗?因为我很想去剑桥……   我的眼里迅速泛上一层雾气。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我的喜好我的想法,即使是老妈,有时候因为工作太忙也鲜少注意到我的情绪,而现在,却有人为了我一个不曾向他说出口的愿望,随意地便签下了三年合约。   我咬咬嘴唇想说什么,却组织不起有用的语言。正在这时,老爷子忽然站了起来,对桌上诸人微微点头致歉:“对不起,各位,我和米夏先失陪一下。各位吃完了也可以到隔壁休息一下,十二点的时候圣诞老人会送来惊喜,希望大家尽兴。”   米夏也微笑着站了起来,对身边的球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就与老爷子一起往旁边的包厢走去,估计是谈蓝马与亦声股份的合作细节去了。   球又颠颠地跑了过来,对长恭同学说:“曲先生,迈克尔叫你也一起去。”   长恭同学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还剩半盘子的食物,再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我,似乎决定不下要不要去。   我终于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轻轻戳他:“球先生这么说,你就去吧。”   长恭同学这才站了起来。球朝我鞠了一躬,却苦着脸说:“谢谢爱小姐。我不姓球,你叫我jim吧。”   “好的,球先生。”我笑眯眯地回答。   “……”   长恭同学不情不愿地朝包厢走去。球先生也苦着脸颠颠地跟了去,对于我“赐予”他的称呼毫无办法。   看着球先生令人发噱的背影,我忍不住得意地偷笑了两声。一回头,才发现老爷子和米夏一走,压抑许久的又一波敬酒**终于又开始了,老爷子爱孙加上蓝马预备车手的双料身份让飞机首当其冲地成为了最大的目标,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我也被殃及池鱼地连喝两杯。   早就有了六七分醉意的飞机在被接连灌了几杯之后,通红的脸色开始转白,罗杰眼看不对,赶紧上前拦住了剩下的敬酒者,对我打了个眼色。   正开始头昏脑胀不胜酒力的我如逢大赦,赶紧跟大家告了个罪,拉着凌飞往外走去。   ========================================华丽的分割线=========================================   话说小沐同学很厉害,一下就被猜中了,羞愧的某只掩面飘过-。-   再话说,虽然新投票才开始,但已经看到支持板寸的同学寥寥无几,看来大家都对某苏的恶趣味十分怨念。。于是本章某苏从善如流的把长恭同学的头发搞长了一点点。。。不知道大家有满意一点点不。。最后,,最后,,十分羞愧地承认,其实某苏也是长发控-。-   木乃伊同学一坐下来,就热切地望着我,无限委屈地说出一句话来:   “清华,你不是要跟我私奔吗?怎么就走了?”   随着“私奔”两个字出口,周围的目光顿时带着诧异和古怪的笑容集中过来,我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勉强压抑住咬舌自尽的冲动,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看到一个球颠颠地跑了过来,谦恭地对着木乃伊同学道:“曲先生,你要吃点什么?我帮你去拿!”   咦?这个球有点面熟!   我定睛一看,发现说那是个球并不是很确切,确切地说该是两个球,大球上顶着小球,此时小球上正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两条大约能称为眼睛的细缝弯成了两道献媚的弧度。我猛地想起那正是我第一次见Michael也就是米夏时差点煽了我一耳光的随行翻译,看来他今天又“随行”来了。   “哎呀,球先生,又见面了。”我的眼睛也弯成了一个弧度,笑眯眯地打招呼。这时候照照镜子的话,应该会发现自己眼里闪着邪恶的光,上帝啊,原谅我的不厚道吧!   “球先生”愣了一愣,怀疑地看着我:“小姐,您是……”   他显然认不出我了,但眼看我有资格位列罗家主桌,也不敢随便得罪。   我的笑容更邪恶了:“球先生您太健忘了,我姓爱,叫踢球,我们上次在NJ路的酒店门口见过的。”   “啊——你就是上次那个画花迈克尔车子的野丫……”   在我的提醒下,“球先生”终于记起来了,两条细缝中开始折射出充满了阶级仇恨的目光。他显然是要说“野丫头”,可是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口,不是因为我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而是因为坐在我左右两边的长恭同学和凌飞忽然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四道杀气腾腾的眼神直接盯在了他脸上。   能做随行翻译的大多都是人精,“球先生”立即识相地将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支吾了几声,立即又在脸上堆满了谄笑:“原来是爱小姐,您今晚真是又高贵又美丽又大方,您圣洁的光辉照耀了我的心灵……”   额,我得承认,“球先生”的功力实在是太高了,短短几句话让我吃得太饱的胃立即起了不良反应,酸水上涌就想呕吐,我赶紧挥了挥手中止他滔滔不绝的演讲。   也许是我无力的挥手让“球先生”收到了错误的信息,他一把抓住我垂落的右手,就要送到嘴边行西方的吻手礼。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把我的手往嘴边送,竟然忘记了拒绝。   “啪”地一声,长恭同学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拍落了“球先生”的毛手,将我的手抢在手中,冷冷地喝斥:“退下!”   扑哧!听到他这句典型的古装剧台词,我忍不住喷了出来。别人不明所以,我却知道这是长恭同学慌乱之下口不择言,露出了“乡音”。   然而“球先生”仿佛被长恭同学的无上气势震慑了,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奇怪用词,只是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愣在了当场。   我忍住笑对他挥挥手:“球先生,你跪安吧。”   球先生顿时醒觉过来,点头如捣蒜:“是是。”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就挪动着滚圆的身体拿食物去了。   我笑眯眯地望了一眼面沉如水的长恭同学,本想说几句话嘲笑他的戏剧化发言,冷不防看到他黑眸中流露出的慑人寒光,想到他刚才说“退下”时的凌厉气势,忽然有些心醉神驰,竟连嬉笑都忘记了。   *****   众人都落了座,免不了又是一番碰杯,好在米夏一直在和老爷子谈笑风生,总算没有掀起另一波敬酒的**。木乃伊同学终于开始展露他那伟大的食欲,埋头苦吃了起来。   已经酒足饭饱的我百无聊赖,一会看看满面通红醉意醺然的飞机,一会戳戳满口食物的木乃伊:   “怎么穿得这么正式?”我不得不承认,长恭同学穿西装很好看,简单的式样突出修长挺拔的身材,肃穆的黑色反而更映衬出他俊美无匹的容颜,曾经被我硬生生剃成板寸的头发已经长了些,服帖地梳在耳后,俨然一副中世纪西方宫廷美男子的样子。   “米夏让我穿的。”木乃伊嘴里含着大半块牛排模糊不清地回答。   “欸,你到底怎么会和米夏在一起?”我来兴趣了,继续戳他。   “我……”木乃伊同学终于把那大半块牛排咽了下去,喝了口水回答我:“我追出去找清华,就碰见他了。”   原来他有追出来找我……我心里一暖,接着戳他:   “然后就跟他一起来了?”   “嗯。找不到清华,我又没地方去。”   噗!原来是没地方去才找我!我用力在他腰间狠狠一戳:   “那为什么签约?三年你可就卖给蓝马了!”   他“啊”地一声痛呼,刚咬到嘴里的一只银鱼天妇罗掉了出来,眼泪汪汪地望着我:   “清华不是很想去那个什么桥吗?”   “欸……”   正准备戳第四下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再也戳不下去。是为了我吗?他签约也是为了我吗?因为我很想去剑桥……   我的眼里迅速泛上一层雾气。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我的喜好我的想法,即使是老妈,有时候因为工作太忙也鲜少注意到我的情绪,而现在,却有人为了我一个不曾向他说出口的愿望,随意地便签下了三年合约。   我咬咬嘴唇想说什么,却组织不起有用的语言。正在这时,老爷子忽然站了起来,对桌上诸人微微点头致歉:“对不起,各位,我和米夏先失陪一下。各位吃完了也可以到隔壁休息一下,十二点的时候圣诞老人会送来惊喜,希望大家尽兴。”   米夏也微笑着站了起来,对身边的球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就与老爷子一起往旁边的包厢走去,估计是谈蓝马与亦声股份的合作细节去了。   球又颠颠地跑了过来,对长恭同学说:“曲先生,迈克尔叫你也一起去。”   长恭同学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还剩半盘子的食物,再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我,似乎决定不下要不要去。   我终于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轻轻戳他:“球先生这么说,你就去吧。”   长恭同学这才站了起来。球朝我鞠了一躬,却苦着脸说:“谢谢爱小姐。我不姓球,你叫我jim吧。”   “好的,球先生。”我笑眯眯地回答。   “……”   长恭同学不情不愿地朝包厢走去。球先生也苦着脸颠颠地跟了去,对于我“赐予”他的称呼毫无办法。   看着球先生令人发噱的背影,我忍不住得意地偷笑了两声。一回头,才发现老爷子和米夏一走,压抑许久的又一波敬酒**终于又开始了,老爷子爱孙加上蓝马预备车手的双料身份让飞机首当其冲地成为了最大的目标,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我也被殃及池鱼地连喝两杯。   早就有了六七分醉意的飞机在被接连灌了几杯之后,通红的脸色开始转白,罗杰眼看不对,赶紧上前拦住了剩下的敬酒者,对我打了个眼色。   正开始头昏脑胀不胜酒力的我如逢大赦,赶紧跟大家告了个罪,拉着凌飞往外走去。   ========================================华丽的分割线=========================================   话说小沐同学很厉害,一下就被猜中了,羞愧的某只掩面飘过-。-   再话说,虽然新投票才开始,但已经看到支持板寸的同学寥寥无几,看来大家都对某苏的恶趣味十分怨念。。于是本章某苏从善如流的把长恭同学的头发搞长了一点点。。。不知道大家有满意一点点不。。最后,,最后,,十分羞愧地承认,其实某苏也是长发控-。- 第六十章酒足饭饱美男抱,人生至此无所求   走出门便感觉到自己双腿酸软,身旁的飞机更是脚步不稳,我忍不住问:“喂,你这回不是装的吧?”上次不是三杯就装醉倒下了吗?这次怎么傻乎乎喝这么多。   飞机苦笑了一下:“这回大意了,还没来得及装就醉了,谁知道这些大叔们这么猛……”   唔,还知道自己醉了,看来还不是太严重。据说严重醉酒的人都应该说“我没醉,我还要喝”……不过看飞机的样子,除了脸色发白、脚步虚浮以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电梯间那边是一个狭长的小阳台,散放着几张塑料桌椅供客人休息喝茶。空间不大,但78层的高度足以让人把不夜城S市的夜色尽收眼底,分隔东西两区的江水就在楼下不远处横亘而过。   飞机醺醺然趴在窗口,半晌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真美啊!”   听到他感慨的语声我也凑过头去,只见沿河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一直延伸向最远方的黑暗,仿如星空,却比任何星空都要璀璨。成排的路灯镶嵌出四通八达的高架轮廓,宛如一条条玉带环绕着整个城市。   飞机还是趴着,带着半醉的口吻喃喃自语:“以前总觉得这里太吵,太闹,太多人……马上就要离开了,却觉得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那么可爱……”   我被他说得也感慨起来。也许不久后,我也要离开这个从小熟悉的城市。而我们总是这样,在手中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快要失去了才发现它的可贵。   窗半掩着,夜风从窗缝中呼呼灌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身上不过穿了一条短袖的单裙。飞机回过头来,无比自然地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头,不知道是因为夜色还是醉意,他漂亮的茶色眼睛看起来带着一丝朦胧,分外幽深。   “谢……谢谢……”第一次见到飞机如此温柔的一面,我看着他的眼睛傻傻道谢。   等我意识到彼此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对立的时候,飞机的头已经逐渐靠近过来,半醉半醒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渴望几分羞怯,我的名字模糊地滑过他的唇边:“清华……”   直到那双眼眸近在咫尺,从茶色的瞳孔中我清晰地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脸,曲曲的脸猛地闪过眼前,我才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了他,急促而慌乱地拒绝:“不——”   不知道是我推得太过用力,还是凌飞醉后脚下无力,猝不及防下他连退三步,狼狈地坐倒在地。   我顾不得去看飞机有没有事,脸如火烧一般,心慌意乱地往外跑,冷不防一头撞入了别人怀里,身上的西装外套也啪嗒一声撞落在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地道歉,一抬头,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正深深地望着我。   “曲……曲曲……”我结巴着唤他,手足无措地站直身子。   长恭同学半天不说话,只是望着我,望得我一阵心慌,低下头去。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半晌,长恭同学终于露出一个熟悉的乖乖牌笑容,拉起我的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轻松地说:“清华,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却瞬间令我慌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跟着他走去电梯间,却不敢去看身后凌飞的脸。   直到踏进电梯,我才敢抬起头来,隔着徐徐关起的电梯门,我看到飞机站在露台通往电梯间的门口,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与落寞。   *****   按下一楼,看着电梯徐徐下降,我的思绪乱成一团,似乎刚才那几杯红酒的酒力终于开始发作,大脑停止了思考的能力,电梯关闭前飞机的眼神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冷不防“叮”地一声,电梯重重一顿,停了下来。   咦?这么快就到了?我愕然抬头,发现指示灯停在76楼上,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忽然眼前一暗,电梯内的灯光一闪即灭,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我惊叫一声,疯狂地扑过去按开门的开关,不管摸到什么键都猛按一气,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吧?电梯故障?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平安夜啊,老天哪,我傅清华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连平安夜都不让我平安?!   等等!我记得电梯都有故障警铃来着。   我抖索着手摸出手机,借着屏幕光寻找警铃。好在山寨机的屏幕够亮,我马上找到了那个红色按钮一阵猛按,可令人失望的是,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清华,怎么了?”木乃伊同学轻轻拉住了我疯狂乱按的手,搞不清状况地问。   “好像似乎大概……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抽搐着嘴角回答。   “我看看。”木乃伊同学对着四壁一阵乱摸乱按,喃喃自语,“好像是精钢铸成,这个地方的牢房真结实……”   “这不是牢房啦!”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驳,“这叫电梯!”   “现在不就跟牢房一样嘛。”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答。   一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这封闭的电梯还真的是比牢房更牢房。这“现代化牢房”显然超出了长恭同学的知识和能力范畴,看着他又敲又打又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去的方法。面对现代科技产品,他的那些“高级技能”显然派不上用场。   想到现代科技产品,我一眼看到了手中当作电筒用的手机,赶紧拿过来准备打110,谁知道就在我刚刚按下“1”的时候,号称超长待机的山寨机忽然发出一串富有喜感的山寨音乐,闪着一片蓝光自动关机了。   我泄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到了眼下,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人发现电梯故障来营救了。但是今天可是平安夜啊?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去过节了吧?什么时候才会有人留意到大楼众多的电梯中有一部因故障停在了76楼?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又困又冷,绝望渐渐包围了全身,屁股下传来电梯地板冰冷的触感,酒劲上涌,脸上却烧得厉害,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不会要在这冰冷漆黑的电梯中度过平安夜吧……会不会因为氧气耗尽而闷死……或者,不闷死也要冻死……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衣服盖在了我身上,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一个身体紧挨着我坐了下来,轻轻地伸过手来,搂住我的肩膀,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我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过去。   酒足饭饱美男抱,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身上温暖起来,我带着几分醉意傻笑了一声,意识却渐渐地模糊起来,搞不清楚究竟是因为喝醉了睡意上涌还是因为大脑缺氧……   他不安地动了动,轻声唤我:“清华。”   “嗯。”我懒懒地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拿砖头砸了我的头……”   “谁叫你戴面具……”我稍稍振作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答。   “清华。”   “嗯。”我有些不耐,人家要呼呼,不要叫我啦。   “你为什么叫我曲北达?”   “因为……我是傅清华……”头好沉,不想思考。   “清华。”   “……”我连“嗯”都懒得嗯了。   “如果……”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遥远。嗯,终于可以呼呼了。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欸?”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我昏沉沉的脑袋忽然一个激灵,有些清醒过来,我略略动了动身子,模模糊糊地问:“你说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然而黑暗中,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头凑了过来,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顿时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清醒过来,脸上如火烧一般,心头却如擂鼓一样怦怦作响。   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走出门便感觉到自己双腿酸软,身旁的飞机更是脚步不稳,我忍不住问:“喂,你这回不是装的吧?”上次不是三杯就装醉倒下了吗?这次怎么傻乎乎喝这么多。   飞机苦笑了一下:“这回大意了,还没来得及装就醉了,谁知道这些大叔们这么猛……”   唔,还知道自己醉了,看来还不是太严重。据说严重醉酒的人都应该说“我没醉,我还要喝”……不过看飞机的样子,除了脸色发白、脚步虚浮以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电梯间那边是一个狭长的小阳台,散放着几张塑料桌椅供客人休息喝茶。空间不大,但78层的高度足以让人把不夜城S市的夜色尽收眼底,分隔东西两区的江水就在楼下不远处横亘而过。   飞机醺醺然趴在窗口,半晌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真美啊!”   听到他感慨的语声我也凑过头去,只见沿河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一直延伸向最远方的黑暗,仿如星空,却比任何星空都要璀璨。成排的路灯镶嵌出四通八达的高架轮廓,宛如一条条玉带环绕着整个城市。   飞机还是趴着,带着半醉的口吻喃喃自语:“以前总觉得这里太吵,太闹,太多人……马上就要离开了,却觉得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那么可爱……”   我被他说得也感慨起来。也许不久后,我也要离开这个从小熟悉的城市。而我们总是这样,在手中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快要失去了才发现它的可贵。   窗半掩着,夜风从窗缝中呼呼灌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身上不过穿了一条短袖的单裙。飞机回过头来,无比自然地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头,不知道是因为夜色还是醉意,他漂亮的茶色眼睛看起来带着一丝朦胧,分外幽深。   “谢……谢谢……”第一次见到飞机如此温柔的一面,我看着他的眼睛傻傻道谢。   等我意识到彼此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对立的时候,飞机的头已经逐渐靠近过来,半醉半醒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渴望几分羞怯,我的名字模糊地滑过他的唇边:“清华……”   直到那双眼眸近在咫尺,从茶色的瞳孔中我清晰地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脸,曲曲的脸猛地闪过眼前,我才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了他,急促而慌乱地拒绝:“不——”   不知道是我推得太过用力,还是凌飞醉后脚下无力,猝不及防下他连退三步,狼狈地坐倒在地。   我顾不得去看飞机有没有事,脸如火烧一般,心慌意乱地往外跑,冷不防一头撞入了别人怀里,身上的西装外套也啪嗒一声撞落在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地道歉,一抬头,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正深深地望着我。   “曲……曲曲……”我结巴着唤他,手足无措地站直身子。   长恭同学半天不说话,只是望着我,望得我一阵心慌,低下头去。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半晌,长恭同学终于露出一个熟悉的乖乖牌笑容,拉起我的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轻松地说:“清华,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却瞬间令我慌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跟着他走去电梯间,却不敢去看身后凌飞的脸。   直到踏进电梯,我才敢抬起头来,隔着徐徐关起的电梯门,我看到飞机站在露台通往电梯间的门口,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与落寞。   *****   按下一楼,看着电梯徐徐下降,我的思绪乱成一团,似乎刚才那几杯红酒的酒力终于开始发作,大脑停止了思考的能力,电梯关闭前飞机的眼神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冷不防“叮”地一声,电梯重重一顿,停了下来。   咦?这么快就到了?我愕然抬头,发现指示灯停在76楼上,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忽然眼前一暗,电梯内的灯光一闪即灭,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我惊叫一声,疯狂地扑过去按开门的开关,不管摸到什么键都猛按一气,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吧?电梯故障?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平安夜啊,老天哪,我傅清华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连平安夜都不让我平安?!   等等!我记得电梯都有故障警铃来着。   我抖索着手摸出手机,借着屏幕光寻找警铃。好在山寨机的屏幕够亮,我马上找到了那个红色按钮一阵猛按,可令人失望的是,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清华,怎么了?”木乃伊同学轻轻拉住了我疯狂乱按的手,搞不清状况地问。   “好像似乎大概……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抽搐着嘴角回答。   “我看看。”木乃伊同学对着四壁一阵乱摸乱按,喃喃自语,“好像是精钢铸成,这个地方的牢房真结实……”   “这不是牢房啦!”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驳,“这叫电梯!”   “现在不就跟牢房一样嘛。”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答。   一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这封闭的电梯还真的是比牢房更牢房。这“现代化牢房”显然超出了长恭同学的知识和能力范畴,看着他又敲又打又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去的方法。面对现代科技产品,他的那些“高级技能”显然派不上用场。   想到现代科技产品,我一眼看到了手中当作电筒用的手机,赶紧拿过来准备打110,谁知道就在我刚刚按下“1”的时候,号称超长待机的山寨机忽然发出一串富有喜感的山寨音乐,闪着一片蓝光自动关机了。   我泄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到了眼下,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人发现电梯故障来营救了。但是今天可是平安夜啊?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去过节了吧?什么时候才会有人留意到大楼众多的电梯中有一部因故障停在了76楼?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又困又冷,绝望渐渐包围了全身,屁股下传来电梯地板冰冷的触感,酒劲上涌,脸上却烧得厉害,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不会要在这冰冷漆黑的电梯中度过平安夜吧……会不会因为氧气耗尽而闷死……或者,不闷死也要冻死……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衣服盖在了我身上,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一个身体紧挨着我坐了下来,轻轻地伸过手来,搂住我的肩膀,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我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过去。   酒足饭饱美男抱,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身上温暖起来,我带着几分醉意傻笑了一声,意识却渐渐地模糊起来,搞不清楚究竟是因为喝醉了睡意上涌还是因为大脑缺氧……   他不安地动了动,轻声唤我:“清华。”   “嗯。”我懒懒地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拿砖头砸了我的头……”   “谁叫你戴面具……”我稍稍振作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答。   “清华。”   “嗯。”我有些不耐,人家要呼呼,不要叫我啦。   “你为什么叫我曲北达?”   “因为……我是傅清华……”头好沉,不想思考。   “清华。”   “……”我连“嗯”都懒得嗯了。   “如果……”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遥远。嗯,终于可以呼呼了。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欸?”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我昏沉沉的脑袋忽然一个激灵,有些清醒过来,我略略动了动身子,模模糊糊地问:“你说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然而黑暗中,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头凑了过来,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顿时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清醒过来,脸上如火烧一般,心头却如擂鼓一样怦怦作响。   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走出门便感觉到自己双腿酸软,身旁的飞机更是脚步不稳,我忍不住问:“喂,你这回不是装的吧?”上次不是三杯就装醉倒下了吗?这次怎么傻乎乎喝这么多。   飞机苦笑了一下:“这回大意了,还没来得及装就醉了,谁知道这些大叔们这么猛……”   唔,还知道自己醉了,看来还不是太严重。据说严重醉酒的人都应该说“我没醉,我还要喝”……不过看飞机的样子,除了脸色发白、脚步虚浮以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电梯间那边是一个狭长的小阳台,散放着几张塑料桌椅供客人休息喝茶。空间不大,但78层的高度足以让人把不夜城S市的夜色尽收眼底,分隔东西两区的江水就在楼下不远处横亘而过。   飞机醺醺然趴在窗口,半晌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真美啊!”   听到他感慨的语声我也凑过头去,只见沿河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一直延伸向最远方的黑暗,仿如星空,却比任何星空都要璀璨。成排的路灯镶嵌出四通八达的高架轮廓,宛如一条条玉带环绕着整个城市。   飞机还是趴着,带着半醉的口吻喃喃自语:“以前总觉得这里太吵,太闹,太多人……马上就要离开了,却觉得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那么可爱……”   我被他说得也感慨起来。也许不久后,我也要离开这个从小熟悉的城市。而我们总是这样,在手中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快要失去了才发现它的可贵。   窗半掩着,夜风从窗缝中呼呼灌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身上不过穿了一条短袖的单裙。飞机回过头来,无比自然地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头,不知道是因为夜色还是醉意,他漂亮的茶色眼睛看起来带着一丝朦胧,分外幽深。   “谢……谢谢……”第一次见到飞机如此温柔的一面,我看着他的眼睛傻傻道谢。   等我意识到彼此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对立的时候,飞机的头已经逐渐靠近过来,半醉半醒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渴望几分羞怯,我的名字模糊地滑过他的唇边:“清华……”   直到那双眼眸近在咫尺,从茶色的瞳孔中我清晰地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脸,曲曲的脸猛地闪过眼前,我才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了他,急促而慌乱地拒绝:“不——”   不知道是我推得太过用力,还是凌飞醉后脚下无力,猝不及防下他连退三步,狼狈地坐倒在地。   我顾不得去看飞机有没有事,脸如火烧一般,心慌意乱地往外跑,冷不防一头撞入了别人怀里,身上的西装外套也啪嗒一声撞落在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地道歉,一抬头,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正深深地望着我。   “曲……曲曲……”我结巴着唤他,手足无措地站直身子。   长恭同学半天不说话,只是望着我,望得我一阵心慌,低下头去。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半晌,长恭同学终于露出一个熟悉的乖乖牌笑容,拉起我的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轻松地说:“清华,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却瞬间令我慌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跟着他走去电梯间,却不敢去看身后凌飞的脸。   直到踏进电梯,我才敢抬起头来,隔着徐徐关起的电梯门,我看到飞机站在露台通往电梯间的门口,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与落寞。   *****   按下一楼,看着电梯徐徐下降,我的思绪乱成一团,似乎刚才那几杯红酒的酒力终于开始发作,大脑停止了思考的能力,电梯关闭前飞机的眼神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冷不防“叮”地一声,电梯重重一顿,停了下来。   咦?这么快就到了?我愕然抬头,发现指示灯停在76楼上,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忽然眼前一暗,电梯内的灯光一闪即灭,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我惊叫一声,疯狂地扑过去按开门的开关,不管摸到什么键都猛按一气,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吧?电梯故障?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平安夜啊,老天哪,我傅清华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连平安夜都不让我平安?!   等等!我记得电梯都有故障警铃来着。   我抖索着手摸出手机,借着屏幕光寻找警铃。好在山寨机的屏幕够亮,我马上找到了那个红色按钮一阵猛按,可令人失望的是,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清华,怎么了?”木乃伊同学轻轻拉住了我疯狂乱按的手,搞不清状况地问。   “好像似乎大概……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抽搐着嘴角回答。   “我看看。”木乃伊同学对着四壁一阵乱摸乱按,喃喃自语,“好像是精钢铸成,这个地方的牢房真结实……”   “这不是牢房啦!”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驳,“这叫电梯!”   “现在不就跟牢房一样嘛。”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答。   一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这封闭的电梯还真的是比牢房更牢房。这“现代化牢房”显然超出了长恭同学的知识和能力范畴,看着他又敲又打又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去的方法。面对现代科技产品,他的那些“高级技能”显然派不上用场。   想到现代科技产品,我一眼看到了手中当作电筒用的手机,赶紧拿过来准备打110,谁知道就在我刚刚按下“1”的时候,号称超长待机的山寨机忽然发出一串富有喜感的山寨音乐,闪着一片蓝光自动关机了。   我泄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到了眼下,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人发现电梯故障来营救了。但是今天可是平安夜啊?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去过节了吧?什么时候才会有人留意到大楼众多的电梯中有一部因故障停在了76楼?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又困又冷,绝望渐渐包围了全身,屁股下传来电梯地板冰冷的触感,酒劲上涌,脸上却烧得厉害,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不会要在这冰冷漆黑的电梯中度过平安夜吧……会不会因为氧气耗尽而闷死……或者,不闷死也要冻死……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衣服盖在了我身上,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一个身体紧挨着我坐了下来,轻轻地伸过手来,搂住我的肩膀,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我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过去。   酒足饭饱美男抱,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身上温暖起来,我带着几分醉意傻笑了一声,意识却渐渐地模糊起来,搞不清楚究竟是因为喝醉了睡意上涌还是因为大脑缺氧……   他不安地动了动,轻声唤我:“清华。”   “嗯。”我懒懒地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拿砖头砸了我的头……”   “谁叫你戴面具……”我稍稍振作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答。   “清华。”   “嗯。”我有些不耐,人家要呼呼,不要叫我啦。   “你为什么叫我曲北达?”   “因为……我是傅清华……”头好沉,不想思考。   “清华。”   “……”我连“嗯”都懒得嗯了。   “如果……”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遥远。嗯,终于可以呼呼了。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欸?”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我昏沉沉的脑袋忽然一个激灵,有些清醒过来,我略略动了动身子,模模糊糊地问:“你说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然而黑暗中,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头凑了过来,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顿时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清醒过来,脸上如火烧一般,心头却如擂鼓一样怦怦作响。   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第六十一章上帝保佑看电影的人   闭着眼睛感觉曲曲的头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拂上我的脸颊,我忽然手足无措般地紧张,心底却不自禁地有着微微的喜悦。   他……他要干什么……这……这还是我的初吻呢……电影里说,初吻会有飞一样的感觉,不知道在这漆黑逼仄的电梯里,是不是能飞得起来……   等等!想到电影,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就在嘴唇相触的一刹那,我一把推开了他,兴奋地站了起来:“快起来,有救了!”   我指着黑漆漆的头顶,对长恭同学说:“把上面打开,我知道你行的!”   我平常很喜欢看推理侦探剧,记得有一部电影中有一个电梯密室杀人案,眼看着人进去,电梯一路不停地从上到下,到了底层的时候,人却死在了里面。警方开始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经过侦查发现,罪犯早就埋伏在电梯顶盖上,一关门就打开顶盖下来杀人,然后再爬出顶盖从容离去。   想到这里,我便确认了电梯顶盖是能够打开的,相信以长恭同学强悍的力量,绝对不是问题。   果然,没多久,蓬地一声,电梯顶盖被长恭同学硬生生掀开,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电梯井投射下来,我忍不住一声欢呼,没想到一仰头,一股凉风直灌入喉,顿时咳嗽起来。   接下来的过程相对就轻松多了,长恭同学一把抱起我,沿着电梯缆绳爬了上去。好在电梯卡住的地方是76楼,长恭同学轻松就爬上了79层顶楼的电梯机房。   等到撬开从外反锁的机房门,来到顶层露台上的时候,望着满天的繁星,我简直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就在这时,十二点的钟声恰恰响起,悠长的钟声回响在大楼中,楼下忽然奏响了轻松愉快的《欢乐颂》,远远地有焰火升天,绽开一朵朵华丽璀璨的礼花。   忽然被这一刻的气氛感动,在漫天的音乐、礼花声中,我忍不住高举双手欢呼:“活着真好!”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臂从后拥住了我,侧过头,看到曲曲熟悉的微笑。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下巴搁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摩擦。   我微微一笑,回头去看礼花。这个拥抱来得如此自然,我还未来得及羞怯拒绝已经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   仿佛只因了这简单的拥抱,呼啸的夜风也变得轻柔起来,漫天的礼花璀璨夺目,照亮了沉沉的夜空。   *****   望着天边一朵五彩斑斓的礼花绽放陨落再归于沉寂,我终于略略侧过头。望着他完美的侧脸弧线:“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骗了我?”   “我没说什么啊。”他眨着眼低下头来看我,一脸无辜的表情,嘴角升起一丝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为了庆祝我们成功逃脱,我们来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吧。”   “欸……”我脸上一红,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打算顾左右而言他。   他却不管这么多,慢慢地低下头来,幽黑的眸子深深地望入我的眼里,我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我缓缓闭上双眼,感觉着他的呼吸,身后楼梯间却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我大惊之下,再次一把推开他,羞红了脸低声说:“有人来了。”   “我们躲起来。”他朝我眨眨眼,我童心忽起,立即赞成,拉着他的手躲到了一个花坛下。   刚刚躲好,通往楼梯间的门就开了,当先走出来的人却让我大吃一惊。   凌飞!他来干什么?难道……他……他也是带着人躲到天台来偷吻?   想起不久前他还差点吻了我,尽管我刚才一把推开了他,但看到这么快又带另一个女生来偷吻,心里还是十分地不是滋味。   这时另一个人跟在凌飞身后走了出来,让我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一丝不乱的金棕色头发,合身的银灰色西服,优雅温文的微笑,竟然是米夏!   他,他,他们……难道……不会是……   如果不是考虑到正躲在花坛下进行不太光彩的偷窥行动,我几乎已经要惊呼出声了。凌飞带到天台上来偷吻的,居然不是一个女生,而是米夏!   难道飞机的特殊癖好,并不只是我的胡思乱想?!   米夏和凌飞当然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腐女在旁边胡思乱想,双双走到了露台边,米夏望着底下的夜色发出赞叹:“真美!”   飞机的酒看来醒得差不多了,用英语流利地回答:“是啊。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么美,而我一直这么错过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让我心里忍不住一抖。   米夏倚着栏杆欣赏了片刻,终于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凌飞:“凌,你约我上来,应该不只是看夜景这么简单吧?”   飞机也转过身来,看着米夏,扑克脸上难得地出现一丝尴尬的表情,欲言又止地说:“米夏先生,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欸?难得看见飞机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我的腐女神经又开始活跃起来,难道……他,他是要表白?   飞机的话似乎很难出口的样子,米夏微笑着看着他,终于接了过去说:“你是想问我,你能进入蓝马,是不是因为罗先生的赞助?”   飞机的脸色变了,半天才十分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果然是这样!”   原来如彼!我松了口气,看到凌飞苍白如纸的脸色却又不禁紧张起来。飞机的性格要强好胜,如今知道了并非因为自己的实力能够进入蓝马,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会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米夏还是微笑着看着飞机,语气波澜不惊:“其实你完全不用在乎这些,一个车手要成功,不仅需要实力,同样也需要机遇。我记得你们中国人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用在赛道上同样适用。当年我也是因为顶替生病的第一名车手,才有幸从F3进入F1车队。”   他停顿了片刻,才又微笑着接着道:“更何况,你能加入蓝马,完全是因为你的实力,跟罗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飞机顿时瞪大了眼睛。在从容优雅的米夏面前,飞机也仿佛成了毛头小伙子,一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频频被颠覆。   米夏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飞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你加入蓝马F3,是我的意见。我看过你选拔赛的录像,认为你很有实力。”   “当然,”米夏顿了顿,又补充道,“罗先生确实就你加入蓝马一事提出过要求,他对当年阻止你父亲赛车非常内疚,希望能够达成你的心愿。但是,我知道这个事情,却是在我选中你之后。”   飞机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沉默了半天才终于抬头道:“谢谢你,米夏先生。我一直是你的车迷,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样驾驶F1赛车。”   “相信这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希望你来日能在F1大有作为。”米夏微笑着回答,抬头望着星空,喃喃地自言自语:“还有那一位……以他的天才,将来一定会在F1车坛大放异彩……”   他说得很快很模糊,如果不是我当初为了看美剧,曾经猛练过一阵英语听力,还真是不容易听懂。   我终于还是听明白了这句话,心里却一阵猛跳,回头望了一眼无奈地蹲在我身后、一个字都没听懂的长恭同学,心想,米夏说的,不会是他吧……   ========================================华丽的分割线=========================================   某苏正在外地出差中,还是带上笔记本努力码字更新了,,求表扬,求推荐,求收藏~~   ps,好吧,某苏不hd,飞机未遂1次,曲曲未遂2次,-。-接下来我会努力制造一次既遂滴。。。   闭着眼睛感觉曲曲的头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拂上我的脸颊,我忽然手足无措般地紧张,心底却不自禁地有着微微的喜悦。   他……他要干什么……这……这还是我的初吻呢……电影里说,初吻会有飞一样的感觉,不知道在这漆黑逼仄的电梯里,是不是能飞得起来……   等等!想到电影,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就在嘴唇相触的一刹那,我一把推开了他,兴奋地站了起来:“快起来,有救了!”   我指着黑漆漆的头顶,对长恭同学说:“把上面打开,我知道你行的!”   我平常很喜欢看推理侦探剧,记得有一部电影中有一个电梯密室杀人案,眼看着人进去,电梯一路不停地从上到下,到了底层的时候,人却死在了里面。警方开始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经过侦查发现,罪犯早就埋伏在电梯顶盖上,一关门就打开顶盖下来杀人,然后再爬出顶盖从容离去。   想到这里,我便确认了电梯顶盖是能够打开的,相信以长恭同学强悍的力量,绝对不是问题。   果然,没多久,蓬地一声,电梯顶盖被长恭同学硬生生掀开,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电梯井投射下来,我忍不住一声欢呼,没想到一仰头,一股凉风直灌入喉,顿时咳嗽起来。   接下来的过程相对就轻松多了,长恭同学一把抱起我,沿着电梯缆绳爬了上去。好在电梯卡住的地方是76楼,长恭同学轻松就爬上了79层顶楼的电梯机房。   等到撬开从外反锁的机房门,来到顶层露台上的时候,望着满天的繁星,我简直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就在这时,十二点的钟声恰恰响起,悠长的钟声回响在大楼中,楼下忽然奏响了轻松愉快的《欢乐颂》,远远地有焰火升天,绽开一朵朵华丽璀璨的礼花。   忽然被这一刻的气氛感动,在漫天的音乐、礼花声中,我忍不住高举双手欢呼:“活着真好!”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臂从后拥住了我,侧过头,看到曲曲熟悉的微笑。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下巴搁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摩擦。   我微微一笑,回头去看礼花。这个拥抱来得如此自然,我还未来得及羞怯拒绝已经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   仿佛只因了这简单的拥抱,呼啸的夜风也变得轻柔起来,漫天的礼花璀璨夺目,照亮了沉沉的夜空。   *****   望着天边一朵五彩斑斓的礼花绽放陨落再归于沉寂,我终于略略侧过头。望着他完美的侧脸弧线:“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骗了我?”   “我没说什么啊。”他眨着眼低下头来看我,一脸无辜的表情,嘴角升起一丝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为了庆祝我们成功逃脱,我们来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吧。”   “欸……”我脸上一红,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打算顾左右而言他。   他却不管这么多,慢慢地低下头来,幽黑的眸子深深地望入我的眼里,我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我缓缓闭上双眼,感觉着他的呼吸,身后楼梯间却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我大惊之下,再次一把推开他,羞红了脸低声说:“有人来了。”   “我们躲起来。”他朝我眨眨眼,我童心忽起,立即赞成,拉着他的手躲到了一个花坛下。   刚刚躲好,通往楼梯间的门就开了,当先走出来的人却让我大吃一惊。   凌飞!他来干什么?难道……他……他也是带着人躲到天台来偷吻?   想起不久前他还差点吻了我,尽管我刚才一把推开了他,但看到这么快又带另一个女生来偷吻,心里还是十分地不是滋味。   这时另一个人跟在凌飞身后走了出来,让我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一丝不乱的金棕色头发,合身的银灰色西服,优雅温文的微笑,竟然是米夏!   他,他,他们……难道……不会是……   如果不是考虑到正躲在花坛下进行不太光彩的偷窥行动,我几乎已经要惊呼出声了。凌飞带到天台上来偷吻的,居然不是一个女生,而是米夏!   难道飞机的特殊癖好,并不只是我的胡思乱想?!   米夏和凌飞当然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腐女在旁边胡思乱想,双双走到了露台边,米夏望着底下的夜色发出赞叹:“真美!”   飞机的酒看来醒得差不多了,用英语流利地回答:“是啊。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么美,而我一直这么错过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让我心里忍不住一抖。   米夏倚着栏杆欣赏了片刻,终于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凌飞:“凌,你约我上来,应该不只是看夜景这么简单吧?”   飞机也转过身来,看着米夏,扑克脸上难得地出现一丝尴尬的表情,欲言又止地说:“米夏先生,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欸?难得看见飞机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我的腐女神经又开始活跃起来,难道……他,他是要表白?   飞机的话似乎很难出口的样子,米夏微笑着看着他,终于接了过去说:“你是想问我,你能进入蓝马,是不是因为罗先生的赞助?”   飞机的脸色变了,半天才十分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果然是这样!”   原来如彼!我松了口气,看到凌飞苍白如纸的脸色却又不禁紧张起来。飞机的性格要强好胜,如今知道了并非因为自己的实力能够进入蓝马,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会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米夏还是微笑着看着飞机,语气波澜不惊:“其实你完全不用在乎这些,一个车手要成功,不仅需要实力,同样也需要机遇。我记得你们中国人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用在赛道上同样适用。当年我也是因为顶替生病的第一名车手,才有幸从F3进入F1车队。”   他停顿了片刻,才又微笑着接着道:“更何况,你能加入蓝马,完全是因为你的实力,跟罗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飞机顿时瞪大了眼睛。在从容优雅的米夏面前,飞机也仿佛成了毛头小伙子,一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频频被颠覆。   米夏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飞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你加入蓝马F3,是我的意见。我看过你选拔赛的录像,认为你很有实力。”   “当然,”米夏顿了顿,又补充道,“罗先生确实就你加入蓝马一事提出过要求,他对当年阻止你父亲赛车非常内疚,希望能够达成你的心愿。但是,我知道这个事情,却是在我选中你之后。”   飞机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沉默了半天才终于抬头道:“谢谢你,米夏先生。我一直是你的车迷,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样驾驶F1赛车。”   “相信这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希望你来日能在F1大有作为。”米夏微笑着回答,抬头望着星空,喃喃地自言自语:“还有那一位……以他的天才,将来一定会在F1车坛大放异彩……”   他说得很快很模糊,如果不是我当初为了看美剧,曾经猛练过一阵英语听力,还真是不容易听懂。   我终于还是听明白了这句话,心里却一阵猛跳,回头望了一眼无奈地蹲在我身后、一个字都没听懂的长恭同学,心想,米夏说的,不会是他吧……   ========================================华丽的分割线=========================================   某苏正在外地出差中,还是带上笔记本努力码字更新了,,求表扬,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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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彼!我松了口气,看到凌飞苍白如纸的脸色却又不禁紧张起来。飞机的性格要强好胜,如今知道了并非因为自己的实力能够进入蓝马,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会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米夏还是微笑着看着飞机,语气波澜不惊:“其实你完全不用在乎这些,一个车手要成功,不仅需要实力,同样也需要机遇。我记得你们中国人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用在赛道上同样适用。当年我也是因为顶替生病的第一名车手,才有幸从F3进入F1车队。”   他停顿了片刻,才又微笑着接着道:“更何况,你能加入蓝马,完全是因为你的实力,跟罗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飞机顿时瞪大了眼睛。在从容优雅的米夏面前,飞机也仿佛成了毛头小伙子,一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频频被颠覆。   米夏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飞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你加入蓝马F3,是我的意见。我看过你选拔赛的录像,认为你很有实力。”   “当然,”米夏顿了顿,又补充道,“罗先生确实就你加入蓝马一事提出过要求,他对当年阻止你父亲赛车非常内疚,希望能够达成你的心愿。但是,我知道这个事情,却是在我选中你之后。”   飞机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沉默了半天才终于抬头道:“谢谢你,米夏先生。我一直是你的车迷,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样驾驶F1赛车。”   “相信这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希望你来日能在F1大有作为。”米夏微笑着回答,抬头望着星空,喃喃地自言自语:“还有那一位……以他的天才,将来一定会在F1车坛大放异彩……”   他说得很快很模糊,如果不是我当初为了看美剧,曾经猛练过一阵英语听力,还真是不容易听懂。   我终于还是听明白了这句话,心里却一阵猛跳,回头望了一眼无奈地蹲在我身后、一个字都没听懂的长恭同学,心想,米夏说的,不会是他吧……   ========================================华丽的分割线=========================================   某苏正在外地出差中,还是带上笔记本努力码字更新了,,求表扬,求推荐,求收藏~~   ps,好吧,某苏不hd,飞机未遂1次,曲曲未遂2次,-。-接下来我会努力制造一次既遂滴。。。 第六十二章我相信,我能够飞翔   眼看米夏和飞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的门口,我才终于从花坛后面站了起来,不料蹲了半天双腿酸麻,脚下一软,又往下摔去。   长恭同学在后面及时地扶住了我,我总算站直了身子,不禁抱怨:“这两个人干嘛说那么久嘛,害得我腿都麻了。”   长恭同学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忽然想起飞机和米夏来之前的情景,忍不住脸上红了起来。他……他不会是又要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吧……   正在这时,天边一道夺目的白光划过,在夜空中留下一条耀眼的轨迹。我顿时忘了羞赧,跳起来欢呼:“啊,流星!”   对着划过的流星许愿,愿望就可以实现。这已经是个滥得不能再滥的传说了,然而我还是不能免俗,看到流星便兴奋了一把。S市的天空是有名的灰暗,能看到星星的日子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流星。   可惜流星速度太快,等我跳起来的时候,它已经带着一条光尾消失在天边。   “哎……人家还没许愿呢!”我泄气地自语。   “那……清华要许什么愿?”长恭同学站在我身后,笑眯眯地问。   “我……”我一时被问得愣住了。   对啊,许什么愿?彩票中头奖?天上掉帅哥?睡到自然醒?明明有好多愿望的,可是真到要许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才漆黑电梯里的那一幕……都说,都说是……飞一般的感觉……   我微闭着眼睛,如梦幻般喃喃自语:“我的愿望……我想飞……”   “飞?”长恭同学的声音扬了起来,拖了个不可思议的尾音。   “啊——”意识到说了什么的我脸上顿时烧得火红,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幸好木乃伊同学不知道我说的“飞”是什么意思……   长恭同学笑眯眯地看着我,忽然挑了挑眉:“飞……简单,我带你飞!”   “欸?”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一把抱起我,两步跨到露台的栏杆边,轻盈地一翻身,纵身一跃,从79楼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两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敢松手。   这木乃伊发疯了么?居然抱着我跳楼!   他却只是微笑着,幽黑的眸子中笑意盈盈,微抿的唇角微微上翘,足尖轻轻在大楼的墙面一点,下降的趋势登时缓了下来,仿佛头上有一把看不见的降落伞正在徐徐张开,带着我们缓缓飘落。   发现好像没想象中可怕,我的惨叫声越来越小,终于停了下来,稍稍低头往下一看,却见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离楼底还不知道有多高,心里一抖,再度忍不住尖叫出声。   长恭同学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忽然一低头,重重地压上了我的唇,将我的尖叫声全部堵了回去。   他柔软的唇压过我的唇畔,舌头灵活地撬开我的唇齿,我的心头一颤,脸上蹭地一下烧了起来,却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平静,仿佛那七十几层的高度不复存在,心里的恐惧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脑中奇异地想起了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英文歌:   I`believe`I`can`fly   I`believe`I`can`touch`the`sky   I`think`about`it`every`night`and`day   Spread`my`wings`and`fly`away   ……   那熟悉的旋律和R·Kelly悠扬的歌声萦绕耳际,这一刻,犹如身在云端……   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又仿佛轻轻弹指般刹那,我觉得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他终于轻轻离开了我的唇,脚下一顿,已经踩上了实地。   我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正用漆黑幽深的眸子望着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笑着说:“终于把刚才没完成的事完成了。”   意识到他说的没完成的事是什么,我脸上更红,扭身挣脱开他的怀抱,别扭地背过身去。   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大楼侧面的绿化带上,幸亏深更半夜也没什么人。抬头望上去,79层的大楼连接着暗沉沉的天空,仿佛笔直插入云端。想到自己就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竟然,竟然……真的“飞”下来了……这个初吻,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也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他从后面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轻声道:“米夏说,下个礼拜就让我跟他们一起回……伦……伦……”   他“伦”了半天也没伦出什么来,我终于没好气地回过头来:“伦敦啦!”   下个礼拜?这么急?不过F1新赛季3月就要开始了,开始前一定有很多赛车调试工作要做,试车手不早点到位也不行。   可是……下个礼拜就走,也未免太急了吧……   看我低着头不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手:“清华不用担心,米夏说你办完手续就可以入学了,没多久就可以在伦……伦……”   “伦敦!”我再次没忍住。真是的,便秘不记得茅坑,长恭不记得“轮蹲”。再说,再说,谁担心了,可以甩掉拖油瓶,我不知道多开心……   “啊,对,伦敦,没多久我们就可以在伦敦见了。”他摸了摸头,露出一个招牌笑容。   “嘁,谁要见你?!”我呸了他一声,脸上又忍不住一红。   他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轻轻甩了甩:“清华,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这句熟悉的台词终于让我记起来已经是圣诞节的早晨,那个红衣服白胡子的老头也该骑着麋鹿下班了,看来也是回家的时候了。   他拉着我的手,沿着江边大道一路往回走,许多的士呼啸着擦身而过,却早都有了人,直走到十字路口,才终于见到一辆空车,却被几个人架着一个醉汉抢了先。   “哎——”我丧气地跺脚,忍不住嘟囔,“你要是会驾云就好了,一个筋斗云就回去了。”   “筋斗云?”木乃伊转过头来望我,一脸茫然。   我抽了抽嘴角,想起来《西游记》还是明朝时候的书,想来长恭同学一定是没有看过的了,自然不知道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典故。   这时候终于看到一辆空车,我不再去理会一头雾水的长恭同学,赶紧伸手拦了下来,二话不说率先钻了进去,木乃伊同学乖乖地跟了上来。   向司机报完地名,我立即毫无仪态地瘫倒在车座上。今晚……也实在发生太多事了,不仅脑中乱成一团,而且四肢酸软、腰背疼痛,只想一觉躺下去睡个昏天黑地。   正在我昏昏欲睡之时,木乃伊同学却精神奕奕地拉拉我的袖子,一脸好奇地问:   “清华,筋斗云到底是什么功夫?怎么学?”   ========================================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遂了,同学们满意了吧。。呼呼,掩面过。。   ps,发现英文章名被歧视鸟,每个字母算一个字,20个字没有几个单词可放,所以只好翻译了。。可是翻译之后就发现大大失色。。囧。。   pss,原先的章节名是I`believe`I`can`fly   眼看米夏和飞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的门口,我才终于从花坛后面站了起来,不料蹲了半天双腿酸麻,脚下一软,又往下摔去。   长恭同学在后面及时地扶住了我,我总算站直了身子,不禁抱怨:“这两个人干嘛说那么久嘛,害得我腿都麻了。”   长恭同学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忽然想起飞机和米夏来之前的情景,忍不住脸上红了起来。他……他不会是又要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吧……   正在这时,天边一道夺目的白光划过,在夜空中留下一条耀眼的轨迹。我顿时忘了羞赧,跳起来欢呼:“啊,流星!”   对着划过的流星许愿,愿望就可以实现。这已经是个滥得不能再滥的传说了,然而我还是不能免俗,看到流星便兴奋了一把。S市的天空是有名的灰暗,能看到星星的日子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流星。   可惜流星速度太快,等我跳起来的时候,它已经带着一条光尾消失在天边。   “哎……人家还没许愿呢!”我泄气地自语。   “那……清华要许什么愿?”长恭同学站在我身后,笑眯眯地问。   “我……”我一时被问得愣住了。   对啊,许什么愿?彩票中头奖?天上掉帅哥?睡到自然醒?明明有好多愿望的,可是真到要许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才漆黑电梯里的那一幕……都说,都说是……飞一般的感觉……   我微闭着眼睛,如梦幻般喃喃自语:“我的愿望……我想飞……”   “飞?”长恭同学的声音扬了起来,拖了个不可思议的尾音。   “啊——”意识到说了什么的我脸上顿时烧得火红,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幸好木乃伊同学不知道我说的“飞”是什么意思……   长恭同学笑眯眯地看着我,忽然挑了挑眉:“飞……简单,我带你飞!”   “欸?”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一把抱起我,两步跨到露台的栏杆边,轻盈地一翻身,纵身一跃,从79楼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两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敢松手。   这木乃伊发疯了么?居然抱着我跳楼!   他却只是微笑着,幽黑的眸子中笑意盈盈,微抿的唇角微微上翘,足尖轻轻在大楼的墙面一点,下降的趋势登时缓了下来,仿佛头上有一把看不见的降落伞正在徐徐张开,带着我们缓缓飘落。   发现好像没想象中可怕,我的惨叫声越来越小,终于停了下来,稍稍低头往下一看,却见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离楼底还不知道有多高,心里一抖,再度忍不住尖叫出声。   长恭同学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忽然一低头,重重地压上了我的唇,将我的尖叫声全部堵了回去。   他柔软的唇压过我的唇畔,舌头灵活地撬开我的唇齿,我的心头一颤,脸上蹭地一下烧了起来,却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平静,仿佛那七十几层的高度不复存在,心里的恐惧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脑中奇异地想起了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英文歌:   I`believe`I`can`fly   I`believe`I`can`touch`the`sky   I`think`about`it`every`night`and`day   Spread`my`wings`and`fly`away   ……   那熟悉的旋律和R·Kelly悠扬的歌声萦绕耳际,这一刻,犹如身在云端……   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又仿佛轻轻弹指般刹那,我觉得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他终于轻轻离开了我的唇,脚下一顿,已经踩上了实地。   我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正用漆黑幽深的眸子望着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笑着说:“终于把刚才没完成的事完成了。”   意识到他说的没完成的事是什么,我脸上更红,扭身挣脱开他的怀抱,别扭地背过身去。   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大楼侧面的绿化带上,幸亏深更半夜也没什么人。抬头望上去,79层的大楼连接着暗沉沉的天空,仿佛笔直插入云端。想到自己就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竟然,竟然……真的“飞”下来了……这个初吻,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也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他从后面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轻声道:“米夏说,下个礼拜就让我跟他们一起回……伦……伦……”   他“伦”了半天也没伦出什么来,我终于没好气地回过头来:“伦敦啦!”   下个礼拜?这么急?不过F1新赛季3月就要开始了,开始前一定有很多赛车调试工作要做,试车手不早点到位也不行。   可是……下个礼拜就走,也未免太急了吧……   看我低着头不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手:“清华不用担心,米夏说你办完手续就可以入学了,没多久就可以在伦……伦……”   “伦敦!”我再次没忍住。真是的,便秘不记得茅坑,长恭不记得“轮蹲”。再说,再说,谁担心了,可以甩掉拖油瓶,我不知道多开心……   “啊,对,伦敦,没多久我们就可以在伦敦见了。”他摸了摸头,露出一个招牌笑容。   “嘁,谁要见你?!”我呸了他一声,脸上又忍不住一红。   他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轻轻甩了甩:“清华,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这句熟悉的台词终于让我记起来已经是圣诞节的早晨,那个红衣服白胡子的老头也该骑着麋鹿下班了,看来也是回家的时候了。   他拉着我的手,沿着江边大道一路往回走,许多的士呼啸着擦身而过,却早都有了人,直走到十字路口,才终于见到一辆空车,却被几个人架着一个醉汉抢了先。   “哎——”我丧气地跺脚,忍不住嘟囔,“你要是会驾云就好了,一个筋斗云就回去了。”   “筋斗云?”木乃伊转过头来望我,一脸茫然。   我抽了抽嘴角,想起来《西游记》还是明朝时候的书,想来长恭同学一定是没有看过的了,自然不知道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典故。   这时候终于看到一辆空车,我不再去理会一头雾水的长恭同学,赶紧伸手拦了下来,二话不说率先钻了进去,木乃伊同学乖乖地跟了上来。   向司机报完地名,我立即毫无仪态地瘫倒在车座上。今晚……也实在发生太多事了,不仅脑中乱成一团,而且四肢酸软、腰背疼痛,只想一觉躺下去睡个昏天黑地。   正在我昏昏欲睡之时,木乃伊同学却精神奕奕地拉拉我的袖子,一脸好奇地问:   “清华,筋斗云到底是什么功夫?怎么学?”   ========================================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遂了,同学们满意了吧。。呼呼,掩面过。。   ps,发现英文章名被歧视鸟,每个字母算一个字,20个字没有几个单词可放,所以只好翻译了。。可是翻译之后就发现大大失色。。囧。。   pss,原先的章节名是I`believe`I`can`fly   眼看米夏和飞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的门口,我才终于从花坛后面站了起来,不料蹲了半天双腿酸麻,脚下一软,又往下摔去。   长恭同学在后面及时地扶住了我,我总算站直了身子,不禁抱怨:“这两个人干嘛说那么久嘛,害得我腿都麻了。”   长恭同学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忽然想起飞机和米夏来之前的情景,忍不住脸上红了起来。他……他不会是又要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吧……   正在这时,天边一道夺目的白光划过,在夜空中留下一条耀眼的轨迹。我顿时忘了羞赧,跳起来欢呼:“啊,流星!”   对着划过的流星许愿,愿望就可以实现。这已经是个滥得不能再滥的传说了,然而我还是不能免俗,看到流星便兴奋了一把。S市的天空是有名的灰暗,能看到星星的日子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流星。   可惜流星速度太快,等我跳起来的时候,它已经带着一条光尾消失在天边。   “哎……人家还没许愿呢!”我泄气地自语。   “那……清华要许什么愿?”长恭同学站在我身后,笑眯眯地问。   “我……”我一时被问得愣住了。   对啊,许什么愿?彩票中头奖?天上掉帅哥?睡到自然醒?明明有好多愿望的,可是真到要许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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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大楼侧面的绿化带上,幸亏深更半夜也没什么人。抬头望上去,79层的大楼连接着暗沉沉的天空,仿佛笔直插入云端。想到自己就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竟然,竟然……真的“飞”下来了……这个初吻,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也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他从后面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轻声道:“米夏说,下个礼拜就让我跟他们一起回……伦……伦……”   他“伦”了半天也没伦出什么来,我终于没好气地回过头来:“伦敦啦!”   下个礼拜?这么急?不过F1新赛季3月就要开始了,开始前一定有很多赛车调试工作要做,试车手不早点到位也不行。   可是……下个礼拜就走,也未免太急了吧……   看我低着头不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手:“清华不用担心,米夏说你办完手续就可以入学了,没多久就可以在伦……伦……”   “伦敦!”我再次没忍住。真是的,便秘不记得茅坑,长恭不记得“轮蹲”。再说,再说,谁担心了,可以甩掉拖油瓶,我不知道多开心……   “啊,对,伦敦,没多久我们就可以在伦敦见了。”他摸了摸头,露出一个招牌笑容。   “嘁,谁要见你?!”我呸了他一声,脸上又忍不住一红。   他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轻轻甩了甩:“清华,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这句熟悉的台词终于让我记起来已经是圣诞节的早晨,那个红衣服白胡子的老头也该骑着麋鹿下班了,看来也是回家的时候了。   他拉着我的手,沿着江边大道一路往回走,许多的士呼啸着擦身而过,却早都有了人,直走到十字路口,才终于见到一辆空车,却被几个人架着一个醉汉抢了先。   “哎——”我丧气地跺脚,忍不住嘟囔,“你要是会驾云就好了,一个筋斗云就回去了。”   “筋斗云?”木乃伊转过头来望我,一脸茫然。   我抽了抽嘴角,想起来《西游记》还是明朝时候的书,想来长恭同学一定是没有看过的了,自然不知道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典故。   这时候终于看到一辆空车,我不再去理会一头雾水的长恭同学,赶紧伸手拦了下来,二话不说率先钻了进去,木乃伊同学乖乖地跟了上来。   向司机报完地名,我立即毫无仪态地瘫倒在车座上。今晚……也实在发生太多事了,不仅脑中乱成一团,而且四肢酸软、腰背疼痛,只想一觉躺下去睡个昏天黑地。   正在我昏昏欲睡之时,木乃伊同学却精神奕奕地拉拉我的袖子,一脸好奇地问:   “清华,筋斗云到底是什么功夫?怎么学?”   ========================================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遂了,同学们满意了吧。。呼呼,掩面过。。   ps,发现英文章名被歧视鸟,每个字母算一个字,20个字没有几个单词可放,所以只好翻译了。。可是翻译之后就发现大大失色。。囧。。   pss,原先的章节名是I`believe`I`can`fly 第六十三章只要还戴着墨镜,就不能算裸奔   我坐在茶室靠窗的位子,隔街望着对面“监”月亮陈旧的招牌和白天里黯淡的门扉,想到不久前还在这里上演过“寻夫记”,不免有恍如隔世之感。   上午去学校办理了“曲北达”同学和我自己的退学手续,出乎意料地顺利,想来是首富校董交代下来,为蓝马车队大开绿灯之故。   自从昨晚“曲北达”同学蓝马F1试车手的身份曝光以来,今天的报纸都以显著的位置和篇幅登载了这一消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嘱咐木乃伊禁足在家,连退学手续都是我替他全权代理。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报纸在报道“曲北达”的时候,只说他是N大外语学院二年级的学生,丝毫不提当初他曾经在N大校运会打破万米世界纪录的旧事,倒是着重渲染了一番曲曲同学惊人的美貌,若是不看赛车的读者看到这些报道,恐怕会误以为蓝马F1车队是个娱乐圈的经纪公司。难道……媒体真的善忘到了这种程度?   “傅清华!”   一声宛如点名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考,一声“到”差点脱口而出。我转过头来,发现架着一副超大号墨镜、一身休闲服的飞机已经坐到了我对面。   今天特地约飞机到学校后门,是为了把昨天的衣服和项链还给他,而且……而且昨天走得那么匆忙,似乎也应该道个歉……   不过该从哪里开始呢……我紧张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珍珠奶茶……说起昨晚那一幕,还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自己酒醉了干过什么……   我抽抽嘴角,最后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干嘛打扮得像个特务?”我指了指他那副大黑超,故作自然地嘲笑。   “没办法,人红嘛。为了避免粉丝追捧,还是低调点好。”飞机轻描淡写地说,嘴角流露出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   噗!我一口珍珠奶茶呛在了喉咙里。虽说飞机现在也确实有本钱说这个话,不过看到他那臭屁样子,再听到那么臭拽的话,我还是忍不住喷了。   这一喷,倒是把尴尬喷了个精光,桌上的气氛也随之轻松起来,我的说话也终于流畅起来:“昨晚不告而别,真是抱歉。这个……是还给你的。”   我随手拿起一边的衣服袋子递给他。他瞥了一眼,却没有伸手来接,摘下墨镜随意往椅背上一靠,依然轻描淡写地说:   “那个……就送给你了,算是谢谢你陪我出席家族聚会,我和……爷爷也解开了一个心结。”   他那一声“爷爷”叫得仍然有些生硬,但听得出来,他们祖孙俩的关系已经大大改善,我心知肚明昨天米夏的一番话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过我当然不会蠢到自己暴露偷听的事实,便由衷地说了一句:“真是恭喜你们了。”   随即我还是固执地把那个袋子一推:“东西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尤其那条项链,可是你爸爸送给凌妈妈……”   “这个啊?”飞机打断了我的话,茶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我妈早就说了,让我……送给喜欢的女生。”   欸?我一时怔住了,这是飞机的表白么?他……他记得昨晚那一幕?可是……可是……我的心又乱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桌上刚刚轻松起来的气氛顿时又凝固下来。   其实……飞机也很好,不是吗?家里有钱,自身有才,长得也很不赖,又不会像某人一不小心就一睡十天,让人天天心惊胆战不知道他哪天就消失在了这个空间,也不会忽然莫名其妙说“如果我骗了你”之类的鬼话……可是,可是……   我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凌飞的茶色眸子:“凌学长,我……”   “哈!我逗你呢!”飞机忽然“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我一脸囧状笑得无比欢畅,“看你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真的,我怎么可能喜欢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女人呢?”   “喂!”太过分了!死飞机,都快走了还要耍我一次!我,我哪里长得跟男人差不多了!   凌飞似乎今天心情极好,扑克脸一反常态,笑吟吟地看着我气得用勺子把珍珠奶茶中的一粒粒珍珠碾得粉碎,才慢悠悠地开口:“跟你说实话吧,我妈觉得跟你很投缘,想收你作干女儿,衣服和项链就送给你作见面礼了。”   “欸……是这样?”我停止了对无辜的珍珠施虐,抬起头来,看他这次是不是耍我。   “是啊,我下周就去利物浦了,希望你有空能多去陪陪她。”说到母亲,飞机收起了戏谑的神情,换上了几分放心不下的牵挂。   想到凌妈妈和罗家的恩恩怨怨,飞机走后她就只剩一个人了。再想到其实老妈也是一样,我和曲曲一走,就剩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看她。想到那天我说要走的时候老妈的反应,我心里一酸,忍不住也有些难过起来:   “可是……我再过一个月也要去伦敦……”   “去伦敦?”凌飞惊讶地挑起眉,“看曲北达吗?”   “去剑桥留学。”   看到凌飞惊诧的目光,我简单地解释了蓝马车队与曲曲的合同,包括为我提供的剑桥入学机会。   “原来是这样。蓝马还真是求才若渴呀。”飞机恍然大悟,却带着微微的失落。以他的实力和努力,只能进入蓝马F3车队,而曲曲却受到蓝马这样的重视,甚至连我都跟着“鸡犬飞升”,显然是他始料所不及的。   不过飞机还是迅速地调整了情绪,笑着望着我:   “这样也好。不然到了英国,再要找一个像男人一样的女人逗着玩,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喂,死飞机你别太过分啊!”虽然明知道他在说笑,我还是怒了。   他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抬手招呼服务员买单,才回头轻描淡写地说:“好了,差不多该走了,再坐下去被粉丝们围着要求签名可就惨了。”   “喂!裸奔太危险,快把你的特务墨镜戴上!”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只要还戴着墨镜,就不能算裸奔。”飞机笑嘻嘻地戴上墨镜,出门招了一辆的士,绅士地转过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的福克斯呢?”看到他居然没有自己开车来,我诧异地问。   “卖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看到我惊讶的样子才又笑嘻嘻地补充,“带点钱去英国泡金发美女。”   “嘁!”我忍不住又嘘了他一次,决定不再跟他说话。   大概由于跟老爷子的结打开的缘故,飞机今天的扑克脸多了不少表情,不过“脸上笑嘻嘻,不是好东西”,看他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说出来的准没什么好话。本来论到斗口,我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今天处于特别亢奋状态。   到了小区门口,飞机看着我下车,把那袋子衣服带项链一把塞在我手里,才轻描淡写地说:“去伦敦之前,有空去看看你干妈吧!”   等到我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我干妈就是他妈的时候,他已经一把关上了车门,从窗口伸出头来扬声道:   “告诉曲北达,在F1等着我,我一定要再跟他较量一次!”   我坐在茶室靠窗的位子,隔街望着对面“监”月亮陈旧的招牌和白天里黯淡的门扉,想到不久前还在这里上演过“寻夫记”,不免有恍如隔世之感。   上午去学校办理了“曲北达”同学和我自己的退学手续,出乎意料地顺利,想来是首富校董交代下来,为蓝马车队大开绿灯之故。   自从昨晚“曲北达”同学蓝马F1试车手的身份曝光以来,今天的报纸都以显著的位置和篇幅登载了这一消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嘱咐木乃伊禁足在家,连退学手续都是我替他全权代理。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报纸在报道“曲北达”的时候,只说他是N大外语学院二年级的学生,丝毫不提当初他曾经在N大校运会打破万米世界纪录的旧事,倒是着重渲染了一番曲曲同学惊人的美貌,若是不看赛车的读者看到这些报道,恐怕会误以为蓝马F1车队是个娱乐圈的经纪公司。难道……媒体真的善忘到了这种程度?   “傅清华!”   一声宛如点名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考,一声“到”差点脱口而出。我转过头来,发现架着一副超大号墨镜、一身休闲服的飞机已经坐到了我对面。   今天特地约飞机到学校后门,是为了把昨天的衣服和项链还给他,而且……而且昨天走得那么匆忙,似乎也应该道个歉……   不过该从哪里开始呢……我紧张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珍珠奶茶……说起昨晚那一幕,还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自己酒醉了干过什么……   我抽抽嘴角,最后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干嘛打扮得像个特务?”我指了指他那副大黑超,故作自然地嘲笑。   “没办法,人红嘛。为了避免粉丝追捧,还是低调点好。”飞机轻描淡写地说,嘴角流露出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   噗!我一口珍珠奶茶呛在了喉咙里。虽说飞机现在也确实有本钱说这个话,不过看到他那臭屁样子,再听到那么臭拽的话,我还是忍不住喷了。   这一喷,倒是把尴尬喷了个精光,桌上的气氛也随之轻松起来,我的说话也终于流畅起来:“昨晚不告而别,真是抱歉。这个……是还给你的。”   我随手拿起一边的衣服袋子递给他。他瞥了一眼,却没有伸手来接,摘下墨镜随意往椅背上一靠,依然轻描淡写地说:   “那个……就送给你了,算是谢谢你陪我出席家族聚会,我和……爷爷也解开了一个心结。”   他那一声“爷爷”叫得仍然有些生硬,但听得出来,他们祖孙俩的关系已经大大改善,我心知肚明昨天米夏的一番话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过我当然不会蠢到自己暴露偷听的事实,便由衷地说了一句:“真是恭喜你们了。”   随即我还是固执地把那个袋子一推:“东西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尤其那条项链,可是你爸爸送给凌妈妈……”   “这个啊?”飞机打断了我的话,茶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我妈早就说了,让我……送给喜欢的女生。”   欸?我一时怔住了,这是飞机的表白么?他……他记得昨晚那一幕?可是……可是……我的心又乱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桌上刚刚轻松起来的气氛顿时又凝固下来。   其实……飞机也很好,不是吗?家里有钱,自身有才,长得也很不赖,又不会像某人一不小心就一睡十天,让人天天心惊胆战不知道他哪天就消失在了这个空间,也不会忽然莫名其妙说“如果我骗了你”之类的鬼话……可是,可是……   我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凌飞的茶色眸子:“凌学长,我……”   “哈!我逗你呢!”飞机忽然“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我一脸囧状笑得无比欢畅,“看你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真的,我怎么可能喜欢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女人呢?”   “喂!”太过分了!死飞机,都快走了还要耍我一次!我,我哪里长得跟男人差不多了!   凌飞似乎今天心情极好,扑克脸一反常态,笑吟吟地看着我气得用勺子把珍珠奶茶中的一粒粒珍珠碾得粉碎,才慢悠悠地开口:“跟你说实话吧,我妈觉得跟你很投缘,想收你作干女儿,衣服和项链就送给你作见面礼了。”   “欸……是这样?”我停止了对无辜的珍珠施虐,抬起头来,看他这次是不是耍我。   “是啊,我下周就去利物浦了,希望你有空能多去陪陪她。”说到母亲,飞机收起了戏谑的神情,换上了几分放心不下的牵挂。   想到凌妈妈和罗家的恩恩怨怨,飞机走后她就只剩一个人了。再想到其实老妈也是一样,我和曲曲一走,就剩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看她。想到那天我说要走的时候老妈的反应,我心里一酸,忍不住也有些难过起来:   “可是……我再过一个月也要去伦敦……”   “去伦敦?”凌飞惊讶地挑起眉,“看曲北达吗?”   “去剑桥留学。”   看到凌飞惊诧的目光,我简单地解释了蓝马车队与曲曲的合同,包括为我提供的剑桥入学机会。   “原来是这样。蓝马还真是求才若渴呀。”飞机恍然大悟,却带着微微的失落。以他的实力和努力,只能进入蓝马F3车队,而曲曲却受到蓝马这样的重视,甚至连我都跟着“鸡犬飞升”,显然是他始料所不及的。   不过飞机还是迅速地调整了情绪,笑着望着我:   “这样也好。不然到了英国,再要找一个像男人一样的女人逗着玩,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喂,死飞机你别太过分啊!”虽然明知道他在说笑,我还是怒了。   他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抬手招呼服务员买单,才回头轻描淡写地说:“好了,差不多该走了,再坐下去被粉丝们围着要求签名可就惨了。”   “喂!裸奔太危险,快把你的特务墨镜戴上!”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只要还戴着墨镜,就不能算裸奔。”飞机笑嘻嘻地戴上墨镜,出门招了一辆的士,绅士地转过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的福克斯呢?”看到他居然没有自己开车来,我诧异地问。   “卖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看到我惊讶的样子才又笑嘻嘻地补充,“带点钱去英国泡金发美女。”   “嘁!”我忍不住又嘘了他一次,决定不再跟他说话。   大概由于跟老爷子的结打开的缘故,飞机今天的扑克脸多了不少表情,不过“脸上笑嘻嘻,不是好东西”,看他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说出来的准没什么好话。本来论到斗口,我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今天处于特别亢奋状态。   到了小区门口,飞机看着我下车,把那袋子衣服带项链一把塞在我手里,才轻描淡写地说:“去伦敦之前,有空去看看你干妈吧!”   等到我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我干妈就是他妈的时候,他已经一把关上了车门,从窗口伸出头来扬声道:   “告诉曲北达,在F1等着我,我一定要再跟他较量一次!”   我坐在茶室靠窗的位子,隔街望着对面“监”月亮陈旧的招牌和白天里黯淡的门扉,想到不久前还在这里上演过“寻夫记”,不免有恍如隔世之感。   上午去学校办理了“曲北达”同学和我自己的退学手续,出乎意料地顺利,想来是首富校董交代下来,为蓝马车队大开绿灯之故。   自从昨晚“曲北达”同学蓝马F1试车手的身份曝光以来,今天的报纸都以显著的位置和篇幅登载了这一消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嘱咐木乃伊禁足在家,连退学手续都是我替他全权代理。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报纸在报道“曲北达”的时候,只说他是N大外语学院二年级的学生,丝毫不提当初他曾经在N大校运会打破万米世界纪录的旧事,倒是着重渲染了一番曲曲同学惊人的美貌,若是不看赛车的读者看到这些报道,恐怕会误以为蓝马F1车队是个娱乐圈的经纪公司。难道……媒体真的善忘到了这种程度?   “傅清华!”   一声宛如点名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考,一声“到”差点脱口而出。我转过头来,发现架着一副超大号墨镜、一身休闲服的飞机已经坐到了我对面。   今天特地约飞机到学校后门,是为了把昨天的衣服和项链还给他,而且……而且昨天走得那么匆忙,似乎也应该道个歉……   不过该从哪里开始呢……我紧张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珍珠奶茶……说起昨晚那一幕,还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自己酒醉了干过什么……   我抽抽嘴角,最后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干嘛打扮得像个特务?”我指了指他那副大黑超,故作自然地嘲笑。   “没办法,人红嘛。为了避免粉丝追捧,还是低调点好。”飞机轻描淡写地说,嘴角流露出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   噗!我一口珍珠奶茶呛在了喉咙里。虽说飞机现在也确实有本钱说这个话,不过看到他那臭屁样子,再听到那么臭拽的话,我还是忍不住喷了。   这一喷,倒是把尴尬喷了个精光,桌上的气氛也随之轻松起来,我的说话也终于流畅起来:“昨晚不告而别,真是抱歉。这个……是还给你的。”   我随手拿起一边的衣服袋子递给他。他瞥了一眼,却没有伸手来接,摘下墨镜随意往椅背上一靠,依然轻描淡写地说:   “那个……就送给你了,算是谢谢你陪我出席家族聚会,我和……爷爷也解开了一个心结。”   他那一声“爷爷”叫得仍然有些生硬,但听得出来,他们祖孙俩的关系已经大大改善,我心知肚明昨天米夏的一番话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过我当然不会蠢到自己暴露偷听的事实,便由衷地说了一句:“真是恭喜你们了。”   随即我还是固执地把那个袋子一推:“东西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尤其那条项链,可是你爸爸送给凌妈妈……”   “这个啊?”飞机打断了我的话,茶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我妈早就说了,让我……送给喜欢的女生。”   欸?我一时怔住了,这是飞机的表白么?他……他记得昨晚那一幕?可是……可是……我的心又乱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桌上刚刚轻松起来的气氛顿时又凝固下来。   其实……飞机也很好,不是吗?家里有钱,自身有才,长得也很不赖,又不会像某人一不小心就一睡十天,让人天天心惊胆战不知道他哪天就消失在了这个空间,也不会忽然莫名其妙说“如果我骗了你”之类的鬼话……可是,可是……   我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凌飞的茶色眸子:“凌学长,我……”   “哈!我逗你呢!”飞机忽然“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我一脸囧状笑得无比欢畅,“看你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真的,我怎么可能喜欢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女人呢?”   “喂!”太过分了!死飞机,都快走了还要耍我一次!我,我哪里长得跟男人差不多了!   凌飞似乎今天心情极好,扑克脸一反常态,笑吟吟地看着我气得用勺子把珍珠奶茶中的一粒粒珍珠碾得粉碎,才慢悠悠地开口:“跟你说实话吧,我妈觉得跟你很投缘,想收你作干女儿,衣服和项链就送给你作见面礼了。”   “欸……是这样?”我停止了对无辜的珍珠施虐,抬起头来,看他这次是不是耍我。   “是啊,我下周就去利物浦了,希望你有空能多去陪陪她。”说到母亲,飞机收起了戏谑的神情,换上了几分放心不下的牵挂。   想到凌妈妈和罗家的恩恩怨怨,飞机走后她就只剩一个人了。再想到其实老妈也是一样,我和曲曲一走,就剩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看她。想到那天我说要走的时候老妈的反应,我心里一酸,忍不住也有些难过起来:   “可是……我再过一个月也要去伦敦……”   “去伦敦?”凌飞惊讶地挑起眉,“看曲北达吗?”   “去剑桥留学。”   看到凌飞惊诧的目光,我简单地解释了蓝马车队与曲曲的合同,包括为我提供的剑桥入学机会。   “原来是这样。蓝马还真是求才若渴呀。”飞机恍然大悟,却带着微微的失落。以他的实力和努力,只能进入蓝马F3车队,而曲曲却受到蓝马这样的重视,甚至连我都跟着“鸡犬飞升”,显然是他始料所不及的。   不过飞机还是迅速地调整了情绪,笑着望着我:   “这样也好。不然到了英国,再要找一个像男人一样的女人逗着玩,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喂,死飞机你别太过分啊!”虽然明知道他在说笑,我还是怒了。   他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抬手招呼服务员买单,才回头轻描淡写地说:“好了,差不多该走了,再坐下去被粉丝们围着要求签名可就惨了。”   “喂!裸奔太危险,快把你的特务墨镜戴上!”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只要还戴着墨镜,就不能算裸奔。”飞机笑嘻嘻地戴上墨镜,出门招了一辆的士,绅士地转过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的福克斯呢?”看到他居然没有自己开车来,我诧异地问。   “卖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看到我惊讶的样子才又笑嘻嘻地补充,“带点钱去英国泡金发美女。”   “嘁!”我忍不住又嘘了他一次,决定不再跟他说话。   大概由于跟老爷子的结打开的缘故,飞机今天的扑克脸多了不少表情,不过“脸上笑嘻嘻,不是好东西”,看他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说出来的准没什么好话。本来论到斗口,我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今天处于特别亢奋状态。   到了小区门口,飞机看着我下车,把那袋子衣服带项链一把塞在我手里,才轻描淡写地说:“去伦敦之前,有空去看看你干妈吧!”   等到我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我干妈就是他妈的时候,他已经一把关上了车门,从窗口伸出头来扬声道:   “告诉曲北达,在F1等着我,我一定要再跟他较量一次!” 第六十四章四十五度角也许不是因为纯洁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都在忙碌中度过,刚过完元旦,长恭同学就随着米夏一起飞了伦敦,家里只剩下我和老妈两个人相依为命。   说来也奇怪,两个人的生活过了那么多年,仅仅被长恭同学打破了几个月,仿佛就觉得不习惯起来,老妈时不时地就冒出几句“这是北达最爱吃的”、“北达在的话……”,俨然已经将那只木乃伊当成了自家人。   不过我也没有闲暇吃那些飞醋,虽然已经不用上课了,但大大小小的告别饭局却让我的日程表堪比大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满得没有一点空挡。   木乃伊走了半个月音讯全无,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古人”忽然跑到遍地“鸟语”的地方,又是不是习惯。不过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加上是与车王米夏和蓝马的工作人员随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否则大大小小的媒体早该曝光了。   倒是飞机,在到了利物浦的第一天曾经来过一个电话,嘱咐我不要忘记去看干妈。我却直直拖了半个月才终于成行,在门前与正欲离开的首富座驾擦身而过,令人放下一番心事。只是凌妈妈坚持不肯收回衣服和项链,我只好认了干妈,收下了这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离开干妈店里的时候已经暮色四起,幽静的小巷、斑驳的白墙、檐头落下几滴积水,想不到在有魔都之称的S市,也有这样带着沧桑古意的地方。想到不久后的离别,我忽然恍惚起来,平添了几丝怅惘和感伤。   茫然踏上地铁,手机却忽然响起,我随手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阵杂音,我喂喂了好几声都没有回音,以为是骚扰电话正想挂掉,忽然传来了清晰的话声。   “清华!”   我一下子认出了那把熟悉的声音,眼前忽然一片模糊。我偷偷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对面一个年轻妈妈臂弯里的小女孩正眨着乌黑的大眼睛新鲜地看着我,似乎还不怎么会说话的样子,不然估计已经扯着妈妈袖子大叫,妈妈,妈妈,那个姐姐在哭鼻子。   想到这幅场面,我努力咧嘴朝着小女孩一笑,谁想到大概笑得实在太难看,小女孩一见之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将头埋入了身边妈妈的臂弯里。身边的妈妈慌了手脚,不知道女儿怎么回事,拍着背安慰。我狼狈地将脸抬高四十五度角作无辜状,避免某些液体因为地心引力向下滑落。   “清华!”听我半天没有声音,那边又叫了一声。   “我……我在。”我努力压抑着,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清华,你是不是怪我这么久才来电话?”   曲曲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我几乎能想象到他一贯的无辜眼神。不过想到他半个月杳无音讯,我还是咬了咬牙,直截了当地承认:   “是啊。”   “因为……”那边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似乎难以启齿,“因为我刚刚学会打电话。”   噗!我几乎喷了出来,不提防忍了许久的眼泪喷薄而出,对面的小女孩望着我的囧状,忽然止住了眼泪,咧开嘴嘻嘻笑了起来,边笑还边兴奋地拍着两只小手。   “喂喂,清华!”那边又传来呼唤声,似乎我的沉默令他很不安。   正好这时地铁到了一站,我顾不得周围诧异的眼光,在小女孩的嬉笑声中夺路而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了下来,才恣意地对着那头大吼:“你这个笨蛋!”   在我的逼问之下,木乃伊同学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在伦敦的生活,也不过是些训练啦生活啦之类的琐事。不过他说得轻松,我却知道也不容易,忽然被丢在一个举目无亲语言文字不通的地方,任谁都不可能轻松适应,据说蓝马安排了个人助理兼翻译给他,想必总是好过些。   不过……这个个人助理兼翻译……不是一向是我的活么?   “助理是男是女啊?”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是……女的。”那边吞吐了一下,才终于说出了答案。   “漂亮不?”我继续装着漫不经心,却没留意自己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地高了起来。   “不漂亮。很恐怖。黄头发,蓝眼睛。”他这回答得十分干脆。   噗!我又喷了,那不是金发碧眼,典型的西方美女吧?   “很恐怖,像女鬼。”木乃伊再次坚定地补充。   我挠挠头,想来金发碧眼也不见得是个个是美女吧,也许满脸雀斑,也许其胖如猪,也许五官纠结……我稍稍放下了心,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   正要问点别的,忽然听到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好像在叫他,便问道:“怎么了?”   “米夏说请我吃饭。”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车王请吃饭,总不能迟到吧,我只好放了他:“那你去吧。”   “那我去了。清华,Bye。”   “欸?”   我被他的“Bye”惊了一下,几天不见,木乃伊居然也学会说英语了。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他那边已然挂了电话。   *****   随着我的出发日期日益临近,家里的离情别绪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每天和老妈收拾行李都是相对两无言,不双眼通红没法收场。   临行前夜,我最后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箱子,却从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名片,正是上次那个念着洛神赋跳大神的神经朱博士,我想了想,还是塞进了随身的包包。   躺上床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对剑桥的憧憬、对家的留恋、即将再见曲曲的开心、留下老妈一个人的歉疚……各种情绪轮番出现在脑海,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当我顶着两个睡眠不足的大眼袋打开房门,似乎是约好的一般,老妈房间的门也在这时打开了,明显的熊猫眼与我如出一辙。   老妈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去准备早饭,我也若无其事地去刷牙洗脸,两人就跟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有说有笑地吃完早饭,提着箱子出门直奔机场。   买保险、换登机牌、托运、安检……状似平静地完成一系列复杂的手续,直到入闸的一刻,回头望向不远处伫立的老妈,老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睛却红了,她朝我挥了挥手,狼狈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望着她孤单的背影,我的眼眶一热,忽然就想丢下一切,奔回去扑进老妈怀里哭个痛快,然而脚下却情不自禁地随着人流往登机口走去,老妈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直到舷窗外掠过如积雪翻涌的云层时,我才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摆脱出来,意识到自己已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与S市和老妈愈行愈远……   我渐渐平静下来,一夜未眠的疲倦席卷而来,渐趋模糊的意识中似乎见到空姐开始推着车发放中餐……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窗外依然是翻滚的云海,阳光透过舷窗直射我的眼睛。我眯起眼,抬腕一看手表,竟然已经11点多了,我已经足足睡了12个钟头。   咦?11点多?我又怀疑地看了一眼窗外,晚上11点多阳光还这么灿烂?我摇了摇睡得昏沉沉的脑袋,终于省起这已经是到了大不列颠王国境内,格林尼治标准时间,比北京时间要晚8个小时,算起来应该是下午3点多。   这么一算我忽然觉得饥肠辘辘,记得刚睡的时候依稀看到发中饭,一觉睡了这么久,这时候人家晚饭都吃过了吧?   随手招了个空姐要了餐点,狼吞虎咽地吃完,飞机中已经响起了准备降落的广播。我精神一振,终于丢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对剑桥的新奇与向往占据了所有思绪。我飞快地收拾好身边的行李,感觉到飞机的高度正在逐渐下降中,距离那个陌生的城市越来越近,心里忽然忐忑起来,却又忍不住雀跃地补了一句:剑桥,我来了!   ========================================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同样以魏晋风流为背景的小说,子楣的竹林第八闲(书号1016896)。   礼法算什么?儒家经典又算什么?统统靠边站吧!   没事的时候在竹林里弹弹琴喝喝酒,嘻嘻哈哈开开玩笑,管他外面是不是天翻地覆,管他是谁做皇帝呢!   生活就是要用来享受的嘛!   一梦醒来,便遇上了那七个狂放自在的才子,到底会是谁改变谁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都在忙碌中度过,刚过完元旦,长恭同学就随着米夏一起飞了伦敦,家里只剩下我和老妈两个人相依为命。   说来也奇怪,两个人的生活过了那么多年,仅仅被长恭同学打破了几个月,仿佛就觉得不习惯起来,老妈时不时地就冒出几句“这是北达最爱吃的”、“北达在的话……”,俨然已经将那只木乃伊当成了自家人。   不过我也没有闲暇吃那些飞醋,虽然已经不用上课了,但大大小小的告别饭局却让我的日程表堪比大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满得没有一点空挡。   木乃伊走了半个月音讯全无,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古人”忽然跑到遍地“鸟语”的地方,又是不是习惯。不过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加上是与车王米夏和蓝马的工作人员随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否则大大小小的媒体早该曝光了。   倒是飞机,在到了利物浦的第一天曾经来过一个电话,嘱咐我不要忘记去看干妈。我却直直拖了半个月才终于成行,在门前与正欲离开的首富座驾擦身而过,令人放下一番心事。只是凌妈妈坚持不肯收回衣服和项链,我只好认了干妈,收下了这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离开干妈店里的时候已经暮色四起,幽静的小巷、斑驳的白墙、檐头落下几滴积水,想不到在有魔都之称的S市,也有这样带着沧桑古意的地方。想到不久后的离别,我忽然恍惚起来,平添了几丝怅惘和感伤。   茫然踏上地铁,手机却忽然响起,我随手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阵杂音,我喂喂了好几声都没有回音,以为是骚扰电话正想挂掉,忽然传来了清晰的话声。   “清华!”   我一下子认出了那把熟悉的声音,眼前忽然一片模糊。我偷偷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对面一个年轻妈妈臂弯里的小女孩正眨着乌黑的大眼睛新鲜地看着我,似乎还不怎么会说话的样子,不然估计已经扯着妈妈袖子大叫,妈妈,妈妈,那个姐姐在哭鼻子。   想到这幅场面,我努力咧嘴朝着小女孩一笑,谁想到大概笑得实在太难看,小女孩一见之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将头埋入了身边妈妈的臂弯里。身边的妈妈慌了手脚,不知道女儿怎么回事,拍着背安慰。我狼狈地将脸抬高四十五度角作无辜状,避免某些液体因为地心引力向下滑落。   “清华!”听我半天没有声音,那边又叫了一声。   “我……我在。”我努力压抑着,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清华,你是不是怪我这么久才来电话?”   曲曲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我几乎能想象到他一贯的无辜眼神。不过想到他半个月杳无音讯,我还是咬了咬牙,直截了当地承认:   “是啊。”   “因为……”那边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似乎难以启齿,“因为我刚刚学会打电话。”   噗!我几乎喷了出来,不提防忍了许久的眼泪喷薄而出,对面的小女孩望着我的囧状,忽然止住了眼泪,咧开嘴嘻嘻笑了起来,边笑还边兴奋地拍着两只小手。   “喂喂,清华!”那边又传来呼唤声,似乎我的沉默令他很不安。   正好这时地铁到了一站,我顾不得周围诧异的眼光,在小女孩的嬉笑声中夺路而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了下来,才恣意地对着那头大吼:“你这个笨蛋!”   在我的逼问之下,木乃伊同学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在伦敦的生活,也不过是些训练啦生活啦之类的琐事。不过他说得轻松,我却知道也不容易,忽然被丢在一个举目无亲语言文字不通的地方,任谁都不可能轻松适应,据说蓝马安排了个人助理兼翻译给他,想必总是好过些。   不过……这个个人助理兼翻译……不是一向是我的活么?   “助理是男是女啊?”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是……女的。”那边吞吐了一下,才终于说出了答案。   “漂亮不?”我继续装着漫不经心,却没留意自己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地高了起来。   “不漂亮。很恐怖。黄头发,蓝眼睛。”他这回答得十分干脆。   噗!我又喷了,那不是金发碧眼,典型的西方美女吧?   “很恐怖,像女鬼。”木乃伊再次坚定地补充。   我挠挠头,想来金发碧眼也不见得是个个是美女吧,也许满脸雀斑,也许其胖如猪,也许五官纠结……我稍稍放下了心,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   正要问点别的,忽然听到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好像在叫他,便问道:“怎么了?”   “米夏说请我吃饭。”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车王请吃饭,总不能迟到吧,我只好放了他:“那你去吧。”   “那我去了。清华,Bye。”   “欸?”   我被他的“Bye”惊了一下,几天不见,木乃伊居然也学会说英语了。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他那边已然挂了电话。   *****   随着我的出发日期日益临近,家里的离情别绪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每天和老妈收拾行李都是相对两无言,不双眼通红没法收场。   临行前夜,我最后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箱子,却从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名片,正是上次那个念着洛神赋跳大神的神经朱博士,我想了想,还是塞进了随身的包包。   躺上床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对剑桥的憧憬、对家的留恋、即将再见曲曲的开心、留下老妈一个人的歉疚……各种情绪轮番出现在脑海,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当我顶着两个睡眠不足的大眼袋打开房门,似乎是约好的一般,老妈房间的门也在这时打开了,明显的熊猫眼与我如出一辙。   老妈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去准备早饭,我也若无其事地去刷牙洗脸,两人就跟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有说有笑地吃完早饭,提着箱子出门直奔机场。   买保险、换登机牌、托运、安检……状似平静地完成一系列复杂的手续,直到入闸的一刻,回头望向不远处伫立的老妈,老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睛却红了,她朝我挥了挥手,狼狈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望着她孤单的背影,我的眼眶一热,忽然就想丢下一切,奔回去扑进老妈怀里哭个痛快,然而脚下却情不自禁地随着人流往登机口走去,老妈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直到舷窗外掠过如积雪翻涌的云层时,我才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摆脱出来,意识到自己已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与S市和老妈愈行愈远……   我渐渐平静下来,一夜未眠的疲倦席卷而来,渐趋模糊的意识中似乎见到空姐开始推着车发放中餐……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窗外依然是翻滚的云海,阳光透过舷窗直射我的眼睛。我眯起眼,抬腕一看手表,竟然已经11点多了,我已经足足睡了12个钟头。   咦?11点多?我又怀疑地看了一眼窗外,晚上11点多阳光还这么灿烂?我摇了摇睡得昏沉沉的脑袋,终于省起这已经是到了大不列颠王国境内,格林尼治标准时间,比北京时间要晚8个小时,算起来应该是下午3点多。   这么一算我忽然觉得饥肠辘辘,记得刚睡的时候依稀看到发中饭,一觉睡了这么久,这时候人家晚饭都吃过了吧?   随手招了个空姐要了餐点,狼吞虎咽地吃完,飞机中已经响起了准备降落的广播。我精神一振,终于丢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对剑桥的新奇与向往占据了所有思绪。我飞快地收拾好身边的行李,感觉到飞机的高度正在逐渐下降中,距离那个陌生的城市越来越近,心里忽然忐忑起来,却又忍不住雀跃地补了一句:剑桥,我来了!   ========================================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同样以魏晋风流为背景的小说,子楣的竹林第八闲(书号1016896)。   礼法算什么?儒家经典又算什么?统统靠边站吧!   没事的时候在竹林里弹弹琴喝喝酒,嘻嘻哈哈开开玩笑,管他外面是不是天翻地覆,管他是谁做皇帝呢!   生活就是要用来享受的嘛!   一梦醒来,便遇上了那七个狂放自在的才子,到底会是谁改变谁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都在忙碌中度过,刚过完元旦,长恭同学就随着米夏一起飞了伦敦,家里只剩下我和老妈两个人相依为命。   说来也奇怪,两个人的生活过了那么多年,仅仅被长恭同学打破了几个月,仿佛就觉得不习惯起来,老妈时不时地就冒出几句“这是北达最爱吃的”、“北达在的话……”,俨然已经将那只木乃伊当成了自家人。   不过我也没有闲暇吃那些飞醋,虽然已经不用上课了,但大大小小的告别饭局却让我的日程表堪比大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满得没有一点空挡。   木乃伊走了半个月音讯全无,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古人”忽然跑到遍地“鸟语”的地方,又是不是习惯。不过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加上是与车王米夏和蓝马的工作人员随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否则大大小小的媒体早该曝光了。   倒是飞机,在到了利物浦的第一天曾经来过一个电话,嘱咐我不要忘记去看干妈。我却直直拖了半个月才终于成行,在门前与正欲离开的首富座驾擦身而过,令人放下一番心事。只是凌妈妈坚持不肯收回衣服和项链,我只好认了干妈,收下了这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离开干妈店里的时候已经暮色四起,幽静的小巷、斑驳的白墙、檐头落下几滴积水,想不到在有魔都之称的S市,也有这样带着沧桑古意的地方。想到不久后的离别,我忽然恍惚起来,平添了几丝怅惘和感伤。   茫然踏上地铁,手机却忽然响起,我随手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阵杂音,我喂喂了好几声都没有回音,以为是骚扰电话正想挂掉,忽然传来了清晰的话声。   “清华!”   我一下子认出了那把熟悉的声音,眼前忽然一片模糊。我偷偷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对面一个年轻妈妈臂弯里的小女孩正眨着乌黑的大眼睛新鲜地看着我,似乎还不怎么会说话的样子,不然估计已经扯着妈妈袖子大叫,妈妈,妈妈,那个姐姐在哭鼻子。   想到这幅场面,我努力咧嘴朝着小女孩一笑,谁想到大概笑得实在太难看,小女孩一见之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将头埋入了身边妈妈的臂弯里。身边的妈妈慌了手脚,不知道女儿怎么回事,拍着背安慰。我狼狈地将脸抬高四十五度角作无辜状,避免某些液体因为地心引力向下滑落。   “清华!”听我半天没有声音,那边又叫了一声。   “我……我在。”我努力压抑着,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清华,你是不是怪我这么久才来电话?”   曲曲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我几乎能想象到他一贯的无辜眼神。不过想到他半个月杳无音讯,我还是咬了咬牙,直截了当地承认:   “是啊。”   “因为……”那边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似乎难以启齿,“因为我刚刚学会打电话。”   噗!我几乎喷了出来,不提防忍了许久的眼泪喷薄而出,对面的小女孩望着我的囧状,忽然止住了眼泪,咧开嘴嘻嘻笑了起来,边笑还边兴奋地拍着两只小手。   “喂喂,清华!”那边又传来呼唤声,似乎我的沉默令他很不安。   正好这时地铁到了一站,我顾不得周围诧异的眼光,在小女孩的嬉笑声中夺路而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了下来,才恣意地对着那头大吼:“你这个笨蛋!”   在我的逼问之下,木乃伊同学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在伦敦的生活,也不过是些训练啦生活啦之类的琐事。不过他说得轻松,我却知道也不容易,忽然被丢在一个举目无亲语言文字不通的地方,任谁都不可能轻松适应,据说蓝马安排了个人助理兼翻译给他,想必总是好过些。   不过……这个个人助理兼翻译……不是一向是我的活么?   “助理是男是女啊?”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是……女的。”那边吞吐了一下,才终于说出了答案。   “漂亮不?”我继续装着漫不经心,却没留意自己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地高了起来。   “不漂亮。很恐怖。黄头发,蓝眼睛。”他这回答得十分干脆。   噗!我又喷了,那不是金发碧眼,典型的西方美女吧?   “很恐怖,像女鬼。”木乃伊再次坚定地补充。   我挠挠头,想来金发碧眼也不见得是个个是美女吧,也许满脸雀斑,也许其胖如猪,也许五官纠结……我稍稍放下了心,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   正要问点别的,忽然听到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好像在叫他,便问道:“怎么了?”   “米夏说请我吃饭。”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车王请吃饭,总不能迟到吧,我只好放了他:“那你去吧。”   “那我去了。清华,Bye。”   “欸?”   我被他的“Bye”惊了一下,几天不见,木乃伊居然也学会说英语了。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他那边已然挂了电话。   *****   随着我的出发日期日益临近,家里的离情别绪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每天和老妈收拾行李都是相对两无言,不双眼通红没法收场。   临行前夜,我最后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箱子,却从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名片,正是上次那个念着洛神赋跳大神的神经朱博士,我想了想,还是塞进了随身的包包。   躺上床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对剑桥的憧憬、对家的留恋、即将再见曲曲的开心、留下老妈一个人的歉疚……各种情绪轮番出现在脑海,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当我顶着两个睡眠不足的大眼袋打开房门,似乎是约好的一般,老妈房间的门也在这时打开了,明显的熊猫眼与我如出一辙。   老妈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去准备早饭,我也若无其事地去刷牙洗脸,两人就跟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有说有笑地吃完早饭,提着箱子出门直奔机场。   买保险、换登机牌、托运、安检……状似平静地完成一系列复杂的手续,直到入闸的一刻,回头望向不远处伫立的老妈,老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睛却红了,她朝我挥了挥手,狼狈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望着她孤单的背影,我的眼眶一热,忽然就想丢下一切,奔回去扑进老妈怀里哭个痛快,然而脚下却情不自禁地随着人流往登机口走去,老妈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直到舷窗外掠过如积雪翻涌的云层时,我才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摆脱出来,意识到自己已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与S市和老妈愈行愈远……   我渐渐平静下来,一夜未眠的疲倦席卷而来,渐趋模糊的意识中似乎见到空姐开始推着车发放中餐……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窗外依然是翻滚的云海,阳光透过舷窗直射我的眼睛。我眯起眼,抬腕一看手表,竟然已经11点多了,我已经足足睡了12个钟头。   咦?11点多?我又怀疑地看了一眼窗外,晚上11点多阳光还这么灿烂?我摇了摇睡得昏沉沉的脑袋,终于省起这已经是到了大不列颠王国境内,格林尼治标准时间,比北京时间要晚8个小时,算起来应该是下午3点多。   这么一算我忽然觉得饥肠辘辘,记得刚睡的时候依稀看到发中饭,一觉睡了这么久,这时候人家晚饭都吃过了吧?   随手招了个空姐要了餐点,狼吞虎咽地吃完,飞机中已经响起了准备降落的广播。我精神一振,终于丢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对剑桥的新奇与向往占据了所有思绪。我飞快地收拾好身边的行李,感觉到飞机的高度正在逐渐下降中,距离那个陌生的城市越来越近,心里忽然忐忑起来,却又忍不住雀跃地补了一句:剑桥,我来了!   ========================================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同样以魏晋风流为背景的小说,子楣的竹林第八闲(书号1016896)。   礼法算什么?儒家经典又算什么?统统靠边站吧!   没事的时候在竹林里弹弹琴喝喝酒,嘻嘻哈哈开开玩笑,管他外面是不是天翻地覆,管他是谁做皇帝呢!   生活就是要用来享受的嘛!   一梦醒来,便遇上了那七个狂放自在的才子,到底会是谁改变谁的生活? 第六十五章冤家路窄是普遍适用的真理   我推着推车步出机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出口处的长恭同学。那一头半长不短的凌乱黑发和深邃幽黑的沉静目光让他在一大群金发碧眼的欧洲人中分外显眼。   走到近前,看到熟悉的纯良笑容,从出发前便绷紧了的神经忽然松弛下来,我唤了一声“曲曲”,丢开推车直扑那笑容而去。   冷不防脚下被推车的轮子一绊,横着便摔了出去,眼看就要一头磕上冰冷的地面,眼前人影一闪,还没来得及思索,便一头扑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狼狈地抬起头,入目就是熟悉的黑眸,正带着几分笑意注视着我,忽然没来由地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摔疼了?”长恭同学顿时慌了手脚,不明所以地问。想来他必然觉得奇怪,明明在摔到前已经抢先一步接住了我,怎么哭得如此凄惨。   我也不理他,只是刚才那一摔,忽然想起了已经远在地球另一边的老妈,压抑了一天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奔流而下,索性就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毫无形象地足足哭了十几分钟,哭完了很自然地在他的衬衣上蹭了几下,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说:“没事了。”   长恭同学被我这一哭搞得手足无措,狼狈的表情从他完美的俊脸上闪过,正要说什么,旁边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女声:   “曲先生,我们该走了。”   标准的普通话让我惊讶地抬起头来。自从上飞机以后,我耳边充斥的都是鸟语,忽然在这异国他乡听到如此纯正的国语,忍不住觉得一阵亲切。   长恭同学的身旁正站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式样简单的黑色套装包裹住她浮凸有致的身材,仍然有挡不住的性感扑面而来。金黄色的波浪卷发披垂至肩,淡淡的蓝色眼影让深蓝色的眼睛显得更为迷离,微笑着的嘴唇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一看就是一个性感尤物。   “你是?”我犹豫地望着她,总觉得眼前的美女有些似曾相识,而且,虽然是金发碧眼的样子,肤色和五官却更接近东方人。   听到我问她,美女彬彬有礼地向地我点了点头:“傅小姐你好,我是曲先生的私人助理兼随行翻译。”   “欸?你就是那个很恐怖……私人助理?”我好容易才忍住“像鬼一样”四个字,恶狠狠瞪了站在一边的长恭同学一眼,他说的私人助理的样子,虽然“黄头发、蓝眼睛”属实,但“很恐怖,像鬼一样”却与眼前的美女完全搭不上边,显然是木乃伊谎报军情。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姓傅?”我盯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美女微微一笑,礼貌周全地回答:“傅小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张露。”   “张露?!”我猛地站直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美女。难怪,难怪觉得眼熟!但是她样子变得太大,不但头发染了,眼睛大约是戴了隐形,就连化妆、穿衣的风格好像也改了,比以前低调不少。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几千里外的伦敦碰到她,难道冤家路窄真是全世界普遍适用的真理?   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我的目光立即变得不友善起来,语气也情不自禁地转成了质问:“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斜睨了长恭同学一眼,“会是他的私人助理?”   据我所知,每次碰到这个女人都没好事!上次曲曲还差点就此一睡不起。她怎么会阴魂不散地来了伦敦?还神通广大地成了曲曲的私人助理?   露露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正色道:“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荒唐事,傅小姐一定对我有些看法。”   我“哼”了一声,心想我岂止对你有些看法,简直是很有看法。   露露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冷哼,继续一脸严肃地道:“我不奢望你们能够原谅我,但也知道自己以前确实是做错了,所以……想诚心诚意地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她说着微微地鞠了半个躬。我倒是一愣,心高气傲无法无天的露露小姐忽然好像变了个人,变得那么谦恭有礼,而且表示痛改前非,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哪……   “车队考虑到曲先生不熟悉环境,F1队内又没有中国人,才把我从F3调来,担任曲先生的助理和翻译。”   F3?她什么时候进了蓝马F3?我忽然想起与飞机同时被选入蓝马F3的那个面目成谜的神秘女选手,难道是她?   “你是那个J省的女选手?”我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露露小姐开车的样子谁都见过,不能说太差吧,但要好到脱颖而出被蓝马相中,似乎还是勉强了一点。而且,据此前的消息,她不应该是在等着法院审判吗?   “是。”露露却坦然承认了,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疑问,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终于还是解释道:“我家里在J省有几分势力,通过不少关系终于劝得亦声集团撤销了起诉。在拘留所那几天我全都想清楚了,我这么下去迟早害人害己,下定决心要重新做人,正好碰到蓝马招人,我又自小爱车,家里就通过赞助把我送了出来。”   我想起罗杰曾经说过露露是国内电子巨头的千金,看来她这番话倒也有几分可信,连家中通过赞助换取蓝马入队机会这种糗事都说了出来,事情合情合理,态度诚恳坦白,说到动情处,戴着深蓝色隐形的眼眸深处更是泪光闪闪,让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露露看我不说话,又苦笑着道,“不过我的实力你们也都知道,就算在F3也很难混下去。车队把我调来当曲先生的助理,还比较合适一点。”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赶紧又补充,“我只是帮助曲先生尽快熟悉环境、融入车队,绝没有别的意思,请傅小姐放心。   露露的这句话听起来像在向我解释什么,我脸上一红,嘴硬道:“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他一个大男人,还会被人吃了不成?”   斜睨了一脸无辜的长恭同学一眼,心里却着实有点不放心,就算露露没有前科,放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性感美女在木乃伊身边,让我怎么放心得起来?   “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露露看了一眼手表,殷勤地提起我身后的箱子,显然没料到会这么沉重,手臂倏地往下一沉,“哎”了一声,但硬生生咬牙忍住了,硬撑着提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箱子的份量,眼看娇滴滴的露露大小姐居然主动干起了这种粗活,不免大大地不好意思起来,捅捅长恭同学,长恭同学立即会意,一把接过露露手中的箱子,顺势提起另一个,仿佛提着两个丝毫不占份量的小盒子,轻松地大踏步往外走去。   露露小姐呆了呆,熟知木乃伊底细的我自然毫不惊讶,立即跟上他的脚步,戳戳他,压低了声音问:   “为什么带她来?”虽然露露今天的表现够好,我还是放不下戒备之心。   “我不认识路。”他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早知道助理是她,上次电话为什么不说?”   “我……怕你担心。”   “为什么撒谎说很恐怖,像女鬼?”   “黄头发,蓝眼睛,不像女鬼吗?”   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噗地一声笑了起来,想起来古人的审美观中,估计没有金发碧眼这一课,难怪他觉得像女鬼。   “那……这里满大街都是女鬼男鬼大鬼小鬼,你怕不怕?”   “不怕!清华会保护我的。”   招牌笑容让我心中一暖,伸手挽上他的手臂,踏入异国的黄昏。   ========================================华丽的分割线=========================================   额,我觉得稍微有必要讲一下F1和F3方程式赛车,免得同学们被我误导了。。   事实上一个F1也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能进入的事,即使只是试车手,大部分车手都经过卡丁车、F3、GP等赛事,夺得过那些赛事的无数个冠军,才有资格进入F1。即使是像这里飞机和露露进入的F3,也并非着容易进入,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个华人进入过F3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记得木村拓哉有一部电视剧《引擎》,他一开始就是演的一个F3车手,因为不肯让队友被车队开除……像舒马赫,阿隆索,汉密尔顿都曾开过F3……另外,F1和F3是不同的方程式赛车,虽然F1车队会在F3比赛中挑选有潜力的选手,但并非像我写的这样F1车队同时会有F3车队去培养自己的后备车手……额,所以那些关于赛车、车手、车队的东东,大家就当做小说家言,看过算数八……汗一个。。   我推着推车步出机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出口处的长恭同学。那一头半长不短的凌乱黑发和深邃幽黑的沉静目光让他在一大群金发碧眼的欧洲人中分外显眼。   走到近前,看到熟悉的纯良笑容,从出发前便绷紧了的神经忽然松弛下来,我唤了一声“曲曲”,丢开推车直扑那笑容而去。   冷不防脚下被推车的轮子一绊,横着便摔了出去,眼看就要一头磕上冰冷的地面,眼前人影一闪,还没来得及思索,便一头扑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狼狈地抬起头,入目就是熟悉的黑眸,正带着几分笑意注视着我,忽然没来由地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摔疼了?”长恭同学顿时慌了手脚,不明所以地问。想来他必然觉得奇怪,明明在摔到前已经抢先一步接住了我,怎么哭得如此凄惨。   我也不理他,只是刚才那一摔,忽然想起了已经远在地球另一边的老妈,压抑了一天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奔流而下,索性就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毫无形象地足足哭了十几分钟,哭完了很自然地在他的衬衣上蹭了几下,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说:“没事了。”   长恭同学被我这一哭搞得手足无措,狼狈的表情从他完美的俊脸上闪过,正要说什么,旁边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女声:   “曲先生,我们该走了。”   标准的普通话让我惊讶地抬起头来。自从上飞机以后,我耳边充斥的都是鸟语,忽然在这异国他乡听到如此纯正的国语,忍不住觉得一阵亲切。   长恭同学的身旁正站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式样简单的黑色套装包裹住她浮凸有致的身材,仍然有挡不住的性感扑面而来。金黄色的波浪卷发披垂至肩,淡淡的蓝色眼影让深蓝色的眼睛显得更为迷离,微笑着的嘴唇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一看就是一个性感尤物。   “你是?”我犹豫地望着她,总觉得眼前的美女有些似曾相识,而且,虽然是金发碧眼的样子,肤色和五官却更接近东方人。   听到我问她,美女彬彬有礼地向地我点了点头:“傅小姐你好,我是曲先生的私人助理兼随行翻译。”   “欸?你就是那个很恐怖……私人助理?”我好容易才忍住“像鬼一样”四个字,恶狠狠瞪了站在一边的长恭同学一眼,他说的私人助理的样子,虽然“黄头发、蓝眼睛”属实,但“很恐怖,像鬼一样”却与眼前的美女完全搭不上边,显然是木乃伊谎报军情。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姓傅?”我盯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美女微微一笑,礼貌周全地回答:“傅小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张露。”   “张露?!”我猛地站直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美女。难怪,难怪觉得眼熟!但是她样子变得太大,不但头发染了,眼睛大约是戴了隐形,就连化妆、穿衣的风格好像也改了,比以前低调不少。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几千里外的伦敦碰到她,难道冤家路窄真是全世界普遍适用的真理?   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我的目光立即变得不友善起来,语气也情不自禁地转成了质问:“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斜睨了长恭同学一眼,“会是他的私人助理?”   据我所知,每次碰到这个女人都没好事!上次曲曲还差点就此一睡不起。她怎么会阴魂不散地来了伦敦?还神通广大地成了曲曲的私人助理?   露露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正色道:“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荒唐事,傅小姐一定对我有些看法。”   我“哼”了一声,心想我岂止对你有些看法,简直是很有看法。   露露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冷哼,继续一脸严肃地道:“我不奢望你们能够原谅我,但也知道自己以前确实是做错了,所以……想诚心诚意地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她说着微微地鞠了半个躬。我倒是一愣,心高气傲无法无天的露露小姐忽然好像变了个人,变得那么谦恭有礼,而且表示痛改前非,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哪……   “车队考虑到曲先生不熟悉环境,F1队内又没有中国人,才把我从F3调来,担任曲先生的助理和翻译。”   F3?她什么时候进了蓝马F3?我忽然想起与飞机同时被选入蓝马F3的那个面目成谜的神秘女选手,难道是她?   “你是那个J省的女选手?”我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露露小姐开车的样子谁都见过,不能说太差吧,但要好到脱颖而出被蓝马相中,似乎还是勉强了一点。而且,据此前的消息,她不应该是在等着法院审判吗?   “是。”露露却坦然承认了,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疑问,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终于还是解释道:“我家里在J省有几分势力,通过不少关系终于劝得亦声集团撤销了起诉。在拘留所那几天我全都想清楚了,我这么下去迟早害人害己,下定决心要重新做人,正好碰到蓝马招人,我又自小爱车,家里就通过赞助把我送了出来。”   我想起罗杰曾经说过露露是国内电子巨头的千金,看来她这番话倒也有几分可信,连家中通过赞助换取蓝马入队机会这种糗事都说了出来,事情合情合理,态度诚恳坦白,说到动情处,戴着深蓝色隐形的眼眸深处更是泪光闪闪,让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露露看我不说话,又苦笑着道,“不过我的实力你们也都知道,就算在F3也很难混下去。车队把我调来当曲先生的助理,还比较合适一点。”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赶紧又补充,“我只是帮助曲先生尽快熟悉环境、融入车队,绝没有别的意思,请傅小姐放心。   露露的这句话听起来像在向我解释什么,我脸上一红,嘴硬道:“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他一个大男人,还会被人吃了不成?”   斜睨了一脸无辜的长恭同学一眼,心里却着实有点不放心,就算露露没有前科,放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性感美女在木乃伊身边,让我怎么放心得起来?   “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露露看了一眼手表,殷勤地提起我身后的箱子,显然没料到会这么沉重,手臂倏地往下一沉,“哎”了一声,但硬生生咬牙忍住了,硬撑着提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箱子的份量,眼看娇滴滴的露露大小姐居然主动干起了这种粗活,不免大大地不好意思起来,捅捅长恭同学,长恭同学立即会意,一把接过露露手中的箱子,顺势提起另一个,仿佛提着两个丝毫不占份量的小盒子,轻松地大踏步往外走去。   露露小姐呆了呆,熟知木乃伊底细的我自然毫不惊讶,立即跟上他的脚步,戳戳他,压低了声音问:   “为什么带她来?”虽然露露今天的表现够好,我还是放不下戒备之心。   “我不认识路。”他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早知道助理是她,上次电话为什么不说?”   “我……怕你担心。”   “为什么撒谎说很恐怖,像女鬼?”   “黄头发,蓝眼睛,不像女鬼吗?”   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噗地一声笑了起来,想起来古人的审美观中,估计没有金发碧眼这一课,难怪他觉得像女鬼。   “那……这里满大街都是女鬼男鬼大鬼小鬼,你怕不怕?”   “不怕!清华会保护我的。”   招牌笑容让我心中一暖,伸手挽上他的手臂,踏入异国的黄昏。   ========================================华丽的分割线=========================================   额,我觉得稍微有必要讲一下F1和F3方程式赛车,免得同学们被我误导了。。   事实上一个F1也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能进入的事,即使只是试车手,大部分车手都经过卡丁车、F3、GP等赛事,夺得过那些赛事的无数个冠军,才有资格进入F1。即使是像这里飞机和露露进入的F3,也并非着容易进入,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个华人进入过F3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记得木村拓哉有一部电视剧《引擎》,他一开始就是演的一个F3车手,因为不肯让队友被车队开除……像舒马赫,阿隆索,汉密尔顿都曾开过F3……另外,F1和F3是不同的方程式赛车,虽然F1车队会在F3比赛中挑选有潜力的选手,但并非像我写的这样F1车队同时会有F3车队去培养自己的后备车手……额,所以那些关于赛车、车手、车队的东东,大家就当做小说家言,看过算数八……汗一个。。   我推着推车步出机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出口处的长恭同学。那一头半长不短的凌乱黑发和深邃幽黑的沉静目光让他在一大群金发碧眼的欧洲人中分外显眼。   走到近前,看到熟悉的纯良笑容,从出发前便绷紧了的神经忽然松弛下来,我唤了一声“曲曲”,丢开推车直扑那笑容而去。   冷不防脚下被推车的轮子一绊,横着便摔了出去,眼看就要一头磕上冰冷的地面,眼前人影一闪,还没来得及思索,便一头扑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狼狈地抬起头,入目就是熟悉的黑眸,正带着几分笑意注视着我,忽然没来由地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摔疼了?”长恭同学顿时慌了手脚,不明所以地问。想来他必然觉得奇怪,明明在摔到前已经抢先一步接住了我,怎么哭得如此凄惨。   我也不理他,只是刚才那一摔,忽然想起了已经远在地球另一边的老妈,压抑了一天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奔流而下,索性就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毫无形象地足足哭了十几分钟,哭完了很自然地在他的衬衣上蹭了几下,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说:“没事了。”   长恭同学被我这一哭搞得手足无措,狼狈的表情从他完美的俊脸上闪过,正要说什么,旁边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女声:   “曲先生,我们该走了。”   标准的普通话让我惊讶地抬起头来。自从上飞机以后,我耳边充斥的都是鸟语,忽然在这异国他乡听到如此纯正的国语,忍不住觉得一阵亲切。   长恭同学的身旁正站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式样简单的黑色套装包裹住她浮凸有致的身材,仍然有挡不住的性感扑面而来。金黄色的波浪卷发披垂至肩,淡淡的蓝色眼影让深蓝色的眼睛显得更为迷离,微笑着的嘴唇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一看就是一个性感尤物。   “你是?”我犹豫地望着她,总觉得眼前的美女有些似曾相识,而且,虽然是金发碧眼的样子,肤色和五官却更接近东方人。   听到我问她,美女彬彬有礼地向地我点了点头:“傅小姐你好,我是曲先生的私人助理兼随行翻译。”   “欸?你就是那个很恐怖……私人助理?”我好容易才忍住“像鬼一样”四个字,恶狠狠瞪了站在一边的长恭同学一眼,他说的私人助理的样子,虽然“黄头发、蓝眼睛”属实,但“很恐怖,像鬼一样”却与眼前的美女完全搭不上边,显然是木乃伊谎报军情。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姓傅?”我盯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美女微微一笑,礼貌周全地回答:“傅小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张露。”   “张露?!”我猛地站直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美女。难怪,难怪觉得眼熟!但是她样子变得太大,不但头发染了,眼睛大约是戴了隐形,就连化妆、穿衣的风格好像也改了,比以前低调不少。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几千里外的伦敦碰到她,难道冤家路窄真是全世界普遍适用的真理?   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我的目光立即变得不友善起来,语气也情不自禁地转成了质问:“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斜睨了长恭同学一眼,“会是他的私人助理?”   据我所知,每次碰到这个女人都没好事!上次曲曲还差点就此一睡不起。她怎么会阴魂不散地来了伦敦?还神通广大地成了曲曲的私人助理?   露露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正色道:“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荒唐事,傅小姐一定对我有些看法。”   我“哼”了一声,心想我岂止对你有些看法,简直是很有看法。   露露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冷哼,继续一脸严肃地道:“我不奢望你们能够原谅我,但也知道自己以前确实是做错了,所以……想诚心诚意地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她说着微微地鞠了半个躬。我倒是一愣,心高气傲无法无天的露露小姐忽然好像变了个人,变得那么谦恭有礼,而且表示痛改前非,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哪……   “车队考虑到曲先生不熟悉环境,F1队内又没有中国人,才把我从F3调来,担任曲先生的助理和翻译。”   F3?她什么时候进了蓝马F3?我忽然想起与飞机同时被选入蓝马F3的那个面目成谜的神秘女选手,难道是她?   “你是那个J省的女选手?”我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露露小姐开车的样子谁都见过,不能说太差吧,但要好到脱颖而出被蓝马相中,似乎还是勉强了一点。而且,据此前的消息,她不应该是在等着法院审判吗?   “是。”露露却坦然承认了,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疑问,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终于还是解释道:“我家里在J省有几分势力,通过不少关系终于劝得亦声集团撤销了起诉。在拘留所那几天我全都想清楚了,我这么下去迟早害人害己,下定决心要重新做人,正好碰到蓝马招人,我又自小爱车,家里就通过赞助把我送了出来。”   我想起罗杰曾经说过露露是国内电子巨头的千金,看来她这番话倒也有几分可信,连家中通过赞助换取蓝马入队机会这种糗事都说了出来,事情合情合理,态度诚恳坦白,说到动情处,戴着深蓝色隐形的眼眸深处更是泪光闪闪,让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露露看我不说话,又苦笑着道,“不过我的实力你们也都知道,就算在F3也很难混下去。车队把我调来当曲先生的助理,还比较合适一点。”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赶紧又补充,“我只是帮助曲先生尽快熟悉环境、融入车队,绝没有别的意思,请傅小姐放心。   露露的这句话听起来像在向我解释什么,我脸上一红,嘴硬道:“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他一个大男人,还会被人吃了不成?”   斜睨了一脸无辜的长恭同学一眼,心里却着实有点不放心,就算露露没有前科,放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性感美女在木乃伊身边,让我怎么放心得起来?   “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露露看了一眼手表,殷勤地提起我身后的箱子,显然没料到会这么沉重,手臂倏地往下一沉,“哎”了一声,但硬生生咬牙忍住了,硬撑着提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箱子的份量,眼看娇滴滴的露露大小姐居然主动干起了这种粗活,不免大大地不好意思起来,捅捅长恭同学,长恭同学立即会意,一把接过露露手中的箱子,顺势提起另一个,仿佛提着两个丝毫不占份量的小盒子,轻松地大踏步往外走去。   露露小姐呆了呆,熟知木乃伊底细的我自然毫不惊讶,立即跟上他的脚步,戳戳他,压低了声音问:   “为什么带她来?”虽然露露今天的表现够好,我还是放不下戒备之心。   “我不认识路。”他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早知道助理是她,上次电话为什么不说?”   “我……怕你担心。”   “为什么撒谎说很恐怖,像女鬼?”   “黄头发,蓝眼睛,不像女鬼吗?”   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噗地一声笑了起来,想起来古人的审美观中,估计没有金发碧眼这一课,难怪他觉得像女鬼。   “那……这里满大街都是女鬼男鬼大鬼小鬼,你怕不怕?”   “不怕!清华会保护我的。”   招牌笑容让我心中一暖,伸手挽上他的手臂,踏入异国的黄昏。   ========================================华丽的分割线=========================================   额,我觉得稍微有必要讲一下F1和F3方程式赛车,免得同学们被我误导了。。   事实上一个F1也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能进入的事,即使只是试车手,大部分车手都经过卡丁车、F3、GP等赛事,夺得过那些赛事的无数个冠军,才有资格进入F1。即使是像这里飞机和露露进入的F3,也并非着容易进入,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个华人进入过F3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记得木村拓哉有一部电视剧《引擎》,他一开始就是演的一个F3车手,因为不肯让队友被车队开除……像舒马赫,阿隆索,汉密尔顿都曾开过F3……另外,F1和F3是不同的方程式赛车,虽然F1车队会在F3比赛中挑选有潜力的选手,但并非像我写的这样F1车队同时会有F3车队去培养自己的后备车手……额,所以那些关于赛车、车手、车队的东东,大家就当做小说家言,看过算数八……汗一个。。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六十六章诗人的叙述与现实往往相差甚远   剑桥大学位于剑桥郡首府剑桥,城中有一条剑河,剑河上造了很多桥梁,城市因之得名。从伦敦驱车往北,只需一个小时左右即可到达剑桥。   这是我早在国内时便从网上搜索到的资料,然而坐在木乃伊身畔,一路看着斜阳余晖中波浪起伏的草地和乡村,最终来到这座培育了几十位诺贝尔奖得主、无数诗人、政客,被徐志摩和朱自清先后赞美过的古老大学城时,我还是被眼前秀丽壮美的景色震撼了。   稀薄的暮色中,古老的哥特式建筑仿佛中世纪传说的神秘城堡巍然耸立,历史变幻的沧桑与厚重扑面而来。曲折蜿蜒的剑河由西向东穿城而过,十几座精巧的石桥横跨两岸,河上暮霭深沉,几艘小船在薄薄的夜雾中悠然而过,仿佛一幅色彩淡薄的水粉画。   由于时间已晚,露露小姐提议在附近找一家酒店入住,明天再到学院报到。可到了酒店却又犯了难,当前台问到要几间房时,我就楞在了那里。说实在的,要我跟忠奸难辨的露露小姐睡一个房间,还真有点心里发毛,长恭同学显然也有些顾虑,迟疑着问我:“三间吧?”   我望了望标价牌上的数字,心里一时难以决定,旁边忽然响起一句流利的英文:“两间。”   回头一看,却是面色平静的露露小姐。面对我诧异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补充:“我马上就回伦敦。”   “?”我倒是楞了楞,反射性地喃喃问道。“这么急吗?”   “有傅小姐在这里,我这个翻译就没必要了。一路看再说,曲先生现在也已经认得路了。趁着还有巴士,我先回车队了。”露露从容地回答。   面对变得如此大度的露露小姐,我有些尴尬。讪讪地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回去不方便吧?”   “没问题地。”露露笑了笑,朝我们挥挥手,“我去赶巴士了。曲先生,记得后天下午两点前回车队参加体能训练。”   “嗯。”长恭同学轻轻应了一声,程式般地朝她挥手告别。   看着露露转身离去,我戳了长恭同学一下,迟疑着问:“这样好么?我们要不要……去送送她?”   长恭同学无所谓地笑笑:“清华说送。那就送吧。”   直到将露露小姐送上巴士,我才终于松了口气。虽然露露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从伦敦一直到剑桥,行事、说话都规矩本分、踏实有度,让我也渐渐放下了戒心。但要使以前的芥蒂完全消失,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三个人相处,难免还是有些尴尬。想必露露小姐也是察觉了这种情况,才主动离开,倒让我自我感觉小人了一把。   长恭同学却一脸事不关己般的无谓态度。一路上一言不发。等到露露一上巴士,他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拉起我的手,眨眼道:“清华,我们走吧!”   在一家中餐馆随意吃完晚餐。 w w w . t x t 0 2. c o m走在华灯初上地古老街道,望着灯火映照下剑河的粼粼波光,我忽然来了兴致,一拉长恭同学:“走,我们游船河去!”   狭小的平底小船,铁质的长篙,长恭同学轻轻一点,船便破开波光滑了出去。轻灵地穿过桥洞,融入夜色迷离的剑河。   我坐在船底的板凳上,望着落在剑河上的漫天星辉与潋滟灯光,五色的波光被长篙轻轻打散,仿佛不小心摔碎地精美琉璃,散落一地。就着沿河的幽暗灯光。依稀可以看到河中油油的青荇招摇。我再次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诗兴大发: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木乃伊同学一脸问号地转过头来:“清华,你悄悄地要去哪里?”   我难得的诗兴被这句话扫得一干二净,脑门忍不住冒出黑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我无语,木乃伊同学大概误认为我是默认了,停了撑篙,蹲下来眨着眼睛望着我:“今晚月亮这么好,清华,你不是又要私奔吧?”   又一次听到“私奔”两个字,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终于忍不住暴走了:“私奔你个头!”   木乃伊这一停篙,船正好就停在了一个桥洞前,身后地一艘小船被我们堵住了去路,也停了下来。   身后船上也是一对年轻男女,一头红发的女生用英语热情地问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没有。”我急忙回答,对方的好风度让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一把抢过木乃伊手中地长篙站了起来:“我来划!挡住人家路了!”   看长恭同学将船一路轻松划来,我早就心痒了。仿佛只要拿着长篙,便能化身作徐志摩笔下的女子,“一身缟素衣服,裙裾在风前悠悠的飘着,戴一顶宽边的薄纱帽,帽影在水草间颤动……那敏捷,那闲暇,那轻盈,真是值得歌咏的”……   然而长篙到了手中,才发现冰冷沉重,没有想象中的轻易。我手忙脚乱地一撑,船就横了过来,进一步把桥洞堵了个结结实实。   似乎觉得我的动作太过笨拙,身后热情的红发女生发出一声忍俊不禁地轻笑。我脸上更红,哪里还有半分诗人笔下的“那敏捷、那闲暇、那轻盈”,只顾赶紧用力一点,想把船横过来。没想到用力之下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河中。   冰冷的河水顿时包围全身,我心里一慌,连唯一会的狗爬式也没能用上,咕嘟咕嘟连喝几口冷水,赶紧憋住了气,身体却忽忽地往下沉去,河面上传来女声的惊呼与扑通扑通的入水声。   是曲曲吗?他跳下来救我了?我心里一松,仿佛觉得,只要有他在,不管遭遇什么危险都能轻松渡过……可是,为什么入水声好像不止一声?   感觉身体悠悠地往下沉,却怎么也沉不到底,肺里地空气似乎就要消耗殆尽,我再度心慌起来,曲曲呢?怎么还没找到我?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听说诗人拜伦曾经因为失恋跳入剑河自杀未遂,凡夫俗女如我傅清华,竟然要死在这条大名鼎鼎地河里吗……   不知道是临死前的思维特别活跃还是我地脑袋一向脱线,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胡思乱想在我脑中一一掠过,胸口却越来越窒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手脚的挣扎也渐渐无力起来。   忽然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了我的腰,两片柔软的唇贴上我的唇畔,久违的空气通过唇舌送了过来,我的胸口登时一松,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熟悉的幽黑双眸紧紧地锁在我的脸上,灵活的唇舌却加倍用力地撬开我的唇齿,舌尖相触的甜蜜感觉让我忽然忘记了自己尚在冰冷的水底,忘记了片刻之前几乎窒息而死,只能感觉到他有力的拥抱和甜美的呼吸。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温柔的水流宛如微风徜徉,拂过脸颊穿过发梢,脚下仿佛白云流淌,依然……如飞一般的感觉。   剑桥大学位于剑桥郡首府剑桥,城中有一条剑河,剑河上造了很多桥梁,城市因之得名。从伦敦驱车往北,只需一个小时左右即可到达剑桥。   这是我早在国内时便从网上搜索到的资料,然而坐在木乃伊身畔,一路看着斜阳余晖中波浪起伏的草地和乡村,最终来到这座培育了几十位诺贝尔奖得主、无数诗人、政客,被徐志摩和朱自清先后赞美过的古老大学城时,我还是被眼前秀丽壮美的景色震撼了。   稀薄的暮色中,古老的哥特式建筑仿佛中世纪传说的神秘城堡巍然耸立,历史变幻的沧桑与厚重扑面而来。曲折蜿蜒的剑河由西向东穿城而过,十几座精巧的石桥横跨两岸,河上暮霭深沉,几艘小船在薄薄的夜雾中悠然而过,仿佛一幅色彩淡薄的水粉画。   由于时间已晚,露露小姐提议在附近找一家酒店入住,明天再到学院报到。可到了酒店却又犯了难,当前台问到要几间房时,我就楞在了那里。说实在的,要我跟忠奸难辨的露露小姐睡一个房间,还真有点心里发毛,长恭同学显然也有些顾虑,迟疑着问我:“三间吧?”   我望了望标价牌上的数字,心里一时难以决定,旁边忽然响起一句流利的英文:“两间。”   回头一看,却是面色平静的露露小姐。面对我诧异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补充:“我马上就回伦敦。”   “?”我倒是楞了楞,反射性地喃喃问道。“这么急吗?”   “有傅小姐在这里,我这个翻译就没必要了。一路看再说,曲先生现在也已经认得路了。趁着还有巴士,我先回车队了。”露露从容地回答。   面对变得如此大度的露露小姐,我有些尴尬。讪讪地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回去不方便吧?”   “没问题地。”露露笑了笑,朝我们挥挥手,“我去赶巴士了。曲先生,记得后天下午两点前回车队参加体能训练。”   “嗯。”长恭同学轻轻应了一声,程式般地朝她挥手告别。   看着露露转身离去,我戳了长恭同学一下,迟疑着问:“这样好么?我们要不要……去送送她?”   长恭同学无所谓地笑笑:“清华说送。那就送吧。”   直到将露露小姐送上巴士,我才终于松了口气。虽然露露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从伦敦一直到剑桥,行事、说话都规矩本分、踏实有度,让我也渐渐放下了戒心。但要使以前的芥蒂完全消失,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三个人相处,难免还是有些尴尬。想必露露小姐也是察觉了这种情况,才主动离开,倒让我自我感觉小人了一把。   长恭同学却一脸事不关己般的无谓态度。一路上一言不发。等到露露一上巴士,他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拉起我的手,眨眼道:“清华,我们走吧!”   在一家中餐馆随意吃完晚餐。 w w w . t x t 0 2. c o m走在华灯初上地古老街道,望着灯火映照下剑河的粼粼波光,我忽然来了兴致,一拉长恭同学:“走,我们游船河去!”   狭小的平底小船,铁质的长篙,长恭同学轻轻一点,船便破开波光滑了出去。轻灵地穿过桥洞,融入夜色迷离的剑河。   我坐在船底的板凳上,望着落在剑河上的漫天星辉与潋滟灯光,五色的波光被长篙轻轻打散,仿佛不小心摔碎地精美琉璃,散落一地。就着沿河的幽暗灯光。依稀可以看到河中油油的青荇招摇。我再次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诗兴大发: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木乃伊同学一脸问号地转过头来:“清华,你悄悄地要去哪里?”   我难得的诗兴被这句话扫得一干二净,脑门忍不住冒出黑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我无语,木乃伊同学大概误认为我是默认了,停了撑篙,蹲下来眨着眼睛望着我:“今晚月亮这么好,清华,你不是又要私奔吧?”   又一次听到“私奔”两个字,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终于忍不住暴走了:“私奔你个头!”   木乃伊这一停篙,船正好就停在了一个桥洞前,身后地一艘小船被我们堵住了去路,也停了下来。   身后船上也是一对年轻男女,一头红发的女生用英语热情地问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没有。”我急忙回答,对方的好风度让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一把抢过木乃伊手中地长篙站了起来:“我来划!挡住人家路了!”   看长恭同学将船一路轻松划来,我早就心痒了。仿佛只要拿着长篙,便能化身作徐志摩笔下的女子,“一身缟素衣服,裙裾在风前悠悠的飘着,戴一顶宽边的薄纱帽,帽影在水草间颤动……那敏捷,那闲暇,那轻盈,真是值得歌咏的”……   然而长篙到了手中,才发现冰冷沉重,没有想象中的轻易。我手忙脚乱地一撑,船就横了过来,进一步把桥洞堵了个结结实实。   似乎觉得我的动作太过笨拙,身后热情的红发女生发出一声忍俊不禁地轻笑。我脸上更红,哪里还有半分诗人笔下的“那敏捷、那闲暇、那轻盈”,只顾赶紧用力一点,想把船横过来。没想到用力之下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河中。   冰冷的河水顿时包围全身,我心里一慌,连唯一会的狗爬式也没能用上,咕嘟咕嘟连喝几口冷水,赶紧憋住了气,身体却忽忽地往下沉去,河面上传来女声的惊呼与扑通扑通的入水声。   是曲曲吗?他跳下来救我了?我心里一松,仿佛觉得,只要有他在,不管遭遇什么危险都能轻松渡过……可是,为什么入水声好像不止一声?   感觉身体悠悠地往下沉,却怎么也沉不到底,肺里地空气似乎就要消耗殆尽,我再度心慌起来,曲曲呢?怎么还没找到我?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听说诗人拜伦曾经因为失恋跳入剑河自杀未遂,凡夫俗女如我傅清华,竟然要死在这条大名鼎鼎地河里吗……   不知道是临死前的思维特别活跃还是我地脑袋一向脱线,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胡思乱想在我脑中一一掠过,胸口却越来越窒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手脚的挣扎也渐渐无力起来。   忽然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了我的腰,两片柔软的唇贴上我的唇畔,久违的空气通过唇舌送了过来,我的胸口登时一松,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熟悉的幽黑双眸紧紧地锁在我的脸上,灵活的唇舌却加倍用力地撬开我的唇齿,舌尖相触的甜蜜感觉让我忽然忘记了自己尚在冰冷的水底,忘记了片刻之前几乎窒息而死,只能感觉到他有力的拥抱和甜美的呼吸。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温柔的水流宛如微风徜徉,拂过脸颊穿过发梢,脚下仿佛白云流淌,依然……如飞一般的感觉。   剑桥大学位于剑桥郡首府剑桥,城中有一条剑河,剑河上造了很多桥梁,城市因之得名。从伦敦驱车往北,只需一个小时左右即可到达剑桥。   这是我早在国内时便从网上搜索到的资料,然而坐在木乃伊身畔,一路看着斜阳余晖中波浪起伏的草地和乡村,最终来到这座培育了几十位诺贝尔奖得主、无数诗人、政客,被徐志摩和朱自清先后赞美过的古老大学城时,我还是被眼前秀丽壮美的景色震撼了。   稀薄的暮色中,古老的哥特式建筑仿佛中世纪传说的神秘城堡巍然耸立,历史变幻的沧桑与厚重扑面而来。曲折蜿蜒的剑河由西向东穿城而过,十几座精巧的石桥横跨两岸,河上暮霭深沉,几艘小船在薄薄的夜雾中悠然而过,仿佛一幅色彩淡薄的水粉画。   由于时间已晚,露露小姐提议在附近找一家酒店入住,明天再到学院报到。可到了酒店却又犯了难,当前台问到要几间房时,我就楞在了那里。说实在的,要我跟忠奸难辨的露露小姐睡一个房间,还真有点心里发毛,长恭同学显然也有些顾虑,迟疑着问我:“三间吧?”   我望了望标价牌上的数字,心里一时难以决定,旁边忽然响起一句流利的英文:“两间。”   回头一看,却是面色平静的露露小姐。面对我诧异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补充:“我马上就回伦敦。”   “?”我倒是楞了楞,反射性地喃喃问道。“这么急吗?”   “有傅小姐在这里,我这个翻译就没必要了。一路看再说,曲先生现在也已经认得路了。趁着还有巴士,我先回车队了。”露露从容地回答。   面对变得如此大度的露露小姐,我有些尴尬。讪讪地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回去不方便吧?”   “没问题地。”露露笑了笑,朝我们挥挥手,“我去赶巴士了。曲先生,记得后天下午两点前回车队参加体能训练。”   “嗯。”长恭同学轻轻应了一声,程式般地朝她挥手告别。   看着露露转身离去,我戳了长恭同学一下,迟疑着问:“这样好么?我们要不要……去送送她?”   长恭同学无所谓地笑笑:“清华说送。那就送吧。”   直到将露露小姐送上巴士,我才终于松了口气。虽然露露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从伦敦一直到剑桥,行事、说话都规矩本分、踏实有度,让我也渐渐放下了戒心。但要使以前的芥蒂完全消失,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三个人相处,难免还是有些尴尬。想必露露小姐也是察觉了这种情况,才主动离开,倒让我自我感觉小人了一把。   长恭同学却一脸事不关己般的无谓态度。一路上一言不发。等到露露一上巴士,他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拉起我的手,眨眼道:“清华,我们走吧!”   在一家中餐馆随意吃完晚餐。 w w w . t x t 0 2. c o m走在华灯初上地古老街道,望着灯火映照下剑河的粼粼波光,我忽然来了兴致,一拉长恭同学:“走,我们游船河去!”   狭小的平底小船,铁质的长篙,长恭同学轻轻一点,船便破开波光滑了出去。轻灵地穿过桥洞,融入夜色迷离的剑河。   我坐在船底的板凳上,望着落在剑河上的漫天星辉与潋滟灯光,五色的波光被长篙轻轻打散,仿佛不小心摔碎地精美琉璃,散落一地。就着沿河的幽暗灯光。依稀可以看到河中油油的青荇招摇。我再次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诗兴大发: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木乃伊同学一脸问号地转过头来:“清华,你悄悄地要去哪里?”   我难得的诗兴被这句话扫得一干二净,脑门忍不住冒出黑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我无语,木乃伊同学大概误认为我是默认了,停了撑篙,蹲下来眨着眼睛望着我:“今晚月亮这么好,清华,你不是又要私奔吧?”   又一次听到“私奔”两个字,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终于忍不住暴走了:“私奔你个头!”   木乃伊这一停篙,船正好就停在了一个桥洞前,身后地一艘小船被我们堵住了去路,也停了下来。   身后船上也是一对年轻男女,一头红发的女生用英语热情地问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没有。”我急忙回答,对方的好风度让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一把抢过木乃伊手中地长篙站了起来:“我来划!挡住人家路了!”   看长恭同学将船一路轻松划来,我早就心痒了。仿佛只要拿着长篙,便能化身作徐志摩笔下的女子,“一身缟素衣服,裙裾在风前悠悠的飘着,戴一顶宽边的薄纱帽,帽影在水草间颤动……那敏捷,那闲暇,那轻盈,真是值得歌咏的”……   然而长篙到了手中,才发现冰冷沉重,没有想象中的轻易。我手忙脚乱地一撑,船就横了过来,进一步把桥洞堵了个结结实实。   似乎觉得我的动作太过笨拙,身后热情的红发女生发出一声忍俊不禁地轻笑。我脸上更红,哪里还有半分诗人笔下的“那敏捷、那闲暇、那轻盈”,只顾赶紧用力一点,想把船横过来。没想到用力之下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河中。   冰冷的河水顿时包围全身,我心里一慌,连唯一会的狗爬式也没能用上,咕嘟咕嘟连喝几口冷水,赶紧憋住了气,身体却忽忽地往下沉去,河面上传来女声的惊呼与扑通扑通的入水声。   是曲曲吗?他跳下来救我了?我心里一松,仿佛觉得,只要有他在,不管遭遇什么危险都能轻松渡过……可是,为什么入水声好像不止一声?   感觉身体悠悠地往下沉,却怎么也沉不到底,肺里地空气似乎就要消耗殆尽,我再度心慌起来,曲曲呢?怎么还没找到我?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听说诗人拜伦曾经因为失恋跳入剑河自杀未遂,凡夫俗女如我傅清华,竟然要死在这条大名鼎鼎地河里吗……   不知道是临死前的思维特别活跃还是我地脑袋一向脱线,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胡思乱想在我脑中一一掠过,胸口却越来越窒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手脚的挣扎也渐渐无力起来。   忽然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了我的腰,两片柔软的唇贴上我的唇畔,久违的空气通过唇舌送了过来,我的胸口登时一松,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熟悉的幽黑双眸紧紧地锁在我的脸上,灵活的唇舌却加倍用力地撬开我的唇齿,舌尖相触的甜蜜感觉让我忽然忘记了自己尚在冰冷的水底,忘记了片刻之前几乎窒息而死,只能感觉到他有力的拥抱和甜美的呼吸。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温柔的水流宛如微风徜徉,拂过脸颊穿过发梢,脚下仿佛白云流淌,依然……如飞一般的感觉。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六十七章小喷嚏与小害羞   呼啦一声,他带着我破开水面,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的唇,伸手轻轻在岸边一撑,跃了上去。   冬夜的寒风吹过,湿透了的全身顿时冰冷彻骨,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才睁开眼睛,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脸如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我……我……又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被他偷吻了……   他叹了口气,环手过来拥住我,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清华,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出状况?”   连大白兔都受不了我的状况连连了,我自知理亏,只好扯扯唇角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下次,下次一定……阿嚏!”   话没说完,鼻子一痒,打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我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他无奈地拥紧了我。   “哎----”身后忽然传来呼唤声,我回头望去,只见那个热情的红发女生也已经上了岸,正冲着我挥手,“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阿嚏!”我微笑着回答她的好意,又是一个喷嚏喷薄而出。长恭同学眉头一皱,忽然一把横抱起我,飞奔而去。   如风的速度中,我勉强看到红发女生朝我挥挥手,却向着河中大喊:“雷纳,已经救上来了!”   呼地一声,河中冒出一个湿漉漉的棕色头发的脑袋,摇了摇满头水珠,朝岸边游来。   尽管在他的怀抱中。冬夜的寒意还是沿着湿透了地衣服点点滴滴地渗进肌肤,冰寒彻骨,直到被浴缸中热气蒸腾的洗澡水包围住全身时,全身的每个细胞才恢复了知觉,藏在每个毛孔深处的寒意被一点一点地驱逐出去。.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泡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到全身都暖了过来,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倦意汹汹袭来,才懒懒地起身,将浴巾往身上一裹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一开门就吓了一跳,木乃伊同学正斜倚在洗手间对面地衣柜上,低头玩着手里的手机,半干的黑发凌乱地散落额前。身上仍然穿着那身湿透了的衣服,地毯上晕开一大片水渍。   “咦?你怎么没回房间洗澡?”   我诧异地问。我以为他早回房间了,怎么还穿着湿衣服站在这里?难道是在排队洗澡?不是明明开了两间房的吗?难道……有什么企图……   他停下手机抬起头,抓了抓凌乱的黑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心里一暖,却口不随心地骂了一句:“傻子!”   说着打开房门,一推他:“快去洗澡换衣服吧!”   一用力,裹在胸前的浴巾蓦地一松,往下滑去,眼看春光就要外泄。我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掩,两个经过的住客被我地尖叫惊动,好奇地探头来看,长恭同学脸色一黑。眼明手快地用浴巾一把裹住我,将我整个丢在床上,才双颊绯红地逃出了我的房间。   听到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想到刚才的情景,我满脸通红,再想到他脸色绯红逃窜的情景,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八 零 电 子 书 随着这一笑,倦意席卷全身。我带着笑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直到日上三竿,我才姗姗起来,洗漱完毕,打扮停当,打开房门的时候有些犹豫,经过昨晚那一幕。我忽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他。   忽然隔壁吱呀一声。木乃伊同学从房里探出头来。   木乃伊同学一如既往地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招呼:“清华。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鼻音,估计是昨晚着了凉的关系。   我忍不住脸上一热,尴尬得手足无措,讪讪地回答:“没事。阿嚏!”鼻子一痒,紧接着就是七八个喷嚏,发现自己的鼻音要比木乃伊浓重多了,听起来瓮声瓮气地很是奇怪。   完了,变成白雪公主身旁七个小矮人中地“小喷嚏”了,那木乃伊……我瞄了一眼旁边的长恭同学,好像也想到了昨晚那一幕,脸色微微地红了起来。看到他的状,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唔,七个小矮人中好像还有一个“小害羞”……   听说剑桥有不允许学生开车的条例,所以长恭同学把车留在了停车场,和我徒步走去学院报到处。剑桥大学共有32个学院,托赖蓝马地广大神通,我入读的是最为著名的三一学院,无数个赫赫有名的名字都出自这里,比如牛顿,比如培根,比如拜仁……   三一学院坐落于三一街上,高耸的大门门楣上立着一尊奇怪的雕像,雕像左手托着金色圆球,右手却举着一根椅子腿,看起来很是滑稽。旁边草地上长着一棵瘦弱的苹果树,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   “瞧,那个就是牛顿的苹果树!”身后传来一个爽朗地声音。   我应声驻足回头,却差点与后面的人撞个满怀,一头红发映入眼帘,还没来得及道歉,一个声音已经热情地响起:“是你!太好了,又见面了!”   来人说着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热情地连连摇晃,似乎是久别重逢的挚友,却是昨晚在剑河上偶遇的红发姑娘。   我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她的笑脸。都说西方人热情,但没想到热情成这样,昨天河上尴尬地一面,就让她对我们地重逢如此惊喜?   红发姑娘没有理会我地表情,回过头去大喊:“雷纳,你的东方美人?东方美人?是说我吗?美人就美人吧,为什么还带上“你地”?   从小到大,被人称作“美人”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大部分这样叫我的人不是说的反话,就是有求于我。没想到到了剑桥,碰到的第一个人就给了我这么高的评价,真是让人觉得又新鲜又刺激,让我的虚荣心小小地膨胀了一下。不过都说西方人的审美观和东方人大异其趣,越是丑女越能入他们的法眼?   我顺着红发姑娘的视线望过去,要看看这位将我冠上“美人”称呼的雷纳,视力是不是有些小小问题……   随着红发姑娘的呼喊,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从几步开外的树下转过头来,对白种人来说显得微微有些黧黑的肤色,湛蓝色眼睛深邃迷人,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天真笑容,却让深刻的轮廓与帅气的五官混合了少年人的稚气,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看到我们,脸上立即露出孩子般的灿烂笑容,跑过来对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雷纳,来自马德里。”声音中竟然也带着轻微的鼻音。   我想起昨晚最后看到的河中那个湿漉漉的棕发脑袋,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叫雷纳的青年,轻微的鼻音就是昨天跳下冰冷剑河水的证据。想到这里,对眼前这位兼具着天真少年与帅气青年气质的西班牙男生,我禁不住多了几分好感,讪讪地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傅清华,来自中国。”   两只手快要握上的时候,横刺里伸出一只优美修长的手掌,抢先握上了雷纳伸出来的右手,长恭同学带着微微鼻音的声音响起:“Nicetomeetyu”   我惊讶地看着长恭同学,虽然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有听他吐过几句“鸟语”,但却是第一次见他在对除了我之外的别人使用,还使用得分毫不差,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长恭同学注意到我惊讶的目光,对着我微微一笑,一手握着雷纳的手,另一手不动声色地将我伸出去的手挡了回去,一把抓在手中。   雷纳愣愣地看着握住他手的长恭同学,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想握的美女的手忽然就变成了男人的。身边忽然传来一句熟悉的台词,让我一下子汗毛直竖,防御系统自动开启。   呼啦一声,他带着我破开水面,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的唇,伸手轻轻在岸边一撑,跃了上去。   冬夜的寒风吹过,湿透了的全身顿时冰冷彻骨,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才睁开眼睛,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脸如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我……我……又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被他偷吻了……   他叹了口气,环手过来拥住我,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清华,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出状况?”   连大白兔都受不了我的状况连连了,我自知理亏,只好扯扯唇角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下次,下次一定……阿嚏!”   话没说完,鼻子一痒,打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我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他无奈地拥紧了我。   “哎----”身后忽然传来呼唤声,我回头望去,只见那个热情的红发女生也已经上了岸,正冲着我挥手,“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阿嚏!”我微笑着回答她的好意,又是一个喷嚏喷薄而出。长恭同学眉头一皱,忽然一把横抱起我,飞奔而去。   如风的速度中,我勉强看到红发女生朝我挥挥手,却向着河中大喊:“雷纳,已经救上来了!”   呼地一声,河中冒出一个湿漉漉的棕色头发的脑袋,摇了摇满头水珠,朝岸边游来。   尽管在他的怀抱中。冬夜的寒意还是沿着湿透了地衣服点点滴滴地渗进肌肤,冰寒彻骨,直到被浴缸中热气蒸腾的洗澡水包围住全身时,全身的每个细胞才恢复了知觉,藏在每个毛孔深处的寒意被一点一点地驱逐出去。.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泡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到全身都暖了过来,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倦意汹汹袭来,才懒懒地起身,将浴巾往身上一裹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一开门就吓了一跳,木乃伊同学正斜倚在洗手间对面地衣柜上,低头玩着手里的手机,半干的黑发凌乱地散落额前。身上仍然穿着那身湿透了的衣服,地毯上晕开一大片水渍。   “咦?你怎么没回房间洗澡?”   我诧异地问。我以为他早回房间了,怎么还穿着湿衣服站在这里?难道是在排队洗澡?不是明明开了两间房的吗?难道……有什么企图……   他停下手机抬起头,抓了抓凌乱的黑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心里一暖,却口不随心地骂了一句:“傻子!”   说着打开房门,一推他:“快去洗澡换衣服吧!”   一用力,裹在胸前的浴巾蓦地一松,往下滑去,眼看春光就要外泄。我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掩,两个经过的住客被我地尖叫惊动,好奇地探头来看,长恭同学脸色一黑。眼明手快地用浴巾一把裹住我,将我整个丢在床上,才双颊绯红地逃出了我的房间。   听到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想到刚才的情景,我满脸通红,再想到他脸色绯红逃窜的情景,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八 零 电 子 书 随着这一笑,倦意席卷全身。我带着笑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直到日上三竿,我才姗姗起来,洗漱完毕,打扮停当,打开房门的时候有些犹豫,经过昨晚那一幕。我忽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他。   忽然隔壁吱呀一声。木乃伊同学从房里探出头来。   木乃伊同学一如既往地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招呼:“清华。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鼻音,估计是昨晚着了凉的关系。   我忍不住脸上一热,尴尬得手足无措,讪讪地回答:“没事。阿嚏!”鼻子一痒,紧接着就是七八个喷嚏,发现自己的鼻音要比木乃伊浓重多了,听起来瓮声瓮气地很是奇怪。   完了,变成白雪公主身旁七个小矮人中地“小喷嚏”了,那木乃伊……我瞄了一眼旁边的长恭同学,好像也想到了昨晚那一幕,脸色微微地红了起来。看到他的状,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唔,七个小矮人中好像还有一个“小害羞”……   听说剑桥有不允许学生开车的条例,所以长恭同学把车留在了停车场,和我徒步走去学院报到处。剑桥大学共有32个学院,托赖蓝马地广大神通,我入读的是最为著名的三一学院,无数个赫赫有名的名字都出自这里,比如牛顿,比如培根,比如拜仁……   三一学院坐落于三一街上,高耸的大门门楣上立着一尊奇怪的雕像,雕像左手托着金色圆球,右手却举着一根椅子腿,看起来很是滑稽。旁边草地上长着一棵瘦弱的苹果树,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   “瞧,那个就是牛顿的苹果树!”身后传来一个爽朗地声音。   我应声驻足回头,却差点与后面的人撞个满怀,一头红发映入眼帘,还没来得及道歉,一个声音已经热情地响起:“是你!太好了,又见面了!”   来人说着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热情地连连摇晃,似乎是久别重逢的挚友,却是昨晚在剑河上偶遇的红发姑娘。   我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她的笑脸。都说西方人热情,但没想到热情成这样,昨天河上尴尬地一面,就让她对我们地重逢如此惊喜?   红发姑娘没有理会我地表情,回过头去大喊:“雷纳,你的东方美人?东方美人?是说我吗?美人就美人吧,为什么还带上“你地”?   从小到大,被人称作“美人”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大部分这样叫我的人不是说的反话,就是有求于我。没想到到了剑桥,碰到的第一个人就给了我这么高的评价,真是让人觉得又新鲜又刺激,让我的虚荣心小小地膨胀了一下。不过都说西方人的审美观和东方人大异其趣,越是丑女越能入他们的法眼?   我顺着红发姑娘的视线望过去,要看看这位将我冠上“美人”称呼的雷纳,视力是不是有些小小问题……   随着红发姑娘的呼喊,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从几步开外的树下转过头来,对白种人来说显得微微有些黧黑的肤色,湛蓝色眼睛深邃迷人,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天真笑容,却让深刻的轮廓与帅气的五官混合了少年人的稚气,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看到我们,脸上立即露出孩子般的灿烂笑容,跑过来对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雷纳,来自马德里。”声音中竟然也带着轻微的鼻音。   我想起昨晚最后看到的河中那个湿漉漉的棕发脑袋,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叫雷纳的青年,轻微的鼻音就是昨天跳下冰冷剑河水的证据。想到这里,对眼前这位兼具着天真少年与帅气青年气质的西班牙男生,我禁不住多了几分好感,讪讪地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傅清华,来自中国。”   两只手快要握上的时候,横刺里伸出一只优美修长的手掌,抢先握上了雷纳伸出来的右手,长恭同学带着微微鼻音的声音响起:“Nicetomeetyu”   我惊讶地看着长恭同学,虽然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有听他吐过几句“鸟语”,但却是第一次见他在对除了我之外的别人使用,还使用得分毫不差,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长恭同学注意到我惊讶的目光,对着我微微一笑,一手握着雷纳的手,另一手不动声色地将我伸出去的手挡了回去,一把抓在手中。   雷纳愣愣地看着握住他手的长恭同学,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想握的美女的手忽然就变成了男人的。身边忽然传来一句熟悉的台词,让我一下子汗毛直竖,防御系统自动开启。   呼啦一声,他带着我破开水面,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的唇,伸手轻轻在岸边一撑,跃了上去。   冬夜的寒风吹过,湿透了的全身顿时冰冷彻骨,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才睁开眼睛,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脸如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我……我……又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被他偷吻了……   他叹了口气,环手过来拥住我,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清华,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出状况?”   连大白兔都受不了我的状况连连了,我自知理亏,只好扯扯唇角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下次,下次一定……阿嚏!”   话没说完,鼻子一痒,打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我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他无奈地拥紧了我。   “哎----”身后忽然传来呼唤声,我回头望去,只见那个热情的红发女生也已经上了岸,正冲着我挥手,“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阿嚏!”我微笑着回答她的好意,又是一个喷嚏喷薄而出。长恭同学眉头一皱,忽然一把横抱起我,飞奔而去。   如风的速度中,我勉强看到红发女生朝我挥挥手,却向着河中大喊:“雷纳,已经救上来了!”   呼地一声,河中冒出一个湿漉漉的棕色头发的脑袋,摇了摇满头水珠,朝岸边游来。   尽管在他的怀抱中。冬夜的寒意还是沿着湿透了地衣服点点滴滴地渗进肌肤,冰寒彻骨,直到被浴缸中热气蒸腾的洗澡水包围住全身时,全身的每个细胞才恢复了知觉,藏在每个毛孔深处的寒意被一点一点地驱逐出去。.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泡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到全身都暖了过来,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倦意汹汹袭来,才懒懒地起身,将浴巾往身上一裹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一开门就吓了一跳,木乃伊同学正斜倚在洗手间对面地衣柜上,低头玩着手里的手机,半干的黑发凌乱地散落额前。身上仍然穿着那身湿透了的衣服,地毯上晕开一大片水渍。   “咦?你怎么没回房间洗澡?”   我诧异地问。我以为他早回房间了,怎么还穿着湿衣服站在这里?难道是在排队洗澡?不是明明开了两间房的吗?难道……有什么企图……   他停下手机抬起头,抓了抓凌乱的黑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心里一暖,却口不随心地骂了一句:“傻子!”   说着打开房门,一推他:“快去洗澡换衣服吧!”   一用力,裹在胸前的浴巾蓦地一松,往下滑去,眼看春光就要外泄。我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掩,两个经过的住客被我地尖叫惊动,好奇地探头来看,长恭同学脸色一黑。眼明手快地用浴巾一把裹住我,将我整个丢在床上,才双颊绯红地逃出了我的房间。   听到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想到刚才的情景,我满脸通红,再想到他脸色绯红逃窜的情景,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八 零 电 子 书 随着这一笑,倦意席卷全身。我带着笑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直到日上三竿,我才姗姗起来,洗漱完毕,打扮停当,打开房门的时候有些犹豫,经过昨晚那一幕。我忽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他。   忽然隔壁吱呀一声。木乃伊同学从房里探出头来。   木乃伊同学一如既往地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招呼:“清华。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鼻音,估计是昨晚着了凉的关系。   我忍不住脸上一热,尴尬得手足无措,讪讪地回答:“没事。阿嚏!”鼻子一痒,紧接着就是七八个喷嚏,发现自己的鼻音要比木乃伊浓重多了,听起来瓮声瓮气地很是奇怪。   完了,变成白雪公主身旁七个小矮人中地“小喷嚏”了,那木乃伊……我瞄了一眼旁边的长恭同学,好像也想到了昨晚那一幕,脸色微微地红了起来。看到他的状,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唔,七个小矮人中好像还有一个“小害羞”……   听说剑桥有不允许学生开车的条例,所以长恭同学把车留在了停车场,和我徒步走去学院报到处。剑桥大学共有32个学院,托赖蓝马地广大神通,我入读的是最为著名的三一学院,无数个赫赫有名的名字都出自这里,比如牛顿,比如培根,比如拜仁……   三一学院坐落于三一街上,高耸的大门门楣上立着一尊奇怪的雕像,雕像左手托着金色圆球,右手却举着一根椅子腿,看起来很是滑稽。旁边草地上长着一棵瘦弱的苹果树,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   “瞧,那个就是牛顿的苹果树!”身后传来一个爽朗地声音。   我应声驻足回头,却差点与后面的人撞个满怀,一头红发映入眼帘,还没来得及道歉,一个声音已经热情地响起:“是你!太好了,又见面了!”   来人说着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热情地连连摇晃,似乎是久别重逢的挚友,却是昨晚在剑河上偶遇的红发姑娘。   我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她的笑脸。都说西方人热情,但没想到热情成这样,昨天河上尴尬地一面,就让她对我们地重逢如此惊喜?   红发姑娘没有理会我地表情,回过头去大喊:“雷纳,你的东方美人?东方美人?是说我吗?美人就美人吧,为什么还带上“你地”?   从小到大,被人称作“美人”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大部分这样叫我的人不是说的反话,就是有求于我。没想到到了剑桥,碰到的第一个人就给了我这么高的评价,真是让人觉得又新鲜又刺激,让我的虚荣心小小地膨胀了一下。不过都说西方人的审美观和东方人大异其趣,越是丑女越能入他们的法眼?   我顺着红发姑娘的视线望过去,要看看这位将我冠上“美人”称呼的雷纳,视力是不是有些小小问题……   随着红发姑娘的呼喊,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从几步开外的树下转过头来,对白种人来说显得微微有些黧黑的肤色,湛蓝色眼睛深邃迷人,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天真笑容,却让深刻的轮廓与帅气的五官混合了少年人的稚气,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看到我们,脸上立即露出孩子般的灿烂笑容,跑过来对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雷纳,来自马德里。”声音中竟然也带着轻微的鼻音。   我想起昨晚最后看到的河中那个湿漉漉的棕发脑袋,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叫雷纳的青年,轻微的鼻音就是昨天跳下冰冷剑河水的证据。想到这里,对眼前这位兼具着天真少年与帅气青年气质的西班牙男生,我禁不住多了几分好感,讪讪地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傅清华,来自中国。”   两只手快要握上的时候,横刺里伸出一只优美修长的手掌,抢先握上了雷纳伸出来的右手,长恭同学带着微微鼻音的声音响起:“Nicetomeetyu”   我惊讶地看着长恭同学,虽然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有听他吐过几句“鸟语”,但却是第一次见他在对除了我之外的别人使用,还使用得分毫不差,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长恭同学注意到我惊讶的目光,对着我微微一笑,一手握着雷纳的手,另一手不动声色地将我伸出去的手挡了回去,一把抓在手中。   雷纳愣愣地看着握住他手的长恭同学,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想握的美女的手忽然就变成了男人的。身边忽然传来一句熟悉的台词,让我一下子汗毛直竖,防御系统自动开启。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六十八章不买对的,只买贵的   “哇,好帅!”   这句在N大校园听了无数遍的熟悉台词,如今换成英文被惊呼出声,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别扭。我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全身防御系统自动开启,警觉地扭过头去。   只见身旁的红发姑娘双目红心直冒,紧紧地盯在长恭同学清俊秀丽的脸上,表情如痴如醉,迷迷瞪瞪地伸出手来:“你好,我叫阿丽亚娜,来自马德里,是雷纳的同学兼邻居。”   喂喂,不是说西方人的审美观与东方人不同吗?为什么木乃伊同学的魅力居然可以大杀四方,横贯中西,连西方美女对着他也露出如此花痴的表情。我心中警铃大作,看来木乃伊的祸水指数和遭遇情敌的几率又要重新计算了。   赶紧咳嗽两声,我硬生生在半空中截住了红发美女的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台词:“你好,我叫傅清华,来自中国。”   学院门口人来人往,除了剑桥的学生,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随着阿丽亚娜那声惊呼,不少目光被吸引过来。这里可比N大要开放多了,不少**辣的视线毫不避忌地盯在长恭同学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上,有不少女生已经蠢蠢欲动地就要过来搭讪。   我咳嗽一声,一把挽住了长恭同学的手臂宣告所有权,姗姗朝校园内走去。雷纳与阿丽亚娜都是典型的西班牙人,性格热情开朗,虽然双双被我们半途截杀。大约以为这是东方人的古怪习惯,一愣之下也不以为意,阿丽亚娜热情地挽住了我另一边地臂膀,自然地和我们走在了一起。。。   阿丽亚娜显然对三一学院的历史和各方面情况事先作了比我更为充分的功课,一路上向我们介绍各个建筑与名人典故。倒不失为一个称职的导游。托了她的福,我们顺利地找到了新生报到处,完成了注册手续。由于我们三个都是留学生,先要进入语言学校,三个月后通过考试才能开始专业学习。   报到完毕就去了学校安排地学生公寓,阿丽亚娜介绍说剑桥是按照考试成绩来选择宿舍的,每学期末公布考试成绩的前五名,第一名先挑房子。然后是前五名,剩下的学生则由抽签决定。这个规矩当然并不适用于我们这些新来的学生,不过幸运地,我和阿丽亚娜的宿舍相邻,雷纳则在另外一栋。   公寓楼和三一学院的大多数楼一样,看得出经历了历史沧桑,不过内部却很整洁漂亮,十几平米的空间宽敞明亮,古色古香地雕花窗框异国情调十足,放置了床和写字台等简单家具。   长恭下午必须回队里训练。把行李从酒店搬过来以后,匆匆地吃完中饭就走了。下午我刚刚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房间,阿丽亚娜就来敲门,约我一起去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我欣然同意。   我的剑桥留学生涯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大约因为我本身学语言的关系,前两周的课程还算适应。。。这里的老师很少讲语法,却很注重口语和听力。由于在国内看多听多美剧的关系,字正腔圆的英式发音对我来说有些小小的障碍,不过总算基础不错,也很快跟上了进度。   长恭同学的训练十分紧张,开学之后也没有再来剑桥看过我,倒是每天都有电话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手机这种现代工具,并且用得纯熟无比。   转眼就到了2月14日,虽说是西方传统的情人节,但论起过节气氛,反而不如国内地浓厚,剑桥校园里双双对对的情侣纵在平日也很多见。到了情人节也不过如此。阿丽亚娜和雷纳都是单身。早早便提议三人一起在宿舍聚餐,庆祝入学与乔迁。我拗不过阿丽亚娜的热情。在异国他乡有人与你共度节日,又是多么难得,也就答应了她。   聚餐地点定在阿丽亚娜的房间,一大早三个人就忙开了,雷纳自告奋勇去买菜,我想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中餐地食材,便提出与他一起去。雷纳却很高兴,骑自行车带着我一阵风似的穿过大街小巷。   回来的时候雷纳的车篮被塞得满满的,书包也装满了菜,我自告奋勇地背上,雷纳带着我再度灵活地穿街而过,我忍不住赞了一声:“雷纳,你的车技真好。”   “那还用说!阿丽亚娜最喜欢坐我后座上。”雷纳轻松地吹了声口哨,毫不谦虚地说:“我还会用自行车跳台阶呢!要不要试试?”   我还没回答的时候,他已经爽朗地笑了一声,提醒道:“坐稳哦。”   车把猛地一抬,雷纳的身体离开车座半站了起来,自行车随着跳跃而起,在空中略略一顿,才轻巧地落地。   坐在后座地我猝不及防,屁股重重一顿,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去,手忙脚乱地抱住了雷纳的腰。   雷纳嘻嘻一笑,脚下一蹬继续前行,忽然嘎吱一声,猛地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我的手刚刚松开他的腰,又一头撞上了他的背,鼻子撞得生疼,差点把眼泪都撞了出来,抱怨着叫了一声:“雷纳!”   却听雷纳爽朗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在跟谁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我好奇地探出头去,只见车头前方拦着一个人,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咖啡色休闲外套,修长地身材,凌乱地黑发,俊美到无与伦比的面容,不是长恭同学是谁?   我欢呼一声跳下车来,一把拉住他地手:“你怎么来了?今天不要训练吗?”   “是啊,今天放假。”他轻快地应了一声,朝自行车上的雷纳瞥了一眼,右手极其自然地搂上我的腰,左手伸出来,却是一大束黑色的百合花,笑眯眯地看着我,“送给你的,情人节快乐!”   ……从没见过黑色的百合,看起来十分漂亮高贵,难得木乃伊同学居然学会了送花,还知道了祝我“情人节快乐”,我高兴地接了过来,正要说谢谢,忽然听到一旁的雷纳夸张地“哇”了一声。   “天哪,曲,你怎么可以在情人节送黑百合?”雷纳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大叫。   长恭同学脸色一沉转过头去,幽黑的目光对上湛蓝的眼睛,不知为何我好像看到了噼里啪啦四溅的火星。   我不安地动了动,正想说话,雷纳已经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睁大了天真的眼睛补充:“难道你们不知道,黑百合的花语可是诅咒哦!”   ?我楞了楞,我只知道百合在中国代表百年好合的意思,却不知道黑百合的花语居然是诅咒?   长恭同学的目光缓和下来,他显然也听懂了“诅咒”一词,尴尬地抓了抓头,以特有的无辜眼神望着我:“露露只告诉我情人节应该送花,没说应该送什么花,我就挑了最贵的……”   我笑了笑,把黑百合往怀里一抱,轻松地说:“唔,我就喜欢贵的。”华丽的分割线   ,要说的是,某苏其实从来还没去过剑桥,不过徐志摩笔下的康桥真是令人向往,觉得这辈子若是有机会去那里做几年学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为了写剑桥,某苏也查了好多资料,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如果有去过康桥的达人发现其中有疏漏之处,欢迎指正-。-。。   “哇,好帅!”   这句在N大校园听了无数遍的熟悉台词,如今换成英文被惊呼出声,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别扭。我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全身防御系统自动开启,警觉地扭过头去。   只见身旁的红发姑娘双目红心直冒,紧紧地盯在长恭同学清俊秀丽的脸上,表情如痴如醉,迷迷瞪瞪地伸出手来:“你好,我叫阿丽亚娜,来自马德里,是雷纳的同学兼邻居。”   喂喂,不是说西方人的审美观与东方人不同吗?为什么木乃伊同学的魅力居然可以大杀四方,横贯中西,连西方美女对着他也露出如此花痴的表情。我心中警铃大作,看来木乃伊的祸水指数和遭遇情敌的几率又要重新计算了。   赶紧咳嗽两声,我硬生生在半空中截住了红发美女的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台词:“你好,我叫傅清华,来自中国。”   学院门口人来人往,除了剑桥的学生,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随着阿丽亚娜那声惊呼,不少目光被吸引过来。这里可比N大要开放多了,不少**辣的视线毫不避忌地盯在长恭同学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上,有不少女生已经蠢蠢欲动地就要过来搭讪。   我咳嗽一声,一把挽住了长恭同学的手臂宣告所有权,姗姗朝校园内走去。雷纳与阿丽亚娜都是典型的西班牙人,性格热情开朗,虽然双双被我们半途截杀。大约以为这是东方人的古怪习惯,一愣之下也不以为意,阿丽亚娜热情地挽住了我另一边地臂膀,自然地和我们走在了一起。。。   阿丽亚娜显然对三一学院的历史和各方面情况事先作了比我更为充分的功课,一路上向我们介绍各个建筑与名人典故。倒不失为一个称职的导游。托了她的福,我们顺利地找到了新生报到处,完成了注册手续。由于我们三个都是留学生,先要进入语言学校,三个月后通过考试才能开始专业学习。   报到完毕就去了学校安排地学生公寓,阿丽亚娜介绍说剑桥是按照考试成绩来选择宿舍的,每学期末公布考试成绩的前五名,第一名先挑房子。然后是前五名,剩下的学生则由抽签决定。这个规矩当然并不适用于我们这些新来的学生,不过幸运地,我和阿丽亚娜的宿舍相邻,雷纳则在另外一栋。   公寓楼和三一学院的大多数楼一样,看得出经历了历史沧桑,不过内部却很整洁漂亮,十几平米的空间宽敞明亮,古色古香地雕花窗框异国情调十足,放置了床和写字台等简单家具。   长恭下午必须回队里训练。把行李从酒店搬过来以后,匆匆地吃完中饭就走了。下午我刚刚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房间,阿丽亚娜就来敲门,约我一起去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我欣然同意。   我的剑桥留学生涯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大约因为我本身学语言的关系,前两周的课程还算适应。。。这里的老师很少讲语法,却很注重口语和听力。由于在国内看多听多美剧的关系,字正腔圆的英式发音对我来说有些小小的障碍,不过总算基础不错,也很快跟上了进度。   长恭同学的训练十分紧张,开学之后也没有再来剑桥看过我,倒是每天都有电话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手机这种现代工具,并且用得纯熟无比。   转眼就到了2月14日,虽说是西方传统的情人节,但论起过节气氛,反而不如国内地浓厚,剑桥校园里双双对对的情侣纵在平日也很多见。到了情人节也不过如此。阿丽亚娜和雷纳都是单身。早早便提议三人一起在宿舍聚餐,庆祝入学与乔迁。我拗不过阿丽亚娜的热情。在异国他乡有人与你共度节日,又是多么难得,也就答应了她。   聚餐地点定在阿丽亚娜的房间,一大早三个人就忙开了,雷纳自告奋勇去买菜,我想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中餐地食材,便提出与他一起去。雷纳却很高兴,骑自行车带着我一阵风似的穿过大街小巷。   回来的时候雷纳的车篮被塞得满满的,书包也装满了菜,我自告奋勇地背上,雷纳带着我再度灵活地穿街而过,我忍不住赞了一声:“雷纳,你的车技真好。”   “那还用说!阿丽亚娜最喜欢坐我后座上。”雷纳轻松地吹了声口哨,毫不谦虚地说:“我还会用自行车跳台阶呢!要不要试试?”   我还没回答的时候,他已经爽朗地笑了一声,提醒道:“坐稳哦。”   车把猛地一抬,雷纳的身体离开车座半站了起来,自行车随着跳跃而起,在空中略略一顿,才轻巧地落地。   坐在后座地我猝不及防,屁股重重一顿,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去,手忙脚乱地抱住了雷纳的腰。   雷纳嘻嘻一笑,脚下一蹬继续前行,忽然嘎吱一声,猛地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我的手刚刚松开他的腰,又一头撞上了他的背,鼻子撞得生疼,差点把眼泪都撞了出来,抱怨着叫了一声:“雷纳!”   却听雷纳爽朗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在跟谁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我好奇地探出头去,只见车头前方拦着一个人,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咖啡色休闲外套,修长地身材,凌乱地黑发,俊美到无与伦比的面容,不是长恭同学是谁?   我欢呼一声跳下车来,一把拉住他地手:“你怎么来了?今天不要训练吗?”   “是啊,今天放假。”他轻快地应了一声,朝自行车上的雷纳瞥了一眼,右手极其自然地搂上我的腰,左手伸出来,却是一大束黑色的百合花,笑眯眯地看着我,“送给你的,情人节快乐!”   ……从没见过黑色的百合,看起来十分漂亮高贵,难得木乃伊同学居然学会了送花,还知道了祝我“情人节快乐”,我高兴地接了过来,正要说谢谢,忽然听到一旁的雷纳夸张地“哇”了一声。   “天哪,曲,你怎么可以在情人节送黑百合?”雷纳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大叫。   长恭同学脸色一沉转过头去,幽黑的目光对上湛蓝的眼睛,不知为何我好像看到了噼里啪啦四溅的火星。   我不安地动了动,正想说话,雷纳已经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睁大了天真的眼睛补充:“难道你们不知道,黑百合的花语可是诅咒哦!”   ?我楞了楞,我只知道百合在中国代表百年好合的意思,却不知道黑百合的花语居然是诅咒?   长恭同学的目光缓和下来,他显然也听懂了“诅咒”一词,尴尬地抓了抓头,以特有的无辜眼神望着我:“露露只告诉我情人节应该送花,没说应该送什么花,我就挑了最贵的……”   我笑了笑,把黑百合往怀里一抱,轻松地说:“唔,我就喜欢贵的。”华丽的分割线   ,要说的是,某苏其实从来还没去过剑桥,不过徐志摩笔下的康桥真是令人向往,觉得这辈子若是有机会去那里做几年学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为了写剑桥,某苏也查了好多资料,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如果有去过康桥的达人发现其中有疏漏之处,欢迎指正-。-。。   “哇,好帅!”   这句在N大校园听了无数遍的熟悉台词,如今换成英文被惊呼出声,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别扭。我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全身防御系统自动开启,警觉地扭过头去。   只见身旁的红发姑娘双目红心直冒,紧紧地盯在长恭同学清俊秀丽的脸上,表情如痴如醉,迷迷瞪瞪地伸出手来:“你好,我叫阿丽亚娜,来自马德里,是雷纳的同学兼邻居。”   喂喂,不是说西方人的审美观与东方人不同吗?为什么木乃伊同学的魅力居然可以大杀四方,横贯中西,连西方美女对着他也露出如此花痴的表情。我心中警铃大作,看来木乃伊的祸水指数和遭遇情敌的几率又要重新计算了。   赶紧咳嗽两声,我硬生生在半空中截住了红发美女的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台词:“你好,我叫傅清华,来自中国。”   学院门口人来人往,除了剑桥的学生,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随着阿丽亚娜那声惊呼,不少目光被吸引过来。这里可比N大要开放多了,不少**辣的视线毫不避忌地盯在长恭同学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上,有不少女生已经蠢蠢欲动地就要过来搭讪。   我咳嗽一声,一把挽住了长恭同学的手臂宣告所有权,姗姗朝校园内走去。雷纳与阿丽亚娜都是典型的西班牙人,性格热情开朗,虽然双双被我们半途截杀。大约以为这是东方人的古怪习惯,一愣之下也不以为意,阿丽亚娜热情地挽住了我另一边地臂膀,自然地和我们走在了一起。。。   阿丽亚娜显然对三一学院的历史和各方面情况事先作了比我更为充分的功课,一路上向我们介绍各个建筑与名人典故。倒不失为一个称职的导游。托了她的福,我们顺利地找到了新生报到处,完成了注册手续。由于我们三个都是留学生,先要进入语言学校,三个月后通过考试才能开始专业学习。   报到完毕就去了学校安排地学生公寓,阿丽亚娜介绍说剑桥是按照考试成绩来选择宿舍的,每学期末公布考试成绩的前五名,第一名先挑房子。然后是前五名,剩下的学生则由抽签决定。这个规矩当然并不适用于我们这些新来的学生,不过幸运地,我和阿丽亚娜的宿舍相邻,雷纳则在另外一栋。   公寓楼和三一学院的大多数楼一样,看得出经历了历史沧桑,不过内部却很整洁漂亮,十几平米的空间宽敞明亮,古色古香地雕花窗框异国情调十足,放置了床和写字台等简单家具。   长恭下午必须回队里训练。把行李从酒店搬过来以后,匆匆地吃完中饭就走了。下午我刚刚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房间,阿丽亚娜就来敲门,约我一起去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我欣然同意。   我的剑桥留学生涯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大约因为我本身学语言的关系,前两周的课程还算适应。。。这里的老师很少讲语法,却很注重口语和听力。由于在国内看多听多美剧的关系,字正腔圆的英式发音对我来说有些小小的障碍,不过总算基础不错,也很快跟上了进度。   长恭同学的训练十分紧张,开学之后也没有再来剑桥看过我,倒是每天都有电话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手机这种现代工具,并且用得纯熟无比。   转眼就到了2月14日,虽说是西方传统的情人节,但论起过节气氛,反而不如国内地浓厚,剑桥校园里双双对对的情侣纵在平日也很多见。到了情人节也不过如此。阿丽亚娜和雷纳都是单身。早早便提议三人一起在宿舍聚餐,庆祝入学与乔迁。我拗不过阿丽亚娜的热情。在异国他乡有人与你共度节日,又是多么难得,也就答应了她。   聚餐地点定在阿丽亚娜的房间,一大早三个人就忙开了,雷纳自告奋勇去买菜,我想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中餐地食材,便提出与他一起去。雷纳却很高兴,骑自行车带着我一阵风似的穿过大街小巷。   回来的时候雷纳的车篮被塞得满满的,书包也装满了菜,我自告奋勇地背上,雷纳带着我再度灵活地穿街而过,我忍不住赞了一声:“雷纳,你的车技真好。”   “那还用说!阿丽亚娜最喜欢坐我后座上。”雷纳轻松地吹了声口哨,毫不谦虚地说:“我还会用自行车跳台阶呢!要不要试试?”   我还没回答的时候,他已经爽朗地笑了一声,提醒道:“坐稳哦。”   车把猛地一抬,雷纳的身体离开车座半站了起来,自行车随着跳跃而起,在空中略略一顿,才轻巧地落地。   坐在后座地我猝不及防,屁股重重一顿,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去,手忙脚乱地抱住了雷纳的腰。   雷纳嘻嘻一笑,脚下一蹬继续前行,忽然嘎吱一声,猛地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我的手刚刚松开他的腰,又一头撞上了他的背,鼻子撞得生疼,差点把眼泪都撞了出来,抱怨着叫了一声:“雷纳!”   却听雷纳爽朗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在跟谁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我好奇地探出头去,只见车头前方拦着一个人,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咖啡色休闲外套,修长地身材,凌乱地黑发,俊美到无与伦比的面容,不是长恭同学是谁?   我欢呼一声跳下车来,一把拉住他地手:“你怎么来了?今天不要训练吗?”   “是啊,今天放假。”他轻快地应了一声,朝自行车上的雷纳瞥了一眼,右手极其自然地搂上我的腰,左手伸出来,却是一大束黑色的百合花,笑眯眯地看着我,“送给你的,情人节快乐!”   ……从没见过黑色的百合,看起来十分漂亮高贵,难得木乃伊同学居然学会了送花,还知道了祝我“情人节快乐”,我高兴地接了过来,正要说谢谢,忽然听到一旁的雷纳夸张地“哇”了一声。   “天哪,曲,你怎么可以在情人节送黑百合?”雷纳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大叫。   长恭同学脸色一沉转过头去,幽黑的目光对上湛蓝的眼睛,不知为何我好像看到了噼里啪啦四溅的火星。   我不安地动了动,正想说话,雷纳已经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睁大了天真的眼睛补充:“难道你们不知道,黑百合的花语可是诅咒哦!”   ?我楞了楞,我只知道百合在中国代表百年好合的意思,却不知道黑百合的花语居然是诅咒?   长恭同学的目光缓和下来,他显然也听懂了“诅咒”一词,尴尬地抓了抓头,以特有的无辜眼神望着我:“露露只告诉我情人节应该送花,没说应该送什么花,我就挑了最贵的……”   我笑了笑,把黑百合往怀里一抱,轻松地说:“唔,我就喜欢贵的。”华丽的分割线   ,要说的是,某苏其实从来还没去过剑桥,不过徐志摩笔下的康桥真是令人向往,觉得这辈子若是有机会去那里做几年学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为了写剑桥,某苏也查了好多资料,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如果有去过康桥的达人发现其中有疏漏之处,欢迎指正-。-。。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六十九章春光多在柳梢头   因了长恭同学的到来,一顿饭吃得尤其热闹,可惜中式饭菜的食材实在有限,我只能勉强烧了锅红烧肉,炒了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番茄炒蛋,却已经让雷纳和阿丽亚娜吃得津津有味,连声称赞东方美食的神奇。主食则是阿丽亚娜煮的意大利面,番茄牛肉的浇头非常地道,比国内的意大利餐厅都做得好吃。   所以这顿饭是中西荟萃,强强联手,吃得宾主尽欢,只除了那一大束黑色百合太过碍眼,阿丽亚娜乍一见到也露出雷纳一样的表情,传说中黑百合会让恋人生离,是不详的诅咒之花,劝我赶紧扔掉。   我嘻嘻地笑着,也不去听她的,哪来那么多迷信啊?我可是无神论者,才不信这一套呢!长恭同学倒是被这神叨叨的传说搞得颇为不安,几次想要去扔花都被我阻止了。哎!都说科技水平低下才会导致迷信嘛,看长恭同学就知道了,明明有那么多“高级技能”,却被一束小小的花搞得坐立不安。   阿丽亚娜用刀叉切下最后一块红烧肉叉进嘴里的时候,忽然侧过头死死地盯着长恭同学,呆呆出神。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好好地吃着饭,怎么又花痴了?   我咳嗽了一声,思考着如何暗示一下“版权所有,翻录必究”,却见阿丽亚娜忽然站了起来,快步往写字台走去,拿起一张报纸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报纸。又抬头看曲曲,忽然惊喜地欢呼一声:“是你!”   “东方美男----北达•曲!”阿丽亚娜一边指着报纸,一边别扭地读出了名字。。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听到他的名字被读成“北达•曲”,我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幸好嘴里塞的是面条。没有造成大地事故。   阿丽亚娜把报纸摊开放在桌上,雷纳和我好奇地探头过去,只见报纸上斗大的黑字标题写着:蓝马车队新赛季秘密武器---东方美男北达•曲。底下还有一张长恭同学穿着赛车服的侧面照,显然是在训练场地的抓拍,手中拿着刚刚脱下的头盔,黑发散乱,侧面地脸部线条却依然完美得令人惊艳。   报到那天长恭同学并没有介绍自己,雷纳和阿丽亚娜只是从我嘴里得知他叫“曲曲”。既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此时阿丽亚娜举起那张报纸,兴奋地望着曲曲,吃吃地问:“曲,这是你吧?”   长恭同学最近的英文很有进步,朝报纸瞟了一眼,无所谓地点点头。   阿丽亚娜欢呼一声就要扑上去,长恭同学敏捷地往我身后一闪,阿丽亚娜只来得及摸了一把他的手,却还是兴奋地欢呼:“哇。曲,原来你是明星,难怪这么帅……”   额,虽然曲曲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小有名气。但忽然把他与明星划上等号,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更何况,就算他是明星,也是个体育明星,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娱乐明星,与帅好像没有必然联系吧……阿丽亚娜的话,实在是逻辑混乱、语义不明……   阿丽亚娜越是激动,长恭同学越是躲在我身后不肯出来。他黑着一张脸。闷声对我说:“清华,能不能让她不要动手动脚……”   我噗地一声再度喷了出来,考虑到木乃伊地英文水平,要应付如此热情的阿丽亚娜确实有些困难,但我也不能对阿丽亚娜说,喂。他叫你不要动手动脚……   我叹了口气。终于放下吃了大半的意大利面,拿起一根牙签边剔牙边说:“阿丽亚娜。曲曲害羞了……”   阿丽亚娜睁大了咖啡色的眼睛,听到“Sh这个词后眼里更是闪闪发光,最后还是雷纳看不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襟,语含责备地叫了一声:“阿丽亚娜!”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终于点点头坐了下来,长恭同学这才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午餐的气氛却悄然改变,阿丽亚娜含情脉脉的目光时不时地在长恭脸上流转,长恭同学的唇角十分不悦地抿了起来,几次示意我要走。嘻,小样学了几天车,变酷了,开始不高兴被人看了。我笑嘻嘻地拉起他,向阿丽亚娜和雷纳告辞,阿丽亚娜一直送到我房间的门口,再三强调一定会去看曲曲地比赛,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我牵着长恭的手来到街上,下午的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误以为已经到了春天,就连河边地柳树也抽出了新芽。我们携手走过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小桥,若非周围的建筑风格与国内迥异,简直仿佛置身于三月的江南,如诗如画。   直到月上柳梢、暮色深沉,长恭同学才开车回伦敦,他现在,当然已经不晕车了。   随着F1新赛季的临近,报纸上关于蓝马车队新赛季秘密武器的报道越来越多,几乎到了铺天盖地的地步,“曲北达”俨然成了最新的流行关键词。即使在我就读地剑桥语言班中,也常常可以听到同学三五成群地议论着这个东方美男。好在阿丽亚娜和雷纳这方面的口风还比较紧,并未在同学中透露我和曲曲的关系,让我得以继续以一个不起眼的平凡留学生身份安心学习。   2月底,F1各车队齐集英国银石赛道,进行赛季前的最后热身和公开试车,蓝马车队当然也在其列。也许是怕我耽误学业,长恭同学打电话给我时并没有说起,直到阿丽亚娜兴冲冲地拿着两张入场券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正逢周末,银石赛道所在地北安普顿离剑桥也不算遥远,我很容易就被阿丽亚娜说动了,答应和她一起去看试车。为了给长恭同学一个惊喜,我特地没有告诉他。   等我们辗转到伦敦再到北安普顿赶到银石地时候,已经时过中午,赛道上传来的阵阵轰鸣显示试车已经开始。我瞄了一眼大屏幕,看到挂出地最好成绩是银弹的比尔,也是上上年度的冠军和上年度的亚军,成绩是1分20秒298。   “啊,曲!”身边的阿丽亚娜一声欢呼,大屏幕已经跳到了蓝马车房,一辆蓝色赛车正严阵以待,随着工作人员一举手,车呼地一声驶上了赛道。   大屏幕上果然打出了“蓝马,北达•曲”的名字。   我还是第一次现场看长恭同学开F1,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看着蓝色的赛车在赛道上疾驰,流畅地进弯出弯,感觉一颗心也随着提起又放下,却又不自禁地有些惊喜,不过两个月功夫,长恭同学的赛车已经能开到这个水平了?莫非真如米夏所说,他是天生的车手?   三圈过后,蓝马另一辆赛车也驶上了赛道,大屏幕上打出的名字赫然是“罗泽尔”。“啊!”刚刚坐下的我再度激动地站了起来。罗泽尔哎!罗泽尔也来了!在S市的国际赛道没有看成罗泽尔表演赛,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能在试车现场看到他,真是不虚此行。   又是几圈过去,长恭的赛车渐渐进入状态,一圈圈地刷新自己的最快圈速,罗泽尔也渐渐追了上来,大屏幕上的榜单变换,罗泽尔以1分19秒991跳到了榜首,成为今天试车中唯一一个冲进1分20秒内的选手,曲曲则是分20秒376排在比尔之后位列第   随着各个车队赛车的出动,赛道上的争夺愈演愈烈,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前三名的座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激战渐渐接近尾声,眼看座次已定,我安心地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赛道上最后一辆赛车----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也冲过了终点,许久未动的屏幕闪了起来,赫然亮出1分19秒556的成绩,竟然越过罗泽尔排到了第   场中为数不多的车迷与媒体尽皆起立,掌声雷动,惊呼与欢呼交杂响起。我与阿丽亚娜情不自禁地随着人群站了起来,激动万分地鼓起掌来。   因了长恭同学的到来,一顿饭吃得尤其热闹,可惜中式饭菜的食材实在有限,我只能勉强烧了锅红烧肉,炒了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番茄炒蛋,却已经让雷纳和阿丽亚娜吃得津津有味,连声称赞东方美食的神奇。主食则是阿丽亚娜煮的意大利面,番茄牛肉的浇头非常地道,比国内的意大利餐厅都做得好吃。   所以这顿饭是中西荟萃,强强联手,吃得宾主尽欢,只除了那一大束黑色百合太过碍眼,阿丽亚娜乍一见到也露出雷纳一样的表情,传说中黑百合会让恋人生离,是不详的诅咒之花,劝我赶紧扔掉。   我嘻嘻地笑着,也不去听她的,哪来那么多迷信啊?我可是无神论者,才不信这一套呢!长恭同学倒是被这神叨叨的传说搞得颇为不安,几次想要去扔花都被我阻止了。哎!都说科技水平低下才会导致迷信嘛,看长恭同学就知道了,明明有那么多“高级技能”,却被一束小小的花搞得坐立不安。   阿丽亚娜用刀叉切下最后一块红烧肉叉进嘴里的时候,忽然侧过头死死地盯着长恭同学,呆呆出神。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好好地吃着饭,怎么又花痴了?   我咳嗽了一声,思考着如何暗示一下“版权所有,翻录必究”,却见阿丽亚娜忽然站了起来,快步往写字台走去,拿起一张报纸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报纸。又抬头看曲曲,忽然惊喜地欢呼一声:“是你!”   “东方美男----北达•曲!”阿丽亚娜一边指着报纸,一边别扭地读出了名字。。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听到他的名字被读成“北达•曲”,我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幸好嘴里塞的是面条。没有造成大地事故。   阿丽亚娜把报纸摊开放在桌上,雷纳和我好奇地探头过去,只见报纸上斗大的黑字标题写着:蓝马车队新赛季秘密武器---东方美男北达•曲。底下还有一张长恭同学穿着赛车服的侧面照,显然是在训练场地的抓拍,手中拿着刚刚脱下的头盔,黑发散乱,侧面地脸部线条却依然完美得令人惊艳。   报到那天长恭同学并没有介绍自己,雷纳和阿丽亚娜只是从我嘴里得知他叫“曲曲”。既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此时阿丽亚娜举起那张报纸,兴奋地望着曲曲,吃吃地问:“曲,这是你吧?”   长恭同学最近的英文很有进步,朝报纸瞟了一眼,无所谓地点点头。   阿丽亚娜欢呼一声就要扑上去,长恭同学敏捷地往我身后一闪,阿丽亚娜只来得及摸了一把他的手,却还是兴奋地欢呼:“哇。曲,原来你是明星,难怪这么帅……”   额,虽然曲曲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小有名气。但忽然把他与明星划上等号,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更何况,就算他是明星,也是个体育明星,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娱乐明星,与帅好像没有必然联系吧……阿丽亚娜的话,实在是逻辑混乱、语义不明……   阿丽亚娜越是激动,长恭同学越是躲在我身后不肯出来。他黑着一张脸。闷声对我说:“清华,能不能让她不要动手动脚……”   我噗地一声再度喷了出来,考虑到木乃伊地英文水平,要应付如此热情的阿丽亚娜确实有些困难,但我也不能对阿丽亚娜说,喂。他叫你不要动手动脚……   我叹了口气。终于放下吃了大半的意大利面,拿起一根牙签边剔牙边说:“阿丽亚娜。曲曲害羞了……”   阿丽亚娜睁大了咖啡色的眼睛,听到“Sh这个词后眼里更是闪闪发光,最后还是雷纳看不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襟,语含责备地叫了一声:“阿丽亚娜!”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终于点点头坐了下来,长恭同学这才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午餐的气氛却悄然改变,阿丽亚娜含情脉脉的目光时不时地在长恭脸上流转,长恭同学的唇角十分不悦地抿了起来,几次示意我要走。嘻,小样学了几天车,变酷了,开始不高兴被人看了。我笑嘻嘻地拉起他,向阿丽亚娜和雷纳告辞,阿丽亚娜一直送到我房间的门口,再三强调一定会去看曲曲地比赛,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我牵着长恭的手来到街上,下午的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误以为已经到了春天,就连河边地柳树也抽出了新芽。我们携手走过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小桥,若非周围的建筑风格与国内迥异,简直仿佛置身于三月的江南,如诗如画。   直到月上柳梢、暮色深沉,长恭同学才开车回伦敦,他现在,当然已经不晕车了。   随着F1新赛季的临近,报纸上关于蓝马车队新赛季秘密武器的报道越来越多,几乎到了铺天盖地的地步,“曲北达”俨然成了最新的流行关键词。即使在我就读地剑桥语言班中,也常常可以听到同学三五成群地议论着这个东方美男。好在阿丽亚娜和雷纳这方面的口风还比较紧,并未在同学中透露我和曲曲的关系,让我得以继续以一个不起眼的平凡留学生身份安心学习。   2月底,F1各车队齐集英国银石赛道,进行赛季前的最后热身和公开试车,蓝马车队当然也在其列。也许是怕我耽误学业,长恭同学打电话给我时并没有说起,直到阿丽亚娜兴冲冲地拿着两张入场券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正逢周末,银石赛道所在地北安普顿离剑桥也不算遥远,我很容易就被阿丽亚娜说动了,答应和她一起去看试车。为了给长恭同学一个惊喜,我特地没有告诉他。   等我们辗转到伦敦再到北安普顿赶到银石地时候,已经时过中午,赛道上传来的阵阵轰鸣显示试车已经开始。我瞄了一眼大屏幕,看到挂出地最好成绩是银弹的比尔,也是上上年度的冠军和上年度的亚军,成绩是1分20秒298。   “啊,曲!”身边的阿丽亚娜一声欢呼,大屏幕已经跳到了蓝马车房,一辆蓝色赛车正严阵以待,随着工作人员一举手,车呼地一声驶上了赛道。   大屏幕上果然打出了“蓝马,北达•曲”的名字。   我还是第一次现场看长恭同学开F1,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看着蓝色的赛车在赛道上疾驰,流畅地进弯出弯,感觉一颗心也随着提起又放下,却又不自禁地有些惊喜,不过两个月功夫,长恭同学的赛车已经能开到这个水平了?莫非真如米夏所说,他是天生的车手?   三圈过后,蓝马另一辆赛车也驶上了赛道,大屏幕上打出的名字赫然是“罗泽尔”。“啊!”刚刚坐下的我再度激动地站了起来。罗泽尔哎!罗泽尔也来了!在S市的国际赛道没有看成罗泽尔表演赛,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能在试车现场看到他,真是不虚此行。   又是几圈过去,长恭的赛车渐渐进入状态,一圈圈地刷新自己的最快圈速,罗泽尔也渐渐追了上来,大屏幕上的榜单变换,罗泽尔以1分19秒991跳到了榜首,成为今天试车中唯一一个冲进1分20秒内的选手,曲曲则是分20秒376排在比尔之后位列第   随着各个车队赛车的出动,赛道上的争夺愈演愈烈,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前三名的座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激战渐渐接近尾声,眼看座次已定,我安心地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赛道上最后一辆赛车----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也冲过了终点,许久未动的屏幕闪了起来,赫然亮出1分19秒556的成绩,竟然越过罗泽尔排到了第   场中为数不多的车迷与媒体尽皆起立,掌声雷动,惊呼与欢呼交杂响起。我与阿丽亚娜情不自禁地随着人群站了起来,激动万分地鼓起掌来。   因了长恭同学的到来,一顿饭吃得尤其热闹,可惜中式饭菜的食材实在有限,我只能勉强烧了锅红烧肉,炒了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番茄炒蛋,却已经让雷纳和阿丽亚娜吃得津津有味,连声称赞东方美食的神奇。主食则是阿丽亚娜煮的意大利面,番茄牛肉的浇头非常地道,比国内的意大利餐厅都做得好吃。   所以这顿饭是中西荟萃,强强联手,吃得宾主尽欢,只除了那一大束黑色百合太过碍眼,阿丽亚娜乍一见到也露出雷纳一样的表情,传说中黑百合会让恋人生离,是不详的诅咒之花,劝我赶紧扔掉。   我嘻嘻地笑着,也不去听她的,哪来那么多迷信啊?我可是无神论者,才不信这一套呢!长恭同学倒是被这神叨叨的传说搞得颇为不安,几次想要去扔花都被我阻止了。哎!都说科技水平低下才会导致迷信嘛,看长恭同学就知道了,明明有那么多“高级技能”,却被一束小小的花搞得坐立不安。   阿丽亚娜用刀叉切下最后一块红烧肉叉进嘴里的时候,忽然侧过头死死地盯着长恭同学,呆呆出神。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好好地吃着饭,怎么又花痴了?   我咳嗽了一声,思考着如何暗示一下“版权所有,翻录必究”,却见阿丽亚娜忽然站了起来,快步往写字台走去,拿起一张报纸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报纸。又抬头看曲曲,忽然惊喜地欢呼一声:“是你!”   “东方美男----北达•曲!”阿丽亚娜一边指着报纸,一边别扭地读出了名字。。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听到他的名字被读成“北达•曲”,我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幸好嘴里塞的是面条。没有造成大地事故。   阿丽亚娜把报纸摊开放在桌上,雷纳和我好奇地探头过去,只见报纸上斗大的黑字标题写着:蓝马车队新赛季秘密武器---东方美男北达•曲。底下还有一张长恭同学穿着赛车服的侧面照,显然是在训练场地的抓拍,手中拿着刚刚脱下的头盔,黑发散乱,侧面地脸部线条却依然完美得令人惊艳。   报到那天长恭同学并没有介绍自己,雷纳和阿丽亚娜只是从我嘴里得知他叫“曲曲”。既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此时阿丽亚娜举起那张报纸,兴奋地望着曲曲,吃吃地问:“曲,这是你吧?”   长恭同学最近的英文很有进步,朝报纸瞟了一眼,无所谓地点点头。   阿丽亚娜欢呼一声就要扑上去,长恭同学敏捷地往我身后一闪,阿丽亚娜只来得及摸了一把他的手,却还是兴奋地欢呼:“哇。曲,原来你是明星,难怪这么帅……”   额,虽然曲曲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小有名气。但忽然把他与明星划上等号,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更何况,就算他是明星,也是个体育明星,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娱乐明星,与帅好像没有必然联系吧……阿丽亚娜的话,实在是逻辑混乱、语义不明……   阿丽亚娜越是激动,长恭同学越是躲在我身后不肯出来。他黑着一张脸。闷声对我说:“清华,能不能让她不要动手动脚……”   我噗地一声再度喷了出来,考虑到木乃伊地英文水平,要应付如此热情的阿丽亚娜确实有些困难,但我也不能对阿丽亚娜说,喂。他叫你不要动手动脚……   我叹了口气。终于放下吃了大半的意大利面,拿起一根牙签边剔牙边说:“阿丽亚娜。曲曲害羞了……”   阿丽亚娜睁大了咖啡色的眼睛,听到“Sh这个词后眼里更是闪闪发光,最后还是雷纳看不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襟,语含责备地叫了一声:“阿丽亚娜!”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终于点点头坐了下来,长恭同学这才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午餐的气氛却悄然改变,阿丽亚娜含情脉脉的目光时不时地在长恭脸上流转,长恭同学的唇角十分不悦地抿了起来,几次示意我要走。嘻,小样学了几天车,变酷了,开始不高兴被人看了。我笑嘻嘻地拉起他,向阿丽亚娜和雷纳告辞,阿丽亚娜一直送到我房间的门口,再三强调一定会去看曲曲地比赛,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我牵着长恭的手来到街上,下午的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误以为已经到了春天,就连河边地柳树也抽出了新芽。我们携手走过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小桥,若非周围的建筑风格与国内迥异,简直仿佛置身于三月的江南,如诗如画。   直到月上柳梢、暮色深沉,长恭同学才开车回伦敦,他现在,当然已经不晕车了。   随着F1新赛季的临近,报纸上关于蓝马车队新赛季秘密武器的报道越来越多,几乎到了铺天盖地的地步,“曲北达”俨然成了最新的流行关键词。即使在我就读地剑桥语言班中,也常常可以听到同学三五成群地议论着这个东方美男。好在阿丽亚娜和雷纳这方面的口风还比较紧,并未在同学中透露我和曲曲的关系,让我得以继续以一个不起眼的平凡留学生身份安心学习。   2月底,F1各车队齐集英国银石赛道,进行赛季前的最后热身和公开试车,蓝马车队当然也在其列。也许是怕我耽误学业,长恭同学打电话给我时并没有说起,直到阿丽亚娜兴冲冲地拿着两张入场券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正逢周末,银石赛道所在地北安普顿离剑桥也不算遥远,我很容易就被阿丽亚娜说动了,答应和她一起去看试车。为了给长恭同学一个惊喜,我特地没有告诉他。   等我们辗转到伦敦再到北安普顿赶到银石地时候,已经时过中午,赛道上传来的阵阵轰鸣显示试车已经开始。我瞄了一眼大屏幕,看到挂出地最好成绩是银弹的比尔,也是上上年度的冠军和上年度的亚军,成绩是1分20秒298。   “啊,曲!”身边的阿丽亚娜一声欢呼,大屏幕已经跳到了蓝马车房,一辆蓝色赛车正严阵以待,随着工作人员一举手,车呼地一声驶上了赛道。   大屏幕上果然打出了“蓝马,北达•曲”的名字。   我还是第一次现场看长恭同学开F1,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看着蓝色的赛车在赛道上疾驰,流畅地进弯出弯,感觉一颗心也随着提起又放下,却又不自禁地有些惊喜,不过两个月功夫,长恭同学的赛车已经能开到这个水平了?莫非真如米夏所说,他是天生的车手?   三圈过后,蓝马另一辆赛车也驶上了赛道,大屏幕上打出的名字赫然是“罗泽尔”。“啊!”刚刚坐下的我再度激动地站了起来。罗泽尔哎!罗泽尔也来了!在S市的国际赛道没有看成罗泽尔表演赛,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能在试车现场看到他,真是不虚此行。   又是几圈过去,长恭的赛车渐渐进入状态,一圈圈地刷新自己的最快圈速,罗泽尔也渐渐追了上来,大屏幕上的榜单变换,罗泽尔以1分19秒991跳到了榜首,成为今天试车中唯一一个冲进1分20秒内的选手,曲曲则是分20秒376排在比尔之后位列第   随着各个车队赛车的出动,赛道上的争夺愈演愈烈,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前三名的座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激战渐渐接近尾声,眼看座次已定,我安心地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赛道上最后一辆赛车----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也冲过了终点,许久未动的屏幕闪了起来,赫然亮出1分19秒556的成绩,竟然越过罗泽尔排到了第   场中为数不多的车迷与媒体尽皆起立,掌声雷动,惊呼与欢呼交杂响起。我与阿丽亚娜情不自禁地随着人群站了起来,激动万分地鼓起掌来。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章偶像往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缓缓地从赛道回去工作站,大屏幕上显示出工作站近景,长恭同学跨出赛车,随手摘下头盔,露出了他倾国倾城的美貌,看台上再次响起一片欢呼。   在全场雷动的热烈气氛下,我也拼命地向着大屏幕上的曲曲挥手,尽管明知道他不可能看见。阿丽亚娜更是激动地几乎喜极而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胆地提议:“我们去车手休息室看曲吧!”   “?怎么去?”尽管我的头脑也在发热中,可是……车手休息室……好像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去的吧……   阿丽亚娜一把抓起我的手就跑:“雷纳在这里做志愿者呢,我的票就是他给的!”   跟着阿丽亚娜跑下看台,绕过大半个场地,终于在围场一角见到了穿着工作人员T恤的雷纳,他接了阿丽亚娜的电话特意等着我们,脸上表情很是为难:“只有车手和家属才能入内,放你们进去我会被炒鱿鱼的。”   “别这样,雷纳。而且,我们也算曲的家属,嘻!”不知道她哪里得出自己是长恭同学家属的结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就往围场里闯,剩下雷纳在后面无奈地大叫:   “喂,你们走边上啦,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跟人打招呼,不要……”难得有机会进一次围场,我和阿丽亚娜哪里还听得进雷纳说什么,一溜烟地就跑得没了影。   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们俩看着哪里都新鲜,一路走,一路逛,不少工作人员和媒体记者与我们擦肩而过,甚至还有一些熟悉的车手面孔。却也没有人来盘问我俩。   就这样一路顺畅无比地到了蓝马车房门口,阿丽亚娜目不斜视地昂首入内,我手里捏了一把冷汗,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跟上,几个正在整理轮胎的工作人员抬头朝我们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来,但面对车房内偌大一个陌生地空间,又为难起来。哪里才是车手休息室?不少房间的门都虚掩着,门上却没有任何标识,总不能一间一间地去找吧……走在前头的阿丽亚娜停下了脚步,显然她也不知道休息室在哪。   我跟着停在她身后,目光游弋着寻找休息室的所在,忽然视线捕捉到了前边走过的一个熟悉身影。看到那头灿然生光地金发,我低低欢呼一声:“罗泽尔!”还来不及思考便跟了上去,阿丽亚娜只好也跟了过来。   罗泽尔并未留意身后忽然多了尾巴,推开左手边一扇门走了进去。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轻轻将虚掩的门推开一条小缝朝里望去。入目是一个洗手台。一个人穿着连身的赛车服低着头正在洗脸,注意到那一头凌乱的黑发,我心头一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一头黑发的主人毫无疑问应该就是长恭同学。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车手休息室了。   正在考虑怎么样进去吓他一跳之时,一个声音有些无礼地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除了紧挨着我的阿丽亚娜,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却听到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友善:   “这是车手休息室,你一个小小地试车手,为什么进来?”   我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不是自己。咦?试车手?难道是在说……正在洗脸的长恭同学?   我将门缝开得更大一点。向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罗泽尔双手抱胸,帅气的脸上满是敌意,目光冷冷地盯着洗手台前的人影。   我愣了愣,这是罗泽尔吗……迷了他三年,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语气……   长恭同学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根本没听,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仍然挂着水珠。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剔透得可以掐出水来,黑眸淡淡地朝他瞥了一眼。 w w w . t x t 0 2. c o m侧身就要往里走去。好像是被长恭同学地淡漠激怒,罗泽尔站直了身子怒喝:“喂,站住!你----”   他的话没说完,我的背上忽然一重,似乎是阿丽亚娜看我一个人蹲在门缝处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凑上来一起看。被她一靠我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虚掩的大门被我一头撞开,我以一个华丽地狗啃泥姿势扑倒在休息室的地面上,恰恰趴在长恭同学和罗泽尔的脚前,好像正准备去亲吻他们的脚尖。   如果地上有洞的话,我真想一头钻下去算了。罗泽尔惊讶的声音从上头响起,充满了戒备:“你是谁?现在是私人时间,不接受媒体访问。”   我抬起头,冲着两张帅脸露出一个尴尬万分的笑容。   “清华!”长恭同学惊讶地叫了一声,蹲下身把我扶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摔得昏头转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目光游移着往后看去。因为我的摔倒同样失去平衡地阿丽亚娜刚刚从门边爬起来,却镇定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曲,我们是来祝贺你的!你今天开得真棒!”   听到这句话,罗泽尔重重哼了一声,冷冷道:“出去!”   阿丽亚娜在门外就听到他喝斥长恭的话,早就心存不满,此时圆圆的眼睛一瞪,反问道:“为什么要出去?”   罗泽尔轻蔑地瞟了一眼阿丽亚娜,不屑地说道:   “无关人等不得进入车房,曲。你不会是不知道车队的这项禁令吧?”   “谁说我们是无关人等?我们……”阿丽亚娜顿了一顿,忽然用手指着我,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曲地女友!”   我没想到她忽然会来这一句,被吓了一跳。罗泽尔地目光却随着这句话刷地朝我投了过来,鄙夷的视线从头顶一直扫到脚面。才不屑地吐出一个词来:“丑女!”   我傻傻地看着罗泽尔,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我喜欢了三年地偶像,那个外型帅气、热心慈善、总是一脸灿烂笑容的车手,难道只是媒体面前的假象?   直到身旁传来一声低沉地语声,才将我从难以置信的愣神中唤醒过来。   “你说什么?”长恭同学站直了身子,俊秀的脸上忽然失去了任何表情,深邃的黑眸冰冷如刀,凝聚着凌厉的气势盯在罗泽尔脸上。用英语一字一字生硬地道:“你再说一遍!”   罗泽尔被他忽然膨胀的气势压得一滞,随即也不甘示弱地挺直了身子,轻蔑地道:“我说丑女”   他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耸了耸肩,充满嘲讽地说:“啊,差点忘记了,你听不懂英语。连英语都不懂也敢来银石赛道丢人现眼,哈!”   “哈!”没等长恭同学说话,我终于忍不住了,跟着冷笑了一声。反问罗泽尔,“请问你懂中文吗?不懂就不用去中国站丢人现眼了;你懂日语吗?很好,日本站也不用去了!”   我把这段话用英语、汉语、日语各说了一遍,身后的阿丽亚娜已经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罗泽尔地脸却一下子涨得通红,完全失去了面对媒体时的风度,吼道:“混蛋!你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女朋友。”长恭同学恢复了温良谦恭居家男的形象,平静地用英语回答了这句话,好像刚才那个面无表情、声色俱厉让人“再说一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侧头朝他微笑,嘉许他英语水平大有提高,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也侧过头对着我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赞许我刚才那一番话说得好。   罗泽尔咬牙切齿地盯着我半晌,我只是若无其事地与长恭同学相视而笑。看来偶像这种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阿丽亚娜眼看罗泽尔已经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兴奋地扑过去对长恭同学说今天的比赛如何如何精彩她如何如何激动……   我偷眼观察罗泽尔的脸色,只见到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一瞬间变了无数种颜色。想到几分钟前这个人还是我花痴的对象之一。不期然地冒出些同情心,咳嗽一声。正想提醒阿丽亚娜收敛一些的时候,罗泽尔忽然回身,抓起墙上地电话迅速拨下几个号码:“保安,这里是蓝马车房车手休息室,有不相关的人闯入,请你们来处理一下!”   ……我楞了楞,没想到他会来这招,连阿丽亚娜也暂时停止了叽叽喳喳,惊愕地看着罗泽尔。长恭同学似乎并没有完全听懂罗泽尔在电话中说了什么,但看着我俩的脸色,也猜着了几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几个工作人员出现在门外,走在最后的赫然是雷纳,趁人不注意,他偷偷地朝我们露出一脸苦笑,大约是在怪我们太不小心。   最前面地一位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和阿丽亚娜,客气地道:“两位小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请你们离开。”   “我们……”阿丽亚娜还要分辩什么,工作人员已经上来拉住了我们俩的胳膊。看这架势,如果我们还赖着不走的话,他们就要强行把我们架出去了。   长恭同学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等等!”   随着话声,一个人安静从容地出现在休息室外。今天人家是3k党了哦,求表扬便求下粉红票票   推荐一本新书,云霓《奉旨休夫》,书号1149738,有点小虐,嘻嘻   私家简介:   我要如花美男。有,天不擦黑就给您送上床来。   我要富可敌国。有,金箔银箔,鹅蛋大的珍珠铺地板。   其实我只想要我的驸马。   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缓缓地从赛道回去工作站,大屏幕上显示出工作站近景,长恭同学跨出赛车,随手摘下头盔,露出了他倾国倾城的美貌,看台上再次响起一片欢呼。   在全场雷动的热烈气氛下,我也拼命地向着大屏幕上的曲曲挥手,尽管明知道他不可能看见。阿丽亚娜更是激动地几乎喜极而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胆地提议:“我们去车手休息室看曲吧!”   “?怎么去?”尽管我的头脑也在发热中,可是……车手休息室……好像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去的吧……   阿丽亚娜一把抓起我的手就跑:“雷纳在这里做志愿者呢,我的票就是他给的!”   跟着阿丽亚娜跑下看台,绕过大半个场地,终于在围场一角见到了穿着工作人员T恤的雷纳,他接了阿丽亚娜的电话特意等着我们,脸上表情很是为难:“只有车手和家属才能入内,放你们进去我会被炒鱿鱼的。”   “别这样,雷纳。而且,我们也算曲的家属,嘻!”不知道她哪里得出自己是长恭同学家属的结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就往围场里闯,剩下雷纳在后面无奈地大叫:   “喂,你们走边上啦,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跟人打招呼,不要……”难得有机会进一次围场,我和阿丽亚娜哪里还听得进雷纳说什么,一溜烟地就跑得没了影。   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们俩看着哪里都新鲜,一路走,一路逛,不少工作人员和媒体记者与我们擦肩而过,甚至还有一些熟悉的车手面孔。却也没有人来盘问我俩。   就这样一路顺畅无比地到了蓝马车房门口,阿丽亚娜目不斜视地昂首入内,我手里捏了一把冷汗,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跟上,几个正在整理轮胎的工作人员抬头朝我们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来,但面对车房内偌大一个陌生地空间,又为难起来。哪里才是车手休息室?不少房间的门都虚掩着,门上却没有任何标识,总不能一间一间地去找吧……走在前头的阿丽亚娜停下了脚步,显然她也不知道休息室在哪。   我跟着停在她身后,目光游弋着寻找休息室的所在,忽然视线捕捉到了前边走过的一个熟悉身影。看到那头灿然生光地金发,我低低欢呼一声:“罗泽尔!”还来不及思考便跟了上去,阿丽亚娜只好也跟了过来。   罗泽尔并未留意身后忽然多了尾巴,推开左手边一扇门走了进去。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轻轻将虚掩的门推开一条小缝朝里望去。入目是一个洗手台。一个人穿着连身的赛车服低着头正在洗脸,注意到那一头凌乱的黑发,我心头一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一头黑发的主人毫无疑问应该就是长恭同学。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车手休息室了。   正在考虑怎么样进去吓他一跳之时,一个声音有些无礼地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除了紧挨着我的阿丽亚娜,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却听到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友善:   “这是车手休息室,你一个小小地试车手,为什么进来?”   我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不是自己。咦?试车手?难道是在说……正在洗脸的长恭同学?   我将门缝开得更大一点。向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罗泽尔双手抱胸,帅气的脸上满是敌意,目光冷冷地盯着洗手台前的人影。   我愣了愣,这是罗泽尔吗……迷了他三年,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语气……   长恭同学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根本没听,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仍然挂着水珠。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剔透得可以掐出水来,黑眸淡淡地朝他瞥了一眼。 w w w . t x t 0 2. c o m侧身就要往里走去。好像是被长恭同学地淡漠激怒,罗泽尔站直了身子怒喝:“喂,站住!你----”   他的话没说完,我的背上忽然一重,似乎是阿丽亚娜看我一个人蹲在门缝处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凑上来一起看。被她一靠我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虚掩的大门被我一头撞开,我以一个华丽地狗啃泥姿势扑倒在休息室的地面上,恰恰趴在长恭同学和罗泽尔的脚前,好像正准备去亲吻他们的脚尖。   如果地上有洞的话,我真想一头钻下去算了。罗泽尔惊讶的声音从上头响起,充满了戒备:“你是谁?现在是私人时间,不接受媒体访问。”   我抬起头,冲着两张帅脸露出一个尴尬万分的笑容。   “清华!”长恭同学惊讶地叫了一声,蹲下身把我扶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摔得昏头转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目光游移着往后看去。因为我的摔倒同样失去平衡地阿丽亚娜刚刚从门边爬起来,却镇定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曲,我们是来祝贺你的!你今天开得真棒!”   听到这句话,罗泽尔重重哼了一声,冷冷道:“出去!”   阿丽亚娜在门外就听到他喝斥长恭的话,早就心存不满,此时圆圆的眼睛一瞪,反问道:“为什么要出去?”   罗泽尔轻蔑地瞟了一眼阿丽亚娜,不屑地说道:   “无关人等不得进入车房,曲。你不会是不知道车队的这项禁令吧?”   “谁说我们是无关人等?我们……”阿丽亚娜顿了一顿,忽然用手指着我,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曲地女友!”   我没想到她忽然会来这一句,被吓了一跳。罗泽尔地目光却随着这句话刷地朝我投了过来,鄙夷的视线从头顶一直扫到脚面。才不屑地吐出一个词来:“丑女!”   我傻傻地看着罗泽尔,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我喜欢了三年地偶像,那个外型帅气、热心慈善、总是一脸灿烂笑容的车手,难道只是媒体面前的假象?   直到身旁传来一声低沉地语声,才将我从难以置信的愣神中唤醒过来。   “你说什么?”长恭同学站直了身子,俊秀的脸上忽然失去了任何表情,深邃的黑眸冰冷如刀,凝聚着凌厉的气势盯在罗泽尔脸上。用英语一字一字生硬地道:“你再说一遍!”   罗泽尔被他忽然膨胀的气势压得一滞,随即也不甘示弱地挺直了身子,轻蔑地道:“我说丑女”   他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耸了耸肩,充满嘲讽地说:“啊,差点忘记了,你听不懂英语。连英语都不懂也敢来银石赛道丢人现眼,哈!”   “哈!”没等长恭同学说话,我终于忍不住了,跟着冷笑了一声。反问罗泽尔,“请问你懂中文吗?不懂就不用去中国站丢人现眼了;你懂日语吗?很好,日本站也不用去了!”   我把这段话用英语、汉语、日语各说了一遍,身后的阿丽亚娜已经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罗泽尔地脸却一下子涨得通红,完全失去了面对媒体时的风度,吼道:“混蛋!你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女朋友。”长恭同学恢复了温良谦恭居家男的形象,平静地用英语回答了这句话,好像刚才那个面无表情、声色俱厉让人“再说一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侧头朝他微笑,嘉许他英语水平大有提高,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也侧过头对着我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赞许我刚才那一番话说得好。   罗泽尔咬牙切齿地盯着我半晌,我只是若无其事地与长恭同学相视而笑。看来偶像这种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阿丽亚娜眼看罗泽尔已经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兴奋地扑过去对长恭同学说今天的比赛如何如何精彩她如何如何激动……   我偷眼观察罗泽尔的脸色,只见到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一瞬间变了无数种颜色。想到几分钟前这个人还是我花痴的对象之一。不期然地冒出些同情心,咳嗽一声。正想提醒阿丽亚娜收敛一些的时候,罗泽尔忽然回身,抓起墙上地电话迅速拨下几个号码:“保安,这里是蓝马车房车手休息室,有不相关的人闯入,请你们来处理一下!”   ……我楞了楞,没想到他会来这招,连阿丽亚娜也暂时停止了叽叽喳喳,惊愕地看着罗泽尔。长恭同学似乎并没有完全听懂罗泽尔在电话中说了什么,但看着我俩的脸色,也猜着了几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几个工作人员出现在门外,走在最后的赫然是雷纳,趁人不注意,他偷偷地朝我们露出一脸苦笑,大约是在怪我们太不小心。   最前面地一位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和阿丽亚娜,客气地道:“两位小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请你们离开。”   “我们……”阿丽亚娜还要分辩什么,工作人员已经上来拉住了我们俩的胳膊。看这架势,如果我们还赖着不走的话,他们就要强行把我们架出去了。   长恭同学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等等!”   随着话声,一个人安静从容地出现在休息室外。今天人家是3k党了哦,求表扬便求下粉红票票   推荐一本新书,云霓《奉旨休夫》,书号1149738,有点小虐,嘻嘻   私家简介:   我要如花美男。有,天不擦黑就给您送上床来。   我要富可敌国。有,金箔银箔,鹅蛋大的珍珠铺地板。   其实我只想要我的驸马。   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缓缓地从赛道回去工作站,大屏幕上显示出工作站近景,长恭同学跨出赛车,随手摘下头盔,露出了他倾国倾城的美貌,看台上再次响起一片欢呼。   在全场雷动的热烈气氛下,我也拼命地向着大屏幕上的曲曲挥手,尽管明知道他不可能看见。阿丽亚娜更是激动地几乎喜极而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胆地提议:“我们去车手休息室看曲吧!”   “?怎么去?”尽管我的头脑也在发热中,可是……车手休息室……好像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去的吧……   阿丽亚娜一把抓起我的手就跑:“雷纳在这里做志愿者呢,我的票就是他给的!”   跟着阿丽亚娜跑下看台,绕过大半个场地,终于在围场一角见到了穿着工作人员T恤的雷纳,他接了阿丽亚娜的电话特意等着我们,脸上表情很是为难:“只有车手和家属才能入内,放你们进去我会被炒鱿鱼的。”   “别这样,雷纳。而且,我们也算曲的家属,嘻!”不知道她哪里得出自己是长恭同学家属的结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就往围场里闯,剩下雷纳在后面无奈地大叫:   “喂,你们走边上啦,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跟人打招呼,不要……”难得有机会进一次围场,我和阿丽亚娜哪里还听得进雷纳说什么,一溜烟地就跑得没了影。   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们俩看着哪里都新鲜,一路走,一路逛,不少工作人员和媒体记者与我们擦肩而过,甚至还有一些熟悉的车手面孔。却也没有人来盘问我俩。   就这样一路顺畅无比地到了蓝马车房门口,阿丽亚娜目不斜视地昂首入内,我手里捏了一把冷汗,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跟上,几个正在整理轮胎的工作人员抬头朝我们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来,但面对车房内偌大一个陌生地空间,又为难起来。哪里才是车手休息室?不少房间的门都虚掩着,门上却没有任何标识,总不能一间一间地去找吧……走在前头的阿丽亚娜停下了脚步,显然她也不知道休息室在哪。   我跟着停在她身后,目光游弋着寻找休息室的所在,忽然视线捕捉到了前边走过的一个熟悉身影。看到那头灿然生光地金发,我低低欢呼一声:“罗泽尔!”还来不及思考便跟了上去,阿丽亚娜只好也跟了过来。   罗泽尔并未留意身后忽然多了尾巴,推开左手边一扇门走了进去。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轻轻将虚掩的门推开一条小缝朝里望去。入目是一个洗手台。一个人穿着连身的赛车服低着头正在洗脸,注意到那一头凌乱的黑发,我心头一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一头黑发的主人毫无疑问应该就是长恭同学。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车手休息室了。   正在考虑怎么样进去吓他一跳之时,一个声音有些无礼地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除了紧挨着我的阿丽亚娜,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却听到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友善:   “这是车手休息室,你一个小小地试车手,为什么进来?”   我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不是自己。咦?试车手?难道是在说……正在洗脸的长恭同学?   我将门缝开得更大一点。向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罗泽尔双手抱胸,帅气的脸上满是敌意,目光冷冷地盯着洗手台前的人影。   我愣了愣,这是罗泽尔吗……迷了他三年,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语气……   长恭同学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根本没听,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仍然挂着水珠。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剔透得可以掐出水来,黑眸淡淡地朝他瞥了一眼。 w w w . t x t 0 2. c o m侧身就要往里走去。好像是被长恭同学地淡漠激怒,罗泽尔站直了身子怒喝:“喂,站住!你----”   他的话没说完,我的背上忽然一重,似乎是阿丽亚娜看我一个人蹲在门缝处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凑上来一起看。被她一靠我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虚掩的大门被我一头撞开,我以一个华丽地狗啃泥姿势扑倒在休息室的地面上,恰恰趴在长恭同学和罗泽尔的脚前,好像正准备去亲吻他们的脚尖。   如果地上有洞的话,我真想一头钻下去算了。罗泽尔惊讶的声音从上头响起,充满了戒备:“你是谁?现在是私人时间,不接受媒体访问。”   我抬起头,冲着两张帅脸露出一个尴尬万分的笑容。   “清华!”长恭同学惊讶地叫了一声,蹲下身把我扶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摔得昏头转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目光游移着往后看去。因为我的摔倒同样失去平衡地阿丽亚娜刚刚从门边爬起来,却镇定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曲,我们是来祝贺你的!你今天开得真棒!”   听到这句话,罗泽尔重重哼了一声,冷冷道:“出去!”   阿丽亚娜在门外就听到他喝斥长恭的话,早就心存不满,此时圆圆的眼睛一瞪,反问道:“为什么要出去?”   罗泽尔轻蔑地瞟了一眼阿丽亚娜,不屑地说道:   “无关人等不得进入车房,曲。你不会是不知道车队的这项禁令吧?”   “谁说我们是无关人等?我们……”阿丽亚娜顿了一顿,忽然用手指着我,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曲地女友!”   我没想到她忽然会来这一句,被吓了一跳。罗泽尔地目光却随着这句话刷地朝我投了过来,鄙夷的视线从头顶一直扫到脚面。才不屑地吐出一个词来:“丑女!”   我傻傻地看着罗泽尔,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我喜欢了三年地偶像,那个外型帅气、热心慈善、总是一脸灿烂笑容的车手,难道只是媒体面前的假象?   直到身旁传来一声低沉地语声,才将我从难以置信的愣神中唤醒过来。   “你说什么?”长恭同学站直了身子,俊秀的脸上忽然失去了任何表情,深邃的黑眸冰冷如刀,凝聚着凌厉的气势盯在罗泽尔脸上。用英语一字一字生硬地道:“你再说一遍!”   罗泽尔被他忽然膨胀的气势压得一滞,随即也不甘示弱地挺直了身子,轻蔑地道:“我说丑女”   他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耸了耸肩,充满嘲讽地说:“啊,差点忘记了,你听不懂英语。连英语都不懂也敢来银石赛道丢人现眼,哈!”   “哈!”没等长恭同学说话,我终于忍不住了,跟着冷笑了一声。反问罗泽尔,“请问你懂中文吗?不懂就不用去中国站丢人现眼了;你懂日语吗?很好,日本站也不用去了!”   我把这段话用英语、汉语、日语各说了一遍,身后的阿丽亚娜已经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罗泽尔地脸却一下子涨得通红,完全失去了面对媒体时的风度,吼道:“混蛋!你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女朋友。”长恭同学恢复了温良谦恭居家男的形象,平静地用英语回答了这句话,好像刚才那个面无表情、声色俱厉让人“再说一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侧头朝他微笑,嘉许他英语水平大有提高,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也侧过头对着我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赞许我刚才那一番话说得好。   罗泽尔咬牙切齿地盯着我半晌,我只是若无其事地与长恭同学相视而笑。看来偶像这种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阿丽亚娜眼看罗泽尔已经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兴奋地扑过去对长恭同学说今天的比赛如何如何精彩她如何如何激动……   我偷眼观察罗泽尔的脸色,只见到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一瞬间变了无数种颜色。想到几分钟前这个人还是我花痴的对象之一。不期然地冒出些同情心,咳嗽一声。正想提醒阿丽亚娜收敛一些的时候,罗泽尔忽然回身,抓起墙上地电话迅速拨下几个号码:“保安,这里是蓝马车房车手休息室,有不相关的人闯入,请你们来处理一下!”   ……我楞了楞,没想到他会来这招,连阿丽亚娜也暂时停止了叽叽喳喳,惊愕地看着罗泽尔。长恭同学似乎并没有完全听懂罗泽尔在电话中说了什么,但看着我俩的脸色,也猜着了几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几个工作人员出现在门外,走在最后的赫然是雷纳,趁人不注意,他偷偷地朝我们露出一脸苦笑,大约是在怪我们太不小心。   最前面地一位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和阿丽亚娜,客气地道:“两位小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请你们离开。”   “我们……”阿丽亚娜还要分辩什么,工作人员已经上来拉住了我们俩的胳膊。看这架势,如果我们还赖着不走的话,他们就要强行把我们架出去了。   长恭同学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等等!”   随着话声,一个人安静从容地出现在休息室外。今天人家是3k党了哦,求表扬便求下粉红票票   推荐一本新书,云霓《奉旨休夫》,书号1149738,有点小虐,嘻嘻   私家简介:   我要如花美男。有,天不擦黑就给您送上床来。   我要富可敌国。有,金箔银箔,鹅蛋大的珍珠铺地板。   其实我只想要我的驸马。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一章路边的野花请你不要收   来人一身银灰色西服纤尘不染,金棕色头发整齐地梳在耳后,如地中海般蔚蓝的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风度翩翩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气势,正是米夏。   他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温声对工作人员道:“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这两位小姐是我的客人,是我请她们来的。”   “这样啊……”领头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罗泽尔,犹豫着道,“但罗泽尔先生……”   “对,我忘了打招呼,”米夏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截断了工作人员的话,“抱歉,给你们的工作增添了麻烦,是我的疏忽。”   米夏的语气温和,态度有礼,但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带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势,工作人员再也不说什么,谦逊着就离开了,走在最后的雷纳冲我们做了个鬼脸,好像在说你们运气真好。   米夏微笑的目光扫过我和阿丽亚娜,又扫过长恭同学,最后停在罗泽尔脸上,罗泽尔的目光微微一滞,低下头去,显然在车王面前,就连罗泽尔也不敢造次。   米夏温和的目光对他注视了半晌,才淡淡地开口:   “今天试车的成绩虽然不错,但是赛车离最完美的状态还差得很远,在新赛季开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请不要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的目光再度扫过罗泽尔和长恭同学,补充了一句:“赛车才是车手的生命。”   他说完转过身去,走到门边顿了一顿。又回过头来看着长恭同学:“车房空间狭小,所以没有给试车手准备休息室,曲北达你下次可以去我地房间休息。”   说完他又微笑着向我点点头,才开门走了出去。   我伸了伸舌头,又一次被米夏搭救了。说起来我好像已经欠他无数份人情了。。。阿丽亚娜注视着米夏离开的方向,嘴里发出梦幻般的语声:“好帅呀!”   我无奈地朝她看了一眼,西方人果然比较奔放,竟然有比我更花痴更明目张胆流口水的人,不过我心里还是同意了她的看法,米夏举手投足之间地王者风范、言谈举止中的从容气度,真是太帅了。看来偶像也不都是用来破灭的,像米夏这样的谦谦君子。才是真正值得贴在门口挂在床头崇拜的人物。   我瞥了罗泽尔一眼,不想再跟他说什么,扯了扯长恭同学的袖子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长恭同学会意,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罗泽尔哼了一声,转身进了休息室里间。阿丽亚娜不服气地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我强忍着笑意到了屋外,才终于放声笑了出来,一肚子地Bird气,终于消了个精光。   银石试车以后,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长恭同学的训练更见紧张,媒体报道中铺天盖地都是新赛季赛前预备的消息,F1的氛围越来越浓。两个礼拜后,新赛季终于拉开帷幕。第一站就是澳大利亚站,长恭同学随队出征墨尔本,紧接着是马来西亚和巴林,一去便是大半个月。   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长恭同学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放心。我笑眯眯地说才没有不放心,但是心里却着实不太放心,前有忽然浪子回头的私人助理露露小姐。后有明显露出敌意的一号车手罗泽尔,很难想象木乃伊一个人处在这个夹缝里怎么过日子……不过好在木乃伊同学对身外的事一向无所谓,又有高级技能傍身,想必也不用我太过操   我仍然每天继续着我老实本分的学生生活,在“八国联军”的语言班中,只有我一个中国人。谦虚内敛地中国文化让我在班中的存在感维持在很低的水准。一个月下来,认识的人依然只有阿丽亚娜一个。1--6--K-小-说-网好在即使在N大,我也是个存在感稀薄地人,因此早已习惯甚至享受这种不被人注意的状态,直到有一天早上,这种状态忽然被打破。   那天早上,我和阿丽亚娜如往常一样去上课,还没进门就听到教室中传来的喧闹声,十几个同学聚拢在黑板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站在门口的两三个同学看见我,脸上纷纷露出奇怪的微笑,招呼道:“傅,你来了!”   我微笑着回应他们,心里却着实奇怪。平常几乎没有往来的同学,今天怎么忽然都热情起来。而且,都笑得……这么诡异……   我忽然想起中学时候玩过的一个恶作剧游戏,几个同学约好一起捉弄另一个同学,于是在他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对着他露出了奇怪地微笑,结果那个同学生生以为自己脸上长花了,跑回厕所照了又照都不敢回来……   怎么我觉得,今天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个上厕所的同学……可是我确定,我脸上没有花……你们再笑,再笑我也确定!   我咬咬牙,忍住照镜子确认自己脸上没有花的冲动。是嘛,教室还是那教室,同学还是那些同学,一切都没什么不同。我一定是沦为了某个恶作剧的牺牲者,只要我坚持故我,就不会上当。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慢吞吞地往里走,快要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   在我平常坐的位子上,一大束火红地玫瑰花静静地躺着,新鲜地花瓣上露珠犹存,在一排排单调的课桌间显得那样耀眼。……我楞了楞,脑中冒出地第一个念头是:谁把花放错地方了?   第二个念头是:难道这就是恶作剧的内容?   没等我冒出第三个念头,身边的阿丽亚娜已经欢呼一声,冲过去一把拿起花。从花中捞出一张粉红色小卡片,大声地读出了上面地字:   TOQinh(给清华):yulovme(要是我梦见你爱我),(你休怪);anertosleep(休要迁怒于睡眠);(你的爱只在梦乡存在),leavsmetoweep(醒来。我空余泪眼)。myfacutiesfast(睡神!快封闭我的神志),昏倦流布我周身);breath愿今宵好梦与昨夜相似),celestialismin(像仙境一样**)!   听着阿丽亚娜用饱含感情的语调读出这几个热情火辣的句子,我地脸迅速红了起来,说起来,这是剑桥三一学院的校友拜伦的一首情诗,几天前老师才在课堂上讲解过。如今却**裸地出现在我课桌上的花丛中,还写上了我的名字。周围的同学都在几天前听过这首诗歌,如今都兴致盎然地听阿丽亚娜用清脆响亮的嗓音朗读着熟悉的句子,嘻嘻而笑。   我羞赧之下心念电转,这难道……又是那只木乃伊干地不靠谱事情之一?小样,英文居然进步到可以写情诗了!   一把夺过阿丽亚娜手上的卡片,阻止她继续念下去。我迅速地朝这张粉红色的卡片瞟了一眼,却瞬间如被冷水浇头,呆呆地傻站在了那里。   卡片上的情诗是华丽的手写花体字,字迹干净、漂亮。与拜伦这首优美动情的诗歌十分相称。落款处却一片空白,连一个字母都不曾留下。   绝对不是曲曲!他一个刚学英文两个月的初学者,再怎么进步,也写不出这样漂亮娴熟的花体字!但是。不是他,又是谁呢?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谁会送玫瑰给我?还附带如此火辣的情诗?   难道……仅仅是一场恶劣地玩笑?   由于阿丽亚娜的大声朗读,原先聚在黑板前的同学也都围了过来,笑意盈盈地望着我。我的脑袋一胀,额头迅速冒出三条黑线:谁?究竟是谁?!谁在恶作剧?!   我地怒吼尚在腹中,阿丽亚娜却忽然指着黑板,惊呼了一声:“清华。快看!”   我应声抬头望去,嗡地一声,热血上冲,登时脑袋又胀大了一圈。   只见黑板上用火辣辣的红色粉笔写着好大的两个汉字,笔迹歪扭,似乎是很勉强地才写下这两个字:清华!   底下用与卡片上同样漂亮华丽的花体字写着:Ilov   下面署名处没有名字。却有一颗用红色粉笔画出的大大红   意识到刚才聚拢在黑板前的同学原来都在看这个。感受到周围嬉笑的目光,我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忽然推开阿丽亚娜冲上前去。   我不顾一切地拨开尚在黑板前围观的几个同学,拿起粉擦把黑板上那几个字擦得干干净净,才把粉擦一扔,跑去洗手。   回来地时候发现老师已经来了,同学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年轻的女老师对我课桌上那一把火红的玫瑰报以会心一笑,倒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但只是这仿似明了的会心一笑,已经让我的脸火烧一般,欲解释却又无从说起,整节课都不知道在听什么。   好容易熬到下课,我像在逃避什么似地,飞快地收好课本,飞也似地逃了出去。剩下阿丽亚娜在后面叫着追我:“清华,你的花……”   “送给你吧!”扔下这句话,我终于将那一干同学和诡异地微笑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华丽的分割线   额,帮江渚客大人公告下,她的《权术天下》已经开放单订,欢迎喜欢宫斗文的读者订阅。书号是1072381   来人一身银灰色西服纤尘不染,金棕色头发整齐地梳在耳后,如地中海般蔚蓝的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风度翩翩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气势,正是米夏。   他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温声对工作人员道:“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这两位小姐是我的客人,是我请她们来的。”   “这样啊……”领头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罗泽尔,犹豫着道,“但罗泽尔先生……”   “对,我忘了打招呼,”米夏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截断了工作人员的话,“抱歉,给你们的工作增添了麻烦,是我的疏忽。”   米夏的语气温和,态度有礼,但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带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势,工作人员再也不说什么,谦逊着就离开了,走在最后的雷纳冲我们做了个鬼脸,好像在说你们运气真好。   米夏微笑的目光扫过我和阿丽亚娜,又扫过长恭同学,最后停在罗泽尔脸上,罗泽尔的目光微微一滞,低下头去,显然在车王面前,就连罗泽尔也不敢造次。   米夏温和的目光对他注视了半晌,才淡淡地开口:   “今天试车的成绩虽然不错,但是赛车离最完美的状态还差得很远,在新赛季开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请不要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的目光再度扫过罗泽尔和长恭同学,补充了一句:“赛车才是车手的生命。”   他说完转过身去,走到门边顿了一顿。又回过头来看着长恭同学:“车房空间狭小,所以没有给试车手准备休息室,曲北达你下次可以去我地房间休息。”   说完他又微笑着向我点点头,才开门走了出去。   我伸了伸舌头,又一次被米夏搭救了。说起来我好像已经欠他无数份人情了。。。阿丽亚娜注视着米夏离开的方向,嘴里发出梦幻般的语声:“好帅呀!”   我无奈地朝她看了一眼,西方人果然比较奔放,竟然有比我更花痴更明目张胆流口水的人,不过我心里还是同意了她的看法,米夏举手投足之间地王者风范、言谈举止中的从容气度,真是太帅了。看来偶像也不都是用来破灭的,像米夏这样的谦谦君子。才是真正值得贴在门口挂在床头崇拜的人物。   我瞥了罗泽尔一眼,不想再跟他说什么,扯了扯长恭同学的袖子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长恭同学会意,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罗泽尔哼了一声,转身进了休息室里间。阿丽亚娜不服气地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我强忍着笑意到了屋外,才终于放声笑了出来,一肚子地Bird气,终于消了个精光。   银石试车以后,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长恭同学的训练更见紧张,媒体报道中铺天盖地都是新赛季赛前预备的消息,F1的氛围越来越浓。两个礼拜后,新赛季终于拉开帷幕。第一站就是澳大利亚站,长恭同学随队出征墨尔本,紧接着是马来西亚和巴林,一去便是大半个月。   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长恭同学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放心。我笑眯眯地说才没有不放心,但是心里却着实不太放心,前有忽然浪子回头的私人助理露露小姐。后有明显露出敌意的一号车手罗泽尔,很难想象木乃伊一个人处在这个夹缝里怎么过日子……不过好在木乃伊同学对身外的事一向无所谓,又有高级技能傍身,想必也不用我太过操   我仍然每天继续着我老实本分的学生生活,在“八国联军”的语言班中,只有我一个中国人。谦虚内敛地中国文化让我在班中的存在感维持在很低的水准。一个月下来,认识的人依然只有阿丽亚娜一个。1--6--K-小-说-网好在即使在N大,我也是个存在感稀薄地人,因此早已习惯甚至享受这种不被人注意的状态,直到有一天早上,这种状态忽然被打破。   那天早上,我和阿丽亚娜如往常一样去上课,还没进门就听到教室中传来的喧闹声,十几个同学聚拢在黑板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站在门口的两三个同学看见我,脸上纷纷露出奇怪的微笑,招呼道:“傅,你来了!”   我微笑着回应他们,心里却着实奇怪。平常几乎没有往来的同学,今天怎么忽然都热情起来。而且,都笑得……这么诡异……   我忽然想起中学时候玩过的一个恶作剧游戏,几个同学约好一起捉弄另一个同学,于是在他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对着他露出了奇怪地微笑,结果那个同学生生以为自己脸上长花了,跑回厕所照了又照都不敢回来……   怎么我觉得,今天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个上厕所的同学……可是我确定,我脸上没有花……你们再笑,再笑我也确定!   我咬咬牙,忍住照镜子确认自己脸上没有花的冲动。是嘛,教室还是那教室,同学还是那些同学,一切都没什么不同。我一定是沦为了某个恶作剧的牺牲者,只要我坚持故我,就不会上当。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慢吞吞地往里走,快要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   在我平常坐的位子上,一大束火红地玫瑰花静静地躺着,新鲜地花瓣上露珠犹存,在一排排单调的课桌间显得那样耀眼。……我楞了楞,脑中冒出地第一个念头是:谁把花放错地方了?   第二个念头是:难道这就是恶作剧的内容?   没等我冒出第三个念头,身边的阿丽亚娜已经欢呼一声,冲过去一把拿起花。从花中捞出一张粉红色小卡片,大声地读出了上面地字:   TOQinh(给清华):yulovme(要是我梦见你爱我),(你休怪);anertosleep(休要迁怒于睡眠);(你的爱只在梦乡存在),leavsmetoweep(醒来。我空余泪眼)。myfacutiesfast(睡神!快封闭我的神志),昏倦流布我周身);breath愿今宵好梦与昨夜相似),celestialismin(像仙境一样**)!   听着阿丽亚娜用饱含感情的语调读出这几个热情火辣的句子,我地脸迅速红了起来,说起来,这是剑桥三一学院的校友拜伦的一首情诗,几天前老师才在课堂上讲解过。如今却**裸地出现在我课桌上的花丛中,还写上了我的名字。周围的同学都在几天前听过这首诗歌,如今都兴致盎然地听阿丽亚娜用清脆响亮的嗓音朗读着熟悉的句子,嘻嘻而笑。   我羞赧之下心念电转,这难道……又是那只木乃伊干地不靠谱事情之一?小样,英文居然进步到可以写情诗了!   一把夺过阿丽亚娜手上的卡片,阻止她继续念下去。我迅速地朝这张粉红色的卡片瞟了一眼,却瞬间如被冷水浇头,呆呆地傻站在了那里。   卡片上的情诗是华丽的手写花体字,字迹干净、漂亮。与拜伦这首优美动情的诗歌十分相称。落款处却一片空白,连一个字母都不曾留下。   绝对不是曲曲!他一个刚学英文两个月的初学者,再怎么进步,也写不出这样漂亮娴熟的花体字!但是。不是他,又是谁呢?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谁会送玫瑰给我?还附带如此火辣的情诗?   难道……仅仅是一场恶劣地玩笑?   由于阿丽亚娜的大声朗读,原先聚在黑板前的同学也都围了过来,笑意盈盈地望着我。我的脑袋一胀,额头迅速冒出三条黑线:谁?究竟是谁?!谁在恶作剧?!   我地怒吼尚在腹中,阿丽亚娜却忽然指着黑板,惊呼了一声:“清华。快看!”   我应声抬头望去,嗡地一声,热血上冲,登时脑袋又胀大了一圈。   只见黑板上用火辣辣的红色粉笔写着好大的两个汉字,笔迹歪扭,似乎是很勉强地才写下这两个字:清华!   底下用与卡片上同样漂亮华丽的花体字写着:Ilov   下面署名处没有名字。却有一颗用红色粉笔画出的大大红   意识到刚才聚拢在黑板前的同学原来都在看这个。感受到周围嬉笑的目光,我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忽然推开阿丽亚娜冲上前去。   我不顾一切地拨开尚在黑板前围观的几个同学,拿起粉擦把黑板上那几个字擦得干干净净,才把粉擦一扔,跑去洗手。   回来地时候发现老师已经来了,同学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年轻的女老师对我课桌上那一把火红的玫瑰报以会心一笑,倒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但只是这仿似明了的会心一笑,已经让我的脸火烧一般,欲解释却又无从说起,整节课都不知道在听什么。   好容易熬到下课,我像在逃避什么似地,飞快地收好课本,飞也似地逃了出去。剩下阿丽亚娜在后面叫着追我:“清华,你的花……”   “送给你吧!”扔下这句话,我终于将那一干同学和诡异地微笑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华丽的分割线   额,帮江渚客大人公告下,她的《权术天下》已经开放单订,欢迎喜欢宫斗文的读者订阅。书号是1072381   来人一身银灰色西服纤尘不染,金棕色头发整齐地梳在耳后,如地中海般蔚蓝的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风度翩翩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气势,正是米夏。   他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温声对工作人员道:“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这两位小姐是我的客人,是我请她们来的。”   “这样啊……”领头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罗泽尔,犹豫着道,“但罗泽尔先生……”   “对,我忘了打招呼,”米夏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截断了工作人员的话,“抱歉,给你们的工作增添了麻烦,是我的疏忽。”   米夏的语气温和,态度有礼,但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带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势,工作人员再也不说什么,谦逊着就离开了,走在最后的雷纳冲我们做了个鬼脸,好像在说你们运气真好。   米夏微笑的目光扫过我和阿丽亚娜,又扫过长恭同学,最后停在罗泽尔脸上,罗泽尔的目光微微一滞,低下头去,显然在车王面前,就连罗泽尔也不敢造次。   米夏温和的目光对他注视了半晌,才淡淡地开口:   “今天试车的成绩虽然不错,但是赛车离最完美的状态还差得很远,在新赛季开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请不要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的目光再度扫过罗泽尔和长恭同学,补充了一句:“赛车才是车手的生命。”   他说完转过身去,走到门边顿了一顿。又回过头来看着长恭同学:“车房空间狭小,所以没有给试车手准备休息室,曲北达你下次可以去我地房间休息。”   说完他又微笑着向我点点头,才开门走了出去。   我伸了伸舌头,又一次被米夏搭救了。说起来我好像已经欠他无数份人情了。。。阿丽亚娜注视着米夏离开的方向,嘴里发出梦幻般的语声:“好帅呀!”   我无奈地朝她看了一眼,西方人果然比较奔放,竟然有比我更花痴更明目张胆流口水的人,不过我心里还是同意了她的看法,米夏举手投足之间地王者风范、言谈举止中的从容气度,真是太帅了。看来偶像也不都是用来破灭的,像米夏这样的谦谦君子。才是真正值得贴在门口挂在床头崇拜的人物。   我瞥了罗泽尔一眼,不想再跟他说什么,扯了扯长恭同学的袖子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长恭同学会意,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罗泽尔哼了一声,转身进了休息室里间。阿丽亚娜不服气地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我强忍着笑意到了屋外,才终于放声笑了出来,一肚子地Bird气,终于消了个精光。   银石试车以后,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长恭同学的训练更见紧张,媒体报道中铺天盖地都是新赛季赛前预备的消息,F1的氛围越来越浓。两个礼拜后,新赛季终于拉开帷幕。第一站就是澳大利亚站,长恭同学随队出征墨尔本,紧接着是马来西亚和巴林,一去便是大半个月。   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长恭同学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放心。我笑眯眯地说才没有不放心,但是心里却着实不太放心,前有忽然浪子回头的私人助理露露小姐。后有明显露出敌意的一号车手罗泽尔,很难想象木乃伊一个人处在这个夹缝里怎么过日子……不过好在木乃伊同学对身外的事一向无所谓,又有高级技能傍身,想必也不用我太过操   我仍然每天继续着我老实本分的学生生活,在“八国联军”的语言班中,只有我一个中国人。谦虚内敛地中国文化让我在班中的存在感维持在很低的水准。一个月下来,认识的人依然只有阿丽亚娜一个。1--6--K-小-说-网好在即使在N大,我也是个存在感稀薄地人,因此早已习惯甚至享受这种不被人注意的状态,直到有一天早上,这种状态忽然被打破。   那天早上,我和阿丽亚娜如往常一样去上课,还没进门就听到教室中传来的喧闹声,十几个同学聚拢在黑板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站在门口的两三个同学看见我,脸上纷纷露出奇怪的微笑,招呼道:“傅,你来了!”   我微笑着回应他们,心里却着实奇怪。平常几乎没有往来的同学,今天怎么忽然都热情起来。而且,都笑得……这么诡异……   我忽然想起中学时候玩过的一个恶作剧游戏,几个同学约好一起捉弄另一个同学,于是在他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对着他露出了奇怪地微笑,结果那个同学生生以为自己脸上长花了,跑回厕所照了又照都不敢回来……   怎么我觉得,今天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个上厕所的同学……可是我确定,我脸上没有花……你们再笑,再笑我也确定!   我咬咬牙,忍住照镜子确认自己脸上没有花的冲动。是嘛,教室还是那教室,同学还是那些同学,一切都没什么不同。我一定是沦为了某个恶作剧的牺牲者,只要我坚持故我,就不会上当。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慢吞吞地往里走,快要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   在我平常坐的位子上,一大束火红地玫瑰花静静地躺着,新鲜地花瓣上露珠犹存,在一排排单调的课桌间显得那样耀眼。……我楞了楞,脑中冒出地第一个念头是:谁把花放错地方了?   第二个念头是:难道这就是恶作剧的内容?   没等我冒出第三个念头,身边的阿丽亚娜已经欢呼一声,冲过去一把拿起花。从花中捞出一张粉红色小卡片,大声地读出了上面地字:   TOQinh(给清华):yulovme(要是我梦见你爱我),(你休怪);anertosleep(休要迁怒于睡眠);(你的爱只在梦乡存在),leavsmetoweep(醒来。我空余泪眼)。myfacutiesfast(睡神!快封闭我的神志),昏倦流布我周身);breath愿今宵好梦与昨夜相似),celestialismin(像仙境一样**)!   听着阿丽亚娜用饱含感情的语调读出这几个热情火辣的句子,我地脸迅速红了起来,说起来,这是剑桥三一学院的校友拜伦的一首情诗,几天前老师才在课堂上讲解过。如今却**裸地出现在我课桌上的花丛中,还写上了我的名字。周围的同学都在几天前听过这首诗歌,如今都兴致盎然地听阿丽亚娜用清脆响亮的嗓音朗读着熟悉的句子,嘻嘻而笑。   我羞赧之下心念电转,这难道……又是那只木乃伊干地不靠谱事情之一?小样,英文居然进步到可以写情诗了!   一把夺过阿丽亚娜手上的卡片,阻止她继续念下去。我迅速地朝这张粉红色的卡片瞟了一眼,却瞬间如被冷水浇头,呆呆地傻站在了那里。   卡片上的情诗是华丽的手写花体字,字迹干净、漂亮。与拜伦这首优美动情的诗歌十分相称。落款处却一片空白,连一个字母都不曾留下。   绝对不是曲曲!他一个刚学英文两个月的初学者,再怎么进步,也写不出这样漂亮娴熟的花体字!但是。不是他,又是谁呢?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谁会送玫瑰给我?还附带如此火辣的情诗?   难道……仅仅是一场恶劣地玩笑?   由于阿丽亚娜的大声朗读,原先聚在黑板前的同学也都围了过来,笑意盈盈地望着我。我的脑袋一胀,额头迅速冒出三条黑线:谁?究竟是谁?!谁在恶作剧?!   我地怒吼尚在腹中,阿丽亚娜却忽然指着黑板,惊呼了一声:“清华。快看!”   我应声抬头望去,嗡地一声,热血上冲,登时脑袋又胀大了一圈。   只见黑板上用火辣辣的红色粉笔写着好大的两个汉字,笔迹歪扭,似乎是很勉强地才写下这两个字:清华!   底下用与卡片上同样漂亮华丽的花体字写着:Ilov   下面署名处没有名字。却有一颗用红色粉笔画出的大大红   意识到刚才聚拢在黑板前的同学原来都在看这个。感受到周围嬉笑的目光,我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忽然推开阿丽亚娜冲上前去。   我不顾一切地拨开尚在黑板前围观的几个同学,拿起粉擦把黑板上那几个字擦得干干净净,才把粉擦一扔,跑去洗手。   回来地时候发现老师已经来了,同学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年轻的女老师对我课桌上那一把火红的玫瑰报以会心一笑,倒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但只是这仿似明了的会心一笑,已经让我的脸火烧一般,欲解释却又无从说起,整节课都不知道在听什么。   好容易熬到下课,我像在逃避什么似地,飞快地收好课本,飞也似地逃了出去。剩下阿丽亚娜在后面叫着追我:“清华,你的花……”   “送给你吧!”扔下这句话,我终于将那一干同学和诡异地微笑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华丽的分割线   额,帮江渚客大人公告下,她的《权术天下》已经开放单订,欢迎喜欢宫斗文的读者订阅。书号是1072381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二章不要轻易说抱歉   仿佛为了证明那不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一束新鲜的玫瑰出现在我的课桌上,花中照例会有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卡片中也照例都会附有一首情诗,有时候是拜伦,有时候是雪莱,也有时候是莎士比亚……然而每一张都没有署名。   至于在黑板上题字那种事,也许是我第一天的反应太过激烈,总算没有再出现。好在班里的同学在第一天第二天的激动之后,也都习以为常了,连阿丽亚娜在连读了一个礼拜的情诗之后,也陷入了疲软状态。   只有我如芒刺在背,一天不找到这个偷偷送花的人,我便一天不能安心。看着扔在桌上的十几张卡片,我终于下了决定。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我就来到了教室外,如我所料,课桌上还没有出现玫瑰。我悄悄地在教室后门外蹲了下来,要看看每天究竟是谁来放花。   清晨的校园宁静和谧,淡淡的晨雾笼罩着一草一木,层层叠叠的树梢外,远远的哥特式尖顶异样地柔和,风过树梢,带起一阵轻轻的沙沙声,我的心一下子便放松下来,静静地聆听这大自然的乐章。   忽然身后教室中传来一声轻响,我从神游物外的状态中醒觉过来,想起自己到来的初衷,迅即回头,却见一个身影已经从前门进了教室,正停在我的桌前。   教室内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对方地长相,只能依稀辨别出他的浅蓝色T恤和发白的牛仔裤,头上倒戴着一顶棒球帽。我从后门迅速闪入教室。想无声无息地接近对方,衣角却不小心挂到了课桌,发出轻轻的磕碰声。   前面的人影动作忽然一滞,也不回头,丢下一束花往门口逃去。   “喂。等等----你是谁?!”我无暇察看花束,穿过一排排地桌椅间隙追了上去。   人影迅速地穿过教室、草坪和广场,逃出学校,往狭小的街道跑去。16K小说网我被激起了斗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紧追不舍,但对方人高腿长,一步跨出去就是好远,眼见着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你。你给我站住!”我一边迈着自己两条短腿拼命追赶,一边气喘吁吁地怒喝。   被莫名其妙地骚扰了十几天,今天好容易等到他了却马上就要被他溜之大吉。这一下打草惊蛇,下次再要抓他就不容易了。   刚跑进一条街道,冷不防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鼻子撞得生疼,泪汪汪地痛呼出声。   我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来,发现被我撞到的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在我的冲力之下踉跄着退了几步,歪倒在地。   “啊。对不起。”我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跑上去搀扶对方。没想到我这一撞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能把一个人高马大的西方男人撞倒在地。   我伸手下去,摔倒在地地男人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借劲就要起身。不料他那一拉太过用力,我一个立足不稳,横着摔趴到了他身上,手腕擦过地面,火辣辣地作痛。   “喔,一个……呃……东方小妞……”模糊不清的话语伴随着响亮的酒嗝响起,我这才看清横躺在我身下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乱发如草。胡渣满脸,衣服污秽不看,醉眼惺忪地露出一口大黄牙,一股熏天的酒臭冲鼻而来。   原来是个醉鬼,看样子喝了一整夜,才从酒吧出来的样子。   我忍不住一阵恶心。手上用力一撑就想爬起来。岂料地上的醉鬼一把拉住我胸前的衣襟。咧开了嘴嘻嘻而笑:“别走……呃……夜晚才刚……呃……刚开始……”   虽然是个醉鬼,手上传来地力道却大得惊人。我被他揪住了衣襟动弹不得,看到近在咫尺的猥琐面孔忍不住又惊又怒,猛地想起以前看过的防狼招数,一咬牙,忽然屈膝重重顶在他的胯间。16K小说网   醉鬼嗷地一声惨叫,手上登时一松,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往回跑。逃命要紧,哪里还有余暇顾及那个送花地男人已经逃去哪里。   没跑出两步,忽然后领一紧,衣服领口被一股大力紧紧揪住,身体强行被拉了回去,酒气熏人的呼吸随之喷上我的脸,醉眼惺忪的脸随之凑了过来,一脸淫笑:“一定是上帝……呃……送来的东方小妞……”   “救命啊!”眼看着那张下流猥琐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鼻子中闻到冲天的酒臭,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尖叫声。   “蓬”地一声,眼前那张猥琐的脸忽然变形,往一边飞了出去,紧抓住我衣领地手一松,忽然解脱桎梏的我没有稳住身形,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惊魂不定地望去。   只见醉鬼踉跄着跌倒一边,半跪在地吐出一大滩秽物。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前,静静地向我伸出一只手。   此时晨雾散尽,天光大亮,眼前的身影穿着浅蓝色T恤,发白的牛仔裤,熟悉的棕色头发沐浴在清晨地阳光中,染上了一层耀眼地光泽。   “是你!雷纳!”看到那张在阳光中的熟悉脸孔,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雷纳熟悉地脸上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羞赧表情:“对不起,清华,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   没有去理会雷纳伸出来的手,我径自爬了起来,望了望他那张混合了天真的孩子气与青年帅气的脸孔,有许多话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每天送花的人是你?为什么要送我花?还有那样火辣辣的情诗……   好像每一个都是答案不言自明的问题,问出来也于事无补,只有更增复杂。   雷纳讪讪地收回伸出地手。望着我阴晴不定的神色,忽然注意到我手腕上的擦伤,惊呼一声:“你受伤了!”伸手过来要捉我的手臂。   我反射性地一缩手,他抓了个空,手再度尴尬地停在半空。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礼。我讪讪地笑了笑:“你……”   “你”字出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僵在当场,尴尬地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清华。”雷纳终于唤了一声,有些局促地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你……”   “啊,不早了,该吃中饭了。”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假装望望渐次升高的红日。顾左右而言他。路边的醉汉什么时候已经不知去向,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居民经过,对呆立路中的我俩投来或有意或无意的一瞥。   雷纳一时语塞,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孩子气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中饭……还不到九点……”   “啊啊,是吗?那我说错了,是该吃早饭。”我抽抽嘴角,吐出一大串无意义的辩解,自说自话地往回走。   “清华!”雷纳在身后急迫地喊了一声,大声地喊出了一句话:“Ilovyu”   “……”因了这句话。我急匆匆往回走的脚步顿时一顿,错愕地僵立当场。   生平第一次听到如此坦率的表白,不管是木乃伊还是飞机,都没有让我享受过这种待遇。在中文听起来有些肉麻的“我爱你”,变成英文却仿佛顺理成章了许多。   他这一声大叫却引来了经过学生和居民的驻足回望,好在这里毕竟不是国内,民风开放,大约这类的戏码时有上演,大部分人只是毫无恶意地莞尔一笑,便继续赶路。一个金发美女经过我时“嗨”了一声,微笑着轻叹道:“幸福的女孩!”   幸福……我挤出一丝苦笑。忍住回头的冲动,抬腿就要继续迈步。   “清华!”雷纳热切地声音再度响起,急急跟上几步。   我脚步一滞,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非要让我说出那一句“对不起”……   正在这时,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略带诧异的呼唤:   “清华!”   我应声望去。前方巷口停着一辆梅赛德斯黑色房车。车前站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笔挺的西服。温文有礼地态度,却有自然而然的气势迫人而来。   仿佛见到了救星,我一声欢呼,就朝他奔了过去:“迈克尔!”   迈克尔•米夏目光轻轻一扫,大约是看到了我身后的雷纳,微笑着说:“好像……我打扰了什么吗?”   “不不,”我忙不迭地否认,“你来得正好,嘿嘿,来得正好。”   “清华,”雷纳再度叫了一声,不顾米夏在旁,双目紧紧地盯在我脸上,“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谈一谈吗?”   我有些尴尬地回过身,心念电转,一把拉住米夏的袖子,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啊,今天不行哎,我约了迈克尔有事商量。对吧,迈克尔?”   我说着用求救的目光看看米夏,米夏目光中升起玩味的笑意,温声附和:“是啊。很要紧的事。”   听到米夏的附和我如获大赦,也不管雷纳欲言又止地还想说什么,自说自话地挥挥手:“啊,那我们先走了。”   不忍心再去看雷纳地目光和神情,我狠狠心,一把拉起米夏就走,将雷纳和一地的阳光尽抛身后。华丽的分割线加更预告:   总点击过5w鸟。。为了实现某苏曾经许下的诺言,也为了遵守昨天对白菜同学做的承诺   今晚会加更一章,希望大家捧场推荐多收藏多投推荐票哇。。   仿佛为了证明那不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一束新鲜的玫瑰出现在我的课桌上,花中照例会有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卡片中也照例都会附有一首情诗,有时候是拜伦,有时候是雪莱,也有时候是莎士比亚……然而每一张都没有署名。   至于在黑板上题字那种事,也许是我第一天的反应太过激烈,总算没有再出现。好在班里的同学在第一天第二天的激动之后,也都习以为常了,连阿丽亚娜在连读了一个礼拜的情诗之后,也陷入了疲软状态。   只有我如芒刺在背,一天不找到这个偷偷送花的人,我便一天不能安心。看着扔在桌上的十几张卡片,我终于下了决定。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我就来到了教室外,如我所料,课桌上还没有出现玫瑰。我悄悄地在教室后门外蹲了下来,要看看每天究竟是谁来放花。   清晨的校园宁静和谧,淡淡的晨雾笼罩着一草一木,层层叠叠的树梢外,远远的哥特式尖顶异样地柔和,风过树梢,带起一阵轻轻的沙沙声,我的心一下子便放松下来,静静地聆听这大自然的乐章。   忽然身后教室中传来一声轻响,我从神游物外的状态中醒觉过来,想起自己到来的初衷,迅即回头,却见一个身影已经从前门进了教室,正停在我的桌前。   教室内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对方地长相,只能依稀辨别出他的浅蓝色T恤和发白的牛仔裤,头上倒戴着一顶棒球帽。我从后门迅速闪入教室。想无声无息地接近对方,衣角却不小心挂到了课桌,发出轻轻的磕碰声。   前面的人影动作忽然一滞,也不回头,丢下一束花往门口逃去。   “喂。等等----你是谁?!”我无暇察看花束,穿过一排排地桌椅间隙追了上去。   人影迅速地穿过教室、草坪和广场,逃出学校,往狭小的街道跑去。16K小说网我被激起了斗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紧追不舍,但对方人高腿长,一步跨出去就是好远,眼见着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你。你给我站住!”我一边迈着自己两条短腿拼命追赶,一边气喘吁吁地怒喝。   被莫名其妙地骚扰了十几天,今天好容易等到他了却马上就要被他溜之大吉。这一下打草惊蛇,下次再要抓他就不容易了。   刚跑进一条街道,冷不防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鼻子撞得生疼,泪汪汪地痛呼出声。   我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来,发现被我撞到的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在我的冲力之下踉跄着退了几步,歪倒在地。   “啊。对不起。”我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跑上去搀扶对方。没想到我这一撞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能把一个人高马大的西方男人撞倒在地。   我伸手下去,摔倒在地地男人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借劲就要起身。不料他那一拉太过用力,我一个立足不稳,横着摔趴到了他身上,手腕擦过地面,火辣辣地作痛。   “喔,一个……呃……东方小妞……”模糊不清的话语伴随着响亮的酒嗝响起,我这才看清横躺在我身下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乱发如草。胡渣满脸,衣服污秽不看,醉眼惺忪地露出一口大黄牙,一股熏天的酒臭冲鼻而来。   原来是个醉鬼,看样子喝了一整夜,才从酒吧出来的样子。   我忍不住一阵恶心。手上用力一撑就想爬起来。岂料地上的醉鬼一把拉住我胸前的衣襟。咧开了嘴嘻嘻而笑:“别走……呃……夜晚才刚……呃……刚开始……”   虽然是个醉鬼,手上传来地力道却大得惊人。我被他揪住了衣襟动弹不得,看到近在咫尺的猥琐面孔忍不住又惊又怒,猛地想起以前看过的防狼招数,一咬牙,忽然屈膝重重顶在他的胯间。16K小说网   醉鬼嗷地一声惨叫,手上登时一松,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往回跑。逃命要紧,哪里还有余暇顾及那个送花地男人已经逃去哪里。   没跑出两步,忽然后领一紧,衣服领口被一股大力紧紧揪住,身体强行被拉了回去,酒气熏人的呼吸随之喷上我的脸,醉眼惺忪的脸随之凑了过来,一脸淫笑:“一定是上帝……呃……送来的东方小妞……”   “救命啊!”眼看着那张下流猥琐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鼻子中闻到冲天的酒臭,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尖叫声。   “蓬”地一声,眼前那张猥琐的脸忽然变形,往一边飞了出去,紧抓住我衣领地手一松,忽然解脱桎梏的我没有稳住身形,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惊魂不定地望去。   只见醉鬼踉跄着跌倒一边,半跪在地吐出一大滩秽物。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前,静静地向我伸出一只手。   此时晨雾散尽,天光大亮,眼前的身影穿着浅蓝色T恤,发白的牛仔裤,熟悉的棕色头发沐浴在清晨地阳光中,染上了一层耀眼地光泽。   “是你!雷纳!”看到那张在阳光中的熟悉脸孔,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雷纳熟悉地脸上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羞赧表情:“对不起,清华,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   没有去理会雷纳伸出来的手,我径自爬了起来,望了望他那张混合了天真的孩子气与青年帅气的脸孔,有许多话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每天送花的人是你?为什么要送我花?还有那样火辣辣的情诗……   好像每一个都是答案不言自明的问题,问出来也于事无补,只有更增复杂。   雷纳讪讪地收回伸出地手。望着我阴晴不定的神色,忽然注意到我手腕上的擦伤,惊呼一声:“你受伤了!”伸手过来要捉我的手臂。   我反射性地一缩手,他抓了个空,手再度尴尬地停在半空。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礼。我讪讪地笑了笑:“你……”   “你”字出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僵在当场,尴尬地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清华。”雷纳终于唤了一声,有些局促地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你……”   “啊,不早了,该吃中饭了。”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假装望望渐次升高的红日。顾左右而言他。路边的醉汉什么时候已经不知去向,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居民经过,对呆立路中的我俩投来或有意或无意的一瞥。   雷纳一时语塞,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孩子气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中饭……还不到九点……”   “啊啊,是吗?那我说错了,是该吃早饭。”我抽抽嘴角,吐出一大串无意义的辩解,自说自话地往回走。   “清华!”雷纳在身后急迫地喊了一声,大声地喊出了一句话:“Ilovyu”   “……”因了这句话。我急匆匆往回走的脚步顿时一顿,错愕地僵立当场。   生平第一次听到如此坦率的表白,不管是木乃伊还是飞机,都没有让我享受过这种待遇。在中文听起来有些肉麻的“我爱你”,变成英文却仿佛顺理成章了许多。   他这一声大叫却引来了经过学生和居民的驻足回望,好在这里毕竟不是国内,民风开放,大约这类的戏码时有上演,大部分人只是毫无恶意地莞尔一笑,便继续赶路。一个金发美女经过我时“嗨”了一声,微笑着轻叹道:“幸福的女孩!”   幸福……我挤出一丝苦笑。忍住回头的冲动,抬腿就要继续迈步。   “清华!”雷纳热切地声音再度响起,急急跟上几步。   我脚步一滞,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非要让我说出那一句“对不起”……   正在这时,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略带诧异的呼唤:   “清华!”   我应声望去。前方巷口停着一辆梅赛德斯黑色房车。车前站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笔挺的西服。温文有礼地态度,却有自然而然的气势迫人而来。   仿佛见到了救星,我一声欢呼,就朝他奔了过去:“迈克尔!”   迈克尔•米夏目光轻轻一扫,大约是看到了我身后的雷纳,微笑着说:“好像……我打扰了什么吗?”   “不不,”我忙不迭地否认,“你来得正好,嘿嘿,来得正好。”   “清华,”雷纳再度叫了一声,不顾米夏在旁,双目紧紧地盯在我脸上,“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谈一谈吗?”   我有些尴尬地回过身,心念电转,一把拉住米夏的袖子,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啊,今天不行哎,我约了迈克尔有事商量。对吧,迈克尔?”   我说着用求救的目光看看米夏,米夏目光中升起玩味的笑意,温声附和:“是啊。很要紧的事。”   听到米夏的附和我如获大赦,也不管雷纳欲言又止地还想说什么,自说自话地挥挥手:“啊,那我们先走了。”   不忍心再去看雷纳地目光和神情,我狠狠心,一把拉起米夏就走,将雷纳和一地的阳光尽抛身后。华丽的分割线加更预告:   总点击过5w鸟。。为了实现某苏曾经许下的诺言,也为了遵守昨天对白菜同学做的承诺   今晚会加更一章,希望大家捧场推荐多收藏多投推荐票哇。。   仿佛为了证明那不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一束新鲜的玫瑰出现在我的课桌上,花中照例会有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卡片中也照例都会附有一首情诗,有时候是拜伦,有时候是雪莱,也有时候是莎士比亚……然而每一张都没有署名。   至于在黑板上题字那种事,也许是我第一天的反应太过激烈,总算没有再出现。好在班里的同学在第一天第二天的激动之后,也都习以为常了,连阿丽亚娜在连读了一个礼拜的情诗之后,也陷入了疲软状态。   只有我如芒刺在背,一天不找到这个偷偷送花的人,我便一天不能安心。看着扔在桌上的十几张卡片,我终于下了决定。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我就来到了教室外,如我所料,课桌上还没有出现玫瑰。我悄悄地在教室后门外蹲了下来,要看看每天究竟是谁来放花。   清晨的校园宁静和谧,淡淡的晨雾笼罩着一草一木,层层叠叠的树梢外,远远的哥特式尖顶异样地柔和,风过树梢,带起一阵轻轻的沙沙声,我的心一下子便放松下来,静静地聆听这大自然的乐章。   忽然身后教室中传来一声轻响,我从神游物外的状态中醒觉过来,想起自己到来的初衷,迅即回头,却见一个身影已经从前门进了教室,正停在我的桌前。   教室内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对方地长相,只能依稀辨别出他的浅蓝色T恤和发白的牛仔裤,头上倒戴着一顶棒球帽。我从后门迅速闪入教室。想无声无息地接近对方,衣角却不小心挂到了课桌,发出轻轻的磕碰声。   前面的人影动作忽然一滞,也不回头,丢下一束花往门口逃去。   “喂。等等----你是谁?!”我无暇察看花束,穿过一排排地桌椅间隙追了上去。   人影迅速地穿过教室、草坪和广场,逃出学校,往狭小的街道跑去。16K小说网我被激起了斗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紧追不舍,但对方人高腿长,一步跨出去就是好远,眼见着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你。你给我站住!”我一边迈着自己两条短腿拼命追赶,一边气喘吁吁地怒喝。   被莫名其妙地骚扰了十几天,今天好容易等到他了却马上就要被他溜之大吉。这一下打草惊蛇,下次再要抓他就不容易了。   刚跑进一条街道,冷不防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鼻子撞得生疼,泪汪汪地痛呼出声。   我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来,发现被我撞到的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在我的冲力之下踉跄着退了几步,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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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理会雷纳伸出来的手,我径自爬了起来,望了望他那张混合了天真的孩子气与青年帅气的脸孔,有许多话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每天送花的人是你?为什么要送我花?还有那样火辣辣的情诗……   好像每一个都是答案不言自明的问题,问出来也于事无补,只有更增复杂。   雷纳讪讪地收回伸出地手。望着我阴晴不定的神色,忽然注意到我手腕上的擦伤,惊呼一声:“你受伤了!”伸手过来要捉我的手臂。   我反射性地一缩手,他抓了个空,手再度尴尬地停在半空。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礼。我讪讪地笑了笑:“你……”   “你”字出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僵在当场,尴尬地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清华。”雷纳终于唤了一声,有些局促地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你……”   “啊,不早了,该吃中饭了。”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假装望望渐次升高的红日。顾左右而言他。路边的醉汉什么时候已经不知去向,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居民经过,对呆立路中的我俩投来或有意或无意的一瞥。   雷纳一时语塞,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孩子气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中饭……还不到九点……”   “啊啊,是吗?那我说错了,是该吃早饭。”我抽抽嘴角,吐出一大串无意义的辩解,自说自话地往回走。   “清华!”雷纳在身后急迫地喊了一声,大声地喊出了一句话:“Ilovyu”   “……”因了这句话。我急匆匆往回走的脚步顿时一顿,错愕地僵立当场。   生平第一次听到如此坦率的表白,不管是木乃伊还是飞机,都没有让我享受过这种待遇。在中文听起来有些肉麻的“我爱你”,变成英文却仿佛顺理成章了许多。   他这一声大叫却引来了经过学生和居民的驻足回望,好在这里毕竟不是国内,民风开放,大约这类的戏码时有上演,大部分人只是毫无恶意地莞尔一笑,便继续赶路。一个金发美女经过我时“嗨”了一声,微笑着轻叹道:“幸福的女孩!”   幸福……我挤出一丝苦笑。忍住回头的冲动,抬腿就要继续迈步。   “清华!”雷纳热切地声音再度响起,急急跟上几步。   我脚步一滞,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非要让我说出那一句“对不起”……   正在这时,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略带诧异的呼唤:   “清华!”   我应声望去。前方巷口停着一辆梅赛德斯黑色房车。车前站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笔挺的西服。温文有礼地态度,却有自然而然的气势迫人而来。   仿佛见到了救星,我一声欢呼,就朝他奔了过去:“迈克尔!”   迈克尔•米夏目光轻轻一扫,大约是看到了我身后的雷纳,微笑着说:“好像……我打扰了什么吗?”   “不不,”我忙不迭地否认,“你来得正好,嘿嘿,来得正好。”   “清华,”雷纳再度叫了一声,不顾米夏在旁,双目紧紧地盯在我脸上,“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谈一谈吗?”   我有些尴尬地回过身,心念电转,一把拉住米夏的袖子,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啊,今天不行哎,我约了迈克尔有事商量。对吧,迈克尔?”   我说着用求救的目光看看米夏,米夏目光中升起玩味的笑意,温声附和:“是啊。很要紧的事。”   听到米夏的附和我如获大赦,也不管雷纳欲言又止地还想说什么,自说自话地挥挥手:“啊,那我们先走了。”   不忍心再去看雷纳地目光和神情,我狠狠心,一把拉起米夏就走,将雷纳和一地的阳光尽抛身后。华丽的分割线加更预告:   总点击过5w鸟。。为了实现某苏曾经许下的诺言,也为了遵守昨天对白菜同学做的承诺   今晚会加更一章,希望大家捧场推荐多收藏多投推荐票哇。。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三章有些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   (今日第二更)   “迈克尔,你怎么来了?巴林站比赛昨天才结束吧?”我一边泡了一杯咖啡给米夏,一边问。   今年的前三站比赛蓝马可以说是风光八面,一号车手罗泽尔和二号车手杜林搭档,共获得了两个第一,两个第二和一个第六,为这个赛季开了个好头。   “是啊。”米夏微笑着回答,“我是坐私人飞机回来的。车队大部分人员要参加一个商业酒会,明天才能回到伦敦。”   “?刚回来就来剑桥,有事吗?”   像米夏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这么紧赶慢赶地来剑桥,多少应该有些事情吧。我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他是知道我有难,专程来当挡箭牌的。。   米夏从容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抬头微笑着注视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吃了一惊,随手往桌边一靠,却碰到了手腕处的擦伤,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地将手往回缩。   不防米夏手一伸,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看到手腕上鲜红的一大片,他皱起了眉:“伤口要赶紧处理,否则容易破伤风。”   不等我回答,他抬头问道:“有药箱吗?”   我指了指写字台上角落里一个塑料收纳盒,那里有我从国内带出来的一些常备药,因为听说国外没有处方不能随便买药的缘故。   米夏起身拿来药箱,捋起我的衣袖。看着他专注地湛蓝眼眸。我忽然觉得有些心慌,别扭地动了一下,轻声挣扎:“我自己来吧!”   “别动!”米夏紧紧地捉住了我的手臂,用药棉轻轻擦过伤口,酒精渗入伤口带来阵阵抽痛。我忍不住又呲牙咧嘴地连吸了几口凉气,再也顾不上说话。   消完毒,米夏又在伤口涂上药水,用纱布层层包扎,动作熟练无比。   我一时忘记了伤口疼痛,呆呆地看着他叫了一声:“迈克尔!”   他抬起头来看我,目光沉静从容,隐含着温文的笑意。   我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传奇车王迈克尔.米夏!”   “怎么?”他微笑着问,一边将药盒收拾整齐,将桌面清理得干干净净,才抬起头来解释,“做车手经常会受些小伤,所以对处理伤口比较在行一些。”   望着包扎好的手腕,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随意地问:“迈克尔,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嗯,是关于曲北达。”米夏握着咖啡杯沉吟。表情严肃。   “曲曲,他怎么了?”被米夏郑重的神情吓了一跳,我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米夏孤身来剑桥找我是因为木乃伊同学?有什么事需要车王亲自出动?难道木乃伊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受伤了?   “哦,他很好。”也许是感觉到了我语气中地焦灼和担心。米夏抬起头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在考虑,和他签正式车手合同的问题。”   “正式车手?”我吃了一惊,吃吃道,“他,他才做试车手没几天啊……”   “这也是我为什么来找你的原因。我对他的能力感到惊喜,但是----”米夏顿了顿,湛蓝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注视着我。“也很奇怪,我想要知道原因。”   被他温和的蓝眸盯着,虽不凌厉却带着让人忍不住要屈服的压力,我心里一虚,低下头避开他地目光,嘴里故作不解地反问:“原因?什么原因?”   “你知道的。”米夏温和地微笑着说。蓝色眸子毫不放松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心里猛地一跳。知道他对木乃伊的身份来历起了疑心,正在试探我的反应。我咬了咬牙。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正常的微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米夏微笑着屈起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终于开口道:   “虽然只有几个月,曲北达表现出来的天赋和能力还是让人吃惊。我甚至觉得,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仅仅是他巨大潜力地冰山一角。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包括……”米夏又停住了,带着一丝笑意看我,“单足停下奔驰中的汽车。”   米夏带着仿佛了然一切的温和笑意望着我,湛蓝色双眸沉静从容,半晌才温声道:“这一切,不应该有特别地原因吗?”   我身体僵直地呆坐在椅子上,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一个理由,却偏偏思绪纷乱得没有一丝头绪。   说,还是不说?如果说长恭同学是来自中国古代,米夏会相信吗?不说的话,又要找什么理由来应付?对于亲眼目睹了长恭同学单足停下汽车的米夏,恐怕任何苍白的理由都不足够让他相信。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念一动,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米夏,一字字清楚地反问道:“我也想知道,当时这么多人目睹了曲曲单足停下汽车,甚至惊动了警察,那么大的事件,为什么我在任何媒体或者网站上都看不到消息?”   这个疑问横亘在我心中很久,直到今天才有机会问出来。还有曲曲打破万米世界纪录,也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样,不存丝毫痕迹。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存在人为因素。我的态度很明确,既然你希望我向你坦白,你首先也得对我坦诚相见。我讨厌不公平的对话,即使对方是帅哥也一样。   米夏皱起了眉,似乎因我地问题陷入沉思,半晌才抬起头来:“中国的媒体方面……我确实没有注意,关于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我会派人去调查一下。”   他的态度诚恳,看来不像是假话。说他没有注意中国的媒体,恐怕也是事实,看不懂中文的他想注意也没办法吧?   我心里已经信了他地话,但还是紧紧地盯着米夏地眼睛,问出了另一个更让我在意的问题:“那么,蓝马签下曲曲,真地是因为看上了他的才能吗?”   “当然。曲北达是一个天才的车手!”米夏这回毫不犹豫地露出了微笑,“我相信我的眼光,而艾德,相信我。”   我盯着他蔚蓝色的眼睛,轻易便相信了他的话。眼前的男人仿佛有种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地信任他、服从他。可是……关于曲曲的事……总觉得还是说不出口,也许是一个秘密在心里藏了太久,仿佛就会变得尤其金贵起来,其实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我咬着嘴唇,心里两个声音不停斗争。米夏微笑着将杯中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却转了话题:“蓝马二号车手杜林前天在训练中肌肉拉伤,引发了旧伤,经队医诊断必须手术治疗。蓝马决定与曲北达签订正式车手合同,为期两年。”   “?”我终于抬起头来。真的要签正式车手合同了?长恭同学要成为正式车手了?这一切……未免太快了吧……   米夏没有理会我的惊讶目光,微笑着站了起来:“我特意代表蓝马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之前的话,是我私人的问题而已,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那么,我告辞了。”米夏彬彬有礼地一点头,往门口走去。   “咦?”我再度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他不要答案了吗?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不可能,我在心中迅速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木乃伊穿越的事,知道的人只有我和木乃伊自己,米夏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么……是因为绅士风度,不想再让我为难?   不等我整理出一个头绪,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显示米夏已经离开,震惊之下的我竟然失礼到没有送出门去。   随着米夏的这次来访,蓝马车队回到伦敦,准备两周后的西班牙站比赛。长恭同学获得了一天短暂的假期,我们俩在伦敦的街上逛了一天,参观了闻名已久的伦敦塔与圣保罗大教堂。虽然都是近在咫尺的景点,但我们还是逛得不亦乐乎,有达人说过,旅游的关键不是去哪里,而是与谁一起去。   倒霉的二号车手杜林受伤动手术的消息已经见诸报端,曲北达在加入F1后短短几个月即成为正式车手的新闻也在媒体上炸成了一锅粥,这个来自东方的传奇美男子再度成为街知巷闻的热门人物。   我的生活却终于又平静下来,我透过阿丽亚娜向雷纳传递了委婉的拒绝,雷纳终于不再干送花的蠢事,语言班同学中因玫瑰事件急遽上升的对我的关注度,也渐渐消减下来。但据阿丽亚娜传达的雷纳的意思,他说他还要继续努力,绝不放弃。   对于这个传话我也只能回以苦笑,好在雷纳得了玫瑰花事件的教训,也不再做那些热情得有些出格的事,只是经常借着阿丽亚娜的口,约我参加一些集体的聚会活动。   独在异乡为异客,经常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寂寞感觉,个性开朗的阿丽亚娜却不失为一个良伴,所以几次以后,我也大方地接受了她的邀约,参加各种集体活动,当然前提是阿丽亚娜必须同行。   时间就这样迅速地滑了过去。   (今日第二更)   “迈克尔,你怎么来了?巴林站比赛昨天才结束吧?”我一边泡了一杯咖啡给米夏,一边问。   今年的前三站比赛蓝马可以说是风光八面,一号车手罗泽尔和二号车手杜林搭档,共获得了两个第一,两个第二和一个第六,为这个赛季开了个好头。   “是啊。”米夏微笑着回答,“我是坐私人飞机回来的。车队大部分人员要参加一个商业酒会,明天才能回到伦敦。”   “?刚回来就来剑桥,有事吗?”   像米夏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这么紧赶慢赶地来剑桥,多少应该有些事情吧。我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他是知道我有难,专程来当挡箭牌的。。   米夏从容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抬头微笑着注视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吃了一惊,随手往桌边一靠,却碰到了手腕处的擦伤,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地将手往回缩。   不防米夏手一伸,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看到手腕上鲜红的一大片,他皱起了眉:“伤口要赶紧处理,否则容易破伤风。”   不等我回答,他抬头问道:“有药箱吗?”   我指了指写字台上角落里一个塑料收纳盒,那里有我从国内带出来的一些常备药,因为听说国外没有处方不能随便买药的缘故。   米夏起身拿来药箱,捋起我的衣袖。看着他专注地湛蓝眼眸。我忽然觉得有些心慌,别扭地动了一下,轻声挣扎:“我自己来吧!”   “别动!”米夏紧紧地捉住了我的手臂,用药棉轻轻擦过伤口,酒精渗入伤口带来阵阵抽痛。我忍不住又呲牙咧嘴地连吸了几口凉气,再也顾不上说话。   消完毒,米夏又在伤口涂上药水,用纱布层层包扎,动作熟练无比。   我一时忘记了伤口疼痛,呆呆地看着他叫了一声:“迈克尔!”   他抬起头来看我,目光沉静从容,隐含着温文的笑意。   我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传奇车王迈克尔.米夏!”   “怎么?”他微笑着问,一边将药盒收拾整齐,将桌面清理得干干净净,才抬起头来解释,“做车手经常会受些小伤,所以对处理伤口比较在行一些。”   望着包扎好的手腕,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随意地问:“迈克尔,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嗯,是关于曲北达。”米夏握着咖啡杯沉吟。表情严肃。   “曲曲,他怎么了?”被米夏郑重的神情吓了一跳,我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米夏孤身来剑桥找我是因为木乃伊同学?有什么事需要车王亲自出动?难道木乃伊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受伤了?   “哦,他很好。”也许是感觉到了我语气中地焦灼和担心。米夏抬起头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在考虑,和他签正式车手合同的问题。”   “正式车手?”我吃了一惊,吃吃道,“他,他才做试车手没几天啊……”   “这也是我为什么来找你的原因。我对他的能力感到惊喜,但是----”米夏顿了顿,湛蓝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注视着我。“也很奇怪,我想要知道原因。”   被他温和的蓝眸盯着,虽不凌厉却带着让人忍不住要屈服的压力,我心里一虚,低下头避开他地目光,嘴里故作不解地反问:“原因?什么原因?”   “你知道的。”米夏温和地微笑着说。蓝色眸子毫不放松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心里猛地一跳。知道他对木乃伊的身份来历起了疑心,正在试探我的反应。我咬了咬牙。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正常的微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米夏微笑着屈起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终于开口道:   “虽然只有几个月,曲北达表现出来的天赋和能力还是让人吃惊。我甚至觉得,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仅仅是他巨大潜力地冰山一角。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包括……”米夏又停住了,带着一丝笑意看我,“单足停下奔驰中的汽车。”   米夏带着仿佛了然一切的温和笑意望着我,湛蓝色双眸沉静从容,半晌才温声道:“这一切,不应该有特别地原因吗?”   我身体僵直地呆坐在椅子上,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一个理由,却偏偏思绪纷乱得没有一丝头绪。   说,还是不说?如果说长恭同学是来自中国古代,米夏会相信吗?不说的话,又要找什么理由来应付?对于亲眼目睹了长恭同学单足停下汽车的米夏,恐怕任何苍白的理由都不足够让他相信。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念一动,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米夏,一字字清楚地反问道:“我也想知道,当时这么多人目睹了曲曲单足停下汽车,甚至惊动了警察,那么大的事件,为什么我在任何媒体或者网站上都看不到消息?”   这个疑问横亘在我心中很久,直到今天才有机会问出来。还有曲曲打破万米世界纪录,也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样,不存丝毫痕迹。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存在人为因素。我的态度很明确,既然你希望我向你坦白,你首先也得对我坦诚相见。我讨厌不公平的对话,即使对方是帅哥也一样。   米夏皱起了眉,似乎因我地问题陷入沉思,半晌才抬起头来:“中国的媒体方面……我确实没有注意,关于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我会派人去调查一下。”   他的态度诚恳,看来不像是假话。说他没有注意中国的媒体,恐怕也是事实,看不懂中文的他想注意也没办法吧?   我心里已经信了他地话,但还是紧紧地盯着米夏地眼睛,问出了另一个更让我在意的问题:“那么,蓝马签下曲曲,真地是因为看上了他的才能吗?”   “当然。曲北达是一个天才的车手!”米夏这回毫不犹豫地露出了微笑,“我相信我的眼光,而艾德,相信我。”   我盯着他蔚蓝色的眼睛,轻易便相信了他的话。眼前的男人仿佛有种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地信任他、服从他。可是……关于曲曲的事……总觉得还是说不出口,也许是一个秘密在心里藏了太久,仿佛就会变得尤其金贵起来,其实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我咬着嘴唇,心里两个声音不停斗争。米夏微笑着将杯中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却转了话题:“蓝马二号车手杜林前天在训练中肌肉拉伤,引发了旧伤,经队医诊断必须手术治疗。蓝马决定与曲北达签订正式车手合同,为期两年。”   “?”我终于抬起头来。真的要签正式车手合同了?长恭同学要成为正式车手了?这一切……未免太快了吧……   米夏没有理会我的惊讶目光,微笑着站了起来:“我特意代表蓝马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之前的话,是我私人的问题而已,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那么,我告辞了。”米夏彬彬有礼地一点头,往门口走去。   “咦?”我再度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他不要答案了吗?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不可能,我在心中迅速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木乃伊穿越的事,知道的人只有我和木乃伊自己,米夏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么……是因为绅士风度,不想再让我为难?   不等我整理出一个头绪,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显示米夏已经离开,震惊之下的我竟然失礼到没有送出门去。   随着米夏的这次来访,蓝马车队回到伦敦,准备两周后的西班牙站比赛。长恭同学获得了一天短暂的假期,我们俩在伦敦的街上逛了一天,参观了闻名已久的伦敦塔与圣保罗大教堂。虽然都是近在咫尺的景点,但我们还是逛得不亦乐乎,有达人说过,旅游的关键不是去哪里,而是与谁一起去。   倒霉的二号车手杜林受伤动手术的消息已经见诸报端,曲北达在加入F1后短短几个月即成为正式车手的新闻也在媒体上炸成了一锅粥,这个来自东方的传奇美男子再度成为街知巷闻的热门人物。   我的生活却终于又平静下来,我透过阿丽亚娜向雷纳传递了委婉的拒绝,雷纳终于不再干送花的蠢事,语言班同学中因玫瑰事件急遽上升的对我的关注度,也渐渐消减下来。但据阿丽亚娜传达的雷纳的意思,他说他还要继续努力,绝不放弃。   对于这个传话我也只能回以苦笑,好在雷纳得了玫瑰花事件的教训,也不再做那些热情得有些出格的事,只是经常借着阿丽亚娜的口,约我参加一些集体的聚会活动。   独在异乡为异客,经常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寂寞感觉,个性开朗的阿丽亚娜却不失为一个良伴,所以几次以后,我也大方地接受了她的邀约,参加各种集体活动,当然前提是阿丽亚娜必须同行。   时间就这样迅速地滑了过去。   (今日第二更)   “迈克尔,你怎么来了?巴林站比赛昨天才结束吧?”我一边泡了一杯咖啡给米夏,一边问。   今年的前三站比赛蓝马可以说是风光八面,一号车手罗泽尔和二号车手杜林搭档,共获得了两个第一,两个第二和一个第六,为这个赛季开了个好头。   “是啊。”米夏微笑着回答,“我是坐私人飞机回来的。车队大部分人员要参加一个商业酒会,明天才能回到伦敦。”   “?刚回来就来剑桥,有事吗?”   像米夏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这么紧赶慢赶地来剑桥,多少应该有些事情吧。我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他是知道我有难,专程来当挡箭牌的。。   米夏从容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抬头微笑着注视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吃了一惊,随手往桌边一靠,却碰到了手腕处的擦伤,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地将手往回缩。   不防米夏手一伸,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看到手腕上鲜红的一大片,他皱起了眉:“伤口要赶紧处理,否则容易破伤风。”   不等我回答,他抬头问道:“有药箱吗?”   我指了指写字台上角落里一个塑料收纳盒,那里有我从国内带出来的一些常备药,因为听说国外没有处方不能随便买药的缘故。   米夏起身拿来药箱,捋起我的衣袖。看着他专注地湛蓝眼眸。我忽然觉得有些心慌,别扭地动了一下,轻声挣扎:“我自己来吧!”   “别动!”米夏紧紧地捉住了我的手臂,用药棉轻轻擦过伤口,酒精渗入伤口带来阵阵抽痛。我忍不住又呲牙咧嘴地连吸了几口凉气,再也顾不上说话。   消完毒,米夏又在伤口涂上药水,用纱布层层包扎,动作熟练无比。   我一时忘记了伤口疼痛,呆呆地看着他叫了一声:“迈克尔!”   他抬起头来看我,目光沉静从容,隐含着温文的笑意。   我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传奇车王迈克尔.米夏!”   “怎么?”他微笑着问,一边将药盒收拾整齐,将桌面清理得干干净净,才抬起头来解释,“做车手经常会受些小伤,所以对处理伤口比较在行一些。”   望着包扎好的手腕,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随意地问:“迈克尔,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嗯,是关于曲北达。”米夏握着咖啡杯沉吟。表情严肃。   “曲曲,他怎么了?”被米夏郑重的神情吓了一跳,我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米夏孤身来剑桥找我是因为木乃伊同学?有什么事需要车王亲自出动?难道木乃伊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受伤了?   “哦,他很好。”也许是感觉到了我语气中地焦灼和担心。米夏抬起头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在考虑,和他签正式车手合同的问题。”   “正式车手?”我吃了一惊,吃吃道,“他,他才做试车手没几天啊……”   “这也是我为什么来找你的原因。我对他的能力感到惊喜,但是----”米夏顿了顿,湛蓝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注视着我。“也很奇怪,我想要知道原因。”   被他温和的蓝眸盯着,虽不凌厉却带着让人忍不住要屈服的压力,我心里一虚,低下头避开他地目光,嘴里故作不解地反问:“原因?什么原因?”   “你知道的。”米夏温和地微笑着说。蓝色眸子毫不放松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心里猛地一跳。知道他对木乃伊的身份来历起了疑心,正在试探我的反应。我咬了咬牙。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正常的微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米夏微笑着屈起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终于开口道:   “虽然只有几个月,曲北达表现出来的天赋和能力还是让人吃惊。我甚至觉得,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仅仅是他巨大潜力地冰山一角。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包括……”米夏又停住了,带着一丝笑意看我,“单足停下奔驰中的汽车。”   米夏带着仿佛了然一切的温和笑意望着我,湛蓝色双眸沉静从容,半晌才温声道:“这一切,不应该有特别地原因吗?”   我身体僵直地呆坐在椅子上,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一个理由,却偏偏思绪纷乱得没有一丝头绪。   说,还是不说?如果说长恭同学是来自中国古代,米夏会相信吗?不说的话,又要找什么理由来应付?对于亲眼目睹了长恭同学单足停下汽车的米夏,恐怕任何苍白的理由都不足够让他相信。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念一动,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米夏,一字字清楚地反问道:“我也想知道,当时这么多人目睹了曲曲单足停下汽车,甚至惊动了警察,那么大的事件,为什么我在任何媒体或者网站上都看不到消息?”   这个疑问横亘在我心中很久,直到今天才有机会问出来。还有曲曲打破万米世界纪录,也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样,不存丝毫痕迹。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存在人为因素。我的态度很明确,既然你希望我向你坦白,你首先也得对我坦诚相见。我讨厌不公平的对话,即使对方是帅哥也一样。   米夏皱起了眉,似乎因我地问题陷入沉思,半晌才抬起头来:“中国的媒体方面……我确实没有注意,关于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我会派人去调查一下。”   他的态度诚恳,看来不像是假话。说他没有注意中国的媒体,恐怕也是事实,看不懂中文的他想注意也没办法吧?   我心里已经信了他地话,但还是紧紧地盯着米夏地眼睛,问出了另一个更让我在意的问题:“那么,蓝马签下曲曲,真地是因为看上了他的才能吗?”   “当然。曲北达是一个天才的车手!”米夏这回毫不犹豫地露出了微笑,“我相信我的眼光,而艾德,相信我。”   我盯着他蔚蓝色的眼睛,轻易便相信了他的话。眼前的男人仿佛有种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地信任他、服从他。可是……关于曲曲的事……总觉得还是说不出口,也许是一个秘密在心里藏了太久,仿佛就会变得尤其金贵起来,其实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我咬着嘴唇,心里两个声音不停斗争。米夏微笑着将杯中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却转了话题:“蓝马二号车手杜林前天在训练中肌肉拉伤,引发了旧伤,经队医诊断必须手术治疗。蓝马决定与曲北达签订正式车手合同,为期两年。”   “?”我终于抬起头来。真的要签正式车手合同了?长恭同学要成为正式车手了?这一切……未免太快了吧……   米夏没有理会我的惊讶目光,微笑着站了起来:“我特意代表蓝马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之前的话,是我私人的问题而已,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那么,我告辞了。”米夏彬彬有礼地一点头,往门口走去。   “咦?”我再度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他不要答案了吗?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不可能,我在心中迅速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木乃伊穿越的事,知道的人只有我和木乃伊自己,米夏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么……是因为绅士风度,不想再让我为难?   不等我整理出一个头绪,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显示米夏已经离开,震惊之下的我竟然失礼到没有送出门去。   随着米夏的这次来访,蓝马车队回到伦敦,准备两周后的西班牙站比赛。长恭同学获得了一天短暂的假期,我们俩在伦敦的街上逛了一天,参观了闻名已久的伦敦塔与圣保罗大教堂。虽然都是近在咫尺的景点,但我们还是逛得不亦乐乎,有达人说过,旅游的关键不是去哪里,而是与谁一起去。   倒霉的二号车手杜林受伤动手术的消息已经见诸报端,曲北达在加入F1后短短几个月即成为正式车手的新闻也在媒体上炸成了一锅粥,这个来自东方的传奇美男子再度成为街知巷闻的热门人物。   我的生活却终于又平静下来,我透过阿丽亚娜向雷纳传递了委婉的拒绝,雷纳终于不再干送花的蠢事,语言班同学中因玫瑰事件急遽上升的对我的关注度,也渐渐消减下来。但据阿丽亚娜传达的雷纳的意思,他说他还要继续努力,绝不放弃。   对于这个传话我也只能回以苦笑,好在雷纳得了玫瑰花事件的教训,也不再做那些热情得有些出格的事,只是经常借着阿丽亚娜的口,约我参加一些集体的聚会活动。   独在异乡为异客,经常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寂寞感觉,个性开朗的阿丽亚娜却不失为一个良伴,所以几次以后,我也大方地接受了她的邀约,参加各种集体活动,当然前提是阿丽亚娜必须同行。   时间就这样迅速地滑了过去。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四章恋爱中人的智商可以忽略不计   终于到了西班牙站,排位赛中罗泽尔顺利地取得了杆位,长恭同学拿到第二名。   正赛那天,阿丽亚娜早早就拉我到了学校附近街上的酒吧,占了两个前排的座位。随着开赛时间临近,酒吧里人越来越多,人群中还见到了雷纳和语言班的几个同学。   当电视上开始出现赛道镜头的时候,我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西班牙当地天气很好,赛道最前端的两辆蓝色赛车在阳光中异常耀目,也许是因为长恭同学最近的人气可观,转播镜头在扫了一圈赛道全景后就切换到了长恭同学的近景,隔着头盔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双手紧握方向盘,正在等候出发。   暖胎圈开始,二十辆赛车依次驶上赛道,我看到长恭同学的赛车熟练地来回摆动加大轮胎的摩擦力度,所有动作中规中矩,没有表现出一丝新手的紧张感,心里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一圈后,所有赛车回到起点前。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同时熄灭,二十辆赛车几乎在同一时刻启动发车。   中间几辆赛车纠缠在一起,发生了小小的碰撞,一辆赛车鼻翼断裂回到了维修站。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前面几辆赛车的成绩,罗泽尔一马当先,抢先进入弯道,长恭同学紧跟在后,银弹的比尔紧追在第三位。接下去的比赛可以用平淡来形容,也许跟米夏加盟出任技术总监有关,蓝马本赛季的赛车状况可谓良好。进站策略也十分英明,两次进站后两辆蓝马赛车遥遥领先,除了后几名的争夺,比赛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悬念,连解说地声音似乎都有气无力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比赛就要这样平淡地结束时。长恭同学开始连续作出最快圈速,两辆蓝马赛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解说终于重新找到了兴奋点,声音再度高亢起来,开始以八卦的语气猜测长恭同学会不会超车。   酒吧内响起一阵不以为然的声音,常看F1的显然都知道,同一个车队地两辆赛车在领先的情况下,很少会出现超车的情况。除非是二号车手给一号车手让车,而现在领先的就是一号车手罗泽尔,显然不可能出现让车的情况。   上赛季就曾有过一个车队的一二号车手互相超车的先例,后来却以两车互不相让发生碰撞同时退赛告终。经验老到如蓝马车队,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似乎是为了证实大家的猜测,正在两辆蓝马赛车几乎首尾相接地时候,电视转播中忽然切入了一段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声音,一个急切的声音大叫:“控制距离!注意安全!”   显然是蓝马车队通过耳机下给长恭同学的指令,解说遗憾地叹了一声:“看来蓝马车队还是希望保守一些,比赛即将接近尾声……咦?!”   解说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镜头中的两辆蓝马赛车已经到了BanSabadl长发夹弯的入弯处,罗泽尔准确地踩下刹车准备进弯,长恭同学的赛车却仿佛着了魔般,速度不减。从内道抽出头来。   酒吧中忽然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停止了谈话,视线紧紧地盯着电视屏幕。从镜头中看出罗泽尔的赛车车头一偏,似乎本来想卡死线路,却发现来不及了。   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超越已经完成。长恭同学的赛车猛地一个甩头,有惊无险地领先出弯而去。   解说沉默了两秒钟,终于爆发出一声大喊:“成功了!完美地超越!”   酒吧里的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跟着爆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叹声。   尽管罗泽尔在最后几圈紧追不舍,长恭同学的赛车还是顺利地领先冲过了终点。   解说激动得几乎要大声嚎叫起来:   第一个华人F1车手……   第一个没有任何赛车史就参加F1地车手……   第一个第一次参加正赛就夺得分站冠军的车手……   无数个“第一个”被挖掘了出来,大堆的溢美之词被堆砌到长恭同学头上,仿佛他是F1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个天才。   酒吧里一片混乱,有人欢呼,有人咒骂。阿丽亚娜抱住我喜极而泣。大叫“太好了”,我知道她对打败罗泽尔特别有执念。而我也忍不住眼眶一热,一时间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包围全身,仅剩最后一丝理智模模糊糊地升起一个疑问:长恭同学为什么会公然违反车队指令作出这种危险动作?   解说仍然在激动地嚎叫中,电视镜头却转向蓝马车房,从赛车上下来的罗泽尔一把推开正在向观众致意的长恭同学,脸色铁青地走了进去。   长恭同学仍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俊秀地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仿佛宠辱不惊,却倾国倾城。   直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站上最高领奖台,一手举起奖杯的时候,我才从做梦般的感觉中摆脱出来,相信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胜利地香槟洒满全场,长恭同学地笑容却倾倒众生。   下一刻,我的手机响起。   “清华!”背景是纷纷扰扰地喧嚣,他的声音却熟悉无比。   “我赢了他!”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走出喧闹的酒吧,找了个角落,手指无意识地在墙上画着圈圈,泪流满面,却忍不住微笑着喃喃回答:“好漂亮的超越。”   “可是……”我的情绪平缓下来,却有些担忧泛了开来。“我听到车队广播叫你保持距离,注意安全呢……”   “我……”长恭同学似乎十分不好意思,顿了一顿,才尴尬地说了一句,“我没有听懂。”   噗!我喷了出来。   长恭同学在车队胜利在望地时刻公然以危险动作超车。全世界都听到了蓝马车队的紧张和急迫,可是……木乃伊居然没有听懂!   我笑了之后却又担心起来,这是严重违反车队纪律的行为,不知道长恭同学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处罚。   长恭同学却完全没有这种意识,无所谓地加了一句:“就算我听懂了,也要超他。”   “?”   “因为他说你是丑女。”长恭同学轻描淡写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这点我绝不能原谅。”   “……”我滞了滞,带着眼泪笑出声来。若是告诉别人。刚才这次漂亮的超车仅仅是因为罗泽尔在数周前地一句“丑女”,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相信。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催促他去出席赛后新闻发布会,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回到酒吧,电视已经结束了转播,并没有接着播放后面的新闻发布会。不过可以想见这次发布会一定会异常热闹,光是盘桓在长恭同学身上的无数个“第一”已经够问上老半天了。   阿丽亚娜朝我眨了眨眼,挽起我的手就走。周围的人们仍在比赛过后的激动中难以平静,显然并不知道电视中那个刚刚夺得冠军地天才车手,曾经跟我和阿丽亚娜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只有雷纳望向这里。投来神情复杂的目光。   晚上接到长恭同学的电话,愁眉苦脸地说因为他这次违反车队纪律超车,被米夏取消了他接下来的几天假期,并给他请了英文家教。直到英国站之前,他的休假日都必须留在车队学英文。   听到他被米夏强迫学习英文的这个消息,我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你的英文,唔,确实应该恶补一下了。”我忍着笑意说。   “可是,没有假期,就不能去看清华了。”他在那头可怜巴巴地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要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能见到木乃伊,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以前最讨厌看言情片里的女生唧唧歪歪的粘人模样,没想到到了自己,居然也变得不干不脆起来。仿佛恨不得天天都能够见到他,哪怕什么也不干,只要见到他。就足够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当这句狗血地台词出现在心中的时候,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状态。努力地挥了挥手,作出一副挥慧剑斩情丝的战士模样,尽量以轻松地语气说:“安啦,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我也快要考试了。”   6月初就要进行语言班的结业考试,只有通过考试的人才能选择专业正式就读,虽然我的英语基础不错,但碰到考试,也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等到考试结束正好是英国站比赛,我会去现场看你哦。”   “那……好吧。”他答应得好勉强的样子。   “那……要好好学英文!”我谆谆诱导。   “嗯。”   “接下来的几站也要好好表现!”   “嗯。”   “有空打电话给我!”   “嗯。”   “最重要的,要想我!”   “嗯。”   也许所有经过恋爱地人都知道,恋爱中人的智商会直线下降,说话大多没有营养并且狗血冗长,语不雷人死不休。   目前的我,大抵就是处于这种状态中,在结束如此毫无营养又雷人的对话之后,我傻笑着抱着手机,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华丽的分割线   杆位:在排位赛中取得第一的选手,在正赛中从最前地首发车位起步,称为杆位。   终于到了西班牙站,排位赛中罗泽尔顺利地取得了杆位,长恭同学拿到第二名。   正赛那天,阿丽亚娜早早就拉我到了学校附近街上的酒吧,占了两个前排的座位。随着开赛时间临近,酒吧里人越来越多,人群中还见到了雷纳和语言班的几个同学。   当电视上开始出现赛道镜头的时候,我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西班牙当地天气很好,赛道最前端的两辆蓝色赛车在阳光中异常耀目,也许是因为长恭同学最近的人气可观,转播镜头在扫了一圈赛道全景后就切换到了长恭同学的近景,隔着头盔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双手紧握方向盘,正在等候出发。   暖胎圈开始,二十辆赛车依次驶上赛道,我看到长恭同学的赛车熟练地来回摆动加大轮胎的摩擦力度,所有动作中规中矩,没有表现出一丝新手的紧张感,心里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一圈后,所有赛车回到起点前。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同时熄灭,二十辆赛车几乎在同一时刻启动发车。   中间几辆赛车纠缠在一起,发生了小小的碰撞,一辆赛车鼻翼断裂回到了维修站。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前面几辆赛车的成绩,罗泽尔一马当先,抢先进入弯道,长恭同学紧跟在后,银弹的比尔紧追在第三位。接下去的比赛可以用平淡来形容,也许跟米夏加盟出任技术总监有关,蓝马本赛季的赛车状况可谓良好。进站策略也十分英明,两次进站后两辆蓝马赛车遥遥领先,除了后几名的争夺,比赛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悬念,连解说地声音似乎都有气无力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比赛就要这样平淡地结束时。长恭同学开始连续作出最快圈速,两辆蓝马赛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解说终于重新找到了兴奋点,声音再度高亢起来,开始以八卦的语气猜测长恭同学会不会超车。   酒吧内响起一阵不以为然的声音,常看F1的显然都知道,同一个车队地两辆赛车在领先的情况下,很少会出现超车的情况。除非是二号车手给一号车手让车,而现在领先的就是一号车手罗泽尔,显然不可能出现让车的情况。   上赛季就曾有过一个车队的一二号车手互相超车的先例,后来却以两车互不相让发生碰撞同时退赛告终。经验老到如蓝马车队,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似乎是为了证实大家的猜测,正在两辆蓝马赛车几乎首尾相接地时候,电视转播中忽然切入了一段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声音,一个急切的声音大叫:“控制距离!注意安全!”   显然是蓝马车队通过耳机下给长恭同学的指令,解说遗憾地叹了一声:“看来蓝马车队还是希望保守一些,比赛即将接近尾声……咦?!”   解说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镜头中的两辆蓝马赛车已经到了BanSabadl长发夹弯的入弯处,罗泽尔准确地踩下刹车准备进弯,长恭同学的赛车却仿佛着了魔般,速度不减。从内道抽出头来。   酒吧中忽然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停止了谈话,视线紧紧地盯着电视屏幕。从镜头中看出罗泽尔的赛车车头一偏,似乎本来想卡死线路,却发现来不及了。   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超越已经完成。长恭同学的赛车猛地一个甩头,有惊无险地领先出弯而去。   解说沉默了两秒钟,终于爆发出一声大喊:“成功了!完美地超越!”   酒吧里的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跟着爆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叹声。   尽管罗泽尔在最后几圈紧追不舍,长恭同学的赛车还是顺利地领先冲过了终点。   解说激动得几乎要大声嚎叫起来:   第一个华人F1车手……   第一个没有任何赛车史就参加F1地车手……   第一个第一次参加正赛就夺得分站冠军的车手……   无数个“第一个”被挖掘了出来,大堆的溢美之词被堆砌到长恭同学头上,仿佛他是F1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个天才。   酒吧里一片混乱,有人欢呼,有人咒骂。阿丽亚娜抱住我喜极而泣。大叫“太好了”,我知道她对打败罗泽尔特别有执念。而我也忍不住眼眶一热,一时间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包围全身,仅剩最后一丝理智模模糊糊地升起一个疑问:长恭同学为什么会公然违反车队指令作出这种危险动作?   解说仍然在激动地嚎叫中,电视镜头却转向蓝马车房,从赛车上下来的罗泽尔一把推开正在向观众致意的长恭同学,脸色铁青地走了进去。   长恭同学仍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俊秀地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仿佛宠辱不惊,却倾国倾城。   直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站上最高领奖台,一手举起奖杯的时候,我才从做梦般的感觉中摆脱出来,相信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胜利地香槟洒满全场,长恭同学地笑容却倾倒众生。   下一刻,我的手机响起。   “清华!”背景是纷纷扰扰地喧嚣,他的声音却熟悉无比。   “我赢了他!”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走出喧闹的酒吧,找了个角落,手指无意识地在墙上画着圈圈,泪流满面,却忍不住微笑着喃喃回答:“好漂亮的超越。”   “可是……”我的情绪平缓下来,却有些担忧泛了开来。“我听到车队广播叫你保持距离,注意安全呢……”   “我……”长恭同学似乎十分不好意思,顿了一顿,才尴尬地说了一句,“我没有听懂。”   噗!我喷了出来。   长恭同学在车队胜利在望地时刻公然以危险动作超车。全世界都听到了蓝马车队的紧张和急迫,可是……木乃伊居然没有听懂!   我笑了之后却又担心起来,这是严重违反车队纪律的行为,不知道长恭同学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处罚。   长恭同学却完全没有这种意识,无所谓地加了一句:“就算我听懂了,也要超他。”   “?”   “因为他说你是丑女。”长恭同学轻描淡写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这点我绝不能原谅。”   “……”我滞了滞,带着眼泪笑出声来。若是告诉别人。刚才这次漂亮的超车仅仅是因为罗泽尔在数周前地一句“丑女”,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相信。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催促他去出席赛后新闻发布会,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回到酒吧,电视已经结束了转播,并没有接着播放后面的新闻发布会。不过可以想见这次发布会一定会异常热闹,光是盘桓在长恭同学身上的无数个“第一”已经够问上老半天了。   阿丽亚娜朝我眨了眨眼,挽起我的手就走。周围的人们仍在比赛过后的激动中难以平静,显然并不知道电视中那个刚刚夺得冠军地天才车手,曾经跟我和阿丽亚娜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只有雷纳望向这里。投来神情复杂的目光。   晚上接到长恭同学的电话,愁眉苦脸地说因为他这次违反车队纪律超车,被米夏取消了他接下来的几天假期,并给他请了英文家教。直到英国站之前,他的休假日都必须留在车队学英文。   听到他被米夏强迫学习英文的这个消息,我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你的英文,唔,确实应该恶补一下了。”我忍着笑意说。   “可是,没有假期,就不能去看清华了。”他在那头可怜巴巴地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要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能见到木乃伊,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以前最讨厌看言情片里的女生唧唧歪歪的粘人模样,没想到到了自己,居然也变得不干不脆起来。仿佛恨不得天天都能够见到他,哪怕什么也不干,只要见到他。就足够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当这句狗血地台词出现在心中的时候,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状态。努力地挥了挥手,作出一副挥慧剑斩情丝的战士模样,尽量以轻松地语气说:“安啦,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我也快要考试了。”   6月初就要进行语言班的结业考试,只有通过考试的人才能选择专业正式就读,虽然我的英语基础不错,但碰到考试,也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等到考试结束正好是英国站比赛,我会去现场看你哦。”   “那……好吧。”他答应得好勉强的样子。   “那……要好好学英文!”我谆谆诱导。   “嗯。”   “接下来的几站也要好好表现!”   “嗯。”   “有空打电话给我!”   “嗯。”   “最重要的,要想我!”   “嗯。”   也许所有经过恋爱地人都知道,恋爱中人的智商会直线下降,说话大多没有营养并且狗血冗长,语不雷人死不休。   目前的我,大抵就是处于这种状态中,在结束如此毫无营养又雷人的对话之后,我傻笑着抱着手机,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华丽的分割线   杆位:在排位赛中取得第一的选手,在正赛中从最前地首发车位起步,称为杆位。   终于到了西班牙站,排位赛中罗泽尔顺利地取得了杆位,长恭同学拿到第二名。   正赛那天,阿丽亚娜早早就拉我到了学校附近街上的酒吧,占了两个前排的座位。随着开赛时间临近,酒吧里人越来越多,人群中还见到了雷纳和语言班的几个同学。   当电视上开始出现赛道镜头的时候,我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西班牙当地天气很好,赛道最前端的两辆蓝色赛车在阳光中异常耀目,也许是因为长恭同学最近的人气可观,转播镜头在扫了一圈赛道全景后就切换到了长恭同学的近景,隔着头盔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双手紧握方向盘,正在等候出发。   暖胎圈开始,二十辆赛车依次驶上赛道,我看到长恭同学的赛车熟练地来回摆动加大轮胎的摩擦力度,所有动作中规中矩,没有表现出一丝新手的紧张感,心里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一圈后,所有赛车回到起点前。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同时熄灭,二十辆赛车几乎在同一时刻启动发车。   中间几辆赛车纠缠在一起,发生了小小的碰撞,一辆赛车鼻翼断裂回到了维修站。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前面几辆赛车的成绩,罗泽尔一马当先,抢先进入弯道,长恭同学紧跟在后,银弹的比尔紧追在第三位。接下去的比赛可以用平淡来形容,也许跟米夏加盟出任技术总监有关,蓝马本赛季的赛车状况可谓良好。进站策略也十分英明,两次进站后两辆蓝马赛车遥遥领先,除了后几名的争夺,比赛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悬念,连解说地声音似乎都有气无力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比赛就要这样平淡地结束时。长恭同学开始连续作出最快圈速,两辆蓝马赛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解说终于重新找到了兴奋点,声音再度高亢起来,开始以八卦的语气猜测长恭同学会不会超车。   酒吧内响起一阵不以为然的声音,常看F1的显然都知道,同一个车队地两辆赛车在领先的情况下,很少会出现超车的情况。除非是二号车手给一号车手让车,而现在领先的就是一号车手罗泽尔,显然不可能出现让车的情况。   上赛季就曾有过一个车队的一二号车手互相超车的先例,后来却以两车互不相让发生碰撞同时退赛告终。经验老到如蓝马车队,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似乎是为了证实大家的猜测,正在两辆蓝马赛车几乎首尾相接地时候,电视转播中忽然切入了一段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声音,一个急切的声音大叫:“控制距离!注意安全!”   显然是蓝马车队通过耳机下给长恭同学的指令,解说遗憾地叹了一声:“看来蓝马车队还是希望保守一些,比赛即将接近尾声……咦?!”   解说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镜头中的两辆蓝马赛车已经到了BanSabadl长发夹弯的入弯处,罗泽尔准确地踩下刹车准备进弯,长恭同学的赛车却仿佛着了魔般,速度不减。从内道抽出头来。   酒吧中忽然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停止了谈话,视线紧紧地盯着电视屏幕。从镜头中看出罗泽尔的赛车车头一偏,似乎本来想卡死线路,却发现来不及了。   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超越已经完成。长恭同学的赛车猛地一个甩头,有惊无险地领先出弯而去。   解说沉默了两秒钟,终于爆发出一声大喊:“成功了!完美地超越!”   酒吧里的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跟着爆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叹声。   尽管罗泽尔在最后几圈紧追不舍,长恭同学的赛车还是顺利地领先冲过了终点。   解说激动得几乎要大声嚎叫起来:   第一个华人F1车手……   第一个没有任何赛车史就参加F1地车手……   第一个第一次参加正赛就夺得分站冠军的车手……   无数个“第一个”被挖掘了出来,大堆的溢美之词被堆砌到长恭同学头上,仿佛他是F1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个天才。   酒吧里一片混乱,有人欢呼,有人咒骂。阿丽亚娜抱住我喜极而泣。大叫“太好了”,我知道她对打败罗泽尔特别有执念。而我也忍不住眼眶一热,一时间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包围全身,仅剩最后一丝理智模模糊糊地升起一个疑问:长恭同学为什么会公然违反车队指令作出这种危险动作?   解说仍然在激动地嚎叫中,电视镜头却转向蓝马车房,从赛车上下来的罗泽尔一把推开正在向观众致意的长恭同学,脸色铁青地走了进去。   长恭同学仍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俊秀地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仿佛宠辱不惊,却倾国倾城。   直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站上最高领奖台,一手举起奖杯的时候,我才从做梦般的感觉中摆脱出来,相信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胜利地香槟洒满全场,长恭同学地笑容却倾倒众生。   下一刻,我的手机响起。   “清华!”背景是纷纷扰扰地喧嚣,他的声音却熟悉无比。   “我赢了他!”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走出喧闹的酒吧,找了个角落,手指无意识地在墙上画着圈圈,泪流满面,却忍不住微笑着喃喃回答:“好漂亮的超越。”   “可是……”我的情绪平缓下来,却有些担忧泛了开来。“我听到车队广播叫你保持距离,注意安全呢……”   “我……”长恭同学似乎十分不好意思,顿了一顿,才尴尬地说了一句,“我没有听懂。”   噗!我喷了出来。   长恭同学在车队胜利在望地时刻公然以危险动作超车。全世界都听到了蓝马车队的紧张和急迫,可是……木乃伊居然没有听懂!   我笑了之后却又担心起来,这是严重违反车队纪律的行为,不知道长恭同学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处罚。   长恭同学却完全没有这种意识,无所谓地加了一句:“就算我听懂了,也要超他。”   “?”   “因为他说你是丑女。”长恭同学轻描淡写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这点我绝不能原谅。”   “……”我滞了滞,带着眼泪笑出声来。若是告诉别人。刚才这次漂亮的超车仅仅是因为罗泽尔在数周前地一句“丑女”,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相信。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催促他去出席赛后新闻发布会,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回到酒吧,电视已经结束了转播,并没有接着播放后面的新闻发布会。不过可以想见这次发布会一定会异常热闹,光是盘桓在长恭同学身上的无数个“第一”已经够问上老半天了。   阿丽亚娜朝我眨了眨眼,挽起我的手就走。周围的人们仍在比赛过后的激动中难以平静,显然并不知道电视中那个刚刚夺得冠军地天才车手,曾经跟我和阿丽亚娜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只有雷纳望向这里。投来神情复杂的目光。   晚上接到长恭同学的电话,愁眉苦脸地说因为他这次违反车队纪律超车,被米夏取消了他接下来的几天假期,并给他请了英文家教。直到英国站之前,他的休假日都必须留在车队学英文。   听到他被米夏强迫学习英文的这个消息,我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你的英文,唔,确实应该恶补一下了。”我忍着笑意说。   “可是,没有假期,就不能去看清华了。”他在那头可怜巴巴地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要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能见到木乃伊,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以前最讨厌看言情片里的女生唧唧歪歪的粘人模样,没想到到了自己,居然也变得不干不脆起来。仿佛恨不得天天都能够见到他,哪怕什么也不干,只要见到他。就足够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当这句狗血地台词出现在心中的时候,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状态。努力地挥了挥手,作出一副挥慧剑斩情丝的战士模样,尽量以轻松地语气说:“安啦,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我也快要考试了。”   6月初就要进行语言班的结业考试,只有通过考试的人才能选择专业正式就读,虽然我的英语基础不错,但碰到考试,也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等到考试结束正好是英国站比赛,我会去现场看你哦。”   “那……好吧。”他答应得好勉强的样子。   “那……要好好学英文!”我谆谆诱导。   “嗯。”   “接下来的几站也要好好表现!”   “嗯。”   “有空打电话给我!”   “嗯。”   “最重要的,要想我!”   “嗯。”   也许所有经过恋爱地人都知道,恋爱中人的智商会直线下降,说话大多没有营养并且狗血冗长,语不雷人死不休。   目前的我,大抵就是处于这种状态中,在结束如此毫无营养又雷人的对话之后,我傻笑着抱着手机,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华丽的分割线   杆位:在排位赛中取得第一的选手,在正赛中从最前地首发车位起步,称为杆位。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五章盈盈一水间,脉脉不须语   接下来的三站比赛,长恭同学连连告捷,个人积分上升到4分,迅速上升到车手积分榜的第二名,而比他多赛三场的罗泽尔仍以53分居于榜首。   “曲北达”的名字犹如一阵旋风,席卷整个欧洲乃至世界。根据媒体和车迷的大胆预测,照这个势头,曲北达不用等到欧洲战场剩下的6场比赛结束就能超越罗泽尔成为第一。   媒体的“东方美男”热进一步升温,广告赞助商一拥而上,长恭同学一跃而为最有号召力的形象代言人,粉丝团也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壮大。据英国媒体报道,追星最为疯狂的日本车迷为了到现场一睹东方美男子的风采,正准备包机到伦敦观看英国站比赛。   而我,终于在6月初完成了语言班的结业考试。虽然分数尚未公布,但自我感觉良好,通过应该没有问题。阿丽亚娜同样如此,于是提前进入假期的我们俩得以悠闲的心情翘首期待英国站比赛。   6月中旬,F1终于回到银石赛道,英国媒体用最大的热情欢迎回到主场的蓝马车队,街头报摊处处可见以长恭同学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为封面的诸多杂志,即便是随便买上一份不相干的报纸与杂志,随手一翻,还是能见到“曲北达”的名字。   而与此同时,蓝马车队一二号车手不睦的传言甚嚣尘上,西班牙站罗泽尔在赛后推搡曲北达的动作通过电视转播落在了所有媒体和车迷的眼中,关于两人地冲突被传出了无数种版本。一些花边小报甚至活灵活现地编出许多情节荒诞的狗血故事,比如两人为了某个娱乐圈女明星争风吃醋而在休息室大打出手;比如两人为了争着上《花花公子》封面而明争暗斗;再比如两人为了争蓝马训练基地上的一个车位而龃龉暗生……   更有甚者,全世界的同人女们开始yy人因爱生恨的断背故事,所有地故事无不情节曲折,**迭起。虐身虐心,比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还吸引人,让深知内情的我每天看得津津有味,时而掩嘴偷乐,时而捧腹大笑,欢乐异常。   而周六英国站的排位赛使得这条传言被推向巅峰。蓝马两辆赛车在最后一圈前先后进入加油站,罗泽尔毫无理由地在加油站内足足停了一分钟,使得在他之后进站的长恭同学在浪费了一分多钟后没能完成最后一个计时圈。   罗泽尔如愿取得杆位。长恭同学只居第四。   国际汽联随即对此事展开调查。尽管罗泽尔多次表示他只是一时走神,而长恭同学也大度地表示他不介意,但米夏代表车队经理艾德的发言却颇让人玩味,他称出现这样的事情很遗憾,但蓝马车队将等待并无条件接受国际汽联的判决。   米夏地表态无疑促成了媒体的又一个兴奋点,纷纷猜测这是否表示罗泽尔在蓝马的一号车手地位已经有所动摇,虽然车队并没有公开指责罗泽尔,但从蓝马没有为罗泽尔的阻挡提出任何解释来看,似乎显示了车队对罗泽尔的这次行为十分不满。   国际汽联在周日上午正式判决罗泽尔阻挡成立,取消杆位。罚至第六位发车。长恭同学的出发位置也由此升到了第三,位于两辆银弹赛车之后。   而在下午的正赛开始前,两辆蓝马赛车一起驶上赛道上时,眼尖观众的发现继续为媒体的种种猜测提供了如山铁证。   那就是----罗泽尔车尾的标杆上失去了代表一号车手地红色。与长恭同学的一样成为了黑色。   而这个发现立即被一传十,十传百,有如席卷而至的潮水,迅速地波及了看台上的所有人。正在VIP看台上地我和阿丽亚娜也不例外。   我叹了口气,戴上耳机收听广播解说。虽然昨天晚上就从长恭同学的电话中知道了蓝马车队的内部处罚结果,但到了现在却又忍不住怀疑,米夏这样将车队内部矛盾**裸地呈现在所有观众之前,固然足够符合竞技体育的精神。迎来一片彩声,但会不会反而让内部的裂痕进一步扩大?   在喧天的轮胎擦地声中,比赛开始了。随着五盏红灯同时熄灭,二十辆赛车全部有惊无险地进入了第一个弯道。   银弹的两辆赛车发车都极其完美,处于第三位发车的长恭同学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只能紧紧地咬住了第二地普利兹。   尽管发车时赛道上没有发生任何碰撞。我还是莫名地紧张起来。因着某个我自己才知道的原因。我特别希望长恭同学今天,能在这个赛道上取得胜利。   虽然每辆赛车上的车手都只有一个人。但F1其实却是项团队运动。即使抛开每辆赛车的工作人员不论,车队的两个车手之间,战术配合也非常重要。   几圈过后,银弹的两位车手就充分体现出了团队合作地优越性。第二地普利兹有意放慢车速,压制身后孤军作战的长恭同学,让处于第一地比尔一骑绝尘。普利兹的防守非常出色,直到第41圈时,长恭同学才终于捡到一个漏洞,在一个高速弯超越了他,而这时,比尔已经领先28秒之多。   比赛还剩19圈,28秒的差距对于F1来说实在有些渺远,尽管长恭同学每一圈都在追赶,但是相对于总数,赶上的时间实在微乎其微。   我叹了口气,沮丧地垂下眼睛。难道我真是命犯天煞霉星吗?明明长恭同学前几站都拿了冠军,偏偏我一到现场,就只能屈居亚军了,还是在今天这个日子……   也许以后……还是少来现场为妙……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身旁的阿丽亚娜撞了撞我的胳膊,轻声道:“下雨了!”   等我抬起头时,雨点已经从一颗颗洒落发展成一大片倾泻,对面的露天看台已经撑起了五颜六色的雨伞,远远看去,像是色彩绚烂的人造假花,开得煞是灿烂。   雨势迅速增大,迅速就成了滂沱大雨,望出去的视线一片模糊。比赛还剩下15圈,赛道上开始事故频发。连续几辆赛车在高速弯道出现了打滑现象,位于12和13名的赛车在一个弯道纠缠在了一起,双双退出比赛。   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赛道上低洼处开始积起水来,随着又一辆赛车打滑退赛,剩下的赛车终于开始进站更换雨胎。只剩下比尔和两辆蓝马赛车仍然坚持用干胎在赛道上飞驰。   比赛还剩13圈,蓝马的罗泽尔终于在一次打滑后驶入了维修站。比尔和长恭同学的距离拉近到15秒左右。   耳机中的广播解说开始激动起来,猜测两人会不会进站更换雨胎。显然目前两人都处于进退维艰的状态,进站则浪费时间将冠军拱手相让,不进站则冒着退赛积分全失的危险。   在下一个高速弯角,比尔的车子一滑,几乎冲出了赛道。他反应迅速地刹车转向,堪堪回到赛道。然而下一刻,不堪重负的左前胎爆裂,比尔终于无奈进站,长恭同学占据了第一。   雨越下越大,车轮过处,溅起片片水花。换了雨胎的普利兹利用轮胎的优势,渐渐追近了长恭同学。   阿丽亚娜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仿佛要从我这里汲取力量,而我的双手汗湿,无意识地绞扭在一起。解说的声音再度高亢起来,猜测坚持不进站的长恭同学会不会重蹈比尔的覆辙,会不会被迫进站。   然而长恭同学终于没有进站,尽管普利兹的银色赛车仿佛追尾一样,紧紧地咬住了蓝色赛车,然而蓝色赛车仍然充分地利用了赛道宽度守住路线,封住了对手进攻的一切机会。   两辆赛车一先一后进入最后一个弯道,看台上的人们纷纷激动地站了起来,对面看台打出了一大幅印有长恭同学头像的彩旗,俊美的面孔覆盖了大半个看台,在风雨中迎风招展。   耳机里的广播解说忽然切换到了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广播,米夏的声音从容地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戴着手套的手掌轻挥,蓝色赛车率先冲过了终点。   耳机中,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广播传来了一句奇怪的句子。   也许所有收听解说的人都没有听懂,除了我。   因为,那是一句中文!   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吐出一句:“清华,生日快乐!”   不过是普普通通四个字,不过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我的眼前却迅速模糊一片,仿佛大雨忽然化成绵密丝线,织成了茫茫白网遮挡视线。   还以为他不知道呢!本也不期望这个生日能获得多么特别的礼物,却在向几百万人播放的广播解说中,收到了这样一份意外的祝福,让人猝不及防却惊喜交集。   等到眼前的水雾散去,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驾驶着蓝马赛车缓缓地绕场一周,他轻轻地挥动着手臂,却抬头望着看台的某个方向。   不知为何,我似乎觉得,那两道视线穿透头盔,落到我的脸上。   仿佛那几十米的高度和几百个人群都不复存在,惟有四目相对,脉脉无言。   接下来的三站比赛,长恭同学连连告捷,个人积分上升到4分,迅速上升到车手积分榜的第二名,而比他多赛三场的罗泽尔仍以53分居于榜首。   “曲北达”的名字犹如一阵旋风,席卷整个欧洲乃至世界。根据媒体和车迷的大胆预测,照这个势头,曲北达不用等到欧洲战场剩下的6场比赛结束就能超越罗泽尔成为第一。   媒体的“东方美男”热进一步升温,广告赞助商一拥而上,长恭同学一跃而为最有号召力的形象代言人,粉丝团也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壮大。据英国媒体报道,追星最为疯狂的日本车迷为了到现场一睹东方美男子的风采,正准备包机到伦敦观看英国站比赛。   而我,终于在6月初完成了语言班的结业考试。虽然分数尚未公布,但自我感觉良好,通过应该没有问题。阿丽亚娜同样如此,于是提前进入假期的我们俩得以悠闲的心情翘首期待英国站比赛。   6月中旬,F1终于回到银石赛道,英国媒体用最大的热情欢迎回到主场的蓝马车队,街头报摊处处可见以长恭同学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为封面的诸多杂志,即便是随便买上一份不相干的报纸与杂志,随手一翻,还是能见到“曲北达”的名字。   而与此同时,蓝马车队一二号车手不睦的传言甚嚣尘上,西班牙站罗泽尔在赛后推搡曲北达的动作通过电视转播落在了所有媒体和车迷的眼中,关于两人地冲突被传出了无数种版本。一些花边小报甚至活灵活现地编出许多情节荒诞的狗血故事,比如两人为了某个娱乐圈女明星争风吃醋而在休息室大打出手;比如两人为了争着上《花花公子》封面而明争暗斗;再比如两人为了争蓝马训练基地上的一个车位而龃龉暗生……   更有甚者,全世界的同人女们开始yy人因爱生恨的断背故事,所有地故事无不情节曲折,**迭起。虐身虐心,比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还吸引人,让深知内情的我每天看得津津有味,时而掩嘴偷乐,时而捧腹大笑,欢乐异常。   而周六英国站的排位赛使得这条传言被推向巅峰。蓝马两辆赛车在最后一圈前先后进入加油站,罗泽尔毫无理由地在加油站内足足停了一分钟,使得在他之后进站的长恭同学在浪费了一分多钟后没能完成最后一个计时圈。   罗泽尔如愿取得杆位。长恭同学只居第四。   国际汽联随即对此事展开调查。尽管罗泽尔多次表示他只是一时走神,而长恭同学也大度地表示他不介意,但米夏代表车队经理艾德的发言却颇让人玩味,他称出现这样的事情很遗憾,但蓝马车队将等待并无条件接受国际汽联的判决。   米夏地表态无疑促成了媒体的又一个兴奋点,纷纷猜测这是否表示罗泽尔在蓝马的一号车手地位已经有所动摇,虽然车队并没有公开指责罗泽尔,但从蓝马没有为罗泽尔的阻挡提出任何解释来看,似乎显示了车队对罗泽尔的这次行为十分不满。   国际汽联在周日上午正式判决罗泽尔阻挡成立,取消杆位。罚至第六位发车。长恭同学的出发位置也由此升到了第三,位于两辆银弹赛车之后。   而在下午的正赛开始前,两辆蓝马赛车一起驶上赛道上时,眼尖观众的发现继续为媒体的种种猜测提供了如山铁证。   那就是----罗泽尔车尾的标杆上失去了代表一号车手地红色。与长恭同学的一样成为了黑色。   而这个发现立即被一传十,十传百,有如席卷而至的潮水,迅速地波及了看台上的所有人。正在VIP看台上地我和阿丽亚娜也不例外。   我叹了口气,戴上耳机收听广播解说。虽然昨天晚上就从长恭同学的电话中知道了蓝马车队的内部处罚结果,但到了现在却又忍不住怀疑,米夏这样将车队内部矛盾**裸地呈现在所有观众之前,固然足够符合竞技体育的精神。迎来一片彩声,但会不会反而让内部的裂痕进一步扩大?   在喧天的轮胎擦地声中,比赛开始了。随着五盏红灯同时熄灭,二十辆赛车全部有惊无险地进入了第一个弯道。   银弹的两辆赛车发车都极其完美,处于第三位发车的长恭同学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只能紧紧地咬住了第二地普利兹。   尽管发车时赛道上没有发生任何碰撞。我还是莫名地紧张起来。因着某个我自己才知道的原因。我特别希望长恭同学今天,能在这个赛道上取得胜利。   虽然每辆赛车上的车手都只有一个人。但F1其实却是项团队运动。即使抛开每辆赛车的工作人员不论,车队的两个车手之间,战术配合也非常重要。   几圈过后,银弹的两位车手就充分体现出了团队合作地优越性。第二地普利兹有意放慢车速,压制身后孤军作战的长恭同学,让处于第一地比尔一骑绝尘。普利兹的防守非常出色,直到第41圈时,长恭同学才终于捡到一个漏洞,在一个高速弯超越了他,而这时,比尔已经领先28秒之多。   比赛还剩19圈,28秒的差距对于F1来说实在有些渺远,尽管长恭同学每一圈都在追赶,但是相对于总数,赶上的时间实在微乎其微。   我叹了口气,沮丧地垂下眼睛。难道我真是命犯天煞霉星吗?明明长恭同学前几站都拿了冠军,偏偏我一到现场,就只能屈居亚军了,还是在今天这个日子……   也许以后……还是少来现场为妙……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身旁的阿丽亚娜撞了撞我的胳膊,轻声道:“下雨了!”   等我抬起头时,雨点已经从一颗颗洒落发展成一大片倾泻,对面的露天看台已经撑起了五颜六色的雨伞,远远看去,像是色彩绚烂的人造假花,开得煞是灿烂。   雨势迅速增大,迅速就成了滂沱大雨,望出去的视线一片模糊。比赛还剩下15圈,赛道上开始事故频发。连续几辆赛车在高速弯道出现了打滑现象,位于12和13名的赛车在一个弯道纠缠在了一起,双双退出比赛。   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赛道上低洼处开始积起水来,随着又一辆赛车打滑退赛,剩下的赛车终于开始进站更换雨胎。只剩下比尔和两辆蓝马赛车仍然坚持用干胎在赛道上飞驰。   比赛还剩13圈,蓝马的罗泽尔终于在一次打滑后驶入了维修站。比尔和长恭同学的距离拉近到15秒左右。   耳机中的广播解说开始激动起来,猜测两人会不会进站更换雨胎。显然目前两人都处于进退维艰的状态,进站则浪费时间将冠军拱手相让,不进站则冒着退赛积分全失的危险。   在下一个高速弯角,比尔的车子一滑,几乎冲出了赛道。他反应迅速地刹车转向,堪堪回到赛道。然而下一刻,不堪重负的左前胎爆裂,比尔终于无奈进站,长恭同学占据了第一。   雨越下越大,车轮过处,溅起片片水花。换了雨胎的普利兹利用轮胎的优势,渐渐追近了长恭同学。   阿丽亚娜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仿佛要从我这里汲取力量,而我的双手汗湿,无意识地绞扭在一起。解说的声音再度高亢起来,猜测坚持不进站的长恭同学会不会重蹈比尔的覆辙,会不会被迫进站。   然而长恭同学终于没有进站,尽管普利兹的银色赛车仿佛追尾一样,紧紧地咬住了蓝色赛车,然而蓝色赛车仍然充分地利用了赛道宽度守住路线,封住了对手进攻的一切机会。   两辆赛车一先一后进入最后一个弯道,看台上的人们纷纷激动地站了起来,对面看台打出了一大幅印有长恭同学头像的彩旗,俊美的面孔覆盖了大半个看台,在风雨中迎风招展。   耳机里的广播解说忽然切换到了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广播,米夏的声音从容地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戴着手套的手掌轻挥,蓝色赛车率先冲过了终点。   耳机中,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广播传来了一句奇怪的句子。   也许所有收听解说的人都没有听懂,除了我。   因为,那是一句中文!   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吐出一句:“清华,生日快乐!”   不过是普普通通四个字,不过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我的眼前却迅速模糊一片,仿佛大雨忽然化成绵密丝线,织成了茫茫白网遮挡视线。   还以为他不知道呢!本也不期望这个生日能获得多么特别的礼物,却在向几百万人播放的广播解说中,收到了这样一份意外的祝福,让人猝不及防却惊喜交集。   等到眼前的水雾散去,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驾驶着蓝马赛车缓缓地绕场一周,他轻轻地挥动着手臂,却抬头望着看台的某个方向。   不知为何,我似乎觉得,那两道视线穿透头盔,落到我的脸上。   仿佛那几十米的高度和几百个人群都不复存在,惟有四目相对,脉脉无言。   接下来的三站比赛,长恭同学连连告捷,个人积分上升到4分,迅速上升到车手积分榜的第二名,而比他多赛三场的罗泽尔仍以53分居于榜首。   “曲北达”的名字犹如一阵旋风,席卷整个欧洲乃至世界。根据媒体和车迷的大胆预测,照这个势头,曲北达不用等到欧洲战场剩下的6场比赛结束就能超越罗泽尔成为第一。   媒体的“东方美男”热进一步升温,广告赞助商一拥而上,长恭同学一跃而为最有号召力的形象代言人,粉丝团也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壮大。据英国媒体报道,追星最为疯狂的日本车迷为了到现场一睹东方美男子的风采,正准备包机到伦敦观看英国站比赛。   而我,终于在6月初完成了语言班的结业考试。虽然分数尚未公布,但自我感觉良好,通过应该没有问题。阿丽亚娜同样如此,于是提前进入假期的我们俩得以悠闲的心情翘首期待英国站比赛。   6月中旬,F1终于回到银石赛道,英国媒体用最大的热情欢迎回到主场的蓝马车队,街头报摊处处可见以长恭同学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为封面的诸多杂志,即便是随便买上一份不相干的报纸与杂志,随手一翻,还是能见到“曲北达”的名字。   而与此同时,蓝马车队一二号车手不睦的传言甚嚣尘上,西班牙站罗泽尔在赛后推搡曲北达的动作通过电视转播落在了所有媒体和车迷的眼中,关于两人地冲突被传出了无数种版本。一些花边小报甚至活灵活现地编出许多情节荒诞的狗血故事,比如两人为了某个娱乐圈女明星争风吃醋而在休息室大打出手;比如两人为了争着上《花花公子》封面而明争暗斗;再比如两人为了争蓝马训练基地上的一个车位而龃龉暗生……   更有甚者,全世界的同人女们开始yy人因爱生恨的断背故事,所有地故事无不情节曲折,**迭起。虐身虐心,比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还吸引人,让深知内情的我每天看得津津有味,时而掩嘴偷乐,时而捧腹大笑,欢乐异常。   而周六英国站的排位赛使得这条传言被推向巅峰。蓝马两辆赛车在最后一圈前先后进入加油站,罗泽尔毫无理由地在加油站内足足停了一分钟,使得在他之后进站的长恭同学在浪费了一分多钟后没能完成最后一个计时圈。   罗泽尔如愿取得杆位。长恭同学只居第四。   国际汽联随即对此事展开调查。尽管罗泽尔多次表示他只是一时走神,而长恭同学也大度地表示他不介意,但米夏代表车队经理艾德的发言却颇让人玩味,他称出现这样的事情很遗憾,但蓝马车队将等待并无条件接受国际汽联的判决。   米夏地表态无疑促成了媒体的又一个兴奋点,纷纷猜测这是否表示罗泽尔在蓝马的一号车手地位已经有所动摇,虽然车队并没有公开指责罗泽尔,但从蓝马没有为罗泽尔的阻挡提出任何解释来看,似乎显示了车队对罗泽尔的这次行为十分不满。   国际汽联在周日上午正式判决罗泽尔阻挡成立,取消杆位。罚至第六位发车。长恭同学的出发位置也由此升到了第三,位于两辆银弹赛车之后。   而在下午的正赛开始前,两辆蓝马赛车一起驶上赛道上时,眼尖观众的发现继续为媒体的种种猜测提供了如山铁证。   那就是----罗泽尔车尾的标杆上失去了代表一号车手地红色。与长恭同学的一样成为了黑色。   而这个发现立即被一传十,十传百,有如席卷而至的潮水,迅速地波及了看台上的所有人。正在VIP看台上地我和阿丽亚娜也不例外。   我叹了口气,戴上耳机收听广播解说。虽然昨天晚上就从长恭同学的电话中知道了蓝马车队的内部处罚结果,但到了现在却又忍不住怀疑,米夏这样将车队内部矛盾**裸地呈现在所有观众之前,固然足够符合竞技体育的精神。迎来一片彩声,但会不会反而让内部的裂痕进一步扩大?   在喧天的轮胎擦地声中,比赛开始了。随着五盏红灯同时熄灭,二十辆赛车全部有惊无险地进入了第一个弯道。   银弹的两辆赛车发车都极其完美,处于第三位发车的长恭同学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只能紧紧地咬住了第二地普利兹。   尽管发车时赛道上没有发生任何碰撞。我还是莫名地紧张起来。因着某个我自己才知道的原因。我特别希望长恭同学今天,能在这个赛道上取得胜利。   虽然每辆赛车上的车手都只有一个人。但F1其实却是项团队运动。即使抛开每辆赛车的工作人员不论,车队的两个车手之间,战术配合也非常重要。   几圈过后,银弹的两位车手就充分体现出了团队合作地优越性。第二地普利兹有意放慢车速,压制身后孤军作战的长恭同学,让处于第一地比尔一骑绝尘。普利兹的防守非常出色,直到第41圈时,长恭同学才终于捡到一个漏洞,在一个高速弯超越了他,而这时,比尔已经领先28秒之多。   比赛还剩19圈,28秒的差距对于F1来说实在有些渺远,尽管长恭同学每一圈都在追赶,但是相对于总数,赶上的时间实在微乎其微。   我叹了口气,沮丧地垂下眼睛。难道我真是命犯天煞霉星吗?明明长恭同学前几站都拿了冠军,偏偏我一到现场,就只能屈居亚军了,还是在今天这个日子……   也许以后……还是少来现场为妙……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身旁的阿丽亚娜撞了撞我的胳膊,轻声道:“下雨了!”   等我抬起头时,雨点已经从一颗颗洒落发展成一大片倾泻,对面的露天看台已经撑起了五颜六色的雨伞,远远看去,像是色彩绚烂的人造假花,开得煞是灿烂。   雨势迅速增大,迅速就成了滂沱大雨,望出去的视线一片模糊。比赛还剩下15圈,赛道上开始事故频发。连续几辆赛车在高速弯道出现了打滑现象,位于12和13名的赛车在一个弯道纠缠在了一起,双双退出比赛。   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赛道上低洼处开始积起水来,随着又一辆赛车打滑退赛,剩下的赛车终于开始进站更换雨胎。只剩下比尔和两辆蓝马赛车仍然坚持用干胎在赛道上飞驰。   比赛还剩13圈,蓝马的罗泽尔终于在一次打滑后驶入了维修站。比尔和长恭同学的距离拉近到15秒左右。   耳机中的广播解说开始激动起来,猜测两人会不会进站更换雨胎。显然目前两人都处于进退维艰的状态,进站则浪费时间将冠军拱手相让,不进站则冒着退赛积分全失的危险。   在下一个高速弯角,比尔的车子一滑,几乎冲出了赛道。他反应迅速地刹车转向,堪堪回到赛道。然而下一刻,不堪重负的左前胎爆裂,比尔终于无奈进站,长恭同学占据了第一。   雨越下越大,车轮过处,溅起片片水花。换了雨胎的普利兹利用轮胎的优势,渐渐追近了长恭同学。   阿丽亚娜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仿佛要从我这里汲取力量,而我的双手汗湿,无意识地绞扭在一起。解说的声音再度高亢起来,猜测坚持不进站的长恭同学会不会重蹈比尔的覆辙,会不会被迫进站。   然而长恭同学终于没有进站,尽管普利兹的银色赛车仿佛追尾一样,紧紧地咬住了蓝色赛车,然而蓝色赛车仍然充分地利用了赛道宽度守住路线,封住了对手进攻的一切机会。   两辆赛车一先一后进入最后一个弯道,看台上的人们纷纷激动地站了起来,对面看台打出了一大幅印有长恭同学头像的彩旗,俊美的面孔覆盖了大半个看台,在风雨中迎风招展。   耳机里的广播解说忽然切换到了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广播,米夏的声音从容地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戴着手套的手掌轻挥,蓝色赛车率先冲过了终点。   耳机中,蓝马车队的无线电广播传来了一句奇怪的句子。   也许所有收听解说的人都没有听懂,除了我。   因为,那是一句中文!   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吐出一句:“清华,生日快乐!”   不过是普普通通四个字,不过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我的眼前却迅速模糊一片,仿佛大雨忽然化成绵密丝线,织成了茫茫白网遮挡视线。   还以为他不知道呢!本也不期望这个生日能获得多么特别的礼物,却在向几百万人播放的广播解说中,收到了这样一份意外的祝福,让人猝不及防却惊喜交集。   等到眼前的水雾散去,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驾驶着蓝马赛车缓缓地绕场一周,他轻轻地挥动着手臂,却抬头望着看台的某个方向。   不知为何,我似乎觉得,那两道视线穿透头盔,落到我的脸上。   仿佛那几十米的高度和几百个人群都不复存在,惟有四目相对,脉脉无言。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六章赛车是一项重体力活   雨渐渐小了下来,化为细密的雨丝沾湿衣襟。然而人群却仿佛浑然不觉,像一股冲开大坝的洪水般,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即将开始的颁奖仪式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人人都希望能够在领奖台下占据一个有利地势,就近一睹车手的风采。   我和阿丽亚娜也在人潮中拼命前奔,可是在一大群人高马大的西方人中,我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好像风中的落叶般被挤得飘来飘去,永远都找不准前进的方向。还没跑到台前,熟悉的国歌已经奏响全场。   即使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颁奖仪式,即使听过无数次国歌,然而当身临其境,那种兴奋和激动仍非言语能够表达。   尤其,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异乡人中,在以前从未有国人涉足的领域,听到那熟悉的旋律传遍全场,我难忍内心的激荡,驻足抬头。   远远地,五星红旗缓缓升起,风雨中耀眼生辉。在一股莫可名状的力量驱使下,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在接下来冠军车队所在地的英国国歌接近尾声之时,我和阿丽亚娜终于挤到了领奖台下。隔着人群望见台上那个暌别两月的身影,发现绝世的美丽之外,更多了一些王者霸气。他右手高举奖杯轻挥,黑色的眸子仿佛暗夜中最闪亮的星辰,含蓄的笑容更添了一份深沉的魅力,湿透的黑发散落额前,却丝毫无损他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现场地观众几欲疯狂。前后左右响起阵阵“曲北达”的呼喊,一个个咬字奇怪、语音生硬,不知道混合了多少国家的语言。在现场气氛的推动下,我在后排努力地踮起脚尖,傻傻地向奖台上挥手。却被淹没在无数身高腿长的人浪中。   长恭同学微笑着走到台边,将巨大地香槟轻巧地抛下,落入早已等候在下的车队工作人员手中。他的黑眸带着笑意扫过奖台下的人群,忽然停驻在某一点,我的心一颤,恍惚间觉得灼热的视线逼人而来。。。   还没等我抬头确认,修长的身影已经步下奖台,消失在后台。场上观众齐齐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等候良久,眼见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整理现场,才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   我仍然伫立当场,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地看台,感觉到人流不断地涌过身边,擦撞着我的身体,赛道上终于开始空旷了起来。   又一个人擦过身边,却在我身侧停下脚步,仿佛故意似的挨着我的肩膀。   意识到似乎正在被人吃豆腐,我顿时从茫然中清醒过来。   退后一步避开过分贴近的身体。我猛然抬头,杀人般的视线也扔了过去,要看看是谁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   入目是一顶压得低低的棒球帽,棒球帽下隐约可见黑色墨镜。虽在夏天。衬衫衣领仍然高高竖起,遮住了大半张脸。   仿佛没有感受到我的怒视,他跟着往后退了半步,再度在极近的距离内与我并肩而立。   “喂!”我往后移了半步保持距离,气急败坏地就要大叫非礼。可是……等等……   来人缓缓地抬头,我即将出口的“非礼”两字顿时梗在了喉咙口,吃惊地看着棒球帽下露出一半地面容。   “生日快乐!”他在我耳畔压低了声音吐出四个字,露出一个招牌式的无害笑容。   “你----”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随即警觉地观察左右,发现赛道上已经空了下来,阿丽亚娜在不远处与雷纳交谈正欢,除此外人流匆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赛道一隅的我们俩,这才回过头来。恨恨地戳戳他的腰。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么出来。被粉丝认出来就惨了!”   他不答我地话,只是轻轻揽住我的肩,低下头在我耳边道:“生日有什么愿望吗?要不要……再飞一次?”   他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想到上一次“飞”,我顿时面红过耳,一把推开他的头:“不要!”   “咦?”他挑挑眉,笑眯眯地看着我。1--6--K-小-说-网   “我才不要再跳一次楼!”我嘴硬地说。   “那……这次玩别的!”他说着一把拉起我的手往赛道另一端走去。   “?玩……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   长恭同学带着我绕过大半个赛场,来到蓝马车房门前,看着我疑问的眼神,他神秘一笑:“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不等我回答,他便掉头进了车房。我在门口纳闷地等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阵轮胎与地面地摩擦声轻轻响起,一辆蓝色的F1赛车忽然出现在车房门口。然而定睛看去,发现说它是F1赛车似乎也不太确切,它的车头与车尾和普通F1赛车几乎没有区别,但是车身却比F1赛车宽出几乎一倍,在驾驶座左侧,赫然多出一个座位。   长恭同学正坐在驾驶座上,拍拍身旁的座位,笑吟吟地邀请我:“姑娘,赏脸兜个风吧!”   “啊!”我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呼声,“这……这是?”   “这是蓝马新开发的F1观光车,再过不久就会投入使用,带观众体验F1。”长恭同学笑眯眯地回答,“今天是小号第一天开张,就让在下为姑娘服务吧。”   “唔。如此甚好。”我手脚并用爬上车,大模大样地道:“本姑娘有地是银子,只要你把本姑娘服侍得妥妥贴帖舒舒服服。本姑娘一定重重有赏!”   “包您满意。”他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头盔后就发动了引擎。   蓝色赛车缓缓地驶入赛道。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淡淡地夕阳将蓝天染成一片微红,赛道上人潮已经散尽,连各个车队地工作人员也基本都收拾停当,正在打包行李准备离开。偶尔有人抬头。都以诧异地目光看着这个时候出现在赛道上的奇怪赛车。   赛车缓缓驶过半圈,车上的无线电通讯中忽然传来了一片杂音,一个焦急的问话声从喇叭中传来:“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车里?”   “我是曲北达。测试一下观光车地性能。”长恭同学轻松地以流利的英文回答对方。看来两个月的突击没有白费,木乃伊的英文水平果然大有进步。   那边沉默了半晌,似乎在考虑他这话的合理性。   “咦?你没有跟车队打招呼吗?”我轻声问,想来蓝马车队的人一时也听不懂中文。   “急着见你,忘记了。”他随意地回答,似乎毫不在意片刻前车队工作人员的责问。半晌。广播中再度传出一片杂音,米夏的声音响起:“注意安全!”   “OK!”长恭同学轻松回答,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迈克尔!”   米夏充满磁性地嗓音优雅地回了一句:“车很贵,我只是不希望它被撞坏。”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长恭同学渐渐将赛车的速度提了起来,赛车如飞一般奔驰在赛道上,凄厉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再飞一次”,忍不住笑起来。轻轻地哼起歌来:   随着我的歌声,赛车飞驰着进入最后一个Woodote弯道,顺着弯角画出流畅的曲线。   “哇啊啊啊啊啊!”在离心力作用之下,我的身体似乎要被狠狠甩出去的样子。悠扬的歌声陡然变成了鬼哭狼嚎。我带着三分惊恐七分欢喜惊呼出声。   “太快了吗?”长恭同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似乎带着隐隐地笑意。   “才不!作为F1冠军车手,你的速度简直堪比乌龟!”我挺了挺脖子,满不在乎地说,“至少也该来个漂移嘛!”   “坐稳了!”轻笑声清晰传来,赛车再次猛地加速,在下一个Copse弯一个甩头,果然作出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我的身子狠狠一侧。眼前金星乱冒,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甩到了一边,狠狠地撞在腹腔壁上,才一个个晃晃悠悠地落回原地,胸口烦闷欲呕。   “没事吧?”木乃伊地声音收去了戏谑之意,淡淡地传来。   “没……”我想硬撑着说“没事”。一口气没喘上来。“事”字就梗在了喉咙口。我尴尬地咧了咧嘴,只好坦白从宽。“呃……有点难受……可是,很刺激哎!”   长恭同学没有答话,赛车的速度却降了下来,以平缓的速度进入下一个弯角,我的晕眩感终于消失,胸口的烦闷也一丝丝散去。   “看来赛车真是一项重体力活。”我喘过一口气来,喃喃地感叹。看着长恭同学面前的仪表盘,忍不住好奇地问:“刚才那一下有多快?”   长恭同学扫了一眼仪表盘,随意地道:“我只挂了5档,24码左右。”   “咦?怎么不挂到6档?”我不死心地嘀咕,F1赛车啊,可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超过300码的呀。好容易体验一回F1,240码的速度也太不刺激了吧?!   “我怕太快了你会晕车……”   “胡说!我从来不晕车,只有你才会晕车!”   “其实……我怕把车撞坏了,迈克尔会要我赔钱。”华丽地分割线   某苏现在告别2k党,蜕变成3k党了,打滚求大家赐予粉红票鼓励汪汪   雨渐渐小了下来,化为细密的雨丝沾湿衣襟。然而人群却仿佛浑然不觉,像一股冲开大坝的洪水般,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即将开始的颁奖仪式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人人都希望能够在领奖台下占据一个有利地势,就近一睹车手的风采。   我和阿丽亚娜也在人潮中拼命前奔,可是在一大群人高马大的西方人中,我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好像风中的落叶般被挤得飘来飘去,永远都找不准前进的方向。还没跑到台前,熟悉的国歌已经奏响全场。   即使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颁奖仪式,即使听过无数次国歌,然而当身临其境,那种兴奋和激动仍非言语能够表达。   尤其,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异乡人中,在以前从未有国人涉足的领域,听到那熟悉的旋律传遍全场,我难忍内心的激荡,驻足抬头。   远远地,五星红旗缓缓升起,风雨中耀眼生辉。在一股莫可名状的力量驱使下,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在接下来冠军车队所在地的英国国歌接近尾声之时,我和阿丽亚娜终于挤到了领奖台下。隔着人群望见台上那个暌别两月的身影,发现绝世的美丽之外,更多了一些王者霸气。他右手高举奖杯轻挥,黑色的眸子仿佛暗夜中最闪亮的星辰,含蓄的笑容更添了一份深沉的魅力,湿透的黑发散落额前,却丝毫无损他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现场地观众几欲疯狂。前后左右响起阵阵“曲北达”的呼喊,一个个咬字奇怪、语音生硬,不知道混合了多少国家的语言。在现场气氛的推动下,我在后排努力地踮起脚尖,傻傻地向奖台上挥手。却被淹没在无数身高腿长的人浪中。   长恭同学微笑着走到台边,将巨大地香槟轻巧地抛下,落入早已等候在下的车队工作人员手中。他的黑眸带着笑意扫过奖台下的人群,忽然停驻在某一点,我的心一颤,恍惚间觉得灼热的视线逼人而来。。。   还没等我抬头确认,修长的身影已经步下奖台,消失在后台。场上观众齐齐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等候良久,眼见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整理现场,才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   我仍然伫立当场,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地看台,感觉到人流不断地涌过身边,擦撞着我的身体,赛道上终于开始空旷了起来。   又一个人擦过身边,却在我身侧停下脚步,仿佛故意似的挨着我的肩膀。   意识到似乎正在被人吃豆腐,我顿时从茫然中清醒过来。   退后一步避开过分贴近的身体。我猛然抬头,杀人般的视线也扔了过去,要看看是谁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   入目是一顶压得低低的棒球帽,棒球帽下隐约可见黑色墨镜。虽在夏天。衬衫衣领仍然高高竖起,遮住了大半张脸。   仿佛没有感受到我的怒视,他跟着往后退了半步,再度在极近的距离内与我并肩而立。   “喂!”我往后移了半步保持距离,气急败坏地就要大叫非礼。可是……等等……   来人缓缓地抬头,我即将出口的“非礼”两字顿时梗在了喉咙口,吃惊地看着棒球帽下露出一半地面容。   “生日快乐!”他在我耳畔压低了声音吐出四个字,露出一个招牌式的无害笑容。   “你----”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随即警觉地观察左右,发现赛道上已经空了下来,阿丽亚娜在不远处与雷纳交谈正欢,除此外人流匆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赛道一隅的我们俩,这才回过头来。恨恨地戳戳他的腰。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么出来。被粉丝认出来就惨了!”   他不答我地话,只是轻轻揽住我的肩,低下头在我耳边道:“生日有什么愿望吗?要不要……再飞一次?”   他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想到上一次“飞”,我顿时面红过耳,一把推开他的头:“不要!”   “咦?”他挑挑眉,笑眯眯地看着我。1--6--K-小-说-网   “我才不要再跳一次楼!”我嘴硬地说。   “那……这次玩别的!”他说着一把拉起我的手往赛道另一端走去。   “?玩……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   长恭同学带着我绕过大半个赛场,来到蓝马车房门前,看着我疑问的眼神,他神秘一笑:“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不等我回答,他便掉头进了车房。我在门口纳闷地等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阵轮胎与地面地摩擦声轻轻响起,一辆蓝色的F1赛车忽然出现在车房门口。然而定睛看去,发现说它是F1赛车似乎也不太确切,它的车头与车尾和普通F1赛车几乎没有区别,但是车身却比F1赛车宽出几乎一倍,在驾驶座左侧,赫然多出一个座位。   长恭同学正坐在驾驶座上,拍拍身旁的座位,笑吟吟地邀请我:“姑娘,赏脸兜个风吧!”   “啊!”我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呼声,“这……这是?”   “这是蓝马新开发的F1观光车,再过不久就会投入使用,带观众体验F1。”长恭同学笑眯眯地回答,“今天是小号第一天开张,就让在下为姑娘服务吧。”   “唔。如此甚好。”我手脚并用爬上车,大模大样地道:“本姑娘有地是银子,只要你把本姑娘服侍得妥妥贴帖舒舒服服。本姑娘一定重重有赏!”   “包您满意。”他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头盔后就发动了引擎。   蓝色赛车缓缓地驶入赛道。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淡淡地夕阳将蓝天染成一片微红,赛道上人潮已经散尽,连各个车队地工作人员也基本都收拾停当,正在打包行李准备离开。偶尔有人抬头。都以诧异地目光看着这个时候出现在赛道上的奇怪赛车。   赛车缓缓驶过半圈,车上的无线电通讯中忽然传来了一片杂音,一个焦急的问话声从喇叭中传来:“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车里?”   “我是曲北达。测试一下观光车地性能。”长恭同学轻松地以流利的英文回答对方。看来两个月的突击没有白费,木乃伊的英文水平果然大有进步。   那边沉默了半晌,似乎在考虑他这话的合理性。   “咦?你没有跟车队打招呼吗?”我轻声问,想来蓝马车队的人一时也听不懂中文。   “急着见你,忘记了。”他随意地回答,似乎毫不在意片刻前车队工作人员的责问。半晌。广播中再度传出一片杂音,米夏的声音响起:“注意安全!”   “OK!”长恭同学轻松回答,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迈克尔!”   米夏充满磁性地嗓音优雅地回了一句:“车很贵,我只是不希望它被撞坏。”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长恭同学渐渐将赛车的速度提了起来,赛车如飞一般奔驰在赛道上,凄厉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再飞一次”,忍不住笑起来。轻轻地哼起歌来:   随着我的歌声,赛车飞驰着进入最后一个Woodote弯道,顺着弯角画出流畅的曲线。   “哇啊啊啊啊啊!”在离心力作用之下,我的身体似乎要被狠狠甩出去的样子。悠扬的歌声陡然变成了鬼哭狼嚎。我带着三分惊恐七分欢喜惊呼出声。   “太快了吗?”长恭同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似乎带着隐隐地笑意。   “才不!作为F1冠军车手,你的速度简直堪比乌龟!”我挺了挺脖子,满不在乎地说,“至少也该来个漂移嘛!”   “坐稳了!”轻笑声清晰传来,赛车再次猛地加速,在下一个Copse弯一个甩头,果然作出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我的身子狠狠一侧。眼前金星乱冒,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甩到了一边,狠狠地撞在腹腔壁上,才一个个晃晃悠悠地落回原地,胸口烦闷欲呕。   “没事吧?”木乃伊地声音收去了戏谑之意,淡淡地传来。   “没……”我想硬撑着说“没事”。一口气没喘上来。“事”字就梗在了喉咙口。我尴尬地咧了咧嘴,只好坦白从宽。“呃……有点难受……可是,很刺激哎!”   长恭同学没有答话,赛车的速度却降了下来,以平缓的速度进入下一个弯角,我的晕眩感终于消失,胸口的烦闷也一丝丝散去。   “看来赛车真是一项重体力活。”我喘过一口气来,喃喃地感叹。看着长恭同学面前的仪表盘,忍不住好奇地问:“刚才那一下有多快?”   长恭同学扫了一眼仪表盘,随意地道:“我只挂了5档,24码左右。”   “咦?怎么不挂到6档?”我不死心地嘀咕,F1赛车啊,可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超过300码的呀。好容易体验一回F1,240码的速度也太不刺激了吧?!   “我怕太快了你会晕车……”   “胡说!我从来不晕车,只有你才会晕车!”   “其实……我怕把车撞坏了,迈克尔会要我赔钱。”华丽地分割线   某苏现在告别2k党,蜕变成3k党了,打滚求大家赐予粉红票鼓励汪汪   雨渐渐小了下来,化为细密的雨丝沾湿衣襟。然而人群却仿佛浑然不觉,像一股冲开大坝的洪水般,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即将开始的颁奖仪式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人人都希望能够在领奖台下占据一个有利地势,就近一睹车手的风采。   我和阿丽亚娜也在人潮中拼命前奔,可是在一大群人高马大的西方人中,我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好像风中的落叶般被挤得飘来飘去,永远都找不准前进的方向。还没跑到台前,熟悉的国歌已经奏响全场。   即使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颁奖仪式,即使听过无数次国歌,然而当身临其境,那种兴奋和激动仍非言语能够表达。   尤其,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异乡人中,在以前从未有国人涉足的领域,听到那熟悉的旋律传遍全场,我难忍内心的激荡,驻足抬头。   远远地,五星红旗缓缓升起,风雨中耀眼生辉。在一股莫可名状的力量驱使下,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在接下来冠军车队所在地的英国国歌接近尾声之时,我和阿丽亚娜终于挤到了领奖台下。隔着人群望见台上那个暌别两月的身影,发现绝世的美丽之外,更多了一些王者霸气。他右手高举奖杯轻挥,黑色的眸子仿佛暗夜中最闪亮的星辰,含蓄的笑容更添了一份深沉的魅力,湿透的黑发散落额前,却丝毫无损他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现场地观众几欲疯狂。前后左右响起阵阵“曲北达”的呼喊,一个个咬字奇怪、语音生硬,不知道混合了多少国家的语言。在现场气氛的推动下,我在后排努力地踮起脚尖,傻傻地向奖台上挥手。却被淹没在无数身高腿长的人浪中。   长恭同学微笑着走到台边,将巨大地香槟轻巧地抛下,落入早已等候在下的车队工作人员手中。他的黑眸带着笑意扫过奖台下的人群,忽然停驻在某一点,我的心一颤,恍惚间觉得灼热的视线逼人而来。。。   还没等我抬头确认,修长的身影已经步下奖台,消失在后台。场上观众齐齐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等候良久,眼见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整理现场,才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   我仍然伫立当场,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地看台,感觉到人流不断地涌过身边,擦撞着我的身体,赛道上终于开始空旷了起来。   又一个人擦过身边,却在我身侧停下脚步,仿佛故意似的挨着我的肩膀。   意识到似乎正在被人吃豆腐,我顿时从茫然中清醒过来。   退后一步避开过分贴近的身体。我猛然抬头,杀人般的视线也扔了过去,要看看是谁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   入目是一顶压得低低的棒球帽,棒球帽下隐约可见黑色墨镜。虽在夏天。衬衫衣领仍然高高竖起,遮住了大半张脸。   仿佛没有感受到我的怒视,他跟着往后退了半步,再度在极近的距离内与我并肩而立。   “喂!”我往后移了半步保持距离,气急败坏地就要大叫非礼。可是……等等……   来人缓缓地抬头,我即将出口的“非礼”两字顿时梗在了喉咙口,吃惊地看着棒球帽下露出一半地面容。   “生日快乐!”他在我耳畔压低了声音吐出四个字,露出一个招牌式的无害笑容。   “你----”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随即警觉地观察左右,发现赛道上已经空了下来,阿丽亚娜在不远处与雷纳交谈正欢,除此外人流匆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赛道一隅的我们俩,这才回过头来。恨恨地戳戳他的腰。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么出来。被粉丝认出来就惨了!”   他不答我地话,只是轻轻揽住我的肩,低下头在我耳边道:“生日有什么愿望吗?要不要……再飞一次?”   他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想到上一次“飞”,我顿时面红过耳,一把推开他的头:“不要!”   “咦?”他挑挑眉,笑眯眯地看着我。1--6--K-小-说-网   “我才不要再跳一次楼!”我嘴硬地说。   “那……这次玩别的!”他说着一把拉起我的手往赛道另一端走去。   “?玩……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   长恭同学带着我绕过大半个赛场,来到蓝马车房门前,看着我疑问的眼神,他神秘一笑:“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不等我回答,他便掉头进了车房。我在门口纳闷地等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阵轮胎与地面地摩擦声轻轻响起,一辆蓝色的F1赛车忽然出现在车房门口。然而定睛看去,发现说它是F1赛车似乎也不太确切,它的车头与车尾和普通F1赛车几乎没有区别,但是车身却比F1赛车宽出几乎一倍,在驾驶座左侧,赫然多出一个座位。   长恭同学正坐在驾驶座上,拍拍身旁的座位,笑吟吟地邀请我:“姑娘,赏脸兜个风吧!”   “啊!”我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呼声,“这……这是?”   “这是蓝马新开发的F1观光车,再过不久就会投入使用,带观众体验F1。”长恭同学笑眯眯地回答,“今天是小号第一天开张,就让在下为姑娘服务吧。”   “唔。如此甚好。”我手脚并用爬上车,大模大样地道:“本姑娘有地是银子,只要你把本姑娘服侍得妥妥贴帖舒舒服服。本姑娘一定重重有赏!”   “包您满意。”他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头盔后就发动了引擎。   蓝色赛车缓缓地驶入赛道。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淡淡地夕阳将蓝天染成一片微红,赛道上人潮已经散尽,连各个车队地工作人员也基本都收拾停当,正在打包行李准备离开。偶尔有人抬头。都以诧异地目光看着这个时候出现在赛道上的奇怪赛车。   赛车缓缓驶过半圈,车上的无线电通讯中忽然传来了一片杂音,一个焦急的问话声从喇叭中传来:“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车里?”   “我是曲北达。测试一下观光车地性能。”长恭同学轻松地以流利的英文回答对方。看来两个月的突击没有白费,木乃伊的英文水平果然大有进步。   那边沉默了半晌,似乎在考虑他这话的合理性。   “咦?你没有跟车队打招呼吗?”我轻声问,想来蓝马车队的人一时也听不懂中文。   “急着见你,忘记了。”他随意地回答,似乎毫不在意片刻前车队工作人员的责问。半晌。广播中再度传出一片杂音,米夏的声音响起:“注意安全!”   “OK!”长恭同学轻松回答,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迈克尔!”   米夏充满磁性地嗓音优雅地回了一句:“车很贵,我只是不希望它被撞坏。”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长恭同学渐渐将赛车的速度提了起来,赛车如飞一般奔驰在赛道上,凄厉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再飞一次”,忍不住笑起来。轻轻地哼起歌来:   随着我的歌声,赛车飞驰着进入最后一个Woodote弯道,顺着弯角画出流畅的曲线。   “哇啊啊啊啊啊!”在离心力作用之下,我的身体似乎要被狠狠甩出去的样子。悠扬的歌声陡然变成了鬼哭狼嚎。我带着三分惊恐七分欢喜惊呼出声。   “太快了吗?”长恭同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似乎带着隐隐地笑意。   “才不!作为F1冠军车手,你的速度简直堪比乌龟!”我挺了挺脖子,满不在乎地说,“至少也该来个漂移嘛!”   “坐稳了!”轻笑声清晰传来,赛车再次猛地加速,在下一个Copse弯一个甩头,果然作出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我的身子狠狠一侧。眼前金星乱冒,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甩到了一边,狠狠地撞在腹腔壁上,才一个个晃晃悠悠地落回原地,胸口烦闷欲呕。   “没事吧?”木乃伊地声音收去了戏谑之意,淡淡地传来。   “没……”我想硬撑着说“没事”。一口气没喘上来。“事”字就梗在了喉咙口。我尴尬地咧了咧嘴,只好坦白从宽。“呃……有点难受……可是,很刺激哎!”   长恭同学没有答话,赛车的速度却降了下来,以平缓的速度进入下一个弯角,我的晕眩感终于消失,胸口的烦闷也一丝丝散去。   “看来赛车真是一项重体力活。”我喘过一口气来,喃喃地感叹。看着长恭同学面前的仪表盘,忍不住好奇地问:“刚才那一下有多快?”   长恭同学扫了一眼仪表盘,随意地道:“我只挂了5档,24码左右。”   “咦?怎么不挂到6档?”我不死心地嘀咕,F1赛车啊,可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超过300码的呀。好容易体验一回F1,240码的速度也太不刺激了吧?!   “我怕太快了你会晕车……”   “胡说!我从来不晕车,只有你才会晕车!”   “其实……我怕把车撞坏了,迈克尔会要我赔钱。”华丽地分割线   某苏现在告别2k党,蜕变成3k党了,打滚求大家赐予粉红票鼓励汪汪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七章才学是增加男人魅力的重要砝码   媒体和车迷的估计毫不夸张,仅仅三站过后,长恭同学就超越罗泽尔占据了车手积分榜的首位。等到欧洲赛场剩下的五场比赛结束,他已经领先第二名罗泽尔8分,媒体的新话题变成了:猜测“曲北达”何时能提前夺冠,收获他的第一座年度车手总冠军奖杯。   这期间,语言考试成绩公布,我与阿丽亚娜都毫无悬念地通过了。阿丽亚娜出人意料地选择了枯燥的数学,不过她说,这是三一学院最好的专业。作为文科生的我却有点犯了难,跟数理化告别已经两年多,实在没有信心可以重拾起来。挣扎良久,木乃伊同学的一句玩笑话让我最终下了决定。   他说:“不如研究一下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吧!”   于是,我选择了考古学。   在欧洲赛场最后一站----意大利站比赛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一,我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堂课:东方文化考古。   这是一堂大课,能容纳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早早就坐满了人。如果不是我来得够早,根本不可能占据前三排的好座位。   据消息灵通的阿丽亚娜称,这门课的老师威廉姆.休是剑桥颇具名望的客座教授,讲课内容生动有趣,被很多学生推崇,即使不是考古学的学生也常常会慕名来听他的课。看样子此言非虚。作为在座少数的东方人之一,我实在很有兴趣听听这位大名鼎鼎的休教授是怎么讲解东方文化地,暗自猜测这位学富五车的学者究竟是怎样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的男人。   铃声响起。在所有学生的引颈期盼中,休教授终于踏进教室,不少学生忽然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我抬头望去,看清楚讲台上地身影之时,忍不住大吃一惊。   传说中的休教授一头白发。乱糟糟地顶在头顶,看起来确实很有几分性格学者的风采。一身质料高贵的藏青色西服,却因搭错了扣子,往一边歪扭着。纠结成一团的领带,像是刚被人从上吊状态解救下来还没来得及解开的绳子般,随意地挂在脖子上。   虽然是一头白发,但按照教授的标准来讲,他实在还很年轻。乱如茅草的白发下五官端正俊秀,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地年纪。然而不管是他错综复杂的白发还是他不修边幅的穿着,这个“年轻”的教授看起来都像是刚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奇怪人物,与想象中风度翩翩的学者形象判若两人,难怪有慕名而来的学生发出失望叹息。   然而,这都不是我吃惊的原因,原因是,那歪扭的西装,那纠结的领带,那端正俊秀地脸……怎么看都很眼熟!   “朱博士!”我喃喃地叫出了那个被淡忘许久的名字。如果不用手托着小巴的话,我很怀疑它会离我而去。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   穿越技术指导!   人体潜能开发师!   世界催眠协会会员!   临行前夜被我随手塞进衣箱的那张皱巴巴地名片上,每一个头衔都足够耸人听闻。可是没想到,除了以上这些仿佛跳大神般不靠谱的头衔。这位曾经被我误认为江湖骗子的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竟然还是剑桥颇负盛名的客座教授,真是让我不惊都不行。   休教授,或者该叫朱博士,不知道是没有看见我,还是故意无视我,从容地开始了他的讲课。这一讲,却终于显示出了剑桥客座教授的功力。他没有任何讲稿。但却从河姆渡到三星堆,从印度的哈拉巴遗址再到日本青森县垂柳遗址中地水田遗迹,信手拈来,旁征博引。地道的英式英语加上宏大的信息量,让所有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堂课毕,我忍不住对朱博士刮目相看。刚才失望叹息的学生已经完全被这一堂课折服。不少女学生眼中异彩连连,开始四处打探这位“年轻”教授是否结婚。 八 零 电 子 书 有无女友……看来才学果然是增加男人魅力的重要砝码。   眼见朱博士转头离去,我匆匆收拾完笔记,赶紧追了出去。说起来,我还真是有很多疑问要问他。   “朱博士!”望见他那一头傲然耸立的白发,我在后面高喊。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他在看见我地时候,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仿佛我是正露出獠牙准备吞噬他地怪兽。   然后他才勉强绽出一个笑容,“啊”了一声:“啊哈哈,好久不见。”   我上下打量着他,想确认刚才那一缩是不是我眼花,然而他却不再露出异状,只是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仿佛久别重逢的亲密友人。   “朱博士?休教授?”我地目光在他对中年男人来说堪称俊秀的脸上打转,“哪个才是你的真名?”   “啊哈哈,两个都是。”他又傻笑了两声,看我还在看着他,才解释道,“朱云澹是我的中文名,威廉姆.休是我的英文名。因为西方人的发音,朱字被读成了休。”   “那么……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剑桥大学客座教授,哪个才是你的真实身份?或者,两个都是?”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博士,虽然几个月前的初度见面他一度被我疑为神棍甚至精神病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两者皆非,我想起了长恭同学毫无预兆地从昏迷中忽然醒来,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与他有关,但是他却恰恰在那个点出现,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巧合。   他搔了搔一头乱发,带点腼腆地说:“还有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   “您怎么看待穿越的问题?真地有时空穿越这种事吗?”既然他坦白承认了那一大串头衔,我也就开门见山地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呵呵。”朱博士笑了笑。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我的脸上,“有没有时空穿越,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料不到他如此说,我一时张口结舌。难不成,他真的知道长恭同学的来历?   朱博士看我呐呐无语。笑了笑问:“学过抛物线吧?”   “yax^2+bx+c?”庆幸我地记忆力不错,还能记得高中数学的内容。   朱博士赞许地点点头,也许是赞许国内中学数学的教育深度,也许是赞许我的记忆力。   “假设时间为横轴,空间为纵轴,原点为当前空间的现在,坐标轴的四个象限便构成了宇宙。每个人,或者称每个灵体。都是一条抛物线。”   “嗯?”我茫然地望着他。时间为横轴、空间为纵轴还能理解,这个人是抛物线的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理论。   “换一个说法,如果把每个灵体在所有时空中生命的起始点作为一个点,在空间和时间地坐标轴中标示出来,最终这些点,就会组成一条抛物线,代表了这个灵体在宇宙中的生命轨迹。”   由于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众多,朱博士往旁边小花园走了几步。随意地靠在一棵大树上侃侃而谈。一说到学术问题,这个不修边幅到有点邋遢的男人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思路清晰,逻辑分明。双眸中神采奕奕。   “呃……”我听得一愣一愣地,“你是说每个灵体在不同的时空有很多段生命?”   “不错。”   “可是……为什么是抛物线,不是直线,不是双曲线,也不是波浪线?”   我这话问得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就好像问太阳为什么是热的不是冷的,地球为什么是圆的不是方的一样,然而我还是这么理直气壮地问了出来。   “大体上来说。穿越主要分三种,魂穿,体穿,以及魂体同穿。其中又分很多小类,比如魂穿中有完全魂穿和不完全魂穿,三魂七魄中地任何一魂一魄都能单独穿越;体穿也分完全体穿和不完全体穿。甚至有手穿足穿耳穿……”   ?魂穿?体穿?还有什么手穿足穿?!这都是什么概念?虽然有在穿越小说中看到过魂穿。但是什么手穿足穿耳朵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时空穿越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行为,尤其是体穿。身体被卷入到另一个时空,而灵魂却滞留原地,一不小心就会神形俱灭;而魂穿由于未知时空的不确定性,往往会产生差错,比如去年有一个叫温珠珠的大学生穿到古代成了一只猪,其他穿成狗穿成猫地也不计其数,还有误穿到石头木头上的,最惨的是曾经有人穿成了茫茫草原上的一堆马粪……”   “马粪?!”我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朱博士,你确定你不是在讲故事吗?穿成猪穿成狗的我听说过,穿成马粪的可是第一次听说。”   朱博士立即收起了笑容,不悦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是在跟你讲穿越的原理,可不是在写小说。”   “呃,好吧。”眼见朱博士摆出了治学严谨的学者态度,我只好也收起了嬉笑表情,作出一副洗耳恭听地样子。   小花园外的走廊里人来人往,不时有学生朝我们投来一瞥,偶尔露出会心的一笑。在他们看来,师生两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某个高深的学术话题,老师一脸诲人不倦的严谨,学生一脸孜孜向上的好学,真是一幅和谐地求学图。   但我能确定,如果随便被谁听懂了我们正在说地内容,恐怕这“和谐”的师生俩离精神病院也就不远了。华丽地分割线   继续打滚求粉红票乃滚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媒体和车迷的估计毫不夸张,仅仅三站过后,长恭同学就超越罗泽尔占据了车手积分榜的首位。等到欧洲赛场剩下的五场比赛结束,他已经领先第二名罗泽尔8分,媒体的新话题变成了:猜测“曲北达”何时能提前夺冠,收获他的第一座年度车手总冠军奖杯。   这期间,语言考试成绩公布,我与阿丽亚娜都毫无悬念地通过了。阿丽亚娜出人意料地选择了枯燥的数学,不过她说,这是三一学院最好的专业。作为文科生的我却有点犯了难,跟数理化告别已经两年多,实在没有信心可以重拾起来。挣扎良久,木乃伊同学的一句玩笑话让我最终下了决定。   他说:“不如研究一下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吧!”   于是,我选择了考古学。   在欧洲赛场最后一站----意大利站比赛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一,我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堂课:东方文化考古。   这是一堂大课,能容纳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早早就坐满了人。如果不是我来得够早,根本不可能占据前三排的好座位。   据消息灵通的阿丽亚娜称,这门课的老师威廉姆.休是剑桥颇具名望的客座教授,讲课内容生动有趣,被很多学生推崇,即使不是考古学的学生也常常会慕名来听他的课。看样子此言非虚。作为在座少数的东方人之一,我实在很有兴趣听听这位大名鼎鼎的休教授是怎么讲解东方文化地,暗自猜测这位学富五车的学者究竟是怎样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的男人。   铃声响起。在所有学生的引颈期盼中,休教授终于踏进教室,不少学生忽然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我抬头望去,看清楚讲台上地身影之时,忍不住大吃一惊。   传说中的休教授一头白发。乱糟糟地顶在头顶,看起来确实很有几分性格学者的风采。一身质料高贵的藏青色西服,却因搭错了扣子,往一边歪扭着。纠结成一团的领带,像是刚被人从上吊状态解救下来还没来得及解开的绳子般,随意地挂在脖子上。   虽然是一头白发,但按照教授的标准来讲,他实在还很年轻。乱如茅草的白发下五官端正俊秀,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地年纪。然而不管是他错综复杂的白发还是他不修边幅的穿着,这个“年轻”的教授看起来都像是刚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奇怪人物,与想象中风度翩翩的学者形象判若两人,难怪有慕名而来的学生发出失望叹息。   然而,这都不是我吃惊的原因,原因是,那歪扭的西装,那纠结的领带,那端正俊秀地脸……怎么看都很眼熟!   “朱博士!”我喃喃地叫出了那个被淡忘许久的名字。如果不用手托着小巴的话,我很怀疑它会离我而去。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   穿越技术指导!   人体潜能开发师!   世界催眠协会会员!   临行前夜被我随手塞进衣箱的那张皱巴巴地名片上,每一个头衔都足够耸人听闻。可是没想到,除了以上这些仿佛跳大神般不靠谱的头衔。这位曾经被我误认为江湖骗子的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竟然还是剑桥颇负盛名的客座教授,真是让我不惊都不行。   休教授,或者该叫朱博士,不知道是没有看见我,还是故意无视我,从容地开始了他的讲课。这一讲,却终于显示出了剑桥客座教授的功力。他没有任何讲稿。但却从河姆渡到三星堆,从印度的哈拉巴遗址再到日本青森县垂柳遗址中地水田遗迹,信手拈来,旁征博引。地道的英式英语加上宏大的信息量,让所有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堂课毕,我忍不住对朱博士刮目相看。刚才失望叹息的学生已经完全被这一堂课折服。不少女学生眼中异彩连连,开始四处打探这位“年轻”教授是否结婚。 八 零 电 子 书 有无女友……看来才学果然是增加男人魅力的重要砝码。   眼见朱博士转头离去,我匆匆收拾完笔记,赶紧追了出去。说起来,我还真是有很多疑问要问他。   “朱博士!”望见他那一头傲然耸立的白发,我在后面高喊。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他在看见我地时候,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仿佛我是正露出獠牙准备吞噬他地怪兽。   然后他才勉强绽出一个笑容,“啊”了一声:“啊哈哈,好久不见。”   我上下打量着他,想确认刚才那一缩是不是我眼花,然而他却不再露出异状,只是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仿佛久别重逢的亲密友人。   “朱博士?休教授?”我地目光在他对中年男人来说堪称俊秀的脸上打转,“哪个才是你的真名?”   “啊哈哈,两个都是。”他又傻笑了两声,看我还在看着他,才解释道,“朱云澹是我的中文名,威廉姆.休是我的英文名。因为西方人的发音,朱字被读成了休。”   “那么……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剑桥大学客座教授,哪个才是你的真实身份?或者,两个都是?”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博士,虽然几个月前的初度见面他一度被我疑为神棍甚至精神病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两者皆非,我想起了长恭同学毫无预兆地从昏迷中忽然醒来,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与他有关,但是他却恰恰在那个点出现,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巧合。   他搔了搔一头乱发,带点腼腆地说:“还有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   “您怎么看待穿越的问题?真地有时空穿越这种事吗?”既然他坦白承认了那一大串头衔,我也就开门见山地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呵呵。”朱博士笑了笑。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我的脸上,“有没有时空穿越,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料不到他如此说,我一时张口结舌。难不成,他真的知道长恭同学的来历?   朱博士看我呐呐无语。笑了笑问:“学过抛物线吧?”   “yax^2+bx+c?”庆幸我地记忆力不错,还能记得高中数学的内容。   朱博士赞许地点点头,也许是赞许国内中学数学的教育深度,也许是赞许我的记忆力。   “假设时间为横轴,空间为纵轴,原点为当前空间的现在,坐标轴的四个象限便构成了宇宙。每个人,或者称每个灵体。都是一条抛物线。”   “嗯?”我茫然地望着他。时间为横轴、空间为纵轴还能理解,这个人是抛物线的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理论。   “换一个说法,如果把每个灵体在所有时空中生命的起始点作为一个点,在空间和时间地坐标轴中标示出来,最终这些点,就会组成一条抛物线,代表了这个灵体在宇宙中的生命轨迹。”   由于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众多,朱博士往旁边小花园走了几步。随意地靠在一棵大树上侃侃而谈。一说到学术问题,这个不修边幅到有点邋遢的男人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思路清晰,逻辑分明。双眸中神采奕奕。   “呃……”我听得一愣一愣地,“你是说每个灵体在不同的时空有很多段生命?”   “不错。”   “可是……为什么是抛物线,不是直线,不是双曲线,也不是波浪线?”   我这话问得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就好像问太阳为什么是热的不是冷的,地球为什么是圆的不是方的一样,然而我还是这么理直气壮地问了出来。   “大体上来说。穿越主要分三种,魂穿,体穿,以及魂体同穿。其中又分很多小类,比如魂穿中有完全魂穿和不完全魂穿,三魂七魄中地任何一魂一魄都能单独穿越;体穿也分完全体穿和不完全体穿。甚至有手穿足穿耳穿……”   ?魂穿?体穿?还有什么手穿足穿?!这都是什么概念?虽然有在穿越小说中看到过魂穿。但是什么手穿足穿耳朵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时空穿越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行为,尤其是体穿。身体被卷入到另一个时空,而灵魂却滞留原地,一不小心就会神形俱灭;而魂穿由于未知时空的不确定性,往往会产生差错,比如去年有一个叫温珠珠的大学生穿到古代成了一只猪,其他穿成狗穿成猫地也不计其数,还有误穿到石头木头上的,最惨的是曾经有人穿成了茫茫草原上的一堆马粪……”   “马粪?!”我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朱博士,你确定你不是在讲故事吗?穿成猪穿成狗的我听说过,穿成马粪的可是第一次听说。”   朱博士立即收起了笑容,不悦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是在跟你讲穿越的原理,可不是在写小说。”   “呃,好吧。”眼见朱博士摆出了治学严谨的学者态度,我只好也收起了嬉笑表情,作出一副洗耳恭听地样子。   小花园外的走廊里人来人往,不时有学生朝我们投来一瞥,偶尔露出会心的一笑。在他们看来,师生两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某个高深的学术话题,老师一脸诲人不倦的严谨,学生一脸孜孜向上的好学,真是一幅和谐地求学图。   但我能确定,如果随便被谁听懂了我们正在说地内容,恐怕这“和谐”的师生俩离精神病院也就不远了。华丽地分割线   继续打滚求粉红票乃滚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媒体和车迷的估计毫不夸张,仅仅三站过后,长恭同学就超越罗泽尔占据了车手积分榜的首位。等到欧洲赛场剩下的五场比赛结束,他已经领先第二名罗泽尔8分,媒体的新话题变成了:猜测“曲北达”何时能提前夺冠,收获他的第一座年度车手总冠军奖杯。   这期间,语言考试成绩公布,我与阿丽亚娜都毫无悬念地通过了。阿丽亚娜出人意料地选择了枯燥的数学,不过她说,这是三一学院最好的专业。作为文科生的我却有点犯了难,跟数理化告别已经两年多,实在没有信心可以重拾起来。挣扎良久,木乃伊同学的一句玩笑话让我最终下了决定。   他说:“不如研究一下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吧!”   于是,我选择了考古学。   在欧洲赛场最后一站----意大利站比赛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一,我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堂课:东方文化考古。   这是一堂大课,能容纳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早早就坐满了人。如果不是我来得够早,根本不可能占据前三排的好座位。   据消息灵通的阿丽亚娜称,这门课的老师威廉姆.休是剑桥颇具名望的客座教授,讲课内容生动有趣,被很多学生推崇,即使不是考古学的学生也常常会慕名来听他的课。看样子此言非虚。作为在座少数的东方人之一,我实在很有兴趣听听这位大名鼎鼎的休教授是怎么讲解东方文化地,暗自猜测这位学富五车的学者究竟是怎样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的男人。   铃声响起。在所有学生的引颈期盼中,休教授终于踏进教室,不少学生忽然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我抬头望去,看清楚讲台上地身影之时,忍不住大吃一惊。   传说中的休教授一头白发。乱糟糟地顶在头顶,看起来确实很有几分性格学者的风采。一身质料高贵的藏青色西服,却因搭错了扣子,往一边歪扭着。纠结成一团的领带,像是刚被人从上吊状态解救下来还没来得及解开的绳子般,随意地挂在脖子上。   虽然是一头白发,但按照教授的标准来讲,他实在还很年轻。乱如茅草的白发下五官端正俊秀,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地年纪。然而不管是他错综复杂的白发还是他不修边幅的穿着,这个“年轻”的教授看起来都像是刚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奇怪人物,与想象中风度翩翩的学者形象判若两人,难怪有慕名而来的学生发出失望叹息。   然而,这都不是我吃惊的原因,原因是,那歪扭的西装,那纠结的领带,那端正俊秀地脸……怎么看都很眼熟!   “朱博士!”我喃喃地叫出了那个被淡忘许久的名字。如果不用手托着小巴的话,我很怀疑它会离我而去。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   穿越技术指导!   人体潜能开发师!   世界催眠协会会员!   临行前夜被我随手塞进衣箱的那张皱巴巴地名片上,每一个头衔都足够耸人听闻。可是没想到,除了以上这些仿佛跳大神般不靠谱的头衔。这位曾经被我误认为江湖骗子的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竟然还是剑桥颇负盛名的客座教授,真是让我不惊都不行。   休教授,或者该叫朱博士,不知道是没有看见我,还是故意无视我,从容地开始了他的讲课。这一讲,却终于显示出了剑桥客座教授的功力。他没有任何讲稿。但却从河姆渡到三星堆,从印度的哈拉巴遗址再到日本青森县垂柳遗址中地水田遗迹,信手拈来,旁征博引。地道的英式英语加上宏大的信息量,让所有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堂课毕,我忍不住对朱博士刮目相看。刚才失望叹息的学生已经完全被这一堂课折服。不少女学生眼中异彩连连,开始四处打探这位“年轻”教授是否结婚。 八 零 电 子 书 有无女友……看来才学果然是增加男人魅力的重要砝码。   眼见朱博士转头离去,我匆匆收拾完笔记,赶紧追了出去。说起来,我还真是有很多疑问要问他。   “朱博士!”望见他那一头傲然耸立的白发,我在后面高喊。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他在看见我地时候,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仿佛我是正露出獠牙准备吞噬他地怪兽。   然后他才勉强绽出一个笑容,“啊”了一声:“啊哈哈,好久不见。”   我上下打量着他,想确认刚才那一缩是不是我眼花,然而他却不再露出异状,只是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仿佛久别重逢的亲密友人。   “朱博士?休教授?”我地目光在他对中年男人来说堪称俊秀的脸上打转,“哪个才是你的真名?”   “啊哈哈,两个都是。”他又傻笑了两声,看我还在看着他,才解释道,“朱云澹是我的中文名,威廉姆.休是我的英文名。因为西方人的发音,朱字被读成了休。”   “那么……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剑桥大学客座教授,哪个才是你的真实身份?或者,两个都是?”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博士,虽然几个月前的初度见面他一度被我疑为神棍甚至精神病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两者皆非,我想起了长恭同学毫无预兆地从昏迷中忽然醒来,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与他有关,但是他却恰恰在那个点出现,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巧合。   他搔了搔一头乱发,带点腼腆地说:“还有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   “您怎么看待穿越的问题?真地有时空穿越这种事吗?”既然他坦白承认了那一大串头衔,我也就开门见山地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呵呵。”朱博士笑了笑。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我的脸上,“有没有时空穿越,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料不到他如此说,我一时张口结舌。难不成,他真的知道长恭同学的来历?   朱博士看我呐呐无语。笑了笑问:“学过抛物线吧?”   “yax^2+bx+c?”庆幸我地记忆力不错,还能记得高中数学的内容。   朱博士赞许地点点头,也许是赞许国内中学数学的教育深度,也许是赞许我的记忆力。   “假设时间为横轴,空间为纵轴,原点为当前空间的现在,坐标轴的四个象限便构成了宇宙。每个人,或者称每个灵体。都是一条抛物线。”   “嗯?”我茫然地望着他。时间为横轴、空间为纵轴还能理解,这个人是抛物线的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理论。   “换一个说法,如果把每个灵体在所有时空中生命的起始点作为一个点,在空间和时间地坐标轴中标示出来,最终这些点,就会组成一条抛物线,代表了这个灵体在宇宙中的生命轨迹。”   由于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众多,朱博士往旁边小花园走了几步。随意地靠在一棵大树上侃侃而谈。一说到学术问题,这个不修边幅到有点邋遢的男人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思路清晰,逻辑分明。双眸中神采奕奕。   “呃……”我听得一愣一愣地,“你是说每个灵体在不同的时空有很多段生命?”   “不错。”   “可是……为什么是抛物线,不是直线,不是双曲线,也不是波浪线?”   我这话问得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就好像问太阳为什么是热的不是冷的,地球为什么是圆的不是方的一样,然而我还是这么理直气壮地问了出来。   “大体上来说。穿越主要分三种,魂穿,体穿,以及魂体同穿。其中又分很多小类,比如魂穿中有完全魂穿和不完全魂穿,三魂七魄中地任何一魂一魄都能单独穿越;体穿也分完全体穿和不完全体穿。甚至有手穿足穿耳穿……”   ?魂穿?体穿?还有什么手穿足穿?!这都是什么概念?虽然有在穿越小说中看到过魂穿。但是什么手穿足穿耳朵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时空穿越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行为,尤其是体穿。身体被卷入到另一个时空,而灵魂却滞留原地,一不小心就会神形俱灭;而魂穿由于未知时空的不确定性,往往会产生差错,比如去年有一个叫温珠珠的大学生穿到古代成了一只猪,其他穿成狗穿成猫地也不计其数,还有误穿到石头木头上的,最惨的是曾经有人穿成了茫茫草原上的一堆马粪……”   “马粪?!”我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朱博士,你确定你不是在讲故事吗?穿成猪穿成狗的我听说过,穿成马粪的可是第一次听说。”   朱博士立即收起了笑容,不悦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是在跟你讲穿越的原理,可不是在写小说。”   “呃,好吧。”眼见朱博士摆出了治学严谨的学者态度,我只好也收起了嬉笑表情,作出一副洗耳恭听地样子。   小花园外的走廊里人来人往,不时有学生朝我们投来一瞥,偶尔露出会心的一笑。在他们看来,师生两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某个高深的学术话题,老师一脸诲人不倦的严谨,学生一脸孜孜向上的好学,真是一幅和谐地求学图。   但我能确定,如果随便被谁听懂了我们正在说地内容,恐怕这“和谐”的师生俩离精神病院也就不远了。华丽地分割线   继续打滚求粉红票乃滚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八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鼻子   看到我露出谦虚受教的神色,朱博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事实上,只有魂体同穿才是最完整的时空穿越,风险也最小,但是达成的条件却非常苛刻。比如我刚才说的温珠珠,通过灵师的力量才终于达成了魂体同穿,从猪变回了人。”   “那究竟是什么条件?”其实我更想问的是,长恭同学是什么穿?人跟着魂一起来的吧?是所谓的魂体同穿吗?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这一句,万一……这个什么朱博士是特地来探我口风的,我要是那么一问,岂非自投罗网?   朱博士呵呵笑了两声,却也没有看我,抬头望着天空的彼端,神情浩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学术世界里:“你刚才说了抛物线的方程:yax^2+bx+c。你应该知道,在这个方程中,除了无解和顶点,一个y对应2个x,放到时空的坐标轴上,也就是说,在同一个空间,每一个灵体可能在两个不同的时间生存。只有这两个点之间,才可能发生魂体同穿。而抛物线其他点之间的互相穿越,通常都是魂穿或者体穿,成功的几率不到十万分之一。”   “一个y对应两个x……”本来数学就不怎么好的我被说得晕晕乎乎的,在脑子中转了半天,才终于描摹出一个坐标轴和一条抛物线,勉强搞清了对应关系。   “那……”对着这么高深的穿越原理,虽然朱博士讲得口干舌燥,我仍然一知半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木乃伊的问题来,内心交战,一时怔在当场。   “你是不是想问曲北达是哪种穿越?”朱博士终于从他地学术世界回过神来,带着了然的神情望着我。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个奇怪的“穿越协会名誉主席”也许明了一切。但被他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问题,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嗯,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他是魂体同穿。”朱博士点了点头,“不过----”   听到“名誉主席”承认长恭同学是最完整风险最低的“魂体同穿”,我忍不住松了口气,但是听到紧接着的“不过”两字。(电脑阅读)刚放下地心立时又被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不是完美的魂体同穿。”朱博士整肃神情,再度显出一脸严谨,“他的穿越仍然有瑕疵。”   “瑕疵?在哪里?”我反射性地问。   长恭同学身材修长,长相完美,智力正常,运动神经超常……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哪里有瑕疵?难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你难道忘记了他上次的昏迷?”朱博士看了我一眼,仿佛对我的记忆力有些不屑。   “你是说……他上次的昏迷是因为他的穿越有瑕疵?”我战战兢兢地问。从见到朱博士地第一眼开始,我就想问他木乃伊同学上次的昏迷是怎么回事。但又仿佛在害怕什么似的,始终都没有问出口,直到这一刻被逼到无路可退,“为什么?”   “也许是穿越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说,那对应的两点有微微的偏移,导致他灵体的一部分仍然滞留在原来的时空。”   “滞留在原来的时空?”我打了个寒噤,眼巴巴地望着朱博士,“那……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个……我也不清楚……”朱博士避开我热切的眼神,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不是穿越技术指导吗?怎么会不清楚?”我有些气急败坏了。说了半天跟我来一句“我也不清楚”,敢情刚才这么久口沫横飞,都是在瞎扯淡?   朱博士倒也没有生气。眼神略带无奈地看着我:“我只能说,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也许……忽然就会消失在这个空间……”   “消失?!”我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字,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你胡说!上次……上次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地声音越拉越高,仿佛正在力图说服自己。16K小说网说到后来。却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路过的学生好奇地投来一瞥。大概正在纳闷什么学术问题令师生俩发生了这么激烈的争论。   朱博士叹了口气,温声道:“时空穿越是现代科技仍然无法解释和掌握的问题。存在着太多地不确定因素。即使是完整的魂体同穿,也存在着忽然穿越回去甚至穿到另一个时空的可能。几年前一个叫温雅的女大学生就曾经穿到异时空,但在不久后又穿了回来,谁都没法解释她为什么穿走,又为什么穿回来。”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朱博士再度叹了口气:“每一段生命都有最适合自己的时空,强行留在不适合的时空只有徒增痛苦。作为穿越技术指导,事实上我只能指导穿越者身边的人。由于穿越地不确定性和风险性,请他们与穿越者保持距离,避免产生感情纠葛。因为……那是没有将来的!”   最后一句话无情地落在我耳中,却像一记重锤落在心上。我再也忍不住嘶叫出声:“胡说!你胡说!你说,你是在胡说!”   说到最后,泪水却滑落下来,在脸上纵横流淌。我随便拿手背一抹,就冲了出去。   这个什么见鬼的博士!见鬼的名誉主席!完全就是一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对!就是疯子!他一定在胡说!   我发疯一样地冲出教室前的小花园,漫无目地地奔走在校园中。在第三次跑过图书馆地时候,我终于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坚定了朱博士是个疯子的判断。   对嘛!木乃伊明明好好地,什么事也没有,上次昏迷只是一次偶然事故而已,朱博士完全是在危言耸听!一定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是为了骗财。也许是为了骗色……   我满脑子乱七八糟地想法,根本没注意身前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头就撞了上去。   “哎!”我摸了摸本就不高挺的鼻子,怨念地抬起头,却惊讶地叫了出来,“米夏,你怎么来了?”   米夏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浅蓝色衬衣,茶色的太阳镜下蓝眸带着微微笑意。饶有兴趣地望着我:“我打扰你锻炼身体了吗?我已经看到你第三次跑过这里了?”   “啊啊,没有,没有。”我瞬间满脸通红。原来他早就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我跑了三圈,可是我心慌意乱之下根本就没注意,估计他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拦下我。   “你找我有事?”我抬头问米夏。   米夏没有回答我的话,侧过头望着我,皱了皱眉:“清华,你有什么心事?”   “啊啊,没有。没有。”我心慌意乱地重复了刚才的台词,看到蓝色的眸子依然紧紧地锁在我脸上,意识到大约脸上仍然留有刚才地泪痕,赶紧抬手擦去。勉强笑着说,“风沙太大,跑得迷了眼。”   大概是知道了我不想说,米夏绅士地没有再追问,只是微笑着道:“风沙这么大,我送你回公寓吧!”   “呃……好。”我尴尬地应道。   今天明明天清气朗,万里无云,我随口一句风沙太大。谁想到米夏居然跟着我睁眼说瞎话,愈发显得我的谎说得多么无力。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而且,显然,米夏有话要说。   果然,在快到公寓楼的时候。米夏开口了:   “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   “?”   上次问他的事情?什么事?我脑袋乱糟糟地反应不过来,只能睁大了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媒体上见不到曲北达的报道,甚至连网站上都没有消息?”米夏温和地提醒。   “啊,对对。”我眼前一亮。除了木乃伊的突然昏迷以外,他和蓝马的传奇签约也是我一大心病,虽然木乃伊近来的成绩已经证明了蓝马的眼光,但我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无法解释,国内媒体地集体善忘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疑点。   “查到什么了吗?”我满怀希冀地望着米夏。   “嗯。”米夏点了点头,“是蓝马方面通过亦声股份,要求中国的媒体和网站禁止报道关于曲北达耸人听闻的消息,尤其是关于他打破世界记录、停下汽车等等奇怪地传言。”   “传言?”我叫了起来,“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传言!”   “发现这件事后我问过艾德,他的解释是,不希望其他车队,或者其他体育经纪人因为报道而看中曲北达的杰出能力,抢在蓝马前面签约。”   “……”我楞了楞,这么说起来倒也合情合理,而且以亦声股份在S市乃至全国的实力,稍稍影响几家媒体,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财雄势大的蓝马,会出现媒体集体善忘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我选择相信艾德的解释。因为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地理由。”米夏平静地说,茶色太阳镜下的蓝眸却望向我,似乎在问我,对于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满意。   “我……我也相信。”我犹豫了一下,同样选择了相信。   就如米夏所说,我找不到别的理由。说到底,艾德是一个商人,蓝马集团也是一个商业财团,要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显然合情合理。而且,我和木乃伊都是与蓝马和艾德素不相识的小人物,若不是看中木乃伊的潜力,没有理由对方要花费偌大人力物力来跟我们开玩笑或是耍阴谋。   相对于神叨叨地朱博士,坦诚相见地米夏赢得了我的信任,让我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华丽地分割线   呀呀。。继续滚乃滚去求粉红票   ps,推荐冉冬夜的一本新书:大胆妖孽(书号1157609)   看史上最萌美少年和最惨烈小强女之战!   看到我露出谦虚受教的神色,朱博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事实上,只有魂体同穿才是最完整的时空穿越,风险也最小,但是达成的条件却非常苛刻。比如我刚才说的温珠珠,通过灵师的力量才终于达成了魂体同穿,从猪变回了人。”   “那究竟是什么条件?”其实我更想问的是,长恭同学是什么穿?人跟着魂一起来的吧?是所谓的魂体同穿吗?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这一句,万一……这个什么朱博士是特地来探我口风的,我要是那么一问,岂非自投罗网?   朱博士呵呵笑了两声,却也没有看我,抬头望着天空的彼端,神情浩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学术世界里:“你刚才说了抛物线的方程:yax^2+bx+c。你应该知道,在这个方程中,除了无解和顶点,一个y对应2个x,放到时空的坐标轴上,也就是说,在同一个空间,每一个灵体可能在两个不同的时间生存。只有这两个点之间,才可能发生魂体同穿。而抛物线其他点之间的互相穿越,通常都是魂穿或者体穿,成功的几率不到十万分之一。”   “一个y对应两个x……”本来数学就不怎么好的我被说得晕晕乎乎的,在脑子中转了半天,才终于描摹出一个坐标轴和一条抛物线,勉强搞清了对应关系。   “那……”对着这么高深的穿越原理,虽然朱博士讲得口干舌燥,我仍然一知半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木乃伊的问题来,内心交战,一时怔在当场。   “你是不是想问曲北达是哪种穿越?”朱博士终于从他地学术世界回过神来,带着了然的神情望着我。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个奇怪的“穿越协会名誉主席”也许明了一切。但被他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问题,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嗯,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他是魂体同穿。”朱博士点了点头,“不过----”   听到“名誉主席”承认长恭同学是最完整风险最低的“魂体同穿”,我忍不住松了口气,但是听到紧接着的“不过”两字。(电脑阅读)刚放下地心立时又被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不是完美的魂体同穿。”朱博士整肃神情,再度显出一脸严谨,“他的穿越仍然有瑕疵。”   “瑕疵?在哪里?”我反射性地问。   长恭同学身材修长,长相完美,智力正常,运动神经超常……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哪里有瑕疵?难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你难道忘记了他上次的昏迷?”朱博士看了我一眼,仿佛对我的记忆力有些不屑。   “你是说……他上次的昏迷是因为他的穿越有瑕疵?”我战战兢兢地问。从见到朱博士地第一眼开始,我就想问他木乃伊同学上次的昏迷是怎么回事。但又仿佛在害怕什么似的,始终都没有问出口,直到这一刻被逼到无路可退,“为什么?”   “也许是穿越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说,那对应的两点有微微的偏移,导致他灵体的一部分仍然滞留在原来的时空。”   “滞留在原来的时空?”我打了个寒噤,眼巴巴地望着朱博士,“那……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个……我也不清楚……”朱博士避开我热切的眼神,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不是穿越技术指导吗?怎么会不清楚?”我有些气急败坏了。说了半天跟我来一句“我也不清楚”,敢情刚才这么久口沫横飞,都是在瞎扯淡?   朱博士倒也没有生气。眼神略带无奈地看着我:“我只能说,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也许……忽然就会消失在这个空间……”   “消失?!”我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字,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你胡说!上次……上次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地声音越拉越高,仿佛正在力图说服自己。16K小说网说到后来。却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路过的学生好奇地投来一瞥。大概正在纳闷什么学术问题令师生俩发生了这么激烈的争论。   朱博士叹了口气,温声道:“时空穿越是现代科技仍然无法解释和掌握的问题。存在着太多地不确定因素。即使是完整的魂体同穿,也存在着忽然穿越回去甚至穿到另一个时空的可能。几年前一个叫温雅的女大学生就曾经穿到异时空,但在不久后又穿了回来,谁都没法解释她为什么穿走,又为什么穿回来。”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朱博士再度叹了口气:“每一段生命都有最适合自己的时空,强行留在不适合的时空只有徒增痛苦。作为穿越技术指导,事实上我只能指导穿越者身边的人。由于穿越地不确定性和风险性,请他们与穿越者保持距离,避免产生感情纠葛。因为……那是没有将来的!”   最后一句话无情地落在我耳中,却像一记重锤落在心上。我再也忍不住嘶叫出声:“胡说!你胡说!你说,你是在胡说!”   说到最后,泪水却滑落下来,在脸上纵横流淌。我随便拿手背一抹,就冲了出去。   这个什么见鬼的博士!见鬼的名誉主席!完全就是一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对!就是疯子!他一定在胡说!   我发疯一样地冲出教室前的小花园,漫无目地地奔走在校园中。在第三次跑过图书馆地时候,我终于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坚定了朱博士是个疯子的判断。   对嘛!木乃伊明明好好地,什么事也没有,上次昏迷只是一次偶然事故而已,朱博士完全是在危言耸听!一定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是为了骗财。也许是为了骗色……   我满脑子乱七八糟地想法,根本没注意身前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头就撞了上去。   “哎!”我摸了摸本就不高挺的鼻子,怨念地抬起头,却惊讶地叫了出来,“米夏,你怎么来了?”   米夏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浅蓝色衬衣,茶色的太阳镜下蓝眸带着微微笑意。饶有兴趣地望着我:“我打扰你锻炼身体了吗?我已经看到你第三次跑过这里了?”   “啊啊,没有,没有。”我瞬间满脸通红。原来他早就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我跑了三圈,可是我心慌意乱之下根本就没注意,估计他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拦下我。   “你找我有事?”我抬头问米夏。   米夏没有回答我的话,侧过头望着我,皱了皱眉:“清华,你有什么心事?”   “啊啊,没有。没有。”我心慌意乱地重复了刚才的台词,看到蓝色的眸子依然紧紧地锁在我脸上,意识到大约脸上仍然留有刚才地泪痕,赶紧抬手擦去。勉强笑着说,“风沙太大,跑得迷了眼。”   大概是知道了我不想说,米夏绅士地没有再追问,只是微笑着道:“风沙这么大,我送你回公寓吧!”   “呃……好。”我尴尬地应道。   今天明明天清气朗,万里无云,我随口一句风沙太大。谁想到米夏居然跟着我睁眼说瞎话,愈发显得我的谎说得多么无力。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而且,显然,米夏有话要说。   果然,在快到公寓楼的时候。米夏开口了:   “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   “?”   上次问他的事情?什么事?我脑袋乱糟糟地反应不过来,只能睁大了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媒体上见不到曲北达的报道,甚至连网站上都没有消息?”米夏温和地提醒。   “啊,对对。”我眼前一亮。除了木乃伊的突然昏迷以外,他和蓝马的传奇签约也是我一大心病,虽然木乃伊近来的成绩已经证明了蓝马的眼光,但我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无法解释,国内媒体地集体善忘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疑点。   “查到什么了吗?”我满怀希冀地望着米夏。   “嗯。”米夏点了点头,“是蓝马方面通过亦声股份,要求中国的媒体和网站禁止报道关于曲北达耸人听闻的消息,尤其是关于他打破世界记录、停下汽车等等奇怪地传言。”   “传言?”我叫了起来,“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传言!”   “发现这件事后我问过艾德,他的解释是,不希望其他车队,或者其他体育经纪人因为报道而看中曲北达的杰出能力,抢在蓝马前面签约。”   “……”我楞了楞,这么说起来倒也合情合理,而且以亦声股份在S市乃至全国的实力,稍稍影响几家媒体,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财雄势大的蓝马,会出现媒体集体善忘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我选择相信艾德的解释。因为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地理由。”米夏平静地说,茶色太阳镜下的蓝眸却望向我,似乎在问我,对于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满意。   “我……我也相信。”我犹豫了一下,同样选择了相信。   就如米夏所说,我找不到别的理由。说到底,艾德是一个商人,蓝马集团也是一个商业财团,要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显然合情合理。而且,我和木乃伊都是与蓝马和艾德素不相识的小人物,若不是看中木乃伊的潜力,没有理由对方要花费偌大人力物力来跟我们开玩笑或是耍阴谋。   相对于神叨叨地朱博士,坦诚相见地米夏赢得了我的信任,让我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华丽地分割线   呀呀。。继续滚乃滚去求粉红票   ps,推荐冉冬夜的一本新书:大胆妖孽(书号1157609)   看史上最萌美少年和最惨烈小强女之战!   看到我露出谦虚受教的神色,朱博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事实上,只有魂体同穿才是最完整的时空穿越,风险也最小,但是达成的条件却非常苛刻。比如我刚才说的温珠珠,通过灵师的力量才终于达成了魂体同穿,从猪变回了人。”   “那究竟是什么条件?”其实我更想问的是,长恭同学是什么穿?人跟着魂一起来的吧?是所谓的魂体同穿吗?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这一句,万一……这个什么朱博士是特地来探我口风的,我要是那么一问,岂非自投罗网?   朱博士呵呵笑了两声,却也没有看我,抬头望着天空的彼端,神情浩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学术世界里:“你刚才说了抛物线的方程:yax^2+bx+c。你应该知道,在这个方程中,除了无解和顶点,一个y对应2个x,放到时空的坐标轴上,也就是说,在同一个空间,每一个灵体可能在两个不同的时间生存。只有这两个点之间,才可能发生魂体同穿。而抛物线其他点之间的互相穿越,通常都是魂穿或者体穿,成功的几率不到十万分之一。”   “一个y对应两个x……”本来数学就不怎么好的我被说得晕晕乎乎的,在脑子中转了半天,才终于描摹出一个坐标轴和一条抛物线,勉强搞清了对应关系。   “那……”对着这么高深的穿越原理,虽然朱博士讲得口干舌燥,我仍然一知半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木乃伊的问题来,内心交战,一时怔在当场。   “你是不是想问曲北达是哪种穿越?”朱博士终于从他地学术世界回过神来,带着了然的神情望着我。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个奇怪的“穿越协会名誉主席”也许明了一切。但被他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问题,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嗯,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他是魂体同穿。”朱博士点了点头,“不过----”   听到“名誉主席”承认长恭同学是最完整风险最低的“魂体同穿”,我忍不住松了口气,但是听到紧接着的“不过”两字。(电脑阅读)刚放下地心立时又被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不是完美的魂体同穿。”朱博士整肃神情,再度显出一脸严谨,“他的穿越仍然有瑕疵。”   “瑕疵?在哪里?”我反射性地问。   长恭同学身材修长,长相完美,智力正常,运动神经超常……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哪里有瑕疵?难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你难道忘记了他上次的昏迷?”朱博士看了我一眼,仿佛对我的记忆力有些不屑。   “你是说……他上次的昏迷是因为他的穿越有瑕疵?”我战战兢兢地问。从见到朱博士地第一眼开始,我就想问他木乃伊同学上次的昏迷是怎么回事。但又仿佛在害怕什么似的,始终都没有问出口,直到这一刻被逼到无路可退,“为什么?”   “也许是穿越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说,那对应的两点有微微的偏移,导致他灵体的一部分仍然滞留在原来的时空。”   “滞留在原来的时空?”我打了个寒噤,眼巴巴地望着朱博士,“那……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个……我也不清楚……”朱博士避开我热切的眼神,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不是穿越技术指导吗?怎么会不清楚?”我有些气急败坏了。说了半天跟我来一句“我也不清楚”,敢情刚才这么久口沫横飞,都是在瞎扯淡?   朱博士倒也没有生气。眼神略带无奈地看着我:“我只能说,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也许……忽然就会消失在这个空间……”   “消失?!”我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字,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你胡说!上次……上次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地声音越拉越高,仿佛正在力图说服自己。16K小说网说到后来。却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路过的学生好奇地投来一瞥。大概正在纳闷什么学术问题令师生俩发生了这么激烈的争论。   朱博士叹了口气,温声道:“时空穿越是现代科技仍然无法解释和掌握的问题。存在着太多地不确定因素。即使是完整的魂体同穿,也存在着忽然穿越回去甚至穿到另一个时空的可能。几年前一个叫温雅的女大学生就曾经穿到异时空,但在不久后又穿了回来,谁都没法解释她为什么穿走,又为什么穿回来。”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朱博士再度叹了口气:“每一段生命都有最适合自己的时空,强行留在不适合的时空只有徒增痛苦。作为穿越技术指导,事实上我只能指导穿越者身边的人。由于穿越地不确定性和风险性,请他们与穿越者保持距离,避免产生感情纠葛。因为……那是没有将来的!”   最后一句话无情地落在我耳中,却像一记重锤落在心上。我再也忍不住嘶叫出声:“胡说!你胡说!你说,你是在胡说!”   说到最后,泪水却滑落下来,在脸上纵横流淌。我随便拿手背一抹,就冲了出去。   这个什么见鬼的博士!见鬼的名誉主席!完全就是一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对!就是疯子!他一定在胡说!   我发疯一样地冲出教室前的小花园,漫无目地地奔走在校园中。在第三次跑过图书馆地时候,我终于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坚定了朱博士是个疯子的判断。   对嘛!木乃伊明明好好地,什么事也没有,上次昏迷只是一次偶然事故而已,朱博士完全是在危言耸听!一定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是为了骗财。也许是为了骗色……   我满脑子乱七八糟地想法,根本没注意身前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头就撞了上去。   “哎!”我摸了摸本就不高挺的鼻子,怨念地抬起头,却惊讶地叫了出来,“米夏,你怎么来了?”   米夏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浅蓝色衬衣,茶色的太阳镜下蓝眸带着微微笑意。饶有兴趣地望着我:“我打扰你锻炼身体了吗?我已经看到你第三次跑过这里了?”   “啊啊,没有,没有。”我瞬间满脸通红。原来他早就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我跑了三圈,可是我心慌意乱之下根本就没注意,估计他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拦下我。   “你找我有事?”我抬头问米夏。   米夏没有回答我的话,侧过头望着我,皱了皱眉:“清华,你有什么心事?”   “啊啊,没有。没有。”我心慌意乱地重复了刚才的台词,看到蓝色的眸子依然紧紧地锁在我脸上,意识到大约脸上仍然留有刚才地泪痕,赶紧抬手擦去。勉强笑着说,“风沙太大,跑得迷了眼。”   大概是知道了我不想说,米夏绅士地没有再追问,只是微笑着道:“风沙这么大,我送你回公寓吧!”   “呃……好。”我尴尬地应道。   今天明明天清气朗,万里无云,我随口一句风沙太大。谁想到米夏居然跟着我睁眼说瞎话,愈发显得我的谎说得多么无力。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而且,显然,米夏有话要说。   果然,在快到公寓楼的时候。米夏开口了:   “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   “?”   上次问他的事情?什么事?我脑袋乱糟糟地反应不过来,只能睁大了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媒体上见不到曲北达的报道,甚至连网站上都没有消息?”米夏温和地提醒。   “啊,对对。”我眼前一亮。除了木乃伊的突然昏迷以外,他和蓝马的传奇签约也是我一大心病,虽然木乃伊近来的成绩已经证明了蓝马的眼光,但我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无法解释,国内媒体地集体善忘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疑点。   “查到什么了吗?”我满怀希冀地望着米夏。   “嗯。”米夏点了点头,“是蓝马方面通过亦声股份,要求中国的媒体和网站禁止报道关于曲北达耸人听闻的消息,尤其是关于他打破世界记录、停下汽车等等奇怪地传言。”   “传言?”我叫了起来,“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传言!”   “发现这件事后我问过艾德,他的解释是,不希望其他车队,或者其他体育经纪人因为报道而看中曲北达的杰出能力,抢在蓝马前面签约。”   “……”我楞了楞,这么说起来倒也合情合理,而且以亦声股份在S市乃至全国的实力,稍稍影响几家媒体,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财雄势大的蓝马,会出现媒体集体善忘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我选择相信艾德的解释。因为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地理由。”米夏平静地说,茶色太阳镜下的蓝眸却望向我,似乎在问我,对于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满意。   “我……我也相信。”我犹豫了一下,同样选择了相信。   就如米夏所说,我找不到别的理由。说到底,艾德是一个商人,蓝马集团也是一个商业财团,要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显然合情合理。而且,我和木乃伊都是与蓝马和艾德素不相识的小人物,若不是看中木乃伊的潜力,没有理由对方要花费偌大人力物力来跟我们开玩笑或是耍阴谋。   相对于神叨叨地朱博士,坦诚相见地米夏赢得了我的信任,让我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华丽地分割线   呀呀。。继续滚乃滚去求粉红票   ps,推荐冉冬夜的一本新书:大胆妖孽(书号1157609)   看史上最萌美少年和最惨烈小强女之战!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七十九章人人都有小秘密   朱博士的说辞给我心里留下了一道阴影,但我坚信,他不过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我最终放弃了他的《东方文化考古》,与其说我是不想见到朱博士,不如说我是怕见他。好在三一学院是学分制,放弃一门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事实似乎也证明了,朱博士说的即使不是胡言乱语,也是杞人忧天。长恭同学的第一个F赛季进行得十分顺利,在结束倒数第二站中国站的比赛后,他已经领先第二名罗泽尔12分,相当于提前夺得了年度车手冠军,创造了第一年加入F1就夺取冠军的历史,而蓝马也提前夺得了年度车队冠军。   长恭同学在中国站比赛期间,曾经去探望了老妈,结果不小心被狗仔队发现,差点在老妈公司引发骚乱。   老妈后来打了个电话给我,除了叙述这趟“惊险”的见面以外,还告诉我前些日子通过水路寄了个大包裹给我,里面是我留在家里的一些衣物和零食。不过由于走的水路,所以到达期限不明,也许需要几个月。   随着F1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巴西站结束以后,长恭同学正式收获了他的第一个年度车手冠军。然而他依然没有得到假期,夺冠后他的声名更上一步,广告赞助纷至沓来,每天疲于奔命地作空中飞人,往返世界各地参加客户的各种活动。我们仍然聚少离多。   转眼就到了12月,距离圣诞新年大假没有几天了,学校里充满了浓厚的节日气氛。然而走在清泠泠地剑河之上。横跨那些精巧的石桥之时,我常常又会不自禁地想起N大并不精美的校园,想起去年平安夜戏剧性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清华,清华!”   一个发音奇怪的女声从后面招呼我。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阿丽亚娜。我停下脚步静静转身。看着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来。阿丽亚娜虽然选择了有些枯燥地数学专业,但她天生的活泼个性却让她在学校各种协会中如鱼得水,在新生中很有人气。16K小说网   “什么事跑得这么急?”看着她在寒风中微微发红的脸颊,我忍不住问。   她扬着手上一张纸,眉挑得老高,兴奋地大叫:“化妆舞会!平安夜化妆舞会!”   “咦?”听到化妆舞会,我小小地来了兴趣。记得去年年初,N大外院本也打算举办化妆舞会。后来考虑到男生实在太少只得作罢。   “清华,一起参加吧!”阿丽亚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兴致高昂地说,“一定会很有趣喔!”   “可是……我不知道可以化妆成什么?”见识一下西方人的化妆舞会,应该是个不错的体验。我心里雀跃着想答应,可是又不知道可以扮成什么参加这样的场合。   “你们东方的飞天舞很漂亮,你可以扮成那样!”阿丽亚娜建议。   “不行。”我马上否定,“学校一共没几个东方人,扮成那样岂不是马上被人认出来?”   “还有一个礼拜呢,可以慢慢想。”阿丽亚娜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可以邀请舞伴一起参加哦,你可以让曲一起来,戴了面具不怕有人认出他。”   “唔……”这倒是个不错地主意。我的兴致高昂了起来。木乃伊在日本的活动刚刚结束,下周就回来了,平安夜应该会在英国。   “那就这样说定了。一起参加哦。”阿丽亚娜兴高采烈地挽着我往前走,补充了一句,“雷纳也会来!”   “雷纳!”听到雷纳的名字,我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自从上次发生清晨追踪以来,雷纳再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想来西方人心性到底是要开阔和健忘些,或许他早已有了新目标了。再说,化妆舞会这样的公众场合,大家都戴着面具,别说他不一定认得哪个是我,就算认得。。wap,16K.Cn。也不会胡来。我紧张什么?   “听说还有很多高年级的帅哥会来哦。”阿丽亚娜捧着那张公告纸,美滋滋地自言自语。“好期待啊!”   被阿丽亚娜感染,我也更加期待起这次的化妆舞会来。晚上在电话中兴致勃勃地跟长恭同学说起,他却充满歉意地告诉我说,平安夜要去韩国参加一个活动。   “……那没关系,我和阿丽亚娜去玩。”我心里当然不免失望,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安慰他。最近一个多月他飞了二十几个地方,几乎都没有停歇过,想必也十分疲惫而厌倦了,我不想多增他的烦恼。   “清华,我一定陪你过新年。米夏说,做完韩国这个活动就放假。”他的话中还是充满了歉疚,但说到放假又兴奋起来,像是一个正翘首期待暑假地小学生,“我们去夏威夷度假!”   “好。”我一口答应,接着加码,“我还要去维也纳听音乐会,要去威尼斯坐刚朵拉,要去慕尼黑看城堡……”   “好啊,这些地方都近得很。”他也答应得十分爽快。   ?这才意识到我现在在欧洲,维也纳威尼斯慕尼黑这些地方……果然很近啊很近。不过来了剑桥快一年,还没好好地畅游一番欧洲,趁着新年,可得把愿望都实现了。   平安夜前三天,老妈邮寄的大包裹终于到了,算起来离寄出,已经历时两个多月。   接到包裹单的时候,雷纳正好来阿丽亚娜家串门,自告奋勇地陪我去取包裹。我本来还想推辞,但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插了进来。说是要一起去看看阿姨寄了什么好东西,于是只好三个人嘻嘻哈哈地一起去了。   拿到包裹的时候我才庆幸这个决定,高大地雷纳接过包裹地时候,手臂倏地往下一沉,差点就往前倒了下去。   阿丽亚娜顿时笑了出来。叫道:“雷纳,你是不是好久都没健身了?连个包裹都提不动了呢!”   雷纳脸上一红,出力提起了包裹,手臂上肌肉凸起,显然有些吃力。   我在后面看得很不好意思,几次表示要帮忙一起抬,都被雷纳拒绝,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挽着我的手说:“这个时候当然应该男士出力啊。清华你再跟他抢,就是看不起雷纳了。”   于是我只好作罢。心里却暗自嘀咕:老妈啊,你究竟寄了什么给我?沉成这样,不知道你女儿力气小吗?   雷纳体贴地一直帮我提进屋,已经额头见汗,红着脸告辞离开,想必累得不轻。我歉意地送到门口,阿丽亚娜却笑嘻嘻地拉住我:“清华,让他去吧,我们快来看看阿姨都寄了什么?”   我也有些纳闷。老妈上次说是一些衣服和零食,怎么会重成这样,莫非那些衣服和零食都是钢铁做的?   我一边想一边七手八脚地打开包裹,等到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我就傻了眼。   ----钢铁做的零食是没有。不过钢铁做地衣服却确实有一套。   包裹里端端正正地躺着长恭同学穿越过来时那套行头:精光裎亮的明光铠和那个青面獠牙地面具。   面具下压着一个信封,打开一看,信纸上是老妈的笔迹,却只有寥寥数语,大致意思就是,清华吾女,你去了黄毛鬼子国已快一年,但你的东西却仍然占据了家中衣柜十分碍眼。特地寄上给你,还请占据鬼子的地盘为上。   看完信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老妈的想法最近越来越奇特了。家里三室两厅地房子,她一个人住不嫌冷清,居然还嫌我地东西碍眼,还把那么死重的钢铁铠甲千里迢迢地寄了过来。难以想象她是怎么一个人拖去邮寄地。   阿丽亚娜丝毫没有注意我剧烈抽搐的嘴角。她在甫一看到铠甲和面具之时,双目就不由自主地被这两件东西吸引了。目光闪闪地端详了片刻。竟然欢呼一声蹲了下来,夸张地大叫:“哇,好漂亮!清华,这是东方古代的铠甲吗?是不是叫明光铠?”“?”我大吃一惊,想不到阿丽亚娜一个洋妞居然认得明光铠。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长恭同学,都没认出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明光铠。   我禁不住对阿丽亚娜刮目相看:“你认识明光铠?”   “当然。”阿丽亚娜自豪地抬头,看到我眼中的困惑,随即哈哈笑着一把挽住我手臂站了起来,“清华,我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哦!”   “咦?什么秘密?”难道她也是从古代穿越来的?魂穿到了西方人身上?这年头,谁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连阿丽亚娜这个外表看起来热情开朗没有半点机心地西班牙小妞都有秘密?   阿丽亚娜不回答我,笑嘻嘻地转了话题:“清华,你认识斯考特教授吧?”   “斯考特教授?当然认识。”斯考特教授是三一学院考古学系的招牌之一,以欧洲中世纪文化考古研究享誉学术界。我这个学期放弃了朱博士的《东方文化考古》后,就改而选择了他的《中世纪文化现象》。   “大家都知道他最擅长欧洲中世纪文化,其实他很热爱东方文化,也很有研究。而且,他地妻子是中国人。”   “你怎么这么清楚?”即使早就知道阿丽亚娜的八卦程度,但她一个数学系的学生,能对我们考古学系的教授了解得如此清楚,巨细靡遗,甚至连他的妻子是个中国人都知道,实在令人惊叹。   而且,不是正在说秘密吗?怎么忽然就扯到了斯考特教授?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因为中午忽然开会,今天更的晚了一点。。希望各位读者大人见谅。。   朱博士的说辞给我心里留下了一道阴影,但我坚信,他不过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我最终放弃了他的《东方文化考古》,与其说我是不想见到朱博士,不如说我是怕见他。好在三一学院是学分制,放弃一门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事实似乎也证明了,朱博士说的即使不是胡言乱语,也是杞人忧天。长恭同学的第一个F赛季进行得十分顺利,在结束倒数第二站中国站的比赛后,他已经领先第二名罗泽尔12分,相当于提前夺得了年度车手冠军,创造了第一年加入F1就夺取冠军的历史,而蓝马也提前夺得了年度车队冠军。   长恭同学在中国站比赛期间,曾经去探望了老妈,结果不小心被狗仔队发现,差点在老妈公司引发骚乱。   老妈后来打了个电话给我,除了叙述这趟“惊险”的见面以外,还告诉我前些日子通过水路寄了个大包裹给我,里面是我留在家里的一些衣物和零食。不过由于走的水路,所以到达期限不明,也许需要几个月。   随着F1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巴西站结束以后,长恭同学正式收获了他的第一个年度车手冠军。然而他依然没有得到假期,夺冠后他的声名更上一步,广告赞助纷至沓来,每天疲于奔命地作空中飞人,往返世界各地参加客户的各种活动。我们仍然聚少离多。   转眼就到了12月,距离圣诞新年大假没有几天了,学校里充满了浓厚的节日气氛。然而走在清泠泠地剑河之上。横跨那些精巧的石桥之时,我常常又会不自禁地想起N大并不精美的校园,想起去年平安夜戏剧性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清华,清华!”   一个发音奇怪的女声从后面招呼我。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阿丽亚娜。我停下脚步静静转身。看着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来。阿丽亚娜虽然选择了有些枯燥地数学专业,但她天生的活泼个性却让她在学校各种协会中如鱼得水,在新生中很有人气。16K小说网   “什么事跑得这么急?”看着她在寒风中微微发红的脸颊,我忍不住问。   她扬着手上一张纸,眉挑得老高,兴奋地大叫:“化妆舞会!平安夜化妆舞会!”   “咦?”听到化妆舞会,我小小地来了兴趣。记得去年年初,N大外院本也打算举办化妆舞会。后来考虑到男生实在太少只得作罢。   “清华,一起参加吧!”阿丽亚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兴致高昂地说,“一定会很有趣喔!”   “可是……我不知道可以化妆成什么?”见识一下西方人的化妆舞会,应该是个不错的体验。我心里雀跃着想答应,可是又不知道可以扮成什么参加这样的场合。   “你们东方的飞天舞很漂亮,你可以扮成那样!”阿丽亚娜建议。   “不行。”我马上否定,“学校一共没几个东方人,扮成那样岂不是马上被人认出来?”   “还有一个礼拜呢,可以慢慢想。”阿丽亚娜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可以邀请舞伴一起参加哦,你可以让曲一起来,戴了面具不怕有人认出他。”   “唔……”这倒是个不错地主意。我的兴致高昂了起来。木乃伊在日本的活动刚刚结束,下周就回来了,平安夜应该会在英国。   “那就这样说定了。一起参加哦。”阿丽亚娜兴高采烈地挽着我往前走,补充了一句,“雷纳也会来!”   “雷纳!”听到雷纳的名字,我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自从上次发生清晨追踪以来,雷纳再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想来西方人心性到底是要开阔和健忘些,或许他早已有了新目标了。再说,化妆舞会这样的公众场合,大家都戴着面具,别说他不一定认得哪个是我,就算认得。。wap,16K.Cn。也不会胡来。我紧张什么?   “听说还有很多高年级的帅哥会来哦。”阿丽亚娜捧着那张公告纸,美滋滋地自言自语。“好期待啊!”   被阿丽亚娜感染,我也更加期待起这次的化妆舞会来。晚上在电话中兴致勃勃地跟长恭同学说起,他却充满歉意地告诉我说,平安夜要去韩国参加一个活动。   “……那没关系,我和阿丽亚娜去玩。”我心里当然不免失望,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安慰他。最近一个多月他飞了二十几个地方,几乎都没有停歇过,想必也十分疲惫而厌倦了,我不想多增他的烦恼。   “清华,我一定陪你过新年。米夏说,做完韩国这个活动就放假。”他的话中还是充满了歉疚,但说到放假又兴奋起来,像是一个正翘首期待暑假地小学生,“我们去夏威夷度假!”   “好。”我一口答应,接着加码,“我还要去维也纳听音乐会,要去威尼斯坐刚朵拉,要去慕尼黑看城堡……”   “好啊,这些地方都近得很。”他也答应得十分爽快。   ?这才意识到我现在在欧洲,维也纳威尼斯慕尼黑这些地方……果然很近啊很近。不过来了剑桥快一年,还没好好地畅游一番欧洲,趁着新年,可得把愿望都实现了。   平安夜前三天,老妈邮寄的大包裹终于到了,算起来离寄出,已经历时两个多月。   接到包裹单的时候,雷纳正好来阿丽亚娜家串门,自告奋勇地陪我去取包裹。我本来还想推辞,但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插了进来。说是要一起去看看阿姨寄了什么好东西,于是只好三个人嘻嘻哈哈地一起去了。   拿到包裹的时候我才庆幸这个决定,高大地雷纳接过包裹地时候,手臂倏地往下一沉,差点就往前倒了下去。   阿丽亚娜顿时笑了出来。叫道:“雷纳,你是不是好久都没健身了?连个包裹都提不动了呢!”   雷纳脸上一红,出力提起了包裹,手臂上肌肉凸起,显然有些吃力。   我在后面看得很不好意思,几次表示要帮忙一起抬,都被雷纳拒绝,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挽着我的手说:“这个时候当然应该男士出力啊。清华你再跟他抢,就是看不起雷纳了。”   于是我只好作罢。心里却暗自嘀咕:老妈啊,你究竟寄了什么给我?沉成这样,不知道你女儿力气小吗?   雷纳体贴地一直帮我提进屋,已经额头见汗,红着脸告辞离开,想必累得不轻。我歉意地送到门口,阿丽亚娜却笑嘻嘻地拉住我:“清华,让他去吧,我们快来看看阿姨都寄了什么?”   我也有些纳闷。老妈上次说是一些衣服和零食,怎么会重成这样,莫非那些衣服和零食都是钢铁做的?   我一边想一边七手八脚地打开包裹,等到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我就傻了眼。   ----钢铁做的零食是没有。不过钢铁做地衣服却确实有一套。   包裹里端端正正地躺着长恭同学穿越过来时那套行头:精光裎亮的明光铠和那个青面獠牙地面具。   面具下压着一个信封,打开一看,信纸上是老妈的笔迹,却只有寥寥数语,大致意思就是,清华吾女,你去了黄毛鬼子国已快一年,但你的东西却仍然占据了家中衣柜十分碍眼。特地寄上给你,还请占据鬼子的地盘为上。   看完信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老妈的想法最近越来越奇特了。家里三室两厅地房子,她一个人住不嫌冷清,居然还嫌我地东西碍眼,还把那么死重的钢铁铠甲千里迢迢地寄了过来。难以想象她是怎么一个人拖去邮寄地。   阿丽亚娜丝毫没有注意我剧烈抽搐的嘴角。她在甫一看到铠甲和面具之时,双目就不由自主地被这两件东西吸引了。目光闪闪地端详了片刻。竟然欢呼一声蹲了下来,夸张地大叫:“哇,好漂亮!清华,这是东方古代的铠甲吗?是不是叫明光铠?”“?”我大吃一惊,想不到阿丽亚娜一个洋妞居然认得明光铠。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长恭同学,都没认出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明光铠。   我禁不住对阿丽亚娜刮目相看:“你认识明光铠?”   “当然。”阿丽亚娜自豪地抬头,看到我眼中的困惑,随即哈哈笑着一把挽住我手臂站了起来,“清华,我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哦!”   “咦?什么秘密?”难道她也是从古代穿越来的?魂穿到了西方人身上?这年头,谁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连阿丽亚娜这个外表看起来热情开朗没有半点机心地西班牙小妞都有秘密?   阿丽亚娜不回答我,笑嘻嘻地转了话题:“清华,你认识斯考特教授吧?”   “斯考特教授?当然认识。”斯考特教授是三一学院考古学系的招牌之一,以欧洲中世纪文化考古研究享誉学术界。我这个学期放弃了朱博士的《东方文化考古》后,就改而选择了他的《中世纪文化现象》。   “大家都知道他最擅长欧洲中世纪文化,其实他很热爱东方文化,也很有研究。而且,他地妻子是中国人。”   “你怎么这么清楚?”即使早就知道阿丽亚娜的八卦程度,但她一个数学系的学生,能对我们考古学系的教授了解得如此清楚,巨细靡遗,甚至连他的妻子是个中国人都知道,实在令人惊叹。   而且,不是正在说秘密吗?怎么忽然就扯到了斯考特教授?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因为中午忽然开会,今天更的晚了一点。。希望各位读者大人见谅。。   朱博士的说辞给我心里留下了一道阴影,但我坚信,他不过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我最终放弃了他的《东方文化考古》,与其说我是不想见到朱博士,不如说我是怕见他。好在三一学院是学分制,放弃一门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事实似乎也证明了,朱博士说的即使不是胡言乱语,也是杞人忧天。长恭同学的第一个F赛季进行得十分顺利,在结束倒数第二站中国站的比赛后,他已经领先第二名罗泽尔12分,相当于提前夺得了年度车手冠军,创造了第一年加入F1就夺取冠军的历史,而蓝马也提前夺得了年度车队冠军。   长恭同学在中国站比赛期间,曾经去探望了老妈,结果不小心被狗仔队发现,差点在老妈公司引发骚乱。   老妈后来打了个电话给我,除了叙述这趟“惊险”的见面以外,还告诉我前些日子通过水路寄了个大包裹给我,里面是我留在家里的一些衣物和零食。不过由于走的水路,所以到达期限不明,也许需要几个月。   随着F1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巴西站结束以后,长恭同学正式收获了他的第一个年度车手冠军。然而他依然没有得到假期,夺冠后他的声名更上一步,广告赞助纷至沓来,每天疲于奔命地作空中飞人,往返世界各地参加客户的各种活动。我们仍然聚少离多。   转眼就到了12月,距离圣诞新年大假没有几天了,学校里充满了浓厚的节日气氛。然而走在清泠泠地剑河之上。横跨那些精巧的石桥之时,我常常又会不自禁地想起N大并不精美的校园,想起去年平安夜戏剧性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清华,清华!”   一个发音奇怪的女声从后面招呼我。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阿丽亚娜。我停下脚步静静转身。看着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来。阿丽亚娜虽然选择了有些枯燥地数学专业,但她天生的活泼个性却让她在学校各种协会中如鱼得水,在新生中很有人气。16K小说网   “什么事跑得这么急?”看着她在寒风中微微发红的脸颊,我忍不住问。   她扬着手上一张纸,眉挑得老高,兴奋地大叫:“化妆舞会!平安夜化妆舞会!”   “咦?”听到化妆舞会,我小小地来了兴趣。记得去年年初,N大外院本也打算举办化妆舞会。后来考虑到男生实在太少只得作罢。   “清华,一起参加吧!”阿丽亚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兴致高昂地说,“一定会很有趣喔!”   “可是……我不知道可以化妆成什么?”见识一下西方人的化妆舞会,应该是个不错的体验。我心里雀跃着想答应,可是又不知道可以扮成什么参加这样的场合。   “你们东方的飞天舞很漂亮,你可以扮成那样!”阿丽亚娜建议。   “不行。”我马上否定,“学校一共没几个东方人,扮成那样岂不是马上被人认出来?”   “还有一个礼拜呢,可以慢慢想。”阿丽亚娜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可以邀请舞伴一起参加哦,你可以让曲一起来,戴了面具不怕有人认出他。”   “唔……”这倒是个不错地主意。我的兴致高昂了起来。木乃伊在日本的活动刚刚结束,下周就回来了,平安夜应该会在英国。   “那就这样说定了。一起参加哦。”阿丽亚娜兴高采烈地挽着我往前走,补充了一句,“雷纳也会来!”   “雷纳!”听到雷纳的名字,我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自从上次发生清晨追踪以来,雷纳再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想来西方人心性到底是要开阔和健忘些,或许他早已有了新目标了。再说,化妆舞会这样的公众场合,大家都戴着面具,别说他不一定认得哪个是我,就算认得。。wap,16K.Cn。也不会胡来。我紧张什么?   “听说还有很多高年级的帅哥会来哦。”阿丽亚娜捧着那张公告纸,美滋滋地自言自语。“好期待啊!”   被阿丽亚娜感染,我也更加期待起这次的化妆舞会来。晚上在电话中兴致勃勃地跟长恭同学说起,他却充满歉意地告诉我说,平安夜要去韩国参加一个活动。   “……那没关系,我和阿丽亚娜去玩。”我心里当然不免失望,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安慰他。最近一个多月他飞了二十几个地方,几乎都没有停歇过,想必也十分疲惫而厌倦了,我不想多增他的烦恼。   “清华,我一定陪你过新年。米夏说,做完韩国这个活动就放假。”他的话中还是充满了歉疚,但说到放假又兴奋起来,像是一个正翘首期待暑假地小学生,“我们去夏威夷度假!”   “好。”我一口答应,接着加码,“我还要去维也纳听音乐会,要去威尼斯坐刚朵拉,要去慕尼黑看城堡……”   “好啊,这些地方都近得很。”他也答应得十分爽快。   ?这才意识到我现在在欧洲,维也纳威尼斯慕尼黑这些地方……果然很近啊很近。不过来了剑桥快一年,还没好好地畅游一番欧洲,趁着新年,可得把愿望都实现了。   平安夜前三天,老妈邮寄的大包裹终于到了,算起来离寄出,已经历时两个多月。   接到包裹单的时候,雷纳正好来阿丽亚娜家串门,自告奋勇地陪我去取包裹。我本来还想推辞,但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插了进来。说是要一起去看看阿姨寄了什么好东西,于是只好三个人嘻嘻哈哈地一起去了。   拿到包裹的时候我才庆幸这个决定,高大地雷纳接过包裹地时候,手臂倏地往下一沉,差点就往前倒了下去。   阿丽亚娜顿时笑了出来。叫道:“雷纳,你是不是好久都没健身了?连个包裹都提不动了呢!”   雷纳脸上一红,出力提起了包裹,手臂上肌肉凸起,显然有些吃力。   我在后面看得很不好意思,几次表示要帮忙一起抬,都被雷纳拒绝,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挽着我的手说:“这个时候当然应该男士出力啊。清华你再跟他抢,就是看不起雷纳了。”   于是我只好作罢。心里却暗自嘀咕:老妈啊,你究竟寄了什么给我?沉成这样,不知道你女儿力气小吗?   雷纳体贴地一直帮我提进屋,已经额头见汗,红着脸告辞离开,想必累得不轻。我歉意地送到门口,阿丽亚娜却笑嘻嘻地拉住我:“清华,让他去吧,我们快来看看阿姨都寄了什么?”   我也有些纳闷。老妈上次说是一些衣服和零食,怎么会重成这样,莫非那些衣服和零食都是钢铁做的?   我一边想一边七手八脚地打开包裹,等到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我就傻了眼。   ----钢铁做的零食是没有。不过钢铁做地衣服却确实有一套。   包裹里端端正正地躺着长恭同学穿越过来时那套行头:精光裎亮的明光铠和那个青面獠牙地面具。   面具下压着一个信封,打开一看,信纸上是老妈的笔迹,却只有寥寥数语,大致意思就是,清华吾女,你去了黄毛鬼子国已快一年,但你的东西却仍然占据了家中衣柜十分碍眼。特地寄上给你,还请占据鬼子的地盘为上。   看完信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老妈的想法最近越来越奇特了。家里三室两厅地房子,她一个人住不嫌冷清,居然还嫌我地东西碍眼,还把那么死重的钢铁铠甲千里迢迢地寄了过来。难以想象她是怎么一个人拖去邮寄地。   阿丽亚娜丝毫没有注意我剧烈抽搐的嘴角。她在甫一看到铠甲和面具之时,双目就不由自主地被这两件东西吸引了。目光闪闪地端详了片刻。竟然欢呼一声蹲了下来,夸张地大叫:“哇,好漂亮!清华,这是东方古代的铠甲吗?是不是叫明光铠?”“?”我大吃一惊,想不到阿丽亚娜一个洋妞居然认得明光铠。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长恭同学,都没认出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明光铠。   我禁不住对阿丽亚娜刮目相看:“你认识明光铠?”   “当然。”阿丽亚娜自豪地抬头,看到我眼中的困惑,随即哈哈笑着一把挽住我手臂站了起来,“清华,我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哦!”   “咦?什么秘密?”难道她也是从古代穿越来的?魂穿到了西方人身上?这年头,谁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连阿丽亚娜这个外表看起来热情开朗没有半点机心地西班牙小妞都有秘密?   阿丽亚娜不回答我,笑嘻嘻地转了话题:“清华,你认识斯考特教授吧?”   “斯考特教授?当然认识。”斯考特教授是三一学院考古学系的招牌之一,以欧洲中世纪文化考古研究享誉学术界。我这个学期放弃了朱博士的《东方文化考古》后,就改而选择了他的《中世纪文化现象》。   “大家都知道他最擅长欧洲中世纪文化,其实他很热爱东方文化,也很有研究。而且,他地妻子是中国人。”   “你怎么这么清楚?”即使早就知道阿丽亚娜的八卦程度,但她一个数学系的学生,能对我们考古学系的教授了解得如此清楚,巨细靡遗,甚至连他的妻子是个中国人都知道,实在令人惊叹。   而且,不是正在说秘密吗?怎么忽然就扯到了斯考特教授?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因为中午忽然开会,今天更的晚了一点。。希望各位读者大人见谅。。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八十章这年头,连石头都欺软怕硬   “斯考特教授----”阿丽亚娜嘻嘻而笑,“他是我母亲的哥哥。”   ?就是舅舅了?原来这就是阿丽亚娜的秘密?   我暗自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什么年度穿越大戏。我果然是被朱博士洗脑了,虽然坚称不相信他,在刚才阿丽亚娜一说有秘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想起了穿越。   呸!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穿越?!   我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端正神态问阿丽亚娜:“你是从斯考特教授那里听说的明光铠?”   “是呀,我从小就爱去他家玩,见到过描述东方铠甲的书籍。”阿丽亚娜再度蹲了下来,用手细细摸过精光裎亮的明光铠,双眼发亮,由衷地感叹道,“不过这个……仿得真是好啊,比图片精致多了。”   听她这么说,我也只好笑了笑,总不能告诉她说,这不是高仿的A货,这可千真万确货真价实是几千年前的明光铠啊!   “清华,你叫阿姨寄这个给你,是为了参加化妆舞会吗?”阿丽亚娜抚摸了半天,忽然抬头望着我问。   “?”我被问得一愣,“当然不是,这个包裹几个月前就寄出来了,我妈只是嫌我的东西占地方……”   说到这里,我忽然眼前一亮,对啊,正愁化妆舞会不知道以什么造型穿什么服装出现呢,老妈阴差阳错寄来的这套铠甲和面具岂非正好合用?   “真是精致呢!”阿丽亚娜仿佛爱不释手地继续感叹,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我。“清华,舞会结束,你能把铠甲借给我一下吗?”   “……”我略微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我的东西……   “我保证不会弄坏。我只是带去给舅舅看看,他一定会高兴坏地。”阿丽亚娜热切地望着我。   “好吧。”我终于答应了。想来这么结实一件盔甲。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要弄坏也不容易。   “谢谢你,清华。”阿丽亚娜兴奋地跳了起来,在我右颊上重重地亲了一记。   三一学院的舞会在剑桥,甚至在整个英国都小有名气,一度被誉为“英国第二大舞会”,也许是因为这里华丽的哥特风建筑,也许是因为自这里毕业的众多显赫的名字。   这次平安夜地化妆舞会也不例外,据说前几天已经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前来打听舞会情况。摩拳擦掌地想要参加。   和国内的学校不同,平安夜当天学生已经开始放假。我在公寓睡到中午才姗姗起床,打扫收拾完房间,一抬头,发现室内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透过窗可以望见暗蓝色的夕暮渐渐笼罩了大地。   又是一年平安夜!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正在飞去首尔的长恭同学,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我把手中地拖把往地上一顿,侧耳倾听。刚才的声音有些奇怪,说是敲门声也不尽然。更像是指甲在木板上撕抓的声音。   奇怪的撕抓声再度响起,我犹豫一下,将拖把放在门边,猛地打开了房门。看清门外的情景。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门开处,走廊里暗沉沉的暮色中,赫然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宽大的黑斗篷从脖子直到膝盖,黑色的长筒皮靴看起来仿佛中世纪的产物,黑色宽边礼帽遮住了半边脸,礼帽下露出地下半张脸却惨白惨白,犹如死人一般没有丝毫血色,鲜红湿润的嘴唇成为最鲜明的妆点。两边唇角凸出两粒尖尖的獠牙。   “你……”我往后退了一小步,紧紧握住了身后地拖把,想问一句什么,却发现声音嘶哑,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这……眼前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么?   随着我的退步,黑色身影跟着跨上一步。十六K文学网忽然鲜红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雪白尖锐的獠牙长长地伸了出来。一个阴森森地声音从他的口中飘了出来:   “来吧,高贵的小姐,用你温暖的热血拯救我冰冷的心灵吧!”   他说着伸出了右手,往我肩上抓来,苍白细长的手指上有着长达10厘米地尖锐指甲。   我却松了一口气,一把拂开那只右手,没好气地说:“阿丽亚娜,你还玩!差点把我吓死!”   虽然那个声音故意作出阴森恐怖地样子,但我还是认出了那是阿丽亚娜的声音。想必这正是她参加今天化妆舞会地行头。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收了手,蹦跳着进了我的房间,对着我夸张地大叫:“清华,快把你的铠甲换上,舞会就要开始了哟!”   在阿丽亚娜的帮助下,我终于把那套太过“货真价实”的明光铠穿到了身上,感觉肩上忽然一重,仿佛背了个沉重的大书包。长恭同学穿着只到膝盖的铠甲,在我身上却一直到了脚踝。   “哇,可真重呀!”阿丽亚娜吐了吐舌头,羡慕地看着我那一身精光裎亮的铠甲,“不过真的很漂亮哎!”   我咧嘴苦笑了一下,漂亮归漂亮,几十斤的衣服穿在身上,几乎都快把我压垮了。   我抬手拿起旁边的面具,慢慢地戴在脸上。眼前一花,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狞恶形象,配上长及脚踝的光亮铠甲,仿佛平添了几分威武杀气。   想到第一次见到长恭同学,就被他这个狞恶面具吓得半死,慌乱下一砖头砸了他的脑袋,不禁笑了出来,笑容牵动了脸上的面具往上一耸。仿佛也在无声地大笑。   “咦,这个面具怪吓人地!”连大胆的阿丽亚娜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随即一把拉起我,“我们快走吧!舞会真的要开始了哦。”   舞会安排在学校的巨庭,这是一个哥特风格的庭院。宽敞华丽,足够容纳几千名学生。   还没走到近前,已经可以看到巨庭灯火通明,仿佛金碧辉煌地豪华宫殿。周围的花影树丛中随处可见令人大吃一惊或是忍俊不禁的造型。有穿着华丽的骑士贵妇,有憨态可掬的可爱动物,也有造型诡异的非现实生物。   “哇,好热闹!”阿丽亚娜欢呼一声,拉着我兴奋地快步往前。   可怜我被沉重的铠甲压着。根本迈不快步子,一不小心撞在了旁边一只棕色大熊上。大熊嗷地一声冲我咧开牙齿,嘶吼着:“无礼的人类,我要吃了你!”   虽然明知道都是学生假扮地,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踢在了路旁一块大石上,那块灰白色的大石头“啊哟”一声站了起来,委屈地说:“同学,石头也是有生命的哟。不可以随便踢他们。”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对着大熊和石头连连道歉。却忘记了自己脸上带着面具,笑得比哭还难看。   阿丽亚娜回头望见我的状,对着大熊露出两颗獠牙,厉喝道:“胆敢对贵族的客人无礼,让我吸干你的血!”   大熊颇富喜感地嚎叫一声,转身走了,石头也一步一挪地移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这年头,连石头都欺软怕硬!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阿丽亚娜忍不住噗嗤一笑,挽着我的手进入舞会场地。   这时,华丽浪漫的宫廷舞曲已经奏响,场中有许多对已经开始翩翩起舞,除了王子公主地美丽配对,还有一棵树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一只狗举着一把伞。一条大蟒蛇拥着一朵云彩……各种超越种族、超越想象的配对应有尽有,看得我目瞪口呆。   阿丽亚娜偷偷地凑在我耳边说:“对面那只火狼看样子很帅喔。我去邀请他。”   我顺着她说的方向抬头看去,对面场边果然懒洋洋地倚着一只火狼,跟旁边一个穿着红色和服地日本歌舞伎聊得正欢。   “咦?他好像有舞伴哎!”我转头提醒阿丽亚娜,却发现她早就走出一半,正绕过场地往对面走去。   我再度抬头往对面看,却发现红衣的歌舞伎也正抬头往这边看来。她手中握着一柄纸扇,漆黑如云的秀发盘成一个发髻,脸上戴着日本歌舞伎的面具,雪白圆润,眼孔中露出面具下主人的双眸,因面具高高上挑的眼角显得风情万种。   便在这一眼之间,红衣的歌舞伎以扇掩口,似乎对身边的火狼说了句什么,便款款地迈着小碎步离开了火狼。   阿丽亚娜地吸血鬼恰恰走到火狼身前,她极为绅士地鞠了一躬,伸出手去邀请对方共舞,火狼随即把爪子放进了她手中,两人滑入舞池。   我忍不住隔着面具微笑了一下,为阿丽亚娜叫好。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语声:   “英勇的战士啊,您能不能带我起舞?”   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已经站了一个红衣人影,竟是刚才遥遥相望的歌舞伎。她款款地站在我面前,却足足比我高出大半个头。   我一阵踌躇,有些搞不清眼前的歌舞伎面具下究竟是男是女,不过瞧这个头,说我带她起舞好像夸张了点。想到此处,正要伸出去的手到了一半就僵在那里。   就在我犹豫之间,忽然打横伸出来一只挂满叮当饰物地手,轻轻地将我地手握在了手中。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三一学院地舞会,其实剑桥大学各学院的舞会大多是在五六月举行,被称为“五月舞会”,号称英国第二大舞会的就是三一学院的五月舞会,据说规模可达两三千人。需要一百英镑左右的门票,但是门票仍然非常抢手。   “斯考特教授----”阿丽亚娜嘻嘻而笑,“他是我母亲的哥哥。”   ?就是舅舅了?原来这就是阿丽亚娜的秘密?   我暗自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什么年度穿越大戏。我果然是被朱博士洗脑了,虽然坚称不相信他,在刚才阿丽亚娜一说有秘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想起了穿越。   呸!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穿越?!   我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端正神态问阿丽亚娜:“你是从斯考特教授那里听说的明光铠?”   “是呀,我从小就爱去他家玩,见到过描述东方铠甲的书籍。”阿丽亚娜再度蹲了下来,用手细细摸过精光裎亮的明光铠,双眼发亮,由衷地感叹道,“不过这个……仿得真是好啊,比图片精致多了。”   听她这么说,我也只好笑了笑,总不能告诉她说,这不是高仿的A货,这可千真万确货真价实是几千年前的明光铠啊!   “清华,你叫阿姨寄这个给你,是为了参加化妆舞会吗?”阿丽亚娜抚摸了半天,忽然抬头望着我问。   “?”我被问得一愣,“当然不是,这个包裹几个月前就寄出来了,我妈只是嫌我的东西占地方……”   说到这里,我忽然眼前一亮,对啊,正愁化妆舞会不知道以什么造型穿什么服装出现呢,老妈阴差阳错寄来的这套铠甲和面具岂非正好合用?   “真是精致呢!”阿丽亚娜仿佛爱不释手地继续感叹,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我。“清华,舞会结束,你能把铠甲借给我一下吗?”   “……”我略微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我的东西……   “我保证不会弄坏。我只是带去给舅舅看看,他一定会高兴坏地。”阿丽亚娜热切地望着我。   “好吧。”我终于答应了。想来这么结实一件盔甲。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要弄坏也不容易。   “谢谢你,清华。”阿丽亚娜兴奋地跳了起来,在我右颊上重重地亲了一记。   三一学院的舞会在剑桥,甚至在整个英国都小有名气,一度被誉为“英国第二大舞会”,也许是因为这里华丽的哥特风建筑,也许是因为自这里毕业的众多显赫的名字。   这次平安夜地化妆舞会也不例外,据说前几天已经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前来打听舞会情况。摩拳擦掌地想要参加。   和国内的学校不同,平安夜当天学生已经开始放假。我在公寓睡到中午才姗姗起床,打扫收拾完房间,一抬头,发现室内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透过窗可以望见暗蓝色的夕暮渐渐笼罩了大地。   又是一年平安夜!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正在飞去首尔的长恭同学,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我把手中地拖把往地上一顿,侧耳倾听。刚才的声音有些奇怪,说是敲门声也不尽然。更像是指甲在木板上撕抓的声音。   奇怪的撕抓声再度响起,我犹豫一下,将拖把放在门边,猛地打开了房门。看清门外的情景。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门开处,走廊里暗沉沉的暮色中,赫然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宽大的黑斗篷从脖子直到膝盖,黑色的长筒皮靴看起来仿佛中世纪的产物,黑色宽边礼帽遮住了半边脸,礼帽下露出地下半张脸却惨白惨白,犹如死人一般没有丝毫血色,鲜红湿润的嘴唇成为最鲜明的妆点。两边唇角凸出两粒尖尖的獠牙。   “你……”我往后退了一小步,紧紧握住了身后地拖把,想问一句什么,却发现声音嘶哑,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这……眼前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么?   随着我的退步,黑色身影跟着跨上一步。十六K文学网忽然鲜红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雪白尖锐的獠牙长长地伸了出来。一个阴森森地声音从他的口中飘了出来:   “来吧,高贵的小姐,用你温暖的热血拯救我冰冷的心灵吧!”   他说着伸出了右手,往我肩上抓来,苍白细长的手指上有着长达10厘米地尖锐指甲。   我却松了一口气,一把拂开那只右手,没好气地说:“阿丽亚娜,你还玩!差点把我吓死!”   虽然那个声音故意作出阴森恐怖地样子,但我还是认出了那是阿丽亚娜的声音。想必这正是她参加今天化妆舞会地行头。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收了手,蹦跳着进了我的房间,对着我夸张地大叫:“清华,快把你的铠甲换上,舞会就要开始了哟!”   在阿丽亚娜的帮助下,我终于把那套太过“货真价实”的明光铠穿到了身上,感觉肩上忽然一重,仿佛背了个沉重的大书包。长恭同学穿着只到膝盖的铠甲,在我身上却一直到了脚踝。   “哇,可真重呀!”阿丽亚娜吐了吐舌头,羡慕地看着我那一身精光裎亮的铠甲,“不过真的很漂亮哎!”   我咧嘴苦笑了一下,漂亮归漂亮,几十斤的衣服穿在身上,几乎都快把我压垮了。   我抬手拿起旁边的面具,慢慢地戴在脸上。眼前一花,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狞恶形象,配上长及脚踝的光亮铠甲,仿佛平添了几分威武杀气。   想到第一次见到长恭同学,就被他这个狞恶面具吓得半死,慌乱下一砖头砸了他的脑袋,不禁笑了出来,笑容牵动了脸上的面具往上一耸。仿佛也在无声地大笑。   “咦,这个面具怪吓人地!”连大胆的阿丽亚娜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随即一把拉起我,“我们快走吧!舞会真的要开始了哦。”   舞会安排在学校的巨庭,这是一个哥特风格的庭院。宽敞华丽,足够容纳几千名学生。   还没走到近前,已经可以看到巨庭灯火通明,仿佛金碧辉煌地豪华宫殿。周围的花影树丛中随处可见令人大吃一惊或是忍俊不禁的造型。有穿着华丽的骑士贵妇,有憨态可掬的可爱动物,也有造型诡异的非现实生物。   “哇,好热闹!”阿丽亚娜欢呼一声,拉着我兴奋地快步往前。   可怜我被沉重的铠甲压着。根本迈不快步子,一不小心撞在了旁边一只棕色大熊上。大熊嗷地一声冲我咧开牙齿,嘶吼着:“无礼的人类,我要吃了你!”   虽然明知道都是学生假扮地,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踢在了路旁一块大石上,那块灰白色的大石头“啊哟”一声站了起来,委屈地说:“同学,石头也是有生命的哟。不可以随便踢他们。”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对着大熊和石头连连道歉。却忘记了自己脸上带着面具,笑得比哭还难看。   阿丽亚娜回头望见我的状,对着大熊露出两颗獠牙,厉喝道:“胆敢对贵族的客人无礼,让我吸干你的血!”   大熊颇富喜感地嚎叫一声,转身走了,石头也一步一挪地移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这年头,连石头都欺软怕硬!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阿丽亚娜忍不住噗嗤一笑,挽着我的手进入舞会场地。   这时,华丽浪漫的宫廷舞曲已经奏响,场中有许多对已经开始翩翩起舞,除了王子公主地美丽配对,还有一棵树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一只狗举着一把伞。一条大蟒蛇拥着一朵云彩……各种超越种族、超越想象的配对应有尽有,看得我目瞪口呆。   阿丽亚娜偷偷地凑在我耳边说:“对面那只火狼看样子很帅喔。我去邀请他。”   我顺着她说的方向抬头看去,对面场边果然懒洋洋地倚着一只火狼,跟旁边一个穿着红色和服地日本歌舞伎聊得正欢。   “咦?他好像有舞伴哎!”我转头提醒阿丽亚娜,却发现她早就走出一半,正绕过场地往对面走去。   我再度抬头往对面看,却发现红衣的歌舞伎也正抬头往这边看来。她手中握着一柄纸扇,漆黑如云的秀发盘成一个发髻,脸上戴着日本歌舞伎的面具,雪白圆润,眼孔中露出面具下主人的双眸,因面具高高上挑的眼角显得风情万种。   便在这一眼之间,红衣的歌舞伎以扇掩口,似乎对身边的火狼说了句什么,便款款地迈着小碎步离开了火狼。   阿丽亚娜地吸血鬼恰恰走到火狼身前,她极为绅士地鞠了一躬,伸出手去邀请对方共舞,火狼随即把爪子放进了她手中,两人滑入舞池。   我忍不住隔着面具微笑了一下,为阿丽亚娜叫好。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语声:   “英勇的战士啊,您能不能带我起舞?”   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已经站了一个红衣人影,竟是刚才遥遥相望的歌舞伎。她款款地站在我面前,却足足比我高出大半个头。   我一阵踌躇,有些搞不清眼前的歌舞伎面具下究竟是男是女,不过瞧这个头,说我带她起舞好像夸张了点。想到此处,正要伸出去的手到了一半就僵在那里。   就在我犹豫之间,忽然打横伸出来一只挂满叮当饰物地手,轻轻地将我地手握在了手中。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三一学院地舞会,其实剑桥大学各学院的舞会大多是在五六月举行,被称为“五月舞会”,号称英国第二大舞会的就是三一学院的五月舞会,据说规模可达两三千人。需要一百英镑左右的门票,但是门票仍然非常抢手。   “斯考特教授----”阿丽亚娜嘻嘻而笑,“他是我母亲的哥哥。”   ?就是舅舅了?原来这就是阿丽亚娜的秘密?   我暗自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什么年度穿越大戏。我果然是被朱博士洗脑了,虽然坚称不相信他,在刚才阿丽亚娜一说有秘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想起了穿越。   呸!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穿越?!   我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端正神态问阿丽亚娜:“你是从斯考特教授那里听说的明光铠?”   “是呀,我从小就爱去他家玩,见到过描述东方铠甲的书籍。”阿丽亚娜再度蹲了下来,用手细细摸过精光裎亮的明光铠,双眼发亮,由衷地感叹道,“不过这个……仿得真是好啊,比图片精致多了。”   听她这么说,我也只好笑了笑,总不能告诉她说,这不是高仿的A货,这可千真万确货真价实是几千年前的明光铠啊!   “清华,你叫阿姨寄这个给你,是为了参加化妆舞会吗?”阿丽亚娜抚摸了半天,忽然抬头望着我问。   “?”我被问得一愣,“当然不是,这个包裹几个月前就寄出来了,我妈只是嫌我的东西占地方……”   说到这里,我忽然眼前一亮,对啊,正愁化妆舞会不知道以什么造型穿什么服装出现呢,老妈阴差阳错寄来的这套铠甲和面具岂非正好合用?   “真是精致呢!”阿丽亚娜仿佛爱不释手地继续感叹,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我。“清华,舞会结束,你能把铠甲借给我一下吗?”   “……”我略微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我的东西……   “我保证不会弄坏。我只是带去给舅舅看看,他一定会高兴坏地。”阿丽亚娜热切地望着我。   “好吧。”我终于答应了。想来这么结实一件盔甲。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要弄坏也不容易。   “谢谢你,清华。”阿丽亚娜兴奋地跳了起来,在我右颊上重重地亲了一记。   三一学院的舞会在剑桥,甚至在整个英国都小有名气,一度被誉为“英国第二大舞会”,也许是因为这里华丽的哥特风建筑,也许是因为自这里毕业的众多显赫的名字。   这次平安夜地化妆舞会也不例外,据说前几天已经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前来打听舞会情况。摩拳擦掌地想要参加。   和国内的学校不同,平安夜当天学生已经开始放假。我在公寓睡到中午才姗姗起床,打扫收拾完房间,一抬头,发现室内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透过窗可以望见暗蓝色的夕暮渐渐笼罩了大地。   又是一年平安夜!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正在飞去首尔的长恭同学,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我把手中地拖把往地上一顿,侧耳倾听。刚才的声音有些奇怪,说是敲门声也不尽然。更像是指甲在木板上撕抓的声音。   奇怪的撕抓声再度响起,我犹豫一下,将拖把放在门边,猛地打开了房门。看清门外的情景。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门开处,走廊里暗沉沉的暮色中,赫然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宽大的黑斗篷从脖子直到膝盖,黑色的长筒皮靴看起来仿佛中世纪的产物,黑色宽边礼帽遮住了半边脸,礼帽下露出地下半张脸却惨白惨白,犹如死人一般没有丝毫血色,鲜红湿润的嘴唇成为最鲜明的妆点。两边唇角凸出两粒尖尖的獠牙。   “你……”我往后退了一小步,紧紧握住了身后地拖把,想问一句什么,却发现声音嘶哑,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这……眼前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么?   随着我的退步,黑色身影跟着跨上一步。十六K文学网忽然鲜红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雪白尖锐的獠牙长长地伸了出来。一个阴森森地声音从他的口中飘了出来:   “来吧,高贵的小姐,用你温暖的热血拯救我冰冷的心灵吧!”   他说着伸出了右手,往我肩上抓来,苍白细长的手指上有着长达10厘米地尖锐指甲。   我却松了一口气,一把拂开那只右手,没好气地说:“阿丽亚娜,你还玩!差点把我吓死!”   虽然那个声音故意作出阴森恐怖地样子,但我还是认出了那是阿丽亚娜的声音。想必这正是她参加今天化妆舞会地行头。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收了手,蹦跳着进了我的房间,对着我夸张地大叫:“清华,快把你的铠甲换上,舞会就要开始了哟!”   在阿丽亚娜的帮助下,我终于把那套太过“货真价实”的明光铠穿到了身上,感觉肩上忽然一重,仿佛背了个沉重的大书包。长恭同学穿着只到膝盖的铠甲,在我身上却一直到了脚踝。   “哇,可真重呀!”阿丽亚娜吐了吐舌头,羡慕地看着我那一身精光裎亮的铠甲,“不过真的很漂亮哎!”   我咧嘴苦笑了一下,漂亮归漂亮,几十斤的衣服穿在身上,几乎都快把我压垮了。   我抬手拿起旁边的面具,慢慢地戴在脸上。眼前一花,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狞恶形象,配上长及脚踝的光亮铠甲,仿佛平添了几分威武杀气。   想到第一次见到长恭同学,就被他这个狞恶面具吓得半死,慌乱下一砖头砸了他的脑袋,不禁笑了出来,笑容牵动了脸上的面具往上一耸。仿佛也在无声地大笑。   “咦,这个面具怪吓人地!”连大胆的阿丽亚娜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随即一把拉起我,“我们快走吧!舞会真的要开始了哦。”   舞会安排在学校的巨庭,这是一个哥特风格的庭院。宽敞华丽,足够容纳几千名学生。   还没走到近前,已经可以看到巨庭灯火通明,仿佛金碧辉煌地豪华宫殿。周围的花影树丛中随处可见令人大吃一惊或是忍俊不禁的造型。有穿着华丽的骑士贵妇,有憨态可掬的可爱动物,也有造型诡异的非现实生物。   “哇,好热闹!”阿丽亚娜欢呼一声,拉着我兴奋地快步往前。   可怜我被沉重的铠甲压着。根本迈不快步子,一不小心撞在了旁边一只棕色大熊上。大熊嗷地一声冲我咧开牙齿,嘶吼着:“无礼的人类,我要吃了你!”   虽然明知道都是学生假扮地,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踢在了路旁一块大石上,那块灰白色的大石头“啊哟”一声站了起来,委屈地说:“同学,石头也是有生命的哟。不可以随便踢他们。”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对着大熊和石头连连道歉。却忘记了自己脸上带着面具,笑得比哭还难看。   阿丽亚娜回头望见我的状,对着大熊露出两颗獠牙,厉喝道:“胆敢对贵族的客人无礼,让我吸干你的血!”   大熊颇富喜感地嚎叫一声,转身走了,石头也一步一挪地移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这年头,连石头都欺软怕硬!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阿丽亚娜忍不住噗嗤一笑,挽着我的手进入舞会场地。   这时,华丽浪漫的宫廷舞曲已经奏响,场中有许多对已经开始翩翩起舞,除了王子公主地美丽配对,还有一棵树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一只狗举着一把伞。一条大蟒蛇拥着一朵云彩……各种超越种族、超越想象的配对应有尽有,看得我目瞪口呆。   阿丽亚娜偷偷地凑在我耳边说:“对面那只火狼看样子很帅喔。我去邀请他。”   我顺着她说的方向抬头看去,对面场边果然懒洋洋地倚着一只火狼,跟旁边一个穿着红色和服地日本歌舞伎聊得正欢。   “咦?他好像有舞伴哎!”我转头提醒阿丽亚娜,却发现她早就走出一半,正绕过场地往对面走去。   我再度抬头往对面看,却发现红衣的歌舞伎也正抬头往这边看来。她手中握着一柄纸扇,漆黑如云的秀发盘成一个发髻,脸上戴着日本歌舞伎的面具,雪白圆润,眼孔中露出面具下主人的双眸,因面具高高上挑的眼角显得风情万种。   便在这一眼之间,红衣的歌舞伎以扇掩口,似乎对身边的火狼说了句什么,便款款地迈着小碎步离开了火狼。   阿丽亚娜地吸血鬼恰恰走到火狼身前,她极为绅士地鞠了一躬,伸出手去邀请对方共舞,火狼随即把爪子放进了她手中,两人滑入舞池。   我忍不住隔着面具微笑了一下,为阿丽亚娜叫好。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语声:   “英勇的战士啊,您能不能带我起舞?”   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已经站了一个红衣人影,竟是刚才遥遥相望的歌舞伎。她款款地站在我面前,却足足比我高出大半个头。   我一阵踌躇,有些搞不清眼前的歌舞伎面具下究竟是男是女,不过瞧这个头,说我带她起舞好像夸张了点。想到此处,正要伸出去的手到了一半就僵在那里。   就在我犹豫之间,忽然打横伸出来一只挂满叮当饰物地手,轻轻地将我地手握在了手中。华丽的分割线   关于三一学院地舞会,其实剑桥大学各学院的舞会大多是在五六月举行,被称为“五月舞会”,号称英国第二大舞会的就是三一学院的五月舞会,据说规模可达两三千人。需要一百英镑左右的门票,但是门票仍然非常抢手。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八十一章同学,我也是女人呀   一声轻笑随之响起,一个纤细但不毫不娇怯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国的英雄怎么能配日本女人呢?”   我抬头一看,只见握住我手掌的是一个穿着明黄色舞衣的飞天舞姬,短短的上衣下露出雪白纤细的腰身,细腻的肌肤、分明的腰线让同样身为女人的我也不禁看得一呆。乌黑的秀发绾成一个飞天髻,髻上插着几重发簪,环佩叮当作响,轻纱低垂盖住了大半张脸。手上挽着一条明黄色长丝带,宽大的喇叭裤显出修长美好的身材,一眼望去,美丽姣好却又云山雾罩,仿佛九天仙女忽然下凡。   不等红衣的歌舞伎回答,飞天舞姬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把拖住我的手,将我带入了舞池。   直到面对面进入舞池,我才发现这个看起来苗条纤弱的飞天舞姬也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不禁哀叹一声。像我这种小不点的个子放在西方,果然是几乎可以忽略的存在,随随便便来个人都比我高。   也许是身高的原因,飞天舞姬极其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腰,以男生的舞步带着我向舞池深处滑去,我只能带着笨重的盔甲跟上她的步伐,借着她揽在腰间手臂的力量,倒也不算太吃力。   我回头望去,见到红衣的歌舞伎以扇掩面靠在场边,面具下的眼瞳仍然紧紧地锁在我身上。我皱了皱眉,总觉得那双眼瞳有些似曾相识……不会是认识的人吧?   我正在苦苦思索歌舞伎的可能人选,忽然腰上一紧,揽住我地手臂似乎加大了一些力量。我抬头一看。飞天舞姬的暗色眸子紧盯着我,露出一丝微微的嘲笑之意,似乎在怪我跳舞不专   在与人跳舞时东张西望,这是极度无礼的行为。我忍不住脸上一红,幸好戴着面具也看不出来。但我还是收摄心神,再度跟上了对方的舞步。   一曲终了,飞天舞姬却没有放我回去,紧紧拉住了我地手示意再来一曲,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的时候,下一支曲子已经奏响,只得随着他再度进入舞池。。,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我看到她抬头往场边歌舞伎的方向一瞥,带着微微的笑意。   靠!刚才怪我不专心。现在自己也走神!   我毫不客气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她脚上。她好像吃了一惊,低下头来看我,我毫不畏惧地抬起下巴直视他,怒气冲冲的目光透过面具透明的琉璃眼珠直杀出去,指责她的无礼。   她的眼神带上了更多地笑意,却不再往场边去看,专心地揽着我跳舞,只是始终不肯放手。   直到跳到第三支结束的时候,负重几十斤重的我已经大汗淋漓。远处的吸血鬼爵士朝我轻轻地招了招手。我如逢大赦,赶紧向飞天舞姬鞠了一躬以示歉意,迈着沉重的脚步往阿丽亚娜扮成的吸血鬼爵士追去。   阿丽亚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追着吸血鬼爵士的身影一路走去。看到她绕过图书馆,拐进了一边的小花园。   我气喘吁吁地追过去,月光下的小花园冷冷清清,只有树影婆娑,随着夜风鬼魅起舞,却不见阿丽亚娜的踪影。   我扶着花园旁地木栅栏直喘粗气,对着里面叫她:“阿丽亚娜!”   过了半晌没有回音,我再度提高声音叫了一声:“阿丽亚-   “娜”字尚未出口。我忽然觉得后脖子一凉,最后一个字不由自主地咽回到了喉咙里,全身僵直站在当场。   因为我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绝非人类的笨重脚步声,不疾不徐,却直奔小花园而来。   耳听得脚步声一直响来,越来越近。似乎一直奔到了花园边。忽然便停了下来,仿佛对方忽然站定。冷冷地停立在我身后。   我背上一凉,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当这月黑风高之际,在这冷清的小花园外,却有诡异的非人类脚步声停立在我身后……   难道……这是阿丽亚娜继黄昏之后地又一个恶作剧?我心里发毛地思忖着,僵硬地转过身来。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算是什么诡异的怪物,不看上一眼就被吓昏过去,显然不是我傅清华的风格。   淡淡的月光下,只见一只棕色的大熊静静地人立在我身后,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正是刚才我和阿丽亚娜初到舞会的路上碰到的那只大熊。   我稍稍松了口气,疑惑地望了对方一眼,客气地问:“同学,你有事吗?”   大熊不答,毛绒皮覆盖地脸上,两只眼珠冷冷地盯着我,忽然抬起粗壮的右腿跨上一步,几乎逼到我的胸前。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背上一硬,被一棵梧桐挡住了去路。大熊再度跨上一步,那张毛绒绒的脸已经贴近了我的脸部,我几乎能感觉到棕色的绒毛扫上我地脸。   “啊----”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不顾一切地回头就往花园里跑去,大熊笨重地脚步声随后传来,似乎追了上来。   沉重的铠甲严重妨碍行动,让本来就运动神经极不发达地我速度更加慢了一半,好在大熊的外壳似乎也颇为笨重,追击的速度并不太快。虽然没有能够将它摆脱,但也没有马上被追上。   不对,这种情况,应该往人多的地方跑,想必他不敢追来……我心念电转,立即调整方向,往小花园的那边出口跑去。   眼见出口遥遥在望,我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冷不防脚下一滑,铠甲的下摆绊到一根树枝,一个不稳就往前面摔了出去。   没等我爬起来,身后的大熊似乎冷笑了一声,巨大地身躯朝我弯了下来。月光下的硕大阴影覆上我的脸,我惊恐地望着它,第一次感觉到入骨的恐惧。   它要干什么?   劫财?我一分钱都没带!   劫色?我明明穿的是男装!   杀人?呜哇哇,砍了我这小细脖子没什么成就感吧!   大熊冷冷看了我几秒钟,终于伸出一只手掌朝我抓来。忽然一阵尖锐地风声响过,大熊嗷地一声大叫,已经快到我颈边的手掌迅速缩了回去。   就着月光我看到一支发簪牢牢地钉在大熊的腕上,鲜血迅速渗出皮毛将手掌染得鲜红。大熊回头看了一眼。忽然一头钻进了旁边的树丛,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一阵风声从我身边掠过,直往大熊消失的树丛追去。   我手脚撑地想要爬起来,谁料累了大半夜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铠甲的重量,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风声一停,有人倏地停在了我身边,一只有力的臂膀忽然扶住了我地腰,将我连人带铠甲扶抱了起来。我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却见银白色的月光下,一个人影天衣飘飘。吴带当风,仿佛月宫嫦娥天上仙子,一只手却紧紧地揽住了我的腰,手指间系着闪亮的配饰与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却是刚才与我对舞的飞天舞姬。   “谢谢你。”我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直。   眼前的舞姬身形优美,皮肤白皙,应当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绝色美女,但不知为什么,被她揽在腰间,总令我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想要逃开。可是……我明明不是蕾丝……   舞姬手上一紧,不让我逃开。反而将我整个抱进了怀里,以暧昧的姿势贴上她的胸膛。   “喂----”我顿时大,心慌意乱地大叫,“同,同学,我。我也是女人呀!”   “嗤”地一声。对方轻笑了出来,却不似女声。   她手上微微一松。另一手一抬,摘下了自己地面纱,一张美丽绝伦的脸顿时露了出来,幽黑的眸子带着促狭的笑意停留在我脸上,仿佛十分欣赏我地状。   “你!”看清对方的面容,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曲曲!你!怎么是你?!”   长恭同学轻笑了一声,再度将我搂到怀里,笑眯眯地道:“我快上飞机的时候忽然心跳气喘,很不舒服,米夏就准了我的假,不用去首尔了。”   “心跳气喘?你生病了?”我惊呼了一声,挣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观察他的脸色是不是有些异常。   “不是生病,是吃错东西。”他愁眉苦脸地回答。   “咦?吃了什么?要不要紧?”我看他脸色如常,好像不太严重的样子。   “吃醋!”他笑嘻嘻地回答。   “?”   “一想到舞会上会有别的男人搂着你跳舞,我就吃醋,浑身不舒服。”   “呸!”我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好啊,你耍我!”   “所以我决定亲自来缠住你,让别的男人无隙可乘。”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一慌,脸上又红了起来,低下头埋进他地胸膛,闷声说:“米夏竟允许你这么荒唐的请假理由吗?”   “咱们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大概米夏也听过这句话。”木乃伊笑眯眯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呸!又胡说!”我用手指绞着他臂上垂落的丝带,好奇地问,“为什么穿成这样?”   “因为我刚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个笨蛋穿着一身沉重的铠甲一头撞上了一只大熊。为了和这个笨蛋配对,我只好去附近店里买了一套最合适地。”   “喂!谁是笨蛋啊?!”我横眉怒目地抬起头来。   小样!自从开了F1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什么时候竟然敢指桑骂槐说我笨蛋了?!   “啊,我是说刚才那只大熊是笨蛋,竟然敢袭击清华。”   “嘻,然后你就赏了他一簪子?”   “唔,略作薄惩,以儆效尤。”   一声轻笑随之响起,一个纤细但不毫不娇怯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国的英雄怎么能配日本女人呢?”   我抬头一看,只见握住我手掌的是一个穿着明黄色舞衣的飞天舞姬,短短的上衣下露出雪白纤细的腰身,细腻的肌肤、分明的腰线让同样身为女人的我也不禁看得一呆。乌黑的秀发绾成一个飞天髻,髻上插着几重发簪,环佩叮当作响,轻纱低垂盖住了大半张脸。手上挽着一条明黄色长丝带,宽大的喇叭裤显出修长美好的身材,一眼望去,美丽姣好却又云山雾罩,仿佛九天仙女忽然下凡。   不等红衣的歌舞伎回答,飞天舞姬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把拖住我的手,将我带入了舞池。   直到面对面进入舞池,我才发现这个看起来苗条纤弱的飞天舞姬也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不禁哀叹一声。像我这种小不点的个子放在西方,果然是几乎可以忽略的存在,随随便便来个人都比我高。   也许是身高的原因,飞天舞姬极其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腰,以男生的舞步带着我向舞池深处滑去,我只能带着笨重的盔甲跟上她的步伐,借着她揽在腰间手臂的力量,倒也不算太吃力。   我回头望去,见到红衣的歌舞伎以扇掩面靠在场边,面具下的眼瞳仍然紧紧地锁在我身上。我皱了皱眉,总觉得那双眼瞳有些似曾相识……不会是认识的人吧?   我正在苦苦思索歌舞伎的可能人选,忽然腰上一紧,揽住我地手臂似乎加大了一些力量。我抬头一看。飞天舞姬的暗色眸子紧盯着我,露出一丝微微的嘲笑之意,似乎在怪我跳舞不专   在与人跳舞时东张西望,这是极度无礼的行为。我忍不住脸上一红,幸好戴着面具也看不出来。但我还是收摄心神,再度跟上了对方的舞步。   一曲终了,飞天舞姬却没有放我回去,紧紧拉住了我地手示意再来一曲,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的时候,下一支曲子已经奏响,只得随着他再度进入舞池。。,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我看到她抬头往场边歌舞伎的方向一瞥,带着微微的笑意。   靠!刚才怪我不专心。现在自己也走神!   我毫不客气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她脚上。她好像吃了一惊,低下头来看我,我毫不畏惧地抬起下巴直视他,怒气冲冲的目光透过面具透明的琉璃眼珠直杀出去,指责她的无礼。   她的眼神带上了更多地笑意,却不再往场边去看,专心地揽着我跳舞,只是始终不肯放手。   直到跳到第三支结束的时候,负重几十斤重的我已经大汗淋漓。远处的吸血鬼爵士朝我轻轻地招了招手。我如逢大赦,赶紧向飞天舞姬鞠了一躬以示歉意,迈着沉重的脚步往阿丽亚娜扮成的吸血鬼爵士追去。   阿丽亚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追着吸血鬼爵士的身影一路走去。看到她绕过图书馆,拐进了一边的小花园。   我气喘吁吁地追过去,月光下的小花园冷冷清清,只有树影婆娑,随着夜风鬼魅起舞,却不见阿丽亚娜的踪影。   我扶着花园旁地木栅栏直喘粗气,对着里面叫她:“阿丽亚娜!”   过了半晌没有回音,我再度提高声音叫了一声:“阿丽亚-   “娜”字尚未出口。我忽然觉得后脖子一凉,最后一个字不由自主地咽回到了喉咙里,全身僵直站在当场。   因为我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绝非人类的笨重脚步声,不疾不徐,却直奔小花园而来。   耳听得脚步声一直响来,越来越近。似乎一直奔到了花园边。忽然便停了下来,仿佛对方忽然站定。冷冷地停立在我身后。   我背上一凉,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当这月黑风高之际,在这冷清的小花园外,却有诡异的非人类脚步声停立在我身后……   难道……这是阿丽亚娜继黄昏之后地又一个恶作剧?我心里发毛地思忖着,僵硬地转过身来。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算是什么诡异的怪物,不看上一眼就被吓昏过去,显然不是我傅清华的风格。   淡淡的月光下,只见一只棕色的大熊静静地人立在我身后,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正是刚才我和阿丽亚娜初到舞会的路上碰到的那只大熊。   我稍稍松了口气,疑惑地望了对方一眼,客气地问:“同学,你有事吗?”   大熊不答,毛绒皮覆盖地脸上,两只眼珠冷冷地盯着我,忽然抬起粗壮的右腿跨上一步,几乎逼到我的胸前。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背上一硬,被一棵梧桐挡住了去路。大熊再度跨上一步,那张毛绒绒的脸已经贴近了我的脸部,我几乎能感觉到棕色的绒毛扫上我地脸。   “啊----”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不顾一切地回头就往花园里跑去,大熊笨重地脚步声随后传来,似乎追了上来。   沉重的铠甲严重妨碍行动,让本来就运动神经极不发达地我速度更加慢了一半,好在大熊的外壳似乎也颇为笨重,追击的速度并不太快。虽然没有能够将它摆脱,但也没有马上被追上。   不对,这种情况,应该往人多的地方跑,想必他不敢追来……我心念电转,立即调整方向,往小花园的那边出口跑去。   眼见出口遥遥在望,我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冷不防脚下一滑,铠甲的下摆绊到一根树枝,一个不稳就往前面摔了出去。   没等我爬起来,身后的大熊似乎冷笑了一声,巨大地身躯朝我弯了下来。月光下的硕大阴影覆上我的脸,我惊恐地望着它,第一次感觉到入骨的恐惧。   它要干什么?   劫财?我一分钱都没带!   劫色?我明明穿的是男装!   杀人?呜哇哇,砍了我这小细脖子没什么成就感吧!   大熊冷冷看了我几秒钟,终于伸出一只手掌朝我抓来。忽然一阵尖锐地风声响过,大熊嗷地一声大叫,已经快到我颈边的手掌迅速缩了回去。   就着月光我看到一支发簪牢牢地钉在大熊的腕上,鲜血迅速渗出皮毛将手掌染得鲜红。大熊回头看了一眼。忽然一头钻进了旁边的树丛,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一阵风声从我身边掠过,直往大熊消失的树丛追去。   我手脚撑地想要爬起来,谁料累了大半夜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铠甲的重量,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风声一停,有人倏地停在了我身边,一只有力的臂膀忽然扶住了我地腰,将我连人带铠甲扶抱了起来。我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却见银白色的月光下,一个人影天衣飘飘。吴带当风,仿佛月宫嫦娥天上仙子,一只手却紧紧地揽住了我的腰,手指间系着闪亮的配饰与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却是刚才与我对舞的飞天舞姬。   “谢谢你。”我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直。   眼前的舞姬身形优美,皮肤白皙,应当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绝色美女,但不知为什么,被她揽在腰间,总令我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想要逃开。可是……我明明不是蕾丝……   舞姬手上一紧,不让我逃开。反而将我整个抱进了怀里,以暧昧的姿势贴上她的胸膛。   “喂----”我顿时大,心慌意乱地大叫,“同,同学,我。我也是女人呀!”   “嗤”地一声。对方轻笑了出来,却不似女声。   她手上微微一松。另一手一抬,摘下了自己地面纱,一张美丽绝伦的脸顿时露了出来,幽黑的眸子带着促狭的笑意停留在我脸上,仿佛十分欣赏我地状。   “你!”看清对方的面容,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曲曲!你!怎么是你?!”   长恭同学轻笑了一声,再度将我搂到怀里,笑眯眯地道:“我快上飞机的时候忽然心跳气喘,很不舒服,米夏就准了我的假,不用去首尔了。”   “心跳气喘?你生病了?”我惊呼了一声,挣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观察他的脸色是不是有些异常。   “不是生病,是吃错东西。”他愁眉苦脸地回答。   “咦?吃了什么?要不要紧?”我看他脸色如常,好像不太严重的样子。   “吃醋!”他笑嘻嘻地回答。   “?”   “一想到舞会上会有别的男人搂着你跳舞,我就吃醋,浑身不舒服。”   “呸!”我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好啊,你耍我!”   “所以我决定亲自来缠住你,让别的男人无隙可乘。”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一慌,脸上又红了起来,低下头埋进他地胸膛,闷声说:“米夏竟允许你这么荒唐的请假理由吗?”   “咱们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大概米夏也听过这句话。”木乃伊笑眯眯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呸!又胡说!”我用手指绞着他臂上垂落的丝带,好奇地问,“为什么穿成这样?”   “因为我刚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个笨蛋穿着一身沉重的铠甲一头撞上了一只大熊。为了和这个笨蛋配对,我只好去附近店里买了一套最合适地。”   “喂!谁是笨蛋啊?!”我横眉怒目地抬起头来。   小样!自从开了F1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什么时候竟然敢指桑骂槐说我笨蛋了?!   “啊,我是说刚才那只大熊是笨蛋,竟然敢袭击清华。”   “嘻,然后你就赏了他一簪子?”   “唔,略作薄惩,以儆效尤。”   一声轻笑随之响起,一个纤细但不毫不娇怯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国的英雄怎么能配日本女人呢?”   我抬头一看,只见握住我手掌的是一个穿着明黄色舞衣的飞天舞姬,短短的上衣下露出雪白纤细的腰身,细腻的肌肤、分明的腰线让同样身为女人的我也不禁看得一呆。乌黑的秀发绾成一个飞天髻,髻上插着几重发簪,环佩叮当作响,轻纱低垂盖住了大半张脸。手上挽着一条明黄色长丝带,宽大的喇叭裤显出修长美好的身材,一眼望去,美丽姣好却又云山雾罩,仿佛九天仙女忽然下凡。   不等红衣的歌舞伎回答,飞天舞姬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把拖住我的手,将我带入了舞池。   直到面对面进入舞池,我才发现这个看起来苗条纤弱的飞天舞姬也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不禁哀叹一声。像我这种小不点的个子放在西方,果然是几乎可以忽略的存在,随随便便来个人都比我高。   也许是身高的原因,飞天舞姬极其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腰,以男生的舞步带着我向舞池深处滑去,我只能带着笨重的盔甲跟上她的步伐,借着她揽在腰间手臂的力量,倒也不算太吃力。   我回头望去,见到红衣的歌舞伎以扇掩面靠在场边,面具下的眼瞳仍然紧紧地锁在我身上。我皱了皱眉,总觉得那双眼瞳有些似曾相识……不会是认识的人吧?   我正在苦苦思索歌舞伎的可能人选,忽然腰上一紧,揽住我地手臂似乎加大了一些力量。我抬头一看。飞天舞姬的暗色眸子紧盯着我,露出一丝微微的嘲笑之意,似乎在怪我跳舞不专   在与人跳舞时东张西望,这是极度无礼的行为。我忍不住脸上一红,幸好戴着面具也看不出来。但我还是收摄心神,再度跟上了对方的舞步。   一曲终了,飞天舞姬却没有放我回去,紧紧拉住了我地手示意再来一曲,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的时候,下一支曲子已经奏响,只得随着他再度进入舞池。。,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我看到她抬头往场边歌舞伎的方向一瞥,带着微微的笑意。   靠!刚才怪我不专心。现在自己也走神!   我毫不客气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她脚上。她好像吃了一惊,低下头来看我,我毫不畏惧地抬起下巴直视他,怒气冲冲的目光透过面具透明的琉璃眼珠直杀出去,指责她的无礼。   她的眼神带上了更多地笑意,却不再往场边去看,专心地揽着我跳舞,只是始终不肯放手。   直到跳到第三支结束的时候,负重几十斤重的我已经大汗淋漓。远处的吸血鬼爵士朝我轻轻地招了招手。我如逢大赦,赶紧向飞天舞姬鞠了一躬以示歉意,迈着沉重的脚步往阿丽亚娜扮成的吸血鬼爵士追去。   阿丽亚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追着吸血鬼爵士的身影一路走去。看到她绕过图书馆,拐进了一边的小花园。   我气喘吁吁地追过去,月光下的小花园冷冷清清,只有树影婆娑,随着夜风鬼魅起舞,却不见阿丽亚娜的踪影。   我扶着花园旁地木栅栏直喘粗气,对着里面叫她:“阿丽亚娜!”   过了半晌没有回音,我再度提高声音叫了一声:“阿丽亚-   “娜”字尚未出口。我忽然觉得后脖子一凉,最后一个字不由自主地咽回到了喉咙里,全身僵直站在当场。   因为我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绝非人类的笨重脚步声,不疾不徐,却直奔小花园而来。   耳听得脚步声一直响来,越来越近。似乎一直奔到了花园边。忽然便停了下来,仿佛对方忽然站定。冷冷地停立在我身后。   我背上一凉,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当这月黑风高之际,在这冷清的小花园外,却有诡异的非人类脚步声停立在我身后……   难道……这是阿丽亚娜继黄昏之后地又一个恶作剧?我心里发毛地思忖着,僵硬地转过身来。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算是什么诡异的怪物,不看上一眼就被吓昏过去,显然不是我傅清华的风格。   淡淡的月光下,只见一只棕色的大熊静静地人立在我身后,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正是刚才我和阿丽亚娜初到舞会的路上碰到的那只大熊。   我稍稍松了口气,疑惑地望了对方一眼,客气地问:“同学,你有事吗?”   大熊不答,毛绒皮覆盖地脸上,两只眼珠冷冷地盯着我,忽然抬起粗壮的右腿跨上一步,几乎逼到我的胸前。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背上一硬,被一棵梧桐挡住了去路。大熊再度跨上一步,那张毛绒绒的脸已经贴近了我的脸部,我几乎能感觉到棕色的绒毛扫上我地脸。   “啊----”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不顾一切地回头就往花园里跑去,大熊笨重地脚步声随后传来,似乎追了上来。   沉重的铠甲严重妨碍行动,让本来就运动神经极不发达地我速度更加慢了一半,好在大熊的外壳似乎也颇为笨重,追击的速度并不太快。虽然没有能够将它摆脱,但也没有马上被追上。   不对,这种情况,应该往人多的地方跑,想必他不敢追来……我心念电转,立即调整方向,往小花园的那边出口跑去。   眼见出口遥遥在望,我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冷不防脚下一滑,铠甲的下摆绊到一根树枝,一个不稳就往前面摔了出去。   没等我爬起来,身后的大熊似乎冷笑了一声,巨大地身躯朝我弯了下来。月光下的硕大阴影覆上我的脸,我惊恐地望着它,第一次感觉到入骨的恐惧。   它要干什么?   劫财?我一分钱都没带!   劫色?我明明穿的是男装!   杀人?呜哇哇,砍了我这小细脖子没什么成就感吧!   大熊冷冷看了我几秒钟,终于伸出一只手掌朝我抓来。忽然一阵尖锐地风声响过,大熊嗷地一声大叫,已经快到我颈边的手掌迅速缩了回去。   就着月光我看到一支发簪牢牢地钉在大熊的腕上,鲜血迅速渗出皮毛将手掌染得鲜红。大熊回头看了一眼。忽然一头钻进了旁边的树丛,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一阵风声从我身边掠过,直往大熊消失的树丛追去。   我手脚撑地想要爬起来,谁料累了大半夜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铠甲的重量,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风声一停,有人倏地停在了我身边,一只有力的臂膀忽然扶住了我地腰,将我连人带铠甲扶抱了起来。我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却见银白色的月光下,一个人影天衣飘飘。吴带当风,仿佛月宫嫦娥天上仙子,一只手却紧紧地揽住了我的腰,手指间系着闪亮的配饰与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却是刚才与我对舞的飞天舞姬。   “谢谢你。”我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直。   眼前的舞姬身形优美,皮肤白皙,应当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绝色美女,但不知为什么,被她揽在腰间,总令我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想要逃开。可是……我明明不是蕾丝……   舞姬手上一紧,不让我逃开。反而将我整个抱进了怀里,以暧昧的姿势贴上她的胸膛。   “喂----”我顿时大,心慌意乱地大叫,“同,同学,我。我也是女人呀!”   “嗤”地一声。对方轻笑了出来,却不似女声。   她手上微微一松。另一手一抬,摘下了自己地面纱,一张美丽绝伦的脸顿时露了出来,幽黑的眸子带着促狭的笑意停留在我脸上,仿佛十分欣赏我地状。   “你!”看清对方的面容,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曲曲!你!怎么是你?!”   长恭同学轻笑了一声,再度将我搂到怀里,笑眯眯地道:“我快上飞机的时候忽然心跳气喘,很不舒服,米夏就准了我的假,不用去首尔了。”   “心跳气喘?你生病了?”我惊呼了一声,挣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观察他的脸色是不是有些异常。   “不是生病,是吃错东西。”他愁眉苦脸地回答。   “咦?吃了什么?要不要紧?”我看他脸色如常,好像不太严重的样子。   “吃醋!”他笑嘻嘻地回答。   “?”   “一想到舞会上会有别的男人搂着你跳舞,我就吃醋,浑身不舒服。”   “呸!”我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好啊,你耍我!”   “所以我决定亲自来缠住你,让别的男人无隙可乘。”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一慌,脸上又红了起来,低下头埋进他地胸膛,闷声说:“米夏竟允许你这么荒唐的请假理由吗?”   “咱们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大概米夏也听过这句话。”木乃伊笑眯眯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呸!又胡说!”我用手指绞着他臂上垂落的丝带,好奇地问,“为什么穿成这样?”   “因为我刚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个笨蛋穿着一身沉重的铠甲一头撞上了一只大熊。为了和这个笨蛋配对,我只好去附近店里买了一套最合适地。”   “喂!谁是笨蛋啊?!”我横眉怒目地抬起头来。   小样!自从开了F1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什么时候竟然敢指桑骂槐说我笨蛋了?!   “啊,我是说刚才那只大熊是笨蛋,竟然敢袭击清华。”   “嘻,然后你就赏了他一簪子?”   “唔,略作薄惩,以儆效尤。” 第二卷天下无双第八十二章今天天气真好,我们成亲吧   还没走到巨庭,就看到了阿丽亚娜的吸血鬼爵士与那只火狼和红衣的日本歌舞伎相伴而来。   阿丽亚娜看见我就兴奋地大叫:“清华,终于找到你了,担心死我了,你去哪里了?”   “?你刚才……”我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花园,“你刚才没有去那小花园?”   “没有啊。”阿丽亚娜一脸莫名其妙,“我一直在和路德跳舞。”   她指了指那只火狼,补充说:“啊,忘记介绍了,这是路德,雷纳的同学。这是清华,我的好朋友。”   “雷纳的同学?”我惊讶地重复了一句。   阿丽亚娜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直笑得弯下腰去,一边笑一边说:“可怜的雷纳,为了和你的东方武士配对,特地……特地……哈哈!”   随着她的笑声,红衣的日本歌舞伎抬手摘下了面具,面具下是雷纳得发紫的脸。   阿丽亚娜拍着雷纳的肩膀,仍然忍不住笑意:“都说让你跟我好好学学东方历史了,居然扮了个日本女人去配中国武士,哈哈,难怪会被……会被……咦?”   她的话说到一半,仿佛忽然注意到了我身边已经取下面纱的“飞天舞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半天才语不成声地惊呼道:“你……你……曲……竟然是你!”   我顾不得雷纳的状和阿丽亚娜的惊讶,一把抓住了阿丽亚娜地肩膀,正色道:“阿丽亚娜。你刚才真的一直在巨庭跳舞没有离开吗?”   大概是被我严肃的神情吓到,阿丽亚娜暂时收回了在“飞天舞姬”身上打转的目光,讶异地看着我:“是呀,怎么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紧紧地盯着她问。   “因为路德有个亲戚是学校警卫队地。听说最近连续出了几起变态袭击案,都是针对单身女生下手。。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我们发现你不见了,担心你会不会遭到袭击,所以就找了过来。”雷纳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在出来之前,阿丽亚娜一直都在跟路德跳舞,我也在他们附近。”   名叫路德的火狼这时也取下了面具,露出端正帅气的脸。随着雷纳的话点了点头,证明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这样啊……”   我皱了皱眉,渐渐有些不确定起来。刚才我也问了长恭同学,连他也没有看见当时走在我前头的吸血鬼爵士,只是觉得我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走比较担心,才跟了上来。难道……那个黑衣地吸血鬼爵士,只是我的幻视?   又或者……正好有别的吸血鬼打扮的人往外走,被我误认作了阿丽亚娜,又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变态……   “你没事吧,清华?”阿丽亚娜关心地问。   “啊。没事。”我笑着摇摇头,“不过刚刚,好像真的碰到了变态……”   我把刚才遇险的一幕告诉他们,省去了前面有貌似阿丽亚娜的吸血鬼向我招手一事。也没有提及长恭同学插了对方一簪子的事,只说大熊见到长恭同学到来就逃走了。   “原来变态扮作大熊混进了舞会!”阿丽亚娜惊呼一声,看向路德,“路德,应该告诉学校警卫队,让他们留意。”   “嗯,我马上打电话。”路德应了一声,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   雷纳看了看我和阿丽亚娜。闷声说:“看来今晚不太安全,送你们俩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阿丽亚娜大概被变态的事吓到了,也没有反对。一行人默默地往公寓走去。   到了公寓门口,雷纳和路德就告辞离去了,长恭同学却杵在门口不走。阿丽亚娜朝我们俩促狭地笑了一下,迅速地闪进了她自己的房间。wAp.16k.cn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我脸上一红。看着迟迟不走地木乃伊,呐呐地道:“你……我……”   头脑混乱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木乃伊今天怎么了?深更半夜的为啥不走?难道……他想……   窗外忽然传来礼花绽放的声音。远远地一片欢腾。似乎十二点的钟声终于敲响。   “我只想像去年一样。”他轻笑一声低下头来,慢慢地靠近了我地脸。   “……去年……”我心慌意乱地要低下头去,下巴却被他的一根手指抬高,被迫迎向他的脸。   看到他漆黑的眸子,猛地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正从79层的高楼上往下跳,在无限惊恐中被他夺去了初吻……   我脸上火烧一般,却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唇轻柔地压上我的唇,轻轻地吮吸、碾压,接着舌头长驱直入……   我地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感觉到他的体温渐次升高,唇从我的脸上移向我的颈项,他的手滑过铠甲腰际的皮绳,拂上我地肩膀,一个晚上不堪重负地肩上忽然一轻,笨重的铠甲脱离我地身体,当啷一声,滑落在地。   也许是这清脆的声响唤回了彼此的理智,他的唇蓦地停了下来,急促地喘息了两声,温热的呼吸转移到我的耳畔,似乎不甘心地轻咬着我的耳垂,忽然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清华,我们成亲吧!”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望着他黑幽幽的双眸。这算是求婚吗?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至少也加一句“今天天气真好”过渡一下嘛……   他不说话,只是执起我的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神奇地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将一枚镶满了碎钻的彩金指环戴上我地中指。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眶迅速濡湿,泪水不争气地“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他手忙脚乱地擦去我的泪水,小心翼翼地问,“清华。你不愿意吗?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又不好意思说“你没吓着我,我愿意”,只恨自己的眼泪太不争气。羞之下,我把头埋到了他的怀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地胸膛,才含混不清地说:“你没说今天天气真好!”   “咦?”这句话显然超出了木乃伊同学的知识范围。他睁大眼无辜地看着我。   我撇撇嘴,举起左手伸出中指,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展示那枚指环,轻轻哼道:“我问你爱我有多深,钻石代表你的心……喂,钻石这么小,你的爱也太浅了吧?!”   他这才如释重负地一笑,一把拥住我:“这只是预付的定金,等我和蓝马的两年合同期满,我们就成亲。一定买一个最大的钻石!”   他低下头,在我眉心轻轻一吻,轻笑道:“但就算是海洋之心,也代表不了我地心。”   “肉麻!你的心有这么大么?”我脸上一红。一把推开他。小样,连海洋之心都知道了,还真是不能小觑他的学习能力。木乃伊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融入现代社会,也许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朱博士的忧虑确实是杞人忧天。   他叹息了一声,用下巴厮磨着我的头发,半晌终于把我推入房内,笑眯眯地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坐飞机。”   “坐飞机?去哪?”我楞楞地问。   “你忘了?说好了要去夏威夷呢。”他轻笑一声,幽黑的眸子专注地望着我,“明天中午12点的飞机哦。”   “真的?”我抬头惊喜地望着他。虽然之前说过要去夏威夷去维也纳去威尼斯去慕尼黑,却没想到这么快能成真。   “嗯。”他笑眯眯地点头。   “那你今晚怎办?”我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邀请他的嫌疑,红着脸分辩。“你这么晚了还要回伦敦吗?”   这么一说。好像更加有挽留他地意思。真是越描越黑!   “我是说,我是说……”我呐呐地想要解释。   “不要紧。我在剑桥找家宾馆。”他笑眯眯地说,伸手过来拉住了我的门把,“快去睡吧!”   说着轻轻地替我关上房门,“咯”地一声,古老的雕花木门将他的笑脸隔在门外。   我在门后呆立了半天,听着他下楼地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渐下渐轻,终于消失在楼下。我抬起手,反手贴住滚烫发热的脸颊,异样的坚硬触感提醒我手指上从此多了个指环。   我将手拿下来,呆呆地看着那枚细巧的彩金指环,傻笑一声,一步一跳地去洗澡。   被热水一冲,才发现全身发软,被铠甲压迫过的肩膀酸疼不已,一下子放松下来的神经更觉疲惫,睡意阵阵袭来。   匆匆冲完澡换上睡衣,我打着哈欠从浴室出来,却一眼看见那件明光铠依然堆在门口,皱了皱眉犹豫两秒钟,想到明天出门也许比较匆忙,还是趁早收拾一下,于是趋前去将它拖到房中央,却发现四处都找不到那个青铜面具。   咦?不会是丢在门口了吧?   我打开房门,伸出头去想看看有没有落在门口地上。然而看到外面的场景,却让我喉头一紧,全身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   昏黄的走廊灯光下,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斑驳地木质楼梯上,仿佛深夜徘徊的古老怨灵。   随着我开门的声音,人影蓦地回过头来。   (第二卷完)华丽的分割线   长恭同学将何去何从,清华与长恭能否最后携手,露露到底从良了没有,飞机学长还会不会出现……   额,一切都将在第三卷.天上人间最终揭晓。。。敬请期待!   还没走到巨庭,就看到了阿丽亚娜的吸血鬼爵士与那只火狼和红衣的日本歌舞伎相伴而来。   阿丽亚娜看见我就兴奋地大叫:“清华,终于找到你了,担心死我了,你去哪里了?”   “?你刚才……”我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花园,“你刚才没有去那小花园?”   “没有啊。”阿丽亚娜一脸莫名其妙,“我一直在和路德跳舞。”   她指了指那只火狼,补充说:“啊,忘记介绍了,这是路德,雷纳的同学。这是清华,我的好朋友。”   “雷纳的同学?”我惊讶地重复了一句。   阿丽亚娜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直笑得弯下腰去,一边笑一边说:“可怜的雷纳,为了和你的东方武士配对,特地……特地……哈哈!”   随着她的笑声,红衣的日本歌舞伎抬手摘下了面具,面具下是雷纳得发紫的脸。   阿丽亚娜拍着雷纳的肩膀,仍然忍不住笑意:“都说让你跟我好好学学东方历史了,居然扮了个日本女人去配中国武士,哈哈,难怪会被……会被……咦?”   她的话说到一半,仿佛忽然注意到了我身边已经取下面纱的“飞天舞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半天才语不成声地惊呼道:“你……你……曲……竟然是你!”   我顾不得雷纳的状和阿丽亚娜的惊讶,一把抓住了阿丽亚娜地肩膀,正色道:“阿丽亚娜。你刚才真的一直在巨庭跳舞没有离开吗?”   大概是被我严肃的神情吓到,阿丽亚娜暂时收回了在“飞天舞姬”身上打转的目光,讶异地看着我:“是呀,怎么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紧紧地盯着她问。   “因为路德有个亲戚是学校警卫队地。听说最近连续出了几起变态袭击案,都是针对单身女生下手。。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我们发现你不见了,担心你会不会遭到袭击,所以就找了过来。”雷纳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在出来之前,阿丽亚娜一直都在跟路德跳舞,我也在他们附近。”   名叫路德的火狼这时也取下了面具,露出端正帅气的脸。随着雷纳的话点了点头,证明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这样啊……”   我皱了皱眉,渐渐有些不确定起来。刚才我也问了长恭同学,连他也没有看见当时走在我前头的吸血鬼爵士,只是觉得我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走比较担心,才跟了上来。难道……那个黑衣地吸血鬼爵士,只是我的幻视?   又或者……正好有别的吸血鬼打扮的人往外走,被我误认作了阿丽亚娜,又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变态……   “你没事吧,清华?”阿丽亚娜关心地问。   “啊。没事。”我笑着摇摇头,“不过刚刚,好像真的碰到了变态……”   我把刚才遇险的一幕告诉他们,省去了前面有貌似阿丽亚娜的吸血鬼向我招手一事。也没有提及长恭同学插了对方一簪子的事,只说大熊见到长恭同学到来就逃走了。   “原来变态扮作大熊混进了舞会!”阿丽亚娜惊呼一声,看向路德,“路德,应该告诉学校警卫队,让他们留意。”   “嗯,我马上打电话。”路德应了一声,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   雷纳看了看我和阿丽亚娜。闷声说:“看来今晚不太安全,送你们俩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阿丽亚娜大概被变态的事吓到了,也没有反对。一行人默默地往公寓走去。   到了公寓门口,雷纳和路德就告辞离去了,长恭同学却杵在门口不走。阿丽亚娜朝我们俩促狭地笑了一下,迅速地闪进了她自己的房间。wAp.16k.cn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我脸上一红。看着迟迟不走地木乃伊,呐呐地道:“你……我……”   头脑混乱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木乃伊今天怎么了?深更半夜的为啥不走?难道……他想……   窗外忽然传来礼花绽放的声音。远远地一片欢腾。似乎十二点的钟声终于敲响。   “我只想像去年一样。”他轻笑一声低下头来,慢慢地靠近了我地脸。   “……去年……”我心慌意乱地要低下头去,下巴却被他的一根手指抬高,被迫迎向他的脸。   看到他漆黑的眸子,猛地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正从79层的高楼上往下跳,在无限惊恐中被他夺去了初吻……   我脸上火烧一般,却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唇轻柔地压上我的唇,轻轻地吮吸、碾压,接着舌头长驱直入……   我地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感觉到他的体温渐次升高,唇从我的脸上移向我的颈项,他的手滑过铠甲腰际的皮绳,拂上我地肩膀,一个晚上不堪重负地肩上忽然一轻,笨重的铠甲脱离我地身体,当啷一声,滑落在地。   也许是这清脆的声响唤回了彼此的理智,他的唇蓦地停了下来,急促地喘息了两声,温热的呼吸转移到我的耳畔,似乎不甘心地轻咬着我的耳垂,忽然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清华,我们成亲吧!”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望着他黑幽幽的双眸。这算是求婚吗?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至少也加一句“今天天气真好”过渡一下嘛……   他不说话,只是执起我的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神奇地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将一枚镶满了碎钻的彩金指环戴上我地中指。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眶迅速濡湿,泪水不争气地“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他手忙脚乱地擦去我的泪水,小心翼翼地问,“清华。你不愿意吗?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又不好意思说“你没吓着我,我愿意”,只恨自己的眼泪太不争气。羞之下,我把头埋到了他的怀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地胸膛,才含混不清地说:“你没说今天天气真好!”   “咦?”这句话显然超出了木乃伊同学的知识范围。他睁大眼无辜地看着我。   我撇撇嘴,举起左手伸出中指,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展示那枚指环,轻轻哼道:“我问你爱我有多深,钻石代表你的心……喂,钻石这么小,你的爱也太浅了吧?!”   他这才如释重负地一笑,一把拥住我:“这只是预付的定金,等我和蓝马的两年合同期满,我们就成亲。一定买一个最大的钻石!”   他低下头,在我眉心轻轻一吻,轻笑道:“但就算是海洋之心,也代表不了我地心。”   “肉麻!你的心有这么大么?”我脸上一红。一把推开他。小样,连海洋之心都知道了,还真是不能小觑他的学习能力。木乃伊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融入现代社会,也许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朱博士的忧虑确实是杞人忧天。   他叹息了一声,用下巴厮磨着我的头发,半晌终于把我推入房内,笑眯眯地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坐飞机。”   “坐飞机?去哪?”我楞楞地问。   “你忘了?说好了要去夏威夷呢。”他轻笑一声,幽黑的眸子专注地望着我,“明天中午12点的飞机哦。”   “真的?”我抬头惊喜地望着他。虽然之前说过要去夏威夷去维也纳去威尼斯去慕尼黑,却没想到这么快能成真。   “嗯。”他笑眯眯地点头。   “那你今晚怎办?”我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邀请他的嫌疑,红着脸分辩。“你这么晚了还要回伦敦吗?”   这么一说。好像更加有挽留他地意思。真是越描越黑!   “我是说,我是说……”我呐呐地想要解释。   “不要紧。我在剑桥找家宾馆。”他笑眯眯地说,伸手过来拉住了我的门把,“快去睡吧!”   说着轻轻地替我关上房门,“咯”地一声,古老的雕花木门将他的笑脸隔在门外。   我在门后呆立了半天,听着他下楼地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渐下渐轻,终于消失在楼下。我抬起手,反手贴住滚烫发热的脸颊,异样的坚硬触感提醒我手指上从此多了个指环。   我将手拿下来,呆呆地看着那枚细巧的彩金指环,傻笑一声,一步一跳地去洗澡。   被热水一冲,才发现全身发软,被铠甲压迫过的肩膀酸疼不已,一下子放松下来的神经更觉疲惫,睡意阵阵袭来。   匆匆冲完澡换上睡衣,我打着哈欠从浴室出来,却一眼看见那件明光铠依然堆在门口,皱了皱眉犹豫两秒钟,想到明天出门也许比较匆忙,还是趁早收拾一下,于是趋前去将它拖到房中央,却发现四处都找不到那个青铜面具。   咦?不会是丢在门口了吧?   我打开房门,伸出头去想看看有没有落在门口地上。然而看到外面的场景,却让我喉头一紧,全身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   昏黄的走廊灯光下,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斑驳地木质楼梯上,仿佛深夜徘徊的古老怨灵。   随着我开门的声音,人影蓦地回过头来。   (第二卷完)华丽的分割线   长恭同学将何去何从,清华与长恭能否最后携手,露露到底从良了没有,飞机学长还会不会出现……   额,一切都将在第三卷.天上人间最终揭晓。。。敬请期待!   还没走到巨庭,就看到了阿丽亚娜的吸血鬼爵士与那只火狼和红衣的日本歌舞伎相伴而来。   阿丽亚娜看见我就兴奋地大叫:“清华,终于找到你了,担心死我了,你去哪里了?”   “?你刚才……”我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花园,“你刚才没有去那小花园?”   “没有啊。”阿丽亚娜一脸莫名其妙,“我一直在和路德跳舞。”   她指了指那只火狼,补充说:“啊,忘记介绍了,这是路德,雷纳的同学。这是清华,我的好朋友。”   “雷纳的同学?”我惊讶地重复了一句。   阿丽亚娜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直笑得弯下腰去,一边笑一边说:“可怜的雷纳,为了和你的东方武士配对,特地……特地……哈哈!”   随着她的笑声,红衣的日本歌舞伎抬手摘下了面具,面具下是雷纳得发紫的脸。   阿丽亚娜拍着雷纳的肩膀,仍然忍不住笑意:“都说让你跟我好好学学东方历史了,居然扮了个日本女人去配中国武士,哈哈,难怪会被……会被……咦?”   她的话说到一半,仿佛忽然注意到了我身边已经取下面纱的“飞天舞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半天才语不成声地惊呼道:“你……你……曲……竟然是你!”   我顾不得雷纳的状和阿丽亚娜的惊讶,一把抓住了阿丽亚娜地肩膀,正色道:“阿丽亚娜。你刚才真的一直在巨庭跳舞没有离开吗?”   大概是被我严肃的神情吓到,阿丽亚娜暂时收回了在“飞天舞姬”身上打转的目光,讶异地看着我:“是呀,怎么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紧紧地盯着她问。   “因为路德有个亲戚是学校警卫队地。听说最近连续出了几起变态袭击案,都是针对单身女生下手。。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我们发现你不见了,担心你会不会遭到袭击,所以就找了过来。”雷纳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在出来之前,阿丽亚娜一直都在跟路德跳舞,我也在他们附近。”   名叫路德的火狼这时也取下了面具,露出端正帅气的脸。随着雷纳的话点了点头,证明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这样啊……”   我皱了皱眉,渐渐有些不确定起来。刚才我也问了长恭同学,连他也没有看见当时走在我前头的吸血鬼爵士,只是觉得我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走比较担心,才跟了上来。难道……那个黑衣地吸血鬼爵士,只是我的幻视?   又或者……正好有别的吸血鬼打扮的人往外走,被我误认作了阿丽亚娜,又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变态……   “你没事吧,清华?”阿丽亚娜关心地问。   “啊。没事。”我笑着摇摇头,“不过刚刚,好像真的碰到了变态……”   我把刚才遇险的一幕告诉他们,省去了前面有貌似阿丽亚娜的吸血鬼向我招手一事。也没有提及长恭同学插了对方一簪子的事,只说大熊见到长恭同学到来就逃走了。   “原来变态扮作大熊混进了舞会!”阿丽亚娜惊呼一声,看向路德,“路德,应该告诉学校警卫队,让他们留意。”   “嗯,我马上打电话。”路德应了一声,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   雷纳看了看我和阿丽亚娜。闷声说:“看来今晚不太安全,送你们俩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阿丽亚娜大概被变态的事吓到了,也没有反对。一行人默默地往公寓走去。   到了公寓门口,雷纳和路德就告辞离去了,长恭同学却杵在门口不走。阿丽亚娜朝我们俩促狭地笑了一下,迅速地闪进了她自己的房间。wAp.16k.cn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我脸上一红。看着迟迟不走地木乃伊,呐呐地道:“你……我……”   头脑混乱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木乃伊今天怎么了?深更半夜的为啥不走?难道……他想……   窗外忽然传来礼花绽放的声音。远远地一片欢腾。似乎十二点的钟声终于敲响。   “我只想像去年一样。”他轻笑一声低下头来,慢慢地靠近了我地脸。   “……去年……”我心慌意乱地要低下头去,下巴却被他的一根手指抬高,被迫迎向他的脸。   看到他漆黑的眸子,猛地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正从79层的高楼上往下跳,在无限惊恐中被他夺去了初吻……   我脸上火烧一般,却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唇轻柔地压上我的唇,轻轻地吮吸、碾压,接着舌头长驱直入……   我地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感觉到他的体温渐次升高,唇从我的脸上移向我的颈项,他的手滑过铠甲腰际的皮绳,拂上我地肩膀,一个晚上不堪重负地肩上忽然一轻,笨重的铠甲脱离我地身体,当啷一声,滑落在地。   也许是这清脆的声响唤回了彼此的理智,他的唇蓦地停了下来,急促地喘息了两声,温热的呼吸转移到我的耳畔,似乎不甘心地轻咬着我的耳垂,忽然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清华,我们成亲吧!”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望着他黑幽幽的双眸。这算是求婚吗?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至少也加一句“今天天气真好”过渡一下嘛……   他不说话,只是执起我的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神奇地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将一枚镶满了碎钻的彩金指环戴上我地中指。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眶迅速濡湿,泪水不争气地“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他手忙脚乱地擦去我的泪水,小心翼翼地问,“清华。你不愿意吗?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又不好意思说“你没吓着我,我愿意”,只恨自己的眼泪太不争气。羞之下,我把头埋到了他的怀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地胸膛,才含混不清地说:“你没说今天天气真好!”   “咦?”这句话显然超出了木乃伊同学的知识范围。他睁大眼无辜地看着我。   我撇撇嘴,举起左手伸出中指,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展示那枚指环,轻轻哼道:“我问你爱我有多深,钻石代表你的心……喂,钻石这么小,你的爱也太浅了吧?!”   他这才如释重负地一笑,一把拥住我:“这只是预付的定金,等我和蓝马的两年合同期满,我们就成亲。一定买一个最大的钻石!”   他低下头,在我眉心轻轻一吻,轻笑道:“但就算是海洋之心,也代表不了我地心。”   “肉麻!你的心有这么大么?”我脸上一红。一把推开他。小样,连海洋之心都知道了,还真是不能小觑他的学习能力。木乃伊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融入现代社会,也许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朱博士的忧虑确实是杞人忧天。   他叹息了一声,用下巴厮磨着我的头发,半晌终于把我推入房内,笑眯眯地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坐飞机。”   “坐飞机?去哪?”我楞楞地问。   “你忘了?说好了要去夏威夷呢。”他轻笑一声,幽黑的眸子专注地望着我,“明天中午12点的飞机哦。”   “真的?”我抬头惊喜地望着他。虽然之前说过要去夏威夷去维也纳去威尼斯去慕尼黑,却没想到这么快能成真。   “嗯。”他笑眯眯地点头。   “那你今晚怎办?”我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邀请他的嫌疑,红着脸分辩。“你这么晚了还要回伦敦吗?”   这么一说。好像更加有挽留他地意思。真是越描越黑!   “我是说,我是说……”我呐呐地想要解释。   “不要紧。我在剑桥找家宾馆。”他笑眯眯地说,伸手过来拉住了我的门把,“快去睡吧!”   说着轻轻地替我关上房门,“咯”地一声,古老的雕花木门将他的笑脸隔在门外。   我在门后呆立了半天,听着他下楼地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渐下渐轻,终于消失在楼下。我抬起手,反手贴住滚烫发热的脸颊,异样的坚硬触感提醒我手指上从此多了个指环。   我将手拿下来,呆呆地看着那枚细巧的彩金指环,傻笑一声,一步一跳地去洗澡。   被热水一冲,才发现全身发软,被铠甲压迫过的肩膀酸疼不已,一下子放松下来的神经更觉疲惫,睡意阵阵袭来。   匆匆冲完澡换上睡衣,我打着哈欠从浴室出来,却一眼看见那件明光铠依然堆在门口,皱了皱眉犹豫两秒钟,想到明天出门也许比较匆忙,还是趁早收拾一下,于是趋前去将它拖到房中央,却发现四处都找不到那个青铜面具。   咦?不会是丢在门口了吧?   我打开房门,伸出头去想看看有没有落在门口地上。然而看到外面的场景,却让我喉头一紧,全身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   昏黄的走廊灯光下,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斑驳地木质楼梯上,仿佛深夜徘徊的古老怨灵。   随着我开门的声音,人影蓦地回过头来。   (第二卷完)华丽的分割线   长恭同学将何去何从,清华与长恭能否最后携手,露露到底从良了没有,飞机学长还会不会出现……   额,一切都将在第三卷.天上人间最终揭晓。。。敬请期待! 第三卷天上人间第八十三章怀揣银票走天下   楼梯上的人影随着我的开门声回过头来,一张青森森的面孔在灯光下发着幽光,獠牙从唇间突出,铜铃大的眼睛放着幽暗的冷光。   “啊----”我的喉间发出一声短促嘶哑的惊呼。大约是今晚的**和精神都超出了负荷,身子一软往下倒去。   人影倏忽闪过眼前,身体被人一把抱起,接着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直到身体躺平下来,我终于稍稍恢复了神智。模糊的视线看到床前的人影俯下身来,顿时一张青森森的可怖面容出现在眼前,我一惊之下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嘴里语不成声地道:“你……你想干嘛……”   人影一愣,似乎终于意识到他的脸吓到我了,抬手摘下面具,尴尬地说:“清华,是我!”   我定睛一看,眼前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丽面容,不是长恭同学是谁?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我遍寻不着的青铜面具。   “呜……我……我以为又是刚才……”我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牙关犹在打战。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吸血鬼,充满不明恶意的大熊……已经让我的神经接近了极限,以至于一开门,乍一看到那张青森森的脸,直接就崩溃了,根本没有注意那就是我正在寻找的面具。   “深更半夜,干嘛戴着面具吓人?”我终于镇定下来,怨恨地推了他一把,坐起身来。   “我看面具丢在门口,随手捡起来戴着玩。谁知道你忽然开门出来……”衣襟终于得到自由的长恭同学从半俯身的状态解放出来,站直了身子解释。   “可是……你不是去找宾馆了吗?”我地脑袋终于清醒起来,纳闷地望着他,“我明明听到你下楼……”   “我去拿回寄存在店里的衣服。”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下了那身舞姬装。穿了一件带拉链的黑色毛衣,黑色牛仔裤,外罩咖啡色短风衣,一身的休闲打扮。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为什么坐在我门口?”我仍然不解。   “我……怕睡过头赶不上飞机,就走回来了。”木乃伊一边帮我盖上被子,一边随口回答,“你累了,快睡吧。”   “不对。你说谎!”我望着他的眼睛。   “嗯?”他皱起眉看着我。   “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我地眼睛。”我继续紧盯着他的眼睛,他尴尬地掉过头去。   我得意地一笑,自信满满地说出我的猜测:“你是怕那个变态还会来,所以守在门口,对不对?”   他转过头去不看我,不过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他完美的脸部线条因为被说中心事显得尴尬僵硬,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傻子!”   说完这两个字我禁不住脸上一红,转身朝向床里不再看他,把头埋在软软的被子中。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柜子里有被子,你自己睡沙发吧。”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屋里有个超级保镖让人安心,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木乃伊同学坐在窗口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我,阳光将他长长的睫毛染成淡金色,秀美绝伦地面容望之有如天使。   我忽然心情大好,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里,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起床了,小猪。”   “咦?谁是小猪?”   “那只赖着不起床的。”   “哼,就不起!”   不起当然是不可能的。懒觉天天可以睡,去夏威夷的机会却不是天天都有。我傅清华怎么会犯如此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大错呢?   所以在上述没营养的对话后,我还是姗姗起床,匆匆洗漱收拾完毕,将洗漱用品和几套换洗衣服塞进一个双肩包,就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   临走前瞥见堆在房间一角的明光铠。想起曾经答应阿丽亚娜要借给她观摩。便敲开了她的房间送去。   阿丽亚娜敏锐的八卦嗅觉迅速注意到了我手上多出地指环,又望了一眼我身后的长恭同学。露出暧昧的笑容。   “……”   我呐呐地想解释什么,长恭同学却毫不介意地一把揽住我就走,还笑眯眯地回头对阿丽亚娜挥手告别。   机场里什么时候都是一幅人来人往的景象,仿佛永远都有无数地人要从这里离开,又从这里回来。   然而站在机场里,我却觉得自己仿佛格格不入,尤其是在我们候机的这一片。由于是国际航线,眼看人人都大包小包地一看就是出远门的样子,只有我两手空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瞄了一眼身旁的木乃伊同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又戴上了棒球帽加墨镜的明星组合,背着我那个双肩包目不斜视地低头走路,生怕显山露水。   我拿手指戳戳他的腰:“喂,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没带?”   他抬头看看我,指了指背上地包,一脸无辜地问:“不是带着包吗?”   “那是我的好不好!我是说你自己怎么不带东西?”靠,我终于发现奇怪的不是我,而是他!我好歹也带了个包嘛,只是没背在我身上而已。而木乃伊出个远门,居然连个小包都不带。   “要带什么东西?”他还是一脸无辜。   “……”我被他问得一愣,搜肠刮肚地搜索出门旅行应该带的东西,“比方说衣服啦、洗漱用品啦、睡衣啦、钱包啦……”   “这些东西……夏威夷没有买吗?”他一脸茫然。他这一年到处做空中飞人。大概已经习惯了车队工作人员给安排得妥托贴帖,万事不缺。   “呃……有买。”   “那就好,我带了银票。”他一脸无所谓。   “银票?”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支票?汇票?”   “不,不是。叫……”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十几张卡片递给我看,皱眉思索,“叫……什么卡……”   “信用卡!”我替他叫出了他纠结良久的名字。   “对对,信用卡。很方便,到了哪里地钱庄,呃,银行都可以取钱,跟银票差不多。”他开始傻笑。   “除了取钱。还可以刷卡,不过刷完可是要还地。”我随手把一堆卡还给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有空给木乃伊同学恶补一下家庭理财知识,他在古代是个王爷,刚来现代就成了F1冠军车手,不愁吃不愁穿,白花花地银子左手进右手出,从来不知道赚钱有多辛苦。   他摇摇头不接,笑眯眯地说:“都交给清华保管吧。”咦?”我吧嗒吧嗒翻着那些卡,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基本上每张都是大银行的VIP卡,还有两张瑞士银行地存折,看到存款额后面地一大串零,我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下来。“好……好多钱……”   “好多吗?”木乃伊完全没有概念地眨着眼睛,“米夏说,有些是工资,有些是活动奖金,有些是广告费……”   “这么……多钱……放在我这里……行不行啊?”都说财势压人,被这么大笔钱一刺激,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行。”长恭同学毫不犹豫地回答,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的就是清华的。”   “对。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把一堆卡和存折紧紧抱在胸前,感觉就像抱着一座金山银山,忍不住咧开嘴傻笑起来。   夏威夷的天很蓝,海水很清,沙子很幼细。阳光很热情。   长恭同学订地套房直接面海。从阳台望出去就是一大片美丽的沙滩,蔚蓝的海水在远处与蓝天相接。碧蓝的连接线上,如棉絮的白云仿佛直接漂浮在海面上方,偶尔可以看到远远的点点帆影。   我一直认为,旅游的意义并不在于不停走马观花地看景点,而在于放松心情享受闲暇时光。所以我们俩除了第一天参观了珍珠港和一个火山口公园以外,余下的时间几乎都在海滩上度过,看日出,观日落,或者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椰林树影下聊天,便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长恭同学再一次发挥了他在运动方面的无限潜能,带着我把几乎所有水上项目玩了个遍,包括他这个古人肯定从来没见过地冲浪,他也迅速掌握要领玩得风生水起。   唯一的缺憾是,阳光真的热情得让人受不了。即使每天涂抹上无数遍防晒霜,每天晚上照镜子时依然能发现自己黑了一个色号。等到七天后坐上飞往维也纳的飞机之时,我已经成了标准地非洲小白脸。就连长恭同学曾经比白瓷还白皙细腻的肌肤,也染上了健康的小麦色,却反而让他更添了几分性感魅力。   回到欧洲我们继续了快乐旅程。超乎我的预料和要求,我们不但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听了音乐会;在刚朵拉上欣赏水上威尼斯的落日黄昏;在慕尼黑的新天鹅城堡里寻找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我们还在罗马的真言之口里许下诺言;在马德里观看紧张刺激的斗牛;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携手漫步……   直到假期匆匆结束,我们才回到伦敦,意犹未尽地约定,明年假期要去澳洲和非洲,有生之年誓把七大洲四大洋踏遍。然而,在我们携手即将步出希斯罗机场之前,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人。华丽地分割线   由于临时开会到现在,今天又更晚了,某苏十分汗的飘过。。。   楼梯上的人影随着我的开门声回过头来,一张青森森的面孔在灯光下发着幽光,獠牙从唇间突出,铜铃大的眼睛放着幽暗的冷光。   “啊----”我的喉间发出一声短促嘶哑的惊呼。大约是今晚的**和精神都超出了负荷,身子一软往下倒去。   人影倏忽闪过眼前,身体被人一把抱起,接着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直到身体躺平下来,我终于稍稍恢复了神智。模糊的视线看到床前的人影俯下身来,顿时一张青森森的可怖面容出现在眼前,我一惊之下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嘴里语不成声地道:“你……你想干嘛……”   人影一愣,似乎终于意识到他的脸吓到我了,抬手摘下面具,尴尬地说:“清华,是我!”   我定睛一看,眼前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丽面容,不是长恭同学是谁?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我遍寻不着的青铜面具。   “呜……我……我以为又是刚才……”我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牙关犹在打战。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吸血鬼,充满不明恶意的大熊……已经让我的神经接近了极限,以至于一开门,乍一看到那张青森森的脸,直接就崩溃了,根本没有注意那就是我正在寻找的面具。   “深更半夜,干嘛戴着面具吓人?”我终于镇定下来,怨恨地推了他一把,坐起身来。   “我看面具丢在门口,随手捡起来戴着玩。谁知道你忽然开门出来……”衣襟终于得到自由的长恭同学从半俯身的状态解放出来,站直了身子解释。   “可是……你不是去找宾馆了吗?”我地脑袋终于清醒起来,纳闷地望着他,“我明明听到你下楼……”   “我去拿回寄存在店里的衣服。”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下了那身舞姬装。穿了一件带拉链的黑色毛衣,黑色牛仔裤,外罩咖啡色短风衣,一身的休闲打扮。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为什么坐在我门口?”我仍然不解。   “我……怕睡过头赶不上飞机,就走回来了。”木乃伊一边帮我盖上被子,一边随口回答,“你累了,快睡吧。”   “不对。你说谎!”我望着他的眼睛。   “嗯?”他皱起眉看着我。   “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我地眼睛。”我继续紧盯着他的眼睛,他尴尬地掉过头去。   我得意地一笑,自信满满地说出我的猜测:“你是怕那个变态还会来,所以守在门口,对不对?”   他转过头去不看我,不过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他完美的脸部线条因为被说中心事显得尴尬僵硬,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傻子!”   说完这两个字我禁不住脸上一红,转身朝向床里不再看他,把头埋在软软的被子中。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柜子里有被子,你自己睡沙发吧。”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屋里有个超级保镖让人安心,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木乃伊同学坐在窗口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我,阳光将他长长的睫毛染成淡金色,秀美绝伦地面容望之有如天使。   我忽然心情大好,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里,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起床了,小猪。”   “咦?谁是小猪?”   “那只赖着不起床的。”   “哼,就不起!”   不起当然是不可能的。懒觉天天可以睡,去夏威夷的机会却不是天天都有。我傅清华怎么会犯如此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大错呢?   所以在上述没营养的对话后,我还是姗姗起床,匆匆洗漱收拾完毕,将洗漱用品和几套换洗衣服塞进一个双肩包,就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   临走前瞥见堆在房间一角的明光铠。想起曾经答应阿丽亚娜要借给她观摩。便敲开了她的房间送去。   阿丽亚娜敏锐的八卦嗅觉迅速注意到了我手上多出地指环,又望了一眼我身后的长恭同学。露出暧昧的笑容。   “……”   我呐呐地想解释什么,长恭同学却毫不介意地一把揽住我就走,还笑眯眯地回头对阿丽亚娜挥手告别。   机场里什么时候都是一幅人来人往的景象,仿佛永远都有无数地人要从这里离开,又从这里回来。   然而站在机场里,我却觉得自己仿佛格格不入,尤其是在我们候机的这一片。由于是国际航线,眼看人人都大包小包地一看就是出远门的样子,只有我两手空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瞄了一眼身旁的木乃伊同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又戴上了棒球帽加墨镜的明星组合,背着我那个双肩包目不斜视地低头走路,生怕显山露水。   我拿手指戳戳他的腰:“喂,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没带?”   他抬头看看我,指了指背上地包,一脸无辜地问:“不是带着包吗?”   “那是我的好不好!我是说你自己怎么不带东西?”靠,我终于发现奇怪的不是我,而是他!我好歹也带了个包嘛,只是没背在我身上而已。而木乃伊出个远门,居然连个小包都不带。   “要带什么东西?”他还是一脸无辜。   “……”我被他问得一愣,搜肠刮肚地搜索出门旅行应该带的东西,“比方说衣服啦、洗漱用品啦、睡衣啦、钱包啦……”   “这些东西……夏威夷没有买吗?”他一脸茫然。他这一年到处做空中飞人。大概已经习惯了车队工作人员给安排得妥托贴帖,万事不缺。   “呃……有买。”   “那就好,我带了银票。”他一脸无所谓。   “银票?”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支票?汇票?”   “不,不是。叫……”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十几张卡片递给我看,皱眉思索,“叫……什么卡……”   “信用卡!”我替他叫出了他纠结良久的名字。   “对对,信用卡。很方便,到了哪里地钱庄,呃,银行都可以取钱,跟银票差不多。”他开始傻笑。   “除了取钱。还可以刷卡,不过刷完可是要还地。”我随手把一堆卡还给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有空给木乃伊同学恶补一下家庭理财知识,他在古代是个王爷,刚来现代就成了F1冠军车手,不愁吃不愁穿,白花花地银子左手进右手出,从来不知道赚钱有多辛苦。   他摇摇头不接,笑眯眯地说:“都交给清华保管吧。”咦?”我吧嗒吧嗒翻着那些卡,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基本上每张都是大银行的VIP卡,还有两张瑞士银行地存折,看到存款额后面地一大串零,我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下来。“好……好多钱……”   “好多吗?”木乃伊完全没有概念地眨着眼睛,“米夏说,有些是工资,有些是活动奖金,有些是广告费……”   “这么……多钱……放在我这里……行不行啊?”都说财势压人,被这么大笔钱一刺激,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行。”长恭同学毫不犹豫地回答,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的就是清华的。”   “对。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把一堆卡和存折紧紧抱在胸前,感觉就像抱着一座金山银山,忍不住咧开嘴傻笑起来。   夏威夷的天很蓝,海水很清,沙子很幼细。阳光很热情。   长恭同学订地套房直接面海。从阳台望出去就是一大片美丽的沙滩,蔚蓝的海水在远处与蓝天相接。碧蓝的连接线上,如棉絮的白云仿佛直接漂浮在海面上方,偶尔可以看到远远的点点帆影。   我一直认为,旅游的意义并不在于不停走马观花地看景点,而在于放松心情享受闲暇时光。所以我们俩除了第一天参观了珍珠港和一个火山口公园以外,余下的时间几乎都在海滩上度过,看日出,观日落,或者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椰林树影下聊天,便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长恭同学再一次发挥了他在运动方面的无限潜能,带着我把几乎所有水上项目玩了个遍,包括他这个古人肯定从来没见过地冲浪,他也迅速掌握要领玩得风生水起。   唯一的缺憾是,阳光真的热情得让人受不了。即使每天涂抹上无数遍防晒霜,每天晚上照镜子时依然能发现自己黑了一个色号。等到七天后坐上飞往维也纳的飞机之时,我已经成了标准地非洲小白脸。就连长恭同学曾经比白瓷还白皙细腻的肌肤,也染上了健康的小麦色,却反而让他更添了几分性感魅力。   回到欧洲我们继续了快乐旅程。超乎我的预料和要求,我们不但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听了音乐会;在刚朵拉上欣赏水上威尼斯的落日黄昏;在慕尼黑的新天鹅城堡里寻找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我们还在罗马的真言之口里许下诺言;在马德里观看紧张刺激的斗牛;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携手漫步……   直到假期匆匆结束,我们才回到伦敦,意犹未尽地约定,明年假期要去澳洲和非洲,有生之年誓把七大洲四大洋踏遍。然而,在我们携手即将步出希斯罗机场之前,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人。华丽地分割线   由于临时开会到现在,今天又更晚了,某苏十分汗的飘过。。。   楼梯上的人影随着我的开门声回过头来,一张青森森的面孔在灯光下发着幽光,獠牙从唇间突出,铜铃大的眼睛放着幽暗的冷光。   “啊----”我的喉间发出一声短促嘶哑的惊呼。大约是今晚的**和精神都超出了负荷,身子一软往下倒去。   人影倏忽闪过眼前,身体被人一把抱起,接着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直到身体躺平下来,我终于稍稍恢复了神智。模糊的视线看到床前的人影俯下身来,顿时一张青森森的可怖面容出现在眼前,我一惊之下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嘴里语不成声地道:“你……你想干嘛……”   人影一愣,似乎终于意识到他的脸吓到我了,抬手摘下面具,尴尬地说:“清华,是我!”   我定睛一看,眼前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丽面容,不是长恭同学是谁?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我遍寻不着的青铜面具。   “呜……我……我以为又是刚才……”我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牙关犹在打战。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吸血鬼,充满不明恶意的大熊……已经让我的神经接近了极限,以至于一开门,乍一看到那张青森森的脸,直接就崩溃了,根本没有注意那就是我正在寻找的面具。   “深更半夜,干嘛戴着面具吓人?”我终于镇定下来,怨恨地推了他一把,坐起身来。   “我看面具丢在门口,随手捡起来戴着玩。谁知道你忽然开门出来……”衣襟终于得到自由的长恭同学从半俯身的状态解放出来,站直了身子解释。   “可是……你不是去找宾馆了吗?”我地脑袋终于清醒起来,纳闷地望着他,“我明明听到你下楼……”   “我去拿回寄存在店里的衣服。”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下了那身舞姬装。穿了一件带拉链的黑色毛衣,黑色牛仔裤,外罩咖啡色短风衣,一身的休闲打扮。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为什么坐在我门口?”我仍然不解。   “我……怕睡过头赶不上飞机,就走回来了。”木乃伊一边帮我盖上被子,一边随口回答,“你累了,快睡吧。”   “不对。你说谎!”我望着他的眼睛。   “嗯?”他皱起眉看着我。   “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我地眼睛。”我继续紧盯着他的眼睛,他尴尬地掉过头去。   我得意地一笑,自信满满地说出我的猜测:“你是怕那个变态还会来,所以守在门口,对不对?”   他转过头去不看我,不过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他完美的脸部线条因为被说中心事显得尴尬僵硬,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傻子!”   说完这两个字我禁不住脸上一红,转身朝向床里不再看他,把头埋在软软的被子中。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柜子里有被子,你自己睡沙发吧。”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屋里有个超级保镖让人安心,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木乃伊同学坐在窗口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我,阳光将他长长的睫毛染成淡金色,秀美绝伦地面容望之有如天使。   我忽然心情大好,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里,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起床了,小猪。”   “咦?谁是小猪?”   “那只赖着不起床的。”   “哼,就不起!”   不起当然是不可能的。懒觉天天可以睡,去夏威夷的机会却不是天天都有。我傅清华怎么会犯如此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大错呢?   所以在上述没营养的对话后,我还是姗姗起床,匆匆洗漱收拾完毕,将洗漱用品和几套换洗衣服塞进一个双肩包,就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   临走前瞥见堆在房间一角的明光铠。想起曾经答应阿丽亚娜要借给她观摩。便敲开了她的房间送去。   阿丽亚娜敏锐的八卦嗅觉迅速注意到了我手上多出地指环,又望了一眼我身后的长恭同学。露出暧昧的笑容。   “……”   我呐呐地想解释什么,长恭同学却毫不介意地一把揽住我就走,还笑眯眯地回头对阿丽亚娜挥手告别。   机场里什么时候都是一幅人来人往的景象,仿佛永远都有无数地人要从这里离开,又从这里回来。   然而站在机场里,我却觉得自己仿佛格格不入,尤其是在我们候机的这一片。由于是国际航线,眼看人人都大包小包地一看就是出远门的样子,只有我两手空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瞄了一眼身旁的木乃伊同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又戴上了棒球帽加墨镜的明星组合,背着我那个双肩包目不斜视地低头走路,生怕显山露水。   我拿手指戳戳他的腰:“喂,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没带?”   他抬头看看我,指了指背上地包,一脸无辜地问:“不是带着包吗?”   “那是我的好不好!我是说你自己怎么不带东西?”靠,我终于发现奇怪的不是我,而是他!我好歹也带了个包嘛,只是没背在我身上而已。而木乃伊出个远门,居然连个小包都不带。   “要带什么东西?”他还是一脸无辜。   “……”我被他问得一愣,搜肠刮肚地搜索出门旅行应该带的东西,“比方说衣服啦、洗漱用品啦、睡衣啦、钱包啦……”   “这些东西……夏威夷没有买吗?”他一脸茫然。他这一年到处做空中飞人。大概已经习惯了车队工作人员给安排得妥托贴帖,万事不缺。   “呃……有买。”   “那就好,我带了银票。”他一脸无所谓。   “银票?”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支票?汇票?”   “不,不是。叫……”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十几张卡片递给我看,皱眉思索,“叫……什么卡……”   “信用卡!”我替他叫出了他纠结良久的名字。   “对对,信用卡。很方便,到了哪里地钱庄,呃,银行都可以取钱,跟银票差不多。”他开始傻笑。   “除了取钱。还可以刷卡,不过刷完可是要还地。”我随手把一堆卡还给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有空给木乃伊同学恶补一下家庭理财知识,他在古代是个王爷,刚来现代就成了F1冠军车手,不愁吃不愁穿,白花花地银子左手进右手出,从来不知道赚钱有多辛苦。   他摇摇头不接,笑眯眯地说:“都交给清华保管吧。”咦?”我吧嗒吧嗒翻着那些卡,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基本上每张都是大银行的VIP卡,还有两张瑞士银行地存折,看到存款额后面地一大串零,我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下来。“好……好多钱……”   “好多吗?”木乃伊完全没有概念地眨着眼睛,“米夏说,有些是工资,有些是活动奖金,有些是广告费……”   “这么……多钱……放在我这里……行不行啊?”都说财势压人,被这么大笔钱一刺激,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行。”长恭同学毫不犹豫地回答,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的就是清华的。”   “对。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把一堆卡和存折紧紧抱在胸前,感觉就像抱着一座金山银山,忍不住咧开嘴傻笑起来。   夏威夷的天很蓝,海水很清,沙子很幼细。阳光很热情。   长恭同学订地套房直接面海。从阳台望出去就是一大片美丽的沙滩,蔚蓝的海水在远处与蓝天相接。碧蓝的连接线上,如棉絮的白云仿佛直接漂浮在海面上方,偶尔可以看到远远的点点帆影。   我一直认为,旅游的意义并不在于不停走马观花地看景点,而在于放松心情享受闲暇时光。所以我们俩除了第一天参观了珍珠港和一个火山口公园以外,余下的时间几乎都在海滩上度过,看日出,观日落,或者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椰林树影下聊天,便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长恭同学再一次发挥了他在运动方面的无限潜能,带着我把几乎所有水上项目玩了个遍,包括他这个古人肯定从来没见过地冲浪,他也迅速掌握要领玩得风生水起。   唯一的缺憾是,阳光真的热情得让人受不了。即使每天涂抹上无数遍防晒霜,每天晚上照镜子时依然能发现自己黑了一个色号。等到七天后坐上飞往维也纳的飞机之时,我已经成了标准地非洲小白脸。就连长恭同学曾经比白瓷还白皙细腻的肌肤,也染上了健康的小麦色,却反而让他更添了几分性感魅力。   回到欧洲我们继续了快乐旅程。超乎我的预料和要求,我们不但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听了音乐会;在刚朵拉上欣赏水上威尼斯的落日黄昏;在慕尼黑的新天鹅城堡里寻找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我们还在罗马的真言之口里许下诺言;在马德里观看紧张刺激的斗牛;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携手漫步……   直到假期匆匆结束,我们才回到伦敦,意犹未尽地约定,明年假期要去澳洲和非洲,有生之年誓把七大洲四大洋踏遍。然而,在我们携手即将步出希斯罗机场之前,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人。华丽地分割线   由于临时开会到现在,今天又更晚了,某苏十分汗的飘过。。。 第三卷天上人间第八十四章传说中的恐吓电话   眼见机场出口遥遥在望,忽然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身宝蓝色套装的露露小姐以极其淑女的站姿站在斜前方,左手搭右手放在腹部,适度的笑容恰好露出八颗牙齿,是标准的空姐式微笑,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机场制服的工作人员。   见到我们,露露小姐恭恭敬敬地鞠了半躬,指着机场出口反方向的一条通道说:“曲先生,傅小姐。请走这边。”   咦?露露怎么会来这里?我和长恭同学的这次度假的行程明明只有我们俩知道,她怎么能够恰好出现在此时此地?难道是长恭同学特地安排助理来接机?   我迷惑地看了一眼长恭同学,却见他也一脸茫然状,只好直截了当地问露露小姐:“怎么回事?”   露露形状优美的下巴略略一抬,指向机场出口处:“外面有几百家媒体和无数车迷在等着曲先生,为了保证曲先生和傅小姐的人身安全,米夏先生特地叫我来接机,安排两位从机场VIP通道离开。”   我看了一眼远远的出口,人头攒动,声音嘈杂,仔细听的话,似乎可以听到其中有发音奇怪的“北达.曲”的呼叫声。想到若是刚才不知内情直接冲出去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身陷重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喃喃道:“媒体?他……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机场?”   “两位的行程已经被狗仔队曝光了。”露露小姐一边带着我们往VIP通道去,一边冷静且恭敬地回答,“不过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工作人员装成两位往出口离开,应该能牵制一会。”   ……居然连“故布疑阵”这招都用上了?我无奈地望了一眼长恭同学,以前在杂志上看到明星为了摆脱媒体使尽浑身解数,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走VIP通道的同时还要出动“假人偶”……   我一边走一边问露露小姐:“狗仔队?都……曝光了什么?”   这时已经来到通道出口处。wAp.16k.cn露露小姐没有回答我地问题,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只听得一阵轮胎擦地声,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跑车“嘎---”地一声停在了出口处。露露小姐伸手打开车门,转向我们道:“两位先上车吧,一切等上车再说。”   远处忽然传来嘈杂声,似乎正有数量庞大的人群往这边移动。露露小姐脸上显出焦急神色,催促道:“安排的假路线被识破了,两位快些!”   耳听得嘈杂声越来越近。我一把拉起长恭同学,抢先钻进车内,露露小姐随即坐上副驾驶座,年轻的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跑车嗖地一声就冲了出去,从车窗可以遥遥望见后侧方涌来地巨大人群,无数长枪短炮对着车尾一阵乱拍,隔着车窗依然能感受到闪光灯的灼热。   随着跑车不断加速,后方人群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远方渐起的淡蓝夕暮中。车中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露露小姐从前面回过头来,指了指座位旁一大沓报刊:“这是最近的报纸和杂志,两位想了解曝光情况的话,可以看一下……”   我的目光立即随着她手指的指向移了过去。一眼就见到最上面地杂志封面,赫然是我和长恭同学在夏威夷沙滩上的大幅照片。椰子树下的阴影下,长恭同学戴着墨镜放松地横躺在沙滩椅上,身上只穿了一条深色沙滩裤,比例优美的身材和细腻如最精美瓷器的肌肤毕露,而我穿了一套蓝色的两件式泳衣,眯着眼睛懒懒地斜倚在他胸膛上。尽管这样的穿着和姿势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已经属于保守人群,但被如此放大到八卦杂志的封面。再加上旁边一行黑体字的标题“北达.曲和他地东方野猫咪”,真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傻傻地看了两秒钟,我的脸蹭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w w w . t x t 0 2. c o m“呸”了一声,把这本往旁边一扔,又看向下一本:北达.曲与东方情人夏威夷偷情。封面是长恭同学帮我往背上抹防晒霜的照片。   呸呸!什么叫偷情?!我们男未娶女未嫁,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乎礼。何来偷情一说?   我愤愤一扔,将这本也扔在了一旁。迅速向下翻去,然而照片一张比一张暧昧,标题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   北达.曲秘密情人曝光!   F1新科冠军偏爱东方干瘦女!   北达.曲与剑桥女学生同居!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一边看一边呸!还有一本杂志许多杂志的照片十分不厚道地在右下角以小图框放出了我娇小得近乎平坦地上半身泳衣特写,旁边配以硕大的黑体字标题:北达.曲女友疑为未成年女性!   靠!我完全无语了。西方狗仔队果然比S市媒体更毒辣,我承认我确实不丰满,尤其是在整体SIZE比东方人大出一号的西方人堆里,可是也不至于到被人误认为是未成年少女的程度吧?!   我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脸上却已经被暧昧的照片和大胆的标题臊得通红。   口袋里忽然响起悠扬的手机铃声,奇怪,刚开机就有人找我,我手忙脚乱地摸了出来,屏幕上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疑惑地接了起来。   “喂,傅小姐您好,我是香蕉日报地记者,能不能……”   “不好意思,您打错了。”说完这句,我迅速地挂了电话。谁知道电话铃声随即就再度响起,我无奈地拿起来:“您真的打错了,请您……”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该死地!狗娘养的……”   听筒里传出的不是刚才那个记者地声音。却是一个歇斯底里地女声,仿佛包含了无限地怒气,一出口就是一大串脏话俚语,以我现今地英文水平,也只能听懂一半。忍不住呆了呆,下意识地问道:“您找谁?”   女声丝毫不歇,依然以粗鲁的口吻说道:“我警告你,离北达.曲远点,否则你就等着死吧!”   这句话一说完,又吐出一大串脏话,然后“咔哒”一下,就挂了电话。   我擎着手机陷入呆滞状态。虽然说我从来不是特别招人喜欢的女生,但被骂得如此恶毒粗俗甚至殃及我远在中国的老妈和从未谋面便阴阳相隔的老爸,还是第一次。   长恭同学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轻拍着我的背安慰。刚才那声嘶力竭地女声,透过话筒几乎震聋我的耳朵,想必不但是坐在我身边的他,就连露露小姐都已经听到了。   我放下举着电话的手,索性就将手机直接关机,才呆呆地问了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恐吓电话吗?”   长恭同学拥紧了我的身体,脸色却沉了下来。用低沉得近乎危险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语气中的危险意味让车内的温度仿佛忽然间降了两度,前排的露露小姐似乎也被惊到了,微微扭头瞥了我们一眼。   司机一路将我送到剑桥,由于三一学院不允许学生开车入内。我在校外便下了车,长恭同学让露露和司机在外等着,坚持要送我到公寓楼下。   刚才看到报刊上地惊悚内容仍然停留在脑海,我沉默着往里走,长恭同学乖乖地跟在后面。刚走过图书馆,忽然横刺里伸出来一支话筒:“你好,请问是曲先生和傅小姐吗?我是BBC的记者……”   长恭同学和我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撒开双腿朝里飞奔,把一大串呼喊丢在身后。   “喂,等等----”   “曲先生,我是《卫报》的记者……”   “能不能约个时间专访……”   我们对此置若罔闻,只顾全力奔跑,身后传来纷乱杂沓的脚步声。   长恭同学朝后看了一眼。忽然探身过来。一把揽住我地腰,毫不避忌地将我横抱了起来往前飞奔。   我“啊”地惊叫一声。感受到他如风般的速度迅速甩开身后的人群,忽然放松下来,搂住他的脖子笑出声来。想想认识以来,好像已经是第n这样末路狂奔了,难道我们真是天生地被人追赶的命……   绕过一个拐角,长恭同学抱着我闪到了一棵树后,迅速蹲低下来,我赶紧捂住了自己还在傻笑的嘴巴。身后的人群追过拐角,毫不停留地往前追去,没有人留意花园一角的这棵大树。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与长恭同学相视一笑。   “怎么办?公寓也许已经被包围了。”我戳戳他地胸口。   “跟我回伦敦吧。”长恭同学满不在乎地回答。   “傻话!我还得读书哪。”我瞪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有了主意,“我打个电话给阿丽亚娜探听一下情况先。”   阿丽亚娜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夸张地叫了起来,还没等我问,她已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起来,她也看到了八卦杂志的报道,据说现在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我是F1新科冠军曲的女友了,公寓楼下每天都有无数的媒体记者晃来晃去,还有记者索性在楼下地草坪搭了帐篷,已经守了好几个日夜。   我顿时大感头疼,要在这种情况下回去公寓,几乎是不可能地任务。况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在剑桥校园中是多么醒目地存在,连鱼目混珠的可能性都不大。“我有办法!”阿丽亚娜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你们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眼见机场出口遥遥在望,忽然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身宝蓝色套装的露露小姐以极其淑女的站姿站在斜前方,左手搭右手放在腹部,适度的笑容恰好露出八颗牙齿,是标准的空姐式微笑,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机场制服的工作人员。   见到我们,露露小姐恭恭敬敬地鞠了半躬,指着机场出口反方向的一条通道说:“曲先生,傅小姐。请走这边。”   咦?露露怎么会来这里?我和长恭同学的这次度假的行程明明只有我们俩知道,她怎么能够恰好出现在此时此地?难道是长恭同学特地安排助理来接机?   我迷惑地看了一眼长恭同学,却见他也一脸茫然状,只好直截了当地问露露小姐:“怎么回事?”   露露形状优美的下巴略略一抬,指向机场出口处:“外面有几百家媒体和无数车迷在等着曲先生,为了保证曲先生和傅小姐的人身安全,米夏先生特地叫我来接机,安排两位从机场VIP通道离开。”   我看了一眼远远的出口,人头攒动,声音嘈杂,仔细听的话,似乎可以听到其中有发音奇怪的“北达.曲”的呼叫声。想到若是刚才不知内情直接冲出去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身陷重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喃喃道:“媒体?他……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机场?”   “两位的行程已经被狗仔队曝光了。”露露小姐一边带着我们往VIP通道去,一边冷静且恭敬地回答,“不过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工作人员装成两位往出口离开,应该能牵制一会。”   ……居然连“故布疑阵”这招都用上了?我无奈地望了一眼长恭同学,以前在杂志上看到明星为了摆脱媒体使尽浑身解数,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走VIP通道的同时还要出动“假人偶”……   我一边走一边问露露小姐:“狗仔队?都……曝光了什么?”   这时已经来到通道出口处。wAp.16k.cn露露小姐没有回答我地问题,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只听得一阵轮胎擦地声,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跑车“嘎---”地一声停在了出口处。露露小姐伸手打开车门,转向我们道:“两位先上车吧,一切等上车再说。”   远处忽然传来嘈杂声,似乎正有数量庞大的人群往这边移动。露露小姐脸上显出焦急神色,催促道:“安排的假路线被识破了,两位快些!”   耳听得嘈杂声越来越近。我一把拉起长恭同学,抢先钻进车内,露露小姐随即坐上副驾驶座,年轻的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跑车嗖地一声就冲了出去,从车窗可以遥遥望见后侧方涌来地巨大人群,无数长枪短炮对着车尾一阵乱拍,隔着车窗依然能感受到闪光灯的灼热。   随着跑车不断加速,后方人群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远方渐起的淡蓝夕暮中。车中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露露小姐从前面回过头来,指了指座位旁一大沓报刊:“这是最近的报纸和杂志,两位想了解曝光情况的话,可以看一下……”   我的目光立即随着她手指的指向移了过去。一眼就见到最上面地杂志封面,赫然是我和长恭同学在夏威夷沙滩上的大幅照片。椰子树下的阴影下,长恭同学戴着墨镜放松地横躺在沙滩椅上,身上只穿了一条深色沙滩裤,比例优美的身材和细腻如最精美瓷器的肌肤毕露,而我穿了一套蓝色的两件式泳衣,眯着眼睛懒懒地斜倚在他胸膛上。尽管这样的穿着和姿势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已经属于保守人群,但被如此放大到八卦杂志的封面。再加上旁边一行黑体字的标题“北达.曲和他地东方野猫咪”,真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傻傻地看了两秒钟,我的脸蹭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w w w . t x t 0 2. c o m“呸”了一声,把这本往旁边一扔,又看向下一本:北达.曲与东方情人夏威夷偷情。封面是长恭同学帮我往背上抹防晒霜的照片。   呸呸!什么叫偷情?!我们男未娶女未嫁,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乎礼。何来偷情一说?   我愤愤一扔,将这本也扔在了一旁。迅速向下翻去,然而照片一张比一张暧昧,标题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   北达.曲秘密情人曝光!   F1新科冠军偏爱东方干瘦女!   北达.曲与剑桥女学生同居!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一边看一边呸!还有一本杂志许多杂志的照片十分不厚道地在右下角以小图框放出了我娇小得近乎平坦地上半身泳衣特写,旁边配以硕大的黑体字标题:北达.曲女友疑为未成年女性!   靠!我完全无语了。西方狗仔队果然比S市媒体更毒辣,我承认我确实不丰满,尤其是在整体SIZE比东方人大出一号的西方人堆里,可是也不至于到被人误认为是未成年少女的程度吧?!   我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脸上却已经被暧昧的照片和大胆的标题臊得通红。   口袋里忽然响起悠扬的手机铃声,奇怪,刚开机就有人找我,我手忙脚乱地摸了出来,屏幕上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疑惑地接了起来。   “喂,傅小姐您好,我是香蕉日报地记者,能不能……”   “不好意思,您打错了。”说完这句,我迅速地挂了电话。谁知道电话铃声随即就再度响起,我无奈地拿起来:“您真的打错了,请您……”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该死地!狗娘养的……”   听筒里传出的不是刚才那个记者地声音。却是一个歇斯底里地女声,仿佛包含了无限地怒气,一出口就是一大串脏话俚语,以我现今地英文水平,也只能听懂一半。忍不住呆了呆,下意识地问道:“您找谁?”   女声丝毫不歇,依然以粗鲁的口吻说道:“我警告你,离北达.曲远点,否则你就等着死吧!”   这句话一说完,又吐出一大串脏话,然后“咔哒”一下,就挂了电话。   我擎着手机陷入呆滞状态。虽然说我从来不是特别招人喜欢的女生,但被骂得如此恶毒粗俗甚至殃及我远在中国的老妈和从未谋面便阴阳相隔的老爸,还是第一次。   长恭同学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轻拍着我的背安慰。刚才那声嘶力竭地女声,透过话筒几乎震聋我的耳朵,想必不但是坐在我身边的他,就连露露小姐都已经听到了。   我放下举着电话的手,索性就将手机直接关机,才呆呆地问了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恐吓电话吗?”   长恭同学拥紧了我的身体,脸色却沉了下来。用低沉得近乎危险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语气中的危险意味让车内的温度仿佛忽然间降了两度,前排的露露小姐似乎也被惊到了,微微扭头瞥了我们一眼。   司机一路将我送到剑桥,由于三一学院不允许学生开车入内。我在校外便下了车,长恭同学让露露和司机在外等着,坚持要送我到公寓楼下。   刚才看到报刊上地惊悚内容仍然停留在脑海,我沉默着往里走,长恭同学乖乖地跟在后面。刚走过图书馆,忽然横刺里伸出来一支话筒:“你好,请问是曲先生和傅小姐吗?我是BBC的记者……”   长恭同学和我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撒开双腿朝里飞奔,把一大串呼喊丢在身后。   “喂,等等----”   “曲先生,我是《卫报》的记者……”   “能不能约个时间专访……”   我们对此置若罔闻,只顾全力奔跑,身后传来纷乱杂沓的脚步声。   长恭同学朝后看了一眼。忽然探身过来。一把揽住我地腰,毫不避忌地将我横抱了起来往前飞奔。   我“啊”地惊叫一声。感受到他如风般的速度迅速甩开身后的人群,忽然放松下来,搂住他的脖子笑出声来。想想认识以来,好像已经是第n这样末路狂奔了,难道我们真是天生地被人追赶的命……   绕过一个拐角,长恭同学抱着我闪到了一棵树后,迅速蹲低下来,我赶紧捂住了自己还在傻笑的嘴巴。身后的人群追过拐角,毫不停留地往前追去,没有人留意花园一角的这棵大树。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与长恭同学相视一笑。   “怎么办?公寓也许已经被包围了。”我戳戳他地胸口。   “跟我回伦敦吧。”长恭同学满不在乎地回答。   “傻话!我还得读书哪。”我瞪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有了主意,“我打个电话给阿丽亚娜探听一下情况先。”   阿丽亚娜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夸张地叫了起来,还没等我问,她已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起来,她也看到了八卦杂志的报道,据说现在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我是F1新科冠军曲的女友了,公寓楼下每天都有无数的媒体记者晃来晃去,还有记者索性在楼下地草坪搭了帐篷,已经守了好几个日夜。   我顿时大感头疼,要在这种情况下回去公寓,几乎是不可能地任务。况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在剑桥校园中是多么醒目地存在,连鱼目混珠的可能性都不大。“我有办法!”阿丽亚娜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你们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眼见机场出口遥遥在望,忽然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身宝蓝色套装的露露小姐以极其淑女的站姿站在斜前方,左手搭右手放在腹部,适度的笑容恰好露出八颗牙齿,是标准的空姐式微笑,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机场制服的工作人员。   见到我们,露露小姐恭恭敬敬地鞠了半躬,指着机场出口反方向的一条通道说:“曲先生,傅小姐。请走这边。”   咦?露露怎么会来这里?我和长恭同学的这次度假的行程明明只有我们俩知道,她怎么能够恰好出现在此时此地?难道是长恭同学特地安排助理来接机?   我迷惑地看了一眼长恭同学,却见他也一脸茫然状,只好直截了当地问露露小姐:“怎么回事?”   露露形状优美的下巴略略一抬,指向机场出口处:“外面有几百家媒体和无数车迷在等着曲先生,为了保证曲先生和傅小姐的人身安全,米夏先生特地叫我来接机,安排两位从机场VIP通道离开。”   我看了一眼远远的出口,人头攒动,声音嘈杂,仔细听的话,似乎可以听到其中有发音奇怪的“北达.曲”的呼叫声。想到若是刚才不知内情直接冲出去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身陷重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喃喃道:“媒体?他……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机场?”   “两位的行程已经被狗仔队曝光了。”露露小姐一边带着我们往VIP通道去,一边冷静且恭敬地回答,“不过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工作人员装成两位往出口离开,应该能牵制一会。”   ……居然连“故布疑阵”这招都用上了?我无奈地望了一眼长恭同学,以前在杂志上看到明星为了摆脱媒体使尽浑身解数,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走VIP通道的同时还要出动“假人偶”……   我一边走一边问露露小姐:“狗仔队?都……曝光了什么?”   这时已经来到通道出口处。wAp.16k.cn露露小姐没有回答我地问题,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只听得一阵轮胎擦地声,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跑车“嘎---”地一声停在了出口处。露露小姐伸手打开车门,转向我们道:“两位先上车吧,一切等上车再说。”   远处忽然传来嘈杂声,似乎正有数量庞大的人群往这边移动。露露小姐脸上显出焦急神色,催促道:“安排的假路线被识破了,两位快些!”   耳听得嘈杂声越来越近。我一把拉起长恭同学,抢先钻进车内,露露小姐随即坐上副驾驶座,年轻的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跑车嗖地一声就冲了出去,从车窗可以遥遥望见后侧方涌来地巨大人群,无数长枪短炮对着车尾一阵乱拍,隔着车窗依然能感受到闪光灯的灼热。   随着跑车不断加速,后方人群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远方渐起的淡蓝夕暮中。车中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露露小姐从前面回过头来,指了指座位旁一大沓报刊:“这是最近的报纸和杂志,两位想了解曝光情况的话,可以看一下……”   我的目光立即随着她手指的指向移了过去。一眼就见到最上面地杂志封面,赫然是我和长恭同学在夏威夷沙滩上的大幅照片。椰子树下的阴影下,长恭同学戴着墨镜放松地横躺在沙滩椅上,身上只穿了一条深色沙滩裤,比例优美的身材和细腻如最精美瓷器的肌肤毕露,而我穿了一套蓝色的两件式泳衣,眯着眼睛懒懒地斜倚在他胸膛上。尽管这样的穿着和姿势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已经属于保守人群,但被如此放大到八卦杂志的封面。再加上旁边一行黑体字的标题“北达.曲和他地东方野猫咪”,真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傻傻地看了两秒钟,我的脸蹭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w w w . t x t 0 2. c o m“呸”了一声,把这本往旁边一扔,又看向下一本:北达.曲与东方情人夏威夷偷情。封面是长恭同学帮我往背上抹防晒霜的照片。   呸呸!什么叫偷情?!我们男未娶女未嫁,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乎礼。何来偷情一说?   我愤愤一扔,将这本也扔在了一旁。迅速向下翻去,然而照片一张比一张暧昧,标题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   北达.曲秘密情人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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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到报刊上地惊悚内容仍然停留在脑海,我沉默着往里走,长恭同学乖乖地跟在后面。刚走过图书馆,忽然横刺里伸出来一支话筒:“你好,请问是曲先生和傅小姐吗?我是BBC的记者……”   长恭同学和我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撒开双腿朝里飞奔,把一大串呼喊丢在身后。   “喂,等等----”   “曲先生,我是《卫报》的记者……”   “能不能约个时间专访……”   我们对此置若罔闻,只顾全力奔跑,身后传来纷乱杂沓的脚步声。   长恭同学朝后看了一眼。忽然探身过来。一把揽住我地腰,毫不避忌地将我横抱了起来往前飞奔。   我“啊”地惊叫一声。感受到他如风般的速度迅速甩开身后的人群,忽然放松下来,搂住他的脖子笑出声来。想想认识以来,好像已经是第n这样末路狂奔了,难道我们真是天生地被人追赶的命……   绕过一个拐角,长恭同学抱着我闪到了一棵树后,迅速蹲低下来,我赶紧捂住了自己还在傻笑的嘴巴。身后的人群追过拐角,毫不停留地往前追去,没有人留意花园一角的这棵大树。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与长恭同学相视一笑。   “怎么办?公寓也许已经被包围了。”我戳戳他地胸口。   “跟我回伦敦吧。”长恭同学满不在乎地回答。   “傻话!我还得读书哪。”我瞪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有了主意,“我打个电话给阿丽亚娜探听一下情况先。”   阿丽亚娜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夸张地叫了起来,还没等我问,她已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起来,她也看到了八卦杂志的报道,据说现在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我是F1新科冠军曲的女友了,公寓楼下每天都有无数的媒体记者晃来晃去,还有记者索性在楼下地草坪搭了帐篷,已经守了好几个日夜。   我顿时大感头疼,要在这种情况下回去公寓,几乎是不可能地任务。况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在剑桥校园中是多么醒目地存在,连鱼目混珠的可能性都不大。“我有办法!”阿丽亚娜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你们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第三卷第八十五章回答问题的最高境界是答非所问   阿丽亚娜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雷纳和路德。   雷纳和阿丽亚娜早就知道长恭同学的身份,路德却是看了最近的报纸杂志,才知道那天看到的身材优美、美貌绝伦的飞天舞姬竟然就是F1新科冠军、富有传奇色彩的东方美男曲北达。   不过大概极富八卦精神的阿丽亚娜已经向他灌输了不少内容,所以他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仅仅是露出了热情友好的笑容,毫无诧异神色。   据路德带来的消息,由于很多学生反映生活遭到媒体打扰,校警卫已经重点看防了清华所在的公寓,虽然不能将记者直接赶出剑桥,但已将他们隔离在公寓一定距离之外。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能够成功进入公寓楼,就算安全了。   “可是……要怎么避过他们耳目进公寓呢?”我皱眉苦思。根据阿丽亚娜所说公寓前草木皆兵的紧张状况,感觉我们不是回公寓,而是要躲过敌人的十米封锁线。   “有这个哦!”阿丽亚娜笑嘻嘻地从提着的大包包里掏出两大团毛绒绒的东西,一红一黄,渐浓的暮色中一时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把那团黄色的东西展开,我这才看清是一顶夸张的金色大卷发。阿丽亚娜二话不说,拿起假发往我头顶一套,拨弄了几下,往后退出两步端详片刻,哈哈笑道:“很好,很合适!”   我茫然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拿出一面凑到我的面前,镜子中出现了一个有着金色大波浪卷发的娃娃脸,然而眼神懵懂,一脸茫然。不是我是谁?   再一看旁边,雷纳也已经帮长恭同学戴上了一头红色假发,张扬地乱发很有樱木花道的风采。   “好了!”阿丽亚娜兴奋地拍了拍手,又将两本书分别塞入我和长恭同学手里,宛如将军一样一挥手,下令道,“走!”   按照指挥官阿丽亚娜的计划,她与路德装作情侣走在前头。1%6%K%小%说%网在记者注意到他们之时开始奔跑,借着暮色的掩护,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我、长恭同学和雷纳三人则装作一般的同学,拿着课本说说笑笑地往公寓走,暮色中,我们地人数和发色成了最大的假象,就这样若无其事地从那些记者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直到踏上公寓的楼梯,我才松下一口气来。阿丽亚娜和路德随即像爱玩的情侣般打打闹闹地追了上来,说到那些记者发现追错人的状,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几个人正在笑闹间。住在我楼上的韩国女学生下楼从我们身边经过,看了一眼刚刚摘下金色假发的我,脸上露出鄙夷地神色,以带着韩语口音的英语问道:“你就是傅清华?”   语气极端不客气。我楞了一下,仍是礼貌地回答:“我是,你有事吗?”   虽然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但平素从无交往,仅仅是上上下下地面熟而已,不知为何今天却像带了十二分的敌意。   她冷冷哼了一声,随即一扬头,丢下一句:“请你检点一点!”就要扬长而去。   阿丽亚娜看不下去了。大声反问:“什么叫检点一点?”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冷冷地扫视我们几个,最后满带鄙夷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影响了多少学生的生活?这几天,所有住在这里的学生都惨遭媒体骚扰。尤其是我们东方留学生。一不小心就被拦住问是不是傅清华。我来这里是读书的,不是像你一样勾引男人的。同为东方人。请你检点一点!”   她说完这一大番话后,下巴一扬,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去。。。   阿丽亚娜气得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追她,我一把拉住阿丽亚娜,摇了摇头。   她地话虽然很难听,却是事实。作为全世界学生向往的最高学府之一,有多少学生有这份实力和幸运能够进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谁都希望在这里安心读书,而不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打乱自己地生活。   茫茫然地想着,手上忽然一暖,低头一看,长恭同学的手握在我的手上,他望着那个女生下楼的方向,低声但坚决地说了一句:“过几天我来帮你搬家。”   “嗯。”我点点头,知道他明白我的心思。既不想打扰别人,也无法避免自己被骚扰。总不能怀揣数张人皮面具,每天易容出门吧。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车还等着呢。”我推推他。事实上我也确实没什么事,虽然那个韩国女学生的话给我造成一定震撼,但还不至于为她烦恼,我烦恼的只有……啊,这天天像打游击战的日子……怎么过啊?   长恭同学也没有多说,点点头就走了,雷纳和路德再度负起了掩护他地责任,三人相偕离开。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接到了蓝马新赛季新闻发布会的邀请函,邀请函上注明了去年新科冠军曲北达会出席此次新闻发布会。这个邀请函终于成功转移了媒体的注意力,在剑桥蹲点多日却一无所获的记者们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八卦小报的记者仍然徘徊不去。   等到风声终于平静下来,长恭同学帮我在三一学院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仍然在一个暮色深沉的黄昏,他偷偷来到剑桥帮我搬家。雷纳租了一辆不起眼地面包车,停在公寓不远处。我地东西本就不多,又有雷纳和路德帮忙,加上长恭同学惊人的负重力,就着暮色地掩护,一行人悄无声息地顺利完成了搬家。   F1新赛季开赛在即,蓝马的新闻发布会如期召开。英国电视台史无前例地转播了这场万人瞩目的发布会,而蓝马也没有食言,车王米夏亲自坐镇发布会,右边坐的是新科冠军曲北达,左边则是罗泽尔。   米夏首先代表蓝马宣布新科冠军曲北达成为本赛季蓝马一号车手,罗泽尔作为二号车手仍然留在队中。而上赛季受伤的二号车手杜林因为手术效果不理想,遗憾宣布退役,米夏表示蓝马将会提拔合适的预备车手填补试车手空缺。   长恭同学和罗泽尔也相继发言,无非也就是表示这个赛季也将继续努力,争取车手和车队冠军云云。接着就是各媒体的自由提问时间,早就在等机会的记者们顿时兴奋起来,争相提问。不出所料,第一个问题就直奔新科冠军的感情史。   “请问北达,听说你与一位剑桥女生同居……”   “没有这回事。迈克尔可以作证,我每天都住在车队。”长恭同学笑眯眯地回答。“但有人拍到你们在夏威夷一起度假?”   “每天有很多人到夏威夷度假。”   “你的意思你们是偶遇?”   “或许是上帝的安排。”口橙汁差点喷在电视上。木乃伊什么时候这么擅长太极推手了,答得几乎滴水不漏。显然已经达到回答问题的最高境界,答与不答一个样。   他笑眯眯地答着,米夏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忍不住怀疑是米夏这只老狐狸调教出长恭同学这只小狐狸。只有罗泽尔一人面色尴尬,显然还没法习惯被无视的状态。   记者们稍稍冷场,显然没料到长恭同学这么难对付。但媒体也没这么容易糊弄,很快又有一位记者站了起来。   “请问北达,你有女朋友吗?”   长恭同学稍微滞了滞,似乎吸了口气,收起了笑容,正色回答:“有。”   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镜头,嘴角向上翘起一个微微的弧度,我的心里一跳,一个人在房间里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似乎料不到刚才一直避重就轻的新科冠军忽然作出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答,发布会现场静默了两秒钟,才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记者们再度兴奋起来。“可以问一下她是谁吗?”   “她是我最爱的人。”长恭同学恢复了笑眯眯的神色,眼神晶亮,耀眼生花。记者席一片哗然,女记者们更是发出又羡又妒的感慨。   “请问是那位剑桥女生吗?”   这个问题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场内忽然再次静默。长恭同学摊摊手,笑眯眯地反问:   “我看起来像有喜欢未成年少女的不良嗜好吗?”   此言一出,全场都笑了,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之前八卦小报说他的女友是未成年少女的报道,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起来,只有少数人留意到他仍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米夏微微一笑,轻咳了一声道:“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发布会……”   他似乎要宣布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还是有个记者站了起来,以恳求的语气向米夏道:“不好意思,能让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米夏微笑了一下,伸手示意请问。   “请问北达,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在场响起一阵小小的嘘声,显然都觉得他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得实在没什么水准。   我却心里一跳,紧张地注视着电视屏幕上曲曲的脸。   阿丽亚娜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雷纳和路德。   雷纳和阿丽亚娜早就知道长恭同学的身份,路德却是看了最近的报纸杂志,才知道那天看到的身材优美、美貌绝伦的飞天舞姬竟然就是F1新科冠军、富有传奇色彩的东方美男曲北达。   不过大概极富八卦精神的阿丽亚娜已经向他灌输了不少内容,所以他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仅仅是露出了热情友好的笑容,毫无诧异神色。   据路德带来的消息,由于很多学生反映生活遭到媒体打扰,校警卫已经重点看防了清华所在的公寓,虽然不能将记者直接赶出剑桥,但已将他们隔离在公寓一定距离之外。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能够成功进入公寓楼,就算安全了。   “可是……要怎么避过他们耳目进公寓呢?”我皱眉苦思。根据阿丽亚娜所说公寓前草木皆兵的紧张状况,感觉我们不是回公寓,而是要躲过敌人的十米封锁线。   “有这个哦!”阿丽亚娜笑嘻嘻地从提着的大包包里掏出两大团毛绒绒的东西,一红一黄,渐浓的暮色中一时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把那团黄色的东西展开,我这才看清是一顶夸张的金色大卷发。阿丽亚娜二话不说,拿起假发往我头顶一套,拨弄了几下,往后退出两步端详片刻,哈哈笑道:“很好,很合适!”   我茫然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拿出一面凑到我的面前,镜子中出现了一个有着金色大波浪卷发的娃娃脸,然而眼神懵懂,一脸茫然。不是我是谁?   再一看旁边,雷纳也已经帮长恭同学戴上了一头红色假发,张扬地乱发很有樱木花道的风采。   “好了!”阿丽亚娜兴奋地拍了拍手,又将两本书分别塞入我和长恭同学手里,宛如将军一样一挥手,下令道,“走!”   按照指挥官阿丽亚娜的计划,她与路德装作情侣走在前头。1%6%K%小%说%网在记者注意到他们之时开始奔跑,借着暮色的掩护,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我、长恭同学和雷纳三人则装作一般的同学,拿着课本说说笑笑地往公寓走,暮色中,我们地人数和发色成了最大的假象,就这样若无其事地从那些记者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直到踏上公寓的楼梯,我才松下一口气来。阿丽亚娜和路德随即像爱玩的情侣般打打闹闹地追了上来,说到那些记者发现追错人的状,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几个人正在笑闹间。住在我楼上的韩国女学生下楼从我们身边经过,看了一眼刚刚摘下金色假发的我,脸上露出鄙夷地神色,以带着韩语口音的英语问道:“你就是傅清华?”   语气极端不客气。我楞了一下,仍是礼貌地回答:“我是,你有事吗?”   虽然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但平素从无交往,仅仅是上上下下地面熟而已,不知为何今天却像带了十二分的敌意。   她冷冷哼了一声,随即一扬头,丢下一句:“请你检点一点!”就要扬长而去。   阿丽亚娜看不下去了。大声反问:“什么叫检点一点?”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冷冷地扫视我们几个,最后满带鄙夷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影响了多少学生的生活?这几天,所有住在这里的学生都惨遭媒体骚扰。尤其是我们东方留学生。一不小心就被拦住问是不是傅清华。我来这里是读书的,不是像你一样勾引男人的。同为东方人。请你检点一点!”   她说完这一大番话后,下巴一扬,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去。。。   阿丽亚娜气得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追她,我一把拉住阿丽亚娜,摇了摇头。   她地话虽然很难听,却是事实。作为全世界学生向往的最高学府之一,有多少学生有这份实力和幸运能够进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谁都希望在这里安心读书,而不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打乱自己地生活。   茫茫然地想着,手上忽然一暖,低头一看,长恭同学的手握在我的手上,他望着那个女生下楼的方向,低声但坚决地说了一句:“过几天我来帮你搬家。”   “嗯。”我点点头,知道他明白我的心思。既不想打扰别人,也无法避免自己被骚扰。总不能怀揣数张人皮面具,每天易容出门吧。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车还等着呢。”我推推他。事实上我也确实没什么事,虽然那个韩国女学生的话给我造成一定震撼,但还不至于为她烦恼,我烦恼的只有……啊,这天天像打游击战的日子……怎么过啊?   长恭同学也没有多说,点点头就走了,雷纳和路德再度负起了掩护他地责任,三人相偕离开。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接到了蓝马新赛季新闻发布会的邀请函,邀请函上注明了去年新科冠军曲北达会出席此次新闻发布会。这个邀请函终于成功转移了媒体的注意力,在剑桥蹲点多日却一无所获的记者们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八卦小报的记者仍然徘徊不去。   等到风声终于平静下来,长恭同学帮我在三一学院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仍然在一个暮色深沉的黄昏,他偷偷来到剑桥帮我搬家。雷纳租了一辆不起眼地面包车,停在公寓不远处。我地东西本就不多,又有雷纳和路德帮忙,加上长恭同学惊人的负重力,就着暮色地掩护,一行人悄无声息地顺利完成了搬家。   F1新赛季开赛在即,蓝马的新闻发布会如期召开。英国电视台史无前例地转播了这场万人瞩目的发布会,而蓝马也没有食言,车王米夏亲自坐镇发布会,右边坐的是新科冠军曲北达,左边则是罗泽尔。   米夏首先代表蓝马宣布新科冠军曲北达成为本赛季蓝马一号车手,罗泽尔作为二号车手仍然留在队中。而上赛季受伤的二号车手杜林因为手术效果不理想,遗憾宣布退役,米夏表示蓝马将会提拔合适的预备车手填补试车手空缺。   长恭同学和罗泽尔也相继发言,无非也就是表示这个赛季也将继续努力,争取车手和车队冠军云云。接着就是各媒体的自由提问时间,早就在等机会的记者们顿时兴奋起来,争相提问。不出所料,第一个问题就直奔新科冠军的感情史。   “请问北达,听说你与一位剑桥女生同居……”   “没有这回事。迈克尔可以作证,我每天都住在车队。”长恭同学笑眯眯地回答。“但有人拍到你们在夏威夷一起度假?”   “每天有很多人到夏威夷度假。”   “你的意思你们是偶遇?”   “或许是上帝的安排。”口橙汁差点喷在电视上。木乃伊什么时候这么擅长太极推手了,答得几乎滴水不漏。显然已经达到回答问题的最高境界,答与不答一个样。   他笑眯眯地答着,米夏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忍不住怀疑是米夏这只老狐狸调教出长恭同学这只小狐狸。只有罗泽尔一人面色尴尬,显然还没法习惯被无视的状态。   记者们稍稍冷场,显然没料到长恭同学这么难对付。但媒体也没这么容易糊弄,很快又有一位记者站了起来。   “请问北达,你有女朋友吗?”   长恭同学稍微滞了滞,似乎吸了口气,收起了笑容,正色回答:“有。”   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镜头,嘴角向上翘起一个微微的弧度,我的心里一跳,一个人在房间里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似乎料不到刚才一直避重就轻的新科冠军忽然作出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答,发布会现场静默了两秒钟,才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记者们再度兴奋起来。“可以问一下她是谁吗?”   “她是我最爱的人。”长恭同学恢复了笑眯眯的神色,眼神晶亮,耀眼生花。记者席一片哗然,女记者们更是发出又羡又妒的感慨。   “请问是那位剑桥女生吗?”   这个问题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场内忽然再次静默。长恭同学摊摊手,笑眯眯地反问:   “我看起来像有喜欢未成年少女的不良嗜好吗?”   此言一出,全场都笑了,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之前八卦小报说他的女友是未成年少女的报道,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起来,只有少数人留意到他仍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米夏微微一笑,轻咳了一声道:“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发布会……”   他似乎要宣布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还是有个记者站了起来,以恳求的语气向米夏道:“不好意思,能让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米夏微笑了一下,伸手示意请问。   “请问北达,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在场响起一阵小小的嘘声,显然都觉得他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得实在没什么水准。   我却心里一跳,紧张地注视着电视屏幕上曲曲的脸。   阿丽亚娜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雷纳和路德。   雷纳和阿丽亚娜早就知道长恭同学的身份,路德却是看了最近的报纸杂志,才知道那天看到的身材优美、美貌绝伦的飞天舞姬竟然就是F1新科冠军、富有传奇色彩的东方美男曲北达。   不过大概极富八卦精神的阿丽亚娜已经向他灌输了不少内容,所以他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仅仅是露出了热情友好的笑容,毫无诧异神色。   据路德带来的消息,由于很多学生反映生活遭到媒体打扰,校警卫已经重点看防了清华所在的公寓,虽然不能将记者直接赶出剑桥,但已将他们隔离在公寓一定距离之外。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能够成功进入公寓楼,就算安全了。   “可是……要怎么避过他们耳目进公寓呢?”我皱眉苦思。根据阿丽亚娜所说公寓前草木皆兵的紧张状况,感觉我们不是回公寓,而是要躲过敌人的十米封锁线。   “有这个哦!”阿丽亚娜笑嘻嘻地从提着的大包包里掏出两大团毛绒绒的东西,一红一黄,渐浓的暮色中一时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把那团黄色的东西展开,我这才看清是一顶夸张的金色大卷发。阿丽亚娜二话不说,拿起假发往我头顶一套,拨弄了几下,往后退出两步端详片刻,哈哈笑道:“很好,很合适!”   我茫然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拿出一面凑到我的面前,镜子中出现了一个有着金色大波浪卷发的娃娃脸,然而眼神懵懂,一脸茫然。不是我是谁?   再一看旁边,雷纳也已经帮长恭同学戴上了一头红色假发,张扬地乱发很有樱木花道的风采。   “好了!”阿丽亚娜兴奋地拍了拍手,又将两本书分别塞入我和长恭同学手里,宛如将军一样一挥手,下令道,“走!”   按照指挥官阿丽亚娜的计划,她与路德装作情侣走在前头。1%6%K%小%说%网在记者注意到他们之时开始奔跑,借着暮色的掩护,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我、长恭同学和雷纳三人则装作一般的同学,拿着课本说说笑笑地往公寓走,暮色中,我们地人数和发色成了最大的假象,就这样若无其事地从那些记者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直到踏上公寓的楼梯,我才松下一口气来。阿丽亚娜和路德随即像爱玩的情侣般打打闹闹地追了上来,说到那些记者发现追错人的状,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几个人正在笑闹间。住在我楼上的韩国女学生下楼从我们身边经过,看了一眼刚刚摘下金色假发的我,脸上露出鄙夷地神色,以带着韩语口音的英语问道:“你就是傅清华?”   语气极端不客气。我楞了一下,仍是礼貌地回答:“我是,你有事吗?”   虽然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但平素从无交往,仅仅是上上下下地面熟而已,不知为何今天却像带了十二分的敌意。   她冷冷哼了一声,随即一扬头,丢下一句:“请你检点一点!”就要扬长而去。   阿丽亚娜看不下去了。大声反问:“什么叫检点一点?”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冷冷地扫视我们几个,最后满带鄙夷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影响了多少学生的生活?这几天,所有住在这里的学生都惨遭媒体骚扰。尤其是我们东方留学生。一不小心就被拦住问是不是傅清华。我来这里是读书的,不是像你一样勾引男人的。同为东方人。请你检点一点!”   她说完这一大番话后,下巴一扬,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去。。。   阿丽亚娜气得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追她,我一把拉住阿丽亚娜,摇了摇头。   她地话虽然很难听,却是事实。作为全世界学生向往的最高学府之一,有多少学生有这份实力和幸运能够进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谁都希望在这里安心读书,而不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打乱自己地生活。   茫茫然地想着,手上忽然一暖,低头一看,长恭同学的手握在我的手上,他望着那个女生下楼的方向,低声但坚决地说了一句:“过几天我来帮你搬家。”   “嗯。”我点点头,知道他明白我的心思。既不想打扰别人,也无法避免自己被骚扰。总不能怀揣数张人皮面具,每天易容出门吧。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车还等着呢。”我推推他。事实上我也确实没什么事,虽然那个韩国女学生的话给我造成一定震撼,但还不至于为她烦恼,我烦恼的只有……啊,这天天像打游击战的日子……怎么过啊?   长恭同学也没有多说,点点头就走了,雷纳和路德再度负起了掩护他地责任,三人相偕离开。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接到了蓝马新赛季新闻发布会的邀请函,邀请函上注明了去年新科冠军曲北达会出席此次新闻发布会。这个邀请函终于成功转移了媒体的注意力,在剑桥蹲点多日却一无所获的记者们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八卦小报的记者仍然徘徊不去。   等到风声终于平静下来,长恭同学帮我在三一学院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仍然在一个暮色深沉的黄昏,他偷偷来到剑桥帮我搬家。雷纳租了一辆不起眼地面包车,停在公寓不远处。我地东西本就不多,又有雷纳和路德帮忙,加上长恭同学惊人的负重力,就着暮色地掩护,一行人悄无声息地顺利完成了搬家。   F1新赛季开赛在即,蓝马的新闻发布会如期召开。英国电视台史无前例地转播了这场万人瞩目的发布会,而蓝马也没有食言,车王米夏亲自坐镇发布会,右边坐的是新科冠军曲北达,左边则是罗泽尔。   米夏首先代表蓝马宣布新科冠军曲北达成为本赛季蓝马一号车手,罗泽尔作为二号车手仍然留在队中。而上赛季受伤的二号车手杜林因为手术效果不理想,遗憾宣布退役,米夏表示蓝马将会提拔合适的预备车手填补试车手空缺。   长恭同学和罗泽尔也相继发言,无非也就是表示这个赛季也将继续努力,争取车手和车队冠军云云。接着就是各媒体的自由提问时间,早就在等机会的记者们顿时兴奋起来,争相提问。不出所料,第一个问题就直奔新科冠军的感情史。   “请问北达,听说你与一位剑桥女生同居……”   “没有这回事。迈克尔可以作证,我每天都住在车队。”长恭同学笑眯眯地回答。“但有人拍到你们在夏威夷一起度假?”   “每天有很多人到夏威夷度假。”   “你的意思你们是偶遇?”   “或许是上帝的安排。”口橙汁差点喷在电视上。木乃伊什么时候这么擅长太极推手了,答得几乎滴水不漏。显然已经达到回答问题的最高境界,答与不答一个样。   他笑眯眯地答着,米夏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忍不住怀疑是米夏这只老狐狸调教出长恭同学这只小狐狸。只有罗泽尔一人面色尴尬,显然还没法习惯被无视的状态。   记者们稍稍冷场,显然没料到长恭同学这么难对付。但媒体也没这么容易糊弄,很快又有一位记者站了起来。   “请问北达,你有女朋友吗?”   长恭同学稍微滞了滞,似乎吸了口气,收起了笑容,正色回答:“有。”   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镜头,嘴角向上翘起一个微微的弧度,我的心里一跳,一个人在房间里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似乎料不到刚才一直避重就轻的新科冠军忽然作出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答,发布会现场静默了两秒钟,才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记者们再度兴奋起来。“可以问一下她是谁吗?”   “她是我最爱的人。”长恭同学恢复了笑眯眯的神色,眼神晶亮,耀眼生花。记者席一片哗然,女记者们更是发出又羡又妒的感慨。   “请问是那位剑桥女生吗?”   这个问题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场内忽然再次静默。长恭同学摊摊手,笑眯眯地反问:   “我看起来像有喜欢未成年少女的不良嗜好吗?”   此言一出,全场都笑了,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之前八卦小报说他的女友是未成年少女的报道,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起来,只有少数人留意到他仍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米夏微微一笑,轻咳了一声道:“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发布会……”   他似乎要宣布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还是有个记者站了起来,以恳求的语气向米夏道:“不好意思,能让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米夏微笑了一下,伸手示意请问。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请问北达,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在场响起一阵小小的嘘声,显然都觉得他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得实在没什么水准。   我却心里一跳,紧张地注视着电视屏幕上曲曲的脸。 第三卷第八十六章眼皮跳不过是一种眼部肌肉运动   听到这“最后的问题”,长恭同学脸上的笑容果然再度顿了一下,才缓缓回答:“有。”   这意料外的回答再度让全场沸腾起来,记者们完全忘记了刚才那是最后一个问题,争先恐后地问出:   “什么时候?”   “结婚的对象是谁?”   “婚后有什么打算?”   长恭同学再度收起了刚才玩笑般的轻松神情,然后唇边漾起一丝微微的笑容,静静地道:“我会在这个赛季结束后退出车坛,与我最爱的人结婚,陪她共度余生。”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忍不住咬住了嘴唇。虽然在舞会的那个晚上,他也在我耳边说过这个决定,但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坚决,而且在这个全世界直播的新闻发布会上突然当众宣布了出来。   屏幕上所有的记者都呆住了,短暂的寂静后一片轰然,问题接二连三而来:   “请问您要退出车坛的决定,蓝马车队是否知晓?”   “这么年轻就考虑退出车坛,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您是不是一时冲动,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就连台上的罗泽尔和米夏也相顾愕然,然而米夏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立即拿起话筒打断了记者们潮水般的提问:“各位,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结束了。北达和罗泽尔接下来还要接受一系列地体能测试,以准备新赛季的比赛。”   虽然是车王发话。底下的记者仍然心有不甘,一个记者对着米夏高声叫道:“请问迈克尔,你知道北达这个赛季末要退出车坛吗?”   米夏露出一个程式化的微笑,不温不火地回答:“车手的职业生命非常有限,北达不会轻易作出不理智地决定。”   说完这话。 w w w . t x t 0 2. c o m米夏就带着长恭同学和罗泽尔消失在后台,留下一片混乱的现场。电视台随即就结束了直播。   尽管米夏最后的话似乎表明曲北达的退役仍有商榷余地,但第二天所有的报纸还是以大幅版面刊载了这一消息。而长恭同学在那一刻的倾城一笑,也被放大、定格,放到了每一张报纸最显眼的位置,令全世界车迷为之疯魔。在F1新赛季开赛前,这条消息无疑成了最具爆炸性的新闻。   然而F1地比赛并不会受这些消息影响,首站比赛还是如期在澳大利亚开始了。长恭同学也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利落取得杆位并夺冠。接下来的两站也不例外,三战过后,他以三个冠军30分的战绩遥遥领先,宣布了又一个“曲北达赛季”的开始。   在他如此惊人的战绩前,媒体又不免想起一个多月前他在新闻发布会上的退役宣布,一时各种猜测、传言纷纷,偏偏当事人曲北达和蓝马都没有作出任何表态,仿佛当初的发布会根本不存在似的。   长恭同学还是每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如常地跟我聊一些训练、比赛以及赛场当地的风土人情。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太对劲。每天没来由地眼皮直跳。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是我两只眼皮一起跳,算是怎么一回事?   在结束巴林站之后,他回到欧洲地前夕。我终于忍不住了,在电话里问他:“曲曲,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他答得飞快。   “真的没有?”我追问。   “真的。我有事怎么敢瞒着清华?”他呵呵笑着一口咬定。   眼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神经质。   不就是跳个眼皮吗?从医学上来讲,眼皮跳就是“眼睑震颤”,不过是因为眼睑内一条很薄地肌肉----轮匝肌反复收缩所致。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说白了,也就是眼部的肌肉运动而已,通常不是睡眠不足或者疲劳过度所引起……   我一边以科学解释安慰自己。一边转了话题:   “呐,曲曲,你喜欢赛车吗?”   “嗯,很好玩。”他随口回答。   汗,好玩!即使是F1车手,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这项世界顶级赛车运动的人。大概也不多吧……   “那……为什么还要退役?”我迟疑着问。一直都不想问这个问题。因为我明知道答案。可是不问,又仿佛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因为我更喜欢清华。”还是很随意的回答,似乎带着笑意。   “……”我咬着嘴唇,“我和赛车不冲突呀……”   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我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天天在媒体曝光被全世界评头论足,也受不了每天都要躲躲闪闪地过日子。但是我最受不了的是,自己变成一个婆婆妈妈嗦嗦的小女人,我绝不会BT到对男人说:“你爱我还是爱事业,给你十秒钟,在我和事业之间作个选择!”   然而长恭同学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忽然顾左右而言他:“清华,我明天回伦敦,要不要带什么给你?”   我叹了口气,也不勉强他:“把你自己平安地带回来就行了。”   “谨遵夫人命令。”   “呸,谁是你夫人!”   在长恭同学回到伦敦之前,米夏造访了我地小公寓。他的到来既在意想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迈克尔,你是为了曲曲而来?”我开门见山地问。   “嗯。”米夏坦白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艾德提出续约,为期三年,年薪三千万欧元。”   三千万欧元!这个数字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呐呐地说不出话来:“那……”   “他拒绝了。”米夏平静地说。   我心里一震。自从新闻发布会后。长恭同学就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我不问永远不说,即使我问到,也都是“没问题”、“很顺利”、“很好啊”之类的答案,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一脸笑嘻嘻的轻松模样。但我明知,和蓝马地谈判,绝不会如此轻松。   我抬起头看着米夏,盯着他蔚蓝色的眼睛:“迈克尔。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曲曲和蓝马闹得很不愉快。”   “很不愉快还不至于。当然车队不希望就这样失去一个天才车手。而且----”米夏沉吟了一会,才字斟句酌地说,“艾德是个很有亲和力地管理者,但必要地时候也会有强硬的手腕。”   “强硬地手腕?!”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惊恐地望着米夏,“你是说,如果曲曲坚持不续约,艾德会对他不利?”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蓝马并不是黑社会集团。”米夏摇头失笑,“我的意思是,艾德不是轻易让步的人,而曲这次又非常坚持。所以……”   “所以就闹得有些僵?”我松了口气,跟上了米夏的思路。   米夏苦笑着点点头,无比诚恳地望着我:“我希望你能劝说他。从我个人的立场来说,我认为他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样退役太可惜了。”   “我……”我滞了滞,望着米夏诚恳地眼神,咬了咬嘴唇,“我尽力。”   “谢谢你。清华。”米夏露出了笑容。   “但是……不保证成功。”我还是咬着嘴唇。曲曲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表面笑嘻嘻地什么都无所谓,一旦打定主意却很难更改。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无数次试图跟他说起这个问题,但每一次都被他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最后不了了之。   “我了解。”米夏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站了起来。“那么,我告辞了。”   眼看他转身要走。突如其来的一股冲动让我叫住了他:   “等等,迈克尔!”   米夏回过身来,微笑看着我:“清华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呐呐地有些说不出口,“我想……如果……如果发生什么,请你帮助他!”   毫无由来的不安,仿佛完全是第六感的产物,没有根据,没有理由,然而,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也许,在我的能力之外。就在这冲动支配之下,我对米夏作了这样的请求。   米夏有一瞬间的诧异,然后便以温和的笑容包容地看着我,令人安心的磁性嗓音轻轻作出承诺:“我会地。”   第二天,长恭同学顺利回到伦敦,在西班牙站之前获得了短暂的两天假期。不过为了躲避媒体的追击,我们哪也不敢去,上街吃个饭都得全副武装。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不安或烦恼,但不知怎地,我总觉得,他完美的眉目之间,偶尔会有掩不住的疲态出现。我没有问他艾德提出的续约合同的事,只是转达了米夏的意思,也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呐,曲曲,虽然做一个名男人难,做一个名男人身后的女人更难,但是……”我将头靠在他地肩头,手指绕着他渐渐长过肩头的黑发,两个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晃一晃地晒太阳,春日煦暖的阳光照得人每个细胞都是暖的。   “如果你喜欢赛车,你想开一百年都没有问题。我一定会支持你!”我一口气说出了这句压在心底很久的话,抬头望着他。他似乎有些吃惊地低下头看着我,长长地睫毛半垂,黑色地眸子迎着阳光微微地眯了起来,却晶亮得仿佛新鲜草叶上的露珠,看得人心里忍不住一颤。   听到这“最后的问题”,长恭同学脸上的笑容果然再度顿了一下,才缓缓回答:“有。”   这意料外的回答再度让全场沸腾起来,记者们完全忘记了刚才那是最后一个问题,争先恐后地问出:   “什么时候?”   “结婚的对象是谁?”   “婚后有什么打算?”   长恭同学再度收起了刚才玩笑般的轻松神情,然后唇边漾起一丝微微的笑容,静静地道:“我会在这个赛季结束后退出车坛,与我最爱的人结婚,陪她共度余生。”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忍不住咬住了嘴唇。虽然在舞会的那个晚上,他也在我耳边说过这个决定,但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坚决,而且在这个全世界直播的新闻发布会上突然当众宣布了出来。   屏幕上所有的记者都呆住了,短暂的寂静后一片轰然,问题接二连三而来:   “请问您要退出车坛的决定,蓝马车队是否知晓?”   “这么年轻就考虑退出车坛,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您是不是一时冲动,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就连台上的罗泽尔和米夏也相顾愕然,然而米夏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立即拿起话筒打断了记者们潮水般的提问:“各位,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结束了。北达和罗泽尔接下来还要接受一系列地体能测试,以准备新赛季的比赛。”   虽然是车王发话。底下的记者仍然心有不甘,一个记者对着米夏高声叫道:“请问迈克尔,你知道北达这个赛季末要退出车坛吗?”   米夏露出一个程式化的微笑,不温不火地回答:“车手的职业生命非常有限,北达不会轻易作出不理智地决定。”   说完这话。 w w w . t x t 0 2. c o m米夏就带着长恭同学和罗泽尔消失在后台,留下一片混乱的现场。电视台随即就结束了直播。   尽管米夏最后的话似乎表明曲北达的退役仍有商榷余地,但第二天所有的报纸还是以大幅版面刊载了这一消息。而长恭同学在那一刻的倾城一笑,也被放大、定格,放到了每一张报纸最显眼的位置,令全世界车迷为之疯魔。在F1新赛季开赛前,这条消息无疑成了最具爆炸性的新闻。   然而F1地比赛并不会受这些消息影响,首站比赛还是如期在澳大利亚开始了。长恭同学也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利落取得杆位并夺冠。接下来的两站也不例外,三战过后,他以三个冠军30分的战绩遥遥领先,宣布了又一个“曲北达赛季”的开始。   在他如此惊人的战绩前,媒体又不免想起一个多月前他在新闻发布会上的退役宣布,一时各种猜测、传言纷纷,偏偏当事人曲北达和蓝马都没有作出任何表态,仿佛当初的发布会根本不存在似的。   长恭同学还是每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如常地跟我聊一些训练、比赛以及赛场当地的风土人情。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太对劲。每天没来由地眼皮直跳。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是我两只眼皮一起跳,算是怎么一回事?   在结束巴林站之后,他回到欧洲地前夕。我终于忍不住了,在电话里问他:“曲曲,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他答得飞快。   “真的没有?”我追问。   “真的。我有事怎么敢瞒着清华?”他呵呵笑着一口咬定。   眼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神经质。   不就是跳个眼皮吗?从医学上来讲,眼皮跳就是“眼睑震颤”,不过是因为眼睑内一条很薄地肌肉----轮匝肌反复收缩所致。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说白了,也就是眼部的肌肉运动而已,通常不是睡眠不足或者疲劳过度所引起……   我一边以科学解释安慰自己。一边转了话题:   “呐,曲曲,你喜欢赛车吗?”   “嗯,很好玩。”他随口回答。   汗,好玩!即使是F1车手,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这项世界顶级赛车运动的人。大概也不多吧……   “那……为什么还要退役?”我迟疑着问。一直都不想问这个问题。因为我明知道答案。可是不问,又仿佛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因为我更喜欢清华。”还是很随意的回答,似乎带着笑意。   “……”我咬着嘴唇,“我和赛车不冲突呀……”   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我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天天在媒体曝光被全世界评头论足,也受不了每天都要躲躲闪闪地过日子。但是我最受不了的是,自己变成一个婆婆妈妈嗦嗦的小女人,我绝不会BT到对男人说:“你爱我还是爱事业,给你十秒钟,在我和事业之间作个选择!”   然而长恭同学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忽然顾左右而言他:“清华,我明天回伦敦,要不要带什么给你?”   我叹了口气,也不勉强他:“把你自己平安地带回来就行了。”   “谨遵夫人命令。”   “呸,谁是你夫人!”   在长恭同学回到伦敦之前,米夏造访了我地小公寓。他的到来既在意想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迈克尔,你是为了曲曲而来?”我开门见山地问。   “嗯。”米夏坦白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艾德提出续约,为期三年,年薪三千万欧元。”   三千万欧元!这个数字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呐呐地说不出话来:“那……”   “他拒绝了。”米夏平静地说。   我心里一震。自从新闻发布会后。长恭同学就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我不问永远不说,即使我问到,也都是“没问题”、“很顺利”、“很好啊”之类的答案,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一脸笑嘻嘻的轻松模样。但我明知,和蓝马地谈判,绝不会如此轻松。   我抬起头看着米夏,盯着他蔚蓝色的眼睛:“迈克尔。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曲曲和蓝马闹得很不愉快。”   “很不愉快还不至于。当然车队不希望就这样失去一个天才车手。而且----”米夏沉吟了一会,才字斟句酌地说,“艾德是个很有亲和力地管理者,但必要地时候也会有强硬的手腕。”   “强硬地手腕?!”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惊恐地望着米夏,“你是说,如果曲曲坚持不续约,艾德会对他不利?”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蓝马并不是黑社会集团。”米夏摇头失笑,“我的意思是,艾德不是轻易让步的人,而曲这次又非常坚持。所以……”   “所以就闹得有些僵?”我松了口气,跟上了米夏的思路。   米夏苦笑着点点头,无比诚恳地望着我:“我希望你能劝说他。从我个人的立场来说,我认为他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样退役太可惜了。”   “我……”我滞了滞,望着米夏诚恳地眼神,咬了咬嘴唇,“我尽力。”   “谢谢你。清华。”米夏露出了笑容。   “但是……不保证成功。”我还是咬着嘴唇。曲曲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表面笑嘻嘻地什么都无所谓,一旦打定主意却很难更改。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无数次试图跟他说起这个问题,但每一次都被他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最后不了了之。   “我了解。”米夏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站了起来。“那么,我告辞了。”   眼看他转身要走。突如其来的一股冲动让我叫住了他:   “等等,迈克尔!”   米夏回过身来,微笑看着我:“清华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呐呐地有些说不出口,“我想……如果……如果发生什么,请你帮助他!”   毫无由来的不安,仿佛完全是第六感的产物,没有根据,没有理由,然而,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也许,在我的能力之外。就在这冲动支配之下,我对米夏作了这样的请求。   米夏有一瞬间的诧异,然后便以温和的笑容包容地看着我,令人安心的磁性嗓音轻轻作出承诺:“我会地。”   第二天,长恭同学顺利回到伦敦,在西班牙站之前获得了短暂的两天假期。不过为了躲避媒体的追击,我们哪也不敢去,上街吃个饭都得全副武装。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不安或烦恼,但不知怎地,我总觉得,他完美的眉目之间,偶尔会有掩不住的疲态出现。我没有问他艾德提出的续约合同的事,只是转达了米夏的意思,也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呐,曲曲,虽然做一个名男人难,做一个名男人身后的女人更难,但是……”我将头靠在他地肩头,手指绕着他渐渐长过肩头的黑发,两个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晃一晃地晒太阳,春日煦暖的阳光照得人每个细胞都是暖的。   “如果你喜欢赛车,你想开一百年都没有问题。我一定会支持你!”我一口气说出了这句压在心底很久的话,抬头望着他。他似乎有些吃惊地低下头看着我,长长地睫毛半垂,黑色地眸子迎着阳光微微地眯了起来,却晶亮得仿佛新鲜草叶上的露珠,看得人心里忍不住一颤。   听到这“最后的问题”,长恭同学脸上的笑容果然再度顿了一下,才缓缓回答:“有。”   这意料外的回答再度让全场沸腾起来,记者们完全忘记了刚才那是最后一个问题,争先恐后地问出:   “什么时候?”   “结婚的对象是谁?”   “婚后有什么打算?”   长恭同学再度收起了刚才玩笑般的轻松神情,然后唇边漾起一丝微微的笑容,静静地道:“我会在这个赛季结束后退出车坛,与我最爱的人结婚,陪她共度余生。”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忍不住咬住了嘴唇。虽然在舞会的那个晚上,他也在我耳边说过这个决定,但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坚决,而且在这个全世界直播的新闻发布会上突然当众宣布了出来。   屏幕上所有的记者都呆住了,短暂的寂静后一片轰然,问题接二连三而来:   “请问您要退出车坛的决定,蓝马车队是否知晓?”   “这么年轻就考虑退出车坛,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您是不是一时冲动,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就连台上的罗泽尔和米夏也相顾愕然,然而米夏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立即拿起话筒打断了记者们潮水般的提问:“各位,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结束了。北达和罗泽尔接下来还要接受一系列地体能测试,以准备新赛季的比赛。”   虽然是车王发话。底下的记者仍然心有不甘,一个记者对着米夏高声叫道:“请问迈克尔,你知道北达这个赛季末要退出车坛吗?”   米夏露出一个程式化的微笑,不温不火地回答:“车手的职业生命非常有限,北达不会轻易作出不理智地决定。”   说完这话。 w w w . t x t 0 2. c o m米夏就带着长恭同学和罗泽尔消失在后台,留下一片混乱的现场。电视台随即就结束了直播。   尽管米夏最后的话似乎表明曲北达的退役仍有商榷余地,但第二天所有的报纸还是以大幅版面刊载了这一消息。而长恭同学在那一刻的倾城一笑,也被放大、定格,放到了每一张报纸最显眼的位置,令全世界车迷为之疯魔。在F1新赛季开赛前,这条消息无疑成了最具爆炸性的新闻。   然而F1地比赛并不会受这些消息影响,首站比赛还是如期在澳大利亚开始了。长恭同学也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利落取得杆位并夺冠。接下来的两站也不例外,三战过后,他以三个冠军30分的战绩遥遥领先,宣布了又一个“曲北达赛季”的开始。   在他如此惊人的战绩前,媒体又不免想起一个多月前他在新闻发布会上的退役宣布,一时各种猜测、传言纷纷,偏偏当事人曲北达和蓝马都没有作出任何表态,仿佛当初的发布会根本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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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了。”米夏平静地说。   我心里一震。自从新闻发布会后。长恭同学就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我不问永远不说,即使我问到,也都是“没问题”、“很顺利”、“很好啊”之类的答案,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一脸笑嘻嘻的轻松模样。但我明知,和蓝马地谈判,绝不会如此轻松。   我抬起头看着米夏,盯着他蔚蓝色的眼睛:“迈克尔。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曲曲和蓝马闹得很不愉快。”   “很不愉快还不至于。当然车队不希望就这样失去一个天才车手。而且----”米夏沉吟了一会,才字斟句酌地说,“艾德是个很有亲和力地管理者,但必要地时候也会有强硬的手腕。”   “强硬地手腕?!”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惊恐地望着米夏,“你是说,如果曲曲坚持不续约,艾德会对他不利?”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蓝马并不是黑社会集团。”米夏摇头失笑,“我的意思是,艾德不是轻易让步的人,而曲这次又非常坚持。所以……”   “所以就闹得有些僵?”我松了口气,跟上了米夏的思路。   米夏苦笑着点点头,无比诚恳地望着我:“我希望你能劝说他。从我个人的立场来说,我认为他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样退役太可惜了。”   “我……”我滞了滞,望着米夏诚恳地眼神,咬了咬嘴唇,“我尽力。”   “谢谢你。清华。”米夏露出了笑容。   “但是……不保证成功。”我还是咬着嘴唇。曲曲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表面笑嘻嘻地什么都无所谓,一旦打定主意却很难更改。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无数次试图跟他说起这个问题,但每一次都被他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最后不了了之。   “我了解。”米夏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站了起来。“那么,我告辞了。”   眼看他转身要走。突如其来的一股冲动让我叫住了他:   “等等,迈克尔!”   米夏回过身来,微笑看着我:“清华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呐呐地有些说不出口,“我想……如果……如果发生什么,请你帮助他!”   毫无由来的不安,仿佛完全是第六感的产物,没有根据,没有理由,然而,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也许,在我的能力之外。就在这冲动支配之下,我对米夏作了这样的请求。   米夏有一瞬间的诧异,然后便以温和的笑容包容地看着我,令人安心的磁性嗓音轻轻作出承诺:“我会地。”   第二天,长恭同学顺利回到伦敦,在西班牙站之前获得了短暂的两天假期。不过为了躲避媒体的追击,我们哪也不敢去,上街吃个饭都得全副武装。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不安或烦恼,但不知怎地,我总觉得,他完美的眉目之间,偶尔会有掩不住的疲态出现。我没有问他艾德提出的续约合同的事,只是转达了米夏的意思,也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呐,曲曲,虽然做一个名男人难,做一个名男人身后的女人更难,但是……”我将头靠在他地肩头,手指绕着他渐渐长过肩头的黑发,两个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晃一晃地晒太阳,春日煦暖的阳光照得人每个细胞都是暖的。   “如果你喜欢赛车,你想开一百年都没有问题。我一定会支持你!”我一口气说出了这句压在心底很久的话,抬头望着他。他似乎有些吃惊地低下头看着我,长长地睫毛半垂,黑色地眸子迎着阳光微微地眯了起来,却晶亮得仿佛新鲜草叶上的露珠,看得人心里忍不住一颤。 第三卷第八十七章关于危机的预感往往会应验   “而且,你看,”我翻个身,趴到他胸口,不再看那晶亮的眼神,把玩着他的一缕黑发说,“我现在换了手机,搬了家,也没有再受到无聊的打扰。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   除了----上课仍然像打游击,当然这点我绝不会告诉他。   他沉默了半晌,搂住我的肩,低声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这才喜笑颜开,像一个要糖吃得到了满足的孩子。忽然眼皮又跳了一下,心里一颤,想了想坐起身来,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小金佛,往他头上套了进去:“呐,这是老妈以前从泰国带回来的护身符,据说很灵验哦。你一定要慎重地再三地仔细地……”   他忽然低下头捧起我的脸,剩下的话被他温热的唇堵在了喉咙里,只发出一大串语意不明的“呜呜”声。   两天的假期转眼结束,长恭同学归队参加西班牙站前的训练和试车。他答应“再考虑”,多少让我放心了一些。然而眼皮仍然跳,不停跳,一直跳,跳得我心惊胆颤。   仿佛为了证明那确实不过是一种眼部肌肉运动,长恭同学在西班牙站的比赛中依然维持着高歌猛进的态势。周五的练习赛跑出最快圈速,周六排位赛拔得头筹,仿佛万事俱备,只待周日正赛开锣,好在他的冠军记录上再添一笔。   阿丽亚娜早早便约我去酒吧一起看比赛,说是为了纪念去年曲曲在这里的第一个分站冠军。想到去年此时的情景,我轻快答应了。不过今时今日。我地黑发黑眼在剑桥已经成了扎眼的特征,所以我们特地订了个包厢,除了我俩,还邀请了雷纳和路德。   时隔一年,再次看到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停在起点前。我依然如同一年前一般紧张,不停跳动的眼皮更增担心。   五盏红灯同时熄灭,长恭以流畅的动作迅速地冲了出去,稳稳占据第一,领先进入第一个弯角。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这才松下一口气来,终于决定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看是不是由于什么眼疾导致眼皮猛跳。   蓝色赛车熟练地进弯、出弯,以优美流畅地线路畅行无阻。配合蓝马车队完美的停站策略,50圈后,长恭同学和罗泽尔的两辆蓝色赛车已经遥遥领先,电视解说开始计算此战过后曲北达和蓝马的领先优势将扩大到多少。   “祝贺曲,”阿丽亚娜将满满一大杯啤酒高举过顶,一步跳上沙发,朝着我欢呼,“又一个   随着她的欢呼,雷纳和路德也对着我举起杯来。仿佛拿冠军的不是场上的曲曲,倒像是我一般。   “谢谢!”我厚脸皮地举起啤酒杯。接受他们的祝贺。   “干杯!”阿丽亚娜大叫,四个酒杯发出清脆地碰撞声,白色的泡沫飞溅,轻快得像我们此时的心情。   我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担忧。将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心情大畅。   我笑着正要放下酒杯,电视中解说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的声音惊动,我们四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到电视屏幕上,随即变了脸色。   只见领先的蓝色赛车正在进入相对平缓的ELF弯,然而赛车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车头像喝醉了酒般摇摆不定。身后另一辆蓝色赛车正以高速疾驰而来,眼见就要相撞。   “啊----”阿丽亚娜发出一声惊叫。   我却只是张大了嘴,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在发颤,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看两辆车即将首尾相接地瞬间,长恭同学的赛车千钧一发地往旁边一歪,堪堪与罗泽尔擦身而过。冲进缓冲区。一头撞上了防护墙。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当啷”一声,我手中的酒杯落地。摔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而起,擦过裤腿,我却浑如未觉。意识有瞬间的模糊,电视屏幕忽然从视线中远去,身边地所有声音都仿佛响在另一个与我无关的世界,脑中纠结成一团,难道……我的眼皮跳……真的有所预示吗?   “清华!”阿丽亚娜的声音在耳边大声响起,我才醒觉过来,疯了一样地冲向门口,打开包厢门冲了出去。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一路磕磕绊绊地撞开无数桌椅跑出酒吧,疯狂地沿着街道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跑出没几步,身体忽然被人狠狠抱住再也不能前行,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清华!”   “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他有没有事!”我茫然说着,挣扎着想脱离开对方的臂膀。   臂膀收得更紧,耳边地声音急切地叫:“他在西班牙,你要去哪里看他?!”   他话中的意义没有丝毫进入我的脑中,但我却忽然停止了挣扎,一边墙上的一个液晶电视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屏幕上正在播放赛道的情况,安全车已经出动,蓝色地赛车被吊车吊了起来,医务人员抬着一个担架往场外走,担架上穿着赛车服地身影一动不动。   解说的声音有些激动地声音响起:“赛车的前部已经粉碎,但是驾驶舱完好。曲看起来似乎没有严重的外伤……”   抱住我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我呆呆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想去抚摸担架上那个身影,镜头却忽然切换到了赛道上。比赛仍在继续,所有的车手还在为了最后的结果而努力,除了……那一个我最熟悉的身影。   我呆呆地转过身来,看到阿丽亚娜、雷纳和路德在我身后站了一排。脸上都带着同情和悲戚之色。   阿丽亚娜上前拉住我的手,拿出纸巾去擦我地脸:“驾驶舱完好,应该不会有事。”   纸巾擦到脸上,我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看着三个人的神色,我努力地想挤出一个微笑。却没有成功,呐呐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了……”   “清华,打个电话给米夏吧。”沉默的雷纳开口建议,我这才认出来刚才在耳边呼喊我的是他的声音。   对啊,打电话给米夏!我怎么没有想到?当时看到撞车就懵了,完全不知道可以干什么,该干什么,只是发疯一样地往外冲。   我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手机铃声已经悠扬地响起,屏幕上显示地正是米夏。   “喂!”这一声“喂”仿佛有千斤重,我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将它平稳说出。   “清华,我是迈克尔。”   “我知道。”我急促地说。   “他没事。”仿佛知道我的心情,他不再说其他的,直接说了三个字。   我呼出一口长气,泪水再度涌出眼眶,迅速地濡湿了脸庞。   “不过冲撞比较激烈,暂时陷入昏迷。目前正送往医院检查。”米夏又补充了一句。   “我马上去巴塞罗那。”我脑中一热,不假思索地说。   “等一下,”米夏似乎犹豫了一下:“队医初步检查没什么问题,如果今晚医院检查也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就会回伦敦。”   “那……”我一下子没了主意。   “我明天一早打电话给你。如果我们不回伦敦,你再过来巴塞罗那也不迟。”   “好。”我的头脑终于恢复了冷静,接受了米夏的合理建议。   尽管米夏说他没事,我这一个晚上仍然几乎失眠。好在米夏的电话在早上如约响起,告知我车队会在今天中午回伦敦,包括曲曲。   “曲曲……好了?”我有些紧张地问。令我不解的是,如果他好了,应该会直接打电话给我才是。难道……他不知道我会着急会担心?   “他……”米夏犹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巴塞罗那地医院对他作了全面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内伤和外伤。艾德认为,还是先回到伦敦再作打算。”   原因不明的昏迷?我的脑中一激灵,忽然想起一年半前那次相似的经历来。难道……是旧疾复发?   想到这里,我脑中猛地闪过一丝光亮。仿佛茫茫黑暗中的唯一希望。匆匆地对米夏告别:“谢谢你,米夏。我现在有点事,中午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终于从一个包的侧面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来。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朱云澹博士”   我看了看上面印的这几行黑体字,呼出一口气来。如果曲曲真的是如当初一般无故昏迷,或者只有找到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才可以解开问题。   然而看到名片我才发现,这张犹如街头传单般的简陋名片上,除了那一大串头衔,竟然只有唯一地一个联系方式----一个状似手机的电话号码。   我试着拨打这个唯一的号码,语音提示关机!看来确实是行动电话没错,却不知道为什么关机……等等,会不会是在上课?   我翻出这学期的课表,寻找朱博士地名字。   果然!东方考古文化,威廉姆•休,周一上午8:00-   一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往外冲去。   “而且,你看,”我翻个身,趴到他胸口,不再看那晶亮的眼神,把玩着他的一缕黑发说,“我现在换了手机,搬了家,也没有再受到无聊的打扰。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   除了----上课仍然像打游击,当然这点我绝不会告诉他。   他沉默了半晌,搂住我的肩,低声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这才喜笑颜开,像一个要糖吃得到了满足的孩子。忽然眼皮又跳了一下,心里一颤,想了想坐起身来,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小金佛,往他头上套了进去:“呐,这是老妈以前从泰国带回来的护身符,据说很灵验哦。你一定要慎重地再三地仔细地……”   他忽然低下头捧起我的脸,剩下的话被他温热的唇堵在了喉咙里,只发出一大串语意不明的“呜呜”声。   两天的假期转眼结束,长恭同学归队参加西班牙站前的训练和试车。他答应“再考虑”,多少让我放心了一些。然而眼皮仍然跳,不停跳,一直跳,跳得我心惊胆颤。   仿佛为了证明那确实不过是一种眼部肌肉运动,长恭同学在西班牙站的比赛中依然维持着高歌猛进的态势。周五的练习赛跑出最快圈速,周六排位赛拔得头筹,仿佛万事俱备,只待周日正赛开锣,好在他的冠军记录上再添一笔。   阿丽亚娜早早便约我去酒吧一起看比赛,说是为了纪念去年曲曲在这里的第一个分站冠军。想到去年此时的情景,我轻快答应了。不过今时今日。我地黑发黑眼在剑桥已经成了扎眼的特征,所以我们特地订了个包厢,除了我俩,还邀请了雷纳和路德。   时隔一年,再次看到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停在起点前。我依然如同一年前一般紧张,不停跳动的眼皮更增担心。   五盏红灯同时熄灭,长恭以流畅的动作迅速地冲了出去,稳稳占据第一,领先进入第一个弯角。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这才松下一口气来,终于决定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看是不是由于什么眼疾导致眼皮猛跳。   蓝色赛车熟练地进弯、出弯,以优美流畅地线路畅行无阻。配合蓝马车队完美的停站策略,50圈后,长恭同学和罗泽尔的两辆蓝色赛车已经遥遥领先,电视解说开始计算此战过后曲北达和蓝马的领先优势将扩大到多少。   “祝贺曲,”阿丽亚娜将满满一大杯啤酒高举过顶,一步跳上沙发,朝着我欢呼,“又一个   随着她的欢呼,雷纳和路德也对着我举起杯来。仿佛拿冠军的不是场上的曲曲,倒像是我一般。   “谢谢!”我厚脸皮地举起啤酒杯。接受他们的祝贺。   “干杯!”阿丽亚娜大叫,四个酒杯发出清脆地碰撞声,白色的泡沫飞溅,轻快得像我们此时的心情。   我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担忧。将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心情大畅。   我笑着正要放下酒杯,电视中解说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的声音惊动,我们四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到电视屏幕上,随即变了脸色。   只见领先的蓝色赛车正在进入相对平缓的ELF弯,然而赛车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车头像喝醉了酒般摇摆不定。身后另一辆蓝色赛车正以高速疾驰而来,眼见就要相撞。   “啊----”阿丽亚娜发出一声惊叫。   我却只是张大了嘴,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在发颤,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看两辆车即将首尾相接地瞬间,长恭同学的赛车千钧一发地往旁边一歪,堪堪与罗泽尔擦身而过。冲进缓冲区。一头撞上了防护墙。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当啷”一声,我手中的酒杯落地。摔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而起,擦过裤腿,我却浑如未觉。意识有瞬间的模糊,电视屏幕忽然从视线中远去,身边地所有声音都仿佛响在另一个与我无关的世界,脑中纠结成一团,难道……我的眼皮跳……真的有所预示吗?   “清华!”阿丽亚娜的声音在耳边大声响起,我才醒觉过来,疯了一样地冲向门口,打开包厢门冲了出去。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一路磕磕绊绊地撞开无数桌椅跑出酒吧,疯狂地沿着街道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跑出没几步,身体忽然被人狠狠抱住再也不能前行,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清华!”   “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他有没有事!”我茫然说着,挣扎着想脱离开对方的臂膀。   臂膀收得更紧,耳边地声音急切地叫:“他在西班牙,你要去哪里看他?!”   他话中的意义没有丝毫进入我的脑中,但我却忽然停止了挣扎,一边墙上的一个液晶电视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屏幕上正在播放赛道的情况,安全车已经出动,蓝色地赛车被吊车吊了起来,医务人员抬着一个担架往场外走,担架上穿着赛车服地身影一动不动。   解说的声音有些激动地声音响起:“赛车的前部已经粉碎,但是驾驶舱完好。曲看起来似乎没有严重的外伤……”   抱住我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我呆呆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想去抚摸担架上那个身影,镜头却忽然切换到了赛道上。比赛仍在继续,所有的车手还在为了最后的结果而努力,除了……那一个我最熟悉的身影。   我呆呆地转过身来,看到阿丽亚娜、雷纳和路德在我身后站了一排。脸上都带着同情和悲戚之色。   阿丽亚娜上前拉住我的手,拿出纸巾去擦我地脸:“驾驶舱完好,应该不会有事。”   纸巾擦到脸上,我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看着三个人的神色,我努力地想挤出一个微笑。却没有成功,呐呐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了……”   “清华,打个电话给米夏吧。”沉默的雷纳开口建议,我这才认出来刚才在耳边呼喊我的是他的声音。   对啊,打电话给米夏!我怎么没有想到?当时看到撞车就懵了,完全不知道可以干什么,该干什么,只是发疯一样地往外冲。   我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手机铃声已经悠扬地响起,屏幕上显示地正是米夏。   “喂!”这一声“喂”仿佛有千斤重,我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将它平稳说出。   “清华,我是迈克尔。”   “我知道。”我急促地说。   “他没事。”仿佛知道我的心情,他不再说其他的,直接说了三个字。   我呼出一口长气,泪水再度涌出眼眶,迅速地濡湿了脸庞。   “不过冲撞比较激烈,暂时陷入昏迷。目前正送往医院检查。”米夏又补充了一句。   “我马上去巴塞罗那。”我脑中一热,不假思索地说。   “等一下,”米夏似乎犹豫了一下:“队医初步检查没什么问题,如果今晚医院检查也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就会回伦敦。”   “那……”我一下子没了主意。   “我明天一早打电话给你。如果我们不回伦敦,你再过来巴塞罗那也不迟。”   “好。”我的头脑终于恢复了冷静,接受了米夏的合理建议。   尽管米夏说他没事,我这一个晚上仍然几乎失眠。好在米夏的电话在早上如约响起,告知我车队会在今天中午回伦敦,包括曲曲。   “曲曲……好了?”我有些紧张地问。令我不解的是,如果他好了,应该会直接打电话给我才是。难道……他不知道我会着急会担心?   “他……”米夏犹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巴塞罗那地医院对他作了全面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内伤和外伤。艾德认为,还是先回到伦敦再作打算。”   原因不明的昏迷?我的脑中一激灵,忽然想起一年半前那次相似的经历来。难道……是旧疾复发?   想到这里,我脑中猛地闪过一丝光亮。仿佛茫茫黑暗中的唯一希望。匆匆地对米夏告别:“谢谢你,米夏。我现在有点事,中午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终于从一个包的侧面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来。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朱云澹博士”   我看了看上面印的这几行黑体字,呼出一口气来。如果曲曲真的是如当初一般无故昏迷,或者只有找到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才可以解开问题。   然而看到名片我才发现,这张犹如街头传单般的简陋名片上,除了那一大串头衔,竟然只有唯一地一个联系方式----一个状似手机的电话号码。   我试着拨打这个唯一的号码,语音提示关机!看来确实是行动电话没错,却不知道为什么关机……等等,会不会是在上课?   我翻出这学期的课表,寻找朱博士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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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欢呼,雷纳和路德也对着我举起杯来。仿佛拿冠军的不是场上的曲曲,倒像是我一般。   “谢谢!”我厚脸皮地举起啤酒杯。接受他们的祝贺。   “干杯!”阿丽亚娜大叫,四个酒杯发出清脆地碰撞声,白色的泡沫飞溅,轻快得像我们此时的心情。   我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担忧。将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心情大畅。   我笑着正要放下酒杯,电视中解说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的声音惊动,我们四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到电视屏幕上,随即变了脸色。   只见领先的蓝色赛车正在进入相对平缓的ELF弯,然而赛车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车头像喝醉了酒般摇摆不定。身后另一辆蓝色赛车正以高速疾驰而来,眼见就要相撞。   “啊----”阿丽亚娜发出一声惊叫。   我却只是张大了嘴,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在发颤,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看两辆车即将首尾相接地瞬间,长恭同学的赛车千钧一发地往旁边一歪,堪堪与罗泽尔擦身而过。冲进缓冲区。一头撞上了防护墙。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当啷”一声,我手中的酒杯落地。摔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而起,擦过裤腿,我却浑如未觉。意识有瞬间的模糊,电视屏幕忽然从视线中远去,身边地所有声音都仿佛响在另一个与我无关的世界,脑中纠结成一团,难道……我的眼皮跳……真的有所预示吗?   “清华!”阿丽亚娜的声音在耳边大声响起,我才醒觉过来,疯了一样地冲向门口,打开包厢门冲了出去。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一路磕磕绊绊地撞开无数桌椅跑出酒吧,疯狂地沿着街道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跑出没几步,身体忽然被人狠狠抱住再也不能前行,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清华!”   “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他有没有事!”我茫然说着,挣扎着想脱离开对方的臂膀。   臂膀收得更紧,耳边地声音急切地叫:“他在西班牙,你要去哪里看他?!”   他话中的意义没有丝毫进入我的脑中,但我却忽然停止了挣扎,一边墙上的一个液晶电视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屏幕上正在播放赛道的情况,安全车已经出动,蓝色地赛车被吊车吊了起来,医务人员抬着一个担架往场外走,担架上穿着赛车服地身影一动不动。   解说的声音有些激动地声音响起:“赛车的前部已经粉碎,但是驾驶舱完好。曲看起来似乎没有严重的外伤……”   抱住我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我呆呆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想去抚摸担架上那个身影,镜头却忽然切换到了赛道上。比赛仍在继续,所有的车手还在为了最后的结果而努力,除了……那一个我最熟悉的身影。   我呆呆地转过身来,看到阿丽亚娜、雷纳和路德在我身后站了一排。脸上都带着同情和悲戚之色。   阿丽亚娜上前拉住我的手,拿出纸巾去擦我地脸:“驾驶舱完好,应该不会有事。”   纸巾擦到脸上,我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看着三个人的神色,我努力地想挤出一个微笑。却没有成功,呐呐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了……”   “清华,打个电话给米夏吧。”沉默的雷纳开口建议,我这才认出来刚才在耳边呼喊我的是他的声音。   对啊,打电话给米夏!我怎么没有想到?当时看到撞车就懵了,完全不知道可以干什么,该干什么,只是发疯一样地往外冲。   我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手机铃声已经悠扬地响起,屏幕上显示地正是米夏。   “喂!”这一声“喂”仿佛有千斤重,我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将它平稳说出。   “清华,我是迈克尔。”   “我知道。”我急促地说。   “他没事。”仿佛知道我的心情,他不再说其他的,直接说了三个字。   我呼出一口长气,泪水再度涌出眼眶,迅速地濡湿了脸庞。   “不过冲撞比较激烈,暂时陷入昏迷。目前正送往医院检查。”米夏又补充了一句。   “我马上去巴塞罗那。”我脑中一热,不假思索地说。   “等一下,”米夏似乎犹豫了一下:“队医初步检查没什么问题,如果今晚医院检查也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就会回伦敦。”   “那……”我一下子没了主意。   “我明天一早打电话给你。如果我们不回伦敦,你再过来巴塞罗那也不迟。”   “好。”我的头脑终于恢复了冷静,接受了米夏的合理建议。   尽管米夏说他没事,我这一个晚上仍然几乎失眠。好在米夏的电话在早上如约响起,告知我车队会在今天中午回伦敦,包括曲曲。   “曲曲……好了?”我有些紧张地问。令我不解的是,如果他好了,应该会直接打电话给我才是。难道……他不知道我会着急会担心?   “他……”米夏犹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巴塞罗那地医院对他作了全面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内伤和外伤。艾德认为,还是先回到伦敦再作打算。”   原因不明的昏迷?我的脑中一激灵,忽然想起一年半前那次相似的经历来。难道……是旧疾复发?   想到这里,我脑中猛地闪过一丝光亮。仿佛茫茫黑暗中的唯一希望。匆匆地对米夏告别:“谢谢你,米夏。我现在有点事,中午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终于从一个包的侧面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来。   “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穿越技术指导、人体潜能开发师、世界催眠协会会员朱云澹博士”   我看了看上面印的这几行黑体字,呼出一口气来。如果曲曲真的是如当初一般无故昏迷,或者只有找到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才可以解开问题。   然而看到名片我才发现,这张犹如街头传单般的简陋名片上,除了那一大串头衔,竟然只有唯一地一个联系方式----一个状似手机的电话号码。   我试着拨打这个唯一的号码,语音提示关机!看来确实是行动电话没错,却不知道为什么关机……等等,会不会是在上课?   我翻出这学期的课表,寻找朱博士地名字。   果然!东方考古文化,威廉姆•休,周一上午8:00-   一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往外冲去。 第三卷第八十八章天才与白痴往往只有一线之差   我一阵疾奔,堪堪跑到教室外,教室门已经打开了,人潮从教室中涌了出来。   我踮起脚尖,在高大的人群中寻找朱博士的身影,直到最后几个学生稀稀拉拉地走过我身边,我才在教室门口看到了那一头乱如茅草的白发。   “朱博士。”我唤了他一声。   他应声抬头,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有些吃惊,带着不确定的神情叫我的名字:“傅……清华?”   “是。您还记得我?”我讪讪地笑。当初一意拒绝了人家,把人家当成一个疯子,还从此消失在他的课上,现在出了事,却又巴巴地跑来找他,连我自己都觉得仿佛有些无耻。   “有什么事吗?”大约是从我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上看出了些问题,他一边拉了拉他歪斜的领带,一边问我。   “那个……您还记得曲北达吧?他……”我咬了咬嘴唇,“他又昏迷了。”   朱博士拉领带的动作停了下来,吃惊地朝我看了一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西班牙站发生撞车,陷入昏迷。”我用一句话简单解释了问题,又补充道,“今天的新闻应该都报道了。”   “我没有看新闻,”朱博士似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一头白发,又追问,“他的昏迷不是因为受伤?”“和上次一样,医院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这样……”朱博士皱起眉来,喃喃地说了一句:“照理说不应该呀!”   “咦?你说什么不应该?”我耳力敏锐地听清了他的喃喃自语。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赶紧追问。一激动,没有再注意用尊称,“您”就变成了“你”。   好在朱博士也没有注意,看了看我。有些尴尬地解释:“啊,我是说……不应该没有原因。”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燃起了希望,眼巴巴地望着他,再度用起尊称:“您会有办法的,是吗?”   朱博士避开我灼热地眼神,问道:“他现在还在巴塞罗那?”   “中午回伦敦。(电脑阅读)您能陪我去看看吗?”我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好吧。”他皱了皱眉。   虽然答应得有些勉强,但我还是忍不住一阵高兴。就好像快要溺毙的人。忽然抓住一根稻草,也仿佛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当天中午,长恭同学搭乘了米夏的私人飞机回到伦敦。或者确切地说,是他的担架搭乘了米夏地私人飞机,一到达就被直接送入了伦敦皇家医院的特护病房。   从米夏处要到了病房号码,我带着朱博士直奔医院。   推开门,第一眼望见洁白床单上的完美睡颜,我的鼻子一酸,紧咬着牙关才能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清华。”米夏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唤我。   我这才注意到病房内早已站了两人。除了米夏,还有一身暗红色套装的露露,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她戴着蓝色美瞳的眼睛微微地有些发红。眼角泪痕犹存。   我镇定心神,指着身后的朱博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是威廉姆•休,剑桥大学客座教授……”   露露小姐看着一头乱发如草、衣衫不整地“休教授”,脸上不期然地露出诧异表情,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带着这样一个人来看长恭同学。   米夏却深深地望了一眼“休”,友好地伸出右手:“休教授,您好。”   朱博士手忙脚乱地伸出左手。又换成右手----仿佛不知道该用哪只手去握手般,嘴里语无伦次地道:“你好,叫我威廉姆就行了,我主要研究东方文化考古,尤其对中国古代魏晋风流……”   “朱博士!”我知道他一讲到学术问题就会滔滔不绝,赶紧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先看看病人吧。”   “哦哦。”朱博士这才从他的学术世界中脱身开来。望向床上的长恭同学。   米夏再度深深望了他一眼,对着我微微颔首道:“我们也该走了。”   他说到“我们”。朝露露小姐看了一眼,便往门边走去。露露再望了一眼病床,低着头跟了上去。   我知道米夏不想打扰我们,看着他举步走到门边,终于抑制不住地叫了一声:“迈克尔。”   他的脚步略略停顿,却没有回头。   “谢谢你!”我轻轻吐出三个字。   我并不是谢他在这个时候陪在曲曲身边,而是谢他在我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刻,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便是这份心意,已足够让我说上一百次谢谢也不嫌多。   米夏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瞬间,他温和的声音稳稳传来:“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听到脚步声渐次远去,我才将目光从房门调回病床边,发现朱博士就如第一次见面的那样,五指一伸随随便便地抓在曲曲的手腕上,却是眉头紧皱,一脸沉吟之色。   我再也不敢像第一次一样,将他当作普通地江湖骗子。而是战战兢兢地望着他,观察他脸上每一个毛孔的细微变化,几乎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生怕从他口里,会说出什么令人难以承受的话来。   “怎么样?”眼看他摸完曲曲的左手摸右手,摸完右手还扒开领子摸摸脖子,摸了半天终于把“魔爪”抽离曲曲身体地时候。我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奇怪……”朱博士好像没有听见我的问题,只是挠着自己地一头白发喃喃自语。   “到底怎么样?哪里奇怪?”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一把抓住朱博士的袖子,急切地问,“上次你说他去别的地方办事。没多久就回来,后来果然回来了……这回怎么样啊?又办什么事吗?什么时候回来?要几天……”   “傅……姑娘。”听到我一连串的问题,朱博士不由苦起了一张脸,扯着被我紧紧攥住的袖子,好容易才挣脱开来,抓了抓白发说,“这次情况比较复杂,容我回去研究一下。”   “那。你要研究多久?一天?两天?三天?啊?三天够不够?”我紧紧盯着朱博士,几近痴狂。   大概此时我地目光和神情实在有些骇人,朱博士畏缩地往后退出几步,反手旋开了门把,抛下一句:“有消息了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说完立即打开门落荒而逃。   我茫然追上两步,回头看见那一副沉静睡颜,又退了回来,颓然在床边坐了下来。   其实明明知道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朱博士与曲曲上一次地醒来有直接关系,也许那完全就是一个巧合,却仍然将他当成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般紧抓不放。不过是寻求自我安慰罢了。   然而……曲曲……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执起他修长美丽的右手,紧紧贴在脸颊。即使在昏睡中,他的手心依然温热,温暖了我冰凉的指尖。我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在脸上肆意纵横,洇湿了他地手与我地手。   我把日常用品都搬到了医院,索性在病房住了下来。我不知道曲曲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只希望他醒来的第一眼,能够看到我。   然而三天过去了,曲曲安静地睡姿毫无变化,仿佛等待王子热吻的睡美人。只是不知道王子何时会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代替王子吻他千次百次,只要他能够醒来。   也许我对朱博士的希望终究只是水中泡影,他不过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在这三天里,他音讯全无。   米夏每天都来。只是每次都来去匆匆。我知道他很忙。便只是曲曲昏迷这件事,已足够增添他好几项工作了。   露露也每天都来。每天小坐即走,却很少与我交谈。而我也无心交谈,只是在那日看到她眼角的泪痕之后,对她莫名地多了些亲近。   第三日傍晚,米夏来的时候,意外地有人同行。   “艾德!”我唤了一声,拘谨地站起身来。   虽然与这位蓝马总经理的碰面已有好几次,但对着他那张胖乎乎地卡通圆脸,我仍然深怀敬畏,不能像在米夏面前一般歌哭狂笑肆无忌惮。   “清华,这几天辛苦你了。”艾德将一个花篮摆在床头,对着我和蔼地摆摆手。望了一眼病床上的曲曲,他脸上神色又转为沉重,“北达发生这样的意外,我很难过。本来应该早点来看他,但前几天在南非谈一个赞助合同,今天才能赶回来。”   “您有很多事要忙,我能理解。”我仍然放不开手脚,拘谨地说。   “你放心吧,清华,我会找伦敦最好的医生来,北达一定会没事地。”仿佛为了增强我的信心,他肥厚的手掌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艾德能成为蓝马车队的经理,不但在商业上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还具有极强的人格魅力。在他这极富感染力的一拍,我好像真地增添了不少信心,在心里告诉自己曲曲一定会醒来。   也许是老天被我的这份信心感动,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朱博士的电话,他说他这几天苦苦思索终于有结果了。   我一阵疾奔,堪堪跑到教室外,教室门已经打开了,人潮从教室中涌了出来。   我踮起脚尖,在高大的人群中寻找朱博士的身影,直到最后几个学生稀稀拉拉地走过我身边,我才在教室门口看到了那一头乱如茅草的白发。   “朱博士。”我唤了他一声。   他应声抬头,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有些吃惊,带着不确定的神情叫我的名字:“傅……清华?”   “是。您还记得我?”我讪讪地笑。当初一意拒绝了人家,把人家当成一个疯子,还从此消失在他的课上,现在出了事,却又巴巴地跑来找他,连我自己都觉得仿佛有些无耻。   “有什么事吗?”大约是从我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上看出了些问题,他一边拉了拉他歪斜的领带,一边问我。   “那个……您还记得曲北达吧?他……”我咬了咬嘴唇,“他又昏迷了。”   朱博士拉领带的动作停了下来,吃惊地朝我看了一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西班牙站发生撞车,陷入昏迷。”我用一句话简单解释了问题,又补充道,“今天的新闻应该都报道了。”   “我没有看新闻,”朱博士似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一头白发,又追问,“他的昏迷不是因为受伤?”“和上次一样,医院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这样……”朱博士皱起眉来,喃喃地说了一句:“照理说不应该呀!”   “咦?你说什么不应该?”我耳力敏锐地听清了他的喃喃自语。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赶紧追问。一激动,没有再注意用尊称,“您”就变成了“你”。   好在朱博士也没有注意,看了看我。有些尴尬地解释:“啊,我是说……不应该没有原因。”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燃起了希望,眼巴巴地望着他,再度用起尊称:“您会有办法的,是吗?”   朱博士避开我灼热地眼神,问道:“他现在还在巴塞罗那?”   “中午回伦敦。(电脑阅读)您能陪我去看看吗?”我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好吧。”他皱了皱眉。   虽然答应得有些勉强,但我还是忍不住一阵高兴。就好像快要溺毙的人。忽然抓住一根稻草,也仿佛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当天中午,长恭同学搭乘了米夏的私人飞机回到伦敦。或者确切地说,是他的担架搭乘了米夏地私人飞机,一到达就被直接送入了伦敦皇家医院的特护病房。   从米夏处要到了病房号码,我带着朱博士直奔医院。   推开门,第一眼望见洁白床单上的完美睡颜,我的鼻子一酸,紧咬着牙关才能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清华。”米夏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唤我。   我这才注意到病房内早已站了两人。除了米夏,还有一身暗红色套装的露露,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她戴着蓝色美瞳的眼睛微微地有些发红。眼角泪痕犹存。   我镇定心神,指着身后的朱博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是威廉姆•休,剑桥大学客座教授……”   露露小姐看着一头乱发如草、衣衫不整地“休教授”,脸上不期然地露出诧异表情,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带着这样一个人来看长恭同学。   米夏却深深地望了一眼“休”,友好地伸出右手:“休教授,您好。”   朱博士手忙脚乱地伸出左手。又换成右手----仿佛不知道该用哪只手去握手般,嘴里语无伦次地道:“你好,叫我威廉姆就行了,我主要研究东方文化考古,尤其对中国古代魏晋风流……”   “朱博士!”我知道他一讲到学术问题就会滔滔不绝,赶紧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先看看病人吧。”   “哦哦。”朱博士这才从他的学术世界中脱身开来。望向床上的长恭同学。   米夏再度深深望了他一眼,对着我微微颔首道:“我们也该走了。”   他说到“我们”。朝露露小姐看了一眼,便往门边走去。露露再望了一眼病床,低着头跟了上去。   我知道米夏不想打扰我们,看着他举步走到门边,终于抑制不住地叫了一声:“迈克尔。”   他的脚步略略停顿,却没有回头。   “谢谢你!”我轻轻吐出三个字。   我并不是谢他在这个时候陪在曲曲身边,而是谢他在我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刻,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便是这份心意,已足够让我说上一百次谢谢也不嫌多。   米夏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瞬间,他温和的声音稳稳传来:“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听到脚步声渐次远去,我才将目光从房门调回病床边,发现朱博士就如第一次见面的那样,五指一伸随随便便地抓在曲曲的手腕上,却是眉头紧皱,一脸沉吟之色。   我再也不敢像第一次一样,将他当作普通地江湖骗子。而是战战兢兢地望着他,观察他脸上每一个毛孔的细微变化,几乎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生怕从他口里,会说出什么令人难以承受的话来。   “怎么样?”眼看他摸完曲曲的左手摸右手,摸完右手还扒开领子摸摸脖子,摸了半天终于把“魔爪”抽离曲曲身体地时候。我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奇怪……”朱博士好像没有听见我的问题,只是挠着自己地一头白发喃喃自语。   “到底怎么样?哪里奇怪?”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一把抓住朱博士的袖子,急切地问,“上次你说他去别的地方办事。没多久就回来,后来果然回来了……这回怎么样啊?又办什么事吗?什么时候回来?要几天……”   “傅……姑娘。”听到我一连串的问题,朱博士不由苦起了一张脸,扯着被我紧紧攥住的袖子,好容易才挣脱开来,抓了抓白发说,“这次情况比较复杂,容我回去研究一下。”   “那。你要研究多久?一天?两天?三天?啊?三天够不够?”我紧紧盯着朱博士,几近痴狂。   大概此时我地目光和神情实在有些骇人,朱博士畏缩地往后退出几步,反手旋开了门把,抛下一句:“有消息了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说完立即打开门落荒而逃。   我茫然追上两步,回头看见那一副沉静睡颜,又退了回来,颓然在床边坐了下来。   其实明明知道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朱博士与曲曲上一次地醒来有直接关系,也许那完全就是一个巧合,却仍然将他当成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般紧抓不放。不过是寻求自我安慰罢了。   然而……曲曲……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执起他修长美丽的右手,紧紧贴在脸颊。即使在昏睡中,他的手心依然温热,温暖了我冰凉的指尖。我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在脸上肆意纵横,洇湿了他地手与我地手。   我把日常用品都搬到了医院,索性在病房住了下来。我不知道曲曲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只希望他醒来的第一眼,能够看到我。   然而三天过去了,曲曲安静地睡姿毫无变化,仿佛等待王子热吻的睡美人。只是不知道王子何时会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代替王子吻他千次百次,只要他能够醒来。   也许我对朱博士的希望终究只是水中泡影,他不过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在这三天里,他音讯全无。   米夏每天都来。只是每次都来去匆匆。我知道他很忙。便只是曲曲昏迷这件事,已足够增添他好几项工作了。   露露也每天都来。每天小坐即走,却很少与我交谈。而我也无心交谈,只是在那日看到她眼角的泪痕之后,对她莫名地多了些亲近。   第三日傍晚,米夏来的时候,意外地有人同行。   “艾德!”我唤了一声,拘谨地站起身来。   虽然与这位蓝马总经理的碰面已有好几次,但对着他那张胖乎乎地卡通圆脸,我仍然深怀敬畏,不能像在米夏面前一般歌哭狂笑肆无忌惮。   “清华,这几天辛苦你了。”艾德将一个花篮摆在床头,对着我和蔼地摆摆手。望了一眼病床上的曲曲,他脸上神色又转为沉重,“北达发生这样的意外,我很难过。本来应该早点来看他,但前几天在南非谈一个赞助合同,今天才能赶回来。”   “您有很多事要忙,我能理解。”我仍然放不开手脚,拘谨地说。   “你放心吧,清华,我会找伦敦最好的医生来,北达一定会没事地。”仿佛为了增强我的信心,他肥厚的手掌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艾德能成为蓝马车队的经理,不但在商业上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还具有极强的人格魅力。在他这极富感染力的一拍,我好像真地增添了不少信心,在心里告诉自己曲曲一定会醒来。   也许是老天被我的这份信心感动,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朱博士的电话,他说他这几天苦苦思索终于有结果了。   我一阵疾奔,堪堪跑到教室外,教室门已经打开了,人潮从教室中涌了出来。   我踮起脚尖,在高大的人群中寻找朱博士的身影,直到最后几个学生稀稀拉拉地走过我身边,我才在教室门口看到了那一头乱如茅草的白发。   “朱博士。”我唤了他一声。   他应声抬头,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有些吃惊,带着不确定的神情叫我的名字:“傅……清华?”   “是。您还记得我?”我讪讪地笑。当初一意拒绝了人家,把人家当成一个疯子,还从此消失在他的课上,现在出了事,却又巴巴地跑来找他,连我自己都觉得仿佛有些无耻。   “有什么事吗?”大约是从我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上看出了些问题,他一边拉了拉他歪斜的领带,一边问我。   “那个……您还记得曲北达吧?他……”我咬了咬嘴唇,“他又昏迷了。”   朱博士拉领带的动作停了下来,吃惊地朝我看了一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西班牙站发生撞车,陷入昏迷。”我用一句话简单解释了问题,又补充道,“今天的新闻应该都报道了。”   “我没有看新闻,”朱博士似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一头白发,又追问,“他的昏迷不是因为受伤?”“和上次一样,医院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这样……”朱博士皱起眉来,喃喃地说了一句:“照理说不应该呀!”   “咦?你说什么不应该?”我耳力敏锐地听清了他的喃喃自语。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赶紧追问。一激动,没有再注意用尊称,“您”就变成了“你”。   好在朱博士也没有注意,看了看我。有些尴尬地解释:“啊,我是说……不应该没有原因。”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燃起了希望,眼巴巴地望着他,再度用起尊称:“您会有办法的,是吗?”   朱博士避开我灼热地眼神,问道:“他现在还在巴塞罗那?”   “中午回伦敦。(电脑阅读)您能陪我去看看吗?”我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好吧。”他皱了皱眉。   虽然答应得有些勉强,但我还是忍不住一阵高兴。就好像快要溺毙的人。忽然抓住一根稻草,也仿佛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当天中午,长恭同学搭乘了米夏的私人飞机回到伦敦。或者确切地说,是他的担架搭乘了米夏地私人飞机,一到达就被直接送入了伦敦皇家医院的特护病房。   从米夏处要到了病房号码,我带着朱博士直奔医院。   推开门,第一眼望见洁白床单上的完美睡颜,我的鼻子一酸,紧咬着牙关才能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清华。”米夏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唤我。   我这才注意到病房内早已站了两人。除了米夏,还有一身暗红色套装的露露,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她戴着蓝色美瞳的眼睛微微地有些发红。眼角泪痕犹存。   我镇定心神,指着身后的朱博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是威廉姆•休,剑桥大学客座教授……”   露露小姐看着一头乱发如草、衣衫不整地“休教授”,脸上不期然地露出诧异表情,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带着这样一个人来看长恭同学。   米夏却深深地望了一眼“休”,友好地伸出右手:“休教授,您好。”   朱博士手忙脚乱地伸出左手。又换成右手----仿佛不知道该用哪只手去握手般,嘴里语无伦次地道:“你好,叫我威廉姆就行了,我主要研究东方文化考古,尤其对中国古代魏晋风流……”   “朱博士!”我知道他一讲到学术问题就会滔滔不绝,赶紧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先看看病人吧。”   “哦哦。”朱博士这才从他的学术世界中脱身开来。望向床上的长恭同学。   米夏再度深深望了他一眼,对着我微微颔首道:“我们也该走了。”   他说到“我们”。朝露露小姐看了一眼,便往门边走去。露露再望了一眼病床,低着头跟了上去。   我知道米夏不想打扰我们,看着他举步走到门边,终于抑制不住地叫了一声:“迈克尔。”   他的脚步略略停顿,却没有回头。   “谢谢你!”我轻轻吐出三个字。   我并不是谢他在这个时候陪在曲曲身边,而是谢他在我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刻,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便是这份心意,已足够让我说上一百次谢谢也不嫌多。   米夏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瞬间,他温和的声音稳稳传来:“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听到脚步声渐次远去,我才将目光从房门调回病床边,发现朱博士就如第一次见面的那样,五指一伸随随便便地抓在曲曲的手腕上,却是眉头紧皱,一脸沉吟之色。   我再也不敢像第一次一样,将他当作普通地江湖骗子。而是战战兢兢地望着他,观察他脸上每一个毛孔的细微变化,几乎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生怕从他口里,会说出什么令人难以承受的话来。   “怎么样?”眼看他摸完曲曲的左手摸右手,摸完右手还扒开领子摸摸脖子,摸了半天终于把“魔爪”抽离曲曲身体地时候。我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奇怪……”朱博士好像没有听见我的问题,只是挠着自己地一头白发喃喃自语。   “到底怎么样?哪里奇怪?”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一把抓住朱博士的袖子,急切地问,“上次你说他去别的地方办事。没多久就回来,后来果然回来了……这回怎么样啊?又办什么事吗?什么时候回来?要几天……”   “傅……姑娘。”听到我一连串的问题,朱博士不由苦起了一张脸,扯着被我紧紧攥住的袖子,好容易才挣脱开来,抓了抓白发说,“这次情况比较复杂,容我回去研究一下。”   “那。你要研究多久?一天?两天?三天?啊?三天够不够?”我紧紧盯着朱博士,几近痴狂。   大概此时我地目光和神情实在有些骇人,朱博士畏缩地往后退出几步,反手旋开了门把,抛下一句:“有消息了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说完立即打开门落荒而逃。   我茫然追上两步,回头看见那一副沉静睡颜,又退了回来,颓然在床边坐了下来。   其实明明知道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朱博士与曲曲上一次地醒来有直接关系,也许那完全就是一个巧合,却仍然将他当成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般紧抓不放。不过是寻求自我安慰罢了。   然而……曲曲……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执起他修长美丽的右手,紧紧贴在脸颊。即使在昏睡中,他的手心依然温热,温暖了我冰凉的指尖。我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在脸上肆意纵横,洇湿了他地手与我地手。   我把日常用品都搬到了医院,索性在病房住了下来。我不知道曲曲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只希望他醒来的第一眼,能够看到我。   然而三天过去了,曲曲安静地睡姿毫无变化,仿佛等待王子热吻的睡美人。只是不知道王子何时会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代替王子吻他千次百次,只要他能够醒来。   也许我对朱博士的希望终究只是水中泡影,他不过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在这三天里,他音讯全无。   米夏每天都来。只是每次都来去匆匆。我知道他很忙。便只是曲曲昏迷这件事,已足够增添他好几项工作了。   露露也每天都来。每天小坐即走,却很少与我交谈。而我也无心交谈,只是在那日看到她眼角的泪痕之后,对她莫名地多了些亲近。   第三日傍晚,米夏来的时候,意外地有人同行。   “艾德!”我唤了一声,拘谨地站起身来。   虽然与这位蓝马总经理的碰面已有好几次,但对着他那张胖乎乎地卡通圆脸,我仍然深怀敬畏,不能像在米夏面前一般歌哭狂笑肆无忌惮。   “清华,这几天辛苦你了。”艾德将一个花篮摆在床头,对着我和蔼地摆摆手。望了一眼病床上的曲曲,他脸上神色又转为沉重,“北达发生这样的意外,我很难过。本来应该早点来看他,但前几天在南非谈一个赞助合同,今天才能赶回来。”   “您有很多事要忙,我能理解。”我仍然放不开手脚,拘谨地说。   “你放心吧,清华,我会找伦敦最好的医生来,北达一定会没事地。”仿佛为了增强我的信心,他肥厚的手掌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艾德能成为蓝马车队的经理,不但在商业上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还具有极强的人格魅力。在他这极富感染力的一拍,我好像真地增添了不少信心,在心里告诉自己曲曲一定会醒来。   也许是老天被我的这份信心感动,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朱博士的电话,他说他这几天苦苦思索终于有结果了。 第三卷第八十九章维生素是身体不可缺的健康元素   “他这两天就会醒过来了。”朱博士再度将曲曲的左手到右手摸了个遍后,如此宣布。   “真的?”尽管之前三天无数次概叹过他也许不过是个疯子,此时我还是充满希冀地望着他,人到底还是爱听好消息多一点。   “嗯。”朱博士严肃地点点头。   “您这三天,到底是去研究了,还是去卜卦了?”虽然是毫无根据的保证,我的心里还是稍稍一松,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难得地,朱博士白发下的清俊脸孔竟然微微一红,旋又正色道:“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他的穿越不完美,会出现很多无法预料的情况……”   “不完美我也认了。”我轻轻打断朱博士的话,仰头看他,“我喜欢他,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完美。”   “你……”朱博士望着我的眼神滞了滞,仿佛带着点怜惜,良久才叹息一声,将一瓶药放上床头。   “早晚各一次,每次一粒。”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房间,飘然而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的目光才移到床头的药瓶上,等到看清楚药瓶上的字样,我忽然哭笑不得。   “维生素C?!搞什么啊?虽说维生素是身体不可或缺的健康元素,可是……喂,朱博士-我疾步冲到门口,想问问朱博士是不是搞错了药,但走廊里空空如也。那一头白发早已不见踪影。   我踌躇着要不要追出去,身后忽然传来的细微动静,却我的脚步瞬间停止在门口,全身僵硬。   病床地方向传来一声轻轻的喘息。我倏地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向病床的方向。   仿佛为了证明我没有听错。苍白沉静的睡颜忽然起了波澜,呼吸微微地有些急促,紧闭的双眼上长睫簌簌抖动,似乎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我一下子扑过去,抓住床头连声呼喊:“曲曲!曲曲!”   期待中地双眼仍然没有睁开,却仿佛痛苦不堪地急促喘息起来,我这才醒悟过来,猛力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声嘶力竭地大喊:“医生!医生!”   在医生奔进来的同时,我的手机铃声悠扬地响起。大概是那个粗心博士终于发现给错药了吧。我想也不想地接了起来:   “喂,朱博士啊,你给错药了吧?”   对方似乎稍微顿了顿,才响起一个粗嘎的男性嗓音,英文带着浓重的东欧口音:“傅小姐你好,我是朱博士的助手弗雷德。”   ?我楞了楞,赶紧也换成了英文:“请问,朱博士刚才是不是给错了药?”   “是的。”弗雷德回答,“但是博士现在比较忙。能不能麻烦你自己来取一下药?”   “现在?”我犹豫着看了看仍然双目紧闭、正在接上各种仪器地曲曲,一时委决不下。   “这个药对曲先生的身体十分要紧。最好能快点给他服用。”   “好吧,我马上去!”我迅速下了决定,再度看了一眼忙碌的医护人员和床上熟悉的睡颜。暗暗对自己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等着我!   按照弗雷德在电话里的指示,我来到伦敦北区的一条僻静老街,走上一座木质结构的小楼,斑驳的楼梯扶手和中间微微凹陷的木楼梯显示出了小楼的沧桑历史。   “朱博士地工作室还真是挑了个幽静的好地方。”我一边叩响二楼的门扉,一边心里嘀咕。   应门的是一个有着一头深褐色头发地壮汉,一开门浓重的体味便扑鼻而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却不敢失礼地去掩口鼻,问道:“请问……弗雷德在吗?”   “傅小姐?”壮汉望了我一眼,侧身让开,“我是弗雷德,药在里面,请进。电脑小说站”   我在举步入内的同时又看了弗雷德一眼。怎么都没法把眼前这个肌肉纠结的壮汉跟文绉绉的朱博士联系在一起。一步跨进门口。看到房内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却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哪里有半分工作室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回身准备问弗雷德。却见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咔嗒一声,将门上了锁。   望着他诡异地笑容,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朱博士呢?我是来拿药的。”   “这里没有朱博士,只有我弗雷德•哈森博士。”壮汉诡笑着,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望着他狞恶的笑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往后退了一小步。冷不防一脚踩上一个罐子,脚下一滑,半坐到了一堆杂物上。   他俯下身,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啧啧道:“还真是少见的东方货色啊,要是卖到黑市,准得有个好价钱。可惜……呜……”   我迅速低头,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趁他缩手的一刹那,钻过他地腋下往门口冲去。   “臭丫头想死!”   壮汉地怒吼从身后传来。眼看已经握住了门把,肩头一痛,肩膀已被一只大手握住,狠狠地往后面甩了出去,一屁股滚倒在一旁的杂物上,擦过地面地脸上、手上火辣辣地作痛。   我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大叫:“救命!”   没来得及叫出第二声,壮汉一个耳光将我煽倒在地,抓起一边的封箱带贴住我的嘴,再用一手将我双手反剪。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徒劳地发出呜呜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绑架?为什么?为什么会绑架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会冒充朱博士的助手?   我脑中被十万个为什么冲击得头昏脑胀,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把脱掉外套,露出纠结的肌肉和手臂上硕大的刺青,他摸了摸渗出鲜血地右手腕。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臭丫头敢咬我!虽然是收钱办事,不过交货前也不妨碍大爷好好地疼爱你一下。”   骨节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我的外套,嗤地一声,牛仔外套轻易地被撕裂。   眼看衣衫裂开,意识到接下去将会面临什么,我拼命地挣扎起来,身体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去,被封住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可是那张淫邪的脸孔还是离我越来越近。浓重的体臭熏得人几欲晕去。   我绝望地想到了咬舌自尽,不知道这种古老的自杀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会不会很痛……曲曲地沉静睡颜在我眼前一掠而过,也许再也不能重见的恐惧填满心中,莫名地痛了起来……   外套被撕得粉碎丢在一旁,弗雷德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毛衣的胸口。我双眼一闭,泪水不自禁地滑下眼角,狠一狠心就要往下咬,门口传来咔嗒的开锁声,一个熟悉的女声冷冷传来:“住手!”   正欲撕扯我毛衣的手停止了动作。带着东欧口音的声音懒洋洋地说:“交货之前寻个乐子而已。”   “我记得我说过要毫发无伤地交人!”女声仍然冷冷地说,“伤了一根毫毛我可是不会付一分钱的!”   “好吧好吧,钱说了算。”弗雷德拍拍手,万分不甘地离开了。   我停下将要用力的牙齿。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地是一张熟悉的美丽面容,浅米色套装包裹着曲线玲珑的成熟身段,此时正俯下身子看我。   “唔唔!”我想叫出对方的名字,却发出两声语义不明地唔唔声。   对方皱了皱眉,一把撕掉了我嘴上的封箱带。   “露露!”我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你……”   说了一个“你”字就说不下去了,眼前的形势似乎很明朗了,是露露出钱指使弗雷德将我骗来此处。难怪弗雷德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可以一口叫出我的名字,但是……弗雷德怎么就能知道朱博士的药……   “刚拨通电话,臭丫头就说什么朱博士什么药,我顺水推舟地说了几句,没想到就上钩了,还以为剑桥的学生智商都有两百。原来也这么好骗。”弗雷德在一旁露出得意地笑容。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勉强镇定心神。问露露。至少看起来,她比弗雷德好说话一点。也许用不着很痛地咬舌头就是了……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露露低下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没有戴美瞳的眼睛也已经恢复了自然的黑色。   “什么事?”我下意识地问。   “离开曲北达!”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为什么?”我楞了楞,条件反射般地问。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着重复了一句,苦笑了一声,才道,“因为我爱他!”   “?”虽然一直觉得露露这一年多来变了很多,没有作出任何伤害曲曲地事,一心以为她是真地改过自新,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我只身来到英国,是真地觉得自己以前太荒唐,希望从头做起。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你知道一个人回头时的心情吗?即使你再改、再谦卑、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所有的人还是只会不信你,提防你,怀疑你别有用心……”   露露说着直起身来,眼神透过窗口望了出去,却瞬间闪过许多复杂表情,挣扎、愤怒、羞愧、迷茫……   “他这两天就会醒过来了。”朱博士再度将曲曲的左手到右手摸了个遍后,如此宣布。   “真的?”尽管之前三天无数次概叹过他也许不过是个疯子,此时我还是充满希冀地望着他,人到底还是爱听好消息多一点。   “嗯。”朱博士严肃地点点头。   “您这三天,到底是去研究了,还是去卜卦了?”虽然是毫无根据的保证,我的心里还是稍稍一松,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难得地,朱博士白发下的清俊脸孔竟然微微一红,旋又正色道:“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他的穿越不完美,会出现很多无法预料的情况……”   “不完美我也认了。”我轻轻打断朱博士的话,仰头看他,“我喜欢他,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完美。”   “你……”朱博士望着我的眼神滞了滞,仿佛带着点怜惜,良久才叹息一声,将一瓶药放上床头。   “早晚各一次,每次一粒。”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房间,飘然而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的目光才移到床头的药瓶上,等到看清楚药瓶上的字样,我忽然哭笑不得。   “维生素C?!搞什么啊?虽说维生素是身体不可或缺的健康元素,可是……喂,朱博士-我疾步冲到门口,想问问朱博士是不是搞错了药,但走廊里空空如也。那一头白发早已不见踪影。   我踌躇着要不要追出去,身后忽然传来的细微动静,却我的脚步瞬间停止在门口,全身僵硬。   病床地方向传来一声轻轻的喘息。我倏地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向病床的方向。   仿佛为了证明我没有听错。苍白沉静的睡颜忽然起了波澜,呼吸微微地有些急促,紧闭的双眼上长睫簌簌抖动,似乎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我一下子扑过去,抓住床头连声呼喊:“曲曲!曲曲!”   期待中地双眼仍然没有睁开,却仿佛痛苦不堪地急促喘息起来,我这才醒悟过来,猛力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声嘶力竭地大喊:“医生!医生!”   在医生奔进来的同时,我的手机铃声悠扬地响起。大概是那个粗心博士终于发现给错药了吧。我想也不想地接了起来:   “喂,朱博士啊,你给错药了吧?”   对方似乎稍微顿了顿,才响起一个粗嘎的男性嗓音,英文带着浓重的东欧口音:“傅小姐你好,我是朱博士的助手弗雷德。”   ?我楞了楞,赶紧也换成了英文:“请问,朱博士刚才是不是给错了药?”   “是的。”弗雷德回答,“但是博士现在比较忙。能不能麻烦你自己来取一下药?”   “现在?”我犹豫着看了看仍然双目紧闭、正在接上各种仪器地曲曲,一时委决不下。   “这个药对曲先生的身体十分要紧。最好能快点给他服用。”   “好吧,我马上去!”我迅速下了决定,再度看了一眼忙碌的医护人员和床上熟悉的睡颜。暗暗对自己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等着我!   按照弗雷德在电话里的指示,我来到伦敦北区的一条僻静老街,走上一座木质结构的小楼,斑驳的楼梯扶手和中间微微凹陷的木楼梯显示出了小楼的沧桑历史。   “朱博士地工作室还真是挑了个幽静的好地方。”我一边叩响二楼的门扉,一边心里嘀咕。   应门的是一个有着一头深褐色头发地壮汉,一开门浓重的体味便扑鼻而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却不敢失礼地去掩口鼻,问道:“请问……弗雷德在吗?”   “傅小姐?”壮汉望了我一眼,侧身让开,“我是弗雷德,药在里面,请进。电脑小说站”   我在举步入内的同时又看了弗雷德一眼。怎么都没法把眼前这个肌肉纠结的壮汉跟文绉绉的朱博士联系在一起。一步跨进门口。看到房内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却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哪里有半分工作室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回身准备问弗雷德。却见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咔嗒一声,将门上了锁。   望着他诡异地笑容,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朱博士呢?我是来拿药的。”   “这里没有朱博士,只有我弗雷德•哈森博士。”壮汉诡笑着,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望着他狞恶的笑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往后退了一小步。冷不防一脚踩上一个罐子,脚下一滑,半坐到了一堆杂物上。   他俯下身,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啧啧道:“还真是少见的东方货色啊,要是卖到黑市,准得有个好价钱。可惜……呜……”   我迅速低头,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趁他缩手的一刹那,钻过他地腋下往门口冲去。   “臭丫头想死!”   壮汉地怒吼从身后传来。眼看已经握住了门把,肩头一痛,肩膀已被一只大手握住,狠狠地往后面甩了出去,一屁股滚倒在一旁的杂物上,擦过地面地脸上、手上火辣辣地作痛。   我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大叫:“救命!”   没来得及叫出第二声,壮汉一个耳光将我煽倒在地,抓起一边的封箱带贴住我的嘴,再用一手将我双手反剪。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徒劳地发出呜呜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绑架?为什么?为什么会绑架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会冒充朱博士的助手?   我脑中被十万个为什么冲击得头昏脑胀,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把脱掉外套,露出纠结的肌肉和手臂上硕大的刺青,他摸了摸渗出鲜血地右手腕。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臭丫头敢咬我!虽然是收钱办事,不过交货前也不妨碍大爷好好地疼爱你一下。”   骨节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我的外套,嗤地一声,牛仔外套轻易地被撕裂。   眼看衣衫裂开,意识到接下去将会面临什么,我拼命地挣扎起来,身体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去,被封住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可是那张淫邪的脸孔还是离我越来越近。浓重的体臭熏得人几欲晕去。   我绝望地想到了咬舌自尽,不知道这种古老的自杀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会不会很痛……曲曲地沉静睡颜在我眼前一掠而过,也许再也不能重见的恐惧填满心中,莫名地痛了起来……   外套被撕得粉碎丢在一旁,弗雷德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毛衣的胸口。我双眼一闭,泪水不自禁地滑下眼角,狠一狠心就要往下咬,门口传来咔嗒的开锁声,一个熟悉的女声冷冷传来:“住手!”   正欲撕扯我毛衣的手停止了动作。带着东欧口音的声音懒洋洋地说:“交货之前寻个乐子而已。”   “我记得我说过要毫发无伤地交人!”女声仍然冷冷地说,“伤了一根毫毛我可是不会付一分钱的!”   “好吧好吧,钱说了算。”弗雷德拍拍手,万分不甘地离开了。   我停下将要用力的牙齿。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地是一张熟悉的美丽面容,浅米色套装包裹着曲线玲珑的成熟身段,此时正俯下身子看我。   “唔唔!”我想叫出对方的名字,却发出两声语义不明地唔唔声。   对方皱了皱眉,一把撕掉了我嘴上的封箱带。   “露露!”我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你……”   说了一个“你”字就说不下去了,眼前的形势似乎很明朗了,是露露出钱指使弗雷德将我骗来此处。难怪弗雷德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可以一口叫出我的名字,但是……弗雷德怎么就能知道朱博士的药……   “刚拨通电话,臭丫头就说什么朱博士什么药,我顺水推舟地说了几句,没想到就上钩了,还以为剑桥的学生智商都有两百。原来也这么好骗。”弗雷德在一旁露出得意地笑容。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勉强镇定心神。问露露。至少看起来,她比弗雷德好说话一点。也许用不着很痛地咬舌头就是了……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露露低下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没有戴美瞳的眼睛也已经恢复了自然的黑色。   “什么事?”我下意识地问。   “离开曲北达!”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为什么?”我楞了楞,条件反射般地问。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着重复了一句,苦笑了一声,才道,“因为我爱他!”   “?”虽然一直觉得露露这一年多来变了很多,没有作出任何伤害曲曲地事,一心以为她是真地改过自新,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我只身来到英国,是真地觉得自己以前太荒唐,希望从头做起。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你知道一个人回头时的心情吗?即使你再改、再谦卑、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所有的人还是只会不信你,提防你,怀疑你别有用心……”   露露说着直起身来,眼神透过窗口望了出去,却瞬间闪过许多复杂表情,挣扎、愤怒、羞愧、迷茫……   “他这两天就会醒过来了。”朱博士再度将曲曲的左手到右手摸了个遍后,如此宣布。   “真的?”尽管之前三天无数次概叹过他也许不过是个疯子,此时我还是充满希冀地望着他,人到底还是爱听好消息多一点。   “嗯。”朱博士严肃地点点头。   “您这三天,到底是去研究了,还是去卜卦了?”虽然是毫无根据的保证,我的心里还是稍稍一松,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难得地,朱博士白发下的清俊脸孔竟然微微一红,旋又正色道:“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他的穿越不完美,会出现很多无法预料的情况……”   “不完美我也认了。”我轻轻打断朱博士的话,仰头看他,“我喜欢他,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完美。”   “你……”朱博士望着我的眼神滞了滞,仿佛带着点怜惜,良久才叹息一声,将一瓶药放上床头。   “早晚各一次,每次一粒。”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房间,飘然而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的目光才移到床头的药瓶上,等到看清楚药瓶上的字样,我忽然哭笑不得。   “维生素C?!搞什么啊?虽说维生素是身体不可或缺的健康元素,可是……喂,朱博士-我疾步冲到门口,想问问朱博士是不是搞错了药,但走廊里空空如也。那一头白发早已不见踪影。   我踌躇着要不要追出去,身后忽然传来的细微动静,却我的脚步瞬间停止在门口,全身僵硬。   病床地方向传来一声轻轻的喘息。我倏地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向病床的方向。   仿佛为了证明我没有听错。苍白沉静的睡颜忽然起了波澜,呼吸微微地有些急促,紧闭的双眼上长睫簌簌抖动,似乎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我一下子扑过去,抓住床头连声呼喊:“曲曲!曲曲!”   期待中地双眼仍然没有睁开,却仿佛痛苦不堪地急促喘息起来,我这才醒悟过来,猛力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声嘶力竭地大喊:“医生!医生!”   在医生奔进来的同时,我的手机铃声悠扬地响起。大概是那个粗心博士终于发现给错药了吧。我想也不想地接了起来:   “喂,朱博士啊,你给错药了吧?”   对方似乎稍微顿了顿,才响起一个粗嘎的男性嗓音,英文带着浓重的东欧口音:“傅小姐你好,我是朱博士的助手弗雷德。”   ?我楞了楞,赶紧也换成了英文:“请问,朱博士刚才是不是给错了药?”   “是的。”弗雷德回答,“但是博士现在比较忙。能不能麻烦你自己来取一下药?”   “现在?”我犹豫着看了看仍然双目紧闭、正在接上各种仪器地曲曲,一时委决不下。   “这个药对曲先生的身体十分要紧。最好能快点给他服用。”   “好吧,我马上去!”我迅速下了决定,再度看了一眼忙碌的医护人员和床上熟悉的睡颜。暗暗对自己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等着我!   按照弗雷德在电话里的指示,我来到伦敦北区的一条僻静老街,走上一座木质结构的小楼,斑驳的楼梯扶手和中间微微凹陷的木楼梯显示出了小楼的沧桑历史。   “朱博士地工作室还真是挑了个幽静的好地方。”我一边叩响二楼的门扉,一边心里嘀咕。   应门的是一个有着一头深褐色头发地壮汉,一开门浓重的体味便扑鼻而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却不敢失礼地去掩口鼻,问道:“请问……弗雷德在吗?”   “傅小姐?”壮汉望了我一眼,侧身让开,“我是弗雷德,药在里面,请进。电脑小说站”   我在举步入内的同时又看了弗雷德一眼。怎么都没法把眼前这个肌肉纠结的壮汉跟文绉绉的朱博士联系在一起。一步跨进门口。看到房内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却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哪里有半分工作室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回身准备问弗雷德。却见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咔嗒一声,将门上了锁。   望着他诡异地笑容,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朱博士呢?我是来拿药的。”   “这里没有朱博士,只有我弗雷德•哈森博士。”壮汉诡笑着,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望着他狞恶的笑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往后退了一小步。冷不防一脚踩上一个罐子,脚下一滑,半坐到了一堆杂物上。   他俯下身,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啧啧道:“还真是少见的东方货色啊,要是卖到黑市,准得有个好价钱。可惜……呜……”   我迅速低头,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趁他缩手的一刹那,钻过他地腋下往门口冲去。   “臭丫头想死!”   壮汉地怒吼从身后传来。眼看已经握住了门把,肩头一痛,肩膀已被一只大手握住,狠狠地往后面甩了出去,一屁股滚倒在一旁的杂物上,擦过地面地脸上、手上火辣辣地作痛。   我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大叫:“救命!”   没来得及叫出第二声,壮汉一个耳光将我煽倒在地,抓起一边的封箱带贴住我的嘴,再用一手将我双手反剪。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徒劳地发出呜呜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绑架?为什么?为什么会绑架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会冒充朱博士的助手?   我脑中被十万个为什么冲击得头昏脑胀,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把脱掉外套,露出纠结的肌肉和手臂上硕大的刺青,他摸了摸渗出鲜血地右手腕。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臭丫头敢咬我!虽然是收钱办事,不过交货前也不妨碍大爷好好地疼爱你一下。”   骨节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我的外套,嗤地一声,牛仔外套轻易地被撕裂。   眼看衣衫裂开,意识到接下去将会面临什么,我拼命地挣扎起来,身体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去,被封住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可是那张淫邪的脸孔还是离我越来越近。浓重的体臭熏得人几欲晕去。   我绝望地想到了咬舌自尽,不知道这种古老的自杀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会不会很痛……曲曲地沉静睡颜在我眼前一掠而过,也许再也不能重见的恐惧填满心中,莫名地痛了起来……   外套被撕得粉碎丢在一旁,弗雷德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毛衣的胸口。我双眼一闭,泪水不自禁地滑下眼角,狠一狠心就要往下咬,门口传来咔嗒的开锁声,一个熟悉的女声冷冷传来:“住手!”   正欲撕扯我毛衣的手停止了动作。带着东欧口音的声音懒洋洋地说:“交货之前寻个乐子而已。”   “我记得我说过要毫发无伤地交人!”女声仍然冷冷地说,“伤了一根毫毛我可是不会付一分钱的!”   “好吧好吧,钱说了算。”弗雷德拍拍手,万分不甘地离开了。   我停下将要用力的牙齿。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地是一张熟悉的美丽面容,浅米色套装包裹着曲线玲珑的成熟身段,此时正俯下身子看我。   “唔唔!”我想叫出对方的名字,却发出两声语义不明地唔唔声。   对方皱了皱眉,一把撕掉了我嘴上的封箱带。   “露露!”我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你……”   说了一个“你”字就说不下去了,眼前的形势似乎很明朗了,是露露出钱指使弗雷德将我骗来此处。难怪弗雷德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可以一口叫出我的名字,但是……弗雷德怎么就能知道朱博士的药……   “刚拨通电话,臭丫头就说什么朱博士什么药,我顺水推舟地说了几句,没想到就上钩了,还以为剑桥的学生智商都有两百。原来也这么好骗。”弗雷德在一旁露出得意地笑容。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勉强镇定心神。问露露。至少看起来,她比弗雷德好说话一点。也许用不着很痛地咬舌头就是了……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露露低下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没有戴美瞳的眼睛也已经恢复了自然的黑色。   “什么事?”我下意识地问。   “离开曲北达!”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为什么?”我楞了楞,条件反射般地问。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着重复了一句,苦笑了一声,才道,“因为我爱他!”   “?”虽然一直觉得露露这一年多来变了很多,没有作出任何伤害曲曲地事,一心以为她是真地改过自新,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我只身来到英国,是真地觉得自己以前太荒唐,希望从头做起。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你知道一个人回头时的心情吗?即使你再改、再谦卑、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所有的人还是只会不信你,提防你,怀疑你别有用心……”   露露说着直起身来,眼神透过窗口望了出去,却瞬间闪过许多复杂表情,挣扎、愤怒、羞愧、迷茫…… 第三卷第九十章有些东西是死也不能让的   本文在起点中文网首发且独家VIP更新,支持正版,拒绝盗贴。   看到露露这个样子,我不禁想起初来英国时,看见她和曲曲一起来接机,我也一样不信她,提防她,甚至怀疑她别有用   我只知道我们吃过她的亏上过她的当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却从没有顾虑过被不信被提防被怀疑的她的心情。   “可是曲北达没有。”露露把目光从窗外调了回来,看着我,眼睛里却有温情渐起,“虽然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他没有怀疑我,提防我,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同事看待,好像我从来没有对他作出过那些过分的事情……”   “我也一心一意地做好他的助理,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想证明给自己和家人看,我可以做得很好。可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我只是想证明给他看,证明给他一个人看,证明他没有看错我……”她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带着点隐隐的疯狂,“我只希望能永远呆在他的身边,哪怕他每天只是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他不喜欢黄头发,我就染回了黑发;他喜欢黑眼睛,我就再也不戴美瞳;甚至,他喜欢你,我也试着去一起喜欢……”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你还要为他们在一起创造条件扫除障碍,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吗?”说到这里,她地眼神愈趋疯狂,忽然单膝跪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切地说:“我求求你,把他让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不可能。”虽然被她之前的剖白震撼了,对当初对她的怀疑也有着隐隐的歉疚,但把“曲曲让给她”,这种想想都疯狂地念头。我还是断然地一口拒绝了。   “不可能?!”她抓住我肩膀的手指猛地用力,摇撼起我的身体,眼中的疯狂色彩蓦地浓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只会妨碍他、阻止他、伤害他,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要退役,怎么会在车队众叛亲离,怎么会撞车昏迷……”   “他在车队众叛亲离?为什么?”即使被摇得头晕脑胀,听到她的话我还是吃了一惊。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忍不住出声问道,“还有,他撞车昏迷是因为我?”   她停止了摇撼,充满愤怒地看了我一眼:“车队所有人。包括所有的技师和工作人员都希望他留下,一起创造F1的历史,可是他为了你,一意孤行地要退役……”   “曲曲,他……从来没有告诉我。”我喃喃地说,忽然挂念起出门前痛苦喘息着的苍白睡颜,他此刻怎么样了?醒了吗?看不到我会不会挂念?   露露凝视了我半晌,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苦笑。喃喃道:“他还真是什么都不让你知道呀,这般用心良苦……”   “你刚才说,他撞车昏迷……”露露地话带来无数疑问,我仍然想接上刚才的问题。   “我最后问一句,你到底肯不肯离开他?”露露却不再回答我的话,凝视着我的眼睛。冷冷地问。   “不可能。”我依然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我把你交给那边的男人呢?”露露眯起眼睛。指了指一边的弗雷德。   听闻此言,弗雷德摩拳擦掌。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但还是摇了摇头,咬牙道:   “有些东西是死也不能让的。”   露露的眼神凝聚起来,如锋刃般盯在我的脸上,看得我毛骨悚然。半天,她才终于冷笑了一声,仿佛喃喃自语地道:“你以为你不答应,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   我刚要说什么,露露手一扬,斩在我地后颈,我顿时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16K小说网   在最后的意识残留里,听到露露的声音对弗雷德说:“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价钱翻倍。”   仿佛置身在一条漆黑的甬道中,我茫然地往前奔跑,鼻中闻到浓重地体臭,弗雷德淫邪的笑声从身后追赶而来,越追越近。我拼命往前奔去,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到,一跤摔倒在地,腥臭的气息顿时往身上压了上来。   “不要!”我绝望地大叫。忽然手上一暖,有人拉起了我的手,我抬起头,一张熟悉的绝美容颜映入眼帘,幽黑的眸子带着微微的笑意。   “曲曲!你醒了?”我激动地抱住他,把头埋入他胸膛,泪水横流,“你终于醒了……”   他轻轻将我的肩膀推离他地胸膛,微笑着深深朝我看了一眼,忽然手一松,放开我转身离去。   “曲曲!你去哪里?”我惊慌地追了上去。他回头淡漠地朝我望了一眼,并不说话,脚下却越来越快,熟悉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曲曲!曲曲!”我声嘶力竭地大叫,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   我眨眨眼,才发现自己正横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瞪着一大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出神,伸手一摸颊边,湿漉漉地泪痕宛然。   原来是南柯一梦!摸着自己的泪痕,我忍不住失笑。   等等!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曲曲!曲曲怎么样了?   四肢地酸痛提醒了我地记忆,我忽然记起了昏迷前地状况,露露锋锐地眼神好像犹在眼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那个女人……她要干什么?   我转头打量四周,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却被布置成中世纪宫廷的华丽风格,通往阳台的落地前厚厚地窗帘半掩。室内光线幽暗,充满了暧昧的情调。一边的桌子上摆着电话机和一块“欢迎光临”的塑料牌,看起来竟仿佛是酒店的模样。   酒店?我怎么会在酒店?露露呢?还有那个弗雷德?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看清楚塑料牌下面的落款。身上盖着的薄被滑了下去,身上一凉,我低头看去,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原先绑住我双手的绳索已经无影无踪,然而薄被下露出地身体。竟然只穿了内衣内裤,一大片春光随之露了出来。   我急急地用双手掩住胸前,心里暗自庆幸这里没有别人,双目逡巡着四处寻找衣服。   在望向大床的另一边时,我的目光僵住了,身体也随之僵直。另一边的薄被下,明显有一个人形突起,而且这时被角微微一动,一个含糊的,但明显是男声的声音响起:   “我……我这是在哪里……”随着话声。薄被被掀开,对面坐起来一个**上身的男人。   我们互相望了一眼,我再度爆发出一声尖叫,手忙脚乱地拉起薄被往身上掩去。   “清华!”   对面的男人忽然叫了一声。我定睛一看。幽暗的光线中可以看到对面男人一张混合了孩子气和帅气的脸庞上,正浮现出尴尬、疑惑、惊讶等等各种表情。   “雷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忍不住也叫了出来。   “我……”雷纳一急就要站起身来,然而被子进一步下滑,露出他只穿一条内裤地大半个身体,我顿时尴尬地转过头去。   正在这无比暧昧又尴尬的当口,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推开,随即刷地。厚厚的窗帘被分开两边,温暖的阳光从阳台地落地窗透了进来,室内顿时大亮。   我吃惊地抬头望去,室内忽然多了两个人。   前面是身着浅米色套装、身段玲珑的露露小姐,身后一人则长身玉立,虽然容色苍白。神情憔悴。但浑然天成的美貌仍然让人不敢逼视,晶亮的眸子仿佛黑曜石般。在阳光下发出璀璨光芒。   “曲曲!你醒了!”我惊喜交集地叫了一声,忘乎所以地跳了起来,薄被彻底从身上滑落,我变成只着内衣裤站在床沿。   注意到三双异样的目光,我又羞又急,瞬间明白此情此景意味着什么,看看半**的自己,又回头看看几乎**的雷纳,求救似的望向那张熟悉地完美容颜,然而在看清他眸中的神色之时,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凉彻心骨。   曲曲苍白的脸色转为铁青,漆黑的眼神仿佛两簇火焰,紧紧地锁在我脸上,瞬间燃过一抹痛楚挣扎,却终于归于寂静,仿佛忽然燃成了灰烬,他的目光再也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地掠过我和雷纳的脸,随手脱下外套扔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盖在了我身上。   他没有再说半个字,也没有再看我一眼,回头就走了出去,穿着浅蓝色衬衣地背影带着拒绝一切地孤绝意味。   露露小姐看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不发一言地跟了上去。   “曲曲!曲曲!你听我解释!”   我急着跳下床就要去追他。身上的外套一滑,就要从胸前滑落,我赶紧扯住,手臂一紧,身后地雷纳一把拉住我,将一床薄被裹在我的身上,叫道:“清华,你冷静点!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我一愣,望了望身上凌乱的外套和薄被,停了脚步,目光却不甘地向阳台下望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浅蓝色的身影走出门口,愈行愈远,终于消失在远方的阳光中,心口猛地一痛,带来一阵窒息般的晕眩。   本文在起点中文网首发且独家VIP更新,支持正版,拒绝盗贴。   看到露露这个样子,我不禁想起初来英国时,看见她和曲曲一起来接机,我也一样不信她,提防她,甚至怀疑她别有用   我只知道我们吃过她的亏上过她的当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却从没有顾虑过被不信被提防被怀疑的她的心情。   “可是曲北达没有。”露露把目光从窗外调了回来,看着我,眼睛里却有温情渐起,“虽然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他没有怀疑我,提防我,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同事看待,好像我从来没有对他作出过那些过分的事情……”   “我也一心一意地做好他的助理,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想证明给自己和家人看,我可以做得很好。可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我只是想证明给他看,证明给他一个人看,证明他没有看错我……”她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带着点隐隐的疯狂,“我只希望能永远呆在他的身边,哪怕他每天只是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他不喜欢黄头发,我就染回了黑发;他喜欢黑眼睛,我就再也不戴美瞳;甚至,他喜欢你,我也试着去一起喜欢……”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你还要为他们在一起创造条件扫除障碍,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吗?”说到这里,她地眼神愈趋疯狂,忽然单膝跪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切地说:“我求求你,把他让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不可能。”虽然被她之前的剖白震撼了,对当初对她的怀疑也有着隐隐的歉疚,但把“曲曲让给她”,这种想想都疯狂地念头。我还是断然地一口拒绝了。   “不可能?!”她抓住我肩膀的手指猛地用力,摇撼起我的身体,眼中的疯狂色彩蓦地浓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只会妨碍他、阻止他、伤害他,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要退役,怎么会在车队众叛亲离,怎么会撞车昏迷……”   “他在车队众叛亲离?为什么?”即使被摇得头晕脑胀,听到她的话我还是吃了一惊。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忍不住出声问道,“还有,他撞车昏迷是因为我?”   她停止了摇撼,充满愤怒地看了我一眼:“车队所有人。包括所有的技师和工作人员都希望他留下,一起创造F1的历史,可是他为了你,一意孤行地要退役……”   “曲曲,他……从来没有告诉我。”我喃喃地说,忽然挂念起出门前痛苦喘息着的苍白睡颜,他此刻怎么样了?醒了吗?看不到我会不会挂念?   露露凝视了我半晌,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苦笑。喃喃道:“他还真是什么都不让你知道呀,这般用心良苦……”   “你刚才说,他撞车昏迷……”露露地话带来无数疑问,我仍然想接上刚才的问题。   “我最后问一句,你到底肯不肯离开他?”露露却不再回答我的话,凝视着我的眼睛。冷冷地问。   “不可能。”我依然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我把你交给那边的男人呢?”露露眯起眼睛。指了指一边的弗雷德。   听闻此言,弗雷德摩拳擦掌。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但还是摇了摇头,咬牙道:   “有些东西是死也不能让的。”   露露的眼神凝聚起来,如锋刃般盯在我的脸上,看得我毛骨悚然。半天,她才终于冷笑了一声,仿佛喃喃自语地道:“你以为你不答应,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   我刚要说什么,露露手一扬,斩在我地后颈,我顿时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16K小说网   在最后的意识残留里,听到露露的声音对弗雷德说:“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价钱翻倍。”   仿佛置身在一条漆黑的甬道中,我茫然地往前奔跑,鼻中闻到浓重地体臭,弗雷德淫邪的笑声从身后追赶而来,越追越近。我拼命往前奔去,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到,一跤摔倒在地,腥臭的气息顿时往身上压了上来。   “不要!”我绝望地大叫。忽然手上一暖,有人拉起了我的手,我抬起头,一张熟悉的绝美容颜映入眼帘,幽黑的眸子带着微微的笑意。   “曲曲!你醒了?”我激动地抱住他,把头埋入他胸膛,泪水横流,“你终于醒了……”   他轻轻将我的肩膀推离他地胸膛,微笑着深深朝我看了一眼,忽然手一松,放开我转身离去。   “曲曲!你去哪里?”我惊慌地追了上去。他回头淡漠地朝我望了一眼,并不说话,脚下却越来越快,熟悉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曲曲!曲曲!”我声嘶力竭地大叫,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   我眨眨眼,才发现自己正横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瞪着一大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出神,伸手一摸颊边,湿漉漉地泪痕宛然。   原来是南柯一梦!摸着自己的泪痕,我忍不住失笑。   等等!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曲曲!曲曲怎么样了?   四肢地酸痛提醒了我地记忆,我忽然记起了昏迷前地状况,露露锋锐地眼神好像犹在眼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那个女人……她要干什么?   我转头打量四周,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却被布置成中世纪宫廷的华丽风格,通往阳台的落地前厚厚地窗帘半掩。室内光线幽暗,充满了暧昧的情调。一边的桌子上摆着电话机和一块“欢迎光临”的塑料牌,看起来竟仿佛是酒店的模样。   酒店?我怎么会在酒店?露露呢?还有那个弗雷德?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看清楚塑料牌下面的落款。身上盖着的薄被滑了下去,身上一凉,我低头看去,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原先绑住我双手的绳索已经无影无踪,然而薄被下露出地身体。竟然只穿了内衣内裤,一大片春光随之露了出来。   我急急地用双手掩住胸前,心里暗自庆幸这里没有别人,双目逡巡着四处寻找衣服。   在望向大床的另一边时,我的目光僵住了,身体也随之僵直。另一边的薄被下,明显有一个人形突起,而且这时被角微微一动,一个含糊的,但明显是男声的声音响起:   “我……我这是在哪里……”随着话声。薄被被掀开,对面坐起来一个**上身的男人。   我们互相望了一眼,我再度爆发出一声尖叫,手忙脚乱地拉起薄被往身上掩去。   “清华!”   对面的男人忽然叫了一声。我定睛一看。幽暗的光线中可以看到对面男人一张混合了孩子气和帅气的脸庞上,正浮现出尴尬、疑惑、惊讶等等各种表情。   “雷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忍不住也叫了出来。   “我……”雷纳一急就要站起身来,然而被子进一步下滑,露出他只穿一条内裤地大半个身体,我顿时尴尬地转过头去。   正在这无比暧昧又尴尬的当口,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推开,随即刷地。厚厚的窗帘被分开两边,温暖的阳光从阳台地落地窗透了进来,室内顿时大亮。   我吃惊地抬头望去,室内忽然多了两个人。   前面是身着浅米色套装、身段玲珑的露露小姐,身后一人则长身玉立,虽然容色苍白。神情憔悴。但浑然天成的美貌仍然让人不敢逼视,晶亮的眸子仿佛黑曜石般。在阳光下发出璀璨光芒。   “曲曲!你醒了!”我惊喜交集地叫了一声,忘乎所以地跳了起来,薄被彻底从身上滑落,我变成只着内衣裤站在床沿。   注意到三双异样的目光,我又羞又急,瞬间明白此情此景意味着什么,看看半**的自己,又回头看看几乎**的雷纳,求救似的望向那张熟悉地完美容颜,然而在看清他眸中的神色之时,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凉彻心骨。   曲曲苍白的脸色转为铁青,漆黑的眼神仿佛两簇火焰,紧紧地锁在我脸上,瞬间燃过一抹痛楚挣扎,却终于归于寂静,仿佛忽然燃成了灰烬,他的目光再也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地掠过我和雷纳的脸,随手脱下外套扔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盖在了我身上。   他没有再说半个字,也没有再看我一眼,回头就走了出去,穿着浅蓝色衬衣地背影带着拒绝一切地孤绝意味。   露露小姐看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不发一言地跟了上去。   “曲曲!曲曲!你听我解释!”   我急着跳下床就要去追他。身上的外套一滑,就要从胸前滑落,我赶紧扯住,手臂一紧,身后地雷纳一把拉住我,将一床薄被裹在我的身上,叫道:“清华,你冷静点!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我一愣,望了望身上凌乱的外套和薄被,停了脚步,目光却不甘地向阳台下望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浅蓝色的身影走出门口,愈行愈远,终于消失在远方的阳光中,心口猛地一痛,带来一阵窒息般的晕眩。   本文在起点中文网首发且独家VIP更新,支持正版,拒绝盗贴。   看到露露这个样子,我不禁想起初来英国时,看见她和曲曲一起来接机,我也一样不信她,提防她,甚至怀疑她别有用   我只知道我们吃过她的亏上过她的当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却从没有顾虑过被不信被提防被怀疑的她的心情。   “可是曲北达没有。”露露把目光从窗外调了回来,看着我,眼睛里却有温情渐起,“虽然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他没有怀疑我,提防我,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同事看待,好像我从来没有对他作出过那些过分的事情……”   “我也一心一意地做好他的助理,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想证明给自己和家人看,我可以做得很好。可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我只是想证明给他看,证明给他一个人看,证明他没有看错我……”她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带着点隐隐的疯狂,“我只希望能永远呆在他的身边,哪怕他每天只是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他不喜欢黄头发,我就染回了黑发;他喜欢黑眼睛,我就再也不戴美瞳;甚至,他喜欢你,我也试着去一起喜欢……”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你还要为他们在一起创造条件扫除障碍,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吗?”说到这里,她地眼神愈趋疯狂,忽然单膝跪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切地说:“我求求你,把他让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不可能。”虽然被她之前的剖白震撼了,对当初对她的怀疑也有着隐隐的歉疚,但把“曲曲让给她”,这种想想都疯狂地念头。我还是断然地一口拒绝了。   “不可能?!”她抓住我肩膀的手指猛地用力,摇撼起我的身体,眼中的疯狂色彩蓦地浓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只会妨碍他、阻止他、伤害他,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要退役,怎么会在车队众叛亲离,怎么会撞车昏迷……”   “他在车队众叛亲离?为什么?”即使被摇得头晕脑胀,听到她的话我还是吃了一惊。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忍不住出声问道,“还有,他撞车昏迷是因为我?”   她停止了摇撼,充满愤怒地看了我一眼:“车队所有人。包括所有的技师和工作人员都希望他留下,一起创造F1的历史,可是他为了你,一意孤行地要退役……”   “曲曲,他……从来没有告诉我。”我喃喃地说,忽然挂念起出门前痛苦喘息着的苍白睡颜,他此刻怎么样了?醒了吗?看不到我会不会挂念?   露露凝视了我半晌,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苦笑。喃喃道:“他还真是什么都不让你知道呀,这般用心良苦……”   “你刚才说,他撞车昏迷……”露露地话带来无数疑问,我仍然想接上刚才的问题。   “我最后问一句,你到底肯不肯离开他?”露露却不再回答我的话,凝视着我的眼睛。冷冷地问。   “不可能。”我依然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我把你交给那边的男人呢?”露露眯起眼睛。指了指一边的弗雷德。   听闻此言,弗雷德摩拳擦掌。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但还是摇了摇头,咬牙道:   “有些东西是死也不能让的。”   露露的眼神凝聚起来,如锋刃般盯在我的脸上,看得我毛骨悚然。半天,她才终于冷笑了一声,仿佛喃喃自语地道:“你以为你不答应,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   我刚要说什么,露露手一扬,斩在我地后颈,我顿时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16K小说网   在最后的意识残留里,听到露露的声音对弗雷德说:“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价钱翻倍。”   仿佛置身在一条漆黑的甬道中,我茫然地往前奔跑,鼻中闻到浓重地体臭,弗雷德淫邪的笑声从身后追赶而来,越追越近。我拼命往前奔去,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到,一跤摔倒在地,腥臭的气息顿时往身上压了上来。   “不要!”我绝望地大叫。忽然手上一暖,有人拉起了我的手,我抬起头,一张熟悉的绝美容颜映入眼帘,幽黑的眸子带着微微的笑意。   “曲曲!你醒了?”我激动地抱住他,把头埋入他胸膛,泪水横流,“你终于醒了……”   他轻轻将我的肩膀推离他地胸膛,微笑着深深朝我看了一眼,忽然手一松,放开我转身离去。   “曲曲!你去哪里?”我惊慌地追了上去。他回头淡漠地朝我望了一眼,并不说话,脚下却越来越快,熟悉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曲曲!曲曲!”我声嘶力竭地大叫,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   我眨眨眼,才发现自己正横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瞪着一大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出神,伸手一摸颊边,湿漉漉地泪痕宛然。   原来是南柯一梦!摸着自己的泪痕,我忍不住失笑。   等等!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曲曲!曲曲怎么样了?   四肢地酸痛提醒了我地记忆,我忽然记起了昏迷前地状况,露露锋锐地眼神好像犹在眼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那个女人……她要干什么?   我转头打量四周,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却被布置成中世纪宫廷的华丽风格,通往阳台的落地前厚厚地窗帘半掩。室内光线幽暗,充满了暧昧的情调。一边的桌子上摆着电话机和一块“欢迎光临”的塑料牌,看起来竟仿佛是酒店的模样。   酒店?我怎么会在酒店?露露呢?还有那个弗雷德?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看清楚塑料牌下面的落款。身上盖着的薄被滑了下去,身上一凉,我低头看去,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原先绑住我双手的绳索已经无影无踪,然而薄被下露出地身体。竟然只穿了内衣内裤,一大片春光随之露了出来。   我急急地用双手掩住胸前,心里暗自庆幸这里没有别人,双目逡巡着四处寻找衣服。   在望向大床的另一边时,我的目光僵住了,身体也随之僵直。另一边的薄被下,明显有一个人形突起,而且这时被角微微一动,一个含糊的,但明显是男声的声音响起:   “我……我这是在哪里……”随着话声。薄被被掀开,对面坐起来一个**上身的男人。   我们互相望了一眼,我再度爆发出一声尖叫,手忙脚乱地拉起薄被往身上掩去。   “清华!”   对面的男人忽然叫了一声。我定睛一看。幽暗的光线中可以看到对面男人一张混合了孩子气和帅气的脸庞上,正浮现出尴尬、疑惑、惊讶等等各种表情。   “雷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忍不住也叫了出来。   “我……”雷纳一急就要站起身来,然而被子进一步下滑,露出他只穿一条内裤地大半个身体,我顿时尴尬地转过头去。   正在这无比暧昧又尴尬的当口,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推开,随即刷地。厚厚的窗帘被分开两边,温暖的阳光从阳台地落地窗透了进来,室内顿时大亮。   我吃惊地抬头望去,室内忽然多了两个人。   前面是身着浅米色套装、身段玲珑的露露小姐,身后一人则长身玉立,虽然容色苍白。神情憔悴。但浑然天成的美貌仍然让人不敢逼视,晶亮的眸子仿佛黑曜石般。在阳光下发出璀璨光芒。   “曲曲!你醒了!”我惊喜交集地叫了一声,忘乎所以地跳了起来,薄被彻底从身上滑落,我变成只着内衣裤站在床沿。   注意到三双异样的目光,我又羞又急,瞬间明白此情此景意味着什么,看看半**的自己,又回头看看几乎**的雷纳,求救似的望向那张熟悉地完美容颜,然而在看清他眸中的神色之时,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凉彻心骨。   曲曲苍白的脸色转为铁青,漆黑的眼神仿佛两簇火焰,紧紧地锁在我脸上,瞬间燃过一抹痛楚挣扎,却终于归于寂静,仿佛忽然燃成了灰烬,他的目光再也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地掠过我和雷纳的脸,随手脱下外套扔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盖在了我身上。   他没有再说半个字,也没有再看我一眼,回头就走了出去,穿着浅蓝色衬衣地背影带着拒绝一切地孤绝意味。   露露小姐看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不发一言地跟了上去。   “曲曲!曲曲!你听我解释!”   我急着跳下床就要去追他。身上的外套一滑,就要从胸前滑落,我赶紧扯住,手臂一紧,身后地雷纳一把拉住我,将一床薄被裹在我的身上,叫道:“清华,你冷静点!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我一愣,望了望身上凌乱的外套和薄被,停了脚步,目光却不甘地向阳台下望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浅蓝色的身影走出门口,愈行愈远,终于消失在远方的阳光中,心口猛地一痛,带来一阵窒息般的晕眩。 第三卷第九十一章这年头,穿越的不仅仅是人   春日午后的阳光隔着阳台的落地窗投进室内,照到我的身上,却不再温暖,反而带来刺骨寒意。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薄被顺着肩头滑落,我却恍如未觉。   “清华。”雷纳轻轻地呼唤一声,将一件浴袍披到我的身上。看到我的手臂,脸色蓦地一变,紧张地拉起我的手,“你身上好多伤,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要紧。”我淡淡地说,抽回自己的手,将浴袍裹紧,低头拾起掉落在地的外套,咖啡色的休闲外套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我的鼻子一酸,却咬紧牙关一扬头,不让眼泪滑落下来。   雷纳不安地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怕我随时都会哭出来。   哼,我偏不哭。不哭,就不哭!   我咬着嘴唇,将满嘴的苦涩和委屈都咽了回去,抬头挤出一个惨淡笑容:“先回去吧。”   雷纳迟疑了一下,迅速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就跑了出去。   我在靠阳台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呆呆出神。   曾经以为彼此间的信任和默契坚不可摧,却轻易地被露露的一个小小诡计戳破。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我脸上手上遍布的淤青和擦伤,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一个谎言决绝而去。   究竟我是该为他这么紧张我而高兴……还是该为我们之间的信任基础如此薄弱而伤心……   雷纳没多久就跑了回来,身上已然换了衬衣和牛仔裤,手上还拿着一条裙子。看到我望着他的眼神忽然就红了脸,呐呐道:“试试看能不能穿……我不知道你衣服地尺码,可是……我们总不能那样出去……”   “谢谢。”我轻轻地道谢,接过裙子要去洗手间。   雷纳迅速地说:“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小跑着出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衣服是小号。不过是欧洲人的尺码,所以穿在我身上绰绰有余。。。看着镜子里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忽然对这样的自己充满了厌恶。我抬起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大声说:   “傅清华,你给我振作点!不要像死了人似地哭丧着脸!”   至少,他醒了,不是吗?至于误会,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解开。   我这样想着。精神一振,对着镜子穿上他的外套,鼻中嗅着他留下的熟悉气息,微笑着打开了房门。   也许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或是低估了男人的醋劲,之后的一个礼拜,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甚至我打过去的电话也永远被拒接,最后更索性关了机。即使在周末出发去土耳其前,都没有留下片言只字给我。我渐渐觉得,要解开这个误会。也许并不像我想地那么简单……   土耳其的比赛他仍然顺风顺水,轻易将冠军收入囊中。   我傻傻地看着电视屏幕上他高高举起奖杯的身影,那张熟悉的容颜依旧美丽惊人,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撞车昏迷的阴影。   赛后的发布会上,媒体旧事重提,问他:“您真的准备离开F1吗?”他不置可否地笑,只是回答说:“等到有结果的那一天,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有结果……有结果……是与车队谈判的结果?还是他自己决定的结果?   他到底……要一个什么样地结果?   看着熟悉的笑容从电视屏幕中消失,我仍然咀嚼着他的话。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手忙脚乱地去摸口袋,心头一阵乱跳。这个时候。难道……会是他?   自从那天以后,我的手机一直保持24小时开机地状态,生怕错过了他的电话,然而手机每个晚上都安静得可怕,安静得让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终于把手机摸了出来,一看屏幕显示。却是阿丽亚娜。心里升起小小的失望。   “清华,祝贺曲又拿了一个冠军。 八 零 电 子 书 ”阿丽亚娜欢快的语气响起。   “谢谢。”我静静地说。嘴里有难言的苦涩。看来雷纳真是个老实人,对于那天的尴尬经历,连阿丽亚娜都没有告诉。   “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一会去拜访你哦。”阿丽亚娜继续轻快地说。   “哦,好。”我没有多说什么,也许现在我的确需要有个人在我身边,哪怕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我坐着也好。否则压抑的思念与纷乱地心绪几乎要把我扯得粉碎。   从学校公寓到我的小公寓,步行不过二十分钟左右。挂下电话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门开处,意外地看到除了阿丽亚娜以外,还有雷纳。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指着雷纳说:“他是帮忙做苦力的。”   雷纳尴尬地笑笑,提着一大包东西进来。   “你的漂亮铠甲真重,我可拎不动。”阿丽亚娜笑着说,就着光线看清了我的脸,忽然惊呼一声:“清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哦,是吗?”我茫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地脸,勉强笑道,“大概是最近睡得不好。”   跟在后面地雷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泛起痛惜的神色,问道:“他不信你地解释吗?”   “他不是不信,他是根本不听。”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苦笑道。   “我去跟他说!”雷纳蹭地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解释?什么不听电话?”阿丽亚娜被我们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莫名所以地问。“雷纳,你又是要去和谁说?”   “雷纳,没用的。”我唤住激动的雷纳,摇了摇头,“他连我地话都不听。还能听你的吗?”   阿丽亚娜的八卦神经终于苏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清华,难道你和曲吵架了?   “……算是吧。”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斯考特教授对铠甲研究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考古大发现啊?”   “这个啊,他可是很喜欢呢,赞叹了很久。一直都舍不得让我还回来。”思路活跃的阿丽亚娜的注意力被轻易改变了方向,她欢快地说道,“他说,这副铠甲虽然是十四世纪地仿制品,但是制造工艺成熟、用材考究,难得的是整件铠甲保存完好,具有很大的价值呢!”   “嗯,确实保存得很好呢。”我心不在焉地微笑,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仿制品?”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瞪大了眼睛,“阿丽亚娜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十四世纪?”   “不是我说,是斯考特教授说呢。我哪里有这个水平看出它是哪个世纪的东西呀。”阿丽亚娜嘻嘻笑着,看着我惊讶的神色不解地道。“咦?清华,这是你的东西,你不会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年代的吧?”   “十四世纪……”我喃喃地重复,在心里估算它地朝代。   十四世纪……不可能吧?不应该是南北朝吗?虽然我的历史学得马马虎虎,不过再怎么想十四世纪也不可能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呀,十四世纪……十四世纪,应该差不多是元末明初才对。   “斯考特教授搞错了吧……”我喃喃地自言自语。   “不可能。”阿丽亚娜睁大了眼,“这是斯考特教授通过同位素检测的方法确定的。我亲眼看到的检测报告。”   “可是……”我的思绪陷入了混乱。由于选择了考古系,这一年来我对考古方面的知识也渐渐有所了解,知道同位素检测是目前考古学界广泛应用的一种确定年代的方法,准确率非常高。可是……曲曲的明光铠怎么可能是明朝地产物?   “不是我偏袒自己的舅舅哦,斯考特教授的判断不会有错的。”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拍拍我地肩膀,“清华。这个铠甲是你家传家的宝物吧?嘿嘿。你一定不知道它这么古老,价值千金哦。”   “是啊……太让人吃惊了……”我扯扯嘴角当作惊喜交集的微笑。嘴里喃喃地应着。   按照惯例,蓝马在赛后第三天回到伦敦,准备两周后的摩纳哥站。   再次拨打他的电话发现关机,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明天我到车队找你,不见不散。”   我没有多少把握他能读到这条短信,因为最近拨打他手机基本都是关机,我更没有把握他读到这条短信就一定会见我。但我一定要见他!   我不能忍受再这样下去,不见面,不说话,不通音讯……即使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不清不楚的判决,何况,完全是个莫须有的罪名!   而且……我扫了一眼放在屋子一角的明光铠,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为了证明阿丽亚娜说地话,我当天就将铠甲和面具送到了三一学院的考古研究所要求鉴定,结果却和斯考特教授的判断完全一样。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青铜面具,检测出来却是11世纪的产物,算起来应该是北宋年间。   元末明初的铠甲……北宋地面具……南北朝北齐地兰陵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年头,穿越的不仅仅是人?   还有铠甲?!   还有面具?!华丽地分割线   某苏昨天很悲惨的加班到凌晨,今天早上一早却被我家狗狗叫春吵醒-。-   真的是叫春哎,额,呜呜的狼嚎一样的声音,。   所以苦命的某苏一早加赶更新到现在,总算是赶上了中午更新-。-泪,求粉红票、推荐、点击安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春日午后的阳光隔着阳台的落地窗投进室内,照到我的身上,却不再温暖,反而带来刺骨寒意。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薄被顺着肩头滑落,我却恍如未觉。   “清华。”雷纳轻轻地呼唤一声,将一件浴袍披到我的身上。看到我的手臂,脸色蓦地一变,紧张地拉起我的手,“你身上好多伤,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要紧。”我淡淡地说,抽回自己的手,将浴袍裹紧,低头拾起掉落在地的外套,咖啡色的休闲外套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我的鼻子一酸,却咬紧牙关一扬头,不让眼泪滑落下来。   雷纳不安地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怕我随时都会哭出来。   哼,我偏不哭。不哭,就不哭!   我咬着嘴唇,将满嘴的苦涩和委屈都咽了回去,抬头挤出一个惨淡笑容:“先回去吧。”   雷纳迟疑了一下,迅速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就跑了出去。   我在靠阳台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呆呆出神。   曾经以为彼此间的信任和默契坚不可摧,却轻易地被露露的一个小小诡计戳破。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我脸上手上遍布的淤青和擦伤,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一个谎言决绝而去。   究竟我是该为他这么紧张我而高兴……还是该为我们之间的信任基础如此薄弱而伤心……   雷纳没多久就跑了回来,身上已然换了衬衣和牛仔裤,手上还拿着一条裙子。看到我望着他的眼神忽然就红了脸,呐呐道:“试试看能不能穿……我不知道你衣服地尺码,可是……我们总不能那样出去……”   “谢谢。”我轻轻地道谢,接过裙子要去洗手间。   雷纳迅速地说:“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小跑着出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衣服是小号。不过是欧洲人的尺码,所以穿在我身上绰绰有余。。。看着镜子里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忽然对这样的自己充满了厌恶。我抬起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大声说:   “傅清华,你给我振作点!不要像死了人似地哭丧着脸!”   至少,他醒了,不是吗?至于误会,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解开。   我这样想着。精神一振,对着镜子穿上他的外套,鼻中嗅着他留下的熟悉气息,微笑着打开了房门。   也许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或是低估了男人的醋劲,之后的一个礼拜,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甚至我打过去的电话也永远被拒接,最后更索性关了机。即使在周末出发去土耳其前,都没有留下片言只字给我。我渐渐觉得,要解开这个误会。也许并不像我想地那么简单……   土耳其的比赛他仍然顺风顺水,轻易将冠军收入囊中。   我傻傻地看着电视屏幕上他高高举起奖杯的身影,那张熟悉的容颜依旧美丽惊人,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撞车昏迷的阴影。   赛后的发布会上,媒体旧事重提,问他:“您真的准备离开F1吗?”他不置可否地笑,只是回答说:“等到有结果的那一天,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有结果……有结果……是与车队谈判的结果?还是他自己决定的结果?   他到底……要一个什么样地结果?   看着熟悉的笑容从电视屏幕中消失,我仍然咀嚼着他的话。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手忙脚乱地去摸口袋,心头一阵乱跳。这个时候。难道……会是他?   自从那天以后,我的手机一直保持24小时开机地状态,生怕错过了他的电话,然而手机每个晚上都安静得可怕,安静得让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终于把手机摸了出来,一看屏幕显示。却是阿丽亚娜。心里升起小小的失望。   “清华,祝贺曲又拿了一个冠军。 八 零 电 子 书 ”阿丽亚娜欢快的语气响起。   “谢谢。”我静静地说。嘴里有难言的苦涩。看来雷纳真是个老实人,对于那天的尴尬经历,连阿丽亚娜都没有告诉。   “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一会去拜访你哦。”阿丽亚娜继续轻快地说。   “哦,好。”我没有多说什么,也许现在我的确需要有个人在我身边,哪怕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我坐着也好。否则压抑的思念与纷乱地心绪几乎要把我扯得粉碎。   从学校公寓到我的小公寓,步行不过二十分钟左右。挂下电话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门开处,意外地看到除了阿丽亚娜以外,还有雷纳。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指着雷纳说:“他是帮忙做苦力的。”   雷纳尴尬地笑笑,提着一大包东西进来。   “你的漂亮铠甲真重,我可拎不动。”阿丽亚娜笑着说,就着光线看清了我的脸,忽然惊呼一声:“清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哦,是吗?”我茫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地脸,勉强笑道,“大概是最近睡得不好。”   跟在后面地雷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泛起痛惜的神色,问道:“他不信你地解释吗?”   “他不是不信,他是根本不听。”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苦笑道。   “我去跟他说!”雷纳蹭地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解释?什么不听电话?”阿丽亚娜被我们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莫名所以地问。“雷纳,你又是要去和谁说?”   “雷纳,没用的。”我唤住激动的雷纳,摇了摇头,“他连我地话都不听。还能听你的吗?”   阿丽亚娜的八卦神经终于苏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清华,难道你和曲吵架了?   “……算是吧。”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斯考特教授对铠甲研究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考古大发现啊?”   “这个啊,他可是很喜欢呢,赞叹了很久。一直都舍不得让我还回来。”思路活跃的阿丽亚娜的注意力被轻易改变了方向,她欢快地说道,“他说,这副铠甲虽然是十四世纪地仿制品,但是制造工艺成熟、用材考究,难得的是整件铠甲保存完好,具有很大的价值呢!”   “嗯,确实保存得很好呢。”我心不在焉地微笑,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仿制品?”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瞪大了眼睛,“阿丽亚娜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十四世纪?”   “不是我说,是斯考特教授说呢。我哪里有这个水平看出它是哪个世纪的东西呀。”阿丽亚娜嘻嘻笑着,看着我惊讶的神色不解地道。“咦?清华,这是你的东西,你不会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年代的吧?”   “十四世纪……”我喃喃地重复,在心里估算它地朝代。   十四世纪……不可能吧?不应该是南北朝吗?虽然我的历史学得马马虎虎,不过再怎么想十四世纪也不可能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呀,十四世纪……十四世纪,应该差不多是元末明初才对。   “斯考特教授搞错了吧……”我喃喃地自言自语。   “不可能。”阿丽亚娜睁大了眼,“这是斯考特教授通过同位素检测的方法确定的。我亲眼看到的检测报告。”   “可是……”我的思绪陷入了混乱。由于选择了考古系,这一年来我对考古方面的知识也渐渐有所了解,知道同位素检测是目前考古学界广泛应用的一种确定年代的方法,准确率非常高。可是……曲曲的明光铠怎么可能是明朝地产物?   “不是我偏袒自己的舅舅哦,斯考特教授的判断不会有错的。”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拍拍我地肩膀,“清华。这个铠甲是你家传家的宝物吧?嘿嘿。你一定不知道它这么古老,价值千金哦。”   “是啊……太让人吃惊了……”我扯扯嘴角当作惊喜交集的微笑。嘴里喃喃地应着。   按照惯例,蓝马在赛后第三天回到伦敦,准备两周后的摩纳哥站。   再次拨打他的电话发现关机,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明天我到车队找你,不见不散。”   我没有多少把握他能读到这条短信,因为最近拨打他手机基本都是关机,我更没有把握他读到这条短信就一定会见我。但我一定要见他!   我不能忍受再这样下去,不见面,不说话,不通音讯……即使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不清不楚的判决,何况,完全是个莫须有的罪名!   而且……我扫了一眼放在屋子一角的明光铠,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为了证明阿丽亚娜说地话,我当天就将铠甲和面具送到了三一学院的考古研究所要求鉴定,结果却和斯考特教授的判断完全一样。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青铜面具,检测出来却是11世纪的产物,算起来应该是北宋年间。   元末明初的铠甲……北宋地面具……南北朝北齐地兰陵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年头,穿越的不仅仅是人?   还有铠甲?!   还有面具?!华丽地分割线   某苏昨天很悲惨的加班到凌晨,今天早上一早却被我家狗狗叫春吵醒-。-   真的是叫春哎,额,呜呜的狼嚎一样的声音,。   所以苦命的某苏一早加赶更新到现在,总算是赶上了中午更新-。-泪,求粉红票、推荐、点击安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春日午后的阳光隔着阳台的落地窗投进室内,照到我的身上,却不再温暖,反而带来刺骨寒意。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薄被顺着肩头滑落,我却恍如未觉。   “清华。”雷纳轻轻地呼唤一声,将一件浴袍披到我的身上。看到我的手臂,脸色蓦地一变,紧张地拉起我的手,“你身上好多伤,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要紧。”我淡淡地说,抽回自己的手,将浴袍裹紧,低头拾起掉落在地的外套,咖啡色的休闲外套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我的鼻子一酸,却咬紧牙关一扬头,不让眼泪滑落下来。   雷纳不安地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怕我随时都会哭出来。   哼,我偏不哭。不哭,就不哭!   我咬着嘴唇,将满嘴的苦涩和委屈都咽了回去,抬头挤出一个惨淡笑容:“先回去吧。”   雷纳迟疑了一下,迅速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就跑了出去。   我在靠阳台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呆呆出神。   曾经以为彼此间的信任和默契坚不可摧,却轻易地被露露的一个小小诡计戳破。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我脸上手上遍布的淤青和擦伤,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一个谎言决绝而去。   究竟我是该为他这么紧张我而高兴……还是该为我们之间的信任基础如此薄弱而伤心……   雷纳没多久就跑了回来,身上已然换了衬衣和牛仔裤,手上还拿着一条裙子。看到我望着他的眼神忽然就红了脸,呐呐道:“试试看能不能穿……我不知道你衣服地尺码,可是……我们总不能那样出去……”   “谢谢。”我轻轻地道谢,接过裙子要去洗手间。   雷纳迅速地说:“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小跑着出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衣服是小号。不过是欧洲人的尺码,所以穿在我身上绰绰有余。。。看着镜子里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忽然对这样的自己充满了厌恶。我抬起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大声说:   “傅清华,你给我振作点!不要像死了人似地哭丧着脸!”   至少,他醒了,不是吗?至于误会,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解开。   我这样想着。精神一振,对着镜子穿上他的外套,鼻中嗅着他留下的熟悉气息,微笑着打开了房门。   也许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或是低估了男人的醋劲,之后的一个礼拜,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甚至我打过去的电话也永远被拒接,最后更索性关了机。即使在周末出发去土耳其前,都没有留下片言只字给我。我渐渐觉得,要解开这个误会。也许并不像我想地那么简单……   土耳其的比赛他仍然顺风顺水,轻易将冠军收入囊中。   我傻傻地看着电视屏幕上他高高举起奖杯的身影,那张熟悉的容颜依旧美丽惊人,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撞车昏迷的阴影。   赛后的发布会上,媒体旧事重提,问他:“您真的准备离开F1吗?”他不置可否地笑,只是回答说:“等到有结果的那一天,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有结果……有结果……是与车队谈判的结果?还是他自己决定的结果?   他到底……要一个什么样地结果?   看着熟悉的笑容从电视屏幕中消失,我仍然咀嚼着他的话。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手忙脚乱地去摸口袋,心头一阵乱跳。这个时候。难道……会是他?   自从那天以后,我的手机一直保持24小时开机地状态,生怕错过了他的电话,然而手机每个晚上都安静得可怕,安静得让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终于把手机摸了出来,一看屏幕显示。却是阿丽亚娜。心里升起小小的失望。   “清华,祝贺曲又拿了一个冠军。 八 零 电 子 书 ”阿丽亚娜欢快的语气响起。   “谢谢。”我静静地说。嘴里有难言的苦涩。看来雷纳真是个老实人,对于那天的尴尬经历,连阿丽亚娜都没有告诉。   “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一会去拜访你哦。”阿丽亚娜继续轻快地说。   “哦,好。”我没有多说什么,也许现在我的确需要有个人在我身边,哪怕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我坐着也好。否则压抑的思念与纷乱地心绪几乎要把我扯得粉碎。   从学校公寓到我的小公寓,步行不过二十分钟左右。挂下电话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门开处,意外地看到除了阿丽亚娜以外,还有雷纳。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指着雷纳说:“他是帮忙做苦力的。”   雷纳尴尬地笑笑,提着一大包东西进来。   “你的漂亮铠甲真重,我可拎不动。”阿丽亚娜笑着说,就着光线看清了我的脸,忽然惊呼一声:“清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哦,是吗?”我茫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地脸,勉强笑道,“大概是最近睡得不好。”   跟在后面地雷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泛起痛惜的神色,问道:“他不信你地解释吗?”   “他不是不信,他是根本不听。”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苦笑道。   “我去跟他说!”雷纳蹭地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解释?什么不听电话?”阿丽亚娜被我们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莫名所以地问。“雷纳,你又是要去和谁说?”   “雷纳,没用的。”我唤住激动的雷纳,摇了摇头,“他连我地话都不听。还能听你的吗?”   阿丽亚娜的八卦神经终于苏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清华,难道你和曲吵架了?   “……算是吧。”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斯考特教授对铠甲研究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考古大发现啊?”   “这个啊,他可是很喜欢呢,赞叹了很久。一直都舍不得让我还回来。”思路活跃的阿丽亚娜的注意力被轻易改变了方向,她欢快地说道,“他说,这副铠甲虽然是十四世纪地仿制品,但是制造工艺成熟、用材考究,难得的是整件铠甲保存完好,具有很大的价值呢!”   “嗯,确实保存得很好呢。”我心不在焉地微笑,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仿制品?”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瞪大了眼睛,“阿丽亚娜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十四世纪?”   “不是我说,是斯考特教授说呢。我哪里有这个水平看出它是哪个世纪的东西呀。”阿丽亚娜嘻嘻笑着,看着我惊讶的神色不解地道。“咦?清华,这是你的东西,你不会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年代的吧?”   “十四世纪……”我喃喃地重复,在心里估算它地朝代。   十四世纪……不可能吧?不应该是南北朝吗?虽然我的历史学得马马虎虎,不过再怎么想十四世纪也不可能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呀,十四世纪……十四世纪,应该差不多是元末明初才对。   “斯考特教授搞错了吧……”我喃喃地自言自语。   “不可能。”阿丽亚娜睁大了眼,“这是斯考特教授通过同位素检测的方法确定的。我亲眼看到的检测报告。”   “可是……”我的思绪陷入了混乱。由于选择了考古系,这一年来我对考古方面的知识也渐渐有所了解,知道同位素检测是目前考古学界广泛应用的一种确定年代的方法,准确率非常高。可是……曲曲的明光铠怎么可能是明朝地产物?   “不是我偏袒自己的舅舅哦,斯考特教授的判断不会有错的。”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拍拍我地肩膀,“清华。这个铠甲是你家传家的宝物吧?嘿嘿。你一定不知道它这么古老,价值千金哦。”   “是啊……太让人吃惊了……”我扯扯嘴角当作惊喜交集的微笑。嘴里喃喃地应着。   按照惯例,蓝马在赛后第三天回到伦敦,准备两周后的摩纳哥站。   再次拨打他的电话发现关机,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明天我到车队找你,不见不散。”   我没有多少把握他能读到这条短信,因为最近拨打他手机基本都是关机,我更没有把握他读到这条短信就一定会见我。但我一定要见他!   我不能忍受再这样下去,不见面,不说话,不通音讯……即使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不清不楚的判决,何况,完全是个莫须有的罪名!   而且……我扫了一眼放在屋子一角的明光铠,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为了证明阿丽亚娜说地话,我当天就将铠甲和面具送到了三一学院的考古研究所要求鉴定,结果却和斯考特教授的判断完全一样。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青铜面具,检测出来却是11世纪的产物,算起来应该是北宋年间。   元末明初的铠甲……北宋地面具……南北朝北齐地兰陵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年头,穿越的不仅仅是人?   还有铠甲?!   还有面具?!华丽地分割线   某苏昨天很悲惨的加班到凌晨,今天早上一早却被我家狗狗叫春吵醒-。-   真的是叫春哎,额,呜呜的狼嚎一样的声音,。   所以苦命的某苏一早加赶更新到现在,总算是赶上了中午更新-。-泪,求粉红票、推荐、点击安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第九十二章相信狗血电视剧是一种愚蠢行为   第二天一早,我一个人到了伦敦,又辗转坐车,终于来到位于伦敦城郊的蓝马车队总部。   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咬着牙把几十斤重的铠甲拎下车,来到蓝马巍峨壮观的大门前时,忽然有些泄气。   蓝马能让人随便进去吗?   他在不在?   肯不肯见我?   无数的问题仿佛直到我站在门前那一刻才开始考虑,原先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雄壮气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在看到门卫小帅哥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我走来之时,我多少有些气短。   “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我……找……曲北达。”   “又是找曲先生的女车迷。”小帅哥嘀咕了一句,随即对着我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程式化笑容,“对不起,小姐,今天是休息日,没有安排公开训练。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看来他把我当成了曲曲的女车迷,我赶紧申辩说:“不,我是他的……朋友,来看他。”   “小姐,每天有无数人这么说。”小帅哥眯缝着眼睛看看我,微笑着摇头,一副看穿我伎俩的模样。   “我……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我急了,却苦于无法证明自己,只得央求小帅哥,“你可不可以跟他说一声,说他有个姓傅的朋友在门口等他。”   小帅哥半信半疑地朝我看看,最后被我诚恳的眼神打动,终于走回门卫室去打电话。   我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地背影。。。忐忑不安地盘算着第一眼见到曲曲要说什么,是一头扑到他怀里痛哭,声泪俱下地控诉露露小姐的阴谋,还是扯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诉说这些天来的思念和委屈……   半晌。门卫小帅哥终于走了出来,我热切地迎了上去。   “怎么样?他在不在?见不见我?”我急切地连声问。   “他……”小帅哥顿了顿,端正了脸色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曲先生不在。”   “不在?怎么会不在?”   我失望地眼神掠过小帅哥的脸,在他脸上来回打量了两圈,心里忽然一亮,一股压抑不住的冷气从胸口直冒上来。   “他在,对不对?”我咬着嘴唇看着小帅哥。有些绝望地问,“他只是不想见我。”   小帅哥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最后终于带着劝慰的语气说了一句:“小姐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不,我在这里等他!”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断然拒绝了小帅哥的劝慰,一屁股在门口的草坪边坐了下来。   “你告诉他,我会等到他出来见我为止!”   小帅哥估计平常也见惯了死皮赖脸地女车迷,虽然被我的诚意所动,也只能一脸遗憾地耸耸肩。回到了门卫室。   好嘛,你不见我,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然而直到薄暮渐起,淡蓝色夕暮暗沉沉地仿佛要压到头顶之时。。。等待中的“兔子”还是没有出现,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不见我。   小帅哥再度跑了出来,脸上多了些同情的神色,劝慰道:“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一天没吃饭,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望了望大门内宽敞的直道和草坪,昏暗的光线中不见半个人影。我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咬牙说:“我明天再来!”   也不顾小帅哥同情的眼神,一把提起装铠甲的袋子就要走。不料饿了一天手脚无力,加上那套明光铠实在太过沉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近在身旁的小帅哥伸手扶了一把,我才算站稳。   “谢谢!”我匆匆地道谢,在小帅哥深带同情的目光中。提着铠甲头晕眼花地离开了蓝马总部。   凭着一股傻劲。我在最近地地方找了一家青年旅社住了下来,吃了顿饱饭。睡了场好觉,第二天一早仍然不屈不挠地提着铠甲到蓝马门口蹲点。有了昨天的经验,我事前准备了面包和矿泉水,做好打持久仗的准备,以免像昨天一样饿得头昏眼花。   门卫小帅哥终于看不下去,从里面搬了个椅子给我。于是我就像是蓝马门前忽然多出来的一个门卫般,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地车迷和工作人员。   小帅哥所言不虚,果然每天有无数个女车迷来找曲曲,其中无数个都声称自己是他的朋友。小帅哥一一和蔼可亲但坚决地予以拒绝,像我这样得能“赐座”的,算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惹来不少诧异的注目礼。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我觉得我快在蓝马门口坐成一尊石像的时候,“兔子”都没有丝毫出现的迹象。我的心里开始被绝望所包围,每天到蓝马门口蹲点仿佛成了麻木地例行工作,也许我应该带团毛线来织毛衣,如果我会的话。   第四天中午刚过,天就暗了下来,风带着飞沙走石的气势呼啸而过,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空气里开始充满了潮湿的气味。   小帅哥蹬蹬跑了出来:“傅小姐,你今天还是早点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几天下来,小帅哥偶尔会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和我攀谈几句,彼此间熟悉了不少,说话也就随便起来。   “不了,我等他。”我咬着嘴唇坚持,风卷着尘沙扑面而来,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提高声音,“我没事,谢谢你!”   “哎,可是……”   他一句话没说完,豆子大的雨点已经扑啦啦地打了下来,打得人脸上生疼,瞬间小帅哥胸前地衣服就湿了一大片,我推推他:“下雨了,你快回去吧。”   小帅哥蹬蹬往回跑,跑出两步朝我看看,犹豫道:“傅小姐,我这里也没有伞……不然,你到里面躲一下雨吧!”   “不用。”我微笑着摇摇头。我知道这些大车队地规矩森严,门卫不能随便放闲杂人等进门,不能因为他的好心给他惹了麻烦。   小帅哥犹豫了一下,估计也想到了车队地规矩,终于还是跑回了门卫室。   雨越来越大,哗哗地仿佛倾盆而落,不消几分钟,我已经全身湿透,仿佛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5月的天气虽然暖和,但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却传来阵阵冰凉的感觉。   我转身望向门口的方向,由于天气的关系,车迷们都已经离开,大雨迷蒙中门前的直道上一片冷清,一大片雨幕将周围的景物笼罩得模糊不清,我的心底也逐渐有一片冰凉氤氲开来,渐渐地凉透全身。   他真的准备这辈子都不见我了吗?   这样的大雨天不应该是增进男女主角感情的好天气吗?此情此景,多数男主角都会撑着一把伞来到痴痴等待的女主角身边,深情地说上一句:“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痛。”然后两人相拥,误会冰释……   也许在拒绝小帅哥让我进去躲雨的建议时,除了不想给他惹麻烦之外,我毕竟还是存了一丝奢望,希望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能惹来曲曲的一丝怜惜,哪怕只是现身一见也好。却原来,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痴念而已。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看来相信狗血电视剧实在是一种愚不可及的行为。当一个男人铁了心不见你的时候,也许就算你在雨里被淋死,他都不会动一动容。   就在我全身冰凉、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一把白色的伞远远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眯起眼努力望去,虽然浓密的大雨阻挡了视线,但仍然能依稀看到伞上那个硕大的SNOOPY,我忽然一阵晕眩,在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击下几乎站不住脚。   我认得那把伞,那是在夏威夷我买了遮阳用的,后来就给他带去了车队。   他……他终于忍不住来见我了吗……   上天垂怜,忽然而来的这一场大雨,让我多天来的守候终于有了结果……我仰起头,眼中热热地似乎有液体要满溢出来,被满天的雨水冲刷而下,就连早已冰冷的身上也仿佛因为心中的一番热念,而重新温暖起来。   此时此刻,我只想扑到他的怀里,把所有前尘往事全部丢到脑后。什么阴谋,什么年代奇怪的铠甲,都不过是增加过程刺激的小手段,阻止不了男女主角的最终相爱;什么露露,什么雷纳,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龙套,只有我,不应该只有我,才是他永恒的女主角吗?   而这一刻,惟有拥抱,才是永恒的存在。   雨水将满溢而出的滚烫液体都化成流水从我面上流下,我终于将头低了下来,望向那一把熟悉的白色伞面,可爱的SNOOPY图案已经近在眼前,然而出现在我眼前的半截美腿,却让我心里翻滚的热念顿时冷却了下来。   这是一对形状优美的小腿,露在齐膝的蓝色短裙下,脚上穿着玫红色的高跟鞋。即使不看裙子,不看小腿的优美弧线,光是从精致小巧的高跟鞋上,也足以判断出,这是一双女人的脚。脚的主人,绝无可能是曲曲!   我心里一惊,蓦地抬头,望向伞下的面容。   第二天一早,我一个人到了伦敦,又辗转坐车,终于来到位于伦敦城郊的蓝马车队总部。   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咬着牙把几十斤重的铠甲拎下车,来到蓝马巍峨壮观的大门前时,忽然有些泄气。   蓝马能让人随便进去吗?   他在不在?   肯不肯见我?   无数的问题仿佛直到我站在门前那一刻才开始考虑,原先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雄壮气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在看到门卫小帅哥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我走来之时,我多少有些气短。   “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我……找……曲北达。”   “又是找曲先生的女车迷。”小帅哥嘀咕了一句,随即对着我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程式化笑容,“对不起,小姐,今天是休息日,没有安排公开训练。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看来他把我当成了曲曲的女车迷,我赶紧申辩说:“不,我是他的……朋友,来看他。”   “小姐,每天有无数人这么说。”小帅哥眯缝着眼睛看看我,微笑着摇头,一副看穿我伎俩的模样。   “我……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我急了,却苦于无法证明自己,只得央求小帅哥,“你可不可以跟他说一声,说他有个姓傅的朋友在门口等他。”   小帅哥半信半疑地朝我看看,最后被我诚恳的眼神打动,终于走回门卫室去打电话。   我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地背影。。。忐忑不安地盘算着第一眼见到曲曲要说什么,是一头扑到他怀里痛哭,声泪俱下地控诉露露小姐的阴谋,还是扯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诉说这些天来的思念和委屈……   半晌。门卫小帅哥终于走了出来,我热切地迎了上去。   “怎么样?他在不在?见不见我?”我急切地连声问。   “他……”小帅哥顿了顿,端正了脸色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曲先生不在。”   “不在?怎么会不在?”   我失望地眼神掠过小帅哥的脸,在他脸上来回打量了两圈,心里忽然一亮,一股压抑不住的冷气从胸口直冒上来。   “他在,对不对?”我咬着嘴唇看着小帅哥。有些绝望地问,“他只是不想见我。”   小帅哥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最后终于带着劝慰的语气说了一句:“小姐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不,我在这里等他!”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断然拒绝了小帅哥的劝慰,一屁股在门口的草坪边坐了下来。   “你告诉他,我会等到他出来见我为止!”   小帅哥估计平常也见惯了死皮赖脸地女车迷,虽然被我的诚意所动,也只能一脸遗憾地耸耸肩。回到了门卫室。   好嘛,你不见我,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然而直到薄暮渐起,淡蓝色夕暮暗沉沉地仿佛要压到头顶之时。。。等待中的“兔子”还是没有出现,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不见我。   小帅哥再度跑了出来,脸上多了些同情的神色,劝慰道:“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一天没吃饭,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望了望大门内宽敞的直道和草坪,昏暗的光线中不见半个人影。我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咬牙说:“我明天再来!”   也不顾小帅哥同情的眼神,一把提起装铠甲的袋子就要走。不料饿了一天手脚无力,加上那套明光铠实在太过沉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近在身旁的小帅哥伸手扶了一把,我才算站稳。   “谢谢!”我匆匆地道谢,在小帅哥深带同情的目光中。提着铠甲头晕眼花地离开了蓝马总部。   凭着一股傻劲。我在最近地地方找了一家青年旅社住了下来,吃了顿饱饭。睡了场好觉,第二天一早仍然不屈不挠地提着铠甲到蓝马门口蹲点。有了昨天的经验,我事前准备了面包和矿泉水,做好打持久仗的准备,以免像昨天一样饿得头昏眼花。   门卫小帅哥终于看不下去,从里面搬了个椅子给我。于是我就像是蓝马门前忽然多出来的一个门卫般,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地车迷和工作人员。   小帅哥所言不虚,果然每天有无数个女车迷来找曲曲,其中无数个都声称自己是他的朋友。小帅哥一一和蔼可亲但坚决地予以拒绝,像我这样得能“赐座”的,算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惹来不少诧异的注目礼。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我觉得我快在蓝马门口坐成一尊石像的时候,“兔子”都没有丝毫出现的迹象。我的心里开始被绝望所包围,每天到蓝马门口蹲点仿佛成了麻木地例行工作,也许我应该带团毛线来织毛衣,如果我会的话。   第四天中午刚过,天就暗了下来,风带着飞沙走石的气势呼啸而过,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空气里开始充满了潮湿的气味。   小帅哥蹬蹬跑了出来:“傅小姐,你今天还是早点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几天下来,小帅哥偶尔会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和我攀谈几句,彼此间熟悉了不少,说话也就随便起来。   “不了,我等他。”我咬着嘴唇坚持,风卷着尘沙扑面而来,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提高声音,“我没事,谢谢你!”   “哎,可是……”   他一句话没说完,豆子大的雨点已经扑啦啦地打了下来,打得人脸上生疼,瞬间小帅哥胸前地衣服就湿了一大片,我推推他:“下雨了,你快回去吧。”   小帅哥蹬蹬往回跑,跑出两步朝我看看,犹豫道:“傅小姐,我这里也没有伞……不然,你到里面躲一下雨吧!”   “不用。”我微笑着摇摇头。我知道这些大车队地规矩森严,门卫不能随便放闲杂人等进门,不能因为他的好心给他惹了麻烦。   小帅哥犹豫了一下,估计也想到了车队地规矩,终于还是跑回了门卫室。   雨越来越大,哗哗地仿佛倾盆而落,不消几分钟,我已经全身湿透,仿佛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5月的天气虽然暖和,但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却传来阵阵冰凉的感觉。   我转身望向门口的方向,由于天气的关系,车迷们都已经离开,大雨迷蒙中门前的直道上一片冷清,一大片雨幕将周围的景物笼罩得模糊不清,我的心底也逐渐有一片冰凉氤氲开来,渐渐地凉透全身。   他真的准备这辈子都不见我了吗?   这样的大雨天不应该是增进男女主角感情的好天气吗?此情此景,多数男主角都会撑着一把伞来到痴痴等待的女主角身边,深情地说上一句:“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痛。”然后两人相拥,误会冰释……   也许在拒绝小帅哥让我进去躲雨的建议时,除了不想给他惹麻烦之外,我毕竟还是存了一丝奢望,希望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能惹来曲曲的一丝怜惜,哪怕只是现身一见也好。却原来,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痴念而已。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看来相信狗血电视剧实在是一种愚不可及的行为。当一个男人铁了心不见你的时候,也许就算你在雨里被淋死,他都不会动一动容。   就在我全身冰凉、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一把白色的伞远远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眯起眼努力望去,虽然浓密的大雨阻挡了视线,但仍然能依稀看到伞上那个硕大的SNOOPY,我忽然一阵晕眩,在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击下几乎站不住脚。   我认得那把伞,那是在夏威夷我买了遮阳用的,后来就给他带去了车队。   他……他终于忍不住来见我了吗……   上天垂怜,忽然而来的这一场大雨,让我多天来的守候终于有了结果……我仰起头,眼中热热地似乎有液体要满溢出来,被满天的雨水冲刷而下,就连早已冰冷的身上也仿佛因为心中的一番热念,而重新温暖起来。   此时此刻,我只想扑到他的怀里,把所有前尘往事全部丢到脑后。什么阴谋,什么年代奇怪的铠甲,都不过是增加过程刺激的小手段,阻止不了男女主角的最终相爱;什么露露,什么雷纳,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龙套,只有我,不应该只有我,才是他永恒的女主角吗?   而这一刻,惟有拥抱,才是永恒的存在。   雨水将满溢而出的滚烫液体都化成流水从我面上流下,我终于将头低了下来,望向那一把熟悉的白色伞面,可爱的SNOOPY图案已经近在眼前,然而出现在我眼前的半截美腿,却让我心里翻滚的热念顿时冷却了下来。   这是一对形状优美的小腿,露在齐膝的蓝色短裙下,脚上穿着玫红色的高跟鞋。即使不看裙子,不看小腿的优美弧线,光是从精致小巧的高跟鞋上,也足以判断出,这是一双女人的脚。脚的主人,绝无可能是曲曲!   我心里一惊,蓦地抬头,望向伞下的面容。   第二天一早,我一个人到了伦敦,又辗转坐车,终于来到位于伦敦城郊的蓝马车队总部。   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咬着牙把几十斤重的铠甲拎下车,来到蓝马巍峨壮观的大门前时,忽然有些泄气。   蓝马能让人随便进去吗?   他在不在?   肯不肯见我?   无数的问题仿佛直到我站在门前那一刻才开始考虑,原先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雄壮气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在看到门卫小帅哥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我走来之时,我多少有些气短。   “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我……找……曲北达。”   “又是找曲先生的女车迷。”小帅哥嘀咕了一句,随即对着我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程式化笑容,“对不起,小姐,今天是休息日,没有安排公开训练。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看来他把我当成了曲曲的女车迷,我赶紧申辩说:“不,我是他的……朋友,来看他。”   “小姐,每天有无数人这么说。”小帅哥眯缝着眼睛看看我,微笑着摇头,一副看穿我伎俩的模样。   “我……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我急了,却苦于无法证明自己,只得央求小帅哥,“你可不可以跟他说一声,说他有个姓傅的朋友在门口等他。”   小帅哥半信半疑地朝我看看,最后被我诚恳的眼神打动,终于走回门卫室去打电话。   我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地背影。。。忐忑不安地盘算着第一眼见到曲曲要说什么,是一头扑到他怀里痛哭,声泪俱下地控诉露露小姐的阴谋,还是扯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诉说这些天来的思念和委屈……   半晌。门卫小帅哥终于走了出来,我热切地迎了上去。   “怎么样?他在不在?见不见我?”我急切地连声问。   “他……”小帅哥顿了顿,端正了脸色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曲先生不在。”   “不在?怎么会不在?”   我失望地眼神掠过小帅哥的脸,在他脸上来回打量了两圈,心里忽然一亮,一股压抑不住的冷气从胸口直冒上来。   “他在,对不对?”我咬着嘴唇看着小帅哥。有些绝望地问,“他只是不想见我。”   小帅哥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最后终于带着劝慰的语气说了一句:“小姐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不,我在这里等他!”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断然拒绝了小帅哥的劝慰,一屁股在门口的草坪边坐了下来。   “你告诉他,我会等到他出来见我为止!”   小帅哥估计平常也见惯了死皮赖脸地女车迷,虽然被我的诚意所动,也只能一脸遗憾地耸耸肩。回到了门卫室。   好嘛,你不见我,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然而直到薄暮渐起,淡蓝色夕暮暗沉沉地仿佛要压到头顶之时。。。等待中的“兔子”还是没有出现,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不见我。   小帅哥再度跑了出来,脸上多了些同情的神色,劝慰道:“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一天没吃饭,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望了望大门内宽敞的直道和草坪,昏暗的光线中不见半个人影。我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咬牙说:“我明天再来!”   也不顾小帅哥同情的眼神,一把提起装铠甲的袋子就要走。不料饿了一天手脚无力,加上那套明光铠实在太过沉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近在身旁的小帅哥伸手扶了一把,我才算站稳。   “谢谢!”我匆匆地道谢,在小帅哥深带同情的目光中。提着铠甲头晕眼花地离开了蓝马总部。   凭着一股傻劲。我在最近地地方找了一家青年旅社住了下来,吃了顿饱饭。睡了场好觉,第二天一早仍然不屈不挠地提着铠甲到蓝马门口蹲点。有了昨天的经验,我事前准备了面包和矿泉水,做好打持久仗的准备,以免像昨天一样饿得头昏眼花。   门卫小帅哥终于看不下去,从里面搬了个椅子给我。于是我就像是蓝马门前忽然多出来的一个门卫般,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地车迷和工作人员。   小帅哥所言不虚,果然每天有无数个女车迷来找曲曲,其中无数个都声称自己是他的朋友。小帅哥一一和蔼可亲但坚决地予以拒绝,像我这样得能“赐座”的,算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惹来不少诧异的注目礼。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我觉得我快在蓝马门口坐成一尊石像的时候,“兔子”都没有丝毫出现的迹象。我的心里开始被绝望所包围,每天到蓝马门口蹲点仿佛成了麻木地例行工作,也许我应该带团毛线来织毛衣,如果我会的话。   第四天中午刚过,天就暗了下来,风带着飞沙走石的气势呼啸而过,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空气里开始充满了潮湿的气味。   小帅哥蹬蹬跑了出来:“傅小姐,你今天还是早点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几天下来,小帅哥偶尔会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和我攀谈几句,彼此间熟悉了不少,说话也就随便起来。   “不了,我等他。”我咬着嘴唇坚持,风卷着尘沙扑面而来,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提高声音,“我没事,谢谢你!”   “哎,可是……”   他一句话没说完,豆子大的雨点已经扑啦啦地打了下来,打得人脸上生疼,瞬间小帅哥胸前地衣服就湿了一大片,我推推他:“下雨了,你快回去吧。”   小帅哥蹬蹬往回跑,跑出两步朝我看看,犹豫道:“傅小姐,我这里也没有伞……不然,你到里面躲一下雨吧!”   “不用。”我微笑着摇摇头。我知道这些大车队地规矩森严,门卫不能随便放闲杂人等进门,不能因为他的好心给他惹了麻烦。   小帅哥犹豫了一下,估计也想到了车队地规矩,终于还是跑回了门卫室。   雨越来越大,哗哗地仿佛倾盆而落,不消几分钟,我已经全身湿透,仿佛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5月的天气虽然暖和,但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却传来阵阵冰凉的感觉。   我转身望向门口的方向,由于天气的关系,车迷们都已经离开,大雨迷蒙中门前的直道上一片冷清,一大片雨幕将周围的景物笼罩得模糊不清,我的心底也逐渐有一片冰凉氤氲开来,渐渐地凉透全身。   他真的准备这辈子都不见我了吗?   这样的大雨天不应该是增进男女主角感情的好天气吗?此情此景,多数男主角都会撑着一把伞来到痴痴等待的女主角身边,深情地说上一句:“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痛。”然后两人相拥,误会冰释……   也许在拒绝小帅哥让我进去躲雨的建议时,除了不想给他惹麻烦之外,我毕竟还是存了一丝奢望,希望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能惹来曲曲的一丝怜惜,哪怕只是现身一见也好。却原来,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痴念而已。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看来相信狗血电视剧实在是一种愚不可及的行为。当一个男人铁了心不见你的时候,也许就算你在雨里被淋死,他都不会动一动容。   就在我全身冰凉、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一把白色的伞远远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眯起眼努力望去,虽然浓密的大雨阻挡了视线,但仍然能依稀看到伞上那个硕大的SNOOPY,我忽然一阵晕眩,在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击下几乎站不住脚。   我认得那把伞,那是在夏威夷我买了遮阳用的,后来就给他带去了车队。   他……他终于忍不住来见我了吗……   上天垂怜,忽然而来的这一场大雨,让我多天来的守候终于有了结果……我仰起头,眼中热热地似乎有液体要满溢出来,被满天的雨水冲刷而下,就连早已冰冷的身上也仿佛因为心中的一番热念,而重新温暖起来。   此时此刻,我只想扑到他的怀里,把所有前尘往事全部丢到脑后。什么阴谋,什么年代奇怪的铠甲,都不过是增加过程刺激的小手段,阻止不了男女主角的最终相爱;什么露露,什么雷纳,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龙套,只有我,不应该只有我,才是他永恒的女主角吗?   而这一刻,惟有拥抱,才是永恒的存在。   雨水将满溢而出的滚烫液体都化成流水从我面上流下,我终于将头低了下来,望向那一把熟悉的白色伞面,可爱的SNOOPY图案已经近在眼前,然而出现在我眼前的半截美腿,却让我心里翻滚的热念顿时冷却了下来。   这是一对形状优美的小腿,露在齐膝的蓝色短裙下,脚上穿着玫红色的高跟鞋。即使不看裙子,不看小腿的优美弧线,光是从精致小巧的高跟鞋上,也足以判断出,这是一双女人的脚。脚的主人,绝无可能是曲曲!   我心里一惊,蓦地抬头,望向伞下的面容。 第三卷第九十三章回首又见他   不出所料,露露小姐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伞下,带着近乎冰冷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是你……”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经对她的阴谋诡计无比痛恨,对她的恶毒咬牙切齿,但在这一刻当她出现在眼前,我忽然觉得有些无稽。   我真的该恨她吗?   也许没有她,曲曲便不会在那天决然而去。但是……如果我们彼此间的感情和信任真的敌不过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小诡计,即使没有她,是不是也会有别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导演一幕结局相差无几的狗血剧……   “你回去吧,他不会见你的。”露露开了口。语气中出乎意料地既没有讽刺之意,也没有得意之情,仿佛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我也平静了下来,却以无比凄绝的气势回绝了她的话,“就算分手,我也要当面和他说个清楚!”   “分手”两个字一出口,我的心里蓦地一抽,仿佛被这两字灼痛了神经。尽管这一个多礼拜来无数次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却无数次被我自欺欺人地压了下去,仿佛想一想都是亵渎。然而到这一刻,在看到露露擎着那把我买给他的伞出现之时,这两个字就这样不经意地冲口而出。   “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露露仿佛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却终于转过头去,冰冷地扔下一句。“你喜欢这样淋着雨等,那就等吧!”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雨水滑下脸庞,朝着她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今天不会回去了。如果他够狠心。就看着我在这里淋死好了!”   露露前行地背影忽然停顿,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她转头的方向望去,泪眼朦胧中,一个浅蓝色的身影自雨幕下缓缓而来。   他没有打伞,浅蓝色细条纹的衬衣瞬间在雨中淋得湿透,额前黑发正在往下滴水,然而那张容颜美丽如昔。黑曜石般的眼瞳湿润却冰冷。   “你这样算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站在我面前,冷冷地说。   即使预想过无数次再见地场面,即使准备过无数句重逢的话语,却从来没有一个场面会冷漠至斯,也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就如此伤人。   我痴痴地望着他,脸上水线肆意流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多日不见,那张熟悉的脸上是我不熟悉的冷漠表情,仿佛忽然成了不相识的陌生人。   他从露露手中接过了白色雨伞,露露识趣地退到远处。似乎故意给我们留下谈话空间。   “你回去吧。”他把伞交到我手里,顿了顿,又淡淡地补充,“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抛下这句话。他静静转身,就要举步离开。   “你……你的意思是分手吗?”仿佛全身地力气都被抽干,伞从手里滑落,我瞬间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忍不住扶住了椅背,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反问。   他顿了顿,没有回答,却仿佛是默认了这个说法。16K小说网再度迈开脚步。   “你要分手,真的是因为雷纳吗?”我的心头冰凉成一片,思维混乱到了极点,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声喊了出来。   他再度停住了脚步,仍然没有回头。   我从一边的袋子里拿出沉甸甸的明光铠和面具。在风雨中呼啦抖开。嘶声大叫:“你要分手,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他终于回过头来。凝神望着我手中的铠甲,仍然不发一语。   看到他黑色的眼瞳,我的手忽然一抖,再也抓不住沉重地明光铠,铠甲哗啦一声滑落地上。我忍不住一声惨笑,擎着犹在手中的青铜面具,凄绝地望着他:“明朝的铠甲,宋朝的面具……你……真地是那个兰陵王高长恭吗?”   他完全转过身来,望着我手中青森森的面具,目光中浮起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表情,让我心中瞬间浮起了李煜的那句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那般深沉又那般凄清寂寥。   他终于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响起,仿佛敲在我的心里:“你终于还是发现了啊……”   他轻轻笑了笑,眼眸中却冰冷得不带一丝表情,用仿佛不经意般的语气继续道:“对不起,我一直骗了你……我不是高长恭,也不是什么穿越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当初失去记忆才会跟你在一起。现在……你有了你地雷纳,我也有我的大好前程,现在分开,也算是两不相欠。”   我呆呆地听着他说完,仿佛被大雨淋得有些头脑不清,一下子无法消化字句中的意思。 w w w . t x t 0 2. c o m他弯腰拾起掉落地上的明光铠和雨伞,一手从我手中拿过面具,另一手将伞塞在我手里,轻描淡写补充了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等他走到近前,露露也随着回过身,一深一浅两个蓝色身影相偕在雨幕中远去,仿佛一幅无比和谐的水墨画。   “对不起,我一直骗了你……”   “现在分开,也算是两不相欠……”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话不断地在脑中回响,循环往复。我湿透地全身一片冰凉,寒透骨髓,脸上仍然水线纵横,但我地眼睛却干涸起来,无数次地眨眼都带不出一滴泪水。伞再度从我手中滑落,我却毫无所觉,身体仿佛再也受不了冰冷的雨丝,不停地颤抖起来、   忽然一只温暖地手扶上我的肩膀,一把大伞撑起在我头顶,而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傅清华!”   “到!”仿佛在课堂上被点名,我条件反射地答应,声音却嘶哑虚弱地令我自己吃惊。   “你这个蠢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包含了无限的怒气。   我茫茫然抬起头,这样声色俱厉仿如点名般叫我名字的方式,好久没有听见了,好像有点耳熟……   在我身前撑伞的男人穿着一身式样简单的阿迪运动服,却掩不住挺拔的身姿和扑面而来的凌厉气势,他正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我,茶色眼眸中燃烧着隐约的怒气。   “飞机……”我茫然地叫出这个久违的名字,这个曾经无数次让我咬牙切齿诅咒怒骂的名字,在此时此刻唤出来,却多了无限的亲切意味,“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走吧。”他没好气地拉住我的手臂,往外走。   “去哪?”我茫然问。   “找家宾馆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他说着随手招了计程车,二话不说把我推进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等到身体在热水中终于渐渐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才忽然感觉到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勉强站起来,甚至连擦干身体的力气都没了,咬牙套上一件浴袍,打开洗手间的门,却瞬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正站在房间中的凌飞一个箭步蹿了过来,及时地抱住了我倒下去的身体。   我摇了摇昏沉的头,勉强笑道:“忽然脚软,大概在浴缸里泡得太久了……”   我说着挣扎着起身,想自己站起来。凌飞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一言不发,忽然横抱起我的身体,一把扔在床上,黑着脸将被子盖在我身上,才语气生硬地道:“我出去一下,你给我在这里睡觉!”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关门离去,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烫得吓人,身上却仿佛越来越冷,我将被子裹紧,牙齿禁不住格格打战起来。   凌飞没多久就回来了,我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似乎听到他在那洗杯子倒水,一会儿忽然一只手将我从枕头上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将两粒药递到我唇边,飞机的声音响起:“吃药!”   “不要吧……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我眼巴巴地望着那两粒药,抗拒地往后缩。我从小到大身体健康,基本没有生病的记录,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   “吃下去!”凌飞扶在我背后的手一紧,声音忽然又含上了怒气。   我眼巴巴地望了望他,看到他茶色眼眸中聚集的怒气,吞了口口水,乖乖地把两粒药含进嘴里,凌飞立即递上来一杯水,看着我把药咽了下去,才放松了扶在我背后的手,让我躺了下去。   我一阵头晕,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凌飞看着一皱眉,回身抱起另一张床上的被子,一起盖在我身上。   凌飞拖过一把椅子,坐到我床边,不悦地瞪着我:   “你是傻的吗?真打算淋死在那里?你准备死给谁看?”   “我……”我不安地在被子里动了动,头又一阵晕眩,勉强分辩道,“我只是……”   “不许顶嘴!”凌飞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无力的申辩,“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不知道是退烧药中的催眠成分开始发挥作用还是我已经烧糊涂了,意识再度模糊起来。   “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我含含糊糊地顶了他一句,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出所料,露露小姐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伞下,带着近乎冰冷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是你……”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经对她的阴谋诡计无比痛恨,对她的恶毒咬牙切齿,但在这一刻当她出现在眼前,我忽然觉得有些无稽。   我真的该恨她吗?   也许没有她,曲曲便不会在那天决然而去。但是……如果我们彼此间的感情和信任真的敌不过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小诡计,即使没有她,是不是也会有别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导演一幕结局相差无几的狗血剧……   “你回去吧,他不会见你的。”露露开了口。语气中出乎意料地既没有讽刺之意,也没有得意之情,仿佛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我也平静了下来,却以无比凄绝的气势回绝了她的话,“就算分手,我也要当面和他说个清楚!”   “分手”两个字一出口,我的心里蓦地一抽,仿佛被这两字灼痛了神经。尽管这一个多礼拜来无数次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却无数次被我自欺欺人地压了下去,仿佛想一想都是亵渎。然而到这一刻,在看到露露擎着那把我买给他的伞出现之时,这两个字就这样不经意地冲口而出。   “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露露仿佛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却终于转过头去,冰冷地扔下一句。“你喜欢这样淋着雨等,那就等吧!”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雨水滑下脸庞,朝着她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今天不会回去了。如果他够狠心。就看着我在这里淋死好了!”   露露前行地背影忽然停顿,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她转头的方向望去,泪眼朦胧中,一个浅蓝色的身影自雨幕下缓缓而来。   他没有打伞,浅蓝色细条纹的衬衣瞬间在雨中淋得湿透,额前黑发正在往下滴水,然而那张容颜美丽如昔。黑曜石般的眼瞳湿润却冰冷。   “你这样算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站在我面前,冷冷地说。   即使预想过无数次再见地场面,即使准备过无数句重逢的话语,却从来没有一个场面会冷漠至斯,也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就如此伤人。   我痴痴地望着他,脸上水线肆意流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多日不见,那张熟悉的脸上是我不熟悉的冷漠表情,仿佛忽然成了不相识的陌生人。   他从露露手中接过了白色雨伞,露露识趣地退到远处。似乎故意给我们留下谈话空间。   “你回去吧。”他把伞交到我手里,顿了顿,又淡淡地补充,“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抛下这句话。他静静转身,就要举步离开。   “你……你的意思是分手吗?”仿佛全身地力气都被抽干,伞从手里滑落,我瞬间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忍不住扶住了椅背,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反问。   他顿了顿,没有回答,却仿佛是默认了这个说法。16K小说网再度迈开脚步。   “你要分手,真的是因为雷纳吗?”我的心头冰凉成一片,思维混乱到了极点,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声喊了出来。   他再度停住了脚步,仍然没有回头。   我从一边的袋子里拿出沉甸甸的明光铠和面具。在风雨中呼啦抖开。嘶声大叫:“你要分手,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他终于回过头来。凝神望着我手中的铠甲,仍然不发一语。   看到他黑色的眼瞳,我的手忽然一抖,再也抓不住沉重地明光铠,铠甲哗啦一声滑落地上。我忍不住一声惨笑,擎着犹在手中的青铜面具,凄绝地望着他:“明朝的铠甲,宋朝的面具……你……真地是那个兰陵王高长恭吗?”   他完全转过身来,望着我手中青森森的面具,目光中浮起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表情,让我心中瞬间浮起了李煜的那句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那般深沉又那般凄清寂寥。   他终于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响起,仿佛敲在我的心里:“你终于还是发现了啊……”   他轻轻笑了笑,眼眸中却冰冷得不带一丝表情,用仿佛不经意般的语气继续道:“对不起,我一直骗了你……我不是高长恭,也不是什么穿越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当初失去记忆才会跟你在一起。现在……你有了你地雷纳,我也有我的大好前程,现在分开,也算是两不相欠。”   我呆呆地听着他说完,仿佛被大雨淋得有些头脑不清,一下子无法消化字句中的意思。 w w w . t x t 0 2. c o m他弯腰拾起掉落地上的明光铠和雨伞,一手从我手中拿过面具,另一手将伞塞在我手里,轻描淡写补充了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等他走到近前,露露也随着回过身,一深一浅两个蓝色身影相偕在雨幕中远去,仿佛一幅无比和谐的水墨画。   “对不起,我一直骗了你……”   “现在分开,也算是两不相欠……”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话不断地在脑中回响,循环往复。我湿透地全身一片冰凉,寒透骨髓,脸上仍然水线纵横,但我地眼睛却干涸起来,无数次地眨眼都带不出一滴泪水。伞再度从我手中滑落,我却毫无所觉,身体仿佛再也受不了冰冷的雨丝,不停地颤抖起来、   忽然一只温暖地手扶上我的肩膀,一把大伞撑起在我头顶,而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傅清华!”   “到!”仿佛在课堂上被点名,我条件反射地答应,声音却嘶哑虚弱地令我自己吃惊。   “你这个蠢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包含了无限的怒气。   我茫茫然抬起头,这样声色俱厉仿如点名般叫我名字的方式,好久没有听见了,好像有点耳熟……   在我身前撑伞的男人穿着一身式样简单的阿迪运动服,却掩不住挺拔的身姿和扑面而来的凌厉气势,他正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我,茶色眼眸中燃烧着隐约的怒气。   “飞机……”我茫然地叫出这个久违的名字,这个曾经无数次让我咬牙切齿诅咒怒骂的名字,在此时此刻唤出来,却多了无限的亲切意味,“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走吧。”他没好气地拉住我的手臂,往外走。   “去哪?”我茫然问。   “找家宾馆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他说着随手招了计程车,二话不说把我推进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等到身体在热水中终于渐渐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才忽然感觉到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勉强站起来,甚至连擦干身体的力气都没了,咬牙套上一件浴袍,打开洗手间的门,却瞬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正站在房间中的凌飞一个箭步蹿了过来,及时地抱住了我倒下去的身体。   我摇了摇昏沉的头,勉强笑道:“忽然脚软,大概在浴缸里泡得太久了……”   我说着挣扎着起身,想自己站起来。凌飞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一言不发,忽然横抱起我的身体,一把扔在床上,黑着脸将被子盖在我身上,才语气生硬地道:“我出去一下,你给我在这里睡觉!”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关门离去,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烫得吓人,身上却仿佛越来越冷,我将被子裹紧,牙齿禁不住格格打战起来。   凌飞没多久就回来了,我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似乎听到他在那洗杯子倒水,一会儿忽然一只手将我从枕头上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将两粒药递到我唇边,飞机的声音响起:“吃药!”   “不要吧……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我眼巴巴地望着那两粒药,抗拒地往后缩。我从小到大身体健康,基本没有生病的记录,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   “吃下去!”凌飞扶在我背后的手一紧,声音忽然又含上了怒气。   我眼巴巴地望了望他,看到他茶色眼眸中聚集的怒气,吞了口口水,乖乖地把两粒药含进嘴里,凌飞立即递上来一杯水,看着我把药咽了下去,才放松了扶在我背后的手,让我躺了下去。   我一阵头晕,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凌飞看着一皱眉,回身抱起另一张床上的被子,一起盖在我身上。   凌飞拖过一把椅子,坐到我床边,不悦地瞪着我:   “你是傻的吗?真打算淋死在那里?你准备死给谁看?”   “我……”我不安地在被子里动了动,头又一阵晕眩,勉强分辩道,“我只是……”   “不许顶嘴!”凌飞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无力的申辩,“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不知道是退烧药中的催眠成分开始发挥作用还是我已经烧糊涂了,意识再度模糊起来。   “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我含含糊糊地顶了他一句,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出所料,露露小姐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伞下,带着近乎冰冷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是你……”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经对她的阴谋诡计无比痛恨,对她的恶毒咬牙切齿,但在这一刻当她出现在眼前,我忽然觉得有些无稽。   我真的该恨她吗?   也许没有她,曲曲便不会在那天决然而去。但是……如果我们彼此间的感情和信任真的敌不过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小诡计,即使没有她,是不是也会有别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导演一幕结局相差无几的狗血剧……   “你回去吧,他不会见你的。”露露开了口。语气中出乎意料地既没有讽刺之意,也没有得意之情,仿佛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我也平静了下来,却以无比凄绝的气势回绝了她的话,“就算分手,我也要当面和他说个清楚!”   “分手”两个字一出口,我的心里蓦地一抽,仿佛被这两字灼痛了神经。尽管这一个多礼拜来无数次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却无数次被我自欺欺人地压了下去,仿佛想一想都是亵渎。然而到这一刻,在看到露露擎着那把我买给他的伞出现之时,这两个字就这样不经意地冲口而出。   “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露露仿佛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却终于转过头去,冰冷地扔下一句。“你喜欢这样淋着雨等,那就等吧!”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雨水滑下脸庞,朝着她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今天不会回去了。如果他够狠心。就看着我在这里淋死好了!”   露露前行地背影忽然停顿,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她转头的方向望去,泪眼朦胧中,一个浅蓝色的身影自雨幕下缓缓而来。   他没有打伞,浅蓝色细条纹的衬衣瞬间在雨中淋得湿透,额前黑发正在往下滴水,然而那张容颜美丽如昔。黑曜石般的眼瞳湿润却冰冷。   “你这样算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站在我面前,冷冷地说。   即使预想过无数次再见地场面,即使准备过无数句重逢的话语,却从来没有一个场面会冷漠至斯,也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就如此伤人。   我痴痴地望着他,脸上水线肆意流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多日不见,那张熟悉的脸上是我不熟悉的冷漠表情,仿佛忽然成了不相识的陌生人。   他从露露手中接过了白色雨伞,露露识趣地退到远处。似乎故意给我们留下谈话空间。   “你回去吧。”他把伞交到我手里,顿了顿,又淡淡地补充,“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抛下这句话。他静静转身,就要举步离开。   “你……你的意思是分手吗?”仿佛全身地力气都被抽干,伞从手里滑落,我瞬间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忍不住扶住了椅背,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反问。   他顿了顿,没有回答,却仿佛是默认了这个说法。16K小说网再度迈开脚步。   “你要分手,真的是因为雷纳吗?”我的心头冰凉成一片,思维混乱到了极点,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声喊了出来。   他再度停住了脚步,仍然没有回头。   我从一边的袋子里拿出沉甸甸的明光铠和面具。在风雨中呼啦抖开。嘶声大叫:“你要分手,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他终于回过头来。凝神望着我手中的铠甲,仍然不发一语。   看到他黑色的眼瞳,我的手忽然一抖,再也抓不住沉重地明光铠,铠甲哗啦一声滑落地上。我忍不住一声惨笑,擎着犹在手中的青铜面具,凄绝地望着他:“明朝的铠甲,宋朝的面具……你……真地是那个兰陵王高长恭吗?”   他完全转过身来,望着我手中青森森的面具,目光中浮起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表情,让我心中瞬间浮起了李煜的那句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那般深沉又那般凄清寂寥。   他终于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响起,仿佛敲在我的心里:“你终于还是发现了啊……”   他轻轻笑了笑,眼眸中却冰冷得不带一丝表情,用仿佛不经意般的语气继续道:“对不起,我一直骗了你……我不是高长恭,也不是什么穿越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当初失去记忆才会跟你在一起。现在……你有了你地雷纳,我也有我的大好前程,现在分开,也算是两不相欠。”   我呆呆地听着他说完,仿佛被大雨淋得有些头脑不清,一下子无法消化字句中的意思。 w w w . t x t 0 2. c o m他弯腰拾起掉落地上的明光铠和雨伞,一手从我手中拿过面具,另一手将伞塞在我手里,轻描淡写补充了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等他走到近前,露露也随着回过身,一深一浅两个蓝色身影相偕在雨幕中远去,仿佛一幅无比和谐的水墨画。   “对不起,我一直骗了你……”   “现在分开,也算是两不相欠……”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话不断地在脑中回响,循环往复。我湿透地全身一片冰凉,寒透骨髓,脸上仍然水线纵横,但我地眼睛却干涸起来,无数次地眨眼都带不出一滴泪水。伞再度从我手中滑落,我却毫无所觉,身体仿佛再也受不了冰冷的雨丝,不停地颤抖起来、   忽然一只温暖地手扶上我的肩膀,一把大伞撑起在我头顶,而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傅清华!”   “到!”仿佛在课堂上被点名,我条件反射地答应,声音却嘶哑虚弱地令我自己吃惊。   “你这个蠢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包含了无限的怒气。   我茫茫然抬起头,这样声色俱厉仿如点名般叫我名字的方式,好久没有听见了,好像有点耳熟……   在我身前撑伞的男人穿着一身式样简单的阿迪运动服,却掩不住挺拔的身姿和扑面而来的凌厉气势,他正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我,茶色眼眸中燃烧着隐约的怒气。   “飞机……”我茫然地叫出这个久违的名字,这个曾经无数次让我咬牙切齿诅咒怒骂的名字,在此时此刻唤出来,却多了无限的亲切意味,“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走吧。”他没好气地拉住我的手臂,往外走。   “去哪?”我茫然问。   “找家宾馆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他说着随手招了计程车,二话不说把我推进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等到身体在热水中终于渐渐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才忽然感觉到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勉强站起来,甚至连擦干身体的力气都没了,咬牙套上一件浴袍,打开洗手间的门,却瞬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正站在房间中的凌飞一个箭步蹿了过来,及时地抱住了我倒下去的身体。   我摇了摇昏沉的头,勉强笑道:“忽然脚软,大概在浴缸里泡得太久了……”   我说着挣扎着起身,想自己站起来。凌飞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一言不发,忽然横抱起我的身体,一把扔在床上,黑着脸将被子盖在我身上,才语气生硬地道:“我出去一下,你给我在这里睡觉!”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关门离去,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烫得吓人,身上却仿佛越来越冷,我将被子裹紧,牙齿禁不住格格打战起来。   凌飞没多久就回来了,我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似乎听到他在那洗杯子倒水,一会儿忽然一只手将我从枕头上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将两粒药递到我唇边,飞机的声音响起:“吃药!”   “不要吧……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我眼巴巴地望着那两粒药,抗拒地往后缩。我从小到大身体健康,基本没有生病的记录,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   “吃下去!”凌飞扶在我背后的手一紧,声音忽然又含上了怒气。   我眼巴巴地望了望他,看到他茶色眼眸中聚集的怒气,吞了口口水,乖乖地把两粒药含进嘴里,凌飞立即递上来一杯水,看着我把药咽了下去,才放松了扶在我背后的手,让我躺了下去。   我一阵头晕,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凌飞看着一皱眉,回身抱起另一张床上的被子,一起盖在我身上。   凌飞拖过一把椅子,坐到我床边,不悦地瞪着我:   “你是傻的吗?真打算淋死在那里?你准备死给谁看?”   “我……”我不安地在被子里动了动,头又一阵晕眩,勉强分辩道,“我只是……”   “不许顶嘴!”凌飞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无力的申辩,“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不知道是退烧药中的催眠成分开始发挥作用还是我已经烧糊涂了,意识再度模糊起来。   “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我含含糊糊地顶了他一句,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三卷第九十四章任何秘密藏得太久,就成了负担   都说不常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大病,轻易好不了。我这一病,果然就绵延了半个多月,今天退了热,明天却又烧了起来,好像我的心情一般,总也没有见好的一天。   凌飞第二天将我送回了剑桥,几天后就离开了。由于杜林忽然退役,蓝马F1试车手告急,从F3调了表现出色的凌飞过来,接下来的摩纳哥站他也要随队出征。   走之前他逼着我交代信得过朋友的电话地址,我无奈之下把阿丽亚娜招了出来。阿丽亚娜接了他的电话,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义不容辞地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每天下课都准时来我的小公寓报到。   “不好意思,阿丽亚娜,让你帮我……”我有气无力地半躺在床头,看着阿丽亚娜忙碌地帮我烧水、收拾屋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是好朋友嘛。”忙碌中的阿丽亚娜抬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随即又皱眉道,“不过清华,你至少也该好好吃饭呀,我中午做的意大利面你好像一点都没吃哦。”   “我……吃不下……”我有些苦涩地道,仿佛是得了厌食症一般,一看到吃的就忍不住胸口发闷,还没吃就想呕吐。   门边发出“”地一声轻响,我抬头看去,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凌飞黑着脸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听到了刚才我和阿丽亚娜的对话。   “凌……学长……”我嗫嚅着叫。不知为什么,飞机的脾气好像比以前还要火爆了,我看到他就有点怕怕地。   “凌。你来了?”阿丽亚娜大声招呼,开朗的她已经很快与飞机混熟了,朝着我眨眨眼,“好了,有人监督你吃饭了。。。我先走了。”   “谢谢你。”   听到飞机难得的温声道谢,我忍不住抬起头来。然而飞机在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茶色眼眸一眯,又露出了危险的意味。   “我……我头痛……”我呻吟一声,身体往下溜去,埋进被子中躲避他凌厉地眼神。   飞机“哼”了一声,脚步声忽然进了厨房。我微微探出头来,听到他在厨房乒乒乓乓地不知道干什么。   一会飞机又黑着脸走了出来。我赶紧一缩头,背过身去装睡。忽然身上一凉,背上一紧,整个人被人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哎哎,你干什么?”我手脚乱踢着挣扎。   飞机不管我,一把把我拎到桌子前,砰地一声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我面前,命令道:“给我吃下去!”   望着那一大碗面,我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又想作呕。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我真的吃不……”   “下”字还没出口,飞机的茶色眼眸就眯了起来,散发出无比危险的气息。飞机把筷子塞在我手里,充满威胁意味地说了一个字:“吃!”   我乖乖地拿起筷子,勉强扒了两口面条,忽然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站起来跑进洗手间,对着抽水马桶一阵狂吐,直到呕得只剩下黄水。才无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后脚步声响起,我回过头,看到凌飞正站在洗手间门边,冷冷地看着我,却没有丝毫伸手扶我起来的意思。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被他看得一阵心慌,用力扶住洗手台。想要努力站起来。凌飞眉头乌云密布。终于一把拎住我,强行把我的脸凑到洗手台的镜子边。恶狠狠地叫了一声:“傅清华!”   他拨开我脸上地头发,让我看清自己的脸:“你看看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A罩杯都快要没有了吧?还有哪个男人会爱你?”   “喂,你----”我扭着身体挣扎,他的手死死按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在镜子中怒视他。   “你这个样子给谁看啊?他如果不爱你了,你就算在这里死了,他都不会流一滴眼泪!”   他的话仿佛一把刀,戳中了我的痛处,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目无神地瞪着镜子中他的脸,忽然嘴一张,恶狠狠地咬在他撑着洗手台的手臂上。   他毫无防备地痛呼一声,按住我脖子的手一松。感觉到嘴里有咸咸地味道,我才慌忙松了口,抬头一看,飞机撑着洗手台的手臂上齿痕宛然,正丝丝缕缕地渗出鲜血来。   茶色的眸子再度眯了起来,飞机看也不看手臂上的伤,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镜子中我苍白地脸:“这才对嘛,这才像我认识的傅清华。”   “对伤害你的人给予十倍百倍的报复,这才是你傅清华的作风!自暴自弃、躲在被窝里装柔弱,可不适合你哟。”他轻描淡写地说。。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我的眼眶没来由地一热,却咬住了嘴唇不让泪水流下来。自那天雨中回来后,一直干涸的眼眶居然在此时有了泪意,迫不及待地想要奔涌而出。   “还有,”他轻描淡写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道,“想哭的时候就让自己哭出来,扭扭捏捏地小媳妇也不符合你的形象。”   “你去死啦!”我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倾泻而下,在脸上肆意奔流,全身酸软,仿佛抽筋一般地痛。   凌飞终于叹了口气,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把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开始毫无风度地放声大哭。   仿佛要把这么多天来的委屈和悲伤全部哭掉,眼泪一来就再也止不住。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哭得浑身发软,肚子忽然“咕咕”地叫了两声。   我尴尬地抬起头。看到飞机地衬衣胸前被我哭湿了一大片,我眨巴着两只又红又肿地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讪讪地说:“我饿了……”   飞机撇了撇嘴,揽着我地腰把我扶出洗手间。扔到桌前,再次进了厨房。   哭出来后感觉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看到飞机端出来地面条时,更觉得饥肠辘辘,胃里如火烧一般。   再次吃到面条的时候,我才发现,飞机的厨艺居然还不错,虽然是简单的面条。居然也色香味俱全,除了青菜,还煎了一个荷包蛋,七分熟,正正好地样子。   好像是真饿了,我三口两口吃下一半,多天没有好好进食的胃马上就发出了饱和的信号。我望了望还剩一半的面条,又看了看倚在一边的凌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筷子又要吃。   凌飞走了过来。一把拿下我的筷子,皱眉道:“吃不下别吃了。饿了太久,第一顿不能吃太饱,胃会受不了。”   “试车手的工作还顺利吗?”我用手指无聊地敲着桌子。问凌飞。想起来他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却到今天才想起来关心一下他的情况,还真是有些惭愧。   “还好。”凌飞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随口回答,“完美主义者米夏不在,大家都比较放松。”   “咦?米夏去哪里了?”米夏居然没在队中坐镇,难道是有什么事?   “他代表蓝马去非洲执行爱心计划,好像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凌飞开始洗碗。声音随着哗啦啦地水声传来。   “那……那……摩纳哥站怎么样?”我呐呐地问。他……他还顺利吗……   想到他,我的心里还是抽了一下,敲桌子的手指僵在那里,眼眶又是一热   水声微微一顿,似乎能感觉到凌飞迅速地瞥了我一眼,一会。水声又响起来。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他很好,又拿了冠   “呃。我只是,我只是……”我有些尴尬地想要解释,说到后来发现连自己都觉得解释得如此软弱无力,索性就闭了口,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凌飞洗完了碗,擦干手拉开椅子,直接坐在了我对面,审视般地看着我。   我别扭地别过脸去,虽然刚才已经在他面前哭了个稀里哗啦,但是老是被他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样子,还是让我感觉很狼狈。   “你还爱他吧?”凌飞忽然开口了,“即使……他这样伤害你……”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是的,我爱他,即使他不爱我,即使他不再在乎我的感受……但是,我爱他!   “那么,也不在乎他是高长恭还是曲北达?”   我楞了楞,转过头来望着他,他茶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寻求一个答案。我眨眨眼,有些尴尬地问:“你都听到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翻个白眼,轻描淡写地道,“我一直很好奇,某人的高中同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轻轻松松就打破世界纪录……而且还是什么指腹为婚地未婚夫……”   “……”我脸上一红,想到当初为了应付飞机的盘问信口胡诌,不禁有些赧然,嘴里却不肯退让地说,“反正你又没相信……”   “是啊,我不信。”这回轮到他用手指敲桌子,不置可否地看着我,“不过某人好像有解释一下真相的必要吧?”   我尴尬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把当初与曲曲的认识经过讲了一遍,包括在篮球场撞头恢复记忆后,他说出自己是兰陵王高长恭,以及最近地明光铠和面具检验结果,全部一五一十巨细靡遗地汇报得清清楚楚。讲完之后我长长地透了口气,仿佛忽然轻松了不少,才发现这件事已经在心底压得太久,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秘密一旦藏得太久,就会变成沉重的负担。   都说不常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大病,轻易好不了。我这一病,果然就绵延了半个多月,今天退了热,明天却又烧了起来,好像我的心情一般,总也没有见好的一天。   凌飞第二天将我送回了剑桥,几天后就离开了。由于杜林忽然退役,蓝马F1试车手告急,从F3调了表现出色的凌飞过来,接下来的摩纳哥站他也要随队出征。   走之前他逼着我交代信得过朋友的电话地址,我无奈之下把阿丽亚娜招了出来。阿丽亚娜接了他的电话,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义不容辞地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每天下课都准时来我的小公寓报到。   “不好意思,阿丽亚娜,让你帮我……”我有气无力地半躺在床头,看着阿丽亚娜忙碌地帮我烧水、收拾屋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是好朋友嘛。”忙碌中的阿丽亚娜抬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随即又皱眉道,“不过清华,你至少也该好好吃饭呀,我中午做的意大利面你好像一点都没吃哦。”   “我……吃不下……”我有些苦涩地道,仿佛是得了厌食症一般,一看到吃的就忍不住胸口发闷,还没吃就想呕吐。   门边发出“”地一声轻响,我抬头看去,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凌飞黑着脸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听到了刚才我和阿丽亚娜的对话。   “凌……学长……”我嗫嚅着叫。不知为什么,飞机的脾气好像比以前还要火爆了,我看到他就有点怕怕地。   “凌。你来了?”阿丽亚娜大声招呼,开朗的她已经很快与飞机混熟了,朝着我眨眨眼,“好了,有人监督你吃饭了。。。我先走了。”   “谢谢你。”   听到飞机难得的温声道谢,我忍不住抬起头来。然而飞机在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茶色眼眸一眯,又露出了危险的意味。   “我……我头痛……”我呻吟一声,身体往下溜去,埋进被子中躲避他凌厉地眼神。   飞机“哼”了一声,脚步声忽然进了厨房。我微微探出头来,听到他在厨房乒乒乓乓地不知道干什么。   一会飞机又黑着脸走了出来。我赶紧一缩头,背过身去装睡。忽然身上一凉,背上一紧,整个人被人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哎哎,你干什么?”我手脚乱踢着挣扎。   飞机不管我,一把把我拎到桌子前,砰地一声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我面前,命令道:“给我吃下去!”   望着那一大碗面,我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又想作呕。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我真的吃不……”   “下”字还没出口,飞机的茶色眼眸就眯了起来,散发出无比危险的气息。飞机把筷子塞在我手里,充满威胁意味地说了一个字:“吃!”   我乖乖地拿起筷子,勉强扒了两口面条,忽然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站起来跑进洗手间,对着抽水马桶一阵狂吐,直到呕得只剩下黄水。才无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后脚步声响起,我回过头,看到凌飞正站在洗手间门边,冷冷地看着我,却没有丝毫伸手扶我起来的意思。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被他看得一阵心慌,用力扶住洗手台。想要努力站起来。凌飞眉头乌云密布。终于一把拎住我,强行把我的脸凑到洗手台的镜子边。恶狠狠地叫了一声:“傅清华!”   他拨开我脸上地头发,让我看清自己的脸:“你看看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A罩杯都快要没有了吧?还有哪个男人会爱你?”   “喂,你----”我扭着身体挣扎,他的手死死按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在镜子中怒视他。   “你这个样子给谁看啊?他如果不爱你了,你就算在这里死了,他都不会流一滴眼泪!”   他的话仿佛一把刀,戳中了我的痛处,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目无神地瞪着镜子中他的脸,忽然嘴一张,恶狠狠地咬在他撑着洗手台的手臂上。   他毫无防备地痛呼一声,按住我脖子的手一松。感觉到嘴里有咸咸地味道,我才慌忙松了口,抬头一看,飞机撑着洗手台的手臂上齿痕宛然,正丝丝缕缕地渗出鲜血来。   茶色的眸子再度眯了起来,飞机看也不看手臂上的伤,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镜子中我苍白地脸:“这才对嘛,这才像我认识的傅清华。”   “对伤害你的人给予十倍百倍的报复,这才是你傅清华的作风!自暴自弃、躲在被窝里装柔弱,可不适合你哟。”他轻描淡写地说。。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我的眼眶没来由地一热,却咬住了嘴唇不让泪水流下来。自那天雨中回来后,一直干涸的眼眶居然在此时有了泪意,迫不及待地想要奔涌而出。   “还有,”他轻描淡写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道,“想哭的时候就让自己哭出来,扭扭捏捏地小媳妇也不符合你的形象。”   “你去死啦!”我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倾泻而下,在脸上肆意奔流,全身酸软,仿佛抽筋一般地痛。   凌飞终于叹了口气,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把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开始毫无风度地放声大哭。   仿佛要把这么多天来的委屈和悲伤全部哭掉,眼泪一来就再也止不住。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哭得浑身发软,肚子忽然“咕咕”地叫了两声。   我尴尬地抬起头。看到飞机地衬衣胸前被我哭湿了一大片,我眨巴着两只又红又肿地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讪讪地说:“我饿了……”   飞机撇了撇嘴,揽着我地腰把我扶出洗手间。扔到桌前,再次进了厨房。   哭出来后感觉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看到飞机端出来地面条时,更觉得饥肠辘辘,胃里如火烧一般。   再次吃到面条的时候,我才发现,飞机的厨艺居然还不错,虽然是简单的面条。居然也色香味俱全,除了青菜,还煎了一个荷包蛋,七分熟,正正好地样子。   好像是真饿了,我三口两口吃下一半,多天没有好好进食的胃马上就发出了饱和的信号。我望了望还剩一半的面条,又看了看倚在一边的凌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筷子又要吃。   凌飞走了过来。一把拿下我的筷子,皱眉道:“吃不下别吃了。饿了太久,第一顿不能吃太饱,胃会受不了。”   “试车手的工作还顺利吗?”我用手指无聊地敲着桌子。问凌飞。想起来他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却到今天才想起来关心一下他的情况,还真是有些惭愧。   “还好。”凌飞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随口回答,“完美主义者米夏不在,大家都比较放松。”   “咦?米夏去哪里了?”米夏居然没在队中坐镇,难道是有什么事?   “他代表蓝马去非洲执行爱心计划,好像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凌飞开始洗碗。声音随着哗啦啦地水声传来。   “那……那……摩纳哥站怎么样?”我呐呐地问。他……他还顺利吗……   想到他,我的心里还是抽了一下,敲桌子的手指僵在那里,眼眶又是一热   水声微微一顿,似乎能感觉到凌飞迅速地瞥了我一眼,一会。水声又响起来。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他很好,又拿了冠   “呃。我只是,我只是……”我有些尴尬地想要解释,说到后来发现连自己都觉得解释得如此软弱无力,索性就闭了口,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凌飞洗完了碗,擦干手拉开椅子,直接坐在了我对面,审视般地看着我。   我别扭地别过脸去,虽然刚才已经在他面前哭了个稀里哗啦,但是老是被他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样子,还是让我感觉很狼狈。   “你还爱他吧?”凌飞忽然开口了,“即使……他这样伤害你……”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是的,我爱他,即使他不爱我,即使他不再在乎我的感受……但是,我爱他!   “那么,也不在乎他是高长恭还是曲北达?”   我楞了楞,转过头来望着他,他茶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寻求一个答案。我眨眨眼,有些尴尬地问:“你都听到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翻个白眼,轻描淡写地道,“我一直很好奇,某人的高中同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轻轻松松就打破世界纪录……而且还是什么指腹为婚地未婚夫……”   “……”我脸上一红,想到当初为了应付飞机的盘问信口胡诌,不禁有些赧然,嘴里却不肯退让地说,“反正你又没相信……”   “是啊,我不信。”这回轮到他用手指敲桌子,不置可否地看着我,“不过某人好像有解释一下真相的必要吧?”   我尴尬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把当初与曲曲的认识经过讲了一遍,包括在篮球场撞头恢复记忆后,他说出自己是兰陵王高长恭,以及最近地明光铠和面具检验结果,全部一五一十巨细靡遗地汇报得清清楚楚。讲完之后我长长地透了口气,仿佛忽然轻松了不少,才发现这件事已经在心底压得太久,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秘密一旦藏得太久,就会变成沉重的负担。   都说不常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大病,轻易好不了。我这一病,果然就绵延了半个多月,今天退了热,明天却又烧了起来,好像我的心情一般,总也没有见好的一天。   凌飞第二天将我送回了剑桥,几天后就离开了。由于杜林忽然退役,蓝马F1试车手告急,从F3调了表现出色的凌飞过来,接下来的摩纳哥站他也要随队出征。   走之前他逼着我交代信得过朋友的电话地址,我无奈之下把阿丽亚娜招了出来。阿丽亚娜接了他的电话,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义不容辞地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每天下课都准时来我的小公寓报到。   “不好意思,阿丽亚娜,让你帮我……”我有气无力地半躺在床头,看着阿丽亚娜忙碌地帮我烧水、收拾屋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是好朋友嘛。”忙碌中的阿丽亚娜抬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随即又皱眉道,“不过清华,你至少也该好好吃饭呀,我中午做的意大利面你好像一点都没吃哦。”   “我……吃不下……”我有些苦涩地道,仿佛是得了厌食症一般,一看到吃的就忍不住胸口发闷,还没吃就想呕吐。   门边发出“”地一声轻响,我抬头看去,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凌飞黑着脸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听到了刚才我和阿丽亚娜的对话。   “凌……学长……”我嗫嚅着叫。不知为什么,飞机的脾气好像比以前还要火爆了,我看到他就有点怕怕地。   “凌。你来了?”阿丽亚娜大声招呼,开朗的她已经很快与飞机混熟了,朝着我眨眨眼,“好了,有人监督你吃饭了。。。我先走了。”   “谢谢你。”   听到飞机难得的温声道谢,我忍不住抬起头来。然而飞机在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茶色眼眸一眯,又露出了危险的意味。   “我……我头痛……”我呻吟一声,身体往下溜去,埋进被子中躲避他凌厉地眼神。   飞机“哼”了一声,脚步声忽然进了厨房。我微微探出头来,听到他在厨房乒乒乓乓地不知道干什么。   一会飞机又黑着脸走了出来。我赶紧一缩头,背过身去装睡。忽然身上一凉,背上一紧,整个人被人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哎哎,你干什么?”我手脚乱踢着挣扎。   飞机不管我,一把把我拎到桌子前,砰地一声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我面前,命令道:“给我吃下去!”   望着那一大碗面,我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又想作呕。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我真的吃不……”   “下”字还没出口,飞机的茶色眼眸就眯了起来,散发出无比危险的气息。飞机把筷子塞在我手里,充满威胁意味地说了一个字:“吃!”   我乖乖地拿起筷子,勉强扒了两口面条,忽然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站起来跑进洗手间,对着抽水马桶一阵狂吐,直到呕得只剩下黄水。才无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后脚步声响起,我回过头,看到凌飞正站在洗手间门边,冷冷地看着我,却没有丝毫伸手扶我起来的意思。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被他看得一阵心慌,用力扶住洗手台。想要努力站起来。凌飞眉头乌云密布。终于一把拎住我,强行把我的脸凑到洗手台的镜子边。恶狠狠地叫了一声:“傅清华!”   他拨开我脸上地头发,让我看清自己的脸:“你看看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A罩杯都快要没有了吧?还有哪个男人会爱你?”   “喂,你----”我扭着身体挣扎,他的手死死按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在镜子中怒视他。   “你这个样子给谁看啊?他如果不爱你了,你就算在这里死了,他都不会流一滴眼泪!”   他的话仿佛一把刀,戳中了我的痛处,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目无神地瞪着镜子中他的脸,忽然嘴一张,恶狠狠地咬在他撑着洗手台的手臂上。   他毫无防备地痛呼一声,按住我脖子的手一松。感觉到嘴里有咸咸地味道,我才慌忙松了口,抬头一看,飞机撑着洗手台的手臂上齿痕宛然,正丝丝缕缕地渗出鲜血来。   茶色的眸子再度眯了起来,飞机看也不看手臂上的伤,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镜子中我苍白地脸:“这才对嘛,这才像我认识的傅清华。”   “对伤害你的人给予十倍百倍的报复,这才是你傅清华的作风!自暴自弃、躲在被窝里装柔弱,可不适合你哟。”他轻描淡写地说。。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我的眼眶没来由地一热,却咬住了嘴唇不让泪水流下来。自那天雨中回来后,一直干涸的眼眶居然在此时有了泪意,迫不及待地想要奔涌而出。   “还有,”他轻描淡写地瞥了我一眼,接着道,“想哭的时候就让自己哭出来,扭扭捏捏地小媳妇也不符合你的形象。”   “你去死啦!”我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倾泻而下,在脸上肆意奔流,全身酸软,仿佛抽筋一般地痛。   凌飞终于叹了口气,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把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开始毫无风度地放声大哭。   仿佛要把这么多天来的委屈和悲伤全部哭掉,眼泪一来就再也止不住。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哭得浑身发软,肚子忽然“咕咕”地叫了两声。   我尴尬地抬起头。看到飞机地衬衣胸前被我哭湿了一大片,我眨巴着两只又红又肿地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讪讪地说:“我饿了……”   飞机撇了撇嘴,揽着我地腰把我扶出洗手间。扔到桌前,再次进了厨房。   哭出来后感觉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看到飞机端出来地面条时,更觉得饥肠辘辘,胃里如火烧一般。   再次吃到面条的时候,我才发现,飞机的厨艺居然还不错,虽然是简单的面条。居然也色香味俱全,除了青菜,还煎了一个荷包蛋,七分熟,正正好地样子。   好像是真饿了,我三口两口吃下一半,多天没有好好进食的胃马上就发出了饱和的信号。我望了望还剩一半的面条,又看了看倚在一边的凌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筷子又要吃。   凌飞走了过来。一把拿下我的筷子,皱眉道:“吃不下别吃了。饿了太久,第一顿不能吃太饱,胃会受不了。”   “试车手的工作还顺利吗?”我用手指无聊地敲着桌子。问凌飞。想起来他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却到今天才想起来关心一下他的情况,还真是有些惭愧。   “还好。”凌飞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随口回答,“完美主义者米夏不在,大家都比较放松。”   “咦?米夏去哪里了?”米夏居然没在队中坐镇,难道是有什么事?   “他代表蓝马去非洲执行爱心计划,好像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凌飞开始洗碗。声音随着哗啦啦地水声传来。   “那……那……摩纳哥站怎么样?”我呐呐地问。他……他还顺利吗……   想到他,我的心里还是抽了一下,敲桌子的手指僵在那里,眼眶又是一热   水声微微一顿,似乎能感觉到凌飞迅速地瞥了我一眼,一会。水声又响起来。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他很好,又拿了冠   “呃。我只是,我只是……”我有些尴尬地想要解释,说到后来发现连自己都觉得解释得如此软弱无力,索性就闭了口,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凌飞洗完了碗,擦干手拉开椅子,直接坐在了我对面,审视般地看着我。   我别扭地别过脸去,虽然刚才已经在他面前哭了个稀里哗啦,但是老是被他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样子,还是让我感觉很狼狈。   “你还爱他吧?”凌飞忽然开口了,“即使……他这样伤害你……”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是的,我爱他,即使他不爱我,即使他不再在乎我的感受……但是,我爱他!   “那么,也不在乎他是高长恭还是曲北达?”   我楞了楞,转过头来望着他,他茶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寻求一个答案。我眨眨眼,有些尴尬地问:“你都听到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翻个白眼,轻描淡写地道,“我一直很好奇,某人的高中同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轻轻松松就打破世界纪录……而且还是什么指腹为婚地未婚夫……”   “……”我脸上一红,想到当初为了应付飞机的盘问信口胡诌,不禁有些赧然,嘴里却不肯退让地说,“反正你又没相信……”   “是啊,我不信。”这回轮到他用手指敲桌子,不置可否地看着我,“不过某人好像有解释一下真相的必要吧?”   我尴尬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把当初与曲曲的认识经过讲了一遍,包括在篮球场撞头恢复记忆后,他说出自己是兰陵王高长恭,以及最近地明光铠和面具检验结果,全部一五一十巨细靡遗地汇报得清清楚楚。讲完之后我长长地透了口气,仿佛忽然轻松了不少,才发现这件事已经在心底压得太久,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秘密一旦藏得太久,就会变成沉重的负担。 第三卷第九十五章烦恼的事情留到明天再想   大雨中他无情的话再度回响在耳边,一字一句打在我的心头:   “我不是高长恭,也不是什么穿越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当初失去记忆才会跟你在一起。”   我心里一阵抽痛,扬起头看着凌飞,坚定地说:“可是……我不信!”   一个普通的车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打破万米世界记录?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却默默无闻?怎么会在坐车的时候晕车?   凌飞看着我,嘴角渐渐上翘至一个弧度,将身体放松地靠向椅背,才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道:“啊,啊,判断力也恢复了嘛!”   “少用那种上帝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对他怒目而视。每次面对飞机,我都可以被他气得横眉怒目,HP、MP大幅回升。   “所以呢?”他不理我的抗议,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问。   “所以即使他不是兰陵王高长恭,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车手!”   “然后?”他还是望着我,茶色眸子中带着沉思的表情。   “然后……”我却呆住了。   是啊,然后呢?我究竟想说明什么?他在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谎?他究竟是谁?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曲折……   我开始头痛起来,啊,这些令人烦恼的问题,能不能留到明天去想……事实上,事实上……不管他是高长恭,还是曲北达。或是什么人,我根本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他就是他……   仿佛习惯了他在我身边,我总是任性地闯祸、耍小脾气。 w w w . t x t 0 2. c o m以为他会永远微笑地看着我,永远包容我,却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累,会倦,会转身离开……当这一天真的来到,才发现,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有好多地话没有说……甚至,甚至我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一句“我爱你”……不知道到了这一刻才说,会不会太晚……   泪水再度溢出眼眶,我抬手背恶狠狠地擦去,仿佛表决心般咬牙道:“我就是喜欢他,不管他是谁,都一样。”   这么肉麻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但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凌飞。凌飞滞了滞。望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了起来,看得我心里发慌。良久,他才终于调开目光,望向窗外。   “你想说什么?”他轻轻问。   “我……”我咬着嘴唇望着他。他却看着窗外,我把手伸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小声地请求,“能不能让我再见他一次,只是一次就好,我有好多话还来不及跟他说……”   “你!”凌飞蓦地回过头来,茶色眸子中有隐隐的怒火。“你还想去自取其辱吗?你还打算再死一次给他看?!”   “我……我只想见他最后一次……”我地眼眶迅速地又潮湿了,“如果他不接受,我也就死了这条心了。”   “你想见,就去见吧!”凌飞站了起来,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要走。   “可是……他不见我……”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wAp.16k.cn痛哭出声。“求你,帮我约他一次!”   “傅清华!”凌飞暴喝一声。满含怒火地转过身来,扬起手仿佛想打人。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我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仍然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凌飞不发一语地看着我,我坚持地望着他,半晌,他终于放下了扬起的手,转过身,仿佛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闷声说道:“我会帮你安排的。”   “在此之前,你最好先把自己喂胖点。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连A罩杯都没有的女人!”凌飞也不看我,扔下这句话,转身下了楼。   我默然关上门,有些痛恨自己的卑鄙。将自己地尊严踩到尘埃,却还要这般逼着身边的人,只因为他关心我,所以可以任我予取予求。   也许心理暗示是一种最有效的良药,我的烧终于退了,惦记着凌飞的承诺,三餐也渐渐正常起来。不过这一折腾,我的体重迅速地下滑了8斤,最糟的是,好像被飞机说中了,我怎么看自己的胸都觉得更加小了一号。   F1比赛移师加拿大,接着又回到法国,曲北达的名字依然是所有媒体报道中的主角,连续地分站冠军使得他的名字开始与车王米夏相提并论。凌飞在假期时都会来看我,对我的恢复表示满意,却没有再提那天的承诺。   我也不好意思再问,每次眼巴巴盼着他来,希望他带来什么好消息,却只能失望地看着他走。。。   法国站之后,F1比赛转向英国站,蓝马全队也回到了伦敦,仿佛归国英雄般受到媒体热捧。看着报纸上他飞扬地笑脸,我忽然地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呢?”   忽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茫然状态,我抬起头,看到凌飞倚在门边,一手提着两个大袋子,一手放在身后,眯着眼看我。   “你来了……”我放下手里的报纸,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瞥了一眼报纸,似乎叹了口气,走过来两部,放在身后的右手才抽了出来,一大束粉玫瑰出现在我眼前:“生日快乐!”   “咦?”我愣愣地接下花束,算算日子,今天……好像可能大概……真的是我的生日!   “今天想吃什么?”凌飞将手上的袋子随手一扔,拉过一把椅子倒坐着看我,“我请客。”   我捧着一大把粉玫瑰,呆呆地发怔。是啊,怎么又到生日了……   去年地生日,正是英国站比赛呢……隔着电波那一句仿佛向全世界宣布的祝福,千万人中只见彼此的目光,观光车上无忧无虑的时光,明明相隔不久,却已经仿佛前生记忆般久远泛黄,在时光中破碎淋漓。   “喂喂,不就是请你吃个饭么?至于感动到哭吗?”   凌飞不满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我茫然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凌飞倚着桌子,歪着头看我,茶色的眸子眯了起来,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我狼狈地抬手擦干泪水,勉强笑道:“听到有人请吃饭,实在太激动了……”   “好吧,我就吃亏点,请你吃顿贵地。”凌飞耸耸肩,一脸吊儿郎当,“阳春面怎么样?”   “嘁,至少也要吃龙虾大餐!”   “别说龙虾,只要你想吃,龙肉也行啊。”他一口答应,瞥了我一眼道,“就怕你没胃   “……”我有些无语。虽然最近我地三餐渐渐恢复了正常,可是大多数时候不过是像完成任务一样硬逼自己吃下三顿,说是食不知味也不为过。   “得了,别摆出一张苦瓜脸,”凌飞说着站了起来,“为了庆祝你生日,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我心里一跳,隐约知道他的好消息会是什么,却又怕猜错了承受不了,假装不经意般信口说道:“喂,人家生日哎,哪有带坏消息来祝贺人家生日地?”   “那就先听听好消息吧!”凌飞毫无所谓地摊摊手,“蓝马后天晚上会在总部举行一场年中酒会,所有车手和工作人员都会出席。”   虽然早就猜到他的好消息应该与此有关,我还是忍不住滞了滞,望向他的眼中压抑不住地升起一丝热望:“你是说,我可以进去找他?”   “坏消息是,只有员工携伴侣才能出席。”凌飞不置可否地看着我。   “那……”我眼巴巴地望着他,“你有别的伴侣不?”   凌飞嘴角抽搐,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你是想为我介绍女伴呢……还是自己应征我的女伴?”   “我……”我有些地望着他。他明明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就勉强接受你的应征吧。”凌飞耸耸肩,一脸吊儿郎当,斜过眼睛看我,“不过你这个样子,我怕有人会误会你是我的男伴。”   意识到他又在拐着弯说我“长得跟男人差不多”,我忍不住瞪起眼睛大叫:“喂--“真麻烦啊,我妈也不在……”飞机根本不理我的抗议,一脸烦恼地掏着耳朵,指了指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两个袋子,“我随便买的衣服和鞋子,你回头自己试试吧。”   “……”看看地上两个袋子,我忍不住抬头望了凌飞一眼。他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掏着耳朵,好像仍然在说“真麻烦啊”,可是却早就帮我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衣服都已经买好了。这份细心,这份体贴,让人无法不动容。   “哎,不要太感动了,”他别过头不看我,“这样热情的目光我有点受不了,会让我男性的自尊忍不住膨胀,情不自禁地以为你爱上我了。”   “呸!你就孔雀吧!”虽然满怀愁绪,我还是忍不住笑骂出声。   “现在,我们还是出发吃龙肉去吧!”他笑嘻嘻地转过身,微微张开右臂,示意我挽上去,“走吧!”   知道后天就有机会见到他,我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大方地伸手挽住凌飞的右臂,随着他一起下楼而去。   大雨中他无情的话再度回响在耳边,一字一句打在我的心头:   “我不是高长恭,也不是什么穿越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当初失去记忆才会跟你在一起。”   我心里一阵抽痛,扬起头看着凌飞,坚定地说:“可是……我不信!”   一个普通的车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打破万米世界记录?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却默默无闻?怎么会在坐车的时候晕车?   凌飞看着我,嘴角渐渐上翘至一个弧度,将身体放松地靠向椅背,才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道:“啊,啊,判断力也恢复了嘛!”   “少用那种上帝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对他怒目而视。每次面对飞机,我都可以被他气得横眉怒目,HP、MP大幅回升。   “所以呢?”他不理我的抗议,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问。   “所以即使他不是兰陵王高长恭,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车手!”   “然后?”他还是望着我,茶色眸子中带着沉思的表情。   “然后……”我却呆住了。   是啊,然后呢?我究竟想说明什么?他在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谎?他究竟是谁?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曲折……   我开始头痛起来,啊,这些令人烦恼的问题,能不能留到明天去想……事实上,事实上……不管他是高长恭,还是曲北达。或是什么人,我根本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他就是他……   仿佛习惯了他在我身边,我总是任性地闯祸、耍小脾气。 w w w . t x t 0 2. c o m以为他会永远微笑地看着我,永远包容我,却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累,会倦,会转身离开……当这一天真的来到,才发现,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有好多地话没有说……甚至,甚至我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一句“我爱你”……不知道到了这一刻才说,会不会太晚……   泪水再度溢出眼眶,我抬手背恶狠狠地擦去,仿佛表决心般咬牙道:“我就是喜欢他,不管他是谁,都一样。”   这么肉麻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但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凌飞。凌飞滞了滞。望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了起来,看得我心里发慌。良久,他才终于调开目光,望向窗外。   “你想说什么?”他轻轻问。   “我……”我咬着嘴唇望着他。他却看着窗外,我把手伸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小声地请求,“能不能让我再见他一次,只是一次就好,我有好多话还来不及跟他说……”   “你!”凌飞蓦地回过头来,茶色眸子中有隐隐的怒火。“你还想去自取其辱吗?你还打算再死一次给他看?!”   “我……我只想见他最后一次……”我地眼眶迅速地又潮湿了,“如果他不接受,我也就死了这条心了。”   “你想见,就去见吧!”凌飞站了起来,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要走。   “可是……他不见我……”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wAp.16k.cn痛哭出声。“求你,帮我约他一次!”   “傅清华!”凌飞暴喝一声。满含怒火地转过身来,扬起手仿佛想打人。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我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仍然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凌飞不发一语地看着我,我坚持地望着他,半晌,他终于放下了扬起的手,转过身,仿佛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闷声说道:“我会帮你安排的。”   “在此之前,你最好先把自己喂胖点。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连A罩杯都没有的女人!”凌飞也不看我,扔下这句话,转身下了楼。   我默然关上门,有些痛恨自己的卑鄙。将自己地尊严踩到尘埃,却还要这般逼着身边的人,只因为他关心我,所以可以任我予取予求。   也许心理暗示是一种最有效的良药,我的烧终于退了,惦记着凌飞的承诺,三餐也渐渐正常起来。不过这一折腾,我的体重迅速地下滑了8斤,最糟的是,好像被飞机说中了,我怎么看自己的胸都觉得更加小了一号。   F1比赛移师加拿大,接着又回到法国,曲北达的名字依然是所有媒体报道中的主角,连续地分站冠军使得他的名字开始与车王米夏相提并论。凌飞在假期时都会来看我,对我的恢复表示满意,却没有再提那天的承诺。   我也不好意思再问,每次眼巴巴盼着他来,希望他带来什么好消息,却只能失望地看着他走。。。   法国站之后,F1比赛转向英国站,蓝马全队也回到了伦敦,仿佛归国英雄般受到媒体热捧。看着报纸上他飞扬地笑脸,我忽然地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呢?”   忽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茫然状态,我抬起头,看到凌飞倚在门边,一手提着两个大袋子,一手放在身后,眯着眼看我。   “你来了……”我放下手里的报纸,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瞥了一眼报纸,似乎叹了口气,走过来两部,放在身后的右手才抽了出来,一大束粉玫瑰出现在我眼前:“生日快乐!”   “咦?”我愣愣地接下花束,算算日子,今天……好像可能大概……真的是我的生日!   “今天想吃什么?”凌飞将手上的袋子随手一扔,拉过一把椅子倒坐着看我,“我请客。”   我捧着一大把粉玫瑰,呆呆地发怔。是啊,怎么又到生日了……   去年地生日,正是英国站比赛呢……隔着电波那一句仿佛向全世界宣布的祝福,千万人中只见彼此的目光,观光车上无忧无虑的时光,明明相隔不久,却已经仿佛前生记忆般久远泛黄,在时光中破碎淋漓。   “喂喂,不就是请你吃个饭么?至于感动到哭吗?”   凌飞不满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我茫然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凌飞倚着桌子,歪着头看我,茶色的眸子眯了起来,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我狼狈地抬手擦干泪水,勉强笑道:“听到有人请吃饭,实在太激动了……”   “好吧,我就吃亏点,请你吃顿贵地。”凌飞耸耸肩,一脸吊儿郎当,“阳春面怎么样?”   “嘁,至少也要吃龙虾大餐!”   “别说龙虾,只要你想吃,龙肉也行啊。”他一口答应,瞥了我一眼道,“就怕你没胃   “……”我有些无语。虽然最近我地三餐渐渐恢复了正常,可是大多数时候不过是像完成任务一样硬逼自己吃下三顿,说是食不知味也不为过。   “得了,别摆出一张苦瓜脸,”凌飞说着站了起来,“为了庆祝你生日,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我心里一跳,隐约知道他的好消息会是什么,却又怕猜错了承受不了,假装不经意般信口说道:“喂,人家生日哎,哪有带坏消息来祝贺人家生日地?”   “那就先听听好消息吧!”凌飞毫无所谓地摊摊手,“蓝马后天晚上会在总部举行一场年中酒会,所有车手和工作人员都会出席。”   虽然早就猜到他的好消息应该与此有关,我还是忍不住滞了滞,望向他的眼中压抑不住地升起一丝热望:“你是说,我可以进去找他?”   “坏消息是,只有员工携伴侣才能出席。”凌飞不置可否地看着我。   “那……”我眼巴巴地望着他,“你有别的伴侣不?”   凌飞嘴角抽搐,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你是想为我介绍女伴呢……还是自己应征我的女伴?”   “我……”我有些地望着他。他明明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就勉强接受你的应征吧。”凌飞耸耸肩,一脸吊儿郎当,斜过眼睛看我,“不过你这个样子,我怕有人会误会你是我的男伴。”   意识到他又在拐着弯说我“长得跟男人差不多”,我忍不住瞪起眼睛大叫:“喂--“真麻烦啊,我妈也不在……”飞机根本不理我的抗议,一脸烦恼地掏着耳朵,指了指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两个袋子,“我随便买的衣服和鞋子,你回头自己试试吧。”   “……”看看地上两个袋子,我忍不住抬头望了凌飞一眼。他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掏着耳朵,好像仍然在说“真麻烦啊”,可是却早就帮我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衣服都已经买好了。这份细心,这份体贴,让人无法不动容。   “哎,不要太感动了,”他别过头不看我,“这样热情的目光我有点受不了,会让我男性的自尊忍不住膨胀,情不自禁地以为你爱上我了。”   “呸!你就孔雀吧!”虽然满怀愁绪,我还是忍不住笑骂出声。   “现在,我们还是出发吃龙肉去吧!”他笑嘻嘻地转过身,微微张开右臂,示意我挽上去,“走吧!”   知道后天就有机会见到他,我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大方地伸手挽住凌飞的右臂,随着他一起下楼而去。   大雨中他无情的话再度回响在耳边,一字一句打在我的心头:   “我不是高长恭,也不是什么穿越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当初失去记忆才会跟你在一起。”   我心里一阵抽痛,扬起头看着凌飞,坚定地说:“可是……我不信!”   一个普通的车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打破万米世界记录?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却默默无闻?怎么会在坐车的时候晕车?   凌飞看着我,嘴角渐渐上翘至一个弧度,将身体放松地靠向椅背,才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道:“啊,啊,判断力也恢复了嘛!”   “少用那种上帝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对他怒目而视。每次面对飞机,我都可以被他气得横眉怒目,HP、MP大幅回升。   “所以呢?”他不理我的抗议,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问。   “所以即使他不是兰陵王高长恭,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车手!”   “然后?”他还是望着我,茶色眸子中带着沉思的表情。   “然后……”我却呆住了。   是啊,然后呢?我究竟想说明什么?他在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谎?他究竟是谁?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曲折……   我开始头痛起来,啊,这些令人烦恼的问题,能不能留到明天去想……事实上,事实上……不管他是高长恭,还是曲北达。或是什么人,我根本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他就是他……   仿佛习惯了他在我身边,我总是任性地闯祸、耍小脾气。 w w w . t x t 0 2. c o m以为他会永远微笑地看着我,永远包容我,却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累,会倦,会转身离开……当这一天真的来到,才发现,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有好多地话没有说……甚至,甚至我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一句“我爱你”……不知道到了这一刻才说,会不会太晚……   泪水再度溢出眼眶,我抬手背恶狠狠地擦去,仿佛表决心般咬牙道:“我就是喜欢他,不管他是谁,都一样。”   这么肉麻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我忍不住脸上一红,但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凌飞。凌飞滞了滞。望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了起来,看得我心里发慌。良久,他才终于调开目光,望向窗外。   “你想说什么?”他轻轻问。   “我……”我咬着嘴唇望着他。他却看着窗外,我把手伸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小声地请求,“能不能让我再见他一次,只是一次就好,我有好多话还来不及跟他说……”   “你!”凌飞蓦地回过头来,茶色眸子中有隐隐的怒火。“你还想去自取其辱吗?你还打算再死一次给他看?!”   “我……我只想见他最后一次……”我地眼眶迅速地又潮湿了,“如果他不接受,我也就死了这条心了。”   “你想见,就去见吧!”凌飞站了起来,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要走。   “可是……他不见我……”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wAp.16k.cn痛哭出声。“求你,帮我约他一次!”   “傅清华!”凌飞暴喝一声。满含怒火地转过身来,扬起手仿佛想打人。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我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仍然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凌飞不发一语地看着我,我坚持地望着他,半晌,他终于放下了扬起的手,转过身,仿佛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闷声说道:“我会帮你安排的。”   “在此之前,你最好先把自己喂胖点。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连A罩杯都没有的女人!”凌飞也不看我,扔下这句话,转身下了楼。   我默然关上门,有些痛恨自己的卑鄙。将自己地尊严踩到尘埃,却还要这般逼着身边的人,只因为他关心我,所以可以任我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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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别摆出一张苦瓜脸,”凌飞说着站了起来,“为了庆祝你生日,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我心里一跳,隐约知道他的好消息会是什么,却又怕猜错了承受不了,假装不经意般信口说道:“喂,人家生日哎,哪有带坏消息来祝贺人家生日地?”   “那就先听听好消息吧!”凌飞毫无所谓地摊摊手,“蓝马后天晚上会在总部举行一场年中酒会,所有车手和工作人员都会出席。”   虽然早就猜到他的好消息应该与此有关,我还是忍不住滞了滞,望向他的眼中压抑不住地升起一丝热望:“你是说,我可以进去找他?”   “坏消息是,只有员工携伴侣才能出席。”凌飞不置可否地看着我。   “那……”我眼巴巴地望着他,“你有别的伴侣不?”   凌飞嘴角抽搐,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你是想为我介绍女伴呢……还是自己应征我的女伴?”   “我……”我有些地望着他。他明明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就勉强接受你的应征吧。”凌飞耸耸肩,一脸吊儿郎当,斜过眼睛看我,“不过你这个样子,我怕有人会误会你是我的男伴。”   意识到他又在拐着弯说我“长得跟男人差不多”,我忍不住瞪起眼睛大叫:“喂--“真麻烦啊,我妈也不在……”飞机根本不理我的抗议,一脸烦恼地掏着耳朵,指了指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两个袋子,“我随便买的衣服和鞋子,你回头自己试试吧。”   “……”看看地上两个袋子,我忍不住抬头望了凌飞一眼。他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掏着耳朵,好像仍然在说“真麻烦啊”,可是却早就帮我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衣服都已经买好了。这份细心,这份体贴,让人无法不动容。   “哎,不要太感动了,”他别过头不看我,“这样热情的目光我有点受不了,会让我男性的自尊忍不住膨胀,情不自禁地以为你爱上我了。”   “呸!你就孔雀吧!”虽然满怀愁绪,我还是忍不住笑骂出声。   “现在,我们还是出发吃龙肉去吧!”他笑嘻嘻地转过身,微微张开右臂,示意我挽上去,“走吧!”   知道后天就有机会见到他,我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大方地伸手挽住凌飞的右臂,随着他一起下楼而去。 第三卷第九十六章亚伯与该隐总是相伴而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个开高档服饰店老妈的关系,凌飞的审美眼光十分出色,买的淡绿色礼服裙和银色高跟鞋不但大小正合适,款式也很别致,十分适合我的身材。   但他声称自己对“女人的化妆品”一窍不通,所以酒会当天,早早地就把阿丽亚娜叫了过来,商量怎么帮我改变造型,以全新的姿态进入蓝马酒会。   “如果因为被认出来而被拒之门外,我只能说我不认识你哦。”凌飞不负责任地宣布。   “喂,大家朋友一场,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啊?”我一边由着阿丽亚娜帮我套上假发,一边抗议。   “我只是个小小试车手,怎么敢和一号车手作对,带着他的人招摇过市……”   “谁是……他的人……”我一滞,眼中迅速泛上一层雾气。凌飞似乎也自知说错了话,立即闭了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幸好阿丽亚娜适时地叫了一声:“好了!”说着她终于停下了忙碌的手,歪过头端详着我,欢呼一声:“哇,清华,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她说着将我一把推到了镜子前,我茫然抬头,看清镜子中的人影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亚麻色的长卷发,蓝色的美瞳配上深蓝色眼影显得眼睛迷离若梦,最近忽然瘦身显得有些高凸的颧骨,由于立体鼻影和腮红的效果,倒显出了欧洲人般的立体轮廓。清瘦后地下巴更见纤巧,浅绿色的露肩礼服衬出漂亮的锁骨,镜子中的女人看起来完全是一个骨感的混血美女。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阿丽亚娜你太棒了,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抱着手臂倚在一边墙上旁观地凌飞终于站直了身子,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   “喂。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啊?!”我怒视他。   飞机摊摊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们该走了。”   “清华,祝你好运!”阿丽亚娜抱了抱我。   我的眼睛一红,也动情地抱住了她。   虽然我从来没有跟她解释这都是怎么了,但她这些天来显然也猜到了不少,大概是怕惹起我的伤心,以她的八卦个性竟然没有追问我,只是默默地给我支持。也许。这就是朋友。   时隔一个半月,再次站在蓝马总部的门口,我不由有些恍惚。大雨中的最后一面仍然记忆犹新,那些让人痛彻心肺地言语声犹在耳。我……真的要踏入这里,迎接可能而来的另一场惨败吗……   凌飞紧了紧胳膊,示意我挽紧他的手,低声在我耳边道:“傅清华,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自己看着办!”   最后的机会!听到这句话,我的斗志迅速昂扬。蓦地挺起了背,挽着凌飞的手昂然进门。   大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目光所及皆是盛装的俊男美女。一名侍者端着放满酒杯的盘子停在我和凌飞面前。   “请问先生、小姐喝点什么?”   我心不在焉地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目光早就逡巡着满场乱飞,寻找那个熟悉地身影。1--6--K-小-说-网   忽然手上一轻,我诧异地回过头来,发现凌飞一把接过了我手上的杯子,又拿起一杯香槟放入我的手中。   等到侍者走开,凌飞才僵硬着嘴角低声说:“一上来就喝鸡尾酒,你不怕醉吗?”   “……”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有人举着酒杯往这边走来。   “Hi,凌!”罗泽尔端着一杯酒站到我们面前,金发下地灿烂笑容在灯光下耀眼生花。如果不是很久前领教过这个男人的厉害,还真是很容易被这样灿烂的笑容所迷惑。   罗泽尔侧过脸来上下打量我,我心里一慌。生怕他认出我来。赶紧低下头去。凌飞却镇定地微笑向他举杯。   罗泽尔看了半晌,终于微笑着发问:“凌。你的女朋友吗?今天第一次见到。”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礼节性地微笑点头。   罗泽尔端着酒杯与我的酒杯轻轻一碰,赞叹道:“凌你真有眼光,真是漂亮的小姐!”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当初你可是把我称为丑女的,我记得一清二楚……   看在罗泽尔眼里,也许觉得我在故作矜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才目光晶亮地望着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凌飞一把拉住他,道:“罗泽尔,艾德来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顺着凌飞指地方向望去,果然,艾德正满面笑容地在跟几个人寒暄碰杯,罗泽尔回头一看,估计觉得还是艾德重要,终于放过我,跟着凌飞走了过去。电脑小说站   凌飞回头朝我挑了挑眉,意思大概就是,接下来看你自己了。   我咬咬嘴唇,朝他举起酒杯,示意他放心。   我斜倚在场边,目光在场中来回逡巡,却始终一圈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时有人投来诧异目光,显然一个单身女人形单影只地站在酒会一角,令人颇为注目。   “美丽的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暂时停止了对全场的搜索,抬起头来。   一张面熟的脸孔出现在眼前,似乎有在报纸、电视上看到过,好像是……蓝马的技师?我礼貌地微笑举杯,却不想说什么,目光依旧游弋开去在全场游走,心里渐渐焦躁起来。难道花了偌大精力混进蓝马酒会,他却没有出席吗?   “我叫亚伯,请问小姐……”   “亚伯,哦,”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那我叫该隐……”   “该隐?”   对方惊诧地语气将我拉回到眼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心不在焉地情况下胡说了什么。该隐是亚当和夏娃的第一个孩子,亚伯则是他地兄弟,从圣经上来说,该隐和亚伯代表世上两种人,该隐代表要得到世界而犯罪的人,亚伯则代表失去一切却拥有灵魂和神的人。   而我心不在焉地随口胡扯了出来,对于信奉基督的西方人而言,恐怕是莫大的亵渎吧。   我尴尬地一笑,正要说些什么缓冲一下的时候,我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金棕色,米夏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我一阵激动,对着我那可怜的亚伯“兄弟”匆匆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赶紧快步跟了上去,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原来米夏已经从非洲回来了!他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即使他今天没有来,米夏应该也有办法帮我找到他。   米夏一边微笑着和周围人群打过招呼,一个人走向边门,便只一眨眼间,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   怕他要走,我赶紧快走两步跟了上去,碍事的礼服裙有些影响速度,但我还是三两步迈到门边,发现门外是一条回廊,才松下一口气来。   我往两头望了望,确定右边已经到头,便迈步往左边走去,刚走到拐角处,忽然传来米夏的声音,似乎在和人说话,我停住脚步,犹豫着是否要在此刻去打扰他。   “身体好些了吗?”   谈话的对象似乎沉默了几秒钟,才轻轻“嗯”了一声。然而这轻轻的一声却如电流一般,迅速流窜我的全身,让我瞬间僵立在当场。   是他!   即使只是这轻轻的一声,我也可以清晰地判断出,那一定是他的声音!   “身体对一个车手很重要,你要注意。”   说完这句,米夏也停顿了很久,回廊中一片沉默,我忍不住想伸出头去之时,米夏终于又开了口:“你和清华怎么了?”   听到这句,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咚咚地有如打鼓。我也想知道,我们怎么了?   那边却沉默良久,似乎另一个并没有开口的意思。米夏的声音接着道:“托尼说她在门口等了你三天,你却没有去见她?”   我的心又剧烈地跳了一下,我知道托尼是那个门卫小帅哥的名字。   “可是……”米夏的声音顿了顿,“你却让托尼代为照顾她?”   话一入耳,我的脑中“轰”地一声,手足微颤。他……他让小帅哥照顾我?他并没有铁了心将我扔在门口不管?难怪小帅哥对我尤其客气,又送椅子又嘘寒问暖……   然而我仍然没有听到曲曲的声音回答,忍不住伸出头去,灯光下,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回廊一角,仅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也松松地开着,既没有系领带,也没有戴领结,完全不像出席酒会的装扮。   他的一头黑发已经长到肩背,顺着夜风微微飞扬,完美的侧面线条却仿佛雕像般,不带一丝表情,只是神情木然地望着廊外花园的沉沉夜色。   米夏和他并排站着,望着廊外花园,再度开口:“车队休息日你忽然提出赛车需要测试,让凌提前到车队报到,也是为了她吧?”   我的心里猛地一颤,巨大的喜悦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头晕眼花,茫然地跨步出去,不提防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忍不住“哎”地惊呼一声,才站稳身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个开高档服饰店老妈的关系,凌飞的审美眼光十分出色,买的淡绿色礼服裙和银色高跟鞋不但大小正合适,款式也很别致,十分适合我的身材。   但他声称自己对“女人的化妆品”一窍不通,所以酒会当天,早早地就把阿丽亚娜叫了过来,商量怎么帮我改变造型,以全新的姿态进入蓝马酒会。   “如果因为被认出来而被拒之门外,我只能说我不认识你哦。”凌飞不负责任地宣布。   “喂,大家朋友一场,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啊?”我一边由着阿丽亚娜帮我套上假发,一边抗议。   “我只是个小小试车手,怎么敢和一号车手作对,带着他的人招摇过市……”   “谁是……他的人……”我一滞,眼中迅速泛上一层雾气。凌飞似乎也自知说错了话,立即闭了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幸好阿丽亚娜适时地叫了一声:“好了!”说着她终于停下了忙碌的手,歪过头端详着我,欢呼一声:“哇,清华,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她说着将我一把推到了镜子前,我茫然抬头,看清镜子中的人影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亚麻色的长卷发,蓝色的美瞳配上深蓝色眼影显得眼睛迷离若梦,最近忽然瘦身显得有些高凸的颧骨,由于立体鼻影和腮红的效果,倒显出了欧洲人般的立体轮廓。清瘦后地下巴更见纤巧,浅绿色的露肩礼服衬出漂亮的锁骨,镜子中的女人看起来完全是一个骨感的混血美女。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阿丽亚娜你太棒了,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抱着手臂倚在一边墙上旁观地凌飞终于站直了身子,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   “喂。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啊?!”我怒视他。   飞机摊摊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们该走了。”   “清华,祝你好运!”阿丽亚娜抱了抱我。   我的眼睛一红,也动情地抱住了她。   虽然我从来没有跟她解释这都是怎么了,但她这些天来显然也猜到了不少,大概是怕惹起我的伤心,以她的八卦个性竟然没有追问我,只是默默地给我支持。也许。这就是朋友。   时隔一个半月,再次站在蓝马总部的门口,我不由有些恍惚。大雨中的最后一面仍然记忆犹新,那些让人痛彻心肺地言语声犹在耳。我……真的要踏入这里,迎接可能而来的另一场惨败吗……   凌飞紧了紧胳膊,示意我挽紧他的手,低声在我耳边道:“傅清华,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自己看着办!”   最后的机会!听到这句话,我的斗志迅速昂扬。蓦地挺起了背,挽着凌飞的手昂然进门。   大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目光所及皆是盛装的俊男美女。一名侍者端着放满酒杯的盘子停在我和凌飞面前。   “请问先生、小姐喝点什么?”   我心不在焉地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目光早就逡巡着满场乱飞,寻找那个熟悉地身影。1--6--K-小-说-网   忽然手上一轻,我诧异地回过头来,发现凌飞一把接过了我手上的杯子,又拿起一杯香槟放入我的手中。   等到侍者走开,凌飞才僵硬着嘴角低声说:“一上来就喝鸡尾酒,你不怕醉吗?”   “……”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有人举着酒杯往这边走来。   “Hi,凌!”罗泽尔端着一杯酒站到我们面前,金发下地灿烂笑容在灯光下耀眼生花。如果不是很久前领教过这个男人的厉害,还真是很容易被这样灿烂的笑容所迷惑。   罗泽尔侧过脸来上下打量我,我心里一慌。生怕他认出我来。赶紧低下头去。凌飞却镇定地微笑向他举杯。   罗泽尔看了半晌,终于微笑着发问:“凌。你的女朋友吗?今天第一次见到。”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礼节性地微笑点头。   罗泽尔端着酒杯与我的酒杯轻轻一碰,赞叹道:“凌你真有眼光,真是漂亮的小姐!”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当初你可是把我称为丑女的,我记得一清二楚……   看在罗泽尔眼里,也许觉得我在故作矜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才目光晶亮地望着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凌飞一把拉住他,道:“罗泽尔,艾德来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顺着凌飞指地方向望去,果然,艾德正满面笑容地在跟几个人寒暄碰杯,罗泽尔回头一看,估计觉得还是艾德重要,终于放过我,跟着凌飞走了过去。电脑小说站   凌飞回头朝我挑了挑眉,意思大概就是,接下来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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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米夏也停顿了很久,回廊中一片沉默,我忍不住想伸出头去之时,米夏终于又开了口:“你和清华怎么了?”   听到这句,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咚咚地有如打鼓。我也想知道,我们怎么了?   那边却沉默良久,似乎另一个并没有开口的意思。米夏的声音接着道:“托尼说她在门口等了你三天,你却没有去见她?”   我的心又剧烈地跳了一下,我知道托尼是那个门卫小帅哥的名字。   “可是……”米夏的声音顿了顿,“你却让托尼代为照顾她?”   话一入耳,我的脑中“轰”地一声,手足微颤。他……他让小帅哥照顾我?他并没有铁了心将我扔在门口不管?难怪小帅哥对我尤其客气,又送椅子又嘘寒问暖……   然而我仍然没有听到曲曲的声音回答,忍不住伸出头去,灯光下,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回廊一角,仅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也松松地开着,既没有系领带,也没有戴领结,完全不像出席酒会的装扮。   他的一头黑发已经长到肩背,顺着夜风微微飞扬,完美的侧面线条却仿佛雕像般,不带一丝表情,只是神情木然地望着廊外花园的沉沉夜色。   米夏和他并排站着,望着廊外花园,再度开口:“车队休息日你忽然提出赛车需要测试,让凌提前到车队报到,也是为了她吧?”   我的心里猛地一颤,巨大的喜悦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头晕眼花,茫然地跨步出去,不提防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忍不住“哎”地惊呼一声,才站稳身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个开高档服饰店老妈的关系,凌飞的审美眼光十分出色,买的淡绿色礼服裙和银色高跟鞋不但大小正合适,款式也很别致,十分适合我的身材。   但他声称自己对“女人的化妆品”一窍不通,所以酒会当天,早早地就把阿丽亚娜叫了过来,商量怎么帮我改变造型,以全新的姿态进入蓝马酒会。   “如果因为被认出来而被拒之门外,我只能说我不认识你哦。”凌飞不负责任地宣布。   “喂,大家朋友一场,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啊?”我一边由着阿丽亚娜帮我套上假发,一边抗议。   “我只是个小小试车手,怎么敢和一号车手作对,带着他的人招摇过市……”   “谁是……他的人……”我一滞,眼中迅速泛上一层雾气。凌飞似乎也自知说错了话,立即闭了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幸好阿丽亚娜适时地叫了一声:“好了!”说着她终于停下了忙碌的手,歪过头端详着我,欢呼一声:“哇,清华,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她说着将我一把推到了镜子前,我茫然抬头,看清镜子中的人影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亚麻色的长卷发,蓝色的美瞳配上深蓝色眼影显得眼睛迷离若梦,最近忽然瘦身显得有些高凸的颧骨,由于立体鼻影和腮红的效果,倒显出了欧洲人般的立体轮廓。清瘦后地下巴更见纤巧,浅绿色的露肩礼服衬出漂亮的锁骨,镜子中的女人看起来完全是一个骨感的混血美女。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阿丽亚娜你太棒了,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抱着手臂倚在一边墙上旁观地凌飞终于站直了身子,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   “喂。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啊?!”我怒视他。   飞机摊摊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们该走了。”   “清华,祝你好运!”阿丽亚娜抱了抱我。   我的眼睛一红,也动情地抱住了她。   虽然我从来没有跟她解释这都是怎么了,但她这些天来显然也猜到了不少,大概是怕惹起我的伤心,以她的八卦个性竟然没有追问我,只是默默地给我支持。也许。这就是朋友。   时隔一个半月,再次站在蓝马总部的门口,我不由有些恍惚。大雨中的最后一面仍然记忆犹新,那些让人痛彻心肺地言语声犹在耳。我……真的要踏入这里,迎接可能而来的另一场惨败吗……   凌飞紧了紧胳膊,示意我挽紧他的手,低声在我耳边道:“傅清华,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自己看着办!”   最后的机会!听到这句话,我的斗志迅速昂扬。蓦地挺起了背,挽着凌飞的手昂然进门。   大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目光所及皆是盛装的俊男美女。一名侍者端着放满酒杯的盘子停在我和凌飞面前。   “请问先生、小姐喝点什么?”   我心不在焉地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目光早就逡巡着满场乱飞,寻找那个熟悉地身影。1--6--K-小-说-网   忽然手上一轻,我诧异地回过头来,发现凌飞一把接过了我手上的杯子,又拿起一杯香槟放入我的手中。   等到侍者走开,凌飞才僵硬着嘴角低声说:“一上来就喝鸡尾酒,你不怕醉吗?”   “……”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有人举着酒杯往这边走来。   “Hi,凌!”罗泽尔端着一杯酒站到我们面前,金发下地灿烂笑容在灯光下耀眼生花。如果不是很久前领教过这个男人的厉害,还真是很容易被这样灿烂的笑容所迷惑。   罗泽尔侧过脸来上下打量我,我心里一慌。生怕他认出我来。赶紧低下头去。凌飞却镇定地微笑向他举杯。   罗泽尔看了半晌,终于微笑着发问:“凌。你的女朋友吗?今天第一次见到。”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礼节性地微笑点头。   罗泽尔端着酒杯与我的酒杯轻轻一碰,赞叹道:“凌你真有眼光,真是漂亮的小姐!”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当初你可是把我称为丑女的,我记得一清二楚……   看在罗泽尔眼里,也许觉得我在故作矜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才目光晶亮地望着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凌飞一把拉住他,道:“罗泽尔,艾德来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顺着凌飞指地方向望去,果然,艾德正满面笑容地在跟几个人寒暄碰杯,罗泽尔回头一看,估计觉得还是艾德重要,终于放过我,跟着凌飞走了过去。电脑小说站   凌飞回头朝我挑了挑眉,意思大概就是,接下来看你自己了。   我咬咬嘴唇,朝他举起酒杯,示意他放心。   我斜倚在场边,目光在场中来回逡巡,却始终一圈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时有人投来诧异目光,显然一个单身女人形单影只地站在酒会一角,令人颇为注目。   “美丽的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暂时停止了对全场的搜索,抬起头来。   一张面熟的脸孔出现在眼前,似乎有在报纸、电视上看到过,好像是……蓝马的技师?我礼貌地微笑举杯,却不想说什么,目光依旧游弋开去在全场游走,心里渐渐焦躁起来。难道花了偌大精力混进蓝马酒会,他却没有出席吗?   “我叫亚伯,请问小姐……”   “亚伯,哦,”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那我叫该隐……”   “该隐?”   对方惊诧地语气将我拉回到眼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心不在焉地情况下胡说了什么。该隐是亚当和夏娃的第一个孩子,亚伯则是他地兄弟,从圣经上来说,该隐和亚伯代表世上两种人,该隐代表要得到世界而犯罪的人,亚伯则代表失去一切却拥有灵魂和神的人。   而我心不在焉地随口胡扯了出来,对于信奉基督的西方人而言,恐怕是莫大的亵渎吧。   我尴尬地一笑,正要说些什么缓冲一下的时候,我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金棕色,米夏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我一阵激动,对着我那可怜的亚伯“兄弟”匆匆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赶紧快步跟了上去,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原来米夏已经从非洲回来了!他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即使他今天没有来,米夏应该也有办法帮我找到他。   米夏一边微笑着和周围人群打过招呼,一个人走向边门,便只一眨眼间,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   怕他要走,我赶紧快走两步跟了上去,碍事的礼服裙有些影响速度,但我还是三两步迈到门边,发现门外是一条回廊,才松下一口气来。   我往两头望了望,确定右边已经到头,便迈步往左边走去,刚走到拐角处,忽然传来米夏的声音,似乎在和人说话,我停住脚步,犹豫着是否要在此刻去打扰他。   “身体好些了吗?”   谈话的对象似乎沉默了几秒钟,才轻轻“嗯”了一声。然而这轻轻的一声却如电流一般,迅速流窜我的全身,让我瞬间僵立在当场。   是他!   即使只是这轻轻的一声,我也可以清晰地判断出,那一定是他的声音!   “身体对一个车手很重要,你要注意。”   说完这句,米夏也停顿了很久,回廊中一片沉默,我忍不住想伸出头去之时,米夏终于又开了口:“你和清华怎么了?”   听到这句,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咚咚地有如打鼓。我也想知道,我们怎么了?   那边却沉默良久,似乎另一个并没有开口的意思。米夏的声音接着道:“托尼说她在门口等了你三天,你却没有去见她?”   我的心又剧烈地跳了一下,我知道托尼是那个门卫小帅哥的名字。   “可是……”米夏的声音顿了顿,“你却让托尼代为照顾她?”   话一入耳,我的脑中“轰”地一声,手足微颤。他……他让小帅哥照顾我?他并没有铁了心将我扔在门口不管?难怪小帅哥对我尤其客气,又送椅子又嘘寒问暖……   然而我仍然没有听到曲曲的声音回答,忍不住伸出头去,灯光下,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回廊一角,仅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也松松地开着,既没有系领带,也没有戴领结,完全不像出席酒会的装扮。   他的一头黑发已经长到肩背,顺着夜风微微飞扬,完美的侧面线条却仿佛雕像般,不带一丝表情,只是神情木然地望着廊外花园的沉沉夜色。   米夏和他并排站着,望着廊外花园,再度开口:“车队休息日你忽然提出赛车需要测试,让凌提前到车队报到,也是为了她吧?”   我的心里猛地一颤,巨大的喜悦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头晕眼花,茫然地跨步出去,不提防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忍不住“哎”地惊呼一声,才站稳身形。 第三卷第九十七章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   好容易站定,一抬头,发现面向花园的两人已经齐齐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   “这位小姐……”米夏似乎一下子没有认出我来,出声询问。   然而曲曲的眼神一触到我,我就知道他认出来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僵硬地抿了起来。   米夏望了望曲曲的神色,又看了看我,大约领会了什么,对着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曲曲的肩膀,转身从另一边的门返回大厅。   回廊里只剩下我和他面面相对,我的呼吸急促,却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脸。多日未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觉得他仿佛清瘦了不少,神情也似乎有些憔悴。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之前准备的无数台词忽然就从脑中跑了个精光,不知道该说什么,楞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挤出一句话来:“你……好吗?”   他转过头去,再度望向廊外的夜色,语音冰冷:“我很好。”   “刚才……米夏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望着他的侧颜,眼中渐渐潮湿。   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不介意他轻易相信了露露的诡计,不介意他是不是高长恭,不介意他为什么骗我,不介意他那些伤筋动骨的话,不介意所有的所有……   只要,他还是他,只要,他说一句,这些都是真的……   他却没有回头,沉默良久,才终于说了一句:“是真的。”   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不带表情,没有温度,我还来不及高兴起来,他紧接着又接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料不到他会这么说,我怔怔地重复了一遍。。。   “我只是……不想看见有人因为我死在蓝马门口。就算看见一只猫一只狗死在你面前,总也忍不住会有些恻隐之心。”   “一只猫一只狗……”我喃喃地重复,望着他紧抿地唇角,泪水缓缓从眼眶溢出,“你是说,在你心中,我不过就是路边的一只猫一只狗吗?”   他抿紧了唇不说话,仿佛是默认了。   “骗人!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开始在脸上汹涌奔流,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嘶声道,“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吗?”   他地身体蓦地僵硬,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幽黑的眸子正正地对上我的眼睛,仿佛有什么从他的瞳眸中一闪而过,却快得让我无法捕捉。   “你说,说你不爱我!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几乎失去理智地哭叫。   黑曜石般的眼瞳变得没有一丝表情。他用不带任何抑扬顿挫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这句话仿佛一枚重磅炸弹,将我炸得粉身碎骨。我倒吸一口凉气。连语声都情不自禁颤抖起来:“你说谎!难道……7楼的飞翔、剑河中的吻、夏威夷地共游……都是假的吗?都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甚至……”   我举起左手,露出一直被我戴在中指、视如珍宝的碎钻彩金指环,嘶声问道:“就连这个……也是假的吗?”   他瞥了一眼指环,轻描淡写地说:“看来我有些玩过头了,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什么错觉或是烦恼,非常对不起……”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甚至比刚才那句更狠,我的心头被猛撞了一下,抽痛得无法呼吸。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踉跄着后退几步,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曲北达!你这个畜生!”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吼,一个人影一阵风一般掠过我身边,向他猛扑过去。   “砰”地一声,我用力地甩甩头,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看到他倒了下去。身体顺着地面滑出两尺。重重地撞在走廊地廊柱上,撞碎了廊脚的一个花盆。   我吃惊地侧过头。才看到凌飞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边,右手紧紧地握着拳,茶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起来!我说过,让你等着我,一定要跟你再较量一次。只是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较量。”凌飞的声音里多了些讽刺。   他一手撑地,靠着廊柱慢慢地坐起身来,苍白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形状完美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情不自禁地一痛。   凌飞跨上一步,再度握紧了拳头。   “不!”我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哀求地看着他,“不要!”   凌飞怒视我:“你到现在还要维护他?”   我还没有回答,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北达!”   随着惊呼,一个娇俏的红色身影进入了视线,正是穿着金红色礼服的露露小姐,露背礼服将她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她惊慌失措地跑到曲北达身边,伸出手要去扶他。他让开身体,手用力撑在一地的花盆碎片上,修长地指间有鲜血渗了出来,他却恍如未觉,籍着撑地之力慢慢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凌飞,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的对手。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说完推开露露小姐,径自从那边的门口离开,从头到尾,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北达!”露露小姐怨恨地看了我和凌飞一眼,叫着他的名字追了上去。   “你!”凌飞愤怒地跨出一步,然而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停住了脚步。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泪水忽然干了。心头涌起一种荒唐至极地感觉。呵呵,原来都不过是我自己地错觉而已,本来像我这样存在感稀薄的人,丢在几十个人中就会消失地人,既不美丽也不温柔的人。会遇到他这样地男人已经是奇迹,怎么还能奢望他一辈子为我驻足……   “傅清华!”大概是我的笑容多少有些诡异,凌飞迟疑着叫了一声,伸手要来摸我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我干脆地回答。   说完我自说自话地沿着回廊往回走去,用力一拔,左手中指上的指环立即脱落下来,漏过指尖掉落在回廊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叮”的一声轻响。   呵呵,多么悦耳的声音。抛却一样东西,原来是这般容易。我的嘴角再度翘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回大厅。   端着盘子地侍者从我身边走过,我笑呵呵地随手端起一个杯子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仿佛有一条火线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部,却带来说不出的快感。   我一下子迷恋上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再次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忽然觉得大厅的灯光也温暖旖旎起来。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氛围。“该隐小姐,你醉了?”   耳边响起有些耳熟的声音,我抬头望去,原来是亚伯“兄弟”。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喝下一杯:“来,亚伯,陪我喝酒!”   我笑着再一次伸手去拿杯子,手腕却被人捉住了。一双茶色的眸子带着愠怒盯着我,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傅清华,你在干什么?!”   呵呵,问我在干什么?我在寻求快乐呀!   “真是不解风情的人呢。”我笑嘻嘻地说了他一句。也不急于挣脱被他捉住地手腕,用空着的左手从另一边的侍者手上端过杯子,将杯中的液体一下倒进了嘴里。   一下子感觉全身都暖了起来,脚仿佛踩在云端,轻快地让人想喊出来。我贪恋地再次伸出手去握住一只酒杯,忽然右手腕一痛。有人恶狠狠地一拉我。脚下一个踉跄,左手一松。传来“当啷”一声清脆地响声。   “咦?什么东西碎了?”我眯起眼,低着头要去找声音的来源。   “该隐小姐……”亚伯的声音再度传来,却好像有些遥远。   “唔……”   “对不起,她醉了。”右手腕再度一紧,有人强制性地拉着我往另一边走去。   “不要!让我跟亚伯兄弟喝一杯!”我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挣脱被握的手腕,可是手腕传来的力量好大,让我情不自禁地踉踉跄跄随着他穿过人群,往一边走去。   “凌,你的女友醉了呢!”隐约有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咦?他在说谁?女友?醉了?难道是说我?   胡说!我才没有醉!我只是忽然很高兴而已。可是……脑袋为什么昏沉沉地……   我被拉着跌跌撞撞地出了一个门口,迎面一阵风吹来,我摇了摇脑袋,好像清醒了些,裸露着的肩膀感觉到一丝寒意,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拉着我右手腕地手一紧,一股大力将我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一双茶色的眸子带着愤怒与痛惜的表情望着我,好像有点熟悉……   忽然那双眸子慢慢地变色,越变越深,变成黑曜石般的漆黑晶亮……   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睛,我幸福地笑了一声,一把揽住他地脖子,闭起眼睛踮起脚尖,对着形状优美地唇瓣吻了下去。   嘴唇的触感从僵硬变为柔软,他开始回应我地吻,我满心幸福,忍不住呢喃着呼唤他的名字:“曲曲……”   正开始柔软的唇忽然再度变得僵硬,他蓦地躲了开去,我茫然睁开眼,抬起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躲开我?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我会听你的话,不乱跑,不闯祸,不发脾气……”   我喃喃地说个不停,他似乎在我耳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嘻!这种感觉好熟悉!我将头倚靠在他的肩头,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华丽的分割线   额,,好八。。被iceka同学猜对了。。我又后妈了。。   其实是因为情节开展之后,很难生硬的转过来,如果曲曲是个今天冷明天热的男人,肯定更令人讨厌-。-   所以,这个那个,这一章还是没有带来希望。。但素但素,,到这里也虐到头了,,我答应不再虐清华了。。   好容易站定,一抬头,发现面向花园的两人已经齐齐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   “这位小姐……”米夏似乎一下子没有认出我来,出声询问。   然而曲曲的眼神一触到我,我就知道他认出来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僵硬地抿了起来。   米夏望了望曲曲的神色,又看了看我,大约领会了什么,对着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曲曲的肩膀,转身从另一边的门返回大厅。   回廊里只剩下我和他面面相对,我的呼吸急促,却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脸。多日未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觉得他仿佛清瘦了不少,神情也似乎有些憔悴。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之前准备的无数台词忽然就从脑中跑了个精光,不知道该说什么,楞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挤出一句话来:“你……好吗?”   他转过头去,再度望向廊外的夜色,语音冰冷:“我很好。”   “刚才……米夏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望着他的侧颜,眼中渐渐潮湿。   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不介意他轻易相信了露露的诡计,不介意他是不是高长恭,不介意他为什么骗我,不介意他那些伤筋动骨的话,不介意所有的所有……   只要,他还是他,只要,他说一句,这些都是真的……   他却没有回头,沉默良久,才终于说了一句:“是真的。”   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不带表情,没有温度,我还来不及高兴起来,他紧接着又接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料不到他会这么说,我怔怔地重复了一遍。。。   “我只是……不想看见有人因为我死在蓝马门口。就算看见一只猫一只狗死在你面前,总也忍不住会有些恻隐之心。”   “一只猫一只狗……”我喃喃地重复,望着他紧抿地唇角,泪水缓缓从眼眶溢出,“你是说,在你心中,我不过就是路边的一只猫一只狗吗?”   他抿紧了唇不说话,仿佛是默认了。   “骗人!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开始在脸上汹涌奔流,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嘶声道,“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吗?”   他地身体蓦地僵硬,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幽黑的眸子正正地对上我的眼睛,仿佛有什么从他的瞳眸中一闪而过,却快得让我无法捕捉。   “你说,说你不爱我!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几乎失去理智地哭叫。   黑曜石般的眼瞳变得没有一丝表情。他用不带任何抑扬顿挫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这句话仿佛一枚重磅炸弹,将我炸得粉身碎骨。我倒吸一口凉气。连语声都情不自禁颤抖起来:“你说谎!难道……7楼的飞翔、剑河中的吻、夏威夷地共游……都是假的吗?都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甚至……”   我举起左手,露出一直被我戴在中指、视如珍宝的碎钻彩金指环,嘶声问道:“就连这个……也是假的吗?”   他瞥了一眼指环,轻描淡写地说:“看来我有些玩过头了,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什么错觉或是烦恼,非常对不起……”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甚至比刚才那句更狠,我的心头被猛撞了一下,抽痛得无法呼吸。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踉跄着后退几步,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曲北达!你这个畜生!”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吼,一个人影一阵风一般掠过我身边,向他猛扑过去。   “砰”地一声,我用力地甩甩头,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看到他倒了下去。身体顺着地面滑出两尺。重重地撞在走廊地廊柱上,撞碎了廊脚的一个花盆。   我吃惊地侧过头。才看到凌飞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边,右手紧紧地握着拳,茶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起来!我说过,让你等着我,一定要跟你再较量一次。只是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较量。”凌飞的声音里多了些讽刺。   他一手撑地,靠着廊柱慢慢地坐起身来,苍白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形状完美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情不自禁地一痛。   凌飞跨上一步,再度握紧了拳头。   “不!”我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哀求地看着他,“不要!”   凌飞怒视我:“你到现在还要维护他?”   我还没有回答,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北达!”   随着惊呼,一个娇俏的红色身影进入了视线,正是穿着金红色礼服的露露小姐,露背礼服将她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她惊慌失措地跑到曲北达身边,伸出手要去扶他。他让开身体,手用力撑在一地的花盆碎片上,修长地指间有鲜血渗了出来,他却恍如未觉,籍着撑地之力慢慢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凌飞,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的对手。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说完推开露露小姐,径自从那边的门口离开,从头到尾,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北达!”露露小姐怨恨地看了我和凌飞一眼,叫着他的名字追了上去。   “你!”凌飞愤怒地跨出一步,然而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停住了脚步。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泪水忽然干了。心头涌起一种荒唐至极地感觉。呵呵,原来都不过是我自己地错觉而已,本来像我这样存在感稀薄的人,丢在几十个人中就会消失地人,既不美丽也不温柔的人。会遇到他这样地男人已经是奇迹,怎么还能奢望他一辈子为我驻足……   “傅清华!”大概是我的笑容多少有些诡异,凌飞迟疑着叫了一声,伸手要来摸我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我干脆地回答。   说完我自说自话地沿着回廊往回走去,用力一拔,左手中指上的指环立即脱落下来,漏过指尖掉落在回廊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叮”的一声轻响。   呵呵,多么悦耳的声音。抛却一样东西,原来是这般容易。我的嘴角再度翘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回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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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开始柔软的唇忽然再度变得僵硬,他蓦地躲了开去,我茫然睁开眼,抬起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躲开我?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我会听你的话,不乱跑,不闯祸,不发脾气……”   我喃喃地说个不停,他似乎在我耳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嘻!这种感觉好熟悉!我将头倚靠在他的肩头,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华丽的分割线   额,,好八。。被iceka同学猜对了。。我又后妈了。。   其实是因为情节开展之后,很难生硬的转过来,如果曲曲是个今天冷明天热的男人,肯定更令人讨厌-。-   所以,这个那个,这一章还是没有带来希望。。但素但素,,到这里也虐到头了,,我答应不再虐清华了。。   好容易站定,一抬头,发现面向花园的两人已经齐齐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   “这位小姐……”米夏似乎一下子没有认出我来,出声询问。   然而曲曲的眼神一触到我,我就知道他认出来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僵硬地抿了起来。   米夏望了望曲曲的神色,又看了看我,大约领会了什么,对着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曲曲的肩膀,转身从另一边的门返回大厅。   回廊里只剩下我和他面面相对,我的呼吸急促,却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脸。多日未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觉得他仿佛清瘦了不少,神情也似乎有些憔悴。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之前准备的无数台词忽然就从脑中跑了个精光,不知道该说什么,楞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挤出一句话来:“你……好吗?”   他转过头去,再度望向廊外的夜色,语音冰冷:“我很好。”   “刚才……米夏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望着他的侧颜,眼中渐渐潮湿。   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不介意他轻易相信了露露的诡计,不介意他是不是高长恭,不介意他为什么骗我,不介意他那些伤筋动骨的话,不介意所有的所有……   只要,他还是他,只要,他说一句,这些都是真的……   他却没有回头,沉默良久,才终于说了一句:“是真的。”   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不带表情,没有温度,我还来不及高兴起来,他紧接着又接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料不到他会这么说,我怔怔地重复了一遍。。。   “我只是……不想看见有人因为我死在蓝马门口。就算看见一只猫一只狗死在你面前,总也忍不住会有些恻隐之心。”   “一只猫一只狗……”我喃喃地重复,望着他紧抿地唇角,泪水缓缓从眼眶溢出,“你是说,在你心中,我不过就是路边的一只猫一只狗吗?”   他抿紧了唇不说话,仿佛是默认了。   “骗人!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开始在脸上汹涌奔流,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嘶声道,“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吗?”   他地身体蓦地僵硬,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幽黑的眸子正正地对上我的眼睛,仿佛有什么从他的瞳眸中一闪而过,却快得让我无法捕捉。   “你说,说你不爱我!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几乎失去理智地哭叫。   黑曜石般的眼瞳变得没有一丝表情。他用不带任何抑扬顿挫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这句话仿佛一枚重磅炸弹,将我炸得粉身碎骨。我倒吸一口凉气。连语声都情不自禁颤抖起来:“你说谎!难道……7楼的飞翔、剑河中的吻、夏威夷地共游……都是假的吗?都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甚至……”   我举起左手,露出一直被我戴在中指、视如珍宝的碎钻彩金指环,嘶声问道:“就连这个……也是假的吗?”   他瞥了一眼指环,轻描淡写地说:“看来我有些玩过头了,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什么错觉或是烦恼,非常对不起……”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甚至比刚才那句更狠,我的心头被猛撞了一下,抽痛得无法呼吸。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踉跄着后退几步,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曲北达!你这个畜生!”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吼,一个人影一阵风一般掠过我身边,向他猛扑过去。   “砰”地一声,我用力地甩甩头,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看到他倒了下去。身体顺着地面滑出两尺。重重地撞在走廊地廊柱上,撞碎了廊脚的一个花盆。   我吃惊地侧过头。才看到凌飞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边,右手紧紧地握着拳,茶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起来!我说过,让你等着我,一定要跟你再较量一次。只是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较量。”凌飞的声音里多了些讽刺。   他一手撑地,靠着廊柱慢慢地坐起身来,苍白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形状完美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情不自禁地一痛。   凌飞跨上一步,再度握紧了拳头。   “不!”我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哀求地看着他,“不要!”   凌飞怒视我:“你到现在还要维护他?”   我还没有回答,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北达!”   随着惊呼,一个娇俏的红色身影进入了视线,正是穿着金红色礼服的露露小姐,露背礼服将她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她惊慌失措地跑到曲北达身边,伸出手要去扶他。他让开身体,手用力撑在一地的花盆碎片上,修长地指间有鲜血渗了出来,他却恍如未觉,籍着撑地之力慢慢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凌飞,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的对手。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说完推开露露小姐,径自从那边的门口离开,从头到尾,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北达!”露露小姐怨恨地看了我和凌飞一眼,叫着他的名字追了上去。   “你!”凌飞愤怒地跨出一步,然而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停住了脚步。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泪水忽然干了。心头涌起一种荒唐至极地感觉。呵呵,原来都不过是我自己地错觉而已,本来像我这样存在感稀薄的人,丢在几十个人中就会消失地人,既不美丽也不温柔的人。会遇到他这样地男人已经是奇迹,怎么还能奢望他一辈子为我驻足……   “傅清华!”大概是我的笑容多少有些诡异,凌飞迟疑着叫了一声,伸手要来摸我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我干脆地回答。   说完我自说自话地沿着回廊往回走去,用力一拔,左手中指上的指环立即脱落下来,漏过指尖掉落在回廊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叮”的一声轻响。   呵呵,多么悦耳的声音。抛却一样东西,原来是这般容易。我的嘴角再度翘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回大厅。   端着盘子地侍者从我身边走过,我笑呵呵地随手端起一个杯子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仿佛有一条火线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部,却带来说不出的快感。   我一下子迷恋上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再次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忽然觉得大厅的灯光也温暖旖旎起来。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氛围。“该隐小姐,你醉了?”   耳边响起有些耳熟的声音,我抬头望去,原来是亚伯“兄弟”。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喝下一杯:“来,亚伯,陪我喝酒!”   我笑着再一次伸手去拿杯子,手腕却被人捉住了。一双茶色的眸子带着愠怒盯着我,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傅清华,你在干什么?!”   呵呵,问我在干什么?我在寻求快乐呀!   “真是不解风情的人呢。”我笑嘻嘻地说了他一句。也不急于挣脱被他捉住地手腕,用空着的左手从另一边的侍者手上端过杯子,将杯中的液体一下倒进了嘴里。   一下子感觉全身都暖了起来,脚仿佛踩在云端,轻快地让人想喊出来。我贪恋地再次伸出手去握住一只酒杯,忽然右手腕一痛。有人恶狠狠地一拉我。脚下一个踉跄,左手一松。传来“当啷”一声清脆地响声。   “咦?什么东西碎了?”我眯起眼,低着头要去找声音的来源。   “该隐小姐……”亚伯的声音再度传来,却好像有些遥远。   “唔……”   “对不起,她醉了。”右手腕再度一紧,有人强制性地拉着我往另一边走去。   “不要!让我跟亚伯兄弟喝一杯!”我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挣脱被握的手腕,可是手腕传来的力量好大,让我情不自禁地踉踉跄跄随着他穿过人群,往一边走去。   “凌,你的女友醉了呢!”隐约有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咦?他在说谁?女友?醉了?难道是说我?   胡说!我才没有醉!我只是忽然很高兴而已。可是……脑袋为什么昏沉沉地……   我被拉着跌跌撞撞地出了一个门口,迎面一阵风吹来,我摇了摇脑袋,好像清醒了些,裸露着的肩膀感觉到一丝寒意,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拉着我右手腕地手一紧,一股大力将我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一双茶色的眸子带着愤怒与痛惜的表情望着我,好像有点熟悉……   忽然那双眸子慢慢地变色,越变越深,变成黑曜石般的漆黑晶亮……   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睛,我幸福地笑了一声,一把揽住他地脖子,闭起眼睛踮起脚尖,对着形状优美地唇瓣吻了下去。   嘴唇的触感从僵硬变为柔软,他开始回应我地吻,我满心幸福,忍不住呢喃着呼唤他的名字:“曲曲……”   正开始柔软的唇忽然再度变得僵硬,他蓦地躲了开去,我茫然睁开眼,抬起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躲开我?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我会听你的话,不乱跑,不闯祸,不发脾气……”   我喃喃地说个不停,他似乎在我耳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嘻!这种感觉好熟悉!我将头倚靠在他的肩头,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华丽的分割线   额,,好八。。被iceka同学猜对了。。我又后妈了。。   其实是因为情节开展之后,很难生硬的转过来,如果曲曲是个今天冷明天热的男人,肯定更令人讨厌-。-   所以,这个那个,这一章还是没有带来希望。。但素但素,,到这里也虐到头了,,我答应不再虐清华了。。 第三卷第九十八章爱因斯坦和马克思爱的结晶   都说宿醉醒来的早晨最痛苦,等我有了清醒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仰躺在自己小公寓的床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室内,拉出细细长长的几条光线。我抚着疼得像要裂开般的脑袋,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不经意地一抬左手,发现中指上空空如也,指根处留下一个白色的浅印,昨晚的一幕终于回到脑海。   “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看来我有些玩过头了,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什么错觉或是烦恼,非常对不起……”   不,玩过头的是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肝肠寸断、寻死觅活,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底,却换不回他的回头一顾……   有人说的好,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你还能期望别人爱你吗?   我望着中指上的那个白色浅印,无声地笑了起来。显然不用几天,这个浅印也会随之消失。我怎么还是那么傻,那可是个镶钻的戒指啊,虽然钻石小了一点,也不至于要到扔掉的程度。   女人,果然要学会爱自己呢……   中指不经意地掠过嘴唇,唇上传来的触感让我忽然一僵,昨晚最后的一幕朦胧地出现在眼前。我……我似乎吻了一个人……   他……是谁?   是谁在我耳边叹息是谁把我送回公寓?   想到昨晚前前后后的情景,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要死了……”我捧着像要裂开的脑袋呻吟,“酒后乱性真是至理名言啊……”   就在我抱头呻吟地时候。.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门忽然一响,似乎有人回来了。意识到进来的会是谁,我迅速地把头缩进被窝装睡。上帝啊,给我点时间吧,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在昨晚那么尴尬的一幕之后……   我还在咬着被角纠结,忽然身上一凉,被子被人一把掀开,飞机的声音不客气地响起:   “装什么死?起来吃饭!”   “别随便掀人家被子好不好,万一人家裸睡怎么办?”只要一想到昨晚的境况,我就得想跳楼,只好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嘟囔着抗议他地暴行。   “就你那身材,看你我还不如照镜子。”飞机一边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喂!你别太过分啊!”我气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究竟有多少种骂人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方法,每次都这么拐弯抹角地讽刺我。   “你不吃我可自己吃了。”飞机丝毫不管我的抗议,随手把一串钥匙一扔,拿起一个汉堡吃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咦,那个钥匙……好像是我的吧……   “你……你什么时候拿了我钥匙?”我瞪着他,吃吃地问。   “昨晚啊,”他嘴里嚼着食物,满不在乎地说,“昨晚某个笨蛋醉得人事不知。我只好从她口袋里掏了钥匙开门。想到这个笨蛋第二天也许会装死不吃饭,我索性就把钥匙没收了。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去死啦!谁装死不吃饭了?!”我忍不住骂,然而听他提到昨晚。却又忍不住脸上一红。看看他面色如常,想问他又觉得尴尬,昨晚那个吻,到底是我的梦境还是现实?   “咦?上次装死不吃饭的不就是你吗?”他毫不客气地指出。   “……”我一阵黯然,感受到他的目光投了过来,才微笑道,“以后不会了。”   “想通了?”他挑眉。   “为了不爱我地人伤害自己,这是最愚蠢的行为。我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字一句地说。仿佛要把这几句话刻进心里。那个只会流着泪折腾自己的傅清华,已经在昨晚连同那枚戒指一起,被我扔在了那个大厅外的回廊里,永不再见!   “啊啊,真是不错,”飞机笑嘻嘻地抬起头来。“想不到醉了一次什么都想清楚了。不枉我牺牲色相被你吃了豆腐。”   “当然了,我……?你刚才说什么?吃豆腐?谁。谁,谁吃谁的豆腐?”忽然意识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反问。   原来……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他耸耸肩不回答,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我一个人呆坐着了一阵,等到脸上终于不再发烧,才讪讪地过去拿起食物,一边随手打开了电视。   我的电视机一百年不变地搁在体育台,打开来正是体育新闻时间,正在播报的内容却让我和凌飞地动作皆瞬间僵住。   “F1冠军车队蓝马于今天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与天才车手曲北达续约三年,虽然签约双方对合同金额秘而不宣,但据有关人士透露,合同金额超过一亿欧元。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曲北达退役传闻由此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内容再也没有进入耳中,我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他……终于还是续约了……   “傅清华!”凌飞在另一边唤了我一声。   “嗯?”我微笑着抬头看他,“什么事?”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两分钟,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汉堡,咬了两口才来了一句:“没事。”   “那好,我有事。”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明显地疑问。   “我打算退学。”我平静地说,看到他骤然挑起的双眉,我赶紧摆摆手解释。“你听我说完。学费太贵,英国的生活成本也很高,如果不是因为蓝马资助我根本读不起。虽然现在蓝马没有说撤回资助,但我现在已经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无功不受禄……”   “如果你是担心学费……”他挑了挑眉打断我地话。   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于是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打算再接受任何人的资助。剑桥本来就不适合我,像我这样成绩平平的学生,本来就更适合N大那样的二流大学……”   “我怎么觉得,你仿佛是在藉此说明爱情、人生地大道理……”   “呸!你那是错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三一学院学生处办理退学手续,却意外地遭遇了麻烦。   我把退学申请书递给学生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刚想说明什么,他匆匆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似乎大吃一惊,拿着表格蹬蹬蹬地就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喂,老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匆匆他离去,怎么叫也叫不住,满心的莫名其妙。等了好久都没见那老师回来,我百无聊赖地在会客椅上坐了下来。正坐得昏昏欲睡之时,学生处办公室的门终于再次被人推开,我反射性地站了起来。   只见一个一头乱发像爱因斯坦、一脸胡子像马克思的老头手持文明杖站在门口。第一眼就将目光投到了我地脸上。   “傅清华小姐?”他深深地望着我,缓缓开口。   “嗳……”我应了一声,忽然看到刚才跑出去地那个学生处老师手里捧着我那份退学申请书,毕恭毕敬地站在老人身后。   “傅小姐要退学?”老人问。眯起了处在爱因斯坦式头发和马克思式胡子夹缝中地眼睛,闪过仿佛睿智地光芒。   “您是?”这一抹睿智的光芒和学生处老师的恭敬态度令我对眼前的老头刮目相看,态度也情不自禁地恭敬起来。   “我是爱德华.怀特。”老人伸出手来与我相握,“很高兴认识你,傅清华小姐。”   ?爱德华.怀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在哪里听到过?   “爵士,傅小姐,两位还是坐下来慢慢谈吧。”学生处老师看我们一直杵在那里。搓着手赔笑建议。   爵士?这个不同寻常的称呼提醒了我的记忆,让我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爱德华.怀特爵士,世界著名分子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三一学院现任院长,英国女皇亲授的终身勋爵……   “怀特爵士。您。您……”我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这个像是爱因斯坦和马克思结合体的老头。身上的头衔随便哪个拿出来都能吓死人。虽然大人物咱也算见过不少了,但是诺贝尔奖得主、英国女皇亲自授勋地爵士,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而且更令人忐忑不安的时候,这位有着这么多光辉头衔的爵士,怎么会有空来到学生处和我这样一个平凡小女生对话?并且还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   怀特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用手指了指另一边地椅子示意我也坐下来,才把目光再次投到我脸上,和蔼可亲地问道:“傅小姐,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退学吗?”   他说着指了指学生处老师手上的那张退学申请书,补充了一句:“你在申请书上只说个人原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个人原因?”   ……这位大名鼎鼎的爵士亲自驾到,就为了来问这么一个小小问题吗?都说国外大学“宽进严出”,难道连退学的这种“出”法,也这么难吗?竟然需要劳动一院之长亲自过问原因?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奋力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理由,“我……家里经济困难,付不起学费。”华丽的分割线   ,在给院长起名的时候爱德华.怀特这个名字忽然很有爱地跑进脑海,等到写完这段百度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曾经有个宇航员叫这个名字。。额,不过就这样吧。   都说宿醉醒来的早晨最痛苦,等我有了清醒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仰躺在自己小公寓的床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室内,拉出细细长长的几条光线。我抚着疼得像要裂开般的脑袋,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不经意地一抬左手,发现中指上空空如也,指根处留下一个白色的浅印,昨晚的一幕终于回到脑海。   “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看来我有些玩过头了,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什么错觉或是烦恼,非常对不起……”   不,玩过头的是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肝肠寸断、寻死觅活,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底,却换不回他的回头一顾……   有人说的好,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你还能期望别人爱你吗?   我望着中指上的那个白色浅印,无声地笑了起来。显然不用几天,这个浅印也会随之消失。我怎么还是那么傻,那可是个镶钻的戒指啊,虽然钻石小了一点,也不至于要到扔掉的程度。   女人,果然要学会爱自己呢……   中指不经意地掠过嘴唇,唇上传来的触感让我忽然一僵,昨晚最后的一幕朦胧地出现在眼前。我……我似乎吻了一个人……   他……是谁?   是谁在我耳边叹息是谁把我送回公寓?   想到昨晚前前后后的情景,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要死了……”我捧着像要裂开的脑袋呻吟,“酒后乱性真是至理名言啊……”   就在我抱头呻吟地时候。.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门忽然一响,似乎有人回来了。意识到进来的会是谁,我迅速地把头缩进被窝装睡。上帝啊,给我点时间吧,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在昨晚那么尴尬的一幕之后……   我还在咬着被角纠结,忽然身上一凉,被子被人一把掀开,飞机的声音不客气地响起:   “装什么死?起来吃饭!”   “别随便掀人家被子好不好,万一人家裸睡怎么办?”只要一想到昨晚的境况,我就得想跳楼,只好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嘟囔着抗议他地暴行。   “就你那身材,看你我还不如照镜子。”飞机一边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喂!你别太过分啊!”我气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究竟有多少种骂人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方法,每次都这么拐弯抹角地讽刺我。   “你不吃我可自己吃了。”飞机丝毫不管我的抗议,随手把一串钥匙一扔,拿起一个汉堡吃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咦,那个钥匙……好像是我的吧……   “你……你什么时候拿了我钥匙?”我瞪着他,吃吃地问。   “昨晚啊,”他嘴里嚼着食物,满不在乎地说,“昨晚某个笨蛋醉得人事不知。我只好从她口袋里掏了钥匙开门。想到这个笨蛋第二天也许会装死不吃饭,我索性就把钥匙没收了。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去死啦!谁装死不吃饭了?!”我忍不住骂,然而听他提到昨晚。却又忍不住脸上一红。看看他面色如常,想问他又觉得尴尬,昨晚那个吻,到底是我的梦境还是现实?   “咦?上次装死不吃饭的不就是你吗?”他毫不客气地指出。   “……”我一阵黯然,感受到他的目光投了过来,才微笑道,“以后不会了。”   “想通了?”他挑眉。   “为了不爱我地人伤害自己,这是最愚蠢的行为。我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字一句地说。仿佛要把这几句话刻进心里。那个只会流着泪折腾自己的傅清华,已经在昨晚连同那枚戒指一起,被我扔在了那个大厅外的回廊里,永不再见!   “啊啊,真是不错,”飞机笑嘻嘻地抬起头来。“想不到醉了一次什么都想清楚了。不枉我牺牲色相被你吃了豆腐。”   “当然了,我……?你刚才说什么?吃豆腐?谁。谁,谁吃谁的豆腐?”忽然意识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反问。   原来……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他耸耸肩不回答,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我一个人呆坐着了一阵,等到脸上终于不再发烧,才讪讪地过去拿起食物,一边随手打开了电视。   我的电视机一百年不变地搁在体育台,打开来正是体育新闻时间,正在播报的内容却让我和凌飞地动作皆瞬间僵住。   “F1冠军车队蓝马于今天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与天才车手曲北达续约三年,虽然签约双方对合同金额秘而不宣,但据有关人士透露,合同金额超过一亿欧元。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曲北达退役传闻由此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内容再也没有进入耳中,我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他……终于还是续约了……   “傅清华!”凌飞在另一边唤了我一声。   “嗯?”我微笑着抬头看他,“什么事?”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两分钟,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汉堡,咬了两口才来了一句:“没事。”   “那好,我有事。”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明显地疑问。   “我打算退学。”我平静地说,看到他骤然挑起的双眉,我赶紧摆摆手解释。“你听我说完。学费太贵,英国的生活成本也很高,如果不是因为蓝马资助我根本读不起。虽然现在蓝马没有说撤回资助,但我现在已经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无功不受禄……”   “如果你是担心学费……”他挑了挑眉打断我地话。   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于是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打算再接受任何人的资助。剑桥本来就不适合我,像我这样成绩平平的学生,本来就更适合N大那样的二流大学……”   “我怎么觉得,你仿佛是在藉此说明爱情、人生地大道理……”   “呸!你那是错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三一学院学生处办理退学手续,却意外地遭遇了麻烦。   我把退学申请书递给学生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刚想说明什么,他匆匆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似乎大吃一惊,拿着表格蹬蹬蹬地就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喂,老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匆匆他离去,怎么叫也叫不住,满心的莫名其妙。等了好久都没见那老师回来,我百无聊赖地在会客椅上坐了下来。正坐得昏昏欲睡之时,学生处办公室的门终于再次被人推开,我反射性地站了起来。   只见一个一头乱发像爱因斯坦、一脸胡子像马克思的老头手持文明杖站在门口。第一眼就将目光投到了我地脸上。   “傅清华小姐?”他深深地望着我,缓缓开口。   “嗳……”我应了一声,忽然看到刚才跑出去地那个学生处老师手里捧着我那份退学申请书,毕恭毕敬地站在老人身后。   “傅小姐要退学?”老人问。眯起了处在爱因斯坦式头发和马克思式胡子夹缝中地眼睛,闪过仿佛睿智地光芒。   “您是?”这一抹睿智的光芒和学生处老师的恭敬态度令我对眼前的老头刮目相看,态度也情不自禁地恭敬起来。   “我是爱德华.怀特。”老人伸出手来与我相握,“很高兴认识你,傅清华小姐。”   ?爱德华.怀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在哪里听到过?   “爵士,傅小姐,两位还是坐下来慢慢谈吧。”学生处老师看我们一直杵在那里。搓着手赔笑建议。   爵士?这个不同寻常的称呼提醒了我的记忆,让我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爱德华.怀特爵士,世界著名分子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三一学院现任院长,英国女皇亲授的终身勋爵……   “怀特爵士。您。您……”我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这个像是爱因斯坦和马克思结合体的老头。身上的头衔随便哪个拿出来都能吓死人。虽然大人物咱也算见过不少了,但是诺贝尔奖得主、英国女皇亲自授勋地爵士,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而且更令人忐忑不安的时候,这位有着这么多光辉头衔的爵士,怎么会有空来到学生处和我这样一个平凡小女生对话?并且还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   怀特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用手指了指另一边地椅子示意我也坐下来,才把目光再次投到我脸上,和蔼可亲地问道:“傅小姐,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退学吗?”   他说着指了指学生处老师手上的那张退学申请书,补充了一句:“你在申请书上只说个人原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个人原因?”   ……这位大名鼎鼎的爵士亲自驾到,就为了来问这么一个小小问题吗?都说国外大学“宽进严出”,难道连退学的这种“出”法,也这么难吗?竟然需要劳动一院之长亲自过问原因?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奋力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理由,“我……家里经济困难,付不起学费。”华丽的分割线   ,在给院长起名的时候爱德华.怀特这个名字忽然很有爱地跑进脑海,等到写完这段百度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曾经有个宇航员叫这个名字。。额,不过就这样吧。   都说宿醉醒来的早晨最痛苦,等我有了清醒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仰躺在自己小公寓的床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室内,拉出细细长长的几条光线。我抚着疼得像要裂开般的脑袋,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不经意地一抬左手,发现中指上空空如也,指根处留下一个白色的浅印,昨晚的一幕终于回到脑海。   “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看来我有些玩过头了,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什么错觉或是烦恼,非常对不起……”   不,玩过头的是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肝肠寸断、寻死觅活,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底,却换不回他的回头一顾……   有人说的好,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你还能期望别人爱你吗?   我望着中指上的那个白色浅印,无声地笑了起来。显然不用几天,这个浅印也会随之消失。我怎么还是那么傻,那可是个镶钻的戒指啊,虽然钻石小了一点,也不至于要到扔掉的程度。   女人,果然要学会爱自己呢……   中指不经意地掠过嘴唇,唇上传来的触感让我忽然一僵,昨晚最后的一幕朦胧地出现在眼前。我……我似乎吻了一个人……   他……是谁?   是谁在我耳边叹息是谁把我送回公寓?   想到昨晚前前后后的情景,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要死了……”我捧着像要裂开的脑袋呻吟,“酒后乱性真是至理名言啊……”   就在我抱头呻吟地时候。.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门忽然一响,似乎有人回来了。意识到进来的会是谁,我迅速地把头缩进被窝装睡。上帝啊,给我点时间吧,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在昨晚那么尴尬的一幕之后……   我还在咬着被角纠结,忽然身上一凉,被子被人一把掀开,飞机的声音不客气地响起:   “装什么死?起来吃饭!”   “别随便掀人家被子好不好,万一人家裸睡怎么办?”只要一想到昨晚的境况,我就得想跳楼,只好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嘟囔着抗议他地暴行。   “就你那身材,看你我还不如照镜子。”飞机一边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喂!你别太过分啊!”我气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究竟有多少种骂人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方法,每次都这么拐弯抹角地讽刺我。   “你不吃我可自己吃了。”飞机丝毫不管我的抗议,随手把一串钥匙一扔,拿起一个汉堡吃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咦,那个钥匙……好像是我的吧……   “你……你什么时候拿了我钥匙?”我瞪着他,吃吃地问。   “昨晚啊,”他嘴里嚼着食物,满不在乎地说,“昨晚某个笨蛋醉得人事不知。我只好从她口袋里掏了钥匙开门。想到这个笨蛋第二天也许会装死不吃饭,我索性就把钥匙没收了。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去死啦!谁装死不吃饭了?!”我忍不住骂,然而听他提到昨晚。却又忍不住脸上一红。看看他面色如常,想问他又觉得尴尬,昨晚那个吻,到底是我的梦境还是现实?   “咦?上次装死不吃饭的不就是你吗?”他毫不客气地指出。   “……”我一阵黯然,感受到他的目光投了过来,才微笑道,“以后不会了。”   “想通了?”他挑眉。   “为了不爱我地人伤害自己,这是最愚蠢的行为。我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字一句地说。仿佛要把这几句话刻进心里。那个只会流着泪折腾自己的傅清华,已经在昨晚连同那枚戒指一起,被我扔在了那个大厅外的回廊里,永不再见!   “啊啊,真是不错,”飞机笑嘻嘻地抬起头来。“想不到醉了一次什么都想清楚了。不枉我牺牲色相被你吃了豆腐。”   “当然了,我……?你刚才说什么?吃豆腐?谁。谁,谁吃谁的豆腐?”忽然意识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反问。   原来……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他耸耸肩不回答,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我一个人呆坐着了一阵,等到脸上终于不再发烧,才讪讪地过去拿起食物,一边随手打开了电视。   我的电视机一百年不变地搁在体育台,打开来正是体育新闻时间,正在播报的内容却让我和凌飞地动作皆瞬间僵住。   “F1冠军车队蓝马于今天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与天才车手曲北达续约三年,虽然签约双方对合同金额秘而不宣,但据有关人士透露,合同金额超过一亿欧元。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曲北达退役传闻由此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内容再也没有进入耳中,我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他……终于还是续约了……   “傅清华!”凌飞在另一边唤了我一声。   “嗯?”我微笑着抬头看他,“什么事?”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两分钟,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汉堡,咬了两口才来了一句:“没事。”   “那好,我有事。”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明显地疑问。   “我打算退学。”我平静地说,看到他骤然挑起的双眉,我赶紧摆摆手解释。“你听我说完。学费太贵,英国的生活成本也很高,如果不是因为蓝马资助我根本读不起。虽然现在蓝马没有说撤回资助,但我现在已经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无功不受禄……”   “如果你是担心学费……”他挑了挑眉打断我地话。   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于是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打算再接受任何人的资助。剑桥本来就不适合我,像我这样成绩平平的学生,本来就更适合N大那样的二流大学……”   “我怎么觉得,你仿佛是在藉此说明爱情、人生地大道理……”   “呸!你那是错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三一学院学生处办理退学手续,却意外地遭遇了麻烦。   我把退学申请书递给学生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刚想说明什么,他匆匆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似乎大吃一惊,拿着表格蹬蹬蹬地就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喂,老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匆匆他离去,怎么叫也叫不住,满心的莫名其妙。等了好久都没见那老师回来,我百无聊赖地在会客椅上坐了下来。正坐得昏昏欲睡之时,学生处办公室的门终于再次被人推开,我反射性地站了起来。   只见一个一头乱发像爱因斯坦、一脸胡子像马克思的老头手持文明杖站在门口。第一眼就将目光投到了我地脸上。   “傅清华小姐?”他深深地望着我,缓缓开口。   “嗳……”我应了一声,忽然看到刚才跑出去地那个学生处老师手里捧着我那份退学申请书,毕恭毕敬地站在老人身后。   “傅小姐要退学?”老人问。眯起了处在爱因斯坦式头发和马克思式胡子夹缝中地眼睛,闪过仿佛睿智地光芒。   “您是?”这一抹睿智的光芒和学生处老师的恭敬态度令我对眼前的老头刮目相看,态度也情不自禁地恭敬起来。   “我是爱德华.怀特。”老人伸出手来与我相握,“很高兴认识你,傅清华小姐。”   ?爱德华.怀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在哪里听到过?   “爵士,傅小姐,两位还是坐下来慢慢谈吧。”学生处老师看我们一直杵在那里。搓着手赔笑建议。   爵士?这个不同寻常的称呼提醒了我的记忆,让我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爱德华.怀特爵士,世界著名分子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三一学院现任院长,英国女皇亲授的终身勋爵……   “怀特爵士。您。您……”我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这个像是爱因斯坦和马克思结合体的老头。身上的头衔随便哪个拿出来都能吓死人。虽然大人物咱也算见过不少了,但是诺贝尔奖得主、英国女皇亲自授勋地爵士,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而且更令人忐忑不安的时候,这位有着这么多光辉头衔的爵士,怎么会有空来到学生处和我这样一个平凡小女生对话?并且还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   怀特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用手指了指另一边地椅子示意我也坐下来,才把目光再次投到我脸上,和蔼可亲地问道:“傅小姐,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退学吗?”   他说着指了指学生处老师手上的那张退学申请书,补充了一句:“你在申请书上只说个人原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个人原因?”   ……这位大名鼎鼎的爵士亲自驾到,就为了来问这么一个小小问题吗?都说国外大学“宽进严出”,难道连退学的这种“出”法,也这么难吗?竟然需要劳动一院之长亲自过问原因?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奋力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理由,“我……家里经济困难,付不起学费。”华丽的分割线   ,在给院长起名的时候爱德华.怀特这个名字忽然很有爱地跑进脑海,等到写完这段百度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曾经有个宇航员叫这个名字。。额,不过就这样吧。 第三卷第九十九章天要下雨,我要嫁人   “傅小姐,你的学费在一年半前就一次性付清了,就算你要在剑桥一直读到博士都没问题。”怀特爵士一脸和蔼地驳回了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理由。   ?我倒是不知道学费还可以一次性付清直到博士,看来蓝马也太高估我傅清华了。   “可是……我生活费也很紧张……”我继续努力眨眼,寻找别的理由。   “这个没有问题。如果傅小姐你真的是担心生活费的话,”怀特爵士洞悉世故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微笑着向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学生处抬了抬下巴,“布兰特这里有很多奖学金计划,只要我为你写推荐书,就算要全奖也完全不是问题。”   “……”对于如此慷慨的说法,我完全无语了。我当然知道爱德华.怀特的推荐有多价值千金,别说是剑桥这里的全奖,就算是随便拿到哪个学校,都足以让导师对你刮目相看了。可是,我的问题不在于此……   “我……我其实身体不好……”我呐呐地又找出另外一个理由。   “英国的医疗条件不错,我有不少认识的医生……”怀特爵士不动声色,依然维持着和蔼可亲的表情。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为啥堂堂院长要如此屈就挽留一个资质普通靠后门才能进校的学生。就算如我般鲁钝,现在也看出来绝非普通的“宽进严出”的问题了。可惜我早就下定决心了,我不想再与蓝马,或者说与他有任何牵扯不清地关系。即使是无数学子梦想中的剑桥。当初也不过是承了他的惠就读的学校而已。既然下了决心一切从头,又何必还留在剑桥这个有着无数伤心记忆的地方。十六K文学网可是这些复杂地情况,又怎么能跟眼前的怀特爵士解释清楚。   “我有急事必须回国!”我咬牙道。   “哦?什么事?”怀特爵士不屈不挠地问,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我拼命地眨着眼睛。却找不到什么理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要回家嫁人!”   “啊?!”   学生处的布兰特老师发出一声惊呼,就连一直从容镇定的怀特爵士也不禁张大了嘴,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直和蔼可亲的语气也起了些变化:“剑桥……并不反对学生结婚呀……”   “……我们中国人比较传统,我的未婚夫希望我结婚以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不要随便在外抛头露面。”   布兰特老师和怀特爵士又一起张大了嘴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嘿嘿傻笑两声,满怀期待地望着怀特爵士:“怀特爵士,考虑到我地家庭幸福,您就批准我的退学吧。”   “不行。”怀特爵士一口驳回了我的请求,“傅小姐,你的理由太勉强了,我不能同意。”   “就算您不批准,我也会在下周回国,今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既然他不讲情面,我也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布兰特老师维持着张大口的状态瞪视着我。大约还从来没见过三一学院的学生敢这样跟爵士院长说话的,而且居然还是为了要退学。   “傅小姐,如果你只是想回家休息一下,完全可以办休学。三一学院可以为你保留学籍。”怀特爵士还是没有放弃。   我心中一动。对我来说,休学、退学都差不多,但是,或许,可以藉此从这位爵士院长嘴里挖出点东西来……   “如果……我愿意办休学的话,怀特爵士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样竭尽全力挽留我这不成才的学生?”   “可以。”怀特爵士微笑着一口答应。   “?”答应得太容易让我禁不住有些怀疑,犹豫了一下。   “就这样说定了。”怀特爵士立即板上钉钉。丝毫不给我反悔的机会。   “好吧……”我勉强答应,怀疑地看着他,“您可不要说什么因为我天赋异禀资质奇佳,一看就是可造之材之类地话敷衍我。”   “不会不会。”怀特爵士呵呵笑着,“我这样挽留你,只不过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谁啊?”我皱眉。这倒是意料中的答案。不像是敷衍,但却是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傅小姐。这个问题似乎不包含在我们刚才的协议中。”怀特爵士笑得像一只老狐狸,一脸浓密地胡须都在得意地抖动着。   我咬咬牙,发现我果然还嫩得很,要和年纪一大把的老狐狸斗,还有很大的差距。不过好在我也在协议中耍了滑头,我只答应休学,可没答应休多久,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打算回来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怀特爵士似乎十分欣赏我咬牙切齿的表情。   “咦?”我诧异地抬头,这种秘密的托付,委托人不应该叮嘱谁都不能说的吗?怎么怀特爵士好像要轻易透露的样子。   “是蓝马车队的总经理艾德。”怀特爵士一口道出天机,“他要求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为你保留随时入读剑桥地资格。”   “艾德?”我皱眉,听到这个名字我倒是稍稍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什么,心底里还是有微微的失望透了出来。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希望是谁?且不论那个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拜托眼前这位女皇授勋的爵士,就单单这种希望本身,就足够我鄙视自己几百次了。不过说起来……艾德还真是热情得过分,不但支付我所有的学费直到博士,还作出这种要求。   “好吧。您为我办理休学手续吧。”我呼出一口气来。   虽然没有办成退学手续,但怀特爵士并没有跟我纠结休学的期限,反而大方地表示随时欢迎我回来。虽然明知道他并非由于我本人才对我另眼相看,可是对于这位爵士院长,我还是存了一份感激之情。   一年半前离开S市前地一个月。我曾经忙得不可开交,各种散伙饭、告别宴每日不绝。今天将要离开剑桥,才发现需要告别地人寥寥无几。除了阿丽亚娜和雷纳,我在这里几乎没有别的朋友。阿丽亚娜自然是万分地舍不得我走,无数次要我答应有一天一定要回来,我都笑着不答,最后她恨恨地咬牙说她总有一天会来中国捉我回来。   想到阔别一年半地S市和老妈,我却忽然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订了三天后的机票。我打包了简单地衣服和书籍,发现不但朋友,就算行李也和来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有到英国后添置的东西我都不准备带走,留在了那个他为我租下的小公寓中。和他相关的所有东西,包括他曾经放在我这里的所有存折和卡,我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公寓的桌上。   临走的那天我谁也没有告诉,我自认没有“挥一挥衣袖”地潇洒,所以最怕送别的场面。我最后环顾了一圈公寓,拉起巨大的拉杆箱,往外走去。   刚出门口。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清晨的阳光中,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仿佛承受不了阳光的直射,茶色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   “飞机?你没有随队去德国吗?”我吃惊地望着他。德国站比赛即将开始。他怎么会有空出现在这里?   “没有。”他微笑着耸耸肩,“因为我今天回国。”   “回国?”我这才注意到他脚边也放着一个拉杆箱,一副出远门的样子,忍不住大吃一惊,“为什么?”   “我失业了。”他苦着脸摊摊手,“蓝马不要我了。”   “啊?”我瞪大了眼,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是因为……因为你……你打了……”   我忽然说不下去。我知道他热爱赛车,进F1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为此努力到现在,却因为我……因为我……   “怎么能这样!我给米夏打电话!”我说着就拿出了手机。米夏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像飞机这样天赋不错又勤奋努力的选手,没有理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被开除。   “嗳。我说。人家说胸大无脑,你胸已经这么小。脑子怎么也这么不好使?”飞机伸过一只手,一把握住我手里地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茫然抬起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都信?”飞机放开了握住我手机的手,轻描淡写地说,“我请了两个礼拜的假。”   “请假?为什么?”我又瞪大了眼。现在F1激战正酣,照理说刚被提升为试车手的飞机不应该马上请假吧?   “你当你在看十万个为什么啊?!”飞机敲了一下我地头,没好气地说,“走了,再不走要赶不上飞机了。”   他说着左手拉起我的拉杆箱,右手拉着他自己的,左摇右摆地往前走去。   “可是……你还没说为什么请假呢?”我赶紧迈上几步跟上他的步伐,不放松地问。   “家里来了十二道金牌召我回去。”   “为什……呃,什么原因?”   “罗……我……爷爷中风住院。”   “啊……”我不知是该惊呼还是叹息,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却没有再搭理我,自顾自地扬手招了一辆的士,将两个箱子放了上去。   临上飞机前,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他的所有物品都在那间小公寓中,钥匙放在阿丽亚娜处。看到手机显示出“信息已发送”的画面,我淡淡地笑了笑,关机,拔出手机卡扔进了机场的垃圾筒。   别了,康桥!   别了,伦敦!   别了,我爱过和爱过我地人们!   “傅小姐,你的学费在一年半前就一次性付清了,就算你要在剑桥一直读到博士都没问题。”怀特爵士一脸和蔼地驳回了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理由。   ?我倒是不知道学费还可以一次性付清直到博士,看来蓝马也太高估我傅清华了。   “可是……我生活费也很紧张……”我继续努力眨眼,寻找别的理由。   “这个没有问题。如果傅小姐你真的是担心生活费的话,”怀特爵士洞悉世故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微笑着向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学生处抬了抬下巴,“布兰特这里有很多奖学金计划,只要我为你写推荐书,就算要全奖也完全不是问题。”   “……”对于如此慷慨的说法,我完全无语了。我当然知道爱德华.怀特的推荐有多价值千金,别说是剑桥这里的全奖,就算是随便拿到哪个学校,都足以让导师对你刮目相看了。可是,我的问题不在于此……   “我……我其实身体不好……”我呐呐地又找出另外一个理由。   “英国的医疗条件不错,我有不少认识的医生……”怀特爵士不动声色,依然维持着和蔼可亲的表情。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为啥堂堂院长要如此屈就挽留一个资质普通靠后门才能进校的学生。就算如我般鲁钝,现在也看出来绝非普通的“宽进严出”的问题了。可惜我早就下定决心了,我不想再与蓝马,或者说与他有任何牵扯不清地关系。即使是无数学子梦想中的剑桥。当初也不过是承了他的惠就读的学校而已。既然下了决心一切从头,又何必还留在剑桥这个有着无数伤心记忆的地方。十六K文学网可是这些复杂地情况,又怎么能跟眼前的怀特爵士解释清楚。   “我有急事必须回国!”我咬牙道。   “哦?什么事?”怀特爵士不屈不挠地问,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我拼命地眨着眼睛。却找不到什么理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要回家嫁人!”   “啊?!”   学生处的布兰特老师发出一声惊呼,就连一直从容镇定的怀特爵士也不禁张大了嘴,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直和蔼可亲的语气也起了些变化:“剑桥……并不反对学生结婚呀……”   “……我们中国人比较传统,我的未婚夫希望我结婚以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不要随便在外抛头露面。”   布兰特老师和怀特爵士又一起张大了嘴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嘿嘿傻笑两声,满怀期待地望着怀特爵士:“怀特爵士,考虑到我地家庭幸福,您就批准我的退学吧。”   “不行。”怀特爵士一口驳回了我的请求,“傅小姐,你的理由太勉强了,我不能同意。”   “就算您不批准,我也会在下周回国,今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既然他不讲情面,我也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布兰特老师维持着张大口的状态瞪视着我。大约还从来没见过三一学院的学生敢这样跟爵士院长说话的,而且居然还是为了要退学。   “傅小姐,如果你只是想回家休息一下,完全可以办休学。三一学院可以为你保留学籍。”怀特爵士还是没有放弃。   我心中一动。对我来说,休学、退学都差不多,但是,或许,可以藉此从这位爵士院长嘴里挖出点东西来……   “如果……我愿意办休学的话,怀特爵士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样竭尽全力挽留我这不成才的学生?”   “可以。”怀特爵士微笑着一口答应。   “?”答应得太容易让我禁不住有些怀疑,犹豫了一下。   “就这样说定了。”怀特爵士立即板上钉钉。丝毫不给我反悔的机会。   “好吧……”我勉强答应,怀疑地看着他,“您可不要说什么因为我天赋异禀资质奇佳,一看就是可造之材之类地话敷衍我。”   “不会不会。”怀特爵士呵呵笑着,“我这样挽留你,只不过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谁啊?”我皱眉。这倒是意料中的答案。不像是敷衍,但却是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傅小姐。这个问题似乎不包含在我们刚才的协议中。”怀特爵士笑得像一只老狐狸,一脸浓密地胡须都在得意地抖动着。   我咬咬牙,发现我果然还嫩得很,要和年纪一大把的老狐狸斗,还有很大的差距。不过好在我也在协议中耍了滑头,我只答应休学,可没答应休多久,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打算回来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怀特爵士似乎十分欣赏我咬牙切齿的表情。   “咦?”我诧异地抬头,这种秘密的托付,委托人不应该叮嘱谁都不能说的吗?怎么怀特爵士好像要轻易透露的样子。   “是蓝马车队的总经理艾德。”怀特爵士一口道出天机,“他要求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为你保留随时入读剑桥地资格。”   “艾德?”我皱眉,听到这个名字我倒是稍稍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什么,心底里还是有微微的失望透了出来。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希望是谁?且不论那个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拜托眼前这位女皇授勋的爵士,就单单这种希望本身,就足够我鄙视自己几百次了。不过说起来……艾德还真是热情得过分,不但支付我所有的学费直到博士,还作出这种要求。   “好吧。您为我办理休学手续吧。”我呼出一口气来。   虽然没有办成退学手续,但怀特爵士并没有跟我纠结休学的期限,反而大方地表示随时欢迎我回来。虽然明知道他并非由于我本人才对我另眼相看,可是对于这位爵士院长,我还是存了一份感激之情。   一年半前离开S市前地一个月。我曾经忙得不可开交,各种散伙饭、告别宴每日不绝。今天将要离开剑桥,才发现需要告别地人寥寥无几。除了阿丽亚娜和雷纳,我在这里几乎没有别的朋友。阿丽亚娜自然是万分地舍不得我走,无数次要我答应有一天一定要回来,我都笑着不答,最后她恨恨地咬牙说她总有一天会来中国捉我回来。   想到阔别一年半地S市和老妈,我却忽然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订了三天后的机票。我打包了简单地衣服和书籍,发现不但朋友,就算行李也和来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有到英国后添置的东西我都不准备带走,留在了那个他为我租下的小公寓中。和他相关的所有东西,包括他曾经放在我这里的所有存折和卡,我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公寓的桌上。   临走的那天我谁也没有告诉,我自认没有“挥一挥衣袖”地潇洒,所以最怕送别的场面。我最后环顾了一圈公寓,拉起巨大的拉杆箱,往外走去。   刚出门口。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清晨的阳光中,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仿佛承受不了阳光的直射,茶色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   “飞机?你没有随队去德国吗?”我吃惊地望着他。德国站比赛即将开始。他怎么会有空出现在这里?   “没有。”他微笑着耸耸肩,“因为我今天回国。”   “回国?”我这才注意到他脚边也放着一个拉杆箱,一副出远门的样子,忍不住大吃一惊,“为什么?”   “我失业了。”他苦着脸摊摊手,“蓝马不要我了。”   “啊?”我瞪大了眼,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是因为……因为你……你打了……”   我忽然说不下去。我知道他热爱赛车,进F1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为此努力到现在,却因为我……因为我……   “怎么能这样!我给米夏打电话!”我说着就拿出了手机。米夏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像飞机这样天赋不错又勤奋努力的选手,没有理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被开除。   “嗳。我说。人家说胸大无脑,你胸已经这么小。脑子怎么也这么不好使?”飞机伸过一只手,一把握住我手里地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茫然抬起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都信?”飞机放开了握住我手机的手,轻描淡写地说,“我请了两个礼拜的假。”   “请假?为什么?”我又瞪大了眼。现在F1激战正酣,照理说刚被提升为试车手的飞机不应该马上请假吧?   “你当你在看十万个为什么啊?!”飞机敲了一下我地头,没好气地说,“走了,再不走要赶不上飞机了。”   他说着左手拉起我的拉杆箱,右手拉着他自己的,左摇右摆地往前走去。   “可是……你还没说为什么请假呢?”我赶紧迈上几步跟上他的步伐,不放松地问。   “家里来了十二道金牌召我回去。”   “为什……呃,什么原因?”   “罗……我……爷爷中风住院。”   “啊……”我不知是该惊呼还是叹息,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却没有再搭理我,自顾自地扬手招了一辆的士,将两个箱子放了上去。   临上飞机前,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他的所有物品都在那间小公寓中,钥匙放在阿丽亚娜处。看到手机显示出“信息已发送”的画面,我淡淡地笑了笑,关机,拔出手机卡扔进了机场的垃圾筒。   别了,康桥!   别了,伦敦!   别了,我爱过和爱过我地人们!   “傅小姐,你的学费在一年半前就一次性付清了,就算你要在剑桥一直读到博士都没问题。”怀特爵士一脸和蔼地驳回了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理由。   ?我倒是不知道学费还可以一次性付清直到博士,看来蓝马也太高估我傅清华了。   “可是……我生活费也很紧张……”我继续努力眨眼,寻找别的理由。   “这个没有问题。如果傅小姐你真的是担心生活费的话,”怀特爵士洞悉世故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微笑着向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学生处抬了抬下巴,“布兰特这里有很多奖学金计划,只要我为你写推荐书,就算要全奖也完全不是问题。”   “……”对于如此慷慨的说法,我完全无语了。我当然知道爱德华.怀特的推荐有多价值千金,别说是剑桥这里的全奖,就算是随便拿到哪个学校,都足以让导师对你刮目相看了。可是,我的问题不在于此……   “我……我其实身体不好……”我呐呐地又找出另外一个理由。   “英国的医疗条件不错,我有不少认识的医生……”怀特爵士不动声色,依然维持着和蔼可亲的表情。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为啥堂堂院长要如此屈就挽留一个资质普通靠后门才能进校的学生。就算如我般鲁钝,现在也看出来绝非普通的“宽进严出”的问题了。可惜我早就下定决心了,我不想再与蓝马,或者说与他有任何牵扯不清地关系。即使是无数学子梦想中的剑桥。当初也不过是承了他的惠就读的学校而已。既然下了决心一切从头,又何必还留在剑桥这个有着无数伤心记忆的地方。十六K文学网可是这些复杂地情况,又怎么能跟眼前的怀特爵士解释清楚。   “我有急事必须回国!”我咬牙道。   “哦?什么事?”怀特爵士不屈不挠地问,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我拼命地眨着眼睛。却找不到什么理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要回家嫁人!”   “啊?!”   学生处的布兰特老师发出一声惊呼,就连一直从容镇定的怀特爵士也不禁张大了嘴,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直和蔼可亲的语气也起了些变化:“剑桥……并不反对学生结婚呀……”   “……我们中国人比较传统,我的未婚夫希望我结婚以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不要随便在外抛头露面。”   布兰特老师和怀特爵士又一起张大了嘴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嘿嘿傻笑两声,满怀期待地望着怀特爵士:“怀特爵士,考虑到我地家庭幸福,您就批准我的退学吧。”   “不行。”怀特爵士一口驳回了我的请求,“傅小姐,你的理由太勉强了,我不能同意。”   “就算您不批准,我也会在下周回国,今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既然他不讲情面,我也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布兰特老师维持着张大口的状态瞪视着我。大约还从来没见过三一学院的学生敢这样跟爵士院长说话的,而且居然还是为了要退学。   “傅小姐,如果你只是想回家休息一下,完全可以办休学。三一学院可以为你保留学籍。”怀特爵士还是没有放弃。   我心中一动。对我来说,休学、退学都差不多,但是,或许,可以藉此从这位爵士院长嘴里挖出点东西来……   “如果……我愿意办休学的话,怀特爵士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样竭尽全力挽留我这不成才的学生?”   “可以。”怀特爵士微笑着一口答应。   “?”答应得太容易让我禁不住有些怀疑,犹豫了一下。   “就这样说定了。”怀特爵士立即板上钉钉。丝毫不给我反悔的机会。   “好吧……”我勉强答应,怀疑地看着他,“您可不要说什么因为我天赋异禀资质奇佳,一看就是可造之材之类地话敷衍我。”   “不会不会。”怀特爵士呵呵笑着,“我这样挽留你,只不过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谁啊?”我皱眉。这倒是意料中的答案。不像是敷衍,但却是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傅小姐。这个问题似乎不包含在我们刚才的协议中。”怀特爵士笑得像一只老狐狸,一脸浓密地胡须都在得意地抖动着。   我咬咬牙,发现我果然还嫩得很,要和年纪一大把的老狐狸斗,还有很大的差距。不过好在我也在协议中耍了滑头,我只答应休学,可没答应休多久,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打算回来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怀特爵士似乎十分欣赏我咬牙切齿的表情。   “咦?”我诧异地抬头,这种秘密的托付,委托人不应该叮嘱谁都不能说的吗?怎么怀特爵士好像要轻易透露的样子。   “是蓝马车队的总经理艾德。”怀特爵士一口道出天机,“他要求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为你保留随时入读剑桥地资格。”   “艾德?”我皱眉,听到这个名字我倒是稍稍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什么,心底里还是有微微的失望透了出来。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希望是谁?且不论那个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拜托眼前这位女皇授勋的爵士,就单单这种希望本身,就足够我鄙视自己几百次了。不过说起来……艾德还真是热情得过分,不但支付我所有的学费直到博士,还作出这种要求。   “好吧。您为我办理休学手续吧。”我呼出一口气来。   虽然没有办成退学手续,但怀特爵士并没有跟我纠结休学的期限,反而大方地表示随时欢迎我回来。虽然明知道他并非由于我本人才对我另眼相看,可是对于这位爵士院长,我还是存了一份感激之情。   一年半前离开S市前地一个月。我曾经忙得不可开交,各种散伙饭、告别宴每日不绝。今天将要离开剑桥,才发现需要告别地人寥寥无几。除了阿丽亚娜和雷纳,我在这里几乎没有别的朋友。阿丽亚娜自然是万分地舍不得我走,无数次要我答应有一天一定要回来,我都笑着不答,最后她恨恨地咬牙说她总有一天会来中国捉我回来。   想到阔别一年半地S市和老妈,我却忽然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订了三天后的机票。我打包了简单地衣服和书籍,发现不但朋友,就算行李也和来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有到英国后添置的东西我都不准备带走,留在了那个他为我租下的小公寓中。和他相关的所有东西,包括他曾经放在我这里的所有存折和卡,我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公寓的桌上。   临走的那天我谁也没有告诉,我自认没有“挥一挥衣袖”地潇洒,所以最怕送别的场面。我最后环顾了一圈公寓,拉起巨大的拉杆箱,往外走去。   刚出门口。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清晨的阳光中,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仿佛承受不了阳光的直射,茶色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   “飞机?你没有随队去德国吗?”我吃惊地望着他。德国站比赛即将开始。他怎么会有空出现在这里?   “没有。”他微笑着耸耸肩,“因为我今天回国。”   “回国?”我这才注意到他脚边也放着一个拉杆箱,一副出远门的样子,忍不住大吃一惊,“为什么?”   “我失业了。”他苦着脸摊摊手,“蓝马不要我了。”   “啊?”我瞪大了眼,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是因为……因为你……你打了……”   我忽然说不下去。我知道他热爱赛车,进F1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为此努力到现在,却因为我……因为我……   “怎么能这样!我给米夏打电话!”我说着就拿出了手机。米夏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像飞机这样天赋不错又勤奋努力的选手,没有理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被开除。   “嗳。我说。人家说胸大无脑,你胸已经这么小。脑子怎么也这么不好使?”飞机伸过一只手,一把握住我手里地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茫然抬起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都信?”飞机放开了握住我手机的手,轻描淡写地说,“我请了两个礼拜的假。”   “请假?为什么?”我又瞪大了眼。现在F1激战正酣,照理说刚被提升为试车手的飞机不应该马上请假吧?   “你当你在看十万个为什么啊?!”飞机敲了一下我地头,没好气地说,“走了,再不走要赶不上飞机了。”   他说着左手拉起我的拉杆箱,右手拉着他自己的,左摇右摆地往前走去。   “可是……你还没说为什么请假呢?”我赶紧迈上几步跟上他的步伐,不放松地问。   “家里来了十二道金牌召我回去。”   “为什……呃,什么原因?”   “罗……我……爷爷中风住院。”   “啊……”我不知是该惊呼还是叹息,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却没有再搭理我,自顾自地扬手招了一辆的士,将两个箱子放了上去。   临上飞机前,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他的所有物品都在那间小公寓中,钥匙放在阿丽亚娜处。看到手机显示出“信息已发送”的画面,我淡淡地笑了笑,关机,拔出手机卡扔进了机场的垃圾筒。   别了,康桥!   别了,伦敦!   别了,我爱过和爱过我地人们! 第三卷第一百章人的一生只有一个故乡   感觉到飞机在S市机场缓缓降落,我的鼻中一酸,暌别一年半的思乡之情蓦地爆发。   即使当初对这个城市有无数不满,太吵,太脏,乱穿马路的太多……可是等到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才发现最亲切最无法舍弃的,仍然是这里。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块土地,只要站在这里,便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在人生的旅途上得以继续前行,就好像塔拉之于斯嘉丽。   “走啦,发什么呆?”   被凌飞一拍,我才从满怀思绪中回过神来,原来飞机已经降落,机舱中的人早已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空中小姐笑吟吟但似乎有些惊奇地望着端坐如山的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站了起来,随着凌飞一起走下飞机。   我并没有告诉老妈我今天回来,也没有通知S市的任何一个人,也许在所有人看来,我的这次回来,多少有点夹着尾巴逃走的嫌疑。   走出机场的时候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钻石王子罗杰衣冠楚楚地站在机场出口,良好的教养和出众的气度让他在人群里非常显眼。   当然他不可能是来接我的,不过也不妨碍我沾光就是了。在他和凌飞的坚持下,兰博基尼跑车一路把我送到了家门口,飞机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的拉杆箱拎上了楼。“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罗老爷子。”我放下箱子就要跟着凌飞出门。   车上听罗杰说了罗老爷子的情况,目前病况稍稍有所好转。目前已经能开口说话了,饮食也基本正常,但是下半身仍然没有知觉,还在住院治疗中。   “你先回家睡一觉!”凌飞一把把我重新推进门,“把时差调过来。明天再说。”   “可是……”我还想申辩。   “我说,你也留点时间给我和爷爷单独温存一下,不要这么急着来打扰我们。”他吊儿郎当地说。   “温存……”为着他这个词,我恶寒了一下,他已经挥着手,自顾自地下楼了。   我傻站了一会,只好回房。我的房间一如我离开前,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即使长久没有住人地床上,揭开床罩,下面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仿佛随时在等待主人回来。   我忍不住又是一阵鼻酸,一头倒在了软软的床上,嗅着熟悉的被褥清香,长途飞行后的疲倦沉沉袭来,迅速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老妈下班,关门地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有些尴尬地意识到该如何向老妈解释我的归来。谁知道看到我的老妈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只是平淡地说了句:“你回来了!”语气一如当年每个周末看到我从N大回来一样,看来我有必要重新估算一下老妈神经纤维的直径。   第二天一早,我给凌飞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老爷子住哪个医院哪间病房。他二话不说来了句“我来接你”,就“啪”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苦笑,还真是像他的风格啊,从来都不给我抢先挂电话的机会。   话虽如此,我还是穿戴整齐下楼,刚到小区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福克斯停在了面前,飞机的脸从车窗探了出来。wap.t x t 0 2 . c o m懒洋洋地说:“上车!”   “咦?你这车……不是卖了吗?”我一边爬上车,一边惊讶地问。我清楚记得一年半前,他亲口说把他地车卖了。   “三叔又给买回来了,说是爷爷交代的。”他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这只老狐狸。一直预谋着逼我回来。”   “呃……怎么能这么说……”我讪讪地接口。试图安慰他,“罗老爷子……也不想生病的吧……”   他沉默了一会。才一脚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在我想象中,S市首富老爷子,住的自然是最好的医院最豪华的病房,没想到凌飞驱车来到的地方,却是一条小街中不起眼的一栋五层楼小建筑,门外挂着的牌子显示这不过是个私人小诊所。   “?老爷子在这里住院?”我有些惊讶地问。   “嗯,这是罗家家庭医生的诊所。”凌飞一边带着我走进小楼,一边解释,“虽然这里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据说S市数得上名号地人物都来过。”   看来有钱人和普通百姓的生活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我倒是忘了还有“家庭医生”这一说。   病房的规格倒实实在在地显示了这个“据说S市数得上名号地人物都来过”的诊所的档次,里面的设施即使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相比也毫不逊色。   躺在病床上的罗老爷子看起来气色倒还不错,不过比之一年半前,似乎苍老了一些,当年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好像也充满了温情,尤其是当目光投注在长孙凌飞身上的时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凌飞却还是有些不自然,把病床摇高了些,再拿枕头垫在老爷子地背后,才僵硬地指了指我介绍:“这是傅清华,来看望你。”   “罗校董您好,我也是N大的学生呢。”我彬彬有礼地问好,送上一束鲜花。   恰在此时,凌妈妈提着一袋子水果进了病房,见到我不由招呼了一声:“咦?清华也来了?你不是去了剑桥吗?”   “嗯,我昨天刚回来。”我有些尴尬地回答。   半坐起来的罗老爷子也微微点了头:“上次寿宴见到过。你是和小飞一起回来的?”   “……是,是啊……”对话怎么好像在往奇怪的路途上发展,但是看到老爷子衰弱地模样。我还是挤出笑容点点头。   “爸,清华是我地干女儿呢,说起来也算您地孙女。”凌妈妈笑眯眯地对老爷子说。看来我们不在这一年半,凌妈妈和老爷子的关系倒是彻底改善了。   我有些尴尬,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补上一声“爷爷”。说来当年那个干妈就来得比较诡异。如今忽然又多了个首富干爷爷,本来也还不太打紧,但一旦带上“首富”二字,好像就多了些别有用心地感觉,我可记得,当年寿宴上很有几个阿姨不是省油地灯啊。   “我不缺孙女……”老爷子看看我,又看看凌飞,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倒是缺孙媳妇……”   “……”我僵立在当场。   “喂,你不要胡说!”凌飞额头青筋暴起,大声说。   “小飞,你怎么能这样跟爷爷说话?”凌妈妈嗔怪地看着他。   凌飞被他老妈一训,大概也想到了老爷子卧病在床,压低了声音闷闷解释:“你们不要乱想,清华,她,她只是我的……学生。”   气氛好像越来越诡异了,我尴尬地将目光逡巡一圈。看到窗台上的花瓶,好像忽然看到了救星,拿起那束鲜花,傻笑着说:“我去把花插起来。你们慢慢聊。”   我磨磨蹭蹭地把花瓶里已经枯萎的花扔掉,换上水,再插上新的鲜花,捧着在阳台上站了一会。隔着阳台望出去是一大片花园,过一条马路便是S市最繁华的街区之一,看来这里还真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清华,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去买些东西?”凌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温声问我。   “啊。好。”我省悟过来答应一声,赶紧把手里地花瓶放回窗台上。   走回病房的时候,凌飞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妈,你要带清华去哪里?”   “我们只是去买点东西,妈又不会把清华吃了。”凌妈妈白了飞机一眼,细声说着。就拉了我出门。   在医院下面的小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往回走的时候,凌妈妈终于开口唤了我一声:“清华。”   “嗯。”我应了一声。我知道凌妈妈叫我出来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一直在等她开   “你和小飞……”凌妈妈沉吟着,似乎不知道怎么问才好。“啊……我们……我们没什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忙不迭地否认。   凌妈妈看了我一眼,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缓缓说:“小飞爷爷从去年开始身体就很不好,一直希望他回来接手亦声股份……”   “接手亦声股份?”我吃了一惊,“罗……老爷子有那么多儿子孙子,为什么要找他?”   “家里真正管事的不多,唯一能帮上他爷爷忙的,只有他三叔,但是他三叔却一直不愿意接手亦声股份这个担子,”凌妈妈解释,“而且,老人家的想法比较传统,对于长子长孙有种偏执……”   我默然,大家族果然是狗血家庭伦理剧的诞生地,光是老爷子这奇怪的偏执,就足够在家里掀起无数次腥风血雨了,凌飞这样一个毫无经验年纪轻轻的小辈接手亦声股份,怎么可能令诸多带有敌意地叔伯阿姨心服口服?   “但是小飞一直不答应,这次如果不是老爷子忽然中风住院,他甚至都不肯回来。清华,”凌妈妈抬头看我,眼神中充满了恳求的意思,“小飞比较听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他?”   “?他哪有听我的话,明明是我比较怕他,”我楞了楞,条件反射地应道,然而看着凌妈妈眼中恳切地表情,我才静了下来,考虑了几分钟,抬头看着凌妈妈,认真地问,“您真的希望他接手亦声股份吗?”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很不错的新书,文笔清淡,很有韵味。若孽的《大清旧话》,书号1166656   家族纷争,庙堂震荡,舍弃的难道只能是爱情。   感觉到飞机在S市机场缓缓降落,我的鼻中一酸,暌别一年半的思乡之情蓦地爆发。   即使当初对这个城市有无数不满,太吵,太脏,乱穿马路的太多……可是等到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才发现最亲切最无法舍弃的,仍然是这里。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块土地,只要站在这里,便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在人生的旅途上得以继续前行,就好像塔拉之于斯嘉丽。   “走啦,发什么呆?”   被凌飞一拍,我才从满怀思绪中回过神来,原来飞机已经降落,机舱中的人早已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空中小姐笑吟吟但似乎有些惊奇地望着端坐如山的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站了起来,随着凌飞一起走下飞机。   我并没有告诉老妈我今天回来,也没有通知S市的任何一个人,也许在所有人看来,我的这次回来,多少有点夹着尾巴逃走的嫌疑。   走出机场的时候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钻石王子罗杰衣冠楚楚地站在机场出口,良好的教养和出众的气度让他在人群里非常显眼。   当然他不可能是来接我的,不过也不妨碍我沾光就是了。在他和凌飞的坚持下,兰博基尼跑车一路把我送到了家门口,飞机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的拉杆箱拎上了楼。“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罗老爷子。”我放下箱子就要跟着凌飞出门。   车上听罗杰说了罗老爷子的情况,目前病况稍稍有所好转。目前已经能开口说话了,饮食也基本正常,但是下半身仍然没有知觉,还在住院治疗中。   “你先回家睡一觉!”凌飞一把把我重新推进门,“把时差调过来。明天再说。”   “可是……”我还想申辩。   “我说,你也留点时间给我和爷爷单独温存一下,不要这么急着来打扰我们。”他吊儿郎当地说。   “温存……”为着他这个词,我恶寒了一下,他已经挥着手,自顾自地下楼了。   我傻站了一会,只好回房。我的房间一如我离开前,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即使长久没有住人地床上,揭开床罩,下面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仿佛随时在等待主人回来。   我忍不住又是一阵鼻酸,一头倒在了软软的床上,嗅着熟悉的被褥清香,长途飞行后的疲倦沉沉袭来,迅速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老妈下班,关门地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有些尴尬地意识到该如何向老妈解释我的归来。谁知道看到我的老妈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只是平淡地说了句:“你回来了!”语气一如当年每个周末看到我从N大回来一样,看来我有必要重新估算一下老妈神经纤维的直径。   第二天一早,我给凌飞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老爷子住哪个医院哪间病房。他二话不说来了句“我来接你”,就“啪”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苦笑,还真是像他的风格啊,从来都不给我抢先挂电话的机会。   话虽如此,我还是穿戴整齐下楼,刚到小区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福克斯停在了面前,飞机的脸从车窗探了出来。wap.t x t 0 2 . c o m懒洋洋地说:“上车!”   “咦?你这车……不是卖了吗?”我一边爬上车,一边惊讶地问。我清楚记得一年半前,他亲口说把他地车卖了。   “三叔又给买回来了,说是爷爷交代的。”他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这只老狐狸。一直预谋着逼我回来。”   “呃……怎么能这么说……”我讪讪地接口。试图安慰他,“罗老爷子……也不想生病的吧……”   他沉默了一会。才一脚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在我想象中,S市首富老爷子,住的自然是最好的医院最豪华的病房,没想到凌飞驱车来到的地方,却是一条小街中不起眼的一栋五层楼小建筑,门外挂着的牌子显示这不过是个私人小诊所。   “?老爷子在这里住院?”我有些惊讶地问。   “嗯,这是罗家家庭医生的诊所。”凌飞一边带着我走进小楼,一边解释,“虽然这里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据说S市数得上名号地人物都来过。”   看来有钱人和普通百姓的生活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我倒是忘了还有“家庭医生”这一说。   病房的规格倒实实在在地显示了这个“据说S市数得上名号地人物都来过”的诊所的档次,里面的设施即使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相比也毫不逊色。   躺在病床上的罗老爷子看起来气色倒还不错,不过比之一年半前,似乎苍老了一些,当年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好像也充满了温情,尤其是当目光投注在长孙凌飞身上的时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凌飞却还是有些不自然,把病床摇高了些,再拿枕头垫在老爷子地背后,才僵硬地指了指我介绍:“这是傅清华,来看望你。”   “罗校董您好,我也是N大的学生呢。”我彬彬有礼地问好,送上一束鲜花。   恰在此时,凌妈妈提着一袋子水果进了病房,见到我不由招呼了一声:“咦?清华也来了?你不是去了剑桥吗?”   “嗯,我昨天刚回来。”我有些尴尬地回答。   半坐起来的罗老爷子也微微点了头:“上次寿宴见到过。你是和小飞一起回来的?”   “……是,是啊……”对话怎么好像在往奇怪的路途上发展,但是看到老爷子衰弱地模样。我还是挤出笑容点点头。   “爸,清华是我地干女儿呢,说起来也算您地孙女。”凌妈妈笑眯眯地对老爷子说。看来我们不在这一年半,凌妈妈和老爷子的关系倒是彻底改善了。   我有些尴尬,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补上一声“爷爷”。说来当年那个干妈就来得比较诡异。如今忽然又多了个首富干爷爷,本来也还不太打紧,但一旦带上“首富”二字,好像就多了些别有用心地感觉,我可记得,当年寿宴上很有几个阿姨不是省油地灯啊。   “我不缺孙女……”老爷子看看我,又看看凌飞,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倒是缺孙媳妇……”   “……”我僵立在当场。   “喂,你不要胡说!”凌飞额头青筋暴起,大声说。   “小飞,你怎么能这样跟爷爷说话?”凌妈妈嗔怪地看着他。   凌飞被他老妈一训,大概也想到了老爷子卧病在床,压低了声音闷闷解释:“你们不要乱想,清华,她,她只是我的……学生。”   气氛好像越来越诡异了,我尴尬地将目光逡巡一圈。看到窗台上的花瓶,好像忽然看到了救星,拿起那束鲜花,傻笑着说:“我去把花插起来。你们慢慢聊。”   我磨磨蹭蹭地把花瓶里已经枯萎的花扔掉,换上水,再插上新的鲜花,捧着在阳台上站了一会。隔着阳台望出去是一大片花园,过一条马路便是S市最繁华的街区之一,看来这里还真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清华,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去买些东西?”凌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温声问我。   “啊。好。”我省悟过来答应一声,赶紧把手里地花瓶放回窗台上。   走回病房的时候,凌飞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妈,你要带清华去哪里?”   “我们只是去买点东西,妈又不会把清华吃了。”凌妈妈白了飞机一眼,细声说着。就拉了我出门。   在医院下面的小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往回走的时候,凌妈妈终于开口唤了我一声:“清华。”   “嗯。”我应了一声。我知道凌妈妈叫我出来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一直在等她开   “你和小飞……”凌妈妈沉吟着,似乎不知道怎么问才好。“啊……我们……我们没什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忙不迭地否认。   凌妈妈看了我一眼,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缓缓说:“小飞爷爷从去年开始身体就很不好,一直希望他回来接手亦声股份……”   “接手亦声股份?”我吃了一惊,“罗……老爷子有那么多儿子孙子,为什么要找他?”   “家里真正管事的不多,唯一能帮上他爷爷忙的,只有他三叔,但是他三叔却一直不愿意接手亦声股份这个担子,”凌妈妈解释,“而且,老人家的想法比较传统,对于长子长孙有种偏执……”   我默然,大家族果然是狗血家庭伦理剧的诞生地,光是老爷子这奇怪的偏执,就足够在家里掀起无数次腥风血雨了,凌飞这样一个毫无经验年纪轻轻的小辈接手亦声股份,怎么可能令诸多带有敌意地叔伯阿姨心服口服?   “但是小飞一直不答应,这次如果不是老爷子忽然中风住院,他甚至都不肯回来。清华,”凌妈妈抬头看我,眼神中充满了恳求的意思,“小飞比较听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他?”   “?他哪有听我的话,明明是我比较怕他,”我楞了楞,条件反射地应道,然而看着凌妈妈眼中恳切地表情,我才静了下来,考虑了几分钟,抬头看着凌妈妈,认真地问,“您真的希望他接手亦声股份吗?”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很不错的新书,文笔清淡,很有韵味。若孽的《大清旧话》,书号1166656   家族纷争,庙堂震荡,舍弃的难道只能是爱情。   感觉到飞机在S市机场缓缓降落,我的鼻中一酸,暌别一年半的思乡之情蓦地爆发。   即使当初对这个城市有无数不满,太吵,太脏,乱穿马路的太多……可是等到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才发现最亲切最无法舍弃的,仍然是这里。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块土地,只要站在这里,便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在人生的旅途上得以继续前行,就好像塔拉之于斯嘉丽。   “走啦,发什么呆?”   被凌飞一拍,我才从满怀思绪中回过神来,原来飞机已经降落,机舱中的人早已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空中小姐笑吟吟但似乎有些惊奇地望着端坐如山的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站了起来,随着凌飞一起走下飞机。   我并没有告诉老妈我今天回来,也没有通知S市的任何一个人,也许在所有人看来,我的这次回来,多少有点夹着尾巴逃走的嫌疑。   走出机场的时候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钻石王子罗杰衣冠楚楚地站在机场出口,良好的教养和出众的气度让他在人群里非常显眼。   当然他不可能是来接我的,不过也不妨碍我沾光就是了。在他和凌飞的坚持下,兰博基尼跑车一路把我送到了家门口,飞机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的拉杆箱拎上了楼。“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罗老爷子。”我放下箱子就要跟着凌飞出门。   车上听罗杰说了罗老爷子的情况,目前病况稍稍有所好转。目前已经能开口说话了,饮食也基本正常,但是下半身仍然没有知觉,还在住院治疗中。   “你先回家睡一觉!”凌飞一把把我重新推进门,“把时差调过来。明天再说。”   “可是……”我还想申辩。   “我说,你也留点时间给我和爷爷单独温存一下,不要这么急着来打扰我们。”他吊儿郎当地说。   “温存……”为着他这个词,我恶寒了一下,他已经挥着手,自顾自地下楼了。   我傻站了一会,只好回房。我的房间一如我离开前,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即使长久没有住人地床上,揭开床罩,下面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仿佛随时在等待主人回来。   我忍不住又是一阵鼻酸,一头倒在了软软的床上,嗅着熟悉的被褥清香,长途飞行后的疲倦沉沉袭来,迅速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老妈下班,关门地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有些尴尬地意识到该如何向老妈解释我的归来。谁知道看到我的老妈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只是平淡地说了句:“你回来了!”语气一如当年每个周末看到我从N大回来一样,看来我有必要重新估算一下老妈神经纤维的直径。   第二天一早,我给凌飞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老爷子住哪个医院哪间病房。他二话不说来了句“我来接你”,就“啪”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苦笑,还真是像他的风格啊,从来都不给我抢先挂电话的机会。   话虽如此,我还是穿戴整齐下楼,刚到小区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福克斯停在了面前,飞机的脸从车窗探了出来。wap.t x t 0 2 . c o m懒洋洋地说:“上车!”   “咦?你这车……不是卖了吗?”我一边爬上车,一边惊讶地问。我清楚记得一年半前,他亲口说把他地车卖了。   “三叔又给买回来了,说是爷爷交代的。”他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这只老狐狸。一直预谋着逼我回来。”   “呃……怎么能这么说……”我讪讪地接口。试图安慰他,“罗老爷子……也不想生病的吧……”   他沉默了一会。才一脚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在我想象中,S市首富老爷子,住的自然是最好的医院最豪华的病房,没想到凌飞驱车来到的地方,却是一条小街中不起眼的一栋五层楼小建筑,门外挂着的牌子显示这不过是个私人小诊所。   “?老爷子在这里住院?”我有些惊讶地问。   “嗯,这是罗家家庭医生的诊所。”凌飞一边带着我走进小楼,一边解释,“虽然这里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据说S市数得上名号地人物都来过。”   看来有钱人和普通百姓的生活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我倒是忘了还有“家庭医生”这一说。   病房的规格倒实实在在地显示了这个“据说S市数得上名号地人物都来过”的诊所的档次,里面的设施即使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相比也毫不逊色。   躺在病床上的罗老爷子看起来气色倒还不错,不过比之一年半前,似乎苍老了一些,当年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好像也充满了温情,尤其是当目光投注在长孙凌飞身上的时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凌飞却还是有些不自然,把病床摇高了些,再拿枕头垫在老爷子地背后,才僵硬地指了指我介绍:“这是傅清华,来看望你。”   “罗校董您好,我也是N大的学生呢。”我彬彬有礼地问好,送上一束鲜花。   恰在此时,凌妈妈提着一袋子水果进了病房,见到我不由招呼了一声:“咦?清华也来了?你不是去了剑桥吗?”   “嗯,我昨天刚回来。”我有些尴尬地回答。   半坐起来的罗老爷子也微微点了头:“上次寿宴见到过。你是和小飞一起回来的?”   “……是,是啊……”对话怎么好像在往奇怪的路途上发展,但是看到老爷子衰弱地模样。我还是挤出笑容点点头。   “爸,清华是我地干女儿呢,说起来也算您地孙女。”凌妈妈笑眯眯地对老爷子说。看来我们不在这一年半,凌妈妈和老爷子的关系倒是彻底改善了。   我有些尴尬,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补上一声“爷爷”。说来当年那个干妈就来得比较诡异。如今忽然又多了个首富干爷爷,本来也还不太打紧,但一旦带上“首富”二字,好像就多了些别有用心地感觉,我可记得,当年寿宴上很有几个阿姨不是省油地灯啊。   “我不缺孙女……”老爷子看看我,又看看凌飞,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倒是缺孙媳妇……”   “……”我僵立在当场。   “喂,你不要胡说!”凌飞额头青筋暴起,大声说。   “小飞,你怎么能这样跟爷爷说话?”凌妈妈嗔怪地看着他。   凌飞被他老妈一训,大概也想到了老爷子卧病在床,压低了声音闷闷解释:“你们不要乱想,清华,她,她只是我的……学生。”   气氛好像越来越诡异了,我尴尬地将目光逡巡一圈。看到窗台上的花瓶,好像忽然看到了救星,拿起那束鲜花,傻笑着说:“我去把花插起来。你们慢慢聊。”   我磨磨蹭蹭地把花瓶里已经枯萎的花扔掉,换上水,再插上新的鲜花,捧着在阳台上站了一会。隔着阳台望出去是一大片花园,过一条马路便是S市最繁华的街区之一,看来这里还真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清华,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去买些东西?”凌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温声问我。   “啊。好。”我省悟过来答应一声,赶紧把手里地花瓶放回窗台上。   走回病房的时候,凌飞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妈,你要带清华去哪里?”   “我们只是去买点东西,妈又不会把清华吃了。”凌妈妈白了飞机一眼,细声说着。就拉了我出门。   在医院下面的小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往回走的时候,凌妈妈终于开口唤了我一声:“清华。”   “嗯。”我应了一声。我知道凌妈妈叫我出来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一直在等她开   “你和小飞……”凌妈妈沉吟着,似乎不知道怎么问才好。“啊……我们……我们没什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忙不迭地否认。   凌妈妈看了我一眼,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缓缓说:“小飞爷爷从去年开始身体就很不好,一直希望他回来接手亦声股份……”   “接手亦声股份?”我吃了一惊,“罗……老爷子有那么多儿子孙子,为什么要找他?”   “家里真正管事的不多,唯一能帮上他爷爷忙的,只有他三叔,但是他三叔却一直不愿意接手亦声股份这个担子,”凌妈妈解释,“而且,老人家的想法比较传统,对于长子长孙有种偏执……”   我默然,大家族果然是狗血家庭伦理剧的诞生地,光是老爷子这奇怪的偏执,就足够在家里掀起无数次腥风血雨了,凌飞这样一个毫无经验年纪轻轻的小辈接手亦声股份,怎么可能令诸多带有敌意地叔伯阿姨心服口服?   “但是小飞一直不答应,这次如果不是老爷子忽然中风住院,他甚至都不肯回来。清华,”凌妈妈抬头看我,眼神中充满了恳求的意思,“小飞比较听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他?”   “?他哪有听我的话,明明是我比较怕他,”我楞了楞,条件反射地应道,然而看着凌妈妈眼中恳切地表情,我才静了下来,考虑了几分钟,抬头看着凌妈妈,认真地问,“您真的希望他接手亦声股份吗?”华丽的分割线   推荐一本很不错的新书,文笔清淡,很有韵味。若孽的《大清旧话》,书号1166656   家族纷争,庙堂震荡,舍弃的难道只能是爱情。 第三卷第一零一章白骨精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凌妈妈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有些黯然:“其实我也知道他最爱的还是赛车,对接手亦声一点兴趣都没有。作为母亲,我当然不希望他接亦声这个担子,宁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作为儿媳,我又不能这么自私……”   凌妈妈还是那么恳切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她。可是仅止于转达。”   我顿了顿,看着凌妈妈的眼睛:“作为朋友,我更不能强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们俩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病房门口,飞机满脸焦灼地站在那里,见到我们劈头就问:“妈,你们去哪里了?”   “我跟干女儿聊聊天,你也要吃醋吗?”凌妈妈嗔怪地说他。   “谁吃醋了?我……我只是担心你拎不动这么多东西。”他一把抢过我们手上拎的大包小包,嘟囔着说。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清华呀?”凌妈妈笑。   话题什么时候又转回去了,我尴尬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飞看了我一眼,闷声道:“妈,爷爷睡了,我先送清华回去吧。”   飞机一路沉默地把我送回家。刚听了凌妈妈那些话,我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其实飞机心里也装了许多事呢,我又总是乱七八糟地给他添了很多麻烦,把他当成了垃圾桶避风港,却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垃圾桶也有很多自己的烦恼无处可倒。   但是……我答应了凌妈妈要转达的……   眼看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我终于讪讪地开了口:“飞……凌学长……”   “什么事?”飞机停下车侧过头来看我,挑了挑眉,“唔,每次有求于我地时候。1--6--K-小-说-网你都会记得叫我一声学长……”   “哪有?!”我大声申辩,心里却把认识他以来的过程搜索了一遍,好像真没有找到相反的例子,只好心虚地放低了声音,“那个……凌妈妈说……”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飞机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我妈该不会是让你来劝我接手亦声吧?”   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只好呵呵傻笑两声。“你跟凌妈妈真是心有灵犀……”   “那你呢?”他不理我的傻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也希望我接手亦声吗?”   “我?”我楞了楞,直截了当地说,“我不表态,我只负责转达。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很好。”凌飞挑了挑眉,看着我地眼神渐渐带了几分笑意,“我喜欢的,显然不是亦声。”   “……”我咧了咧嘴,不知道说什么。说起来我算是有负凌妈妈所托。但是看到他如此坚定地选择自己想要的路,却又有些由衷的高兴。   “两周后我就会回蓝马。至于亦声……”他呼出一口长气,“还是让三叔去头疼吧。”   飞机的决定还是下得早了些,两天后便传来了老爷子病情恶化、再度陷入昏迷的消息。。1#6#K#小说网。经过三天三夜抢救才算脱离了危险。这次不仅仅是中风那么简单,还引发了严重的心脏病,由于心力衰竭随时都有心肌梗死的可能。   老爷子地病反反复复,飞机的假期也从两周延长到一个月,再到两个月三个月,看到他心力交瘁的样子,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偶尔去探望一下老爷子聊表寸心。   而我也开始有自己的事要忙。我这一突然回到家里成了“三无”人员:无学业。无工作,无收入。虽然神经足够粗大的老妈一句话都没说,但我自己天天在家里白吃白住混吃等死,却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开始到处应征工作。但由于当初是从N大退学离开,现在又从剑桥休学。所以我的最高学历为高中毕业。而报纸上的招聘经常连小小一个打字员都得要大专以上文凭,我那“高中生”的简历递出去基本上都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最后没办法,我只好在网上应征了几家翻译公司的兼职,在家接一些零散的翻译活。好在我地英语和日语底子都还不错,两个月下来,翻译公司对我的稿子质量都很满意,接活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于是我一个“高中毕业生”也算是成了在家办公的“soh”一族。   10月初的一天,我正在家蓬头垢面地翻译一份长达几万字地英文合同,忽然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听到门铃我匆匆地去应门,打开门看到衣冠楚楚的钻石王子罗杰站在门外,我吃了一惊,尴尬地耙了耙自己早上起来尚未梳过的头发,讪讪地问:“罗……三叔,你找我?”   说完我就很痛恨自己的舌头,这简直是废话嘛,人都站在我家门口了,不找我找谁?不过说起来,最近每次见到罗杰我都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若是按照跟他认识的渊源来讲,他是吴小纤表哥的朋友,我们怎么样都算是平辈,叫他“罗杰”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若是从凌飞的学妹或者凌妈妈地“干女儿”这个角度来讲,好像怎么都该叫声“三叔”;再极端一点的话,凌飞好歹也做过我的班导,我叫他“三师叔”也不过份……真是错综复杂的纠结关系……   罗杰微笑着看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傻呆呆地堵在门口,真是失礼之际,赶紧让开身子。一路看“请进请进。”   “罗……三叔,你找我有事吗?”请罗杰坐下,泡上一杯茶后,我再度说了一句废话。钻石王子路远迢迢地忽然来看望我,没事才奇怪呢。   “清华。你最近在忙些什么?”罗杰环顾四周,状似不经意地开了口。   “没什么忙的,闲着无聊……给翻译公司打些零工。”我讪讪地继续用手指梳理我那一头乱发。最近宅在家里做翻译,头发都长过肩了,乱糟糟地毫无发型可言。   罗杰轻轻地用手指敲击杯子,抬头微笑道:“有没有兴趣……来云杰广告上班?”   “?”我愣愣地抬头,想起来罗杰好像自己有一个公司叫“云杰”,是S市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但是广告业……我好像一窍不通呀。   “我们缺一个公关部经理。清华你愿意屈就吗?”罗杰含笑发问。   公关部经理?据我所知,广告公司地公关部经理大半都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地“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面对客户、媒体能够面面俱到,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是美丽、能干、酒量好。说起来这三个素质我一样都不符合,钻石王子何以忽然对我这样一个没有一丁半点经验地新人青睐有加?   看我半天不说话,罗杰以为我在担心工作,又含笑补充:“工作方面不用担心,公关部副经理是跟随我多年的得力干将,经理助理也很能干,一定能协助你把工作安排好地。”   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逐渐透亮,停下了梳理头发的手指,抬头看着他问:“罗三叔,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罗杰英俊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尴尬。显然被我说中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钻石王子不惜巴巴地来到我家,邀请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去他公司做个只领工资不干活的部门经理,肯定是有所求而来。   不过罗杰到底是生意场上见过大世面的人,尴尬之色很快就收了去,自嘲地一笑道:“既然清华你这么问,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求你帮忙。”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等他的下文。   罗杰也喝了口水,眼里渐渐地带了悲痛之色:“爸的身体怕是不行了……”   “……”我握起杯子又放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口里地“爸”自然就是罗老爷子,要说我对老爷子有多深厚的感情显然不现实。尽管扯起来他可以算我名义上的“干爷爷”。但看着凌妈妈和飞机每天的忙碌和烦恼,总也盼着老爷子的病能够早日康复。也许只有他好起来,飞机才可以如愿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却没想到今天在罗杰嘴里,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伤感之余,对罗杰的来意也更是捉摸不透,他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其实也都是意料中事了,”罗杰垂下了头,他应该是大家族难得的孝子之一,脸上悲戚之容丝毫没有作假之色,“爸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经常说他这辈子吃过苦也享过福,这一世人也算没白活,至今念念不忘的只有两个愿望。”   “哪两个?”我问。能令市首富念念不忘的愿望,该是多令人动容?!虽然我能猜到其中一个很可能就是希望飞机接手亦声,但我还是很好奇另一个会是什么。   “一个是希望小飞认祖归宗,接手亦声股份。”果然,罗杰说出了第一个愿望。   “飞机……,凌学长不是已经认了爷爷了吗?”   “但是他坚持不肯接手亦声。”罗杰苦笑,“另一个愿望,就是在他有生之年,看到小飞为他娶一房孙媳妇。”   “啊?”我吃惊地应了一声,心里升起不好地预感。华丽的分割线唔,《锁寒窗》作者小E开新书了----《沧海纪》,书号   小E的文笔是有目共睹,,偶就不说废话了   凌妈妈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有些黯然:“其实我也知道他最爱的还是赛车,对接手亦声一点兴趣都没有。作为母亲,我当然不希望他接亦声这个担子,宁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作为儿媳,我又不能这么自私……”   凌妈妈还是那么恳切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她。可是仅止于转达。”   我顿了顿,看着凌妈妈的眼睛:“作为朋友,我更不能强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们俩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病房门口,飞机满脸焦灼地站在那里,见到我们劈头就问:“妈,你们去哪里了?”   “我跟干女儿聊聊天,你也要吃醋吗?”凌妈妈嗔怪地说他。   “谁吃醋了?我……我只是担心你拎不动这么多东西。”他一把抢过我们手上拎的大包小包,嘟囔着说。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清华呀?”凌妈妈笑。   话题什么时候又转回去了,我尴尬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飞看了我一眼,闷声道:“妈,爷爷睡了,我先送清华回去吧。”   飞机一路沉默地把我送回家。刚听了凌妈妈那些话,我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其实飞机心里也装了许多事呢,我又总是乱七八糟地给他添了很多麻烦,把他当成了垃圾桶避风港,却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垃圾桶也有很多自己的烦恼无处可倒。   但是……我答应了凌妈妈要转达的……   眼看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我终于讪讪地开了口:“飞……凌学长……”   “什么事?”飞机停下车侧过头来看我,挑了挑眉,“唔,每次有求于我地时候。1--6--K-小-说-网你都会记得叫我一声学长……”   “哪有?!”我大声申辩,心里却把认识他以来的过程搜索了一遍,好像真没有找到相反的例子,只好心虚地放低了声音,“那个……凌妈妈说……”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飞机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我妈该不会是让你来劝我接手亦声吧?”   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只好呵呵傻笑两声。“你跟凌妈妈真是心有灵犀……”   “那你呢?”他不理我的傻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也希望我接手亦声吗?”   “我?”我楞了楞,直截了当地说,“我不表态,我只负责转达。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很好。”凌飞挑了挑眉,看着我地眼神渐渐带了几分笑意,“我喜欢的,显然不是亦声。”   “……”我咧了咧嘴,不知道说什么。说起来我算是有负凌妈妈所托。但是看到他如此坚定地选择自己想要的路,却又有些由衷的高兴。   “两周后我就会回蓝马。至于亦声……”他呼出一口长气,“还是让三叔去头疼吧。”   飞机的决定还是下得早了些,两天后便传来了老爷子病情恶化、再度陷入昏迷的消息。。1#6#K#小说网。经过三天三夜抢救才算脱离了危险。这次不仅仅是中风那么简单,还引发了严重的心脏病,由于心力衰竭随时都有心肌梗死的可能。   老爷子地病反反复复,飞机的假期也从两周延长到一个月,再到两个月三个月,看到他心力交瘁的样子,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偶尔去探望一下老爷子聊表寸心。   而我也开始有自己的事要忙。我这一突然回到家里成了“三无”人员:无学业。无工作,无收入。虽然神经足够粗大的老妈一句话都没说,但我自己天天在家里白吃白住混吃等死,却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开始到处应征工作。但由于当初是从N大退学离开,现在又从剑桥休学。所以我的最高学历为高中毕业。而报纸上的招聘经常连小小一个打字员都得要大专以上文凭,我那“高中生”的简历递出去基本上都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最后没办法,我只好在网上应征了几家翻译公司的兼职,在家接一些零散的翻译活。好在我地英语和日语底子都还不错,两个月下来,翻译公司对我的稿子质量都很满意,接活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于是我一个“高中毕业生”也算是成了在家办公的“soh”一族。   10月初的一天,我正在家蓬头垢面地翻译一份长达几万字地英文合同,忽然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听到门铃我匆匆地去应门,打开门看到衣冠楚楚的钻石王子罗杰站在门外,我吃了一惊,尴尬地耙了耙自己早上起来尚未梳过的头发,讪讪地问:“罗……三叔,你找我?”   说完我就很痛恨自己的舌头,这简直是废话嘛,人都站在我家门口了,不找我找谁?不过说起来,最近每次见到罗杰我都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若是按照跟他认识的渊源来讲,他是吴小纤表哥的朋友,我们怎么样都算是平辈,叫他“罗杰”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若是从凌飞的学妹或者凌妈妈地“干女儿”这个角度来讲,好像怎么都该叫声“三叔”;再极端一点的话,凌飞好歹也做过我的班导,我叫他“三师叔”也不过份……真是错综复杂的纠结关系……   罗杰微笑着看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傻呆呆地堵在门口,真是失礼之际,赶紧让开身子。一路看“请进请进。”   “罗……三叔,你找我有事吗?”请罗杰坐下,泡上一杯茶后,我再度说了一句废话。钻石王子路远迢迢地忽然来看望我,没事才奇怪呢。   “清华。你最近在忙些什么?”罗杰环顾四周,状似不经意地开了口。   “没什么忙的,闲着无聊……给翻译公司打些零工。”我讪讪地继续用手指梳理我那一头乱发。最近宅在家里做翻译,头发都长过肩了,乱糟糟地毫无发型可言。   罗杰轻轻地用手指敲击杯子,抬头微笑道:“有没有兴趣……来云杰广告上班?”   “?”我愣愣地抬头,想起来罗杰好像自己有一个公司叫“云杰”,是S市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但是广告业……我好像一窍不通呀。   “我们缺一个公关部经理。清华你愿意屈就吗?”罗杰含笑发问。   公关部经理?据我所知,广告公司地公关部经理大半都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地“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面对客户、媒体能够面面俱到,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是美丽、能干、酒量好。说起来这三个素质我一样都不符合,钻石王子何以忽然对我这样一个没有一丁半点经验地新人青睐有加?   看我半天不说话,罗杰以为我在担心工作,又含笑补充:“工作方面不用担心,公关部副经理是跟随我多年的得力干将,经理助理也很能干,一定能协助你把工作安排好地。”   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逐渐透亮,停下了梳理头发的手指,抬头看着他问:“罗三叔,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罗杰英俊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尴尬。显然被我说中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钻石王子不惜巴巴地来到我家,邀请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去他公司做个只领工资不干活的部门经理,肯定是有所求而来。   不过罗杰到底是生意场上见过大世面的人,尴尬之色很快就收了去,自嘲地一笑道:“既然清华你这么问,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求你帮忙。”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等他的下文。   罗杰也喝了口水,眼里渐渐地带了悲痛之色:“爸的身体怕是不行了……”   “……”我握起杯子又放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口里地“爸”自然就是罗老爷子,要说我对老爷子有多深厚的感情显然不现实。尽管扯起来他可以算我名义上的“干爷爷”。但看着凌妈妈和飞机每天的忙碌和烦恼,总也盼着老爷子的病能够早日康复。也许只有他好起来,飞机才可以如愿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却没想到今天在罗杰嘴里,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伤感之余,对罗杰的来意也更是捉摸不透,他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其实也都是意料中事了,”罗杰垂下了头,他应该是大家族难得的孝子之一,脸上悲戚之容丝毫没有作假之色,“爸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经常说他这辈子吃过苦也享过福,这一世人也算没白活,至今念念不忘的只有两个愿望。”   “哪两个?”我问。能令市首富念念不忘的愿望,该是多令人动容?!虽然我能猜到其中一个很可能就是希望飞机接手亦声,但我还是很好奇另一个会是什么。   “一个是希望小飞认祖归宗,接手亦声股份。”果然,罗杰说出了第一个愿望。   “飞机……,凌学长不是已经认了爷爷了吗?”   “但是他坚持不肯接手亦声。”罗杰苦笑,“另一个愿望,就是在他有生之年,看到小飞为他娶一房孙媳妇。”   “啊?”我吃惊地应了一声,心里升起不好地预感。华丽的分割线唔,《锁寒窗》作者小E开新书了----《沧海纪》,书号   小E的文笔是有目共睹,,偶就不说废话了   凌妈妈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有些黯然:“其实我也知道他最爱的还是赛车,对接手亦声一点兴趣都没有。作为母亲,我当然不希望他接亦声这个担子,宁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作为儿媳,我又不能这么自私……”   凌妈妈还是那么恳切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她。可是仅止于转达。”   我顿了顿,看着凌妈妈的眼睛:“作为朋友,我更不能强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们俩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病房门口,飞机满脸焦灼地站在那里,见到我们劈头就问:“妈,你们去哪里了?”   “我跟干女儿聊聊天,你也要吃醋吗?”凌妈妈嗔怪地说他。   “谁吃醋了?我……我只是担心你拎不动这么多东西。”他一把抢过我们手上拎的大包小包,嘟囔着说。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清华呀?”凌妈妈笑。   话题什么时候又转回去了,我尴尬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飞看了我一眼,闷声道:“妈,爷爷睡了,我先送清华回去吧。”   飞机一路沉默地把我送回家。刚听了凌妈妈那些话,我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其实飞机心里也装了许多事呢,我又总是乱七八糟地给他添了很多麻烦,把他当成了垃圾桶避风港,却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垃圾桶也有很多自己的烦恼无处可倒。   但是……我答应了凌妈妈要转达的……   眼看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我终于讪讪地开了口:“飞……凌学长……”   “什么事?”飞机停下车侧过头来看我,挑了挑眉,“唔,每次有求于我地时候。1--6--K-小-说-网你都会记得叫我一声学长……”   “哪有?!”我大声申辩,心里却把认识他以来的过程搜索了一遍,好像真没有找到相反的例子,只好心虚地放低了声音,“那个……凌妈妈说……”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飞机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我妈该不会是让你来劝我接手亦声吧?”   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只好呵呵傻笑两声。“你跟凌妈妈真是心有灵犀……”   “那你呢?”他不理我的傻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也希望我接手亦声吗?”   “我?”我楞了楞,直截了当地说,“我不表态,我只负责转达。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很好。”凌飞挑了挑眉,看着我地眼神渐渐带了几分笑意,“我喜欢的,显然不是亦声。”   “……”我咧了咧嘴,不知道说什么。说起来我算是有负凌妈妈所托。但是看到他如此坚定地选择自己想要的路,却又有些由衷的高兴。   “两周后我就会回蓝马。至于亦声……”他呼出一口长气,“还是让三叔去头疼吧。”   飞机的决定还是下得早了些,两天后便传来了老爷子病情恶化、再度陷入昏迷的消息。。1#6#K#小说网。经过三天三夜抢救才算脱离了危险。这次不仅仅是中风那么简单,还引发了严重的心脏病,由于心力衰竭随时都有心肌梗死的可能。   老爷子地病反反复复,飞机的假期也从两周延长到一个月,再到两个月三个月,看到他心力交瘁的样子,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偶尔去探望一下老爷子聊表寸心。   而我也开始有自己的事要忙。我这一突然回到家里成了“三无”人员:无学业。无工作,无收入。虽然神经足够粗大的老妈一句话都没说,但我自己天天在家里白吃白住混吃等死,却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开始到处应征工作。但由于当初是从N大退学离开,现在又从剑桥休学。所以我的最高学历为高中毕业。而报纸上的招聘经常连小小一个打字员都得要大专以上文凭,我那“高中生”的简历递出去基本上都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最后没办法,我只好在网上应征了几家翻译公司的兼职,在家接一些零散的翻译活。好在我地英语和日语底子都还不错,两个月下来,翻译公司对我的稿子质量都很满意,接活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于是我一个“高中毕业生”也算是成了在家办公的“soh”一族。   10月初的一天,我正在家蓬头垢面地翻译一份长达几万字地英文合同,忽然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听到门铃我匆匆地去应门,打开门看到衣冠楚楚的钻石王子罗杰站在门外,我吃了一惊,尴尬地耙了耙自己早上起来尚未梳过的头发,讪讪地问:“罗……三叔,你找我?”   说完我就很痛恨自己的舌头,这简直是废话嘛,人都站在我家门口了,不找我找谁?不过说起来,最近每次见到罗杰我都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若是按照跟他认识的渊源来讲,他是吴小纤表哥的朋友,我们怎么样都算是平辈,叫他“罗杰”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若是从凌飞的学妹或者凌妈妈地“干女儿”这个角度来讲,好像怎么都该叫声“三叔”;再极端一点的话,凌飞好歹也做过我的班导,我叫他“三师叔”也不过份……真是错综复杂的纠结关系……   罗杰微笑着看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傻呆呆地堵在门口,真是失礼之际,赶紧让开身子。一路看“请进请进。”   “罗……三叔,你找我有事吗?”请罗杰坐下,泡上一杯茶后,我再度说了一句废话。钻石王子路远迢迢地忽然来看望我,没事才奇怪呢。   “清华。你最近在忙些什么?”罗杰环顾四周,状似不经意地开了口。   “没什么忙的,闲着无聊……给翻译公司打些零工。”我讪讪地继续用手指梳理我那一头乱发。最近宅在家里做翻译,头发都长过肩了,乱糟糟地毫无发型可言。   罗杰轻轻地用手指敲击杯子,抬头微笑道:“有没有兴趣……来云杰广告上班?”   “?”我愣愣地抬头,想起来罗杰好像自己有一个公司叫“云杰”,是S市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但是广告业……我好像一窍不通呀。   “我们缺一个公关部经理。清华你愿意屈就吗?”罗杰含笑发问。   公关部经理?据我所知,广告公司地公关部经理大半都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地“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面对客户、媒体能够面面俱到,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是美丽、能干、酒量好。说起来这三个素质我一样都不符合,钻石王子何以忽然对我这样一个没有一丁半点经验地新人青睐有加?   看我半天不说话,罗杰以为我在担心工作,又含笑补充:“工作方面不用担心,公关部副经理是跟随我多年的得力干将,经理助理也很能干,一定能协助你把工作安排好地。”   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逐渐透亮,停下了梳理头发的手指,抬头看着他问:“罗三叔,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罗杰英俊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尴尬。显然被我说中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钻石王子不惜巴巴地来到我家,邀请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去他公司做个只领工资不干活的部门经理,肯定是有所求而来。   不过罗杰到底是生意场上见过大世面的人,尴尬之色很快就收了去,自嘲地一笑道:“既然清华你这么问,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求你帮忙。”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等他的下文。   罗杰也喝了口水,眼里渐渐地带了悲痛之色:“爸的身体怕是不行了……”   “……”我握起杯子又放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口里地“爸”自然就是罗老爷子,要说我对老爷子有多深厚的感情显然不现实。尽管扯起来他可以算我名义上的“干爷爷”。但看着凌妈妈和飞机每天的忙碌和烦恼,总也盼着老爷子的病能够早日康复。也许只有他好起来,飞机才可以如愿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却没想到今天在罗杰嘴里,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伤感之余,对罗杰的来意也更是捉摸不透,他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其实也都是意料中事了,”罗杰垂下了头,他应该是大家族难得的孝子之一,脸上悲戚之容丝毫没有作假之色,“爸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经常说他这辈子吃过苦也享过福,这一世人也算没白活,至今念念不忘的只有两个愿望。”   “哪两个?”我问。能令市首富念念不忘的愿望,该是多令人动容?!虽然我能猜到其中一个很可能就是希望飞机接手亦声,但我还是很好奇另一个会是什么。   “一个是希望小飞认祖归宗,接手亦声股份。”果然,罗杰说出了第一个愿望。   “飞机……,凌学长不是已经认了爷爷了吗?”   “但是他坚持不肯接手亦声。”罗杰苦笑,“另一个愿望,就是在他有生之年,看到小飞为他娶一房孙媳妇。”   “啊?”我吃惊地应了一声,心里升起不好地预感。华丽的分割线唔,《锁寒窗》作者小E开新书了----《沧海纪》,书号   小E的文笔是有目共睹,,偶就不说废话了 第三卷第一零二章手上端汤的时候请不要看电视   “也许你也猜出来了,我想要求你的就是这件事。”罗杰苦笑着抬头看我,“清华,能不能委屈你一下,和小飞……”   “什么?”尽管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罗杰真的提了出来,我还是又惊又怒,瞪大眼睛打断了他的话,“罗三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以为婚姻是买卖吗?这么荒唐的要求别说我不会答应,就算飞机知道了,也会暴跳如雷……”   “清华,你先别急……”罗杰有些无奈,眼神哀痛地看着我,“我知道我这要求是过分了点,但我不是要你真的和小飞结婚,我只是让你和小飞举办一个订婚仪式,让爸走得安心一点……”   “你是说……办一个假仪式?”我稍稍冷静了一点看着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说我吧,罗家有头有脸的,搞个假订婚传出去不得成为笑柄?”   “不会有多大的仪式,只是在家族内部宴会上宣布一下,而且即使是对亲友介绍你,也是以我云杰广告的公关部经理的身份,不会透露你的真实姓名。对媒体也会严格保密,绝不会给你的生活造成困扰。”罗杰诚恳地望着我,“如果清华你还有别的要求,也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尽量满足。”   我沉默了下来,罗杰想的也算周到,原来他的“公关部经理”是给我打造的另一个身份,一个看起来稍稍能够配得起市首富长孙的身份。虽然仍有高攀之嫌,但比起我这个高中毕业地无业游民。已经好太多了。   “可是……”我仍然觉得有些不妥,假订婚?总觉得听起来像是三流电视剧的狗血情节,怎么居然会落到我身上?   “医生说,对于爸这样的病人来说,心理治疗很重要。。。如果心情好的话,也许还可能出现奇迹……”罗杰的语气多少有些沉重,用几乎哀求地目光看着我,“   他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如果……有奇迹,那么飞机就可以回到他最心爱的赛场去了吧?飞机帮了我这么多,在我最落魄最难堪最不能回首的那一段人生,是他站在我身边给我支持。如果可以帮到他,我也愿意尽我的力量……不过……   “为什么要找我?以罗家的背景,要找多少名门淑媛作孙媳都不是问题吧?”我说出了我的疑惑。   “你也知道小飞的脾气,接手亦声的事已经闹得很不愉快。如果再随便塞给他个女人,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即使是假地也不会例外。”罗杰苦笑着望着我,“但是清华,如果是你,他也许不会排斥……”   “他也许?”我重复罗杰的话,“也就是说。你这个假订婚的主意,还没有告诉他对吧?”   “是。”罗杰坦白承认,“在取得清华你的同意之前,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个想法。”   “好吧。我答应你。”我望着罗杰应承下来,“但是我不会要任何条件和报酬,更不会去你的公司做什么经理。至于我以什么样的身份与罗亦声的长孙订婚,由你安排就行。”   “不过……凌学长的工作,恐怕没那么容易做,这个我就不管了。”我不负责任地耸耸肩,放松地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带着笑意看着罗杰。凌飞最讨厌的就是人家直接安排他地生活。我几乎可以预见到他暴怒的样子,我可不想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说客。   罗杰一阵苦笑:“这个自然。”   我还是低估了凌飞的反应,他听了罗杰这个主意之后,当晚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劈头就来了句:“三叔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吗?”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反问:“你准备接手亦声吗?”   “不准备。”凌飞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么。你还有别地办法安慰你爷爷吗?”   凌飞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咬牙道:“如果一定要二选一。那么我选择接手亦声,我不想你参合到罗家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个有侠女情怀的人。”我笑嘻嘻地说。   “啊?”他被我说得有些愕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冒出来这句话。   “我一直很羡慕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你就让我满足一次虚荣心吧。”我轻松地说,“何况,这也不需要真的插刀这么痛呢。”   “你……”凌飞有些气结。   难得有这么一天,可以把飞机说得哑口无言,我忍不住洋洋得意地叹了一声:“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电话那头的飞机彻底陷入无语状态。   飞机那边的问题虽然平息了下来,我却仍然面临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老妈。   虽然老妈地神经足够粗壮,但是要说让黄花大闺女的女儿忽然跑去跟人订婚,还是一幕假凤虚凰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爆发。   “……老妈……”看到老妈端出一盘白斩鸡来,我讪讪地叫她。。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怎么了?”老妈都没看我,继续去厨房端菜。   我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百无聊赖地按下电视遥控开关,听到电视里传出声音,才觉得安心一点,提起勇气继续开口:“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呗。”老妈毫不在意地端了两碗饭出来。   “那个……我……”刚开了个头,电视机中传来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   “蓝马车队日前结束日本站比赛。车队经理艾德和车王米夏亲自率队,一行人已于今天中午抵达S市。据悉,此次提前来到S市,主要是配合赞助商地广告活动,并为两周后地中国站比赛作准备。明日。米夏与曲北达将在外滩18号参加一项揭牌仪式……”   我呆呆地看着电视,相隔三个月,重新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仍然止不住地一颤,镜头里无数个蓝马地工作人员挨个下机,我却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略见清减,却风华依旧。   “咣当”一声巨响将我从失神中惊醒,我吃惊地回过头去。发现老妈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电视,地上碎了一个大碗,汤水四溅,到处都是散落地黄豆和猪手。   我吃了一惊,转过头去再看电视,看到镜头已经移到了艾德和米夏这里,一脸卡通长相地艾德正对着记者侃侃而谈,说的无非就是蓝马和中国以及S市的渊源之类的套话,看不出任何可以惊悚的地方。   我又转回去看老妈,老妈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我的目光只是笑了笑,说:“汤太烫了,一个没端住……”   我疑惑地看着老妈,这个牵强的解释她应该自己都不信吧?但是什么能让神经粗大的老妈这样失态?   我一边去洗手间拿拖把出来帮老妈收拾。一边又瞟了一眼电视,镜头再度切换到米夏,我忽然在边缘处看到了一个熟悉地人影。   那个一头白发乱如鸡窝、高贵的西装歪歪扭扭,看起来就万分不协调的身影……除了朱博士,我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我握着拖把陷入沉思。为什么朱博士也会在这个时候来到S市?是跟蓝马或者曲北达有所瓜葛?还是单纯巧合的路人甲?   “清华,你刚才要说什么?”镇定下来的老妈若无其事地问我。   “我是说……我要订婚。”我一边思考着朱博士的神秘现身,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咦?”老妈扫地的手停了下来,抬头问。“和谁订婚?”   “?”我也停下手抬起头,惊觉到自己轻轻松松就把刚才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赶紧解释,“假的啦。”   我于是一五一十地把罗杰的请求和飞机家地情况简单地讲了一遍,然后充满期待地望着老妈:“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飞机学长在英国对我很照顾。老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帮他这个忙?”   “嗯。对。”老妈低头继续扫地,一脸平静。   “啊?”轮到我惊讶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妈,“你没意见?”   “没有啊。要什么意见?”老妈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唔……”   如此轻松就获得了老妈的同意,让我受宠若惊。她居然没有大惊小怪地说,清华,你怎么跟人家搞假订婚这套,可别弄假成真啊;也没有兴致高昂地凑过来问,那个飞机学长帅不帅,有没有钱……   所以,我可以断定,老妈今天绝对不正常!也许,就因为刚才的电视……   我沉思着再度把目光投往电视画面。电视中此时已经播完了蓝马和F1,开始播放国足对英超某队的热身赛新闻,明明对方上了一支二队敷衍我们,我们还为着2比2逼平了对方大为兴奋,某号称“断魂脚”----一脚断人腿,二脚瞎人眼,三脚断人魂---地著名国脚正在镜头前洋洋得意地总结本场比赛,表示我们与强队并没有多大差距。   母女俩各怀心事地一边吃饭,一边扫着电视上的无聊访谈,最后我终于叹了口气,恹恹地关了电视。华丽的分割线   4月1日,愚人节。   曾经是个很没心没肺的日子。却因了五年前的惊艳一跃,带了伤感的意味。   五年前这一天某苏双眼通红,没能去现场看过哥哥演唱会成了此生最大的遗憾之一。昨天某苏把群名片改成了,哥哥,你在他乡还好吗此追念那个已经远去的风华绝代地背影。   任性一回,说了这么些胡话,希望各位读者大人见谅。   最后,又是新的一月,某苏打滚求一下粉红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也许你也猜出来了,我想要求你的就是这件事。”罗杰苦笑着抬头看我,“清华,能不能委屈你一下,和小飞……”   “什么?”尽管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罗杰真的提了出来,我还是又惊又怒,瞪大眼睛打断了他的话,“罗三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以为婚姻是买卖吗?这么荒唐的要求别说我不会答应,就算飞机知道了,也会暴跳如雷……”   “清华,你先别急……”罗杰有些无奈,眼神哀痛地看着我,“我知道我这要求是过分了点,但我不是要你真的和小飞结婚,我只是让你和小飞举办一个订婚仪式,让爸走得安心一点……”   “你是说……办一个假仪式?”我稍稍冷静了一点看着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说我吧,罗家有头有脸的,搞个假订婚传出去不得成为笑柄?”   “不会有多大的仪式,只是在家族内部宴会上宣布一下,而且即使是对亲友介绍你,也是以我云杰广告的公关部经理的身份,不会透露你的真实姓名。对媒体也会严格保密,绝不会给你的生活造成困扰。”罗杰诚恳地望着我,“如果清华你还有别的要求,也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尽量满足。”   我沉默了下来,罗杰想的也算周到,原来他的“公关部经理”是给我打造的另一个身份,一个看起来稍稍能够配得起市首富长孙的身份。虽然仍有高攀之嫌,但比起我这个高中毕业地无业游民。已经好太多了。   “可是……”我仍然觉得有些不妥,假订婚?总觉得听起来像是三流电视剧的狗血情节,怎么居然会落到我身上?   “医生说,对于爸这样的病人来说,心理治疗很重要。。。如果心情好的话,也许还可能出现奇迹……”罗杰的语气多少有些沉重,用几乎哀求地目光看着我,“   他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如果……有奇迹,那么飞机就可以回到他最心爱的赛场去了吧?飞机帮了我这么多,在我最落魄最难堪最不能回首的那一段人生,是他站在我身边给我支持。如果可以帮到他,我也愿意尽我的力量……不过……   “为什么要找我?以罗家的背景,要找多少名门淑媛作孙媳都不是问题吧?”我说出了我的疑惑。   “你也知道小飞的脾气,接手亦声的事已经闹得很不愉快。如果再随便塞给他个女人,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即使是假地也不会例外。”罗杰苦笑着望着我,“但是清华,如果是你,他也许不会排斥……”   “他也许?”我重复罗杰的话,“也就是说。你这个假订婚的主意,还没有告诉他对吧?”   “是。”罗杰坦白承认,“在取得清华你的同意之前,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个想法。”   “好吧。我答应你。”我望着罗杰应承下来,“但是我不会要任何条件和报酬,更不会去你的公司做什么经理。至于我以什么样的身份与罗亦声的长孙订婚,由你安排就行。”   “不过……凌学长的工作,恐怕没那么容易做,这个我就不管了。”我不负责任地耸耸肩,放松地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带着笑意看着罗杰。凌飞最讨厌的就是人家直接安排他地生活。我几乎可以预见到他暴怒的样子,我可不想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说客。   罗杰一阵苦笑:“这个自然。”   我还是低估了凌飞的反应,他听了罗杰这个主意之后,当晚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劈头就来了句:“三叔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吗?”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反问:“你准备接手亦声吗?”   “不准备。”凌飞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么。你还有别地办法安慰你爷爷吗?”   凌飞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咬牙道:“如果一定要二选一。那么我选择接手亦声,我不想你参合到罗家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个有侠女情怀的人。”我笑嘻嘻地说。   “啊?”他被我说得有些愕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冒出来这句话。   “我一直很羡慕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你就让我满足一次虚荣心吧。”我轻松地说,“何况,这也不需要真的插刀这么痛呢。”   “你……”凌飞有些气结。   难得有这么一天,可以把飞机说得哑口无言,我忍不住洋洋得意地叹了一声:“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电话那头的飞机彻底陷入无语状态。   飞机那边的问题虽然平息了下来,我却仍然面临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老妈。   虽然老妈地神经足够粗壮,但是要说让黄花大闺女的女儿忽然跑去跟人订婚,还是一幕假凤虚凰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爆发。   “……老妈……”看到老妈端出一盘白斩鸡来,我讪讪地叫她。。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怎么了?”老妈都没看我,继续去厨房端菜。   我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百无聊赖地按下电视遥控开关,听到电视里传出声音,才觉得安心一点,提起勇气继续开口:“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呗。”老妈毫不在意地端了两碗饭出来。   “那个……我……”刚开了个头,电视机中传来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   “蓝马车队日前结束日本站比赛。车队经理艾德和车王米夏亲自率队,一行人已于今天中午抵达S市。据悉,此次提前来到S市,主要是配合赞助商地广告活动,并为两周后地中国站比赛作准备。明日。米夏与曲北达将在外滩18号参加一项揭牌仪式……”   我呆呆地看着电视,相隔三个月,重新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仍然止不住地一颤,镜头里无数个蓝马地工作人员挨个下机,我却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略见清减,却风华依旧。   “咣当”一声巨响将我从失神中惊醒,我吃惊地回过头去。发现老妈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电视,地上碎了一个大碗,汤水四溅,到处都是散落地黄豆和猪手。   我吃了一惊,转过头去再看电视,看到镜头已经移到了艾德和米夏这里,一脸卡通长相地艾德正对着记者侃侃而谈,说的无非就是蓝马和中国以及S市的渊源之类的套话,看不出任何可以惊悚的地方。   我又转回去看老妈,老妈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我的目光只是笑了笑,说:“汤太烫了,一个没端住……”   我疑惑地看着老妈,这个牵强的解释她应该自己都不信吧?但是什么能让神经粗大的老妈这样失态?   我一边去洗手间拿拖把出来帮老妈收拾。一边又瞟了一眼电视,镜头再度切换到米夏,我忽然在边缘处看到了一个熟悉地人影。   那个一头白发乱如鸡窝、高贵的西装歪歪扭扭,看起来就万分不协调的身影……除了朱博士,我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我握着拖把陷入沉思。为什么朱博士也会在这个时候来到S市?是跟蓝马或者曲北达有所瓜葛?还是单纯巧合的路人甲?   “清华,你刚才要说什么?”镇定下来的老妈若无其事地问我。   “我是说……我要订婚。”我一边思考着朱博士的神秘现身,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咦?”老妈扫地的手停了下来,抬头问。“和谁订婚?”   “?”我也停下手抬起头,惊觉到自己轻轻松松就把刚才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赶紧解释,“假的啦。”   我于是一五一十地把罗杰的请求和飞机家地情况简单地讲了一遍,然后充满期待地望着老妈:“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飞机学长在英国对我很照顾。老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帮他这个忙?”   “嗯。对。”老妈低头继续扫地,一脸平静。   “啊?”轮到我惊讶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妈,“你没意见?”   “没有啊。要什么意见?”老妈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唔……”   如此轻松就获得了老妈的同意,让我受宠若惊。她居然没有大惊小怪地说,清华,你怎么跟人家搞假订婚这套,可别弄假成真啊;也没有兴致高昂地凑过来问,那个飞机学长帅不帅,有没有钱……   所以,我可以断定,老妈今天绝对不正常!也许,就因为刚才的电视……   我沉思着再度把目光投往电视画面。电视中此时已经播完了蓝马和F1,开始播放国足对英超某队的热身赛新闻,明明对方上了一支二队敷衍我们,我们还为着2比2逼平了对方大为兴奋,某号称“断魂脚”----一脚断人腿,二脚瞎人眼,三脚断人魂---地著名国脚正在镜头前洋洋得意地总结本场比赛,表示我们与强队并没有多大差距。   母女俩各怀心事地一边吃饭,一边扫着电视上的无聊访谈,最后我终于叹了口气,恹恹地关了电视。华丽的分割线   4月1日,愚人节。   曾经是个很没心没肺的日子。却因了五年前的惊艳一跃,带了伤感的意味。   五年前这一天某苏双眼通红,没能去现场看过哥哥演唱会成了此生最大的遗憾之一。昨天某苏把群名片改成了,哥哥,你在他乡还好吗此追念那个已经远去的风华绝代地背影。   任性一回,说了这么些胡话,希望各位读者大人见谅。   最后,又是新的一月,某苏打滚求一下粉红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也许你也猜出来了,我想要求你的就是这件事。”罗杰苦笑着抬头看我,“清华,能不能委屈你一下,和小飞……”   “什么?”尽管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罗杰真的提了出来,我还是又惊又怒,瞪大眼睛打断了他的话,“罗三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以为婚姻是买卖吗?这么荒唐的要求别说我不会答应,就算飞机知道了,也会暴跳如雷……”   “清华,你先别急……”罗杰有些无奈,眼神哀痛地看着我,“我知道我这要求是过分了点,但我不是要你真的和小飞结婚,我只是让你和小飞举办一个订婚仪式,让爸走得安心一点……”   “你是说……办一个假仪式?”我稍稍冷静了一点看着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说我吧,罗家有头有脸的,搞个假订婚传出去不得成为笑柄?”   “不会有多大的仪式,只是在家族内部宴会上宣布一下,而且即使是对亲友介绍你,也是以我云杰广告的公关部经理的身份,不会透露你的真实姓名。对媒体也会严格保密,绝不会给你的生活造成困扰。”罗杰诚恳地望着我,“如果清华你还有别的要求,也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尽量满足。”   我沉默了下来,罗杰想的也算周到,原来他的“公关部经理”是给我打造的另一个身份,一个看起来稍稍能够配得起市首富长孙的身份。虽然仍有高攀之嫌,但比起我这个高中毕业地无业游民。已经好太多了。   “可是……”我仍然觉得有些不妥,假订婚?总觉得听起来像是三流电视剧的狗血情节,怎么居然会落到我身上?   “医生说,对于爸这样的病人来说,心理治疗很重要。。。如果心情好的话,也许还可能出现奇迹……”罗杰的语气多少有些沉重,用几乎哀求地目光看着我,“   他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如果……有奇迹,那么飞机就可以回到他最心爱的赛场去了吧?飞机帮了我这么多,在我最落魄最难堪最不能回首的那一段人生,是他站在我身边给我支持。如果可以帮到他,我也愿意尽我的力量……不过……   “为什么要找我?以罗家的背景,要找多少名门淑媛作孙媳都不是问题吧?”我说出了我的疑惑。   “你也知道小飞的脾气,接手亦声的事已经闹得很不愉快。如果再随便塞给他个女人,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即使是假地也不会例外。”罗杰苦笑着望着我,“但是清华,如果是你,他也许不会排斥……”   “他也许?”我重复罗杰的话,“也就是说。你这个假订婚的主意,还没有告诉他对吧?”   “是。”罗杰坦白承认,“在取得清华你的同意之前,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个想法。”   “好吧。我答应你。”我望着罗杰应承下来,“但是我不会要任何条件和报酬,更不会去你的公司做什么经理。至于我以什么样的身份与罗亦声的长孙订婚,由你安排就行。”   “不过……凌学长的工作,恐怕没那么容易做,这个我就不管了。”我不负责任地耸耸肩,放松地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带着笑意看着罗杰。凌飞最讨厌的就是人家直接安排他地生活。我几乎可以预见到他暴怒的样子,我可不想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说客。   罗杰一阵苦笑:“这个自然。”   我还是低估了凌飞的反应,他听了罗杰这个主意之后,当晚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劈头就来了句:“三叔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吗?”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反问:“你准备接手亦声吗?”   “不准备。”凌飞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么。你还有别地办法安慰你爷爷吗?”   凌飞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咬牙道:“如果一定要二选一。那么我选择接手亦声,我不想你参合到罗家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个有侠女情怀的人。”我笑嘻嘻地说。   “啊?”他被我说得有些愕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冒出来这句话。   “我一直很羡慕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你就让我满足一次虚荣心吧。”我轻松地说,“何况,这也不需要真的插刀这么痛呢。”   “你……”凌飞有些气结。   难得有这么一天,可以把飞机说得哑口无言,我忍不住洋洋得意地叹了一声:“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电话那头的飞机彻底陷入无语状态。   飞机那边的问题虽然平息了下来,我却仍然面临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老妈。   虽然老妈地神经足够粗壮,但是要说让黄花大闺女的女儿忽然跑去跟人订婚,还是一幕假凤虚凰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爆发。   “……老妈……”看到老妈端出一盘白斩鸡来,我讪讪地叫她。。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怎么了?”老妈都没看我,继续去厨房端菜。   我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百无聊赖地按下电视遥控开关,听到电视里传出声音,才觉得安心一点,提起勇气继续开口:“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呗。”老妈毫不在意地端了两碗饭出来。   “那个……我……”刚开了个头,电视机中传来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   “蓝马车队日前结束日本站比赛。车队经理艾德和车王米夏亲自率队,一行人已于今天中午抵达S市。据悉,此次提前来到S市,主要是配合赞助商地广告活动,并为两周后地中国站比赛作准备。明日。米夏与曲北达将在外滩18号参加一项揭牌仪式……”   我呆呆地看着电视,相隔三个月,重新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仍然止不住地一颤,镜头里无数个蓝马地工作人员挨个下机,我却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略见清减,却风华依旧。   “咣当”一声巨响将我从失神中惊醒,我吃惊地回过头去。发现老妈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电视,地上碎了一个大碗,汤水四溅,到处都是散落地黄豆和猪手。   我吃了一惊,转过头去再看电视,看到镜头已经移到了艾德和米夏这里,一脸卡通长相地艾德正对着记者侃侃而谈,说的无非就是蓝马和中国以及S市的渊源之类的套话,看不出任何可以惊悚的地方。   我又转回去看老妈,老妈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我的目光只是笑了笑,说:“汤太烫了,一个没端住……”   我疑惑地看着老妈,这个牵强的解释她应该自己都不信吧?但是什么能让神经粗大的老妈这样失态?   我一边去洗手间拿拖把出来帮老妈收拾。一边又瞟了一眼电视,镜头再度切换到米夏,我忽然在边缘处看到了一个熟悉地人影。   那个一头白发乱如鸡窝、高贵的西装歪歪扭扭,看起来就万分不协调的身影……除了朱博士,我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我握着拖把陷入沉思。为什么朱博士也会在这个时候来到S市?是跟蓝马或者曲北达有所瓜葛?还是单纯巧合的路人甲?   “清华,你刚才要说什么?”镇定下来的老妈若无其事地问我。   “我是说……我要订婚。”我一边思考着朱博士的神秘现身,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咦?”老妈扫地的手停了下来,抬头问。“和谁订婚?”   “?”我也停下手抬起头,惊觉到自己轻轻松松就把刚才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赶紧解释,“假的啦。”   我于是一五一十地把罗杰的请求和飞机家地情况简单地讲了一遍,然后充满期待地望着老妈:“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飞机学长在英国对我很照顾。老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帮他这个忙?”   “嗯。对。”老妈低头继续扫地,一脸平静。   “啊?”轮到我惊讶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妈,“你没意见?”   “没有啊。要什么意见?”老妈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唔……”   如此轻松就获得了老妈的同意,让我受宠若惊。她居然没有大惊小怪地说,清华,你怎么跟人家搞假订婚这套,可别弄假成真啊;也没有兴致高昂地凑过来问,那个飞机学长帅不帅,有没有钱……   所以,我可以断定,老妈今天绝对不正常!也许,就因为刚才的电视……   我沉思着再度把目光投往电视画面。电视中此时已经播完了蓝马和F1,开始播放国足对英超某队的热身赛新闻,明明对方上了一支二队敷衍我们,我们还为着2比2逼平了对方大为兴奋,某号称“断魂脚”----一脚断人腿,二脚瞎人眼,三脚断人魂---地著名国脚正在镜头前洋洋得意地总结本场比赛,表示我们与强队并没有多大差距。   母女俩各怀心事地一边吃饭,一边扫着电视上的无聊访谈,最后我终于叹了口气,恹恹地关了电视。华丽的分割线   4月1日,愚人节。   曾经是个很没心没肺的日子。却因了五年前的惊艳一跃,带了伤感的意味。   五年前这一天某苏双眼通红,没能去现场看过哥哥演唱会成了此生最大的遗憾之一。昨天某苏把群名片改成了,哥哥,你在他乡还好吗此追念那个已经远去的风华绝代地背影。   任性一回,说了这么些胡话,希望各位读者大人见谅。   最后,又是新的一月,某苏打滚求一下粉红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第一零三章二姑爹和三姨妈,一个都不能少   罗杰的办事效率惊人,订婚宴被迅速地定了下来,安排在三天后的周末,地点则是罗家在S市郊区的一栋别墅。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治疗的力量,老爷子的身体略见好转,在我去看他时也能半坐起来与我说上几句了,精神健旺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家庭医生也答应他在订婚宴当日出院参加仪式。   虽说是订婚,但毕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我也没多紧张,至于布置场地、安排酒宴等等更是不用我操心,始作俑者罗杰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甚至帮我买好了礼服、订下了当日化妆的美容院和跟妆的美容师。让我忍不住揣测,如果他不开广告公司,也可以开个婚庆公司,一定会大获成功。   当天一早,飞机就开车来接我,做头发、化妆、换衣服……全部搞完居然也到了下午三点多,感觉像是干了一天苦力,浑身酸痛、饥肠辘辘,忍不住感慨结婚真不是人干的活,我这不过是演场戏,都有这么累。   望望一边百无聊赖地将店里杂志翻了一遍又一遍的凌飞,忍不住怨念地道:“为什么男人就不用这么折腾。喂,老板,把他也搞一搞吧……”   正在低头翻杂志的飞机闻言迅速抬头,看到我的时候忽然挑了挑眉,啧啧赞道:“傅清华,原来你也是个女人!”靠!我顿时暴跳起来,却不防蓬松的裙子下摆挂在了椅子边上,差点摔出去。飞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叹道:“虽然我第一次称赞你是女人,你也不用这么兴奋吧!”   “兴奋你个头!”我摸着自己扁扁地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两位真是恩爱啊!”美容师微笑着看我们吵嘴,由衷地赞叹。   “恩爱?”听到这句奇怪的评语,我哭笑不得地朝美容师看去。“有没有搞错?我们这也叫恩爱?”   美容师抿着嘴笑,把我和飞机推了个转身,对着后面的落地长镜:“看看,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呀!”   飞机今天难得地穿了一身正装,白衬衣,黑西装,黑色领结,如果不是脸上的神情太过吊儿郎当。这一身已经十分庄重。   不过最令我吃惊的还是镜子中出现地自己的造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穿礼服了,也不像当初第一次参加飞机家的家族聚会时那么惶恐,但真正经过专业形象设计,发型、化妆、服装全部配套的,这还是第一次。打过腮红后白里透红的肌肤,紫色眼影映衬下双眸带着迷离的神采,水嫩的红唇未语先笑,头发高高地绾成一个蓬松的发髻,显出细长柔美地颈项曲线,月白色的宫廷风公主裙露出我漂亮的锁骨。。。却掩盖了我不够丰满的身材缺点,脖子上戴上了凌妈妈当年送的那条镶满碎钻的彩金项链。   飞机含笑看着我,茶色的眸子眯了一眯,最后叹了一声:“还真是有几分新娘的风采呀!”   美容师在一旁听了失笑:“小姐今天本来就是新娘嘛。”   我扯扯嘴角。尴尬地一笑,美容师自然不知道今天这场订婚宴不过是一场粗制滥造的狗血剧而已。   我和凌飞抵挡宴会现场时时间还早,罗杰正带着几个得力手下忙着布置宴会大厅。虽说不过是罗家的家庭宴会,但七大姑八大姨地加起来也有好几十口人,足足开了六桌。厅里摆满了亲朋好友送来地花篮,篮上飘扬的红丝带都用黄灿灿的喜庆颜色写着“罗凌飞、刘璃订婚志喜”,下面的落款不是二姑爹家侄子地表哥,就是三姨妈家表姐的外甥。   飞机的名字前忽然加了个“罗”字。怎么看都有点奇怪,不过显然罗老爷子一定乐见其成,而“刘璃”则是罗杰为我安排的名字,身份则是“云杰”广告副总经理,比“公关部经理”又高了一级,听起来更是堂皇。   我和飞机被罗杰安排着在大厅门口“站木桩”迎接客人。客人还没到的时候当然可以偷偷小懒坐一会儿。不过没多久就开始有陆陆续续的客人来到,一边收下红包。一边就要甜蜜蜜地叫上一声“二姑爹”或者“三姨妈”,可怜的是我基本一个都不认识,幸好飞机每见到一个都会抢先叫出来,让我得以跟着他一起寒暄。偶尔才有一两个半生不熟的面孔,都是当年在寿宴上见过地人物,不过他们显然都已经认不出我来,无不笑容可掬地祝福“罗先生和刘小姐”订婚之喜。   “喂,你家怎么这么多亲戚?你怎么能都认得?”趁着空隙,我拿胳膊肘捅捅他,悄声问。   “我也不认识。”他撇撇嘴,活动一下刚才连续微笑有些僵硬的面部。   “咦?你好像一个都没叫错?”我惊讶地反问,微微踮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站得太累了。   凌飞瞥了我一眼,被我挽着的胳膊紧了紧,承担我的部分重量,才无奈地道:“这两天被三叔逼着对着照片一个个背下来的。”   我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这可真是件苦差事啊,幸好罗杰没有想着叫我也来背一份,想来忽然冒出来地“未婚妻”不认识二姑爹三姨妈也情有可原。   正当我笑得歪歪扭扭地时候,忽然站在门口的罗杰咳嗽了一声,唤道:“爸!”   我一个激灵,赶紧站直了身子严阵以待,一边地飞机也登时收起了惫懒神色,露出勉强的笑容。   在我们略显肃穆的笑容中,今天这出戏唯一的VIP观众----首富罗老爷子终于华丽登场了。   老爷子端坐在一把轮椅上,被人推着缓步入内。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红的缎面唐装,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精神格外振奋,一扫前些日子的病态。   “爷爷。”飞机叫了一声,他最近叫“爷爷”已经不那么纠结了,不过大约是想到今天这出蹩脚的狗血剧,表情仍然有些僵硬。   我赶紧配合地露出一个笑容,跟着也叫了一声:“爷爷。”   “好。好。”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我们,几乎脸上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了,伸手从口袋掏出两个红包分别塞到我们手里。   “恭喜罗少爷和刘小姐订婚大喜。”随着老爷子的语声,一直在老爷子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含笑开口,也递过来一个红包。   我这才注意到站在轮椅后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看上去相貌平平,细长的眉眼间却自带着一种宠辱不惊的气度,一看就是见过大风浪的人。   “多谢秦医生。”飞机微笑着寒暄,回头向我介绍,“这是爷爷的主治医生,也是罗家的家庭医生秦旭秦医生。”   我大吃一惊,我一直以为那个传说中“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看过病的家庭医生就算不是个白发苍苍戴着老花镜的老头,也该是个五六十岁头发已经地区支援中央的准老头,没行到居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物。   秦旭果然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对我毫不掩饰的惊讶表情仿如不见,只是有礼貌地微笑点头,推着老爷子进了大厅。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晚上会有第二更,,好八,为了小召寅同学的推荐票,,不过三更某苏实在是没力气了-。-   ps,由于上个月承蒙各位读者大人支持,某苏获得了27张推荐票(额,很寒碜的成绩,可是小富即安的某苏很开心)。本着不断超越自我的精神,某苏决定,如果这个月获得28张推荐票就加更一章,类推有效,也就是说。。56票,84票。。都会加更(pia某苏,8张都不知道有没有,居然敢想28,56.。   含泪退场。   罗杰的办事效率惊人,订婚宴被迅速地定了下来,安排在三天后的周末,地点则是罗家在S市郊区的一栋别墅。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治疗的力量,老爷子的身体略见好转,在我去看他时也能半坐起来与我说上几句了,精神健旺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家庭医生也答应他在订婚宴当日出院参加仪式。   虽说是订婚,但毕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我也没多紧张,至于布置场地、安排酒宴等等更是不用我操心,始作俑者罗杰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甚至帮我买好了礼服、订下了当日化妆的美容院和跟妆的美容师。让我忍不住揣测,如果他不开广告公司,也可以开个婚庆公司,一定会大获成功。   当天一早,飞机就开车来接我,做头发、化妆、换衣服……全部搞完居然也到了下午三点多,感觉像是干了一天苦力,浑身酸痛、饥肠辘辘,忍不住感慨结婚真不是人干的活,我这不过是演场戏,都有这么累。   望望一边百无聊赖地将店里杂志翻了一遍又一遍的凌飞,忍不住怨念地道:“为什么男人就不用这么折腾。喂,老板,把他也搞一搞吧……”   正在低头翻杂志的飞机闻言迅速抬头,看到我的时候忽然挑了挑眉,啧啧赞道:“傅清华,原来你也是个女人!”靠!我顿时暴跳起来,却不防蓬松的裙子下摆挂在了椅子边上,差点摔出去。飞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叹道:“虽然我第一次称赞你是女人,你也不用这么兴奋吧!”   “兴奋你个头!”我摸着自己扁扁地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两位真是恩爱啊!”美容师微笑着看我们吵嘴,由衷地赞叹。   “恩爱?”听到这句奇怪的评语,我哭笑不得地朝美容师看去。“有没有搞错?我们这也叫恩爱?”   美容师抿着嘴笑,把我和飞机推了个转身,对着后面的落地长镜:“看看,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呀!”   飞机今天难得地穿了一身正装,白衬衣,黑西装,黑色领结,如果不是脸上的神情太过吊儿郎当。这一身已经十分庄重。   不过最令我吃惊的还是镜子中出现地自己的造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穿礼服了,也不像当初第一次参加飞机家的家族聚会时那么惶恐,但真正经过专业形象设计,发型、化妆、服装全部配套的,这还是第一次。打过腮红后白里透红的肌肤,紫色眼影映衬下双眸带着迷离的神采,水嫩的红唇未语先笑,头发高高地绾成一个蓬松的发髻,显出细长柔美地颈项曲线,月白色的宫廷风公主裙露出我漂亮的锁骨。。。却掩盖了我不够丰满的身材缺点,脖子上戴上了凌妈妈当年送的那条镶满碎钻的彩金项链。   飞机含笑看着我,茶色的眸子眯了一眯,最后叹了一声:“还真是有几分新娘的风采呀!”   美容师在一旁听了失笑:“小姐今天本来就是新娘嘛。”   我扯扯嘴角。尴尬地一笑,美容师自然不知道今天这场订婚宴不过是一场粗制滥造的狗血剧而已。   我和凌飞抵挡宴会现场时时间还早,罗杰正带着几个得力手下忙着布置宴会大厅。虽说不过是罗家的家庭宴会,但七大姑八大姨地加起来也有好几十口人,足足开了六桌。厅里摆满了亲朋好友送来地花篮,篮上飘扬的红丝带都用黄灿灿的喜庆颜色写着“罗凌飞、刘璃订婚志喜”,下面的落款不是二姑爹家侄子地表哥,就是三姨妈家表姐的外甥。   飞机的名字前忽然加了个“罗”字。怎么看都有点奇怪,不过显然罗老爷子一定乐见其成,而“刘璃”则是罗杰为我安排的名字,身份则是“云杰”广告副总经理,比“公关部经理”又高了一级,听起来更是堂皇。   我和飞机被罗杰安排着在大厅门口“站木桩”迎接客人。客人还没到的时候当然可以偷偷小懒坐一会儿。不过没多久就开始有陆陆续续的客人来到,一边收下红包。一边就要甜蜜蜜地叫上一声“二姑爹”或者“三姨妈”,可怜的是我基本一个都不认识,幸好飞机每见到一个都会抢先叫出来,让我得以跟着他一起寒暄。偶尔才有一两个半生不熟的面孔,都是当年在寿宴上见过地人物,不过他们显然都已经认不出我来,无不笑容可掬地祝福“罗先生和刘小姐”订婚之喜。   “喂,你家怎么这么多亲戚?你怎么能都认得?”趁着空隙,我拿胳膊肘捅捅他,悄声问。   “我也不认识。”他撇撇嘴,活动一下刚才连续微笑有些僵硬的面部。   “咦?你好像一个都没叫错?”我惊讶地反问,微微踮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站得太累了。   凌飞瞥了我一眼,被我挽着的胳膊紧了紧,承担我的部分重量,才无奈地道:“这两天被三叔逼着对着照片一个个背下来的。”   我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这可真是件苦差事啊,幸好罗杰没有想着叫我也来背一份,想来忽然冒出来地“未婚妻”不认识二姑爹三姨妈也情有可原。   正当我笑得歪歪扭扭地时候,忽然站在门口的罗杰咳嗽了一声,唤道:“爸!”   我一个激灵,赶紧站直了身子严阵以待,一边地飞机也登时收起了惫懒神色,露出勉强的笑容。   在我们略显肃穆的笑容中,今天这出戏唯一的VIP观众----首富罗老爷子终于华丽登场了。   老爷子端坐在一把轮椅上,被人推着缓步入内。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红的缎面唐装,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精神格外振奋,一扫前些日子的病态。   “爷爷。”飞机叫了一声,他最近叫“爷爷”已经不那么纠结了,不过大约是想到今天这出蹩脚的狗血剧,表情仍然有些僵硬。   我赶紧配合地露出一个笑容,跟着也叫了一声:“爷爷。”   “好。好。”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我们,几乎脸上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了,伸手从口袋掏出两个红包分别塞到我们手里。   “恭喜罗少爷和刘小姐订婚大喜。”随着老爷子的语声,一直在老爷子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含笑开口,也递过来一个红包。   我这才注意到站在轮椅后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看上去相貌平平,细长的眉眼间却自带着一种宠辱不惊的气度,一看就是见过大风浪的人。   “多谢秦医生。”飞机微笑着寒暄,回头向我介绍,“这是爷爷的主治医生,也是罗家的家庭医生秦旭秦医生。”   我大吃一惊,我一直以为那个传说中“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看过病的家庭医生就算不是个白发苍苍戴着老花镜的老头,也该是个五六十岁头发已经地区支援中央的准老头,没行到居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物。   秦旭果然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对我毫不掩饰的惊讶表情仿如不见,只是有礼貌地微笑点头,推着老爷子进了大厅。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晚上会有第二更,,好八,为了小召寅同学的推荐票,,不过三更某苏实在是没力气了-。-   ps,由于上个月承蒙各位读者大人支持,某苏获得了27张推荐票(额,很寒碜的成绩,可是小富即安的某苏很开心)。本着不断超越自我的精神,某苏决定,如果这个月获得28张推荐票就加更一章,类推有效,也就是说。。56票,84票。。都会加更(pia某苏,8张都不知道有没有,居然敢想28,56.。   含泪退场。   罗杰的办事效率惊人,订婚宴被迅速地定了下来,安排在三天后的周末,地点则是罗家在S市郊区的一栋别墅。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治疗的力量,老爷子的身体略见好转,在我去看他时也能半坐起来与我说上几句了,精神健旺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家庭医生也答应他在订婚宴当日出院参加仪式。   虽说是订婚,但毕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我也没多紧张,至于布置场地、安排酒宴等等更是不用我操心,始作俑者罗杰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甚至帮我买好了礼服、订下了当日化妆的美容院和跟妆的美容师。让我忍不住揣测,如果他不开广告公司,也可以开个婚庆公司,一定会大获成功。   当天一早,飞机就开车来接我,做头发、化妆、换衣服……全部搞完居然也到了下午三点多,感觉像是干了一天苦力,浑身酸痛、饥肠辘辘,忍不住感慨结婚真不是人干的活,我这不过是演场戏,都有这么累。   望望一边百无聊赖地将店里杂志翻了一遍又一遍的凌飞,忍不住怨念地道:“为什么男人就不用这么折腾。喂,老板,把他也搞一搞吧……”   正在低头翻杂志的飞机闻言迅速抬头,看到我的时候忽然挑了挑眉,啧啧赞道:“傅清华,原来你也是个女人!”靠!我顿时暴跳起来,却不防蓬松的裙子下摆挂在了椅子边上,差点摔出去。飞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叹道:“虽然我第一次称赞你是女人,你也不用这么兴奋吧!”   “兴奋你个头!”我摸着自己扁扁地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两位真是恩爱啊!”美容师微笑着看我们吵嘴,由衷地赞叹。   “恩爱?”听到这句奇怪的评语,我哭笑不得地朝美容师看去。“有没有搞错?我们这也叫恩爱?”   美容师抿着嘴笑,把我和飞机推了个转身,对着后面的落地长镜:“看看,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呀!”   飞机今天难得地穿了一身正装,白衬衣,黑西装,黑色领结,如果不是脸上的神情太过吊儿郎当。这一身已经十分庄重。   不过最令我吃惊的还是镜子中出现地自己的造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穿礼服了,也不像当初第一次参加飞机家的家族聚会时那么惶恐,但真正经过专业形象设计,发型、化妆、服装全部配套的,这还是第一次。打过腮红后白里透红的肌肤,紫色眼影映衬下双眸带着迷离的神采,水嫩的红唇未语先笑,头发高高地绾成一个蓬松的发髻,显出细长柔美地颈项曲线,月白色的宫廷风公主裙露出我漂亮的锁骨。。。却掩盖了我不够丰满的身材缺点,脖子上戴上了凌妈妈当年送的那条镶满碎钻的彩金项链。   飞机含笑看着我,茶色的眸子眯了一眯,最后叹了一声:“还真是有几分新娘的风采呀!”   美容师在一旁听了失笑:“小姐今天本来就是新娘嘛。”   我扯扯嘴角。尴尬地一笑,美容师自然不知道今天这场订婚宴不过是一场粗制滥造的狗血剧而已。   我和凌飞抵挡宴会现场时时间还早,罗杰正带着几个得力手下忙着布置宴会大厅。虽说不过是罗家的家庭宴会,但七大姑八大姨地加起来也有好几十口人,足足开了六桌。厅里摆满了亲朋好友送来地花篮,篮上飘扬的红丝带都用黄灿灿的喜庆颜色写着“罗凌飞、刘璃订婚志喜”,下面的落款不是二姑爹家侄子地表哥,就是三姨妈家表姐的外甥。   飞机的名字前忽然加了个“罗”字。怎么看都有点奇怪,不过显然罗老爷子一定乐见其成,而“刘璃”则是罗杰为我安排的名字,身份则是“云杰”广告副总经理,比“公关部经理”又高了一级,听起来更是堂皇。   我和飞机被罗杰安排着在大厅门口“站木桩”迎接客人。客人还没到的时候当然可以偷偷小懒坐一会儿。不过没多久就开始有陆陆续续的客人来到,一边收下红包。一边就要甜蜜蜜地叫上一声“二姑爹”或者“三姨妈”,可怜的是我基本一个都不认识,幸好飞机每见到一个都会抢先叫出来,让我得以跟着他一起寒暄。偶尔才有一两个半生不熟的面孔,都是当年在寿宴上见过地人物,不过他们显然都已经认不出我来,无不笑容可掬地祝福“罗先生和刘小姐”订婚之喜。   “喂,你家怎么这么多亲戚?你怎么能都认得?”趁着空隙,我拿胳膊肘捅捅他,悄声问。   “我也不认识。”他撇撇嘴,活动一下刚才连续微笑有些僵硬的面部。   “咦?你好像一个都没叫错?”我惊讶地反问,微微踮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站得太累了。   凌飞瞥了我一眼,被我挽着的胳膊紧了紧,承担我的部分重量,才无奈地道:“这两天被三叔逼着对着照片一个个背下来的。”   我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这可真是件苦差事啊,幸好罗杰没有想着叫我也来背一份,想来忽然冒出来地“未婚妻”不认识二姑爹三姨妈也情有可原。   正当我笑得歪歪扭扭地时候,忽然站在门口的罗杰咳嗽了一声,唤道:“爸!”   我一个激灵,赶紧站直了身子严阵以待,一边地飞机也登时收起了惫懒神色,露出勉强的笑容。   在我们略显肃穆的笑容中,今天这出戏唯一的VIP观众----首富罗老爷子终于华丽登场了。   老爷子端坐在一把轮椅上,被人推着缓步入内。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红的缎面唐装,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精神格外振奋,一扫前些日子的病态。   “爷爷。”飞机叫了一声,他最近叫“爷爷”已经不那么纠结了,不过大约是想到今天这出蹩脚的狗血剧,表情仍然有些僵硬。   我赶紧配合地露出一个笑容,跟着也叫了一声:“爷爷。”   “好。好。”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我们,几乎脸上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了,伸手从口袋掏出两个红包分别塞到我们手里。   “恭喜罗少爷和刘小姐订婚大喜。”随着老爷子的语声,一直在老爷子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含笑开口,也递过来一个红包。   我这才注意到站在轮椅后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看上去相貌平平,细长的眉眼间却自带着一种宠辱不惊的气度,一看就是见过大风浪的人。   “多谢秦医生。”飞机微笑着寒暄,回头向我介绍,“这是爷爷的主治医生,也是罗家的家庭医生秦旭秦医生。”   我大吃一惊,我一直以为那个传说中“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看过病的家庭医生就算不是个白发苍苍戴着老花镜的老头,也该是个五六十岁头发已经地区支援中央的准老头,没行到居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物。   秦旭果然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对我毫不掩饰的惊讶表情仿如不见,只是有礼貌地微笑点头,推着老爷子进了大厅。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晚上会有第二更,,好八,为了小召寅同学的推荐票,,不过三更某苏实在是没力气了-。-   ps,由于上个月承蒙各位读者大人支持,某苏获得了27张推荐票(额,很寒碜的成绩,可是小富即安的某苏很开心)。本着不断超越自我的精神,某苏决定,如果这个月获得28张推荐票就加更一章,类推有效,也就是说。。56票,84票。。都会加更(pia某苏,8张都不知道有没有,居然敢想28,56.。   含泪退场。 第三卷第一零四章男女平等是基本国策   这次订婚宴是以老爷子名义发出去的邀请,家族里的阿猫阿狗、小鱼小虾们自然是给足了面子。虽然通知的时间非常匆促,出席率还是达到了百分之一百,甚至连迟到的都没有。看来大家族一家之长的威严,真是不可小觑。   然而等我和凌飞步入大厅,在主桌落座之后,却惊讶地发现,主桌上竟然还留了两个空位,就在老爷子和秦医生的隔壁,我和飞机的对面。   大概是看到了我和飞机诧异的目光,老爷子笑呵呵地解释:“昨天米夏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蓝马车队已经到了S市,我就顺便邀请了他参加我孙子和孙媳妇的订婚宴。”   这句话一落入耳中,我的心头猛地一震。桌上的旁人却惊讶地问了一声:“米夏?车王米夏吗?”   “对对,车王米夏。还有那个……”老爷子笑吟吟的目光在桌上诸人脸上打了个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目光别有深意,“最近风头很足,被传为新一代车王接班人的曲北达。”   主桌包括邻桌听清了老爷子说话的众人均一阵惊呼,“曲北达”这个名字这两年来可谓传遍了世界各地,更成为全世界华人的骄傲。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已经到了深秋的天气,宽敞的大厅似乎有些寒冷,我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曾经以为已经远离的名字,曾经以为已经隔绝的过往,却在毫无防备地时候忽然出现在眼前。让人猝不及防。飞机瞥了我一眼,默默地伸手过来,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   桌上,老爷子依然兴致高昂地对着旁人说:“快到了,阿杰已经去门口等他们了。”   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抬起头,对着凌飞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我没事。”   我只是……只是有些吃惊罢了,我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一切早就结束了,在那枚指环从我掌心滑落的瞬间,我与那个名字之间,便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即便是这一刻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再有丝毫动容。   “来了!”   不知道谁的一声欢呼打断了我如念咒般地内心独白。我茫然抬头。看到满面笑容的罗杰陪着两人款步入内,前面一人一头长短适宜的金棕色头发,银灰色西服恰到好处地衬出颀长挺拔的身材,正是几个月未见的米夏。(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身后一人则穿了一件雪青色的衬衣,一头黑发直到腰际,用一根发带在肩下松松地扎了起来,即使只是侧颜,也美丽得让人怦然心动。   他带着随和的微笑随着罗杰慢慢走来,礼节性地将目光扫过整个主桌,在触到我的时候骤然顿了顿。我能看到他漆黑地眸子清冷潮湿,却不带任何表情,仿佛脸上的随和微笑不过是一张逼真的假面而已。   半晌,他才将目光移往凌飞。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笑容,映得那张美丽容颜耀眼生花,但黑曜石般的眼瞳中却冰冷依旧。   “恭喜罗先生、刘……小姐。”他望了望大堂上高挂横幅上的名字,礼貌周到地伸出手来。   凌飞看了我一眼,眼底有些不安,却还是站了起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的颤抖奇迹般地止住了。我扬起头,直直地正视他的眼睛。也微笑着站了起来。   “谢谢曲先生。不过是个小小的订婚宴而已,能让新老两代车王同时光临,真是幸何如之。”我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彬彬有礼地伸手过去与他相握。   两只手微微地一握,随即很有默契地同时放开。他的指尖冰凉,一如我的指尖。便是这样地两只手。即使相握千万次。也无法从对方身上汲取半点暖意。   凌飞伸过手来握住了我冰凉的手掌,终于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他将另一只手伸出去与他相握。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曲先生。”   听到我们寒暄的米夏应声转过头来,在看到我的一霎脸上浮现出明显地诧异之色,深深地看了我和凌飞一眼,又看了一眼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和米夏在秦医生旁边的空位上落了座,甫一坐定,老爷子已经笑呵呵地开口了:“我这个不成材孙子的小小订婚宴,居然能有两位车王出席,我一定要敬一下两位。”   “爸!”   “爷爷!”   罗杰和飞机同时出声,语含责怪。秦医生却自然地执起旁边一壶茶,倒入老爷子的杯中,微笑道:“罗先生,你现在只能喝茶!”   “好,好吧!”强悍如老爷子,居然也会露出尴尬的神色,朝秦医生望了一眼,乖乖地端起了茶杯,朝着米夏和曲北达举杯:“老头子身体不行了,只好以茶代酒,两位可一定要多喝几杯。”   米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曲北达已经微笑举杯:“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一饮而尽。米夏也不再说什么,跟着干了一杯。   “好,不愧是车王接班人!”老爷子竖起拇指,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旁边的服务小姐立即体贴地将三人的杯子重新注满。当然老爷子地依然是茶,米夏和曲北达的则是酒。   “今天这两位可都是F1车坛举足轻重的人物,世界级明星,大家要多敬敬他们。”老爷子兴致高昂地说。   老爷子此言一出,本来就已蠢蠢欲动的众人登时兴奋了起来,主桌、邻桌都有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曲北达却忽然微微一笑,清朗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说:“容我先敬过今天的主角再说。”   他说着站起身来,向我和凌飞举杯,美丽地唇上翘至一个合适地弧度:“祝两位百年好合,白首偕老。我敬你们三杯。”   凌飞霍地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清……刘璃是女生,这三杯由我一个人喝了吧!”   “那怎么行?”我也站了起来,微笑着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女平等可是基本国策哦。曲先生既然敬的是我们俩,这三杯理应由我们一人一半!”   我举杯望着他,礼节性地笑意恰到好处,淡淡的声音平静地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这样没问题吧,曲先生?”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加更章,,为了跟小召寅童鞋的一个小约定-。-   两更写完都这时候了。。三更素木有能力了。。。废柴苏地爬过。。如果大家感念我这么努力码字的话,就投几张粉红票鼓励一下吧   那个那个。。然后最后,还是推荐一本书哈,潇家丫头的《近墨者黑》,书号:不愿成为独属于我的阳光,若只有墨染天下,将这个世界变成光也逃不出的黑,才能将你留住,我也会不择手段!   这次订婚宴是以老爷子名义发出去的邀请,家族里的阿猫阿狗、小鱼小虾们自然是给足了面子。虽然通知的时间非常匆促,出席率还是达到了百分之一百,甚至连迟到的都没有。看来大家族一家之长的威严,真是不可小觑。   然而等我和凌飞步入大厅,在主桌落座之后,却惊讶地发现,主桌上竟然还留了两个空位,就在老爷子和秦医生的隔壁,我和飞机的对面。   大概是看到了我和飞机诧异的目光,老爷子笑呵呵地解释:“昨天米夏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蓝马车队已经到了S市,我就顺便邀请了他参加我孙子和孙媳妇的订婚宴。”   这句话一落入耳中,我的心头猛地一震。桌上的旁人却惊讶地问了一声:“米夏?车王米夏吗?”   “对对,车王米夏。还有那个……”老爷子笑吟吟的目光在桌上诸人脸上打了个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目光别有深意,“最近风头很足,被传为新一代车王接班人的曲北达。”   主桌包括邻桌听清了老爷子说话的众人均一阵惊呼,“曲北达”这个名字这两年来可谓传遍了世界各地,更成为全世界华人的骄傲。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已经到了深秋的天气,宽敞的大厅似乎有些寒冷,我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曾经以为已经远离的名字,曾经以为已经隔绝的过往,却在毫无防备地时候忽然出现在眼前。让人猝不及防。飞机瞥了我一眼,默默地伸手过来,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   桌上,老爷子依然兴致高昂地对着旁人说:“快到了,阿杰已经去门口等他们了。”   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抬起头,对着凌飞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我没事。”   我只是……只是有些吃惊罢了,我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一切早就结束了,在那枚指环从我掌心滑落的瞬间,我与那个名字之间,便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即便是这一刻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再有丝毫动容。   “来了!”   不知道谁的一声欢呼打断了我如念咒般地内心独白。我茫然抬头。看到满面笑容的罗杰陪着两人款步入内,前面一人一头长短适宜的金棕色头发,银灰色西服恰到好处地衬出颀长挺拔的身材,正是几个月未见的米夏。(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身后一人则穿了一件雪青色的衬衣,一头黑发直到腰际,用一根发带在肩下松松地扎了起来,即使只是侧颜,也美丽得让人怦然心动。   他带着随和的微笑随着罗杰慢慢走来,礼节性地将目光扫过整个主桌,在触到我的时候骤然顿了顿。我能看到他漆黑地眸子清冷潮湿,却不带任何表情,仿佛脸上的随和微笑不过是一张逼真的假面而已。   半晌,他才将目光移往凌飞。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笑容,映得那张美丽容颜耀眼生花,但黑曜石般的眼瞳中却冰冷依旧。   “恭喜罗先生、刘……小姐。”他望了望大堂上高挂横幅上的名字,礼貌周到地伸出手来。   凌飞看了我一眼,眼底有些不安,却还是站了起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的颤抖奇迹般地止住了。我扬起头,直直地正视他的眼睛。也微笑着站了起来。   “谢谢曲先生。不过是个小小的订婚宴而已,能让新老两代车王同时光临,真是幸何如之。”我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彬彬有礼地伸手过去与他相握。   两只手微微地一握,随即很有默契地同时放开。他的指尖冰凉,一如我的指尖。便是这样地两只手。即使相握千万次。也无法从对方身上汲取半点暖意。   凌飞伸过手来握住了我冰凉的手掌,终于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他将另一只手伸出去与他相握。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曲先生。”   听到我们寒暄的米夏应声转过头来,在看到我的一霎脸上浮现出明显地诧异之色,深深地看了我和凌飞一眼,又看了一眼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和米夏在秦医生旁边的空位上落了座,甫一坐定,老爷子已经笑呵呵地开口了:“我这个不成材孙子的小小订婚宴,居然能有两位车王出席,我一定要敬一下两位。”   “爸!”   “爷爷!”   罗杰和飞机同时出声,语含责怪。秦医生却自然地执起旁边一壶茶,倒入老爷子的杯中,微笑道:“罗先生,你现在只能喝茶!”   “好,好吧!”强悍如老爷子,居然也会露出尴尬的神色,朝秦医生望了一眼,乖乖地端起了茶杯,朝着米夏和曲北达举杯:“老头子身体不行了,只好以茶代酒,两位可一定要多喝几杯。”   米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曲北达已经微笑举杯:“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一饮而尽。米夏也不再说什么,跟着干了一杯。   “好,不愧是车王接班人!”老爷子竖起拇指,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旁边的服务小姐立即体贴地将三人的杯子重新注满。当然老爷子地依然是茶,米夏和曲北达的则是酒。   “今天这两位可都是F1车坛举足轻重的人物,世界级明星,大家要多敬敬他们。”老爷子兴致高昂地说。   老爷子此言一出,本来就已蠢蠢欲动的众人登时兴奋了起来,主桌、邻桌都有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曲北达却忽然微微一笑,清朗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说:“容我先敬过今天的主角再说。”   他说着站起身来,向我和凌飞举杯,美丽地唇上翘至一个合适地弧度:“祝两位百年好合,白首偕老。我敬你们三杯。”   凌飞霍地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清……刘璃是女生,这三杯由我一个人喝了吧!”   “那怎么行?”我也站了起来,微笑着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女平等可是基本国策哦。曲先生既然敬的是我们俩,这三杯理应由我们一人一半!”   我举杯望着他,礼节性地笑意恰到好处,淡淡的声音平静地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这样没问题吧,曲先生?”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加更章,,为了跟小召寅童鞋的一个小约定-。-   两更写完都这时候了。。三更素木有能力了。。。废柴苏地爬过。。如果大家感念我这么努力码字的话,就投几张粉红票鼓励一下吧   那个那个。。然后最后,还是推荐一本书哈,潇家丫头的《近墨者黑》,书号:不愿成为独属于我的阳光,若只有墨染天下,将这个世界变成光也逃不出的黑,才能将你留住,我也会不择手段!   这次订婚宴是以老爷子名义发出去的邀请,家族里的阿猫阿狗、小鱼小虾们自然是给足了面子。虽然通知的时间非常匆促,出席率还是达到了百分之一百,甚至连迟到的都没有。看来大家族一家之长的威严,真是不可小觑。   然而等我和凌飞步入大厅,在主桌落座之后,却惊讶地发现,主桌上竟然还留了两个空位,就在老爷子和秦医生的隔壁,我和飞机的对面。   大概是看到了我和飞机诧异的目光,老爷子笑呵呵地解释:“昨天米夏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蓝马车队已经到了S市,我就顺便邀请了他参加我孙子和孙媳妇的订婚宴。”   这句话一落入耳中,我的心头猛地一震。桌上的旁人却惊讶地问了一声:“米夏?车王米夏吗?”   “对对,车王米夏。还有那个……”老爷子笑吟吟的目光在桌上诸人脸上打了个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目光别有深意,“最近风头很足,被传为新一代车王接班人的曲北达。”   主桌包括邻桌听清了老爷子说话的众人均一阵惊呼,“曲北达”这个名字这两年来可谓传遍了世界各地,更成为全世界华人的骄傲。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已经到了深秋的天气,宽敞的大厅似乎有些寒冷,我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曾经以为已经远离的名字,曾经以为已经隔绝的过往,却在毫无防备地时候忽然出现在眼前。让人猝不及防。飞机瞥了我一眼,默默地伸手过来,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   桌上,老爷子依然兴致高昂地对着旁人说:“快到了,阿杰已经去门口等他们了。”   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抬起头,对着凌飞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我没事。”   我只是……只是有些吃惊罢了,我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一切早就结束了,在那枚指环从我掌心滑落的瞬间,我与那个名字之间,便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即便是这一刻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再有丝毫动容。   “来了!”   不知道谁的一声欢呼打断了我如念咒般地内心独白。我茫然抬头。看到满面笑容的罗杰陪着两人款步入内,前面一人一头长短适宜的金棕色头发,银灰色西服恰到好处地衬出颀长挺拔的身材,正是几个月未见的米夏。(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身后一人则穿了一件雪青色的衬衣,一头黑发直到腰际,用一根发带在肩下松松地扎了起来,即使只是侧颜,也美丽得让人怦然心动。   他带着随和的微笑随着罗杰慢慢走来,礼节性地将目光扫过整个主桌,在触到我的时候骤然顿了顿。我能看到他漆黑地眸子清冷潮湿,却不带任何表情,仿佛脸上的随和微笑不过是一张逼真的假面而已。   半晌,他才将目光移往凌飞。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笑容,映得那张美丽容颜耀眼生花,但黑曜石般的眼瞳中却冰冷依旧。   “恭喜罗先生、刘……小姐。”他望了望大堂上高挂横幅上的名字,礼貌周到地伸出手来。   凌飞看了我一眼,眼底有些不安,却还是站了起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的颤抖奇迹般地止住了。我扬起头,直直地正视他的眼睛。也微笑着站了起来。   “谢谢曲先生。不过是个小小的订婚宴而已,能让新老两代车王同时光临,真是幸何如之。”我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彬彬有礼地伸手过去与他相握。   两只手微微地一握,随即很有默契地同时放开。他的指尖冰凉,一如我的指尖。便是这样地两只手。即使相握千万次。也无法从对方身上汲取半点暖意。   凌飞伸过手来握住了我冰凉的手掌,终于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他将另一只手伸出去与他相握。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曲先生。”   听到我们寒暄的米夏应声转过头来,在看到我的一霎脸上浮现出明显地诧异之色,深深地看了我和凌飞一眼,又看了一眼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和米夏在秦医生旁边的空位上落了座,甫一坐定,老爷子已经笑呵呵地开口了:“我这个不成材孙子的小小订婚宴,居然能有两位车王出席,我一定要敬一下两位。”   “爸!”   “爷爷!”   罗杰和飞机同时出声,语含责怪。秦医生却自然地执起旁边一壶茶,倒入老爷子的杯中,微笑道:“罗先生,你现在只能喝茶!”   “好,好吧!”强悍如老爷子,居然也会露出尴尬的神色,朝秦医生望了一眼,乖乖地端起了茶杯,朝着米夏和曲北达举杯:“老头子身体不行了,只好以茶代酒,两位可一定要多喝几杯。”   米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曲北达已经微笑举杯:“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一饮而尽。米夏也不再说什么,跟着干了一杯。   “好,不愧是车王接班人!”老爷子竖起拇指,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旁边的服务小姐立即体贴地将三人的杯子重新注满。当然老爷子地依然是茶,米夏和曲北达的则是酒。   “今天这两位可都是F1车坛举足轻重的人物,世界级明星,大家要多敬敬他们。”老爷子兴致高昂地说。   老爷子此言一出,本来就已蠢蠢欲动的众人登时兴奋了起来,主桌、邻桌都有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曲北达却忽然微微一笑,清朗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说:“容我先敬过今天的主角再说。”   他说着站起身来,向我和凌飞举杯,美丽地唇上翘至一个合适地弧度:“祝两位百年好合,白首偕老。我敬你们三杯。”   凌飞霍地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清……刘璃是女生,这三杯由我一个人喝了吧!”   “那怎么行?”我也站了起来,微笑着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女平等可是基本国策哦。曲先生既然敬的是我们俩,这三杯理应由我们一人一半!”   我举杯望着他,礼节性地笑意恰到好处,淡淡的声音平静地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这样没问题吧,曲先生?”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加更章,,为了跟小召寅童鞋的一个小约定-。-   两更写完都这时候了。。三更素木有能力了。。。废柴苏地爬过。。如果大家感念我这么努力码字的话,就投几张粉红票鼓励一下吧   那个那个。。然后最后,还是推荐一本书哈,潇家丫头的《近墨者黑》,书号:不愿成为独属于我的阳光,若只有墨染天下,将这个世界变成光也逃不出的黑,才能将你留住,我也会不择手段! 第三卷第一零五章不要总是提人家穿开裆裤的时候   曲北达的酒量,我清楚得很,别说我和飞机,恐怕这席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这个时候忽然提出向我们敬酒,让我忍不住揣测他的真实意图,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借着吉言的敬酒,我们却没有理由不应。更何况,我早就下了决心,再也不会在他面前有半分示弱!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转了回去盯着自己的酒杯,仿佛杯中忽然长出一朵花来,良久,终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两位真是恩爱呀。”   今天第二度听到这句话,我不由笑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抬头看着我们,微笑着说:“我干杯,你们随意。”   我一楞,侧头一看凌飞,显然也有些意外,犹豫间他已经连尽三杯,微笑着向我们亮了一下空空的酒杯。   大凡酒席上,众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喝酒豪爽的人,见他如此,席间顿时爆起一片叫好声。凌飞面沉如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招手示意服务小姐再度满上。一路看   我知道他不服输的个性又上来了,不想承对方相让之情,赶紧拉了拉他袖子:“喂,人家都说了让你随意啊!我们待会可还有的是酒要敬啊!”我知道飞机是有名的“三杯倒”,若是真的三杯酒下去,就算不倒,也醉了七八分了。   大概是我后一句话起了作用。想想今天自己的身份,凌飞终于按捺住情绪,放下了酒杯。曲北达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坐了下去。   蓄势已久地敬酒军团终于等到了机会。一哄而上,都奔着米夏和曲北达而去。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看我和凌飞:“你们也该去各桌敬敬酒了。”   我们依言站了起来,从门口的一桌开始敬起。托米夏和曲北达的福,每桌的主力战将都去敬了他们,我和飞机轻轻松松就敬了一轮下来。   回到主桌,老爷子和米夏已经不见踪影,连带着秦医生和罗杰也不见了,大约又是去谈亦声与蓝马的合作细节了。。。剩下曲北达几乎酒到杯干。倒更激起了大家地兴趣,几乎是前赴后继地上去敬酒,似乎都想看看这个清秀俊丽的世界冠军醉了会是什么模样。整个主桌几乎成了他一个人表演千杯不醉的舞台,身后的空酒瓶排了壮观的一长排,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泛红的迹象,倒是微微地有些苍白,黑眸清冷潮湿依旧。   再次干下三杯,他终于微笑着摆了摆手:“抱歉,失陪一下。”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脚步间微见踉跄。   我望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厅门口。凌飞微微低头,在我耳边低声道:“他好像喝多了,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爷爷和三叔不在,这么多客人等着你招呼呢。”我拉住他地手。咬着嘴唇,“再说,以他的酒量,应该没有问题。”   凌飞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罗家的一个远房叔伯已经端着一杯红酒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刚刚失去目标的敬酒军团仿佛发现了新猎物,也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挨桌敬酒时没有遭遇到的疯狂劝酒终于还是来了。。。   那位远房的叔伯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睁着一双惺忪醉眼看着凌飞,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小飞啊……呃……小飞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从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象着穿开裆裤的飞机该是什么样子。一边凌飞的脸色已经青得发黑。   “呃……来,咱叔侄俩……干一杯!”远房叔伯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冲着凌飞举起杯。   凌飞黑着脸站了起来。十分不情愿地举起酒杯与他相碰。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伸出一个粉妆玉琢地脑袋。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头上一边一个扎着两支马尾,乌溜溜的眼睛十分可爱。她用手高高地举着一杯橙汁朝我大叫:“我要敬新娘子,我要敬新娘子!”   我忍不住失笑,只好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小女孩见状大喜,马上挤着从远方叔伯身后钻了出来。那位叔伯大概是酒后脚下不稳,被挤得一个踉跄,两个人撞作一团,一杯红酒和一杯橙汁同时泼了出来,华丽丽地泼到了旁边的我身上,月白色地裙子上仿佛忽然开了两朵色彩艳丽的鲜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女人惶恐的惊呼,一个衣着入时的女人立即跑了过来,拿起餐巾纸帮我擦拭身上的酒水,嘴里惶恐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看样子应该是小女孩的妈妈。   我看了一眼小女孩,只见她呆呆地站在一边,粉嫩的脸上满是怯意,显然知道自己闯了祸。我赶紧捉住了她妈妈不停擦拭的手,笑道:“不要紧,只是意外而已。”   我回头对凌飞笑了笑:“我去楼上换套衣服。”   凌飞也回过神来,放下酒杯道:“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看了一眼旁边等着向他敬酒地“二姑爹”和“三姨妈”们,无奈地笑道,“你还是招呼客人吧,不过千万注意别喝多了哦。”   我向凌飞使了个颜色,他微微翘了翘唇角,示意他明白。飞机和我的酒量都不好,所以罗杰早就准备好了颜色相近的假酒,放在我们一边的桌上,只要飞机倒的时候没有拿错,就不至于喝醉了。   看到飞机领会精神后,我微笑着穿过人群,往楼上走去。还得说罗杰是个非常细致周到的人,他在二楼给我准备了一间更衣室,并且准备了一套备用礼服和补妆用品。当时我还笑他多此一举,又不是真地结婚,还要有更衣室这么正式,现在却不得不感谢他地周到。   踏上盘旋而上的欧式楼梯,正要走去房间,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走廊尽头地扶栏上趴伏着一个人影。我走前两步,等到近到可以看清人影的衣着之时,我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华丽的分割线   汗,由于刚才领导宠召。。忙到现在,所以更晚了。。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还有即使我没有三更也给了3张粉红票的小召寅童鞋,某苏会继续努力的   最后,还是推荐一本4月新上架的好书,海洋饼干的《拐个中山狼》,书号1144758。   拐来卖去,到底谁拐谁,谁又卖谁呢……   拐啦,拐卖啦!拐个好狼君,回家成亲去!   曲北达的酒量,我清楚得很,别说我和飞机,恐怕这席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这个时候忽然提出向我们敬酒,让我忍不住揣测他的真实意图,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借着吉言的敬酒,我们却没有理由不应。更何况,我早就下了决心,再也不会在他面前有半分示弱!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转了回去盯着自己的酒杯,仿佛杯中忽然长出一朵花来,良久,终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两位真是恩爱呀。”   今天第二度听到这句话,我不由笑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抬头看着我们,微笑着说:“我干杯,你们随意。”   我一楞,侧头一看凌飞,显然也有些意外,犹豫间他已经连尽三杯,微笑着向我们亮了一下空空的酒杯。   大凡酒席上,众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喝酒豪爽的人,见他如此,席间顿时爆起一片叫好声。凌飞面沉如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招手示意服务小姐再度满上。一路看   我知道他不服输的个性又上来了,不想承对方相让之情,赶紧拉了拉他袖子:“喂,人家都说了让你随意啊!我们待会可还有的是酒要敬啊!”我知道飞机是有名的“三杯倒”,若是真的三杯酒下去,就算不倒,也醉了七八分了。   大概是我后一句话起了作用。想想今天自己的身份,凌飞终于按捺住情绪,放下了酒杯。曲北达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坐了下去。   蓄势已久地敬酒军团终于等到了机会。一哄而上,都奔着米夏和曲北达而去。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看我和凌飞:“你们也该去各桌敬敬酒了。”   我们依言站了起来,从门口的一桌开始敬起。托米夏和曲北达的福,每桌的主力战将都去敬了他们,我和飞机轻轻松松就敬了一轮下来。   回到主桌,老爷子和米夏已经不见踪影,连带着秦医生和罗杰也不见了,大约又是去谈亦声与蓝马的合作细节了。。。剩下曲北达几乎酒到杯干。倒更激起了大家地兴趣,几乎是前赴后继地上去敬酒,似乎都想看看这个清秀俊丽的世界冠军醉了会是什么模样。整个主桌几乎成了他一个人表演千杯不醉的舞台,身后的空酒瓶排了壮观的一长排,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泛红的迹象,倒是微微地有些苍白,黑眸清冷潮湿依旧。   再次干下三杯,他终于微笑着摆了摆手:“抱歉,失陪一下。”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脚步间微见踉跄。   我望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厅门口。凌飞微微低头,在我耳边低声道:“他好像喝多了,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爷爷和三叔不在,这么多客人等着你招呼呢。”我拉住他地手。咬着嘴唇,“再说,以他的酒量,应该没有问题。”   凌飞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罗家的一个远房叔伯已经端着一杯红酒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刚刚失去目标的敬酒军团仿佛发现了新猎物,也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挨桌敬酒时没有遭遇到的疯狂劝酒终于还是来了。。。   那位远房的叔伯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睁着一双惺忪醉眼看着凌飞,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小飞啊……呃……小飞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从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象着穿开裆裤的飞机该是什么样子。一边凌飞的脸色已经青得发黑。   “呃……来,咱叔侄俩……干一杯!”远房叔伯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冲着凌飞举起杯。   凌飞黑着脸站了起来。十分不情愿地举起酒杯与他相碰。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伸出一个粉妆玉琢地脑袋。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头上一边一个扎着两支马尾,乌溜溜的眼睛十分可爱。她用手高高地举着一杯橙汁朝我大叫:“我要敬新娘子,我要敬新娘子!”   我忍不住失笑,只好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小女孩见状大喜,马上挤着从远方叔伯身后钻了出来。那位叔伯大概是酒后脚下不稳,被挤得一个踉跄,两个人撞作一团,一杯红酒和一杯橙汁同时泼了出来,华丽丽地泼到了旁边的我身上,月白色地裙子上仿佛忽然开了两朵色彩艳丽的鲜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女人惶恐的惊呼,一个衣着入时的女人立即跑了过来,拿起餐巾纸帮我擦拭身上的酒水,嘴里惶恐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看样子应该是小女孩的妈妈。   我看了一眼小女孩,只见她呆呆地站在一边,粉嫩的脸上满是怯意,显然知道自己闯了祸。我赶紧捉住了她妈妈不停擦拭的手,笑道:“不要紧,只是意外而已。”   我回头对凌飞笑了笑:“我去楼上换套衣服。”   凌飞也回过神来,放下酒杯道:“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看了一眼旁边等着向他敬酒地“二姑爹”和“三姨妈”们,无奈地笑道,“你还是招呼客人吧,不过千万注意别喝多了哦。”   我向凌飞使了个颜色,他微微翘了翘唇角,示意他明白。飞机和我的酒量都不好,所以罗杰早就准备好了颜色相近的假酒,放在我们一边的桌上,只要飞机倒的时候没有拿错,就不至于喝醉了。   看到飞机领会精神后,我微笑着穿过人群,往楼上走去。还得说罗杰是个非常细致周到的人,他在二楼给我准备了一间更衣室,并且准备了一套备用礼服和补妆用品。当时我还笑他多此一举,又不是真地结婚,还要有更衣室这么正式,现在却不得不感谢他地周到。   踏上盘旋而上的欧式楼梯,正要走去房间,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走廊尽头地扶栏上趴伏着一个人影。我走前两步,等到近到可以看清人影的衣着之时,我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华丽的分割线   汗,由于刚才领导宠召。。忙到现在,所以更晚了。。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还有即使我没有三更也给了3张粉红票的小召寅童鞋,某苏会继续努力的   最后,还是推荐一本4月新上架的好书,海洋饼干的《拐个中山狼》,书号1144758。   拐来卖去,到底谁拐谁,谁又卖谁呢……   拐啦,拐卖啦!拐个好狼君,回家成亲去!   曲北达的酒量,我清楚得很,别说我和飞机,恐怕这席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这个时候忽然提出向我们敬酒,让我忍不住揣测他的真实意图,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借着吉言的敬酒,我们却没有理由不应。更何况,我早就下了决心,再也不会在他面前有半分示弱!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转了回去盯着自己的酒杯,仿佛杯中忽然长出一朵花来,良久,终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两位真是恩爱呀。”   今天第二度听到这句话,我不由笑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抬头看着我们,微笑着说:“我干杯,你们随意。”   我一楞,侧头一看凌飞,显然也有些意外,犹豫间他已经连尽三杯,微笑着向我们亮了一下空空的酒杯。   大凡酒席上,众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喝酒豪爽的人,见他如此,席间顿时爆起一片叫好声。凌飞面沉如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招手示意服务小姐再度满上。一路看   我知道他不服输的个性又上来了,不想承对方相让之情,赶紧拉了拉他袖子:“喂,人家都说了让你随意啊!我们待会可还有的是酒要敬啊!”我知道飞机是有名的“三杯倒”,若是真的三杯酒下去,就算不倒,也醉了七八分了。   大概是我后一句话起了作用。想想今天自己的身份,凌飞终于按捺住情绪,放下了酒杯。曲北达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坐了下去。   蓄势已久地敬酒军团终于等到了机会。一哄而上,都奔着米夏和曲北达而去。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看我和凌飞:“你们也该去各桌敬敬酒了。”   我们依言站了起来,从门口的一桌开始敬起。托米夏和曲北达的福,每桌的主力战将都去敬了他们,我和飞机轻轻松松就敬了一轮下来。   回到主桌,老爷子和米夏已经不见踪影,连带着秦医生和罗杰也不见了,大约又是去谈亦声与蓝马的合作细节了。。。剩下曲北达几乎酒到杯干。倒更激起了大家地兴趣,几乎是前赴后继地上去敬酒,似乎都想看看这个清秀俊丽的世界冠军醉了会是什么模样。整个主桌几乎成了他一个人表演千杯不醉的舞台,身后的空酒瓶排了壮观的一长排,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泛红的迹象,倒是微微地有些苍白,黑眸清冷潮湿依旧。   再次干下三杯,他终于微笑着摆了摆手:“抱歉,失陪一下。”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脚步间微见踉跄。   我望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厅门口。凌飞微微低头,在我耳边低声道:“他好像喝多了,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爷爷和三叔不在,这么多客人等着你招呼呢。”我拉住他地手。咬着嘴唇,“再说,以他的酒量,应该没有问题。”   凌飞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罗家的一个远房叔伯已经端着一杯红酒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刚刚失去目标的敬酒军团仿佛发现了新猎物,也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挨桌敬酒时没有遭遇到的疯狂劝酒终于还是来了。。。   那位远房的叔伯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睁着一双惺忪醉眼看着凌飞,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小飞啊……呃……小飞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从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象着穿开裆裤的飞机该是什么样子。一边凌飞的脸色已经青得发黑。   “呃……来,咱叔侄俩……干一杯!”远房叔伯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冲着凌飞举起杯。   凌飞黑着脸站了起来。十分不情愿地举起酒杯与他相碰。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伸出一个粉妆玉琢地脑袋。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头上一边一个扎着两支马尾,乌溜溜的眼睛十分可爱。她用手高高地举着一杯橙汁朝我大叫:“我要敬新娘子,我要敬新娘子!”   我忍不住失笑,只好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小女孩见状大喜,马上挤着从远方叔伯身后钻了出来。那位叔伯大概是酒后脚下不稳,被挤得一个踉跄,两个人撞作一团,一杯红酒和一杯橙汁同时泼了出来,华丽丽地泼到了旁边的我身上,月白色地裙子上仿佛忽然开了两朵色彩艳丽的鲜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女人惶恐的惊呼,一个衣着入时的女人立即跑了过来,拿起餐巾纸帮我擦拭身上的酒水,嘴里惶恐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看样子应该是小女孩的妈妈。   我看了一眼小女孩,只见她呆呆地站在一边,粉嫩的脸上满是怯意,显然知道自己闯了祸。我赶紧捉住了她妈妈不停擦拭的手,笑道:“不要紧,只是意外而已。”   我回头对凌飞笑了笑:“我去楼上换套衣服。”   凌飞也回过神来,放下酒杯道:“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看了一眼旁边等着向他敬酒地“二姑爹”和“三姨妈”们,无奈地笑道,“你还是招呼客人吧,不过千万注意别喝多了哦。”   我向凌飞使了个颜色,他微微翘了翘唇角,示意他明白。飞机和我的酒量都不好,所以罗杰早就准备好了颜色相近的假酒,放在我们一边的桌上,只要飞机倒的时候没有拿错,就不至于喝醉了。   看到飞机领会精神后,我微笑着穿过人群,往楼上走去。还得说罗杰是个非常细致周到的人,他在二楼给我准备了一间更衣室,并且准备了一套备用礼服和补妆用品。当时我还笑他多此一举,又不是真地结婚,还要有更衣室这么正式,现在却不得不感谢他地周到。   踏上盘旋而上的欧式楼梯,正要走去房间,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走廊尽头地扶栏上趴伏着一个人影。我走前两步,等到近到可以看清人影的衣着之时,我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华丽的分割线   汗,由于刚才领导宠召。。忙到现在,所以更晚了。。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还有即使我没有三更也给了3张粉红票的小召寅童鞋,某苏会继续努力的   最后,还是推荐一本4月新上架的好书,海洋饼干的《拐个中山狼》,书号1144758。   拐来卖去,到底谁拐谁,谁又卖谁呢……   拐啦,拐卖啦!拐个好狼君,回家成亲去! 第三卷第一零六章男人和女人都请不要太高估自己   他穿着雪青色的衬衣,束住黑发的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有些散乱地披在肩头。似乎是不胜酒力,懒洋洋地趴伏在一边的栏杆上,眉目被黑发尽掩看不清晰。然而即便如此,头发的长度和衬衣颜色已经足以说明主人的身份了。   我驻足在走廊这端,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曾经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却在今天这样戏剧化的日子再度重逢,还真是令人想笑都笑不出来。   可是今天,他不过是罗家的一个客人,而我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主人,虽然是冒牌的身份,但任由客人醉在这里,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想到这里,我终于咬了咬牙缓步上前,隔着一米站定下来,彬彬有礼地轻唤了一声:“曲先生!”   他仍然趴在栏杆上,没有动,也没有应声。   “曲先生!”我略略提高了声音,仍然彬彬有礼地道:“要不要叫人帮你准备一个房间休息一下?”   他的身体似乎微微地动了一动,仍然没有回答我。   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在装死?!我心里不禁有些冒火,想起以前田园常说的一句话来:女人总以为男人爱过她一时,就会爱她一辈子;男人总以为他伤害过女人一次,女人就会记得她一辈子……其实这都是谬论!   我曾经陷入前半句的谬论,难道现在他也陷入了后半句的谬论?我在心里冷笑着想,你有什么伎俩。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不妨都使出来吧!看我还会不会动容?这世界,没有谁少了谁活不下去,谁也不用太高估自己。   我按捺不住地走上两步,大力拍了一下他地肩膀,大声说:“曲先生。我看你到客房休息一下吧!”   他的身体被我拍得一震,手臂滑下窄窄的栏杆,忽然倾身倒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我只来得及逃开一步,他的身体已经重重倒下,将我连带着撞翻在地。   靠!我怨气十足地爬起来,差点就想爆粗口,目光触及倒在地上的他地脸。却愣住了。   他的脸惨白如纸,双目紧闭,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牙关紧咬,白皙的额头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全身似乎都在微微抽搐。一路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酒精中毒?还是他昏迷的宿疾发作?望着他异乎寻常的惨白容颜,我不禁方寸大乱。刚才明明下定了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决心,却轻易地动摇起来。   “曲……先生,你,你没事吧?”我蹲下来用力掐着他的人中。慌乱地问。   好一会,他地黑眸终于睁开一线,茫然地在我脸上打了个转,似乎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哑声道:“对不起,我……喝多了……”他的声音嘶哑得惊人,虽然刻意让语气显得平静,却仍然不可抑止地带着轻微颤抖,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他咬着牙一手撑地,摇摇晃晃地半跪起来,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好像这小小的动作却耗费了许多力气,呼吸急促。手也颤抖得厉害,几乎就要握不住药瓶,一打开盖子,瓶里的药便零落地撒了一地。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   他仰起脖子,抖着手将瓶里剩余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到他困难地干咽着药丸。才慌忙站起来。匆忙扔下一句:“我去给你倒杯水。”急急忙忙地往旁边房间跑去。   我像要逃避什么似的,着急忙慌地跑进罗杰给我准备的更衣室。一把关上了房门。这间更衣室似乎本来是凌飞父母的房间,床头柜上的镜框里依然放着他父母的合照,年轻地凌妈妈靠在一个与飞机酷似的男人怀里,一脸甜蜜。   我深深呼出一口长气,从饮水机下面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看到水流汩汩地灌满了杯子的时候,呼吸才稍稍平顺下来。我努力镇定心神,打开门端着杯子出去。走到走廊,看到他已经将撒落一地的药丸都捡了起来,正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尽管呼吸依然急促,惨白地脸上却微微地恢复了一些血色。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黑眸中似乎尚有没有褪尽的痛苦之色,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扶着栏杆往楼梯走去。   “你……要不要喝杯水?”我呆呆地捧着水杯,有些困难地开口。   他微微摇了摇头:“不用。谢谢。”语声依然嘶哑,却脚步不停地往楼梯走去,走过我身边时轻轻侧身,与我擦肩而过。   我茫然转过身,看着他沿着楼梯往下走。走到最后两级的时候,似乎脚下忽然一软,一个趔趄摔了下去。我的心里一揪,将水杯往地上一放,疾步往下跑去。   还没等我跑下一半楼梯,他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踉跄着穿过中庭朝门口走去。   等我追到门边,他已然穿过门口的草坪,到了别墅入口。一辆蓝色轿车慢慢地开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一头歪倒在后座上,车嗖地一下便开走了。我只来得及看到驾驶座上那一头横七竖八的标志性白发,除朱博士外不作他想。   我看着蓝色轿车转过拐角,消失在屋后,半晌后一低头,看到裙子上那两大朵触目惊心的“花朵”,才意识到自己出来本来是来换衣服地。我茫然地穿过中庭,在楼梯拾级而上,踏上最后一级的时候脚底忽然一硬,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赶紧抬脚低头,发现是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似乎是他刚才遗漏下来的。   我蹲下身将药丸捡了起来,翻来覆去打量。长方体的药丸呈白色半透明状,有点像一粒小小的冰糖,上面却刻着“VitaminC”地字样,与他刚才掏出来地药瓶上的标记相吻合,也与他第二次昏迷时朱博士放在床头地瓶子一模一样。   这真的是维生素C吗?似乎从来没到过这个样子的维生素片剂。可是,如果不是……又为什么要做成维生素的样子?当初朱博士在他昏迷时莫名其妙地放下这一瓶药,一度让我认为是搞错了,可是今天看到他那副骇人的模样,似乎对这药丸有着无比的依赖性,而且服药之后不久,精神立即有所恢复。这种种奇怪的现象似乎都在说明,这粒药丸没有那么简单。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阿丽亚娜讲过的一件事,一个念头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让我呼吸困难,拿着药丸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穿着雪青色的衬衣,束住黑发的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有些散乱地披在肩头。似乎是不胜酒力,懒洋洋地趴伏在一边的栏杆上,眉目被黑发尽掩看不清晰。然而即便如此,头发的长度和衬衣颜色已经足以说明主人的身份了。   我驻足在走廊这端,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曾经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却在今天这样戏剧化的日子再度重逢,还真是令人想笑都笑不出来。   可是今天,他不过是罗家的一个客人,而我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主人,虽然是冒牌的身份,但任由客人醉在这里,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想到这里,我终于咬了咬牙缓步上前,隔着一米站定下来,彬彬有礼地轻唤了一声:“曲先生!”   他仍然趴在栏杆上,没有动,也没有应声。   “曲先生!”我略略提高了声音,仍然彬彬有礼地道:“要不要叫人帮你准备一个房间休息一下?”   他的身体似乎微微地动了一动,仍然没有回答我。   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在装死?!我心里不禁有些冒火,想起以前田园常说的一句话来:女人总以为男人爱过她一时,就会爱她一辈子;男人总以为他伤害过女人一次,女人就会记得她一辈子……其实这都是谬论!   我曾经陷入前半句的谬论,难道现在他也陷入了后半句的谬论?我在心里冷笑着想,你有什么伎俩。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不妨都使出来吧!看我还会不会动容?这世界,没有谁少了谁活不下去,谁也不用太高估自己。   我按捺不住地走上两步,大力拍了一下他地肩膀,大声说:“曲先生。我看你到客房休息一下吧!”   他的身体被我拍得一震,手臂滑下窄窄的栏杆,忽然倾身倒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我只来得及逃开一步,他的身体已经重重倒下,将我连带着撞翻在地。   靠!我怨气十足地爬起来,差点就想爆粗口,目光触及倒在地上的他地脸。却愣住了。   他的脸惨白如纸,双目紧闭,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牙关紧咬,白皙的额头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全身似乎都在微微抽搐。一路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酒精中毒?还是他昏迷的宿疾发作?望着他异乎寻常的惨白容颜,我不禁方寸大乱。刚才明明下定了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决心,却轻易地动摇起来。   “曲……先生,你,你没事吧?”我蹲下来用力掐着他的人中。慌乱地问。   好一会,他地黑眸终于睁开一线,茫然地在我脸上打了个转,似乎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哑声道:“对不起,我……喝多了……”他的声音嘶哑得惊人,虽然刻意让语气显得平静,却仍然不可抑止地带着轻微颤抖,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他咬着牙一手撑地,摇摇晃晃地半跪起来,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好像这小小的动作却耗费了许多力气,呼吸急促。手也颤抖得厉害,几乎就要握不住药瓶,一打开盖子,瓶里的药便零落地撒了一地。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   他仰起脖子,抖着手将瓶里剩余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到他困难地干咽着药丸。才慌忙站起来。匆忙扔下一句:“我去给你倒杯水。”急急忙忙地往旁边房间跑去。   我像要逃避什么似的,着急忙慌地跑进罗杰给我准备的更衣室。一把关上了房门。这间更衣室似乎本来是凌飞父母的房间,床头柜上的镜框里依然放着他父母的合照,年轻地凌妈妈靠在一个与飞机酷似的男人怀里,一脸甜蜜。   我深深呼出一口长气,从饮水机下面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看到水流汩汩地灌满了杯子的时候,呼吸才稍稍平顺下来。我努力镇定心神,打开门端着杯子出去。走到走廊,看到他已经将撒落一地的药丸都捡了起来,正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尽管呼吸依然急促,惨白地脸上却微微地恢复了一些血色。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黑眸中似乎尚有没有褪尽的痛苦之色,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扶着栏杆往楼梯走去。   “你……要不要喝杯水?”我呆呆地捧着水杯,有些困难地开口。   他微微摇了摇头:“不用。谢谢。”语声依然嘶哑,却脚步不停地往楼梯走去,走过我身边时轻轻侧身,与我擦肩而过。   我茫然转过身,看着他沿着楼梯往下走。走到最后两级的时候,似乎脚下忽然一软,一个趔趄摔了下去。我的心里一揪,将水杯往地上一放,疾步往下跑去。   还没等我跑下一半楼梯,他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踉跄着穿过中庭朝门口走去。   等我追到门边,他已然穿过门口的草坪,到了别墅入口。一辆蓝色轿车慢慢地开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一头歪倒在后座上,车嗖地一下便开走了。我只来得及看到驾驶座上那一头横七竖八的标志性白发,除朱博士外不作他想。   我看着蓝色轿车转过拐角,消失在屋后,半晌后一低头,看到裙子上那两大朵触目惊心的“花朵”,才意识到自己出来本来是来换衣服地。我茫然地穿过中庭,在楼梯拾级而上,踏上最后一级的时候脚底忽然一硬,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赶紧抬脚低头,发现是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似乎是他刚才遗漏下来的。   我蹲下身将药丸捡了起来,翻来覆去打量。长方体的药丸呈白色半透明状,有点像一粒小小的冰糖,上面却刻着“VitaminC”地字样,与他刚才掏出来地药瓶上的标记相吻合,也与他第二次昏迷时朱博士放在床头地瓶子一模一样。   这真的是维生素C吗?似乎从来没到过这个样子的维生素片剂。可是,如果不是……又为什么要做成维生素的样子?当初朱博士在他昏迷时莫名其妙地放下这一瓶药,一度让我认为是搞错了,可是今天看到他那副骇人的模样,似乎对这药丸有着无比的依赖性,而且服药之后不久,精神立即有所恢复。这种种奇怪的现象似乎都在说明,这粒药丸没有那么简单。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阿丽亚娜讲过的一件事,一个念头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让我呼吸困难,拿着药丸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穿着雪青色的衬衣,束住黑发的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有些散乱地披在肩头。似乎是不胜酒力,懒洋洋地趴伏在一边的栏杆上,眉目被黑发尽掩看不清晰。然而即便如此,头发的长度和衬衣颜色已经足以说明主人的身份了。   我驻足在走廊这端,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曾经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却在今天这样戏剧化的日子再度重逢,还真是令人想笑都笑不出来。   可是今天,他不过是罗家的一个客人,而我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主人,虽然是冒牌的身份,但任由客人醉在这里,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想到这里,我终于咬了咬牙缓步上前,隔着一米站定下来,彬彬有礼地轻唤了一声:“曲先生!”   他仍然趴在栏杆上,没有动,也没有应声。   “曲先生!”我略略提高了声音,仍然彬彬有礼地道:“要不要叫人帮你准备一个房间休息一下?”   他的身体似乎微微地动了一动,仍然没有回答我。   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在装死?!我心里不禁有些冒火,想起以前田园常说的一句话来:女人总以为男人爱过她一时,就会爱她一辈子;男人总以为他伤害过女人一次,女人就会记得她一辈子……其实这都是谬论!   我曾经陷入前半句的谬论,难道现在他也陷入了后半句的谬论?我在心里冷笑着想,你有什么伎俩。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不妨都使出来吧!看我还会不会动容?这世界,没有谁少了谁活不下去,谁也不用太高估自己。   我按捺不住地走上两步,大力拍了一下他地肩膀,大声说:“曲先生。我看你到客房休息一下吧!”   他的身体被我拍得一震,手臂滑下窄窄的栏杆,忽然倾身倒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我只来得及逃开一步,他的身体已经重重倒下,将我连带着撞翻在地。   靠!我怨气十足地爬起来,差点就想爆粗口,目光触及倒在地上的他地脸。却愣住了。   他的脸惨白如纸,双目紧闭,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牙关紧咬,白皙的额头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全身似乎都在微微抽搐。一路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酒精中毒?还是他昏迷的宿疾发作?望着他异乎寻常的惨白容颜,我不禁方寸大乱。刚才明明下定了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决心,却轻易地动摇起来。   “曲……先生,你,你没事吧?”我蹲下来用力掐着他的人中。慌乱地问。   好一会,他地黑眸终于睁开一线,茫然地在我脸上打了个转,似乎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哑声道:“对不起,我……喝多了……”他的声音嘶哑得惊人,虽然刻意让语气显得平静,却仍然不可抑止地带着轻微颤抖,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他咬着牙一手撑地,摇摇晃晃地半跪起来,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好像这小小的动作却耗费了许多力气,呼吸急促。手也颤抖得厉害,几乎就要握不住药瓶,一打开盖子,瓶里的药便零落地撒了一地。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   他仰起脖子,抖着手将瓶里剩余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到他困难地干咽着药丸。才慌忙站起来。匆忙扔下一句:“我去给你倒杯水。”急急忙忙地往旁边房间跑去。   我像要逃避什么似的,着急忙慌地跑进罗杰给我准备的更衣室。一把关上了房门。这间更衣室似乎本来是凌飞父母的房间,床头柜上的镜框里依然放着他父母的合照,年轻地凌妈妈靠在一个与飞机酷似的男人怀里,一脸甜蜜。   我深深呼出一口长气,从饮水机下面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看到水流汩汩地灌满了杯子的时候,呼吸才稍稍平顺下来。我努力镇定心神,打开门端着杯子出去。走到走廊,看到他已经将撒落一地的药丸都捡了起来,正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尽管呼吸依然急促,惨白地脸上却微微地恢复了一些血色。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黑眸中似乎尚有没有褪尽的痛苦之色,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扶着栏杆往楼梯走去。   “你……要不要喝杯水?”我呆呆地捧着水杯,有些困难地开口。   他微微摇了摇头:“不用。谢谢。”语声依然嘶哑,却脚步不停地往楼梯走去,走过我身边时轻轻侧身,与我擦肩而过。   我茫然转过身,看着他沿着楼梯往下走。走到最后两级的时候,似乎脚下忽然一软,一个趔趄摔了下去。我的心里一揪,将水杯往地上一放,疾步往下跑去。   还没等我跑下一半楼梯,他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踉跄着穿过中庭朝门口走去。   等我追到门边,他已然穿过门口的草坪,到了别墅入口。一辆蓝色轿车慢慢地开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一头歪倒在后座上,车嗖地一下便开走了。我只来得及看到驾驶座上那一头横七竖八的标志性白发,除朱博士外不作他想。   我看着蓝色轿车转过拐角,消失在屋后,半晌后一低头,看到裙子上那两大朵触目惊心的“花朵”,才意识到自己出来本来是来换衣服地。我茫然地穿过中庭,在楼梯拾级而上,踏上最后一级的时候脚底忽然一硬,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赶紧抬脚低头,发现是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似乎是他刚才遗漏下来的。   我蹲下身将药丸捡了起来,翻来覆去打量。长方体的药丸呈白色半透明状,有点像一粒小小的冰糖,上面却刻着“VitaminC”地字样,与他刚才掏出来地药瓶上的标记相吻合,也与他第二次昏迷时朱博士放在床头地瓶子一模一样。   这真的是维生素C吗?似乎从来没到过这个样子的维生素片剂。可是,如果不是……又为什么要做成维生素的样子?当初朱博士在他昏迷时莫名其妙地放下这一瓶药,一度让我认为是搞错了,可是今天看到他那副骇人的模样,似乎对这药丸有着无比的依赖性,而且服药之后不久,精神立即有所恢复。这种种奇怪的现象似乎都在说明,这粒药丸没有那么简单。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阿丽亚娜讲过的一件事,一个念头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让我呼吸困难,拿着药丸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第三卷第一零七章人人入戏,人人看戏,人人皆戏   N大那个教“魏晋文化”选修课的中年女老师曾对魏晋南北朝时期有过这样的评价:“如果除却严苛的政治压迫和动荡的环境,那可以说是一个极度自由极度开放的时代,即使在现代人看来,那个时代的自由都到了有些糜烂的程度。在那个时代,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裸奔,可以嗑药,可以**,至于逛青楼和养娈童,更是屡见不鲜……”   那个时代的所谓嗑药,是指名士中流行服食一种叫寒食散的药物,并且将之当成一种身份的象征。这种药物的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种石粉,所以也称为五石散。寒食散和现代的毒品有些类似,可以让人精神亢奋,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久服容易上瘾。但比现代的毒品更为凶险,服食寒食散后有诸多禁忌,比如忌静卧、忌热食、忌冷酒,稍不注意就会丧命。西晋著名的地图书学家裴秀就是因为服食寒食散后误食冷酒而死。   冷酒……冷酒……我心里顿时一寒,他刚才好像喝了不少酒……   可是寒食散这种东西,在现代早就绝迹了吧?古人愚昧,因为寒食散能令人面色红润、皮肤细腻,便以为服之能够返老还童、长生不死,因此而死的古代名士和皇帝不在少数。 w w w . t x t 0 2. c o m在科学昌明的现代,谁还会去服用寒食散这种又难吃又凶险的东西?就算要追求那种快感,也有的是各种各样地毒品可以选择。   毒品?!这两个字一进入我的脑海,我猛地打了个寒噤。想起去年在剑桥校园发生的一件事来。   去年警察在剑桥一间学生公寓查获部分冰毒片剂,该名学生以藏毒罪被起诉。据说起因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误将他藏在抽屉的冰毒当成冰糖大量放到红茶里,喝下后陷入可怕地癫狂状态,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这件事是去年剑桥的一大丑闻,校方当然缄口不提。但在学生中却私下传得沸沸扬扬。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冰毒片剂是状似冰糖的半透明结晶体,   难道这粒药丸……我举起那粒刻着“VitaminC”的半透明药丸,对着灯光细细查看,全身都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如果说,这是一粒冰毒的丸剂,几乎目前所有的状况都能得到合理解释:因为是违禁品所以做成维生素C的样子掩人耳目;能让人迅速精神振奋;又能让人产生依赖;毒瘾发作时会有发烧、头痛、冒冷汗等症状……   “清……刘璃!”一声呼唤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赶紧将手拿了下来,将药丸迅速地收进掌   抬头一看。 w w w . t x t 0 2. c o m罗杰正陪着米夏从老爷子地书房出来,似乎是刚刚谈完事情的样子。   罗杰大概是顾虑到米夏在身旁,不敢再叫我“清华”,只是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酒席这么早就散了吗?”   我心里一慌,右手成拳握紧了那粒药丸,赶紧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我……衣服脏了……”   “哦。”罗杰也看到了我衣服上的两大滩污渍,毫不怀疑地道,“那快去换吧,我送迈克尔下去。”   “我也该告辞了。”米夏看了我一眼。温声道,“我去找一下北达,跟他一起走。”   “他……曲先生已经先走了。”我咬了咬唇道。   “嗯?”罗杰和米夏齐齐转头,两道诧异的视线同时向我投了过来。   “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上车离开。好像是喝多了。”我将握着药丸的手放在身后,努力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一颗心却怦怦乱跳。   “哦,那没关系,我也告辞了。”米夏还是彬彬有礼地说,“清华,再见。”   “我送你……咦?你们认识?”罗杰忽然听清楚了米夏的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米夏微笑着举步下楼。不再说什么,罗杰只好一脸诧异地跟了上去。   我摇了摇头,想让脑袋清醒一点,然而那个猜测如同可怕的梦魇一般重重压在心头,让人无法轻松起来。   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慢慢地走回更衣室。走过老爷子书房的时候。虚掩地门后忽然传来一句感叹。让我情不自禁地驻足。   “真累啊,好想喝一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居然是久病未愈的老爷子。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重症病人,随时都有可能翘辫子,喝酒可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句话语声低沉,正是那个见惯风云的秦医生。但奇怪地是,他这句本该沉重的话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到“重症病人”的时候还加强了语气,似乎是在强**况严重,但却用轻松甚至戏谑的语气说出了“翘辫子”这个词。在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面前如此说话,怎么都有些过分吧?   “呵呵。”老爷子的声音笑了起来,听声音不但没有丝毫愠怒,还很愉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一下子呆在当场。   “难为你了,帮我演这一场戏。”   演戏?!我混沌地头脑只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谁在演戏?他们?我们?还是说,今天的一幕不过是你骗我,我骗你,人人都在戏中,又人人都在看戏?   老爷子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小飞执意不肯接手亦声,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希望借订婚来留住他……”   “可是为什么要连阿杰也瞒着?”秦医生似乎有些不解,“有他配合不是可以轻松些吗?”   “不行。只有让阿杰也信以为真,才能让小飞就范。”   后面的对话我已经没有听清,前几句的信息已经足够得出结论。我一时觉得全身血液逆行,身体僵在当场无法动弹。原来今天这一场我们自以为温情脉脉的文艺片,却不过是对方导演下的一出滑稽剧。或许唯一能令人安慰地是,至少罗杰和飞机,都不是同谋。   书房中地秦医生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一个熟悉的名字刺激了我地耳膜,让我重新凝神倾听起来。   “你今天叫米夏和曲北达来,也不光是谈合作那么单纯吧?”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昨天已经有位童鞋很敏感滴说出了五石散的名字,汗,某苏这里就多此一举地讲一下这个五石散吧。   五石散,也就是寒食散,据说这是一种中药散剂,是张仲景发明来治疗伤寒病症的,后来被曹操的女婿何晏(,就是那个魏晋时期有名的美男子之一“傅粉何郎”)改良药方变成了一种兴奋剂,据说食之能令人红光满面,皮肤滑嫩,甚至嫩到稍稍粗粝的衣服都会磨破,汗,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的弱不胜衣。在魏晋时期的名士中十分流行,因此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包括晋哀帝司马丕、北魏道武帝拓跋、北魏献文帝拓拔弘等。   唔,字数关系,不多说了。大家有兴趣了解的可以百度之古狗之。那个,最后十分不要脸的吆喝一声,已经18票了,大家加油再投10票,某苏就加更瓦。。爬走。。   N大那个教“魏晋文化”选修课的中年女老师曾对魏晋南北朝时期有过这样的评价:“如果除却严苛的政治压迫和动荡的环境,那可以说是一个极度自由极度开放的时代,即使在现代人看来,那个时代的自由都到了有些糜烂的程度。在那个时代,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裸奔,可以嗑药,可以**,至于逛青楼和养娈童,更是屡见不鲜……”   那个时代的所谓嗑药,是指名士中流行服食一种叫寒食散的药物,并且将之当成一种身份的象征。这种药物的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种石粉,所以也称为五石散。寒食散和现代的毒品有些类似,可以让人精神亢奋,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久服容易上瘾。但比现代的毒品更为凶险,服食寒食散后有诸多禁忌,比如忌静卧、忌热食、忌冷酒,稍不注意就会丧命。西晋著名的地图书学家裴秀就是因为服食寒食散后误食冷酒而死。   冷酒……冷酒……我心里顿时一寒,他刚才好像喝了不少酒……   可是寒食散这种东西,在现代早就绝迹了吧?古人愚昧,因为寒食散能令人面色红润、皮肤细腻,便以为服之能够返老还童、长生不死,因此而死的古代名士和皇帝不在少数。 w w w . t x t 0 2. c o m在科学昌明的现代,谁还会去服用寒食散这种又难吃又凶险的东西?就算要追求那种快感,也有的是各种各样地毒品可以选择。   毒品?!这两个字一进入我的脑海,我猛地打了个寒噤。想起去年在剑桥校园发生的一件事来。   去年警察在剑桥一间学生公寓查获部分冰毒片剂,该名学生以藏毒罪被起诉。据说起因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误将他藏在抽屉的冰毒当成冰糖大量放到红茶里,喝下后陷入可怕地癫狂状态,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这件事是去年剑桥的一大丑闻,校方当然缄口不提。但在学生中却私下传得沸沸扬扬。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冰毒片剂是状似冰糖的半透明结晶体,   难道这粒药丸……我举起那粒刻着“VitaminC”的半透明药丸,对着灯光细细查看,全身都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如果说,这是一粒冰毒的丸剂,几乎目前所有的状况都能得到合理解释:因为是违禁品所以做成维生素C的样子掩人耳目;能让人迅速精神振奋;又能让人产生依赖;毒瘾发作时会有发烧、头痛、冒冷汗等症状……   “清……刘璃!”一声呼唤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赶紧将手拿了下来,将药丸迅速地收进掌   抬头一看。 w w w . t x t 0 2. c o m罗杰正陪着米夏从老爷子地书房出来,似乎是刚刚谈完事情的样子。   罗杰大概是顾虑到米夏在身旁,不敢再叫我“清华”,只是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酒席这么早就散了吗?”   我心里一慌,右手成拳握紧了那粒药丸,赶紧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我……衣服脏了……”   “哦。”罗杰也看到了我衣服上的两大滩污渍,毫不怀疑地道,“那快去换吧,我送迈克尔下去。”   “我也该告辞了。”米夏看了我一眼。温声道,“我去找一下北达,跟他一起走。”   “他……曲先生已经先走了。”我咬了咬唇道。   “嗯?”罗杰和米夏齐齐转头,两道诧异的视线同时向我投了过来。   “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上车离开。好像是喝多了。”我将握着药丸的手放在身后,努力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一颗心却怦怦乱跳。   “哦,那没关系,我也告辞了。”米夏还是彬彬有礼地说,“清华,再见。”   “我送你……咦?你们认识?”罗杰忽然听清楚了米夏的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米夏微笑着举步下楼。不再说什么,罗杰只好一脸诧异地跟了上去。   我摇了摇头,想让脑袋清醒一点,然而那个猜测如同可怕的梦魇一般重重压在心头,让人无法轻松起来。   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慢慢地走回更衣室。走过老爷子书房的时候。虚掩地门后忽然传来一句感叹。让我情不自禁地驻足。   “真累啊,好想喝一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居然是久病未愈的老爷子。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重症病人,随时都有可能翘辫子,喝酒可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句话语声低沉,正是那个见惯风云的秦医生。但奇怪地是,他这句本该沉重的话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到“重症病人”的时候还加强了语气,似乎是在强**况严重,但却用轻松甚至戏谑的语气说出了“翘辫子”这个词。在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面前如此说话,怎么都有些过分吧?   “呵呵。”老爷子的声音笑了起来,听声音不但没有丝毫愠怒,还很愉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一下子呆在当场。   “难为你了,帮我演这一场戏。”   演戏?!我混沌地头脑只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谁在演戏?他们?我们?还是说,今天的一幕不过是你骗我,我骗你,人人都在戏中,又人人都在看戏?   老爷子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小飞执意不肯接手亦声,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希望借订婚来留住他……”   “可是为什么要连阿杰也瞒着?”秦医生似乎有些不解,“有他配合不是可以轻松些吗?”   “不行。只有让阿杰也信以为真,才能让小飞就范。”   后面的对话我已经没有听清,前几句的信息已经足够得出结论。我一时觉得全身血液逆行,身体僵在当场无法动弹。原来今天这一场我们自以为温情脉脉的文艺片,却不过是对方导演下的一出滑稽剧。或许唯一能令人安慰地是,至少罗杰和飞机,都不是同谋。   书房中地秦医生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一个熟悉的名字刺激了我地耳膜,让我重新凝神倾听起来。   “你今天叫米夏和曲北达来,也不光是谈合作那么单纯吧?”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昨天已经有位童鞋很敏感滴说出了五石散的名字,汗,某苏这里就多此一举地讲一下这个五石散吧。   五石散,也就是寒食散,据说这是一种中药散剂,是张仲景发明来治疗伤寒病症的,后来被曹操的女婿何晏(,就是那个魏晋时期有名的美男子之一“傅粉何郎”)改良药方变成了一种兴奋剂,据说食之能令人红光满面,皮肤滑嫩,甚至嫩到稍稍粗粝的衣服都会磨破,汗,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的弱不胜衣。在魏晋时期的名士中十分流行,因此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包括晋哀帝司马丕、北魏道武帝拓跋、北魏献文帝拓拔弘等。   唔,字数关系,不多说了。大家有兴趣了解的可以百度之古狗之。那个,最后十分不要脸的吆喝一声,已经18票了,大家加油再投10票,某苏就加更瓦。。爬走。。   N大那个教“魏晋文化”选修课的中年女老师曾对魏晋南北朝时期有过这样的评价:“如果除却严苛的政治压迫和动荡的环境,那可以说是一个极度自由极度开放的时代,即使在现代人看来,那个时代的自由都到了有些糜烂的程度。在那个时代,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裸奔,可以嗑药,可以**,至于逛青楼和养娈童,更是屡见不鲜……”   那个时代的所谓嗑药,是指名士中流行服食一种叫寒食散的药物,并且将之当成一种身份的象征。这种药物的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种石粉,所以也称为五石散。寒食散和现代的毒品有些类似,可以让人精神亢奋,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久服容易上瘾。但比现代的毒品更为凶险,服食寒食散后有诸多禁忌,比如忌静卧、忌热食、忌冷酒,稍不注意就会丧命。西晋著名的地图书学家裴秀就是因为服食寒食散后误食冷酒而死。   冷酒……冷酒……我心里顿时一寒,他刚才好像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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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咦?你们认识?”罗杰忽然听清楚了米夏的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米夏微笑着举步下楼。不再说什么,罗杰只好一脸诧异地跟了上去。   我摇了摇头,想让脑袋清醒一点,然而那个猜测如同可怕的梦魇一般重重压在心头,让人无法轻松起来。   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慢慢地走回更衣室。走过老爷子书房的时候。虚掩地门后忽然传来一句感叹。让我情不自禁地驻足。   “真累啊,好想喝一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居然是久病未愈的老爷子。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重症病人,随时都有可能翘辫子,喝酒可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句话语声低沉,正是那个见惯风云的秦医生。但奇怪地是,他这句本该沉重的话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到“重症病人”的时候还加强了语气,似乎是在强**况严重,但却用轻松甚至戏谑的语气说出了“翘辫子”这个词。在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面前如此说话,怎么都有些过分吧?   “呵呵。”老爷子的声音笑了起来,听声音不但没有丝毫愠怒,还很愉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一下子呆在当场。   “难为你了,帮我演这一场戏。”   演戏?!我混沌地头脑只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谁在演戏?他们?我们?还是说,今天的一幕不过是你骗我,我骗你,人人都在戏中,又人人都在看戏?   老爷子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小飞执意不肯接手亦声,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希望借订婚来留住他……”   “可是为什么要连阿杰也瞒着?”秦医生似乎有些不解,“有他配合不是可以轻松些吗?”   “不行。只有让阿杰也信以为真,才能让小飞就范。”   后面的对话我已经没有听清,前几句的信息已经足够得出结论。我一时觉得全身血液逆行,身体僵在当场无法动弹。原来今天这一场我们自以为温情脉脉的文艺片,却不过是对方导演下的一出滑稽剧。或许唯一能令人安慰地是,至少罗杰和飞机,都不是同谋。   书房中地秦医生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一个熟悉的名字刺激了我地耳膜,让我重新凝神倾听起来。   “你今天叫米夏和曲北达来,也不光是谈合作那么单纯吧?”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昨天已经有位童鞋很敏感滴说出了五石散的名字,汗,某苏这里就多此一举地讲一下这个五石散吧。   五石散,也就是寒食散,据说这是一种中药散剂,是张仲景发明来治疗伤寒病症的,后来被曹操的女婿何晏(,就是那个魏晋时期有名的美男子之一“傅粉何郎”)改良药方变成了一种兴奋剂,据说食之能令人红光满面,皮肤滑嫩,甚至嫩到稍稍粗粝的衣服都会磨破,汗,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的弱不胜衣。在魏晋时期的名士中十分流行,因此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包括晋哀帝司马丕、北魏道武帝拓跋、北魏献文帝拓拔弘等。   唔,字数关系,不多说了。大家有兴趣了解的可以百度之古狗之。那个,最后十分不要脸的吆喝一声,已经18票了,大家加油再投10票,某苏就加更瓦。。爬走。。 第三卷第一零八章没有被骗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第三卷第一零九章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仿佛要逃避什么一般,我关了手机在家蛰伏了好几天,每天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然而电视上到处都是他的消息,不管是体育台还是新闻台还是影视台,甚至连教育台,都在播放“华人英雄的传奇----曲北达”。   我叹了口气,终于打了个电话给许久没有联系的吴小纤。自从回来以后,一直没有勇气找老同学叙旧。但是现在,有件事我一定要找吴小纤帮忙确认一下。   吴小纤爽朗的声音几乎一点没变,爽快地和我约在了N大门口的小酒店----小顺丰,并说好了叫上叶珊珊和田园。   两年之后再次坐在“小顺丰”略显狭小油腻的店堂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里的生意依旧很好,白白胖胖的老板也依旧笑容满面,来来往往的学生依旧很多,可是我却仿佛刚在异界打了个转回来,离这熟悉的世界已经无比地遥远。   “原来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今天才想到请我们吃饭,还是不是姐妹啊?”田园略带埋怨地说,却掩不住重逢的喜悦。   “清华啊,你去了英国两年,好像没什么变化嘛。。。”负责点菜的吴小纤合上菜本,看着我说。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变美了很多?”我翻了个白眼说。果然朋友还是老的好,跟她们在一起,我也轻松起来,仿佛那些烦恼,那些困扰我的重重疑问一下子都烟消云散。   “看来清华还是变了,以前没这么孔雀。”叶珊珊抿嘴微笑,最后下了定论。   “是啊是啊。想当初刚进大学的时候,清华可是像假小子似地……”   老同学重聚,发展到最后肯定是回忆往事,一个个细数对方当年的糗事,然后再展望前程。   说起来她们三个也大四了。面临就业的压力,叶珊珊选择了考研,忙得焦头烂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吴小纤和田园则开始找工作,穿衣服也职业化起来,只有性子,仿佛和两年前没有两样。保持着八卦女本色。   “我说,清华,你和曲北达到底怎么样了?”田园一边向刚端上来的松子鲈鱼进攻,一边随口问道。。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虽然来之前就考虑到也许要被她们问到这个问题,但是真的听田园问将出来,我一时还是张口结舌,伸出去地筷子僵在半空。   叶珊珊看出了我神情不对,夹了一块鲈鱼放进嘴里,夸张地赞叹:“哇,这鱼做得真不错。厨师的手艺又见长了!”   “是吗?是吗?”吴小纤和田园登时纷纷伸下筷子,再也没人提起刚才的问题。我知道她们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那个话题,叶珊珊一贯是个细心的女生,而两年不见。吴小纤和田园也变得如此体贴,让我十分感激。   “喂喂,留一点给我啊!”我叫着伸出筷子,笑嘻嘻地加入了争夺战。   虽然没有喝酒,但这一顿饭吃下来,却有些微醺的感觉。大约是我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了,仿佛全身放松,四肢百骸都惬意无比。   “哎。人生真是美好啊!”我咬着一根牙签,毫无风度地四肢张开,放松地摊在了座椅上。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个……”吴小纤刚要说什么,目光忽然凝聚在我背后上方,呆呆地看着。   “看什么呢?”我顺着她的目光回身,看到店堂后方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机。电视画面上正在播放F1中国站排位赛的消息。出现在镜头前地是放大了的他的笑脸。   我的脸瞬间白了几分,眼睛却仿佛无法挪开似的紧紧盯着电视。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在镜头上微笑着向观众示意。主持人的声音正在播报今天排位赛的成绩,他毫无悬念地夺取了杆位。若不是几天前的经历是我亲眼所见,我一定会怀疑那样的一幕是否真实,他今天的脸色和状态根本看不出生病或者受伤地迹象。   可是……我不但亲眼见到了他骇人的模样,还见到了那粒可疑的白色半透明药丸。   我转回头来,看了看吴小纤:“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会交给表哥的。”吴小纤点头。   我犹豫了一下,又道:“无论是什么样地结果,能不能让表哥直接告诉我,并且严格替我保密。”   “没问题,”吴小纤接着点头,忽然又好奇地凑过头来,低声道:“不过我能不能问问,这有可能是什么东西?”   “我……可以不说吗?”我坦率地望着她。   “好吧。”吴小纤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八卦女田园忍不住转过头来,好奇地盯着我们,“怎么好像在说暗语?”   “没什么。”吴小纤笑嘻嘻地,“只是清华最近比较恨嫁,拜托表哥帮她找个好对象。”   “呸!”我笑啐了她一口,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在我出国之前,吴小纤的表哥是我们寝室的大熟人,曾经因为想追叶珊珊而不断地走曲线救国路线,请我们吃了无数顿饭,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抱得美人归,最近听说终于有了女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不免感叹,钻石王老五又少了一个。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表哥在一家欧洲制药厂的研发部工作,我把那粒可疑的药丸托吴小纤交给他化验,希望能查出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尽管结果也许会令我战栗,可是如果不知道它是什么,恐怕我永远无法安   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结果真的与我猜测地相差无几,那么不但耸人听闻,甚至有可能惹上官非。而吴小纤的表哥,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告诉我结果,又能替我保密的老实人。事关重大,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不但我有麻烦,知道的人也免不了“知情不报”地嫌疑,更何况,她们都是快毕业地大四学生,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被学校抓住把柄的话,就是万劫不复地境地。   饭后挥手告别,想到今后又同在一个城市,比之两年前离开S市时的告别宴,少了几分唏嘘和伤感,多了几分重逢的欢喜和希望。华丽的分割线   继续倒计票in,,还有5票人家就加更的说。。   点手指。。   仿佛要逃避什么一般,我关了手机在家蛰伏了好几天,每天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然而电视上到处都是他的消息,不管是体育台还是新闻台还是影视台,甚至连教育台,都在播放“华人英雄的传奇----曲北达”。   我叹了口气,终于打了个电话给许久没有联系的吴小纤。自从回来以后,一直没有勇气找老同学叙旧。但是现在,有件事我一定要找吴小纤帮忙确认一下。   吴小纤爽朗的声音几乎一点没变,爽快地和我约在了N大门口的小酒店----小顺丰,并说好了叫上叶珊珊和田园。   两年之后再次坐在“小顺丰”略显狭小油腻的店堂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里的生意依旧很好,白白胖胖的老板也依旧笑容满面,来来往往的学生依旧很多,可是我却仿佛刚在异界打了个转回来,离这熟悉的世界已经无比地遥远。   “原来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今天才想到请我们吃饭,还是不是姐妹啊?”田园略带埋怨地说,却掩不住重逢的喜悦。   “清华啊,你去了英国两年,好像没什么变化嘛。。。”负责点菜的吴小纤合上菜本,看着我说。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变美了很多?”我翻了个白眼说。果然朋友还是老的好,跟她们在一起,我也轻松起来,仿佛那些烦恼,那些困扰我的重重疑问一下子都烟消云散。   “看来清华还是变了,以前没这么孔雀。”叶珊珊抿嘴微笑,最后下了定论。   “是啊是啊。想当初刚进大学的时候,清华可是像假小子似地……”   老同学重聚,发展到最后肯定是回忆往事,一个个细数对方当年的糗事,然后再展望前程。   说起来她们三个也大四了。面临就业的压力,叶珊珊选择了考研,忙得焦头烂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吴小纤和田园则开始找工作,穿衣服也职业化起来,只有性子,仿佛和两年前没有两样。保持着八卦女本色。   “我说,清华,你和曲北达到底怎么样了?”田园一边向刚端上来的松子鲈鱼进攻,一边随口问道。。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虽然来之前就考虑到也许要被她们问到这个问题,但是真的听田园问将出来,我一时还是张口结舌,伸出去地筷子僵在半空。   叶珊珊看出了我神情不对,夹了一块鲈鱼放进嘴里,夸张地赞叹:“哇,这鱼做得真不错。厨师的手艺又见长了!”   “是吗?是吗?”吴小纤和田园登时纷纷伸下筷子,再也没人提起刚才的问题。我知道她们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那个话题,叶珊珊一贯是个细心的女生,而两年不见。吴小纤和田园也变得如此体贴,让我十分感激。   “喂喂,留一点给我啊!”我叫着伸出筷子,笑嘻嘻地加入了争夺战。   虽然没有喝酒,但这一顿饭吃下来,却有些微醺的感觉。大约是我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了,仿佛全身放松,四肢百骸都惬意无比。   “哎。人生真是美好啊!”我咬着一根牙签,毫无风度地四肢张开,放松地摊在了座椅上。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个……”吴小纤刚要说什么,目光忽然凝聚在我背后上方,呆呆地看着。   “看什么呢?”我顺着她的目光回身,看到店堂后方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机。电视画面上正在播放F1中国站排位赛的消息。出现在镜头前地是放大了的他的笑脸。   我的脸瞬间白了几分,眼睛却仿佛无法挪开似的紧紧盯着电视。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在镜头上微笑着向观众示意。主持人的声音正在播报今天排位赛的成绩,他毫无悬念地夺取了杆位。若不是几天前的经历是我亲眼所见,我一定会怀疑那样的一幕是否真实,他今天的脸色和状态根本看不出生病或者受伤地迹象。   可是……我不但亲眼见到了他骇人的模样,还见到了那粒可疑的白色半透明药丸。   我转回头来,看了看吴小纤:“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会交给表哥的。”吴小纤点头。   我犹豫了一下,又道:“无论是什么样地结果,能不能让表哥直接告诉我,并且严格替我保密。”   “没问题,”吴小纤接着点头,忽然又好奇地凑过头来,低声道:“不过我能不能问问,这有可能是什么东西?”   “我……可以不说吗?”我坦率地望着她。   “好吧。”吴小纤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八卦女田园忍不住转过头来,好奇地盯着我们,“怎么好像在说暗语?”   “没什么。”吴小纤笑嘻嘻地,“只是清华最近比较恨嫁,拜托表哥帮她找个好对象。”   “呸!”我笑啐了她一口,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在我出国之前,吴小纤的表哥是我们寝室的大熟人,曾经因为想追叶珊珊而不断地走曲线救国路线,请我们吃了无数顿饭,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抱得美人归,最近听说终于有了女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不免感叹,钻石王老五又少了一个。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表哥在一家欧洲制药厂的研发部工作,我把那粒可疑的药丸托吴小纤交给他化验,希望能查出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尽管结果也许会令我战栗,可是如果不知道它是什么,恐怕我永远无法安   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结果真的与我猜测地相差无几,那么不但耸人听闻,甚至有可能惹上官非。而吴小纤的表哥,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告诉我结果,又能替我保密的老实人。事关重大,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不但我有麻烦,知道的人也免不了“知情不报”地嫌疑,更何况,她们都是快毕业地大四学生,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被学校抓住把柄的话,就是万劫不复地境地。   饭后挥手告别,想到今后又同在一个城市,比之两年前离开S市时的告别宴,少了几分唏嘘和伤感,多了几分重逢的欢喜和希望。华丽的分割线   继续倒计票in,,还有5票人家就加更的说。。   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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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是吗?”吴小纤和田园登时纷纷伸下筷子,再也没人提起刚才的问题。我知道她们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那个话题,叶珊珊一贯是个细心的女生,而两年不见。吴小纤和田园也变得如此体贴,让我十分感激。   “喂喂,留一点给我啊!”我叫着伸出筷子,笑嘻嘻地加入了争夺战。   虽然没有喝酒,但这一顿饭吃下来,却有些微醺的感觉。大约是我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了,仿佛全身放松,四肢百骸都惬意无比。   “哎。人生真是美好啊!”我咬着一根牙签,毫无风度地四肢张开,放松地摊在了座椅上。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个……”吴小纤刚要说什么,目光忽然凝聚在我背后上方,呆呆地看着。   “看什么呢?”我顺着她的目光回身,看到店堂后方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机。电视画面上正在播放F1中国站排位赛的消息。出现在镜头前地是放大了的他的笑脸。   我的脸瞬间白了几分,眼睛却仿佛无法挪开似的紧紧盯着电视。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在镜头上微笑着向观众示意。主持人的声音正在播报今天排位赛的成绩,他毫无悬念地夺取了杆位。若不是几天前的经历是我亲眼所见,我一定会怀疑那样的一幕是否真实,他今天的脸色和状态根本看不出生病或者受伤地迹象。   可是……我不但亲眼见到了他骇人的模样,还见到了那粒可疑的白色半透明药丸。   我转回头来,看了看吴小纤:“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会交给表哥的。”吴小纤点头。   我犹豫了一下,又道:“无论是什么样地结果,能不能让表哥直接告诉我,并且严格替我保密。”   “没问题,”吴小纤接着点头,忽然又好奇地凑过头来,低声道:“不过我能不能问问,这有可能是什么东西?”   “我……可以不说吗?”我坦率地望着她。   “好吧。”吴小纤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八卦女田园忍不住转过头来,好奇地盯着我们,“怎么好像在说暗语?”   “没什么。”吴小纤笑嘻嘻地,“只是清华最近比较恨嫁,拜托表哥帮她找个好对象。”   “呸!”我笑啐了她一口,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在我出国之前,吴小纤的表哥是我们寝室的大熟人,曾经因为想追叶珊珊而不断地走曲线救国路线,请我们吃了无数顿饭,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抱得美人归,最近听说终于有了女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不免感叹,钻石王老五又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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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之!我愤愤地转过头去。看到副驾驶的车窗口有人伸出头来,朝我看了一眼,又迅速地缩了回去。然而只是这匆匆地一眼,却让我如遭雷击,僵在当场。   车上的。好像是老妈!   不,不是好像,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那是老妈!   等等!老妈为什么会坐在如此高级的跑车上?为什么会在这么晚还外出?为什么看到我却没有打招呼?   心头有无数疑问升起,让我移不开脚步。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小区里开了出来,大约是送客后返回的车。在一股莫可名状地冲动下。我立即招手把它拦了下去,一爬上去就指着快要消失的跑车车尾,紧张地说:“快,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这类追踪捉奸之类的戏码,也没有多问,一踩油门就跟了上去。一路看文学网虽然前车已经几乎跑得看不见了,好在我家小区门口只有一条大道,沿着追了很久,终于又遥遥地望见了那辆火红色的车影。   两辆车追逐着穿过半个S市。到了最繁华的地段,眼看着红色跑车过了前面路口往左拐去,出租车正要跟上,交通指示灯却跳成了红色。只好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等到红灯过去,出租车往左拐去的时候,成排的路灯下车来车往,却已经不见了红色跑车的踪迹。   “啊?那辆车呢?”我着急地问。   出租车司机朝我看了一眼,事不关己地说:“你也看到了,小姐,我已经尽力了,总不能闯红灯吧?”   靠!虽然我也知道这不能怪他。可是也不用说得这么凉快吧?   看我没说话,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侧头问我:“现在怎么办?小姐你是在这里下车?还是要继续往这条路碰碰运气?”   我从车窗伸出头去,往外看了一眼,认出这是在S市中心区域地HH中路一带,远处一栋高高的建筑看起来有些眼熟。   咦?那个……好像是艾德办公室所在的大楼?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挥了挥手说:“再往前开一点,停到那栋大厦下面。”   等到付完车费站到大楼下面。我抬头望了望那座雄伟的大楼,又看了看大厦前的门牌,终于确认,这的确是米夏曾经带我和曲北达来过一次的艾德办公室所在地。   老妈最近的异常和无数的疑问开始浮上我的心头。艾德……不会是和艾德有关吧?   我倏地想起了一连串地事情:第一次告诉老妈蓝马赞助我去剑桥留学,她失手摔碎了化妆镜;看到电视上艾德的访谈,她手上的汤碗落地摔了粉碎;自从艾德率蓝马全队来到S市,老妈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而且,刚才那辆红色跑车虽然没来得及完全看清楚,但从车型和车标来看却是蓝马的豪华型跑车,如果说是艾德所有地话,应该也不足为奇……   我再度联想到了前几天生出的关于老妈未婚生子的怀疑,我的心头蓦地升起一个极端荒谬的猜疑,荒谬到让我自己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艾德……那个长得跟卡通片里的格格巫差不多的艾德……难道,竟然会是我从未谋面的老爸吗?   不是吧?怎么看我都跟他长得不像吧?不但是不像,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我脸部抽搐着走进电梯,按下68楼,立即转过身对着电梯内墙上地光滑镜面,从不同角度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努力在脸上寻找有没有一丁半点艾德的痕迹。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像哈……我的鼻子还是满挺的,有点像西方人……对了,上次阿丽亚娜给我化妆的时候,也说过我地轮廓很像混血儿……天啊,这不是真地吧在我的胡思乱想中,电梯“叮”地一声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正是68楼。   我踏出电梯,电梯门在我身后轻轻阖上,眼前顿时被一片黑暗所包围。直到在黑暗中站了半分钟,眼睛才渐渐地适应了黑暗,一边地浅蓝色落地玻璃窗中透进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窗边一圈沙发和玻璃茶几,和上次来时没有什么区别。   我又将目光转往另一边,月光不到的黑色墙面和简单吧台在暗影中看不清晰,然而吧台边那扇唯一的门却半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   我的心不争气地猛跳起来,难道……老妈真的是在这里?在艾德的办公室?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艾德究竟是不是我老爸?也许推开这扇虚掩的门,一切谜底都会揭晓……   我轻手轻脚地掩近门口,握住门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门内一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正低着头在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倏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僵硬地呆在当场。华丽的分割线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某苏竟然真的有了28张推荐票,今晚一定如约加更。但因为上班比较忙,所以晚上的加更可能会晚一点,九、十点钟的样子,某苏一定努力码出来-。-   我一个人坐上地铁回家。看着地铁沿线一站站无比熟悉的站名,一时有些感慨。这条曾经走过无数次,从学校到家,又从家到学校无比熟悉的路线,现在看来似乎有些陌生。也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地铁变了。   “叮”地一声,地铁停在了下一站。出站的人们纷纷挤过我出门,忽然车厢里灯光一暗,我茫然抬头,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从车厢口探进头来,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严肃地说:“小姑娘,终点站到了。你在车里干什么?”   “?”被保安大叔这么一说,我脸上一红,说了一句对不起,赶紧下了地铁。   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也上演过同样的一幕。而就在那个晚上,我遇见了他,改变了整个人生的轨迹。而两年之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仿佛一切不过是场太过真实的梦,梦醒便一切烟消云散。而人生,不过是无数个轮回的排列组合而已。   等到下了公交车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10月的S市天气总是很好,秋高气爽,到了晚上一轮明晃晃的月亮挂在暗蓝色的天幕下,如诗如画。。1#6#K#小说网。只是夜风中已经带着丝丝寒气,让我忍不住瑟缩一下,加快了脚步。   刚刚跨进小区门口,一辆火红色的豪华跑车从一边拐了出来,晃眼的车灯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跑车擦着我开出小区,几乎刮着我的衣角。   靠之!我愤愤地转过头去。看到副驾驶的车窗口有人伸出头来,朝我看了一眼,又迅速地缩了回去。然而只是这匆匆地一眼,却让我如遭雷击,僵在当场。   车上的。好像是老妈!   不,不是好像,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那是老妈!   等等!老妈为什么会坐在如此高级的跑车上?为什么会在这么晚还外出?为什么看到我却没有打招呼?   心头有无数疑问升起,让我移不开脚步。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小区里开了出来,大约是送客后返回的车。在一股莫可名状地冲动下。我立即招手把它拦了下去,一爬上去就指着快要消失的跑车车尾,紧张地说:“快,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这类追踪捉奸之类的戏码,也没有多问,一踩油门就跟了上去。一路看文学网虽然前车已经几乎跑得看不见了,好在我家小区门口只有一条大道,沿着追了很久,终于又遥遥地望见了那辆火红色的车影。   两辆车追逐着穿过半个S市。到了最繁华的地段,眼看着红色跑车过了前面路口往左拐去,出租车正要跟上,交通指示灯却跳成了红色。只好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等到红灯过去,出租车往左拐去的时候,成排的路灯下车来车往,却已经不见了红色跑车的踪迹。   “啊?那辆车呢?”我着急地问。   出租车司机朝我看了一眼,事不关己地说:“你也看到了,小姐,我已经尽力了,总不能闯红灯吧?”   靠!虽然我也知道这不能怪他。可是也不用说得这么凉快吧?   看我没说话,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侧头问我:“现在怎么办?小姐你是在这里下车?还是要继续往这条路碰碰运气?”   我从车窗伸出头去,往外看了一眼,认出这是在S市中心区域地HH中路一带,远处一栋高高的建筑看起来有些眼熟。   咦?那个……好像是艾德办公室所在的大楼?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挥了挥手说:“再往前开一点,停到那栋大厦下面。”   等到付完车费站到大楼下面。我抬头望了望那座雄伟的大楼,又看了看大厦前的门牌,终于确认,这的确是米夏曾经带我和曲北达来过一次的艾德办公室所在地。   老妈最近的异常和无数的疑问开始浮上我的心头。艾德……不会是和艾德有关吧?   我倏地想起了一连串地事情:第一次告诉老妈蓝马赞助我去剑桥留学,她失手摔碎了化妆镜;看到电视上艾德的访谈,她手上的汤碗落地摔了粉碎;自从艾德率蓝马全队来到S市,老妈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而且,刚才那辆红色跑车虽然没来得及完全看清楚,但从车型和车标来看却是蓝马的豪华型跑车,如果说是艾德所有地话,应该也不足为奇……   我再度联想到了前几天生出的关于老妈未婚生子的怀疑,我的心头蓦地升起一个极端荒谬的猜疑,荒谬到让我自己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艾德……那个长得跟卡通片里的格格巫差不多的艾德……难道,竟然会是我从未谋面的老爸吗?   不是吧?怎么看我都跟他长得不像吧?不但是不像,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我脸部抽搐着走进电梯,按下68楼,立即转过身对着电梯内墙上地光滑镜面,从不同角度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努力在脸上寻找有没有一丁半点艾德的痕迹。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像哈……我的鼻子还是满挺的,有点像西方人……对了,上次阿丽亚娜给我化妆的时候,也说过我地轮廓很像混血儿……天啊,这不是真地吧在我的胡思乱想中,电梯“叮”地一声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正是68楼。   我踏出电梯,电梯门在我身后轻轻阖上,眼前顿时被一片黑暗所包围。直到在黑暗中站了半分钟,眼睛才渐渐地适应了黑暗,一边地浅蓝色落地玻璃窗中透进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窗边一圈沙发和玻璃茶几,和上次来时没有什么区别。   我又将目光转往另一边,月光不到的黑色墙面和简单吧台在暗影中看不清晰,然而吧台边那扇唯一的门却半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   我的心不争气地猛跳起来,难道……老妈真的是在这里?在艾德的办公室?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艾德究竟是不是我老爸?也许推开这扇虚掩的门,一切谜底都会揭晓……   我轻手轻脚地掩近门口,握住门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门内一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正低着头在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倏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僵硬地呆在当场。华丽的分割线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某苏竟然真的有了28张推荐票,今晚一定如约加更。但因为上班比较忙,所以晚上的加更可能会晚一点,九、十点钟的样子,某苏一定努力码出来-。-   我一个人坐上地铁回家。看着地铁沿线一站站无比熟悉的站名,一时有些感慨。这条曾经走过无数次,从学校到家,又从家到学校无比熟悉的路线,现在看来似乎有些陌生。也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地铁变了。   “叮”地一声,地铁停在了下一站。出站的人们纷纷挤过我出门,忽然车厢里灯光一暗,我茫然抬头,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从车厢口探进头来,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严肃地说:“小姑娘,终点站到了。你在车里干什么?”   “?”被保安大叔这么一说,我脸上一红,说了一句对不起,赶紧下了地铁。   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也上演过同样的一幕。而就在那个晚上,我遇见了他,改变了整个人生的轨迹。而两年之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仿佛一切不过是场太过真实的梦,梦醒便一切烟消云散。而人生,不过是无数个轮回的排列组合而已。   等到下了公交车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10月的S市天气总是很好,秋高气爽,到了晚上一轮明晃晃的月亮挂在暗蓝色的天幕下,如诗如画。。1#6#K#小说网。只是夜风中已经带着丝丝寒气,让我忍不住瑟缩一下,加快了脚步。   刚刚跨进小区门口,一辆火红色的豪华跑车从一边拐了出来,晃眼的车灯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跑车擦着我开出小区,几乎刮着我的衣角。   靠之!我愤愤地转过头去。看到副驾驶的车窗口有人伸出头来,朝我看了一眼,又迅速地缩了回去。然而只是这匆匆地一眼,却让我如遭雷击,僵在当场。   车上的。好像是老妈!   不,不是好像,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那是老妈!   等等!老妈为什么会坐在如此高级的跑车上?为什么会在这么晚还外出?为什么看到我却没有打招呼?   心头有无数疑问升起,让我移不开脚步。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小区里开了出来,大约是送客后返回的车。在一股莫可名状地冲动下。我立即招手把它拦了下去,一爬上去就指着快要消失的跑车车尾,紧张地说:“快,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这类追踪捉奸之类的戏码,也没有多问,一踩油门就跟了上去。一路看文学网虽然前车已经几乎跑得看不见了,好在我家小区门口只有一条大道,沿着追了很久,终于又遥遥地望见了那辆火红色的车影。   两辆车追逐着穿过半个S市。到了最繁华的地段,眼看着红色跑车过了前面路口往左拐去,出租车正要跟上,交通指示灯却跳成了红色。只好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等到红灯过去,出租车往左拐去的时候,成排的路灯下车来车往,却已经不见了红色跑车的踪迹。   “啊?那辆车呢?”我着急地问。   出租车司机朝我看了一眼,事不关己地说:“你也看到了,小姐,我已经尽力了,总不能闯红灯吧?”   靠!虽然我也知道这不能怪他。可是也不用说得这么凉快吧?   看我没说话,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侧头问我:“现在怎么办?小姐你是在这里下车?还是要继续往这条路碰碰运气?”   我从车窗伸出头去,往外看了一眼,认出这是在S市中心区域地HH中路一带,远处一栋高高的建筑看起来有些眼熟。   咦?那个……好像是艾德办公室所在的大楼?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挥了挥手说:“再往前开一点,停到那栋大厦下面。”   等到付完车费站到大楼下面。我抬头望了望那座雄伟的大楼,又看了看大厦前的门牌,终于确认,这的确是米夏曾经带我和曲北达来过一次的艾德办公室所在地。   老妈最近的异常和无数的疑问开始浮上我的心头。艾德……不会是和艾德有关吧?   我倏地想起了一连串地事情:第一次告诉老妈蓝马赞助我去剑桥留学,她失手摔碎了化妆镜;看到电视上艾德的访谈,她手上的汤碗落地摔了粉碎;自从艾德率蓝马全队来到S市,老妈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而且,刚才那辆红色跑车虽然没来得及完全看清楚,但从车型和车标来看却是蓝马的豪华型跑车,如果说是艾德所有地话,应该也不足为奇……   我再度联想到了前几天生出的关于老妈未婚生子的怀疑,我的心头蓦地升起一个极端荒谬的猜疑,荒谬到让我自己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艾德……那个长得跟卡通片里的格格巫差不多的艾德……难道,竟然会是我从未谋面的老爸吗?   不是吧?怎么看我都跟他长得不像吧?不但是不像,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我脸部抽搐着走进电梯,按下68楼,立即转过身对着电梯内墙上地光滑镜面,从不同角度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努力在脸上寻找有没有一丁半点艾德的痕迹。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像哈……我的鼻子还是满挺的,有点像西方人……对了,上次阿丽亚娜给我化妆的时候,也说过我地轮廓很像混血儿……天啊,这不是真地吧在我的胡思乱想中,电梯“叮”地一声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正是68楼。   我踏出电梯,电梯门在我身后轻轻阖上,眼前顿时被一片黑暗所包围。直到在黑暗中站了半分钟,眼睛才渐渐地适应了黑暗,一边地浅蓝色落地玻璃窗中透进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窗边一圈沙发和玻璃茶几,和上次来时没有什么区别。   我又将目光转往另一边,月光不到的黑色墙面和简单吧台在暗影中看不清晰,然而吧台边那扇唯一的门却半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   我的心不争气地猛跳起来,难道……老妈真的是在这里?在艾德的办公室?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艾德究竟是不是我老爸?也许推开这扇虚掩的门,一切谜底都会揭晓……   我轻手轻脚地掩近门口,握住门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门内一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正低着头在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倏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僵硬地呆在当场。华丽的分割线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某苏竟然真的有了28张推荐票,今晚一定如约加更。但因为上班比较忙,所以晚上的加更可能会晚一点,九、十点钟的样子,某苏一定努力码出来-。- 第三卷第一一一章我们永远缺少发现奸情的眼睛   今天第二更,28票加更章   “你……为什么是你?”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张大的嘴也许足够塞得下一个鸡蛋。我怎么都想不到,追踪老妈而来,深更半夜,在艾德的办公室里,既没有见到老妈,也没有见到艾德,却见到了他。   他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衬衣,长长的黑发束了起来,眉目间有淡淡的疲倦。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微微地皱一下眉,反问道:“你来这里作什么?”   “我……”我有些做贼心虚地说不下去,忽然想到我进来之前他似乎正在低头翻办公桌的抽屉,忍不住挑了挑眉,“那你呢?你又来这里作什么?”   看到他不说话,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显然他来这里也并没有获得艾德的许可,恐怕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一个尾行捉奸,一个偷鸡摸狗,大哥别说二哥,都没什么光彩的。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合上抽屉,两人一时静默无言。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叮”地一声,似乎是电梯到达的声音,在静夜中听来尤其明显。一路看中文网   我们俩同时吃了一惊,对望一眼,匆匆扫视室内,同时看向了屋角一个一人高的衣柜,似乎是这个屋内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他一扬手,不知道什么东西“噗”地打在电灯开关上,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拉起我的手,直接扑向柜子的方向。我一时没有准备,衣角好像被什么勾住,“啪”地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黑暗中根本来不急细察。还是跟在他身后踉跄前奔。   不知道他是有夜视地能力,还是方向感特别强,毫无阻滞地找到衣柜所在,打开柜门就拉着我躲了进去。堪堪关好柜门,办公室门已经“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接着“啪”地一声,似乎是点亮了电灯,柜门的缝隙中隐隐约约地透进些微光来。   衣柜中空间逼仄。我们俩的身体几乎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脸正对着我的脸,距离不超过二十公分,借着柜门缝隙透进来地幽暗光线,能看到他幽黑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瞳眸。   我的心中一痛,被他握着的手上传来异样的感觉,蓦地想起那枚被我丢在千里之外某个不知名角落的指环,用力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又怕动静太大惊动外面的人,只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挪。十六K文学网他察觉到我地动作。默默地放开手,身体努力地往一旁靠了靠,让出半分空隙。   我们这头还在暗潮汹涌,外头却忽然传来了说话声。原来进到办公室的竟不止一个人。   艾德魄力十足的声音响起:“他最近怎么样?”   被他问到的人似乎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回答:“很好。”   娇媚和干练并存的女声,听在耳中是如此地熟悉,竟然是露露。   他们在说谁很好?听起来神秘兮兮地像是在玩间谍游戏!   我一时忘记了心慌,好奇地将头凑到柜门的缝隙中。幸好他刚才往旁让了半分,才留出这道缝隙供我偷窥。   可是缝隙狭小,望出去只能见到窄窄的一条缝,露露的半边侧影正好对着那条窄缝。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银红色套装裙下弧度优美的小腿。   艾德沉吟了一会,再度开口:“他前两天和迈克尔去了罗家,回来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地心猛地一跳,艾德口中的“他”,竟然是他?!   我略略侧头朝他望去。.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他的脸隐在柜门后的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他……”露露迟疑了一下,“脸色不太好。休教授说是喝多了。”   “为什么会喝多?”艾德立即反问。   “这个……不清楚。”露露地声音有些尴尬。   艾德的声音提高了半分,有着明显的不满:“我把你从F3调到F1,安排在他身边,是要你留神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状态和健康负责,我不希望听到的是不清楚、不知道之类的废话。”   “是,我明白了。”露露毕恭毕敬地回答。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用不着作出这副模样。”艾德的话听起来似乎很亲切,却又奇怪地带着几分讽刺之意,停顿良久,忽然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问:“你不会是真地爱上他了吧?”   艾德的语气对我来说如此陌生,尽管当初也领教过他狐狸般的商人手腕,但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有着卡通形象,和蔼又干练的老头,偶尔有着商人的奸诈,可是此时听来,仅仅“奸诈”二字远远不足以形容他,他的每一句话中似乎都含着深意,虽然语声亲切和蔼一如往日,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没有。”露露立即大声否认,干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他可是害得我几乎身败名裂地仇人,上次不过是演戏给姓傅地丫头看罢了。”   演戏给我看?!原来她上次说的爱上了曲北达,也都不过是演戏吗?可是……为什么?   我情不自禁地再度朝他看去,他依然隐在黑暗中,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不管外头说得如何天翻地覆,都与他无关,也仿佛,他们说地这些,早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时艾德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考量露露此话的可信度,半晌才加重语气冷冷道:“那就好!虽然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让他离开傅清华,可也没让你把自己赔进去!”   我心里剧震的同时,艾德又重重地补上一句:“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   紧接着露露发出轻轻的“唔”地一声,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接着响起急促的喘息声和唇齿胶着的声音。   虽然算是尾行捉奸而来,却还是没想到会在现场观摩激情戏码,我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不敢再去缝隙偷窥。尤其是想到身边还有个活生生的男人近在咫尺,更是脸上阵阵发烧。尴尬之中,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句不知哪位达人说过的话,生活中永远不缺少奸情,缺少的是我们发现奸情的眼睛。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外面忽然传来“喀”的一声,露露轻轻“啊”了一下,唇齿交接声顿时停了下来。我忍不住好奇,又凑近缝隙去看。只见露露小姐亮银色的高跟鞋下,正踩着一支钢笔,而艾德已经蹲下身来,伸手去捡那支笔,他的声音若有所思地响起:   “这支笔……怎么会掉在这里……”   他此言一出,我猛地一惊,顿时叫苦不迭,心道这回糟了!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那个于赶上加更了,喘口气   下一个加更点是58票(如果还有希望到的话-。-),倒机票27-。-   今天第二更,28票加更章   “你……为什么是你?”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张大的嘴也许足够塞得下一个鸡蛋。我怎么都想不到,追踪老妈而来,深更半夜,在艾德的办公室里,既没有见到老妈,也没有见到艾德,却见到了他。   他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衬衣,长长的黑发束了起来,眉目间有淡淡的疲倦。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微微地皱一下眉,反问道:“你来这里作什么?”   “我……”我有些做贼心虚地说不下去,忽然想到我进来之前他似乎正在低头翻办公桌的抽屉,忍不住挑了挑眉,“那你呢?你又来这里作什么?”   看到他不说话,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显然他来这里也并没有获得艾德的许可,恐怕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一个尾行捉奸,一个偷鸡摸狗,大哥别说二哥,都没什么光彩的。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合上抽屉,两人一时静默无言。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叮”地一声,似乎是电梯到达的声音,在静夜中听来尤其明显。一路看中文网   我们俩同时吃了一惊,对望一眼,匆匆扫视室内,同时看向了屋角一个一人高的衣柜,似乎是这个屋内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他一扬手,不知道什么东西“噗”地打在电灯开关上,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拉起我的手,直接扑向柜子的方向。我一时没有准备,衣角好像被什么勾住,“啪”地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黑暗中根本来不急细察。还是跟在他身后踉跄前奔。   不知道他是有夜视地能力,还是方向感特别强,毫无阻滞地找到衣柜所在,打开柜门就拉着我躲了进去。堪堪关好柜门,办公室门已经“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接着“啪”地一声,似乎是点亮了电灯,柜门的缝隙中隐隐约约地透进些微光来。   衣柜中空间逼仄。我们俩的身体几乎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脸正对着我的脸,距离不超过二十公分,借着柜门缝隙透进来地幽暗光线,能看到他幽黑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瞳眸。   我的心中一痛,被他握着的手上传来异样的感觉,蓦地想起那枚被我丢在千里之外某个不知名角落的指环,用力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又怕动静太大惊动外面的人,只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挪。十六K文学网他察觉到我地动作。默默地放开手,身体努力地往一旁靠了靠,让出半分空隙。   我们这头还在暗潮汹涌,外头却忽然传来了说话声。原来进到办公室的竟不止一个人。   艾德魄力十足的声音响起:“他最近怎么样?”   被他问到的人似乎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回答:“很好。”   娇媚和干练并存的女声,听在耳中是如此地熟悉,竟然是露露。   他们在说谁很好?听起来神秘兮兮地像是在玩间谍游戏!   我一时忘记了心慌,好奇地将头凑到柜门的缝隙中。幸好他刚才往旁让了半分,才留出这道缝隙供我偷窥。   可是缝隙狭小,望出去只能见到窄窄的一条缝,露露的半边侧影正好对着那条窄缝。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银红色套装裙下弧度优美的小腿。   艾德沉吟了一会,再度开口:“他前两天和迈克尔去了罗家,回来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地心猛地一跳,艾德口中的“他”,竟然是他?!   我略略侧头朝他望去。.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他的脸隐在柜门后的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他……”露露迟疑了一下,“脸色不太好。休教授说是喝多了。”   “为什么会喝多?”艾德立即反问。   “这个……不清楚。”露露地声音有些尴尬。   艾德的声音提高了半分,有着明显的不满:“我把你从F3调到F1,安排在他身边,是要你留神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状态和健康负责,我不希望听到的是不清楚、不知道之类的废话。”   “是,我明白了。”露露毕恭毕敬地回答。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用不着作出这副模样。”艾德的话听起来似乎很亲切,却又奇怪地带着几分讽刺之意,停顿良久,忽然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问:“你不会是真地爱上他了吧?”   艾德的语气对我来说如此陌生,尽管当初也领教过他狐狸般的商人手腕,但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有着卡通形象,和蔼又干练的老头,偶尔有着商人的奸诈,可是此时听来,仅仅“奸诈”二字远远不足以形容他,他的每一句话中似乎都含着深意,虽然语声亲切和蔼一如往日,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没有。”露露立即大声否认,干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他可是害得我几乎身败名裂地仇人,上次不过是演戏给姓傅地丫头看罢了。”   演戏给我看?!原来她上次说的爱上了曲北达,也都不过是演戏吗?可是……为什么?   我情不自禁地再度朝他看去,他依然隐在黑暗中,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不管外头说得如何天翻地覆,都与他无关,也仿佛,他们说地这些,早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时艾德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考量露露此话的可信度,半晌才加重语气冷冷道:“那就好!虽然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让他离开傅清华,可也没让你把自己赔进去!”   我心里剧震的同时,艾德又重重地补上一句:“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   紧接着露露发出轻轻的“唔”地一声,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接着响起急促的喘息声和唇齿胶着的声音。   虽然算是尾行捉奸而来,却还是没想到会在现场观摩激情戏码,我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不敢再去缝隙偷窥。尤其是想到身边还有个活生生的男人近在咫尺,更是脸上阵阵发烧。尴尬之中,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句不知哪位达人说过的话,生活中永远不缺少奸情,缺少的是我们发现奸情的眼睛。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外面忽然传来“喀”的一声,露露轻轻“啊”了一下,唇齿交接声顿时停了下来。我忍不住好奇,又凑近缝隙去看。只见露露小姐亮银色的高跟鞋下,正踩着一支钢笔,而艾德已经蹲下身来,伸手去捡那支笔,他的声音若有所思地响起:   “这支笔……怎么会掉在这里……”   他此言一出,我猛地一惊,顿时叫苦不迭,心道这回糟了!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那个于赶上加更了,喘口气   下一个加更点是58票(如果还有希望到的话-。-),倒机票27-。-   今天第二更,28票加更章   “你……为什么是你?”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张大的嘴也许足够塞得下一个鸡蛋。我怎么都想不到,追踪老妈而来,深更半夜,在艾德的办公室里,既没有见到老妈,也没有见到艾德,却见到了他。   他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衬衣,长长的黑发束了起来,眉目间有淡淡的疲倦。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微微地皱一下眉,反问道:“你来这里作什么?”   “我……”我有些做贼心虚地说不下去,忽然想到我进来之前他似乎正在低头翻办公桌的抽屉,忍不住挑了挑眉,“那你呢?你又来这里作什么?”   看到他不说话,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显然他来这里也并没有获得艾德的许可,恐怕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一个尾行捉奸,一个偷鸡摸狗,大哥别说二哥,都没什么光彩的。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合上抽屉,两人一时静默无言。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叮”地一声,似乎是电梯到达的声音,在静夜中听来尤其明显。一路看中文网   我们俩同时吃了一惊,对望一眼,匆匆扫视室内,同时看向了屋角一个一人高的衣柜,似乎是这个屋内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他一扬手,不知道什么东西“噗”地打在电灯开关上,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拉起我的手,直接扑向柜子的方向。我一时没有准备,衣角好像被什么勾住,“啪”地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黑暗中根本来不急细察。还是跟在他身后踉跄前奔。   不知道他是有夜视地能力,还是方向感特别强,毫无阻滞地找到衣柜所在,打开柜门就拉着我躲了进去。堪堪关好柜门,办公室门已经“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接着“啪”地一声,似乎是点亮了电灯,柜门的缝隙中隐隐约约地透进些微光来。   衣柜中空间逼仄。我们俩的身体几乎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脸正对着我的脸,距离不超过二十公分,借着柜门缝隙透进来地幽暗光线,能看到他幽黑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瞳眸。   我的心中一痛,被他握着的手上传来异样的感觉,蓦地想起那枚被我丢在千里之外某个不知名角落的指环,用力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又怕动静太大惊动外面的人,只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挪。十六K文学网他察觉到我地动作。默默地放开手,身体努力地往一旁靠了靠,让出半分空隙。   我们这头还在暗潮汹涌,外头却忽然传来了说话声。原来进到办公室的竟不止一个人。   艾德魄力十足的声音响起:“他最近怎么样?”   被他问到的人似乎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回答:“很好。”   娇媚和干练并存的女声,听在耳中是如此地熟悉,竟然是露露。   他们在说谁很好?听起来神秘兮兮地像是在玩间谍游戏!   我一时忘记了心慌,好奇地将头凑到柜门的缝隙中。幸好他刚才往旁让了半分,才留出这道缝隙供我偷窥。   可是缝隙狭小,望出去只能见到窄窄的一条缝,露露的半边侧影正好对着那条窄缝。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银红色套装裙下弧度优美的小腿。   艾德沉吟了一会,再度开口:“他前两天和迈克尔去了罗家,回来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地心猛地一跳,艾德口中的“他”,竟然是他?!   我略略侧头朝他望去。.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他的脸隐在柜门后的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他……”露露迟疑了一下,“脸色不太好。休教授说是喝多了。”   “为什么会喝多?”艾德立即反问。   “这个……不清楚。”露露地声音有些尴尬。   艾德的声音提高了半分,有着明显的不满:“我把你从F3调到F1,安排在他身边,是要你留神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状态和健康负责,我不希望听到的是不清楚、不知道之类的废话。”   “是,我明白了。”露露毕恭毕敬地回答。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用不着作出这副模样。”艾德的话听起来似乎很亲切,却又奇怪地带着几分讽刺之意,停顿良久,忽然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问:“你不会是真地爱上他了吧?”   艾德的语气对我来说如此陌生,尽管当初也领教过他狐狸般的商人手腕,但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有着卡通形象,和蔼又干练的老头,偶尔有着商人的奸诈,可是此时听来,仅仅“奸诈”二字远远不足以形容他,他的每一句话中似乎都含着深意,虽然语声亲切和蔼一如往日,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没有。”露露立即大声否认,干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他可是害得我几乎身败名裂地仇人,上次不过是演戏给姓傅地丫头看罢了。”   演戏给我看?!原来她上次说的爱上了曲北达,也都不过是演戏吗?可是……为什么?   我情不自禁地再度朝他看去,他依然隐在黑暗中,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不管外头说得如何天翻地覆,都与他无关,也仿佛,他们说地这些,早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时艾德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考量露露此话的可信度,半晌才加重语气冷冷道:“那就好!虽然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让他离开傅清华,可也没让你把自己赔进去!”   我心里剧震的同时,艾德又重重地补上一句:“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   紧接着露露发出轻轻的“唔”地一声,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接着响起急促的喘息声和唇齿胶着的声音。   虽然算是尾行捉奸而来,却还是没想到会在现场观摩激情戏码,我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不敢再去缝隙偷窥。尤其是想到身边还有个活生生的男人近在咫尺,更是脸上阵阵发烧。尴尬之中,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句不知哪位达人说过的话,生活中永远不缺少奸情,缺少的是我们发现奸情的眼睛。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外面忽然传来“喀”的一声,露露轻轻“啊”了一下,唇齿交接声顿时停了下来。我忍不住好奇,又凑近缝隙去看。只见露露小姐亮银色的高跟鞋下,正踩着一支钢笔,而艾德已经蹲下身来,伸手去捡那支笔,他的声音若有所思地响起:   “这支笔……怎么会掉在这里……”   他此言一出,我猛地一惊,顿时叫苦不迭,心道这回糟了!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那个于赶上加更了,喘口气   下一个加更点是58票(如果还有希望到的话-。-),倒机票27-。- 第三卷第一一二章螳螂尾行,黄雀在后   看到艾德粗短的手指拈起那支笔的时候,我心知这回糟了。刚才在黑暗中被他拉着奔向衣柜的时候,确实听到过“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我的衣角勾住掉在地上,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支笔了。   “可能什么时候掉下去了吧?”露露的声音不经意地说。   我稍稍松过一口气,心想自己好像果然有点做贼心虚,办公室掉支笔也不是什么大事,艾德应该不会当回事吧。但接下来艾德的话却彻底破灭了我的幻想。   “不可能。”艾德斩钉截铁地说,“我今天上午明明白白地插在笔筒中了,绝不可能掉在这里。”   “那是怎么回事?”露露有些不解地问。   艾德没有回答,室内忽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中。从缝隙中看到艾德转过身来面对着衣柜,即使隔着柜门似乎都能看到他鹰隼般的目光。我一阵心怯,往旁边一缩,不敢再从缝隙中偷窥。   一会儿,艾德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拉开抽屉的声音,似乎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什么东西,露露小姐发出一声短短的惊呼。。。   我该死的好奇心再度发作,思考着要不要冒险再偷窥一下的时候,艾德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方向直冲衣柜而来。   我顿时忘记了好奇,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缩在柜中不敢稍动,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要跳出胸腔。在安静的黑暗中仿佛能清晰地听到我“怦怦”的心跳声。   正在这时,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忽然揽住我地腰,接着柜门忽然被打开一半,“啪”地一声,室内的灯光应声而灭。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没等我反应过来,随着露露的一声惊叫,他已经一把抱起我撞开柜门冲了出去。   “站住!”艾德厉喝,混乱中我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抱住我的手上忽然用力,另一手将我地头往下一按,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由于一直躲在柜子中,我和他显然比艾德和露露更适应黑暗。他抱着我准确无误地闪出办公室门口,没有跑向电梯,却向另一边奔去。。。   身后脚步声起,艾德显然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着他不着边际地往另一头跑,我心里着急起来,这68楼上不着村,下不着店,他不往电梯跑,却准备逃到哪里?   在我思考之间,他忽然向左一拐。“安全通道”的字样出现在眼前。我恍然大悟他是准备跑楼梯。想想也对,坐电梯的话得等着电梯开门,那时间恐怕早就被艾德追上了,还不如楼梯安全。   我心里刚刚赞同了一下他的做法。他已经伸手“吱呀”一声推开通往楼道的安全门,却没有跨进去,反而纵身一跃,抱着我从旁边窗户跳了出去。身体凌空落下的瞬间,我还听到身后再度传来“吱呀”的开门声,似乎艾德顺着楼梯追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他还有跳楼这项高级技能,难怪如此不慌不忙。尽管已经是第二次体验这种毫无保护措施地“高楼蹦极”。但是身处半空,听着高楼间的对流风发出“呜呜”的凄厉尖啸,感受到衣角在风中猎猎飞舞,我还是吓得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很想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但想到彼此现在的关系。。 w w w . t x t 0 2. c o m。又黯然地缩回手来。   他左臂紧紧地抱住了我。足尖在高楼外墙轻点减缓降速,几分钟后我终于望见了黑乎乎的地面。才稍稍松下一口气来。最后几米下降的速度骤然加快,“蓬”地一声,两个人一起滚倒在花坛的灌木丛中,喀喇声不断传入耳中,下落的冲力压断了无数根树枝。   “喂----”我本来想质问他怎么最后失去了控制,导致我们“降落”得这么狼狈,瞬间又想起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熟悉地陌生人而已,危险关头人家能对你伸出援手、带着你一起逃走已经不错了,我有什么立场对他唧唧歪歪指手画脚。   想到这里,我顿时泄了气,却发现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揽住了我,略略一挣竟然挣不开。我心里一酸,一咬牙,恶狠狠地一手肘撞了过去。   大约是猝不及防,他轻轻地“唔”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手。方得自由,我立即手脚并用着想从灌木丛上爬起来。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喝声:“谁,谁在那里?”随着喝声,一道电筒的强光朝着这个方向直射过来。   糟了!大概是惊动大楼地保安大叔了。我在继续挣扎爬起来还是伏身躲起来之间一犹豫,忽然身体一轻,再度被人抱住朝着电筒光的反方向疾奔。   “喂,站住!”今天第二次被人呼喝站住,背后脚步声杂沓响起,似乎不止一个保安大叔追了上来。   七拐八绕地跑过一片停车场,堪堪跑到街边,深夜的街头几乎空无一人,追赶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在静夜中显得尤为刺耳。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福克斯从拐角处如风驰来,“嘎”地一声停在我们面前。凌飞的头从车窗中探了出来,直接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他二话不说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去后也钻进车里,凌飞立即启动,福克斯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后车窗可以看到拿着电警棍气喘吁吁堪堪赶到的保安大叔在原地气得跳脚。   “你怎么会来?”我转过头好奇地问凌飞,怎么好像是专程在楼下等着接我们似的,我又怀疑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曲北达,“不会是你们俩约好的吧?”   “我到你家找你,刚好看到你拦了一辆出租车走,就跟了过来。看你上了这栋大楼,以为你是去办什么事,就没有叫你。结果你半天没下来,正想着要不要上去看看,就听见保安地叫声了。”凌飞淡淡地说。   “靠,你尾行我!”我理直气壮地指责,忘记了刚才还被他救了一把,更忘记了自己也是尾行另一辆车而来。   飞机没有回答我的话,从后视镜里朝我看了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被他问得一愣,我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却没有任何异样,但看他的神色又不像作假,赶紧掏出化妆镜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华丽地分割线   由于最近太忙没有存稿,码完已经这时候了,更得晚了点,各位大人见谅-。-   看到艾德粗短的手指拈起那支笔的时候,我心知这回糟了。刚才在黑暗中被他拉着奔向衣柜的时候,确实听到过“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我的衣角勾住掉在地上,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支笔了。   “可能什么时候掉下去了吧?”露露的声音不经意地说。   我稍稍松过一口气,心想自己好像果然有点做贼心虚,办公室掉支笔也不是什么大事,艾德应该不会当回事吧。但接下来艾德的话却彻底破灭了我的幻想。   “不可能。”艾德斩钉截铁地说,“我今天上午明明白白地插在笔筒中了,绝不可能掉在这里。”   “那是怎么回事?”露露有些不解地问。   艾德没有回答,室内忽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中。从缝隙中看到艾德转过身来面对着衣柜,即使隔着柜门似乎都能看到他鹰隼般的目光。我一阵心怯,往旁边一缩,不敢再从缝隙中偷窥。   一会儿,艾德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拉开抽屉的声音,似乎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什么东西,露露小姐发出一声短短的惊呼。。。   我该死的好奇心再度发作,思考着要不要冒险再偷窥一下的时候,艾德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方向直冲衣柜而来。   我顿时忘记了好奇,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缩在柜中不敢稍动,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要跳出胸腔。在安静的黑暗中仿佛能清晰地听到我“怦怦”的心跳声。   正在这时,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忽然揽住我地腰,接着柜门忽然被打开一半,“啪”地一声,室内的灯光应声而灭。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没等我反应过来,随着露露的一声惊叫,他已经一把抱起我撞开柜门冲了出去。   “站住!”艾德厉喝,混乱中我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抱住我的手上忽然用力,另一手将我地头往下一按,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由于一直躲在柜子中,我和他显然比艾德和露露更适应黑暗。他抱着我准确无误地闪出办公室门口,没有跑向电梯,却向另一边奔去。。。   身后脚步声起,艾德显然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着他不着边际地往另一头跑,我心里着急起来,这68楼上不着村,下不着店,他不往电梯跑,却准备逃到哪里?   在我思考之间,他忽然向左一拐。“安全通道”的字样出现在眼前。我恍然大悟他是准备跑楼梯。想想也对,坐电梯的话得等着电梯开门,那时间恐怕早就被艾德追上了,还不如楼梯安全。   我心里刚刚赞同了一下他的做法。他已经伸手“吱呀”一声推开通往楼道的安全门,却没有跨进去,反而纵身一跃,抱着我从旁边窗户跳了出去。身体凌空落下的瞬间,我还听到身后再度传来“吱呀”的开门声,似乎艾德顺着楼梯追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他还有跳楼这项高级技能,难怪如此不慌不忙。尽管已经是第二次体验这种毫无保护措施地“高楼蹦极”。但是身处半空,听着高楼间的对流风发出“呜呜”的凄厉尖啸,感受到衣角在风中猎猎飞舞,我还是吓得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很想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但想到彼此现在的关系。。 w w w . t x t 0 2. c o m。又黯然地缩回手来。   他左臂紧紧地抱住了我。足尖在高楼外墙轻点减缓降速,几分钟后我终于望见了黑乎乎的地面。才稍稍松下一口气来。最后几米下降的速度骤然加快,“蓬”地一声,两个人一起滚倒在花坛的灌木丛中,喀喇声不断传入耳中,下落的冲力压断了无数根树枝。   “喂----”我本来想质问他怎么最后失去了控制,导致我们“降落”得这么狼狈,瞬间又想起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熟悉地陌生人而已,危险关头人家能对你伸出援手、带着你一起逃走已经不错了,我有什么立场对他唧唧歪歪指手画脚。   想到这里,我顿时泄了气,却发现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揽住了我,略略一挣竟然挣不开。我心里一酸,一咬牙,恶狠狠地一手肘撞了过去。   大约是猝不及防,他轻轻地“唔”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手。方得自由,我立即手脚并用着想从灌木丛上爬起来。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喝声:“谁,谁在那里?”随着喝声,一道电筒的强光朝着这个方向直射过来。   糟了!大概是惊动大楼地保安大叔了。我在继续挣扎爬起来还是伏身躲起来之间一犹豫,忽然身体一轻,再度被人抱住朝着电筒光的反方向疾奔。   “喂,站住!”今天第二次被人呼喝站住,背后脚步声杂沓响起,似乎不止一个保安大叔追了上来。   七拐八绕地跑过一片停车场,堪堪跑到街边,深夜的街头几乎空无一人,追赶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在静夜中显得尤为刺耳。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福克斯从拐角处如风驰来,“嘎”地一声停在我们面前。凌飞的头从车窗中探了出来,直接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他二话不说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去后也钻进车里,凌飞立即启动,福克斯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后车窗可以看到拿着电警棍气喘吁吁堪堪赶到的保安大叔在原地气得跳脚。   “你怎么会来?”我转过头好奇地问凌飞,怎么好像是专程在楼下等着接我们似的,我又怀疑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曲北达,“不会是你们俩约好的吧?”   “我到你家找你,刚好看到你拦了一辆出租车走,就跟了过来。看你上了这栋大楼,以为你是去办什么事,就没有叫你。结果你半天没下来,正想着要不要上去看看,就听见保安地叫声了。”凌飞淡淡地说。   “靠,你尾行我!”我理直气壮地指责,忘记了刚才还被他救了一把,更忘记了自己也是尾行另一辆车而来。   飞机没有回答我的话,从后视镜里朝我看了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被他问得一愣,我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却没有任何异样,但看他的神色又不像作假,赶紧掏出化妆镜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华丽地分割线   由于最近太忙没有存稿,码完已经这时候了,更得晚了点,各位大人见谅-。-   看到艾德粗短的手指拈起那支笔的时候,我心知这回糟了。刚才在黑暗中被他拉着奔向衣柜的时候,确实听到过“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我的衣角勾住掉在地上,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支笔了。   “可能什么时候掉下去了吧?”露露的声音不经意地说。   我稍稍松过一口气,心想自己好像果然有点做贼心虚,办公室掉支笔也不是什么大事,艾德应该不会当回事吧。但接下来艾德的话却彻底破灭了我的幻想。   “不可能。”艾德斩钉截铁地说,“我今天上午明明白白地插在笔筒中了,绝不可能掉在这里。”   “那是怎么回事?”露露有些不解地问。   艾德没有回答,室内忽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中。从缝隙中看到艾德转过身来面对着衣柜,即使隔着柜门似乎都能看到他鹰隼般的目光。我一阵心怯,往旁边一缩,不敢再从缝隙中偷窥。   一会儿,艾德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拉开抽屉的声音,似乎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什么东西,露露小姐发出一声短短的惊呼。。。   我该死的好奇心再度发作,思考着要不要冒险再偷窥一下的时候,艾德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方向直冲衣柜而来。   我顿时忘记了好奇,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缩在柜中不敢稍动,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要跳出胸腔。在安静的黑暗中仿佛能清晰地听到我“怦怦”的心跳声。   正在这时,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忽然揽住我地腰,接着柜门忽然被打开一半,“啪”地一声,室内的灯光应声而灭。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没等我反应过来,随着露露的一声惊叫,他已经一把抱起我撞开柜门冲了出去。   “站住!”艾德厉喝,混乱中我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抱住我的手上忽然用力,另一手将我地头往下一按,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由于一直躲在柜子中,我和他显然比艾德和露露更适应黑暗。他抱着我准确无误地闪出办公室门口,没有跑向电梯,却向另一边奔去。。。   身后脚步声起,艾德显然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着他不着边际地往另一头跑,我心里着急起来,这68楼上不着村,下不着店,他不往电梯跑,却准备逃到哪里?   在我思考之间,他忽然向左一拐。“安全通道”的字样出现在眼前。我恍然大悟他是准备跑楼梯。想想也对,坐电梯的话得等着电梯开门,那时间恐怕早就被艾德追上了,还不如楼梯安全。   我心里刚刚赞同了一下他的做法。他已经伸手“吱呀”一声推开通往楼道的安全门,却没有跨进去,反而纵身一跃,抱着我从旁边窗户跳了出去。身体凌空落下的瞬间,我还听到身后再度传来“吱呀”的开门声,似乎艾德顺着楼梯追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他还有跳楼这项高级技能,难怪如此不慌不忙。尽管已经是第二次体验这种毫无保护措施地“高楼蹦极”。但是身处半空,听着高楼间的对流风发出“呜呜”的凄厉尖啸,感受到衣角在风中猎猎飞舞,我还是吓得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很想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但想到彼此现在的关系。。 w w w . t x t 0 2. c o m。又黯然地缩回手来。   他左臂紧紧地抱住了我。足尖在高楼外墙轻点减缓降速,几分钟后我终于望见了黑乎乎的地面。才稍稍松下一口气来。最后几米下降的速度骤然加快,“蓬”地一声,两个人一起滚倒在花坛的灌木丛中,喀喇声不断传入耳中,下落的冲力压断了无数根树枝。   “喂----”我本来想质问他怎么最后失去了控制,导致我们“降落”得这么狼狈,瞬间又想起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熟悉地陌生人而已,危险关头人家能对你伸出援手、带着你一起逃走已经不错了,我有什么立场对他唧唧歪歪指手画脚。   想到这里,我顿时泄了气,却发现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揽住了我,略略一挣竟然挣不开。我心里一酸,一咬牙,恶狠狠地一手肘撞了过去。   大约是猝不及防,他轻轻地“唔”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手。方得自由,我立即手脚并用着想从灌木丛上爬起来。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喝声:“谁,谁在那里?”随着喝声,一道电筒的强光朝着这个方向直射过来。   糟了!大概是惊动大楼地保安大叔了。我在继续挣扎爬起来还是伏身躲起来之间一犹豫,忽然身体一轻,再度被人抱住朝着电筒光的反方向疾奔。   “喂,站住!”今天第二次被人呼喝站住,背后脚步声杂沓响起,似乎不止一个保安大叔追了上来。   七拐八绕地跑过一片停车场,堪堪跑到街边,深夜的街头几乎空无一人,追赶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在静夜中显得尤为刺耳。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福克斯从拐角处如风驰来,“嘎”地一声停在我们面前。凌飞的头从车窗中探了出来,直接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他二话不说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去后也钻进车里,凌飞立即启动,福克斯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后车窗可以看到拿着电警棍气喘吁吁堪堪赶到的保安大叔在原地气得跳脚。   “你怎么会来?”我转过头好奇地问凌飞,怎么好像是专程在楼下等着接我们似的,我又怀疑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曲北达,“不会是你们俩约好的吧?”   “我到你家找你,刚好看到你拦了一辆出租车走,就跟了过来。看你上了这栋大楼,以为你是去办什么事,就没有叫你。结果你半天没下来,正想着要不要上去看看,就听见保安地叫声了。”凌飞淡淡地说。   “靠,你尾行我!”我理直气壮地指责,忘记了刚才还被他救了一把,更忘记了自己也是尾行另一辆车而来。   飞机没有回答我的话,从后视镜里朝我看了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被他问得一愣,我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却没有任何异样,但看他的神色又不像作假,赶紧掏出化妆镜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华丽地分割线   由于最近太忙没有存稿,码完已经这时候了,更得晚了点,各位大人见谅-。- 第三卷第一一三章相见何如不见时   我拿出化妆镜一照自己的脸,不由吓了一跳。一大片殷红斑驳狰狞地爬满了我左边脸颊,似乎是半干的血迹,让我看起来犹如《夜半歌声》中被烧毁了半张脸的宋丹萍,诡异恐怖。   “啊!”我无法遏制地大叫一声,一抖手,化妆镜从衣服上一路滚落地面。不是吧?这……这不是破相了吧?我惊恐地再度伸手去摸,血迹已经干在脸上,摸上去没有任何痛感,一时竟找不到伤口在哪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   凌飞再度往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受伤了。”   “?”经飞机这一提醒,我才想到刚才跳下来时一直被他抱在怀里,脸紧贴着他的胸前。如果不是我的血,难道……是他的?   我身体僵硬地转过头去,他紧抿着唇坐在那里,车内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左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右肩,指间有鲜血不断渗出,天青色衬衣上染了一大片的殷红。   “你……”我呆呆地瞪着那一大片殷红,吐出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 八 零 电 子 书 虽然我没有脆弱到会晕血的程度,但忽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血,仍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紧抿着唇没有吭声,忽然左手食中两指直接插入肩后的肌肤中,直没至根,鲜血登时冒得更为汹涌,衬衣前襟的殷红迅速地扩散开来。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第一次活生生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胸口不禁泛上恶心地感觉。他……这是在干什么?嗑药……自残?他究竟还有多少面是我从不曾了解的?   只见他眉头微微一蹙,手指倏地从肩头拔了出来,沾满鲜血的指尖拈着一枚小小的东西,我定睛一看,认出来是一粒子弹弹头。他竟是直接拿手指当作手术刀。硬生生将弹头从身体里挖了出来。   “你……”心神激荡之下,我再度吐出一个字,猛地想起他刚抱着我冲出来时,曾经听到过一声闷响,难道竟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所以他将我地头往下一按,缩在他的怀里……所以他落地时几乎失去控制滚倒在地……所以他抱着我跑的时候一直甩不开保安……而我刚才还拿手肘狠狠地撞了他的伤口,还以为他是在自残……   我来不及细想,眼中一热。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我咬了咬牙,扶住前排座椅的靠背,颤抖着双唇对凌飞说:“快……快去医院……”   他正撕下自己半件衬衣,当作绷带绑在右肩,听到我的话忽然抬眼,沉声反对:“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我急了,心底里升起一股怒气,说话忽然就连贯起来,“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你以为你是超人吗?还是以为还在你那个时代做野人,受了伤随便拿香灰一洒白布一扎就算了事了?不知道会有破伤风会有败血症吗?这可是科学昌明的21世纪。受了枪伤哪有不去医院地?!”   我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话,忽然发现他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而凌飞也从后视镜中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看到他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瞬间归于平静,我忽然就泄了气,蔫巴巴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好像多管闲事了。”   他没有说话,却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随着垂了下去,冷静地道:“去医院艾德就会知道是我了。十六K文学网”   他说完不再看我,左手费劲地将撕下的衬衣包扎在肩头。被撕开的衬衣滑稽地穿了半身,露出半边优美的身材曲线和白瓷般细腻的肌肤。   我看得脸上一红,转过头去。却听得他淡淡地对凌飞说了一句:“我在这里下车。”   我倏地转过头看着他,他却转头望着窗外。看着他失血后苍白的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凌飞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嘎”地一声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转过头来看着凌飞,平静地道:“还要跟你借件衣服。”   凌飞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拿起放在副驾驶座的外套递了过去。   我看着他吃力地穿上外套,摇摇晃晃地开门下车,站在路边等车。凌飞地外套穿在他身上显得稍稍短了一些,但却成功地遮住了被他撕得零落的衬衣和斑驳的血迹,站在午夜的街头不至于吓到路人。   他终于招手拦下一辆地士上车而去,看到出租车渐渐消失在街角,我的心中忽然浮起一丝无力感。心里其实有无数的问题要问他,却怎么都无法问出口。   他在艾德电脑里看什么?用优盘拷走了什么?   露露为什么要监视他?   他既然知道了当初酒店那一幕是露露的诡计,为什么还要相信?   他吃的那个药丸,究竟是什么?   还有,他究竟是什么人?是咽了回去。虽然已经两次与他近在咫尺,却仿佛仍然远在天涯。我们……已经在两个不相交集的世界里越走越远,就像两条直线,从不同的方向而来,在一个点短暂相交,从此殊途,渐行渐远,而当初的邂逅不过是命中注定地擦肩,再也无法重逢。   凌飞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终于踩下油门,将车驶离了路边,一路沉默地到了我家小区。   凌飞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轻轻地说了一句:“傅清华,对不起。”   “?”我从茫茫思绪中抬起头来,惊觉车已经停在我家楼下,却不能理解凌飞的话,“什么对不起?”   “上次……爷爷……”飞机难得地欲语还休,似乎有些艰难。   我终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太多事,老爷子导演的那场订婚狗血闹剧明明发生了没几天,在我感觉中却像上个世纪那么久远。   看着飞机艰难的表情,我笑了笑:“你搞错了吧?你不应该道歉,应该道谢才对。”   “道谢?”他有些理解不能。   “对啊,像我这样天下无双的花季美少女陪你演订婚对手戏,你不应该道谢吗?”   “天下无双花季美少女!傅清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美了?!”   “难道就许你飞机孔雀,不许我臭美吗?”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啥,推荐一本有爱地书,鸡丁地《三君过后尽开颜》(书号1169674),很黄很暴力,很虐很有爱,欢迎大家参观。   最后,倒计票一下-。-离下一次加更还有23票,,   我拿出化妆镜一照自己的脸,不由吓了一跳。一大片殷红斑驳狰狞地爬满了我左边脸颊,似乎是半干的血迹,让我看起来犹如《夜半歌声》中被烧毁了半张脸的宋丹萍,诡异恐怖。   “啊!”我无法遏制地大叫一声,一抖手,化妆镜从衣服上一路滚落地面。不是吧?这……这不是破相了吧?我惊恐地再度伸手去摸,血迹已经干在脸上,摸上去没有任何痛感,一时竟找不到伤口在哪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   凌飞再度往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受伤了。”   “?”经飞机这一提醒,我才想到刚才跳下来时一直被他抱在怀里,脸紧贴着他的胸前。如果不是我的血,难道……是他的?   我身体僵硬地转过头去,他紧抿着唇坐在那里,车内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左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右肩,指间有鲜血不断渗出,天青色衬衣上染了一大片的殷红。   “你……”我呆呆地瞪着那一大片殷红,吐出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 八 零 电 子 书 虽然我没有脆弱到会晕血的程度,但忽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血,仍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紧抿着唇没有吭声,忽然左手食中两指直接插入肩后的肌肤中,直没至根,鲜血登时冒得更为汹涌,衬衣前襟的殷红迅速地扩散开来。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第一次活生生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胸口不禁泛上恶心地感觉。他……这是在干什么?嗑药……自残?他究竟还有多少面是我从不曾了解的?   只见他眉头微微一蹙,手指倏地从肩头拔了出来,沾满鲜血的指尖拈着一枚小小的东西,我定睛一看,认出来是一粒子弹弹头。他竟是直接拿手指当作手术刀。硬生生将弹头从身体里挖了出来。   “你……”心神激荡之下,我再度吐出一个字,猛地想起他刚抱着我冲出来时,曾经听到过一声闷响,难道竟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所以他将我地头往下一按,缩在他的怀里……所以他落地时几乎失去控制滚倒在地……所以他抱着我跑的时候一直甩不开保安……而我刚才还拿手肘狠狠地撞了他的伤口,还以为他是在自残……   我来不及细想,眼中一热。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我咬了咬牙,扶住前排座椅的靠背,颤抖着双唇对凌飞说:“快……快去医院……”   他正撕下自己半件衬衣,当作绷带绑在右肩,听到我的话忽然抬眼,沉声反对:“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我急了,心底里升起一股怒气,说话忽然就连贯起来,“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你以为你是超人吗?还是以为还在你那个时代做野人,受了伤随便拿香灰一洒白布一扎就算了事了?不知道会有破伤风会有败血症吗?这可是科学昌明的21世纪。受了枪伤哪有不去医院地?!”   我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话,忽然发现他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而凌飞也从后视镜中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看到他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瞬间归于平静,我忽然就泄了气,蔫巴巴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好像多管闲事了。”   他没有说话,却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随着垂了下去,冷静地道:“去医院艾德就会知道是我了。十六K文学网”   他说完不再看我,左手费劲地将撕下的衬衣包扎在肩头。被撕开的衬衣滑稽地穿了半身,露出半边优美的身材曲线和白瓷般细腻的肌肤。   我看得脸上一红,转过头去。却听得他淡淡地对凌飞说了一句:“我在这里下车。”   我倏地转过头看着他,他却转头望着窗外。看着他失血后苍白的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凌飞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嘎”地一声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转过头来看着凌飞,平静地道:“还要跟你借件衣服。”   凌飞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拿起放在副驾驶座的外套递了过去。   我看着他吃力地穿上外套,摇摇晃晃地开门下车,站在路边等车。凌飞地外套穿在他身上显得稍稍短了一些,但却成功地遮住了被他撕得零落的衬衣和斑驳的血迹,站在午夜的街头不至于吓到路人。   他终于招手拦下一辆地士上车而去,看到出租车渐渐消失在街角,我的心中忽然浮起一丝无力感。心里其实有无数的问题要问他,却怎么都无法问出口。   他在艾德电脑里看什么?用优盘拷走了什么?   露露为什么要监视他?   他既然知道了当初酒店那一幕是露露的诡计,为什么还要相信?   他吃的那个药丸,究竟是什么?   还有,他究竟是什么人?是咽了回去。虽然已经两次与他近在咫尺,却仿佛仍然远在天涯。我们……已经在两个不相交集的世界里越走越远,就像两条直线,从不同的方向而来,在一个点短暂相交,从此殊途,渐行渐远,而当初的邂逅不过是命中注定地擦肩,再也无法重逢。   凌飞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终于踩下油门,将车驶离了路边,一路沉默地到了我家小区。   凌飞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轻轻地说了一句:“傅清华,对不起。”   “?”我从茫茫思绪中抬起头来,惊觉车已经停在我家楼下,却不能理解凌飞的话,“什么对不起?”   “上次……爷爷……”飞机难得地欲语还休,似乎有些艰难。   我终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太多事,老爷子导演的那场订婚狗血闹剧明明发生了没几天,在我感觉中却像上个世纪那么久远。   看着飞机艰难的表情,我笑了笑:“你搞错了吧?你不应该道歉,应该道谢才对。”   “道谢?”他有些理解不能。   “对啊,像我这样天下无双的花季美少女陪你演订婚对手戏,你不应该道谢吗?”   “天下无双花季美少女!傅清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美了?!”   “难道就许你飞机孔雀,不许我臭美吗?”华丽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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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终于踩下油门,将车驶离了路边,一路沉默地到了我家小区。   凌飞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轻轻地说了一句:“傅清华,对不起。”   “?”我从茫茫思绪中抬起头来,惊觉车已经停在我家楼下,却不能理解凌飞的话,“什么对不起?”   “上次……爷爷……”飞机难得地欲语还休,似乎有些艰难。   我终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太多事,老爷子导演的那场订婚狗血闹剧明明发生了没几天,在我感觉中却像上个世纪那么久远。   看着飞机艰难的表情,我笑了笑:“你搞错了吧?你不应该道歉,应该道谢才对。”   “道谢?”他有些理解不能。   “对啊,像我这样天下无双的花季美少女陪你演订婚对手戏,你不应该道谢吗?”   “天下无双花季美少女!傅清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美了?!”   “难道就许你飞机孔雀,不许我臭美吗?”华丽的分割线   那个啥,推荐一本有爱地书,鸡丁地《三君过后尽开颜》(书号1169674),很黄很暴力,很虐很有爱,欢迎大家参观。   最后,倒计票一下-。-离下一次加更还有23票,, 第三卷第一一四章我们往往只能看见成功的微笑   两年后再次站在S市国际赛车场的看台上,没有了当初第一次来时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激动和欣喜,却多添了几分紧张之情。   我在家里坐立不安了一整个上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出门,由于“华人车王”曲北达的崛起,使得中国尤其是S市的F1车迷人数剧增,以致中国站的门票早在几个月前便告售罄。我在体育馆的地铁站跟N个黄牛讨价还价,最终以票价的2.5倍买到一张最便宜的看台票,才坐上班车来到这里。   离比赛开始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各个车队车房前紧张忙碌的镜头,看台上已经坐了大半的人,几个看台都拉起了曲北达的大幅海报和为他加油的横幅,几乎占据了视线所及范围的全部,只有极少数的角落还有罗泽尔、比尔等人的小小海报在势单力薄地飘扬着。   我刚找到座位坐下来,看台上忽然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鼓掌声。我抬头一看,发现大屏幕上已经切到了蓝马车队的车房近景,曲北达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正在坐进赛车。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16K.CN   他慢慢地将赛车开出车房,开上赛道,看起来一切如常,我紧紧地盯着大屏幕,忍不住咬住了嘴唇。他当然不会知道看台一角的我的纠结心情,他的一切如常,也许不过是演给艾德看的一场戏而已。然而我却知道,不过短短一夜,肩膀的枪伤根本不可能痊愈。这种时候还坚持出赛,简直就是在玩命。   很多人也许以为F1是一项在体力上相对轻松的运动,然而拥有超过十年看车史地我知道,由于速度过快,车手在过弯时会承受巨大的离心力。需要几十公斤的臂力来操控方向盘,而驾驶舱的温度经常会达到五、六十摄氏度,对车手的体力是极大地考验。两小时的比赛下来,车手的体重经常会减轻两到三公斤,所花的体力绝不亚于踢一场对抗激烈的世界杯足球赛。   即使不考虑他肩膀受伤对臂力的影响,只是如此大的体力消耗,就不是重伤失血的身体能够吃得消地。(电脑阅读)我咬着嘴唇计算着,直到舌尖尝到淡淡的咸腥味。才发现在满场如雷般的不绝掌声中,场上的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同时熄灭,本赛季倒数第二场F1比赛----中国站比赛正式开始。   他从杆位出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抢在第一个顺利进弯,依次下来是罗泽尔和银弹的比尔,这也正好是在本年度车手榜上位列前三的三名选手。   也许是我低估了他的体力和忍耐力,和以往的大多数比赛一样,他一路维持着领先。一路将优势扩大,两次进站以后,已经领先第二名超过半圈,眼看大势已定。反而是二三名的争夺趋于激烈。处于第三的比尔紧紧地咬住了罗泽尔,几次抽出头来都被罗泽尔严密地防守挡了回去,两人的交战趋于白热化。   他的蓝色赛车最后以巨大的领先优势冲过终点,以领先第二名13分地优势提前一站夺得了年度车手冠军,比尔最终超越罗泽尔成为第二,罗泽尔仅获第三。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蓝色赛车缓缓地巡场一圈,他伸出左手向观众致意,全场再度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疯狂的欢呼声。经久不绝。我继续用牙齿虐待着自己的嘴唇,眼前一片模糊,在看似轻松的荣光背后,只有我知道其中的痛苦与艰辛。   时间仿佛倒回到了一年多前的英国站,依然是即将开始的颁奖礼,依然是身处汹涌地人潮中。只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身边没有阿丽亚娜,在满场飞奔的疯狂车迷中。我仿佛一个异类,茫然地踽踽独行。   也许走向领奖台本身就不是一个明智选择,前方并没有如同星辰般的闪亮很眸在等我。在确认他安全无恙之后,我就应该悄然离开。只是在一股莫可名状的情绪驱使下,我随着人潮走下看台,如同出于本能趋向光源的飞蛾一样,情不自禁地靠近领奖台。赛场的广播里终于叫出了他地名字,全场为之疯狂。我停下了前行地脚步,默默抬头望着他,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揪住。他微笑着挥手向观众致意,全场的车迷疯狂地叫着他地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他微笑着的美丽容颜苍白无比,额前的黑发汗水淋漓,往日亮若星辰的黑眸此时黯淡无光,仿佛被云层所遮蔽。   他若无其事地与比尔和罗泽尔握手,最后站定在冠军的领奖台前,抬腿跨了上去,全场进一步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就在这响彻全场的欢呼声中,他站上领奖台的身体晃了一下,还没等底下的车迷发出惊呼,他的身体已经倒了下去,摔倒在领奖台下,一动不动。   我的心里蓦地一抽,瞬间全身血液倒流,手脚宛如失去知觉般,脑中一片空白。全场忽然静默两秒,才爆发出一片惊呼声,人群疯狂地推挤着往前涌去,都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呆立在当场,身体被疯狂前涌的人群推来挤去,却仿佛麻木一般没有任何知觉,耳边遥遥地似乎传来许多车迷哭叫的声音,呼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然而我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忙地跑上领奖台,将那具毫无生气倒在地上的身体抬了起来,消失在后台。哪里有熟悉的音乐声响起,一遍又一遍,我茫然地听着,直到响到十几遍的时候,我才恍然发觉,似乎是我的手机在响。我用近乎呆滞的动作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傅清华,你在哪里?”手机里传来凌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我……”我茫然地看着周围乱纷纷的人群,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咦?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周围的人群看起来都那么的奇怪?   “你……”电话里的凌飞吸了口气,口气更显焦急:“你是在赛车场,是不是?”   “你在那里等我!”凌飞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呆站了半天,意识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对,我在赛车场!几分钟前他倒下的一幕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出现在眼前,一遍又一遍,我的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仿佛要裂开一般。   两年后再次站在S市国际赛车场的看台上,没有了当初第一次来时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激动和欣喜,却多添了几分紧张之情。   我在家里坐立不安了一整个上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出门,由于“华人车王”曲北达的崛起,使得中国尤其是S市的F1车迷人数剧增,以致中国站的门票早在几个月前便告售罄。我在体育馆的地铁站跟N个黄牛讨价还价,最终以票价的2.5倍买到一张最便宜的看台票,才坐上班车来到这里。   离比赛开始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各个车队车房前紧张忙碌的镜头,看台上已经坐了大半的人,几个看台都拉起了曲北达的大幅海报和为他加油的横幅,几乎占据了视线所及范围的全部,只有极少数的角落还有罗泽尔、比尔等人的小小海报在势单力薄地飘扬着。   我刚找到座位坐下来,看台上忽然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鼓掌声。我抬头一看,发现大屏幕上已经切到了蓝马车队的车房近景,曲北达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正在坐进赛车。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16K.CN   他慢慢地将赛车开出车房,开上赛道,看起来一切如常,我紧紧地盯着大屏幕,忍不住咬住了嘴唇。他当然不会知道看台一角的我的纠结心情,他的一切如常,也许不过是演给艾德看的一场戏而已。然而我却知道,不过短短一夜,肩膀的枪伤根本不可能痊愈。这种时候还坚持出赛,简直就是在玩命。   很多人也许以为F1是一项在体力上相对轻松的运动,然而拥有超过十年看车史地我知道,由于速度过快,车手在过弯时会承受巨大的离心力。需要几十公斤的臂力来操控方向盘,而驾驶舱的温度经常会达到五、六十摄氏度,对车手的体力是极大地考验。两小时的比赛下来,车手的体重经常会减轻两到三公斤,所花的体力绝不亚于踢一场对抗激烈的世界杯足球赛。   即使不考虑他肩膀受伤对臂力的影响,只是如此大的体力消耗,就不是重伤失血的身体能够吃得消地。(电脑阅读)我咬着嘴唇计算着,直到舌尖尝到淡淡的咸腥味。才发现在满场如雷般的不绝掌声中,场上的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同时熄灭,本赛季倒数第二场F1比赛----中国站比赛正式开始。   他从杆位出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抢在第一个顺利进弯,依次下来是罗泽尔和银弹的比尔,这也正好是在本年度车手榜上位列前三的三名选手。   也许是我低估了他的体力和忍耐力,和以往的大多数比赛一样,他一路维持着领先。一路将优势扩大,两次进站以后,已经领先第二名超过半圈,眼看大势已定。反而是二三名的争夺趋于激烈。处于第三的比尔紧紧地咬住了罗泽尔,几次抽出头来都被罗泽尔严密地防守挡了回去,两人的交战趋于白热化。   他的蓝色赛车最后以巨大的领先优势冲过终点,以领先第二名13分地优势提前一站夺得了年度车手冠军,比尔最终超越罗泽尔成为第二,罗泽尔仅获第三。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蓝色赛车缓缓地巡场一圈,他伸出左手向观众致意,全场再度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疯狂的欢呼声。经久不绝。我继续用牙齿虐待着自己的嘴唇,眼前一片模糊,在看似轻松的荣光背后,只有我知道其中的痛苦与艰辛。   时间仿佛倒回到了一年多前的英国站,依然是即将开始的颁奖礼,依然是身处汹涌地人潮中。只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身边没有阿丽亚娜,在满场飞奔的疯狂车迷中。我仿佛一个异类,茫然地踽踽独行。   也许走向领奖台本身就不是一个明智选择,前方并没有如同星辰般的闪亮很眸在等我。在确认他安全无恙之后,我就应该悄然离开。只是在一股莫可名状的情绪驱使下,我随着人潮走下看台,如同出于本能趋向光源的飞蛾一样,情不自禁地靠近领奖台。赛场的广播里终于叫出了他地名字,全场为之疯狂。我停下了前行地脚步,默默抬头望着他,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揪住。他微笑着挥手向观众致意,全场的车迷疯狂地叫着他地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他微笑着的美丽容颜苍白无比,额前的黑发汗水淋漓,往日亮若星辰的黑眸此时黯淡无光,仿佛被云层所遮蔽。   他若无其事地与比尔和罗泽尔握手,最后站定在冠军的领奖台前,抬腿跨了上去,全场进一步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就在这响彻全场的欢呼声中,他站上领奖台的身体晃了一下,还没等底下的车迷发出惊呼,他的身体已经倒了下去,摔倒在领奖台下,一动不动。   我的心里蓦地一抽,瞬间全身血液倒流,手脚宛如失去知觉般,脑中一片空白。全场忽然静默两秒,才爆发出一片惊呼声,人群疯狂地推挤着往前涌去,都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呆立在当场,身体被疯狂前涌的人群推来挤去,却仿佛麻木一般没有任何知觉,耳边遥遥地似乎传来许多车迷哭叫的声音,呼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然而我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忙地跑上领奖台,将那具毫无生气倒在地上的身体抬了起来,消失在后台。哪里有熟悉的音乐声响起,一遍又一遍,我茫然地听着,直到响到十几遍的时候,我才恍然发觉,似乎是我的手机在响。我用近乎呆滞的动作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傅清华,你在哪里?”手机里传来凌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我……”我茫然地看着周围乱纷纷的人群,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咦?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周围的人群看起来都那么的奇怪?   “你……”电话里的凌飞吸了口气,口气更显焦急:“你是在赛车场,是不是?”   “你在那里等我!”凌飞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呆站了半天,意识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对,我在赛车场!几分钟前他倒下的一幕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出现在眼前,一遍又一遍,我的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仿佛要裂开一般。   两年后再次站在S市国际赛车场的看台上,没有了当初第一次来时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激动和欣喜,却多添了几分紧张之情。   我在家里坐立不安了一整个上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出门,由于“华人车王”曲北达的崛起,使得中国尤其是S市的F1车迷人数剧增,以致中国站的门票早在几个月前便告售罄。我在体育馆的地铁站跟N个黄牛讨价还价,最终以票价的2.5倍买到一张最便宜的看台票,才坐上班车来到这里。   离比赛开始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各个车队车房前紧张忙碌的镜头,看台上已经坐了大半的人,几个看台都拉起了曲北达的大幅海报和为他加油的横幅,几乎占据了视线所及范围的全部,只有极少数的角落还有罗泽尔、比尔等人的小小海报在势单力薄地飘扬着。   我刚找到座位坐下来,看台上忽然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鼓掌声。我抬头一看,发现大屏幕上已经切到了蓝马车队的车房近景,曲北达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正在坐进赛车。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16K.CN   他慢慢地将赛车开出车房,开上赛道,看起来一切如常,我紧紧地盯着大屏幕,忍不住咬住了嘴唇。他当然不会知道看台一角的我的纠结心情,他的一切如常,也许不过是演给艾德看的一场戏而已。然而我却知道,不过短短一夜,肩膀的枪伤根本不可能痊愈。这种时候还坚持出赛,简直就是在玩命。   很多人也许以为F1是一项在体力上相对轻松的运动,然而拥有超过十年看车史地我知道,由于速度过快,车手在过弯时会承受巨大的离心力。需要几十公斤的臂力来操控方向盘,而驾驶舱的温度经常会达到五、六十摄氏度,对车手的体力是极大地考验。两小时的比赛下来,车手的体重经常会减轻两到三公斤,所花的体力绝不亚于踢一场对抗激烈的世界杯足球赛。   即使不考虑他肩膀受伤对臂力的影响,只是如此大的体力消耗,就不是重伤失血的身体能够吃得消地。(电脑阅读)我咬着嘴唇计算着,直到舌尖尝到淡淡的咸腥味。才发现在满场如雷般的不绝掌声中,场上的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同时熄灭,本赛季倒数第二场F1比赛----中国站比赛正式开始。   他从杆位出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抢在第一个顺利进弯,依次下来是罗泽尔和银弹的比尔,这也正好是在本年度车手榜上位列前三的三名选手。   也许是我低估了他的体力和忍耐力,和以往的大多数比赛一样,他一路维持着领先。一路将优势扩大,两次进站以后,已经领先第二名超过半圈,眼看大势已定。反而是二三名的争夺趋于激烈。处于第三的比尔紧紧地咬住了罗泽尔,几次抽出头来都被罗泽尔严密地防守挡了回去,两人的交战趋于白热化。   他的蓝色赛车最后以巨大的领先优势冲过终点,以领先第二名13分地优势提前一站夺得了年度车手冠军,比尔最终超越罗泽尔成为第二,罗泽尔仅获第三。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蓝色赛车缓缓地巡场一圈,他伸出左手向观众致意,全场再度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疯狂的欢呼声。经久不绝。我继续用牙齿虐待着自己的嘴唇,眼前一片模糊,在看似轻松的荣光背后,只有我知道其中的痛苦与艰辛。   时间仿佛倒回到了一年多前的英国站,依然是即将开始的颁奖礼,依然是身处汹涌地人潮中。只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身边没有阿丽亚娜,在满场飞奔的疯狂车迷中。我仿佛一个异类,茫然地踽踽独行。   也许走向领奖台本身就不是一个明智选择,前方并没有如同星辰般的闪亮很眸在等我。在确认他安全无恙之后,我就应该悄然离开。只是在一股莫可名状的情绪驱使下,我随着人潮走下看台,如同出于本能趋向光源的飞蛾一样,情不自禁地靠近领奖台。赛场的广播里终于叫出了他地名字,全场为之疯狂。我停下了前行地脚步,默默抬头望着他,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揪住。他微笑着挥手向观众致意,全场的车迷疯狂地叫着他地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他微笑着的美丽容颜苍白无比,额前的黑发汗水淋漓,往日亮若星辰的黑眸此时黯淡无光,仿佛被云层所遮蔽。   他若无其事地与比尔和罗泽尔握手,最后站定在冠军的领奖台前,抬腿跨了上去,全场进一步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就在这响彻全场的欢呼声中,他站上领奖台的身体晃了一下,还没等底下的车迷发出惊呼,他的身体已经倒了下去,摔倒在领奖台下,一动不动。   我的心里蓦地一抽,瞬间全身血液倒流,手脚宛如失去知觉般,脑中一片空白。全场忽然静默两秒,才爆发出一片惊呼声,人群疯狂地推挤着往前涌去,都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呆立在当场,身体被疯狂前涌的人群推来挤去,却仿佛麻木一般没有任何知觉,耳边遥遥地似乎传来许多车迷哭叫的声音,呼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然而我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忙地跑上领奖台,将那具毫无生气倒在地上的身体抬了起来,消失在后台。哪里有熟悉的音乐声响起,一遍又一遍,我茫然地听着,直到响到十几遍的时候,我才恍然发觉,似乎是我的手机在响。我用近乎呆滞的动作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傅清华,你在哪里?”手机里传来凌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我……”我茫然地看着周围乱纷纷的人群,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咦?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周围的人群看起来都那么的奇怪?   “你……”电话里的凌飞吸了口气,口气更显焦急:“你是在赛车场,是不是?”   “你在那里等我!”凌飞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呆站了半天,意识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对,我在赛车场!几分钟前他倒下的一幕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出现在眼前,一遍又一遍,我的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仿佛要裂开一般。 第三卷第一一五章不是熟人不聚头   凌飞到达赛场的时候,大部分的观众已经散去,但仍有为数众多的车迷留在领奖台前、甚至等候在围场外,拉着横幅,举着海报,叫着他的名字,久久不愿离去。   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个人呆站在那里看着仿佛生离死别般的疯狂车迷们。凌飞在草地一边找到了我,二话不说将我拉出了赛场。   “别太担心,应该只是失血过多。”凌飞一边开车,一边瞥着呆坐在副驾驶座的我,看我半天不吭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想告诉他我没事,吐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惊人,于是便闭了口。已经不是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却一次比一次更是惊心动魄,一次比一次更加无能为力。上一次在西班牙,至少还有米夏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他平安的消息……   对,米夏!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我脑海中一个激灵,立即掏出手机,然而看到通讯录中寥寥无几的人名时,我才豁然想起,记着米夏和他,以及和一切有关蓝马的联系方式的手机卡,已经被我丢在了伦敦机场的垃圾桶。。 八 零 电 子 书 ,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这个手机中根本就没有米夏的电话号码,就算是米夏想打电话给我,也没有我的手机号。   凌飞看到我的动作表情,猜到了我的意图,沉声道:“我已经让三叔去向蓝马方面了解情况了,有消息会随时告诉我。”   汽车飞驰在高架上,我轻轻摇下车窗。风将我半长不短的头发吹得向后飞起,我的脑袋终于开始清醒起来,抬头望向飞机,轻轻说了声:“谢谢!”   凌飞瞥了我一眼,嘴角略略上翘。以郑重地语气道:“如果你完全清醒了的话,我有条消息要告诉你?”   “嗯?”我转过头去看他,原来他找我是有事吗?飞机难得的郑重语气显示他要说的消息可能并不普通。   “10年前法国曾经公开拍卖过一件元末明初的铠甲,最后拍下地是当时某F3车队经理,汤姆森.艾德。”飞机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从方向盘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旧报纸递给我。   这是一张英文报纸,纸页已经泛黄,显著的位置是一张铠甲的照片。虽然年代久远,但仍依稀看得清铠甲的形状,串起来的金属片形状规则、大小匀称,片与片之间用皮绳紧紧相系,胸前两大块状似Bra的椭圆形被打磨得精光裎亮,幽幽发着冷光。   我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根据这张报纸上的报道,保存得如此完好地元代明光铠,当时为止只发现了这一件。而且以我的目测,照片上的这件铠甲和我初次见到曲北达时他身上穿的那件明光铠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极有可能是同一件,在年代上也非常吻合。   但这件铠甲却是在10年前在法国巴黎被当时还在F3某车队担任经理的艾德以50万美元拍下,按照当时的汇率算起来,相当于400多万人民币。对于10年前来说,怎么都是一个大数目。而这件价值连城铠甲……为什么会穿在曲北达身上?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他根本不是穿越的,他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在大雨之夜穿着这一身出现在我家小区中?怎么想都很怪异吧?   知道了这件元代明光铠的出处,不得不说是一个大发现,但却让整件事更加云山雾罩,我揉着太阳穴,感觉头又痛了起来。wap.t x t 0 2 . c o m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罗杰那边还是没有消息过来。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都已经云集S市,新一代车王曲北达在领奖台上忽然晕倒,如果能挖到第一手的独家消息,显然将是世界性地轰动新闻。而蓝马方面却全面地封锁了有关消息,直到第二天下午,蓝马终于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蓝马队医出面宣布了有关消息。   “经医生初步诊断。曲北达先生是由于疲劳过度所以晕倒,没有生命危险。目前曲先生已经苏醒。但为了谨慎起见,,蓝马已经紧急将他送回英国作全面检查。他将退出两周后的巴西站比赛。”   由于曲北达在中国站已经提前夺得车手年度冠俊,蓝马车队在车队积分榜上也已经领先第二名的银弹18分之多,只要下一站罗泽尔拿到哪怕1个积分,也可以保证蓝马车队获得年度冠军了,所以曲北达退出巴西站可以说早在各国媒体的预料之中。   而对于我来说,令我吃惊地却不是这些新闻本身,而是出面宣布消息的蓝马队医,竟然是我的大熟人----剑桥客座教授威廉姆.休----世界穿越协会主席朱云澹朱博士。让我忍不住思考,身为队医的朱博士在曲北达与艾德甚至整个蓝马的关系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尤其是,他曾经给曲北达吃的所谓的“维生素C”,究竟是什么东西?照理说,队医不至于提供毒品给运动员吧?更何况,据我所知,这类能令神经兴奋地毒品都很可能影响药检结果。   而更令我不安的是,整个发布会现场,曲北达都没有露面,甚至连在医院接受治疗的画面都没有一个,让我心底隐隐地有些不安。不单单是我,世界各国媒体也开始猜测为何在新闻发布会上只是蓝马单方面宣布曲北达并无大碍,而据称只是疲劳过度的当事人曲北达却并没有安然露面,再结合几个月前退役、续约的一连串风波,媒体得出了诸多想象力丰富的猜测。有地称曲北达在合约问题上与车队上层有矛盾,遭到封杀;也有地称曲北达得了罕见的不治之症,正在考虑永久退出车坛;更有甚者,说曲北达此次昏迷是被人暗中下毒所致,至于凶手是谁,蓝马正在暗中联系警方调查核实。   在谣言甚嚣尘上之际,凌飞终于打来了电话。   “我很抱歉。”凌飞深吸一大口气,开口道,“我得到地消息完全和发布会宣布的一样。”   我默然半晌,他这么晚才来电话,这个结果已在预料之中。以罗家在S市的神通广大,居然也不能得到一手的消息,可见这次蓝马消息封锁之严。   “可是。”凌飞顿了顿,又重新开口。   “可是?”我情不自禁反问,屏住了呼吸。   还有可是?他这次,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消息?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某苏生日,赧颜求粉红   顺便祝所有在这个月过生日的白羊生日快乐   凌飞到达赛场的时候,大部分的观众已经散去,但仍有为数众多的车迷留在领奖台前、甚至等候在围场外,拉着横幅,举着海报,叫着他的名字,久久不愿离去。   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个人呆站在那里看着仿佛生离死别般的疯狂车迷们。凌飞在草地一边找到了我,二话不说将我拉出了赛场。   “别太担心,应该只是失血过多。”凌飞一边开车,一边瞥着呆坐在副驾驶座的我,看我半天不吭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想告诉他我没事,吐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惊人,于是便闭了口。已经不是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却一次比一次更是惊心动魄,一次比一次更加无能为力。上一次在西班牙,至少还有米夏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他平安的消息……   对,米夏!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我脑海中一个激灵,立即掏出手机,然而看到通讯录中寥寥无几的人名时,我才豁然想起,记着米夏和他,以及和一切有关蓝马的联系方式的手机卡,已经被我丢在了伦敦机场的垃圾桶。。 八 零 电 子 书 ,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这个手机中根本就没有米夏的电话号码,就算是米夏想打电话给我,也没有我的手机号。   凌飞看到我的动作表情,猜到了我的意图,沉声道:“我已经让三叔去向蓝马方面了解情况了,有消息会随时告诉我。”   汽车飞驰在高架上,我轻轻摇下车窗。风将我半长不短的头发吹得向后飞起,我的脑袋终于开始清醒起来,抬头望向飞机,轻轻说了声:“谢谢!”   凌飞瞥了我一眼,嘴角略略上翘。以郑重地语气道:“如果你完全清醒了的话,我有条消息要告诉你?”   “嗯?”我转过头去看他,原来他找我是有事吗?飞机难得的郑重语气显示他要说的消息可能并不普通。   “10年前法国曾经公开拍卖过一件元末明初的铠甲,最后拍下地是当时某F3车队经理,汤姆森.艾德。”飞机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从方向盘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旧报纸递给我。   这是一张英文报纸,纸页已经泛黄,显著的位置是一张铠甲的照片。虽然年代久远,但仍依稀看得清铠甲的形状,串起来的金属片形状规则、大小匀称,片与片之间用皮绳紧紧相系,胸前两大块状似Bra的椭圆形被打磨得精光裎亮,幽幽发着冷光。   我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根据这张报纸上的报道,保存得如此完好地元代明光铠,当时为止只发现了这一件。而且以我的目测,照片上的这件铠甲和我初次见到曲北达时他身上穿的那件明光铠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极有可能是同一件,在年代上也非常吻合。   但这件铠甲却是在10年前在法国巴黎被当时还在F3某车队担任经理的艾德以50万美元拍下,按照当时的汇率算起来,相当于400多万人民币。对于10年前来说,怎么都是一个大数目。而这件价值连城铠甲……为什么会穿在曲北达身上?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他根本不是穿越的,他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在大雨之夜穿着这一身出现在我家小区中?怎么想都很怪异吧?   知道了这件元代明光铠的出处,不得不说是一个大发现,但却让整件事更加云山雾罩,我揉着太阳穴,感觉头又痛了起来。wap.t x t 0 2 . c o m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罗杰那边还是没有消息过来。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都已经云集S市,新一代车王曲北达在领奖台上忽然晕倒,如果能挖到第一手的独家消息,显然将是世界性地轰动新闻。而蓝马方面却全面地封锁了有关消息,直到第二天下午,蓝马终于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蓝马队医出面宣布了有关消息。   “经医生初步诊断。曲北达先生是由于疲劳过度所以晕倒,没有生命危险。目前曲先生已经苏醒。但为了谨慎起见,,蓝马已经紧急将他送回英国作全面检查。他将退出两周后的巴西站比赛。”   由于曲北达在中国站已经提前夺得车手年度冠俊,蓝马车队在车队积分榜上也已经领先第二名的银弹18分之多,只要下一站罗泽尔拿到哪怕1个积分,也可以保证蓝马车队获得年度冠军了,所以曲北达退出巴西站可以说早在各国媒体的预料之中。   而对于我来说,令我吃惊地却不是这些新闻本身,而是出面宣布消息的蓝马队医,竟然是我的大熟人----剑桥客座教授威廉姆.休----世界穿越协会主席朱云澹朱博士。让我忍不住思考,身为队医的朱博士在曲北达与艾德甚至整个蓝马的关系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尤其是,他曾经给曲北达吃的所谓的“维生素C”,究竟是什么东西?照理说,队医不至于提供毒品给运动员吧?更何况,据我所知,这类能令神经兴奋地毒品都很可能影响药检结果。   而更令我不安的是,整个发布会现场,曲北达都没有露面,甚至连在医院接受治疗的画面都没有一个,让我心底隐隐地有些不安。不单单是我,世界各国媒体也开始猜测为何在新闻发布会上只是蓝马单方面宣布曲北达并无大碍,而据称只是疲劳过度的当事人曲北达却并没有安然露面,再结合几个月前退役、续约的一连串风波,媒体得出了诸多想象力丰富的猜测。有地称曲北达在合约问题上与车队上层有矛盾,遭到封杀;也有地称曲北达得了罕见的不治之症,正在考虑永久退出车坛;更有甚者,说曲北达此次昏迷是被人暗中下毒所致,至于凶手是谁,蓝马正在暗中联系警方调查核实。   在谣言甚嚣尘上之际,凌飞终于打来了电话。   “我很抱歉。”凌飞深吸一大口气,开口道,“我得到地消息完全和发布会宣布的一样。”   我默然半晌,他这么晚才来电话,这个结果已在预料之中。以罗家在S市的神通广大,居然也不能得到一手的消息,可见这次蓝马消息封锁之严。   “可是。”凌飞顿了顿,又重新开口。   “可是?”我情不自禁反问,屏住了呼吸。   还有可是?他这次,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消息?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某苏生日,赧颜求粉红   顺便祝所有在这个月过生日的白羊生日快乐   凌飞到达赛场的时候,大部分的观众已经散去,但仍有为数众多的车迷留在领奖台前、甚至等候在围场外,拉着横幅,举着海报,叫着他的名字,久久不愿离去。   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个人呆站在那里看着仿佛生离死别般的疯狂车迷们。凌飞在草地一边找到了我,二话不说将我拉出了赛场。   “别太担心,应该只是失血过多。”凌飞一边开车,一边瞥着呆坐在副驾驶座的我,看我半天不吭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想告诉他我没事,吐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惊人,于是便闭了口。已经不是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却一次比一次更是惊心动魄,一次比一次更加无能为力。上一次在西班牙,至少还有米夏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他平安的消息……   对,米夏!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我脑海中一个激灵,立即掏出手机,然而看到通讯录中寥寥无几的人名时,我才豁然想起,记着米夏和他,以及和一切有关蓝马的联系方式的手机卡,已经被我丢在了伦敦机场的垃圾桶。。 八 零 电 子 书 ,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这个手机中根本就没有米夏的电话号码,就算是米夏想打电话给我,也没有我的手机号。   凌飞看到我的动作表情,猜到了我的意图,沉声道:“我已经让三叔去向蓝马方面了解情况了,有消息会随时告诉我。”   汽车飞驰在高架上,我轻轻摇下车窗。风将我半长不短的头发吹得向后飞起,我的脑袋终于开始清醒起来,抬头望向飞机,轻轻说了声:“谢谢!”   凌飞瞥了我一眼,嘴角略略上翘。以郑重地语气道:“如果你完全清醒了的话,我有条消息要告诉你?”   “嗯?”我转过头去看他,原来他找我是有事吗?飞机难得的郑重语气显示他要说的消息可能并不普通。   “10年前法国曾经公开拍卖过一件元末明初的铠甲,最后拍下地是当时某F3车队经理,汤姆森.艾德。”飞机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从方向盘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旧报纸递给我。   这是一张英文报纸,纸页已经泛黄,显著的位置是一张铠甲的照片。虽然年代久远,但仍依稀看得清铠甲的形状,串起来的金属片形状规则、大小匀称,片与片之间用皮绳紧紧相系,胸前两大块状似Bra的椭圆形被打磨得精光裎亮,幽幽发着冷光。   我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根据这张报纸上的报道,保存得如此完好地元代明光铠,当时为止只发现了这一件。而且以我的目测,照片上的这件铠甲和我初次见到曲北达时他身上穿的那件明光铠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极有可能是同一件,在年代上也非常吻合。   但这件铠甲却是在10年前在法国巴黎被当时还在F3某车队担任经理的艾德以50万美元拍下,按照当时的汇率算起来,相当于400多万人民币。对于10年前来说,怎么都是一个大数目。而这件价值连城铠甲……为什么会穿在曲北达身上?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他根本不是穿越的,他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在大雨之夜穿着这一身出现在我家小区中?怎么想都很怪异吧?   知道了这件元代明光铠的出处,不得不说是一个大发现,但却让整件事更加云山雾罩,我揉着太阳穴,感觉头又痛了起来。wap.t x t 0 2 . c o m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罗杰那边还是没有消息过来。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都已经云集S市,新一代车王曲北达在领奖台上忽然晕倒,如果能挖到第一手的独家消息,显然将是世界性地轰动新闻。而蓝马方面却全面地封锁了有关消息,直到第二天下午,蓝马终于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蓝马队医出面宣布了有关消息。   “经医生初步诊断。曲北达先生是由于疲劳过度所以晕倒,没有生命危险。目前曲先生已经苏醒。但为了谨慎起见,,蓝马已经紧急将他送回英国作全面检查。他将退出两周后的巴西站比赛。”   由于曲北达在中国站已经提前夺得车手年度冠俊,蓝马车队在车队积分榜上也已经领先第二名的银弹18分之多,只要下一站罗泽尔拿到哪怕1个积分,也可以保证蓝马车队获得年度冠军了,所以曲北达退出巴西站可以说早在各国媒体的预料之中。   而对于我来说,令我吃惊地却不是这些新闻本身,而是出面宣布消息的蓝马队医,竟然是我的大熟人----剑桥客座教授威廉姆.休----世界穿越协会主席朱云澹朱博士。让我忍不住思考,身为队医的朱博士在曲北达与艾德甚至整个蓝马的关系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尤其是,他曾经给曲北达吃的所谓的“维生素C”,究竟是什么东西?照理说,队医不至于提供毒品给运动员吧?更何况,据我所知,这类能令神经兴奋地毒品都很可能影响药检结果。   而更令我不安的是,整个发布会现场,曲北达都没有露面,甚至连在医院接受治疗的画面都没有一个,让我心底隐隐地有些不安。不单单是我,世界各国媒体也开始猜测为何在新闻发布会上只是蓝马单方面宣布曲北达并无大碍,而据称只是疲劳过度的当事人曲北达却并没有安然露面,再结合几个月前退役、续约的一连串风波,媒体得出了诸多想象力丰富的猜测。有地称曲北达在合约问题上与车队上层有矛盾,遭到封杀;也有地称曲北达得了罕见的不治之症,正在考虑永久退出车坛;更有甚者,说曲北达此次昏迷是被人暗中下毒所致,至于凶手是谁,蓝马正在暗中联系警方调查核实。   在谣言甚嚣尘上之际,凌飞终于打来了电话。   “我很抱歉。”凌飞深吸一大口气,开口道,“我得到地消息完全和发布会宣布的一样。”   我默然半晌,他这么晚才来电话,这个结果已在预料之中。以罗家在S市的神通广大,居然也不能得到一手的消息,可见这次蓝马消息封锁之严。   “可是。”凌飞顿了顿,又重新开口。   “可是?”我情不自禁反问,屏住了呼吸。   还有可是?他这次,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消息?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某苏生日,赧颜求粉红   顺便祝所有在这个月过生日的白羊生日快乐 第三卷第一一六章国际油价总是涨得不是时候   凌飞犹豫了一下,才状似平静地说:“我通过亦声的关系暗中联系了出入境管理处,没有他的出境记录。”   “没有出境记录?”听到凌飞的话,我的心头剧震,难以置信地反问,“也就是说,蓝马宣布他被送回伦敦检查,是……是假的吗?”   “对。”凌飞简洁地回答。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极有可能,仍然留在S市。为什么蓝马要宣布他回伦敦了?”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凌飞的声音微微有些波澜。   我蓦地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他曾经说过不能被艾德发现是他在他的办公室,如今他这一昏迷,恐怕肩上的枪伤已经把他暴露了,那么艾德会不会……   “会不会……会不会……”我的声音颤抖起来,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你不要胡思乱想,艾德在这里毕竟是个外国人,以曲北达现在的声势,他不敢胡来的。”凌飞的声音带着斥责,却有些无奈,“我已经通过亦声联系了S市各方面的势力,相信很快会有消息。1----6----K小说网”   想到罗家在S市的势力,我稍稍有些安慰,咬着嘴唇道:“会不会还没有醒过来……还在S市的哪个医院?”   凌飞微微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才道:“你在家等我,一会我来找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呆了几秒钟。不知道他叫我在家等他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看到电视屏幕,新闻上又在重复蓝马新闻发布会的场面,朱博士的一头凌乱白发在人丛中十分显眼。   我猛地想起刚才地疑问来,犹豫了几秒钟,拿起手机拨通了吴小纤表哥的号码。   “表哥吗?”“表哥”是我们寝室对吴表哥的公用称呼。既亲切又自然。   “啊,是清华啊。”表哥爽朗的声音传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让小纤交给我的那粒药丸,检验有结果了。”   我地心里一跳。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虽然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但忽然听到有结果了,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仿佛等待法官宣判的罪犯。   表哥似乎有些犹豫:“清华,我想问问。你是从哪里拿到这粒药丸的?   表哥若有所思的语气让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怎么了?那个药……有问题?”   该不会……真的是……虽然在拜托表哥检查前就告诉自己,无论什么结果都能承受,然而等到结果近在眼前,我又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承受力来。   “也不是有问题,只是这个药很奇怪。”表哥的话打断了我地猜测,“这是一种目前国内没有见过的奇怪药丸,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国外有这类药丸生产。因此我比较好奇它是用在哪里的”   “?”表哥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没有见过的,不是……不是……”   我差点就说出“冰毒”两个字来。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赶紧紧急刹车。   “不是什么?”表哥有些诧异。wAp.16k.cn   “不是维生素C?”我迅速地改口。   “当然不是。否则我也不会说目前国内没有了。”表哥的语气似乎在怪我没有常识,“它的成分是几种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药物,但是药效不明。我没有听说过有哪种病的临床需要用到这类药物。”   免疫蛋白合成剂?我舒了一口气,又迟疑着问道:“那么……有没有促进人精神兴奋或者说是提高反应能力的效果?我地意思是,能不能成为体育运动中的兴奋剂?”   既然不是冰毒也不是五石散,那身为蓝马队医的朱博士为什么要给他吃这种药?而且,为什么我亲眼见到他服下这个药以后,片刻内就恢复了精神?莫非这是一种新开发的、能够安全通过药检地兴奋剂?   “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话,从长久来讲,也许确实可以强身健体。提高人体免疫力,但要说像体育运动的兴奋剂一样,在短时间内提高成绩,是绝不可能的事。”表哥十分有把握地断言,“更何况,我还是觉得这个药十分奇怪。虽然它的几种成分有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功效。但是混合在一起似乎毫无道理,无法明白它的治疗功效。清华你到底是从哪里拿来的?”   “我……”我有些心虚。讪笑着呐呐道,“这是……我上次在酒吧捡到地药丸,以为是摇头丸之类的,所以就有些紧张……”   “这样啊。”表哥对我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仍然爽朗地道,“这你放心,我以我副主任药师的专业能力保证,这绝不是毒品,也不是什么神经兴奋剂。”   表哥最后这句话相当于给我吃下了一粒定心丸,但却仍然未能解开我的疑问。这到底是什么药?他为什么要吃它?而且似乎十分依赖。也许这些问题,只有朱博士和他才能回答。   挂了电话没多久,凌飞就来了。   他带过来一张S市所有医院的列表,大到三级甲等地大医院,小到各个私人诊所,包括电话号码、地址、有无住院部、病房数量等等一一列明。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张巨细靡遗地表格,吃吃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表格?“只要是S市地事,亦声总是有办法查到的。”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我的惊讶之情,抬起头看着我平静地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一一打电话去问,二是一家一家跑上门去。”   “我……”我一时楞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那张纸,淡淡地道:“走吧!”   “?”我茫然抬头。   “还是自己去跑一下比较放心,反正S市也不大,我可以充当免费司机。”他故作轻松地道。   他似乎永远有办法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永远都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作出我最希望的选择。我的鼻子一酸,喃喃地说了一句:“谢谢。”   凌飞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先说好了,你得报销汽油费。”   “知道了,小气鬼。”   “没办法,谁让国际油价又涨了。”   凌飞犹豫了一下,才状似平静地说:“我通过亦声的关系暗中联系了出入境管理处,没有他的出境记录。”   “没有出境记录?”听到凌飞的话,我的心头剧震,难以置信地反问,“也就是说,蓝马宣布他被送回伦敦检查,是……是假的吗?”   “对。”凌飞简洁地回答。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极有可能,仍然留在S市。为什么蓝马要宣布他回伦敦了?”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凌飞的声音微微有些波澜。   我蓦地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他曾经说过不能被艾德发现是他在他的办公室,如今他这一昏迷,恐怕肩上的枪伤已经把他暴露了,那么艾德会不会……   “会不会……会不会……”我的声音颤抖起来,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你不要胡思乱想,艾德在这里毕竟是个外国人,以曲北达现在的声势,他不敢胡来的。”凌飞的声音带着斥责,却有些无奈,“我已经通过亦声联系了S市各方面的势力,相信很快会有消息。1----6----K小说网”   想到罗家在S市的势力,我稍稍有些安慰,咬着嘴唇道:“会不会还没有醒过来……还在S市的哪个医院?”   凌飞微微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才道:“你在家等我,一会我来找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呆了几秒钟。不知道他叫我在家等他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看到电视屏幕,新闻上又在重复蓝马新闻发布会的场面,朱博士的一头凌乱白发在人丛中十分显眼。   我猛地想起刚才地疑问来,犹豫了几秒钟,拿起手机拨通了吴小纤表哥的号码。   “表哥吗?”“表哥”是我们寝室对吴表哥的公用称呼。既亲切又自然。   “啊,是清华啊。”表哥爽朗的声音传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让小纤交给我的那粒药丸,检验有结果了。”   我地心里一跳。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虽然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但忽然听到有结果了,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仿佛等待法官宣判的罪犯。   表哥似乎有些犹豫:“清华,我想问问。你是从哪里拿到这粒药丸的?   表哥若有所思的语气让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怎么了?那个药……有问题?”   该不会……真的是……虽然在拜托表哥检查前就告诉自己,无论什么结果都能承受,然而等到结果近在眼前,我又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承受力来。   “也不是有问题,只是这个药很奇怪。”表哥的话打断了我地猜测,“这是一种目前国内没有见过的奇怪药丸,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国外有这类药丸生产。因此我比较好奇它是用在哪里的”   “?”表哥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没有见过的,不是……不是……”   我差点就说出“冰毒”两个字来。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赶紧紧急刹车。   “不是什么?”表哥有些诧异。wAp.16k.cn   “不是维生素C?”我迅速地改口。   “当然不是。否则我也不会说目前国内没有了。”表哥的语气似乎在怪我没有常识,“它的成分是几种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药物,但是药效不明。我没有听说过有哪种病的临床需要用到这类药物。”   免疫蛋白合成剂?我舒了一口气,又迟疑着问道:“那么……有没有促进人精神兴奋或者说是提高反应能力的效果?我地意思是,能不能成为体育运动中的兴奋剂?”   既然不是冰毒也不是五石散,那身为蓝马队医的朱博士为什么要给他吃这种药?而且,为什么我亲眼见到他服下这个药以后,片刻内就恢复了精神?莫非这是一种新开发的、能够安全通过药检地兴奋剂?   “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话,从长久来讲,也许确实可以强身健体。提高人体免疫力,但要说像体育运动的兴奋剂一样,在短时间内提高成绩,是绝不可能的事。”表哥十分有把握地断言,“更何况,我还是觉得这个药十分奇怪。虽然它的几种成分有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功效。但是混合在一起似乎毫无道理,无法明白它的治疗功效。清华你到底是从哪里拿来的?”   “我……”我有些心虚。讪笑着呐呐道,“这是……我上次在酒吧捡到地药丸,以为是摇头丸之类的,所以就有些紧张……”   “这样啊。”表哥对我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仍然爽朗地道,“这你放心,我以我副主任药师的专业能力保证,这绝不是毒品,也不是什么神经兴奋剂。”   表哥最后这句话相当于给我吃下了一粒定心丸,但却仍然未能解开我的疑问。这到底是什么药?他为什么要吃它?而且似乎十分依赖。也许这些问题,只有朱博士和他才能回答。   挂了电话没多久,凌飞就来了。   他带过来一张S市所有医院的列表,大到三级甲等地大医院,小到各个私人诊所,包括电话号码、地址、有无住院部、病房数量等等一一列明。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张巨细靡遗地表格,吃吃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表格?“只要是S市地事,亦声总是有办法查到的。”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我的惊讶之情,抬起头看着我平静地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一一打电话去问,二是一家一家跑上门去。”   “我……”我一时楞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那张纸,淡淡地道:“走吧!”   “?”我茫然抬头。   “还是自己去跑一下比较放心,反正S市也不大,我可以充当免费司机。”他故作轻松地道。   他似乎永远有办法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永远都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作出我最希望的选择。我的鼻子一酸,喃喃地说了一句:“谢谢。”   凌飞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先说好了,你得报销汽油费。”   “知道了,小气鬼。”   “没办法,谁让国际油价又涨了。”   凌飞犹豫了一下,才状似平静地说:“我通过亦声的关系暗中联系了出入境管理处,没有他的出境记录。”   “没有出境记录?”听到凌飞的话,我的心头剧震,难以置信地反问,“也就是说,蓝马宣布他被送回伦敦检查,是……是假的吗?”   “对。”凌飞简洁地回答。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极有可能,仍然留在S市。为什么蓝马要宣布他回伦敦了?”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凌飞的声音微微有些波澜。   我蓦地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他曾经说过不能被艾德发现是他在他的办公室,如今他这一昏迷,恐怕肩上的枪伤已经把他暴露了,那么艾德会不会……   “会不会……会不会……”我的声音颤抖起来,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你不要胡思乱想,艾德在这里毕竟是个外国人,以曲北达现在的声势,他不敢胡来的。”凌飞的声音带着斥责,却有些无奈,“我已经通过亦声联系了S市各方面的势力,相信很快会有消息。1----6----K小说网”   想到罗家在S市的势力,我稍稍有些安慰,咬着嘴唇道:“会不会还没有醒过来……还在S市的哪个医院?”   凌飞微微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才道:“你在家等我,一会我来找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呆了几秒钟。不知道他叫我在家等他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看到电视屏幕,新闻上又在重复蓝马新闻发布会的场面,朱博士的一头凌乱白发在人丛中十分显眼。   我猛地想起刚才地疑问来,犹豫了几秒钟,拿起手机拨通了吴小纤表哥的号码。   “表哥吗?”“表哥”是我们寝室对吴表哥的公用称呼。既亲切又自然。   “啊,是清华啊。”表哥爽朗的声音传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让小纤交给我的那粒药丸,检验有结果了。”   我地心里一跳。 w w w . t x t 0 2 . c o m虽然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但忽然听到有结果了,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仿佛等待法官宣判的罪犯。   表哥似乎有些犹豫:“清华,我想问问。你是从哪里拿到这粒药丸的?   表哥若有所思的语气让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怎么了?那个药……有问题?”   该不会……真的是……虽然在拜托表哥检查前就告诉自己,无论什么结果都能承受,然而等到结果近在眼前,我又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承受力来。   “也不是有问题,只是这个药很奇怪。”表哥的话打断了我地猜测,“这是一种目前国内没有见过的奇怪药丸,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国外有这类药丸生产。因此我比较好奇它是用在哪里的”   “?”表哥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没有见过的,不是……不是……”   我差点就说出“冰毒”两个字来。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赶紧紧急刹车。   “不是什么?”表哥有些诧异。wAp.16k.cn   “不是维生素C?”我迅速地改口。   “当然不是。否则我也不会说目前国内没有了。”表哥的语气似乎在怪我没有常识,“它的成分是几种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药物,但是药效不明。我没有听说过有哪种病的临床需要用到这类药物。”   免疫蛋白合成剂?我舒了一口气,又迟疑着问道:“那么……有没有促进人精神兴奋或者说是提高反应能力的效果?我地意思是,能不能成为体育运动中的兴奋剂?”   既然不是冰毒也不是五石散,那身为蓝马队医的朱博士为什么要给他吃这种药?而且,为什么我亲眼见到他服下这个药以后,片刻内就恢复了精神?莫非这是一种新开发的、能够安全通过药检地兴奋剂?   “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话,从长久来讲,也许确实可以强身健体。提高人体免疫力,但要说像体育运动的兴奋剂一样,在短时间内提高成绩,是绝不可能的事。”表哥十分有把握地断言,“更何况,我还是觉得这个药十分奇怪。虽然它的几种成分有促进免疫蛋白合成的功效。但是混合在一起似乎毫无道理,无法明白它的治疗功效。清华你到底是从哪里拿来的?”   “我……”我有些心虚。讪笑着呐呐道,“这是……我上次在酒吧捡到地药丸,以为是摇头丸之类的,所以就有些紧张……”   “这样啊。”表哥对我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仍然爽朗地道,“这你放心,我以我副主任药师的专业能力保证,这绝不是毒品,也不是什么神经兴奋剂。”   表哥最后这句话相当于给我吃下了一粒定心丸,但却仍然未能解开我的疑问。这到底是什么药?他为什么要吃它?而且似乎十分依赖。也许这些问题,只有朱博士和他才能回答。   挂了电话没多久,凌飞就来了。   他带过来一张S市所有医院的列表,大到三级甲等地大医院,小到各个私人诊所,包括电话号码、地址、有无住院部、病房数量等等一一列明。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张巨细靡遗地表格,吃吃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表格?“只要是S市地事,亦声总是有办法查到的。”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我的惊讶之情,抬起头看着我平静地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一一打电话去问,二是一家一家跑上门去。”   “我……”我一时楞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那张纸,淡淡地道:“走吧!”   “?”我茫然抬头。   “还是自己去跑一下比较放心,反正S市也不大,我可以充当免费司机。”他故作轻松地道。   他似乎永远有办法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永远都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作出我最希望的选择。我的鼻子一酸,喃喃地说了一句:“谢谢。”   凌飞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先说好了,你得报销汽油费。”   “知道了,小气鬼。”   “没办法,谁让国际油价又涨了。” 第三卷第一一七章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技能   “要下雨了。”我茫然地看着车窗外暮色暗沉的天空,一大片云层低低地压了下来,像是压在心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两天来,凌飞开车带着我跑遍了S市大大小小的医院和诊所,不管有没有住院部的医院都跑遍了,却一无所获。虽然这个结果几乎在预料之中,然而出入境管理处依然没有他出境的记录,罗家在S市各方面的势力也没有一丝半点消息。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就这样在S市凭空消失了。   凌飞将车缓缓地停在我家楼下,沉默了片刻,才道:“好好休息。”两天没有任何消息,显然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连他都已经想不出安慰我的话了。   “谢谢。”我涩然笑了笑,打开车门下车,挥了挥手转身上楼。   走出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了老妈,她穿着一条极其淑女的浅紫色连衣长裙,拎着个小包匆匆出门。   “老妈,你去哪里?”我叫住她问。   最近我天天往外跑,她却也不见人影,母女俩难得见一面。而我心头却有好多话想跟她讲,一直都没有机会。   “我……去公司加班,你自己早点睡。”她匆匆说了一句,一头钻进了电梯。   “哎----”我正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电梯已经下去了,我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去公司需要这么花枝招展么?”   这句自言自语仿佛忽然提醒了我,猛然想起上次跟踪老妈到艾德办公室的事。老妈和艾德……   我的眼前一亮。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猛按电梯追了下去。   冲到楼下地时候,老妈已经不见人影,只来得及看到一辆火红色的豪华跑车消失在前面楼层的拐角处,正是上次被我在艾德办公室附近追丢的那辆。   可恶!我急急地追了上去。刚才回来的时候神思不属,竟然没有留意到这辆红色跑车,否则就该埋伏起来才是。一路看文学网   跑到小区门口地时候,跑车的车尾已经消失在路的那端。幸好今天时间还早,路边的出租车比较多,我几乎是跳着脚爬上一辆,指着红色跑车消失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追前面那辆红色跑车!”   “小姐,哪里有红色跑车?”司机奇怪地问。   “快开!朝这个方向,就在前面!”我着急地大喊。   司机看了我一眼,终于踩下了油门。   所幸今天还在下班的繁忙时间,路上车多人多,性能再好的车在这样的路况下也开不快,也所幸那辆跑车地火红色实在显眼,出租车沿着道路开了七八分钟后,已经能遥遥望见跑车的车尾,我松了一口气。指着车尾对司机说:“对,就是那辆红色跑车,千万别跟丢了。”   司机白了我一眼,十分严肃地说:“小姐。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职业技能。”   我楞了楞,第一次碰到这么较真的司机大哥,被他严肃认真的态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他大模大样地点点头,状甚宽容。   我简直哭笑不得。眼看指示灯跳成了绿灯,赶紧指着前面叫:“快……”一个字出口,忽然意识到会不会又侮辱了他的“职业技能”,改成委婉的语气道,“绿灯了,可以走了。”   “坐稳了。”司机大哥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开始在车阵中表演杂技般穿行,接连超越了好几辆前车。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红色跑车车尾。由衷地说:“司机大哥,你的职业技能果然高超,不过……为了不要引起红色跑车地注意,我们还是悠着点吧?”   “好吧。”大约对我毫不吝啬的赞扬十分满意,司机大哥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小心地跟在红色跑车两三辆车后往前开去。司机大哥的“职业技能”确实不容侮辱,他一路紧跟着红色跑车开到S市地繁华地段,没有落下半分。终于看到红色跑车开进了一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司机大哥在大厦门口停了下来,问我:“小姐,要跟着开下去吗?   “不用不用。谢谢你,司机大哥。”我赶紧付钱下车,抢先进了商场。   我站在电梯前看楼层指示,一到六楼全是卖场,七楼是游戏机、跳舞机加各种小吃,八楼是相对高档的餐饮店,九楼则是电影院。   我思忖了一下,红色跑车的主人很可能是蓝马车队经理艾德,就算不是艾德,开得起这样跑车的人,怎么也该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通常男人应该不喜欢逛街,所以去一到六楼的可能性不大,自然也不可能去吃毫无品味的小吃或者跟小青年一样去打游戏机,所以应该是去八楼和九楼地概率最高。而且这个时间,又是老妈这个年龄的人,又以八楼的可能性最大。   作出如此判断,我迅速按下了电梯按钮,抢先坐上一部电梯到了八楼,闪到了一根柱子后。   这根柱子的视野十分之好,在这个角度能看到所有电梯出来的人流,真怀疑当初设计的人是不是专门考虑到了偷窥者地需要。   我在那个位置足足站了二十分钟,电梯一部接着一部上来,然而都没有看到老妈地身影。我开始焦躁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自信下了错误的判断。   正在这时,“叮”地一声,又一部电梯停了下来,我打起精神望去,门开处一群人蜂拥而出,还是没有老妈地身影。就在我快要绝望之际,还没关上的电梯门中,终于飘出了一角浅紫色的裙角,老妈从容地缓步而出。   我扶着额角快要晕倒,老妈如此矜持从容的样子是我第一次见到,可见今天约会的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必定非同小可。我凝神朝着她身后望去,要看看紧接着从电梯里出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果然,一个男人跟在老妈身后走出电梯,我一眼看清男人的长相之时,一下子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要下雨了。”我茫然地看着车窗外暮色暗沉的天空,一大片云层低低地压了下来,像是压在心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两天来,凌飞开车带着我跑遍了S市大大小小的医院和诊所,不管有没有住院部的医院都跑遍了,却一无所获。虽然这个结果几乎在预料之中,然而出入境管理处依然没有他出境的记录,罗家在S市各方面的势力也没有一丝半点消息。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就这样在S市凭空消失了。   凌飞将车缓缓地停在我家楼下,沉默了片刻,才道:“好好休息。”两天没有任何消息,显然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连他都已经想不出安慰我的话了。   “谢谢。”我涩然笑了笑,打开车门下车,挥了挥手转身上楼。   走出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了老妈,她穿着一条极其淑女的浅紫色连衣长裙,拎着个小包匆匆出门。   “老妈,你去哪里?”我叫住她问。   最近我天天往外跑,她却也不见人影,母女俩难得见一面。而我心头却有好多话想跟她讲,一直都没有机会。   “我……去公司加班,你自己早点睡。”她匆匆说了一句,一头钻进了电梯。   “哎----”我正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电梯已经下去了,我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去公司需要这么花枝招展么?”   这句自言自语仿佛忽然提醒了我,猛然想起上次跟踪老妈到艾德办公室的事。老妈和艾德……   我的眼前一亮。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猛按电梯追了下去。   冲到楼下地时候,老妈已经不见人影,只来得及看到一辆火红色的豪华跑车消失在前面楼层的拐角处,正是上次被我在艾德办公室附近追丢的那辆。   可恶!我急急地追了上去。刚才回来的时候神思不属,竟然没有留意到这辆红色跑车,否则就该埋伏起来才是。一路看文学网   跑到小区门口地时候,跑车的车尾已经消失在路的那端。幸好今天时间还早,路边的出租车比较多,我几乎是跳着脚爬上一辆,指着红色跑车消失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追前面那辆红色跑车!”   “小姐,哪里有红色跑车?”司机奇怪地问。   “快开!朝这个方向,就在前面!”我着急地大喊。   司机看了我一眼,终于踩下了油门。   所幸今天还在下班的繁忙时间,路上车多人多,性能再好的车在这样的路况下也开不快,也所幸那辆跑车地火红色实在显眼,出租车沿着道路开了七八分钟后,已经能遥遥望见跑车的车尾,我松了一口气。指着车尾对司机说:“对,就是那辆红色跑车,千万别跟丢了。”   司机白了我一眼,十分严肃地说:“小姐。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职业技能。”   我楞了楞,第一次碰到这么较真的司机大哥,被他严肃认真的态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他大模大样地点点头,状甚宽容。   我简直哭笑不得。眼看指示灯跳成了绿灯,赶紧指着前面叫:“快……”一个字出口,忽然意识到会不会又侮辱了他的“职业技能”,改成委婉的语气道,“绿灯了,可以走了。”   “坐稳了。”司机大哥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开始在车阵中表演杂技般穿行,接连超越了好几辆前车。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红色跑车车尾。由衷地说:“司机大哥,你的职业技能果然高超,不过……为了不要引起红色跑车地注意,我们还是悠着点吧?”   “好吧。”大约对我毫不吝啬的赞扬十分满意,司机大哥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小心地跟在红色跑车两三辆车后往前开去。司机大哥的“职业技能”确实不容侮辱,他一路紧跟着红色跑车开到S市地繁华地段,没有落下半分。终于看到红色跑车开进了一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司机大哥在大厦门口停了下来,问我:“小姐,要跟着开下去吗?   “不用不用。谢谢你,司机大哥。”我赶紧付钱下车,抢先进了商场。   我站在电梯前看楼层指示,一到六楼全是卖场,七楼是游戏机、跳舞机加各种小吃,八楼是相对高档的餐饮店,九楼则是电影院。   我思忖了一下,红色跑车的主人很可能是蓝马车队经理艾德,就算不是艾德,开得起这样跑车的人,怎么也该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通常男人应该不喜欢逛街,所以去一到六楼的可能性不大,自然也不可能去吃毫无品味的小吃或者跟小青年一样去打游戏机,所以应该是去八楼和九楼地概率最高。而且这个时间,又是老妈这个年龄的人,又以八楼的可能性最大。   作出如此判断,我迅速按下了电梯按钮,抢先坐上一部电梯到了八楼,闪到了一根柱子后。   这根柱子的视野十分之好,在这个角度能看到所有电梯出来的人流,真怀疑当初设计的人是不是专门考虑到了偷窥者地需要。   我在那个位置足足站了二十分钟,电梯一部接着一部上来,然而都没有看到老妈地身影。我开始焦躁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自信下了错误的判断。   正在这时,“叮”地一声,又一部电梯停了下来,我打起精神望去,门开处一群人蜂拥而出,还是没有老妈地身影。就在我快要绝望之际,还没关上的电梯门中,终于飘出了一角浅紫色的裙角,老妈从容地缓步而出。   我扶着额角快要晕倒,老妈如此矜持从容的样子是我第一次见到,可见今天约会的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必定非同小可。我凝神朝着她身后望去,要看看紧接着从电梯里出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果然,一个男人跟在老妈身后走出电梯,我一眼看清男人的长相之时,一下子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要下雨了。”我茫然地看着车窗外暮色暗沉的天空,一大片云层低低地压了下来,像是压在心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两天来,凌飞开车带着我跑遍了S市大大小小的医院和诊所,不管有没有住院部的医院都跑遍了,却一无所获。虽然这个结果几乎在预料之中,然而出入境管理处依然没有他出境的记录,罗家在S市各方面的势力也没有一丝半点消息。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就这样在S市凭空消失了。   凌飞将车缓缓地停在我家楼下,沉默了片刻,才道:“好好休息。”两天没有任何消息,显然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连他都已经想不出安慰我的话了。   “谢谢。”我涩然笑了笑,打开车门下车,挥了挥手转身上楼。   走出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了老妈,她穿着一条极其淑女的浅紫色连衣长裙,拎着个小包匆匆出门。   “老妈,你去哪里?”我叫住她问。   最近我天天往外跑,她却也不见人影,母女俩难得见一面。而我心头却有好多话想跟她讲,一直都没有机会。   “我……去公司加班,你自己早点睡。”她匆匆说了一句,一头钻进了电梯。   “哎----”我正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电梯已经下去了,我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去公司需要这么花枝招展么?”   这句自言自语仿佛忽然提醒了我,猛然想起上次跟踪老妈到艾德办公室的事。老妈和艾德……   我的眼前一亮。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猛按电梯追了下去。   冲到楼下地时候,老妈已经不见人影,只来得及看到一辆火红色的豪华跑车消失在前面楼层的拐角处,正是上次被我在艾德办公室附近追丢的那辆。   可恶!我急急地追了上去。刚才回来的时候神思不属,竟然没有留意到这辆红色跑车,否则就该埋伏起来才是。一路看文学网   跑到小区门口地时候,跑车的车尾已经消失在路的那端。幸好今天时间还早,路边的出租车比较多,我几乎是跳着脚爬上一辆,指着红色跑车消失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追前面那辆红色跑车!”   “小姐,哪里有红色跑车?”司机奇怪地问。   “快开!朝这个方向,就在前面!”我着急地大喊。   司机看了我一眼,终于踩下了油门。   所幸今天还在下班的繁忙时间,路上车多人多,性能再好的车在这样的路况下也开不快,也所幸那辆跑车地火红色实在显眼,出租车沿着道路开了七八分钟后,已经能遥遥望见跑车的车尾,我松了一口气。指着车尾对司机说:“对,就是那辆红色跑车,千万别跟丢了。”   司机白了我一眼,十分严肃地说:“小姐。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职业技能。”   我楞了楞,第一次碰到这么较真的司机大哥,被他严肃认真的态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他大模大样地点点头,状甚宽容。   我简直哭笑不得。眼看指示灯跳成了绿灯,赶紧指着前面叫:“快……”一个字出口,忽然意识到会不会又侮辱了他的“职业技能”,改成委婉的语气道,“绿灯了,可以走了。”   “坐稳了。”司机大哥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开始在车阵中表演杂技般穿行,接连超越了好几辆前车。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红色跑车车尾。由衷地说:“司机大哥,你的职业技能果然高超,不过……为了不要引起红色跑车地注意,我们还是悠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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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着一张俊秀端正的脸孔,一头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质料高贵的西装,看起来很有上流绅士的风采,只是那条系在衬衣外的银灰色领带被打了一个长相奇怪的结,如同上吊一般挂在他的脖子上,就如同我每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正是最近在电视上频频露脸的蓝马车队队医朱博士。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朱博士的白发梳得如此一丝不苟,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西装没有搭错扣子。若不是标志性的领带结泄露了他的身份,我还真没有把握认出他来。   看着老妈和他一前一后进入一家西餐厅,我立即从柱子后跳出来,追了上去。   追进餐厅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老妈和朱博士进了一间小包厢,正要跟上去,门口的迎宾小姐拦住了我的去路:“请问小姐几位?”   “呃,两位。”我随口回答。   “那这边请。”迎宾小姐说着就要把我往大厅领。   “不,我要包厢。一路看中文网首发”我立即拒绝,看到迎宾小姐询问的目光,又做贼心虚地解释:“我朋友喜欢清净。”   我假装随意地指了指老妈他们进去的一排包厢,问道:“那边包厢还有空吗?”“有的。”一位服务生微笑着回答了我,“小姐我带您过去。”   “就要这间好了。”我似乎无意地停在老妈他们的隔壁,压低声音道。“等我朋友来了再点菜。”   “啊,还有,”看到服务生转身要走,我又将他叫住,仍然是低声但严肃地说。“没事不要进来打扰我。”   “好地。”服务生带着奇怪而暧昧的目光走了,临走还体贴地把包厢门给我掩上。   服务生一走,我立即爬到了一把椅子上。餐厅的包厢是用屏风状的木板隔开,顶上还空了一大截,别说偷听,就算想偷看也很容易。   我从木板上方探出半个头,偷偷望去。只见老妈和朱博士隔着餐桌对坐着,旁边站着一个侍应生。朱博士正捧着菜单在点菜:“……七分熟,玉米浓汤……餐前水果就哈密瓜吧!”   看来点的是牛排,真奢侈啊,我摸着自己扁扁地肚子咽了口口水。。。侍应生重复了一遍点的菜无误之后,拿着菜单退了出去。朱博士抬起头来看着老妈,温情脉脉地说:“婷,我知道你爱吃哈密瓜。”   我猛地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虽然我知道老妈的名字叫“傅婷婷”,可是这么肉麻的叫法,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朱博士看起来老实木讷。没想到肉麻起来,也是功力非凡,简直是语不雷人死不休。钱钟书老先生说,老男人一旦动情。就像老房子着火一般无可救药,看来果然有几分道理。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妈的反应。我偷窥的这面“墙壁”正在朱博士的身后,所以我地角度正好能看到老妈的脸。只见老妈万分风情地横了朱博士一眼,道:“算你还有良心。”虽然听起来像在嗔怪,但言语中的喜悦与羞怯之情,就连傻子都听得出来。   我手脚齐颤,底下椅子喀喀作响,我怕被他们发现。缩回了头不敢再看。没想到平素神经比我还粗壮大条的老妈,竟然也有如此含羞带怯的时候,宛然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模样。   只听得朱博士的声音十分怅然地叹了口气,自然地接过老妈的话头:“你的事,我什么时候忘记过?就算是你的一个眼神,一句气话。这二十一年来。也一直都在我心头。”   二十一年?二十一年?!我停止了乱七八糟地臆想和捧腹大笑的冲动,他说二十一年。我今年二十一岁……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到某个真相正呼之欲出。   “婷……”隔壁进入了温情时刻,我再度偷偷探出头去,只见朱博士的手已经越过了桌子中线,握住了老妈放在桌上地左手。   老妈红着脸低下头去,啐了他一口:“老不修,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没正经!”   这回我真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倒不是因为他们俩的对话雷人,而是因为老妈亲口说出了“女儿都这么大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朱博士……竟然真的是我老爸吗?   大约是被我摔倒在地的巨响惊动,一个服务生开门探头进来:“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吗?”   我狼狈万分地爬了起来,粗噶着嗓音低声道:“对不起,我喝多了。”   服务生怀疑地扫了一眼我空荡荡的桌面,心里大概在想我是不是外带了酒水,否则为什么还没点餐就喝多了。   “给我一杯橙汁。”抵不过他怀疑的目光,我只好继续粗噶着嗓音叫了一杯橙汁。   服务生关门而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听得隔壁已经开始上菜,朱博士不经意地问了一声:“刚才那么大声响,怎么回事?”   “隔壁一位客人喝醉摔倒了。”服务生毕恭毕敬地回答。   朱博士于是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显然丝毫没有怀疑到有人在隔壁偷窥加偷听。我庆幸地松了口气,可真是歪打正着,随口一句喝多了,倒是让隔壁的老妈和朱博士----,似乎应该叫老爸了?可是还真是不习惯那---没有起丝毫疑心。在饭店中有客人喝醉闹事屡见不鲜,更何况不过是自己出糗摔了一跤,应该是司空见惯地事。   他们那边没有动静,我心里却忍不住地波澜起伏。活了二十一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还在人间,由于从小就很少听到老妈提起老爸的事,所以即使在睡梦中,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老爸,也没有想象过如果老爸活着,会是怎么一副场景。   如果不是一周前被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又恰好追着老妈到了艾德办公楼下,才让我对自己可能“存在”的老爸有了新的猜测,甚至想象过如果艾德真是我老爸地话,我该以什么样地方式来对待他。没想到,最后揭开的谜底不是艾德,却是另一个和我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地朱博士,我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这个忽然出现的“老爸”呢?   我内心翻江倒海之时,隔壁的进餐似乎终于告一段落,谈话声再度传来,谈话内容瞬间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华丽的分割线   话说某苏前几天生日,看到大家在留言区留的生日祝福,很开心,在这里谢谢大家。   然后老妈这几天天天收我的快递,收的快要抓狂了。。昨天我回家,老妈说,啊,有人寄了一只鹿给你。我拿来一看。。原来是神兽草泥马。。被老妈以为是鹿。。笑爆。。   跟在老妈身后步出电梯的男人竟然不是艾德,却也是我的老熟人!   他有着一张俊秀端正的脸孔,一头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质料高贵的西装,看起来很有上流绅士的风采,只是那条系在衬衣外的银灰色领带被打了一个长相奇怪的结,如同上吊一般挂在他的脖子上,就如同我每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正是最近在电视上频频露脸的蓝马车队队医朱博士。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朱博士的白发梳得如此一丝不苟,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西装没有搭错扣子。若不是标志性的领带结泄露了他的身份,我还真没有把握认出他来。   看着老妈和他一前一后进入一家西餐厅,我立即从柱子后跳出来,追了上去。   追进餐厅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老妈和朱博士进了一间小包厢,正要跟上去,门口的迎宾小姐拦住了我的去路:“请问小姐几位?”   “呃,两位。”我随口回答。   “那这边请。”迎宾小姐说着就要把我往大厅领。   “不,我要包厢。一路看中文网首发”我立即拒绝,看到迎宾小姐询问的目光,又做贼心虚地解释:“我朋友喜欢清净。”   我假装随意地指了指老妈他们进去的一排包厢,问道:“那边包厢还有空吗?”“有的。”一位服务生微笑着回答了我,“小姐我带您过去。”   “就要这间好了。”我似乎无意地停在老妈他们的隔壁,压低声音道。“等我朋友来了再点菜。”   “啊,还有,”看到服务生转身要走,我又将他叫住,仍然是低声但严肃地说。“没事不要进来打扰我。”   “好地。”服务生带着奇怪而暧昧的目光走了,临走还体贴地把包厢门给我掩上。   服务生一走,我立即爬到了一把椅子上。餐厅的包厢是用屏风状的木板隔开,顶上还空了一大截,别说偷听,就算想偷看也很容易。   我从木板上方探出半个头,偷偷望去。只见老妈和朱博士隔着餐桌对坐着,旁边站着一个侍应生。朱博士正捧着菜单在点菜:“……七分熟,玉米浓汤……餐前水果就哈密瓜吧!”   看来点的是牛排,真奢侈啊,我摸着自己扁扁地肚子咽了口口水。。。侍应生重复了一遍点的菜无误之后,拿着菜单退了出去。朱博士抬起头来看着老妈,温情脉脉地说:“婷,我知道你爱吃哈密瓜。”   我猛地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虽然我知道老妈的名字叫“傅婷婷”,可是这么肉麻的叫法,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朱博士看起来老实木讷。没想到肉麻起来,也是功力非凡,简直是语不雷人死不休。钱钟书老先生说,老男人一旦动情。就像老房子着火一般无可救药,看来果然有几分道理。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妈的反应。我偷窥的这面“墙壁”正在朱博士的身后,所以我地角度正好能看到老妈的脸。只见老妈万分风情地横了朱博士一眼,道:“算你还有良心。”虽然听起来像在嗔怪,但言语中的喜悦与羞怯之情,就连傻子都听得出来。   我手脚齐颤,底下椅子喀喀作响,我怕被他们发现。缩回了头不敢再看。没想到平素神经比我还粗壮大条的老妈,竟然也有如此含羞带怯的时候,宛然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模样。   只听得朱博士的声音十分怅然地叹了口气,自然地接过老妈的话头:“你的事,我什么时候忘记过?就算是你的一个眼神,一句气话。这二十一年来。也一直都在我心头。”   二十一年?二十一年?!我停止了乱七八糟地臆想和捧腹大笑的冲动,他说二十一年。我今年二十一岁……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到某个真相正呼之欲出。   “婷……”隔壁进入了温情时刻,我再度偷偷探出头去,只见朱博士的手已经越过了桌子中线,握住了老妈放在桌上地左手。   老妈红着脸低下头去,啐了他一口:“老不修,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没正经!”   这回我真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倒不是因为他们俩的对话雷人,而是因为老妈亲口说出了“女儿都这么大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朱博士……竟然真的是我老爸吗?   大约是被我摔倒在地的巨响惊动,一个服务生开门探头进来:“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吗?”   我狼狈万分地爬了起来,粗噶着嗓音低声道:“对不起,我喝多了。”   服务生怀疑地扫了一眼我空荡荡的桌面,心里大概在想我是不是外带了酒水,否则为什么还没点餐就喝多了。   “给我一杯橙汁。”抵不过他怀疑的目光,我只好继续粗噶着嗓音叫了一杯橙汁。   服务生关门而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听得隔壁已经开始上菜,朱博士不经意地问了一声:“刚才那么大声响,怎么回事?”   “隔壁一位客人喝醉摔倒了。”服务生毕恭毕敬地回答。   朱博士于是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显然丝毫没有怀疑到有人在隔壁偷窥加偷听。我庆幸地松了口气,可真是歪打正着,随口一句喝多了,倒是让隔壁的老妈和朱博士----,似乎应该叫老爸了?可是还真是不习惯那---没有起丝毫疑心。在饭店中有客人喝醉闹事屡见不鲜,更何况不过是自己出糗摔了一跤,应该是司空见惯地事。   他们那边没有动静,我心里却忍不住地波澜起伏。活了二十一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还在人间,由于从小就很少听到老妈提起老爸的事,所以即使在睡梦中,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老爸,也没有想象过如果老爸活着,会是怎么一副场景。   如果不是一周前被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又恰好追着老妈到了艾德办公楼下,才让我对自己可能“存在”的老爸有了新的猜测,甚至想象过如果艾德真是我老爸地话,我该以什么样地方式来对待他。没想到,最后揭开的谜底不是艾德,却是另一个和我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地朱博士,我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这个忽然出现的“老爸”呢?   我内心翻江倒海之时,隔壁的进餐似乎终于告一段落,谈话声再度传来,谈话内容瞬间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华丽的分割线   话说某苏前几天生日,看到大家在留言区留的生日祝福,很开心,在这里谢谢大家。   然后老妈这几天天天收我的快递,收的快要抓狂了。。昨天我回家,老妈说,啊,有人寄了一只鹿给你。我拿来一看。。原来是神兽草泥马。。被老妈以为是鹿。。笑爆。。   跟在老妈身后步出电梯的男人竟然不是艾德,却也是我的老熟人!   他有着一张俊秀端正的脸孔,一头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质料高贵的西装,看起来很有上流绅士的风采,只是那条系在衬衣外的银灰色领带被打了一个长相奇怪的结,如同上吊一般挂在他的脖子上,就如同我每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正是最近在电视上频频露脸的蓝马车队队医朱博士。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朱博士的白发梳得如此一丝不苟,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西装没有搭错扣子。若不是标志性的领带结泄露了他的身份,我还真没有把握认出他来。   看着老妈和他一前一后进入一家西餐厅,我立即从柱子后跳出来,追了上去。   追进餐厅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老妈和朱博士进了一间小包厢,正要跟上去,门口的迎宾小姐拦住了我的去路:“请问小姐几位?”   “呃,两位。”我随口回答。   “那这边请。”迎宾小姐说着就要把我往大厅领。   “不,我要包厢。一路看中文网首发”我立即拒绝,看到迎宾小姐询问的目光,又做贼心虚地解释:“我朋友喜欢清净。”   我假装随意地指了指老妈他们进去的一排包厢,问道:“那边包厢还有空吗?”“有的。”一位服务生微笑着回答了我,“小姐我带您过去。”   “就要这间好了。”我似乎无意地停在老妈他们的隔壁,压低声音道。“等我朋友来了再点菜。”   “啊,还有,”看到服务生转身要走,我又将他叫住,仍然是低声但严肃地说。“没事不要进来打扰我。”   “好地。”服务生带着奇怪而暧昧的目光走了,临走还体贴地把包厢门给我掩上。   服务生一走,我立即爬到了一把椅子上。餐厅的包厢是用屏风状的木板隔开,顶上还空了一大截,别说偷听,就算想偷看也很容易。   我从木板上方探出半个头,偷偷望去。只见老妈和朱博士隔着餐桌对坐着,旁边站着一个侍应生。朱博士正捧着菜单在点菜:“……七分熟,玉米浓汤……餐前水果就哈密瓜吧!”   看来点的是牛排,真奢侈啊,我摸着自己扁扁地肚子咽了口口水。。。侍应生重复了一遍点的菜无误之后,拿着菜单退了出去。朱博士抬起头来看着老妈,温情脉脉地说:“婷,我知道你爱吃哈密瓜。”   我猛地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虽然我知道老妈的名字叫“傅婷婷”,可是这么肉麻的叫法,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朱博士看起来老实木讷。没想到肉麻起来,也是功力非凡,简直是语不雷人死不休。钱钟书老先生说,老男人一旦动情。就像老房子着火一般无可救药,看来果然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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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边没有动静,我心里却忍不住地波澜起伏。活了二十一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还在人间,由于从小就很少听到老妈提起老爸的事,所以即使在睡梦中,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老爸,也没有想象过如果老爸活着,会是怎么一副场景。   如果不是一周前被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又恰好追着老妈到了艾德办公楼下,才让我对自己可能“存在”的老爸有了新的猜测,甚至想象过如果艾德真是我老爸地话,我该以什么样地方式来对待他。没想到,最后揭开的谜底不是艾德,却是另一个和我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地朱博士,我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这个忽然出现的“老爸”呢?   我内心翻江倒海之时,隔壁的进餐似乎终于告一段落,谈话声再度传来,谈话内容瞬间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华丽的分割线   话说某苏前几天生日,看到大家在留言区留的生日祝福,很开心,在这里谢谢大家。   然后老妈这几天天天收我的快递,收的快要抓狂了。。昨天我回家,老妈说,啊,有人寄了一只鹿给你。我拿来一看。。原来是神兽草泥马。。被老妈以为是鹿。。笑爆。。 第三卷第一一九章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清华……还好吧?”朱博士犹豫着问。   “怎么可能好……”老妈叹了一声,“她的性子像你,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旦有什么事,立即把自己藏起来,什么都不说。我看着她从英国逃回来,每天若无其事地对着我笑,我这个做妈的嘴里不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我鼻子一酸,没想到被我认为神经粗壮的老妈,其实一直都在关心我的一举一动,默默地以她的方式关心着我。   “说起来,我才要问你呢……”老妈忽然转了语气,“那孩子……还好吧?”   我的心里一跳,不知道老妈问的是哪个“孩子”。   朱博士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哪个孩子?”   “呸,别装蒜。”老妈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你知道我说的是曲北达,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我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正是我这次跟踪的初衷。   朱博士似乎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w w w . t x t 0 2. c o m老妈却再度开口:“当初我一看到那个面具,就认出来是你的东西。那不是你视若珍宝的传家之宝吗?当年可是连碰都舍不得让我碰的,为什么会在北达那里?”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一震,那个宋朝的面具?竟然是朱博士的传家之宝?   朱博士的传家之宝,艾德买下的价值连城地收藏品,为什么会在曲北达身上出现?   他……和朱博士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的心里猛地想到了一种狗血的可能性。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难道……他是朱博士的私生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就是为了这个,所以要狠心离开我吗?   妈妈呀,我不要现实版地雷雨!更不要现实版的段正淳式老爸!   母女一条心,我心里的呐喊。老妈帮我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朱博士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否认,“我敢对天发誓,我们绝没有不正当的关系。。。婷,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虽然我满怀愁绪,听到他这句话,还是几乎喷了出来。我再也忍不住。再次偷偷爬上椅子,从木板屏风的上方偷偷望下去。   只见老妈也忍俊不住地笑了,啐道:“我又没说,你们……是那个关系……”   “他……”朱博士依然惊慌地双手乱摇,似乎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老妈看,以证清白,“他也不是我的私生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噗”地一声喷了。幸好喷之前及时地往下缩回了头,没被隔壁发现。看来不是现实版雷雨这么狗血,我终于放下了半颗心。   只听老妈哼了一声。道:“量你也生不出那么好看地私生子。我只是说以你蓝马队医的身份,应该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真像你在新闻发布会说的,只是疲劳过度吗?”   在狗血里绕了半天,终于又绕回了正题。我心里一动。再度探出头去。   “他……”朱博士有些犹豫,“情况不太好。Wap.16K.Cn”   听到朱博士这句话,我心里猛地一揪。不太好……不太好……究竟不好到了什么程度……   “怎么个不好法?”老妈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想扑上去亲她一百次,跟我的思路保持高度一致。   “实在太乱来了啊。”朱博士叹了一声,无意识地搓着手,“上次是喝得大醉,这次又是枪伤。本来他的身体就……”   说到这里,朱博士忽然刹车。停止了搓手,抬头看着老妈。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也许是一脸失言的惊慌。   “本来就怎么样?”老妈不依不饶地问。   “本来……本来……就不太好。”朱博士干巴巴地说,“所以……所以……禁不起消耗……”   他这话简直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等等,他说曲北达地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我看木乃伊除了偶尔莫名其妙地昏迷以外。四肢健全无病无灾,明明好得很!   老妈显然对他的回答也很不满意。直截了当地问道:“有没有性命危险?”   听到这句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正是我最想知道的。   朱博士犹豫了一下,才呐呐道:“暂时没有。”   我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我一直将各种可怕的猜测压在心底不敢触碰,但是两天下来没有他地一丁半点消息,我心底里其实早就在偷偷怀疑,人间蒸发的背后,会不会是他根本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而朱博士和老妈的这一番对话,至少说明两点,他还活在这个世界,而且暂时不会死。既没有被艾德私下解决,也没有消失在这个时空。   老妈却依然没有放松地盯着朱博士,忽然说了一句:“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朱博士瞬间慌乱起来,“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清华。”   老妈又看了他几秒钟,终于叹了口气,将眼神看向别处:“我不知道他和清华怎么了。但我每天看着清华强颜欢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北达……这个孩子我虽然接触得不多,我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否则当初我也不会放心让清华跟他去英国。谁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听到老妈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忽然一震,蹲下来开始思考。老妈跟他相处不过短短的一段时光,却能说出“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始乱终弃地男人”,而我自认曾经将整颗心都放在了他身上,却从来不能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出一句来。   也许……我自以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其实却并没有全心全意地去信任他、支持他,使得他在发生问题的时候,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承担?   我现在仍然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真的如他所说从来没有爱过我吗?真的如同脸上表现的一样对我漠不关心吗?   在我与凌飞假订婚的宴席上他酩酊大醉,在艾德开枪地那一刻他将我护在怀里,在我狠狠地撞开他地时候他默默忍受……虽然我一直对自己说这段感情我无怨无悔无亏无欠,然而夜深人静,我又何尝没有咬牙切齿地怨恨过他的无情,痛恨过他地转身,可是也许,真正没有给予对方信任、忽视对方心情、对对方漠不关心的无情人,不是他,而是我吧?!   “清华……还好吧?”朱博士犹豫着问。   “怎么可能好……”老妈叹了一声,“她的性子像你,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旦有什么事,立即把自己藏起来,什么都不说。我看着她从英国逃回来,每天若无其事地对着我笑,我这个做妈的嘴里不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我鼻子一酸,没想到被我认为神经粗壮的老妈,其实一直都在关心我的一举一动,默默地以她的方式关心着我。   “说起来,我才要问你呢……”老妈忽然转了语气,“那孩子……还好吧?”   我的心里一跳,不知道老妈问的是哪个“孩子”。   朱博士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哪个孩子?”   “呸,别装蒜。”老妈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你知道我说的是曲北达,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我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正是我这次跟踪的初衷。   朱博士似乎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w w w . t x t 0 2. c o m老妈却再度开口:“当初我一看到那个面具,就认出来是你的东西。那不是你视若珍宝的传家之宝吗?当年可是连碰都舍不得让我碰的,为什么会在北达那里?”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一震,那个宋朝的面具?竟然是朱博士的传家之宝?   朱博士的传家之宝,艾德买下的价值连城地收藏品,为什么会在曲北达身上出现?   他……和朱博士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的心里猛地想到了一种狗血的可能性。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难道……他是朱博士的私生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就是为了这个,所以要狠心离开我吗?   妈妈呀,我不要现实版地雷雨!更不要现实版的段正淳式老爸!   母女一条心,我心里的呐喊。老妈帮我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朱博士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否认,“我敢对天发誓,我们绝没有不正当的关系。。。婷,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虽然我满怀愁绪,听到他这句话,还是几乎喷了出来。我再也忍不住。再次偷偷爬上椅子,从木板屏风的上方偷偷望下去。   只见老妈也忍俊不住地笑了,啐道:“我又没说,你们……是那个关系……”   “他……”朱博士依然惊慌地双手乱摇,似乎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老妈看,以证清白,“他也不是我的私生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噗”地一声喷了。幸好喷之前及时地往下缩回了头,没被隔壁发现。看来不是现实版雷雨这么狗血,我终于放下了半颗心。   只听老妈哼了一声。道:“量你也生不出那么好看地私生子。我只是说以你蓝马队医的身份,应该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真像你在新闻发布会说的,只是疲劳过度吗?”   在狗血里绕了半天,终于又绕回了正题。我心里一动。再度探出头去。   “他……”朱博士有些犹豫,“情况不太好。Wap.16K.Cn”   听到朱博士这句话,我心里猛地一揪。不太好……不太好……究竟不好到了什么程度……   “怎么个不好法?”老妈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想扑上去亲她一百次,跟我的思路保持高度一致。   “实在太乱来了啊。”朱博士叹了一声,无意识地搓着手,“上次是喝得大醉,这次又是枪伤。本来他的身体就……”   说到这里,朱博士忽然刹车。停止了搓手,抬头看着老妈。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也许是一脸失言的惊慌。   “本来就怎么样?”老妈不依不饶地问。   “本来……本来……就不太好。”朱博士干巴巴地说,“所以……所以……禁不起消耗……”   他这话简直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等等,他说曲北达地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我看木乃伊除了偶尔莫名其妙地昏迷以外。四肢健全无病无灾,明明好得很!   老妈显然对他的回答也很不满意。直截了当地问道:“有没有性命危险?”   听到这句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正是我最想知道的。   朱博士犹豫了一下,才呐呐道:“暂时没有。”   我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我一直将各种可怕的猜测压在心底不敢触碰,但是两天下来没有他地一丁半点消息,我心底里其实早就在偷偷怀疑,人间蒸发的背后,会不会是他根本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而朱博士和老妈的这一番对话,至少说明两点,他还活在这个世界,而且暂时不会死。既没有被艾德私下解决,也没有消失在这个时空。   老妈却依然没有放松地盯着朱博士,忽然说了一句:“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朱博士瞬间慌乱起来,“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清华。”   老妈又看了他几秒钟,终于叹了口气,将眼神看向别处:“我不知道他和清华怎么了。但我每天看着清华强颜欢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北达……这个孩子我虽然接触得不多,我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否则当初我也不会放心让清华跟他去英国。谁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听到老妈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忽然一震,蹲下来开始思考。老妈跟他相处不过短短的一段时光,却能说出“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始乱终弃地男人”,而我自认曾经将整颗心都放在了他身上,却从来不能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出一句来。   也许……我自以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其实却并没有全心全意地去信任他、支持他,使得他在发生问题的时候,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承担?   我现在仍然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真的如他所说从来没有爱过我吗?真的如同脸上表现的一样对我漠不关心吗?   在我与凌飞假订婚的宴席上他酩酊大醉,在艾德开枪地那一刻他将我护在怀里,在我狠狠地撞开他地时候他默默忍受……虽然我一直对自己说这段感情我无怨无悔无亏无欠,然而夜深人静,我又何尝没有咬牙切齿地怨恨过他的无情,痛恨过他地转身,可是也许,真正没有给予对方信任、忽视对方心情、对对方漠不关心的无情人,不是他,而是我吧?!   “清华……还好吧?”朱博士犹豫着问。   “怎么可能好……”老妈叹了一声,“她的性子像你,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旦有什么事,立即把自己藏起来,什么都不说。我看着她从英国逃回来,每天若无其事地对着我笑,我这个做妈的嘴里不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我鼻子一酸,没想到被我认为神经粗壮的老妈,其实一直都在关心我的一举一动,默默地以她的方式关心着我。   “说起来,我才要问你呢……”老妈忽然转了语气,“那孩子……还好吧?”   我的心里一跳,不知道老妈问的是哪个“孩子”。   朱博士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哪个孩子?”   “呸,别装蒜。”老妈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你知道我说的是曲北达,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我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正是我这次跟踪的初衷。   朱博士似乎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w w w . t x t 0 2. c o m老妈却再度开口:“当初我一看到那个面具,就认出来是你的东西。那不是你视若珍宝的传家之宝吗?当年可是连碰都舍不得让我碰的,为什么会在北达那里?”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一震,那个宋朝的面具?竟然是朱博士的传家之宝?   朱博士的传家之宝,艾德买下的价值连城地收藏品,为什么会在曲北达身上出现?   他……和朱博士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的心里猛地想到了一种狗血的可能性。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难道……他是朱博士的私生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就是为了这个,所以要狠心离开我吗?   妈妈呀,我不要现实版地雷雨!更不要现实版的段正淳式老爸!   母女一条心,我心里的呐喊。老妈帮我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朱博士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否认,“我敢对天发誓,我们绝没有不正当的关系。。。婷,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虽然我满怀愁绪,听到他这句话,还是几乎喷了出来。我再也忍不住。再次偷偷爬上椅子,从木板屏风的上方偷偷望下去。   只见老妈也忍俊不住地笑了,啐道:“我又没说,你们……是那个关系……”   “他……”朱博士依然惊慌地双手乱摇,似乎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老妈看,以证清白,“他也不是我的私生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噗”地一声喷了。幸好喷之前及时地往下缩回了头,没被隔壁发现。看来不是现实版雷雨这么狗血,我终于放下了半颗心。   只听老妈哼了一声。道:“量你也生不出那么好看地私生子。我只是说以你蓝马队医的身份,应该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真像你在新闻发布会说的,只是疲劳过度吗?”   在狗血里绕了半天,终于又绕回了正题。我心里一动。再度探出头去。   “他……”朱博士有些犹豫,“情况不太好。Wap.16K.Cn”   听到朱博士这句话,我心里猛地一揪。不太好……不太好……究竟不好到了什么程度……   “怎么个不好法?”老妈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想扑上去亲她一百次,跟我的思路保持高度一致。   “实在太乱来了啊。”朱博士叹了一声,无意识地搓着手,“上次是喝得大醉,这次又是枪伤。本来他的身体就……”   说到这里,朱博士忽然刹车。停止了搓手,抬头看着老妈。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也许是一脸失言的惊慌。   “本来就怎么样?”老妈不依不饶地问。   “本来……本来……就不太好。”朱博士干巴巴地说,“所以……所以……禁不起消耗……”   他这话简直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等等,他说曲北达地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我看木乃伊除了偶尔莫名其妙地昏迷以外。四肢健全无病无灾,明明好得很!   老妈显然对他的回答也很不满意。直截了当地问道:“有没有性命危险?”   听到这句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正是我最想知道的。   朱博士犹豫了一下,才呐呐道:“暂时没有。”   我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我一直将各种可怕的猜测压在心底不敢触碰,但是两天下来没有他地一丁半点消息,我心底里其实早就在偷偷怀疑,人间蒸发的背后,会不会是他根本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而朱博士和老妈的这一番对话,至少说明两点,他还活在这个世界,而且暂时不会死。既没有被艾德私下解决,也没有消失在这个时空。   老妈却依然没有放松地盯着朱博士,忽然说了一句:“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朱博士瞬间慌乱起来,“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清华。”   老妈又看了他几秒钟,终于叹了口气,将眼神看向别处:“我不知道他和清华怎么了。但我每天看着清华强颜欢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北达……这个孩子我虽然接触得不多,我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否则当初我也不会放心让清华跟他去英国。谁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听到老妈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忽然一震,蹲下来开始思考。老妈跟他相处不过短短的一段时光,却能说出“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始乱终弃地男人”,而我自认曾经将整颗心都放在了他身上,却从来不能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出一句来。   也许……我自以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其实却并没有全心全意地去信任他、支持他,使得他在发生问题的时候,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承担?   我现在仍然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真的如他所说从来没有爱过我吗?真的如同脸上表现的一样对我漠不关心吗?   在我与凌飞假订婚的宴席上他酩酊大醉,在艾德开枪地那一刻他将我护在怀里,在我狠狠地撞开他地时候他默默忍受……虽然我一直对自己说这段感情我无怨无悔无亏无欠,然而夜深人静,我又何尝没有咬牙切齿地怨恨过他的无情,痛恨过他地转身,可是也许,真正没有给予对方信任、忽视对方心情、对对方漠不关心的无情人,不是他,而是我吧?! 第三卷第一二零章最低消费是霸王条款   朱博士和老妈的饭局终于接近了尾声,两人开始相对无言、脉脉含情地眉来眼去,不再提到什么实质性内容。   我努力压抑住冲到隔壁父女相认一家团聚的冲动,也许……我跑遍S市遍寻不见的某个人的下落,得着落在我这个忽然冒出的老爸身上……我轻轻地在椅子上安坐了下来,一时觉得饥肠辘辘,思考着要不要把服务生叫进来点个什么东西吃吃,忽然听到隔壁朱博士说了一句:“婷,我晚上还有事,得走了。”   嗖地一下,我立即如临大敌地站了起来。听着隔壁埋单、穿衣,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我立即跟着冲了出去,一个服务生在后面紧追着喊:“小姐,你还没埋单!”   我摸出钱包,随手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元扔给他,大方地挥挥手就走:“剩下的给你作小费。”   “可是小姐,我们的包厢最低消费是四百元……”服务生不屈不挠地追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啊?我才喝了一杯橙汁,居然要四百块?你们这是霸王条款!信不信我去消协告你们……”眼角余光看到老妈和朱博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我再也顾不得跟服务生纠缠,撒开双腿奔了出去,眼看几部电梯都在往下,急急地从楼梯奔了下去,将服务生不甘的叫骂甩在身后。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追到楼下的时候,心急火燎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待会……跟住一辆红色跑车……咦?”   看到驾驶座上转过来的司机地脸。我吓了一跳;“司机大哥,怎么又是你?”   居然就是刚才指出我不能侮辱他“职业技能”的司机!   “真巧啊,我刚好又送一位客人来这里。”司机大哥也一脸诧异,“小姐,你又跟红色跑车啊?是你男朋友吗?”   “这你别管。总之我相信你的职业技能,你帮我跟着就行。”我毫不理会他的好奇心。八卦这种事可和“职业技能”无关!   司机大哥果然识趣地没再多问,这时候只见朱博士的那辆火红色跑车从地下车库开了上来,司机大哥有了上回地经验,轻轻松松地跟了上去。   朱博士一路将老妈送回家,我让司机大哥等在小区外的阴暗处,反正他总是要出来的,不要跟得太紧被发现。   过了好一会。红色跑车总算是开了出来。估计是在我家楼底下你侬我侬地告别了好一会,不过我现在也来不及为老妈高兴,赶紧提醒司机大哥可以跟上去了。   朱博士的红色跑车开出我家小区,沿着马路上了高架,一路往郊外开去,路上的车渐渐少了起来,高架上显得有些空旷。司机大哥有经验地将车距拉远了些,免得被对方发现。   这是在往哪开呢?我家已经够偏了,可是看朱博士这架势,似乎要开往郊县去的样子。   我心里暗自嘀咕。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红色的车尾,终于在快到郊县时,看到他在一个下口下了高架,拐进了一个工业园区。园区里路灯的灯光昏黄。道路却宽敞得可以并排开下七八辆车,路上地车却寥寥无几,两边高低错落着一些厂房样的建筑。   司机大哥进一步放缓了车速,远远地缀着,终于看到红色跑车停在了一栋四层楼的建筑前。   “停停,就在这里停!我走过去!”为了避免被朱博士发现,我赶紧让司机大哥停在了路边,付钱下车。   “小姐。这么晚了,你回去很难叫车,要不要在这里等你?”司机大哥友善地伸出头来问,“不收你等车费。”   “……”我犹豫了一下,他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这一去会有多久。谁都知道出租车司机的时间就是金钱。我要是一去几个钟头,虽然他表示不收费。可我也过意不去,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吧……”   “这样吧,我留张名片给你,你要是一会需要回去的话,打电话给我。”司机大哥没有再多话,递过来一张名片。   “谢谢。”我感激地接了过来。这世界果然还是好人比较多,萍水相逢,可以不计报酬地施以援手,让人不得不动容。   我朝司机大哥挥了挥手,小心翼翼地朝那栋建筑走去。   还没走到近前,我就看到了建筑外墙上一个斗大的蓝马标志,这里果然是蓝马的产业。到了门口才发现建筑虽然不过四层,占地面积却十分广阔,包括了后面好大一片土地,深夜中黑乎乎地似乎一眼望不到头。   在S市郊区,蓝马居然有这么大的一块地皮?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忽然想起两年前在我捡到曲北达的同一天,曾经看到蓝马位于XX路地仓库爆炸的新闻,想起来这里不正是XX路吗?难道这就是当年莫名爆炸的仓库?看来已经完成重建了嘛。   我一边想着,一边蹑手蹑脚地接近了门口,门卫正悠闲地哼着小曲看报纸,大约是料想不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趁他一个不注意,我猫着腰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建筑的楼道里空荡荡地,朱博士已经走得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幸好偌大一层建筑,亮着灯地房间并不多,就算一间间找过去,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我安慰着自己,从一楼开始了搜索。一楼亮着灯的房间一共只有两个,一个是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另一个则似乎是研发人员的办公室,有两个工作人员分别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似乎正在加班的样子,没有见到朱博士的身影。   搜索完一楼我走到楼梯口,在推开楼道门的时候不禁楞了一愣。一楼地楼梯口竟然有着上下两个方向的选择,难道,这栋建筑还有地下室?   我犹豫了一秒钟,耳中似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我迅速地判别了方向,沿着楼梯轻手轻脚地往下走去。   果然没错,一楼下还有一层地下室,在快下到底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朱博士的身影正赫然站在门前。   我吓了一跳,立即停了脚步,往旁一闪,隐身在黑暗中,心头怦怦直跳。   朱博士和老妈的饭局终于接近了尾声,两人开始相对无言、脉脉含情地眉来眼去,不再提到什么实质性内容。   我努力压抑住冲到隔壁父女相认一家团聚的冲动,也许……我跑遍S市遍寻不见的某个人的下落,得着落在我这个忽然冒出的老爸身上……我轻轻地在椅子上安坐了下来,一时觉得饥肠辘辘,思考着要不要把服务生叫进来点个什么东西吃吃,忽然听到隔壁朱博士说了一句:“婷,我晚上还有事,得走了。”   嗖地一下,我立即如临大敌地站了起来。听着隔壁埋单、穿衣,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我立即跟着冲了出去,一个服务生在后面紧追着喊:“小姐,你还没埋单!”   我摸出钱包,随手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元扔给他,大方地挥挥手就走:“剩下的给你作小费。”   “可是小姐,我们的包厢最低消费是四百元……”服务生不屈不挠地追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啊?我才喝了一杯橙汁,居然要四百块?你们这是霸王条款!信不信我去消协告你们……”眼角余光看到老妈和朱博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我再也顾不得跟服务生纠缠,撒开双腿奔了出去,眼看几部电梯都在往下,急急地从楼梯奔了下去,将服务生不甘的叫骂甩在身后。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追到楼下的时候,心急火燎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待会……跟住一辆红色跑车……咦?”   看到驾驶座上转过来的司机地脸。我吓了一跳;“司机大哥,怎么又是你?”   居然就是刚才指出我不能侮辱他“职业技能”的司机!   “真巧啊,我刚好又送一位客人来这里。”司机大哥也一脸诧异,“小姐,你又跟红色跑车啊?是你男朋友吗?”   “这你别管。总之我相信你的职业技能,你帮我跟着就行。”我毫不理会他的好奇心。八卦这种事可和“职业技能”无关!   司机大哥果然识趣地没再多问,这时候只见朱博士的那辆火红色跑车从地下车库开了上来,司机大哥有了上回地经验,轻轻松松地跟了上去。   朱博士一路将老妈送回家,我让司机大哥等在小区外的阴暗处,反正他总是要出来的,不要跟得太紧被发现。   过了好一会。红色跑车总算是开了出来。估计是在我家楼底下你侬我侬地告别了好一会,不过我现在也来不及为老妈高兴,赶紧提醒司机大哥可以跟上去了。   朱博士的红色跑车开出我家小区,沿着马路上了高架,一路往郊外开去,路上的车渐渐少了起来,高架上显得有些空旷。司机大哥有经验地将车距拉远了些,免得被对方发现。   这是在往哪开呢?我家已经够偏了,可是看朱博士这架势,似乎要开往郊县去的样子。   我心里暗自嘀咕。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红色的车尾,终于在快到郊县时,看到他在一个下口下了高架,拐进了一个工业园区。园区里路灯的灯光昏黄。道路却宽敞得可以并排开下七八辆车,路上地车却寥寥无几,两边高低错落着一些厂房样的建筑。   司机大哥进一步放缓了车速,远远地缀着,终于看到红色跑车停在了一栋四层楼的建筑前。   “停停,就在这里停!我走过去!”为了避免被朱博士发现,我赶紧让司机大哥停在了路边,付钱下车。   “小姐。这么晚了,你回去很难叫车,要不要在这里等你?”司机大哥友善地伸出头来问,“不收你等车费。”   “……”我犹豫了一下,他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这一去会有多久。谁都知道出租车司机的时间就是金钱。我要是一去几个钟头,虽然他表示不收费。可我也过意不去,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吧……”   “这样吧,我留张名片给你,你要是一会需要回去的话,打电话给我。”司机大哥没有再多话,递过来一张名片。   “谢谢。”我感激地接了过来。这世界果然还是好人比较多,萍水相逢,可以不计报酬地施以援手,让人不得不动容。   我朝司机大哥挥了挥手,小心翼翼地朝那栋建筑走去。   还没走到近前,我就看到了建筑外墙上一个斗大的蓝马标志,这里果然是蓝马的产业。到了门口才发现建筑虽然不过四层,占地面积却十分广阔,包括了后面好大一片土地,深夜中黑乎乎地似乎一眼望不到头。   在S市郊区,蓝马居然有这么大的一块地皮?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忽然想起两年前在我捡到曲北达的同一天,曾经看到蓝马位于XX路地仓库爆炸的新闻,想起来这里不正是XX路吗?难道这就是当年莫名爆炸的仓库?看来已经完成重建了嘛。   我一边想着,一边蹑手蹑脚地接近了门口,门卫正悠闲地哼着小曲看报纸,大约是料想不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趁他一个不注意,我猫着腰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建筑的楼道里空荡荡地,朱博士已经走得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幸好偌大一层建筑,亮着灯地房间并不多,就算一间间找过去,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我安慰着自己,从一楼开始了搜索。一楼亮着灯的房间一共只有两个,一个是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另一个则似乎是研发人员的办公室,有两个工作人员分别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似乎正在加班的样子,没有见到朱博士的身影。   搜索完一楼我走到楼梯口,在推开楼道门的时候不禁楞了一愣。一楼地楼梯口竟然有着上下两个方向的选择,难道,这栋建筑还有地下室?   我犹豫了一秒钟,耳中似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我迅速地判别了方向,沿着楼梯轻手轻脚地往下走去。   果然没错,一楼下还有一层地下室,在快下到底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朱博士的身影正赫然站在门前。   我吓了一跳,立即停了脚步,往旁一闪,隐身在黑暗中,心头怦怦直跳。   朱博士和老妈的饭局终于接近了尾声,两人开始相对无言、脉脉含情地眉来眼去,不再提到什么实质性内容。   我努力压抑住冲到隔壁父女相认一家团聚的冲动,也许……我跑遍S市遍寻不见的某个人的下落,得着落在我这个忽然冒出的老爸身上……我轻轻地在椅子上安坐了下来,一时觉得饥肠辘辘,思考着要不要把服务生叫进来点个什么东西吃吃,忽然听到隔壁朱博士说了一句:“婷,我晚上还有事,得走了。”   嗖地一下,我立即如临大敌地站了起来。听着隔壁埋单、穿衣,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我立即跟着冲了出去,一个服务生在后面紧追着喊:“小姐,你还没埋单!”   我摸出钱包,随手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元扔给他,大方地挥挥手就走:“剩下的给你作小费。”   “可是小姐,我们的包厢最低消费是四百元……”服务生不屈不挠地追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啊?我才喝了一杯橙汁,居然要四百块?你们这是霸王条款!信不信我去消协告你们……”眼角余光看到老妈和朱博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我再也顾不得跟服务生纠缠,撒开双腿奔了出去,眼看几部电梯都在往下,急急地从楼梯奔了下去,将服务生不甘的叫骂甩在身后。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追到楼下的时候,心急火燎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待会……跟住一辆红色跑车……咦?”   看到驾驶座上转过来的司机地脸。我吓了一跳;“司机大哥,怎么又是你?”   居然就是刚才指出我不能侮辱他“职业技能”的司机!   “真巧啊,我刚好又送一位客人来这里。”司机大哥也一脸诧异,“小姐,你又跟红色跑车啊?是你男朋友吗?”   “这你别管。总之我相信你的职业技能,你帮我跟着就行。”我毫不理会他的好奇心。八卦这种事可和“职业技能”无关!   司机大哥果然识趣地没再多问,这时候只见朱博士的那辆火红色跑车从地下车库开了上来,司机大哥有了上回地经验,轻轻松松地跟了上去。   朱博士一路将老妈送回家,我让司机大哥等在小区外的阴暗处,反正他总是要出来的,不要跟得太紧被发现。   过了好一会。红色跑车总算是开了出来。估计是在我家楼底下你侬我侬地告别了好一会,不过我现在也来不及为老妈高兴,赶紧提醒司机大哥可以跟上去了。   朱博士的红色跑车开出我家小区,沿着马路上了高架,一路往郊外开去,路上的车渐渐少了起来,高架上显得有些空旷。司机大哥有经验地将车距拉远了些,免得被对方发现。   这是在往哪开呢?我家已经够偏了,可是看朱博士这架势,似乎要开往郊县去的样子。   我心里暗自嘀咕。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红色的车尾,终于在快到郊县时,看到他在一个下口下了高架,拐进了一个工业园区。园区里路灯的灯光昏黄。道路却宽敞得可以并排开下七八辆车,路上地车却寥寥无几,两边高低错落着一些厂房样的建筑。   司机大哥进一步放缓了车速,远远地缀着,终于看到红色跑车停在了一栋四层楼的建筑前。   “停停,就在这里停!我走过去!”为了避免被朱博士发现,我赶紧让司机大哥停在了路边,付钱下车。   “小姐。这么晚了,你回去很难叫车,要不要在这里等你?”司机大哥友善地伸出头来问,“不收你等车费。”   “……”我犹豫了一下,他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这一去会有多久。谁都知道出租车司机的时间就是金钱。我要是一去几个钟头,虽然他表示不收费。可我也过意不去,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吧……”   “这样吧,我留张名片给你,你要是一会需要回去的话,打电话给我。”司机大哥没有再多话,递过来一张名片。   “谢谢。”我感激地接了过来。这世界果然还是好人比较多,萍水相逢,可以不计报酬地施以援手,让人不得不动容。   我朝司机大哥挥了挥手,小心翼翼地朝那栋建筑走去。   还没走到近前,我就看到了建筑外墙上一个斗大的蓝马标志,这里果然是蓝马的产业。到了门口才发现建筑虽然不过四层,占地面积却十分广阔,包括了后面好大一片土地,深夜中黑乎乎地似乎一眼望不到头。   在S市郊区,蓝马居然有这么大的一块地皮?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忽然想起两年前在我捡到曲北达的同一天,曾经看到蓝马位于XX路地仓库爆炸的新闻,想起来这里不正是XX路吗?难道这就是当年莫名爆炸的仓库?看来已经完成重建了嘛。   我一边想着,一边蹑手蹑脚地接近了门口,门卫正悠闲地哼着小曲看报纸,大约是料想不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趁他一个不注意,我猫着腰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建筑的楼道里空荡荡地,朱博士已经走得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幸好偌大一层建筑,亮着灯地房间并不多,就算一间间找过去,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我安慰着自己,从一楼开始了搜索。一楼亮着灯的房间一共只有两个,一个是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另一个则似乎是研发人员的办公室,有两个工作人员分别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似乎正在加班的样子,没有见到朱博士的身影。   搜索完一楼我走到楼梯口,在推开楼道门的时候不禁楞了一愣。一楼地楼梯口竟然有着上下两个方向的选择,难道,这栋建筑还有地下室?   我犹豫了一秒钟,耳中似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我迅速地判别了方向,沿着楼梯轻手轻脚地往下走去。   果然没错,一楼下还有一层地下室,在快下到底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朱博士的身影正赫然站在门前。   我吓了一跳,立即停了脚步,往旁一闪,隐身在黑暗中,心头怦怦直跳。 第三卷第一二一章请勿在地球使用火星文   朱博士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跟在他身后,伸出食指对住铁门上的电子门锁,不一会,电子门锁发出滴滴两声,传来一个机械的英文女声:“身份合法,准许进   话音方落,铁门无声地向一边滑开,朱博士从容进门,铁门再度往回滑去。   眼看就要被关在门外,我的指纹显然不可能打开这扇门,我心头大急,来不及思考,立即冲了过去,在铁门关上前的一刹那挤进了门中。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的房门都紧紧地关着,冲进去的一刹刚好来得及看到朱博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深夜的地下室有些阴冷,感觉像是恐怖片的发生现场。虽说似乎是封闭的空间,我仍然觉得后脖子凉凉的,似乎有人在吹气般。   我大气都不敢透,沿着一边墙壁一步一挨地往前走,好容易走到走廊尽头,发现往右拐弯是一条短小的走廊,走廊尽头一个房间窗户里正幽幽地放出光来。   我屏住呼吸,走到窗户前,踮起脚尖朝里望去。   房内的空间不大,从窗户望去一目了然。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似乎是一间实验室的模样,一边放着一排柜子和一个冰箱,另一边是两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电脑、天平、量杯等等办公用品和实验器具。   我的目光继续往前移去,忽然心里一紧,呼吸变得不畅起来。   在对面靠墙处。放着一张宽约九十公分的钢丝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子直盖到胸前,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上和胸前。虽然看不清眉目,但是散落枕畔地黑发长度足以告诉我。那正是我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的人!   朱博士正站在冰箱边,手里拿着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头朝上挤压出里面的空气。然后他缓步走到床边,抬起他的左手,将针头扎入了他的手臂。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使针头扎进肌肤地时候也没有丝毫反应,显然仍在昏迷中。朱博士注射完毕,将针头拔了出来。针管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朝着垃圾桶望去,看到里面已经丢了十几支一次性针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隐隐地有些抽痛。   正在这时,身后的走廊里忽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高跟鞋踩踏地面的清脆声音。。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一时慌了神,环顾四周,空空的走廊里没有任何可以躲藏之处。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即将转过弯来,我慌乱之下一推门。闪进了门内。   朱博士被开门声惊醒,霍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个惊讶。一个恐慌,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高跟鞋的脚步声清晰传来,显示来人已经转过弯来,马上就要来到门前,朱博士立即明白了情况,我随着他的目光环顾一圈,却不禁暗暗叫苦,这间房间内空空荡荡。连柜子都是那种分格且带着透明玻璃地档案柜,桌下床下都让人一目了然,根本无处藏身。   耳听得脚步声即将停在门前,朱博士情急之下一步跨前,掀起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示意我躺上去。   我来不及思考和犹豫。立即爬了上去。由于床的宽度十分有限,他又平躺在床的正中间。两边已经没有我躺下的余裕,我只好趴到了他的身上。朱博士立即将被子盖了上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不敢稍动。.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   刚刚躺好,外面已经响起了叩门声。朱博士镇定地说了一句:“进来!”   一串高跟鞋的脚步声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些迟疑问道:“休教授,他……还没有醒吗?”   我从声音认出来是露露,令人意外地,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地关切和担心。   “还没有。”朱博士淡淡地回答,“他这次,透支得太严重。”   露露小姐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他这样……还能支持多久?”   朱博士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回答:“照现在的情况,恐怕……撑不过下个赛季……”   我的脑中“轰”地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忽然在那里爆炸。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撑不过下个赛季?   露露小姐的声音尖细高亢起来,隔着被子钻入我地耳朵,带着不可遏止的颤抖:“原本……不是说……三年吗?”   “最近消耗得太厉害了,超过了身体的承受极限。”朱博士叹了一声,“如果他从此不再使用力量,包括退出车坛,也许能有个三年也未可知。”   我的心脏再度遭受重击,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三年?什么消耗得太厉害?为什么明明说的是中文,听到我耳中却像外星语言一样难明其意。仿佛人人都知道某个事实,只有我完全站在事态之外。   露露沉默了半晌,再度响起的声音几分咬牙切齿,恨恨地自言自语:“他每次见到那个女人,都没有好事。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她手里……”   “露露小姐。”朱博士咳嗽两声,有些尴尬地叫了她一声,似乎在提醒她的失态。   露露小姐却似乎陷入了激动的情绪之中,声音反而转为高亢:“难道不是吗?他为了她,连自己命都不要了。上次在西班牙差点车毁人亡;这次又不惜硬捱一枪……”我地心里一震,为了我在西班牙差点车毁人亡?记得上次露露让弗雷德绑架我时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他为了我“众叛亲离、撞车昏迷”,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朱博士不再插嘴。露露小姐发泄完毕终于冷静了一些,半晌后又急切地响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找更好的医生,用更好的药……”   “我只有一个办法。”朱博士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露露地问题同时问出了我地心声,我屏息凝神,竖起耳朵等着听朱博士的“办法”。   “送他回去。”朱博士地语声仍然十分平静,与露露小姐的急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回去?回哪里?我的心脏不规则地跳了起来。回伦敦?还是回南北朝?又或是回某个我们不知道的时空?华丽的分割线   话说。。很多同学要求床戏,于是本章起开始床戏---床上部分的多少看大家的热情程度,嘿嘿。   ps,说到床戏,我忍不住要说一件与此无关但很搞笑的事情。某苏家有一条养了13年多的西施犬,昨晚老爸给他洗脸,洗完后往地下一放,地上正好有一堆毛衣针。。可怜的狗狗立足不稳,被毛衣针戳进了菊花,还好不算太深入,没有出血-。瓦家可怜的狗狗瓦,,就这样被一根毛衣针破了第一次的菊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朱博士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跟在他身后,伸出食指对住铁门上的电子门锁,不一会,电子门锁发出滴滴两声,传来一个机械的英文女声:“身份合法,准许进   话音方落,铁门无声地向一边滑开,朱博士从容进门,铁门再度往回滑去。   眼看就要被关在门外,我的指纹显然不可能打开这扇门,我心头大急,来不及思考,立即冲了过去,在铁门关上前的一刹那挤进了门中。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的房门都紧紧地关着,冲进去的一刹刚好来得及看到朱博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深夜的地下室有些阴冷,感觉像是恐怖片的发生现场。虽说似乎是封闭的空间,我仍然觉得后脖子凉凉的,似乎有人在吹气般。   我大气都不敢透,沿着一边墙壁一步一挨地往前走,好容易走到走廊尽头,发现往右拐弯是一条短小的走廊,走廊尽头一个房间窗户里正幽幽地放出光来。   我屏住呼吸,走到窗户前,踮起脚尖朝里望去。   房内的空间不大,从窗户望去一目了然。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似乎是一间实验室的模样,一边放着一排柜子和一个冰箱,另一边是两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电脑、天平、量杯等等办公用品和实验器具。   我的目光继续往前移去,忽然心里一紧,呼吸变得不畅起来。   在对面靠墙处。放着一张宽约九十公分的钢丝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子直盖到胸前,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上和胸前。虽然看不清眉目,但是散落枕畔地黑发长度足以告诉我。那正是我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的人!   朱博士正站在冰箱边,手里拿着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头朝上挤压出里面的空气。然后他缓步走到床边,抬起他的左手,将针头扎入了他的手臂。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使针头扎进肌肤地时候也没有丝毫反应,显然仍在昏迷中。朱博士注射完毕,将针头拔了出来。针管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朝着垃圾桶望去,看到里面已经丢了十几支一次性针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隐隐地有些抽痛。   正在这时,身后的走廊里忽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高跟鞋踩踏地面的清脆声音。。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一时慌了神,环顾四周,空空的走廊里没有任何可以躲藏之处。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即将转过弯来,我慌乱之下一推门。闪进了门内。   朱博士被开门声惊醒,霍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个惊讶。一个恐慌,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高跟鞋的脚步声清晰传来,显示来人已经转过弯来,马上就要来到门前,朱博士立即明白了情况,我随着他的目光环顾一圈,却不禁暗暗叫苦,这间房间内空空荡荡。连柜子都是那种分格且带着透明玻璃地档案柜,桌下床下都让人一目了然,根本无处藏身。   耳听得脚步声即将停在门前,朱博士情急之下一步跨前,掀起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示意我躺上去。   我来不及思考和犹豫。立即爬了上去。由于床的宽度十分有限,他又平躺在床的正中间。两边已经没有我躺下的余裕,我只好趴到了他的身上。朱博士立即将被子盖了上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不敢稍动。.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   刚刚躺好,外面已经响起了叩门声。朱博士镇定地说了一句:“进来!”   一串高跟鞋的脚步声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些迟疑问道:“休教授,他……还没有醒吗?”   我从声音认出来是露露,令人意外地,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地关切和担心。   “还没有。”朱博士淡淡地回答,“他这次,透支得太严重。”   露露小姐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他这样……还能支持多久?”   朱博士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回答:“照现在的情况,恐怕……撑不过下个赛季……”   我的脑中“轰”地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忽然在那里爆炸。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撑不过下个赛季?   露露小姐的声音尖细高亢起来,隔着被子钻入我地耳朵,带着不可遏止的颤抖:“原本……不是说……三年吗?”   “最近消耗得太厉害了,超过了身体的承受极限。”朱博士叹了一声,“如果他从此不再使用力量,包括退出车坛,也许能有个三年也未可知。”   我的心脏再度遭受重击,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三年?什么消耗得太厉害?为什么明明说的是中文,听到我耳中却像外星语言一样难明其意。仿佛人人都知道某个事实,只有我完全站在事态之外。   露露沉默了半晌,再度响起的声音几分咬牙切齿,恨恨地自言自语:“他每次见到那个女人,都没有好事。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她手里……”   “露露小姐。”朱博士咳嗽两声,有些尴尬地叫了她一声,似乎在提醒她的失态。   露露小姐却似乎陷入了激动的情绪之中,声音反而转为高亢:“难道不是吗?他为了她,连自己命都不要了。上次在西班牙差点车毁人亡;这次又不惜硬捱一枪……”我地心里一震,为了我在西班牙差点车毁人亡?记得上次露露让弗雷德绑架我时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他为了我“众叛亲离、撞车昏迷”,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朱博士不再插嘴。露露小姐发泄完毕终于冷静了一些,半晌后又急切地响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找更好的医生,用更好的药……”   “我只有一个办法。”朱博士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露露地问题同时问出了我地心声,我屏息凝神,竖起耳朵等着听朱博士的“办法”。   “送他回去。”朱博士地语声仍然十分平静,与露露小姐的急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回去?回哪里?我的心脏不规则地跳了起来。回伦敦?还是回南北朝?又或是回某个我们不知道的时空?华丽的分割线   话说。。很多同学要求床戏,于是本章起开始床戏---床上部分的多少看大家的热情程度,嘿嘿。   ps,说到床戏,我忍不住要说一件与此无关但很搞笑的事情。某苏家有一条养了13年多的西施犬,昨晚老爸给他洗脸,洗完后往地下一放,地上正好有一堆毛衣针。。可怜的狗狗立足不稳,被毛衣针戳进了菊花,还好不算太深入,没有出血-。瓦家可怜的狗狗瓦,,就这样被一根毛衣针破了第一次的菊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朱博士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跟在他身后,伸出食指对住铁门上的电子门锁,不一会,电子门锁发出滴滴两声,传来一个机械的英文女声:“身份合法,准许进   话音方落,铁门无声地向一边滑开,朱博士从容进门,铁门再度往回滑去。   眼看就要被关在门外,我的指纹显然不可能打开这扇门,我心头大急,来不及思考,立即冲了过去,在铁门关上前的一刹那挤进了门中。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的房门都紧紧地关着,冲进去的一刹刚好来得及看到朱博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深夜的地下室有些阴冷,感觉像是恐怖片的发生现场。虽说似乎是封闭的空间,我仍然觉得后脖子凉凉的,似乎有人在吹气般。   我大气都不敢透,沿着一边墙壁一步一挨地往前走,好容易走到走廊尽头,发现往右拐弯是一条短小的走廊,走廊尽头一个房间窗户里正幽幽地放出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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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到床戏,我忍不住要说一件与此无关但很搞笑的事情。某苏家有一条养了13年多的西施犬,昨晚老爸给他洗脸,洗完后往地下一放,地上正好有一堆毛衣针。。可怜的狗狗立足不稳,被毛衣针戳进了菊花,还好不算太深入,没有出血-。瓦家可怜的狗狗瓦,,就这样被一根毛衣针破了第一次的菊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第一二二章你休想逃出我的魔掌!   我热切地希望露露能够问上一句,因为这正是关系到他到底是什么人的关键所在。   可是仿佛不知道内情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人,露露听闻朱博士的话后颓然后退两步,绝望地低喃:“回去……怎么可能……”   房间里一时静默下来,朱博士和露露谁都没有再说话,我更是把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臂弯里,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过了良久,朱博士咳嗽了一声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露露小姐,时间不早了,看样子他今天也不会醒过来了……”   朱博士明显地露出了送客的意思。露露似乎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休教授,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明天再来。”   说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渐渐地消失在门外。   听到朱博士关门的声音,我长出一口气,将被子掀开一半,伸出头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这露露小姐要是再不走,我一定会闷死在被子里!   我正想努力爬起来,手从被子中抽出来时拂过他的胸前,指尖传来细腻温热的触感。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茫然低头,忽然发现他的上半身竟是**着的,掀开一半的被子下露出如白瓷般细致光滑的肌肤和流畅优美的身体线条,只有右肩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散落的黑发间,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垂落颈间。我顿时大,僵在当场,脸上瞬间如火烧一般热了起来。刚才慌里慌张地完全没有发觉。就这样贴在他**的胸前躺了这么久,要是露露小姐一掀被子,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朱博士轻轻咳嗽一声,站在床边不远处看着我。我脸上更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看到他肩膀上的绷带手下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牵动了他地伤   然而越是小心越容易出错,手指忽然不小心勾到了他挂在颈上的项链,一扯之下,原本坠在一边颈后的链坠被扯了出来。我头上冒出几滴冷汗,轻轻动着手指从链子中绕出来,然而目光触及链坠之时,我忽然僵在当场。   银色链子下方。静静地缀着一枚彩金指环,细细地一圈镶满了碎钻,看起来是如此眼熟。我颤抖着手将指环拈了起来,套入左手中指,堪堪好,正是我的大小。   我的脑袋瞬间停止了思考,熟悉地触感让我轻易地判断出,这正是被我丢在蓝马大厅外的那个指环。我曾经以为今生不会再见的指环,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贴身系在颈间?   我的眼睛一热。有什么想要夺眶而出。我咬了咬嘴唇,将指环轻轻地摘了下来。正在这时,被我压在身下的身躯忽然轻轻一动,我一下子停止了所有动作。抬头朝他望去,他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黑眸缓缓睁开。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所有语言和动作能力,呆呆地楞在当场。   有多久不曾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黑色瞳眸,我清楚地看到其中无可遏止地升起难以置信地惊喜之色,紧紧地盯着我的脸。过了好久,他又茫然地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再度睁开眼睛,幽黑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入我的眼中,眼底浮起一抹浓郁的苍凉,随即又被一片清冷眸光所替代。   他一动右臂,传来“铛铛”两声金属碰撞声。我们俩同时顺着声音转过头去,才发现一副精光裎亮的手铐将他的右腕牢牢地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限制了他的行动。   我心里蓦地一下抽痛。愤然抬头看向朱博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他当犯人吗?”   朱博士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无奈和痛惜。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他已经冷冷地道:“这个与你无关。休教授,请你带她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她!”   “你胡说!”我斩钉截铁地道,双目紧紧地盯着他地眼睛,“你的眼神早就泄露了你的心情!你看见我的时候明明那么欢喜!”   “你……”   “你什么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地话,略略支起身体,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今天我就算要走,也要带着你一起走!你休想逃出我的魔掌!”   小样,事到如今还想跟我来那一套“故作无情”的把戏吗?老娘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虽然还没有搞清楚最后真相,但在连续听了几天壁脚之后,尤其是刚才露露小姐的一番话更是疑点重重,再加上他胸前的这枚戒指和他乍一醒来的眼神,一下子给了我无上地信心。   他顺着我的手指低头,却看到了静静地躺在自己胸口的那枚指环,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飞红,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变,将我的头猛地往下一按,一手拉起被子盖在我头上。   “喂……”   我在被子中发出闷声,手脚乱动着正想抗议,听得朱博士的声音紧张万分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一句话令我瞬间停止了挣扎,重新将头埋入他胸前臂弯处。他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右腕上地手铐与床杆撞击发出清脆地铛铛声。他抬起左手将被子拉高,以掩盖我的身形。   这回明知道他上半身光溜溜地不着寸缕,我地脸上忍不住烧了起来,手却自然地伸出去轻轻环住了他的腰间。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说话。门口已经传来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来人不紧不慢地迈入屋内,却没有说话,只有朱博士淡淡地唤了一声:“汤姆森。”   我心里一紧,知道来的是艾德。从他肩上的枪伤,艾德应该能轻易判断出那天晚上在他办公室的是他,他会怎么对付他?他臂上的手铐,也是艾德的手段吗?   艾德却没有说话,朱博士也没有再开口,室内安静地令人抓狂,尤其是我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竖起耳朵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不知道这三个男人到底在干嘛,难道是在用眼神作无声的交流?   又过了半晌,艾德终于开口了:“威廉姆,你出去一下。”   朱博士犹疑着道:“他……刚刚醒过来,可能还不适宜长谈……”   “行了,我知道。”艾德的语气有些不耐。   朱博士不再多说,隔着被子我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和将房门轻轻掩上的声音。华丽的分割线   昨天有同学说。。床戏不够。。   于是今天就继续“床”了。。还想床的话。。请大家踊跃留言哦。。   有粉红的话,,就会床的更猛烈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我热切地希望露露能够问上一句,因为这正是关系到他到底是什么人的关键所在。   可是仿佛不知道内情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人,露露听闻朱博士的话后颓然后退两步,绝望地低喃:“回去……怎么可能……”   房间里一时静默下来,朱博士和露露谁都没有再说话,我更是把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臂弯里,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过了良久,朱博士咳嗽了一声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露露小姐,时间不早了,看样子他今天也不会醒过来了……”   朱博士明显地露出了送客的意思。露露似乎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休教授,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明天再来。”   说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渐渐地消失在门外。   听到朱博士关门的声音,我长出一口气,将被子掀开一半,伸出头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这露露小姐要是再不走,我一定会闷死在被子里!   我正想努力爬起来,手从被子中抽出来时拂过他的胸前,指尖传来细腻温热的触感。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茫然低头,忽然发现他的上半身竟是**着的,掀开一半的被子下露出如白瓷般细致光滑的肌肤和流畅优美的身体线条,只有右肩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散落的黑发间,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垂落颈间。我顿时大,僵在当场,脸上瞬间如火烧一般热了起来。刚才慌里慌张地完全没有发觉。就这样贴在他**的胸前躺了这么久,要是露露小姐一掀被子,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朱博士轻轻咳嗽一声,站在床边不远处看着我。我脸上更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看到他肩膀上的绷带手下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牵动了他地伤   然而越是小心越容易出错,手指忽然不小心勾到了他挂在颈上的项链,一扯之下,原本坠在一边颈后的链坠被扯了出来。我头上冒出几滴冷汗,轻轻动着手指从链子中绕出来,然而目光触及链坠之时,我忽然僵在当场。   银色链子下方。静静地缀着一枚彩金指环,细细地一圈镶满了碎钻,看起来是如此眼熟。我颤抖着手将指环拈了起来,套入左手中指,堪堪好,正是我的大小。   我的脑袋瞬间停止了思考,熟悉地触感让我轻易地判断出,这正是被我丢在蓝马大厅外的那个指环。我曾经以为今生不会再见的指环,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贴身系在颈间?   我的眼睛一热。有什么想要夺眶而出。我咬了咬嘴唇,将指环轻轻地摘了下来。正在这时,被我压在身下的身躯忽然轻轻一动,我一下子停止了所有动作。抬头朝他望去,他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黑眸缓缓睁开。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所有语言和动作能力,呆呆地楞在当场。   有多久不曾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黑色瞳眸,我清楚地看到其中无可遏止地升起难以置信地惊喜之色,紧紧地盯着我的脸。过了好久,他又茫然地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再度睁开眼睛,幽黑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入我的眼中,眼底浮起一抹浓郁的苍凉,随即又被一片清冷眸光所替代。   他一动右臂,传来“铛铛”两声金属碰撞声。我们俩同时顺着声音转过头去,才发现一副精光裎亮的手铐将他的右腕牢牢地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限制了他的行动。   我心里蓦地一下抽痛。愤然抬头看向朱博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他当犯人吗?”   朱博士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无奈和痛惜。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他已经冷冷地道:“这个与你无关。休教授,请你带她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她!”   “你胡说!”我斩钉截铁地道,双目紧紧地盯着他地眼睛,“你的眼神早就泄露了你的心情!你看见我的时候明明那么欢喜!”   “你……”   “你什么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地话,略略支起身体,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今天我就算要走,也要带着你一起走!你休想逃出我的魔掌!”   小样,事到如今还想跟我来那一套“故作无情”的把戏吗?老娘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虽然还没有搞清楚最后真相,但在连续听了几天壁脚之后,尤其是刚才露露小姐的一番话更是疑点重重,再加上他胸前的这枚戒指和他乍一醒来的眼神,一下子给了我无上地信心。   他顺着我的手指低头,却看到了静静地躺在自己胸口的那枚指环,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飞红,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变,将我的头猛地往下一按,一手拉起被子盖在我头上。   “喂……”   我在被子中发出闷声,手脚乱动着正想抗议,听得朱博士的声音紧张万分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一句话令我瞬间停止了挣扎,重新将头埋入他胸前臂弯处。他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右腕上地手铐与床杆撞击发出清脆地铛铛声。他抬起左手将被子拉高,以掩盖我的身形。   这回明知道他上半身光溜溜地不着寸缕,我地脸上忍不住烧了起来,手却自然地伸出去轻轻环住了他的腰间。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说话。门口已经传来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来人不紧不慢地迈入屋内,却没有说话,只有朱博士淡淡地唤了一声:“汤姆森。”   我心里一紧,知道来的是艾德。从他肩上的枪伤,艾德应该能轻易判断出那天晚上在他办公室的是他,他会怎么对付他?他臂上的手铐,也是艾德的手段吗?   艾德却没有说话,朱博士也没有再开口,室内安静地令人抓狂,尤其是我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竖起耳朵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不知道这三个男人到底在干嘛,难道是在用眼神作无声的交流?   又过了半晌,艾德终于开口了:“威廉姆,你出去一下。”   朱博士犹疑着道:“他……刚刚醒过来,可能还不适宜长谈……”   “行了,我知道。”艾德的语气有些不耐。   朱博士不再多说,隔着被子我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和将房门轻轻掩上的声音。华丽的分割线   昨天有同学说。。床戏不够。。   于是今天就继续“床”了。。还想床的话。。请大家踊跃留言哦。。   有粉红的话,,就会床的更猛烈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我热切地希望露露能够问上一句,因为这正是关系到他到底是什么人的关键所在。   可是仿佛不知道内情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人,露露听闻朱博士的话后颓然后退两步,绝望地低喃:“回去……怎么可能……”   房间里一时静默下来,朱博士和露露谁都没有再说话,我更是把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臂弯里,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过了良久,朱博士咳嗽了一声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露露小姐,时间不早了,看样子他今天也不会醒过来了……”   朱博士明显地露出了送客的意思。露露似乎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休教授,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明天再来。”   说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渐渐地消失在门外。   听到朱博士关门的声音,我长出一口气,将被子掀开一半,伸出头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这露露小姐要是再不走,我一定会闷死在被子里!   我正想努力爬起来,手从被子中抽出来时拂过他的胸前,指尖传来细腻温热的触感。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茫然低头,忽然发现他的上半身竟是**着的,掀开一半的被子下露出如白瓷般细致光滑的肌肤和流畅优美的身体线条,只有右肩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散落的黑发间,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垂落颈间。我顿时大,僵在当场,脸上瞬间如火烧一般热了起来。刚才慌里慌张地完全没有发觉。就这样贴在他**的胸前躺了这么久,要是露露小姐一掀被子,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朱博士轻轻咳嗽一声,站在床边不远处看着我。我脸上更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看到他肩膀上的绷带手下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牵动了他地伤   然而越是小心越容易出错,手指忽然不小心勾到了他挂在颈上的项链,一扯之下,原本坠在一边颈后的链坠被扯了出来。我头上冒出几滴冷汗,轻轻动着手指从链子中绕出来,然而目光触及链坠之时,我忽然僵在当场。   银色链子下方。静静地缀着一枚彩金指环,细细地一圈镶满了碎钻,看起来是如此眼熟。我颤抖着手将指环拈了起来,套入左手中指,堪堪好,正是我的大小。   我的脑袋瞬间停止了思考,熟悉地触感让我轻易地判断出,这正是被我丢在蓝马大厅外的那个指环。我曾经以为今生不会再见的指环,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贴身系在颈间?   我的眼睛一热。有什么想要夺眶而出。我咬了咬嘴唇,将指环轻轻地摘了下来。正在这时,被我压在身下的身躯忽然轻轻一动,我一下子停止了所有动作。抬头朝他望去,他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黑眸缓缓睁开。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所有语言和动作能力,呆呆地楞在当场。   有多久不曾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黑色瞳眸,我清楚地看到其中无可遏止地升起难以置信地惊喜之色,紧紧地盯着我的脸。过了好久,他又茫然地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再度睁开眼睛,幽黑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入我的眼中,眼底浮起一抹浓郁的苍凉,随即又被一片清冷眸光所替代。   他一动右臂,传来“铛铛”两声金属碰撞声。我们俩同时顺着声音转过头去,才发现一副精光裎亮的手铐将他的右腕牢牢地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限制了他的行动。   我心里蓦地一下抽痛。愤然抬头看向朱博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他当犯人吗?”   朱博士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无奈和痛惜。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他已经冷冷地道:“这个与你无关。休教授,请你带她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她!”   “你胡说!”我斩钉截铁地道,双目紧紧地盯着他地眼睛,“你的眼神早就泄露了你的心情!你看见我的时候明明那么欢喜!”   “你……”   “你什么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地话,略略支起身体,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今天我就算要走,也要带着你一起走!你休想逃出我的魔掌!”   小样,事到如今还想跟我来那一套“故作无情”的把戏吗?老娘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虽然还没有搞清楚最后真相,但在连续听了几天壁脚之后,尤其是刚才露露小姐的一番话更是疑点重重,再加上他胸前的这枚戒指和他乍一醒来的眼神,一下子给了我无上地信心。   他顺着我的手指低头,却看到了静静地躺在自己胸口的那枚指环,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飞红,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变,将我的头猛地往下一按,一手拉起被子盖在我头上。   “喂……”   我在被子中发出闷声,手脚乱动着正想抗议,听得朱博士的声音紧张万分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一句话令我瞬间停止了挣扎,重新将头埋入他胸前臂弯处。他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右腕上地手铐与床杆撞击发出清脆地铛铛声。他抬起左手将被子拉高,以掩盖我的身形。   这回明知道他上半身光溜溜地不着寸缕,我地脸上忍不住烧了起来,手却自然地伸出去轻轻环住了他的腰间。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说话。门口已经传来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来人不紧不慢地迈入屋内,却没有说话,只有朱博士淡淡地唤了一声:“汤姆森。”   我心里一紧,知道来的是艾德。从他肩上的枪伤,艾德应该能轻易判断出那天晚上在他办公室的是他,他会怎么对付他?他臂上的手铐,也是艾德的手段吗?   艾德却没有说话,朱博士也没有再开口,室内安静地令人抓狂,尤其是我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竖起耳朵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不知道这三个男人到底在干嘛,难道是在用眼神作无声的交流?   又过了半晌,艾德终于开口了:“威廉姆,你出去一下。”   朱博士犹疑着道:“他……刚刚醒过来,可能还不适宜长谈……”   “行了,我知道。”艾德的语气有些不耐。   朱博士不再多说,隔着被子我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和将房门轻轻掩上的声音。华丽的分割线   昨天有同学说。。床戏不够。。   于是今天就继续“床”了。。还想床的话。。请大家踊跃留言哦。。   有粉红的话,,就会床的更猛烈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第一二三章听壁脚专业户的终极收获   本书起点中文网女生频道首发,请大家支持作者,支持正版+以下进入正文   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我心中一阵紧张,艾德特地支开朱博士,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似乎再次陷入眼神的拼杀,可苦了我这个闷在被子里听壁脚的人,又是气闷又是无聊,只等着艾德赶快说点什么。   良久,艾德终于开了口:“身体感觉如何?”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亲切随和,像正在问候一个病中的老友。   曲北达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没有吭声,连身体都没有稍动半分。   艾德也不生气,继续以亲切和蔼的态度随意地问:“你在我电脑里找什么?”   我的心里猛地一震,他果然知道了。不但知道了那天晚上是他在他的办公室,还知道他是在他电脑里寻找什么。   听到艾德的问题,我竖起耳朵等着曲北达的回答。   他在艾德电脑里找什么?   又用优盘拷走了什么?   这是我也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但等了半天,他仍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仿佛打定了主意一声不吭。   “你想知道什么的话……”艾德的声音忽然变得近了起来,似乎低下了头看着他,语声近在我地耳边。“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接着他的身体一动,右腕上的手铐再次铛铛作响。听得声音奇怪,我忍不住用手指从被子中戳开一个缝隙,偷偷地望出去,只见艾德满面和蔼的笑容。正体贴地扶住他的身体,将一个枕头垫到了他地身后。   他依然沉默着,看到艾德近在身前,我不敢再看,缩回手指掩好被子,忽然感觉到手下他的肌肉一阵痉挛,吓了一跳,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听得艾德若无其事地说:“不好意思,忘了你有伤在身。”   靠!一听这话,我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他半天不吭声,老狐狸一个人演独角戏一定极其不爽,故意“不小心”撞到了他肩上的伤口,想逼着他开口。1--6--K小说网   然而他仍然不吱声,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满脸的木无表情。木乃伊有时候装起死来,连我都无可奈何,更何况艾德。   艾德却也不愧是商场上拼杀的老狐狸。演了这么久的独角戏仍然不急不恼,好整以暇地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去问那个叫傅清华的中国女生。”   一下子听到自己地名字,我忍不住小小地吃了一惊。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颤,停顿片刻终于开口:“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可以冲着我来,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   靠之!虽然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想让艾德打我的主意,可是居然说我是“不相干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尤其在我连续听了几天壁脚发现真相仍然云山雾罩的时候,我再也无法忍受他这种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让我一个人像个白痴似的置身事外的做法。   我偏过头。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身体微微一抖,却不敢出声,我在被子里得意地偷笑,伸手摸摸被我咬过的地方,齿痕宛然。又有些不忍心。轻轻地抚摸两下以示安慰。他地身体又是一抽,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我的调戏。左手不动声色地伸回被子中,一把握住了我不安份乱动的手。   “不相干的人?”艾德呵呵笑了两声,笑声随和,听在我耳中却觉得带着森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只听得他仿佛随意地说道,“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是抱着她,怕伤及她,也不会捱这一枪了吧?让你不惜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地人,真的只是不相干的人吗?”   我的心里猛地一跳,原来他那一枪,也是被我拖累的吗?为了不让我受伤,不惜用身体护着我?   他似乎一时无语,艾德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在继续:“看来,我真该去好好问候一下那个中国女生。”   他握住我的左手一紧,声音有些嘶哑:“你答应过保证她的安全和正常生活!”   “我确实答应过。”艾德好心情地说,“不过你也答应过与蓝马续约三年不生异心,现在好像是你先准备破坏协议吧?”   协议?他们竟然有这样地协议?!他续约蓝马也是为了我?!他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如果不是我今天歪打正着地来到这里,有幸连续听到几场壁脚,他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我恨恨地又是一口咬了下去,泪水却在同时溢出眼眶,无声地流了满脸,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胸膛。   他不知道是被咬疼了,还是感受到了我的泪水,身体不安地动了动。正在这时,屋内忽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音乐声。   咦?哪来的音乐?似乎还近在我地身边,听起来像是手机铃声,艾德既然成心将他扣在这个地方,应该不可能是他地,难道是艾德的?   我能感觉到他握住我地左手一僵,正在诧异为何艾德迟迟没有出声接电话,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意识到一件事,顿时石化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音乐……分明是我的手机铃声!是谁在这个该死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艾德的声音终于不紧不慢地响起:“床上的小姐你还是自己出来吧,不用等我来掀被子吧?”   他的身子一动,右腕上再次发出铛铛的响声。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不要着急,才掀开被子爬了出来。艾德那张如同蓝精灵里格格巫的脸上马上出现在眼前,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看着我:“傅小姐,好久没见了,你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有趣呀!”   “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我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看看他那一脸老狐狸的微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床上的一定是小姐?”   艾德的白眉滑稽地耸了耸,不紧不慢地回答:“即使北达愿意把一个男人藏在自己被子里,这么一张小床也很难容纳两个大男人。”   意识到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我不禁脸上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艾德沉声道:“让她走,我把从你电脑里拷走的东西还给你。”华丽的分割线   被大家批评床戏太小儿科了,,于是继续床之过考虑到曲曲的身体,,明天咱还是不床了吧-。-   本书起点中文网女生频道首发,请大家支持作者,支持正版+以下进入正文   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我心中一阵紧张,艾德特地支开朱博士,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似乎再次陷入眼神的拼杀,可苦了我这个闷在被子里听壁脚的人,又是气闷又是无聊,只等着艾德赶快说点什么。   良久,艾德终于开了口:“身体感觉如何?”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亲切随和,像正在问候一个病中的老友。   曲北达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没有吭声,连身体都没有稍动半分。   艾德也不生气,继续以亲切和蔼的态度随意地问:“你在我电脑里找什么?”   我的心里猛地一震,他果然知道了。不但知道了那天晚上是他在他的办公室,还知道他是在他电脑里寻找什么。   听到艾德的问题,我竖起耳朵等着曲北达的回答。   他在艾德电脑里找什么?   又用优盘拷走了什么?   这是我也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但等了半天,他仍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仿佛打定了主意一声不吭。   “你想知道什么的话……”艾德的声音忽然变得近了起来,似乎低下了头看着他,语声近在我地耳边。“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接着他的身体一动,右腕上的手铐再次铛铛作响。听得声音奇怪,我忍不住用手指从被子中戳开一个缝隙,偷偷地望出去,只见艾德满面和蔼的笑容。正体贴地扶住他的身体,将一个枕头垫到了他地身后。   他依然沉默着,看到艾德近在身前,我不敢再看,缩回手指掩好被子,忽然感觉到手下他的肌肉一阵痉挛,吓了一跳,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听得艾德若无其事地说:“不好意思,忘了你有伤在身。”   靠!一听这话,我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他半天不吭声,老狐狸一个人演独角戏一定极其不爽,故意“不小心”撞到了他肩上的伤口,想逼着他开口。1--6--K小说网   然而他仍然不吱声,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满脸的木无表情。木乃伊有时候装起死来,连我都无可奈何,更何况艾德。   艾德却也不愧是商场上拼杀的老狐狸。演了这么久的独角戏仍然不急不恼,好整以暇地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去问那个叫傅清华的中国女生。”   一下子听到自己地名字,我忍不住小小地吃了一惊。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颤,停顿片刻终于开口:“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可以冲着我来,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   靠之!虽然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想让艾德打我的主意,可是居然说我是“不相干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尤其在我连续听了几天壁脚发现真相仍然云山雾罩的时候,我再也无法忍受他这种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让我一个人像个白痴似的置身事外的做法。   我偏过头。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身体微微一抖,却不敢出声,我在被子里得意地偷笑,伸手摸摸被我咬过的地方,齿痕宛然。又有些不忍心。轻轻地抚摸两下以示安慰。他地身体又是一抽,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我的调戏。左手不动声色地伸回被子中,一把握住了我不安份乱动的手。   “不相干的人?”艾德呵呵笑了两声,笑声随和,听在我耳中却觉得带着森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只听得他仿佛随意地说道,“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是抱着她,怕伤及她,也不会捱这一枪了吧?让你不惜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地人,真的只是不相干的人吗?”   我的心里猛地一跳,原来他那一枪,也是被我拖累的吗?为了不让我受伤,不惜用身体护着我?   他似乎一时无语,艾德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在继续:“看来,我真该去好好问候一下那个中国女生。”   他握住我的左手一紧,声音有些嘶哑:“你答应过保证她的安全和正常生活!”   “我确实答应过。”艾德好心情地说,“不过你也答应过与蓝马续约三年不生异心,现在好像是你先准备破坏协议吧?”   协议?他们竟然有这样地协议?!他续约蓝马也是为了我?!他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如果不是我今天歪打正着地来到这里,有幸连续听到几场壁脚,他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我恨恨地又是一口咬了下去,泪水却在同时溢出眼眶,无声地流了满脸,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胸膛。   他不知道是被咬疼了,还是感受到了我的泪水,身体不安地动了动。正在这时,屋内忽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音乐声。   咦?哪来的音乐?似乎还近在我地身边,听起来像是手机铃声,艾德既然成心将他扣在这个地方,应该不可能是他地,难道是艾德的?   我能感觉到他握住我地左手一僵,正在诧异为何艾德迟迟没有出声接电话,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意识到一件事,顿时石化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音乐……分明是我的手机铃声!是谁在这个该死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艾德的声音终于不紧不慢地响起:“床上的小姐你还是自己出来吧,不用等我来掀被子吧?”   他的身子一动,右腕上再次发出铛铛的响声。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不要着急,才掀开被子爬了出来。艾德那张如同蓝精灵里格格巫的脸上马上出现在眼前,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看着我:“傅小姐,好久没见了,你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有趣呀!”   “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我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看看他那一脸老狐狸的微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床上的一定是小姐?”   艾德的白眉滑稽地耸了耸,不紧不慢地回答:“即使北达愿意把一个男人藏在自己被子里,这么一张小床也很难容纳两个大男人。”   意识到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我不禁脸上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艾德沉声道:“让她走,我把从你电脑里拷走的东西还给你。”华丽的分割线   被大家批评床戏太小儿科了,,于是继续床之过考虑到曲曲的身体,,明天咱还是不床了吧-。-   本书起点中文网女生频道首发,请大家支持作者,支持正版+以下进入正文   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我心中一阵紧张,艾德特地支开朱博士,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似乎再次陷入眼神的拼杀,可苦了我这个闷在被子里听壁脚的人,又是气闷又是无聊,只等着艾德赶快说点什么。   良久,艾德终于开了口:“身体感觉如何?”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亲切随和,像正在问候一个病中的老友。   曲北达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没有吭声,连身体都没有稍动半分。   艾德也不生气,继续以亲切和蔼的态度随意地问:“你在我电脑里找什么?”   我的心里猛地一震,他果然知道了。不但知道了那天晚上是他在他的办公室,还知道他是在他电脑里寻找什么。   听到艾德的问题,我竖起耳朵等着曲北达的回答。   他在艾德电脑里找什么?   又用优盘拷走了什么?   这是我也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但等了半天,他仍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仿佛打定了主意一声不吭。   “你想知道什么的话……”艾德的声音忽然变得近了起来,似乎低下了头看着他,语声近在我地耳边。“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接着他的身体一动,右腕上的手铐再次铛铛作响。听得声音奇怪,我忍不住用手指从被子中戳开一个缝隙,偷偷地望出去,只见艾德满面和蔼的笑容。正体贴地扶住他的身体,将一个枕头垫到了他地身后。   他依然沉默着,看到艾德近在身前,我不敢再看,缩回手指掩好被子,忽然感觉到手下他的肌肉一阵痉挛,吓了一跳,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听得艾德若无其事地说:“不好意思,忘了你有伤在身。”   靠!一听这话,我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他半天不吭声,老狐狸一个人演独角戏一定极其不爽,故意“不小心”撞到了他肩上的伤口,想逼着他开口。1--6--K小说网   然而他仍然不吱声,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满脸的木无表情。木乃伊有时候装起死来,连我都无可奈何,更何况艾德。   艾德却也不愧是商场上拼杀的老狐狸。演了这么久的独角戏仍然不急不恼,好整以暇地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去问那个叫傅清华的中国女生。”   一下子听到自己地名字,我忍不住小小地吃了一惊。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颤,停顿片刻终于开口:“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可以冲着我来,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   靠之!虽然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想让艾德打我的主意,可是居然说我是“不相干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尤其在我连续听了几天壁脚发现真相仍然云山雾罩的时候,我再也无法忍受他这种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让我一个人像个白痴似的置身事外的做法。   我偏过头。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身体微微一抖,却不敢出声,我在被子里得意地偷笑,伸手摸摸被我咬过的地方,齿痕宛然。又有些不忍心。轻轻地抚摸两下以示安慰。他地身体又是一抽,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我的调戏。左手不动声色地伸回被子中,一把握住了我不安份乱动的手。   “不相干的人?”艾德呵呵笑了两声,笑声随和,听在我耳中却觉得带着森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只听得他仿佛随意地说道,“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是抱着她,怕伤及她,也不会捱这一枪了吧?让你不惜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地人,真的只是不相干的人吗?”   我的心里猛地一跳,原来他那一枪,也是被我拖累的吗?为了不让我受伤,不惜用身体护着我?   他似乎一时无语,艾德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在继续:“看来,我真该去好好问候一下那个中国女生。”   他握住我的左手一紧,声音有些嘶哑:“你答应过保证她的安全和正常生活!”   “我确实答应过。”艾德好心情地说,“不过你也答应过与蓝马续约三年不生异心,现在好像是你先准备破坏协议吧?”   协议?他们竟然有这样地协议?!他续约蓝马也是为了我?!他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如果不是我今天歪打正着地来到这里,有幸连续听到几场壁脚,他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我恨恨地又是一口咬了下去,泪水却在同时溢出眼眶,无声地流了满脸,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胸膛。   他不知道是被咬疼了,还是感受到了我的泪水,身体不安地动了动。正在这时,屋内忽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音乐声。   咦?哪来的音乐?似乎还近在我地身边,听起来像是手机铃声,艾德既然成心将他扣在这个地方,应该不可能是他地,难道是艾德的?   我能感觉到他握住我地左手一僵,正在诧异为何艾德迟迟没有出声接电话,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意识到一件事,顿时石化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音乐……分明是我的手机铃声!是谁在这个该死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艾德的声音终于不紧不慢地响起:“床上的小姐你还是自己出来吧,不用等我来掀被子吧?”   他的身子一动,右腕上再次发出铛铛的响声。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不要着急,才掀开被子爬了出来。艾德那张如同蓝精灵里格格巫的脸上马上出现在眼前,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看着我:“傅小姐,好久没见了,你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有趣呀!”   “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我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看看他那一脸老狐狸的微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床上的一定是小姐?”   艾德的白眉滑稽地耸了耸,不紧不慢地回答:“即使北达愿意把一个男人藏在自己被子里,这么一张小床也很难容纳两个大男人。”   意识到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我不禁脸上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艾德沉声道:“让她走,我把从你电脑里拷走的东西还给你。”华丽的分割线   被大家批评床戏太小儿科了,,于是继续床之过考虑到曲曲的身体,,明天咱还是不床了吧-。- 第三卷第一二四章不要把老娘说话当放屁   “果然是不问傅小姐不行啊。”艾德呵呵地笑着,“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另外留有备份呢?”   “我的命一直捏在你手里,如果我有一丝异动,你随时都可以让我死。”他淡淡地说,好像在说一个不相干人的生死。   “话是这么说没错,”艾德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过我看你对自己的命好像不怎么看重……”   听着他们俩你来我往,仿佛我根本不存在的对话,我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道:“喂,你们俩有完没完?!”   旁若无人的对话被我打断,两个人同时朝我看了过来。我怒视着他大声道:“不要随便替别人下决定好不好?我说过了,今天我就算要走,也要带着你一起走!你以为我说话是放屁吗?!”   听到我这一番话,他明显地呆了呆,我立即乘胜追击:“以后替人下决定的时候,至少也要先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艾德一边鼓掌,一边带着诚恳的笑容道:“傅小姐说得太好了。正好我也想请傅小姐屈尊在这里住几天,可以就近照顾一下北达的伤势。”   看着艾德和蔼可亲的眼神,我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发毛,嘴上却硬撑着说:“喂,你也别自说自话啊。谁说要留在这里了,我说的是,我要带他一起走!”   我一边说一边靠在床边。手从裤子口袋里偷偷滴摸出手机,被艾德看似和蔼的目光盯着不敢稍动,忽然想到刚才差点闯祸地铃声,灵机一动,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回拨键。心里暗暗祈祷刚才打来的一定要是亲朋好友,千万不要是诈骗电话或者广告电话,也千万不要有分机……   艾德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我,轻轻击了两下掌,房门被人应声推开,门口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一头深褐色头发,一身肌肉把T恤绷得紧紧的。   看清楚壮汉的面容以后。我忍不住失声惊呼:“弗……弗雷德!有是你!”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那张面孔一直像噩梦一样留在我地记忆中,上次被他绑架的恐怖经历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弗雷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一口东欧口音的英语听起来甚为刺耳:“谁有钱,我就为谁做事。”   艾德维持着亲切和蔼的笑容,对弗雷德说:“好好招待这位傅小姐,务必要让她在这里安心住几天。”   “没问题。”弗雷德打了个响指,走上前一把握住了我放在身后的手腕,手上传来的剧痛让我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手指一松,紧握的手机便“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摔了个身首分离,电板飞出老远。   “清华!”他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再度传来激烈地金属撞击声。   时隔几月,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眼前忽然一片模糊,一时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和虎视眈眈的弗雷德,转过头去望着他。   他脸色苍白,漆黑的眸子中却燃烧着怒火,瞪着一直笑吟吟的艾德,右手紧紧地握拳,握到指节发白。腕上的手铐绷紧了,床栏被扯得弯曲过来。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w w w . t x t 0 2. c o m”艾德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依然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充满关切地道,“北达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否则弗雷德一着急,难保会对傅小姐做些什么。”   说完这话。艾德彬彬有礼地对着我弯腰施礼,转身离开了房间。弗雷德示威一般朝他看了看,握紧我手腕地手猛地用力。我一时没有防备,感觉手腕似乎都要被捏断了,忍不住“啊”地痛呼出声,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他的右手顿时僵在当场,牙齿紧咬下唇,直到唇角渗出一丝鲜血,颓然放下手来,却抬起眸子看我,黑曜石般的眼瞳满是痛惜和无奈。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忍住了眼泪,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大声道:“我没事。我早就知道,要从一个老男人手里带走一个美男不容易。”   听到我这话,他地表情僵了僵,似乎眼前突然冒出几条黑线。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嘿嘿,谁叫你那么多事瞒着我,不好好调戏回来,我就不姓傅!   弗雷德听不懂中文,看到他忽然变得奇怪的表情,又看到我一脸得意的笑,大约以为我们正在商量逃跑的方法,大喝道:“闭嘴!不许说话!”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说话就不说话!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干脆地闭上嘴,却仍然用笑眯眯的眼神望着他,他被我看得脸上一红,终于浮起一丝赧然之情,不堪忍受地转过头去。   弗雷德来回看着我们俩的表情,越来越不安。用力一扯我的手腕,我顿时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一屁股跌入了一边的椅子中,他一手将我按住,另一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根绳子,将我双手反剪,紧紧地绑在了椅背上。   正在这时,忽然发出一声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房间猛地一阵晃动,弗雷德一个立足不稳往后跌去,重重地撞在身后地一排柜子上,顶上的档案柜随着他这一撞滚落下来,直往我们俩身上压来。   我倏地想要站起来逃开,忘记了自己正被绑在椅子上,反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铁柜子以千钧之势朝我头上砸来,满心惊恐。   难道我竟然要这么滑稽地死在这里吗?被砸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毫无形象地死在他面前?   喂喂,死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形象不形象!   就在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柜子,脑中却东拉西扯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喀拉一声响,一个身体猛地扑到了我身上,柜子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咔咔连声,我身下的椅子被巨大的冲击力压折了腿,而我却因为隔着一具身体毫发无伤。   我吃惊地抬起头,看到他熟悉地面容近在咫尺,双唇紧抿,漆黑地眸子担心地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四目相对之时却迅速转了开去,手肘撑地跪坐了起来,右腕间的手铐叮当作响,另一头空空如也,已经没有连着床栏。华丽地分割线   汗-。-今天又更晚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刚开始码更新的时候电脑忽然瘫痪,一片黑屏,根本就进不去-。-然后今天紧急送去了开修理店的同学那里,但是稿子在那台电脑里,从昨晚开始痛苦的回忆,恨不得能像呕吐一样把自己写过的呕出来-。-等到呕得差不多了,,打电话问同学,同学说,啊,你的电脑好像没问题嘛,在我这里一直好好的-。-我,我家电脑,它,它,它,,75我。。。   “果然是不问傅小姐不行啊。”艾德呵呵地笑着,“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另外留有备份呢?”   “我的命一直捏在你手里,如果我有一丝异动,你随时都可以让我死。”他淡淡地说,好像在说一个不相干人的生死。   “话是这么说没错,”艾德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过我看你对自己的命好像不怎么看重……”   听着他们俩你来我往,仿佛我根本不存在的对话,我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道:“喂,你们俩有完没完?!”   旁若无人的对话被我打断,两个人同时朝我看了过来。我怒视着他大声道:“不要随便替别人下决定好不好?我说过了,今天我就算要走,也要带着你一起走!你以为我说话是放屁吗?!”   听到我这一番话,他明显地呆了呆,我立即乘胜追击:“以后替人下决定的时候,至少也要先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艾德一边鼓掌,一边带着诚恳的笑容道:“傅小姐说得太好了。正好我也想请傅小姐屈尊在这里住几天,可以就近照顾一下北达的伤势。”   看着艾德和蔼可亲的眼神,我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发毛,嘴上却硬撑着说:“喂,你也别自说自话啊。谁说要留在这里了,我说的是,我要带他一起走!”   我一边说一边靠在床边。手从裤子口袋里偷偷滴摸出手机,被艾德看似和蔼的目光盯着不敢稍动,忽然想到刚才差点闯祸地铃声,灵机一动,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回拨键。心里暗暗祈祷刚才打来的一定要是亲朋好友,千万不要是诈骗电话或者广告电话,也千万不要有分机……   艾德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我,轻轻击了两下掌,房门被人应声推开,门口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一头深褐色头发,一身肌肉把T恤绷得紧紧的。   看清楚壮汉的面容以后。我忍不住失声惊呼:“弗……弗雷德!有是你!”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那张面孔一直像噩梦一样留在我地记忆中,上次被他绑架的恐怖经历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弗雷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一口东欧口音的英语听起来甚为刺耳:“谁有钱,我就为谁做事。”   艾德维持着亲切和蔼的笑容,对弗雷德说:“好好招待这位傅小姐,务必要让她在这里安心住几天。”   “没问题。”弗雷德打了个响指,走上前一把握住了我放在身后的手腕,手上传来的剧痛让我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手指一松,紧握的手机便“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摔了个身首分离,电板飞出老远。   “清华!”他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再度传来激烈地金属撞击声。   时隔几月,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眼前忽然一片模糊,一时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和虎视眈眈的弗雷德,转过头去望着他。   他脸色苍白,漆黑的眸子中却燃烧着怒火,瞪着一直笑吟吟的艾德,右手紧紧地握拳,握到指节发白。腕上的手铐绷紧了,床栏被扯得弯曲过来。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w w w . t x t 0 2. c o m”艾德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依然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充满关切地道,“北达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否则弗雷德一着急,难保会对傅小姐做些什么。”   说完这话。艾德彬彬有礼地对着我弯腰施礼,转身离开了房间。弗雷德示威一般朝他看了看,握紧我手腕地手猛地用力。我一时没有防备,感觉手腕似乎都要被捏断了,忍不住“啊”地痛呼出声,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他的右手顿时僵在当场,牙齿紧咬下唇,直到唇角渗出一丝鲜血,颓然放下手来,却抬起眸子看我,黑曜石般的眼瞳满是痛惜和无奈。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忍住了眼泪,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大声道:“我没事。我早就知道,要从一个老男人手里带走一个美男不容易。”   听到我这话,他地表情僵了僵,似乎眼前突然冒出几条黑线。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嘿嘿,谁叫你那么多事瞒着我,不好好调戏回来,我就不姓傅!   弗雷德听不懂中文,看到他忽然变得奇怪的表情,又看到我一脸得意的笑,大约以为我们正在商量逃跑的方法,大喝道:“闭嘴!不许说话!”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说话就不说话!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干脆地闭上嘴,却仍然用笑眯眯的眼神望着他,他被我看得脸上一红,终于浮起一丝赧然之情,不堪忍受地转过头去。   弗雷德来回看着我们俩的表情,越来越不安。用力一扯我的手腕,我顿时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一屁股跌入了一边的椅子中,他一手将我按住,另一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根绳子,将我双手反剪,紧紧地绑在了椅背上。   正在这时,忽然发出一声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房间猛地一阵晃动,弗雷德一个立足不稳往后跌去,重重地撞在身后地一排柜子上,顶上的档案柜随着他这一撞滚落下来,直往我们俩身上压来。   我倏地想要站起来逃开,忘记了自己正被绑在椅子上,反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铁柜子以千钧之势朝我头上砸来,满心惊恐。   难道我竟然要这么滑稽地死在这里吗?被砸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毫无形象地死在他面前?   喂喂,死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形象不形象!   就在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柜子,脑中却东拉西扯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喀拉一声响,一个身体猛地扑到了我身上,柜子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咔咔连声,我身下的椅子被巨大的冲击力压折了腿,而我却因为隔着一具身体毫发无伤。   我吃惊地抬起头,看到他熟悉地面容近在咫尺,双唇紧抿,漆黑地眸子担心地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四目相对之时却迅速转了开去,手肘撑地跪坐了起来,右腕间的手铐叮当作响,另一头空空如也,已经没有连着床栏。华丽地分割线   汗-。-今天又更晚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刚开始码更新的时候电脑忽然瘫痪,一片黑屏,根本就进不去-。-然后今天紧急送去了开修理店的同学那里,但是稿子在那台电脑里,从昨晚开始痛苦的回忆,恨不得能像呕吐一样把自己写过的呕出来-。-等到呕得差不多了,,打电话问同学,同学说,啊,你的电脑好像没问题嘛,在我这里一直好好的-。-我,我家电脑,它,它,它,,75我。。。   “果然是不问傅小姐不行啊。”艾德呵呵地笑着,“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另外留有备份呢?”   “我的命一直捏在你手里,如果我有一丝异动,你随时都可以让我死。”他淡淡地说,好像在说一个不相干人的生死。   “话是这么说没错,”艾德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过我看你对自己的命好像不怎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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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苍白,漆黑的眸子中却燃烧着怒火,瞪着一直笑吟吟的艾德,右手紧紧地握拳,握到指节发白。腕上的手铐绷紧了,床栏被扯得弯曲过来。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w w w . t x t 0 2. c o m”艾德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依然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充满关切地道,“北达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否则弗雷德一着急,难保会对傅小姐做些什么。”   说完这话。艾德彬彬有礼地对着我弯腰施礼,转身离开了房间。弗雷德示威一般朝他看了看,握紧我手腕地手猛地用力。我一时没有防备,感觉手腕似乎都要被捏断了,忍不住“啊”地痛呼出声,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他的右手顿时僵在当场,牙齿紧咬下唇,直到唇角渗出一丝鲜血,颓然放下手来,却抬起眸子看我,黑曜石般的眼瞳满是痛惜和无奈。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忍住了眼泪,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大声道:“我没事。我早就知道,要从一个老男人手里带走一个美男不容易。”   听到我这话,他地表情僵了僵,似乎眼前突然冒出几条黑线。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嘿嘿,谁叫你那么多事瞒着我,不好好调戏回来,我就不姓傅!   弗雷德听不懂中文,看到他忽然变得奇怪的表情,又看到我一脸得意的笑,大约以为我们正在商量逃跑的方法,大喝道:“闭嘴!不许说话!”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说话就不说话!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干脆地闭上嘴,却仍然用笑眯眯的眼神望着他,他被我看得脸上一红,终于浮起一丝赧然之情,不堪忍受地转过头去。   弗雷德来回看着我们俩的表情,越来越不安。用力一扯我的手腕,我顿时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一屁股跌入了一边的椅子中,他一手将我按住,另一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根绳子,将我双手反剪,紧紧地绑在了椅背上。   正在这时,忽然发出一声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房间猛地一阵晃动,弗雷德一个立足不稳往后跌去,重重地撞在身后地一排柜子上,顶上的档案柜随着他这一撞滚落下来,直往我们俩身上压来。   我倏地想要站起来逃开,忘记了自己正被绑在椅子上,反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铁柜子以千钧之势朝我头上砸来,满心惊恐。   难道我竟然要这么滑稽地死在这里吗?被砸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毫无形象地死在他面前?   喂喂,死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形象不形象!   就在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柜子,脑中却东拉西扯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喀拉一声响,一个身体猛地扑到了我身上,柜子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咔咔连声,我身下的椅子被巨大的冲击力压折了腿,而我却因为隔着一具身体毫发无伤。   我吃惊地抬起头,看到他熟悉地面容近在咫尺,双唇紧抿,漆黑地眸子担心地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四目相对之时却迅速转了开去,手肘撑地跪坐了起来,右腕间的手铐叮当作响,另一头空空如也,已经没有连着床栏。华丽地分割线   汗-。-今天又更晚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刚开始码更新的时候电脑忽然瘫痪,一片黑屏,根本就进不去-。-然后今天紧急送去了开修理店的同学那里,但是稿子在那台电脑里,从昨晚开始痛苦的回忆,恨不得能像呕吐一样把自己写过的呕出来-。-等到呕得差不多了,,打电话问同学,同学说,啊,你的电脑好像没问题嘛,在我这里一直好好的-。-我,我家电脑,它,它,它,,75我。。。 第三卷第一二五章久违了的末路狂奔   我侧过头望向断成两截的床栏,不由吐了吐舌头。他伸手在我背后一划,困住我双手的绳索应手而断,我狼狈万状地爬了起来。弗雷德倒在我身旁不远的地上,另一个柜子砸在了他的大腿上,正在哼哼唧唧地想要爬起来。   我拉住仍然跪坐在地的他:“快走!”   他随着我的话声站起身来,身体却晃了一晃。   “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他。刚才那一下柜子直接地砸在他背上,虽然他的身体较一般人强悍,但原本就受伤未愈,这一下不知道有没有被砸得骨折。   他摇了摇头,抿着唇没有说话,伸手拉住我往门外跑。看到他行动如常,我松下一口气,随着他一起往前奔跑。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无数次这样被他拉着“末路狂奔”,有时候是躲避记者,有时候是闯祸了逃离现场……一路跑过长长的走廊,尽头的铁门巍然耸立。我踮起脚尖凑近电子锁,十个手指轮番上阵却都徒劳无功。背后走廊深处远远地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似乎弗雷德已经追了出来。我焦急地回头看向他,留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你的呢?你的指纹行不行?”   他摇了摇头。1--6--K-小-说-网昏暗的灯光下我忽然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肩头的白色绷带却渗出一丝殷红来。   “你……”我心里一颤,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旁边一扇门忽然打开。两只手伸了出来,将我们俩一把拖进漆黑的房间。   我全身汗毛蓦地竖了起来。深更半夜,黑漆漆阴森森地地下室,从一个黑灯瞎火的房间中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你拖了进去,饶是我号称傅大胆。碰到这种事情的本能反应就是张口尖叫。   就在我长大了嘴将叫未叫之际,一只手伸上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轻声响起:“嘘!是我!”   认出是朱博士地声音,我因为恐惧而僵直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感觉到我不再挣扎,捂住我嘴巴的手渐渐放松,隔着门我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那端远远传来,渐行渐近,到了铁门前猛地顿住。弗雷德的声音咕哝着响起:“臭丫头,跑哪去了?”   接着滴滴两声,一个机械的英文女声读出:“身份合法,准许进入。一路看中文网”弗雷德沉重的脚步声随着这句机械声出了铁门渐渐远去,“砰”地一声,门外传来铁门重新阖上的声音。   我松下一口气,感觉到背部凉飕飕地,显然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朱博士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出去望了望,闪身出去。朝我招了招手,低声道:“跟我来!”   朱博士却不往外走,反而往我们地来路快步走去,我略一犹豫。回手拉住曲曲的手跟上了他。   朱博士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右一拐,竟然再次来到我们逃出来的小房间前,我的脚步停滞在门口,怀疑地看着他:“为什么回来这里?你的指纹能开大门,为什么不带着我们直接逃出去?”   “弗雷德是个头脑简单的粗人,但艾德可不是,他一出去艾德就会知道你们逃跑了。现在外面肯定戒备森严,而且恐怕马上就会找人来搜索这一层。”   朱博士的话音未落,仿佛为了证明他判断的正确性,远远地传来电子门锁开启的机械声,接着安静地走廊里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冷静下令:“一间一间地搜。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快!”朱博士脸色一变。一下子把我们推入了小房间。   房间内一如我们离开之时,简单的家具和摆设。却因为两个滚落地柜子而显得凌乱不堪,然而仍然是一眼望得到头的空间,看不出有哪里可以躲藏。跑进这里虽然可以暂时躲过从走廊头上开始搜索的弗雷德,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我狐疑地看向朱博士,却见他脚步不停地走向床边,握住床栏向后一拉,喀喀连声,钢丝床下竟然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一条阶梯沿着洞口往下,通往漆黑的地底。   “快,你们先下去!”朱博士抬头催促。我惊疑不定地看着漆黑的洞口,正想问朱博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走廊那端再度传来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边好像有声音,过去看看!”   来不及思考,我一咬牙,拉着曲曲率先走下阶梯,朱博士随即跟了下来,不知道拉动了哪里地机关,又是喀喀连声,洞口被关上了,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刚刚走下几步,近在咫尺的头顶上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有没有人?”   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到我,我还是顿住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僵立在当场。   弗雷德的声音满不在乎地回答:“没有。”   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似乎先前那个男人不放心,在室内巡视了一圈,终于开口道:“这里没有,去别地地方看看。”   两人地脚步声渐渐离开,弗雷德有些不满地低声嘟囔:“我说了,他们怎么会有胆子逃回来。”   听到声音逐渐远去,我一下子瘫坐在台阶上,抚着胸口直喘气,刚才那一刻,觉得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   “嚓”地一下,朱博士点亮了灯,眼前终于现出光明。我喘着气打量着藏身之处。只见一条整齐的阶梯从上往下,头上刚刚下来地洞口已经合上,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往下二十级左右阶梯就到了底,最后一级连接着又一条长长的走廊,黑暗中看不清都有些什么,似乎还别有洞天的样子。   “这下面是什么地方?”我抬头问朱博士。   “蓝马的实验室。”朱博士边说边开始举步往下,“有什么问题边走边说吧,虽然弗雷德他们不知道这里,艾德却十分清楚。上面没有收获的话,迟早会找到下面来。”   蓝马实验室?为何要建造在如此隐秘的地下二层?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口这么小,汽车零件很多体积都不小,搬运起来岂非很不方便?我一边寻思着一边站了起来,跟着朱博士往下走,背后呼吸声和脚步声响起,曲曲也跟了上来。   没几步就到了底,我十分自然地回手去拉曲曲的手,一拉却拉了个空,诧异地回过头去,看清楚身后的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又晚了些-。-主要是出门办事了,汗,大家原谅。   ps,小小声的说。。还有17票粉红票就加更哦   ----pia某苏!快完结的书,还喊什么加更!   ----那个那个。。就算完结了,如果这个月推荐票累计5票的话,某苏拼死也会加更番外   不负责任的爬走。。。   我侧过头望向断成两截的床栏,不由吐了吐舌头。他伸手在我背后一划,困住我双手的绳索应手而断,我狼狈万状地爬了起来。弗雷德倒在我身旁不远的地上,另一个柜子砸在了他的大腿上,正在哼哼唧唧地想要爬起来。   我拉住仍然跪坐在地的他:“快走!”   他随着我的话声站起身来,身体却晃了一晃。   “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他。刚才那一下柜子直接地砸在他背上,虽然他的身体较一般人强悍,但原本就受伤未愈,这一下不知道有没有被砸得骨折。   他摇了摇头,抿着唇没有说话,伸手拉住我往门外跑。看到他行动如常,我松下一口气,随着他一起往前奔跑。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无数次这样被他拉着“末路狂奔”,有时候是躲避记者,有时候是闯祸了逃离现场……一路跑过长长的走廊,尽头的铁门巍然耸立。我踮起脚尖凑近电子锁,十个手指轮番上阵却都徒劳无功。背后走廊深处远远地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似乎弗雷德已经追了出来。我焦急地回头看向他,留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你的呢?你的指纹行不行?”   他摇了摇头。1--6--K-小-说-网昏暗的灯光下我忽然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肩头的白色绷带却渗出一丝殷红来。   “你……”我心里一颤,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旁边一扇门忽然打开。两只手伸了出来,将我们俩一把拖进漆黑的房间。   我全身汗毛蓦地竖了起来。深更半夜,黑漆漆阴森森地地下室,从一个黑灯瞎火的房间中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你拖了进去,饶是我号称傅大胆。碰到这种事情的本能反应就是张口尖叫。   就在我长大了嘴将叫未叫之际,一只手伸上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轻声响起:“嘘!是我!”   认出是朱博士地声音,我因为恐惧而僵直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感觉到我不再挣扎,捂住我嘴巴的手渐渐放松,隔着门我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那端远远传来,渐行渐近,到了铁门前猛地顿住。弗雷德的声音咕哝着响起:“臭丫头,跑哪去了?”   接着滴滴两声,一个机械的英文女声读出:“身份合法,准许进入。一路看中文网”弗雷德沉重的脚步声随着这句机械声出了铁门渐渐远去,“砰”地一声,门外传来铁门重新阖上的声音。   我松下一口气,感觉到背部凉飕飕地,显然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朱博士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出去望了望,闪身出去。朝我招了招手,低声道:“跟我来!”   朱博士却不往外走,反而往我们地来路快步走去,我略一犹豫。回手拉住曲曲的手跟上了他。   朱博士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右一拐,竟然再次来到我们逃出来的小房间前,我的脚步停滞在门口,怀疑地看着他:“为什么回来这里?你的指纹能开大门,为什么不带着我们直接逃出去?”   “弗雷德是个头脑简单的粗人,但艾德可不是,他一出去艾德就会知道你们逃跑了。现在外面肯定戒备森严,而且恐怕马上就会找人来搜索这一层。”   朱博士的话音未落,仿佛为了证明他判断的正确性,远远地传来电子门锁开启的机械声,接着安静地走廊里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冷静下令:“一间一间地搜。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快!”朱博士脸色一变。一下子把我们推入了小房间。   房间内一如我们离开之时,简单的家具和摆设。却因为两个滚落地柜子而显得凌乱不堪,然而仍然是一眼望得到头的空间,看不出有哪里可以躲藏。跑进这里虽然可以暂时躲过从走廊头上开始搜索的弗雷德,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我狐疑地看向朱博士,却见他脚步不停地走向床边,握住床栏向后一拉,喀喀连声,钢丝床下竟然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一条阶梯沿着洞口往下,通往漆黑的地底。   “快,你们先下去!”朱博士抬头催促。我惊疑不定地看着漆黑的洞口,正想问朱博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走廊那端再度传来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边好像有声音,过去看看!”   来不及思考,我一咬牙,拉着曲曲率先走下阶梯,朱博士随即跟了下来,不知道拉动了哪里地机关,又是喀喀连声,洞口被关上了,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刚刚走下几步,近在咫尺的头顶上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有没有人?”   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到我,我还是顿住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僵立在当场。   弗雷德的声音满不在乎地回答:“没有。”   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似乎先前那个男人不放心,在室内巡视了一圈,终于开口道:“这里没有,去别地地方看看。”   两人地脚步声渐渐离开,弗雷德有些不满地低声嘟囔:“我说了,他们怎么会有胆子逃回来。”   听到声音逐渐远去,我一下子瘫坐在台阶上,抚着胸口直喘气,刚才那一刻,觉得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   “嚓”地一下,朱博士点亮了灯,眼前终于现出光明。我喘着气打量着藏身之处。只见一条整齐的阶梯从上往下,头上刚刚下来地洞口已经合上,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往下二十级左右阶梯就到了底,最后一级连接着又一条长长的走廊,黑暗中看不清都有些什么,似乎还别有洞天的样子。   “这下面是什么地方?”我抬头问朱博士。   “蓝马的实验室。”朱博士边说边开始举步往下,“有什么问题边走边说吧,虽然弗雷德他们不知道这里,艾德却十分清楚。上面没有收获的话,迟早会找到下面来。”   蓝马实验室?为何要建造在如此隐秘的地下二层?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口这么小,汽车零件很多体积都不小,搬运起来岂非很不方便?我一边寻思着一边站了起来,跟着朱博士往下走,背后呼吸声和脚步声响起,曲曲也跟了上来。   没几步就到了底,我十分自然地回手去拉曲曲的手,一拉却拉了个空,诧异地回过头去,看清楚身后的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又晚了些-。-主要是出门办事了,汗,大家原谅。   ps,小小声的说。。还有17票粉红票就加更哦   ----pia某苏!快完结的书,还喊什么加更!   ----那个那个。。就算完结了,如果这个月推荐票累计5票的话,某苏拼死也会加更番外   不负责任的爬走。。。   我侧过头望向断成两截的床栏,不由吐了吐舌头。他伸手在我背后一划,困住我双手的绳索应手而断,我狼狈万状地爬了起来。弗雷德倒在我身旁不远的地上,另一个柜子砸在了他的大腿上,正在哼哼唧唧地想要爬起来。   我拉住仍然跪坐在地的他:“快走!”   他随着我的话声站起身来,身体却晃了一晃。   “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他。刚才那一下柜子直接地砸在他背上,虽然他的身体较一般人强悍,但原本就受伤未愈,这一下不知道有没有被砸得骨折。   他摇了摇头,抿着唇没有说话,伸手拉住我往门外跑。看到他行动如常,我松下一口气,随着他一起往前奔跑。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无数次这样被他拉着“末路狂奔”,有时候是躲避记者,有时候是闯祸了逃离现场……一路跑过长长的走廊,尽头的铁门巍然耸立。我踮起脚尖凑近电子锁,十个手指轮番上阵却都徒劳无功。背后走廊深处远远地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似乎弗雷德已经追了出来。我焦急地回头看向他,留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你的呢?你的指纹行不行?”   他摇了摇头。1--6--K-小-说-网昏暗的灯光下我忽然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肩头的白色绷带却渗出一丝殷红来。   “你……”我心里一颤,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旁边一扇门忽然打开。两只手伸了出来,将我们俩一把拖进漆黑的房间。   我全身汗毛蓦地竖了起来。深更半夜,黑漆漆阴森森地地下室,从一个黑灯瞎火的房间中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你拖了进去,饶是我号称傅大胆。碰到这种事情的本能反应就是张口尖叫。   就在我长大了嘴将叫未叫之际,一只手伸上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轻声响起:“嘘!是我!”   认出是朱博士地声音,我因为恐惧而僵直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感觉到我不再挣扎,捂住我嘴巴的手渐渐放松,隔着门我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那端远远传来,渐行渐近,到了铁门前猛地顿住。弗雷德的声音咕哝着响起:“臭丫头,跑哪去了?”   接着滴滴两声,一个机械的英文女声读出:“身份合法,准许进入。一路看中文网”弗雷德沉重的脚步声随着这句机械声出了铁门渐渐远去,“砰”地一声,门外传来铁门重新阖上的声音。   我松下一口气,感觉到背部凉飕飕地,显然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朱博士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出去望了望,闪身出去。朝我招了招手,低声道:“跟我来!”   朱博士却不往外走,反而往我们地来路快步走去,我略一犹豫。回手拉住曲曲的手跟上了他。   朱博士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右一拐,竟然再次来到我们逃出来的小房间前,我的脚步停滞在门口,怀疑地看着他:“为什么回来这里?你的指纹能开大门,为什么不带着我们直接逃出去?”   “弗雷德是个头脑简单的粗人,但艾德可不是,他一出去艾德就会知道你们逃跑了。现在外面肯定戒备森严,而且恐怕马上就会找人来搜索这一层。”   朱博士的话音未落,仿佛为了证明他判断的正确性,远远地传来电子门锁开启的机械声,接着安静地走廊里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冷静下令:“一间一间地搜。 w w w . t x t 0 2. c o m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快!”朱博士脸色一变。一下子把我们推入了小房间。   房间内一如我们离开之时,简单的家具和摆设。却因为两个滚落地柜子而显得凌乱不堪,然而仍然是一眼望得到头的空间,看不出有哪里可以躲藏。跑进这里虽然可以暂时躲过从走廊头上开始搜索的弗雷德,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我狐疑地看向朱博士,却见他脚步不停地走向床边,握住床栏向后一拉,喀喀连声,钢丝床下竟然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一条阶梯沿着洞口往下,通往漆黑的地底。   “快,你们先下去!”朱博士抬头催促。我惊疑不定地看着漆黑的洞口,正想问朱博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走廊那端再度传来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边好像有声音,过去看看!”   来不及思考,我一咬牙,拉着曲曲率先走下阶梯,朱博士随即跟了下来,不知道拉动了哪里地机关,又是喀喀连声,洞口被关上了,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刚刚走下几步,近在咫尺的头顶上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有没有人?”   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到我,我还是顿住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僵立在当场。   弗雷德的声音满不在乎地回答:“没有。”   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似乎先前那个男人不放心,在室内巡视了一圈,终于开口道:“这里没有,去别地地方看看。”   两人地脚步声渐渐离开,弗雷德有些不满地低声嘟囔:“我说了,他们怎么会有胆子逃回来。”   听到声音逐渐远去,我一下子瘫坐在台阶上,抚着胸口直喘气,刚才那一刻,觉得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   “嚓”地一下,朱博士点亮了灯,眼前终于现出光明。我喘着气打量着藏身之处。只见一条整齐的阶梯从上往下,头上刚刚下来地洞口已经合上,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往下二十级左右阶梯就到了底,最后一级连接着又一条长长的走廊,黑暗中看不清都有些什么,似乎还别有洞天的样子。   “这下面是什么地方?”我抬头问朱博士。   “蓝马的实验室。”朱博士边说边开始举步往下,“有什么问题边走边说吧,虽然弗雷德他们不知道这里,艾德却十分清楚。上面没有收获的话,迟早会找到下面来。”   蓝马实验室?为何要建造在如此隐秘的地下二层?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口这么小,汽车零件很多体积都不小,搬运起来岂非很不方便?我一边寻思着一边站了起来,跟着朱博士往下走,背后呼吸声和脚步声响起,曲曲也跟了上来。   没几步就到了底,我十分自然地回手去拉曲曲的手,一拉却拉了个空,诧异地回过头去,看清楚身后的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又晚了些-。-主要是出门办事了,汗,大家原谅。   ps,小小声的说。。还有17票粉红票就加更哦   ----pia某苏!快完结的书,还喊什么加更!   ----那个那个。。就算完结了,如果这个月推荐票累计5票的话,某苏拼死也会加更番外   不负责任的爬走。。。 第三卷第一二六章真相大白终有时   他站在最后一级台阶处,一手扶墙,脸色愈益苍白,黑色的眸子黯淡无光,肩头的绷带已经染成殷红一片。就在我回头的瞬间,他似乎终于无力支撑身体,双腿一软,身体往下滑了下去。   “曲曲!”看着他的身体往下倒去,我无法控制自己地叫了一声,急急抢上两步,伸手去扶他往下滑去的身体,浑然未觉自己在不经意中叫出了那个几个月都未曾出口的名字,只是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他单膝跪倒在地,兀自摇了摇头,勉力张口说道:“我没……”“事”字还没出口,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呼吸转为急促,无力地跪坐在地。   我顿时慌了手脚,一下子跪坐在他身前,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嘴里慌张地大叫:“朱!朱博士!”   朱博士听到我们后面的动静,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见此情景脸色一变,抢前两步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塞进他的嘴里,皱了皱眉问我:“你们逃出来的时候他又用力了?”   “用力?是啊,我们是用力跑过来的……”我有些发愣。1^6^K^小^说^网做什么事不要用力啊?更何况我们是在逃跑,我可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跑过来的。   “我不是说那种用力,”朱博士抓了抓白发,有些苦恼地解释,“我是说,他是不是又使用了他超越常人的力量?”   “……”我猛地想到了断成两截的床栏和重重地砸在他背上地档案柜,心里不自禁地一颤。说话也开始哆嗦起来,“有……有吧……”   朱博士不再说话,却叹了口气。我紧张地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指尖冰冷,带着微微的颤抖。好一会儿。他急促的呼吸终于微微平缓了一些,我扶着他坐倒在墙边,感觉到他地身体依然软弱无力,心痛得纠结成一团,忍不住抬头望向朱博士,颤声道:“朱……老爸,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在六神无主的状态下脱口喊出了“老爸”,他和朱博士同时身体一震。。。朱博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语不成声地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我愣了愣,一转头,发现他也正抬眼望着我,苍白的脸上只有唇边一抹嫣红,正是留在唇边的血渍。我心里一痛,怒火便又熊熊地燃了起来,冲着朱博士大声道,“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朱博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叹了口气:“看来,终于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了。”   听到朱博士地话,他抬起头。嘶哑着嗓音唤了一声:“朱博士!”朱博士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继续瞒下去吗?”   “休想!”不等他说话,我直接用两个字封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地道,“请你们也考虑一下被蒙在鼓里的人的感受,在不明就里时因为对方的冷漠痛苦伤心,在远远地看到对方独自承担时默默担心。1^6^K^小^说^网在事后得知真相时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你们都体会过这种感觉吗?”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抬头望着我。几个月以来第一次,他眸子中的神色没有一闪即逝,带着毫不掩饰的痛苦之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清华。”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几个月来地委屈、痛苦和挣扎随着眼泪奔涌而出。他无声地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我抱住他的腰。一头埋入他的胸膛放声大哭,嘴里断断续续地道:   “你知不知道,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地时候,我有多么伤心,看见你摔倒在罗家的楼梯上,我有多么痛心,而在今天看到你胸前的戒指,听到露露小姐的那番话,我又有多么惊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定地相信你,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告诉你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清华!对不起!”他拥紧了我,喑哑的嗓音再度唤了一声,低下头来找到我的唇,深深地吻了下来。   我情不自禁地回应他地吻,泪水与他唇角的鲜血混合成一种奇怪的味道,交缠在唇齿之间,带着仿佛末日尽头般的绝望与疯狂,深深地吻在一起。   直到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忽然听到朱博士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猛地意识到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在,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立刻就放开了他的唇,他却仍恋恋不舍地吻过我地唇角,吻去我眼角地泪水,才贴着我的脸停了下来。   “年轻人啊……”朱博士喃喃地感叹道:“重伤未愈,前路不明,后有追兵,你们至少也适可而止吧……”   我脸上更红,忍不住低声嘟囔:“如果傅婷婷在,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了……”   朱博士听到“傅婷婷”三个字立即眼前一亮,充满梦幻神情地叫了一声:“婷!”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朱博士意识到自己地失态,尴尬地收肃神情,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直呼老妈的名字?”   成功岔开话题,我瞥了一眼曲曲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又是一阵抽痛,抬头看向朱博士:“老爸,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露露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究竟是什么人?”   忽然发现即使听了这么多天壁脚,我仍然有数不清的问题需要解答。我迫切地望着朱博士,期望他能帮我一次性全盘答疑。   朱博士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头顶上再度传来脚步声,这回隔得远了些,只能听到隐隐的人声,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朱博士脸色一变,挥手道:“他们搜了一圈没有结果,恐怕下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了,我们边走边说。”   看我仍然楞在那里,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还想救他的话,就快点扶上他跟我来!”   他站在最后一级台阶处,一手扶墙,脸色愈益苍白,黑色的眸子黯淡无光,肩头的绷带已经染成殷红一片。就在我回头的瞬间,他似乎终于无力支撑身体,双腿一软,身体往下滑了下去。   “曲曲!”看着他的身体往下倒去,我无法控制自己地叫了一声,急急抢上两步,伸手去扶他往下滑去的身体,浑然未觉自己在不经意中叫出了那个几个月都未曾出口的名字,只是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他单膝跪倒在地,兀自摇了摇头,勉力张口说道:“我没……”“事”字还没出口,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呼吸转为急促,无力地跪坐在地。   我顿时慌了手脚,一下子跪坐在他身前,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嘴里慌张地大叫:“朱!朱博士!”   朱博士听到我们后面的动静,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见此情景脸色一变,抢前两步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塞进他的嘴里,皱了皱眉问我:“你们逃出来的时候他又用力了?”   “用力?是啊,我们是用力跑过来的……”我有些发愣。1^6^K^小^说^网做什么事不要用力啊?更何况我们是在逃跑,我可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跑过来的。   “我不是说那种用力,”朱博士抓了抓白发,有些苦恼地解释,“我是说,他是不是又使用了他超越常人的力量?”   “……”我猛地想到了断成两截的床栏和重重地砸在他背上地档案柜,心里不自禁地一颤。说话也开始哆嗦起来,“有……有吧……”   朱博士不再说话,却叹了口气。我紧张地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指尖冰冷,带着微微的颤抖。好一会儿。他急促的呼吸终于微微平缓了一些,我扶着他坐倒在墙边,感觉到他地身体依然软弱无力,心痛得纠结成一团,忍不住抬头望向朱博士,颤声道:“朱……老爸,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在六神无主的状态下脱口喊出了“老爸”,他和朱博士同时身体一震。。。朱博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语不成声地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我愣了愣,一转头,发现他也正抬眼望着我,苍白的脸上只有唇边一抹嫣红,正是留在唇边的血渍。我心里一痛,怒火便又熊熊地燃了起来,冲着朱博士大声道,“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朱博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叹了口气:“看来,终于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了。”   听到朱博士地话,他抬起头。嘶哑着嗓音唤了一声:“朱博士!”朱博士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继续瞒下去吗?”   “休想!”不等他说话,我直接用两个字封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地道,“请你们也考虑一下被蒙在鼓里的人的感受,在不明就里时因为对方的冷漠痛苦伤心,在远远地看到对方独自承担时默默担心。1^6^K^小^说^网在事后得知真相时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你们都体会过这种感觉吗?”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抬头望着我。几个月以来第一次,他眸子中的神色没有一闪即逝,带着毫不掩饰的痛苦之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清华。”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几个月来地委屈、痛苦和挣扎随着眼泪奔涌而出。他无声地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我抱住他的腰。一头埋入他的胸膛放声大哭,嘴里断断续续地道:   “你知不知道,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地时候,我有多么伤心,看见你摔倒在罗家的楼梯上,我有多么痛心,而在今天看到你胸前的戒指,听到露露小姐的那番话,我又有多么惊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定地相信你,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告诉你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清华!对不起!”他拥紧了我,喑哑的嗓音再度唤了一声,低下头来找到我的唇,深深地吻了下来。   我情不自禁地回应他地吻,泪水与他唇角的鲜血混合成一种奇怪的味道,交缠在唇齿之间,带着仿佛末日尽头般的绝望与疯狂,深深地吻在一起。   直到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忽然听到朱博士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猛地意识到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在,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立刻就放开了他的唇,他却仍恋恋不舍地吻过我地唇角,吻去我眼角地泪水,才贴着我的脸停了下来。   “年轻人啊……”朱博士喃喃地感叹道:“重伤未愈,前路不明,后有追兵,你们至少也适可而止吧……”   我脸上更红,忍不住低声嘟囔:“如果傅婷婷在,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了……”   朱博士听到“傅婷婷”三个字立即眼前一亮,充满梦幻神情地叫了一声:“婷!”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朱博士意识到自己地失态,尴尬地收肃神情,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直呼老妈的名字?”   成功岔开话题,我瞥了一眼曲曲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又是一阵抽痛,抬头看向朱博士:“老爸,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露露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究竟是什么人?”   忽然发现即使听了这么多天壁脚,我仍然有数不清的问题需要解答。我迫切地望着朱博士,期望他能帮我一次性全盘答疑。   朱博士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头顶上再度传来脚步声,这回隔得远了些,只能听到隐隐的人声,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朱博士脸色一变,挥手道:“他们搜了一圈没有结果,恐怕下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了,我们边走边说。”   看我仍然楞在那里,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还想救他的话,就快点扶上他跟我来!”   他站在最后一级台阶处,一手扶墙,脸色愈益苍白,黑色的眸子黯淡无光,肩头的绷带已经染成殷红一片。就在我回头的瞬间,他似乎终于无力支撑身体,双腿一软,身体往下滑了下去。   “曲曲!”看着他的身体往下倒去,我无法控制自己地叫了一声,急急抢上两步,伸手去扶他往下滑去的身体,浑然未觉自己在不经意中叫出了那个几个月都未曾出口的名字,只是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他单膝跪倒在地,兀自摇了摇头,勉力张口说道:“我没……”“事”字还没出口,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呼吸转为急促,无力地跪坐在地。   我顿时慌了手脚,一下子跪坐在他身前,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嘴里慌张地大叫:“朱!朱博士!”   朱博士听到我们后面的动静,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见此情景脸色一变,抢前两步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塞进他的嘴里,皱了皱眉问我:“你们逃出来的时候他又用力了?”   “用力?是啊,我们是用力跑过来的……”我有些发愣。1^6^K^小^说^网做什么事不要用力啊?更何况我们是在逃跑,我可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跑过来的。   “我不是说那种用力,”朱博士抓了抓白发,有些苦恼地解释,“我是说,他是不是又使用了他超越常人的力量?”   “……”我猛地想到了断成两截的床栏和重重地砸在他背上地档案柜,心里不自禁地一颤。说话也开始哆嗦起来,“有……有吧……”   朱博士不再说话,却叹了口气。我紧张地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指尖冰冷,带着微微的颤抖。好一会儿。他急促的呼吸终于微微平缓了一些,我扶着他坐倒在墙边,感觉到他地身体依然软弱无力,心痛得纠结成一团,忍不住抬头望向朱博士,颤声道:“朱……老爸,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在六神无主的状态下脱口喊出了“老爸”,他和朱博士同时身体一震。。。朱博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语不成声地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我愣了愣,一转头,发现他也正抬眼望着我,苍白的脸上只有唇边一抹嫣红,正是留在唇边的血渍。我心里一痛,怒火便又熊熊地燃了起来,冲着朱博士大声道,“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朱博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叹了口气:“看来,终于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了。”   听到朱博士地话,他抬起头。嘶哑着嗓音唤了一声:“朱博士!”朱博士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继续瞒下去吗?”   “休想!”不等他说话,我直接用两个字封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地道,“请你们也考虑一下被蒙在鼓里的人的感受,在不明就里时因为对方的冷漠痛苦伤心,在远远地看到对方独自承担时默默担心。1^6^K^小^说^网在事后得知真相时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你们都体会过这种感觉吗?”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抬头望着我。几个月以来第一次,他眸子中的神色没有一闪即逝,带着毫不掩饰的痛苦之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清华。”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几个月来地委屈、痛苦和挣扎随着眼泪奔涌而出。他无声地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我抱住他的腰。一头埋入他的胸膛放声大哭,嘴里断断续续地道:   “你知不知道,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地时候,我有多么伤心,看见你摔倒在罗家的楼梯上,我有多么痛心,而在今天看到你胸前的戒指,听到露露小姐的那番话,我又有多么惊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定地相信你,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告诉你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清华!对不起!”他拥紧了我,喑哑的嗓音再度唤了一声,低下头来找到我的唇,深深地吻了下来。   我情不自禁地回应他地吻,泪水与他唇角的鲜血混合成一种奇怪的味道,交缠在唇齿之间,带着仿佛末日尽头般的绝望与疯狂,深深地吻在一起。   直到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忽然听到朱博士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猛地意识到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在,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立刻就放开了他的唇,他却仍恋恋不舍地吻过我地唇角,吻去我眼角地泪水,才贴着我的脸停了下来。   “年轻人啊……”朱博士喃喃地感叹道:“重伤未愈,前路不明,后有追兵,你们至少也适可而止吧……”   我脸上更红,忍不住低声嘟囔:“如果傅婷婷在,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了……”   朱博士听到“傅婷婷”三个字立即眼前一亮,充满梦幻神情地叫了一声:“婷!”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朱博士意识到自己地失态,尴尬地收肃神情,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直呼老妈的名字?”   成功岔开话题,我瞥了一眼曲曲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又是一阵抽痛,抬头看向朱博士:“老爸,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露露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究竟是什么人?”   忽然发现即使听了这么多天壁脚,我仍然有数不清的问题需要解答。我迫切地望着朱博士,期望他能帮我一次性全盘答疑。   朱博士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头顶上再度传来脚步声,这回隔得远了些,只能听到隐隐的人声,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朱博士脸色一变,挥手道:“他们搜了一圈没有结果,恐怕下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了,我们边走边说。”   看我仍然楞在那里,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还想救他的话,就快点扶上他跟我来!” 第三卷第一二七章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   “啊?!什么叫还想救他?他……”听了他最后一句,我心里打鼓,心慌意乱地伸手去搀扶曲曲。他却已经扶着墙站了起来,身体微微一晃之后复又站得笔直,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没事,我自己可以……”   “可以你个头!”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二话不说搀起他的胳膊。他刚才一路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带着我末路狂奔,现在想起来一定是极力忍着那一口血,直到到了这里再也忍不住,才吐出血来。死木乃伊不吸取教训,居然又要逞强!如果不是看他现在晃晃悠悠的样子,我实在很想在他的木鱼脑袋上狠狠地敲一下。   他在我没好气的瞪视下只得屈服,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由着我扶着他前行。   朱博士带着我们穿过走廊,尽头处是一扇不知材质的厚重大门,朱博士再次用指纹打开电子锁,大门应声而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这里面这么冷?难道是冰库?   感觉到我一阵哆嗦,他被我搀着的左臂顺势环过来搂住了我的肩,将我往他怀里带了一把。Wap.16K.Cn我抬头望了望他,才发现他仍然**着上身,贴着我的肌肤冰凉,我的心里却是一暖,手臂自然地环过去搂住他的腰,心里忽然流过一句歌词,忍不住轻哼出声:“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咳咳……”朱博士的咳嗽再度煞风景地打断了温情脉脉的场面,他打开电灯。从墙上摘下三件棉大褂,朝我们扔过来两件:“穿上吧。”   套上大褂,身体顿时暖和了不少,随着朱博士一步跨进大门,环目四顾。打量周围地环境。等到看清楚周围的情景之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里简直像是一个巨大的冰箱内部,三面墙壁都由巨大的金属抽屉构成,一格一格的抽屉上都挂着牌子,牌子上细细地写着什么,隔了老远看不清晰。好像古时候地中药铺,密密的抽屉从地上直到天花板,只是大小相差了无数倍。(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   而房间中央却堆满了巨大的冰条。垒得高高地几乎到顶,冰条中间放着一个透明的大盒子,不知道是玻璃还是冰块的弧形罩子形状优美,可是怎么看都像是棺材的样子。若不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中间并没有东西,我真要怀疑这是用来保存尸体的冰棺。   “不是吧?这又不是在演鬼吹灯。”我盯着那个棺材状的盒子打了个寒噤,喃喃地说,“这是什么鬼地方?”   身边地曲曲随着我把目光放到了中间那个巨大的透明盒子上,身子忽然一颤。感觉到他的异样,我抬头朝他望去:“怎么了?”   他茫然低下头来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涩然。似乎是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朱博士叹了口气,指着那个大盒子对他说:“你应该还记得吧?你曾经在这里躺过一个月。”   “什么?”我像被黄蜂蛰到一样跳了起来,语不成声地道,“他。他什么时候在这里躺过?”   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就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即使这几个月相隔千里,但是作为F1车手,他的一举一动都曝露在镁光灯下,怎么可能在这里躺上一个月而不为人知?难道……   “在遇见你之前。”朱博士平静地回答。   “你……你是说,你们早就认识?在曲曲遇到我之前?”我结结巴巴地问,忽然觉得一团漆黑中似乎出现了一线光明。又转头看向曲曲,颤声问,“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肃高长恭,北齐兰陵王。”不等曲曲回答,朱博士率先给出了答案,静静地看着我。“正如你知道的。”   “也就是说……”我急速地喘了口气。头脑中那线光明似乎渐渐清晰起来,“曲曲确实是穿越而来。但是我并不是他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他遇到我时,身上明朝的铠甲、宋朝的面具是你和艾德送地?”“说送不是很确切……”朱博士沉吟道。   “确切地说,是我偷的。”曲曲闷声接下了这句话,嗓音依然嘶哑。   “?这是……”我愣了愣,正要继续追问为什么。   朱博士朝曲曲看了一眼,转身往右边走去,嘴里说道:“有话进来再说。再在这里站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冻成冰棍了。”他的话音未落,人影已经消失在右边的一排抽屉后。   经他一说,我才惊觉身上已经冰凉彻骨,刚才被惊天爆料紧紧地慑住心神,才会浑然不觉。我又抬头望了曲曲一眼,看到他连嘴唇也几乎褪去了血色,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强忍寒意,心中不由一惊,暗暗责怪自己太过粗心,他重伤之下肯定抵受不住这里地寒气,我却一直在这里对着朱博士刨根问底。   我一边怪自己太不小心,一边扶着他往朱博士消失的地方走去。走到近前,才发现巨大的抽屉间居然还有一个门户,与一路进来的巨门相比虽然有些寒碜,但也足够容纳一个人从容进入了。   推门入内,门后是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却比外面的冰室看起来要正常得多,看起来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室的模样,和楼上地那间相差无几,不知名的设备和仪器却多了不少。室温也比外间上升好多,虽然还是较一般寒冷,但穿着棉大褂已经能够抵受了。   朱博士站在一张实验桌前,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一个巨大的仪器,仪器有点像放大版的地球仪,一个支架上悬垂着一个硕大的球体,半边发出黄灿灿的光芒,另半边不知为何扭曲焦黑,像是从大火堆中捡出来似地。在朱博士地拨弄下,仪器开始转动起来,有无数光线从球体上的细孔处投射出来,直映到对面墙上。   我将曲曲扶到一边椅子坐下,才抬起头来看着朱博士和那奇怪地仪器,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焦灼的眼神,没等我说话,朱博士已经主动开口:“这就是令得曲北达穿越过来的仪器。”   “啊?!什么叫还想救他?他……”听了他最后一句,我心里打鼓,心慌意乱地伸手去搀扶曲曲。他却已经扶着墙站了起来,身体微微一晃之后复又站得笔直,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没事,我自己可以……”   “可以你个头!”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二话不说搀起他的胳膊。他刚才一路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带着我末路狂奔,现在想起来一定是极力忍着那一口血,直到到了这里再也忍不住,才吐出血来。死木乃伊不吸取教训,居然又要逞强!如果不是看他现在晃晃悠悠的样子,我实在很想在他的木鱼脑袋上狠狠地敲一下。   他在我没好气的瞪视下只得屈服,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由着我扶着他前行。   朱博士带着我们穿过走廊,尽头处是一扇不知材质的厚重大门,朱博士再次用指纹打开电子锁,大门应声而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这里面这么冷?难道是冰库?   感觉到我一阵哆嗦,他被我搀着的左臂顺势环过来搂住了我的肩,将我往他怀里带了一把。Wap.16K.Cn我抬头望了望他,才发现他仍然**着上身,贴着我的肌肤冰凉,我的心里却是一暖,手臂自然地环过去搂住他的腰,心里忽然流过一句歌词,忍不住轻哼出声:“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咳咳……”朱博士的咳嗽再度煞风景地打断了温情脉脉的场面,他打开电灯。从墙上摘下三件棉大褂,朝我们扔过来两件:“穿上吧。”   套上大褂,身体顿时暖和了不少,随着朱博士一步跨进大门,环目四顾。打量周围地环境。等到看清楚周围的情景之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里简直像是一个巨大的冰箱内部,三面墙壁都由巨大的金属抽屉构成,一格一格的抽屉上都挂着牌子,牌子上细细地写着什么,隔了老远看不清晰。好像古时候地中药铺,密密的抽屉从地上直到天花板,只是大小相差了无数倍。(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   而房间中央却堆满了巨大的冰条。垒得高高地几乎到顶,冰条中间放着一个透明的大盒子,不知道是玻璃还是冰块的弧形罩子形状优美,可是怎么看都像是棺材的样子。若不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中间并没有东西,我真要怀疑这是用来保存尸体的冰棺。   “不是吧?这又不是在演鬼吹灯。”我盯着那个棺材状的盒子打了个寒噤,喃喃地说,“这是什么鬼地方?”   身边地曲曲随着我把目光放到了中间那个巨大的透明盒子上,身子忽然一颤。感觉到他的异样,我抬头朝他望去:“怎么了?”   他茫然低下头来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涩然。似乎是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朱博士叹了口气,指着那个大盒子对他说:“你应该还记得吧?你曾经在这里躺过一个月。”   “什么?”我像被黄蜂蛰到一样跳了起来,语不成声地道,“他。他什么时候在这里躺过?”   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就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即使这几个月相隔千里,但是作为F1车手,他的一举一动都曝露在镁光灯下,怎么可能在这里躺上一个月而不为人知?难道……   “在遇见你之前。”朱博士平静地回答。   “你……你是说,你们早就认识?在曲曲遇到我之前?”我结结巴巴地问,忽然觉得一团漆黑中似乎出现了一线光明。又转头看向曲曲,颤声问,“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肃高长恭,北齐兰陵王。”不等曲曲回答,朱博士率先给出了答案,静静地看着我。“正如你知道的。”   “也就是说……”我急速地喘了口气。头脑中那线光明似乎渐渐清晰起来,“曲曲确实是穿越而来。但是我并不是他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他遇到我时,身上明朝的铠甲、宋朝的面具是你和艾德送地?”“说送不是很确切……”朱博士沉吟道。   “确切地说,是我偷的。”曲曲闷声接下了这句话,嗓音依然嘶哑。   “?这是……”我愣了愣,正要继续追问为什么。   朱博士朝曲曲看了一眼,转身往右边走去,嘴里说道:“有话进来再说。再在这里站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冻成冰棍了。”他的话音未落,人影已经消失在右边的一排抽屉后。   经他一说,我才惊觉身上已经冰凉彻骨,刚才被惊天爆料紧紧地慑住心神,才会浑然不觉。我又抬头望了曲曲一眼,看到他连嘴唇也几乎褪去了血色,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强忍寒意,心中不由一惊,暗暗责怪自己太过粗心,他重伤之下肯定抵受不住这里地寒气,我却一直在这里对着朱博士刨根问底。   我一边怪自己太不小心,一边扶着他往朱博士消失的地方走去。走到近前,才发现巨大的抽屉间居然还有一个门户,与一路进来的巨门相比虽然有些寒碜,但也足够容纳一个人从容进入了。   推门入内,门后是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却比外面的冰室看起来要正常得多,看起来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室的模样,和楼上地那间相差无几,不知名的设备和仪器却多了不少。室温也比外间上升好多,虽然还是较一般寒冷,但穿着棉大褂已经能够抵受了。   朱博士站在一张实验桌前,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一个巨大的仪器,仪器有点像放大版的地球仪,一个支架上悬垂着一个硕大的球体,半边发出黄灿灿的光芒,另半边不知为何扭曲焦黑,像是从大火堆中捡出来似地。在朱博士地拨弄下,仪器开始转动起来,有无数光线从球体上的细孔处投射出来,直映到对面墙上。   我将曲曲扶到一边椅子坐下,才抬起头来看着朱博士和那奇怪地仪器,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焦灼的眼神,没等我说话,朱博士已经主动开口:“这就是令得曲北达穿越过来的仪器。”   “啊?!什么叫还想救他?他……”听了他最后一句,我心里打鼓,心慌意乱地伸手去搀扶曲曲。他却已经扶着墙站了起来,身体微微一晃之后复又站得笔直,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没事,我自己可以……”   “可以你个头!”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二话不说搀起他的胳膊。他刚才一路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带着我末路狂奔,现在想起来一定是极力忍着那一口血,直到到了这里再也忍不住,才吐出血来。死木乃伊不吸取教训,居然又要逞强!如果不是看他现在晃晃悠悠的样子,我实在很想在他的木鱼脑袋上狠狠地敲一下。   他在我没好气的瞪视下只得屈服,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由着我扶着他前行。   朱博士带着我们穿过走廊,尽头处是一扇不知材质的厚重大门,朱博士再次用指纹打开电子锁,大门应声而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这里面这么冷?难道是冰库?   感觉到我一阵哆嗦,他被我搀着的左臂顺势环过来搂住了我的肩,将我往他怀里带了一把。Wap.16K.Cn我抬头望了望他,才发现他仍然**着上身,贴着我的肌肤冰凉,我的心里却是一暖,手臂自然地环过去搂住他的腰,心里忽然流过一句歌词,忍不住轻哼出声:“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咳咳……”朱博士的咳嗽再度煞风景地打断了温情脉脉的场面,他打开电灯。从墙上摘下三件棉大褂,朝我们扔过来两件:“穿上吧。”   套上大褂,身体顿时暖和了不少,随着朱博士一步跨进大门,环目四顾。打量周围地环境。等到看清楚周围的情景之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里简直像是一个巨大的冰箱内部,三面墙壁都由巨大的金属抽屉构成,一格一格的抽屉上都挂着牌子,牌子上细细地写着什么,隔了老远看不清晰。好像古时候地中药铺,密密的抽屉从地上直到天花板,只是大小相差了无数倍。(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   而房间中央却堆满了巨大的冰条。垒得高高地几乎到顶,冰条中间放着一个透明的大盒子,不知道是玻璃还是冰块的弧形罩子形状优美,可是怎么看都像是棺材的样子。若不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中间并没有东西,我真要怀疑这是用来保存尸体的冰棺。   “不是吧?这又不是在演鬼吹灯。”我盯着那个棺材状的盒子打了个寒噤,喃喃地说,“这是什么鬼地方?”   身边地曲曲随着我把目光放到了中间那个巨大的透明盒子上,身子忽然一颤。感觉到他的异样,我抬头朝他望去:“怎么了?”   他茫然低下头来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涩然。似乎是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朱博士叹了口气,指着那个大盒子对他说:“你应该还记得吧?你曾经在这里躺过一个月。”   “什么?”我像被黄蜂蛰到一样跳了起来,语不成声地道,“他。他什么时候在这里躺过?”   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就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即使这几个月相隔千里,但是作为F1车手,他的一举一动都曝露在镁光灯下,怎么可能在这里躺上一个月而不为人知?难道……   “在遇见你之前。”朱博士平静地回答。   “你……你是说,你们早就认识?在曲曲遇到我之前?”我结结巴巴地问,忽然觉得一团漆黑中似乎出现了一线光明。又转头看向曲曲,颤声问,“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肃高长恭,北齐兰陵王。”不等曲曲回答,朱博士率先给出了答案,静静地看着我。“正如你知道的。”   “也就是说……”我急速地喘了口气。头脑中那线光明似乎渐渐清晰起来,“曲曲确实是穿越而来。但是我并不是他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他遇到我时,身上明朝的铠甲、宋朝的面具是你和艾德送地?”“说送不是很确切……”朱博士沉吟道。   “确切地说,是我偷的。”曲曲闷声接下了这句话,嗓音依然嘶哑。   “?这是……”我愣了愣,正要继续追问为什么。   朱博士朝曲曲看了一眼,转身往右边走去,嘴里说道:“有话进来再说。再在这里站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冻成冰棍了。”他的话音未落,人影已经消失在右边的一排抽屉后。   经他一说,我才惊觉身上已经冰凉彻骨,刚才被惊天爆料紧紧地慑住心神,才会浑然不觉。我又抬头望了曲曲一眼,看到他连嘴唇也几乎褪去了血色,牙关紧咬似乎正在强忍寒意,心中不由一惊,暗暗责怪自己太过粗心,他重伤之下肯定抵受不住这里地寒气,我却一直在这里对着朱博士刨根问底。   我一边怪自己太不小心,一边扶着他往朱博士消失的地方走去。走到近前,才发现巨大的抽屉间居然还有一个门户,与一路进来的巨门相比虽然有些寒碜,但也足够容纳一个人从容进入了。   推门入内,门后是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却比外面的冰室看起来要正常得多,看起来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室的模样,和楼上地那间相差无几,不知名的设备和仪器却多了不少。室温也比外间上升好多,虽然还是较一般寒冷,但穿着棉大褂已经能够抵受了。   朱博士站在一张实验桌前,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一个巨大的仪器,仪器有点像放大版的地球仪,一个支架上悬垂着一个硕大的球体,半边发出黄灿灿的光芒,另半边不知为何扭曲焦黑,像是从大火堆中捡出来似地。在朱博士地拨弄下,仪器开始转动起来,有无数光线从球体上的细孔处投射出来,直映到对面墙上。   我将曲曲扶到一边椅子坐下,才抬起头来看着朱博士和那奇怪地仪器,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焦灼的眼神,没等我说话,朱博士已经主动开口:“这就是令得曲北达穿越过来的仪器。” 第三卷第一二八章人中龙凤的孩子未必龙凤   “这……”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无语地瞪着那个硕大的仪器。   真的假的?竟然有可以让人穿越的仪器?!   不是吧?这是在做梦还是在上演超级华丽好莱坞大片?该死的剧本一天三变,从悬疑剧到了灵异剧,现在好像又成了奇幻剧。喂,把那个不负责任的编剧拖出去喂狗!   “这件事还要从我和婷婷说起……”朱博士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眼下,意识到眼前的不是电影,而是现实。   朱博士停下了摆弄仪器的手,忽然叹了口气,目光凝住着被仪器上的光线照得斑斑点点的对墙,神情变得遥远起来,仿佛正穿过那里,看向许多年前的时光。   “那个时候,我才刚从医学院毕业,在清华大学教书,婷是我的学生……”朱博士的声音缓慢地响起,带着微微的伤感。   咦?清华?老妈给我起名“傅清华”,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吗?原来她自己曾是清华的学生?   朱博士接下来的叙述使得剧情又进入了狗血言情剧的桥段,与我私下里的猜测相差无几。wap.t x t 0 2 . c o m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大学教师,一个是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金风玉露一相逢,自然是两情相悦相见恨晚。但是那个时代不同现在,师生恋是禁忌的存在,当两人的恋情被发现后,为了让老妈不至于退学,朱博士主动承担起责任,被开除出校。由于简历上有了不光彩的一笔,朱博士四处找不到工作。最后不得已通过英国的一个亲戚关系,出国留学,约好三年后回来迎娶老妈。没想到地是,他刚一走,老妈就被查出怀孕。最终还是退了学,被家里逼着搬家,两人终于失去了联络。   “自从和婷失去联系后,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学业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几年后拿到了物理学和考古学两个博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一路从讲师升到教授。”   听到这里我又汗颜了。原来我老爸老妈竟然全是高才生,一个是双博士加教授,另一个是清华大学肄业生,怎么也算是人中龙凤。1-6-K-小-说-网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基因在我这一代却完全没有体现,生了一个绝对算不上“龙凤”的我,别说清华北大,连复旦交大都不行,只能考上N大这种二流大学。   看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绝对是谬论!   朱博士不知道我心里的嘀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许是因为以前学地是中医,我忽然迷上了催眠、星相、人体潜能开发这些杂学。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时空穿越的概念和理论。从此就陷了进去,对原本的教学研究完全失去了兴趣,一心埋首在时空穿越的研究上。这项研究说出来太匪夷所思,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是着了魔发了疯,校长找我谈了几次话,警告我再这样下去就只能等着被解雇了。我当时非常苦闷,一方面想坚持自己的研究,另一方面实验需要大量的经费。如果被学校解雇,实验也很难继续下去。。wAp.t x t 0 2 . c o m。”   我咧了咧嘴,看来我这个老爸就是传说中地科学怪人类型,智商奇高,情商极低,生活自理能力堪虑。难怪我每次见他。头发永远是鸟窝,领带永远是上吊绳。西服永远搭错扣。   “不知道艾德从哪里听说我正在进行的实验,到学校找到我,说他对我的研究非常有兴趣,愿意为我提供独立的实验室,并出资支持我的研究……”朱博士抓着一头白发,继续讲述。   这项提议当然令正处于进退两难的朱博士十分心动,而为了表示诚意,艾德慷慨地送了一套元末明初的明光铠给他作为见面礼。朱博士终于抵不住艾德的热情,以高级顾问的身份进入蓝马车队,艾德在S市郊区为他提供了一间独立的实验室。   “实验室?就是这里?”听到这里,我总算是听到了一些有关地部分,不由精神一振,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你把曲曲,呃,高长恭召唤过来以后,给他穿上了铠甲和面具?”   我传说中的科学怪人老爸,居然会传说中的召唤术?而且还是时空瞬移地召唤术?   “哪有这么容易,要这么容易的话,满世界不都是穿越人口了?你耐心点听我讲完。”朱博士慢条斯理地道。看他的语速,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的女儿,我这么急性子的人,怎么就有这么慢性子的老爸啊?亏老妈还说我跟他一个性子!   “我原先的实验室并不在这里,艾德为我在四楼安排了一间独立安静的房间。能有一个安静地环境从事自己喜欢的研究而又没有后顾之忧,这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十分感激艾德的安排,不虞有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了研究中。但时空穿越,就算只听听这个概念,都觉得玄而又玄,研究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重重,不断遭遇失败。有一次,我在无意中发现了艾德地秘密……”   朱博士无意中发现,艾德在私下从事人体基因研究,希望通过改变基因提高车手成绩,但他地研究也陷入困境。艾德被朱博士撞破这一秘密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力邀朱博士加入这一研究,希望朱博士将他的物理学和医学结合到基因研究中,能够为他地这项研究打开局面。身为科学怪人的朱博士显然无法抵抗任何新奇研究的诱惑,自然就答应了他。可是随着研究的深入,朱博士却渐渐发现,艾德竟然偷偷地在使用**标本做实验。通过蓝马车队高薪招聘工作人员为诱饵,寻找实验的人体标本,由于基因技术目前还很不成熟,这类人体实验不但在各国均被严令禁止,而且危险极大,实验对象身上随时可能产生各种不可控制的症状,甚至死亡。   得知这一事实之后,朱博士震惊之下萌生去意。随着他知道的事情越多,越来越是惊惧,也越来越难以脱身。表面一团和气的商人艾德,私底下却有着雷霆般的手段,对任何背叛他的人绝不会手下留情。华丽的分割线   小小声的喊,,还有12票粉红票某苏就加更瓦   不户责任滴飘走。。。   “这……”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无语地瞪着那个硕大的仪器。   真的假的?竟然有可以让人穿越的仪器?!   不是吧?这是在做梦还是在上演超级华丽好莱坞大片?该死的剧本一天三变,从悬疑剧到了灵异剧,现在好像又成了奇幻剧。喂,把那个不负责任的编剧拖出去喂狗!   “这件事还要从我和婷婷说起……”朱博士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眼下,意识到眼前的不是电影,而是现实。   朱博士停下了摆弄仪器的手,忽然叹了口气,目光凝住着被仪器上的光线照得斑斑点点的对墙,神情变得遥远起来,仿佛正穿过那里,看向许多年前的时光。   “那个时候,我才刚从医学院毕业,在清华大学教书,婷是我的学生……”朱博士的声音缓慢地响起,带着微微的伤感。   咦?清华?老妈给我起名“傅清华”,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吗?原来她自己曾是清华的学生?   朱博士接下来的叙述使得剧情又进入了狗血言情剧的桥段,与我私下里的猜测相差无几。wap.t x t 0 2 . c o m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大学教师,一个是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金风玉露一相逢,自然是两情相悦相见恨晚。但是那个时代不同现在,师生恋是禁忌的存在,当两人的恋情被发现后,为了让老妈不至于退学,朱博士主动承担起责任,被开除出校。由于简历上有了不光彩的一笔,朱博士四处找不到工作。最后不得已通过英国的一个亲戚关系,出国留学,约好三年后回来迎娶老妈。没想到地是,他刚一走,老妈就被查出怀孕。最终还是退了学,被家里逼着搬家,两人终于失去了联络。   “自从和婷失去联系后,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学业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几年后拿到了物理学和考古学两个博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一路从讲师升到教授。”   听到这里我又汗颜了。原来我老爸老妈竟然全是高才生,一个是双博士加教授,另一个是清华大学肄业生,怎么也算是人中龙凤。1-6-K-小-说-网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基因在我这一代却完全没有体现,生了一个绝对算不上“龙凤”的我,别说清华北大,连复旦交大都不行,只能考上N大这种二流大学。   看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绝对是谬论!   朱博士不知道我心里的嘀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许是因为以前学地是中医,我忽然迷上了催眠、星相、人体潜能开发这些杂学。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时空穿越的概念和理论。从此就陷了进去,对原本的教学研究完全失去了兴趣,一心埋首在时空穿越的研究上。这项研究说出来太匪夷所思,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是着了魔发了疯,校长找我谈了几次话,警告我再这样下去就只能等着被解雇了。我当时非常苦闷,一方面想坚持自己的研究,另一方面实验需要大量的经费。如果被学校解雇,实验也很难继续下去。。wAp.t x t 0 2 . c o m。”   我咧了咧嘴,看来我这个老爸就是传说中地科学怪人类型,智商奇高,情商极低,生活自理能力堪虑。难怪我每次见他。头发永远是鸟窝,领带永远是上吊绳。西服永远搭错扣。   “不知道艾德从哪里听说我正在进行的实验,到学校找到我,说他对我的研究非常有兴趣,愿意为我提供独立的实验室,并出资支持我的研究……”朱博士抓着一头白发,继续讲述。   这项提议当然令正处于进退两难的朱博士十分心动,而为了表示诚意,艾德慷慨地送了一套元末明初的明光铠给他作为见面礼。朱博士终于抵不住艾德的热情,以高级顾问的身份进入蓝马车队,艾德在S市郊区为他提供了一间独立的实验室。   “实验室?就是这里?”听到这里,我总算是听到了一些有关地部分,不由精神一振,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你把曲曲,呃,高长恭召唤过来以后,给他穿上了铠甲和面具?”   我传说中的科学怪人老爸,居然会传说中的召唤术?而且还是时空瞬移地召唤术?   “哪有这么容易,要这么容易的话,满世界不都是穿越人口了?你耐心点听我讲完。”朱博士慢条斯理地道。看他的语速,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的女儿,我这么急性子的人,怎么就有这么慢性子的老爸啊?亏老妈还说我跟他一个性子!   “我原先的实验室并不在这里,艾德为我在四楼安排了一间独立安静的房间。能有一个安静地环境从事自己喜欢的研究而又没有后顾之忧,这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十分感激艾德的安排,不虞有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了研究中。但时空穿越,就算只听听这个概念,都觉得玄而又玄,研究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重重,不断遭遇失败。有一次,我在无意中发现了艾德地秘密……”   朱博士无意中发现,艾德在私下从事人体基因研究,希望通过改变基因提高车手成绩,但他地研究也陷入困境。艾德被朱博士撞破这一秘密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力邀朱博士加入这一研究,希望朱博士将他的物理学和医学结合到基因研究中,能够为他地这项研究打开局面。身为科学怪人的朱博士显然无法抵抗任何新奇研究的诱惑,自然就答应了他。可是随着研究的深入,朱博士却渐渐发现,艾德竟然偷偷地在使用**标本做实验。通过蓝马车队高薪招聘工作人员为诱饵,寻找实验的人体标本,由于基因技术目前还很不成熟,这类人体实验不但在各国均被严令禁止,而且危险极大,实验对象身上随时可能产生各种不可控制的症状,甚至死亡。   得知这一事实之后,朱博士震惊之下萌生去意。随着他知道的事情越多,越来越是惊惧,也越来越难以脱身。表面一团和气的商人艾德,私底下却有着雷霆般的手段,对任何背叛他的人绝不会手下留情。华丽的分割线   小小声的喊,,还有12票粉红票某苏就加更瓦   不户责任滴飘走。。。   “这……”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无语地瞪着那个硕大的仪器。   真的假的?竟然有可以让人穿越的仪器?!   不是吧?这是在做梦还是在上演超级华丽好莱坞大片?该死的剧本一天三变,从悬疑剧到了灵异剧,现在好像又成了奇幻剧。喂,把那个不负责任的编剧拖出去喂狗!   “这件事还要从我和婷婷说起……”朱博士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眼下,意识到眼前的不是电影,而是现实。   朱博士停下了摆弄仪器的手,忽然叹了口气,目光凝住着被仪器上的光线照得斑斑点点的对墙,神情变得遥远起来,仿佛正穿过那里,看向许多年前的时光。   “那个时候,我才刚从医学院毕业,在清华大学教书,婷是我的学生……”朱博士的声音缓慢地响起,带着微微的伤感。   咦?清华?老妈给我起名“傅清华”,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吗?原来她自己曾是清华的学生?   朱博士接下来的叙述使得剧情又进入了狗血言情剧的桥段,与我私下里的猜测相差无几。wap.t x t 0 2 . c o m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大学教师,一个是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金风玉露一相逢,自然是两情相悦相见恨晚。但是那个时代不同现在,师生恋是禁忌的存在,当两人的恋情被发现后,为了让老妈不至于退学,朱博士主动承担起责任,被开除出校。由于简历上有了不光彩的一笔,朱博士四处找不到工作。最后不得已通过英国的一个亲戚关系,出国留学,约好三年后回来迎娶老妈。没想到地是,他刚一走,老妈就被查出怀孕。最终还是退了学,被家里逼着搬家,两人终于失去了联络。   “自从和婷失去联系后,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学业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几年后拿到了物理学和考古学两个博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一路从讲师升到教授。”   听到这里我又汗颜了。原来我老爸老妈竟然全是高才生,一个是双博士加教授,另一个是清华大学肄业生,怎么也算是人中龙凤。1-6-K-小-说-网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基因在我这一代却完全没有体现,生了一个绝对算不上“龙凤”的我,别说清华北大,连复旦交大都不行,只能考上N大这种二流大学。   看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绝对是谬论!   朱博士不知道我心里的嘀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许是因为以前学地是中医,我忽然迷上了催眠、星相、人体潜能开发这些杂学。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时空穿越的概念和理论。从此就陷了进去,对原本的教学研究完全失去了兴趣,一心埋首在时空穿越的研究上。这项研究说出来太匪夷所思,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是着了魔发了疯,校长找我谈了几次话,警告我再这样下去就只能等着被解雇了。我当时非常苦闷,一方面想坚持自己的研究,另一方面实验需要大量的经费。如果被学校解雇,实验也很难继续下去。。wAp.t x t 0 2 . c o m。”   我咧了咧嘴,看来我这个老爸就是传说中地科学怪人类型,智商奇高,情商极低,生活自理能力堪虑。难怪我每次见他。头发永远是鸟窝,领带永远是上吊绳。西服永远搭错扣。   “不知道艾德从哪里听说我正在进行的实验,到学校找到我,说他对我的研究非常有兴趣,愿意为我提供独立的实验室,并出资支持我的研究……”朱博士抓着一头白发,继续讲述。   这项提议当然令正处于进退两难的朱博士十分心动,而为了表示诚意,艾德慷慨地送了一套元末明初的明光铠给他作为见面礼。朱博士终于抵不住艾德的热情,以高级顾问的身份进入蓝马车队,艾德在S市郊区为他提供了一间独立的实验室。   “实验室?就是这里?”听到这里,我总算是听到了一些有关地部分,不由精神一振,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你把曲曲,呃,高长恭召唤过来以后,给他穿上了铠甲和面具?”   我传说中的科学怪人老爸,居然会传说中的召唤术?而且还是时空瞬移地召唤术?   “哪有这么容易,要这么容易的话,满世界不都是穿越人口了?你耐心点听我讲完。”朱博士慢条斯理地道。看他的语速,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的女儿,我这么急性子的人,怎么就有这么慢性子的老爸啊?亏老妈还说我跟他一个性子!   “我原先的实验室并不在这里,艾德为我在四楼安排了一间独立安静的房间。能有一个安静地环境从事自己喜欢的研究而又没有后顾之忧,这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十分感激艾德的安排,不虞有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了研究中。但时空穿越,就算只听听这个概念,都觉得玄而又玄,研究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重重,不断遭遇失败。有一次,我在无意中发现了艾德地秘密……”   朱博士无意中发现,艾德在私下从事人体基因研究,希望通过改变基因提高车手成绩,但他地研究也陷入困境。艾德被朱博士撞破这一秘密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力邀朱博士加入这一研究,希望朱博士将他的物理学和医学结合到基因研究中,能够为他地这项研究打开局面。身为科学怪人的朱博士显然无法抵抗任何新奇研究的诱惑,自然就答应了他。可是随着研究的深入,朱博士却渐渐发现,艾德竟然偷偷地在使用**标本做实验。通过蓝马车队高薪招聘工作人员为诱饵,寻找实验的人体标本,由于基因技术目前还很不成熟,这类人体实验不但在各国均被严令禁止,而且危险极大,实验对象身上随时可能产生各种不可控制的症状,甚至死亡。   得知这一事实之后,朱博士震惊之下萌生去意。随着他知道的事情越多,越来越是惊惧,也越来越难以脱身。表面一团和气的商人艾德,私底下却有着雷霆般的手段,对任何背叛他的人绝不会手下留情。华丽的分割线   小小声的喊,,还有12票粉红票某苏就加更瓦   不户责任滴飘走。。。 第三卷第一二九章小心穿越,谨防裸奔   好像是命运跟他开的玩笑,当此朱博士进退维谷之际,在一次蓝马车队的酒会中,偏偏还巧遇了作为客户代表出席的老妈,得知自己竟然有了一个读大学的女儿。阔别十余年,本来应该有无数的话要说,朱博士却担心如果被艾德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连累到老妈和我,不得不隐忍下来。而更令人讽刺的是,在不久后的一个晚上,艾德进行的基因实验失败,实验对象横死,但不知为何竟干扰了朱博士另一个正在进行的穿越实验,一个古人循着他制造的时空缝隙被牵引到了现代,朱博士埋头十余年不能破解的问题竟然因一个错误获得了成功。   “啊!这个古人……就是曲曲吗?”终于讲到了跟曲曲有关的部分,我一边问,一边转头看了曲曲一眼,看到他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些绯红,似乎不那么难看了。我放下一些心来,回头望向朱博士等待他的答案。   “嗯。(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朱博士挠着白发点头,露出一丝尴尬神色,“有一点要说明的是,通常魂体同穿的穿越,穿越者在穿过时空缝隙之时,身上的衣物都会被时空间的粒子流穿透,化为尘埃。但大部分穿越小说中对这一点通常都语焉不详地含糊其辞了,大约是说出来不雅之故……”“?你的意思是穿越者初到贵境,都是裸奔的?”忽然听到这个说法,我有些瞠目结舌。   “没错。”朱博士神情古怪。也许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想到深更半夜,实验室中一灯如豆,科学怪博士顶着一头乱糟糟地白发埋首实验中,忽然“啪切空”----一道闪电闪过,实验桌上凭空多了个**裸的绝世美男。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想想都令人觉得心旌动摇。   意外的穿越使得朱博士和艾德都又惊又喜,朱博士多年的研究终于获得了突破,艾德却认为古人地基因可以成为新的标本,为他们的研究带来契机。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于是你们就把他关在那口冰棺里冷冻了一个月?”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火,我骤然出声打断了朱博士的话,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紧握着曲曲的手,想到他曾经被人当作白老鼠一样关在冰棺里、放在实验台上,心里就忍不住阵阵抽痛。   “那个不是冰棺……”朱博士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色。挠着自己的一头白发,“那是艾德专门定造地存放**标本的冰床。”   “**标本!”我猛地打了个寒噤,忽然想到了砌满了三面墙的巨大抽屉,颤声问道,“那些抽屉中……不会都是接下来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猛地想到了电视中看过的医院太平间的情景,随即便想到自己现在可能处于无数具尸体背后,忍不住一阵恶心。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放心,抽屉里不是尸体。”大概还真是父女连心,朱博士一眼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摇头道,“这里虽然隐秘,可是存放尸体的话,一旦被查出来。艾德面临的就是身败名裂的危险。这里存放的不过是他用来做实验地一些典型基因标本。”   “是不是他,长恭逃了出来,才遇上我?”我不愿意再提那口令人不愉快的“冰棺”,直接跳向下文。这里如此冰寒,他又被冻在“冰棺”之中,再加上外面的重重门户,就算以他的能力,要逃出去也不是一件易事吧?   朱博士点了点头:“自从无意中穿越成功以后。我日夜研究成功打开时空缝隙地方法,然而无论如何模拟当时的环境都无法达成效果。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实验失败引起爆炸,实验楼被烧毁,我差点葬身火海……”   “于是他就趁机逃了出来?”我接上了朱博士的话,想起捡到木乃伊的第二天。我曾经买报纸查找有没有明星失踪的消息。确实曾经看到过蓝马仓库爆炸的新闻。这样看起来也解释得通,由于爆炸和大火这里必然乱作一团。以木乃伊的种种技能趁乱逃走应该不是问题。   “嗯。”朱博士点头,“当时实验室尽毁,我和艾德以为他死在了爆炸中,但是大火过后重建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件明光铠和面具,不久后又传来有人在一个小小地校运会中轻松打破万米世界纪录、单足停下汽车的消息,我开始怀疑这个名叫曲北达的传奇人物,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高长恭。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就去了医院……”   “原来你当时说的什么他在别地地方又事未了云云,都是胡扯?连什么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也是拿来诓骗我地吧?”我斜睨着朱博士,虽然你是我老爸,也不带这么骗女儿的吧?   “那倒不是。我确实是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搔了搔头,一脸尴尬,“包括后来我在剑桥跟你讲地那些穿越的事例,也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大多数穿越都是因不知名的原因开启了时空缝隙发生,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完全以人力完成时空穿越。”   “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却不敢相认。”朱博士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继续,“我知道既然我能根据曲北达的线索怀疑到你们,艾德注意到也是迟早的事。果然不久后他就发现了这件事,但是他在发现了曲北达的能力后忽然产生了新的想法,与其利用他的基因,不如直接让他成为F1车手。为了让这件事显得理所当然,艾德于是策划了蓝马试车手亚洲选拔赛……”   “原来连试车手选拔赛都是预先算计好的?!”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蓦地想起当初我劝说木乃伊加入蓝马时,他的别扭表情。他是不是早有所知?   想到这里,我转头望向他,眼里泛起一层薄雾,颤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艾德的阴谋?所以不愿意加入蓝马?可是最后却因为我想去剑桥而选择和蓝马签约?是不是?”   好像是命运跟他开的玩笑,当此朱博士进退维谷之际,在一次蓝马车队的酒会中,偏偏还巧遇了作为客户代表出席的老妈,得知自己竟然有了一个读大学的女儿。阔别十余年,本来应该有无数的话要说,朱博士却担心如果被艾德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连累到老妈和我,不得不隐忍下来。而更令人讽刺的是,在不久后的一个晚上,艾德进行的基因实验失败,实验对象横死,但不知为何竟干扰了朱博士另一个正在进行的穿越实验,一个古人循着他制造的时空缝隙被牵引到了现代,朱博士埋头十余年不能破解的问题竟然因一个错误获得了成功。   “啊!这个古人……就是曲曲吗?”终于讲到了跟曲曲有关的部分,我一边问,一边转头看了曲曲一眼,看到他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些绯红,似乎不那么难看了。我放下一些心来,回头望向朱博士等待他的答案。   “嗯。(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朱博士挠着白发点头,露出一丝尴尬神色,“有一点要说明的是,通常魂体同穿的穿越,穿越者在穿过时空缝隙之时,身上的衣物都会被时空间的粒子流穿透,化为尘埃。但大部分穿越小说中对这一点通常都语焉不详地含糊其辞了,大约是说出来不雅之故……”“?你的意思是穿越者初到贵境,都是裸奔的?”忽然听到这个说法,我有些瞠目结舌。   “没错。”朱博士神情古怪。也许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想到深更半夜,实验室中一灯如豆,科学怪博士顶着一头乱糟糟地白发埋首实验中,忽然“啪切空”----一道闪电闪过,实验桌上凭空多了个**裸的绝世美男。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想想都令人觉得心旌动摇。   意外的穿越使得朱博士和艾德都又惊又喜,朱博士多年的研究终于获得了突破,艾德却认为古人地基因可以成为新的标本,为他们的研究带来契机。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于是你们就把他关在那口冰棺里冷冻了一个月?”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火,我骤然出声打断了朱博士的话,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紧握着曲曲的手,想到他曾经被人当作白老鼠一样关在冰棺里、放在实验台上,心里就忍不住阵阵抽痛。   “那个不是冰棺……”朱博士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色。挠着自己的一头白发,“那是艾德专门定造地存放**标本的冰床。”   “**标本!”我猛地打了个寒噤,忽然想到了砌满了三面墙的巨大抽屉,颤声问道,“那些抽屉中……不会都是接下来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猛地想到了电视中看过的医院太平间的情景,随即便想到自己现在可能处于无数具尸体背后,忍不住一阵恶心。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放心,抽屉里不是尸体。”大概还真是父女连心,朱博士一眼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摇头道,“这里虽然隐秘,可是存放尸体的话,一旦被查出来。艾德面临的就是身败名裂的危险。这里存放的不过是他用来做实验地一些典型基因标本。”   “是不是他,长恭逃了出来,才遇上我?”我不愿意再提那口令人不愉快的“冰棺”,直接跳向下文。这里如此冰寒,他又被冻在“冰棺”之中,再加上外面的重重门户,就算以他的能力,要逃出去也不是一件易事吧?   朱博士点了点头:“自从无意中穿越成功以后。我日夜研究成功打开时空缝隙地方法,然而无论如何模拟当时的环境都无法达成效果。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实验失败引起爆炸,实验楼被烧毁,我差点葬身火海……”   “于是他就趁机逃了出来?”我接上了朱博士的话,想起捡到木乃伊的第二天。我曾经买报纸查找有没有明星失踪的消息。确实曾经看到过蓝马仓库爆炸的新闻。这样看起来也解释得通,由于爆炸和大火这里必然乱作一团。以木乃伊的种种技能趁乱逃走应该不是问题。   “嗯。”朱博士点头,“当时实验室尽毁,我和艾德以为他死在了爆炸中,但是大火过后重建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件明光铠和面具,不久后又传来有人在一个小小地校运会中轻松打破万米世界纪录、单足停下汽车的消息,我开始怀疑这个名叫曲北达的传奇人物,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高长恭。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就去了医院……”   “原来你当时说的什么他在别地地方又事未了云云,都是胡扯?连什么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也是拿来诓骗我地吧?”我斜睨着朱博士,虽然你是我老爸,也不带这么骗女儿的吧?   “那倒不是。我确实是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搔了搔头,一脸尴尬,“包括后来我在剑桥跟你讲地那些穿越的事例,也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大多数穿越都是因不知名的原因开启了时空缝隙发生,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完全以人力完成时空穿越。”   “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却不敢相认。”朱博士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继续,“我知道既然我能根据曲北达的线索怀疑到你们,艾德注意到也是迟早的事。果然不久后他就发现了这件事,但是他在发现了曲北达的能力后忽然产生了新的想法,与其利用他的基因,不如直接让他成为F1车手。为了让这件事显得理所当然,艾德于是策划了蓝马试车手亚洲选拔赛……”   “原来连试车手选拔赛都是预先算计好的?!”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蓦地想起当初我劝说木乃伊加入蓝马时,他的别扭表情。他是不是早有所知?   想到这里,我转头望向他,眼里泛起一层薄雾,颤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艾德的阴谋?所以不愿意加入蓝马?可是最后却因为我想去剑桥而选择和蓝马签约?是不是?”   好像是命运跟他开的玩笑,当此朱博士进退维谷之际,在一次蓝马车队的酒会中,偏偏还巧遇了作为客户代表出席的老妈,得知自己竟然有了一个读大学的女儿。阔别十余年,本来应该有无数的话要说,朱博士却担心如果被艾德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连累到老妈和我,不得不隐忍下来。而更令人讽刺的是,在不久后的一个晚上,艾德进行的基因实验失败,实验对象横死,但不知为何竟干扰了朱博士另一个正在进行的穿越实验,一个古人循着他制造的时空缝隙被牵引到了现代,朱博士埋头十余年不能破解的问题竟然因一个错误获得了成功。   “啊!这个古人……就是曲曲吗?”终于讲到了跟曲曲有关的部分,我一边问,一边转头看了曲曲一眼,看到他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些绯红,似乎不那么难看了。我放下一些心来,回头望向朱博士等待他的答案。   “嗯。(手机阅读t x t 0 2 . c o m)”朱博士挠着白发点头,露出一丝尴尬神色,“有一点要说明的是,通常魂体同穿的穿越,穿越者在穿过时空缝隙之时,身上的衣物都会被时空间的粒子流穿透,化为尘埃。但大部分穿越小说中对这一点通常都语焉不详地含糊其辞了,大约是说出来不雅之故……”“?你的意思是穿越者初到贵境,都是裸奔的?”忽然听到这个说法,我有些瞠目结舌。   “没错。”朱博士神情古怪。也许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想到深更半夜,实验室中一灯如豆,科学怪博士顶着一头乱糟糟地白发埋首实验中,忽然“啪切空”----一道闪电闪过,实验桌上凭空多了个**裸的绝世美男。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想想都令人觉得心旌动摇。   意外的穿越使得朱博士和艾德都又惊又喜,朱博士多年的研究终于获得了突破,艾德却认为古人地基因可以成为新的标本,为他们的研究带来契机。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于是你们就把他关在那口冰棺里冷冻了一个月?”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火,我骤然出声打断了朱博士的话,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紧握着曲曲的手,想到他曾经被人当作白老鼠一样关在冰棺里、放在实验台上,心里就忍不住阵阵抽痛。   “那个不是冰棺……”朱博士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色。挠着自己的一头白发,“那是艾德专门定造地存放**标本的冰床。”   “**标本!”我猛地打了个寒噤,忽然想到了砌满了三面墙的巨大抽屉,颤声问道,“那些抽屉中……不会都是接下来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猛地想到了电视中看过的医院太平间的情景,随即便想到自己现在可能处于无数具尸体背后,忍不住一阵恶心。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放心,抽屉里不是尸体。”大概还真是父女连心,朱博士一眼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摇头道,“这里虽然隐秘,可是存放尸体的话,一旦被查出来。艾德面临的就是身败名裂的危险。这里存放的不过是他用来做实验地一些典型基因标本。”   “是不是他,长恭逃了出来,才遇上我?”我不愿意再提那口令人不愉快的“冰棺”,直接跳向下文。这里如此冰寒,他又被冻在“冰棺”之中,再加上外面的重重门户,就算以他的能力,要逃出去也不是一件易事吧?   朱博士点了点头:“自从无意中穿越成功以后。我日夜研究成功打开时空缝隙地方法,然而无论如何模拟当时的环境都无法达成效果。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实验失败引起爆炸,实验楼被烧毁,我差点葬身火海……”   “于是他就趁机逃了出来?”我接上了朱博士的话,想起捡到木乃伊的第二天。我曾经买报纸查找有没有明星失踪的消息。确实曾经看到过蓝马仓库爆炸的新闻。这样看起来也解释得通,由于爆炸和大火这里必然乱作一团。以木乃伊的种种技能趁乱逃走应该不是问题。   “嗯。”朱博士点头,“当时实验室尽毁,我和艾德以为他死在了爆炸中,但是大火过后重建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件明光铠和面具,不久后又传来有人在一个小小地校运会中轻松打破万米世界纪录、单足停下汽车的消息,我开始怀疑这个名叫曲北达的传奇人物,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高长恭。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就去了医院……”   “原来你当时说的什么他在别地地方又事未了云云,都是胡扯?连什么世界穿越协会名誉主席,也是拿来诓骗我地吧?”我斜睨着朱博士,虽然你是我老爸,也不带这么骗女儿的吧?   “那倒不是。我确实是穿越协会名誉主席。”朱博士搔了搔头,一脸尴尬,“包括后来我在剑桥跟你讲地那些穿越的事例,也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大多数穿越都是因不知名的原因开启了时空缝隙发生,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完全以人力完成时空穿越。”   “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却不敢相认。”朱博士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继续,“我知道既然我能根据曲北达的线索怀疑到你们,艾德注意到也是迟早的事。果然不久后他就发现了这件事,但是他在发现了曲北达的能力后忽然产生了新的想法,与其利用他的基因,不如直接让他成为F1车手。为了让这件事显得理所当然,艾德于是策划了蓝马试车手亚洲选拔赛……”   “原来连试车手选拔赛都是预先算计好的?!”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蓦地想起当初我劝说木乃伊加入蓝马时,他的别扭表情。他是不是早有所知?   想到这里,我转头望向他,眼里泛起一层薄雾,颤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艾德的阴谋?所以不愿意加入蓝马?可是最后却因为我想去剑桥而选择和蓝马签约?是不是?” 第三卷第一三零章充电电池的容量总是越充越小   我用力地咬着嘴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咸咸涩涩的味道。   “没有……你……不要多想……”他低着头闷声回答,声音嘶哑,似乎十分费力才吐出这几个字。   我吃了一惊,忽然觉得手掌中他的手心火热,尽管低着头,我仍然能看到他朝着我的半边脸颊上一抹嫣红灿若朝霞,衬着他的细腻肌肤和低垂的浓黑长睫,那一低头的风情无限。   而我此时却无暇欣赏他的绝代风华,探手摸向他额头,果然触手滚烫,心里一慌,还来不及说话,他的身体一软,无力地倒在我肩头。   “老爸!”我发疯一样地朝着朱博士大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我手中消失一般。   朱博士停下摆弄仪器的手,疾步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轮番在他脉门上摸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望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道:“他……暂时没事,只是伤后脱力,一路奔波导致发烧。”   “暂时没事是什么意思?”我清楚地看到了朱博士的犹豫,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沉痛,我不相信事情像他所说的这么简单,毫不放松地盯着他,“那么什么时候会有事?还有,你刚才说的,如果我还想救他……又是什么意思?”   朱博士别过头去,不看我的眼睛:“早在剑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他的穿越有瑕疵。”   “他穿越过来的身体无法自动合成某种免疫蛋白,尤其是在过度地使用他地力量之后。身体会因为该免疫蛋白急遽减少出现激烈的反应,全身肌肉痉挛,痛得令人发狂,严重时会休克甚至死亡。而为了抑制这种反应,必须一直以药物来促进这种免疫蛋白合成。打一个比方说。他的身体就好像一块充电电池,充满电的时候可以发挥出巨大的能量,但是过度发挥能量地话,会迅速耗尽电力,这块电池就没用了。”   “于是你那个维他命C就是充电的电流?”我抬头望着朱博士,语气中忍不住带着讥诮意味。   朱博士还是尴尬地朝我看了一眼,呐呐道:“这种药物是艾德根据他身体的基因密码定制的,据说造价极其昂贵。16K小说网他穿越之初身体很虚弱。一直定期注射。逃走的时候大概带走了这里的几瓶药,才能够维持到那时。后来应该是停下汽车之时耗力太巨,所以一下子陷入休克。我在医院偷偷地给他注射了药物,他才能醒来。”   “原来你当时手舞足蹈地只是在装神弄鬼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趁机注射药物。”想到他们一个个把我蒙在鼓里,我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起来,失去理智地大叫,“你明明是我老爸,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早就认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艾德地阴谋?为什么……”   他靠在我肩头的身体忽然微微一动。低低地唤了我一声:“清华……”   我的身体一颤,顿时停止了歇斯底里地大叫,低下头去看他,看到他双颊浮着一抹不正常的灿烂嫣红。黑色的瞳眸仿佛也因为发烧而格外闪亮,喘息着道:“不要……怪朱博士。正……因为……他是你老爸……才不告诉你……”   我的鼻子一酸,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所以……你也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剑桥算什么?如果你早点告诉我那是艾德的阴谋,我绝不会让你去蓝马……”   他勉力抬手抚上我的脸颊,为我抚去脸上地泪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衬着他此时双颊的嫣红。这一笑几乎倾国倾城,“傻孩子……就算……我没有主动去蓝马……艾德也不可能……放过我……”   “他的身体已经无法离开药物,这种药物造价昂贵,而且配方捏在艾德一个人手里,连我都不知道。而且就好像充电电池一样,每块电池都会有极限。充的次数越多。需要充电地间隔会越来越短,等到短到几乎不能使用的时候。这块电池的寿命也就到头了……”朱博士的话中带着一丝不忍的叹息。   “所以……你对露露说……他撑不过下个赛季,这……是真的吗?”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之前的判断。他还没有带着你逃跑……”   “那……现在呢?”我有些艰难地问出了这四个字。撑不过下个赛季,也就是最多一年。而在他再度使用了力量地现在,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朱博士迟疑了一下,才道:“也许……不会超过三个   “三个月……”我倒吸一口凉气,急切地拉住了朱博士的手,“如果不再使用力量呢?不是只要不用,就不会消耗吗?”   朱博士再度不忍地别开头去,说出的话却无情地打破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即使永远不用,充电电池中的电也会一点一滴地耗尽。而且,以他现在地身体状况,即使他再也不用力量,这三个月中也会痛苦万分。”   听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明镜似地,许多纠缠日久想不通的问题豁然开朗,我转过头注视着他黑曜石般地眼睛,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就是怕有这一天,所以一意坚持要退出车坛?跟艾德决裂后被强行停药,因此在西班牙撞车昏迷?这就是为什么露露小姐说我差点害死你的原因?这也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原因吗?你在艾德电脑上寻找配方是不是?”   他避开我的眼神,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停咳嗽起来,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听着他一声声的咳嗽,我心里刀绞一样地痛,只能无力地轻抚着他的肩膀。   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什么都帮不上,却一意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介入他的生活,劝他加入蓝马,劝他留在F1,让他众叛亲离,让他撞车昏迷,让他重伤之下仍然勉力跑完F1全程……   也许露露小姐说得对,他只要一见到我就没好事,我只会妨碍他、阻止他、伤害他,把他的生活绞得一团糟,却还自以为是被背叛被伤害的受害者,要死要活地博取他人同情。华丽的分割线   越是接近结文,越是不知道什么感觉了。所以请大家多多留言吧欢迎拍砖,让某苏知道大家都有些什么意见。。   ps,最后弱弱地喊一声,月底了。。再求一下粉红票的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d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我用力地咬着嘴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咸咸涩涩的味道。   “没有……你……不要多想……”他低着头闷声回答,声音嘶哑,似乎十分费力才吐出这几个字。   我吃了一惊,忽然觉得手掌中他的手心火热,尽管低着头,我仍然能看到他朝着我的半边脸颊上一抹嫣红灿若朝霞,衬着他的细腻肌肤和低垂的浓黑长睫,那一低头的风情无限。   而我此时却无暇欣赏他的绝代风华,探手摸向他额头,果然触手滚烫,心里一慌,还来不及说话,他的身体一软,无力地倒在我肩头。   “老爸!”我发疯一样地朝着朱博士大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我手中消失一般。   朱博士停下摆弄仪器的手,疾步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轮番在他脉门上摸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望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道:“他……暂时没事,只是伤后脱力,一路奔波导致发烧。”   “暂时没事是什么意思?”我清楚地看到了朱博士的犹豫,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沉痛,我不相信事情像他所说的这么简单,毫不放松地盯着他,“那么什么时候会有事?还有,你刚才说的,如果我还想救他……又是什么意思?”   朱博士别过头去,不看我的眼睛:“早在剑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他的穿越有瑕疵。”   “他穿越过来的身体无法自动合成某种免疫蛋白,尤其是在过度地使用他地力量之后。身体会因为该免疫蛋白急遽减少出现激烈的反应,全身肌肉痉挛,痛得令人发狂,严重时会休克甚至死亡。而为了抑制这种反应,必须一直以药物来促进这种免疫蛋白合成。打一个比方说。他的身体就好像一块充电电池,充满电的时候可以发挥出巨大的能量,但是过度发挥能量地话,会迅速耗尽电力,这块电池就没用了。”   “于是你那个维他命C就是充电的电流?”我抬头望着朱博士,语气中忍不住带着讥诮意味。   朱博士还是尴尬地朝我看了一眼,呐呐道:“这种药物是艾德根据他身体的基因密码定制的,据说造价极其昂贵。16K小说网他穿越之初身体很虚弱。一直定期注射。逃走的时候大概带走了这里的几瓶药,才能够维持到那时。后来应该是停下汽车之时耗力太巨,所以一下子陷入休克。我在医院偷偷地给他注射了药物,他才能醒来。”   “原来你当时手舞足蹈地只是在装神弄鬼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趁机注射药物。”想到他们一个个把我蒙在鼓里,我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起来,失去理智地大叫,“你明明是我老爸,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早就认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艾德地阴谋?为什么……”   他靠在我肩头的身体忽然微微一动。低低地唤了我一声:“清华……”   我的身体一颤,顿时停止了歇斯底里地大叫,低下头去看他,看到他双颊浮着一抹不正常的灿烂嫣红。黑色的瞳眸仿佛也因为发烧而格外闪亮,喘息着道:“不要……怪朱博士。正……因为……他是你老爸……才不告诉你……”   我的鼻子一酸,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所以……你也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剑桥算什么?如果你早点告诉我那是艾德的阴谋,我绝不会让你去蓝马……”   他勉力抬手抚上我的脸颊,为我抚去脸上地泪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衬着他此时双颊的嫣红。这一笑几乎倾国倾城,“傻孩子……就算……我没有主动去蓝马……艾德也不可能……放过我……”   “他的身体已经无法离开药物,这种药物造价昂贵,而且配方捏在艾德一个人手里,连我都不知道。而且就好像充电电池一样,每块电池都会有极限。充的次数越多。需要充电地间隔会越来越短,等到短到几乎不能使用的时候。这块电池的寿命也就到头了……”朱博士的话中带着一丝不忍的叹息。   “所以……你对露露说……他撑不过下个赛季,这……是真的吗?”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之前的判断。他还没有带着你逃跑……”   “那……现在呢?”我有些艰难地问出了这四个字。撑不过下个赛季,也就是最多一年。而在他再度使用了力量地现在,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朱博士迟疑了一下,才道:“也许……不会超过三个   “三个月……”我倒吸一口凉气,急切地拉住了朱博士的手,“如果不再使用力量呢?不是只要不用,就不会消耗吗?”   朱博士再度不忍地别开头去,说出的话却无情地打破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即使永远不用,充电电池中的电也会一点一滴地耗尽。而且,以他现在地身体状况,即使他再也不用力量,这三个月中也会痛苦万分。”   听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明镜似地,许多纠缠日久想不通的问题豁然开朗,我转过头注视着他黑曜石般地眼睛,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就是怕有这一天,所以一意坚持要退出车坛?跟艾德决裂后被强行停药,因此在西班牙撞车昏迷?这就是为什么露露小姐说我差点害死你的原因?这也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原因吗?你在艾德电脑上寻找配方是不是?”   他避开我的眼神,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停咳嗽起来,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听着他一声声的咳嗽,我心里刀绞一样地痛,只能无力地轻抚着他的肩膀。   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什么都帮不上,却一意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介入他的生活,劝他加入蓝马,劝他留在F1,让他众叛亲离,让他撞车昏迷,让他重伤之下仍然勉力跑完F1全程……   也许露露小姐说得对,他只要一见到我就没好事,我只会妨碍他、阻止他、伤害他,把他的生活绞得一团糟,却还自以为是被背叛被伤害的受害者,要死要活地博取他人同情。华丽的分割线   越是接近结文,越是不知道什么感觉了。所以请大家多多留言吧欢迎拍砖,让某苏知道大家都有些什么意见。。   ps,最后弱弱地喊一声,月底了。。再求一下粉红票的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d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我用力地咬着嘴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咸咸涩涩的味道。   “没有……你……不要多想……”他低着头闷声回答,声音嘶哑,似乎十分费力才吐出这几个字。   我吃了一惊,忽然觉得手掌中他的手心火热,尽管低着头,我仍然能看到他朝着我的半边脸颊上一抹嫣红灿若朝霞,衬着他的细腻肌肤和低垂的浓黑长睫,那一低头的风情无限。   而我此时却无暇欣赏他的绝代风华,探手摸向他额头,果然触手滚烫,心里一慌,还来不及说话,他的身体一软,无力地倒在我肩头。   “老爸!”我发疯一样地朝着朱博士大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我手中消失一般。   朱博士停下摆弄仪器的手,疾步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轮番在他脉门上摸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望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道:“他……暂时没事,只是伤后脱力,一路奔波导致发烧。”   “暂时没事是什么意思?”我清楚地看到了朱博士的犹豫,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沉痛,我不相信事情像他所说的这么简单,毫不放松地盯着他,“那么什么时候会有事?还有,你刚才说的,如果我还想救他……又是什么意思?”   朱博士别过头去,不看我的眼睛:“早在剑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他的穿越有瑕疵。”   “他穿越过来的身体无法自动合成某种免疫蛋白,尤其是在过度地使用他地力量之后。身体会因为该免疫蛋白急遽减少出现激烈的反应,全身肌肉痉挛,痛得令人发狂,严重时会休克甚至死亡。而为了抑制这种反应,必须一直以药物来促进这种免疫蛋白合成。打一个比方说。他的身体就好像一块充电电池,充满电的时候可以发挥出巨大的能量,但是过度发挥能量地话,会迅速耗尽电力,这块电池就没用了。”   “于是你那个维他命C就是充电的电流?”我抬头望着朱博士,语气中忍不住带着讥诮意味。   朱博士还是尴尬地朝我看了一眼,呐呐道:“这种药物是艾德根据他身体的基因密码定制的,据说造价极其昂贵。16K小说网他穿越之初身体很虚弱。一直定期注射。逃走的时候大概带走了这里的几瓶药,才能够维持到那时。后来应该是停下汽车之时耗力太巨,所以一下子陷入休克。我在医院偷偷地给他注射了药物,他才能醒来。”   “原来你当时手舞足蹈地只是在装神弄鬼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趁机注射药物。”想到他们一个个把我蒙在鼓里,我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起来,失去理智地大叫,“你明明是我老爸,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早就认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艾德地阴谋?为什么……”   他靠在我肩头的身体忽然微微一动。低低地唤了我一声:“清华……”   我的身体一颤,顿时停止了歇斯底里地大叫,低下头去看他,看到他双颊浮着一抹不正常的灿烂嫣红。黑色的瞳眸仿佛也因为发烧而格外闪亮,喘息着道:“不要……怪朱博士。正……因为……他是你老爸……才不告诉你……”   我的鼻子一酸,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所以……你也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电脑小说站 w w w . t x t 0 2. c o m剑桥算什么?如果你早点告诉我那是艾德的阴谋,我绝不会让你去蓝马……”   他勉力抬手抚上我的脸颊,为我抚去脸上地泪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衬着他此时双颊的嫣红。这一笑几乎倾国倾城,“傻孩子……就算……我没有主动去蓝马……艾德也不可能……放过我……”   “他的身体已经无法离开药物,这种药物造价昂贵,而且配方捏在艾德一个人手里,连我都不知道。而且就好像充电电池一样,每块电池都会有极限。充的次数越多。需要充电地间隔会越来越短,等到短到几乎不能使用的时候。这块电池的寿命也就到头了……”朱博士的话中带着一丝不忍的叹息。   “所以……你对露露说……他撑不过下个赛季,这……是真的吗?”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之前的判断。他还没有带着你逃跑……”   “那……现在呢?”我有些艰难地问出了这四个字。撑不过下个赛季,也就是最多一年。而在他再度使用了力量地现在,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朱博士迟疑了一下,才道:“也许……不会超过三个   “三个月……”我倒吸一口凉气,急切地拉住了朱博士的手,“如果不再使用力量呢?不是只要不用,就不会消耗吗?”   朱博士再度不忍地别开头去,说出的话却无情地打破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即使永远不用,充电电池中的电也会一点一滴地耗尽。而且,以他现在地身体状况,即使他再也不用力量,这三个月中也会痛苦万分。”   听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明镜似地,许多纠缠日久想不通的问题豁然开朗,我转过头注视着他黑曜石般地眼睛,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就是怕有这一天,所以一意坚持要退出车坛?跟艾德决裂后被强行停药,因此在西班牙撞车昏迷?这就是为什么露露小姐说我差点害死你的原因?这也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原因吗?你在艾德电脑上寻找配方是不是?”   他避开我的眼神,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停咳嗽起来,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听着他一声声的咳嗽,我心里刀绞一样地痛,只能无力地轻抚着他的肩膀。   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什么都帮不上,却一意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介入他的生活,劝他加入蓝马,劝他留在F1,让他众叛亲离,让他撞车昏迷,让他重伤之下仍然勉力跑完F1全程……   也许露露小姐说得对,他只要一见到我就没好事,我只会妨碍他、阻止他、伤害他,把他的生活绞得一团糟,却还自以为是被背叛被伤害的受害者,要死要活地博取他人同情。华丽的分割线   越是接近结文,越是不知道什么感觉了。所以请大家多多留言吧欢迎拍砖,让某苏知道大家都有些什么意见。。   ps,最后弱弱地喊一声,月底了。。再求一下粉红票的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d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第一三一章蝴蝶飞不过沧海   “你的猜测与事实相差无几。不过他拒绝你,却是听从了我的劝说。”朱博士叹了口气,“我是一个自私的父亲。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少受伤害。我以帮助他摆脱艾德的药物控制为条件,要求他离开你。”   “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博士,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他拒绝我?你不知道这样会令我们俩都很痛苦吗?”   “我太清楚艾德的手段,如果他一意孤行,你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上次你被露露绑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朱博士冷静地分析,“他本来和你一样,根本听不进我的劝告,就因为认清了这点,他才会与艾德签下三年合约,条件是艾德要保证不干扰你的正常生活和威胁你的安全。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他的身体要陪你一辈子那是奢谈。”   “绚烂过一时,也比平平淡淡一辈子好。”我凄然道。“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这句话我一直以为是骗人的,而到今天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无奈下的舍弃,既然不能“天长地久”,那么“曾经拥有”,哪怕只是一刻,也是好的。而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会忍心责怪,一刹那的宠爱便已是一生。   听到我这句话,朱博士和他的身体同时一震,他抬起黑色的眸子望着我,咳嗽渐渐地平息下来,眼神中却五味杂陈。   我回望着他,问道:“那么……剑桥之所以对我那么客气。给我保留终身学籍,也是你打的招呼吗?”   “是艾德。艾德为了表示诚意,主动向怀特爵士打了招呼。”朱博士抢先回答,又叹了口气道,“他在电脑里找的。并不是药物地配方,而是他自己的基因密码。只有有了他的基因密码,我才能想办法对症下药,从根本上解决他身体的问题。”   “那现在有没有找到?”我的心头浮起一线希望,急切地问。   朱博士黯然摇了摇头。   “胡说!”最后地希望再度破灭,我一下子没法接受,嘶声叫道,“你们又想骗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我明明看见你用优盘拷走了什么东西!”   “是吗?你拷走了什么?”朱博士诧异地转向曲曲,显然他也不知道曲曲曾从艾德电脑拷走什么。   “是他这么多年……从事人体基因实验的记录。”他略略喘息着说。   “也就是他的犯罪证据?”朱博士眼前一亮,语声也变得急切起来,“你放在了哪里?”   他朝我看了一眼:“那天晚上……丢在了凌飞车上……”   我心里一震。知道他绝不是随手丢在那里,他是明知道艾德派露露在监视他,又怕自己第二天坚持不了多久,所以预先将优盘放在飞机车上,留下艾德的犯罪证据。   “好……艾德绝不会想到他的犯罪证据会在那里,就算想到,他也不敢轻易像亦声股份的少爷出手。”听到这个消息。朱博士却是最激动的,显然不仅是曲曲,他也渴望着早日摆脱艾德的掌控。他转过头看着曲曲,“谢谢你!我说会帮你。一路看文学网没想到最后却是你帮了我。可惜你地基因密码……”   他的眼神有一些黯然,显然想到了没有找到基因密码,他对曲曲的承诺却无法实现。曲曲笑了笑:“也许我……命该如此……”   朱博士注视着他,忽然问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说过清华是我的女儿,但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你才会选择与我合作。”   “是。”他坦然承认,又轻微地咳嗽起来,“我不但带走了……铠甲和面具,还带走了……你藏在抽屉里的日记……和最后的几瓶药……”   “我的日记?”朱博士身体猛地一震。老脸泛红,“你,你看了我的日记?”   “对……根据你留下的地址,我特意去找……傅婷婷和傅清华……”他的话中渐渐带出一点苦涩意味。   我地身体一震,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竟然是特意来找我和老妈的?为什么?他直视着我的眼神。苦涩地说:“对不起。清华……我一直骗了你……”   “你以为药物的配方在我手里,所以想从她们那里找到线索?”朱博士盯着他问。   “是。我利用……她们地好心。留在她们家里……”他还是坦然承认,视线依然停留在我的脸上,忽然苦笑了一下,“清华……你应该还记得……家里的失窃案吧……也是我……我接近你,死皮赖脸留在你家里……根本就是别有用心,哪怕我进蓝马,也不是为了你,只是因为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根本……没有那么无私……”   也许是一下子说了太多话,他再度剧烈地咳嗽起来,后面的话一下子无以为继。我一把抱住他,疯狂摇头,一时间泪落如雨:“不要说了,我不管当初怎么样,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在向全世界直播的广播里你对我说生日快乐,在艾德开枪时你将我护在胸前,在柜子倒下时你不顾自己受伤扑在我身上……这一切地一切,每一样都作不得假,更何况你胸前的戒指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曾经放手过一次,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再放手第二次!”   我一口气说出这一大串话,看到他眸子中的吃惊,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低下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僵了僵,我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他似乎叹了一声,环手搂上我地肩膀,随即反客为主,舌头灵活地撬开我地唇齿,用力地吻了上来。   似乎要将所有压抑的思绪都在这一个吻中释放,我们旁若无人地深深吻在一起,即使朱博士发出抗议地轻咳声也不能打断我们。直到彼此呼吸渐重,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缓缓放开我的唇,黑曜石般眼睛湿润闪亮,灿若星辰。   我凝视了他片刻,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中,才涩然唤了一声:“老爸。”   朱博士咳嗽一声,没好气地道:“你总算还记得有我这个老爸在。”   我不理他话中的酸味,咬了咬嘴唇平顺自己的呼吸,才开口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又更晚了,某苏最近有忙昏头的迹象   请大家54我吧。-   “你的猜测与事实相差无几。不过他拒绝你,却是听从了我的劝说。”朱博士叹了口气,“我是一个自私的父亲。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少受伤害。我以帮助他摆脱艾德的药物控制为条件,要求他离开你。”   “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博士,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他拒绝我?你不知道这样会令我们俩都很痛苦吗?”   “我太清楚艾德的手段,如果他一意孤行,你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上次你被露露绑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朱博士冷静地分析,“他本来和你一样,根本听不进我的劝告,就因为认清了这点,他才会与艾德签下三年合约,条件是艾德要保证不干扰你的正常生活和威胁你的安全。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他的身体要陪你一辈子那是奢谈。”   “绚烂过一时,也比平平淡淡一辈子好。”我凄然道。“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这句话我一直以为是骗人的,而到今天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无奈下的舍弃,既然不能“天长地久”,那么“曾经拥有”,哪怕只是一刻,也是好的。而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会忍心责怪,一刹那的宠爱便已是一生。   听到我这句话,朱博士和他的身体同时一震,他抬起黑色的眸子望着我,咳嗽渐渐地平息下来,眼神中却五味杂陈。   我回望着他,问道:“那么……剑桥之所以对我那么客气。给我保留终身学籍,也是你打的招呼吗?”   “是艾德。艾德为了表示诚意,主动向怀特爵士打了招呼。”朱博士抢先回答,又叹了口气道,“他在电脑里找的。并不是药物地配方,而是他自己的基因密码。只有有了他的基因密码,我才能想办法对症下药,从根本上解决他身体的问题。”   “那现在有没有找到?”我的心头浮起一线希望,急切地问。   朱博士黯然摇了摇头。   “胡说!”最后地希望再度破灭,我一下子没法接受,嘶声叫道,“你们又想骗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我明明看见你用优盘拷走了什么东西!”   “是吗?你拷走了什么?”朱博士诧异地转向曲曲,显然他也不知道曲曲曾从艾德电脑拷走什么。   “是他这么多年……从事人体基因实验的记录。”他略略喘息着说。   “也就是他的犯罪证据?”朱博士眼前一亮,语声也变得急切起来,“你放在了哪里?”   他朝我看了一眼:“那天晚上……丢在了凌飞车上……”   我心里一震。知道他绝不是随手丢在那里,他是明知道艾德派露露在监视他,又怕自己第二天坚持不了多久,所以预先将优盘放在飞机车上,留下艾德的犯罪证据。   “好……艾德绝不会想到他的犯罪证据会在那里,就算想到,他也不敢轻易像亦声股份的少爷出手。”听到这个消息。朱博士却是最激动的,显然不仅是曲曲,他也渴望着早日摆脱艾德的掌控。他转过头看着曲曲,“谢谢你!我说会帮你。一路看文学网没想到最后却是你帮了我。可惜你地基因密码……”   他的眼神有一些黯然,显然想到了没有找到基因密码,他对曲曲的承诺却无法实现。曲曲笑了笑:“也许我……命该如此……”   朱博士注视着他,忽然问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说过清华是我的女儿,但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你才会选择与我合作。”   “是。”他坦然承认,又轻微地咳嗽起来,“我不但带走了……铠甲和面具,还带走了……你藏在抽屉里的日记……和最后的几瓶药……”   “我的日记?”朱博士身体猛地一震。老脸泛红,“你,你看了我的日记?”   “对……根据你留下的地址,我特意去找……傅婷婷和傅清华……”他的话中渐渐带出一点苦涩意味。   我地身体一震,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竟然是特意来找我和老妈的?为什么?他直视着我的眼神。苦涩地说:“对不起。清华……我一直骗了你……”   “你以为药物的配方在我手里,所以想从她们那里找到线索?”朱博士盯着他问。   “是。我利用……她们地好心。留在她们家里……”他还是坦然承认,视线依然停留在我的脸上,忽然苦笑了一下,“清华……你应该还记得……家里的失窃案吧……也是我……我接近你,死皮赖脸留在你家里……根本就是别有用心,哪怕我进蓝马,也不是为了你,只是因为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根本……没有那么无私……”   也许是一下子说了太多话,他再度剧烈地咳嗽起来,后面的话一下子无以为继。我一把抱住他,疯狂摇头,一时间泪落如雨:“不要说了,我不管当初怎么样,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在向全世界直播的广播里你对我说生日快乐,在艾德开枪时你将我护在胸前,在柜子倒下时你不顾自己受伤扑在我身上……这一切地一切,每一样都作不得假,更何况你胸前的戒指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曾经放手过一次,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再放手第二次!”   我一口气说出这一大串话,看到他眸子中的吃惊,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低下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僵了僵,我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他似乎叹了一声,环手搂上我地肩膀,随即反客为主,舌头灵活地撬开我地唇齿,用力地吻了上来。   似乎要将所有压抑的思绪都在这一个吻中释放,我们旁若无人地深深吻在一起,即使朱博士发出抗议地轻咳声也不能打断我们。直到彼此呼吸渐重,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缓缓放开我的唇,黑曜石般眼睛湿润闪亮,灿若星辰。   我凝视了他片刻,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中,才涩然唤了一声:“老爸。”   朱博士咳嗽一声,没好气地道:“你总算还记得有我这个老爸在。”   我不理他话中的酸味,咬了咬嘴唇平顺自己的呼吸,才开口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又更晚了,某苏最近有忙昏头的迹象   请大家54我吧。-   “你的猜测与事实相差无几。不过他拒绝你,却是听从了我的劝说。”朱博士叹了口气,“我是一个自私的父亲。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少受伤害。我以帮助他摆脱艾德的药物控制为条件,要求他离开你。”   “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博士,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他拒绝我?你不知道这样会令我们俩都很痛苦吗?”   “我太清楚艾德的手段,如果他一意孤行,你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上次你被露露绑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朱博士冷静地分析,“他本来和你一样,根本听不进我的劝告,就因为认清了这点,他才会与艾德签下三年合约,条件是艾德要保证不干扰你的正常生活和威胁你的安全。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他的身体要陪你一辈子那是奢谈。”   “绚烂过一时,也比平平淡淡一辈子好。”我凄然道。“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这句话我一直以为是骗人的,而到今天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无奈下的舍弃,既然不能“天长地久”,那么“曾经拥有”,哪怕只是一刻,也是好的。而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会忍心责怪,一刹那的宠爱便已是一生。   听到我这句话,朱博士和他的身体同时一震,他抬起黑色的眸子望着我,咳嗽渐渐地平息下来,眼神中却五味杂陈。   我回望着他,问道:“那么……剑桥之所以对我那么客气。给我保留终身学籍,也是你打的招呼吗?”   “是艾德。艾德为了表示诚意,主动向怀特爵士打了招呼。”朱博士抢先回答,又叹了口气道,“他在电脑里找的。并不是药物地配方,而是他自己的基因密码。只有有了他的基因密码,我才能想办法对症下药,从根本上解决他身体的问题。”   “那现在有没有找到?”我的心头浮起一线希望,急切地问。   朱博士黯然摇了摇头。   “胡说!”最后地希望再度破灭,我一下子没法接受,嘶声叫道,“你们又想骗我。 w w w . t x t 0 2 . c o m我明明看见你用优盘拷走了什么东西!”   “是吗?你拷走了什么?”朱博士诧异地转向曲曲,显然他也不知道曲曲曾从艾德电脑拷走什么。   “是他这么多年……从事人体基因实验的记录。”他略略喘息着说。   “也就是他的犯罪证据?”朱博士眼前一亮,语声也变得急切起来,“你放在了哪里?”   他朝我看了一眼:“那天晚上……丢在了凌飞车上……”   我心里一震。知道他绝不是随手丢在那里,他是明知道艾德派露露在监视他,又怕自己第二天坚持不了多久,所以预先将优盘放在飞机车上,留下艾德的犯罪证据。   “好……艾德绝不会想到他的犯罪证据会在那里,就算想到,他也不敢轻易像亦声股份的少爷出手。”听到这个消息。朱博士却是最激动的,显然不仅是曲曲,他也渴望着早日摆脱艾德的掌控。他转过头看着曲曲,“谢谢你!我说会帮你。一路看文学网没想到最后却是你帮了我。可惜你地基因密码……”   他的眼神有一些黯然,显然想到了没有找到基因密码,他对曲曲的承诺却无法实现。曲曲笑了笑:“也许我……命该如此……”   朱博士注视着他,忽然问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说过清华是我的女儿,但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你才会选择与我合作。”   “是。”他坦然承认,又轻微地咳嗽起来,“我不但带走了……铠甲和面具,还带走了……你藏在抽屉里的日记……和最后的几瓶药……”   “我的日记?”朱博士身体猛地一震。老脸泛红,“你,你看了我的日记?”   “对……根据你留下的地址,我特意去找……傅婷婷和傅清华……”他的话中渐渐带出一点苦涩意味。   我地身体一震,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竟然是特意来找我和老妈的?为什么?他直视着我的眼神。苦涩地说:“对不起。清华……我一直骗了你……”   “你以为药物的配方在我手里,所以想从她们那里找到线索?”朱博士盯着他问。   “是。我利用……她们地好心。留在她们家里……”他还是坦然承认,视线依然停留在我的脸上,忽然苦笑了一下,“清华……你应该还记得……家里的失窃案吧……也是我……我接近你,死皮赖脸留在你家里……根本就是别有用心,哪怕我进蓝马,也不是为了你,只是因为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根本……没有那么无私……”   也许是一下子说了太多话,他再度剧烈地咳嗽起来,后面的话一下子无以为继。我一把抱住他,疯狂摇头,一时间泪落如雨:“不要说了,我不管当初怎么样,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在向全世界直播的广播里你对我说生日快乐,在艾德开枪时你将我护在胸前,在柜子倒下时你不顾自己受伤扑在我身上……这一切地一切,每一样都作不得假,更何况你胸前的戒指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曾经放手过一次,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再放手第二次!”   我一口气说出这一大串话,看到他眸子中的吃惊,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低下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僵了僵,我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他似乎叹了一声,环手搂上我地肩膀,随即反客为主,舌头灵活地撬开我地唇齿,用力地吻了上来。   似乎要将所有压抑的思绪都在这一个吻中释放,我们旁若无人地深深吻在一起,即使朱博士发出抗议地轻咳声也不能打断我们。直到彼此呼吸渐重,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缓缓放开我的唇,黑曜石般眼睛湿润闪亮,灿若星辰。   我凝视了他片刻,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中,才涩然唤了一声:“老爸。”   朱博士咳嗽一声,没好气地道:“你总算还记得有我这个老爸在。”   我不理他话中的酸味,咬了咬嘴唇平顺自己的呼吸,才开口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华丽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又更晚了,某苏最近有忙昏头的迹象   请大家54我吧。- 第三卷第一三二章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   “什么?”听到我忽然郑重其事地提出请求,朱博士愣了愣,有些为难地说,“没有基因密码,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他的痛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摇摇头,充满希冀地看着朱博士,“我想问你,如果他穿越回去,他身体的问题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解决?”   他的身体蓦地一颤,抬眼看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我掉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一看之下会再也舍不得放手。   朱博士看了一眼曲曲,微微点了点头:“让他回到自己的时空能从根本上解决他不能合成免疫球蛋白的问题,就好像把电池直接连上电源,根本就不存在充电和用电的问题了。不过他肩上的枪伤,却要随着时间慢慢才能痊愈。”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么,求你,送他回去!”   随着我这句话,他和朱博士一起蓦地抬头,朝我望了过来。   “你对露露小姐说过,你能想到的只有送他回去一个办法。”我抬起头回望朱博士的眼睛,祈求地看着他,“所以,你一定有办法办到的,对不对?”   朱博士静静地看着我,我坚定地望着他,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说:“我可以试试。十六K文学网”   “等等……我没有说过……我要回去……”他忽然出声了,我忍住了不去回头看他,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笑的意味。“不是说了……在替对方下决定之前……至少也要先考虑一下……对方地心情……”   “反对无效!民主是相对的,必要的时候必须要专政。我们这里三个人,二对一,少数服从多数,你就从了吧!”我仍然不回头。面无表情地说。   “你……”对我蛮不讲理的说法,他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出一个字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声地就像咳在我的心里。   我抬头望着朱博士,以眼神催促他快点。朱博士叹了口气,终于再次迈步走向实验桌,仪器再度缓缓地转动起来,从球体地细孔中射出丝丝缕缕的光线。   “扶他坐到那里!”进入工作状态的朱博士一改温和怯懦的形象。 w w w . t x t 0 2. c o m指着仪器与对墙之间类似摇椅的一把金属座椅,果断地下令。   我终于回头看着他,发现他也正抬头看着我,黑色的眸子一如我第一次见他般深邃幽远,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复杂情绪。   我咬了咬嘴唇,感觉泪水又迅速地充盈了眼眶。我甩了甩头,讨厌!我傅清华什么时候也变成爱哭鬼了?!   我伸手去扶他,触到他依然火烫的手,我再也忍不住,一滴泪水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落在他地手背上。   他的身体一僵,嘶哑的嗓音低低地唤了一声:“清华!”   我咬住嘴唇,好容易止住鼻酸,咬牙说了一句:“为了我。请保重你自己!”   他的身体再度僵在当场,却没有说一句话。朱博士看我们磨蹭了半天,终于不耐烦了,出声催促:“清华,快些!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这个仪器恐怕要撑不住了!”   我抬头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我的决定,他也回望着我。Wap.16K.Cn最后眼神一黯,终于无声地点了点头,朝那个金属座椅走去。   从球体上射出的光线越来越密集,在对墙上映出一道道明亮的直线,渐渐地组成一个六芒星的图案。正在这时,那个巨大地球体忽然发出“卜”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   朱博士脸色一变。我紧张地盯着他,见状立即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朱博士摇了摇头。快步走到对面墙边,按下一个按钮,对墙的白色墙面忽然徐徐升起,原来之前所见的墙面不过是一张可升降的墙纸,墙纸后却是一整面光亮地落地镜。镜面反射作用下,光线骤然增强,照得室内一片大亮,所有的光线经反射后集中到了曲曲所坐的金属摇椅上,汇成一个巨大的光圈,使得他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团金灿灿的光芒之中,俊美的面容宝相庄严。   随着光线越来越强,球体不停地发出“毕卜”之声,我担心地看了一眼朱博士,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曲曲,似乎毫不在意球体发出的爆裂声,带着兴奋的神情喃喃自语:“居然……成功启动了。”   听到他地话,我稍稍放下了心,复又朝曲曲望去。   虽然在强光之中,他的黑眸却瞬也不瞬地盯在我的脸上,痛惜、不舍、思念、悲凉……诸种情绪交杂,隔着光圈向我汹汹袭来。光线再度转强,他的身影轮廓渐渐地有些模糊起来,只有漆黑深邃的视线依然牢牢地留在我脸上。   我知道这应该是他即将穿越回去的征兆,就好像我无数次担心地那样,在我猝不及防地某天,啪切空----他倏地消失在这个空间,仿佛他从未出现过。而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不管是不是猝不及防,这一刻地来临永远让人措手不及。   一颗水珠从我下巴滚落,掉在自己紧握成拳的手上,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即使说得再潇洒再坚决,即使心里再明白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救他,在这一刻,我仍然有一把拉回他地冲动。   只要他留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再重要,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只要……他,在我的身边……   我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拼命地忍住心底的渴望和冲动。我这是怎么了?明明说了,即使曾经拥有也已足够,却还是如此放不下、放不开。跨越数千年的漫漫时空,我们能够相逢,已经是上天的眷顾,又如何能够奢望相守终生?   我摇了摇头,终于闭上了眼睛,任泪水在脸上纵横。我最讨厌送别,最讨厌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乘坐的火车或者汽车消失的无力感,所以这一刻,不要让我看见他消失在眼前,只是不亲眼看见,就好!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没有谁忍心责怪,   给我一刹那对你宠爱,   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终于赶上中午更新了。。那个那个。。应该再一周左右就完结了。。   ps,某苏本来说过56票粉红票就第二次加更哈,现在还少9票,如果大家觉得反正快结文了,加更不加更无所谓。。那。。56票的话,,某苏就加更番外好了-。-   “什么?”听到我忽然郑重其事地提出请求,朱博士愣了愣,有些为难地说,“没有基因密码,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他的痛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摇摇头,充满希冀地看着朱博士,“我想问你,如果他穿越回去,他身体的问题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解决?”   他的身体蓦地一颤,抬眼看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我掉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一看之下会再也舍不得放手。   朱博士看了一眼曲曲,微微点了点头:“让他回到自己的时空能从根本上解决他不能合成免疫球蛋白的问题,就好像把电池直接连上电源,根本就不存在充电和用电的问题了。不过他肩上的枪伤,却要随着时间慢慢才能痊愈。”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么,求你,送他回去!”   随着我这句话,他和朱博士一起蓦地抬头,朝我望了过来。   “你对露露小姐说过,你能想到的只有送他回去一个办法。”我抬起头回望朱博士的眼睛,祈求地看着他,“所以,你一定有办法办到的,对不对?”   朱博士静静地看着我,我坚定地望着他,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说:“我可以试试。十六K文学网”   “等等……我没有说过……我要回去……”他忽然出声了,我忍住了不去回头看他,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笑的意味。“不是说了……在替对方下决定之前……至少也要先考虑一下……对方地心情……”   “反对无效!民主是相对的,必要的时候必须要专政。我们这里三个人,二对一,少数服从多数,你就从了吧!”我仍然不回头。面无表情地说。   “你……”对我蛮不讲理的说法,他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出一个字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声地就像咳在我的心里。   我抬头望着朱博士,以眼神催促他快点。朱博士叹了口气,终于再次迈步走向实验桌,仪器再度缓缓地转动起来,从球体地细孔中射出丝丝缕缕的光线。   “扶他坐到那里!”进入工作状态的朱博士一改温和怯懦的形象。 w w w . t x t 0 2. c o m指着仪器与对墙之间类似摇椅的一把金属座椅,果断地下令。   我终于回头看着他,发现他也正抬头看着我,黑色的眸子一如我第一次见他般深邃幽远,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复杂情绪。   我咬了咬嘴唇,感觉泪水又迅速地充盈了眼眶。我甩了甩头,讨厌!我傅清华什么时候也变成爱哭鬼了?!   我伸手去扶他,触到他依然火烫的手,我再也忍不住,一滴泪水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落在他地手背上。   他的身体一僵,嘶哑的嗓音低低地唤了一声:“清华!”   我咬住嘴唇,好容易止住鼻酸,咬牙说了一句:“为了我。请保重你自己!”   他的身体再度僵在当场,却没有说一句话。朱博士看我们磨蹭了半天,终于不耐烦了,出声催促:“清华,快些!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这个仪器恐怕要撑不住了!”   我抬头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我的决定,他也回望着我。Wap.16K.Cn最后眼神一黯,终于无声地点了点头,朝那个金属座椅走去。   从球体上射出的光线越来越密集,在对墙上映出一道道明亮的直线,渐渐地组成一个六芒星的图案。正在这时,那个巨大地球体忽然发出“卜”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   朱博士脸色一变。我紧张地盯着他,见状立即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朱博士摇了摇头。快步走到对面墙边,按下一个按钮,对墙的白色墙面忽然徐徐升起,原来之前所见的墙面不过是一张可升降的墙纸,墙纸后却是一整面光亮地落地镜。镜面反射作用下,光线骤然增强,照得室内一片大亮,所有的光线经反射后集中到了曲曲所坐的金属摇椅上,汇成一个巨大的光圈,使得他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团金灿灿的光芒之中,俊美的面容宝相庄严。   随着光线越来越强,球体不停地发出“毕卜”之声,我担心地看了一眼朱博士,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曲曲,似乎毫不在意球体发出的爆裂声,带着兴奋的神情喃喃自语:“居然……成功启动了。”   听到他地话,我稍稍放下了心,复又朝曲曲望去。   虽然在强光之中,他的黑眸却瞬也不瞬地盯在我的脸上,痛惜、不舍、思念、悲凉……诸种情绪交杂,隔着光圈向我汹汹袭来。光线再度转强,他的身影轮廓渐渐地有些模糊起来,只有漆黑深邃的视线依然牢牢地留在我脸上。   我知道这应该是他即将穿越回去的征兆,就好像我无数次担心地那样,在我猝不及防地某天,啪切空----他倏地消失在这个空间,仿佛他从未出现过。而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不管是不是猝不及防,这一刻地来临永远让人措手不及。   一颗水珠从我下巴滚落,掉在自己紧握成拳的手上,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即使说得再潇洒再坚决,即使心里再明白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救他,在这一刻,我仍然有一把拉回他地冲动。   只要他留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再重要,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只要……他,在我的身边……   我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拼命地忍住心底的渴望和冲动。我这是怎么了?明明说了,即使曾经拥有也已足够,却还是如此放不下、放不开。跨越数千年的漫漫时空,我们能够相逢,已经是上天的眷顾,又如何能够奢望相守终生?   我摇了摇头,终于闭上了眼睛,任泪水在脸上纵横。我最讨厌送别,最讨厌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乘坐的火车或者汽车消失的无力感,所以这一刻,不要让我看见他消失在眼前,只是不亲眼看见,就好!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没有谁忍心责怪,   给我一刹那对你宠爱,   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终于赶上中午更新了。。那个那个。。应该再一周左右就完结了。。   ps,某苏本来说过56票粉红票就第二次加更哈,现在还少9票,如果大家觉得反正快结文了,加更不加更无所谓。。那。。56票的话,,某苏就加更番外好了-。-   “什么?”听到我忽然郑重其事地提出请求,朱博士愣了愣,有些为难地说,“没有基因密码,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他的痛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摇摇头,充满希冀地看着朱博士,“我想问你,如果他穿越回去,他身体的问题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解决?”   他的身体蓦地一颤,抬眼看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我掉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一看之下会再也舍不得放手。   朱博士看了一眼曲曲,微微点了点头:“让他回到自己的时空能从根本上解决他不能合成免疫球蛋白的问题,就好像把电池直接连上电源,根本就不存在充电和用电的问题了。不过他肩上的枪伤,却要随着时间慢慢才能痊愈。”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么,求你,送他回去!”   随着我这句话,他和朱博士一起蓦地抬头,朝我望了过来。   “你对露露小姐说过,你能想到的只有送他回去一个办法。”我抬起头回望朱博士的眼睛,祈求地看着他,“所以,你一定有办法办到的,对不对?”   朱博士静静地看着我,我坚定地望着他,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说:“我可以试试。十六K文学网”   “等等……我没有说过……我要回去……”他忽然出声了,我忍住了不去回头看他,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笑的意味。“不是说了……在替对方下决定之前……至少也要先考虑一下……对方地心情……”   “反对无效!民主是相对的,必要的时候必须要专政。我们这里三个人,二对一,少数服从多数,你就从了吧!”我仍然不回头。面无表情地说。   “你……”对我蛮不讲理的说法,他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出一个字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声地就像咳在我的心里。   我抬头望着朱博士,以眼神催促他快点。朱博士叹了口气,终于再次迈步走向实验桌,仪器再度缓缓地转动起来,从球体地细孔中射出丝丝缕缕的光线。   “扶他坐到那里!”进入工作状态的朱博士一改温和怯懦的形象。 w w w . t x t 0 2. c o m指着仪器与对墙之间类似摇椅的一把金属座椅,果断地下令。   我终于回头看着他,发现他也正抬头看着我,黑色的眸子一如我第一次见他般深邃幽远,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复杂情绪。   我咬了咬嘴唇,感觉泪水又迅速地充盈了眼眶。我甩了甩头,讨厌!我傅清华什么时候也变成爱哭鬼了?!   我伸手去扶他,触到他依然火烫的手,我再也忍不住,一滴泪水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落在他地手背上。   他的身体一僵,嘶哑的嗓音低低地唤了一声:“清华!”   我咬住嘴唇,好容易止住鼻酸,咬牙说了一句:“为了我。请保重你自己!”   他的身体再度僵在当场,却没有说一句话。朱博士看我们磨蹭了半天,终于不耐烦了,出声催促:“清华,快些!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这个仪器恐怕要撑不住了!”   我抬头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我的决定,他也回望着我。Wap.16K.Cn最后眼神一黯,终于无声地点了点头,朝那个金属座椅走去。   从球体上射出的光线越来越密集,在对墙上映出一道道明亮的直线,渐渐地组成一个六芒星的图案。正在这时,那个巨大地球体忽然发出“卜”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   朱博士脸色一变。我紧张地盯着他,见状立即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朱博士摇了摇头。快步走到对面墙边,按下一个按钮,对墙的白色墙面忽然徐徐升起,原来之前所见的墙面不过是一张可升降的墙纸,墙纸后却是一整面光亮地落地镜。镜面反射作用下,光线骤然增强,照得室内一片大亮,所有的光线经反射后集中到了曲曲所坐的金属摇椅上,汇成一个巨大的光圈,使得他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团金灿灿的光芒之中,俊美的面容宝相庄严。   随着光线越来越强,球体不停地发出“毕卜”之声,我担心地看了一眼朱博士,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曲曲,似乎毫不在意球体发出的爆裂声,带着兴奋的神情喃喃自语:“居然……成功启动了。”   听到他地话,我稍稍放下了心,复又朝曲曲望去。   虽然在强光之中,他的黑眸却瞬也不瞬地盯在我的脸上,痛惜、不舍、思念、悲凉……诸种情绪交杂,隔着光圈向我汹汹袭来。光线再度转强,他的身影轮廓渐渐地有些模糊起来,只有漆黑深邃的视线依然牢牢地留在我脸上。   我知道这应该是他即将穿越回去的征兆,就好像我无数次担心地那样,在我猝不及防地某天,啪切空----他倏地消失在这个空间,仿佛他从未出现过。而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不管是不是猝不及防,这一刻地来临永远让人措手不及。   一颗水珠从我下巴滚落,掉在自己紧握成拳的手上,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即使说得再潇洒再坚决,即使心里再明白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救他,在这一刻,我仍然有一把拉回他地冲动。   只要他留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再重要,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只要……他,在我的身边……   我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拼命地忍住心底的渴望和冲动。我这是怎么了?明明说了,即使曾经拥有也已足够,却还是如此放不下、放不开。跨越数千年的漫漫时空,我们能够相逢,已经是上天的眷顾,又如何能够奢望相守终生?   我摇了摇头,终于闭上了眼睛,任泪水在脸上纵横。我最讨厌送别,最讨厌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乘坐的火车或者汽车消失的无力感,所以这一刻,不要让我看见他消失在眼前,只是不亲眼看见,就好!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没有谁忍心责怪,   给我一刹那对你宠爱,   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华丽的分割线   今天终于赶上中午更新了。。那个那个。。应该再一周左右就完结了。。   ps,某苏本来说过56票粉红票就第二次加更哈,现在还少9票,如果大家觉得反正快结文了,加更不加更无所谓。。那。。56票的话,,某苏就加更番外好了-。- 第三卷第一三三章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心里仿佛刀割一般疼痛,泪水沿着腮边不停滚落。我固执地闭着眼睛,不想面对空空如也的室内。   没有了他,这个时空也仿佛失去了意义……   就在我无限仓惶之际,忽然一个温热的唇吻上我的脸,轻轻地吻去我的泪水,随即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一把拥入怀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叹:“傻孩子……”   我还来不及分辨这是梦是真,便听得朱博士的大叫:“你在干什么?快点!机器要爆了!”   我蓦地睁开眼睛,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吃了一惊,听到那个巨大的球体传来越来越密集的爆裂声,猛地一推他,焦急地喊:“你在干什么,快去!”   就在这一刻,“蓬”地一声,他忽然拥住我,一把将我扑倒在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房间猛地一阵摇晃,乒零乓啷声不断,有不少细碎的东西掉落在手边脚边,似乎忽然一阵飓风刮过,将室内的一切卷起又抛下。   等到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我茫然抬头,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低声道:“现在好了,回不去了。。。”语声中没有遗憾和惊慌,却带着仿佛奸计得逞般的得意和高兴。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后看去,只见朱博士正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后边的实验桌一片焦糊,那个地球仪状的巨大球体已经不见,只留下空空的支架和爆落一地地金属碎片。   我大惊之下,猛力推开他站了起来。急切地望着朱博士问道:“老爸,怎么办?”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意识到刚才用力之下大概推到了他的伤口,心里一软,伸手去扶他。朱博士的目光扫过一屋狼藉。转过来朝他看了一眼,叹了一声:“我说了,刚才是最后的机会。”   “不能修复吗?”我仍然急切地望着他,“或者干脆重新造一个?”   “不可能。”朱博士一口否定,“正因为这个仪器上记录了当时他穿越过来的所有数据,才能打开与他那个时空地连接通道,将他送回原来的时空。。,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即使要用这个仪器打开别的时空缝隙,也是不可能的。否则这几年来。早就有无数的古人穿越过来了。”   “那……”我一时无语,深深的绝望感包围了我,仿佛忽然全身脱力,只想瘫倒在当场。   这时候,一只手臂悄悄伸过来拥住了我的肩膀,我茫然转头,看到他正微笑着望着我,黑色的眸子亮若星辰。我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你还笑?还笑!你又拿自己命开玩笑,你非要让我看着你死吗……”   说到后来。泪水汹涌而出,语声哽咽得几乎不成声音,他手上微微用力,将我揽入怀中。我再也忍不住,索性把头埋入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呜咽着说道:“你明知道人家会担心……会心疼……会伤心……”   “我不知道。”他轻笑了一声接道,“我只知道,刚才你地眼睛告诉我,叫我不要走,叫我留在你身边……”   “你胡说。我没有说!”我大怒着抬起头来,随便把眼泪鼻涕擦在他胸口。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你有说!”他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   “我……好吧……”看到他漆黑的眼神我软了半截,但随即看到他苍白若纸的脸上一抹不正常的嫣红,心里又抽痛起来,低声道:“这里本来就不是你的世界,就算你留在这里。也只有三个月……”   “清华。”他喑哑的嗓音低低唤我。拥住我轻吻我的脸颊,在我耳畔低声道:“有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你说过……灿烂过一时,也比平平淡淡一世地好……”   “曲曲!”我再一次唤了他的名字,唤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对我来说,他不是千古名将兰陵王,不是F1冠军车手曲北达,他只是他,只是曲曲,属于我一个人的曲曲。   有一种说法是,名字是最短地咒语。莫非就在我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今后的人生与我纠缠不清,在我的世界灰飞烟灭。   我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扑簌簌而下。他吻去我的泪水,带着笑意轻声道:“三个月,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呢。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一定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地,你也不希望,到我走的一天,能记得的只有你哭肿的眼睛吧?”   听到他若无其事地说自己“走的那天”,我的鼻子又是一酸,却咬着嘴唇忍住了即将落下地泪水。他说地对,既然一切已经注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这剩下地两千多个小时,让每一个小时都过得开开心心。   我抬起头露出微笑,低声道:“是啊,三个月,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呢……”   “是啊,这段时间实在太长了,让我来帮你们缩短一些吧。”一个声音悠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   我蓦地回头,看到艾德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手里却握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朝着我们这边。   “艾德!”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知道真相以后,对这张卡通化的圆脸的憎恶上升到了新的高度,恨不得冲上去一掌拍飞他,然而他手中的枪口却让人不敢稍有异动。   朱博士和曲曲闻声转过头来,身体微微一动。艾德的枪口一抬,直接对准了我的头,悠然道:“都别动。要不然我一个分神,走了火,那可就太抱歉了。”   我们三个人的动作同时僵在当场,不敢稍动。艾德似乎十分满意我们的反应,举步跨入门内,手上的枪口却不曾移动分毫。   “汤姆森,”僵持半晌,朱博士先开了口,“傅小姐和这件事无关,让她走吧!”   “是吗?”艾德不动声色地反问,脸上的笑容好像是精工细作的面具般,没有一丝一毫地松动,“无关吗?刚才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一幕父女相认的爱心剧场?”   “你,你都听到了?”听到他最后一句,朱博士失声惊呼。   我叹了口气,我天真耿直的科学怪博士老爸,哪里是艾德这只老狐狸的对手。艾德也许听到了我刚才叫朱博士老爸,但应该心里还存着几分疑问,所以才出言试探,如今被他这么一声惊呼,立即变成了百分百肯定。   心里仿佛刀割一般疼痛,泪水沿着腮边不停滚落。我固执地闭着眼睛,不想面对空空如也的室内。   没有了他,这个时空也仿佛失去了意义……   就在我无限仓惶之际,忽然一个温热的唇吻上我的脸,轻轻地吻去我的泪水,随即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一把拥入怀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叹:“傻孩子……”   我还来不及分辨这是梦是真,便听得朱博士的大叫:“你在干什么?快点!机器要爆了!”   我蓦地睁开眼睛,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吃了一惊,听到那个巨大的球体传来越来越密集的爆裂声,猛地一推他,焦急地喊:“你在干什么,快去!”   就在这一刻,“蓬”地一声,他忽然拥住我,一把将我扑倒在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房间猛地一阵摇晃,乒零乓啷声不断,有不少细碎的东西掉落在手边脚边,似乎忽然一阵飓风刮过,将室内的一切卷起又抛下。   等到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我茫然抬头,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低声道:“现在好了,回不去了。。。”语声中没有遗憾和惊慌,却带着仿佛奸计得逞般的得意和高兴。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后看去,只见朱博士正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后边的实验桌一片焦糊,那个地球仪状的巨大球体已经不见,只留下空空的支架和爆落一地地金属碎片。   我大惊之下,猛力推开他站了起来。急切地望着朱博士问道:“老爸,怎么办?”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意识到刚才用力之下大概推到了他的伤口,心里一软,伸手去扶他。朱博士的目光扫过一屋狼藉。转过来朝他看了一眼,叹了一声:“我说了,刚才是最后的机会。”   “不能修复吗?”我仍然急切地望着他,“或者干脆重新造一个?”   “不可能。”朱博士一口否定,“正因为这个仪器上记录了当时他穿越过来的所有数据,才能打开与他那个时空地连接通道,将他送回原来的时空。。,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即使要用这个仪器打开别的时空缝隙,也是不可能的。否则这几年来。早就有无数的古人穿越过来了。”   “那……”我一时无语,深深的绝望感包围了我,仿佛忽然全身脱力,只想瘫倒在当场。   这时候,一只手臂悄悄伸过来拥住了我的肩膀,我茫然转头,看到他正微笑着望着我,黑色的眸子亮若星辰。我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你还笑?还笑!你又拿自己命开玩笑,你非要让我看着你死吗……”   说到后来。泪水汹涌而出,语声哽咽得几乎不成声音,他手上微微用力,将我揽入怀中。我再也忍不住,索性把头埋入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呜咽着说道:“你明知道人家会担心……会心疼……会伤心……”   “我不知道。”他轻笑了一声接道,“我只知道,刚才你地眼睛告诉我,叫我不要走,叫我留在你身边……”   “你胡说。我没有说!”我大怒着抬起头来,随便把眼泪鼻涕擦在他胸口。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你有说!”他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   “我……好吧……”看到他漆黑的眼神我软了半截,但随即看到他苍白若纸的脸上一抹不正常的嫣红,心里又抽痛起来,低声道:“这里本来就不是你的世界,就算你留在这里。也只有三个月……”   “清华。”他喑哑的嗓音低低唤我。拥住我轻吻我的脸颊,在我耳畔低声道:“有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你说过……灿烂过一时,也比平平淡淡一世地好……”   “曲曲!”我再一次唤了他的名字,唤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对我来说,他不是千古名将兰陵王,不是F1冠军车手曲北达,他只是他,只是曲曲,属于我一个人的曲曲。   有一种说法是,名字是最短地咒语。莫非就在我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今后的人生与我纠缠不清,在我的世界灰飞烟灭。   我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扑簌簌而下。他吻去我的泪水,带着笑意轻声道:“三个月,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呢。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一定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地,你也不希望,到我走的一天,能记得的只有你哭肿的眼睛吧?”   听到他若无其事地说自己“走的那天”,我的鼻子又是一酸,却咬着嘴唇忍住了即将落下地泪水。他说地对,既然一切已经注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这剩下地两千多个小时,让每一个小时都过得开开心心。   我抬起头露出微笑,低声道:“是啊,三个月,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呢……”   “是啊,这段时间实在太长了,让我来帮你们缩短一些吧。”一个声音悠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   我蓦地回头,看到艾德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手里却握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朝着我们这边。   “艾德!”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知道真相以后,对这张卡通化的圆脸的憎恶上升到了新的高度,恨不得冲上去一掌拍飞他,然而他手中的枪口却让人不敢稍有异动。   朱博士和曲曲闻声转过头来,身体微微一动。艾德的枪口一抬,直接对准了我的头,悠然道:“都别动。要不然我一个分神,走了火,那可就太抱歉了。”   我们三个人的动作同时僵在当场,不敢稍动。艾德似乎十分满意我们的反应,举步跨入门内,手上的枪口却不曾移动分毫。   “汤姆森,”僵持半晌,朱博士先开了口,“傅小姐和这件事无关,让她走吧!”   “是吗?”艾德不动声色地反问,脸上的笑容好像是精工细作的面具般,没有一丝一毫地松动,“无关吗?刚才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一幕父女相认的爱心剧场?”   “你,你都听到了?”听到他最后一句,朱博士失声惊呼。   我叹了口气,我天真耿直的科学怪博士老爸,哪里是艾德这只老狐狸的对手。艾德也许听到了我刚才叫朱博士老爸,但应该心里还存着几分疑问,所以才出言试探,如今被他这么一声惊呼,立即变成了百分百肯定。   心里仿佛刀割一般疼痛,泪水沿着腮边不停滚落。我固执地闭着眼睛,不想面对空空如也的室内。   没有了他,这个时空也仿佛失去了意义……   就在我无限仓惶之际,忽然一个温热的唇吻上我的脸,轻轻地吻去我的泪水,随即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一把拥入怀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叹:“傻孩子……”   我还来不及分辨这是梦是真,便听得朱博士的大叫:“你在干什么?快点!机器要爆了!”   我蓦地睁开眼睛,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吃了一惊,听到那个巨大的球体传来越来越密集的爆裂声,猛地一推他,焦急地喊:“你在干什么,快去!”   就在这一刻,“蓬”地一声,他忽然拥住我,一把将我扑倒在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房间猛地一阵摇晃,乒零乓啷声不断,有不少细碎的东西掉落在手边脚边,似乎忽然一阵飓风刮过,将室内的一切卷起又抛下。   等到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我茫然抬头,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低声道:“现在好了,回不去了。。。”语声中没有遗憾和惊慌,却带着仿佛奸计得逞般的得意和高兴。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后看去,只见朱博士正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后边的实验桌一片焦糊,那个地球仪状的巨大球体已经不见,只留下空空的支架和爆落一地地金属碎片。   我大惊之下,猛力推开他站了起来。急切地望着朱博士问道:“老爸,怎么办?”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意识到刚才用力之下大概推到了他的伤口,心里一软,伸手去扶他。朱博士的目光扫过一屋狼藉。转过来朝他看了一眼,叹了一声:“我说了,刚才是最后的机会。”   “不能修复吗?”我仍然急切地望着他,“或者干脆重新造一个?”   “不可能。”朱博士一口否定,“正因为这个仪器上记录了当时他穿越过来的所有数据,才能打开与他那个时空地连接通道,将他送回原来的时空。。,手机站wap,t x t 0 2 . c o m。即使要用这个仪器打开别的时空缝隙,也是不可能的。否则这几年来。早就有无数的古人穿越过来了。”   “那……”我一时无语,深深的绝望感包围了我,仿佛忽然全身脱力,只想瘫倒在当场。   这时候,一只手臂悄悄伸过来拥住了我的肩膀,我茫然转头,看到他正微笑着望着我,黑色的眸子亮若星辰。我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你还笑?还笑!你又拿自己命开玩笑,你非要让我看着你死吗……”   说到后来。泪水汹涌而出,语声哽咽得几乎不成声音,他手上微微用力,将我揽入怀中。我再也忍不住,索性把头埋入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呜咽着说道:“你明知道人家会担心……会心疼……会伤心……”   “我不知道。”他轻笑了一声接道,“我只知道,刚才你地眼睛告诉我,叫我不要走,叫我留在你身边……”   “你胡说。我没有说!”我大怒着抬起头来,随便把眼泪鼻涕擦在他胸口。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你有说!”他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   “我……好吧……”看到他漆黑的眼神我软了半截,但随即看到他苍白若纸的脸上一抹不正常的嫣红,心里又抽痛起来,低声道:“这里本来就不是你的世界,就算你留在这里。也只有三个月……”   “清华。”他喑哑的嗓音低低唤我。拥住我轻吻我的脸颊,在我耳畔低声道:“有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你说过……灿烂过一时,也比平平淡淡一世地好……”   “曲曲!”我再一次唤了他的名字,唤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对我来说,他不是千古名将兰陵王,不是F1冠军车手曲北达,他只是他,只是曲曲,属于我一个人的曲曲。   有一种说法是,名字是最短地咒语。莫非就在我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今后的人生与我纠缠不清,在我的世界灰飞烟灭。   我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扑簌簌而下。他吻去我的泪水,带着笑意轻声道:“三个月,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呢。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一定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地,你也不希望,到我走的一天,能记得的只有你哭肿的眼睛吧?”   听到他若无其事地说自己“走的那天”,我的鼻子又是一酸,却咬着嘴唇忍住了即将落下地泪水。他说地对,既然一切已经注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这剩下地两千多个小时,让每一个小时都过得开开心心。   我抬起头露出微笑,低声道:“是啊,三个月,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呢……”   “是啊,这段时间实在太长了,让我来帮你们缩短一些吧。”一个声音悠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   我蓦地回头,看到艾德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手里却握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朝着我们这边。   “艾德!”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知道真相以后,对这张卡通化的圆脸的憎恶上升到了新的高度,恨不得冲上去一掌拍飞他,然而他手中的枪口却让人不敢稍有异动。   朱博士和曲曲闻声转过头来,身体微微一动。艾德的枪口一抬,直接对准了我的头,悠然道:“都别动。要不然我一个分神,走了火,那可就太抱歉了。”   我们三个人的动作同时僵在当场,不敢稍动。艾德似乎十分满意我们的反应,举步跨入门内,手上的枪口却不曾移动分毫。   “汤姆森,”僵持半晌,朱博士先开了口,“傅小姐和这件事无关,让她走吧!”   “是吗?”艾德不动声色地反问,脸上的笑容好像是精工细作的面具般,没有一丝一毫地松动,“无关吗?刚才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一幕父女相认的爱心剧场?”   “你,你都听到了?”听到他最后一句,朱博士失声惊呼。   我叹了口气,我天真耿直的科学怪博士老爸,哪里是艾德这只老狐狸的对手。艾德也许听到了我刚才叫朱博士老爸,但应该心里还存着几分疑问,所以才出言试探,如今被他这么一声惊呼,立即变成了百分百肯定。 第三卷第一三四章也许我是个实力派演员   眼看朱博士还要继续跟艾德纠结他是不是知道我们是父女的问题,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老爸,你还不明白吗?我站在这里,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怎么可能放我回去?至于我是不是你女儿,根本就没有关系。”   “咦?”科学怪博士老爸总算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望着我。   “傅小姐真是个聪明人。”艾德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啧啧叹道,“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傅小姐你了,又有趣又聪明。”   “呸!你才又有趣又聪明!你全家都又有趣又聪明!”我毫不留情地反驳。已经到这份上了,老谋深算如艾德,就算我跪地求饶,也不可能放过我们,横竖是个死,当然不能在口头上还要吃亏。   “多可惜啊……”艾德不理我的反驳,意态悠闲地道:“这么有趣这么聪明的小姐,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白他话中所指,我忍不住缩了一下头。wap.t x t 0 2 . c o m尽管对眼前的情势已经想得明白,但要从容赴死,显然还不是我这个境界能做到的。   “你不想知道,我从你电脑中都拷走了什么吗?”身后的曲曲忽然说话了,声音低哑依旧,语气中却带着隐隐的气势,欲与艾德分庭抗礼。   “哦?”艾德略略抬了抬枪口,眯起眼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不如我们谈个交易。”曲曲坐直了身子,伸手环住我,想要将我拉到身后。   “别动!”艾德的枪口继续对准了我。嘴角露出一丝邪恶地笑意,“谈交易归谈交易,可也不要乱动。否则这么有趣又这么聪明的小姐一下子脑袋开花,就大煞风景了。”   曲曲的手蓦地一僵,停顿在当场。沉默几秒钟,他低哑的嗓音才淡淡地响起:“你放她走,我保证那份记录永远不会公诸于众。”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她决不会泄露今天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切。16K小说网”   “喂!”我蓦地回头想要抗议,他安静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乖乖地闭了嘴。虽然我十分不满他又再次擅作主张,不过眼神一触。我却立刻明白了,无论有任何问题,都不适合在此时此地和他纠缠不清。在目前地绝境之下,他拿到的那份记录也许是我们唯一的生存机会。   “你果然拷走了我的实验记录。”艾德蓦地收起了笑容,双目透出森然寒意,盯在他的脸上。   他若无其事地将身体往后一靠,放松地靠在了墙上。艾德的双眼再度眯了起来,恢复了悠闲的态度。两人似乎正在进行看不见的角力,谁先失去冷静,谁便输了这场战争。   可是我心里却很清楚。目前地情势下,虽然我们一对三,但我和朱博士都手无缚鸡之力,唯一的战斗力重伤在身。而对手不但生龙活虎,还掌握着现代化武器,我们其实完全处于被动之中,根本没有平等交手的资本。   “你拿什么保证?”艾德眯着眼悠然道,“万一我放了傅小姐,她又把那份记录交给警察呢?我看还是死人最保险。。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可惜那份记录不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你可以把我们三个都变成死人试试。祝你好运!”曲曲略带嘲讽地说道。   艾德的眼神紧紧地锁在他的脸上,他却不再看艾德。甚至悠闲地将眼睛眯了起来,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悉听尊便的样子,然后握住我右手的手掌中却凉凉地出了一层冷汗。我无言地握紧了他的手,索性也将身体放松下来,往后靠到了墙上。   艾德来回看着我们,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犹豫。显然我们三个人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死和活都没有太大关系。但那份实验记录如果公诸于众却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面临终身监禁的可能。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后果。   “要说保证,很简单。”曲曲适时地开了口,“你已经知道她和朱博士的关系了,她怎么可能不顾父亲地安危公布那份记录?”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木乃伊果然还有下文!为了怕我公布那份记录,艾德投鼠忌器,自然也不敢杀他和朱博士。至于他们落在他手里,我再想什么办法救他们出来,可以等到逃出去了再找人从长计议,至少先保住眼前性命再说。   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立即配合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露出一脸凄然的表情,柔情似水地说:“不行。没有你地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如果要让我一个人活着,眼睁睁地看着你和老爸死,还不如让他把我们一起杀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拿过奥斯卡影后,这辈子特别有演戏的天赋,这几句话说到后来竟然把我自己都给感动了,心中一片凄凉,仿佛正面对着生离死别一般。他被我说得神色一动,低下头来看我。科学怪博士老爸也随着露出一脸凄然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老妈。   只有艾德,露出一脸刚吃下一只死老鼠的表情,动了动枪口:“傅小姐,没发现你也可以这么肉麻。”   我靠在他的肩头不再理会艾德,他也低头望着我不说话。戏演到这里,是不是能够有作用就得看艾德了,而且这个时候,我们越是不急,艾德心中反而越是顾虑重重,倒好过急急切切地去砌词说服他。   艾德的目光从我看到他,又从他看到我,再看向另一边正一脸凄然回想着青春期爱情的朱博士,似乎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持枪地手微微地放松了一些。   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我悄悄地握了握他的手,他也回握了一下表示明白,我们都知道艾德已经意动了,也许成功就在眼前。   正在此时,“砰”地一声,实验室的门忽然被人撞开,正在激烈斗争中的艾德吃了一惊,手指一紧,扣动了扳机。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曲曲握住我的手猛地用力,拉住我一把往后甩去,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眼看朱博士还要继续跟艾德纠结他是不是知道我们是父女的问题,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老爸,你还不明白吗?我站在这里,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怎么可能放我回去?至于我是不是你女儿,根本就没有关系。”   “咦?”科学怪博士老爸总算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望着我。   “傅小姐真是个聪明人。”艾德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啧啧叹道,“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傅小姐你了,又有趣又聪明。”   “呸!你才又有趣又聪明!你全家都又有趣又聪明!”我毫不留情地反驳。已经到这份上了,老谋深算如艾德,就算我跪地求饶,也不可能放过我们,横竖是个死,当然不能在口头上还要吃亏。   “多可惜啊……”艾德不理我的反驳,意态悠闲地道:“这么有趣这么聪明的小姐,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白他话中所指,我忍不住缩了一下头。wap.t x t 0 2 . c o m尽管对眼前的情势已经想得明白,但要从容赴死,显然还不是我这个境界能做到的。   “你不想知道,我从你电脑中都拷走了什么吗?”身后的曲曲忽然说话了,声音低哑依旧,语气中却带着隐隐的气势,欲与艾德分庭抗礼。   “哦?”艾德略略抬了抬枪口,眯起眼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不如我们谈个交易。”曲曲坐直了身子,伸手环住我,想要将我拉到身后。   “别动!”艾德的枪口继续对准了我。嘴角露出一丝邪恶地笑意,“谈交易归谈交易,可也不要乱动。否则这么有趣又这么聪明的小姐一下子脑袋开花,就大煞风景了。”   曲曲的手蓦地一僵,停顿在当场。沉默几秒钟,他低哑的嗓音才淡淡地响起:“你放她走,我保证那份记录永远不会公诸于众。”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她决不会泄露今天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切。16K小说网”   “喂!”我蓦地回头想要抗议,他安静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乖乖地闭了嘴。虽然我十分不满他又再次擅作主张,不过眼神一触。我却立刻明白了,无论有任何问题,都不适合在此时此地和他纠缠不清。在目前地绝境之下,他拿到的那份记录也许是我们唯一的生存机会。   “你果然拷走了我的实验记录。”艾德蓦地收起了笑容,双目透出森然寒意,盯在他的脸上。   他若无其事地将身体往后一靠,放松地靠在了墙上。艾德的双眼再度眯了起来,恢复了悠闲的态度。两人似乎正在进行看不见的角力,谁先失去冷静,谁便输了这场战争。   可是我心里却很清楚。目前地情势下,虽然我们一对三,但我和朱博士都手无缚鸡之力,唯一的战斗力重伤在身。而对手不但生龙活虎,还掌握着现代化武器,我们其实完全处于被动之中,根本没有平等交手的资本。   “你拿什么保证?”艾德眯着眼悠然道,“万一我放了傅小姐,她又把那份记录交给警察呢?我看还是死人最保险。。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可惜那份记录不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你可以把我们三个都变成死人试试。祝你好运!”曲曲略带嘲讽地说道。   艾德的眼神紧紧地锁在他的脸上,他却不再看艾德。甚至悠闲地将眼睛眯了起来,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悉听尊便的样子,然后握住我右手的手掌中却凉凉地出了一层冷汗。我无言地握紧了他的手,索性也将身体放松下来,往后靠到了墙上。   艾德来回看着我们,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犹豫。显然我们三个人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死和活都没有太大关系。但那份实验记录如果公诸于众却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面临终身监禁的可能。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后果。   “要说保证,很简单。”曲曲适时地开了口,“你已经知道她和朱博士的关系了,她怎么可能不顾父亲地安危公布那份记录?”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木乃伊果然还有下文!为了怕我公布那份记录,艾德投鼠忌器,自然也不敢杀他和朱博士。至于他们落在他手里,我再想什么办法救他们出来,可以等到逃出去了再找人从长计议,至少先保住眼前性命再说。   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立即配合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露出一脸凄然的表情,柔情似水地说:“不行。没有你地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如果要让我一个人活着,眼睁睁地看着你和老爸死,还不如让他把我们一起杀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拿过奥斯卡影后,这辈子特别有演戏的天赋,这几句话说到后来竟然把我自己都给感动了,心中一片凄凉,仿佛正面对着生离死别一般。他被我说得神色一动,低下头来看我。科学怪博士老爸也随着露出一脸凄然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老妈。   只有艾德,露出一脸刚吃下一只死老鼠的表情,动了动枪口:“傅小姐,没发现你也可以这么肉麻。”   我靠在他的肩头不再理会艾德,他也低头望着我不说话。戏演到这里,是不是能够有作用就得看艾德了,而且这个时候,我们越是不急,艾德心中反而越是顾虑重重,倒好过急急切切地去砌词说服他。   艾德的目光从我看到他,又从他看到我,再看向另一边正一脸凄然回想着青春期爱情的朱博士,似乎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持枪地手微微地放松了一些。   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我悄悄地握了握他的手,他也回握了一下表示明白,我们都知道艾德已经意动了,也许成功就在眼前。   正在此时,“砰”地一声,实验室的门忽然被人撞开,正在激烈斗争中的艾德吃了一惊,手指一紧,扣动了扳机。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曲曲握住我的手猛地用力,拉住我一把往后甩去,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眼看朱博士还要继续跟艾德纠结他是不是知道我们是父女的问题,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老爸,你还不明白吗?我站在这里,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怎么可能放我回去?至于我是不是你女儿,根本就没有关系。”   “咦?”科学怪博士老爸总算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望着我。   “傅小姐真是个聪明人。”艾德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啧啧叹道,“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傅小姐你了,又有趣又聪明。”   “呸!你才又有趣又聪明!你全家都又有趣又聪明!”我毫不留情地反驳。已经到这份上了,老谋深算如艾德,就算我跪地求饶,也不可能放过我们,横竖是个死,当然不能在口头上还要吃亏。   “多可惜啊……”艾德不理我的反驳,意态悠闲地道:“这么有趣这么聪明的小姐,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白他话中所指,我忍不住缩了一下头。wap.t x t 0 2 . c o m尽管对眼前的情势已经想得明白,但要从容赴死,显然还不是我这个境界能做到的。   “你不想知道,我从你电脑中都拷走了什么吗?”身后的曲曲忽然说话了,声音低哑依旧,语气中却带着隐隐的气势,欲与艾德分庭抗礼。   “哦?”艾德略略抬了抬枪口,眯起眼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不如我们谈个交易。”曲曲坐直了身子,伸手环住我,想要将我拉到身后。   “别动!”艾德的枪口继续对准了我。嘴角露出一丝邪恶地笑意,“谈交易归谈交易,可也不要乱动。否则这么有趣又这么聪明的小姐一下子脑袋开花,就大煞风景了。”   曲曲的手蓦地一僵,停顿在当场。沉默几秒钟,他低哑的嗓音才淡淡地响起:“你放她走,我保证那份记录永远不会公诸于众。”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她决不会泄露今天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切。16K小说网”   “喂!”我蓦地回头想要抗议,他安静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乖乖地闭了嘴。虽然我十分不满他又再次擅作主张,不过眼神一触。我却立刻明白了,无论有任何问题,都不适合在此时此地和他纠缠不清。在目前地绝境之下,他拿到的那份记录也许是我们唯一的生存机会。   “你果然拷走了我的实验记录。”艾德蓦地收起了笑容,双目透出森然寒意,盯在他的脸上。   他若无其事地将身体往后一靠,放松地靠在了墙上。艾德的双眼再度眯了起来,恢复了悠闲的态度。两人似乎正在进行看不见的角力,谁先失去冷静,谁便输了这场战争。   可是我心里却很清楚。目前地情势下,虽然我们一对三,但我和朱博士都手无缚鸡之力,唯一的战斗力重伤在身。而对手不但生龙活虎,还掌握着现代化武器,我们其实完全处于被动之中,根本没有平等交手的资本。   “你拿什么保证?”艾德眯着眼悠然道,“万一我放了傅小姐,她又把那份记录交给警察呢?我看还是死人最保险。。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可惜那份记录不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你可以把我们三个都变成死人试试。祝你好运!”曲曲略带嘲讽地说道。   艾德的眼神紧紧地锁在他的脸上,他却不再看艾德。甚至悠闲地将眼睛眯了起来,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悉听尊便的样子,然后握住我右手的手掌中却凉凉地出了一层冷汗。我无言地握紧了他的手,索性也将身体放松下来,往后靠到了墙上。   艾德来回看着我们,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犹豫。显然我们三个人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死和活都没有太大关系。但那份实验记录如果公诸于众却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面临终身监禁的可能。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后果。   “要说保证,很简单。”曲曲适时地开了口,“你已经知道她和朱博士的关系了,她怎么可能不顾父亲地安危公布那份记录?”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木乃伊果然还有下文!为了怕我公布那份记录,艾德投鼠忌器,自然也不敢杀他和朱博士。至于他们落在他手里,我再想什么办法救他们出来,可以等到逃出去了再找人从长计议,至少先保住眼前性命再说。   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立即配合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露出一脸凄然的表情,柔情似水地说:“不行。没有你地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如果要让我一个人活着,眼睁睁地看着你和老爸死,还不如让他把我们一起杀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拿过奥斯卡影后,这辈子特别有演戏的天赋,这几句话说到后来竟然把我自己都给感动了,心中一片凄凉,仿佛正面对着生离死别一般。他被我说得神色一动,低下头来看我。科学怪博士老爸也随着露出一脸凄然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老妈。   只有艾德,露出一脸刚吃下一只死老鼠的表情,动了动枪口:“傅小姐,没发现你也可以这么肉麻。”   我靠在他的肩头不再理会艾德,他也低头望着我不说话。戏演到这里,是不是能够有作用就得看艾德了,而且这个时候,我们越是不急,艾德心中反而越是顾虑重重,倒好过急急切切地去砌词说服他。   艾德的目光从我看到他,又从他看到我,再看向另一边正一脸凄然回想着青春期爱情的朱博士,似乎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持枪地手微微地放松了一些。   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我悄悄地握了握他的手,他也回握了一下表示明白,我们都知道艾德已经意动了,也许成功就在眼前。   正在此时,“砰”地一声,实验室的门忽然被人撞开,正在激烈斗争中的艾德吃了一惊,手指一紧,扣动了扳机。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曲曲握住我的手猛地用力,拉住我一把往后甩去,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第三卷第一三五章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我被甩得摔跌在地,他的身体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耳边听得一声枪响,我的大脑顿时停止了思考。只听得噼里啪啦连声响过,有人惊呼,有人大喊,情况似乎一片混乱,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听清,心里只是凭空起了一阵恨意。   这该死的木乃伊,又一次擅作主张!谁允许他把我推倒在地?!谁允许他挡在我身前?!谁允许他比我先死?!   “你……”耳边忽然有低哑的嗓音吐出一个字。   虽然只有低低的一个字,但听在我耳中,却像响雷一般大声。我立即以手撑地直起了身子,睁大眼往前看去。等到看清室内的场景,不由吃了一惊。   情况似乎远比我想象得要更混乱更复杂。眼前拉拉杂杂地多了好几个人,让小小的实验室一下显得有些拥挤。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处,一个一头整齐的金棕色头发,一身西服温文尔雅,另一个一身休闲运动服,脸上总带着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竟然是米夏和凌飞。   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我身前,眼神里不无悲惋和叹息。。1#6#K#小说网。我心里一颤,似乎不得不面对现实,终于将目光移往身前不到半米处,一寸一寸僵硬地移动,生怕看到让人崩溃的场面。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时,我的目光微微一僵,他的身子半侧着,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白色的棉大褂上虽然沾染了不少灰尘。但仍然洁白一片,没有看到任何不祥的红色。   没等我看清,他抬起头,嘶哑着声音冲科学怪人老爸大喊:“朱博士,你快来看一下!”   虽然声音嘶哑虚弱。但好像和之前也没多大区别。我终于抑制住砰砰乱跳地心,探头朝他身前看去,却吃了一惊。   他正用手扶着一个女人,从我的角度看去,能看到那人一身银灰色的套装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我的视线,看不清脸孔。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他地右手紧紧地按在她的胸口,却仍有大片的鲜红从手掌边缘迅速地扩展开来,染红了银灰色的套装。。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黑色长发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却是露露小姐。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朱博士快步赶到,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腕,脸色渐渐变得严峻,良久他悄然放下她的手腕,对着曲曲摇了摇头。   “北达……”露露挣扎着动了动身体,努力地将自己被压在身下的右手抽了出来。这一动,却令得胸口地一大片鲜红扩散得更是汹涌迅速。   曲曲用力按住她的身体,急声道:“你别动,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米夏和凌飞。不等他说话,凌飞已经摸出手机拨打多……对不起你的事,这次……是我罪有应得……”露露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却有一丝鲜血随着涌了出来,举起右手上一个扁扁方方的盒子,“这是……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你……这是何苦……”曲曲的声音听起来更像在叹息。16K小说网   “我……知道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你……的眼里……只有她,我……从来……也不敢奢求。只希望你……能一直看见你……即使……只是……你的背影……”   我心中一震,已经明白了过来,刚才应该是露露、米夏和凌飞一起来到,令艾德在慌乱之下开枪,曲曲在那一刻将我挡在身后,而就在同时。露露却挡在了他身前。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很明显……   我心中泛起一股兔死狐悲的伤感,不由得蹲了下来。握住了露露垂下地左手:“露露小姐……”   露露侧过头望了我一眼,脸上浮起厌恶的表情,一甩手想要甩脱我的手,手上却毫无力气,终究没有甩脱,她的脸上却再次浮起一丝微笑,嘲讽地望着我:“虽然……他在这个世上……最爱地是你……可是最爱他的人……却是我,不是你……你只会让他为你冒险,我却可以为他去死……”   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一口气说完最后两句话,两眼瞬也不瞬地看着我,嘴角保持着诡异的笑容,高举着的手无力地往下滑落,手中的盒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我忍不住身子一抖,摇着握在我手中的她的左手,急声呼唤:“露露小姐!露露小姐!”   曲曲无声地伸过手来,握住了我不停摇动地手,另一只手伸出去轻轻抚过她的眼脸,她大睁着的眼睛终于阖上,一丝鲜血凝结在唇角,衬得那抹笑容更加诡异艳丽。   我呆呆地望着那张苍白的脸,暂时无法接受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瞬间在我眼前消失的事实。手上一松,她地左手从我手里滑落。我茫然低头,发现她地手腕上留着一个细小但扭曲的红色疤痕,周围地皮肤都扭曲着纠结成一团,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显得尤其触目,似乎是被簪子之类锐利奸细的东西刺穿过。我忽然想到了三一学院的化妆舞会……   “艾德呢?”曲曲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地,抬起头来问,黑色的眼瞳里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   “刚才趁乱逃走了。”凌飞回答道,大约是看到了我们狰狞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他跑不了的,外面有很多警察等着他。”“我们把你留下的优盘交给了警察。”米夏补充。   “我去追他!”曲曲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站起身来,身形却蓦地一晃,倒了下去。   “曲曲!”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发生在眼前的死亡震撼,我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惊讶的尖叫,一下子抱住他倒下的身体,却因为惯性太大,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   我顾不得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就去看他,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肌肤苍白到几乎透明。刚才在艾德开枪之时,他显然又勉强使用了力量,原本的三个月,是不是……   想到这里,我心胆俱裂,嘶声大叫:“老爸!朱博士!休教授!”华丽的分割线   同学们很久以前就要求把露露搞死   好吧-。-现在如愿以偿了。。   我被甩得摔跌在地,他的身体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耳边听得一声枪响,我的大脑顿时停止了思考。只听得噼里啪啦连声响过,有人惊呼,有人大喊,情况似乎一片混乱,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听清,心里只是凭空起了一阵恨意。   这该死的木乃伊,又一次擅作主张!谁允许他把我推倒在地?!谁允许他挡在我身前?!谁允许他比我先死?!   “你……”耳边忽然有低哑的嗓音吐出一个字。   虽然只有低低的一个字,但听在我耳中,却像响雷一般大声。我立即以手撑地直起了身子,睁大眼往前看去。等到看清室内的场景,不由吃了一惊。   情况似乎远比我想象得要更混乱更复杂。眼前拉拉杂杂地多了好几个人,让小小的实验室一下显得有些拥挤。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处,一个一头整齐的金棕色头发,一身西服温文尔雅,另一个一身休闲运动服,脸上总带着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竟然是米夏和凌飞。   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我身前,眼神里不无悲惋和叹息。。1#6#K#小说网。我心里一颤,似乎不得不面对现实,终于将目光移往身前不到半米处,一寸一寸僵硬地移动,生怕看到让人崩溃的场面。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时,我的目光微微一僵,他的身子半侧着,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白色的棉大褂上虽然沾染了不少灰尘。但仍然洁白一片,没有看到任何不祥的红色。   没等我看清,他抬起头,嘶哑着声音冲科学怪人老爸大喊:“朱博士,你快来看一下!”   虽然声音嘶哑虚弱。但好像和之前也没多大区别。我终于抑制住砰砰乱跳地心,探头朝他身前看去,却吃了一惊。   他正用手扶着一个女人,从我的角度看去,能看到那人一身银灰色的套装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我的视线,看不清脸孔。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他地右手紧紧地按在她的胸口,却仍有大片的鲜红从手掌边缘迅速地扩展开来,染红了银灰色的套装。。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黑色长发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却是露露小姐。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朱博士快步赶到,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腕,脸色渐渐变得严峻,良久他悄然放下她的手腕,对着曲曲摇了摇头。   “北达……”露露挣扎着动了动身体,努力地将自己被压在身下的右手抽了出来。这一动,却令得胸口地一大片鲜红扩散得更是汹涌迅速。   曲曲用力按住她的身体,急声道:“你别动,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米夏和凌飞。不等他说话,凌飞已经摸出手机拨打多……对不起你的事,这次……是我罪有应得……”露露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却有一丝鲜血随着涌了出来,举起右手上一个扁扁方方的盒子,“这是……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你……这是何苦……”曲曲的声音听起来更像在叹息。16K小说网   “我……知道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你……的眼里……只有她,我……从来……也不敢奢求。只希望你……能一直看见你……即使……只是……你的背影……”   我心中一震,已经明白了过来,刚才应该是露露、米夏和凌飞一起来到,令艾德在慌乱之下开枪,曲曲在那一刻将我挡在身后,而就在同时。露露却挡在了他身前。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很明显……   我心中泛起一股兔死狐悲的伤感,不由得蹲了下来。握住了露露垂下地左手:“露露小姐……”   露露侧过头望了我一眼,脸上浮起厌恶的表情,一甩手想要甩脱我的手,手上却毫无力气,终究没有甩脱,她的脸上却再次浮起一丝微笑,嘲讽地望着我:“虽然……他在这个世上……最爱地是你……可是最爱他的人……却是我,不是你……你只会让他为你冒险,我却可以为他去死……”   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一口气说完最后两句话,两眼瞬也不瞬地看着我,嘴角保持着诡异的笑容,高举着的手无力地往下滑落,手中的盒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我忍不住身子一抖,摇着握在我手中的她的左手,急声呼唤:“露露小姐!露露小姐!”   曲曲无声地伸过手来,握住了我不停摇动地手,另一只手伸出去轻轻抚过她的眼脸,她大睁着的眼睛终于阖上,一丝鲜血凝结在唇角,衬得那抹笑容更加诡异艳丽。   我呆呆地望着那张苍白的脸,暂时无法接受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瞬间在我眼前消失的事实。手上一松,她地左手从我手里滑落。我茫然低头,发现她地手腕上留着一个细小但扭曲的红色疤痕,周围地皮肤都扭曲着纠结成一团,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显得尤其触目,似乎是被簪子之类锐利奸细的东西刺穿过。我忽然想到了三一学院的化妆舞会……   “艾德呢?”曲曲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地,抬起头来问,黑色的眼瞳里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   “刚才趁乱逃走了。”凌飞回答道,大约是看到了我们狰狞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他跑不了的,外面有很多警察等着他。”“我们把你留下的优盘交给了警察。”米夏补充。   “我去追他!”曲曲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站起身来,身形却蓦地一晃,倒了下去。   “曲曲!”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发生在眼前的死亡震撼,我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惊讶的尖叫,一下子抱住他倒下的身体,却因为惯性太大,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   我顾不得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就去看他,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肌肤苍白到几乎透明。刚才在艾德开枪之时,他显然又勉强使用了力量,原本的三个月,是不是……   想到这里,我心胆俱裂,嘶声大叫:“老爸!朱博士!休教授!”华丽的分割线   同学们很久以前就要求把露露搞死   好吧-。-现在如愿以偿了。。   我被甩得摔跌在地,他的身体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耳边听得一声枪响,我的大脑顿时停止了思考。只听得噼里啪啦连声响过,有人惊呼,有人大喊,情况似乎一片混乱,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听清,心里只是凭空起了一阵恨意。   这该死的木乃伊,又一次擅作主张!谁允许他把我推倒在地?!谁允许他挡在我身前?!谁允许他比我先死?!   “你……”耳边忽然有低哑的嗓音吐出一个字。   虽然只有低低的一个字,但听在我耳中,却像响雷一般大声。我立即以手撑地直起了身子,睁大眼往前看去。等到看清室内的场景,不由吃了一惊。   情况似乎远比我想象得要更混乱更复杂。眼前拉拉杂杂地多了好几个人,让小小的实验室一下显得有些拥挤。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处,一个一头整齐的金棕色头发,一身西服温文尔雅,另一个一身休闲运动服,脸上总带着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竟然是米夏和凌飞。   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我身前,眼神里不无悲惋和叹息。。1#6#K#小说网。我心里一颤,似乎不得不面对现实,终于将目光移往身前不到半米处,一寸一寸僵硬地移动,生怕看到让人崩溃的场面。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时,我的目光微微一僵,他的身子半侧着,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白色的棉大褂上虽然沾染了不少灰尘。但仍然洁白一片,没有看到任何不祥的红色。   没等我看清,他抬起头,嘶哑着声音冲科学怪人老爸大喊:“朱博士,你快来看一下!”   虽然声音嘶哑虚弱。但好像和之前也没多大区别。我终于抑制住砰砰乱跳地心,探头朝他身前看去,却吃了一惊。   他正用手扶着一个女人,从我的角度看去,能看到那人一身银灰色的套装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我的视线,看不清脸孔。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他地右手紧紧地按在她的胸口,却仍有大片的鲜红从手掌边缘迅速地扩展开来,染红了银灰色的套装。。 八 零 电 子 书 ,电脑站 w w w . t x t 0 2 . c o m。黑色长发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却是露露小姐。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朱博士快步赶到,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腕,脸色渐渐变得严峻,良久他悄然放下她的手腕,对着曲曲摇了摇头。   “北达……”露露挣扎着动了动身体,努力地将自己被压在身下的右手抽了出来。这一动,却令得胸口地一大片鲜红扩散得更是汹涌迅速。   曲曲用力按住她的身体,急声道:“你别动,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米夏和凌飞。不等他说话,凌飞已经摸出手机拨打多……对不起你的事,这次……是我罪有应得……”露露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却有一丝鲜血随着涌了出来,举起右手上一个扁扁方方的盒子,“这是……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你……这是何苦……”曲曲的声音听起来更像在叹息。16K小说网   “我……知道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你……的眼里……只有她,我……从来……也不敢奢求。只希望你……能一直看见你……即使……只是……你的背影……”   我心中一震,已经明白了过来,刚才应该是露露、米夏和凌飞一起来到,令艾德在慌乱之下开枪,曲曲在那一刻将我挡在身后,而就在同时。露露却挡在了他身前。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很明显……   我心中泛起一股兔死狐悲的伤感,不由得蹲了下来。握住了露露垂下地左手:“露露小姐……”   露露侧过头望了我一眼,脸上浮起厌恶的表情,一甩手想要甩脱我的手,手上却毫无力气,终究没有甩脱,她的脸上却再次浮起一丝微笑,嘲讽地望着我:“虽然……他在这个世上……最爱地是你……可是最爱他的人……却是我,不是你……你只会让他为你冒险,我却可以为他去死……”   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一口气说完最后两句话,两眼瞬也不瞬地看着我,嘴角保持着诡异的笑容,高举着的手无力地往下滑落,手中的盒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我忍不住身子一抖,摇着握在我手中的她的左手,急声呼唤:“露露小姐!露露小姐!”   曲曲无声地伸过手来,握住了我不停摇动地手,另一只手伸出去轻轻抚过她的眼脸,她大睁着的眼睛终于阖上,一丝鲜血凝结在唇角,衬得那抹笑容更加诡异艳丽。   我呆呆地望着那张苍白的脸,暂时无法接受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瞬间在我眼前消失的事实。手上一松,她地左手从我手里滑落。我茫然低头,发现她地手腕上留着一个细小但扭曲的红色疤痕,周围地皮肤都扭曲着纠结成一团,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显得尤其触目,似乎是被簪子之类锐利奸细的东西刺穿过。我忽然想到了三一学院的化妆舞会……   “艾德呢?”曲曲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地,抬起头来问,黑色的眼瞳里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   “刚才趁乱逃走了。”凌飞回答道,大约是看到了我们狰狞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他跑不了的,外面有很多警察等着他。”“我们把你留下的优盘交给了警察。”米夏补充。   “我去追他!”曲曲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站起身来,身形却蓦地一晃,倒了下去。   “曲曲!”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发生在眼前的死亡震撼,我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惊讶的尖叫,一下子抱住他倒下的身体,却因为惯性太大,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   我顾不得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就去看他,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肌肤苍白到几乎透明。刚才在艾德开枪之时,他显然又勉强使用了力量,原本的三个月,是不是……   想到这里,我心胆俱裂,嘶声大叫:“老爸!朱博士!休教授!”华丽的分割线   同学们很久以前就要求把露露搞死   好吧-。-现在如愿以偿了。。 第三卷第一三六章据说秋天是产生童话的季节   朱博士一步跨了过来,握住他的脉门,神色却越来越严峻,眼中渐渐地露出痛惜之色。   我的心里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唤了一声:“老爸……”两个字才出口,嘴唇已经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接下来的话却无论如何再也问不出口。   凌飞的手机忽然于此时响起,他接完电话转过头来,沉声道:“救护车到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露露和我怀里的曲曲,眼中露出一丝伤感:“先送他去医院吧。”显然谁都想不到,为露露叫的救护车,最后却被曲曲用上了。   我茫然地抱起他,想要站起身来,丝毫没有估量到以我的力量要抱起一个身高超过185的大男人谈何容易,一个趔趄就往前跌去。朱博士及时地一伸手,接过了他的身体,我在朱博士手上一拉,勉强站稳了身形,脚尖却踢到了一样东西。   “啪”地一声,东西被应声踢开,一片薄片从里面掉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发现我踢到的正是露露小姐临死前送给曲曲的“最后的礼物”,被我踢开了盒子,一张小小的光盘从里面滑了出来。。1#6#K#小说网。   朱博士将他交到伸手过来的凌飞手里,俯身拾起这张光盘,沉思着皱起了眉头:“这个……会不会是……”   凌飞和米夏将他半扶半抱地走了出去,朱博士将光盘塞进衣服口袋,也迅速跟了上去。我失魂落魄地跟在他们身后,耳听得科学怪人老爸一路和他们交谈。   “你们怎么会恰好在这个时候来?”大约面对生死,学医的就是要比一般人看得通透些,科学怪人老爸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平静。   “我今天在车后座上发现了一个优盘,打开全是人体基因实验地记录。却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看内容似乎关系重大,又不敢忽视。想起来最近坐过我车的只有清华和曲北达,就打电话给清华,结果她一直没接,我就只好打给米夏问他曲北达的电话。”凌飞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   原来当时打电话给我的是他。他无巧不巧地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曲曲留下地优盘,是不是注定我们命不该绝……   想到“注定”这两个字。我的心又抽痛起来,曲曲……曲曲……是不是我们的相逢、离别,也都早已被注定了?就算我们再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   “去年的时候,清华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有人把曲破万米纪录的新闻压下去,当时艾德回答我说怕别的车队知道了会跟我们抢人,当时我选择了相信,但是艾德最近的行为却越来越奇怪,我一直也在暗中观察和调查。却没有任何线索,但当凌把那份记录拿过来时,我就什么都明白了。”米夏地声音跟着补充。   “恰好在我找到米夏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到我的手机。显示是清华的号码,接通了又不说话,后来我似乎听到她惊叫一声就断了,怎么打也再打不通,我担心她遭遇危险,就和米夏一起报了警。”   “本来也没这么快找到地下这里,幸亏露露小姐帮助了我们……”   朱博士的声音再度响起,问了一句:“你们谁带了电脑?待会借我用一下。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车上有。”凌飞迅速回答。   朱博士在地下一层的实验室取了一次性注射器和药物。先给他注射了一次蛋白合成剂,才将他送上救护车。   我跟着上车,看着医生给他接上氧气,挂上静脉注射,我的脑袋里仍然一片空白。虽然朱博士在我耳边保证了几次说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谁都知道。连着折腾下来。这块“充电电池”的寿命恐怕已经快到尽头了。   他们几个都坐了凌飞的车跟在后面,以凌飞的车技。救护车开道,要跟着到医院自然是易如反掌,更何况,他身边还坐了一个车王米夏。   到了医院送进病房,他们三个立即跟了过来,在门口和医生说着什么。我也不去管他们,只管守在他地窗边,看着他苍白的脸,不愿意将视线移开哪怕一瞬。   一会儿谈话告一段落,朱博士终于走进了病房,迟疑着说:“清华,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会把北达转出去。”   “为什么要转出去?转去哪里?”我反射性地抬头,双目无神地瞪视着朱博士。   “转去英国。”朱博士吸了口气,“露露小姐留下的光盘中是他的基因密码,但是相应地设施必须到英国,米夏已经联系了那边的医院……”   翌日清晨,我和凌飞站在机场一侧,扶着栏杆,迎着阳光仰望晴空。这里是VIP专用停机坪,几分钟前,米夏的私人飞机刚刚从这里起飞。   已经是深秋了,虽然秋高气爽,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但清晨的秋风已经带着丝丝寒意,我打了个寒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凌飞瞥了我一眼,极其自然地脱下身上的外套给我披上,轻声道:“走吧!”   我再度抬起头,迎着阳光眯起眼,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中被飞机划出地一道长长的白色云迹,像赌咒发誓一样说了一句:“一定会好的,我相信!”   “是啊,一定会好的!”凌飞牵了牵嘴角,重复了我的话。   我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微笑道:“谢谢你,飞机学长!”   “啊啊,那个完全不用在意。”他摇着手往外走,一边无所谓地回答,“我只不过是好奇,能让男人一样的你发出那样尖叫地,究竟是什么事,才会着急赶过去看看……”   “靠,马上就要接任亦声股份董事长地人,说话就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吗?”   “没听说资本家通常都是刻薄的吗?”华丽地分割线   很想说“全文完”。。八过事实上,全文还未完,明天还会有尾声   所以请不要走开,广告之后,欢迎回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朱博士一步跨了过来,握住他的脉门,神色却越来越严峻,眼中渐渐地露出痛惜之色。   我的心里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唤了一声:“老爸……”两个字才出口,嘴唇已经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接下来的话却无论如何再也问不出口。   凌飞的手机忽然于此时响起,他接完电话转过头来,沉声道:“救护车到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露露和我怀里的曲曲,眼中露出一丝伤感:“先送他去医院吧。”显然谁都想不到,为露露叫的救护车,最后却被曲曲用上了。   我茫然地抱起他,想要站起身来,丝毫没有估量到以我的力量要抱起一个身高超过185的大男人谈何容易,一个趔趄就往前跌去。朱博士及时地一伸手,接过了他的身体,我在朱博士手上一拉,勉强站稳了身形,脚尖却踢到了一样东西。   “啪”地一声,东西被应声踢开,一片薄片从里面掉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发现我踢到的正是露露小姐临死前送给曲曲的“最后的礼物”,被我踢开了盒子,一张小小的光盘从里面滑了出来。。1#6#K#小说网。   朱博士将他交到伸手过来的凌飞手里,俯身拾起这张光盘,沉思着皱起了眉头:“这个……会不会是……”   凌飞和米夏将他半扶半抱地走了出去,朱博士将光盘塞进衣服口袋,也迅速跟了上去。我失魂落魄地跟在他们身后,耳听得科学怪人老爸一路和他们交谈。   “你们怎么会恰好在这个时候来?”大约面对生死,学医的就是要比一般人看得通透些,科学怪人老爸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平静。   “我今天在车后座上发现了一个优盘,打开全是人体基因实验地记录。却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看内容似乎关系重大,又不敢忽视。想起来最近坐过我车的只有清华和曲北达,就打电话给清华,结果她一直没接,我就只好打给米夏问他曲北达的电话。”凌飞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   原来当时打电话给我的是他。他无巧不巧地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曲曲留下地优盘,是不是注定我们命不该绝……   想到“注定”这两个字。我的心又抽痛起来,曲曲……曲曲……是不是我们的相逢、离别,也都早已被注定了?就算我们再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   “去年的时候,清华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有人把曲破万米纪录的新闻压下去,当时艾德回答我说怕别的车队知道了会跟我们抢人,当时我选择了相信,但是艾德最近的行为却越来越奇怪,我一直也在暗中观察和调查。却没有任何线索,但当凌把那份记录拿过来时,我就什么都明白了。”米夏地声音跟着补充。   “恰好在我找到米夏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到我的手机。显示是清华的号码,接通了又不说话,后来我似乎听到她惊叫一声就断了,怎么打也再打不通,我担心她遭遇危险,就和米夏一起报了警。”   “本来也没这么快找到地下这里,幸亏露露小姐帮助了我们……”   朱博士的声音再度响起,问了一句:“你们谁带了电脑?待会借我用一下。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车上有。”凌飞迅速回答。   朱博士在地下一层的实验室取了一次性注射器和药物。先给他注射了一次蛋白合成剂,才将他送上救护车。   我跟着上车,看着医生给他接上氧气,挂上静脉注射,我的脑袋里仍然一片空白。虽然朱博士在我耳边保证了几次说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谁都知道。连着折腾下来。这块“充电电池”的寿命恐怕已经快到尽头了。   他们几个都坐了凌飞的车跟在后面,以凌飞的车技。救护车开道,要跟着到医院自然是易如反掌,更何况,他身边还坐了一个车王米夏。   到了医院送进病房,他们三个立即跟了过来,在门口和医生说着什么。我也不去管他们,只管守在他地窗边,看着他苍白的脸,不愿意将视线移开哪怕一瞬。   一会儿谈话告一段落,朱博士终于走进了病房,迟疑着说:“清华,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会把北达转出去。”   “为什么要转出去?转去哪里?”我反射性地抬头,双目无神地瞪视着朱博士。   “转去英国。”朱博士吸了口气,“露露小姐留下的光盘中是他的基因密码,但是相应地设施必须到英国,米夏已经联系了那边的医院……”   翌日清晨,我和凌飞站在机场一侧,扶着栏杆,迎着阳光仰望晴空。这里是VIP专用停机坪,几分钟前,米夏的私人飞机刚刚从这里起飞。   已经是深秋了,虽然秋高气爽,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但清晨的秋风已经带着丝丝寒意,我打了个寒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凌飞瞥了我一眼,极其自然地脱下身上的外套给我披上,轻声道:“走吧!”   我再度抬起头,迎着阳光眯起眼,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中被飞机划出地一道长长的白色云迹,像赌咒发誓一样说了一句:“一定会好的,我相信!”   “是啊,一定会好的!”凌飞牵了牵嘴角,重复了我的话。   我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微笑道:“谢谢你,飞机学长!”   “啊啊,那个完全不用在意。”他摇着手往外走,一边无所谓地回答,“我只不过是好奇,能让男人一样的你发出那样尖叫地,究竟是什么事,才会着急赶过去看看……”   “靠,马上就要接任亦声股份董事长地人,说话就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吗?”   “没听说资本家通常都是刻薄的吗?”华丽地分割线   很想说“全文完”。。八过事实上,全文还未完,明天还会有尾声   所以请不要走开,广告之后,欢迎回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朱博士一步跨了过来,握住他的脉门,神色却越来越严峻,眼中渐渐地露出痛惜之色。   我的心里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唤了一声:“老爸……”两个字才出口,嘴唇已经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接下来的话却无论如何再也问不出口。   凌飞的手机忽然于此时响起,他接完电话转过头来,沉声道:“救护车到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露露和我怀里的曲曲,眼中露出一丝伤感:“先送他去医院吧。”显然谁都想不到,为露露叫的救护车,最后却被曲曲用上了。   我茫然地抱起他,想要站起身来,丝毫没有估量到以我的力量要抱起一个身高超过185的大男人谈何容易,一个趔趄就往前跌去。朱博士及时地一伸手,接过了他的身体,我在朱博士手上一拉,勉强站稳了身形,脚尖却踢到了一样东西。   “啪”地一声,东西被应声踢开,一片薄片从里面掉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发现我踢到的正是露露小姐临死前送给曲曲的“最后的礼物”,被我踢开了盒子,一张小小的光盘从里面滑了出来。。1#6#K#小说网。   朱博士将他交到伸手过来的凌飞手里,俯身拾起这张光盘,沉思着皱起了眉头:“这个……会不会是……”   凌飞和米夏将他半扶半抱地走了出去,朱博士将光盘塞进衣服口袋,也迅速跟了上去。我失魂落魄地跟在他们身后,耳听得科学怪人老爸一路和他们交谈。   “你们怎么会恰好在这个时候来?”大约面对生死,学医的就是要比一般人看得通透些,科学怪人老爸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平静。   “我今天在车后座上发现了一个优盘,打开全是人体基因实验地记录。却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看内容似乎关系重大,又不敢忽视。想起来最近坐过我车的只有清华和曲北达,就打电话给清华,结果她一直没接,我就只好打给米夏问他曲北达的电话。”凌飞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   原来当时打电话给我的是他。他无巧不巧地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曲曲留下地优盘,是不是注定我们命不该绝……   想到“注定”这两个字。我的心又抽痛起来,曲曲……曲曲……是不是我们的相逢、离别,也都早已被注定了?就算我们再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   “去年的时候,清华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有人把曲破万米纪录的新闻压下去,当时艾德回答我说怕别的车队知道了会跟我们抢人,当时我选择了相信,但是艾德最近的行为却越来越奇怪,我一直也在暗中观察和调查。却没有任何线索,但当凌把那份记录拿过来时,我就什么都明白了。”米夏地声音跟着补充。   “恰好在我找到米夏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到我的手机。显示是清华的号码,接通了又不说话,后来我似乎听到她惊叫一声就断了,怎么打也再打不通,我担心她遭遇危险,就和米夏一起报了警。”   “本来也没这么快找到地下这里,幸亏露露小姐帮助了我们……”   朱博士的声音再度响起,问了一句:“你们谁带了电脑?待会借我用一下。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车上有。”凌飞迅速回答。   朱博士在地下一层的实验室取了一次性注射器和药物。先给他注射了一次蛋白合成剂,才将他送上救护车。   我跟着上车,看着医生给他接上氧气,挂上静脉注射,我的脑袋里仍然一片空白。虽然朱博士在我耳边保证了几次说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谁都知道。连着折腾下来。这块“充电电池”的寿命恐怕已经快到尽头了。   他们几个都坐了凌飞的车跟在后面,以凌飞的车技。救护车开道,要跟着到医院自然是易如反掌,更何况,他身边还坐了一个车王米夏。   到了医院送进病房,他们三个立即跟了过来,在门口和医生说着什么。我也不去管他们,只管守在他地窗边,看着他苍白的脸,不愿意将视线移开哪怕一瞬。   一会儿谈话告一段落,朱博士终于走进了病房,迟疑着说:“清华,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会把北达转出去。”   “为什么要转出去?转去哪里?”我反射性地抬头,双目无神地瞪视着朱博士。   “转去英国。”朱博士吸了口气,“露露小姐留下的光盘中是他的基因密码,但是相应地设施必须到英国,米夏已经联系了那边的医院……”   翌日清晨,我和凌飞站在机场一侧,扶着栏杆,迎着阳光仰望晴空。这里是VIP专用停机坪,几分钟前,米夏的私人飞机刚刚从这里起飞。   已经是深秋了,虽然秋高气爽,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但清晨的秋风已经带着丝丝寒意,我打了个寒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凌飞瞥了我一眼,极其自然地脱下身上的外套给我披上,轻声道:“走吧!”   我再度抬起头,迎着阳光眯起眼,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中被飞机划出地一道长长的白色云迹,像赌咒发誓一样说了一句:“一定会好的,我相信!”   “是啊,一定会好的!”凌飞牵了牵嘴角,重复了我的话。   我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微笑道:“谢谢你,飞机学长!”   “啊啊,那个完全不用在意。”他摇着手往外走,一边无所谓地回答,“我只不过是好奇,能让男人一样的你发出那样尖叫地,究竟是什么事,才会着急赶过去看看……”   “靠,马上就要接任亦声股份董事长地人,说话就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吗?”   “没听说资本家通常都是刻薄的吗?”华丽地分割线   很想说“全文完”。。八过事实上,全文还未完,明天还会有尾声   所以请不要走开,广告之后,欢迎回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 x t 0 2. c o m .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尾声(大结局)   六个月后。   春暖花开。   通常狗血电视剧或者天雷小说到了“六个月后”,也就到了阳光明媚的大团圆结局了。我与穿越千年的木乃伊曲曲的故事也未能免俗。   他的手术十分成功,完全解决了他穿越时留下的缺陷,回到了S市。   我的科学怪人老爸也跟着他一起回到S市,整天与我老妈卿卿我我,每天说的情话一箩筐也装不完,老夫老妻的,绝对比我和他肉麻多了。   说起来那么多年他们都没领过一张证,回到S市仍是非法同居的状态,于是痛下决心在六个月后举行婚礼,大宴亲朋。老妈特地提议,让我们俩也一起办了,双喜临门,最重要的当然是可以节省开支。   “不要,我才不要呢。”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晃着两条腿看电视。   “为什么不要?”坐在旁边的他一把把我搂在怀里,作势要挠我的痒痒。   “因为……”我顿了顿,忽然板起脸来,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字地道:“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你又来!”他脸上露出气恼的表情,一下子伸出手来挠我的胳肢窝。   这句话是他当初为了让我离开他,当着我的面说的,当时听得我魂断神伤。每次想起当初的伤心欲绝,我便忍不住旧事重提,拿这句话挤兑他。   “喂。不要----”被挠得痒得不行,我一下子就要跳起来,却被他牢牢按住不能动弹,情急之下一抬头,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胳肢我地动作顿时停顿。俯下头反过来啮咬我的嘴唇,慢慢地撬开我的唇齿,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我引火烧身,被迫回应他的吻,却渐渐地忘了周遭的一切,沉浸在他甜美地唇舌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忘我的热吻。我猛地抬头,脸上火烧一般。回头四顾,却发现老爸老妈已经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也许是实在看不下去我们旁若无人的样子。   我红着脸拿起电话:“喂,你好。”   “傅清华!”电话中传来的是像上课点名一般的叫法,一听就知道是凌飞。   “凌董事长,您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我揶揄他。   因为罗老爷子的身体渐渐应付不了繁重的工作,凌飞终于在三个月前接过了亦声股份董事长地位置,甫一上任,第一个大举措就是收购蓝马车队,聘请米夏担任总经理。1----6----K小说网成为国内第一支F1车队。凌董事长依然留有国际汽联发给的试车手执照,兴致高昂时偶尔还会客串一把试车手,至于做车手,却是再没有这个时间精力了。   凌飞曾经几次邀请过曲曲加盟。都被他婉拒了,他说这对现役车手们不公平,我也由得他自己做决定,反正他前几年赚的钱足够他花几辈子了。不过他却不甘寂寞地去N大报了个电脑班,扬言要成为电脑工程师,让我很是汗了一把,想他当初一个连英文都不懂的古人,居然要成为电脑工程师。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打个电话问候你一声,还有两个消息向你们汇报。”凌飞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虽然做了董事长,他还改不了说话吊儿郎当的腔调。   “什么天大的消息呀,劳动董事长您亲自传达?”我懒洋洋地问。   “第一个有关艾德。”凌飞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据说他在墨西哥被引渡回国了吗?”艾德当时居然突破了警察的重重包围。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墨西哥。倒也令我们颇感意外。   “没错。不过据说他在墨西哥感染了最新流行的猪流感,还没等开庭就病死在了看守所。”   “……”我一时无语。低头看向他。   他正抱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肩上,显然也听到了凌飞地话,却只是略略抬了抬睫毛,没说什么。虽然艾德曾经做过很多让我们痛恨的事情,尤其是看到露露死在眼前的那一幕,更是让人对他恨得牙痒痒。但是这几个月来,每每当我想到,若不是艾德的基因实验出错,老爸地穿越实验就不会阴差阳错地成功,曲曲也根本不会来到我身边。每当这么一想,我便觉得没那么恨他了。曲曲虽然不曾说过,但也许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凌飞好像知道我们会需要些反应时间,也半晌没有说话,我只好主动开口问道:“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啊……”凌飞拖长了声音,饶有兴趣地道,“也不能说消息吧,确切地说,是个考古界的奇闻……”   “什么?”在剑桥学过考古,听说考古界的奇文,我便有些兴趣。   “最近河北邯郸抓获几个盗墓贼……”凌飞再次拖长了声音,似乎故意钓我的胃口。   “嘁,盗墓贼什么时候没有?这都算考古奇闻?”我忍不住嘘他。   “可是是在兰陵王墓附近抓获的。”凌飞终于说出了关键答案。   听到“兰陵王”三个字,我们俩猛地一顿,互相看了一眼,屏息凝神,等着凌飞说下去。   凌飞终于不再卖关子,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盗墓贼的活动范围,考古学家在距现在的兰陵王墓两公里处找到了一座南北朝时期地古墓,根据其中的文物判断,很可能是北齐王室墓穴。有大胆的专家推断,这才是真正的兰陵王墓,而目前为人所知的邺城兰陵王墓不过是后人凭吊的衣冠冢。”   “嗯?然后呢?”我总觉得凌飞想说地没那么简单。   “这项发现目前因为特殊地原因被有关部门封锁了消息,很少人能够得知。”凌飞轻描淡写地说。   我当然知道凭借亦声股份的力量,想知道什么消息都不难,但令人意外地是,现在很多考古活动还有电视台直播,这次的考古发现即使因为有专家的猜测而产生争议,也应该公布出来让民众了解一下。可是究竟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有关部门不得不封锁消息?   凌飞仿佛了解我心中的疑惑,轻笑了一声接着道:“因为墓中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   “一个F1专用的方向盘。”   “什么?”   我和他同时脱口惊呼,一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唔,汇报完毕。”凌飞在那头以不负责任的口吻作了总结,不经意地道,“啊,我还有个会议,不和你们说了,有空再聊。”   他“啪嗒”一声挂了电话,留下我们两人面面相觑,互相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无限的惊异。   我们呆站良久,窗外暮色渐浓,室内也渐渐地暗了下来。春日温柔的夜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穿堂而过,留下一阵低低的呜咽。   他在黑暗中轻轻地环住了我,用下巴轻轻地蹭着我的头发,低声道:“管他什么兰陵王什么高长恭,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我叫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   (全文完)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完结了,完结感言稍后奉上。   说起来某苏这两天真是非常倒霉,昨天电脑忽然抽风进不去了,瓦就准备送去修理店,结果把主机抱下去的时候在楼下崴了脚,现在成了瘸子-。-   最气人的就是,电脑送到修理店的时候,,,奇迹般的好了。。-。-   六个月后。   春暖花开。   通常狗血电视剧或者天雷小说到了“六个月后”,也就到了阳光明媚的大团圆结局了。我与穿越千年的木乃伊曲曲的故事也未能免俗。   他的手术十分成功,完全解决了他穿越时留下的缺陷,回到了S市。   我的科学怪人老爸也跟着他一起回到S市,整天与我老妈卿卿我我,每天说的情话一箩筐也装不完,老夫老妻的,绝对比我和他肉麻多了。   说起来那么多年他们都没领过一张证,回到S市仍是非法同居的状态,于是痛下决心在六个月后举行婚礼,大宴亲朋。老妈特地提议,让我们俩也一起办了,双喜临门,最重要的当然是可以节省开支。   “不要,我才不要呢。”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晃着两条腿看电视。   “为什么不要?”坐在旁边的他一把把我搂在怀里,作势要挠我的痒痒。   “因为……”我顿了顿,忽然板起脸来,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字地道:“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你又来!”他脸上露出气恼的表情,一下子伸出手来挠我的胳肢窝。   这句话是他当初为了让我离开他,当着我的面说的,当时听得我魂断神伤。每次想起当初的伤心欲绝,我便忍不住旧事重提,拿这句话挤兑他。   “喂。不要----”被挠得痒得不行,我一下子就要跳起来,却被他牢牢按住不能动弹,情急之下一抬头,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胳肢我地动作顿时停顿。俯下头反过来啮咬我的嘴唇,慢慢地撬开我的唇齿,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我引火烧身,被迫回应他的吻,却渐渐地忘了周遭的一切,沉浸在他甜美地唇舌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忘我的热吻。我猛地抬头,脸上火烧一般。回头四顾,却发现老爸老妈已经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也许是实在看不下去我们旁若无人的样子。   我红着脸拿起电话:“喂,你好。”   “傅清华!”电话中传来的是像上课点名一般的叫法,一听就知道是凌飞。   “凌董事长,您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我揶揄他。   因为罗老爷子的身体渐渐应付不了繁重的工作,凌飞终于在三个月前接过了亦声股份董事长地位置,甫一上任,第一个大举措就是收购蓝马车队,聘请米夏担任总经理。1----6----K小说网成为国内第一支F1车队。凌董事长依然留有国际汽联发给的试车手执照,兴致高昂时偶尔还会客串一把试车手,至于做车手,却是再没有这个时间精力了。   凌飞曾经几次邀请过曲曲加盟。都被他婉拒了,他说这对现役车手们不公平,我也由得他自己做决定,反正他前几年赚的钱足够他花几辈子了。不过他却不甘寂寞地去N大报了个电脑班,扬言要成为电脑工程师,让我很是汗了一把,想他当初一个连英文都不懂的古人,居然要成为电脑工程师。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打个电话问候你一声,还有两个消息向你们汇报。”凌飞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虽然做了董事长,他还改不了说话吊儿郎当的腔调。   “什么天大的消息呀,劳动董事长您亲自传达?”我懒洋洋地问。   “第一个有关艾德。”凌飞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据说他在墨西哥被引渡回国了吗?”艾德当时居然突破了警察的重重包围。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墨西哥。倒也令我们颇感意外。   “没错。不过据说他在墨西哥感染了最新流行的猪流感,还没等开庭就病死在了看守所。”   “……”我一时无语。低头看向他。   他正抱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肩上,显然也听到了凌飞地话,却只是略略抬了抬睫毛,没说什么。虽然艾德曾经做过很多让我们痛恨的事情,尤其是看到露露死在眼前的那一幕,更是让人对他恨得牙痒痒。但是这几个月来,每每当我想到,若不是艾德的基因实验出错,老爸地穿越实验就不会阴差阳错地成功,曲曲也根本不会来到我身边。每当这么一想,我便觉得没那么恨他了。曲曲虽然不曾说过,但也许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凌飞好像知道我们会需要些反应时间,也半晌没有说话,我只好主动开口问道:“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啊……”凌飞拖长了声音,饶有兴趣地道,“也不能说消息吧,确切地说,是个考古界的奇闻……”   “什么?”在剑桥学过考古,听说考古界的奇文,我便有些兴趣。   “最近河北邯郸抓获几个盗墓贼……”凌飞再次拖长了声音,似乎故意钓我的胃口。   “嘁,盗墓贼什么时候没有?这都算考古奇闻?”我忍不住嘘他。   “可是是在兰陵王墓附近抓获的。”凌飞终于说出了关键答案。   听到“兰陵王”三个字,我们俩猛地一顿,互相看了一眼,屏息凝神,等着凌飞说下去。   凌飞终于不再卖关子,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盗墓贼的活动范围,考古学家在距现在的兰陵王墓两公里处找到了一座南北朝时期地古墓,根据其中的文物判断,很可能是北齐王室墓穴。有大胆的专家推断,这才是真正的兰陵王墓,而目前为人所知的邺城兰陵王墓不过是后人凭吊的衣冠冢。”   “嗯?然后呢?”我总觉得凌飞想说地没那么简单。   “这项发现目前因为特殊地原因被有关部门封锁了消息,很少人能够得知。”凌飞轻描淡写地说。   我当然知道凭借亦声股份的力量,想知道什么消息都不难,但令人意外地是,现在很多考古活动还有电视台直播,这次的考古发现即使因为有专家的猜测而产生争议,也应该公布出来让民众了解一下。可是究竟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有关部门不得不封锁消息?   凌飞仿佛了解我心中的疑惑,轻笑了一声接着道:“因为墓中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   “一个F1专用的方向盘。”   “什么?”   我和他同时脱口惊呼,一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唔,汇报完毕。”凌飞在那头以不负责任的口吻作了总结,不经意地道,“啊,我还有个会议,不和你们说了,有空再聊。”   他“啪嗒”一声挂了电话,留下我们两人面面相觑,互相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无限的惊异。   我们呆站良久,窗外暮色渐浓,室内也渐渐地暗了下来。春日温柔的夜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穿堂而过,留下一阵低低的呜咽。   他在黑暗中轻轻地环住了我,用下巴轻轻地蹭着我的头发,低声道:“管他什么兰陵王什么高长恭,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我叫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   (全文完)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完结了,完结感言稍后奉上。   说起来某苏这两天真是非常倒霉,昨天电脑忽然抽风进不去了,瓦就准备送去修理店,结果把主机抱下去的时候在楼下崴了脚,现在成了瘸子-。-   最气人的就是,电脑送到修理店的时候,,,奇迹般的好了。。-。-   六个月后。   春暖花开。   通常狗血电视剧或者天雷小说到了“六个月后”,也就到了阳光明媚的大团圆结局了。我与穿越千年的木乃伊曲曲的故事也未能免俗。   他的手术十分成功,完全解决了他穿越时留下的缺陷,回到了S市。   我的科学怪人老爸也跟着他一起回到S市,整天与我老妈卿卿我我,每天说的情话一箩筐也装不完,老夫老妻的,绝对比我和他肉麻多了。   说起来那么多年他们都没领过一张证,回到S市仍是非法同居的状态,于是痛下决心在六个月后举行婚礼,大宴亲朋。老妈特地提议,让我们俩也一起办了,双喜临门,最重要的当然是可以节省开支。   “不要,我才不要呢。”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晃着两条腿看电视。   “为什么不要?”坐在旁边的他一把把我搂在怀里,作势要挠我的痒痒。   “因为……”我顿了顿,忽然板起脸来,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字地道:“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你又来!”他脸上露出气恼的表情,一下子伸出手来挠我的胳肢窝。   这句话是他当初为了让我离开他,当着我的面说的,当时听得我魂断神伤。每次想起当初的伤心欲绝,我便忍不住旧事重提,拿这句话挤兑他。   “喂。不要----”被挠得痒得不行,我一下子就要跳起来,却被他牢牢按住不能动弹,情急之下一抬头,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胳肢我地动作顿时停顿。俯下头反过来啮咬我的嘴唇,慢慢地撬开我的唇齿,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我引火烧身,被迫回应他的吻,却渐渐地忘了周遭的一切,沉浸在他甜美地唇舌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忘我的热吻。我猛地抬头,脸上火烧一般。回头四顾,却发现老爸老妈已经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也许是实在看不下去我们旁若无人的样子。   我红着脸拿起电话:“喂,你好。”   “傅清华!”电话中传来的是像上课点名一般的叫法,一听就知道是凌飞。   “凌董事长,您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我揶揄他。   因为罗老爷子的身体渐渐应付不了繁重的工作,凌飞终于在三个月前接过了亦声股份董事长地位置,甫一上任,第一个大举措就是收购蓝马车队,聘请米夏担任总经理。1----6----K小说网成为国内第一支F1车队。凌董事长依然留有国际汽联发给的试车手执照,兴致高昂时偶尔还会客串一把试车手,至于做车手,却是再没有这个时间精力了。   凌飞曾经几次邀请过曲曲加盟。都被他婉拒了,他说这对现役车手们不公平,我也由得他自己做决定,反正他前几年赚的钱足够他花几辈子了。不过他却不甘寂寞地去N大报了个电脑班,扬言要成为电脑工程师,让我很是汗了一把,想他当初一个连英文都不懂的古人,居然要成为电脑工程师。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打个电话问候你一声,还有两个消息向你们汇报。”凌飞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虽然做了董事长,他还改不了说话吊儿郎当的腔调。   “什么天大的消息呀,劳动董事长您亲自传达?”我懒洋洋地问。   “第一个有关艾德。”凌飞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据说他在墨西哥被引渡回国了吗?”艾德当时居然突破了警察的重重包围。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墨西哥。倒也令我们颇感意外。   “没错。不过据说他在墨西哥感染了最新流行的猪流感,还没等开庭就病死在了看守所。”   “……”我一时无语。低头看向他。   他正抱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肩上,显然也听到了凌飞地话,却只是略略抬了抬睫毛,没说什么。虽然艾德曾经做过很多让我们痛恨的事情,尤其是看到露露死在眼前的那一幕,更是让人对他恨得牙痒痒。但是这几个月来,每每当我想到,若不是艾德的基因实验出错,老爸地穿越实验就不会阴差阳错地成功,曲曲也根本不会来到我身边。每当这么一想,我便觉得没那么恨他了。曲曲虽然不曾说过,但也许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凌飞好像知道我们会需要些反应时间,也半晌没有说话,我只好主动开口问道:“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啊……”凌飞拖长了声音,饶有兴趣地道,“也不能说消息吧,确切地说,是个考古界的奇闻……”   “什么?”在剑桥学过考古,听说考古界的奇文,我便有些兴趣。   “最近河北邯郸抓获几个盗墓贼……”凌飞再次拖长了声音,似乎故意钓我的胃口。   “嘁,盗墓贼什么时候没有?这都算考古奇闻?”我忍不住嘘他。   “可是是在兰陵王墓附近抓获的。”凌飞终于说出了关键答案。   听到“兰陵王”三个字,我们俩猛地一顿,互相看了一眼,屏息凝神,等着凌飞说下去。   凌飞终于不再卖关子,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盗墓贼的活动范围,考古学家在距现在的兰陵王墓两公里处找到了一座南北朝时期地古墓,根据其中的文物判断,很可能是北齐王室墓穴。有大胆的专家推断,这才是真正的兰陵王墓,而目前为人所知的邺城兰陵王墓不过是后人凭吊的衣冠冢。”   “嗯?然后呢?”我总觉得凌飞想说地没那么简单。   “这项发现目前因为特殊地原因被有关部门封锁了消息,很少人能够得知。”凌飞轻描淡写地说。   我当然知道凭借亦声股份的力量,想知道什么消息都不难,但令人意外地是,现在很多考古活动还有电视台直播,这次的考古发现即使因为有专家的猜测而产生争议,也应该公布出来让民众了解一下。可是究竟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有关部门不得不封锁消息?   凌飞仿佛了解我心中的疑惑,轻笑了一声接着道:“因为墓中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   “一个F1专用的方向盘。”   “什么?”   我和他同时脱口惊呼,一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唔,汇报完毕。”凌飞在那头以不负责任的口吻作了总结,不经意地道,“啊,我还有个会议,不和你们说了,有空再聊。”   他“啪嗒”一声挂了电话,留下我们两人面面相觑,互相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无限的惊异。   我们呆站良久,窗外暮色渐浓,室内也渐渐地暗了下来。春日温柔的夜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穿堂而过,留下一阵低低的呜咽。   他在黑暗中轻轻地环住了我,用下巴轻轻地蹭着我的头发,低声道:“管他什么兰陵王什么高长恭,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我叫曲北达。曲线的曲,北方的北,到达的达。”   (全文完)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完结了,完结感言稍后奉上。   说起来某苏这两天真是非常倒霉,昨天电脑忽然抽风进不去了,瓦就准备送去修理店,结果把主机抱下去的时候在楼下崴了脚,现在成了瘸子-。-   最气人的就是,电脑送到修理店的时候,,,奇迹般的好了。。-。-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